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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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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官迷局
老刘昨晚梦见说自己与三个男人去参观一个画展,一幅油画上有位六十多岁的贵妇人端坐床头,有人从老刘与三个男人挑选了一位最年轻的送给那女人,把他抬着送到她床上……老刘急了,问老女人:我该怎么办?女人说:找曹国舅,他会调你到另一个局里。
醒来后,老刘反复品位着这个荒唐梦境,梦里情景意味深长。
老刘是某局副局长,眼下老局长即将离任,连自己在内三个局副一个助理都是待升人选,本来自己自认年长,竞争实力不够,但这个梦似乎给了他一个启发,因为梦里那位贵妇人显然就是省委组织部韩部长。
“调你到另一个局里”——的确是一条曲线升官的好路子。
但,曹国舅又是谁?
老刘决心跑跑官路,在市委组织部陈部长的身边居然找到了一个通天人物,巧的是这人还正好姓曹,虽然不是国舅,但也差不多——陈部长的小舅子。
按理说陈部长夫人姓周,可是,这位曹小舅子的姐姐是市歌舞团的一位大美人……
老刘发了狠命,通过曹小舅子往部长身上扔钞票。
三个月后,新一轮局级干部调整名单公布,老刘被调到市政协提前养老去了。
后来打听明白,这位曹小舅子的大美人姐姐根本没傍上陈部长,不过与部长的司机有一小腿而已。
最后老刘总算明白过来,“找曹国舅,让你掉到另一个局里”指的是……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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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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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眼见到鬼
无意中接触到这个网站,感觉还不错。
我来说一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经历,也许我不善于表诉,但是---绝对真实!1年前我在上海做司机,一次因公出车,出发前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这是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的,我的预感一直很准,左跳财右跳灾。
一路我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小心的开着车,行至砖桥市场过去点的一个拐弯时我放慢了车速,那是一个过桥然后左拐的弯,车头刚转过来我看见靠我的车头右边有两个女的在路中靠左边一点,一老一少,小的扶着老的,当时感觉车速突然加快,(我并没踩油门),于是条件反射的向左猛打方向,结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我撞飞了出去,踩刹车无效后撞倒一堵墙停了下来,前挡风玻璃粉碎,我的脸被搽伤,坐在副驾驶的同事伤的比我还重,我呆了一会后赶紧下车,看我撞的是什么,结果是一男子,五官出血,身子抽搐,我吓傻了,同事这时也下了车,好在当时一辆交警的车离我不远,在通过对讲机呼叫急救车后将被撞男子送到了医院,后经抢救脱离危险。
事后同事问我干嘛要向左猛打方向,我告诉他我看到一老一少的事,同事的诧异表情我现在还记得,他说:“天啊!右边哪有什么人啊!我就坐在右边,我看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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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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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 堂
小巷,在江南地区都习惯的称之为弄堂。生活在现代城市里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人见过那些真正的弄堂。在我的人生的前四十年中,走过许多许多的弄堂,也听说过许多关于弄堂的故事。不过,那些都是老人们在黄昏倚在门廊上消遣的笑话,至少对于当时年幼的我而言,那些槐树下的蚂蚁更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不过下面我要说的故事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也是一个关于弄堂的故事。
故事的缘起还是应该由我的工友老何说起。自从经历了那件关于绳子的事情后,对于这个神秘的老头,不免多了许多兴趣。虽然对于我,老何还是同其他人一样,爱理不理的,但是他看我的眼光却友善许多,不似原先的那样漠然。平时彼此之间言语上的交流依旧不多,不过在许多时候,我经常帮忙将他手中的一些技术性比较强,或者工作量比较大的活的接过来,因此实际上,老何还是愿意同我在一起“公费旅游”,至于那个小李,自然也少不了。
不过这件事情却不是发生在我们出外工作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回了趟老家的老何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时返回公司。虽然平时老何的人缘不是很好,但是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单纯,大家都挺关心的。又等了两天,还没什么消息,于是公司准备派个人去老何的家乡看看。当时正好赶上公司比较空闲,于是在我的主动要求下,这个看望老何的任务就落在我头上。从小没了爹娘的小李,看在公司没什么事好干,也随我一道去了一趟。
原先都以为老何是个乡下人,却没想到他的家乡会是在东阳。虽然在当时,这里还仅仅是一个山区里的小城,但老何毕竟也算是个城里人。那时的东阳不像今天这样以木雕而闻名中外,甚至连汽车都不通。我和小李路上搭了一辆牛车,一路颠簸的在蜿蜒的山间小径转了一天,快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小城。
城市毕竟是城市,虽然街道只有五,六米宽,却也是交错纵横,组成了一个蜘蛛网一般的“迷宫”,在最主要的那条街道上,每隔三,四十米,竟然还又一盏路灯。当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路灯昏黄昏黄的,把街道上三两来往的人映照的有些怪异。
我和小李在路上拉住好几个人打听老何的住处,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老何的大名叫何启先,刚听到这个名字,我和小李还有些发楞。在那个时候,像老何这一辈人,名字大都离不了什么“富”啊“贵”啊一类意喻吉祥的字眼,像这样文绉绉的名字,的确是很少见。
“难怪老何会被安排在我们那里劳动改造,看名字就知道是个笔秆子。”小李的思想同当时大多数的人一样,那些知识分子是广大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
对于这些,我倒不是很在乎。
在街道上来回转了半个小时,到最后才发现两人已经迷失在这片“蜘蛛网”中。
从中午到现在,我和小李两人是滴水未进,满以为一到东阳,就可以在老何这里蹭上一顿,结果眼见着天色已晚,还未打听到老何的住处。又累又饿的两人不由在一个弄堂口停住脚步。
“嘟,嘟嘟!”
一长两短的打更声突然在身后的弄堂中响起,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凸显出一点怪异。
小李原本蹲在地上,突闻这没来由的打更声,猛地从地上站起,回头凝望一片漆黑的身后弄堂。
打更声由远及近,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内,除了我和小李两个外乡人外,不见一个人影,连灯光不见半点。那个年代电灯对于普通人家还是一种近乎奢侈的梦想,照明基本上靠煤油灯。因此一到晚上,隐藏在房子内的煤油灯根本很难将光线照射到外面的街道上,而现在我们离那条有街灯的主街已经很远。山里的夜特别的凉,还伴着朦朦胧胧的薄雾,只一会儿,那薄薄的雾气就笼罩了一切,周围十米以外,都是一片模糊。
“难道我们今天要露宿街头?”小李苦笑的看了我一眼。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我拿起地上的行李带头走进了那条漆黑的弄堂。
“老严,等等我。”见我一声不吭的进了那条弄堂,小李也忙不迭拿起行李跟了上来。
“干吗走的那么急?”
这条狭窄的弄堂宽仅半米,两旁都是高高的泥墙,地上则是湿滑的青石板。这些都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朝着远处的打更声而去。一般来说,凡是打更的,大都是一些城镇上的老人,虽然不能说见多识广,但是对于自己所处的城镇,却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们也可以再黑夜中知道自己身在那里。
只要找到这个打更的老人就一定可以打听到老何的住处。
当时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小李苍白的脸色。
“咚” 身后突然的响声让我转头,小李略微有些夸张的趴在弄堂的青石板上。
“怎么了?”我好心伸手去拉小李,从地上起身的小李脸色异常苍白,而两道鼻血也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老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说完还转头朝身后的处于迷雾中的弄堂口瞧去,连鼻血都忘了擦。
被小李这么一闹,我开始注意起这条弄堂。
这是一条角弄堂,也就是那种没有门的弄堂,除了两头的出口以外,找不到第三个出口。
难怪这么阴冷,原来少了那么丝人气。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脑海中突然跳出那些老人讲过的关于弄堂的故事,才发现其中有个共同的特点。似乎所有故事中的弄堂都是这种角弄堂。
而就在此刻,远处原本愈渐清晰的打更声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别瞎想了。”似乎也为了替自己壮胆,我猛的大声呵斥了小李一句。
“老……严……”回过头来的小李突然指着我身后口齿不清,双眼种尽是恐惧。
“怎么了?”觉察到真的出了问题,我缓缓回转身。
灯笼,一点模糊的灯火在雾气中忽隐忽现,诡异非常。
不会这么巧吧,想什么来什么。
“小伙子,在这里干什么啊?”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庞从灯光后面跳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原以为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灯火突然近在眼前,我和小李都被吓了一跳。借着灯光,才发现对方是个老年人。
“大叔,我们是外乡来的,找个人。”首先恢复镇静的我回答道。
“找人啊,不同路啊。”声音莫名的有些飘忽。
“是老何,何启先。”见对方不是什么山精树怪,身后的小李胆子也大了起来。
“原来是找何道长啊。”
总感觉对方的声音有点怪,可具体怪在那里又想不出来。
“何道长?”显然小李听不明白老人的话。
“你们跟我来吧。”
“嘟,嘟嘟”
一长两短的打更声再次响起,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老人另一只手上的东西,原来自己要找的打更人就是他啊。到现在,心里也不禁暗自嘲笑自己的瞎紧张。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弄堂,刚开始倒不觉得怎样,但是跟在老人身后的我总能闻到一股异忽寻常的霉味。
“大叔,你今年几岁了,打更多少年了?”为了排解心头莫名的不安,我问了一句。
“算不清了。”老人没有转头。
也不知道是算不清楚自己的年龄还是算不清楚自己打更的年数,见对方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再追问下来。三个人就这样在一条条弄堂中穿行。
“你们这里的弄堂怎么都没有门啊?”小李无心的问了一句,却提醒了我。
从老人带路开始,走的似乎都是角弄堂,那些老人说的故事又一下子窜进我的脑海中。
“到了。”
就在我想出声询问的时候,老人在一座低矮的泥房前停下脚步。
“老何。”性急的小李立即敲起了门。
“是谁啊?”老何熟悉的声音响起,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是你?”伴着咯咯吱吱的拉门声,老何出现在门内,但是他最先注意到却是那个打更的老头。
“他们是来找道长,我就领他们来了。”打更的老人回了一句。虽然没有见到他的脸上展现一丝笑容,但我确定当时自己的确是看到他笑了。
“你也走了?”老何问了一句,语气中透出一丝落寂。
点点头,那老人转身慢慢离去。
“路上黑,过河的时候别忘给钱。”老何语气沉重的在老者身后喊了一声。
“过河?”小李不明白,喃喃自语。
“你们进来吧。”
三天后,老何的感冒也好了,我们三人就一起回公司。在路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老何。
老何瞧了一眼斜靠在座位中睡着的小李,冲我淡淡一笑。
“人去了以后,过冥河是要给钱的。”
许多年以后,我才从一个老道士口中得知,角弄堂又叫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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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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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斤半
躺在小旅馆里,累了一天却睡不着,看着无聊的电视,胃里却咕噜咕噜叫起来,想到川菜的浓香,更是睡意全无。干脆起身去吃些夜宵吧。
走在成都深夜的街道,行人稀少,找个还开门的小饭馆已不太容易,我信步走着,终于看见一条小巷远远那边的巷口有个饭馆的招牌还亮着,看来我的胃是有救了。小巷里的路灯又少又暗,好在我是财色全无,身材放在四川居然属于高大伟岸型的,更是无所畏惧。
夜很深了,走在深深的巷子里只听得见自己脚步的声音,倒是有些心里发毛,突然我看到前面的路灯下居然有人在低头找东西,心想:这是丢了什么了?大半夜的在这找,也不打个手电。别人的事少管,我的心已经飞向了小馆子的餐桌。匆匆走过那人身旁,急不可耐的要奔向我向往的地方,突然听着他叫了我一声“同志”。我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她是个中年妇女,穿着套旧中山装,还戴着袖套,我心说“坏了,碰上要饭的了”,我一身学生打扮还戴个眼镜,在北京最受要饭的青睐。
“同志......你走过来有没有看到地上有粮票啊?”
“什么?粮票?”我以为是听错了,虽说四川话不难懂,可是这年头谁还会大半夜的找粮票啊,“对,粮票,37斤半,你看见有人拣了吗?”
我这才确信自己听对了,我摇摇头,“同志,求求你...”她突然急得要哭了似的,“同志你要是看见了一定要告诉我,37斤半啊.....”我越听越不对劲,要饭也没听说要粮票的,那东西十来年没见了,八成是遇到疯子了,想到这里,我很生硬的摇摇头说:“没有!”她的眼里明显地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倒是心里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也没粮票给她呀,于是我象所有人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还能听到她在后面喃喃的说些什么。
走进小饭馆,只有老板娘和一个端盘子的小姐昏昏欲睡的看电视,没有别的客人,看来生意不好,我找了个离电视近的座位坐下,点了两三个菜一瓶啤酒,只一会儿,就做好送上来了,老板娘亲自把啤酒送来,跟我随便聊了几句,我突然想起那怪事,就问老板娘:“现在四川还用粮票吗?”“早就不用了”“真是怪事,”我说,“刚才我在路上居然看见有人在找粮票……”
“怎么会呢”老板娘不以为然,“我也觉得怪啊……37斤半,还是掐斤掐两的。”
“什么!!!”老板娘脸色突变,“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中年女人,大概四十来岁,短发.....”
“她在找37斤半,你没记错??”老板娘的声音都发抖了,“是啊,没记错”我都给搞糊涂了,“她在哪儿?在哪儿?”老板娘打断我的话,我指了指来的路,“就在那边的路灯下面......”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冲出了门,服务小姐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也追了出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对着酒菜发愣。
过了一会儿,服务小姐扶着泣不成声的老板娘回来了,我还没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这么哭,想问也不敢问,只是在那闷头慢慢吃,过了一会儿,老板娘好象好了些,自己拿了一瓶啤酒一个杯子坐到我对面,给我斟了满了酒,问道:“你真的遇到了?”“是啊,你没看到?”老板娘点点头说:“她什么样,给我讲讲好吗?”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刚才看见的说了,老板娘忍着眼泪听完这个并不长的故事,自己倒了杯啤酒,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那是发生在四十年前那个饥馑年代的故事,那时我面前的老板娘还只是个梳小辫的小女孩,那时粮票就意味着粮食,而她的母亲却把全家配给的粮票一共37斤半给丢了,不管她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找一个人又一个人的问,却再没有找到,面对内心的愧疚,面对公婆的唠叨抱怨,面对丈夫深夜的叹息,面对过早懂事的孩子们的沉默,面对一个食物就意味着生命的时代,一个普通的母亲是没有其他选择的,她只能让自己尽量少吃,让饥饿的痛苦尽量少的落在家人身上,她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只要这一点点能支持她上班的工作和回家后的家务,可是这一点点怎么能支持。于是一个原本健壮的母亲在饥饿中慢慢耗尽了生命……她没能度过那个年代,虽然我们不能说她是饿死的,但谁都知道她本不该那么早就走的。
据说官方统计困难时期共损失人口2000万,其中有多少这样的母亲,她们费尽心机,先让家里的顶梁柱丈夫吃饱,然后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最后才是她们自己,在那个遥远的年代,同样的悲剧上演了多少次?有多少母亲在默默的牺牲中……
算了,实在不愿再说了,故事基本上写完整了,别当笑话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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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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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浮财
张耘耘喜欢听老父亲叙述爷爷的老房子。
“我们是客家人……”老父亲总是这样开头,“解放前,你爷爷从岭南来到江南,在这里经商致富后,修造了一套与江南风格迥异的客家豪宅……”
故事听多了,耘耘经常通过梦幻走进爷爷的豪华住宅里,岭南客家民居最最简单的组合单元是:“四扇三间”也称“三间过”,即一明两暗的三间房,明间为厅,次间为堂,厨房、家畜栏舍等一般傍房或别搭建。稍富有者一般是前后两栋。每栋三间或五间,之间隔一横向天井,并通过腋廊将前后两栋连在一起。但张家豪宅是“三堂四横、九井十八厅”巨无霸组合。
梦里张家老宅总是空空荡荡,惟有正厅一口棺材很显眼,因为爷爷还需要再安葬一次。
父亲有两兄弟,哥哥从文弟弟行伍,爷爷临终前弟弟在前线打仗,爷爷把财产分成两半,房产归哥哥,浮财归弟弟。遗体送回岭南老家安葬,一笔属于耘耘二叔的巨额遗产就埋葬在爷爷坟墓中。
二叔上战场,一去不归。
耘耘上的是美院油画系,毕业作品选梦中豪宅为题材,爷爷的棺材也入画中,取名为《失落浮财》,据说“棺材=升官发财”。《失落浮财》得到了老教授们的高度赞誉,作品被送到国外参加世界大学生作品展。
参展者高手太多,《失落浮财》没有打动挑剔的洋评委。但打动了一个老华侨。
那是一位国民党老兵,姓张。
张老兵找到了耘耘,张老兵就是耘耘失散多年的二叔。
中国人传统的殡葬习俗为“入土为安”,即去世后把尸体安放在木棺中入土下葬。珠江三角洲地区的客家人在土葬之后还有“执骨”的习俗,即在死者埋葬几年后把骨头从坟墓中拣出来,重新制作棺材安葬。
耘耘父亲等弟弟回来“执骨”,整整等了五十年。
张家一族,回岭南“执骨”,耘耘更感兴趣的是,爷爷究竟给二叔留下了多大一笔遗产。
解放后,爷爷的豪宅被没收、改造,现在已经早无踪影。父亲在生活最艰苦的时候,也没动过脑筋去动墓葬里的浮财。
他也始终不肯吐露,由他亲手放进爷爷坟墓里的陪葬品究竟是什么。
“执骨”仪式简洁,朴素,爷爷坟墓里挖掘出的陶瓷罐完好无损。
陶罐里是一大卷用蜜蜡封存的纸卷,第一页是爷爷的亲笔遗嘱。其余的是一大摞地契。
爷爷临终前把所有动产变换成了地产,留给他心爱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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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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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鬼记
一、夜市遇鬼记
夜,宜婷由写字楼里出来。适才忙于手头的工作未顾及五脏庙,这会子闹开了, 咕咕地叫着。先去祭一下吧,宜婷想着对面街上有个夜市,里面有好多美味的小 吃一路买点吃回去吧。她快步朝前走去。
夜市里好热闹啊,各个摊位都点着明亮的灯笼,摊主的吆喝声,煎锅里滚油地 兹兹声,混合着各种食物地香味令宜婷不由得咽了口水。她挑了一个炸鸡翅膀吃 下后觉得没那么饿了,便想买点带回家去。
宜婷一路走着,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那个摊位的灯笼不像别处得那么亮, 幽幽地泛着暗红的光。摊主也不似人家那样热情地吆喝,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玻 璃罩下齐齐地放着一排发糕“好可爱的粉红色呀”宜婷不由想买些带回家去。便 问到:“老板,这糕多少钱一块啊?”这摊主好似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喂,老 板糕怎么卖啊?”宜婷提高了声音。“哦”摊主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声音,好像从 很深的山洞里面传出来的,同时伸出了五个像竹枝一样的手指“五块钱一块,你 要几块啊?”一时间,宜婷整个人像被钉住了一样,只见那个摊主的脸烂得露出 了白骨,还有粉红色的液体流下来,那颜色分明和发糕的颜色一摸一样。
“啊!”宜婷狂叫一声,回过神来调头没命地跑啊。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不 时撞在别人身上,有的人就骂到:“找死啊,不长眼睛的!”而有的人被她一撞 竟然飞了出去,就像纸牌一样轻,这一路也不知被她撞飞了多少人。
宜婷一路狂奔到了家门口的巷子里,忽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低着头,那人见 到宜婷便幽幽地说:“小姐,你要几块糕啊?”那张腐烂的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更 显得恐怖了,“嘿嘿,我今天还没做成生意呢!”
第二天大清早,人们在路灯下发现了宜婷的尸体,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塞 着一块粉红色的发糕。
二、地铁奇遇记
入夜时分,我终于把明天要交的报表写完了。没办法,我是刚进公司的新人,要想尽快出 人头地只有先当孙子埋头苦干了!踏着月色,沐浴在都市夜的霓虹中我随着涌动的人流进 了地铁站。
地铁站里熙熙攘攘的,不时有对对情侣相拥着坐着候车的长椅上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 “呜。。。”地铁进站了,我挤进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终点站才是我的目的地,我拿 出一张晚报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当我看完了一版换一面时,忽然发现对面坐着一个穿白色 连衣裙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冷漠的眼神,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她是个很耐看的女子 咋见之下并不惊艳,但越看越舒服的那种。
我对她报以微笑,她却毫无反应,我识趣地继续低头看我的报纸。我一版一版地翻着,在 社会新闻版里有一篇报道:昨夜,一青年女子与男友在地铁站内发生争执,女子问男友: “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不说我就跳下地铁!”
男友有些恼火了,喊道:“要跳你就跳好了,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说完负气 离去了。女子在他身后高叫着:“好!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说完迎着飞驰的列车毅然决 然地跳了下去!瞬间粉身碎骨,唉!世间竟然有性子这般刚烈的女子也是难得啊。我正感 叹着,又看了看边上附着的该女子的照片,忽然觉得似曾相识,细一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 冷气,她正是那个坐在我对面的女子!
到站了,我战战兢兢地出了车厢门,却见那个白衣女子飘飘然穿过别人的身体前行,她回 头对我凄然一笑就不见了。
我依然每天坐着这班地铁,却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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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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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家有鞋吗?
这是一件真事.现在都过去4年了,可是每当我想起来都觉的……不寒而栗.我父母的单位承担了青藏铁路的勘查设计工作.大家知道在青藏线上,因为环境的恶劣,死人是经常的事。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
那天是早上11点左右,从青藏线上传来消息,我们单位的一位元总工在青藏线上翻车死了.这个人在青藏线上算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的死非常可惜.本来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事后传出来的消息让我们单位陷入了一片恐怖中.
事情是这样,在他翻车的那天(周末)上午9点左右,他老婆在家看电视.突然有人敲门.他老婆就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个女人,30岁左右,穿的干干净净,但显的不土也不洋,有点怪怪的感觉.还没等她老婆开口,那女人就说道:”太太,请问你家有鞋吗?把你家的鞋给我一双行吗?”
大家知道现在这样上门要东西的乞丐很多也很烦,他老婆也以为是乞丐,所以当时想都没想就把门给关了.那人也没再敲.可过了一会,他老婆越想越不对,乞丐不该穿的这么干净啊?乞丐上门一般都是要口饭要点钱,哪有要鞋的呢??再说了,当是也没见到那女人光着脚的啊?
那老婆越想心越慌,就打开门去看,哪有人了?她又敲邻居家的门问.邻居说没有乞丐去她们家要鞋的.她老婆这时就觉的心里很不舒服,但哪点不对又说不上.于是她就往她家打了个电话.他老婆老家是农村的,她把这件事给她妹妹说了.她妹妹说,这件事绝不是好事,等她把这事算一卦,算好马上打给她.
大概过了半小时,电话打来了,她妹妹第一句话就是:“快!快把那人找回来!”她老婆说:“那人早找不到了,怎么了?不好吗?”她妹妹急急说:“姐啊,这是一个特凶的卦.那人不是问你家要鞋吗?”鞋,就是“邪”啊!!你家有极邪之气,将遇大劫!那人是阴间的使者,她来问你家要鞋,是给你家最后一次机会啊,现在你把她赶走了,邪就没要走,那你家???”说着她妹竟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他老婆一听就瘫了。但再怎么说她老婆也是个知识份子,虽说心还是莫名其妙慌的不行,但还是强作镇定。结果,到11点过,青藏线得电话就来了。她老公,出事了。
事后她把这件事说给人家听。人家安慰她,问她是不是受刺激太深了产生了幻觉,或是有了精神分裂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她说:“我是个人民教师,我怎么会编这些嘛?人都死了,我还编来有什么用呢??”
这件事绝对真实,当时在我们单位引起了恐慌,没人能解释,也没人能忘记。这件事我在心里放了四年,今天把它拿出来和大家讨论,有谁能说,这真的是巧合吗??
不管怎样,记住,如果以后有人去你家要鞋,一定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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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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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沉沦
“哎呀~~~~好困啊~~~~不行了~~”夜已深沉,已经是晚上12点过了,要不是答应了妈妈要给她打电话,答应了她不会继续在外面上通宵,我才不会在这么晚回家呢!我对12点到3点这段时间很敏感的。
网吧在二楼,我需要度过一段较长的楼梯才可以下去,半眯着困倦的眼睛,打着太极拳```就是懒腰`````一步步的往下挪```````楼梯下到一半时,咦~~~~楼梯怎么前面怎么有扇门呢?!!就在我困惑,准备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时却赫然发现面前如同往常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通道。
“???我似乎看到一个门嘛!!怎么会?”“靠,本来就是这样的嘛!有个门那才是怪事呢!!”我的心里两种想法开始了辩论,“哎~~看来真应该好好歇歇了``居然都出现幻觉了!呵呵”我自嘲的笑了笑,释然般的继续往下走。
我的眼睛又微眯上了,打了个哈欠,不对!绝对不对!!我猛然睁大了眼睛,向楼梯的下方极目望去,是的。没有错,那是一扇泛黄的房门,上面似乎还有斑斑锈迹!!!
知觉告诉我,我不能继续往下走了,但是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这只会令我眼睛更花,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可奇怪的是:当我把眼睛揉花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门也不见了!!!
虽然我的知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极大的古怪,但我任然没有停下我愚蠢的脚步,当我往前走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眼睛很不舒服。灯光!是灯光!!!我从楼梯下来时,从外面透进楼道里的灯光是白色的 而现在周围路灯的颜色却是黄色的!!!!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收紧,出于职业的特点和平时看多了恐怖小说的原因,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知觉: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我加快了脚步,希望可以快点回家去,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摆脱这个恶梦。这个网吧很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离开家里很远,来到了这个地方。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小路,周围是农家的屋舍。我不喜欢这边的路,因为树```路边有2排树。 高大茂盛而阴森,那树木的枝条遮天蔽日,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要不是因为另一条路已经关门了,我才不会走这条破路呢!
“汪!!”这一声狗吠差点把我的魂给吓走一半,接下来,有数十只各式各样的狗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围着我开始狂吠,但是~~当我和狗面对面时,几乎每一只和我对视的狗都退缩着,都`````都躲着我!!!
我围着狗转了一圈,所有的狗都不再狂吠了!!!只是它们任然围着我,开始的狂吠已经变成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我心里暗叫不妙:我养过狗,一般狗儿这样的时候不是警告就是``````````````害怕!!
一会,仅仅只是一会,但在我觉得却是千万年的时间里,出来了许多户人家,显然都是被狗闹醒的,他们对我说着歉意的话,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恐惧,在那个时候占据了我的身心,我使出平身最拼命的速度狂奔回家,把放在床头的一串佛珠手链带上[这串手链是我求来的,开光光,昨晚洗澡摘下来的]我知道自己安全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在恐惧与劳累中,我沉沉的睡去了```````再醒来 已经是天空发亮了 一切都很好
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了的,我可以感觉到它在我身边!!等待着机会,等着我摘下手链的机会!!它一定会动手的!!
在此算是求救吧,若有高人,还望救小生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最后慎重的提醒朋友们一句,相信自己的知觉,自己认为不该做的就一定不可以做,不必管别人,不然,就可能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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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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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
闵闵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她是家里唯一的宝贝女儿,老爸老妈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的养出许多毛病来。比如最常见的吃饭不往下咽什么的,老爸老妈又是双职工上班族没那么多时间等她把饭含在嘴里慢慢玩。
在想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之后...一天,爸爸突然很神秘的对她说:“女儿,你要再不好好吃饭,爸爸就叫鬼来看你了,鬼最喜欢找不好好吃饭的孩子,然后一口吞掉!!~”
闵闵是个胆子很大的小孩子,她才不怕呢,而且她知道爸爸是在骗她的,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鬼呀!爸爸看她一副不相信的脸,只好无耐的叹口气,然后放下碗筷用很认真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起身走进了厨房,就在进厨房门口的那一瞬间回过头来,阴森森的对着好奇睁大眼睛的闵闵幽幽的说:“你等着鬼来找你吧~~~”爸爸进去了,闵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厨房的门,她在等爸爸出来,然后嘲笑爸爸的无知,她要告诉爸爸以后不准在欺骗小孩子,因为这是不对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爸爸还是没出来,闵闵这个时候还始有些紧张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十分钟过去了...闵闵开始真正的感到害怕了,她开始哭泣起来:“爸爸,我怕...”可是。。
爸爸没有出来,“爸爸?爸爸?!”十五分钟过去了,爸爸始终没有出现...闵闵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恐惧了,她惊恐的瞪着厨房的门口,因为她看到了一只黑黑的手,那只手说手又不像手,因为它有些干枯,像是煤炭,慢慢的,那只手开始摸着门框慢慢的,慢慢的,突然,半张脸露出门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黑黑的,不,不是全黑还有些条纹,看不到眼睛,嘴巴,它始终只露出半边脸,闵闵就这样和“它”对恃着,她已经忘记叫喊了,就这样过了五六分钟,那个东西突然缩回脑袋,不见了!!
“爸爸?...爸爸!!!哇!!!!!~....”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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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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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
马见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
马见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我的老婆呢?这是怎么回事啊?”马见十分惊讶地喊着。
这时马见听到老婆叫他的声音。马见从老婆的语气中听出老婆在找他。
但声音离自己很近,似乎......似乎就在马见的上方!
马见忽然明白了:他在床中。
床把他吃了。
“唉,可怜的男人……”精神病大夫合上病历,说:“老婆给带绿帽子已经很可悲了,躲在床下抓现场时,又目睹妻子残杀野男人……马见从小就胆小,这回更是吓得不敢从床底爬出来……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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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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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商店
一
经过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人偶商店很久,我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
“这个商店只卖人偶啊?”我刚才好奇的走进那个新开的店里去问了一句。
柜台后面有个女孩,个头不高,羞怯怯的抬起头来说:“是的!而且我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神情怪怪,却出奇的吸引我。
“不会有人这么着急的需要人偶的。”我喃喃的说。
女孩俏丽的杏眼看过来,动听的回答:“不只是人需要人偶的……人偶也需要人呢!”
多么奇怪啊,我想。
多么美丽的女孩呀!我又想,回家很久了,总是忘不了她的样子。吃饭,她的眼神在脑海中闪过,看书,她的长发好像拂过脸颊,直到睡了,我似乎还看到,她那美丽的身影,清丽难言。
“我是不是一见钟情了?”打电话跟好朋友亮一说,得到了肯定。
我决定去接近她。
二
“你来了?”女孩说。
我说:“是啊,小外甥女过生日,想给她选一个……人偶。”女孩让我自己挑。人偶都在三面墙壁的大架子上,大大小小的都有,上下慢慢地看了十好几遍,累了,我就随便指着一对穿和服的姑娘说:“就这个吧!”女孩把那对人偶拿下来,取个漂亮的蓝色丝绒盒子细细包好:“七十四块。”她说,然后头靠近我:“有月光的夜里,不要把她们拿出来,而且,别分开她们啊!”我闻到了她的发香。
维维诺诺,付了钱。
傍晚睡不着,我沉浸在和心上人第一次靠近的喜悦里,拿出那对人偶来看。
的确是非常出色的人偶,两个姑娘相貌甜美,身材丰腴,握在胸前的双手分别拽着一条红丝带的两端。
我把两个人偶翻过来掉过去的看,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就躺下睡了。
朦胧中似乎听到细声细气的说话声。
两眼微睁,面前的写字台上并排立着那两个人偶,月光正好从窗口照进来,映得它们脸上亮亮的。
那个左边的人偶正在开口讲话,她说:“妹妹,今晚月色很好啊。”右边的人偶虽然相貌跟左边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却很不快,说:“有月光的夜里,是一定会有三条腿的人死掉的。”接着她们还说了些什么,只是我太困了,沉沉睡去,什么也没有听到。
三
第二天我抽空再去那商店,跟微笑的女孩闲谈,我说:“你店里的人偶真的是栩栩如生,昨天晚上我还梦到那两个女孩在说话呢!”女孩微微愣一下,问:“她们说些什么?”我把情景粗劣说说,女孩脸上变了色,说:“我告诉过你不要把她们放在月光下的!”我笑着说,没注意,女孩只是板着脸:“你把她们退回来吧。”我想女孩只是生气,不住道歉,她并不理会,只是一个劲要我退回人偶。
我只好答应下礼拜送回来。
因为我马上要出差一趟。
到家的时候听到邻居家乱糟糟,过去问了一下,原来李大爷去世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李大妈抽抽噎噎的说:“我们家老头子,一向身体好好的……昨天晚上不知怎的,就说月光晒得他疼,疼……送到医院就不行了。”我很想安慰两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大妈说:“孩子,好孩子,回去吧,你对我家老李够好的了,瞧,这根拐棍还是去年他生日你送的呢。”物在人亡,我伤感起来。
四
出差回到住处,妈妈带着小外甥女灵灵已经住了两天了。
跟灵灵玩了好一会儿,我才看到自己的床上倒着一个娃娃,是其中的一个人偶。“怎么拆开了,另一个呢?”我问,灵灵撅着嘴撒娇说:“舅舅,那不是给我的吗?”我含糊应了一声,她马上说:“所以我把另一个送给我的好朋友小芳了!”
半夜,我睡的正香,忽然被一阵哭声吵醒,四下一看,竟然是剩下的那个人偶在角落里哭。我大着胆子过去,说:“你……你为什么哭?”人偶转过身来,月光下小脸格外惹人生怜,看那模样,我就算觉得有一万分诡异,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人偶说:“我想妹妹。”
她怎么会说话呢?这大概像上次一样,是做梦吧!
我一静下心,好奇心大起,小心拿起她放在桌子上便问:“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人偶说:“我叫做’善’.另外一个跟我在一起的,叫做’恶’,是我妹妹。我们姐妹两个,本来是从来不分开的。”
善说着又哭起来,我急忙答应帮她找妹妹,然后问她她们是怎么会说话的。
善战战兢兢的说:“我们怎么变成人偶,是有一个很奇怪的故事的,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吧!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妹妹,我妹妹脾气很不好,又跟我分开了,她到哪里去,哪里就危险了。”我想起那次听到她们说话的事情,问善,她说:“上次是你把我们放到月光下,月亮是有魔力的,会让我们姐妹两个的能力复活。那次妹妹很不高兴,就欲言会有一个老人死。”我恍然大悟:“三条腿的人,就是指拄着拐杖的老人啊!”
月光开始越来越弱,善的说话声也小了,她最后说:“本来我们两个连在一起,我有能力平衡妹妹的怨气,可是现在分开了,你一定要赶在发生什么不幸之前找回’恶’,然后按照我教你的方法,遏制她的能力。”
“还有,”善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和刚才不大一样的神色,说:“我妹妹她还欲言说,在下次月圆的时候,她的新主人就会死的。”
六
我再去人偶商店,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女孩还是平静的迎接我,我看到她店里的人偶跟上次来已经大不一样了。
“你这里生意很好呀!”我说。
女孩说:“我们这里每一个人偶都不一样的,卖出去一个,就会拿另外的一个补上来。久而久之,看起来就好像都不同了。”
我点点头,把那个蓝丝绒的盒子拿给她。
女孩打开拿出人偶,惊呼道:“怎么只剩一个!怎么只有恶?”恶?我傻了,那个人偶好像也在恶狠狠的看着我。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人偶说话?我好像又梦到过一次。”我跟她讲了,她脸色越来越凝重。“你过来!”她说。
我跟着她,走到商店的最里面,那里有一盏台灯。
“这盏灯叫做月光灯。”女孩说,把人偶放在灯下,打开开关。
台灯发出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芒,光芒之中那人偶似乎开始活动。“好累啊!”它说,“我又好久没说话了。”
我使劲拧自己的胳臂,这不是梦,是白天!天啊,那个人偶说话了。
女孩在我身边说:“前两次,也不是梦,是你不听我的话,让她们两个的能力复活了。”那个人偶说:“是啊,这个大傻子,我打算把他身边的人都咒死呢!”我说:“你……你不是……善吗?”女孩冷冷道:“她不是善,而是那对善恶姐妹中的恶。她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信。”恶笑眯眯的看着我:“可是他信了,不是吗?那天晚上,你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些什么?
那天晚上我特别兴奋,以为这是在梦中的原因,所以我根据人偶的指示,在一个垃圾场捡了个黑糊糊的东西扔到灵灵的朋友小芳家的院子里,一切好像那么真实,又不像我自己做的一样……
“那是一个废弃的放射性矿石……”恶咯咯在笑:“现在那一家子人一定已经得了怪病死掉了。”我开始手脚哆嗦起来:“这不是真的!”我绝望的看女孩,希望她能给我点鼓励。
可是女孩一言不发,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你犯了个错误。”很久,女孩终于开口,却是对着恶说的。
“你忘了不该擅自采取行动。”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动人,但恶听了竟发出哀嚎:“是他逼我,是他逼我!”女孩说:“我不是说这个,你不该杀了人以后,还得意洋洋的宣布,你太不知深浅了。”恶说:“每个人做了他自己最得意的事情,都是会想要别人知道的!”女孩说:“你可以,但你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她美丽的眼睛忽然一瞪,发出比月光还强烈的诡异的光,把恶完全罩住,我看到恶的小身躯挣扎着,企图穿过那光的范围,可是失败了。
“不!不!你这魔鬼,姐姐会为我报仇的!”它最后说,然后化成一缕清烟。
女孩关了月光灯。
我揉揉眼睛,恶好像还躺在那里。女孩拿起它递给我:“它已经是个普通的娃娃了。”我接过,问她:“你倒底是谁?”女孩一笑,两眼发出绿光:“我是一个魔鬼。”“而且,我是一个专门利用灵魂做娃娃的魔鬼。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掉,我总是趁别人不注意时,偷那些死人的头发,然后编在娃娃的头上。”
“我喜欢漂亮的女孩和男孩,每当我做好一个娃娃,头发主人的灵魂就会飘过来,永远跟娃娃连成一体了。你看!”女孩指着一大屋子的娃娃,店里的灯光忽然弱了,这些娃娃似乎每一个都是活的,我看到他们哀怨的眼睛望着我。
“这多么有意思啊!”女孩还是那么漂亮,我却觉得她真正是一个魔鬼了:“那对善恶姐妹也是这么做出来的吗?”她点头:“是的,那是一对最完美的标本!她们本是双胞胎姐妹,妹妹却因为小小的嫉妒杀死姐姐,自己上吊自杀了。我把她们的头发偷过来做成连在一起的娃娃……多么出色的娃娃!可惜因为她最后还是不听话,被我杀死了。”
漂亮的女魔鬼说:“她怎么能把那么残酷的事情告诉你!如果你因此而懊悔害怕起来,可就做不成这个娃娃了。”
我这才看到在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着一个男的人偶,身材模样都很像我,一双大眼睛里写着天真,只是,没有头发。
七
我连滚带爬的跑出人偶商店,撞上一个人。
“哎?你走路没长眼啊!”那人先是大叫,看清我就笑了:“你啊!好久没去我那里玩了!”是亮,我的好朋友。
“你喜欢上的就是那个店里的女孩?”我摆摆手,只想跑得越远越好,就听他的去了他家。亮完全没察觉我神色有异,一边给我开一瓶啤酒,一边絮叨着:“那女孩挺漂亮——绝色呀!我那天去看了,这不,还买了个人偶娃娃。”我大惊,问他在哪里。
“喏,柜子上那个弹琵琶的!”是个美丽的古装女孩,高高的云鬓,杏黄的裙子,一对凤眼下还有一颗眼泪痣。
“做的多么好看呀!”亮感慨,跟活的一样。
我一言不发,打量好久没来的房子。“你发财了?买了这么多新东西,电视也换大的了!”亮说:“提起这个,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你猜怎么着?上个月我扫地,居然从地上扫出一堆亮晶晶的东西,我拿出去一问,竟然是天然钻石,每颗都一样,更是价值连城,这不,一卖,咱哥们儿就发了财了。”我问:“哪里发现的?”亮说:“后来我察看了,柜子下边还有没扫出来的,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我一激灵,把人偶商店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亮半信半疑,说:“怎么可能有这种怪事!”我说:“要不今天晚上把你的这个人偶放在月光下,咱们看看会发生什么!”他同意了。
那天我们呆到很晚,都不让对方睡着。最后十二点了,亮把那个弹琵琶的女孩拿下来放在窗台上,关了灯。
“也没什么嘛。”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亮不耐烦了,要走,我正拉他,却愣住了。
那是一阵琵琶声!
亮也听到了,小声说:“哪里来的琵琶声?”接着他眼睛睁的老大,他的那个人偶女孩,正在窗台上不紧不慢地弹着琵琶!而且一边弹,一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每颗眼泪滚落到地上,都泛着光。亮捡了一颗在手里,那就是他扫出来的钻石,他跟我说。
“怎么办才好呢?”那个人偶女孩好像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抬起头来,说话了。
“我叫江娘,你们是几百年来,第一个听我的琵琶的了!”亮大骇,说不出话来。还是我有几次经验,胆子大些,对她说:“几百年?这么说你是古代的人?”江娘说:“是的,先父获罪抄家,江娘沦落风尘,最拿手的是琵琶,可每每弹来,自伤身世,总忍不住落泪,久了人们都叫我’眼泪江娘’.”我说:“所以你现在,还是要流泪的!”江娘说:“是啊,自从被那个没有名字的魔鬼杀死,我就这个样子了。”我不由道:“她杀死你?你不想报仇吗?”江娘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是生是死我已不在乎,只要能弹琵琶,也就够了。”
果然是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我很快也要变成人偶了!想到这个我长叹一声,江娘问我为何叹息,我便告诉她,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告诉我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魔鬼好像有一个秘密,知道那个秘密可能就可以破了她的魔法,那样所有人偶中的灵魂都可以转世投胎,你也就没有性命之忧了。”我问她是什么秘密,江娘说:“我也不知,不过善恶姐妹曾经是她的心腹,可能知道。善是姐姐,心肠好,去求他说不定会告诉你,但是恶的话,却是一句也不可信的。”
八
从亮那里出来,我厚着脸皮去小芳家,一路上一想起恶的话就心里发颤,但愿他们还没被我害死的好。
敲了敲门,竟然很快开了,是小芳,看了看我,大眼睛直转:“你是灵灵的舅舅!”她高兴的让我进来。我说:“是啊,我顺路,过来看看你。”把买的果冻给她,小芳乐得不行,我趁机问:“小芳啊,灵灵说想让我帮她看看她送你的娃娃,好不好?”那小姑娘二话没说,从屋里拿了那个人偶出来。
恰好她妈妈叫她,她跑进屋里,我便飞快的把善和皮包里的恶的躯壳调换了。晚上把善拿出来,她在哭。
“我知道恶已经死了……”她说,“是我用我的能力把放射性矿石扔出去的,我不能看着那幸福的一家子遭遇不幸……没想到害了她。”我说恶不是你害的,不过请你救救我。
善听我讲了来龙去脉,说:“恶欲言她的新主人会死,就是你了,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你一定要赶在再次有月光之前,破了那个秘密。”她说:“罢了,我一定要为妹妹报仇的!”
九
“其实那魔鬼的前身,只是一个可怜女孩子的一个誓言。”
“几千年前,有一个国家的公主,为了一场政治上的婚姻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一生不快乐,郁郁而终。她临死的时候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发了一个毒誓。”
“多少年过去了,公主的灵魂早已转世投胎,忘却了旧事。但公主的誓言却长久的存留下来,成了一个专门摄人灵魂的魔鬼。”
“这个魔鬼有一个最大的秘密,就是她的生命始终存在于公主的那缕头发里。只要有一个青年男子认出那缕头发,她就将不复存在。所以,魔鬼把那缕头发编在她其中一个人偶的头发上。”
善说:“就是那个人偶,如果你能够准确无误的认出它来,你就没事了。”
“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
可是那机会太渺茫了,我绝望的想。
我太累了,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终于我倒在床上做起梦来,临睡前,善好像唱起了小曲,那调子弯弯绕绕……
一个女孩,是的,梦里是那个女孩,还是那么漂亮,眼睛里满是美丽和纯洁,我向她奔过去,好像还在叫:“公主!公主!”她说:“荆将军!我马上就要远嫁齐国,咱们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相见了!”我默然,最后说:“公主……小蝶!今生不行,我可以等来世!”她说:“要是来世无缘呢?”我说:“那么我再等,生生世世,总有一天咱们会再相见,到时我一定一眼认出你来!”小蝶看着我,看着我,哭了。
“小蝶!”我大喊,然后醒来,已经是清晨,善在窗台上静静伫立,像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而我,只依稀的记得我的小蝶。
你在何方呢?为什么几千年不见,你变成了魔鬼!
罢了,就算死了,在你手中,也是好的。
我出门,去人偶商店。
十
女孩微笑着说:“你准备好了吗?今天就要变成娃娃了呢!”我说:“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吗?”“什么?”
“你这里是人偶商店,我想在死前,再买一个人偶。”魔鬼看着我,看着我,笑了。
“善把我的秘密出卖给你了?她会付出代价的,我早在她身上下了咒语,一旦她说出这个秘密,就会跟她妹妹一样,烟消云散了。”她哈哈大笑说,“好,我答应你,你这个不自量力的人,你能指出哪个是我的娃娃吗?如果你指错了,你马上就会死的!”
“是选择至少活到日落,还是现在就死?”她说。
而我,开始看那一屋子的人偶。
究竟是哪一个?
小蝶!救救我!
我默默祷告,魔鬼说:“我只给你十分钟,马上就要到了。”
我想起第一次来人偶商店的时候,曾看了十几遍的那些人偶,后来再来,很多都不一样了。
----女孩说:"我们这里每一个人偶都不一样的,卖出去一个,就会拿另外的一个补上来.久而久之,看起来就好像都不同了."
就是,总有一个,她是不能卖出去的!
这时我看到角落里有三个穿紫衣服,长发披肩的女郎,对了,完全没有变化的应该是她们了!
可是她们看上去差不多,我怎么分辨?
正犹豫间,最左边那个女郎忽然向我笑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那神色是那么的熟悉,好像魂牵梦系的感觉……
“就是它!”我想也没再想,指过去。
尾声~~
魔鬼脸色一下子变了。
不过她在笑。
“我早该想到,你是荆将军!小蝶才会这么帮你!”她原本秀丽的面容一点一点塌下去,变透明,然后不见。
我不忍,向她伸出手,她原本也来拉我,最后一刻却改变主意。
“我……也许早该……”声音嘎然而止,最后她在微笑。
走出人偶商店,再回头看,招牌,门面全不见了,只有写着“招租”的一个大牌子。
原来那里一切都是假的,我怅然若失,跌跌撞撞。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和我擦肩而过,手里的一堆书被我一下子撞掉。
我慌忙帮她捡,拍打完书上的土,递过去。
她抬头,一对俏丽的杏眼,清丽难言。
小蝶!
我在心里狂叫。
我认出你了,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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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3: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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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红颜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一个让我彻底绝望的人,也是我此生的最爱!我对他付出了全部感情,把一切都给他,可他居然一点点真心也没有。
我要报复!
听说人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服和一双红色鞋子,死后第七天可以回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天就是人们常说的回魂夜,而红衣女鬼,也就是所谓的厉鬼!
我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红色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化了一个最美的妆,最后拿出昨天买的安眠药服了下去,便躺在了我睡了二十年的大床上。
第七天,这一天正好是七月十四鬼门关开启的日子,而这一天晚上我的力量是最强大的。我来到他每天必经的路上等他的出现,路上都是在为亲人烧纸钱的人们。
他出现了,我飘到巷子里,摆出一个撩人的姿态,尽量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玲珑有至的身材上。
果然,他笑盈盈地朝我走来,为了不让他看到我的脸,我马上抱住了他。
“小姐,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在外面太久了,这样吧,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附近。”
“你真的想让我去你家?”我嗲声嗲气地说:“你家的床很软吧!床单是不是我最喜欢的小熊图案?”
我感觉得到他很好奇我会知道这些,可是我挑逗的语气马上打消了他的戒心。一路上几乎没什么灯光,他也没有机会看清我的脸,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来到他的家,他便要去开灯,看看他所带回家的是怎么样的美女,我马上阻止了他。并熟悉地把他拉进卧室的大床上,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如恶狼般扑了上来。
“一年前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还说你很喜欢我,会爱我一生一世。”我冷冷地附在他的耳边说:“现在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么你也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
“你是谁?”他从我身上跳开并惊喊。刹那间,绿色的阴光笼罩着我,使他看清了我的容貌。
看着他骤然放大的瞳孔,我得意极了。接下来应该让他看看我死后的样子,届时,我的眼睛、鼻孔、耳孔和嘴流出鲜红的血来,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
“我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的他走去。此时,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他靠着墙,双眼经闭,面色发青,全身发抖地说:“爱!我是真的很爱你;和你分手是迫不得已的,真的,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请你不要来找我了,求你了!”
“既然爱我,我就会在这里住下,一直陪伴着你,我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我呢?”
“我,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回来找我也是无济于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这才是真心话,他怕我。
我偎依进他的怀中,抓住他的胳膊,咬了起来。我的血一滴滴地滴在他的身上,只见他的胳膊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上面还爬满了尸虫。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之后,便再也没有闭上眼睛,他眼球的血管已经爆裂,大脑活动,同时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次日,城市晚报头条:一男子在家中暴毙,身体无任何伤痕,死因是惊吓过度。
只有我知道,他的伤痕没有任何伤痕,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咬到他。记住:鬼是无法直接伤害人的,但她们很会骗人,会让你产生幻觉而吓死。
如果你遇到鬼,千万别让她们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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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5-9-2013 0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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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召唤
晚上我和老王在一个空大办公室里值班。
“那天我去一郎豆浆吃饭,”他神情诡异地对我说:“到了那里发现人很多。我就在一位年轻而时髦的女郎同桌对面坐下——说实话,那女孩虽然摩登却一无内涵二无气质,标准一个恐龙,不过她的小嘴倒挺性感...”
“我就边吃边看着她,她也边吃边瞪着我。这么一个看一个瞪,忽然间,一个手机响了起来...嘿嘿,我们同时拿出了手机,竟然都是诺基亚8210...”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尖声尖气地问:谁呀?”
“可立即就被一个急三火四的男声给打断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我都听得很清楚,他说,你别插话听我先说——好象要赶着去火葬场似的...”
“那女的却不同意,继续问道,你是谁啊?快说,别浪费我时间!那头男的还在不停的说,知道吗江小痕出事了!江小痕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上次在‘夜来乡’坐在你右手边的那个矮胖子...女孩不耐烦地问,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江小痕...”
“这个时候呢,”老王故弄玄虚地看了我一眼:“我抬头看见一个矮胖子打着手机从马路对面正往这边走...那个男的声音还在说,他刚出车祸死了。车祸啊,一辆别克,整个人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当场毙命啊!你可要小心点车啊...”
“我留意了一下路口,”老王还装摸做样地朝门那边看了看,门是锁好的。
“路口的红灯下停了三辆车,都是黑色的。那个男的还在边打边走,他正一个人沿着斑马线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一只企鹅...”
那女的刚说了句,你是谁啊神经病!半途就被打断了——电话里面传出一声惨裂人心的嘶叫——‘啊!’那声惨叫我们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都惊恐地看着我们——那个声音穿过手机的听筒后完全不像一个活人发出来的,那女孩惊得把手机像扔手榴弹一样扔了出去...”
“同一之间,不过一秒之差。在这之前那个矮个男人还像一只企鹅蹒跚着过马路,在这之后,我眼见一辆车疯了似的闯过红灯向那胖子撞去...企鹅于是变成鹞子,还真是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在落地前他发出的那‘啊’的一声,与手机的那声一模一样只是要大得多,也惨烈得多,把我的心都撕开了...”
我们都吓呆了。许多人围了上去,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服务员都躲在柜台后面...我和那女孩都互相瞪着对方...我开始微笑,我想安慰她...她也开始微笑,我想她是想吓我...可我还真被她吓着了——我们同时叫道,鬼啊!就一起跑了出去...“我们挤开人群,已经围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圈子。我看见那个矮胖子,果真当场毙命。那车还真是辆别克...”
“交警拿着从那人身上搜出的证件,对了一下脸,就对着对讲机说:0732!0732!经确认,死者江小痕,男,34岁...”
“这是不可能的!当时我就这么想。可我瞥了一眼他的证件,整个就糊涂了。谁都可以看出,这躺在地上的与帖在证上的确实是一个人...”老王一脸茫然。
“之后有人缴上捡到的手机,交警试了试,摁了几下,那女孩的手机又刺耳地响了起来...大家都往我们这边看,女孩又尖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了,谁也没拦住。有人指出我与那女孩可能认识,我就被带到交警大队解释了半天...”
“好,好故事!老王你真会编!”我皮笑肉不笑,其实是胆颤心惊!男同事半夜对女同事讲恐怖故事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第一种结局:
“多谢褒奖!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想透——我最后看了一眼那辆五彩斑斓的车,它原来是白色的。我不明白那位老兄死前——或者死后为什么没提到白色呢。是他忘了还是没来得及说或者是他跟们就没料到——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话说到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个人在哼着一曲怪异而令人焦躁的昆曲,而当我移开镜子想找寻那声音,却突然发现——老王的脸竟唰地一下变得像雪一样白,并且还慢慢地张开嘴咧出一个陌生的狞笑!
“啊!”我一声惨叫。
第二种结局:
“——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嘀—嘀!”又是手机响。我们面面相觑,同时拿出手机——是我的。
老王示意我接。我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女人撕欣裂肺的像一个即将死去却灭做好准备的尖叫:“啊...”
我抬起头,发现老王笑得很怪异,他伸出一双白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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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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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煞
一天在我放学的路上,已然接近黄昏,路上的人都忙忙碌碌的,没有人理会我。
就在这是,我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凉,真的,没有比那更真实的感觉,这是夏天的我怎么会有谅的感觉呢?
可是,我下意识的回头,发现在道路旁的家属院内有一个单元死人了,放着白白的花圈,在上面还挂有一个老太太的头像,但具体样貌我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呢?啊,才发现原来在单元门口没有任何人啊,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太太,她在那拜来拜去的,我的心里生出一丝寒意,正在这时!!!,那个老太太站直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正好对视!!
这事情也许你觉得并不可怕,但事后我才听老人说:"你那是被鬼煞到了".你想想,在一个那么喧闹的街上,怎么会忽然地起身看你呢?除非……以后在街上还是不要回头吧。这是我的忠告。
因为在着之后的三天我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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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9-2013 04: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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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钱
试想一下,有钱老是跟着你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啊!(不愁吃穿啦)你现在口袋里有一块钱的硬币吗?有的话……好……继续看下去。
今天下班后,我站在车站边的热狗摊排着队,看着队伍前面的人们一个个有节奏地离开。天格外的冷,风把热狗摊冒出的热汽吹得老高。我无聊地排着队,等待着属于我的那一份。
突然,什么声音?我低头看去。后面的人已排得歪歪扭扭,一枚一块钱的硬币从后面朝着我滚来。一阵冷颤后,我的第一反应使我倒退了好几步,连撞到了前面的人也没察觉。接着就是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停在面前的那一块钱。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拾起那一块钱,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走了。过了许久我才缓过神来。看看后面的人,我已被挤了出来。也顾不得排队了,长出一口气,我径直向车站走去。
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是我还在大学读书时的事了,我是学美术的,经常在美术楼里通宵达旦地画。由于画室在三楼,而三楼又是对外开放的。所以在通常情况下,画室里器具都得归还到六楼的储藏室。储藏室说穿了就是六楼的几间旧教室,由于年久失修也就不用来教学了。六楼的储藏室有一个负责打扫的老太婆,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因为她又聋又哑,所以只是靠打扫和检易拉罐维生。几乎学校里的人都认识她,待她也不错,平时有吃完的瓶瓶罐罐都不扔,留着给她(嘻嘻其实有时候是懒得扔)只知道…………她很穷…………我双手插在口袋里,和周围的人一样,眼睛注视着左方,希望有车过来。脑子里却不情愿地开始回忆……那可怕的事……
十一月的天,才开始转冷。我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和几个同学向老师借了六楼储藏室的钥匙(借画架和石膏像)。从四点到六点是那样的快就过去了,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我不太注意时间,大约到了八点,才意识到只省我一个了。收拾完东西,我抱着石膏像朝六楼走去。走道了的灯差不多都关了。天已经全黑了,仅有的几盏一跳一暗的光灯为我照着路。怀里的石膏像在昏暗的灯光下,此时显得尤为苍白。
我打了个冷颤,继续向前走着。尽量使自己走的快些……终于到了。我手脚麻利地放好的东西,当刚出来锁上门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易久留,快走”。哎!想想真是又好笑又可悲,想我堂堂一个大学生竟然会有这么可笑的念头……哎……要是让别人知道,多没面子啊!顾不得多想,我急步朝走道另一端的楼梯走去。
也许是走地太快,忽然好象踩着了什么,脚底一滑,差点儿摔下来。站稳了一看,呒?谁掉的一块钱?只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一块钱的硬币,上面还留着我的脚印。
我也懒得拣了,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面有点儿不对劲,好象有什么声音。
我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也就没停。可越来越不对,安静的走廊可以证明,的确有声音!
难道是老鼠或是其他什么动物,可这么冷的天……。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好奇与恐惧对峙着。终于,好奇心占了上风,在楼剃口我回过了头……风不停地划过每个人的脸,车还没来。我继续等着……我后悔了,我回过头,看见了恐怖的一幕!顺着声音的方向,我分明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朝着我滚了过来。就……就是刚才那个一块钱的硬币。
撞鬼啦!!!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逃!可哪有想跑就能跑啊!整个人都僵了,双脚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可恶的硬币不觉已滚到身边,打了几个转又安静地躺下了。
我用恐惧及绝望的眼光瞪着它,它似乎也注视着我。我竭力认为这只是一场恶梦而已,自己只是在梦中。可摔倒在地时头撞着墙的疼痛又不断地提醒我这不是梦。求生的本能使我向前爬了几步,借着这几步加上手一撑,我竟然站了起来,我几乎是疯狂地冲下楼梯。
五楼、四楼、三楼、二楼、大厅,我跌跌撞撞冲了下来,我不只一次的摔倒、不只一次的听到那可怕的滚动声,不只一次的回头看,我猜的没错,它一直跟着我!终于,冲出了底楼的大门。奇怪的是它并没有跟来,只是到了大厅门口就停下了,继续原地打转,然后再次静静地摆在了地上。
我再也跑不动了,仰面躺在了操场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厅门口,随时准备站起来继续跑。
操场很静,可以清晰地听见风的声音和有节奏的喘息。渐渐的,我好象恢复了一点冷静,费力地站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跑了出去。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们不会信。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我怕……。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事后的好几天,我都推说生病而没去上课。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一次与好友闲聊,提到那六楼的老太。说就在前几天,是晚上,她出了车祸,死了。好象是因为没钱坐车,只能走回家,而她又什么都听不见,所以……在路上……很惨。
一好友说出了出事的时间,就是我看见那一块钱的那天晚上。当时我似乎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教学楼早就翻新了。人们也不记得她了。我希望我也能忘了那一切。
车来了,我随着人群挤上了车,车上好象比往常挤了一点,但要比外面暖和的多。我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两张一块钱的纸币,等着买票员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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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3 10: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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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
离我家不远有一个市场,这里是我们这个平凡小区中最热闹的地方了,尤其到了晚上,夜市开始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小摊点便开始了它们丰富多彩的一天中的主题曲。我喜欢逛一天中的夜市,因为在这里能找到一切未知的令人感兴趣的小玩意儿,捎带着一天闲瑕时的心情也在这里变得兴奋与美好起来。
不过再好的事情也是有两面性的,就像人不可能始终笑口常开一样,偶尔有点小麻烦才是真正的生活对不对?我现在就站在夜市里,遇上了一点小麻烦。
“你要买吗?”老头一副似笑非笑的阴险样儿瞅着我,让我直起鸡皮...大约十几分钟前我刚来到夜市,发现了这个新摊位;老头在地上铺了一层红绒布,摆了满满一片儿的玉石类小玩意儿。我一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所以自然的来到他的摊位玩赏起来。说实话,我不认这些玉石货的,只是从艺术的角度来欣赏它的手工艺;这些玉石工艺品做得相当精致,和以往见过的摊位上粗糙的劣等品形成强烈反差。
一边暗自奇怪这个摊点的来历,一边拿起一个玉石挂件;这是个非常漂亮的红色挂件,雕成蝴蝶的形状,蝴蝶形状的装饰品我见过很多,而且市面上随处可见,但是这件不同,它确是蝴蝶状的,却与我见过的别样都相去甚远;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想好好把它拿起来看看,但想不到正拿在手中玩赏,它却忽然发出一声很响的碎裂声,接着蝴蝶的翅膀上出现很多细碎的裂纹,就像是真蝴蝶翅膀上的花纹一样。我吓了一跳,但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过了,老头以一副“是你弄坏了它”的样子看着我,固执地让我把它买走。这应该是我逛夜市时最低调的一天吧。我暗想,这样小摊点的东西价格都不会太贵,所以我问了下价钱,老头不算黑,要了个大家都认可的价格后,我把挂件拿在了手里。
“好好留着吧,它可是个不一般的东西呀。你会走运的...”哦?老头刚才在对我说话吗?我转身疑惑地看看他,只是看见他又悠闲地坐在摊位旁看着其他挑货的人了。
打开小屋的台灯,我坐在桌前欣赏起挂件。虽然是被迫买下来的,不过我对这个挂件还是有点感情的,要不然也不会成交。虽然它的翅膀上有了很多裂纹,不过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反而为它增加了些许的灵气;就像一只真正的蝴蝶一样,细碎的纹路带动它红色的翅膀在我眼前翩翩飞舞起来......
我从幻觉中猛然惊醒,下载完的mp3提示我打开文件。点击了打开文件,一首悠扬的歌曲借助低音炮的良好效果回荡在小屋里。《城里的月光》在这个时候播放果然是很合时宜的,但我的心情却好不起来。想起刚才的幻觉,又拿起挂件满心疑问地打量着它,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它周身散发着一种魅惑的气息,红色随灯光晕开,在四周形成一片小小光圈。很像动脉血的颜色。我忽然这样想。很想找个跟它差不多颜色的东西比较一下,可是家里似乎没有这样颜色的物品。电话响了,我把蝴蝶放在桌上,走向客厅。
家人都去夜市逛了,还没回来,接完电话想回到小屋去,却被电视里的情节吸引住坐下来看电视。我喜欢灵异类的节目,所以电视里播放这类节目比较吸引我的注意力。现在放的是一段灵异探索类的片子,在讲关于玉器方面的事情,说是玉有好坏之分,要是得到好玉会护人,得到坏玉会害人之类云云,还简单介绍了玉的种类,不过我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像我才买的这块玉的颜色和品种。
低等玉石是不会出现在这上面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回到小屋发现不见了玉,这才感到事态的可怖性:玉没了,就在我离开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里不翼而飞了。虽然它雕成蝴蝶的样子,翅膀也像真的,不过按常理它应该是不会飞才对。想起老头说的话,我会走运?好运还是衰运?由于紧张,耳朵也变得灵敏了,对周围的动静开始监听;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一丝不落地进入我的耳朵:“邪恶的力量注入到玉石里,玉会被污染而变得具有危险性,如果遇上哪个倒霉的人拥有它就会在适当时机杀死那个人作为邪灵的牺牲品,或是终日被鬼缠身,不得好死”...
my god!在说些什么?真是会挑时间哪,在我提心吊胆的同时又不失时机地给我加一层鸡皮疙瘩,我真是太佩服电视台了,恐怖气氛拿捏得相当准,太有潜力了!
眼下我并没有心情再去探讨电视里说的真假,只是集中精神感觉事态的变化;夏夜的风透过纱窗吹进来,在屋里形成一股凉爽的气流,但对于现在的我无异于阴风...
“快看哪!玉里的恶鬼正化为实体向你的家门走过来...你关好门了吗?”...
我的双脚有如灌铅,冷汗以缓慢而优雅的速度在我的脸颊和后背上蜿蜒,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电视里的诡异解说和电脑中的抒情乐曲揉和在一起来回地搅拌着我的神智,如果非得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感受,那就是:我想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夜晚了。因为,就像电视里说的,我回来时确实没有注意是否关上了门,而此刻,门正发出一种沉旧的吱扭声,在风的恣意穿梭中一开一合,门外,一个黑影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正在缓慢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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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3 10: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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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降头
《“钻石王子”谷赫东今晨抵达X市》
《帅哥高处不胜寒,香港谷氏珠宝集团执行董事谷赫东吐露单身秘密》
《年仅廿七,外形英俊,哈佛毕业,身价九亿——钻石王子有意X市择偶》
……
刊载上述新闻的早报被抢售一空。
读者以单身女性居多,有关钻石王子的报道,为她们提供了无限遐想空间。
报纸上的他五官轮廓立体,身材标准健硕,一头直发更加衬托出王子的清新脱俗。再加上浓眉下的眼睛神韵闪烁。
女孩汇聚在一起议论时几乎都掩饰不住兴奋:“他有酒窝,还是双眼皮耶,还有他的眼神……”
唧唧喳喳,流动在空气中的向往,分别渗进女孩们的白日梦中,每个人都拥有了一个心底秘密。
美女们当然都蠢蠢欲动,四处寻访接近王子的机会。
相貌平平的姑娘们,也没有因此而抛弃幻想,因为,谷赫东这样对记者说过:
“目前为止没交过女朋友,我不是很主动的人,缘分很重要……至于女友的条件,我只希望未来女朋友心地善良就好了。”
外形平庸的女孩,都相信自己有一颗善良的心。
很显然,芳龄廿五岁的朱瑞楠外貌和身材都很普通。普通到走在大街上和和家庭妇女没有太多的区别。
当然,她相信自己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她也有追逐王子的条件。
爱做梦是每个女孩的天性,实现梦想需要机遇。
其实所谓机遇,无外乎就是某种手段。手段嘛……善不善良就难说了。
朱瑞楠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机遇,一个可以帮她实现梦想的机遇。
这个机遇是一种不太善良的手段,不仅不善良,甚至是……很邪恶。
下降头。
“传说中的爱情降头,其实操作起来很简单,只要你先拿到想下降对象的生辰八字就行,而谷赫东的生辰年月任何一本八卦杂志上都有。
“具体实施方法也不难,你只需要把你和他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面纸上……不是用笔,用血,你的血,使大头针扎一下食指就好了。
“然后,我给念上咒语,再使三味真火把绵纸烧成灰,你找机会放进谷先生喝的氺里,便算大功告成——从此以后,这个叫古赫东的男人,从此将会一生一世把你带在身边,捧在手心,呵护有加,至死不渝。”
盘叔一番话,说得小朱心花怒放。
云林酒店员工通道老看守盘叔是云南芜族老人,身怀“降师”绝技。
云林酒店员工客房清洁工朱瑞楠,要找哥机会放进谷先生杯子里放点白灰粉,实在不难。
因为,谷赫东入恰好就是入住在五星级云林酒店的总统套间。
“盘叔,假如我有朝一日嫁入豪门,一定会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小朱感激地说:“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可以……先别忙扎手指,你现在的血还不能用——你还是处女吧?”
“……是的。”
“必须在降头师亲自帮你成为女人后才可以开始。”
谷赫东喝下了被实施降头的一杯氺后,果然注意到了其貌不扬的清洁工朱瑞楠。
“透过你的淳朴的外表,我看到一颗善良的心,温柔的姑娘啊,你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新娘……嫁给我,从此我将会一生一世把你带在身边,捧在手心,呵护有加,至死不渝!”
钻石王子就这样向灰姑娘表达了他的爱慕与誓言。
为了不引起新闻界掀起波澜,为了防范狗仔队骚扰,这一对幸福中的男女选择了秘密离境。
“亲爱的,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挑选钻戒式样。”在谷氏的豪华大宅里,古赫东为朱瑞楠打开了一本厚厚的钻戒造型图片资料。
经过一整天挑选,朱瑞楠终于选定了一款鸡心型透明大钻戒指,一般的钻戒凭借奢华吸引人,而朱瑞楠选的钻戒不仅奢华还特别充满立体感,新颖又漂亮。绝对能给人留下过目不忘的印象——因为钻面够大啊。
“你太有眼光了。”谷氏珠宝集团的钻石王子当然不在乎钻石体积的大小,他牵着女孩的手,温柔的说:“知道吗?你选择的这款钻戒名为‘生命珍宝’,是人造宝石中的王牌至尊。”
“人,人造的?”
“对啊,你可别小看人造钻石的价值啊,这种钻石是采用青春少女的骨灰,通过高温高压的条件下改变分子结构而产生的。
“人体中有20%的成分是碳元素,而钻石的成分也是碳。碳分子在高温高压的条件下就会改变分子结构,变成钻石,这样加工出来的钻石看起来和天然钻石一模一样——我一直在搜集这样的钻戒。
“那,那是用谁的骨灰来加工呢?”小朱感到有些诡秘。
“你啊……你的美丽将在钻石中光彩四射,姑娘。”古赫东把手一挥,门外进来两条大汉,站在姑娘身后,等候吩咐。
廿四个星期之后,古赫东手上有了一枚巨钻戒指。
“通知老盘,可以物色下一个目标了。”钻石王子吩咐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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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3 10: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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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
闭上眼睛之后,我终于听到音乐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音乐。
很好听的旋律,沉缓,舒扬,催人泪下。
听到这首曲子的人都哭了。
我很开心,我喜欢听到哭声。
还喜欢听到那些边哭边捶打地板的声音。
嚎哭、抽泣为音乐旋律添加了丰富的内容,真好听。
对了,音乐都是有名字的,现在大厅里演奏的是《葬礼进行曲》。
我是这场音乐会的唯一主人公。
——此刻,我的葬礼,正在进行中。
音乐声终于停止,嚎哭与抽泣也逐渐消失,我听到一扇沉重的碰撞声。
我猜,一定是焚尸炉的金属门被打开了,因为我的脚已经感觉到烈火的烘烤。
我知道,最后时刻已经来临,再见了,世界。
我希望还能回到这个有音乐的世界。
来生,希望我不再做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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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3 11: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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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丛中
2000年英国“10分钟,年华老去”公司邀请全球15位顶级导演聚会,以《十分钟年华老去》为主题,每人拍一部片长仅为十分钟的短片。
每部作品,独立成章,讲述时间对记忆的侵蚀和时间的无情流逝,讲述人在境遇里的悲欢离合。
贝尔托鲁奇、克莱尔-丹尼斯、让-吕克-戈达尔等等一连串西方大师中间,赫然挺立着一个中国人的姓名——陈凯歌。
看完整套片子,散客发现,最喜欢的还是陈凯歌的《百花丛中》
这部电影比较冷门,或许天涯大多朋友没看过呢,我给大家讲述一遍好了。
新世纪北京城,搬家公司生意火爆,头儿领着四位兄弟刚接完一趟活儿,马上又来了新生意。
“爷们,能帮姆们搬一躺家吗?”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找到头儿,那人戴一顶黄色鸭舌帽,衣着整齐,操一口标准京片子,从他把“我们”两字发出“姆们”便听得出,这是一位老北京。
这位自称“冯先生”的老北京大约唱过旦角儿,语调、姿态都透着一股娘娘腔:“姆们家在百花胡同,好找着呢,宽街奔西,平安大道奔北,拐过两胡同口就是了。”
汽车行进在平安大道上,喧嚣的高架从两旁飞驰而过,满地的高楼刺破蓝天,看着大道两旁现代化高楼林立,娘娘腔显得有些惊恐,把身子探出车外,尖声惊叫道:
“错了,错了,您走得不是平安大道……这是哪赫啊,这是宽街吗……”
“您甭把身子伸车外边儿去,回头警察瞧见了这不给我找事儿吗?拽您……这的确就是平安大道……也难怪,现如今,老北京都迷了路。”
按照冯先生的指点,汽车最后偏离大路,七弯八拐的驶入一片废墟,晃悠悠的汽车在废墟里兜兜转转,,颓墙断壁上都画上了一个个大大的拆字。
“到了,到了!”在一棵老槐书下,冯先生指着一片空地说:这就是,姆们家院子,这是姆们家照壁,两进院的院子,宽敞着呢……还楞着干什么呀,赶紧搬啊……”
面对空地,搬家工人们哭笑不得,妈了一句“什么事啊?挺大个人,拿我们开涮来了。”
大伙儿撂下冯先生,发动汽车往回走。
冯先生追着汽车大叫:“哎,哎,怎么就走了呢,家还没搬呢……”声音透者着一股凄惨。
汽车上,头儿接到一个电话:“喂,在哪儿呢?什么,百花胡同?昨天也有兄弟去过,胡同早已经拆光了,这才发现那人是一疯子,你们不会也遇见他了吧,别忘了结帐啊……”
头儿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掉头又回到了槐树下,对疯子说:
“你说吧,怎么搬。”
冯先生高兴坏了,连忙张罗这指挥工人搬动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这是金鱼缸,小心,别cei了(北京方言那个表示“摔”的意思的字,老散不知道怎么写……类似“啐”的发音)你搬的是什么?大衣柜?姆们家没大衣柜。姆们家用的是衣橱,紫檀木的……
在冯先生指挥下,大伙儿强忍笑,弯低腰,介有其事开始忙碌。
“呦,瞧瞧,这是什么?”冯先生还真从泥地里拣出一块铜锈斑斑的玩意儿来,“这是铛子,咱家屋檐下小铜铃里的铛子,刮风下雨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
“您这是捧这什么?花瓶?花瓶是在这儿吗?花瓶能在这儿吗?花瓶得在这儿——堂屋,堂屋的条案上,您抱紧喽,千万甭给cei喽,哪可是前清的东西……”
这时,工友给“抱”着“花瓶”的工人扔过来一根香烟,工人一下忘记自己还“抱”着“花瓶”呢,一伸手……桄榔一声“花瓶”给“cei”喽。
冯先生蹲在地上,抚摸着泥土,心痛万状,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震得老槐树叶瑟瑟发抖。
总算“搬”完“家”了,汽车颠簸在烂泥地里,谁也没说话,有一股欲哭无泪的苍凉流动在空气中。
“给您钱”冯先生很讲信用,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给头儿。
“算了,咱不是把您的花瓶给cei了,就当我赔您的吧。”头儿不忍接疯子的钱。
“哎呀,前面有道沟,快停车,前面有沟……”冯先生突然大叫起来。头儿看看前面,路挺平,没理会疯子,继续往前开。
咔的一下,汽车被陷进泥里。
的确有沟,被软土浮盖住的一条沟。
工人们只好下车,挥动铁锹挖土,从土中挖出一团泥乎乎的金属来,冯先生一见,高兴坏了,捧在手上,掸掸泥,那是一个小铜铃。
“这不在这儿吗?这不在这儿吗?这是姆们家屋檐下的小铜铃,刮风下雨的时候,叮叮当当的可好听了……这不在这儿吗?这不在这儿吗?”
冯先生把先前那个铜铛子安进小铜铃里,举在头顶,摇晃着,叮叮当当。
冯先生高举铜铃,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向老槐树跑去,边跑边喊——
“搬新家喽,搬新家喽,搬新家喽……”
在国粹的声腔里,冯先生独自在时空穿越,那悲凉的眼神,划破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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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9-2013 11: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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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街世纪婚礼惊魂
娱乐圈一直都是令人趋之若鹜的行业,对在灵界的“朋友”来说,他们亦爱流连一些电视台、电台,以及拍摄的场地。
本故事的事发地,就是在清水湾的旧电视城。话说在三年前,有一位女歌手,晚上需要入电视城录影。而与该女歌手同行的,还有两位唱片公司的宣传人员,以及女歌手的助手。这晚女歌手工作完毕,与助手先行离开,这时已大概凌晨一时。此时唱片公司的两位宣传人员,亦步往电视城一厂外的停车场取车。
在距离一厂至停车场之间,虽然路途不太远,但他们必须行经电视城的古装街。除两旁建了古代的建筑物之外,这晚还放满了一些道具,如古代的轿、坟墓及棺材。虽然是道具用品,但这样弃置在路旁,却令行过的路人有点不安。
古装街入夜后,只剩下一两支街灯所发出的暗淡黄光,加上这晚比平时多雾,他们两人急急脚的赶往停车场。不久,宣传人员a,煞有介事地叫宣传人员b行快些,不要说话,并且叫他不要东张西望。由于b早知道a有一双阴阳眼,所以他听到这番说话时,亦心知不妙,两人惟有加快脚步。这时他们惊慌到不得了,尤其是可以看到不寻常事件的a。他们好不容易才能走完这段路到达停车场。后来当他们远离了清水湾,a才够胆向b诉说。
原来当他们行经古装街时,a从浓雾中看见一群大约四十多人的队伍,穿上古装,列队前行,当中还有人正在抬起一台轿,状似进行婚礼般在他们身边经过,而最恐怖的是,他们全是没有脚的,原来一个世纪的婚礼刚在电视城古装街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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