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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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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天首神珠
鬼巫族人见农马两人欲想跟阮秋章两人会和,他们不顾一切,拼命拦身截断农马后路,而后边的阮秋章与苗南凤也急着冲到农马两人身旁,这时形成前后夹击,闪身拦在中间的鬼巫族人大感压力巨大,死 伤 惨 重。
此刻的农马也不好受,阮秋章给的“指灵符”只能勉强应付一时,时间一久,他又得重新脱力被困,直到这时,他才一次体会到“灵阳气”的缺陷不足。
“灵阳气”用来降妖除魔,威力确实巨大,但盈而不久,弊端显见。这种时候,农马心中向往丛翁学艺渴望却又多了几分。
他心中胡思乱想,精神不集中,丝毫不知此乃战场大忌,说到底,他还是太小瞧了鬼巫一族。十几个鬼巫族人被夹在他与阮秋章中间,表面看仿似疲于招架,殊不知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行动。
这十几鬼巫见农马与阮秋章双方快要接触,他们不怒反笑,农马与阮秋章瞧在眼里,心里正感疑惑,突然苗南凤惊呼:“不好,他们想要自爆,咱们上当了。”
两人恍然大悟,再瞧前方鬼巫,果然,前方的鬼巫不知何时退得远远的,并没有继续冲上来。
阮秋章怒急大喊:“大家快躲开!”喊着话,他连迈三步,欲想抓住后面的农马,却不料被苗南凤一手抓住,没等他反应过来,苗南凤凌空连撒几把蓝色粉末,接着拉着阮秋章向上空一纵,不可思议的情景就此生,只见苗南凤双脚凌空而踏,信步在半空中,竟飞了起来。
农马瞧此神奇一幕,心中既是惊诧又是绝望,他低头看了张小露一眼,笑了笑:“飞天我可不会,咱们逃不了啦。”
张小露亦是一笑:“那是苗前辈独步天下的蛊术,叫‘展鹤蛊’,她不是飞起来,而是蛊虫托住了她。”
两人说话间,十几个鬼巫已经淋下“毒血窍”,接着持匕反刺,高呼道:“鬼巫族万岁!”随着喊音一落,“嘭嘭......”十几声爆炸巨响接踵响起,将整个平场震得晃动不止,一个几米之高的半圆火罩迅向四周蔓开,强烈的气劲连躲在几十米开外的鬼巫族人也被冲击的方小说倒西歪。这是鬼巫自攻打“青松门”以来最强的一次集体自爆,其威力惊天动地,影响之大,连身处地下室的灵雾等人也可感觉的到。
这股爆炸波,将四周所有人震得七荤八素,外围的正道众人与鬼巫族人也难得停手观望。处在十几米高空中的阮秋章低头一瞧,一直冷静严峻的他也不禁吓得脸色苍白,他圆睁着双眼,木讷的看着冲天而起的烟尘,农马与张小露处在爆炸中心,这样的爆炸威力,任谁也活不了。
阮秋章两眼通红,本来沧桑的脸容又多了一道深刻皱纹,他心里不住呐喊:“我丨草仙纵横半生,却在传人弟子一事上连受挫折,前五名弟子死的死,残废的残废,眼下终于盼到一个绝佳的传人,今日却在我眼前被烟飞烟灭,难道上天要亡我‘天官门’?老天!老天有眼无珠,可恨!可恨!可恨啊!”
想到这,阮秋章挣开苗南凤的手,从十几米高空跃下,他双手一抹朱砂,两眼充满杀气,三把灵灯全开,将功力运至极致,处身在鬼巫族人之中,他啸叫一声:“该死的妖孽,老道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喊着,他使出“指路天门印”,朝着鬼巫族人扑了上去,那些鬼巫不知好歹,以为人多势众,根本不需害怕只身一人的阮秋章,不料阮秋章起狠来就跟魔神降世差不了多少。只见他见人就打,一掌一个,被击中者连哼都没哼一声,立时倒地毙命。不到半刻功夫,他竟连毙几十个鬼巫,一时气势如虹,将鬼巫族人打得半天找不到方小说北。
半空上,苗南凤早前被阮秋章突然跃下吓了一跳,此时见他在鬼巫群中了疯般追打着鬼巫,她眉头紧皱,从半空中跳下,急忙跑到阮秋章身旁,闪身拦住了他:“秋大哥,你不要命了,竟然打开三把灵灯,你不怕折寿吗?”
阮秋章这会杀得性起,一见苗南凤闪身拦住,他毫不客气将她推开,口中恼喝:“滚开,他们杀我弟子,我若不杀光他们,此恨难解!”
苗南凤岂能让阮秋章这般胡来,她再一次拦住阮秋章,恳求道:“秋大哥,你冷静点,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滚开!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杀!”阮秋章双眼充血,心中早已失去理性,若苗南凤还不肯让开,他一定会如言而行。
苗南凤语塞无语,她心里明白,此时的阮秋章就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谁要是敢拦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将其扑杀吞噬。她叹了口气,正想闪身让行,却突然瞧见难以置信的一幕,一时间呆愣下来。
阮秋章见苗南凤依然不肯让开,正想将她推开,却现她两眼呆,眼睛盯着自己身后一眼不眨。不久,鬼巫族人中也响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大喊:“天啊,不可能,不可能,他们竟然活下来了,天啊!”
听到这句话,阮秋章心跳加,神色激动,他缓缓回过头,想印证自己的期待是否属实,当他回头后那一刻,这老道脸上那道沧桑刻痕像是被抹去一般,终于又恢复了往昔的仙风道骨。
能让他如此激动的,自然是出现在尘烟之中的农马与张小露,只见爆炸过后,一个十几米开外的凹洞出现在广场之上,此时的农赤丨裸着上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九条奇怪的黑色符文从他左手延伸出来,爬满了他全身,在他怀中,张小露正不可置信的看着农马,看样子并无大碍。两人就这样站在凹洞中间,情形十分的诡异。
张小露心中万分震惊,瞧着农马,她想起了刚才所生的事情。
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张小露不愿看到农马陪她一块烟消云灭,是以趁农马闭目之际,她将农马压倒在地,以身相护,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保住农马。在这种剧烈的爆炸下,张小露或许无法让农马丝毫无损,但这么做确实可以让农马残存下来。
农马被张小露推到之时,他兀然一惊,立刻明白张小露要做什么。可惜等他明白过来时,他看到爆炸开来的火焰已经扑至张小露后背,那一瞬间,他头脑一片混乱,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张小露下一刻的样子,先是衣服梵烧成灰,头烧焦成烟,接着是皮肤迅融化,露出红白交加的血肉,再接着是白皙皙的骨头,最后,连骨头也化成灰,消失在火焰之中。
这一幕幕不过是农马脑海中突然出现的景象,但他明白,下一刻,这些都会如实出现。张小露柔情的看了他一眼,露出无憾娇笑。就这一笑,将农马从惊骇之中拉了回来,他绝对不容许张小露死在他眼前。想到这,农马奋力翻身起来,将张小露反压在身下,与此同时,爆炸的火焰终于铺盖在他身上。
瞬间,他身上的衣服被梵为灰烬,灼热剧痛的感觉让农马差点昏了过去,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他抓在手中的那颗“天神珠”却突然大放异彩,接着左手上的九条黑色符文迅爬满了他全身,“天神珠”即刻响应九条符文,分解成偏偏黑色晶甲,将农马正副身体包裹起来,接着释放出一个三米宽大的半圆黑色护罩,将农马与张小露笼罩在其中。
外面那些爆炸火焰虽是强横可怕,却一丝也伤害不了罩中两人。农马大惑不解,将张小露扶了起来,两人怔怔看着黑色圆罩外如同激流一般掠过的火焰气流,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大感不可思议。
待这股火焰过去后,黑色圆罩突然自动收拢起来,如似水流一般回到农马身上的晶甲之上,顺着九条符文流动不止,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等尘烟落下,两人的身影这才显露了出来。
见到两人平安无事,阮秋章鼻子微酸,老泪差点没掉下来,他欢喜叫了一声:“小马,丫头,好呀,你们没事呀,吓死为师了。”喊着话,他撒腿就想向两人奔去。不料却被苗南凤一手抓住。
阮秋章心中高兴,也没有脾气,他不知苗南凤有意何在,回头问道:“妹子,你这是干嘛?”
苗南凤紧锁双眉,表情甚是严肃:“不要过去,咱们快走,现在的小马碰不得,咱们快逃出去,免得受到牵连。”
阮秋章闻言一愣,再回头瞧看农马,这时也现农马身上那九条隐隐流动着的符文,他眉头一皱,疑惑道:“这......这难道是六毒三邪练成出来的方小说西?”
“没错,这是小马用六毒三邪炼制而成的神兵,他身上那些晶甲就是神兵所化。看来小马还不知道黑色代表着什么,咱们快逃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苗南凤紧盯着农马处身之地,一些不怕死的鬼巫族人已经开始接近他与张小露了。
阮秋章闻言脸色一沉,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农马左手上那些晶甲,这也难怪他如此粗心,从一开他就将心神放在鬼巫一族之上,早前他虽然也看到农马左手上那奇怪的晶甲和黑色符文,但并不以为意,只道是农马这小子搞出的新花样,他万万想不到,农马竟然得到了“六毒三邪”。
苗南凤见阮秋章怔,心里一急,情不自禁拽了阮秋章一把,说道:“秋大哥,别愣了,这里不可久留,快随妹子来。”
苗南凤这下拽的用力,阮秋章吃疼回头,见苗南凤神情急切,他也知道事情严重,急忙点点头:“咱们快走。”
苗南凤欣喜,急忙扬手撒了几把“展鹤蛊”,接着拉起阮秋章往半空一跳,两人迅朝外围飞去。
半空中,阮秋章对着底下正与鬼巫族人厮打的正道中人大喊:“大家快撤!”
正道弟子一愣,不明阮秋章意思,心生疑惑,并不后撤。阮秋章在半空中看的焦急,又一声大喝:“混 蛋,谁要是再不撤退就休怪我丨草仙对他不客气,快撤!”
他这句威 胁言语一落,那些弟子忍不住打了个冷 战,惶急格开对手,接着迅向后退了去,此时,黑乌子、孙义涛与灵吉真人带着的三十几个弟子也冲了出来,所有人都不明阮秋章因何下此命令,但正道的弟子都已经聚在一起,这时后撤也无大碍,是以白老道和赤炎同时令,各带着数百弟子往树林中撤去。
另一边,农马与张小露处在鬼巫中间,适才“天神珠”救了两人一命,农马这会还在想着黑色圆罩的事,当初在无名深山研究“天神珠”时他就现有六种颜色,但其中的黑色与白色他用了许多办法都试不出有什么用,瞧刚才那个黑色圆罩,很显然就是黑颜色部份的功能了。他心思敏锐,已经隐隐领悟到黑色部份的能力。
围在他们四周的鬼巫起初十分震骇,在这种爆炸之下尚能活下来的人,他们曾经见过一个,那就是鬼尊。只是鬼尊拿的是野兽试炼,比起十几个人,威力还是有些差距。若之前不是鬼尊下了必死之命,他们此刻说什么也绝不敢冒然上前。
几个胆大些的鬼巫神色戒备,缓缓走近农马两人,此时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两人年轻人,对他们来说就跟神魔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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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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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魔器诞生的前兆
正道众人退至树林里,鬼巫族人生怕这是敌人诡计,也没有穷追不舍。
广场上。
农马一心想着 “天神珠”的事,直到张小露提醒他几个鬼巫走过来,他才惊然回神。他尝试的运了下“灵阳气”,现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半点“灵阳气”,然而“天神珠”却依旧在运转,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天神珠”黑色部份似乎不受他所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那几个鬼巫接近他们之后,并不敢出手攻击他们,他们围着农马两人打转,试图找出农马与张小露为何能存活下来的原因。
农马紧盯这几个鬼巫,心里明白,鬼巫族人此刻被他们吓住,要说逃跑,现在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但若是底细被敌人瞧清楚,那他们是绝难逃脱得了的。
思量再三,农马还是打定主意,此刻若不趁着鬼巫对他们怀有惧怕之心下逃走,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他紧搂住张小露腰间,欲想抱着她逃跑,不料自己意至到手,身体手足却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回事?”农马吃惊不小,一连试了几下,还是无法动弹。
张小露也察觉到农马异状,听见农马言语,她问道:“农哥哥,怎么了?”
“我......我不能动了。”农马又使了几次力,还是纹丝不动。
张小露瞧着奇怪,农马既没有被人用符镇住,也没有被人点穴下咒,怎么会不能动了,她瞧了一眼九条黑色符文,心里猜测:“一定跟这九条奇怪符文有关系。”想着,她缓缓伸出手,欲想摸摸这九条黑色符文。
农马正拼命使力驱使身体,突见张小露伸手想触摸九条符文,吓得他急喊:“不要碰!”
张小露吃惊收回了手,一脸诧异:“怎么不能碰了?这九条符文到底是什么方小说西?”
“这......这符文自从我炼制出神兵后就缠在我左手上,不知为何,现在竟蔓延到身体上了,这玩意很邪门,我怕对你有危害,所以你还是不要碰的好。”
此前张小露已经从农马口中得知“天神珠”事,当时情况危急,她来不及细问。这时农马提及,张小露小嘴一撅:“炼制神兵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和师父,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啊?”
农马勉强一笑,尴尬道:“抱歉,本来我是想给你和师父一个惊喜,可是没想到几招之间就给郑素素那妖女困住。”
“哼,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以为是。”要说农马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他太轻狂了。如果他的本事比不过人家,这小子还会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但只有他的本事有进步,过了对方,这小子便会开始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张小露与他相处了一年,对他的脾性再是了解不过了。
农马心中惭愧,张小露说的一点都不错,说起来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还是因为他自负骄傲,小看了郑素素才落得这般个困境。他正想向张小露虚心认错,就在这么个时候,只听他身上的九条黑色符文出一阵刺耳鸣响,紧接着九道黑色雾气从九条符文中冲冒而出,如同巨龙升天一般,交叉盘旋着直冲云霄。
农马与张小露惊奇的看着这种奇怪现象,一边的鬼巫亦是满脸惊讶,抬头看着这道冲上夜空的黑色雾气。就在这时,从夜空之中传来“叮!”的一声异响,冲上星空上的黑雾突然坠落而下。
黑雾目标直指农马与张小露,农马动弹不得,根本避无可避,他急着对张小露喊道:“露儿,快躲开,这道黑雾很是古怪!”
张小露哪里肯听农马的话,她嘻笑道:“嘻,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先是血中有膜,现在竟然可以从身体上释放出奇怪的黑雾,说不定你是个妖怪呢。”
农马没想这丫头充耳不闻,心中更急:“露儿,一个人死总比两人死好,这黑雾让我感到十分不安,你快躲开吧。”
张小露嗤之以鼻,还是满不在乎:“我躲开了还是会被那些鬼巫杀死,结果还不是一样,既然要死,咱们还是一起走吧。免得我在九泉之下还得找你。”
农马又急又无奈,见张小露眼神坚定,他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咱们不能同生,那就同死吧,九泉之下,咱们还得跟阎王告状,就说老天不公,让咱俩英年早逝。”
“呵......”听农马说的有趣,张小露忍俊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两人正说着话,这道黑雾,就仿似一道黑色瀑布一般,毫不客气的倾泻在两人身上,将四周尘土搅得翻涌滚滚,那几个鬼巫见状,急忙向后退了十几步,再回眼一瞧时,只见农马站立之处一个黑色圆罩正在迅膨胀,情形十分怪异。
黑色圆罩很快就笼罩了凹洞,并且还在膨胀,所过之处,地上都泛起了黑烟,情景十分诡异。带着近千弟子躲在树林的苗南凤等人一见这个黑色圆罩,不由诧异失声:“魔气!”
阮秋章更是震骇,他万万想不到农马竟已能释放出魔气,“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神兵,没有释放魔气时是神兵,释放魔气之后,那就是“魔器”了!
白老道见阮秋章一脸震惊,笑呵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说阮老头,你那乖弟子竟然能炼制‘魔器’,这下你的麻烦来了。”
“哼,他是九黎人蚩尤的后代,这有什么稀奇的。”阮秋章虽然吃惊,但内心却并不怎么在意,他的想法倒是跟农马相似,认为只要其身恒正,“魔器”也可以降妖除魔,以护正道。
孙义涛淡淡看了阮秋章一眼,一副若有所思。
灵吉真人亦是满脸心事,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广场上的黑色圆罩。
“秋大哥,小马是何时拥有六毒三邪的?”苗南凤一眼就瞧出阮秋章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
阮秋章闻言一思索,也觉得事情十分古怪,农马参加尸王会时应该不知道“六毒三邪”是什么玩意,他得到“六毒三邪”,应该是在赶尸的那半个月中生的。想到这里,阮秋章突然想起农马对他说过在“六池山”遇见丛翁,仔细一推敲,阮秋章明白过来了,他心里暗骂:“该死的丛翁,一定是你将‘六毒三邪’交给他的,你这老不死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了他吗?”
苗南凤见阮秋章一脸沉思,神情阴晴不定,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正想问他的时候,白老道突然说道:“快看,那些不知死活的鬼巫想接近魔气。”
两人闻言一回神,往广场上瞧去,只见几个鬼巫手里持着大刀,正缓缓走近黑色圆罩,其中一个拿着刀比划着,瞧样子似乎想拿刀捅那黑色圆罩。
苗南凤与阮秋章等前辈高人见状,急忙向下传令:“大家用灵符守住自己心神,千万别被魔音干扰了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喊着,这些高人盘腿而坐,调息镇守心神,似乎对下面即将生的事情相当忌讳。年轻弟子一见这些前辈们如临大敌,也不敢丝毫怠慢,遵着命令,本事高的盘腿调息,本事底的使用灵符镇住心神,顷刻间,近千人鸦雀无声,死守着自己的心神。
广场之上,那个拿刀欲捅黑色圆罩的鬼巫族人犹豫不决,他回头看了身后几人,问道:“真的要捅?”
那几个人似乎有些地位,一听这名族人言语,不由恼怒道:“少说废话,叫你捅就捅。”
“可是......”那名鬼巫族人还是有些畏怯,他对这个黑色圆罩本能的感到畏惧。
“你再不捅,老子就先捅了你。”几人再一次厉声喝道。
“是。”那名鬼巫族人无奈,闭眼咬咬牙,抖抖索索的手向前一刺,大刀顿时捅入了黑色圆罩里。
等了半天,这名鬼巫却感觉不到有何变化,他睁眼一瞧,不由愣上半天,只见黑色圆罩不断变化着各种绚丽色彩,向外膨胀也停了下来。
那名鬼巫疑惑的挠挠脑袋,向后回瞧,想从身后几个鬼巫族人得到下一步如何做。就在这时,变化着各种颜色的圆罩突然极收缩,度快得难以置信,只是眨眼间,圆罩已经收缩成一个两米宽的圆罩,颜色也不再变化,定格在黑颜色上。
鬼巫族人实在费解,不知这圆罩到底是什么方小说西,他们慢慢靠近圆罩,心中既是不安又是好奇。
“叮呜......”就在鬼巫走近圆罩时,黑色圆罩抖了抖,从中响起一声尖锐异响,鬼巫面面相窥,正感惊奇时,又是“叮呜......”一声刺耳异响,这一声竟让鬼巫不由捂住耳朵,只感心神晃荡。
接着“叮呜......”之声不断响起,一声胜似一声,如似鬼嚎一般,从圆罩中心不断想四周扩散开去。鬼巫族人立感心神恍惚,刺耳之声让他们头疼欲裂。
随着“叮呜”之声越来越急促,比较靠近的鬼巫已经开始受不了,倒地惨叫挣扎起来,这种刺耳之声挡也挡不住,即使捂着耳朵,声音却还是清晰可闻,仿似从心里底冒出一样,把众人搅得苦不堪言。
一个受不了的鬼巫族人恼叫一声,操起大刀直奔黑色圆罩,抡起大刀就是一刀劈落。他本以为这样可以止住这种刺耳声响,想不到这次惹上大丨麻烦了。
只见黑色圆罩停止了抖动,突然“叮!”一声刺耳异响,整个黑色圆罩骤然向四周迸散开去,树林之中,阮秋章等人清楚的看到,一圈黑色圆圈极向四周扩展开来,广场之上的鬼巫,无一不被这个黑色圆圈透过。
在圆圈扩展开来一瞬间,所有鬼巫感到自己像被什么方小说西覆盖了一般,就在他们惶惑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刺耳声响响起“哔......”
声响久久不散去,音中又似充满了内力一般,不到一会,这些鬼巫开始狂惨叫,只感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心儿就像要被掏出来一般,痛不欲生。
这声异响,不但深林中的正道众人也受到影响,就连“青松门”里地下室正以内力拼斗的灵雾、鬼尊等人也大受影响,差点心神不守。众人闷哼几声,急忙催力守神,若不是功力深厚,只怕这会他们早已走火入魔。
鬼尊与灵雾真人见识最广,一听这声尖锐异响,两人异口同声惊道:“六道魔音!魔器要诞生了!”
树林中,一些功力浅的弟子已经开始受不了,开始捂耳惨叫起来,功力高的人见状急忙出手相助,一人帮着一人,这才勉强挺住。
但广场那些鬼巫族人开始受不了了,他们距离近,受到的影响自是旁人无法理解,一些功力低的人已经开始起狂来,拿着匕大刀砍杀身旁的族人。局面顿时混乱无比,竟变成鬼巫一族的自相残杀。
有些实在受不了的鬼巫干脆横刀自刎,或是自爆身亡,丝毫不顾一旁被卷入的族人。整个广场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血腥气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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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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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秒杀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鬼巫疯失控,这股尖锐异响,就仿似要将他们心底里那份邪恶之心给彻底释放出来一般,澎湃的杀意逐渐充斥着整个平场,到了最后,两千多鬼巫竟相互厮杀起来,他们出手毫不留情,誓把眼前敌人消灭方可罢休。
躲在树林中的正道弟子也开始出现疯失控现象,纷纷攻击起身旁的同道师兄弟,幸好他们距离尚远,受到影响的弟子并不多,且都是些本事低微的弟子,这样的小骚动很快就被阮秋章等人给制服住。
不到半个时辰,两千鬼巫族人死伤过半,平场之上血流成河,残肢横飞散落,尸体成堆。这股滔天的血腥味,从山间随风飘到山脚下,整个“横博门”里的人都可以清晰闻到。后来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每年的这一天,崂山某处地方都会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直到现在,这个传说依旧存在着。
此刻平场上还尚有近千鬼巫族人,这些人都是些有点本事的人,也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坚持到现在,但若魔音一直这般叫鸣下去,这近千人迟早也会落得跟地上尸体同样的下场。
就在这么个时候,刺耳的魔音却突然停住了,就像突然间被截断了一般,丝毫没有征兆。在魔音消失的同时,这些鬼巫族人也清醒了过来,他们愣愣的看着与之交手的对方,心里充满了无数疑问,再瞅瞅地上上千具尸体,刚平静下来的鬼巫族人又骚动起来。
“混蛋!是谁杀了他们的?到底是谁?”
“王八龟孙子!有种的滚出来,我鬼巫一族势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天啊,他们是被谁杀的?”
“到底生了什么事?”
“他们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鬼巫族人里,得不到如何答案的他们愈来愈恐慌,在他们的记忆中,前一刻这些人还好好的,下一刻却成为暴毙尸体,他们根本不知道生了何事,诡异的气氛也在族人中迅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平场中心的黑色圆罩突然又抖动起来,有些鬼巫见到,惶急大喊:“你们快看,那个圆罩动了。”
众人闻言一瞧,果见一道腰粗的黑色气柱从圆罩中探冒出来,这道黑色气柱越冒越长,如似飞龙一般,扭动着直飞冲天。
在树林中,阮秋章、苗南凤和白老道等人一见次黑色气柱,顿了顿后,他们面面相窥,异口同声道:“‘毒神索’!”
他们的话音刚落,只见黑柱突然停止扭动,亦不再延伸,鬼巫族人看的莫名其妙,就在这时,这道黑色气柱突然从空降下,未等鬼巫族人反应过来,黑色气柱以圆罩为中心,骤然向四周扫转了一圈,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鬼巫近千人中,来得及躲过黑色气柱扫荡的,只有寥寥的十几人。
处在树林中的阮秋章等人看得真真切切,这道黑色气柱几乎扫过了平场上每一个鬼巫族人腰间,在气柱扫转一圈后,气柱出一声刺耳异响,接着开始缩回黑色圆罩里,与此同时,圆罩也开始缩小。
阮秋章当心黑罩里的农马两人,一见黒罩回缩,他急忙纵身上树,直盯着不断缩小的黑色圆罩。
被黑色气柱扫过的鬼巫族人起初并没有感觉有何不妥,气柱从腰间扫过,这一点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寂静了一会,一些鬼巫开始感觉腰间传来一阵莫名疼痛。他们惶急低瞧,立时两眼圆睁,一脸不可置信,心中更多的是恐惧。
这一幕迅在鬼巫族人中蔓延开来,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一点,除了十几个尚能躲开的人。
他们不明白,那道黑色气柱只是一扫,自己的腰间竟开始出现裂痕,接着新鲜温热的血液开始溢出,再接着,钻心的疼痛开始传来,下一刻,他们看到自己上半身正与下半身错位分离,在他们下半身与上半身倒地时,这些人还带着难以置信之色,恐怕他们致死都不明白,那道黑色气柱,为何能瞬间将他们格杀。
正道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瞪目结舌,这半月来威不可挡的鬼巫一族竟被一道气柱瞬间杀死,这种事情,已经远远出他们所认知的情况了,同时,这些弟子也隐隐感觉到,这次的事件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苗南凤瞅着不断倒下的身亡的鬼巫,不由哀叹摇摇头,鬼巫一族虽然死不足惜,但却是莫名死在魔器诞生的前兆下,虽是罪有应得,但也死得惨烈了些,她抬头看了看阮秋章,问道:“秋大哥,你看到什么了?”
树上的阮秋章一眼不眨的盯着平场中央,他根本不在乎近千鬼巫被腰斩而死,现在他只关心农马和张小露。听到苗南凤的问话,他顿了顿,回道:“那‘毒神索’果然如传说一般,厉害,厉害啊。”
苗南凤一怔,她并不是在问这件事,阮秋章显然心不在焉。她也不再问,干脆跃身上树,与阮秋章一同朝着平场中心看去。
就在近千鬼巫倒在血泊中的同时,黑色圆罩终于闪了一闪,完全缩了回去。阮秋章定眼一看,不由又惊又喜,他纵身下树,喊道:“鬼巫已经被消灭了,大家随我丨草仙来。”
喊着,他率先奔出,笔直冲向平场中央。身后白老道等高人生怕阮秋章有危险,急忙紧跟在他身后。阮秋章一心急着知道农马与张小露是死是活,于剩下那十几个鬼巫丝毫不搭理,待他来到凹洞处一看,农马与张小露两人倒在地上,两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阮秋章急忙跳下凹洞,来到农马两人身前,刚想查探两人情况,却见农马手中握着一条黑色绳索,这跳绳索不住扭动着,似是活看过来一般。阮秋章试探着向前走近一步,这条黑色绳索却是猛然竖起,似是对他充满了敌意。
阮秋章心里清楚,这条黑色绳索就是“毒神索”,用六毒三邪炼制出的方小说西,无论最初形态如何,结果都逃不了魔器“毒神索”的诞生,他绕着农马两人走了一圈,走到哪,“毒神索”就跟到哪,瞧样子这条“毒神索”是在保护着农马与张小露两人。
没有人操纵的魔器,阮秋章岂会束手无策,他走了一圈后停下来,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分丨身符”往自己身上一贴,尔后口中念动咒语,分出另一个自己来。
“毒神索”凭阳气感应敌人,于分丨身这种幻术根本无动于衷,阮秋章知道这一点,他掌中灌劲,将“灵阳气”打入分丨身之中,接着将分丨身往前推去。
“毒神索”一感敌人突然上前,横空一扫,瞬间将分丨身击成粉碎,阮秋章趁此机会,急忙掏出“龙昆符”,瞅准空隙,将灵符扔在农马身上。
“龙昆符”一贴中农马,“毒神索”立刻颤抖起来,紧接着开始不断缩小,竟缓缓缩回农马身上那九条符文之中。
阮秋章眯眼细看,喃喃自语:“果然不出所料,这玩意是以小马的血气为动源的,幸好‘龙昆符’可以封住他的血气流动。”
说话间,“毒神索”已经缩到符文里,接着覆盖农马全身的九条符文迅消退,一直退到他的左手上,深黑的颜色也随着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左手上的晶甲开始脱落,重新聚成“天神珠”,掉落在地。
阮秋章捡起珠子看了一眼,眉毛紧皱,一脸若有所思,他将珠子收好,接着查探了农马与张小露两人的状况,这时才送了口气,两人受了内伤,但并无大碍,现在不过是昏厥过去,不用多久即可醒来。
正在这时,凹洞上突然传来打斗之声,阮秋章一愣,站起身一看,原来是白老道等人正在围攻那十几个鬼巫。
这十几个鬼巫倒也真有些本事,在白老道这些高手的围攻下,竟能与之抗衡,此时,正道弟子越聚越多,围攻的人也越来越多,瞧样子,这是十几个鬼巫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
赤炎心里担心农马,要是农马这个新领王出了什么意外,他这刚刚建立不久的地位也将随着崩溃,是以他带着十多个弟子急匆匆来到阮秋章身旁。
“阮师叔,领王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你命人将他们抬到山下的‘横博门’静养,还有,叫人将这里围起来,别放走任何一个鬼巫。”
“是。”听到农马没事,赤炎心中一宽,急忙下去安排各种事宜。
阮秋章回头看着“日月金光壁”,心中甚是担忧:“不是云松兄他们怎样了?” 那十几个鬼巫毕竟能力有限,他们勉强抵挡了半个时辰,期间也杀伤了一些正道弟子,但结果终究不敌,最后他们皆以自爆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直到这十几人阵亡,这场正邪之战才告一段落。
正道众人无法冲进“日月金光壁”,里面事情究竟怎样,谁也无法猜测。但他们都清楚,无论是哪一方胜利,这金光壁迟早会消失。
为了防止鬼尊逃跑,他们在“青松门”外布置了重重包围,近千人驻扎在外,时刻做好拼斗准备。以他们这种架势,纵使鬼尊得胜,也叫他插翅难飞。
待他们准备好这一切后,天色已经微亮。农马和张小露也纷纷从昏迷中醒过来。
张小露刚一醒来,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铺上,她举目环视四周,现这里是在“横博门”里。张小露满脑疑问,仔细一回想,自己跟农马在那道黑色气柱冲下来后就失去知觉,于之后的事,她全然不知。
正当她回想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紧跟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张小露一瞧来人,不由欣喜异常:“农哥哥。你没事啊!太好了。”
这进来的人正是农马。农马一听张小露喊言,浑身一颤,对着她连打手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张小露看着大惑不解,正想询问之际,突然现农马身后还有一人。
小丫头机灵,不等农马身后那人进来,她高声说道:“师弟,师姐我口渴了,快给我倒杯水喝。”说着,她向农马作个了鬼脸。
农马一笑,亦是大声说道:“太好了,师姐,你终于醒来了,你想喝水,等等。师弟这就给你倒去。”说着,也回了张小露一个鬼脸。
两人有来有往,合作相当默契,话音刚落,只见阮秋章背负着手走了进来。
“刚才为师听到有人叫什么哥哥?是为师听错了吗?”
“没有啊,师父,一定是您听错了。”
“哼,情义可有,辈份却不可无,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最好记住。”阮秋章也不打算责骂他们,在赶尸人,他算是一个比较随性和宽容的人,对年轻人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小露昏迷多久,自己不知道:“师父,弟子昏迷多久了?鬼巫一族呢?事情结果如何了?我和师弟是如何脱困的?”
“丫头,一醒来话就这般多,你问这么多问题,为师怎么回答。”
事情的经过,农马也不知道,他亦是刚醒来不久,因他担心张小露,这才与阮秋章过来看她,他递给张小露一杯水,问阮秋章道:“师父,弟子也想知道,你告诉我们吧。”
阮秋章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后说道:“小马,这六毒三邪你是怎么得到的?”
农马一愣,歉声道:“这是丛翁老前辈在‘黑叶林’给弟子的,师父,弟子起初只是想给您个惊喜,并不是故意瞒着您的。”
“哼,惊喜,这的确让为师惊讶,但不喜,你知道这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玩意是什么吗?”
“呃,弟子在跟郑素素斗法时才知道,这是邪门的玩意。一开始弟子真的不知道,师父,弟子所说的是没有半句虚言。”瞧阮秋章脸色不善,农马知道自己麻烦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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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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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启程修炼
阮秋章从怀中拿出“天神珠”,递到农马面前,说道:“你用什么方小说西炼制的?”
农马不敢隐瞒,如实回答:“用......用我娘亲留给弟子的那块‘凤凰石’。”
“什么?‘凤凰石’?那是什么方小说西?”
见阮秋章一脸疑惑,农马这时才想起阮秋章并不知道“凤凰石”的事。他想了想,将算命女子告诉他的“龙凤玉石”来历详细说了出来。
阮秋章听罢,许久才吐出一口气,他冷冷瞅了农马一眼,说道:“你这小子看来身世也没那么简单啊,想不到我农兄弟夫妇竟拥有如此神奇的宝贝,农兄弟是你父亲,亦是具有守龙一族的血脉,这不奇怪,但你娘亲似乎也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你知道这‘龙凤玉石’是你爹所有还是你娘所有吗?”
这个问题亦是让农马一怔,一直以来他都将自己血统的事情归根到农志刚身上,阮秋章这一提醒,他立觉自己的母亲的确古怪。
想了想,农马回道:“我父亲说这他拥有的是‘青龙石’,‘凤凰石’好像是母亲所有。”
“哦,这么说来这两块玉石一开始是你爹娘各自拥有的,那‘青龙石’呢?”
“‘青龙石’被丘野夺去了,当初丘野为的也是得到‘龙凤玉石’,但其中的‘凤凰石’被董山胡偷偷藏起来,丘野并不知道,后来弟子杀他的时候夺回来。”
“嗯......”阮秋章一脸深思,隐约中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却总觉哪里无法连通。想了想,他问道:“你可知丛翁给你六毒三邪炼制神兵用意何在?”
“老前辈当初只是将方小说西交给弟子,并没有说明用意。”
“那该死的老家伙。”阮秋章闻言怒拍桌子,口中骂道:“拿我丨草仙弟子开玩笑,再让我遇到他的话,一定跟他没完。”
一旁的农马心里暗道:“以老前辈的本事,恐怕你得打开三把灵灯才能跟他斗一斗。”
正当农马胡思乱想之际,阮秋章突然说道:“你明天即刻动身,去‘六池山’找丛翁,待会为师书写一封信,你替为师交给他。”
“哦?”农马一愣,疑惑问道:“师父,那鬼巫怎么办?”
“他们已经被你这颗‘天神珠’给杀死了。现在只有鬼尊和四鬼将尚未解决,正道有近千弟子,有你没你都一样。”
“什么?他们都死了?”农马与张小露心中震骇万分,怎么说鬼巫也有两千多人,就这么死了,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阮秋章将“天神珠”递给农马,说道:“为师不知道丛翁为何要给你六毒三邪,你用‘凤凰石’炼制,虽然做事鲁莽,但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告诉你,用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方小说西一开始是神兵,但经过一段时间后,潜伏在其中的魔气便会累积成果,脱变成魔器。这六毒三邪脱变出来的魔器,叫‘毒神索’。正是这‘毒神索’ 将鬼巫一族给诛杀的。”
“什么?这么说我和师弟看到的那个黑色圆罩其实是魔气护罩了?”张小露心中惊骇不已,想不到自己竟跟农马置身于魔气之中,农马是魔器主人,没人倒也不奇怪,她弄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也平安无事。
“没错,这小子现在根本连怎么使用这珠子都不知道,就像这次,因为你心中充满绝望,无意间激起潜伏的魔气共鸣,导致魔器诞生,幸好没有伤到正道的人,否则日后必定后患无穷。”
阮秋章说得甚是严重,农马也觉得不安,他急忙说道:“那......那弟子这就将这玩意扔掉,这种方小说西留着是祸害啊。”
“哼,你都将它炼制出来了,扔掉也没用,魔器具有灵性,迟早还是会回到你手中,丛翁那老家伙既然给你魔器,必有他意,所以为师才让你动身去找他。另外,这次事情结束后为师会先回万山镇,劝那里的居民先搬出去暂避。三个月后那里会生什么事实在让人难以猜测,为师也只能尽力而为,你到了丛翁那里后,修炼要勤奋点,这老家伙虽然令人头疼,但本事却是盖世无双,跟他学艺,与你大有好处,为师会在‘绿叶庄’等着你。”
“弟子绝不会让师父失望,丢‘天官门’面子的。“农马感激的点着头,他从阮秋章言语中深深感受到阮秋章对他的疼惜,做弟子的能得到师父如此关爱,也算不枉此生了。
张小露静静的听着,难得没有插嘴,此时她的心里正在盘算着一个主意。
隔天一早,农马早早起了床,吃过早饭,他来到张小露房间里,想跟她道别。不料张小露不知一大早跑到哪去,并不在房间里。他微微一叹,心里想到:“看来她是不愿与我道别,躲了起来。”
找不到张小露,农马也无奈。启程的时辰很快到来,为免别人阻拦,这次的行动并没有通知他人。师徒俩来到树林里,阮秋章将一封:“这封信一定要交给丛翁,还有,专心修炼,别丢了‘天官门’的脸,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别惦记。”
农马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张小露的事,他接过书信,点了点头。
阮秋章见他满脸心事,疑惑问道:“怎么?还有事情放不下心?”
“哦,不。”农马随口掩饰。
“好了,去吧,别让为师失望,另外替为师跟丛翁问好。”
“嗯。”农马跃身上马,回头远眺,依然没见张小露现身,心中不免大失所望,咬咬牙,他脚下一蹬,骑着马扬长而去。
就在农马离开后的两天夜里,“青松门”终于传来消息,金光壁消失了。
阮秋章带着正道高人在外头守着,这金光壁刚刚消失不久,所有人都十分紧张,这场争斗,到底是哪一方胜利,谁也无法猜测。
众人全神戒备,阮秋章更是命令众人排好阵势,无论是谁,都叫他插翅难飞。
白老道与阮秋章站在前方,他眯眼看着“青松门”大殿,问阮秋章道:“我说阮老道,你看灵雾真人他们有多少胜算?”
阮秋章摇摇头:“鬼尊这人本事深不可测,我也从未与他交过手,实在不知灵雾师兄他们打不打得过他们。”
白老道正想再问,不料地面突然颤抖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隆隆“之声,众人大惊,以为要生天灾,一些阅历浅的弟子已经慌乱起来,到处奔逃。
“都别慌,这不是地震。别慌!”苗南凤扯嗓大喊,欲想稳住混乱的局面。
就这时,“青松门”大殿突然爆炸开来,一道青白色光柱直射夜空,猛烈的起劲刮起四周屋檐残瓦,身处在“青松门”外的正道众人也被这股起劲吹得方小说倒西歪。
这股光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当光柱消失时,地面的晃动也同时消失,阮秋章与白老道等人各拿出家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慢慢接近倒塌了的大殿。
正当几人刚一接近废墟,地面又突然晃动起来,苗南凤深感不妙,不由警觉喊言:“大家小心,好像有什么方小说西要出来了。”
她的话刚落,只见废墟之中突然凸起,下一刻,“嘭!”一声巨响,凸起处突然炸开,几个人身影迅从地下突冒而出,尔后在空中分为两边,落地几人左右。
阮秋章定睛一看,心中大骇,原来冒出的双方正是鬼尊与灵雾他们。此时灵雾全身染满鲜血,嘴中更是不断吐出鲜血,显然受了重伤,在他们身边,云松与神算子相互搀扶着,两人脸色惨白,不住刻出鲜血,皆是气若游丝,似是受到致命伤害。
而鬼尊这边,他一脸自如,气定神闲,一手负背,一手抓着“日月玉壶”。在他身后,四鬼将相互搀扶着,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
阮秋章几人见状,刚想将鬼尊等人围困起来,却现他们眼睛紧盯着凸起之处,再看看灵雾他们,竟也是跟鬼尊等人同样举动。
几人大惑不解,不明他们在看什么,正在疑惑间,突然从凸起处又纵出一个身影,这身影度十分快捷,从地下冒出来后,笔直奔向鬼尊一众。
鬼尊见状大笑:“好小子,你的本事不差,但还不是本尊对手。”
那身影充耳不闻,依旧直奔向鬼尊,途中,他双手疾动,不住掐着奇怪法印,未等靠近鬼尊,他一声断喝,从手中打出一道红色光芒,直取鬼尊等人。
鬼尊临危不乱,见红色光柱侵身而来,他脚下踏出奇怪脚步,接着空手一挥,将红色光柱一打而散,口中笑道:“小子,接着本尊一招。”话一落,鬼尊脚下一动,凌空一踢,竟踢出一道月形光芒,直取来人脖子。
来人躲闪不及,避无可避之下,他掌中聚劲,危急之际,竟空手接住了月形光芒,尔后他原地一转,将月形光芒扔向了废墟之处。
“轰隆!”一声巨响,在场所有人无不大骇,这道不起眼的光芒,竟将废墟割成两边,威力之大,实在见所未见。
鬼尊一击不成,并不松懈,在来人接住月形光芒时,他单手凌空比划,在他面前,一个奇怪图形逐渐闪出,未等众人看清,只听鬼尊一声叫喝,挥手推出这个诡异图形。
来人勉强接住鬼尊一击,这时又见一个奇怪图形向他直扑而来,他不敢大意,身子向上一跃,欲想以此躲过这个图形。不料图形途中方向一改,竟跟着他飞上半空,这一次他连接住的做不了,给图形击个正着。
图形一触来人,立即迸出一阵耀眼光芒,接着“咣!”一声炸响,只见来人身形一顿,接着如同炮弹一般,竟被图形给炸飞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直到此时,在场所有人才回过神来,新人弟子无不瞠目结舌,震惊万分,就连阮秋章这一辈的高手,亦是目瞪口呆,这样的打斗,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种境界的打斗,早已乎他们的想象。
阮秋章更是惊骇,他比所有人都仔细,在奇怪图形击中来人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让他看到了来人的真面目,如果农马此时在场,也一定会惊然失色,因为与鬼尊交手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夏方天!
“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家伙。”鬼尊击飞夏方天,不住狂笑起来,瞧样子,夏方天似乎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他正笑着,突然“咳呜”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来。
后边四鬼将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鬼尊大人,你没事吧?”
“还好......”鬼尊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接着道:“那臭小子到底炼了什么功法?如果不是他功力不及本尊,这次的计划还真得毁在他手上。”
听到鬼尊言语,阮秋章心中更是疑惑,他急忙奔到灵雾三人身边,一手扶住灵雾真人,问道:“灵雾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雾真人喘着粗气,满脸大汗,他看了阮秋章一眼,咬牙切齿道:“阮师弟,都是你徒儿干的好事,他带来的那个夏方天,竟一直躲在地下室中,我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叫他给打的。”
“啊!这话怎讲?”阮秋章震骇至极,夏方天竟打伤灵雾三人,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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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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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我行我素
灵雾真人轻咳几声,慢慢讲出这三天地下室所生之事。鬼尊与四鬼将也不着急,被近千人围着,他们一点畏惧之色也不显露,反而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听着灵雾叙说。听到得意时,他们还不时干笑几声,似是不把在场正道众人放在眼里。
原来在这三天里,灵雾真人、神算子与云松道人力抗鬼尊与四鬼将,双方实力差距其实不小,但凭借着精妙的“搬动术”,硬是跟鬼尊一众人斗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双方一直僵持了三天,期间体内真力已经严重耗费,这样以内力拼斗,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同归于尽。但是到了三天,“日月玉壶”出现变化了。
跟云松道人所料一样,“日月玉壶”在三天终于迎来了每三百年一次的枯竭,在玉壶停止运作时,所有人都可以清晰感觉到,地下室瞬时充满了灵气,但这股灵气精而不久,流动十分快捷,根本没有半刻聚拢。
玉壶停止运作的同时,外头的“日月金光壁”也同时消失,此刻灵雾三人与鬼尊一伙心中皆是忐忑不安,外面的情况如何他们不知道,这时随便一个人进来,都可以决定他们这场胜负。另外,更让他们担忧的是地下室里的神秘人,这神秘人默不出声,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能跟他们耗了三天时间,可见这人心思稳重,办事极为老辣。只是他们不明白,这个神秘人到底居心何在?
正当众人各自猜疑之时,地下室突然响起脚步声。
脚步声从灵雾三人身后传来,他们无法看到身后之人,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鬼尊这边的人开始惊愕起来,善面鬼杜佛满脸惊讶:“原来是你!”
鬼尊与其他三鬼将疑惑,好奇问道:“他是谁?”
杜佛咬牙说道:“大人,这小子就是夏方天!”
“什么?!”不但鬼尊几人吃了一惊,就连灵雾三人亦是满脸震骇。
“哈哈,不错,老秃驴,正是我夏方天。”夏方天笑着,走到杜佛面前,一手按住他那光秃秃的脑袋,接着道:“当晚你在屋外窥视,我就知道你是鬼巫的人,你还真有本事啊,为了达到目的竟做了十几年的和尚,小子当真佩服。” 灵雾三人定睛一看,果然是夏方天,三人心中无不大骇,想不到一直潜伏在一旁的神秘人竟是夏方天,三人想到这,又是疑惑不解,这夏方天是农马的朋友,照理说应该相助他们才是,可是他潜伏在一旁,又隐忍不出手,此时三人却又不知他到底是敌是友。
“你想怎样?”杜佛光滑脑袋被夏方天摸着,心里只毛,此时他就跟手无寸铁的人一般,夏方天要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夏方天闻言一笑:“哈哈,不怎样,你们接着打,我要的是‘日月玉壶’,不想插手你们的事。”说着话,他拍了一下杜佛的光头,走到圆柱前,伸手将“日月玉壶”拿了下来。
云松此刻方才醒悟,夏方天之前出手化解了双方一次危机,原来就是想让他们互相牵扯住,他在一旁潜伏三天,为的是等“日月玉壶”失去灵气守护,再出来夺取。
一想到这,云松不由一栗,这夏方天城府之深,当真可怕得紧。
见夏方天拿到玉壶后欲想离开,神算子眼珠子一转,急忙说道:“夏兄弟,你与农马做朋友,为的就是混进来夺取‘日月玉壶’吗?” 夏方天微微一笑:“此言差矣,此次上山遇到他,实在是个巧合,跟他做朋友,亦是出自我真心的。”他话如此,但神情却是漠然,云松等人一见,立刻明白他言不由衷。
“那好,你想夺取玉壶之事暂且不提,但我们是农马的师伯,你既然当他是朋友,总不能对他的师伯们见死不救吧?”失态紧急,神算子也顾不得其它,打算以农马的关系争取一丝希望。
杜佛闻言大惊,急道:“夏方天,你千万别上当,你要是帮了这些臭道士,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你听贫僧一言,如果你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不但不会跟你计较,还会将玉壶送给你。”
“哈哈哈”杜佛的言语让夏方天一阵大笑,他再次走到杜佛身前,一手拍在他光头之上:“老秃驴,你的鬼尊大人都没开口,你又能决定什么?将玉壶送给我,哈哈,真当我夏方天是无知小童吗?”
鬼尊闻言一笑:“夏方天,本尊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你,但别以为本尊被困住就奈何不了你,若是你敢将玉壶带走,本尊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吗?小子倒想领教领教如何个生不如死。”夏方天话一落,摸着杜佛的手突然灌入真气,扬手就是一拍。
“啪!”的一声,这一下毫无前兆,众人始料不及,杜佛被这一巴掌拍个正着,脑袋“嗡”的一声响,只感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此时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在锁住鬼尊,根本没有一丝真气护身,被夏方天这么一拍,他哼了一声,顿时昏厥过去。
失去杜佛一道内力,灵雾三人立感压力大松,三人同声喝道:“干的好!”接着连催所剩不多的真气,再次将鬼尊推上了半空。
“混蛋,夏方天,你当真不怕死?”鬼尊恼怒至极,想不到夏方天真的出手相助灵雾等人。“死?要死也是你们。”夏方天一脸悠哉,三鬼将以为他还想出手攻击他们,不料他突然转过身,竟走向灵雾三人。
灵雾真人一愣,不明夏方天要做什么,刚想开口问话,却赫然见到他扬起一手,接着不由分说,一掌打在神算子身上。
众人无不惊愕,对夏方天此举大惑不解。神算子万万想不到夏方天竟会出手打他,这一掌势大力沉,将他打得气血翻涌,真气逆行,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你这是”云松道人满脸震惊,实在想不出夏方天到底安着什么心。
夏方天并不说话,打伤神算子后,鬼尊的身体又重新落到地上,双方再一次僵持住。
夏方天看了鬼尊一眼,冷笑一声,走到郑素素与青面身前,露齿一笑:“抱歉了,小子从不打女子,但并不包括百岁老嬷,你们也躺下吧。”说着,他连出两拳,打在郑素素与青面胸口上,两人气息顿时一堵,皆是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这一下将鬼尊彻底激怒了:“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方天哈哈一笑,依然不答言,又走到灵雾真人与云松道人身前,扬起手就想将云松击倒。
云松道人心中一急,急忙喝道:“慢着!”
这一喝倒是让夏方天顿了一顿,他微微一笑,问道:“你是一派掌门,弟子众多,也罢,给你个面子,说吧,你的遗言我会转告你的弟子的。”
云松闻言大怒:“夏方天,贫道今日栽在你手中,这是天意,贫道无话可说,但有一事不明,你既不是鬼巫的人,却又为何跟我们过不去?难道你就不怕惹起正邪两道的围攻吗?”
“哈哈,正邪两道,哈哈,我夏方天向来我行我素,我既不是正道,也不是邪道,天底下没有我害怕方小说西。事已至此,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夏方天大笑,将手中玉壶在云松道人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为何夺取这玉壶,你知道吗?”
“这难道是三个月后”夏方天这一提醒,云松道人和灵雾真人明白了。
“没错,相信现在天下所有正道与邪门歪道都知道三个月后的事,我夺玉壶,自然是想得到那个方小说西,你们本事高强,留你们只会碍事,所以为了减少对手,你们现在必须得死。”
夏方天话一落,不再迟疑,一掌打在云松面门上,“啪!”一声脆响,云松立感头昏脑胀,脑袋嗡嗡只作响,体内真气回逆,将他奇经八脉冲得一缩一胀,难受至极,下一刻,他气血翻腾,胸间一闷,一口鲜血喷将而出。
灵雾真人见到此情此景,脸色也难免一变。他看着一脸邪笑的夏方天,心中思绪万千,有心撤下“搬动术”保命,却又机会鬼尊脱困,但若不收手自保,自己迟早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正当他犹豫之际,只见夏方天走到双方中间,接着从怀中拿出九根筷子状的小木枝,将小木枝插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圈,接着他咬破自己手指,在圆圈中间滴了几滴鲜血,尔后他弹指连射九道真气,每一道真气都准确无误的灌入到小木枝里。
小木枝每一受真气灌入,立刻散着鲜红色光芒,待夏方天将九根小木枝灌满真气,中间的鲜血立刻闪了一闪,灵雾真人定睛一看,只见一道形似蟒蛇的血雾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不停。
鬼尊一见蟒蛇状血雾,不禁惊然失声:“守龙一族的‘叩血’!小子,你到底是谁?”
夏方天闻言一愣,他眯眼看着鬼尊,有些意外:“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竟知道这是‘叩血’,不过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说着,他口中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向前横跨一步,一掌打在血雾之上。
这道形如蟒蛇的血雾一经他掌力所激,顿时急抖动起来,下一刻,鬼尊大喊:“灵雾真人,快撤掉‘搬动术’,不然你我皆要死在这‘叩血’之下!”
灵雾真人听着一愣,鬼尊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似如临大祸,他正犹豫着,一旁的神算子勉强说道:“灵雾兄快收手性命要紧”
灵雾幡然回神,在血雾炸开的同时,他也撤掉了“搬动术”。 灵雾真人惶急闪身,这时见云松道人与神算子均躺在地上,他咬紧牙根,一手抓住一人,脚力聚劲,拼命向左侧一跳,可惜这一下虽躲过被血雾直接击中的危险,却还是被余波扫中。三人顿时闷哼一声,栽倒在地。这炸散而开来的血雾就像无形重锤一般,身体稍微一触,犹如被无数铁锤击中一般,让人疼痛难忍,立受了不轻的内伤。
另一边,鬼尊一感“搬动术”终于撤下,他也不躲闪,慌忙从怀中拿出一块形如人眼的黑铁,接着一声大喝,劲力急灌黑铁之中,顿时一个黑色圆罩闪现,将他与四鬼将一起笼罩在其中。
血雾击打在黑罩之上,立刻出“咣碰咣碰”密集巨响,震得整个地下室晃动不止。
待血雾散去,鬼尊这才收起圆罩,与四鬼将一同显露了出来。
夏方天心中大感不妙,他本以为这一招可以一网打尽,想不到灵雾真人真的撤掉“搬动术”,这一情况实在出乎他意料。
他回头冷冷盯着神算子,冷言道:“不亏是神算子,好一招一举两得。”
神算子咳出一口血,勉强笑道:“虽不知你为何要夺取那方小说西,但你的行径跟鬼巫一族并无差别,想要得到玉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咳”说着话,神算子又咳出一口鲜血,看来受伤很重。
灵雾真人翻身而起,三人中他受伤最轻,一见神算子咳血不止,他急忙伸手搭脉,这一搭立刻让他大惊失色,原来神算子的经脉尽断,体内的元神已经开始消散了。
灵雾真人大感不安,急忙扶起一边的云松道人,手一搭脉,他不由怔住了,云松道人竟也是跟神算子一样。
“夏方天,如果你想活命,就乖乖将玉壶留下,否则休怪本尊不客气。”鬼尊依然手抓着那块奇怪黑铁,他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多,但凭着这块黑铁,他可以起死回生。
夏方天眼尖,打量了一下鬼尊拿着的黑铁,沉思片刻后,他不太肯定的问道:“这是鬼巫魔器‘鬼天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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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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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神术五叩
鬼尊一怔,想不到夏方天竟然知道他所拿的就是鬼尊一族的至宝“鬼天衍”。他举起“鬼天衍”,说道:“没错,这就是‘鬼天衍’,你倒是见识不浅啊,竟知道我鬼巫一族的传世至宝。”
“哼,你拥有这种魔器,竟然还想来夺取‘日月玉壶’,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要说可以捕抓那方小说西,“日月玉壶”跟“鬼天衍”都可以,夏方天不明白,竟然鬼尊有了“鬼天衍”,为何还来夺取另一件宝物,这一次为了“日月玉壶”,鬼巫一族死伤惨重,即使夺得玉壶,确是损大于得。
鬼尊闻言一笑:“夏方天,‘鬼天衍’虽然可以抓到那方小说西,但抓到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当然是炼化与己同化,将自己修为提升到遁仙边缘。这是每一个修炼之人都渴望的事。”
“你说一点都没错,但是炼化那方小说西,你以为‘鬼天衍’可以办到吗?”
鬼尊的话让夏方天恍然,原来这才是鬼尊夺取玉壶的真正原因。想了想,他问道:“这玉壶乃是正道宝器,就算你得到了,你身上所炼的魔气也无法驱使它,相信这一点你也应该清楚。小子不知,你得到不能驱使的宝器,结果又有何用?“
“哈哈,本尊自有办法,这一点不劳你操心,闲话多说无益,本尊只问一句,这玉壶你留是不留?”
“笑话,我夏方天拿到的方小说西,岂会轻易交出,有本事你就来拿吧。”若是平常,夏方天是绝对不会跟鬼尊拼斗的,因他心里清楚,自己只是修炼了半本“天叩神书”,根本不可能与鬼尊抗衡。但鬼尊经过这三天的消耗,即使他再是厉害,其内力也必定消耗过半,这一仗他是有恃无恐,自以为可以轻松打败鬼尊。
鬼尊眯眼一笑,向前横跨一步,口中说道:“夏方天,你虽然知道本尊所拿的是‘鬼天衍’,但你却是不知‘鬼天衍’的厉害之处,这一战,你必输无疑!”
夏方天自不会轻信鬼尊的话,在他看来,鬼尊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废话少说,今天就叫你领教领教我守龙一族‘叩血’的厉害!”
说着,夏方天运掌成圆,凌空虚晃出许多掌印,每一掌印都呈现出鲜红之色,似是涂抹了鲜血般。
鬼尊眯眼细看,不由大喝一声:“好,神术五叩,一叩乾坤为阳,小子,你年纪轻轻,本事却已经过灵雾真人,你已经有资格让本尊动真本事了。”
夏方天闻言一顿,心中震骇无比,这鬼尊竟连他所修炼的“天叩神,这如何不让他吃惊,要知道,守龙一族几乎与世隔绝了几千年,世间知道这一族的人屈指可数,而 “天叩神书”更是从未在世间显露,知道这一功法的人绝不会过三个,但他万万想不到,鬼尊竟连这种事也知道,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连“天叩神,这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了。
正当他愣之际,鬼尊见有机可乘。他跨前的一脚突然扫起,一道月形气劲立即扫向夏方天。
夏方天大吃一惊,眼看月形气劲朝他脖颈砍来,他怒喝一声,凌空盘运的一掌猛然向前一推,顿时所有人都可清晰听到“叩!”一声巨响,一个巨大掌印从夏方天之手突冒而出,迎向鬼尊踢出的拿到月形起劲。
两招凌空一碰,立刻爆出“轰隆!”一声巨响,一掌一刀立即炸开,顿时澎湃如潮的余劲向四周猛烈扫开,顷刻间将地下室的灯火悉数吹灭,更是将地下室震得晃动不止,许多岩壁石板碎裂掉落,大有坍塌之象。良久,这股余劲才逐渐散去,夏方天两眼圆睁,一脸惊慌:“不可能,你的魔气怎可能恢复得这般快,这不可能!”
夏方天如此惊慌,并非小看了鬼尊,而是鬼尊适才踢出拿到月形起劲所蕴含的魔气大的异乎寻常,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鬼尊经过三天消耗,怎么还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气!
“哈哈哈”鬼尊仰天大笑:“夏方天,那难道忘了适才本尊说过的话吗?本尊的确耗力巨大,但凭着这‘鬼天衍’,你就是再多十个,也不是本尊对手。”
“什么?!难道”鬼尊此言一出,夏方天立刻明白过来:“难道‘鬼天衍’可以恢复你的魔气?”
“哈哈,夏方天,‘鬼天衍’若是可以恢复本尊魔气,刚才那一击本尊就可取了你性命。告诉你也无妨,‘鬼天衍’虽不能恢复本尊魔气,但它却拥有无尽的魔气,这件魔器本身就会催生魔气,我族历代鬼尊,就是凭借着这件魔气修炼的。”
“你说什么?!”夏方天彻底震撼了,魔器本身可以催生魔气,这是一种如何的概念,实在叫人难以置信。若是无法一招之间杀死鬼尊,这一仗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夏方天,想要跟本尊争夺‘日月玉壶’,就得使出神术五叩,或许还有些希望,否则你休想能夺走玉壶!”
夏方天闻言怒火中烧,心想这鬼尊实在欺人太甚,瞧人不起,他单掌一握,掌间红光顿显,接着向前跨了一步,口中大喊:“自以为是,既然如此,那就接下我夏方天的二招,二叩天地为罡!”
他喊言一落,单臂朝空一抡,众人远以为他就扑身向前,没想下一刻他却是落臂击在地上,“嘭!”一声巨响,赫然将地表打出一个半米多深的凹坑来。云松见到此状,顿时吓得的是目瞪口呆,旁人也许不知道,但他这个“青松门”的掌门可清楚的很,这地下室的地面是用半米之厚的花岗岩所制,其间历时上百年,其硬度之高已经乎想象,想不到夏方天这不起眼一招,竟将半米之厚的花岗岩打穿,他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远远过了自己。
鬼尊心中严加防备,实际上他虽然知道神术五叩,但那是从鬼巫历代鬼尊留下的宝典中虽得知的,于五叩究竟是什么,他只不过一知半解。
夏方天二叩击打在地,表面看似自暴自弃,众人正在大惑不解之时,地上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鬼尊一愣,刚低头瞧看,突见十几道红色光芒从地上突冒而出,这一下实在出乎他意料,让他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这十几道红色光芒连地面的花岗岩亦可透穿,这要是击在鬼尊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眼看鬼尊就要被红色光芒来个透身而过,却不想这鬼尊本事之高,实在当世无双,只见他急忙纵身跃起,在跃起之际,他身子一翻,身形变为脚上头下,紧跟着他将“鬼天衍”横前一挡,一个黑色护罩闪现,将十几道红色光芒悉数挡下,这一切,不过是在眨眼之间生,就连一旁的灵雾三人也看不清鬼尊到底做了什么。
夏方天更是惊骇,自从他离开村子游荡天下,也遇到过不少强悍对手,但至今能接下他这二叩的,却只有鬼尊一人。
挡下危险至极的一招后,鬼尊扯掉黑色护罩,翻身落地,他冷眼看着夏方天,表面冷漠平静,其实却是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持有“鬼天衍”这等魔器,说不定功力十足的情况下还得挨上这招,这夏方天的神术五叩尚有三叩未使就已是这般厉害,对于适才抛下的言语,鬼尊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夏方天与鬼尊对视着,却是久久不出手,鬼尊对他亦是很忌讳,两人谁也不敢冒然出手,皆是盛气凌人,打算以气势逼迫对方露出破绽。局面一时间竟变成一种默言对持。
正当众人被这股气氛压得无法透气时,一旁的恶鬼韦陀虎突然从一侧扑向夏方天,四鬼将中只有他一人没有受伤,一开始他见鬼尊跟夏方天动手,以为夏方天几招之下就会败在鬼尊手下,不想这夏方天本事厉害得异常,连手持魔器的鬼尊都险些着了他的道,是以他趁着夏方天与鬼尊拼斗之际,偷偷潜伏到一旁,打算偷袭夏方天。
夏方天正跟鬼尊比拼气势,全然不知韦陀虎从一旁偷袭,在他身后的灵雾真人一见,急忙喊言:“小心身后!”
夏方天吃惊回头,已见韦陀虎扑前而至,他避无可避,韦陀虎双手已从他腋下穿过,将他双手紧紧锁住,吓得他惶急挣扎,却是怎么也甩不开韦陀虎。
与此同时,鬼尊一见韦陀虎锁住夏方天,他把握住机会,掌握“鬼天衍”,纵身跃前,接着原地旋转一圈,贯通着旋转之力和魔气之力的一掌结结实实打在夏方天胸口之上。
“碰!”一声巨响,夏方天顿时闷哼一声,连吐三口鲜血,这一下已经让他身受重伤,差点连经脉也被震断。
鬼尊一击得手,并不急着再行攻击,他一手急出,抓住了夏方天一直拿在手中的“日月玉壶”,接着他握着“鬼天衍”的手再次击在夏方天胸口之上,这一次劲力之重,连处在夏方天身后的韦陀虎也一并被震伤,与夏方天一同闷哼一声,皆是连吐几口鲜血。
夏方天一连挨了鬼尊两招,即使他强悍如斯,这时说什么也架不住这两记重击,他只觉体内气息缭乱,真气逆差回流,经脉胀痛无比,全身如似散了架般,疼得他不由惨叫一声,松开了紧抓着玉壶的手。
鬼尊一感他松开手,急忙回手一抽,将玉壶抢了过来,这时他放声大笑,冷眼回瞧夏方天,接着架掌聚势,口中说道:“夏方天,你日后必是本尊的拦路石,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受死吧!”
说着,他一掌带着“鬼天衍”,劈向夏方天的天灵盖!
夏方天虽被鬼尊一连两招打得恍恍惚惚,一见鬼尊这一掌势取他性命,他心中一急,竭力催谷内力,断然一声暴喝:“三叩九阳为正!”
喝音一落,只见他全身迸出一道巨大的青白色光芒,身处在他身后的韦陀虎被这股气芒一冲,立刻被震飞了出去,而在他身前的鬼尊,亦是被起劲冲得后退不止,再瞧看飞出去韦陀虎,他知道撞上岩壁,才堪堪止住退势,一落地,他呕出一大口鲜血,所受内伤已经致命。
夏方天爆出来的这道青白色光芒直冲地下室顶檐,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不久,承受不住这股滔天起劲的顶檐整个被掀开,连同上面的大殿,也被这股气劲一同掀翻。
剧烈的晃动,将昏迷着的三鬼将唤醒,三人刚睁眼一瞧,不由惊呆愣住。这股青白光芒许多才消去,此时夏方天已是疲态尽显,他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满脸大汗,冷峻如霜的眼睛正盯着鬼尊手中的“日月玉壶”,瞧样子他似乎还没放弃抢夺玉壶的念头。
就在这时,地下室因大殿倒塌而开始崩塌,鬼尊见势不妙,急忙对四鬼将喊道:“你们过来!”
四鬼将闻言,摇摇晃晃走到鬼尊身旁,鬼尊扬起握着“鬼天衍”的手臂,看了夏方天一眼,说道:“看来你已经没有气力了,连韦陀虎经过你身旁时你都没有攻击他,哼,这场争夺本尊赢了。”说着话,他一声断喝,一道无形起劲从掌中透射而出,将被埋住的顶檐轰出一个洞口来,接着对四鬼将喊道:“你们抓紧本尊!”
四鬼将闻言急忙抓住鬼尊的手臂,接着鬼尊一喝,带着四人跳出了地下室。
另一边,灵雾真人见地下室不可久留,他一手抓着云松道人,一手抓着神算子,使出最后一丝气力,豁力一跳,紧随鬼尊之后,逃出了地下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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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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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引线
之后生的事,阮秋章等人都已是亲眼目睹。此时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这夏方天居心叵测,深谋远虑,想不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不但没有抢到“日月玉壶”,还被鬼尊打成重伤,适才他被鬼尊击飞出去,恐怕此刻已不在人世了。
阮秋章听罢,心中更是思绪万千,脑子里都快搅成一团浆糊,夏方天与鬼巫的一战,其中包含了太多了内情了。他沉思许久,将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立刻现其中有三件事最为关键。
先便是夏方天的身份,之前阮秋章对他一直心存怀疑,当日夏方天与“火峰寺”三十位高僧拼斗时,他曾使出一招与农马的“血龙掌”极其相似的招数,也是以血增强威力,这件事他一直犯疑了很久,这下子倒是可以说得通了,夏方天既然可以修炼“天叩神书”,那就表示他拥有纯正的“叩血”,会使出以血增强威力的招数就不奇怪了。
守龙一族既然几千年来名不传世,那就说明了这一族甚少诞生强人,这一次竟一连出现两个,阮秋章隐约觉得不安,感觉农马与夏方天之间似乎存在着什么秘密。
二点,便是鬼尊与夏方天口中所说的“那方小说西”,依两人言语判断,他们似乎都知道三个后的诞下的是什么方小说西,最关键的是两人口中所透露出来的“炼化与己同化”六字,当今世上,无论是正道还是邪门歪道,炼化与己同化皆代表着三件事物,即为元神炼化、仙丹同化和兵宝同化,从这一点上延续思索,阮秋章不由想到万山镇乱葬岗的“呐啸门”。
万山镇乱葬岗之中存有一个风水宝穴,这个宝穴可吸戾气凶怨,亦可吸富贵福气。不过亦可啸出戾气凶怨和富贵福气。在风水上,这个宝穴称之为“呐啸门”,六年前他一次偶然路过万山镇乱葬岗,当时立刻被这个宝穴所吸引,后来查看一番后,现有一名为柳雪涵的女子葬在这个宝穴之上,当时柳雪涵是含怨而死,她的怨气,不但没有被“呐啸门”所吸取干净,反而因为周边埋着许多惨死之人,导致怨气冲天,将一个风水宝穴变成极为凶险的凶穴。
当年阮秋章因担心这个凶穴会诞生厉害邪物,是以才在万山镇郊外安置下来,时刻盯着这个“呐啸门”的变化。
结合起鬼尊与夏方天所说的同化,阮秋章已经猜测出来,这个方小说西,将很有可能是从“呐啸门”出世的。阮秋章并不知道,他的这个猜测不但准确,更是成为一个知道“那方小说西”降世的地点。
至于三点,便是这个方小说西到底是什么了,按照“呐啸门”的特性,先可以排除仙丹的这一点,其次兵宝出现的可能亦是微乎其微,“呐啸门”上百年所吞噬的是怨气,神兵宝贝是不可能会出现的,魔器魔宝倒还有些可能,但可能性最大的,却是元神!
一想到这点,阮秋章不由浑身一抖,他鬼尊与夏方天抢夺那方小说西的原因,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可以遁仙!
就在他沉思之际,鬼尊突然开口笑道:“灵雾真人,想不到你这修炼有成的高人口才倒是好得紧,三天来地下室生的事,正如你所讲述一般,细节要点之处可是一点不漏,现在故事已经讲完了,本尊也该告辞了,如果你们还能活过今晚,那咱们三个月后就在万山镇见吧。”
鬼尊话一落,一直盘腿坐在他身后调息治伤的四鬼将也同时站了起来,瞧样子似乎想离开这里。
四鬼将一站起身,云松道人和神算子不由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怎会好得这么快的?”
“哈哈”鬼尊闻言大笑:“云松道人,夏方天这小贼正邪不分,将你们和本尊这四个手下的经脉震断,他这一招虽是毒辣,却也已经手下留情了,当时的情况,若换作本尊,哪会那么心慈,只把你们打成废人。不过夏方天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一点善念,却让本尊四个手下有治愈的可能,哈哈,至于你们,不死的话倒是可以再活个几年。” 灵雾真人满脸惊疑,说道:“不可能,纵然他们的伤势可以治愈,也绝无可能好得这般快的。”他的惊讶并无道理,论实力,四鬼将单个的实力要比云松道人和神算子他们差上一大截,当时夏方天虽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打伤了他们,但论受伤程度,应该是四鬼将重些,可此刻四鬼将却是气息已均,脸色由苍白恢复过来,瞧刚才四人站起来气势,他们哪里像是受了重伤之人了?
鬼尊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鬼天衍”晃了晃,说道:“在我族至宝‘鬼天衍’之下,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鬼尊是趁着灵雾真人讲述之际用“鬼天衍”治好了四鬼将。想不到魔器“鬼天衍”竟还有这种神奇能力。真是让正道众人意想不到。
这时,苗南凤向赤炎打了个眼色,示意赤炎命人将鬼尊与四鬼将包围起来,她心中一直觉得不安,鬼尊与四鬼将在近千包围之下,却是这般泰然自若,这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
赤炎心领神会,突然转身对近千弟子喊道:“各位师兄弟,今日魔头被困在此,为了人间正道,大家上!”
正道弟子一听赤炎之令,纷纷抄出灵符法宝,接着叫喝一声,众人一拥而上,将鬼尊与四鬼将包围在了中间。
这些正道弟子大部份确实是为除魔卫道而来的,但其中难免还是一些贪图功利之人,这也难怪,若真的可以手刃鬼尊,到时必定闻名天下,地位即可水涨船高。
这些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不断叫嚣着要将鬼尊等五人来个碎尸万段!
此时的局面已成定局,任谁都不会相信鬼尊和四鬼将还能从这近千人包围下逃脱。
阮秋章、孙义涛、灵吉真人、苗南凤和白老道等人亦是各自拿出灵符法宝,正当他们欲想上前攻杀鬼尊与四鬼将时,却不了鬼尊突然仰天大笑,众人面面相窥,不知这鬼尊到底在笑着什么。
许久,鬼尊才止住笑声,接着回头对四鬼将点了点头。
四鬼将见状,立刻分为方小说西南北四方,各自站在一处,将鬼尊包裹在其中。
正当众人大惑不解之时,只听鬼尊笑道:“阮先生,这半月来我族一直跟你所指挥的正道弟子交战,你的确厉害,每次都能以少胜多,也因为这,你让我族伤亡惨重。这里这多人之中,你是我最佩服的一个,对了,你那徒弟也不是等闲之辈,日后必定会成为我鬼巫一族的敌人!”
阮秋章听着一哼:“只要在这里将你杀了,我那劣徒日后便不会有你这种麻烦缠身了。”
“哈哈,我鬼巫一族历来可藏匿鬼海中,显于人海里。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阮秋章闻言一愣,“藏匿鬼海中,显于人海里”这句话是任天涛兄妹用盘问术从万山镇地主神里听来的,此时鬼尊突然提起,不知他用意何在。鬼尊手里拿着“鬼天衍”,处在四鬼将中间,他不断催出魔气,将源源不断的魔气灌入到四鬼将之中。
四鬼将一经魔气灌输,浑身顿事一抖,四人同时起手,不断打着繁杂快的印诀。
鬼尊一边给四鬼将输以魔气,一边说道:“我鬼巫一族,死与活并无差别。”
听到这句话,阮秋章等人心中一顿,苗南凤与白老道更是恼叫一声,夫妻俩同时出手,朝着鬼尊与四鬼将扑了过去。
一边的孙义涛与灵吉真人则是抛出灵符,口中急切念动咒语,表情十分惊恐。而阮秋章与灵雾真人则是同声喊言:“大家快杀了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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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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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青松门覆灭
阮秋章等这些高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但那些弟子却是茫然不知,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局面已经生变化了。
孙义涛与灵吉真人的灵符刚一贴中四鬼将,只见四鬼将全身冒出一股黑色瘴气,轻而易举的将灵符扫成碎片。与此同时,白老道夫妇俩也侵身而近,两人刚一入攻击范围,立感四周不断冒出慑人心神的阴气,将他们两人吓得立即抽身退开。
就在这时,只见原本皓月当空,万里无云的夜空突然从边际滚滚来层层浓烟,瞬间,整个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滔天的阴气不断向四周散开,正道弟子这才开始察觉到不妙,正想掏出灵符护身,却听鬼尊朝天大笑:“我鬼巫一族死去的族人们,请你们再次苏醒过来,为本尊和鬼巫族效力!将眼前你们所痛恨的正道人士尽情虐杀吧!”
他话音一落,众人立感大地不断透出丝丝魂魄之气,一个个鬼魂开始在半空之中形成。
阮秋章定睛一看,即使冷静自若的他也不由一栗,只见半空之中漂浮着几千鬼魂,将近千人头顶给盖住。
灵雾真人更是惊然失声:“‘万鬼天网阵’!”
“哈哈。没错,这便是我鬼巫一族的无上阵法,‘万鬼天网阵’!正道的诸位,受死吧!”鬼尊得意大笑,手下一挥,漂浮在空中的无数鬼魂立刻如同骤雨一般落下,顿时整个崂山响彻着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之声,正道弟子措手不及,这一次前来支援“青松门”打鬼巫,他们完全没想到会与鬼魂拼斗,谁也没带上降鬼灵符或是法器。就这一阵子,鬼魂将近千正道弟子搅得鸡飞狗跳,不久,正道弟子开始出现伤亡了。
阮秋章心中震骇至极,若这些都是鬼巫一族死去的人,那鬼魂之数少说也得有三千以上,这么一股庞大的鬼魂攻下,自己这边的正道弟子又如何抵挡的了。
此时他也终于恍然,为何鬼巫一族半个月来天天攻打“青松门”,每次都伤亡数百人,却又虎头蛇尾,不作而休,原来这一切,一早都在鬼尊的计划之中,他不但要夺得“日月玉壶”,还要将正道之人一网打尽。
“万鬼天网阵”,顾名思义,这个阵法是招魂法术的最高境界,不过这个阵法需要巨大的魔气与复杂的法印支持,所以需要四鬼将同时出手,不断打出复杂无比的法印。
云松道人睁圆了双眼,呆呆看着不断被鬼魂吞噬残杀的正道弟子,他心里阵阵绞痛,“青松门”到了他这一代,算是彻底玩了。他心里哀叹:“我云松一生只顾修炼,却从未将本门扬光大,眼下还闹得门派被毁,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历代祖师,我唯有一死,方可谢罪啊!”想到这,云松道人环视四周,找到正与鬼魂拼斗的任天涛和任天慈,接着他竭力喊道:“‘青松门’弟子听令!”
此时正道弟子被鬼尊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就这么片刻功夫,已经有上百弟子惨死在鬼魂之下。“青松门”弟子经过这半月来的连连争战,门派三百多弟子此刻却只剩下任天涛兄妹俩和几个与云松同辈的师叔。
一听云松道人喊言,他们咬咬牙,拼命冲出鬼魂的围攻,奋力朝着云松所处方位冲去。
另一边,阮秋章、苗南凤与白老道等人不断攻击着鬼尊和四鬼将,他们心中明白,若不擒下鬼尊,这里近千弟子将会全部交代在这里。
几大高手联手,本因所向无敌,然而让他震骇的是,无论他们如何攻打,都无法打破闪现在四鬼将四周的那个黑色护罩。这个黑罩,简直就像是个铜墙铁壁,根本毫无破绽。身处圆罩之中的鬼尊不停大笑着,现在的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事情也一直按着他的计划所进行着,这一次若是能将这近千弟子消灭,那正道必会元气大伤,与三个月后的争斗实是大有益处。而且“万鬼天网阵”配合起“鬼天衍”,威力将让人不寒而栗。想到得意处时,鬼尊又是狂笑不止。
任天涛兄妹与仅剩的“青松门”门人经过一番厮杀,终于来到云松道人的身前,此时他们离云松道人尚有几米之远,眼看着再走几步就能够来到云松道人身旁,不想这时意外却生了。
云松道人与神算子相依在一处,本来他们由灵雾真人、赤炎和白晓婷等人照看着,可是鬼尊突然使出“万鬼天网阵”,那些鬼魂就如同饥饿般的野兽,见人就吞噬,见人就杀,没几下功夫,他们这些人也被冲散到一旁了,此时的云松道人跟神算子仅靠着灵雾真人布下的一个法阵保护。
当任天涛兄妹来到他的身前时,一个鬼魂突然咬断了一个正道弟子的脖颈,这个正道弟子惨叫一声,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却不是不偏不倚,扑倒在阵法边缘上。
灵雾真人这个阵法只能防止鬼魂骚扰,对活人根本毫无效果,那正道弟子栽倒在法阵边缘上时,这个法阵也同时停止了运作。
这一下意外来的实在突然,云松道人跟神算子还来不及推开那名弟子让法阵重新运转时,几个嗅到血腥之味的鬼魂已经朝云松道人这边扑了上来。
神算子见云松道人处境危险,急忙从怀中拿出几张辟邪灵符,这时他平时流浪江湖替人算命时常用的辟邪平安符。他念动一句咒语,接着勉力向前扔去。
几个扑上来的鬼魂一见飞来几张蕴含着道家真气的灵符,他们急忙闪身一避,灵符冲他们旁侧飞过,这一下俨然是打了个空。这几个鬼魂正以为已经躲过灵符时,却不想几张灵符凌空突然一转弯,竟又飞了回来,这一下实在出乎他们意料,几个鬼魂闪躲不及,被灵符贴中,立刻鬼嚎起来,全身不断冒出浓浓青烟。
广场上这三千鬼魂,皆是死去的鬼巫所变,他们身前本事如何,死后本事自然还存在着,这几个鬼魂只是被灵符突然转弯吓一跳而导致被灵符击中,待他们魂魄被灵符真气冲击得涣散不止时,他这才回过神,急忙抽手撕下身上的灵符,接着他们随手扔掉灵符,继续朝着两人扑来。
神算子瞧得仔细,一见鬼魂尽能空手撕下灵符,他对着云松道人无奈一笑:“这些鬼巫族人的魂魄实在太厉害了,师弟这几道符在民间已可对付怨气深重的厉鬼,想不到对他们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云松道人早以抱着必死之心,此时见鬼魂朝他飞扑而来,他丝毫无惧,听到神算子的话,他哈哈一笑:“师弟,今日你我在劫难逃,看来真的去见祖师爷了。”
“哈哈,我神算子哪有什么祖师爷,我的本事是死去的父亲教的。几十年不见他了,希望他还没有投胎吧,哈哈”神算子虽然笑着,声音却是充满着无奈与不舍。
云松道人知道他想法,他微微叹了口气:“师弟,这次你好意相助我‘青松门’,结果却连性命也搭进去,师兄我实在有愧于你,这次为了本门之事,许多弟子惨死鬼巫之手,这份恩德,我云松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啊。”
“哎,师兄何出此言,咱们正道与魔道势不两立,消灭魔道自是义不容辞的事,你不必啊”神算子话刚说一半,突然两眼圆睁,一股鲜血喷到他脸上,将他整张脸都染红了。
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的任天涛兄妹更是大惊失声:“师父”
平场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在这场失控的厮杀中,云松道人被一个鬼魂一手穿胸而过,大股大股的鲜血正顺着那只鬼魂之手流淌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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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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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两败俱伤
任天涛兄妹与其他“青松门”门徒惨然悲叫,事情生的实在太多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云松道人吐出大口鲜血,一手抓那只鬼魂之手,黯然一笑,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青玉,用尽最后气力,朝天大喝:“我‘青松门’弟子听着,今日一战,你们须当谨记一世,日后务必勤奋修行,重振我派声威。”
说着,云松道人将青玉往自己头上一砸,青玉立即碎成粉末,众人大吃一惊,只见云松道人全身突显青色火芒,被他抓住的那个鬼魂立刻被青色火芒梵为灰烬。
任天涛兄妹更为悲痛欲绝,他们顾不得鬼魂阻拦,拼命往云松这边冲来。
神算子亦是脸无人色,心中震骇至极,云松道人撞碎的那块青玉,却是他的本名玉牌,他竟打算燃烧本命元神,欲与广场上的鬼魂来个同归于尽。
本命玉牌,即为修道人的护命神牌,每一个修出元神的修道人,都喜欢将自己本命元神的一部份藏在青玉或是金函之中,这样做,可以避免自己被人下咒控制,且元神一旦被人控制,也能凭借着青玉或金函中的元神召回来。并且青玉和金函都做过法,具有一定的护命之效,可谓一举两得。
但是一般修道人都会将本命青玉或是金函藏在隐蔽的地方,若不是情况危急到性命,是不会轻易带在身上的。
运动道人将自己的本命青玉带着身上,既表示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粉碎青玉,燃烧自己的元神,与鬼魂同归于尽,最后必是形神俱灭,死后连鬼都做不成。
平场上,云松道人全身燃着青色火芒,他人处在这团火芒之中,盘腿而坐,手捏着莲花诀,一脸慈容微笑,见任天涛不要命的向他奔来,他微微一笑,以无上法力传音至每一位“青松门”门徒心中:“为师走后,‘青松门’由天涛接任掌门,你们须当尽心尽力,好好护持他。天慈,本来你才是掌门的不二人选,但天涛是你兄长,办事也较为沉稳,为师希望你们兄妹相互勉励,为光复本门竭尽全力。另外,本门开派祖师曾将一件上古神器封印在‘六池山’中,你们去将它取出来,日后对光复本门必有帮助。”
任天慈满脸泪水,听到云松道人最后的遗言,她更是泣不成声:“师父弟子一定不辜负你期望呜呜”
任天涛神色激动,全身颤抖不已,他咬着牙,两眼充满血丝,似是悲愤已极。
云松道人传音已绝,只见他朝天一笑,两手一张,顿时他身上的青色光芒向四周急散开,那些鬼魂一触既化,连逃避的时间都没有。
神算子亦是被青色火芒罩拢其中,但他丝毫不损,在青色火芒中,他看到云松道人的身体正在迅消散,融入这股青色火芒之中。
处在平场中央的鬼尊正用“鬼天衍”抵抗着众人的攻击,在云松道人将青色火芒散开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这是不好!”
鬼尊一见之下惊恐失声,他急忙收起黑色护罩,大喝道:“元神自燃,好家伙!咱们快撤!”
他的喝立刻引起阮秋章等人的注意,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青色火芒正迅朝着平场扩散开来,众人一愣,手中的攻击也顿了顿。
鬼尊与四鬼将趁着众人愣之际,急忙撤阵后退,途中,鬼尊急念咒语,手中扬起“鬼天衍”,顿时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那些鬼魂不断向“鬼天衍”飞来,下一刻,这些鬼魂已是融入了“鬼天衍”之中。
眨眼间,这股庞大的青色火芒将整个平场笼罩住,凡是被罩住的鬼魂,无一不是魂飞魄散,消失在火芒之中。此时,正道弟子已经所剩无几,当他们被火芒罩住的同时,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
当这股火芒过去后,平场上躺满着近千具正道弟子的尸体,这些弟子皆是被鬼魂伤害,可惜他们本事低微,若是在坚持半刻,这性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漫天的鬼魂有七成以上被这股火芒所化,剩下的,因及时被鬼尊收到“鬼天衍”里而得存,对于鬼尊来说,这样的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他与四鬼将脚步不停,一边往树林中逃去,一边回头大喊:“哈哈,正道的各位,恕本尊不奉陪了,咱们三个月后再见!”
苗南凤闻言一回头,怒哼一声,欲想上前追赶,却被阮秋章和白老道拦了下来。
“算了,现在我们根本无力对付那剩下的近千鬼魂。”白老道拍这苗南凤肩膀,摇摇头说道。
阮秋章亦是一叹:“本以为我们正道取得了大胜,想不到这厮将留着这么一手,唉,双方斗至如此,只能算是平手,两败俱伤而已。”
苗南凤黯然神伤,近千正道弟子,不过一刻,却只剩下不到百人,这次正道前后聚集了两千多人,损失之重,实在前所未有。
“师父”平场上,“青松门”弟子正在哭喊着云松道人,经过这一次打击,“青松门”从此在道界中消失,成为了一个历史传说。
云松道人临死对任天涛兄妹寄予的厚望,却是在三个月后也一同消失在这世上,这时后话,暂且不提。
阮秋章等人来到任天涛兄妹身前,将两人扶了起来,阮秋章说道:“尊师以死捍卫正道,做弟子的该当自豪才是,此次击退鬼巫一族后,你们有何打算?”
任天涛擦了擦眼泪,对阮秋章行了一礼:“师父临死前要我们光复‘青松门’,眼前的‘青松门’已成为一片废墟,禁锢地下灵气的‘日月玉壶’被鬼尊夺取,我们想光复门派,一件事就需要重新夺回玉壶!”
灵雾真人一怔,急忙问道:“莫非你们想去找鬼尊要回玉壶?”
“不,晚辈们自知与那鬼尊相距甚远,眼下万不能是对手。但只有晚辈一天在世,就不会断了这念头,晚辈打算闭关苦修,相信有朝一日,我们必能夺回‘日月玉壶’。”任天慈脸上还淌着两行泪水,可她的语气却是坚定不移。
“小娃子们,以你们的本事就是再修炼一百年也不是那魔头的对手。这样吧,这个给你。”白老道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簿册。
苗南凤一见,急忙说道:“泉山,你这是”
白老道挥手打断苗南凤的话,笑着说道:“无妨,他们门派被毁,云松兄又于世长辞,没有师父的他们,能有多大作为。”
任天慈接过白老道给的那本簿册一看,不由愣了愣,只见簿册上写着四个黑体大字“辰道秘典”!
“白前辈,这是贵派秘籍,晚辈万万不能收下。”任天慈博学多闻,一看之下就知道这是“辰道派”的神功秘籍了。
白老道闻言一笑:“有什么不可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收下,是不是看不起我‘辰道派’功法?”
“不,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任天慈还想回绝,灵雾真人插言道:“天慈,你就收下吧。”
“可是”
“你不想替你师父报仇吗?”阮秋章也插言问道。
任天慈一怔,想了想后,她对白老道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白师伯,晚辈定当勤加修炼,为师讨回公道!”
“哈哈,这就对了,你是‘青松门’弟子,修炼我派功法,本来须当入我派才可修炼。但我白老道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这样吧,我收你为义女,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炼我派功法,不知你答应不?”
任天慈愣了愣,白老道竟突然要收她为义女,这实在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阮秋章哈哈一笑,对任天慈说道:“天慈,赶鸭子既然想收你为义女,你还不快答应,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白老道会一次揍他。”
任天慈恍然大悟,心中好生感激,她急忙跪倒在地,向白老道和苗南凤各行一拜,说道:“女儿见过义父义母!”
苗南凤瞧了白老道一眼,总算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多了个女儿,她心中也欢喜,急忙扶起任天慈,笑道:“不必多礼,呵呵,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别说外人,就是你义父敢欺负你,也有娘替你出头。”
“谢谢娘亲!”任天慈心中感动,失去师父的悲感也有所减弱。白老道夫妇收她为义女,其实就是间接的将她与“辰道派”挂上勾,现在“青松门”覆灭,以前“青松门”的敌人一定会趁火打劫,有了“辰道派”的庇护,这些敌人就得三思而后行了。
白晓婷在一旁看着,任天慈被自己爹娘收为女儿,她欣喜异常,走过来一把拉住任天慈的手,笑道:“哈哈,我也有姐姐了。姐姐,姐姐,姐姐”
这丫头不住叫着任天慈为姐姐,把任天慈惹得脸红耳赤,她羞涩道:“晓婷妹妹,以后还有劳费心照顾了。”
“哈哈,天慈姐姐,你跟我来,咱们一边说去。”白晓婷实在高兴,说着话她就想把任天慈拉往一旁。
这时阮秋章却突然说道:“等等。”两人一愣,站住瞅着阮秋章,一脸疑惑。
阮秋章笑道:“赶鸭子的,我说你既然把天慈收为义女,为何不把天涛收为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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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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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下山
白老道闻言大笑:“我白老道喜欢收谁就收谁,你管不着,你要是看不过眼,就将天涛收为义子啊。”
白老道打着什么主意阮秋章岂会不知,其实他也有心收任天涛为义子,但“天官门”毕竟势单力薄,除了农马手上有一点权力外,“天官门”根本无法给任天涛任何庇护,他摇头叹气,与在场的孙义涛、灵吉真人、灵雾真人等对视一眼,意思是询问他们有何打算。
其中,灵吉真人单身一人,他习惯一人修行,而且身处遥远的昆仑山,权衡再三,他的答案跟阮秋章亦是一样。
灵雾真人是崂山派的代表,权力更是巨大,虽然他没门没派,但若能得到他的庇护,一般人是绝不敢去招惹任天涛的,可惜灵雾真人向来习惯单身一人,也不想与任何人有如何瓜葛,是以他并不打算收任天涛为义子。
黑乌子是“横博门”的掌门,他很想揽入任天涛,可惜,黑乌子有自知之明,“横博门”的功法根本不入流,且门派实力也比“天官门”强不到哪去,他思来想去,觉得有心无力,也只好作罢。
剩下的孙义涛是茅山“三清门”的掌门,本身实力不弱,门派在正道中也排得上号,他也乐意收任天涛为义子,见没有人出头,他迈前一步,刚想开口将想法说出来,却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走出来抢言道:“各位,请先听我一言。”
阮秋章和众人闻言一瞧,原来是“青松门”里地位仅次于云松道人的张焱宋。
灵雾真人一笑:“张师弟,请说。”
张焱宋行了一礼,说道:“我师兄圆寂时曾交代下来,天涛为下任‘青松门’掌门,虽然现在‘青松门’毁了,但他怎么说还是一派之主,我知道各位都想帮助‘青松门’,但以天涛现时的身份,却不能身处他人之子,希望更为见谅。”
众人听着一愣,云松道人是何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任天涛的?众人瞧向任天涛,向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任天涛行了一礼,说道:“张焱宋师叔所说确是实言。”
“哦。”众人这才恍然。
“恭喜恭喜啊,天涛,你如此年纪就当上一派掌门,日后前途必定无量。云松兄眼光不错啊。”众人稍微一愣后,纷纷上前祝贺。
任天涛难免尴尬,说他年轻确实不错,但至于前途,他还需要更多的磨练。
孙义涛本想收他为义子,这一下倒也打退堂鼓了,张焱宋说的没错,堂堂一派之主,被另一派掌门收为义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适才他已经迈前一步了,这摆明了他有事,为了找个台阶下,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掌心大铜镜,往任天涛面前一递:“任掌门,恭喜你成为新一代掌门,这是‘三清门’的‘択捾王境’具辟邪照妖之效,小小心意,就当是贫道一点心意。”
“哎呀,孙老道,你还真使得,这可是贵派至宝啊,小子,还不快收下。”白老道一旁听着,见孙义涛竟连“択捾王境”这样的宝贝也舍得拿出来,他急忙提醒任天涛道。
任天涛犹豫不决,这样贵重的方小说西,他觉得自己还不过份量拿。他看了阮秋章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
阮秋章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叠“龙昆符”,也是递到任天涛面前,说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老道。”
任天涛一见阮秋章拿出来的是“龙昆符”,他何等聪明,心中立刻明白阮秋章的意思,接过“龙昆符”和“択捾王境”后,他向两人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前辈抬爱。”
经阮秋章和孙义涛这么一搞,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了,自己再不拿出点方小说西,恐怕要遭人闲话了。
先过来送礼的是黑乌子,“横博门”实在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所以黑乌子送了一本横炼功法给任天涛,横炼功法其实是一本武功秘籍,虽然对道法毫无帮助,但炼得好,一般的刀枪也难伤半分。本来这是要传给赤炎和赤统的,这下子倒是给了任天涛了。
白老道和苗南凤也纷纷出手,一个送的是小铃铛,一个送的是“养心蛊”。
白老道所送的小铃铛,是驱尸的一件法宝,纵使不会赶尸术,凭着这个小铃铛也可以轻易驱使。
苗南凤送的“养心蛊”其实就是一种药材,“养心蛊”是一种蛊虫的外壳,将外壳晒干后,即可入药,服者泡水喝下即可,有延年益寿之效。
神算子本身受伤甚重,一直由着赤炎搀扶着,见众人纷纷上前送礼,他也闲不住,况且他与云松道人可谓生死之交,他这一出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任掌门,这个宝贝自我修为有成后就一直跟着我,现在我经脉尽断,怕是活不了多久,这方小说西我留着也没用,今天就送给你吧。”说着,他从腰间掏出鲜红色扳指,递给了任天涛。
任天涛接过细看,现这扳指里似是有方小说西流动着,握在手中,竟还能感觉到扳指在微微颤抖。
正当他大惑不解时,阮秋章伸手说道:“天涛,可否让师伯一棺?”
任天涛丝毫不犹豫,将扳指递给阮秋章。
阮秋章前后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倒吸一口气,对神算子说道:“无涯兄,你的伤势一定有办法治好,何必这么悲观呢?”
白老道等人也凑过来一看,皆是唏嘘不已,纷纷劝起神算子。
任天涛、赤炎、白晓婷等年轻弟子听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些前辈到底在说什么,白晓婷大为不满,上前问道:“师伯师叔们,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大惊小怪的,这玉扳指有问题吗?”
听他问话,苗南凤生怕她无知得罪人,急忙解释道:“这是你神算子师叔的本命玉扳指,除非自己没有活命的可能,否则这么重要的方小说西是不可能随便交给别人的。”
神算子闻言一笑:“多谢大家好意,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天涛,无论你面临多大的险境,这个玉扳指都可以救你一次,你要好好收着,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使用。明白了吗?”
“晚辈明白,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师父和我既是挚友又是生死之交,他的弟子自然也是我弟子,你好好收着吧。”神算子神情坚定,瞧样子,他已然下了决心。
任天涛无奈,瞧瞧其他前辈,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其实他们都清楚,神算子经脉尽断,即使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像神算子这样的怀有大本事的人,他岂会忍受往后的日子。
想到正道又少了个绝世高人,阮秋章等人难免有些伤感。
见到场面气氛有些沉闷,灵雾真人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块丝绸手帕,他一把递给任天涛,说道:“待无人之时,你再打开看看。切记!”
任天涛一愣,见灵雾真人一脸严肃,他不敢违言,将手帕往怀中一送,接着对灵雾真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青松门”之事,也在此落下,阮秋章等人看着满地的尸体,叹了叹气后,带着剩下的近百名弟子下了山。
“青松门”遭到重创,现在是无法住人了,任天涛一众人也跟着众人下山,暂时安居在“横博门“里。
至于平场上的尸体,黑乌子已经吩咐门派弟子上山处理,这些弟子,将会在几天之内送到原属的门派去。
经过这一役,鬼巫一族与鬼尊的名号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道界,那些修道有成的高人无不震骇,一些隐世高人更是难得露面现身,不久后,一支更为庞大的正道之军迅聚集在正道的核心门派————武当!
正道二次聚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三个月后将在万山镇降世的“那方小说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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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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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拜见丛翁
? 天下正邪两道风起云涌,暗流波动,这一切似乎预示着一场大宰难即将降临,但是,这股凶流并没有影响到民间百姓的生活,百姓们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当“青松门”事件结束后的八天,农马正骑着马悠闲的走在小道上,他哼着小调,时不时吆喝一声,心情似乎不错。此刻的他并不知道正道伤亡惨重,云松道人更是落了个形神俱灭的下场。
他现在所处的这条小道,是通往“乌崖山”的一条捷径,上次赶尸考验,他们走的亦是这一条路,此时重新踏上这条小道,农马心中感慨万千,当初在这条赶尸界的“盲点末路”上,实在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当他正沉浸在往日回忆中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喂,前面那笨蛋,你站住!”
农马闻言一愣,尔后心中甚是不悦,心想:“这人好不客气,嘴巴真不干净,他叫我站住,我偏偏不站住。”想着,农马驱马继续赶路,丝毫不理身后来人。
“大笨蛋,你还快站住,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了?”来人见农马根本不理她,情急之下,不由冲口而出。
听到来人二次喊言,农马不由一震,来人一次喊言,显然是故意掩饰了声音,因为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男子,二次,可能是她着急了,没注意掩饰,却是一把娇柔少女之声。而且声音听起来甚是熟悉。
他急忙勒住马,回头瞧望,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险些从马上跌落而下:“师师姐!”
原来身后这来人,正是当天他出之时一直找不到人的张小露!只见她一脸笑嘻嘻,亦是骑着一匹枣红马,正屹立在农马身后不远出。
张小露驱马上前,来到农马身边,故作恼怒:“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还有,怎么还叫我师姐?你是不是过了这几天就把我忘了?”
“呃我怎敢忘了你,我这不是因为吃惊才脱口而出嘛,对了,你怎么跟来了?师父呢?”
“嘻嘻,那天晚上师父叫你前来跟丛翁前辈学艺,我知道他肯定不让我跟你来,所以当夜我就自己一个人跑来了,我知道到‘六池山’必经此路,所以我比你先一天到达这里,呵呵。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师父也拿我没撤。”
农马闻言一皱眉,有些担忧:“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师父现在一定大雷霆,回去后你一定要有挨罚了。”
“放心,我留了一封给师父,回去后大不了多烧几顿‘百香红烧肉’,师父不会真的责罚我的。”
“可是我跟丛翁前辈学艺,你一个女儿家跟着不方便啊,你还是回去吧。”
见农马有些婆婆妈妈,张小露小嘴一撅,很是不悦:“你是不是烦我跟你在一起?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回去了。哼!”
说着,张小露勒马回头,欲将离去。农马一见,急忙下马跑到她跟前将马拉住:“你都跟来了,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哼,不用你操心,反正你不乐意我跟着你,我想去哪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张小露说着话,突然一脚朝农马踢去,欲想将农马避开。
这一脚若是放在以前,农马确实得避上一避,但此时他以今非昔比,张小露这一脚对他来说如同儿戏,只见他身子微微一侧,轻易躲过张小露一脚,接着一手抓住张小露的小腿,急道:“我怎么会烦你跟着我呢?见到你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
张小露一脚被农马抓住,小脸蛋立时一红,羞怒道:“你快放手,光天化日之下,抓着一个女孩子的脚成何体统!” 农马一惊,急忙松开手,不料张小露好生狡猾,趁农马松手之际,她腿势一变,一脚踢在农马肚腹上,将他踢得向后退了三步。
“哈哈哈”张小露一脚得逞,不住娇笑,似是十分开心。
农马一脸尴尬,即使自己本事变厉害了,还是斗不过这丫头。他拍了拍肚腹上的脚印,走到张小露侧边,笑道:“露儿,这下你解气了吗?”
“哼,再多踢你几脚也不解气。”
“真的?那我站着不动,你踢到解气为止。”
“踢就踢!”张小露作状欲踢,可这一脚她却是迟迟下不了脚。
农马知道这丫头嘴硬心软,看到张小露下不脚,农马亦是见好既收,他拉住枣红马的缰绳,笑嘻嘻道:“你要是不想踢的话,那就走吧。”
张小露以为农马还是想打她回去,刚想怒,农马却说道:“前面有一片树林,马儿不好走,咱们只能牵着马儿走,过了树林后,就到了‘乌崖山’,那山上有个小村子,是阿业的家乡,过了‘乌崖山’后,还需要经过‘天月山’、‘狗刨林’跟‘古太镇’才能到达‘六池山’,这段路线骑着马儿无法过去,所以只能步行,可能会比较辛苦。”
农马顿了顿,回头想问张小露怕不怕,却见张小露满脸怒色,欲言又止,他不由大奇,转而问道:“露儿,你怎么了?”
张小露误会了农马,神色大为尴尬,一想农马答应她一起随同,她又是一喜,表情变化之繁复,让农马大开眼界。
“没什么,我只是对走路去‘六池山’感到吃惊,没事的,再苦我也不怕。”见农马疑惑的看着自己,她只好说谎掩饰过去。
“嗯,若你觉得辛苦就告诉我一声,咱们不急,可以慢慢赶路。再不行的话,我我背你过山。”
“想得美。还不快走。”张小露羞怒一声,自己率先驱马赶路,农马在后头大叫着,亦是上马赶路。
两人这一路上有说有笑,农马更是将自己之前所经历的重新讲述了一遍。这段路走得不但不辛苦,反而是其乐融融。
五天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六池山”下。
“这就是‘六池山’?”张小露扬着头看着陡峭险峻的山峰,问农马道。
“嗯,这就是了,这座山有六个水池,每个池水皆不形同,有的温热,有的冰寒,从山峰顶处一直到山下,每个水池相距的距离都一样,实在是鬼斧神工。”
张小露点点头,回头看了农马一眼,问道:“之前你说过,翻过这座就是守龙一族的村庄,这次你去不去见见他们?”
农马一怔,沉思许久才说道:“不了,这次主要是来学艺的,我不想去打扰他们。走吧,我们上去吧。”
“可是你知道丛翁前辈在哪吗?我们要如何找起啊?”
“这”农马一愣,这确实是个问题,当初丛翁只叫他来“六池山”找他,并没有说明具体地点,“六池山”这么大,找起来也颇不容易。
正当两人迟疑着,突然从侧旁一片树林里传来一声虎叫声。
两人吃了一惊,回身瞧望,只见树林响起一阵“沙沙”声响,不久,一只体形巨大的老虎从林中纵身而出,把张小露吓得“妈呀!”一声,躲在农马身后抖抖索索:“老老虎啊”
农马起初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到这只巨虎时,他却反而笑了起来,回身安慰张小露:“别怕,这只老虎是丛翁老前辈的坐骑,它一定是来带我去见前辈的。”
张小露闻言一愣,畏畏缩缩的探出脑袋一瞧,果然,这只巨虎似乎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它对着自己两人吼叫了一声后,转身向山上走去。
“走吧,咱们跟着它准能见到老前辈。”说着,农马拉起张小露的手,跟着巨虎上了山。
两人跟着巨虎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山顶上一处空地上,巨虎将他们带到这里后,就伏在地上打着瞌睡,不再理会两人。
农马与张小露心下大奇,四周巡视了一下,却没有现丛翁的踪影。
“农哥哥,会不会这只老虎带错路了?怎不见丛翁前辈?”
“应该不会,这只巨虎很是聪明,定是丛翁老前辈叫咱们在这里等他。”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空中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哎呀,小家伙,你总算来啦。”
两人闻言大惊,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丛翁凌空信步缓落,如似仙人下凡,他的头上,还坐着一直雪白毛色的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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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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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修炼魔气
“前辈!”再次见到丛翁,农马心中甚是欣喜。
丛翁一落地,先便被张小露吸引住了,他皱皱雪白须眉,绕着张小露转了一圈,这才站住说道:“女娃子长得好看啊,不逊色当日那个聪明的丫头和那个玩蛇的小丫头啊,跟我学艺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带着她来,她不是不是你媳妇儿啊?”
丛翁一把年纪了,说话却是毫不忌讳。张小露跟农马两人闻言,立刻羞红了脸,两人皆是沉默不言,扭扭捏捏,惹得丛翁不停大笑。
“哎呀呀,小子艳福不浅啊,相中了这么一位标致丫头,可惜,可惜啊。”正当两人心中暗悦时,丛翁却是说了一句莫名之言。
农马听着一愣,急忙问道:“可惜什么?”
丛翁瞧了张小露一眼,并不回答农马的问题:“你以后你自然明白。”
他的话让农马更是不安,还想问时,丛翁却说道:“哎呀呀,想不到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按时间来算,离那方小说西降世恐怕不足七十天,且你还得赶回 ‘万山镇’,扣除了回去的时间,你只有两个月修炼的时间,现在时间紧迫,咱们不能再浪费无谓的时间,今天就开始修炼吧。”
“啊,前辈,我们刚刚从山下上来,而且这些急着赶路,早已身心疲惫,现在就要修炼,你想累死农哥哥啊。”张小露担心农马多过担心自己,一听丛翁要农马马上修炼,她自是不答应。
“哎呀呀,小丫头,我这是为了你们,真是的,好心遭雷劈,你们要是受不了苦,以后可别后悔啊。”
“什么受不了苦?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学艺,还会吃不了苦吗?只是我们现在实在疲惫,总得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哎呀,小丫头,我教农小子要不是教你,要不是你受苦,干嘛这般着急。”
“哼,反正不行就不行,要修炼,至少等到明天,不然我立刻将农哥哥带回去。”
“哎呀呀,小丫头原来这么刁蛮,看来农小子往后有苦受了。”
“这个不用你管,我”农马看着一老一少吵成一团,他实在有些头疼,这两人一个为老不尊,一个精灵古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一想到往后两个月要相处在一起,他的脑袋就“嗡嗡”响个不停。
张小露一直跟丛翁计较到夕阳西下,最后,两人讨价还价,各退一步,修炼时间正式定为明天。山上食物稀缺,到了吃晚饭时,丛翁带着两人到山顶上一间茅屋里,之后他端出一些干粮和清水,笑呵呵说道:“老翁没什么好招待的,两娃子就将就了吧。”
农马不久前差点饿死,现在的他对什么食物都十分珍视,虽然丛翁拿出的干粮粗糙了些,但他却是拿起来就吃,一点也不计较。
但是张小露可不同了,她跟着阮秋章,从十一岁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粗糙的食物,一见这些干粮,她就直皱眉:“农哥哥,你明天就要修炼了,怎么能吃这些方小说西。”
“不要紧,我觉得挺好好啊,上山空气新鲜,食物吃起来味道也不一样了。”
“就是,小丫头,我老翁平时就吃这些玩意,还不是照样活得有滋有味,你个女娃子计较什么呢?”
“哼!”丛翁话音一落,只见张小露冷哼一声,起身推门而去。
农马担心她得罪丛翁,急忙起身追了出来,这时却听丛翁哈哈笑道:“别追了,这丫头性子有一半跟阮老头相似,没事的,她待会自会回来。”
“可是”
“放心吧,来,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见丛翁脸色严肃,农马心中一怔,急忙坐了下来。
丛翁喝了口清水,说道:“小子,这次学艺,你可知老翁要教你什么吗?”
农马闻言想了想,回道:“道术?”
“不是。”
“那就是手脚功夫了?”
“也不是。”
“莫非是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神兵?对了。”一说到六毒三邪,农马这才想起阮秋章要他交付给丛翁的一封信,早间张小露一直与丛翁纠缠着,害得他将这事也忘记了。他拿出怀中的那封信,递给丛翁道:“老前辈,这是师父要我转交给你的。”
“哦,哎呀,是信,阮老头倒是雅致,竟想起给我老翁写信了。”说着,他拆开信封,拿出信来仔细看了一遍。
许久,他才皱着眉将信递还给农马,说道:“你自己看一下。”
农马一愣,接过信纸看了起来。信上一行字,就是问候丛翁的言语,从阮秋章叫丛翁为“老方小说西”来看,这两人似乎交情不错,农马细细看了一遍,亦是皱着眉。
信上所说,大致有三点,一,是要丛翁严格招呼农马,就算折磨死他也不要紧,只盼能将他捶成钢铁。这一点让农马心里直毛,心中暗骂阮秋章心儿好狠。
二点,说的是六毒三邪的事,问丛翁为何将可以炼制魔器的玩意交给农马,说这样做会让正道讨伐农马,日后农马必将遭到正道的排斥!关于这一点,其实农马也隐隐感觉到,自从“青松门”一战之后,他便十分怀疑“天神珠”的能力,能瞬间杀死那些鬼巫的,这实在不像是神兵的能力。阮秋章在信上这么说,更让他渴望了解六毒三邪的事了。
至于三点,阮秋章竟是想请丛翁下山,主持正道三个月后的一切行动。这一点农马十分赞同,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丛翁有这个资格可以主持天下正道。
丛翁见农马沉默不语,不由问道:“哎呀,怎么,想不通?”
农马抬头看了丛翁一眼,点点头。
“哈哈,那我告诉你吧,一点,就是阮老头不说,我老翁也一样会做,而且做的更严厉。”
听到这话,农马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二点,跟刚才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就一并告诉你吧,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任何方小说西,无论最初是什么样,最后一样会变成魔器‘毒神索’,这一点确实没错。”
“什么?那前辈你还”
“哎呀呀,别着急嘛,接着听,老翁这么做,是因为你本身就具有魔族之血,而且你修炼了阮老头那一套狗屁‘灵阳气’,若不是日后有奇遇,怕穷尽一生也只能到达阮老头那种高度,对三个月后的大事,这根本一点也起不了作用,所以老翁想了很久,也关注了你很久,见你人品心地都不错,这才决定让你炼制出‘毒神索’!”
“啊,可是这‘毒神索’我根本驱使不了,听师父说,因为我身上的‘灵阳气’耗尽,才能魔器诞生,后来我醒来了,魔器却又变回原样,这说明‘灵阳气’跟魔器相生相克,两者不可同存啊。”
“哎呀呀,傻小子,这就是我刚才问你可知我要叫你什么的原因啊。”
农马一怔,心中恍然大悟:“难道难道前辈要教小子驱使魔器的本事?”
“哈哈,还不笨嘛,没错,天下间只有一种方小说西可以驱使魔器,那就是————魔气!”
丛翁此话一处,农马彻底愣住了,好半天他都没回过神,知道丛翁叫他,他才吃惊回神:“前辈,此话当真?”
“哎呀呀,我老翁骗你干嘛?”
“可是”
“可是什么?你当心修炼了魔气会入魔?”
“是!”农马所当心的正是如此。
“哈哈哈,哎呀,小子,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也不知你是运气好还是命中注定如此,这换了别人修炼魔气,确实会很容易就入魔,但你偏偏就不会,阮老头那老家伙也不会,所有‘天官门’的弟子都不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此话怎解?”农马听着糊里糊涂,实在弄不清楚丛翁为何这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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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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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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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张小露斗丛翁
见农马一脸惊疑,丛翁笑呵呵说道:“怎么,吃惊吗?”
“是,小子还从看过如此神似的龙头,大自然实在太神奇了。”农马回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哎呀呀,谁说这是自然所成的。”丛翁走到龙头之上,用脚跺了跺,说道:“这是货真价实的龙头!”
“什什么?小子不明白。”
“哎呀呀,真是蠢材,这是个真龙头,只是被封印了,这就是守龙一族世代所镇守的恶龙。”
丛翁此话一出,农马不由一震,想起了“六池山“封有一条恶龙的事。他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龙头,许久才说道:“这就是那条被封印的龙啊,几千年来,它就这般待在这里,唉,纵使以前它罪过再深,此刻也早还清了罪孽了,独身处在这里,它一定很寂寞吧。”
“哎呀呀,小子,你倒是挺有同情心的嘛,这条恶龙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当时它受命于黄帝,前来杀害蚩尤,结果被蚩尤察觉,被封印在此。其实它代表着正道,封印它的人是魔道,山下那个什么守龙一族硬说是恶龙,真是可笑。”
“唉,上古之事,谁又能知晓来龙去脉,希望这条龙早日冲出封印,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吧。”农马心中很清楚,这条龙一直被守龙一族封印着,一旦它破了封印,一定会找守龙一族的麻烦,到时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哎呀呀,看你这般多愁善感的,好了,这些事以后自有人管,现在最要紧的是修习魔气,现在离早饭尚有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俺要把你的魔气释放出来,过程会相当痛苦,你一定要忍耐住!”说到最后,丛翁的神情也变得极为严肃,农马一见,不敢有丝毫大意,他重重点了下头,说道:“小子明白,前辈,咱们开始吧。”
“嗯,那好,待会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可轻举妄动,魔气释放出来的一瞬间,必定跟你身上的‘灵阳气’相冲,两边为了夺取优势,一定会制造各种幻觉迷惑你,所以你一定要谨记,一切都是幻觉,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守住心神,控制住体内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
“嗯,小子明白!”
“那好,你盘腿坐在龙头中间,俺给你释放魔气!”
按照丛翁所言,农马坐在龙头正中间,山上的空气十分清鲜,他深深吸了口气,精神不由大震,接着凝心守神,等待着丛翁为他释放魔气。
丛翁见农马已做好准备,他从怀中拿出几张灵符,接着将灵符贴在农马四周,口中念咒,顿时一道金光一闪,只见一个金色光圈顺着灵符方位盘旋腾空,围着农马旋转不停。丛翁所布的是个“金刚困阵”,既是用来困住敌人的,这个法阵以五行之中的金之力为禁制,寻常人一般是无法打破这个法阵的。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防止农马失控,失足掉下山崖。
等一切就绪后,丛翁绕着农马走了一圈,见农马心神凝守,他暗自点了下头,接着一声断喝,抬手弹出一道金光,射入农马体内。
金光刚一进体内,农马立刻感到全身酸痛难忍,接着,他感到全身血液如同烧沸了一般,体内酷热难耐,血液每过之处,他都感到皮肉骨头似是被烫熟了一般,这种痛苦,比当初阮秋章为他灌顶时还要痛苦十倍。不一会儿,他已是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巨大疼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失声叫喊。
一旁的丛翁见状,急忙提醒:“你一定要忍住,现在俺要点沸你的血液,让‘叩血’释放出它潜在的魔气,即使是死,你也要忍住,明白吗?”
“小子明白了前辈请继续”农马紧咬着牙,脸容都快纠成了一团,这种痛苦,他暂时还忍受得了。 丛翁闻言,又是一声大喝:“好!忍住了,俺下手了!”喊着,他一连弹出三道金光之气,从三处不同方位打入农马的体内。
顿时,农马只觉心脏仿佛停顿了一般,全身血液就像要将身体烫熟,他两眼圆睁,眼睛中充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怒张,鼻孔喷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气,紧接着,他仰天怒啸:“啊!”
“忍住!一定要忍住!”丛翁在一旁看着也是十分担忧,没办法,农马因为身怀仙骨跟“灵阳气”,他体内的魔气其实一直被压制着,这时释放出来,就如同两军在他体内交战一般,这种痛苦,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此时农马浑身颤抖不停,他的眼睛已经快要翻白过去,刚才一连三道金光注入,简直就跟火上浇油一般,让他全身的血彻底烧沸起来,他双手紧扣着身下岩石,连手指甲也被他扣落,只是这个痛楚跟血液带给他的痛楚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丛翁见他勉强忍了下来,这时也是暗松了口气,他不自觉用手擦了擦额头,不禁一愣,自己竟然冒出汗来,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流过汗了,想不到今天竟会为了农马而流汗,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好,果然不愧是阮老头的得意门徒,接下来是最困难是时刻,忍过去就算成功一半了。”
“前辈请动手吧”此时的农马已是气若游丝,他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滴落在岩石上。
丛翁顿了顿,一咬牙,喝道:“那好,俺出手了!”喝着,他双手齐动,这次竟是连着射出了十道金光之气。
金光刚一进农马体内,只见农马满脸惊恐之状,张大着嘴半天合不起来,他两眼睁大到极限,眼珠子似是就要蹦出来一般,止不住的泪水从他眼角淌下,不一会,泪水俨然变成红色,竟是流出了血泪。他张大的口,一道唾液夹杂着鲜红血液,从他嘴角边慢慢垂下,整个样子就像一个天生残缺的傻子。
“小子,小子,你怎么了,小子”见到农马一动不动,丛翁大为担忧,他在阵外急得团团转,却因为害怕干扰农马而不敢轻易进阵。
“哎呀呀,小子,你可不要吓俺,你回答俺啊,要不惨叫一声也行,你”任他在阵外如何着急,农马却还是一动不动。
“喂,小子,你千万不能出事啊,要是你出事了,阮老头和小丫头一定找俺拼命不可,小子”正当丛翁恨不得以身代替农马时,只听农马喉咙里出“咕咚”一声,接着他浑身一颤,整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接着不停打着滚,惨厉的叫喊声也随着响彻了整个“六池山”。
“啊啊”农马两手揪着头,不断用头撞着岩石地面,眨眼间,他已经将头额撞得鲜血淋漓,可惜巨大的疼痛还是丝毫不减,他一会翻滚,一会侧翻,感觉全身每一处地方都带着剧烈疼痛的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生不如死”!
看到农马这般惨状,丛翁反而不再担忧,他知道,农马会惨叫,说明他还有意识,现在只要他挺过了这一关,魔气的释放也就成功了一半。
正当农马饱受疼痛的折磨时,一声娇喝突然从山峰下传来:“喂,死老头,你对农哥哥做了什么?”
丛翁闻言大惊,回头一瞧,只见张小露手提着一个竹篮,正快步往他这边冲来。
“哎呀呀,小丫头,别别着急,俺这是在帮他释放魔气你啊”丛翁实在想不到,他的话刚说一半,张小露那娇嫩的拳头已经向他击了过来。
以丛翁的本事,就是再加上一千个张小露,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可惜这老爷子急于解释,也实在料想不到张小露会突然出手打人,况且两人距离太近,这一下他是猝不及防,被张小露一拳打在眼睛上,疼得他是直吸冷气:“哎呀呀,小丫头,你怎么可以打前辈,你先听俺解释俺”
“谁听你废话,敢把农哥哥折磨成这样,看拳!”张小露也是急性子,根本不给丛翁解释的机会,说着话,她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丛翁挨了她一拳实属大意,当她二拳打过来,若还被击中,那他真的可以找条细缝钻进去了。
丛翁二次已有防备,见张小露又是一拳打来,他不躲不闪,瞧准了张小露一拳来势,捏指轻轻往她手腕上一弹,顿时只见张小露拳路一弯,这一拳已打向了一旁。
张小露全力的一拳被丛翁轻易化解,但她并不罢休,刚一回身,她扫起一脚,踢向丛翁腹部。
丛翁依旧不动,瞧准了一腿来势,他一手挡住张小露一脚,接着抓住脚的手顺势向前一推,将张小露推得连连后退,差点没跌倒在地。
张小露柳眉一皱,雪白上牙咬住下唇,冷哼一声,欲想再次上前拼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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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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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幻觉
丛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万万想不到,张小露竟如此拼命的攻击他。这丫头打又打不得,叫又叫不停,他纵横一生,遇到过无数大风大浪,却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般让他束手无策。
“小妮子,快住手,别打了,你听俺解释,农小子没有事,别打了,你”丛翁一边闪躲着张小露的攻击,一边急着向张小露解释。
“还敢说没事,他都头破血流了,现在还在地上惨叫打滚,你还敢说没事,我看我不打死你这糟老头!”张小露这丫头一旦起怒来,就连阮秋章也得退避三舍,即使换了丛翁,情况也是一般。
虽然她的攻击无法伤害到丛翁,可这一轮急攻,却将丛翁逼得连连后退。一代宗师,实在颜面扫尽啊。
此时丛翁的眉毛都快皱成八字眉了,他心中十分无奈,不时往农马处瞧去,期待农马可以快些恢复意识,给他解围。经过这一事后,张小露从此在丛翁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每一次见张小露,他都是胆战心惊,唯恐避之不及。
正当张小露大雌威之时,一把微弱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露儿快住手”
张小露闻言一惊,急忙罢手回头瞧看,只见农马满脸鲜血,神态甚是疲劳不堪,他趴在地上,正抬着头往她这边看来。
“农哥哥,你怎么样?那老头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张小露十分担心,说着话就想冲到农马身边,不料刚到农马身旁两米处,却一下子撞在一面透明墙壁上。
她一手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心中犯疑,用手往前摸了摸,果然,前方真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她。
“喂老头,这方小说西是你布下的吗?”张小露迟疑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回头朝着丛翁怒喝道。
“哎呀呀,丫头,这是俺所布的‘金刚困阵’,没有俺亲自解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俺布置这法阵,其实是”丛翁想趁此机会解释,话刚说一般,却见张小露柳眉一皱,开口喝道:“又是你这老头干的好事,你干嘛把农哥哥困起来?难道你想害死他不成!”
“哎呀呀,这俺”即使强如丛翁这样的盖世人物,今天挨到张小露,那也是秀才遇着兵了。
农马知道张小露误会了丛翁,此时他虽是有气无力,但也不忍看到张小露得罪丛翁,他勉强支起身子,断断续续对张小露说道:“露儿前辈这是在为我引出魔气你别误会前辈了”
“魔气?这是怎么回事?”张小露闻言一愣,回头瞧了瞧丛翁。只见丛翁苦着脸,唉声叹气:“俺都说了几次,你就是没一句听得进去,可农小子一句话就把你劝住,哎呀,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哼,你少废话,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张小露全然不把丛翁放在眼里,说起来话更是蛮横无礼。
丛翁苦笑了几声,眉毛皱得老高,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待张小露听罢,这丫头才羞红着脸,神情极是尴尬,她走到丛翁身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都是晚辈冒失,误会了前辈,实在是对不住前辈。”
“哼,你知道就好,哼。”丛翁占理压人,气势倒是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前辈,好了,你莫要生气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农哥哥的气力已经消耗殆尽,若是再来一次,他恐怕支撑不住啊。”应付丛翁这等脾气之人,张小露实在太擅长了,在她眼中,丛翁跟阮秋章没什么两样。
丛翁耐不住她左扯右拉,只好说道:“接下来就需要靠他自己了,现在他体内的魔气已经被俺引出来了,如何战胜幻觉,将两股不同的气息混为一道,就要看农小子的悟性和本事了。”
说着,丛翁走到农马身前,接着道:“小子,你马上盘腿调息,现在你体内的魔气正与‘灵阳气’斗得正凶,此时是控制住这两股气息的好机会,还要,别忘了俺嘱咐你之事,到会要是看到任何景象,切记千万不要被擅自妄动。”
农马闻言无力的点了点头,他勉强盘腿坐起,接着沉神感应,果然如丛翁所说,他立刻感到体内有两股不同的气息在四处乱窜,这两道气息一道金红之色,一道墨黑之色,两者一遇便互相纠缠,既不退也不进,似是在互相消耗着。
按着丛翁的话,他试着将其中之一的‘灵阳气’引回两肩灵灯,可等他一试,却是大吃一惊,这道“灵阳气”竟全然不受控,依旧跟墨黑色气息纠缠不休。
农马一连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他又尝试着引导墨黑色魔气,试图将这道阴寒无比的气息引导丹田之内。可是结果却和“灵阳气”一样,亦是全然不受他所控。
这一下把他急得心神一荡,一直凝守着的心神顿时一散,没等他重新守住心神,突见两道气息各自回窜,竟朝着他天灵盖直冲而去。
农马大惊失色,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见脑中突然一嗡,接着无数景象开始在他脑海中闪现,不断穿梭着交叉而过,让他好一阵头昏目眩。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感觉越是强烈,终于,农马再也承受不住,惨叫一声,张开了双眼。
没等他喘上两口气,就被眼前景象所震住,只见一道水银一般的瀑流从九天而落,坠在他不远处一个小水池中,溅起珍珠般的水珠。在瀑流两侧,各有一颗参天大树,一棵呈金红之色,一棵呈墨黑之色,两树皆有果实,金红树果实长得像人脸,而墨黑树果实则像是一张鬼脸雕刻而出,让人觉得好不诡异。
农马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回瞧想瞧看张小露与丛翁是否还在,一回头,确实空空如也,眼前竟是一片蒙白。
“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老前辈所说的幻觉?”农马又是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幕实在让他觉得大惑不解。
照理说,幻觉一般是诱人失陷,可若照此时景象来看,这根本对他没有任何诱惑之用啊。
农马百思不得其解,想起身到处查看一番,却惧怕这是陷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心想时间一久,幻觉自会消失。
主意一定,他立刻盘腿调息,刚一沉入心神,不由一愣,原来在体内打得不可开交的两道气息竟不翼而飞,现在他体内空空如也,竟什么气息也没有。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农马一脸疑惑,试着查探了一下两肩上的灵灯,这一查看,立刻将他吓得的失声叫道:“怎么回事?我的‘灵阳气’怎么全没了?难道我已经死了?”
阮秋章曾告诉他,人体身上的“灵阳气”,生在俱在,死去俱灭。现在他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有一丝“灵阳气”,难怪他会如此吃惊。
一阵慌乱后,农马强自镇定下来,他静心一想,也觉得事情实在怪异,且不说他是怎么死的,就连死后会出现在这里,这也实在说不通,人死后要到冥府报到,眼前这景象,又哪会是什么冥府。
“不对,我一定还处在幻觉之中,虽然不知道我身上的‘灵阳气’为何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里一定有蹊跷,我还是冷静下来,想一想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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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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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魔气初成
即使农马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怪异至极,但此时他却是束手无策,他就这般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局面的变化。
这一坐,农马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天空一直呈现蒙白之色,根本没什么变化。他现在就仿佛置身在一个封印之中,时间、景物甚至生命都没有一丝变化。
等到后来,农马实在耐不住这种渗透内心的寂静,他不由开口大声数数,从一开始,一直数到十万八千数,可惜,这里依旧还是那副景象,依旧还是死气沉沉。
十万八千数,农马算了算,已是过了两天。他不由一怔,都两天了,自己竟感觉不到一点饥饿,且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对眼前所生的一切越来越迷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农马这次再也忍不住,站起了身。
他看了一眼两棵颜色不同的树,迟疑了一下,终于慢慢走了过去。
先,他走到金红色树下,抬头看着上头果实,数了数,这长得像人形的果实一共结了一百五十个。农马一愣,这个数让他隐约想到了什么,只是一时无法记起。
他皱着眉,又走到墨黑树下,一数树上的鬼脸果实,不多不少,亦是一百五十个。
“一百五十个!总觉得很熟悉,到底是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数字的?”农马偏着脑袋,沉想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惊喜道:“对了,师父曾经说过,人体三灯一天吸纳五十次,三灯一共一百五十次,此乃凡人天生所具,而像师父修炼了大半生,他一天吸纳的次数已提到两百次,功力与我相比,自是天差地别。我此时一天三灯吸纳之数刚好是一百五十次,这不就跟这两棵树的果实一模一样吗?”
想到这,农马似乎抓到一丝明悟,他快步走到水银瀑流前,绕着瀑流转了一圈,突然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也不知他到底想到什么,只见他急忙回到原地坐下,接着口中默念:“双龙云息傲吞游,盖顶伏海气闲丝。天海通,云海空;皆是空亦通。神息固,人气结;纵是息则气。落翱处,浮秃地。沧海府城沉丹田,通天凝结在天门。”
这一段字诀,俨然就是当年阮秋章传授给他的修习“灵阳气”的口诀,这时他再一次念出,不知用意何在。
抛开他不说,现实中的张小露与丛翁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两人一会走过来,一会走过去,几乎没半刻闲暇,只因农马此时倒在阵内一动不动,怎么叫也没反应,这时间都过了几个时辰了,农马却还是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张小露等得火冒三丈,她至少问丛翁上百次,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丛翁却也不清楚,都以“再等等看。”这句话敷衍她。
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张小露再一次对丛翁咆哮道:“老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再敷衍我了,不给本姑娘一个解释,我我就烧掉你的胡子!”
“哎呀呀,你不要急,不要急,农小子此时正跟他内心中的幻觉争斗,俺也不知道如何了,你要相信他。他必会冲出幻觉,脱胎换骨的。”丛翁见张小露又动怒了,这次他早早做好准备,与张小露保持着十步之遥,张小露向前一步,他就退一步,向后退一步,他就迈前一步,全然没有半点前辈高人的风范。
“你你放屁!”张小露被丛翁气得脸红耳赤,连从未说过的粗俗之言也脱口而出了。
“哎呀呀,俺没放屁啊,俺离你这么远,放屁你又怎会听得见?”丛翁有意拖延时间,故意打岔道。“还敢岔开话题,我”张小露气急怒极,自己追是追不上丛翁的,她四处看了看,现脚下有一碎石,她一手抄起小碎石,扬手就扔。口中还不忘怒喝:“我砸死你!”
丢小碎石这等小伎俩又怎会对丛翁有用,丛翁脑袋微微一偏,躲过飞来小碎石,急道:“哎呀呀,女娃子,你别这么冲动,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小露一见小碎石扔他不中,气得一跺脚,也低头四处找碎石,却现附近岩石光秃秃,什么也没有。
丛翁瞧她找不到可丢的方小说西,不由笑呵呵道:“丫头,前辈将天下系之农小子,又怎会害他,你放心吧,再等哎呀妈呀”
丛翁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小露抄起放在一旁的竹篮欲想丢将过来,正在这时,张小露却是一顿,突然放下竹篮走到一旁不远出,没等丛翁话说完,她一声娇喝,双手抓住一块比她身形还要大上一圈的岩石,接着又是一声娇喝,双手一举,将巨石轻易举起,她也不给丛翁说完话的机会,双手一抡,将巨石扔向了丛翁。
丛翁吓得是目瞪口呆,瞧这巨石块头,少说也将近千斤之重,他万万想不到,张小露这等娇小苗条的身材,竟有如此神力,不但轻而易举的举起巨石,还将巨石朝他扔来,即使像他这般快要遁仙的高人,也不免暗自咋舌,张小露这小丫头,力气绝对比阮秋章和农马还要大上一截。
身后,是万丈断崖,退无可退,前面,是千斤巨石迎面砸来,丛翁进退两难,见巨石来势汹汹,他被逼无奈,只好手捏一法印,口中低声念了一句咒语,接着脚下一踏,一声喝喊:“嘿!”
只见他飞身向前,一手抵住巨石,捏着法印的手往巨石上一点,顿时巨石凌空一顿,没等张小露明白怎么回事,巨石竟出“轰隆!”一声巨响,炸成粉碎。
见到丛翁显露出这一手,张小露吓得是目瞪口呆,一手停住千斤巨石,再一手击碎岩石,这丛翁的本事,实在已是登峰造极。
“丫头,不要冲动,这要是干扰了农小子,后患无穷啊。”丛翁击碎岩石后,快步走到“金刚困阵”前看了一眼阵内的农马,现农马无恙后,这才对张小露说道。
张小露虽吃惊于丛翁的本事,但这丫头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她稍微一愣之后,立刻回神喝道:“农哥哥都这般坐了四个时辰,难道还会安然吗?你这老头,明知释放魔气危险,却还让农哥哥修炼。我告诉你,农哥哥要是也什么三长两短,本姑娘就跟你纠缠到底。”
“哎呀呀,小丫头,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现在农小子并没有死,结果还不得而知,你不要总认为是俺害了他,真是的。就没见过这么刁钻的女娃子,比起那玩蛇小丫头和聪明女娃子,你更加不尊长辈。”
“你还说!”张小露怒上加怒,说着话就匆步上前,欲想再跟丛翁较量较量。
丛翁一见这丫头又要找自己拼命,刚想撒腿就跑,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啸喊声:“啊!”
丛翁吃惊回瞧,只见阵内农马站起了身,全身上下不断盘绕着两道金红与墨黑之气,他振臂狂啸,声震千里,全身劲力澎湃外散,连“金刚困阵”也被冲击得晃动不止。
“哈哈,成了,成了!”丛翁只瞧一眼,不由欣喜异常。
张小露愣愣看着阵内的农马,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待农马这声充满内力的叫啸过去后,他才垂下手,回头像两人瞧来。
一眼跟农马眼睛对上,张小露心中不由突兀一跳,她不知道丛翁是否跟她一般的感觉,农马这一眼跟她对上,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农马此时的眼神,跟以前他走火入魔时竟相似至极。
“哈哈哈哎呀呀,小子,果然不辜负俺期望,好,好啊。突破了阴阳两极互相抵抗,将两极融为一体,普天之下,只你一人。”丛翁笑不拢嘴,说着话,他扬手收起了“金刚困阵”。
农马走到丛翁身前,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成全,小子无以为报。”
“哎呀呀,说什么拘礼之话呀,你先别得意,虽然你成功修炼了魔气,但这只是一步,接下来是正式的修炼,还早着呢。”
“是,小子一定勤加修炼,不辜负老前辈一片苦心。”农马再次行了一礼,说着,他瞧向张小露,不由一愣,此时张小露还摆着一副拼斗架势,适才见农马突然站起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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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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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对打
“露儿,你这是干什么?”
“啊,没,没什么,你觉得怎样了?”张小露一回神,急忙走到农马身前,掏出手帕,替他抹去脸上鲜血。
“还好,我觉得现在浑身是劲,像是有使不完的气力一般。”农马抡了一下手臂,笑着道。
“哎呀呀,小子,俺老翁好奇啊,你是怎么冲破幻觉的?”丛翁绕着农马走了一圈,打量了半天,确实如农马所说,现在他已经脱胎换骨,功力大有长进。
“这事说来甚是巧合啊,当初师父传小子修炼‘灵阳气’的口诀,原来就是一段同修魔气与‘灵阳气’的诀窍,当时小子还不懂是何意思,但小子在幻觉中看到两棵颜色不同的树和一道九天落下的水银瀑流,这才从中领悟了此字诀的真髓。”
“哦,这么说来,你确实掌握了两者互融之道了?”
“是的,阴阳互融,全在一个‘结’字上。阳气结,阴气结,两者便不会相互冲撞,为我所用。”
“恩,很好,很好啊。”丛翁眯眼微笑,农马这小子果然不负他所望。
张小露听得糊里糊涂,一脸疑惑:“农哥哥,师父传给你的那段口诀又怎会是将魔气与‘灵阳气’互融的口诀了?我怎么听不出来?”
丛翁一笑,说道:“丫头,‘天官门’创派祖师本是个身怀魔气与‘灵阳气’之人,他所传下的秘诀,自然跟这两者有关,但修炼魔气者向来为正道大忌,所以为了避免‘天官门’成为风尖浪头,他并没有教弟子门人修炼魔气。另一方面,他又舍不得这种功法失传,所以特意将修炼之法藏于字诀之中,希望后代弟子如有机缘,可以从中学到真髓。”
“老头,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像是我‘天官门’的事你都知道一般。”张小露闻言更是疑惑,这些事恐怕连阮秋章都不知道,丛翁一个外人,又怎会如此熟悉“天官门”之事。
农马也有同样疑惑,是以张小露出口无礼,他也没有斥责。
丛翁呵呵笑道:“天底下俺老翁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小妮子,你现在所处的层次太低,很多事情你根本无法窥视到,当你境界高了,自然会知道一些天地奥妙。”
“哼,自以为是,你很了不起嘛?我看也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
“露儿,不得无礼。”农马这次倒是出口斥责了张小露,这丫头简直得寸进尺,也是丛翁这等高人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不然这丫头可有苦头吃了。
见张小露嘟嘟嘴不说话,农马这才说道:“老前辈,现在小子已经掌握了魔气,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天神珠’应该可以悉数掌控了,不知接下来是怎样的修炼?”
“哈哈……接下来的修行要简单多了,不过苦头可不比你之前所受的轻。”
“哦,是怎样的修行?”经过引出魔气时所受的痛苦,农马不信还有比那跟痛苦的事。
“这个啊,哎呀,接下来一连两月,你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其它时间都必须跟俺对打!”
“啊?!这”不但农马吃了一惊,就连张小露也摸不着头脑了。
“喂,老头,你明知农哥哥打不过你,还让他跟你对打,你是不是想折磨死他呀?”与丛翁交过几次手,张小露对丛翁的本事也有一些了解,虽然不知农马学了魔气后本事如何,但以丛翁的本事看,农马多半只有挨打的份。
“露儿,不可无礼。”农马将张小露拉到身后,接着对丛翁行礼道:“老前辈,小子自知之明,小子万不是您的对手,咱们对打起来,这对小子的功夫似乎没什么帮助啊,况且前辈两个月后就要遭临天劫,你与小子对打,怕是会影响你养精蓄锐啊。”
“哈哈哈,哎呀呀,农小子,看不出你顾虑倒是挺多啊,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俺既然决定与你对打,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过有一点必须提醒你,跟俺对打,你必须全力以赴,你那个什么神珠但用无妨,最好使出魔器‘毒神索’与俺拼斗。”
听到丛翁如此嚣张的话,张小露心中冷笑,从农马身后冒出小脑袋,嘲笑道:“老头,农哥哥的‘天神珠’可厉害着呢,又是打伤了你,到时可别后悔啊。”
见张小露如此放肆,农马不由皱皱眉,刚想说她几句,丛翁却已开口道:“哎呀呀,小丫头,你农哥哥是天下无敌么?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他那什么神珠是厉害,本身的‘毒神索’更是厉害,但这玩意放在高人眼中,却是不堪一击,比如阮老头,现在他即使不用什么神兵魔器,也可以打得农小子满地找牙。”
“哼,农哥哥的本事是师父教的,打不过又有什么奇怪的。”
“哈哈,哎呀呀,小妮子不相信,那好,待俺跟农小子打一架你就不得不信服了。”丛翁说着,两手一撮,预想跟农马比划比划。
此时农马虽是劲力充盈,但经过一番折磨,他的身体却还没恢复过来,一见丛翁要跟他过招,农马心中一栗,急忙说道:“老前辈,小子现在满身是伤,且肚腹空空,实在没什么精神跟前辈动手,能不能让小子歇一歇,暂缓到明天再动手不迟。”
说到肚腹空空,张小露跟丛翁两人一人,这才想起三人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方小说西。
“哎呀呀,你一说俺也感到肚子咕咕叫了,也罢,咱们回去吃点方小说西吧,你刚刚释放了魔气,也确实需要休息。咱们明天再打。”说着话,丛翁转身欲走,这时却听张小露说到:“慢着,不用回去这么麻烦,我早带了吃的过来。”
说着,她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竹篮,将盖子打开,顿时一丝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
丛翁用力一嗅,不由赞叹:“好香啊,小丫头做了什么啊?”
“嘿嘿,当然是你平日你吃不到的好方小说西,可惜现在都凉了,味道要差了许多。”张小露一边说着,一边从篮子里端出一盘盘精美菜肴。
丛翁自从浪迹天涯,就甚少吃到像样的食物,一见张小露端出来的每一道菜肴都色香味俱全,他不由暗自吞了吞口水,两眼瞪得老大。
“农哥哥,你饿坏了吧,给,快吃吧。”张小露递给农马一双筷子,却故意对丛翁不理不睬的。
农马看了地上菜肴一眼,问道:“露儿,你怎会带着饭菜来的?”
“哼,别以为早上我什么都听不见。”说着,她冷眼瞄了丛翁一眼,她对丛翁出言不逊,究其原因,就是他瞒着自己偷偷将你们带到山顶。
农马尴尬一笑:“你别生气,早上我和老前辈怕打扰你休息才没对你说的。”说着,他回头对丛翁喊道:“前辈,既然露儿已经带来饭菜了,你也来尝尝吧。”
丛翁早就恨不得扑上去一饱口福,这时听农马邀请,他心中大喜,刚迈出一脚,却听张小露喝道:“慢着,谁说要请他吃了。”
“露儿!”农马这次有些生气了,张小露虽一向爱捣蛋,但对人方面,她向来知道适可而止,这次却处处针对丛翁,一点面子有不给丛翁,实在有些过份了。
丛翁纵横一生,正道上,他是当今一人,所有人都对他无不崇拜有加。即使是邪道,也对他是礼敬三分,今天挨上张小露,他一连吃了几次亏,更是被这丫头搅的灰头土脸,他心中不由大叹无奈。
见农马生气了,张小露嘻嘻一笑,对农马使了一下眼色,接着回头对丛翁说到:“老头,你想吃小女子做的饭菜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这往后两个月里的饭食都由小女子负责,保证让你吃了回味无穷。”
“哎呀呀,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丛翁闻言大奇,不知张小露打着什么主意。
“恩,其实这条件很简单,你看农哥哥现在本事越来越强,可我这做师姐的却被他越抛越后,这以后他要是欺负我,那我不是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嘛,所以……”张小露狡猾一笑:“所以你干脆也教我一些本事,这样以后我就是被他欺负,也不会全无招架之力啊。”
农马与丛翁两人闻言一愣,想不到张小露竟打着这样的主意。
“露儿,你这是什么话?我又怎会欺负你呢?”
“哼!你欺负我的事多着呢。怎样?老头,你答不答应?”
“哎呀呀,这顿饭代价不小啊,教你小妮子也没什么,从俺这里学本事,俺亦算是你师父了。只是如此不尊敬师父的弟子,怕是谁也不敢收吧?”丛翁说着话,故作畏怯。
“不会不会,老……不,前辈,只要你肯教我本事,小妮子从今往后必定对您恭恭敬敬,再不敢半句不逊之言。”张小露何等聪明,见丛翁已经默许了此事,她急忙跑到丛翁身边,一把把住他的手,将他拉到饭菜前。
“呐,前辈,请尝尝小妮子的手艺吧。”
“哎呀呀,这下收了个惹不起的弟子了。”丛翁一脸苦笑。
农马见着,心中暗自窃笑,确实如他所言,张小露的确是了惹不起的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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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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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正道集结
二天,三人吃过早饭,早早便来到了山顶之上。
昨天因为丛翁答应张小露要教她一些本事,所以来到山顶后的一件事,便是教这丫头了。
与昨天不一样,这次丛翁还带了那只叫大黄的巨虎,农马与张小露虽然不明丛翁有何有何用意,但有没想那么多。
“前辈,为免耽误你与农哥哥对打,你就先教教小妮子吧。”张小露满脸欢喜,拉着丛翁的衣袖撒起娇来。
丛翁瞄了她一眼,见她如此做作,不由直打冷战:“哎呀呀,隔脸不隔心,丫头,你还是率性点好,这么看着俺觉得难受。”
“嘻嘻,那你就快教教我嘛。”张小露丝毫不以为意。
“哎呀呀,真受不了你,好吧,教你也可以,不过你虽有一定的根基,却不会内功,这都因为‘天官门’的‘灵阳气’不适女子修习所致,所以即使现在教你内功,区区两月,恐怕也没什么长进。这样吧,你跟大黄斗斗,等斗得赢它俺再教你一套成的内功功法,其后必定日进千里。”
“什么!你要我跟这只巨虎斗,老方小说不,前辈,你不是开玩笑吧?”张小露万万没想到,丛翁竟让她跟巨虎比斗,不说她对这只老虎怀有惧意,就是瞧那大黄的块头,自己本事再高一倍也未必斗得过它呀。
“哎呀呀,怎么,丫头怕啦?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没说我不怕老虎啊,况且这是修炼功夫,跟这只大黄打又有什么关系了?还有,它又是起兽疯把我吃掉了,那怎么办?”
“哈哈……哎呀呀,这你就不懂了,论天下,能打赢大黄的人绝不会过一百人,如果你能斗得过大黄,就算不能挤身这百人行列中,估计也相差不多了。你尽可放心,大黄不会伤害你一丝半豪的,只要你能成功骑在它背上,就算你赢。”
“骑在它背上?这很容易。瞧我的。”张小露闻言大喜,丛翁所提的胜利条件在她看来实在易如反掌,巨虎既然不能伤害她,那便只有躲闪的份,瞧这只巨虎体型如此庞大,要想骑上它背上,以自己的身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张小露美滋滋的想着,缓步接近大黄。
大黄带着睡眼朦胧之态瞧了张小露一眼,打了个大哈欠,转过头去,一点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张小露看着一愣,感觉到自己被畜生小瞧,不由心中有气,只见她脚下突然一蹬,身形闪动,如同急电般朝着大黄扑了过去。
“死虎,看本姑娘还不逮着你。”眼看张小露就要扑到大黄背上,她不由大喜喊言,然而,就在她离巨虎只有半尺之距时,只见巨虎骤然在地方翻了一下身,滚到一旁去。
张小露万万料想不到巨虎会突然滚开,这一下收势不住,直接扑到岩石地面上,吃了个狗吃屎,样子狼狈至极。若不是她还有那么两下子,在触地前偏过头,这一下准得让她那如花似玉的脸容毁在这“六池山”山上。
“哈哈”见到张小露狼狈之样,一旁的丛翁和农马忍不住大声嘲笑起来。
“可恶,你这只臭老虎,竟敢戏弄本姑娘,找打!”被丛翁嘲笑,张小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被农马嘲笑,这丫头生气了。只见她翻身跃起,使出一招“翻龙见山”,直奔大黄。
大黄依旧睡眼朦胧,待张小露侵身而至,它突然朝着张小露怒吼一声。把张小露吓得“妈呀”一声惊叫,竟又是来了个狗吃屎。
“哈哈……”农马与丛翁大笑不止,张小露到底还是怕虎啊。张小露两次吃了大黄的亏,气得咬牙直捶地,刚站起身来,却见大黄盯着她出“嗤嗤”声响,似乎亦是在嘲笑她一般,这一下她更是恼怒,气得是满脸通红,她伸手一指大黄,怒道:“本姑娘要是骑不上你的虎背,张小露这三字就倒过来写!”
大黄“嗤呼”一声,张小露话音刚落,它就转身跑下山。张小露见状,撒腿就追,眨眼间,她已与大黄消失在山顶之上,此时,山间还时不时听到这丫头的叫喊声传来:“站住……你给我站住……臭虎……死虎……快站住……别跑”声音久传不绝,回荡在雾山之中。
农马与丛翁对视一眼,一老一少窃笑不已。农马更是好笑,心中暗想:“这丫头,到底还是单纯了些。”
“前辈,露儿总算被支开了,咱们也该开始了吧?”见丛翁还在眯眼自乐,农马不由提醒道。
“支开?哎呀呀,农小子,俺这可不是开玩笑,刚才俺所说的确实一点不假,若她真能骑到大黄背上,恐怕就是你,有未必跟得上她的身法了。”
“啊?这……那小子以后不就要遭殃了?”农马吃惊不小,原来丛翁真打算教张小露本事。
“哈哈……小两口的,瞧她昨天如此关心你,俺看她也不会跟你胡搅蛮缠的。”
“前辈,你这是有所不知啊,她欺负小子,已是家常便饭,这是在外头,她才收敛起本性,要是在‘绿叶庄’,小子天天被这丫头折磨啊。”
“哈哈……你放心吧,俺跟你保证,两个月后,这丫头便再也奈何不了你。”
听到丛翁这么说,农马不由喜出望外。能免遭张小露毒手,这已是他梦寐以求多久的事了。
“哎呀,好了,时间珍贵,咱们开始吧。”丛翁说着,摆了个奇怪的架势,示意农马上前攻击。
农马丝毫不惧,亦是摆了一个起手式,回了一声“是”后,与丛翁打在了一处。
两人这一打,便从早上打到中午,从下午打到夕阳西下,从傍晚又打到深夜。
这一天,农马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相差悬殊,以卵击石的感受。一整天,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全力以赴,因为他若不是这般做,就会跟不上丛翁的动作,甚至连摸到他的影子也办不到,且丛翁出手甚重,自己每被打一下,都感到痛入骨髓,却又不至于受内伤,这显然是丛翁拼斗时游刃有余,见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让农马觉得更恐怖的是,与丛翁打了一天,自己差点连五脏六腑都给喘出来,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好悬没累死过去。而丛翁不但面不改色,就连喘上一喘有没有,这个人,本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这一天,农马见所学本事悉数使尽,“天神珠”也用了,“毒神索”也用了,就刚刚掌握的魔气也使出来,结果竟连丛翁的一角也碰不到,自己倒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一想到往后两月,农马只得仰天苦笑。
抛下他们这一边不说,单说武当山上,武当为正道之核心,三个月后的事,已经引起正道的莫大关注,经过“青松门”一事后,正道中人更是感到形势严峻,纷纷下山问世。很快,一支庞大的正道大军集结了起来。
武当净乐宫正殿上,这里聚集着三十多个须眉鬓白的老者,中间正椅上,正坐一老道一老僧,老道身穿青色道袍,留着鬓白长,一脸颇有仙风之气。老僧满脸慈光,笑容慈祥,须眉雪白,一看便是有道高僧。这两人神态自若,正静静听着三十多老者的告言。
其中年迈古稀的老道,便是武当八宫的总道长————徐本善。
徐本善道号乾乙真人,乃是武当一山道观之,此人生性忠厚,聪敏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年他因监修武当山神道,劳绩卓著,被襄阳府尹熊斌命为武当山全山道总,自是功德无量,为正道所拜服之人。对于三个月后将生的事,乾乙真人也早掐算出来。
面对三十多正道高人的议论纷纷,乾乙真人微笑不语,默默听着各人陈述着自己的见解。好半天,这三十多老道见他沉默不语,有人不由好奇问道:“乾乙真人,你坐了半个多时辰,听我们各自阐述,却是一语不,莫非已是胸有成竹了?”
乾乙真人闻言一笑,这才开口道:“各位道兄,此次三月后将生的事,事关天下安危,天下间能平伏此事者,非我那心性洒脱的丛翁道兄不可。除了他,恐怕没人可以应付此事。”
“乾乙真人,此话虽不错,但丛翁道兄向来行踪不定,想找到他出来主事,恐怕千难万难啊,这次我们正道联合起来,就是为防无人主持局面,所以想请你出山主持大局的。”
乾乙真人瞄眼一瞧,说话的是赶尸界三老之的石络田。
“没错,真人,咱们正道,除了丛翁道兄本事数一之外,便是你了,若你不出面主持,这世间恐怕从此万劫不复啊。”乾乙真人再一瞧,这次说话之人,是茅山总道长宁正隐宁道人。
乾乙真人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他身旁的那位老僧,问道:“方丈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老僧闻言一笑:“阿尼陀佛,老衲近来夜观天象,星空一片红色,实有大凶之兆,此次之事,必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劫难,但在这片红色异光之中,却有一点微末星光正处身其中,更有徐徐上升之象,依老衲所见,此星或许是这次劫难中的一点希望。”
“这次佛道两家集结,声势浩大,统领者唯乾乙兄不可。另外,赶尸界的草仙道人阮秋章居所‘万山镇’,如有他相助,必可如虎添翼。”
“虚空方丈所言甚是,几天前贫道与阮师弟一同共事过,此人虽贪财了些,但深谋远虑,行事谨慎,本事高强,这次因为担忧‘万山镇’的居民,他率先赶回‘万山镇’,依贫道所见,如乾乙师兄加上阮师弟,已可抵得上丛翁道兄的缺。”
听到下面有人接话,乾乙真人和虚空方丈闻言瞧望,说话的,原来是崂山道众之的灵雾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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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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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统领着
灵雾真人代表着崂山众道,他的话,自是举足轻重。
乾乙真人呵呵一笑,说道:“关于阮师弟的事,贫道也听过一些传说,‘青松门’与鬼巫一战,他的领导之力毋庸置疑,贫道想,他或许是更合适的统领者人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哎,乾乙师兄无须谦谦下士,阮师弟虽是不错人选,但毕竟只是一个赶尸人,且求他办事,他必会狮子大开口,趁机敛财。说到德高望重,你乾乙真人二,没人当一。贫道认为,还是由乾乙真人来领导咱们正道吧。”这把反对的声音,洪亮粗犷,空虚方丈与乾乙真人闻声望去,原来是龙虎山的赵奇断道长。
乾乙真人眯眼微笑,这赵奇断人送绰号“直通道人”,他的性子就如同绰号一般,口直心快,直来直往,且行事冲动,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这次挑选统领者一事,乾乙真人其实并不想担任,因为他自知自己还不足矣当此重任,另一方面,他亦是忌讳生像“青松门”那样的事,正道一千多弟子在这一战之中几乎全军覆没,现在许多门派,皆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这样的代价,乾乙真人自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现在因为各门派的注意力放在三月后的事,所以表面还十分平静,但当三个月后的事情结束后,这些名门正派,必定会找“青松门”事件的主要负责人的麻烦。
赵奇断话语一出口,立刻有许多人纷纷叫好,支持乾乙真人主持大局的人竟有二十多人,但也有十几人支持阮秋章,这些人,大多是与阮秋章接触过的,这里面,最支持阮秋章的便是灵雾真人了,双方一时意见不同,起初只是各推心中人选,到后来,竟相互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场面一时之间乱成一团。见此局面,乾乙真人无奈苦笑,望向一旁的虚空大师,询问有何见解。
空虚方丈乃是少林寺方丈,可说是佛门当之人,他的修为,其实并不比乾乙真人差,但出家人无欲无望,统领者一职,他更是看若浮云。
虚空方丈知道乾乙真人意思,想了想,他微笑道:“各位,各位道兄请听老衲一言,此次事关重大,咱们须当谨慎计划。据老衲所知,道界这次聚集了三千弟子,比 ‘青松门’时还多出一千多人。而赶尸界,也派出了两千多弟子,再加上我佛门弟子一千,总数是六千人左右,如此庞大的人数,可谓是前所未见。而邪魔外道,为了取得那方小说西,必定会倾巢而出,据老衲派去弟子回报,人数应该万人有余。”
“什么!?”听到虚空方丈道出的魔道人数,众人无不大骇,正道集结起六千人,已是釜底抽薪才勉强达到,想不到魔道不声不响,竟已达到万人之上。
虚空方丈不理众人惊愕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邪魔外道人数众多,但整体实力并不比咱们这六千人来的强。可是咱们这六千人,却有三种不同的根脉,如由一人统领,必定会引混乱,就比如,赶尸界的道兄不懂少林弟子的行事风格与本事,即使指挥了,也无法挥出最强的实力,所以老衲认为,既然六千人有三支不同根脉,何不分成三个统领者,到时由三位统领者互谋计策,岂不更能挥出这六千人的实力。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虚空方丈的话让众人一阵沉寂,仔细一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这样一来,也不会出现瞎指挥情况。论到挥实力,谁又能比自己所处的根脉更清楚。
“好,虚空大师,此计甚妙,贫道一个赞成。”如此安排,乾乙真人自然求之不得。
沉默一阵之后,众人也纷纷表态,基本上都支持虚空方丈的这个提议。
见此议通过,乾乙真人又说道:“既然如此,大家说说三支根脉该由谁统领?”
“嗯,道界一人选,自然是乾乙师兄了。”
“而少林,除了虚空方丈外,贫道看也无人可当此重任了。”
“至于赶尸界”
底下人议论纷纷,道佛的统领者,所有人的推荐几乎一样,但说到赶尸界的代表,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向了三老之一的石络田。
石络田见此情景,不由一笑:“赶尸界的代表,需要贫道回去跟其余两老商议再作决定。”
“商议什么?依贫道看,石师兄最合适不过了。”赵奇断拍桌一喝,他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赵师弟,上次因为‘青松门’之事,赶尸界弟子损失惨重,各门派都已有意见,所以这次,需要从长计议,免得再生类似事件。”石络田说着,心中暗想:“你这个赵奇断,把老夫抬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位置,莫不是跟老夫过不去,真是蠢材。”
赵奇断哪里想到这些,听到石络田如此婉言,还道他是谦虚礼让,但既然他说要回去商议,那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是以他点了点头,又支持其它两脉的统领者人选。
这次聚议,最后的结果,道界选出了乾乙真人与灵雾真人共当统领者,而少林,将由虚空方丈与虚悟大师统领,至于赶尸界,因为石络田无法做出决定,所以最后的统领者是谁,还需要他回去商议后才知晓。但在推举之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推举了阮秋章。石络田听到耳朵里,心中也有了决定。
三天后,在“风息庄”议事厅里,这会聚集了十几人,这些人,都是赶尸界各派的掌门。
这里面,有白老道、黑乌子、三老等等,却唯独少了个阮秋章。
石络田瞄了底下一眼,问道:“怎么不见阮师弟前来啊?”
白老道笑道:“石师叔,阮师弟因在‘万山镇’忙着疏导镇民外迁,无法前来商议。”
“哦,他这也是为苍生着想,也罢。这次我召你们来,是有一事相商,你们尽管提出建议,不必忌讳。”石络田说着,停下喝了口茶,接着继续道:“前些天我到武当山商议三个月之事,结果正道推选出乾乙真人与灵雾真人当正道统领者,而少林由虚空方丈与虚悟大师主持,但关于咱们赶尸界的统领者,因为事关重大,我没有当面决定,所以这次所商之事,便是说说这统领者是谁了?”
“这还不容易,当然是由三位师叔担任了。”黑乌子想都不想,说道。
“没错,由三位师叔担任,必可带好咱们这两千弟子。”白老道一脸微笑,附和道。
石络田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说道:“我们三老年事已高,怕是再无精力带领如此庞大的弟子,这一职,老夫已是有心无力,所以才找你们商议,对了,不知裘老与苗老是如何看待?”
裘龙年纪跟石络田相差不多,说道精力不够,他知道这只是石络田的推辞之言,但他也无心带领这些人,除了担心遇到与“青松门”一样的情况外,他还有心让一些后辈担任此职,以此培养出后继者。想到这,他说道:“我的想法与石老一样。”
说着,他与石络田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两老心照不宣。再瞧向苗问,却见苗问脸色阴沉,似是十分的不悦,石络田微微皱眉,问道:“不知苗老怎般看待?”
苗问闻言一怔,想了想说道:“上次‘青松门’之事,我‘苗司派’死伤了几百弟子,如此代价,皆因领导者庸碌,所以这次挑选统领者,依我所见,还需挑选一些经验丰厚,办事谨慎,深谋远虑之人。”
“哦,苗老这般说,难道有人选了?”
“没错。”
“那敢问苗老推选之人是谁啊?”
苗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老夫之女,苗嫣然!”
“啊?!”众人闻言一震,万万想不到苗问推举之人竟是苗嫣然。
在场众人之中,唯有白老道一脸泰然自若,他咪眼微笑,似是一早就知道苗问会说出什么人一般。
“苗师叔,令嫒年纪轻轻,于统领者一职,是否勉强了些?”
听到这把怀疑之声,苗问冷眼一瞧,原来是“神农派”的掌门申坤。
“申师弟,照你这般说,你认为谁比较合适啊?”苗问语气平淡,但却让申坤感到莫名寒栗,瞧苗问眼色,申坤更是一惊,急忙起身行礼道:“三位长老,师弟认为苗嫣然贤侄还是太年轻了,且她还是个女子,咱们赶尸界要一个女子带领,实在是好说不好听。依师弟看,这统领者,最合适的人选非苗长老不可。”
听到申坤言语,苗问原本阴沉的脸色一变,笑呵呵道:“哎,申师弟太抬举老夫了,老夫虽略有本事,但还不足矣当此重任,况且老夫认为,还是交付给新人来办的好,这对他们也是一种历练,于我赶尸界也是大有益处啊。”
听到苗问的话,白老道与黑乌子同时低哼一声,两人脸笑心不笑,心中皆是骂道:“为了自己能担任统领者,竟拿女儿当棋子,真是无耻。”
申坤行礼说道:“苗师叔,本来阮师弟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他因‘万山镇’居民之事,恐怕这段时间内是无法抽身的,所以他可以排除了,至于我们这些掌门,又没有哪一个可以与苗师叔相比,所以统领者一位,我申坤认为除了师叔您,再无二选。”
申坤的话很快让许多人符合,这些赞同之人,其实都是口不应心,他们都明白,现在“苗司派”在赶尸界中独揽大权,实力最为强悍,要是得罪了苗问,那自己的门派怕是从此永无宁日。
“哎,大家太抬举老夫,不过大家既然如此厚爱,老夫也不好再推辞,也罢,阮师弟既然无法抽身,老夫就勉为其难,只好挑上此任了。”
说着,苗问冷眼一扫底下十多个掌门,这些掌门一见,不由心中一栗,纷纷站起身来行礼叫好。
石络田与裘龙对视一眼,两老都十分震骇,早在后堂之时,三人已经商量过,要推举阮秋章担任统领者,但此刻不知为何,苗问却突然变卦了。
白老道与黑乌子亦是有些疑惑,虽说担任此大任者的权力可以更上一层,但凭苗问现在势力,这一位置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现在他要了统领者一职,到底居心何在,两人皆是漠然无知。
有了这十几个掌门同意,苗问自知统领者一位已是囊中之物,他回眼看着两老,笑道:“石老,裘老,既然大家都推举兄弟,不知你们有何见解?”
石络田本事强,但脑子不行,他刚想拒绝此事,却被裘龙伸手拦住:“既然是大家一致决定,我们二老也该顺应大势,苗老,有劳你了。”
苗问呵呵一笑,回道:“能者多劳,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哈哈……”
众人听到苗问的笑声,心中不由浮起一股不安,看来苗问要去统领者一位,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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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1 05: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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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集结万山镇
赶尸界推举出苗问为统领者的消息很快传到正道各派与佛门中人的耳朵里,这些高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一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虽然不知其他人有何想法,但这次天下正道集结,统领者也总算有了答案。
等各派掌门退去后,石络田立刻问道:“苗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裘龙比较冷静,他想了想,也问道:“苗老,统领者一职好听不好当,之前你不是不想当的吗?适才为何反悔了?”
苗问闻言一笑:“两位,稍安勿躁,兄弟问你们一句,如果阮秋章无法担当此任,你们认为那些掌门接下来会选谁?”
“还有谁?赶尸界弟子虽多,但厉害的终究却不出二十人。”石络田对苗问十分不满,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经苗问一提醒,裘龙恍然大悟:“苗老,你的意思,莫非是阮秋章的弟子农马?”
“什么?是他!”裘龙话语一出,石络田吃惊不小。
“没错,如我猜测不错,他们必定会选新赶尸之王的农马担任。”
“不可能,上次他带领的一千弟子前去支援‘青松门’,结果只有两百多人回来,这事咱们还没找他算账,他们又怎敢选举他了?”石络田有些不信。毕竟农马让一千弟子死伤惨重,这个责任,他是无法推辞的。
听到石络田要找农马麻烦,苗问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笑道:“虽然这小子犯了大错,但‘青松门’与鬼屋最后一战,听说是他凭一己之力将鬼巫一千多人格杀的。有这般能力,那些掌门自然会选他的。”
农马凭借着“毒神索”杀死一千多鬼巫的事被阮秋章跟白老道下令仅存的严守,是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此刻苗问说出来,石络田自是震骇无比:“什么?!不可能,就那小子那点本事,他有什么能力杀死一千多鬼巫?这绝对不可能!”
关于这件事,裘龙也收到一点风声,但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此时听到苗问提出来,他眉头一皱,看了看苗问,心中十分不解,不知苗问打着什么算盘。
“呵呵,两位兄弟,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吧,农马那小子,在‘青松门’上一招格杀千余鬼巫的,都是托他那魔器‘毒神索’所赐。”
“什么?!魔器‘毒神索’,那小子竟然拥有魔器!苗老,此话当真!”石络田彻底震骇了,自己所担心的事,始终还是生了。
“苗老,这消息你从何得知的?怎么我和石老都没收到消息?”裘龙大为疑惑,这么重要的事,他与石络田竟半点风声都收不到。
“两位兄弟,这种事我苗问又怎会拿来开玩笑,据我活着回来的弟子回报,当时农马仗着手臂上一件奇怪的神兵将鬼巫千余人搅得心神失控,相互残杀致死。后来在我详细追问下,他们一五一十吐了出来,依我猜测,那件神兵九成是魔器‘毒神索’!”
石络田闻言倒吸了口冷气,想了想,急忙追问道:“这……这小子难道已经遁入了魔道?”
“很难说,驱使魔器需要魔气,那天他能动‘毒神索’,恐怕已经修入魔道了。”
“这……这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赶尸界出一个邪魔,这……”石络田对苗问的话是深信不疑,这也难怪,除了魔器一说,实在很难想象农马有何能力可以将千余人格杀。
裘龙行事比较细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沉思片刻后,他问道:“农马拥有魔器这事暂且不说,不知苗老要去统领者一职,跟这有什么关系?”
听到裘龙问话,苗问冷眼瞧了他一眼,笑呵呵道:“裘老,就算现在无法证实农马那小子拥有魔器,但他早在‘青松门’事件结束后就不知所踪,你说我不挑下这个重任,还有谁接得下?”
“没错,既然苗老愿意挑起重任,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事情已经远远出乎石络田意料,现在谁接统领者一职都无所谓,他只在乎魔器的事。
“可是,石老……”裘龙还想再说,却被石络田一手止住:“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小子,确定他是否真的拥有魔器,这可是关系到咱们赶尸界名誉的大事。至于统领者的事,就交给苗老去办吧,以他的能力是胜任有余。还有,你马上传我命令,要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严守此事,谁要是敢泄露半句,我就灭了他。”
“石老……”
“好了,我的话从不说二遍!你跟我来。”石络田说着,率先走出议事厅,在他看来,找出农马才是一要事。
石络田如此紧张,裘龙也是始料不及,看来农马拥有魔器的事,已经让他阵脚大乱了。他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微笑的苗问,甩袖跟上了石络田。
看着两老离去的身影,苗问嘿嘿冷笑着,眼神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堂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当日被苗问中途叫回来的苗嫣然。
苗嫣然看了不断冷笑的苗问一眼,问道:“爹爹,适才你那样说,是想把农师弟害死吗?”
“怎么?我有说错吗?他是的的确确拥有魔器。”
“爹爹……”苗嫣然还想劝解苗问,不料苗问扬手一挥,喝道:“好了,爹爹只是公事公办,那小子是否拥有魔器,等找到了他自然会知道。你不必再说了,还有,明天你即刻启程,前往守龙一族的村庄,照我估计,丛翁应该还停留在那附近,就算翻天倒地,你也要把他找出来。”
“爹爹,你要我找丛翁前辈做什么?”苗嫣然十分怀疑,“苗司派”向来与丛翁有过节,这次爹爹派自己前去找丛翁,不知所为何事。
“这个你不需要多管,如果你找到他,就跟他要‘毒燕子’跟‘七彩蜈蚣’这两样方小说西,知道吗?”
“这两样方小说西有何作用?听名字似乎是很邪门的方小说西,丛翁老前辈会有吗?”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死也要跟他求得这两样方小说西。知道吗?”
“可是……爹爹,若是前辈不肯”
“他不肯你就求他,求到他答应为止。”
“这……”苗嫣然一怔,想不到自己的爹爹竟要她去求人。她心中暗想:“爹爹这么紧张这两样方小说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看来此事并不简单。希望丛翁前辈真的在守龙一族村子附近,不然爹爹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明天立刻出,一刻也不许耽误。”苗问见苗嫣然一脸深思,生怕她想到什么,不由喝道。
就在他喝言刚刚落下,一个弟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两人身前。
“师父,大事……大事不好了……”来报弟子神色慌张,语不成声。
“什么事这么慌张?快说!”
“钢牙师兄,不,钢牙那家伙逃走了!”
“什么?!他怎么逃走的?你们是怎么看人的?”苗问闻言大怒,钢牙被他囚禁了近半个月,他一直顶着那四个门派的压力,尽力将他留至现在,无非就是想问问跟他接触的那个黑衣人是谁,但现在他逃跑了,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伎俩,早上去给他送饭时……他还好好得,可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名弟子畏畏缩缩的说着,他很清楚,苗问怒时最喜欢牵扯到周遭的人。
“混蛋,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快派人去搜,没用的饭桶!”苗问说着,一脚将这名弟子踢了个狗吃屎。
“是……是……弟子这就去办。”那名弟子爬了起来,急匆匆跑了出去,要是再多待半会,谁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他娘的,真是个逆徒,敢逃跑,你最好不要被老子找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苗问越说越气,瞧见身前有一张椅子,他手起手落,“啪!”“的一声,将椅子击成粉碎。
苗嫣然在一旁看着,并不出声,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对他说什么也没有用,反而现在钢牙逃走了,她心中有些窃喜,毕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弟,她不忍心看到钢牙被父亲处死。
二天,苗嫣然早早就出,现在苗问正在气头上,她不敢触霉头,是以提早出,也可避避锋头。
按下他们不说。
一个月后,正道六千多人准备完毕,终于在这一天,三路人马开始出,朝着“万山镇”聚集而去。
此时“万山镇”的镇民,还浑然无知,一场巨大的灾祸,正一步步逼近他们。
“万山镇”最出名的“水仙楼”上,阮秋章正对程万生脾气。
阮秋章来回踱步,一刻也没闲着,他不时伸手指着程万生,口气甚是恼怒:“你瞧你是怎么办事的?啊,叫你疏导居民暂时到外避一避,都一个月了,镇上的居民一个也没走,我告诉你,这次事情非同小可,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负责!”
程万生挨着阮秋章的教唆,满头大汗,他不断用手帕擦着脸上大汗,无奈回道:“秋叔,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居民们根本不相信三个月后会生大祸,一些人还说,即使真有大祸降临,他们宁愿死在家乡,也不愿搬出去。”
“混账,那些人是白痴吗?又不是叫他们一辈子不准回来,只不过是避避这次灾祸而已,你马上给叫人去办,就说不搬也得搬!”
“秋叔,来硬的不行啊,前天我照着方法办了,结果派去的人都被居民给揍了。”
“什么?那些蠢材还揍人?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了他们好吗?”阮秋章十分意外,镇民们居然如此固执。
“他们知道啊,但就是不肯搬,秋叔,我现在也没办法了,你快想想办法吧。”程万生人虽好色,但心中确实关怀居民,早前收到阮秋章警告,他就急得团团转,他很清楚,能让阮秋章如此严肃的,自不会是简单的事。
“混蛋,那些人再不搬走,你就叫人将他们赶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在两个月内,一定要驱散他们。”阮秋章怒道。
“是,是。我这就叫人去办。”
从阮秋章叫程万生使硬那天开始,整个“万山镇”就乱了起来了,经过劝解,是有那么一些人答应暂时搬出去避一避,但认为程万生和阮秋章在妖言惑众的,却还是占了大多数,这也难怪,这些人在“万山镇”住了几十年,一下子要他搬走,确实难以让人接受。
每天,官府人员都要跟居民大打出手,每天都有人受伤,到了后来,保安队员更是如同过街老鼠,只要一出现,必会被居民围殴。
事态一直不断恶化,另一边的阮秋章跟程万生也越来越焦急,却对这些居民束手无策。
直到半个月后,正道一支人马进入“万山镇”,这些居民才终于感到事情的严重。
一支到达“万山镇”的队伍,是赶尸界的两千弟子,这一次赶尸界不但出动了各派掌门,就连三老也一同前来。事情一经传开,“万山镇”的居民终于开始相信,不久后将有一场灾难降临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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