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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1-2015 1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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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谢谢更新
关于几个线索,找到了lz从哪里转载的网站了,
不过不想一口气看完,所以保留一下,等lz转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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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5-12-2015 04: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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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大型建筑工程,在开工时都会举行奠基仪式,现在当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开工庆典的代名词,几个领导,象征性的倒几铲土就算完事了,实际上,真正的奠基,或者用一个我们行内话叫固宅,远不止那么简单。所谓的固宅,就是利用道术,使建筑物变的更为坚固不易倒塌,就和我以前所提到的《鲁班书》里的千斤顶相类似,固宅之术,各门各派,各师各法,各不相同,但大抵分为两路,一路为利用大自然之精华,如泰山山根石,传天然的琥珀等等,来起到稳定气场,加固住宅的作用。另一路,则是利用血肉有情乃至于人的魂魄来守护住宅,以前常听说什么建大桥用婴儿填海眼,其实也并非无稽之谈,只不过此事太伤阴德,一般术士也不忍为之。
我们常常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这一行的也是人,是人有就会有私心,所以有的时候为了钱不计善恶的也确实是大有人在。有一年,一个工程队的老板托人找到家里,也许是大爷当惯了,刚一坐下,事情都没说,厚厚的几叠钱就甩在茶几上,还放话说,只要事情能办成,钱有的事,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立马被我们请了出去。
据说之后又找了几个人来处理他那件事,但是最终应该都没解决,因为有一天他又登门到访。本来对于这种人,虽然家里经济也不是太好,但是人穷志不短,也不愿意赚这种看人脸色的钱,但是这次带他来的人,实在不能驳他的面子,是同门 一位前辈的儿子,估计也是拿了他什么好处,才带他来。既然如此,也只能再破例见一次,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事先关照过他呢,还是确实事情比较紧急,比起上次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原来,这个人承包了一个大型百货商场的工程,但是地基打了一半,中央的三根主桩就是打不下去,桩打不下去,后面的一切都开不了工,请了很多人去想办法,总算打进去两根,但是第三根就是打一根断一根,永远打不成功,结果,这么一拖就已经拖了快一个多月,两个月,眼看工期赶不上,如果到期不能按时完工,违约金恐怕不但没钱赚,还要倒赔一大笔,所以老板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得已只好又找到我们家。
桩打不下去,科学的原因不必说,从玄学的角度来看,普通来说不外乎几个原因,一个是打到了龙脉的硬骨,另一个可能是下面是什么灵怪的所在,这种其实处理起来都不难,只要将龙退神,精怪赶走,自然就打下去了,听起来好像有点像灵异界的强拆故事,所以看在前辈儿子的面子上,跟他走一趟。
走到工地,发现还真是一个大工程,因为工程停工,所以大多工人都在休息,只有一些在处理一些细节的建筑问题,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来龙后,首先排除了打桩打在龙骨上的问题,这块地不要说没有龙脉,甚至于地气都不足,做做普通住宅尚且差强人意,要做生财有道的商场,应该不久之后可预见的会关门。
既然不是龙脉的问题,那也许是有什么精怪,这个白天不容易看出,于是我交代工程的老板,去买几匹黑布,将中央三根桩的区域围了起来,再从工地上拿来一些白灰,用水调好了,在四面黑布都画好禁符,从包中取出三包粉末,撒在三根桩子的周围,这三包粉末对于我们普通人闻起来,平平无奇,略微有一点清香,但是对于地下的蜈蚣、蚰蜒来说,确是无比的浓郁,在厉害的东西也会被吸引上来,一切安排妥当,嘱咐老板今天晚上任何人不能靠近这三根桩子,明天早上派车来接我,那时候再看这三根桩子,就一切都明了了。
第二天,天一亮就车子就到了,因为还早,路上很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工地,走进黑布一看,昨天洒粉末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只只的蜈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老板见到这个吓得脸都变色了,原来打不下桩,就是因为这么多的蜈蚣。我站在边上,却越想越奇怪,因为虽然地上布满了蜈蚣,但是最粗不过手指一般,不要说精怪,连有点灵气的都没有,怎么可能让这个桩子打不下去,并且昨天我在调石灰的时候,特地在黑布外围撒了一层薄石灰,今天早上来看,石灰上都有虫类爬过的痕迹,可见那么多蜈蚣也并不都是从地底爬上来的,周围的也过来了不少。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桩子会打不下去呢。这倒还真是奇了。
叫人将地上的死蜈蚣,打扫干净,原因还是没找出来,连续几次单独出来揽活,都出师不利,要回家搬救兵,实在是没面子,只好先占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找出先什么苗头来。挖了一些地上的泥土,放在符纸里,用火烧了,根据烧完之后的土灰来看,桩子打不下去的原因,既不是龙脉,也不是精怪,竟然是阴人。这个一个露天的工地,怎么可能有阴人搅扰,就算有阴人,几个月的阳光暴晒,也早已呆不住了。但是卦就是这样的显示。
我看到老板在边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一定有鬼,索性先吓他一吓,装作问题很严重的样子,问他到底在这里做过些什么?没想到,做贼心虚,这么一吓,心里藏不出话,将之前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这件事连我听了都一声冷汗。
原来之前三根桩子,打不下去的时候,老板来找我家未果,就继续在外面找术士来解决,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个兄弟,经过踏勘之后,发现地下阴气大盛,与几百米外的土地大不相同,后来经过调阅资料才知道,这里原先是当地抗日战争的埋尸坑,打仗死了的人都埋在这里,后来随着城市发展,原先的荒郊也成了城市的繁忙地带,于是这块土地,就卖给了现在的老板,因为地下尸骸遍布,又都是横死伤亡,所以怨气很重,三根桩子屡打屡断,那两个兄弟既然用了一招以灵治灵的办法,让老板去买两个刚死不久的婴儿,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可怜的孩子被他们买到,通过法科,将这两个童尸,放在桩子底下,桩子全身写满符咒,选定极阴的时辰,打下去,利用童尸的血肉之灵,压住下面的怨气,刚开始两根打的还算是顺利,可是打到第三根的时候又打不进去了,两兄弟说,看来用死的还不行,第三根要用活人,这一根只要成功不断商场可以建起来,而且还有办法将底下那么多的阴灵困住,让他们成为这座商场的固宅精魂,庇佑这座商场。
老板听到这次要用活的,自己也犯了犹豫,毕竟要用活的,这如果传出去被人知道,可是杀人罪,是要坐牢的,所以考虑了半天还是不同意,况且毕竟是一条命,好在老板天良未泯,不然又有一个活生生的婴儿要命丧此地,这么一说,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占出来是阴人搅扰了。症结找到了,但是因为前面的做法,整个工地地下的阴气已经成型,所以只有先将这阴气除了才有可能打下桩去,解除阴气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大多数,太霸道,地下死了那么多人,活着的时候已经饱受战乱之苦,现在死了连骨骸都不安稳,实在是于心不忍。
但是商场建也是一定要建,只好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我让老板出钱请城里大庙做水陆道场七天,超渡此地亡魂,然后七天之后,选一个日子,再来动工。
七天道场结束后,老板按我的要求,买来几十斤朱砂,九只白鸡,用白鸡的血将朱砂混好,将整个桩子全身涂满,打了一半的桩洞里也倒进去一半的朱砂,只见朱砂倒进去后,慢慢的有一阵阵白烟飘出来,等白烟飘尽,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在桩子底部,画上九阳符后,鞭炮大响,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在这一阵鞭炮声中,打桩机隆隆的开始了工作,一寸一寸的往下打, 当最后一下打完成功的时候,我才长叹一口气,放下心来。
后来工地建设的就很顺利,工地建成后,按照我的要求,还在商场的一角还安置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专门供奉此地的先灵。说也奇怪,虽然这个商场地理不太行,但是不知是老板福运的原因,还是供奉本地先灵的原因,商场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关门,一直到现在生意都还是不错!
故事完,谢谢大家的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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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2-2015 02: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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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下面这个故事大家一定会觉得很熟悉,没错就是我以前有讲过的一个短篇故事,这是比较完整的版本。
大家有兴趣就重温一遍吧。
这个故事发生在江苏常州,故事的主人公姓柳,人称柳少爷。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常州城里家喻户晓的一个人物,想来现在常州城里上了七八十岁年纪的老人家应该也有不少人还记得常州曾有过这么一号人物。众人之所以称呼他为柳少爷,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因由,只是因为这位的出身真的是一位少爷。想当年常州城最大的一间医馆和药房,就是他们柳家的,传到柳少爷这一辈的时候,已经是第四代人了。
原本柳少爷这辈子要走的道路,理所当然就是继承祖业,做一个医馆问诊的郎中或者是药房里抓药的先生。可是柳家到了柳少爷这一辈,全家只有他那么一个男丁,那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都骂不得更加打不得了。从小只要柳少爷犯错要挨打了,家里的太奶奶七婶子八姑妈的,没有一个不是护着他的。至于其他小错,关屋子里的时候有人送饭,罚站的时候有人递椅子。所以柳少爷活到二十来岁的时候,别说家里祖传的那点东西,一概不会,就连书都没有读过几本,整日游手好闲的,飞鹰走犬的,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子弟。
照理说,柳家虽然钱有一点,可是在常州城里算不得什么数得着的大户人家。这柳少爷每日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也总是会惹到一些人的头上去,想来苦头总是应该吃到一些的。可是柳少爷打打闹闹的有归有,可他却从来没有受到一丁点的皮肉之苦,真正的教训从未遇见过一回。倒不是因为常州城里的乡绅土财们,不喜欢用拳头说话,全都是以理服人的文明人。而是一切都托了柳少爷一个贴身伴当的福。
柳少爷的这个伴当叫柳七,比柳少爷大三岁,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是柳少爷的父亲,柳老先生在外采购药材的时候,偶然遇见的,柳老先生见他可怜,便领回了家,给他衣穿,给他饭吃。原本柳老先生是打算给柳少爷一个伴儿,因为全家就柳少爷这么一个男丁,他可不想让柳少爷变成石头记里的那个贾宝玉,整天泡在脂粉堆里,弄得阴不阴阳不阳,一个大男人的得了一身女儿家的小毛病。可是没成想,这个柳七却是一个天生的神力,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能自己推着一个石磨不停不歇的转悠一个下午,比柳家圈养的那些骡马还要快上几分。柳七后来在柳家又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加上他那把子力气,柳七十五岁的时候,寻寻常常的五六条大汉就已经别想近他的身了。所以等这个柳少爷年岁一大,柳七就变成了他的贴身护卫,柳少爷从来没把柳七当成下人看,这柳七也自然是把柳少爷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照料。除了柳少爷家里的长辈,谁要是敢对柳少爷说话声音重了几分,这柳七的拳头也就飞了上去。至于想和柳少爷动手动脚?那也得看看柳七答应不答应了。
时间久了,这柳少爷不管是到了哪里,这柳七都是形影不离的,无论这柳少爷是去戏园子里听戏,还是澡堂子里泡澡,这柳七全都是寸步不离,不会让柳少爷离开他的视线半步。可是柳少爷岁数渐渐大了,从那些闲书里通晓了男女之事,于是他那多姿多彩的生活了,从此就又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逛青楼。
那个年月的青楼,可不是像我们现在的那些皮肉场所一般,是单纯的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建立。那时的青楼是分着三六九等的,一等清吟小班,二等茶室,三等下处,四等窑子。而令柳少爷流连忘返的正是一二等的地方,对于那些男女鱼水之类的事情,他反倒是不怎么看重。可是这样一来,柳少爷的亲爹柳老爷子却犯了愁,儿子都这么大了,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思来想去,觉得是因为柳少爷屋里头没有一个女人,要是能给他寻上一门亲事,想必这柳少爷就应该不会再留恋这种烟花之地了。
没几个月,柳少爷就成了亲,媳妇也是常州城里的大户小姐,和柳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原本全家人都觉得柳少爷成了亲,会收收心了,可是没成想,没出一个月,这柳少爷就又老毛病犯了,拉着这柳七又天天往青楼跑了。可你要知道,这自古以来,青楼就是一个销金窟,纵你有万贯家财,只要你沾上了这个,最后都要磨得你连根骨头都剩不下。这柳少爷人生得模样也很是一般,从小养尊处优的,反倒有几分病怏怏的样子,光看那相貌,他反倒还不如那柳七生得俊俏。而且这柳少爷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诗词歌赋一概不通,琴棋书画更是一样不会。姑娘们吟诗作对,柳少爷听不懂,弹琴作画柳少爷更是陪不了,就连行一个酒令,柳少爷他都跟不上。你说这样的一个柳家大少爷,怎么能让青楼里的那些姑娘看得上眼呢?可是柳少爷却也有他自己的好法子,那就是砸钱。你可以不喜欢我这个人,可是我手里的钱你总喜欢吧。没多久,常州城里的这位出手阔绰的柳家大少爷的名号,就算是扬名立万了。莫说是在常州,就连苏州,南京的这行里,也都对这柳少爷的名号有所耳闻,一时间柳少爷的威名响彻了秦淮河两岸。
可惜好景不长,柳少爷的荒唐之举,终究是传到了柳老爷子的耳朵里,柳老爷子自己亲自去店里一盘账,发现自家差不多有一半的家底已经被柳少爷折腾到青楼里去。这一下子可不得了,又急又气的柳老爷子双眼一黑,吐了一口血,就躺到了床上,一病不起。结果还没熬到过年,柳老爷子就驾鹤西归了。柳老爷子一去世,柳家这偌大的家业就全都落到了柳少爷的头上,柳少爷披麻戴孝哭了没几个天,老毛病就又犯了。可是这一次家里没有一个柳老爷在上面看着管着,他就越发的没有了什么忌惮,没出一年,这柳少爷就把柳家剩下的家底给耗了个精光。家里的药房医馆都给卖了不说,从他爷爷那辈积攒下来的田地,也都全被他卖了换成钱花到了青楼里。
曾经在常州城里威风一时的柳家,就这样被柳少爷那么一个不肖子,在短短的几年里搞得家破人亡,一时间柳少爷的大名成了常州人教育自家孩子的反面典范。偌大的柳家也是树倒猢狲散,佣人工人全都走了一个干净,百十来口子的柳家最后只剩下了柳家大少爷和他的妻子,外加一个对柳少爷不离不弃的柳七。没了钱的柳少爷自然是去不成青楼了,可是一家人的吃食还是需要银钱的,可是柳少爷这么一个败家子,虽然没有什么坏心眼,人是一个好人。但也的确没有什么本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连个卖苦力的活儿都做不了。一家三口人全靠着柳七一个人每日在码头上扛大包赚的一点散碎银子过活。
那个年月,码头上当苦力一天才能赚到几个钱?更何况柳七一人的钱还要供给三个人吃喝,于是柳家三口人每日只能靠稀粥和青菜度日,至于荤腥是连想都不要想了。可是柳少爷以前那是锦衣玉食享受惯了的人,突然之间让他吃糠咽菜,这让他怎么忍受得了?然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兜里没钱,你想吃肉也吃不上啊,柳少爷虽然是个败家子,可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读书不用功,从小圣贤书里的礼义廉耻总还是知道的。所以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柳少爷是怎么样都不肯去做的。
突然一天,柳少爷在自家的库房里翻腾,想寻摸一件能去当铺换点钱的物件来。无奈家里当时能卖的东西已经被他卖得差不多了,翻来翻去都是一些扔街上都不会有人去捡的破烂。正在柳少爷犯愁之际,突然间他在库房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长条的油布包。他满心欣喜的将那个油布包拖出了库房,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柄猎枪和十几发子弹。柳少爷这才想起来,这枪是他好几年前自己用过的,那阵子他和一些狐朋狗友迷上了打猎,天天扛着枪在常州城附近的山林野地里转悠,要说柳少爷的枪法还不错,也着实猎到过一些山鸡野猪之类的野物。可是后来柳老爷子觉得这枪属火器,兵者凶器也,用之不祥,于是就收了柳少爷的枪,不许他再碰这种东西了。柳少爷也是一个没心肝的,枪被收了之后,没几天他就又迷上了斗蛐蛐,转眼就把打猎这事给忘了。现如今突然看见了这猎枪,柳少爷自然是喜不自胜,要知道当年他可是花了上百银元买来的这支枪,据说还是德国货,现如今虽然使得久了一些,五六十银元总是当得掉得。有了这钱,自己家里不仅可以吃上几个月的肉,说不定他还有闲钱再去青楼听几个姑娘唱支小曲呢。
想到了这里,柳少爷就欢天喜地的将那支猎枪抱进了屋,取了一块干净点的布,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他正忙活着,柳家少奶奶从他身边经过,看见他正在擦枪,眉头就不由得皱起,问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出去寻个活儿做做,整日游手好闲的,柳七还能养活我们一辈子么?
柳少爷知道自己的媳妇打嫁进来的那天起,就对他很是看不起,如今他们柳家败落了,媳妇更是怎么看他都觉得没一丁点儿好处了。其实也怨不得旁人,都是自己不争气,所以柳少爷也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媳妇的,向来是骂不还口,媳妇的冷嘲热讽,他也全都当做没听见。好在柳家少奶奶的心地也不坏,虽然喜欢嘴上说两句,但从来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柳家现如今的这情景,要是放在旁的女人身上,估计早就打了包袱回娘家,另寻他嫁了。可是柳少奶奶嘴上埋怨归埋怨,但对自己的男人还是很用心的,所以柳少爷也一直在感激自己媳妇的这份情谊。
所以当时柳少爷听到了柳少奶奶的怨言之后,依旧陪着笑脸,对她道,这枪是我年轻时候打猎玩买来的,值不少银两,我先擦干净了,等下柳七回来了,我就让他把这枪拿去当铺当了。换点钱,买点好酒好菜,咱家可是好久没吃肉的。
柳少奶奶一听柳少爷的话,脸色立刻好看了许多,对他道,外面的菜那么贵,不用买了。买点肉回来,我做几个小菜就行了,再买一点酒,柳七最近也辛苦了,晚上你们两个人喝两杯。
柳少爷闻言,笑着点头说好。柳少奶奶也微微一笑,瞥了他一眼,就端着一盆衣服去后院洗衣服去了。柳少奶奶那一颦一笑之间的风情,竟然让柳少爷看得一愣,柳少爷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的媳妇竟然这样美。
好容易等到了下午,柳七在外干活儿回来了,柳少爷便把这猎枪的事和他说了。柳少爷当年打猎的时候,柳七可是每次都随行的,所以这猎枪柳七也很是熟悉,当年柳七也拿着这枪打过几次,可是枪法比柳少爷可是差得远了,柳少爷曾经还用这事笑话过柳七。可是这一次柳七一听柳少爷要把这枪当了,却死活不同意。原因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只是柳七觉得这枪是一柄好枪,要是就这样随随便便卖掉了,实在是可惜。
柳七对柳少爷说,这枪买了的钱,也就不过是几个月的肉钱,吃光了也就没了。可是柳少爷打得一手好枪,枪法精准远胜他人。那么为什么柳少爷不拿着这枪去山上打点猎物回来呢?这样不仅家里有肉吃,而且如果猎到了野猪之类的野物,那一身兽皮筋骨的,也是可以换回来不少钱的。
听了柳七的话,柳少爷原本依旧还是想将猎枪当掉的,省事省心,进山打猎那多累啊。可是柳少奶奶却觉得柳七的话说得很是在理,坐吃山空真的不如有一技傍身。于是在柳少奶奶的大眼睛狠瞪了几下之后,柳少爷那当枪的主意就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没几日,柳少奶奶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几个粗粮菜饼,柳七又正好码头没活儿,这柳少爷和柳七就出门,扛着猎枪进山打猎去了。一天下来,柳少爷打到了几只野兔山鸡和一头半大的山鹿。柳少爷两人高高兴兴的把这些猎物拿回来了家,当天晚上就美美得吃上了一顿。第二日鹿皮鹿角之类的东西,柳少爷又寻了一个地方卖掉了,换回了不少钱,给家里置办了一点东西之后,剩下的钱就全被他买了猎枪的弹药。从此柳少爷每隔个五天十日的就要进山一趟,而且次次都不空手,总会猎到一点东西带回家。
那一次,柳少爷和柳七又像往常一样扛着猎枪进了山。整整一天打到了几个野兔之类的野物,眼看着那太阳已经渐渐西落,柳少爷心知今天怕是遇不见什么大的猎物了,于是就和柳七说了一声,准备打道回府。可是他们两人刚刚出了山,在一片野地里走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传来了几声动物的撕咬声。柳少爷和柳七对视了一眼,便彼此心领神会,二人端着枪就朝那个林子跑了过去。可是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见那处林子里的几棵一人多高的小树猛烈摇晃,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狗从那林子中窜了出来。当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光线昏暗得很,可是那黑狗口中似乎衔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正发着一股淡淡的紫光,在四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扎眼。柳少爷当时看到了那黑狗,和它嘴里的奇异东西,忙回头对柳七问道,说是不是那黑狗嘴里在发光,还是只是他自己看错了。没想到柳七还没来得及回他,就指着黑狗的那个方向,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柳少爷见状,忙回身去看,果然他也看到了有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也从那林子里跳了出来,朝着之前的那只黑狗猛追不舍。那黑狗虽说枯瘦,可那身架也足足大了那白色小狗三圈有余,可是那黑狗竟然貌似十分惧怕那只瘦小的白犬一般,始终是叼着嘴里那发着紫光的东西一路狂奔,始终不敢回身和那白犬斗上一番。看了没多一会,这一黑一白的两只狗就渐渐朝着柳少爷他们这边靠了过来,那黑狗更是扭头就朝着柳少爷这里狂奔而来,显然他是想从柳少爷这里寻个突破口,摆脱那只小白狗的追击。可是柳少爷这边也大约看出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想来那黑狗嘴里发着紫光的玩意儿,应该是那只小白狗的,这大黑狗是抢了那只小白狗的东西,所以才一路奔逃,而那小白狗丢了东西,更是不会轻易算了,自然也是一路紧追,毫无放弃之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因由,这柳少爷心里也就隐约有了一股子怒气,他平日里最恨那些巧抢豪夺之人,没想连这些不会说话的畜生也都学着人玩这一套。于是柳少爷一气之下,想都没想,举枪就对着那只朝着他狂奔而来的黑狗就是一枪。枪响时,那黑狗正高高跃起,它也没料到这柳少爷的手里的火器竟然如此厉害,直接那黑狗就在半空中被子弹击中胸腹,愣是飞出去了一丈多远,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方才倒地不起。
柳少爷开枪之后,就冲着柳七一招手,两个人就朝着那黑狗倒地的地方跑了过去。二人没几步就跑到了那黑狗的身旁,柳少爷用眼一扫,发现那黑狗的胸腹之处,已经被子弹击穿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地上全是一团团被击碎的内脏,一片血肉模糊。那黑狗也早就断了气,瞪着一对眼睛一动也不动。柳少爷用枪捅了捅那黑狗的尸体,又用脚尖去拨拉了一下狗头,突然间,从那黑狗的嘴里,有一颗珠子滑落了出来。那颗珠子光色氤氲,犹如一团水气一般,在地上滚动了几下,然后就缓缓得发出了一阵阵淡淡的紫光。柳少爷这时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个东西都是刚才那黑狗嘴里叼着发光的那个东西。想到这里柳少爷就朝着刚才那只小白狗的方向望去,他发现那只小白狗竟然没有被刚才的枪声吓走,此时正静静得坐在一旁盯着他看。柳少爷这个时候发现,这只小白狗并不是什么狗,刚才只是因为隔得远,才误把它当成了一只狗,现在近处一瞧,才看出来那其实是一直浑身雪白的白毛狐狸。它现在这样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去,估计也是为了这黑狗嘴里的那颗珠子。
柳少爷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对那颗珠子产生了好奇之心,于是他又走近了那黑狗几步,弯腰想拾起那颗珠子。可是他用手刚一触碰到那颗珠子时,他才发觉原来那粒珠子是没有实体的,他的手指竟然从珠子上面穿了过去。这哪是什么发着紫光的圆珠啊,这分明就是一个由紫色的雾气和光线汇聚而成的一个光团。眼见自己没有什么办法捡起那颗珠子,柳少爷无奈之下又站起了身子,他望向那只白狐,发现它依旧呆在原地,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看样子要不是那白狐惧怕柳少爷手中那不知名火器的厉害,早奔上来抢那珠子了。
这时那柳七出言提醒道,少爷,快打那只白狐啊,这种雪白的狐狸皮值不少钱呢。
柳少爷闻言,下意识的端起了自己手中的猎枪对准了那只白狐。那白狐一看柳少爷拿枪对准了自己,扭头就跑,可是它跑了几步之后,似乎心有不甘,回头又望向柳少爷,从它那对黑兮兮的小眼睛里,柳少爷竟然感觉出来了无限的哀怨。
柳少爷被那白狐的眼神看得不由心中一颤,瞬间无数念头在他心中一过,可是最后,柳少爷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枪。柳七在他身后“咦”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再做声,估计他也明白自己少爷的品性,这种事少爷怕是下不得手,他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柳少爷将自己的枪背上了肩头,朝着那只白狐招了招手,又指着地上那颗珠子,示意让它来拿。那只白狐显然没有料到这人竟然会放自己一马,还把那颗珠子让给了自己。只见它迟疑了一下,就朝着柳少爷这边缓缓了踱了过来。
柳少爷一见那白狐小心谨慎的样子,知道它还是对他们二人很是忌惮,于是柳少爷不由得一笑,转身就带着柳七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二人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他们身后传来了动静。柳少爷回头去看,只见那白狐飞快的跑到了那黑狗尸体的旁边,用嘴轻轻一叼,就将地上的那颗珠子含在了口中。随后白狐脖子一扬,就将那个珠子吞下了肚。做完了这一切,那白狐就朝着之前的树林跑去,跑到了一半,白狐停下了脚步,回过身子望着柳少爷。而柳少爷竟然从那白狐的眼睛里看到了别样的神采。白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望了柳少爷好一会儿之后,便转身冲进了那片树林,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柳少爷和柳七回到家,将遇见白狐和黑狗打架的事情告诉给了刘少奶奶知晓,刘少奶奶听到了这件奇闻之后,也觉得这事十分神奇。可是无论异志怪谈如何精彩,这现实里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所以没过几天,柳少爷他们就将这事抛之脑后,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生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天,柳七做工回家早,正好又赶上了常州城的天宁寺庙会,柳家三个人结伴逛了一阵庙会,每个人心里都颇为欢愉,于是几人便买了点碎肉小菜,又提了两壶烧酒,准备晚上回家美美的吃上一顿。入夜之后,柳七第二日还要做工,便早早便睡了,柳少奶奶也陪着柳少爷喝了几杯,也是很早进房休息去了。只剩那柳少爷一人在堂屋里,就着一盘咸菜,独自喝着闷酒。当时恰逢初冬,虽说天气还不是十分寒冷,可是外面的那风却一天大似一天了,刮得柳少爷家堂屋那扇木门哗哗作响。柳少爷听着屋外的风声,抿着嘴里的烧酒,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自己以前在青楼里寻欢作乐的快活日子来,正在他满心沉浸在昔日的回忆中时,突然听到屋外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开始柳少爷还以为是风大自己酒又喝得有点多,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又一杯酒下肚之后,发现那声音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柳少爷当时也是酒壮人胆,想都没想为什么这么晚了竟然会有人在自家院子里唤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起身,推开门抬脚就走进院子里,大声的喊了一句,是哪个在叫我?
柳少爷站在院子里喊了这么一嗓子之后,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几分,心里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惧意。正在犹豫要不要赶紧回屋躲起来,还是唤醒柳七陪着他一道之时,突然看见从自己家院子西边柴房后面的暗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一开始柳少爷还真是着实吓了一跳,可是当他借着月色看清冒出来的那人时,刚刚那提起来的心却又放了下去。原来那唤他出来的人竟然是一位貌美的姑娘。
柳少爷也自负风月场所上混迹了多年,天南地北的姑娘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就连西洋白肤金发的女人,他也曾鱼水欢愉过。可是他真的从未遇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好似足不沾地,翩然间就漂至了自己面前,宛如天人一般。一刹那间,柳少爷好似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看着那女子支吾不言。
那白衣女子见了柳少爷的窘态,举手掩面,嫣然一笑。那笑声悦耳,顿时让那柳少爷骨头都轻上了几分。柳少爷看着那女子绝美的容颜,好半天才鼓起了勇气,出声问道,请问姑娘你是……
那女子闻言,对着柳少爷弯腰行了一个万福,对他道,前几日小女子承蒙公子出手相助,后里公子又放了我一条生路,小女子这次是来感谢恩公的。
柳少爷听了那女子的话,已经喝得有些晕头转向的脑袋里,更是糊涂了几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女子说的是哪一回事,于是他轻声言道,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似乎从未和你谋面啊,如果见过,像您这般的人物,我可是不会忘记的。
白衣女子笑道,恩公不必推辞,你认不认得我无甚打紧,只要小女子我认得恩公就好。说着那女子伸手递给柳少爷一件东西。柳少爷一看那女子的手,犹如柔荑,指若削葱根,美得让他难以自胜。不想这女子容貌倾城,连手都好似是被粉雕玉琢出来的一般。真还应了那句诗词“露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娇。”
当时天色很黑,柳少爷也没有看清女子递来的那是个什么东西,眼力只顾着盯着那女子的手瞧,自己这边却举手便下意识的将那东西给接了过来。可是柳少爷将那东西摊在手中看时,却发现手心里的物件竟然是一团发着紫光的气团,此时还正在他手心里不停的如同水气一样转着圈得流动着。柳少爷正欲出言相询,突然那团紫气轻轻一颤,就融进了他的手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少爷看得出奇,抬头想要问那女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才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眼前空无一人,哪还有那个白衣女人的身影。柳少爷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手掌,也和平日里一样,毫无变化。柳少爷此时心里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只不过是自己酒后的臆想。
第二日,天亮之后,柳少爷便将自己昨晚的遭遇讲述给了刘少奶奶和柳七听。刘少奶奶一听是个不知名的白衣女子,而且相貌又如此美丽。心中自然很不痛快,说柳少爷定是酒喝多了做了场春梦。倒是柳七听后沉默了许久,等刘少奶奶离去的时候,柳七才悄声和柳少爷道,怎么又是紫光,莫不是前几天那只白狐前来道谢的?
柳七这话倒是提醒了柳少爷,柳少爷再才把昨晚上的事和前几日打猎的遭遇联想到了一起。可是想归想,这种事情说出去又会有几人相信呢?倒是那只白狐说是前来报恩,给的东西竟然只是一团无形无影的紫气,最后还平白消失寻不到了。柳少爷的心里不免对那白狐心生埋怨,觉得这牲畜究竟是牲畜,也太小气吝啬了一点,起码送点金银也好,拿过来一团摸不着也抓不住的紫气当宝贝来谢恩,那玩意儿能派上啥用场。
柳七吃了早饭就出去做工了,柳少爷也和往常一样,闲着无事,满大街溜达去了。结果这天柳少爷才转了两条街,就听到自己身后有个姑娘在脆生生的叫自己名字。柳少爷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熟人,那姑娘名叫红儿,是某个青楼里的挂牌儿,今日里是出来买胭脂水粉的。柳少爷之前也和这位姑娘吃过几次酒,后来没钱往青楼跑了,才断了联系,想起来也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柳少爷眼见是这位姑娘叫住了自己,拱手作揖,问道,是红儿姑娘啊,多日不见,请问有何事情嚒?
谁知那位红儿姑娘,见了柳少爷,也不回话,只是盯着他瞧,那眼神里流出来的是道不尽的春色,整张脸都要滴出水来了。柳少爷一见此景,不由心中一动,忙上前捏住了红儿姑娘的小手,心想,往日里要不是看在我钱的面子上,这红儿姑娘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想归想,柳少爷嘴上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相互拥着,去了一个小酒馆,红儿姑娘给柳少爷点了一桌酒菜,陪着柳少爷就开始吃起酒来。酒喝到了一半,红儿姑娘的眼泪突然间就流了下来,柳少爷忙问她这是怎么了。谁知红儿姑娘说,看见柳少爷现如今穿上穿得这烂衫粗布的,觉得心中甚是不忍。说着红儿姑娘竟然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从里面取出来了好几枚银元,硬要塞给柳少爷。柳少爷知道那可是红儿自己的私房钱,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收。可是红儿见他不肯不收钱,哭得越发厉害起来,引得不少路人都驻步观望。不得已,柳少爷只得将红儿塞给他的几个银元,装进了自己的衣袋之中。吃完了酒菜,那红儿姑娘又拉着柳少爷去了一家客栈,自掏腰包要了一间上房,进屋之后,红儿就一把将柳少爷推倒了在床榻之上,随后自己宽衣解带,爬上床好好的伺候了柳少爷一番。
到了晚上,和红儿道别之后的柳少爷,揣着银元和红儿买给他的吃食,脚步虚浮得回到了家中。白日里的遭遇他自然是不敢和柳少奶奶提起的,柳少奶奶问他东西是哪来的,也被他随便寻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他只是私下里悄悄地和柳七提了提,柳七听了白天的事情之后也是一头雾水,好半天才说,是不是红儿姑娘感激之前柳少爷对她的那份情谊,所以才有了今日额报恩之举。说着,那柳七自己都觉得刚才他的那番话实在是没头没脑,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宽慰柳少爷道,之前你花在她们身上的钱数都数不清,如今她们将钱还你,你就收着便好,没什么好推辞的。
柳少爷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就不再为此纠结。
可是没想到,第二日,柳少爷又在街上遇见了另一位昔日青楼里的相识,那个姑娘也如同红儿一样,望着柳少爷就好似看着她多年未见的情郎一般。对柳少爷又是塞钱又是宽衣伺候的。几天下来,除非柳少爷不出大门,只要一出门让他遇见了青楼里的姑娘,没有一个不是尽心待他的。可是也就是仅仅青楼的姑娘才把他当成宝一样疼爱,其他良家,街坊邻居的,就连柳少奶奶都一样,还是照样对他呼来唤去,没将他丝毫放在心上。柳少爷逐渐也明白了过来,心想莫非这就是那只白狐说的报答?
柳少爷在外面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没多久就传到了柳少奶奶的耳朵里,可是面对家里日渐好转的状况,柳少奶奶也没有太多的干涉柳少爷,原本以前柳少爷花钱逛青楼的时候,她就插不上什么话,现如今青楼里的姑娘倒贴钱,她更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柳少奶奶只是有一次委婉的和柳少爷说,让他在外面不要“累”着,多注意身体。柳少爷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媳妇的一番苦心呢,而且他也觉得拿得始终是姑娘们的血汗钱,夺取不义,所以柳少爷也就渐渐得出门少了起来,不到家里缺钱的时候,他绝对不出家门一步。
原本想柳七这样的人,在那个年代,是很难娶到媳妇的,可是柳少爷,用青楼姑娘给的钱,愣是帮着柳七成了亲,取了妻。而且柳少爷还把自家的房子划了一半出去,送给了柳七。对此柳少奶奶也毫无怨言,毕竟没有柳七,怕她和柳少爷两人早便饿死了。柳七成亲之后,感激柳少爷的这份恩情,依旧和柳少爷一家住在一个院里,把柳少爷送给他的房契又原样归还,说这辈子都是柳家的人,只要柳少爷不嫌弃自己没用,他就一定跟着柳少爷一辈子。
就这样,安稳日子没过几年,日本兵南下了,整个江浙地区战火四起,各方的军队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死了连一个收尸骨的人都没有。这兵荒马乱的,柳少爷自然也不敢再和柳七带着枪出去打猎,全靠那些青楼姑娘们的接济,柳家这三口人才没有饿死在家里。说来也怪,常州城也经历过数次炮火洗礼,可是柳少爷的家里,愣是一点事都没有,就连柳家屋顶的瓦片,都没有被子弹打破过一块。几年之后,日本战败了,国民党的军队和共产党又打了起来,柳少爷一家依旧是毫发无损,凭借着青楼里的姑娘们,有惊无险的就这样一直活到了解放。
新中国成立之后,国家说要取缔妓女这个行业。当时伟人对新上任的公安部部长罗瑞卿说,新中国决不能允许娼妓遍地,黑道横行,我们要把房子打扫干净!随后没多久,在新政权的整肃之下,全国各地妓女得到解放。昔日青楼里的姑娘们在教养院里学,劳动,在医院治病。之后有的嫁人,有的回家,还有人进入工厂做工。苏浙地区的妓女自然也是在此列的。很多青楼的姑娘在受了教育之后,被遣返原籍,临行前都会找到柳少爷抱头痛哭一番。人都说风月场上无真心,可是亲眼看见青楼姑娘抱着柳少爷哭的人,都说这些姑娘对柳少爷那是动了真情的。
也有不少姑娘就留在了常州城里,她们有些嫁了人,有些依旧是孑然一身,可是她们所有人,都会每隔十天半个月的带点酒菜就来寻柳少爷。有些姑娘为了柳少爷还和夫家吵过好几次嘴,依旧是风雨不改的前来探望柳少爷。
那个时候不少姑娘都是进了工厂或者是去了农地里做农活,挣工分。很多姑娘辛辛苦苦一天,赚了一块多钱,攒了半个多月,就拿着钱来说要尽数送给柳少爷。柳少爷这么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又不是吸血鬼,怎么肯要姑娘们的这种血汗钱。别说一块钱要尽数给他,就算只给他五毛,他也是坚决不收的。结果柳少爷这边不肯收钱,姑娘们那边立刻各个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就这样闹了好几次之后,柳少爷只好答应姑娘们收下了她们的钱,只是这个钱他只取很少的一点,只留下自己的生活费,多余的他一分也不要。而且也不能每次都收,更不能每次都收同一个人的。于是柳少爷从此每次便只收一位姑娘的钱,而且次次换人,绝不收姑娘第二次。
就这样又是几年过去了,神州大地上开始闹起来了运动。柳少爷虽说之前是个大户人家,可是早已败落,赤贫如洗的他,原本就不在这种运动的清洗之列。可是有一次,一个昔日的青楼姑娘,被拉上了台子要被批斗,原因就是这位姑娘当年和一个国民党的高官交情匪浅。那个年月在青楼里,来来往往的非富即贵,别说你和国民党,就连日本人,你真要找,也是能够找出一个青楼姑娘和他之间的关联的。可是在那种年月里,这种再平常不过的关系,就是你的一桩天大般的罪过。加上那位姑娘,在青楼的时候很有几分名气,算得上是一位名妓,关于她的各种消息原本就多不胜数,其中真真假假,外人难辨。如今遭了难,自然是墙倒众人推。可是就在台下所有人都忙着和这个昔日名妓划清界限的时候,唯独柳少爷不声不响的走上了台子,出言为这位姑娘辩解了几句。结果自然是他话还未说完,就引来了一阵拳打脚踢。就在柳少爷被人打得满地打滚之时,他猛然间看见有人正在用棍棒殴打那个姑娘,柳少爷大喊一声,从地上爬起,几步冲了过去,就把那个姑娘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幸好有大少爷护着,那位姑娘最后只不过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差不多所有的棍棒都落在了大少爷的身上,打得他几乎昏在台子上。可是大少爷遭了这么一番毒打之后,第二天竟然就能下床行走了,没几日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任谁都意想不到,柳少爷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身子,这伤恢复的竟然这般快。
几天之后,在外地做工的柳七闻讯就赶了回来,听说柳少爷遭了打,提着一条扁担就要寻上门去和人拼命,最后还是被柳少爷给劝了下来。那时候柳七也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柳少爷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自己的子嗣,他说自己是年轻的时候太过荒唐,将身子给搞坏了,也算是他败家欺祖的报应。所有柳少爷把柳七的子女视如己出,柳少爷就问柳七如果他出了个三长两短,他的一双儿女该怎么办。柳七好大的一条汉子,听了柳少爷的话,顿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柳少奶奶和柳七媳妇也在一旁不住的掉泪。
柳七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又劝柳少爷,让他不要再强出头,姑娘们虽然命苦,但是为了她们将自己的命搭上,不值得。柳少爷摇了摇头,道,没有她们我早便饿死了,只要有我一条命在,旁人就别想欺负她们,我死了便在下面等着她们,等她们下来了再陪我一起喝酒唱曲。
柳七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心知多说无益,只好跪地给柳少爷行了一礼,便起身离去。柳七走后,又有不少姑娘被整上台搞批斗,每一次柳少爷都舍了命去救。而柳少爷每一次身上的伤,都好得飞快,不少人都觉得这柳少爷定是私下里练了什么铁布衫金钟罩之类的外家功夫护体。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柳少爷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也就没什么人会再去刻意为难那些姑娘了。而柳少爷这边也是,你们骂也好,羞辱也好,只要你们不对姑娘们动手,这柳少爷便跟着人群在下面举拳喊口号,可是你要是敢动这些姑娘一个手指头,他立刻就冲上台去,护着姑娘,和你拼命。总之在那个荒唐的年月里,柳少爷护住了不少姑娘的性命。
后来四人帮倒台了,社会上的一切又都恢复到了正轨。柳少爷的年纪也大了,于是常州城当时就有了一景,每日都会看见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儿在城里的犄角旮旯里晒太阳,身边一群老太太围着他打情骂俏。没几年,柳少奶奶得了病去世,柳少爷哭了好几十天,每日都是一群老太太陪着他,跟他说笑话逗他开心解闷。又过了几年,柳少爷身边的老太太越来越少了,很多老姑娘们,在医院临死的时候,都让自己的子女将柳少爷寻来,握着柳少爷的手哭了一阵,才安心离去的。
到了八十年代,柳少爷在医院病重,弥留之际,身边只剩下柳七一家和一群老太太陪着他。柳七的几个子女全都认了柳少爷做干爹,在病床前尽心尽力。而当年那个力状如牛的柳七,如今也不过成了一个腰身佝偻的老人。一群老太太摸着柳少爷的手,不住的擦泪。柳少爷却依旧和她们有心思开玩笑道,说让她们下来的晚一些,他不着急,反正已经有很多姐妹在下面早早陪着他了,她们再多晚几年下来也不妨。柳少爷的话一出,更是让一群老太太老泪横流。而柳七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在一旁陪着掉眼泪。
突然间,柳少爷的双眼瞪得浑圆,盯着病房的门口,视线一动也不动。众人沿着柳少爷的视线,朝门口望去,原来是有一个年轻护士走进了病房。那位护士一身白色的护士服,脸上戴着一个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了外面。可是就这么一双眼睛,让病房里的众人都暗暗吃了一惊,他们还真的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那眼睛明亮异常,瞳仁里竟然透着一股淡淡的金色。老太太们都道这柳少爷八成老毛病是又犯了,不过眼前这个姑娘的眼睛确实长得漂亮,也不知道那口罩底下却又生得是怎么一副模样。至于旁的人,别说那些年轻人,就连柳七都忍不住多瞧了那个小护士两眼。
而那护士进门之后,始终一言不发,径直就走到了柳少爷的床前。就在大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之时,柳少爷却开了口,他对那小护士道,你来了?
那小护士微微一点头,也没回话。
而柳少爷却也没管那护士没有说话,又自顾自的言道,是不是我的时辰到了,你来取回你自己的东西的?
那护士依旧片言未语,又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柳少爷看着那护士,躺在病床上,长长吐了一口气,道,谢谢你还来看我最后一眼,这么多年,你依旧这么漂亮,而我却老了。
而那护士闻言,眼角一弯,显然是笑了,她终于对柳少爷说了一句话,只听她道,当年承你恩情,我还你五十年太平,咱们两清了。
柳少爷听了,笑着道,谢谢你了。说完他便双眼一闭,紧接着就听见“哔”的一声,柳少爷床边的心电图仪器上的图像就变成了一条直线。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从柳少爷的口中有一道紫光飞了出来,在柳少爷的身子上空聚成了一团紫气。而刚才那护士伸手一挥,那团紫气便化成了一道紫光,飞入了她的体内。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了一群医生护士,着手开始对柳少爷进行抢救。那个护士也转身离去,消失在门外。
此刻那些老太太才意识到了柳少爷已经离去,全都放声痛哭起来。而柳七这时却也顾不得伤心,刚才那一刹那,他猛然间想到了自己当年和柳少爷在外打猎的历历幕幕,又想起了柳少爷曾经和自己提起过的那个初冬月夜的故事与那团紫光。慌乱中,他冲到了病房外,想要去寻到刚才的那名护士。可是医院之中,到处都是一身白衣的医生与护士,站在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白衣的男男女女,哪里还能寻到刚才那个护士的身影。
一九八七年,柳家大少爷,卒,享年八十四岁。
一道紫光,自此消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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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2015 08: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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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告别2015年了,就发个2015年最后的一个故事吧
今天和大家说个医院的事情,以前我和朋友说,医院和火葬场是两个永远生意兴隆的地方,病和死是谁都无法拒绝的一件事。庄子曾经有过一句话,人活着就是“不亡以待尽”,说的虽然残酷,但倒也是事实,但是既然生命过一天就少一天,那就为什么不把握住当下,好好的过好每一天呢。于是这句话消极的话,又有了积极的意义。虽然现在的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医院里也都秉持了科学的精神,治病救人,但是在这种生离死别的地方呆的久了,不管是亲身经历也好,抑或是道听途说,甚至只是对人生命的一种单纯敬畏感也罢,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成文的禁忌,在医院的各个工作人员之间流传着。当然也常常会有二愣子,只等到撞上了南墙才知道头痛。
我原本和医院打交道很少,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个地方是个很丧气的地方,每天不断的有人死亡,后来有一天我师父突然点开了我,这地方虽然不断有人死亡,但每天也不断有人出生嘛,生死只是一个大圆圈,应该要看到生生不息,还不是只看到日落西沉的一面。
大家还记得之前替我推拿治疗腰部的那个医生吗?这事就是他拉我进来的,原来那段时间,他们医院的医生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有的突然开车出医院被撞,有的天天高烧不退,也有的无精打采开错药,好在挂点滴的护士细心,发现的早,没出大事,最严重的事,院长自己抽烟,把沙发点着,差点烧了办公室。于是大家纷纷传言说,医院的风水坏了,接下去还要出大事。于是有人向院长介意,找个人来看看,院长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还把建议者臭骂了一顿。直到他自己经历了一件事,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如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院长虽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一套,但说实话人还是个好人,做了院长还常常亲自下病房巡房,看看一些重病号。当时医院里面人满为患,床位不够,有的病人只好先搭床在走廊里,这天院长去巡房,看到走廊里有一个老头,瘦巴巴的,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于是特地走上去关心一下,原来老头得了脑血栓,半身不遂,自己的子女都出国赚钱去了,只有个老伴陪着他,正好当时老伴出去买饭给他吃,院长一看,当时就大骂主治的医生,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好躺在走廊里,马上安排病房,院长发话了,病床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从此之后,院长隔三岔五都会去看看老头,突然有一天下午,院长在办公室办公,下午嘛,人都有点乏,迷迷糊糊间竟然看到那个老头走到他办公室了,笑眯眯的对院长说,他病好出院了,特地再来谢谢院长,还特别关照院长,自己要小心身体。院长正在纳闷昨天看还半死不活的,怎么一下子病就好了,想劝他再检查一下,突然头往下一冲,原来是一个梦,自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下班的时候,突然遇到老头的主治医生,于是顺便就问问老头怎么一下子好了,主治医生听了吓了一跳说,哪里好了,下午突然病情恶化,已经去世了。院长听到这个,一身冷汗都吓了出来,再一问时间,差不多就是自己下午做梦的时候。经过了这件事,院长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也开始有点相信了起来,于是找来之前向他建议的那个医生,让他找个人来看看。那个提建议的人,不用说就是替我推拿的那个医生。
由于之前替他们家处理的事情,所以推拿医生对我还蛮有点信心,好说歹说一定要我去医院看看,实在拗不过,当然也是想着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医院里有个把熟人也是很方便的思想,带着些简单的工具就跟着他们去了。
进了医院,发现除了阴气重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医院嘛,阴气重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越往里面走发现越不对,随身带的小罗盘从走进医院就开始抖动,停不下来,到了医院的中心地带索性南北倒转了,这情况就不寻常了,这代表整个小区域内阴阳颠倒,这种情况长久下去是要出大事了。这个时候我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问了问最早发生状况是在什么时候。
最早的一个医生出远门被撞大约是三个月前,而三个月前正好是医院北面新的大楼开建的时候,我于是提出去建大楼的地方看看。
因为是晚上,大楼工地已经停工了,在去工地的路上,走过一个地方,突然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于是停下来好好参详参详,为了防止工地材料失窃,所以在工地周围砌了一道矮墙,而这道矮墙恰好将医院的一个后门给隔了起来。我大致的看了一眼后门的方位,正好是在整个医院的东北方,在中国传统数术中,东北方也就是八卦的艮方为外鬼门,现在这个地方的门正好被封住,我估计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系列怪事,大概都和这有关,就问带着我走的那个医生说,这个门原先就一直关着吗?医生看我很关注这个门,好像也猜到一些门道,原来这个门之前是殡仪馆来医院太平间接尸用的,院长兴建大楼后,觉得对工地的建材不安全,就叫人关了,现在接尸的车子和人一样,都从大门走。
一个医院接尸的大门,这好设在东北鬼门的方位,应该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索性登上医院的最高层,彻底的看看整个医院的布局,登上顶层,我才发现整个医院绝对是高手布局的产物,东北方开小门接尸不必说了,被称为内鬼门的西北方,树了一个类似七星灯式的路灯,一到晚上光芒四射,借北辰的力量压住阴魂。这么一看,问题的症结大概就找到了,一定是因为建工地,封了东北的鬼门,砌起来的墙上为了表示醒目还漆成了大红色,这么一来原先要出去的阴魂,不得门而入,滞留医院,自然百怪丛生。
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要处理起来就不难了,就叫人报告院长要拆掉围墙,重开小门,然后选一个时候重开魂路,引魂归去,在调节一下整个医院的阴阳,自然就慢慢好了。院长到这个时候,也有点神叨叨的了,第二天就吩咐拆墙开门,至于引魂上路,却不是立刻可以做的。
原先的魂路一旦被切断,要开启一定要选择戊日,道家认为戊日是天地造化之期,诸天诸神归位,所以道观里有戊不朝真拜斗之说,因为神仙都休息了,发了文件也没人收。在戊日这一天,土气最强,天气下降,阴阳交汇,这个时候正好是夺天地造化之机的时候,也可以借机重开阴路引魂。
离最近的戊日还有五天,这五天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也叫院长暂且放心,给了他几道符,让他每个大楼的门口,红十字后面贴一道,自然可保平安。五天里,还要备齐三百斤大米,七根青竹杆和其他的一些物件。
到第四天晚上很早就赶到医院,看得出,院长对今晚的事情很慎重,还特地找人用布将现场围了起来,十一点一到,刚交子时,就吩咐几个护工将三百斤大米从住院部大楼开始撒,一路撒到小门这边,米为五谷之精,可以打开阴阳,所以广东香港那边,请魂也都用米,称之为问米,是有一定道理的。后来当然还有一系列的动作,就不一一写了。
做的差不多的时候,现场突然开始起风,将地上的米都往小门方向刮,刮到一堆的时候,突然风一下子停了,据后来和我同去的朋友说,他看到起风的时候,远远的奔过来一排好几辆马车,车上都空空荡荡没有人,突然凭空的出现了一群人走向小门,全都上了车后,风就停了。然后就看着马车继续前进,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中。我自己并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马车来接的。
据说后来院长还梦到过那老头一次,是特地来谢谢他送他上路的,好像还提了东西来送他吃,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呵呵。
故事完,谢谢各位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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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2016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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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2016 0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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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1-2016 11: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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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5-1-2016 12: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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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话常说,物久则成精,这类故事在古代的神怪笔记小说也屡见不鲜,日本据说也有这样的传统,凡是家里超过一百年的物件,有的人会送去寺庙里,怕是日久成精,反而对家里不利,当然我想古董不在此例吧,其实对于一般的物件来说,要真的修炼成精,还真是不容易,要么是天长日久,常为人所用,得了人气的,要么就是不留心滴了血上去,得了精气的,当然就是这两种,能度过百年而安然无恙的也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是人形的器物,往往就比一般的要容易的多,其实我自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并不是器物本身成精,而是有其他的东西附在人形的器物上面,借形炼形。
说起人形的器物,莫过于傀儡戏班了,现在好像也称之为木偶戏。傀儡戏之名,早在宋代就出现了,在宋代孟元老的《东京梦梁录》卷五<京瓦伎艺>就有「悬丝傀儡,张金线」的记载,大家有兴趣的话,去查一副名为《骷髅婴戏图》的宋画,里面的那个白骷髅手里也是提着一个骷髅傀儡在嬉戏。傀儡戏班和我们一般唱戏的戏班相比,更富有神秘性,巫的色彩也更强烈,福建沿海一带还愿谢神,甚至于家宅清净也往往请傀儡戏班为之。
在我老家隔壁村子里就有一个傀儡戏班,据说从祖上传下来已经有好几代了,因为唱腔优美,技术精湛,所以十里八乡的,有个什么求神还愿的都会找他们家。有的时候为了赶场,走夜路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故事也是我听他们班主说的。
那天晚上就是为了赶去另一个村子,所以连夜赶路前往,一路上乌漆抹黑,不知怎么的一箱傀儡带在了路上,等到第二天早晨天亮赶到村子,才发现一箱子傀儡没了,还好这一箱开戏还用不到,赶快让人原路去找,到了下午,去的人带着丢了的傀儡,坐着牛车回来了,既然傀儡没丢,那么大家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唱完了白天,准备休息休息,吃个晚饭,还要唱夜场。可是晚饭上来的菜,确让班主脸色一黑。
倒不是上来的菜不好,其实一般请戏班来唱戏,菜码都不至于太差,而是班主看到头一道菜,端上来的竟然是螃蟹。这在戏班之中可是大忌,戏有戏神,各个剧种供的也不尽相同,京戏等北方的剧种,大多功德是梨园祖师唐明皇,广东粤剧供的多为华光大帝,而闽浙一带的傀儡戏班,则多供田都元帅,而供田都元帅的则有一个规矩,不吃螃蟹,原因是田都元帅相传生下后遭父母遗弃,是螃蟹吐泡泡救活的,所以有恩于元帅爷,故后来供奉田都元帅的一般都不吃螃蟹。班主见到第一道菜是螃蟹,心里就咯噔一下,边上的演员一看,连忙就让人将菜撤了下去。可是先是丢了唱戏的家伙,现在一吃饭又出现螃蟹,班主总觉得这么着有点不顺,但是也没办法,晚上照样鸣锣唱戏。
傀儡戏班唱戏,为了故事之间人物的衔接紧密,所以下一场的人物,往往预先拿出来摆在后台,等要用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上场,所以后台布帘后,密密麻麻排了一排人,班主即是一班之主,也是整场的总调度,所以对于道具人物的准备特别在意,可就在安排换场人物的时候,突然发现原先摆放好的人物顺序不对,先后上场的顺序排颠倒了,班主当时还以为是排道具的人没准备好,于是把它重新排好,可以过了十多分钟回来,发现又乱了,这下班主火就大了,以后是谁存心和他过不去,在后面捣乱了,骂骂咧咧一阵子,重新摆好,继续去前台看效果,不过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去前台没多久,就偷偷的弯到后台,想要瞧瞧到底是谁在那里捣乱,不瞧还好,一瞧把它魂都吓没了。弯到后台,没等几分钟,就在眼梢一瞄的当口,后台的傀儡竟然活了,一男一女两个傀儡竟然好像有谁在操纵似的,自己走了出来,互换了位置。班主吓虽然吓,但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偷偷从祖师爷的香炉里掏出一点香灰,跑到两个作怪的傀儡面前,撒了他们一身。原以为这样应该就可以暂时镇住他们,等夜场唱完了再从长计议。
一折唱完,轮到下一折了,不一会儿刚才作怪的两个傀儡人偶就上台了,这一出戏也可以算是整台戏的高潮之一,戏班也特地挑了嗓子最叫座的两个人来唱,不愧是好嗓子,一场下来,叫好声不断,庙祝脸上有光,当晚的赏钱也加倍多,原本唱一天的戏约也延了三天,班主看到赚钱的机会,之前的不愉快自然也是一扫而光。
唱完大家收拾清楚了,就准备开夜宵吃,班主正准备好好的谢谢两位好嗓子,可是左看右看,两位好嗓子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大概是叫了座了想加钱不好意思开口呢。于是就拉两位到一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好嗓子,来到一边,偷偷摸摸的对班主,刚才两人唱到一半都突然失声了,后半段根本唱不出来,戏台上的声音也压根不是他们的,只不过当时怕吓到大家,伤了生意,所以一直不敢讲。
班主一听也变了脸色,这事可好可坏,今天出了这个妖蛾子,虽然场面上还算是帮了一把,但之后万一弄砸自己的戏班怎么办。因为傀儡戏班,除了还神唱戏的功能之外,有的人家净宅,或者押煞也会请傀儡戏班来做,所以一般这种戏班里多有那么一两位年高德劭的老师父在,走南闯北,各类数术也都算懂一些。班主现在也无心宵夜的,大家吃完之后,就拉着两个好角,进了他师父的房间。老师父听他们这么一说,说怕是有我们唱戏的前辈跟上我们了,之前老师父跟的戏班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后来整个戏班,伤得伤,疯得疯,所以老师父丝毫不敢马虎,让人将那两个作怪的傀儡,拿来压在祖师爷的神位下面。可是吩咐去拿的人,转了半圈,两手空空的回来,原本归置好的戏箱,什么都没缺,就是那两个人偶没有了。
人偶能跑到那里去呢,虽然前面班主看到人偶动了,但是毕竟不是人,难道还能自己开箱撬锁不成。但是现实也让人不得不胆寒,确实两个傀儡没了,正在大家犯愁的时候,一个角突然用手往梁上一指,大家顺着他的手看去,突然看到两个傀儡的头突出在房梁上,就像是在偷听他们讲话一般,老师父一看,这还了得,竟然还懂得偷听人话。下一步是不是要幻化人形了。这个妖孽不除,怕是整个戏班都不得安生。
于是吩咐人,上房梁将两个傀儡取下来,觉也不睡了,将整个戏班的人都叫醒,聚集到后台祖师爷神龛前面,点起香烛,戏班处理的方式,果然不同于普通的驱邪法事。据老邻居说,当时就在祖师爷面前,唱起了戏,唱的是包公夜审郭槐,只不过将郭槐的形象,换做了方才作怪的两个傀儡,老师父一起锣,就唱了开去,在戏中借包拯的口,一一审问,两个傀儡,姓什名谁,家住何方,何事来此讨扰,原本老师父只是想唱一遍戏,做个形式看看,能不能吓到这两个东西,没想到老师父问题一出口,突然班里跟着的一个学徒小男孩,也跟着唱起来,唱的内容竟然可以和老师父的问题,一问一答,点滴不差,老师父一看这还真是上了身了,原来,今晚来的这两位,之前也是唱傀儡戏的,几十年前赶夜路经过此地,不幸遇到劫道的,被抢身亡,尸首就埋在那天丢了傀儡的地方,那天正好一箱子傀儡落在了那里,第二天,他们就附在上面,跟着傀儡一块回来了。也不为了啥,就问了以后能一柱香火,一碗供奉,希望这个戏班能收留他们,绝不为非作歹。
照理说,都是同行,又是前辈,提的要求又不高,从我的角度来看,收留一下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傀儡戏班里大多数人估计心理素质没那么高,一听要跟两个鬼作伴,立马都吓得面带土色,老师父一看,虽说鬼不害人,但是毕竟阴阳异路,一直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于是也就好言相劝,答应帮他们开棺重葬,多烧纸钱。两人刚开始也还不肯答应,最后谈了半天,好说歹说,两人也才答应。
接下来的三天,戏唱的十分顺利,唱完戏,拿到了钱,班主到也不爽前约,找了工人,到当晚丢皮箱的地方,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了两具白骨,身上的衣服都还没烂,看穿着什么的也不是穷人的打扮,看来当时也算是一个班里的台柱了,挖出来重新拾骨安葬,打造坟茔,就当三天的戏白唱了。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那个戏班的老师父据说还有很多拿手的绝活,可惜我想跟他学一个老郎咒,最终也还是没学成。哈哈,这就是后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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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16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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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了透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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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2016 10: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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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2016 1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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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年兽,要过年才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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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4-2-2016 12: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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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兽也好 舞狮也罢,希望大家开开心心过新年去吧
常常说人生在世有三大快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其中金榜题名也许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轮到,他乡遇故知,现在也未必都是好事,不是也有另外一句话,老乡见老乡,背后开一枪嘛,哈哈。洞房花烛夜,到还算是大多数人一生中都有机会的,不论婚后是喜是仇,一般来说,结婚的那一刻大多还是幸福的吧。
但是造化弄人,有情人并不一定能终成眷属,此事古难全嘛,于是有的人就只好黯然神伤,也有的人想通过其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也有人寄希望于信仰、法术,希望通过超自然的力量来帮他拿到目的。但是到底能不能做到呢,我可以肯定说能,但是这个能的后果,却未必会是如你想象的那么圆满。有部电影《蝴蝶效应》大家都看过吧,想想里面的情节,你就会清楚了。
四五年前,有一天我们门里的一个长辈带了一个男的来到我们家,当时那个男的脸色就不对,灰黑灰黑的,走路看着都有些走不动了。来到我家,我爷爷那时已经不在了,是我大伯接待的,可惜我大伯前年也走了,这也是一件让我至今都很内疚的事。
我只记得,大伯当时在神坛上点香占卦的时候,表情就很难看,估计这个家伙凶多吉少,说实话这个带他来的长辈,在我们门里辈份很高,道术也高,但是为人认钱不认人,所以门里面没几个真心的朋友,和我们家也没有血缘的关系,但是和我爷爷是差不多时间入门的,所以,关系还好一些。前七八年,为了钱,自己也着了道,受了内伤,功力大不如前,所以这几年也很少见到他,今天带这个人来,估计又是收了人家不少钱,解决不了问题了,就找到这里来了。
虽然爷爷不在了,但是老辈人重情义,所以对待这个前辈还是很客气的,有求于我们,自然要全力相帮。不过这次这个男的估计是有点难办。
大伯先用符水安安那位的神,喝了符水,缓了半个小时,脸色才慢慢的转过来,据前辈说,三个月前,这个男的托人找到了他,那个时候已经发病了,不过还没现在这么严重,刚开始是一周一发,后来变为三天一发,现在则变成一天一发,发的时候,如芒刺背,腹痛如绞,苦不堪言,去医院检查,却一切正常,如果凭那位前辈之前的修为,哪怕治不好,压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人老功退,一上来还能缓解,那现在这个程度已经是束手无策,只好来找我们家。
大伯脸色很难看,缓缓的说,现在一天发一次,再过一个星期,估计就要半天发一次,满肚子的虫,能不痛吗?杨老,(这个杨老,就是对前辈的尊称)以后这类的事情少教别人,现在不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我站在边上,当时就听不懂了,怎么弄出个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了,事后听大伯说,原来这个男的,生性风流,很小的时候就拜在我们这个前辈的门下,但是吊儿郎当,也没学到什么本事,反倒是很会忽悠,把几个地产的老总忽悠的团团转,发了不少财,俗话说保暖思淫欲,有了钱,又开始在女色上动脑筋了,于是利用自己的一些道术,又花钱买的我们这个前辈高兴,传了几招,最常用的就是梦魂术,入梦去害人。
也是天道循环不爽,没想到有一次遇到一个女的,十分的警觉,发现屡屡发春梦,感觉不对劲,就托朋友去泰国找到了一个白衣阿赞师父,这法术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级的法术,很容易被破,不但被破,自己还被下了咒,如果不及时去泰国找那个师父,解降,最后恐怕内脏会溃烂而死。
出了事,又来找他的师父,没想到师父此时也无力回天,于是又找到我们家。虽然说这个确实是那个男的先行不义,但是怎么着也是拜如我们门里的人,这么一弄就回去找别门的师父解降,就太没面子了,所以为了保全本门的面子,虽然是做了错事,但是也要救一救。
解降之法,不外乎三途,一类是以药物导引,道术为辅,一类是道医并用,更偏重于道,第三类则为以毒攻毒,以降解降。我们门里一般是选择前两类,第三类风险太大,事主体质太弱,承受不了同时中两种降头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大伯从神台里拿出一包针,这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针灸用的那种,不过是选里面最大号的那种,用针依次在那个男子身上,九处穴位扎了下去,这套针法,其实古已有之,在唐代药王孙思邈的著作里就有提到了,称为鬼门十三针,共分为: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以前都是用来治疗邪病的,现在好像临床上用来治疗精神癫痫等疾病,但是实际上在运用的时候,有很多秘诀并没有记录在书籍上,包括顺序的变化,穴位的选用,都有很多讲究,所以大家千万不要看书依样画葫芦,不然没病到被弄出点病来。
九针扎下去,只见男的背上突然鼓起一个包,沿着脊椎,从尾椎慢慢的向上游走。
九针还定不住这个毒,于是只好再下一针,鬼门十三针,针针凶险,一针险过一针,所以九针一上下针一定要十分小心,第十针一下,那个肿块立马停住不动了,不动了就好办,用朱砂笔将肿块周围画上一个圈,叫我从厨房拿一个大碗装满白酒,放在地上,之后将银针对准那个肿块狠狠的扎了下去,这一针如果是常人,那么大的力度,一定是疼的叫起来,可是那个男的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扎住肿块之后,整个肿块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但是被针扎住,又无法移动,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抖动慢慢变弱,最终停了下来,继续用刀将肿块的皮肤挑开,在皮肤下面被针抓住的竟然是一个硕大的蜘蛛,通体鲜红,看来在他的体内吸了不少血,才养的那么大。蜘蛛此时已经死了,拔出针,将它拨到白酒里,放到神坛上封存起来。
经过这么一处理,明显男子的脸色变的好了许多,眼睛也有神了,我以为这件事大概就这么处理好。没想到,大伯突然命令男子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这在神坛面前,赤身裸体实在是太不雅观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衣服裤子脱下来,我才发现,原来背上的只是小问题,他的前胸和双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斑,尤其是胸前,简直就是一副五彩斑斓的水墨画。
大伯转身对那位前辈说,他的身体太弱,今天要是一下子给他全拔出来,怕是身体熬不过,下午让他休息一会儿,我们大家也聚一聚,晚上继续处理。这个时候外面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听了大伯这个话,大家都准备过去吃饭,那个男的看样子弄了半天也饿得个半死,准备穿了衣服出去吃,大伯此时却回过头去,恶狠狠的对着那个男的说,你就不要吃了,好好的躺在罗汉床休息,下午有的你受的。那男的被我大伯一兄只好,穿好了衣裤,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吃饭,到了下午我才真正的明白,大伯太有先见之明了。
吃吃说说,一顿饭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吃完,回到里屋,那个男的竟然已经睡着了,估计是前一段时间太痛苦了,根本就没好好睡。现在好了一些了,疲饿交加,睡了过去。
上午用了十针,下午还有三针,这三针的部位比较隐秘,在这里就不说了,三针一扎下去,整个人突然从床上滚落下去,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相当的痛苦,十三针已经用尽,尽然前胸,四肢的毒还是逼不出来,可见下降之深,虽然是有错在先,但是这也实在心肠太毒了,小惩而大诫何必将人往死里整呢,这是我站在边上,听到大伯嘴里轻轻的说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凭我的经验,知道大伯好胜心也激起来了,也好奇大伯到底有什么手段。大伯叫我们所有人都先出去,一会儿他叫才进来,出去了没多久,就听到大伯叫我们进来的声音,重新进屋,那个男子躺在床上依旧很痛苦的样子,不过在床的四周围,多了四盆香,看来大伯叫我们出去,就是来鼓捣这几盆香的,大概是怕香的配方被我们发现,这个香的香味十分的奇特,初闻不觉得香,闻的久了却越闻越香,可是看床上人的表情,却好像这香有多么的难闻,捏住鼻子,好像唯恐闻到了一样。
我和前辈看到这个动作,一人一边,拉开他的双手,让他不得不闻,不到三四分钟,突然男的开始大吐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给他吃饭,要是吃了饭,现在吐起来一定臭死,刚开始吐出来的是一口口的水,慢慢的水里面多出了一丝丝的红色,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血丝,可是那些红红的东西,吐到地上之后,竟然还扭动了起来,看来像是什么虫之类的东西,红的吐完了,消停了一会儿,突然大伯走到他的面前,拿着一碗符水,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这一灌,又开始吐了起来,不过可能是东西都吐完了,只是干呕,不见有东西出来,突然只见床上的男的,整个人一震,俯下身子又大吐起来,最后竟然吐出一个像壁虎一样的东西,吐到地上,动了几下,就不动了。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伯解降,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本领,后来缠了很久,才答应教我。
吐出了这个东西,大伯长舒一口气,用化了一道符在水里,让他服下。这次喝了符水,整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前辈看到这里,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看来他是真心比较喜欢这个徒弟,不过也可能是喜欢他的钱吧,呵呵。
降是解了,但是为了防止,对方再落降,所以晚上的时候,大伯还特地为他全身各窍,封身了一遍,既是为了防止他再次被落降,也是让他元神出不出去,不能再做坏事。
全都做完后,那个男的整个人和之前大不相同,虽然气色还很虚,但是眼神看的出来,已经恢复了很多,从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在桌上作为谢资,大伯想了一想,到全部都收下了,最后又把前辈拉出去秘密的谈了好一会儿,具体的内容我也没听到,后来几次问大伯,也都一字不漏,直到现在依旧毫无所知。(故事完,谢谢各位耐心等待,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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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2016 07: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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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啊。。记得回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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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2016 01:16 PM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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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大半个月才把故事都看完~
楼主的故事很好看很精彩,继续加油!
附加: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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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2016 08: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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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回来的,只要大家喜欢和支持这个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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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2-2016 08: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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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半个月!看这么多的字,你眼睛不会累吗? 要注意健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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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2016 08: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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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deanv 于 14-2-2016 08:53 PM 编辑
今天是情人节,我就说个关于情与选择的故事应应节吧
在讲故事之前,我要问大家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一个事情你提前知道了结局,你会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所做出来的选择呢?别着急回答,我先说一段历史给你们听听。
东汉末年,陇西有一个少年侠士,武艺卓绝,精通兵法。他独行于帝国的边陲荒漠,击杀叛军游寇,剿灭马匪强人,护住了一方百姓的安危。很多人都对他十分仰慕,想要追随于他。当时曾有人从很远的地方慕名求见他,来到了他陇西的老家。但这个少年一向仗义疏财,家境也本来就不宽绰,所以客人远道而来的时候,家里竟然没有酒肉,甚至连下饭的米面都没有。于是,少年杀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头耕牛,换来酒肉,与客共饮。如此豪气更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的追随。后来,少年从了军,带着部属屡屡以少胜多,大败叛匪,屡立战功。朝廷赐给了他九千匹绢,少年自己一点没留,全部分给了下属,仍然是过着朴素坚毅的生活。杀敌冲锋在前,领赏分银在后。如此英雄气概,如果当时你也是乱世中的小小一员,你愿意誓死追随他吗?也许你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少年的名字。他就是董卓。
现在你的选择改变了嘛?
下面我就要说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
看武侠小说的都知道,书里常出现一个词语,叫做清理门户。指的就是当自己的门人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情之后,有资格处置他的只有自己门派里的人。如果外人杀了他,这就是不给本门面子。如果自己门下处置不了,才会广发英雄帖,请求其他门派的帮助,一起携手处置掉做下坏事的门人。这一设定是符合现实情况的,但这个事情发生的概率是很小的,因为以前无论是各门各派,就连泥瓦匠在挑选传人的时候都会再三的考察,除了此人的天资是否适合本门的手艺,最主要的还是考察此人的道德品格是否不会丢自己师门的脸面。所以几百年来,所谓的清理门户这样的事情,有文字记载的也不过十余起而已。大部分传人都是相当的安守本分的。
但是到了如今这个现代化社会,人心不古,越来越多的后人都受不了金钱名誉的诱惑,走上了邪路,所以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听到家里的老人说起,比如今年河北谁家的老几又犯事被政府抓了,或者谁家的谁帮着有钱人害人,被自己的师叔带回老家关起来了,这之类的事情几乎是每年逢年过节餐前饭后必有的谈资。我们家也出过几个没守本分的后人,除了被政府判刑的,都给遣送回了老家,这辈子是别想再出山了。
而另一方面,如今这个圈子里的地域观念几乎已经消失了,以前家里规定,云贵蜀地是不可进的,别说是生意,连游玩都不可以,京城更是不允许擅入的。可是如今,家里的老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需要,连边境线都能偷偷潜过去,再死守这些老祖宗的规矩只能是徒劳。所以我们可以不顾及的把生意伸到人家的地盘里,也同样,别人家的人也会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揽生意。这样的事情都是互相默许的。可是有一条红线是大家都不可以碰触的,那就是施法害人性命。不是说取人性命是不可以的,而是说,你不可以在我地盘上杀人。你可以在我家门口摆摊算命看风水抓鬼驱狐仙,但你要是在我家附近滥用法术害了旁人性命,那这就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可以打发掉的了。我们也不会去你们那边找你家的麻烦,但你们家在我们这里干出此类事情的人我们就不能让他分毫不伤的回去了,他的性命我们是不要的,没必要结下生死大仇。但起码留下一对招子,或者一只手,一只脚是最起码的尊重。这份尊重是针对彼此双方的。
最近几年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三四起,双方也都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每一家都已经叮嘱过外出做活的族人,不可以在别人的领地杀生害人。可如果你因为迷恋钱权,忘记了家里的嘱咐,那就只能和你说对不住了。所以如今这类的事情都被称呼做:扇乎。取义来源于吹蜡烛。在蜡烛吹灭的那一瞬间,会有一道黑烟,气味难闻,大家就会用手掌扇风,弄散这道黑烟。这一行为就是扇乎。意义等同于武侠小说里的清理门户。
每个圈子里都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如果你到了谁家的地盘上,礼貌上你是应该通报一声的。但很多人嫌麻烦,省却了这一步骤,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方如果得知了,就会暗地里派人盯上你,有时候也不会是自己门里的人,往往都是联系了当地的警方,或者是江湖上的人,比如盗门和丐帮。不是为了驱逐对方出境,而是有人看着,别让他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防止自己被弄个措手不及,来不及补救。但大家也都知道,现在的社会节奏,飞机火车长途,交通网四通八达,万一对方临时起意,自己开车来了,压根不会有人注意到。做完了生意立刻就走,更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让你去寻。所以一切功夫只能用在补救上面,所以很多门派或者教宗,都是直接和警方,医院之类的地方有联系的。一旦有什么可疑的事故,受伤,疾病,或者干脆就是一个尸体,家里的人马上就会被通知,在第一时间里就去派人过去,查看是否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干的好事,再进一步做其他打算。所以大部分家里的人也没那么神秘,就和普通上班族一样,二十四小时轮班,每天八小时,抽烟看报纸喝茶每天,有了什么消息立刻行动。这就是现代流水线作业,我们家里是用这种方式管理内部事务最早的一批门宗之一,效果显著。
题外话说多了,开始正题。
故事的起因是家里人收到了医院的一个通知,说是有一个刚刚去世老人,他的尸体显露出了很不正常的迹象,所以要家里人去看看。于是老人就派了一个老头子去医院了。
在太平间里,老头子看见了这具尸体。原本这家人是要马上就要拉回家停尸几天就火化的,但医生看这个老人的遗体实在是有点奇怪,就随便弄了个借口没让他们拉走。让他们第二天上午再来,所以尸体就放在了停尸房里要过一夜。然后马上就通知了家里。
老头子看见的这个尸体确实是很奇怪。不知道大家看见过刚刚去世的人没有,一般来说除了尸体僵硬,面色冷灰等现象,其实还是和死前差不了太多的。就连尸斑也是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出现的。
但根据医生所说的死亡时间,这个老人的去世时间才刚刚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但是老头子看着这具尸体却感觉在看着一个入土多年的老尸一样。整体都已经萎缩干瘪,气味闻上去也有点臭气了,摸一摸手臂的皮肤,再看一看口腔内部的粘膜等处,老头子绝对不相信这仅仅是一具才去世不超过五个小时的尸体。别说几天,很多细节表明,这个老人死亡时间甚至超过了数年。
所以老头子断定,这个老人的真实死亡时间应该是几年之前,但是因为目前还不清楚的原因,这么多年,老人一直是以活死人的状态生存着,简单点来说,就是一具僵尸。一具可以行动,但却没有了思想的肉尸。
这事情就有点奇怪了,老头子和家里通告了一声,家里的老人简单讨论了一下,就让他继续把这事查清楚。虽然和家里没什么大关系,但眼皮子底下有人搞这套把戏,还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实在是有必要了解清楚。于是老头子就想找人把尸体解剖来看看,但结果很明确,老人的家人不同意,没有商量的余地。老头子只好亲自找到这家人,来和他们解释,顺便也想了解一下这家人的情况。
经过了解,老头子得知,这个老人已经常年生病在家,每天只是卧床休息,很少外出走动。前几年得了老年痴呆症,连话都不会说了,所以更是连门都不出了。几个孩子也很少来看望老人,全靠这老头的老伴儿照顾。但是这个老太太几个月之前突发脑淤血死了,家里没人照顾老头子,几个儿女一商量,就把老头子送去了养老院,专门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好景不长,养老院呆了一个月不到,老头子也死了。尸体是那个保姆发现的,她的话来说,吃饭前还好好的,但是突然人就不行了,送到医院抢救,连急救室都没进,就在病房躺了一下,直接就宣布死亡,送停尸房了。
老头子这么一听,基本就明白了。老头子一准是早就死了,什么老年痴呆不说话,常年生病卧床之类的,都是表象。你还能指望一个僵尸抱着孙子孙女晒太阳嘛?而老头子的死,明显和他老伴有关系,老太太照顾老头这么多年,不可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而老太太才死了没多久,老头子就不行了,估计也是老太太施了什么术法,才让老头子得以僵尸的状态继续存活下去,但老太太一死,没了法术的支撑,老头子的身体就立刻衰败下去,所以才有了停尸房里那具才死了几小时,却有几个月甚至数年尸体迹象的尸体。
可是老太太是怎么做到的呢?或者她又是找谁帮她做到的呢?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老头子一下子陷入了深思,半天也整理不出一条头绪。
于是老头子就决定先找养老院的那个保姆谈一下,毕竟她是看见“死者”的最后一个人。老头子找到这个保姆的时候,保姆很害怕,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老头子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给了那个保姆五百块钱,那个保姆才开了口。
这个保姆其实就是养老院的护工,所以很多奇怪的事情养老院是不让她随便乱说的,说了就要丢饭碗。但老头子和她保证了不外传,又加上金钱的刺激,这个护工才肯把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死去的这个老头,其实就跟很多瘫痪的老人一样,说白了就是送来等死的。但奇怪的是这个老人几乎不进食,连水也喝得很少。其余的时间就和植物人一样,就那么躺着,动都不动,有时候眼睛都那么一直睁着,都不带眨眼的。一躺就是那么一天,除了盯着天花板看,不做任何事情。
老头子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就是一个活死人,没了思维神智的行尸走肉。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很奇怪的?老头子追问。
护工就说了,再就是给他翻身的时候,觉得他身体都是软的,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而且她就没见过这个老头排泄。
翻身就是怕长期卧床身上长恶疮,所以要定期的换个姿势躺一下,顺便也用水清洗擦拭一下病人的身体。而不排泄就更加奇怪了,就算你吃的少,但只吃不拉是个人就受不了吧,正常人一个周不排泄几乎就要死了,而这个老头难道整整入院的一个月都没有正常排泄嘛?
老头子接着问,于是护工就说出了一件最奇怪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让老头子立刻有了头绪。
护工说,老头子死的时候她就在打电话通知院方和急救车。就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从老头子的鼻孔里钻出来一只小拇指大小的虫子,全身是黑色的。那只虫子钻出来之后,竟然还会飞,在屋子里盘旋了两圈就一头栽下来死了。护工当时死了人很着急,虽然奇怪,但也不觉得十分害怕,就一只虫子而已,所以转眼她就忘记这件事了。等她忙完了再回来收拾,发现屋子已经被收拾过了,也就早不见了虫子的踪影。
这事老头子一听,他就立刻知道了,整件事是和蛊术有关。那个飞虫就是支持老头子几年死而不僵的蛊虫。可惜没了虫子的尸体,他判断不出来是什么蛊虫,也不知道是蛊术的那个流派。
但毕竟是知道了事情的方向,所以解决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老头子就立刻联系了死者的家属,说要去老头和他老伴住过的房子去看一下。几番交涉,终于那家人同意了老头子的要求。
那个老头的家是在市郊的一处民居里,是个平房,整体布置和规划都不错。不是那种农村的民居,而是特殊规划过小村镇,有池塘有花园。所以这房子应该价值不菲。果然老头子一问,整套房子少说二百来万。老头子就说,这么贵的房子,你们父亲是做什么的?他子女回答,在没退休之前是个大学的教授。老头子又问,那你们母亲呢?子女又说,我们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字都不识几个,没工作,一直在家里照顾父亲的饮食。后来我们父亲生病在家了,也是我们母亲自己一个人在照顾。
老头子听了若有所思,就跟着他们进了屋。
进屋之后,老头子就感觉出来有些不对,不识风水上面,而是整个房子太干净了。虽然有几个月没有人居住,有些浮尘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其余的方面,没有一丝不整洁的地方。
老头子不由得说,收拾的真干净啊。
他们的子女说,我妈一直就这样,她有洁癖,每天闲着就收拾,容不下家里有一点脏东西,连垃圾都是一天一丢,从不过夜。
老头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假设,因为养蛊人的家里就是这样的,蛛网都不允许,一切都是整洁如新。不然蛊虫会反噬养蛊人。
老头子立刻挨个屋子转悠起来,每个屋他都用脚重踩几下,每堵墙他也上去轻敲,看看是否有夹层。
这家人立刻就问,大师,你这是在干吗?
老头子是干嘛的,早已经有人告诉他们了,所以他们才允许老头子这样东查西问,主要也是怕这家父亲的死亡过于奇怪,影响到他们这些后人身上。
老头子说,看看你父母家里有没有地下室暗室之类的地方。
结果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时候这家人的小儿子提出来,在后院家里有一个花棚,老头身体好的时候养花,后来病了,养的花死的死,送人的送人。他们母亲就直接把花棚上了锁,不让别人进去了。
老头子一听,果然蹊跷。立刻去了后院,随手掏出两根铁丝,几下子把那个锁捅开,就进到了那个花棚里面。
花棚里除了一些死掉的花草花盆和靠墙的几排铁架子,几乎空无一物。老头子随便走了几圈,就在一个铁架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暗门。于是他招呼几个人搬开了那个架子,打开暗门。果然下面是一个小地下室,还有一道台阶。
老头子一马当先走了下去,进到地下室才发现,那里面黑的不行,没有电灯,一摸,旁边的墙上竟然插着火把。老头子随身带着打火机,他就直接点燃了那些火把。
这个时候地下室的全貌才展现在大家眼前。这个地下室应该就是靠人力一点点挖出来的,整个室内没有一点装饰,地面和四壁都是生土。也没有一丁点多余的摆设,只有地面上有几个圆形的盖子。老头子一脚踢开其中的一个盖子,看见下面是一口深埋在地下的大水缸。里面没有水,却有一只已经死掉的小虫。接着他又踢开了其余的几个水缸的盖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死去爬虫。蛇蚁蟾蜍都有。
老头子不由得赞叹道,你们的妈妈还真的是一个养蛊的高手。
几个子女不解,就问,为什么老头子这么说。
老头就说,看这个养蛊的方式,和饲养的蛊物,这个老太太应该是清江苗或者八番苗的族人,养的是虫蛊一类的。而且尽管一直没有人说,但老头子知道老太太和老头不是原配。一问之下,果然如此,这些子女的亲生母亲在他们小时候就死了,这个老太太正是他们父亲的续弦。老头子说,必然如此,苗家养蛊人很少有后人,有也是仅仅一个,还必然带着生理残疾。一见这一家的男男女女,少说有四个人,而且各个都是眉清目秀,再正常不过的了。所以一定不可能是这个养蛊老太太的后人。
老头子带着几个人出了地下室,说,尽快把这里封住,别再进去了。你们的妈因为死的突然,没有给这些小虫准备好归宿,没了进食很快都被饿死了,或者这些个蛊物已经和你们母亲的生命连续到一起,一死皆死一荣皆荣。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碰触,干脆埋了这里就是了,说不定有余毒,万一真的不走运,那就不好了。房子也尽快买了,毕竟不是一个吉利的住处。
这家子女听了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又想多问。老头子一概不理,直接走人,回家复命去了。路已经给他们指出来了,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了。再说又没有拿他们家钱财,不需要事事都向他们解释清楚。
老头子回家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报告给了家里的老人,他最后还做出了自己的设想。
因为在屋内他已经看见了老头老太太的合影,老头子是大学的教授,年纪虽然大了,但还是一脸书生英气,足以看出年轻时候的俊朗。可是老太太的容貌就不能用平平来形容了,甚至可以直接用一个丑字来形容,而且还是那种奇丑。再加上他们的子女所说,老头是文化人,而老太太却是个文盲。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二人都不是一对夫妻的绝配。但是老头子了解过,这个老头老太太这么多年,一直相亲相爱相互扶持,感情好的不得了。这就让人心生疑虑了。所以老头子断定,这个老头一定早就中了老太太的情人蛊,所以才会对这样一个处处不配自己的村妇爱得死去活来。而老太太应该是真心的喜欢老头,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暗地里养蛊,维系着老头对自己的感情不变。但后来老头子寿终就寝,老太太也心有不甘,直接养起来了僵尸蛊,也就是那个护工亲眼看见的那只从老头鼻孔里爬出来的飞虫。老头子在蛊术的作用下,行尸走肉一般得存在着。老太太仍然深爱着自己的爱人,一直坚持着陪伴在自己死去的爱人身边,直到有一天老太太突发疾病死去。失去了饲主的蛊虫,纷纷死掉,但却除了那只僵尸蛊。他却一直在老头子的体内,吃着老头子逐渐腐败变质的内脏与老头的尸体同生同死。终于失去了老太太精心照料的老头的肉体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生命迹象,那个蛊虫也一起失去了生命力量的来源。于是就有了养老院护工眼里的一幕。
老头子说,也难为那个老太太了,养这个僵尸蛊与一般的蛊虫不一样,别的蛊虫吃点鸡狗就足够了,再凶狠的蛊物也不过是要活人而已。但这个僵尸蛊却是需要饲主喂食自己的血肉。老太太一定是不时的割下自己的肉去喂养这只蛊虫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蛊虫在饿急了开始吃老头的内脏,却仍然会被饿死的原因。不知道这个老太太让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受到如此的双重折磨,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去的爱人的肉体继续陪伴着自己是否值得。
老头子还说,他感觉这个老头一定死前已经知道老太太对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因为不可能有人在自己身边养蛊几十年,却没有被发现。而这个老头子在发觉了老太太所做的一切之后,仍然和她在一起,不知道是蛊术的力量,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了,相关事件的人都已经纷纷入土,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故事算是完结了,但我也问下诸位,你们愿意中这个情人蛊嘛?中了蛊,在你们的脑海里,那就是你们陪伴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过了一生,这不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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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16 05: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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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断断续续的看才花了半个月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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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2-2016 11:04 PM
来自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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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的分享,我用了好几天才看完你写的故事,很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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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2-2016 12: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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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更快,用几天就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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