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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04 10: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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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口香糖的男人(23)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王以真坐在Ken的辦公桌前,她真不敢相信,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思工作。
「妳是想要我怎麼樣?」Ken從一堆圖稿當中抬起頭來,整個下午,那些堆在他桌上待處理的文件已經讓他分身乏術,但他卻還得空出一雙耳朵來聽她疲勞轟炸。
「原來我剛剛講的那麼多,你全部都沒有聽進去。好!我只說一句,你現在到底是要尹姿還是小蕙?」
Ken看著自己的妹妹,她是不是瘋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我的?我告訴妳,妳不要多管閒事,還有,現在是在公司,妳不要再提起這些了。」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這個問題,你騙不了我,雖然我很久沒有見過尹姿了,但她一出現,我便知道為什麼你會選擇藤心蕙當你的助理,而且會這麼緊張她。」
「妳夠了沒有。」Ken丟下手中的筆,對著王以真狂吼著。
若是平常,她可能會懼怕他在工作時所發出的怒吼,因為那是他在專業上的一種態勢,無人可以去抗拒、去排抵。但是,現在是在談私人感情,雖然她提的時機不對、地點不對,但她的出發點卻是為了他和另外兩個女人好,事情總是要解決。
「你跟我吼沒用,你有本事,你就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面對她們兩個。我知道,也許答案已經很明顯,本尊回來了,你又怎麼會選擇要分身,就像耿佑三一樣,他已經回到台灣了,又怎麼會選擇尹姿,而放棄小蕙。畢竟他不過像你一樣,只是在找一個感情的寄託罷了!」
Ken瞪著自己的妹妹,雖然,對於她所說的話,他沒一句話中聽,但是不諱言的,她說的都是事實。當他知道那個叫做耿佑三的男人是藤心蕙的青梅竹馬時,他第一個反應不也是像其他人看見藤心蕙就想到尹姿一樣,覺得尹姿在對方的心目中,也只不過是個替代品。
若單純的只是青梅竹馬,會這麼瘋狂的找上門? 他想起當年尹姿為了不讓他找到她,躲在那名化妝師的住處時,他不也是像發了瘋一樣,發誓一定要找到她為止。
但,找到了又如何?當心已經不在了,在他眼前的,也只不過是個軀殼,一個已經不愛他的女人。
她這次回來,出現在公寓已經讓他感到十分震驚,他還以為是她感受到他對她累積了這麼久的思念,所以在回到台灣之後,會想要來見他一面。
但他的確想太多了,心一旦離開,就很難再回來。她之所以會出現在公寓裡,為的只不過是要拿回當初留在公寓裡的一些物品,沒想到,會因此讓他的私心提早被揭穿。
以真說的一點也沒錯,他憑什麼去逃避這個問題?但,他並非害怕去選擇,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臉去面對藤心蕙,因為他的自私,卻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她一直很用心的在感受他這個人,但他卻自以為是的不讓對方靠近,就是因為怕她太過於靠近他的真心,會讓他洩漏太多藏在心中的秘密。
說到底,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替她著想,只為了自己,他這個既該死又自私的大男人!
「我會找個時間再和小蕙好好的談談,不過,得等到比賽過後。」
這個星期六就要比賽了,他的作品還剩一小部分需要修改,但足以花上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時間才能完工,畢竟他現在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就好,小蕙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和那個女人不一樣,那個女人為了別的男人而離開你,而她卻是因為你而留在你身邊。」話說完,王以真起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下午,她已經把心思和精神全都花在這複雜的感情事件上,再不回去把工作給趕一趕,下一個要走路的,恐怕就是她了!
◆ ◆ ◆
Ken看著以真離去的背影,他還在咀嚼著她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雖然他是因為藤心蕙長的像尹姿,所以才會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真正的尹姿並不會因此而回到她身邊,況且,他早就知道她不愛他了,不是嗎?
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死心?要為了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女人而傷害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為了一個已經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的女人而拒絕再去接受其他的女人。
他開始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非常,但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那些傷害已經造成,他實在沒有把握讓藤心蕙原諒自己,甚至讓她考慮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點,他又開始覺得頭痛,他一整天都沒有喝過半滴咖啡。很奇怪,他已經不想再喝那些罐裝咖啡,反而開始想念起藤心蕙在的時候所幫他泡的咖啡,雖然方法是他教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老是覺得味道不對,所以他也懶得再去泡它,甚至想要戒了它。拿出放在抽屜裡的那些口香糖,這些至少可以讓他撐到比賽前吧!他想。
◆ ◆ ◆
傍晚,王以真在下班前,再度繞到Ken的辦公室的門前。
他仍舊和稍早前一樣,埋首在工作堆中,那種感覺和三年前很像,她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但她不敢多去猜想。
她禮貌性的敲敲門,看見那張五官糾結成一團的臉。
「我要走了,你....不要忙的太晚,累了就回去休息,不要太過於勉強自己好嗎?」
「行了,妳先回去吧!」
「不如你和我先去吃飯,晚一點再回來趕工。」
「不用了,我還不餓,餓了我會到樓下的便利商店買點東西來吃。」
Ken繞過辦公桌,來到以真的面前。
「妳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他輕拍著她的肩膀,一語道破她的顧慮。
王以真只有選擇相信他所說的話,畢竟他已經這麼大個人了,若是讓同樣的錯誤發生兩次,任憑誰也無法解救他自己。
而他的錯誤,就是愛上尹姿。
◆ ◆ ◆
送走以真之後,Ken拿起桌上的行動電話,按下幾個他很熟悉,卻很久沒有再使用到的號碼。
電話在幾秒鐘之後被接通,他有點意外,沒想到她連電話號碼都沒換。
「我是Julia。」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他愣在那裡,不知道自己原先想說些什麼。
「Mountain,是你嗎?」對方正在猜測自已的身分,他一聽見那個英文名字,他便迅速的掛上電話。
他以為他是耿佑三?她是在等他的電話又或者壓根也沒想到會是他打給她的,但不只是她的電話號碼沒換過,他的也一直是她所知道的那支號碼。
這表示什麼?她連電話簿裡都已經不再有他的名字了嗎? 放下電話,他望著牆上那張『幸福的感覺』,現在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諷刺。
他決定不再讓它牽絆著自己,他把它從牆上拿下,隨手和一堆堆放了很久的淘汰作品放在一起。
幸福的感覺是什麼? 是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還是讓自己所愛的人和她所想愛的人在一起?
幸福,應該是兩顆心相連,無關生老或病死,無關時間和距離,緊緊相連不分離。
来自:失恋电子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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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0-2004 0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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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乾兒子
朋友國外經商回台,大夥聚餐替他洗塵。相談甚歡之際,我看見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紅線,便好奇地問他,是否戴著玉佩。
他把紅線拉了出來,下面掛的是一個紅香包.說:「我媽媽認為我到處經商,常往外國跑,她無法照顧我,要我到廟裡拜拜,做神明的乾兒子,這樣她才能放心。」
眼前的這個男士,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中年人,母親的牽掛和懸念,不曾一絲一毫地減少。因為距離的遙遠,深恐自己無法照顧到,而託付給神明;媽媽的心裡,永遠會想要保護、照顧她的孩子,即使她已是年老體衰的八旬老婦。
而我這位朋友,其實是個滿先進而洋派作風的人,世界各國都跑遍了,但是為了要讓母親安心,他也願意戴著別人認為迷信可笑的香包。在訴說原委的時候,眼裡的溫柔,令我感到驚訝。
摘自聯合報88年11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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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0-2004 12: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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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0-2004 0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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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做中國老太太??? 還是外國老太太??
男孩問他的媽媽:〔媽媽,您想做中國老太太??? 還是外國老太太???〕
媽媽說:〔我老了以後自然是中國老太太。外國老太太是怎樣的?〕
男孩說:〔外國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個漂亮的女孩,大學畢業後她找到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然後,她向銀行貸款買了別墅和車,又買了許多高檔生活用品,每月還利息,生活緊張充實而快樂。因為她有很好的居住條件,又有車代步,各種人生的樂趣她都嘗盡了,等到她八十歲臨終的時候,恰好把銀行的貸款全部還清了,她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中國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不同的是,她找到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後,就開始積累儲蓄,一年到頭辛苦勞綠,不拾得吃穿享受,最後再八十歲實在病痛中死去。
她的子女得到了她的遺產---一筆非常可觀的銀行存款,足夠買大房子,名車和許許多多的的生活名貴用品。孝順的子女用存款中的一部份給中國老太太舉辦了風光的葬禮,可是,她生前卻沒有享受過什麼。〕
??? Hi ! 您要做中國老太太還是外國老太太呢?
??? ------人生真悟-------
妳的生命短暫應該改變生活觀念好好享受,
至於死後葬禮的風光,妳能感受到嗎?
( 相同的也可以問 : 您要做中國老先生??? & 外國老先生??? )
男孩說:
我想當外國老先生,但希望我老婆是中國老太太,我就可以享受她的積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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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0-2004 02: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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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生氣嗎?
在古老的西藏,有一各叫做愛地巴的人,
每次生氣和人起爭執的時候,
就以很快的速度跑回家去,繞著自己的房子和土地跑3圈,
然後坐在田地邊喘氣,
愛地巴工作非常勤勞努力,他的房子越來越大,土地也越來越廣,
但不管房地有多大,只要與人爭論生氣,
他還是會繞著房子和土地繞3圈,
愛地巴為何每次生氣都繞著房子和土地繞3圈?
所有認識他的人,心理都起疑惑,
但是不管怎麼問他,愛地巴都不願意說明,
直到有一天,愛地巴很老,他的房地又已經太廣大,
他生氣,柱著柺杖艱難的繞著土地跟房子,等他好不容易走3圈,
太陽都下山,愛地巴獨自坐在田邊喘氣,他的孫子在身邊懇求他:
「阿公,你已經年紀? j,這附近地區的人也沒有人的土地比你更大,
您不能在向從前,一生氣就繞著土地跑啊!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秘密,
為什麼您一生氣就要繞著土地跑上3圈???」
愛地巴禁不起孫子懇求,終於說出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他說:
「年輕時,我一和人吵架、爭論、生氣,就繞著房地跑3圈,邊跑邊想,
我的房子這麼小,土地這麼小,我哪有時間,哪有資格去跟人家生氣,
一想到這裡,氣就消,於是就把所有時間用來努力工作。」
孫子問到:「阿公,你年紀老,又變成最富有的人,為什麼還要繞著房地跑?」
愛地巴笑著說:「我現在還是會生氣,生氣時繞著房地走3圈,邊走邊想,
我的房子這麼大,土地這麼多,我又何必跟人計較?一想到這,氣就消了。」
每一株玫瑰都有刺;正如每一個人的性格中,都有你不能容忍的部份。
愛護一朵玫瑰,並不是得努力把它的刺根除,
只能學習如何不被它的刺刺傷;
還有,如何不讓自己的刺刺傷心愛的人。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沒有了;錯過了就是會變的,緣份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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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0-2004 02:1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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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給知心朋友1/5
緣份是一種很炫的東西~~
它通常是在不知不覺中出現。
當它存在之時,你可能不會珍惜;期待它到來時,它卻一直都不出現。
所以,從此刻開始,大家要懂得珍惜它,珍惜生活在周圍的所有人,無論是朋友、愛人、甚至於家人.......
C~H~E~R~I~S~H
傳給知心朋友2/5
在你一生當中,能交到多少個知心朋友??
雖然你們實際上才認識不久,不過感覺上卻像好久好久。
你有這種朋友嗎???
就是你們很談得來,什麼都分享,什麼都聊,一輩子也不厭倦的那種。
如果你有這種朋友,趕快對他說:這一生中最知心的朋友就是你,絕對錯不了!!~而且永遠也不會改變 !~
INTIMATE FRIENDS~~~
傳給知心朋友3/5
我們有緣而相識
我們有緣而相聚
我們有緣而交換心靈
我們應該彼此珍惜相處的每一刻
更應該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此生才不會悔憾
LOVE??!!
是愛??是喜歡??還是只是欣賞??
愛是百分之百,你無時無刻都在想、思念著他。
喜歡有百分之八十,你常常都會想到他、思念他。
而欣賞只剩百分之六十,你只有偶爾會想到、和思念著他。
欣賞會讓人積極,喜歡會讓人開心,
但愛卻會讓人傷心。
當你欣賞一個人,你不見得會喜歡他,也不見得會愛上他。
當你喜歡的一個人,有可能你只是欣賞他,但你也有可能會愛上他。
當你愛一個人時,你一定是基於欣賞,慢慢變成喜歡,然後最後成了愛。
當你和他搭訕時,剛開始那只是出於“欣賞” 。
當他們交往一段時間後,可能會變成“喜歡”,但也可能永遠只能停留在“欣賞”,至於“愛”,很難說,說不定你一輩子都找不到。
傳給知心朋友4/5
LIKE~~~~
有人問:你為什麼喜歡一個人?
我只能夠說出為什麼不喜歡一個人,卻說不出為什麼喜歡一個人。
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 不喜歡一個人,卻是事實。
事實容易解釋,感覺卻難以言喻。
愛情是忽然有一個人,我們覺得一見如故, 我們的內分泌忽然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很很想靠近她,想擁抱她。
以後,無論快樂或哀愁,我們也想不起當初為什麼愛她。
因只有當我們不愛一個人時,才會找出不愛她的原因。
ADMIRE?!?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故事。
在這故事理,你應該努力地演好自己的角色。
如果劇本是自己寫的,我相信,這個世界裡再不會有悲劇出現。
只可惜,編劇一定是兩個人。
只要其中一方有了變話,這齣戲任你再怎麼努力去演,到了最後只會成為悲劇。
一生當中,會有很多跟你合演的人,
但最終,只有一個可以幫你完成這齣劇 =)
FRIENDSHIP=)
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總比到時候完全失去了再也沒得的好吧^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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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0-2004 1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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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在我為成人大學上的一堂課上,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我給全班出家庭作業,作業內容是「在下週以前去找你愛的人,告訴他們你愛他,那些人必須是你從沒說過這句話的人。」
這個作業聽來並不刁難,但你得明白,這群人中大部份超過三十五歲,他們在被教導表露情感是不對的那個年代成長,不能表現情感或哭泣(這是絕對禁止的),所以對某些人而言,這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家庭作業。
在我們下一堂課程開始之前,我問他們,是否有人願意,我非常希望有個女人先當志願者,就跟往常一樣。
但這個晚上卻有個男人舉起了手,他看來深受感動而且有些緊張、害怕。
他從椅子上拉開身子(他有六呎二吋高),他開始說話了:
老師,上禮拜你給我們這個家庭作業時,我對你非常生氣,我並不感覺有什麼人要我對他說這些話。
還有,你是什麼人,竟敢教我去做這種私人的事呢?
但當我開車回家時,我的意識開始對我說話──它告訴我,我確實知道我必須對誰說『我愛你』。
打從五年前我的父親和我交惡了,從那時起這事就沒有真正解決,我們彼此避免遇見對方,除非在聖誕節或其他家庭聚會中非見面不可,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幾乎不交談。
所以,上星期二我回到家時,我告訴我自己,我要告訴我父親我愛他,說來很怪,但做這決定時,我胸口上的重量似乎就減輕了。
我一回到家,就衝進房子裡告訴我太太我要做的事, 她已經睡著了,但我還是吵醒了她。
當我這樣告訴她時,她還沒真的起床,忽然抱緊我,打從我們結婚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我哭,我們聊天、喝咖啡到半夜,感覺真棒。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精神奕奕的起床了,我太興奮了,所以我幾乎沒睡著。
我很早就到辦公室,兩小時內做的事比從前一天做的還要多,九點我打電話給我爸,問他我下班後是否可以回去。
他聽電話時,我只是說:『爸,今天我可以過去嗎?有些事我想告訴你。』
我父親以暴躁的聲音回答:『現在又是什麼事呢?』
我跟他保證,不會花很長的時間,最後終於同意了,五點半,我到了父母家,按門鈴,祈禱我爸會出來開門,我怕是我媽來應門,而我會因此怯懦,乾脆告訴她代替算了。
但幸運的是,我爸來開了門,我沒有浪費一丁點的時間,我一踏進門就說:『爸,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愛你。』
我父親似乎變了一個人。
在我面前,他的臉變柔和了,皺紋消失了,他開始哭了,他伸手擁抱我說:『我也愛你,兒子而我竟沒能對你這麼說。』
這一刻如此珍貴,我一點也不想移動,爸和我又擁抱了一會兒,然後我離開了,長久以來我很少感覺這麼好過,但這不是我的重點。
兩天後,我那從沒告訴我他有心臟病的爸爸,忽然發病,在醫院結束了他的一生,我並不知道他會如此。
所以我要告訴全班同學的是:『你知道必須做的,就不要遲疑,如果我遲疑著沒有告訴我爸,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把時間拿來做你該做的,現在就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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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0-2004 11: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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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換3個忠告..很棒的故事
一對新婚夫婦生活貧困,一天,丈夫對妻子說:“親愛的,我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直到我有條件給你一種舒適體面的生活才會回來。我只求你一件事,我不在的時候要對我忠誠,我也會對你忠誠的。”
很多天之後,他被一個莊園錄用了。他要老闆答應他一個請求:“請允許我在這裡想幹多久就幹多久,當我覺得應該離開時,您要放我走。我離開那天,您再把我賺的錢給我。”雙方達成了協議。
年輕人在那裡整整工作了20年,中間沒有休假。一天,他對老闆說:“我要回家了。”老闆說:“我會照協議辦事的。不過我有個建議,要麼我給你錢,要麼我給你3條忠告,你好好想想再給我答覆。”他想了兩天,然後找到老闆,說:“我想要那3條忠告。”老闆提醒他說:“如果給了你忠告,我就不會給你錢了。”他還是說:“我想要忠告。”
老闆對他說:
第一,永遠不要走捷徑。便捷而陌生的道路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第二,永遠不要對可能是壞事的事情好奇,否則也可能要了你的命。
第三,永遠不要在仇恨和痛苦的時候做決定,否則你以後一定會後悔。
老闆接著說:“這裡有3個麵包,兩個給你路上吃,另一個等你回家後和妻子一起吃吧。”
在遠離自己深愛的妻子和家鄉20年之後,男人踏上了回家的路。一天后,他遇到了一個人,那人說:“這條路太遠了,我認識一條捷徑,幾天就能到。”他高興極了,正準備走捷徑的時候,想起了老闆的第一條忠告,於是他回到了原來的路上。
後來,他得知那人讓他走的所謂的捷徑完全是一個圈套。幾天之後,他走累了,發現路邊有家旅館,他打算住一夜,付過房錢之後,他躺下睡了。睡夢中,他被一聲慘叫驚醒,他跳了起來,走到門口,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剛剛打開門,他想起了第二條忠告,於是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起床後,喝完咖啡,店主問他是否聽到了叫聲,他說聽到了,店主說:“您不好奇嗎?”他回答說不好奇。店主說:“您是第一個活著從這裡出去的客人。我的獨子有瘋病,他昨晚大叫著引客人出來,然後將他們殺死埋了。”
年輕人接著趕路,終於在一天的黃昏時分,他遠遠地望見了自己的小屋,屋子的煙囪正冒著炊煙,還依稀可見妻子的身影,雖然天色昏暗,但他仍然看清了妻子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男子伏在她的膝頭,她撫摸著他的頭髮。
看到這—幕,他的內心充滿了仇恨和痛苦,他想跑過去殺了他們,他吸一口氣,快步走了過去,這時他想起了第三條忠告,於是停了下來。天亮後,已恢復冷靜的他對自己說:“我不能殺死我的妻子,我要回到老闆那裡,求他收留我,在這之前,我想告訴我的妻子我始終忠於她。”
他走到家門口敲了敲門,妻子打開門,認出了他,撲到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他想把妻子推開,但沒有做到。他眼含淚水,對妻子說:“我對你是忠誠的,可你背叛了我……”妻子吃驚地說:“什麼?我從未背叛過你,我等了你20年。”他說:“那麼昨天下午你愛撫的那個男人是誰?”妻子說:“那是我們的兒子。你走時我剛懷孕,今年他已經20歲了。”
丈夫走進家門,擁抱了自己的兒子。在妻子忙做著晚飯的時候,他給兒子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接著,一家人坐下來一起吃麵包,他把老闆送的麵包掰開發現裡面有一筆錢———那是他20年辛苦勞動賺來的工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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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0-2004 08: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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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還在路上
hvn29 / 所羅門王
如果活著是件令人痛苦的事,那死真的會讓人減輕苦楚嗎?日前在網路上出現自殺潮,網友們透過彼此交換自殺的種類與死法,以期達到死也能完美的境界──對於那些想死的人來說,這世界真的比糞坑還不堪嗎?有必要尋死來宣告自己不用再遭受種種磨難?
丟個問題先──為什麼想死?
說不出是自殺的本身,因為死人是不會再有機會為自己爭取機會──死就等於是自認失敗的結果。探討自殺的心理叢書多到你無法想像,問題如何在自己有自殺念頭產生前,找到一個解救自己的辦法,才是我所要討論的主題。
曾經我有過想要自殺的動機,那是在我童年時光中的一件憾事,雖沒有真的身體力行,不過光是那樣的想法,就會不知不覺之中掉入死亡遊戲的陷井裡,儘管是自己主動要求的,嗯,詳細的情況,我就不特別說了,只談感受部份:一開始慢慢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也許是身旁的人讓自己感到不愉快,接著是被人否定, 還有日積月累的傷害──在別人看來我是個很安靜的孩子,凡事都順著別人的意思做,往往當自己單獨一人時,種種的打擊就會排山倒海而來,再已經無力承受的情緒中火上加油──也許生活環境不能自己決定,還有本來就有的難處,一想到時時刻刻都要面對,找不到合適的人可以傾訴之際,真的會想要自殺。
面對選擇我們都會渴望找到對的一條路,並且勇敢地走下去;可是當事與願違時, 我又該怎麼辦呢?其實,自己必須先要學會把不滿的情緒給找到,給它一個出口,甚至是自己試著跟自己對話,把內心的一切全都用口頭的方式,講給自己聽一遍;邊說邊問題,到底什麼事情,真的不能解決,那不能解決的原因又在哪裡?我要說:「思考不是哲學家的專利,只要是人都該思考。」
人生就像是一張網,網的結構跟線條有關。一時的困惑,可能是個天大的麻煩,不但干擾了生活的秩序,而且失去了自我──漸漸的就以為自己只能停下繼續編織美夢的期待──我該相信什麼,又該如何相信──死人是開不了口的。
凡夫俗子的我們都有權利追尋自己想要的人生,中途發生變故,任人都不願意, 哪怕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以外的困難,不見得一時解決不了,就代表永遠也不能。會想要以死了結的人,最怕的就是自己不夠完美,而這樣的不完美卻能讓生命有更多的可能性。死一口就把不完美說盡了,哪有機會鹹魚翻身呢?
我總會認為,美好的事是會發生的,而我們是否給足了發生的條件呢?我不相信宿命論,可我要以生命作為賭注,打破一切的不可能,為自己打場漂亮的仗。因為我是個要求完美的人,怎能讓自殺輕易剝奪我生存下去的權利。沒錯,死是人得經歷的過程,但那不終點,恐怕只是開始。
聽見自己心中深沉的悲鳴,那就更該聽聽戰勝尋死意念後的歡愉──那樣的情感是人原來一直忽略的。
死只能給予肉體一拳,縱然傷痕累累,卻不能宰制靈魂。
當時我選擇不死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我想要知道我是否還有活下去的條件?生命的意義不是一連串的疑問所組成的,而是那些確切的答案,真實的存在。
我要為你的慈愛高興歡喜;因為你見過我的困苦,知道我心中的艱難。《聖經》
http://www.yoshow.com.tw/compose.php?id=255072
来自:優秀文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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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0-2004 08: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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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口香糖的男人(24)
攝影棚裡,好幾組工作人員正趕拍著這一季的夏裝目錄以及幾家雜誌社的雜誌封面。
尹姿鐵青著一張臉,說什麼也不肯讓化妝師幫她做造型。
「我說過,要我拍,行!幫我把Mountain找來,他來我就拍。」
又一個工作人員被她趕出休息室,她氣的猛罐礦泉水消氣。
「Julia,拍照前喝太多水不好,臉會變得比較水腫喔!」化妝師提醒她。
尹姿給了對方一個白眼,她的英文名字從她嘴裡唸出來,好像沾了一陀屎。
「我跟妳好像不太熟,妳叫我尹小姐就可以了。」她毫不客氣的。
對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她並不是全世界第一個會擺架子的明星。
五分鐘過後,她的助理回報,Mountain的車子正駛進地下一樓的停車場。
尹姿開心的主動拿起化妝箱裡的口紅,在她粉嫩的雙唇上抹上一層艷紅。
她天生麗質,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來點綴,Mountain說過,她不化妝的樣子最迷人。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攝影棚的入口處等著Mountain的出現,她要在第一時間看見他,也要讓他第一個看見的便是她。
她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清晰的腳步聲慢慢接近,不過聽起來不只一個人。
她再也忍不住,視線緊盯著即將出現在彼端的聲響。
◆ ◆ ◆
是Mountain!她原先開心的想上前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甚至拉他到一旁隱密的角落來個激烈的熱吻。
但她的腳像是長了樹根,讓她動彈不得。
她看見那個讓她覺得眼熟的女人,她站在Mountain的身後,一雙眼正和她四目交接。
耿佑三看了一下身邊的藤心蕙,他說要帶她來認識他的工作環境,但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尹姿看見她。
從尹姿臉上錯愕的表情看來,效果達到他預計的七八成。
「Julia,妳怎麼會站在這裡?還沒開拍嗎?」他故意不去理會她質疑的眼神。
「你知道的,你不出現,我怎麼可能乖乖就範。」她是在向他撒嬌,但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名女子的身上。
她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對方像是看她看傻了眼,雙眼無神,像個木頭人一樣,就憑這種姿色,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所威脅。
她收回視線,將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都灌注在Mountain那張好看的臉上。
「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她的雙手習慣性的纏上他的。
「我在忙。」他回頭看著身後的藤心蕙,她正在考慮該把視線往那裡擺,似乎對於眼前的畫面感到不知所措。
「那……晚上一起吃飯?」尹姿並沒有忽略剛剛那一幕,她將Mountain的手臂握的更加緊實。
「那得看看妳拍攝的進度如何,我聽Amy說,妳不肯做造型。」Amy是公司安排給他的專業化妝師,專門為他作品的主角們設計造型。
「誰叫你不出現,我說過,要我拍,一定非得你在場不可。」
「妳這麼任性,萬一我真的有事情走不開,難道妳要一群人陪妳在攝影棚乾等嗎?」這是他覺得尹姿和藤心蕙最大的差別,一個恃寵而驕,另外一個神經大條。
好不容易把尹姿哄回工作崗位上之後,他按照慣例巡視完攝影棚內的大小事務,他發現藤心蕙跟在他身後,瞪大著一雙眼。
「幹嘛眼睛瞪的那麼大,好嚇人喔!」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見怪物。
「我剛剛聽見那些人叫你什麼來著?Mountain?你是那座山?」
耿佑三笑了笑,看來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她會在美術館裡遇見他,尤其他還刻意挑在她走到他作品前時才現身。
「妳還記得嗎?小時後妳的發音不清楚,老是把ㄕ和ㄙ搞混,常常把我的名字唸成耿佑山,後來我到了國外,人家問起我的英文名字,我就想到Mountain這麼名字,反正山和三很像嘛!」
聽他這麼說,她依稀還記得有這件事,但不太記得最後是怎麼把音改回來的。她真沒想到,他竟然連取個英文名字都是因為她!
她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連續好幾屆廣告金獎的得主,偌大攝影棚裡的總指揮,和她的青梅竹馬耿佑三是同一個人,他是在什麼時候做這些事情的?她怎麼一點也不曉得。她只知道他很忙,但她總以為他是在忙著和女孩子們約會,忙著讓自己的陽光招牌更加的耀眼。
現在,他的確是更加耀眼了,不單是因為他的外表,而是因為他卓越的成就。
「小三,我是在作夢嗎?我竟然跟一個這麼厲害的角色一起長大。」她兩眼閃爍,眼淚就要奪框而出。
他忍不住伸手撫慰著她的臉龐,他就是拿她沒輒,一看見她這號表情,他整顆心都快化開。
「妳喔!就是因為妳老是不把我當作一回事,才會連我在國外做些什麼事,回來又找了什麼樣的工作都一無所知。」
就和小孩子一樣,心一虛,她只好一頭鑽進小三的懷裡,企圖取得諒解。
耿佑三疼惜的輕抱著她,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願意讓她這樣對自己灑嬌,誰叫她是他的Honey。
「Mountain!你給我放開她。」攝影棚裡傳來的高分貝,足以讓棚內所有的人同一時間停止動作,看著正往他和藤心蕙快步走去的尹姿。
她身穿GUCCI今夏新款的套裝,搭配時髦搶眼的金色彩妝,魅力十足,但她臉上的表情有如踩到糞便,臭到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發暈。
耿佑三知道她大小姐脾氣又要爆發了,他預計在她靠近自己三步以內之前擋下她。但他萬萬沒想到,她一個轉身直接走向藤心蕙,毫不客氣的賞她一個耳光。
藤心蕙摸著臉,她愣住了,她竟然全然不在意她明星的形象,眾目睽睽之下,當起了女暴君。而她這個時候,竟然還在替她擔心她的形象問題。
說是遲,那時快,第二巴掌很快的又印上她的臉,兩塊漢堡麵包一下子就完成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了?吃了炸藥還是忘了吃鎮定劑?
耿佑三擋下第三個巴掌,將尹姿的手扭到身後,一直到她忍不住喊出聲來!
「Mountain!很痛耶!」尹姿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被妳打的人難道就不痛嗎?」他用力的甩開她的手,他並不是什麼紳士,只要有人欺負他的Honey,無論男女,他都會毫不客氣的反擊。
「你竟然為了這個醜女人打我?」尹姿氣極了,這個讓她覺得眼熟,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竟然可以讓Mountain這麼維護她。
「妳說誰是醜女人?怎麼?長的漂亮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他越說只會讓他更火,更加相信自己回到台灣之前就把她給甩了是正確的,畢竟這個女人太愛吃醋,嚴重到影響他的社交生活。
尹姿狠狠的瞪著藤心蕙,她的視線已經把答案說的很清楚,她就是看她不順眼,尤其是他們兩個剛剛竟然還在她面前那麼的親熱,簡直當她瞎了!在場的工作人員,有哪個人不知道她是Mountain的女友?除非,她是新來的。
「她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她想要再次確認對方的身分,攝影棚裡,可不是閒雜人等說來就來的地方,假如她不該在這裡出現,她絕不會讓她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不是。不過,我正考慮請她當我的私人助理。」耿佑三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要帶人進來,根本就不是問題,她只不過想找碴罷了!
「私人助理?我有沒有聽錯,?什麼要找個女的來當你的私人助理?」尹姿一臉咄咄逼人,就像律師在盤問控方的證人。
看來,這個女人搞不清楚狀況,耿佑三握住藤心蕙的手,他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讓尹姿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向她解釋那麼多,他的答案已經夠簡單明瞭了。
「小三,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雖然,尹姿潑辣的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和Ken所描述的有段差距,但她能夠理解,因為她早就習慣女孩子因為小三而把她視為眼中釘,更何況,她發現有個不速之客出現在攝影棚之內,那個人就是Ken。
他似乎出現有好一會兒了,只不過站在比較隱密的角落,讓人沒注意到他。他此時此刻正往她們的方向走來,像是來參加一場戰局。
来自:優秀文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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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1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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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平凡,不能平庸
我是這樣長大的。
如果一定要我志得意滿地找出小時候有什麼天賦異稟的話,那就是:我喜歡書。可能從五、六歲開始,我看到書,就像同年齡的小孩看到冰淇淋或零食一樣。
記得我念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就開始會因為讀書(不是教科書)而忘了吃飯(這跟我家的飯菜向來不太好吃應該也有關係。我家有曾祖母,所有的菜都煮得稀爛,老人家才吃得下)。那一套《民族英雄傳記》裡頭的女英雄,像梁紅玉、像花木蘭,讓我早早體會了什麼叫慷慨激昂、熱血沸騰,所以我很早就立志要嫁給總統(為什麼不是立志當總統呢?我想,這跟台灣小女孩從小受的「薰陶」有關)。現在,我稍微知道現實是怎麼一回事了。現實是:期望自己,別立志當附屬品,不管成功或失敗,你都會比較快樂。
小學時我看完了白話本的(大人翻譯給小孩看的)所有章回小說:像《三國演義》、《七俠五義》、《粉妝樓》、《老殘遊記》、《封神榜演義》……我的偶像是薛仁貴,因為我最喜歡的是怪力亂神的《薛仁貴征東》和《薛丁山征西》。後來知道可惡的薛仁貴讓王寶釧等了十八年,回來還要考驗她的貞潔,實在不齒他的作為;不過,懂得用這種方式思考,又是多年以後的事了。
初中時我看完《紅樓夢》,自動自發地背了許多唐詩宋詞,崇拜的偶像是那個絕頂沒用「揮淚對宮娥」的皇帝李後主,最羨慕的則是花鳥畫家兼瘦金體創造者宋徽宗。我對有文藝氣息的昏君,總有一種特別的深情或同情。我也看《傲慢與偏見》、《羅亭》、《齊瓦哥醫生》和《小婦人》,幻想自己是《小婦人》書中的二姊,帶著中性的氣質、剛毅的眼睛,想要奮力游出某種困不住她的淺灘。
高中時我讀完所有金庸小說、瓊瑤小說和「存在主義」,為了證明自己有「真知灼見」,苦苦的和我不是真的很喜歡的沙特、尼采及叔本華為伍,但我必須說,莫泊桑的小說和佛洛伊德的理論比較有趣。「新潮文庫」的譯者群學問相當高深,但不知是我沒慧根,還是他們的譯筆不容易懂,吸收精華並不容易。好像吃冷豬肉一樣,我硬把很多不太好吃的菜吃完,好像只是為了告訴自己:看,你可是不平凡的,跟別人不一樣哦!那種「因書而自滿」的態度,想來真是附庸風雅。
無論如何,一直到現在,閱讀仍是我的最佳娛樂。買到一本想看的書,我的心中會有壓抑不住的興奮,迫不及待地想讀完它。它使我不覺孤單,因為我總有好多心靈上的朋友。
其實,愛讀書並沒有使我成為師長眼中的好學生,反而是上課不太認真的學生。因為我覺得,教科書自己看完可以了。剛念小學時,我總在拿到新課本的第一天把國語課本「念完」,什麼「媽媽早起做早操,爸爸早起看書報,我早起上學校」(聽說現在還是一樣的教材,唉呀),一點也沒辦法吸引我看第二遍,老師還賣力講解,笑話!我上課無法專心,在課堂上講話,常常被罰站,回家還會挨打。
打了也沒用,上課還是不專心。
「閱讀的最大理由是想擺脫平庸,平庸是一種被動又功利的謀生態度……」看了余秋雨的話,我恍然領悟,這一路上,讀書送給我什麼樣美好的禮物。
可以平凡,不要平庸。是的,我活得大致開心與愜意,過著平平凡凡的生活,用的並不是庸庸碌碌的態度。我從不曾在心靈上孤獨。
From:大田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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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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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的鼓勵
利用休假日到郵局領取稿費,稿費不多,匯票卻有不少張,都是些小品、短文的稿費。
小姐一一核對,時間稍微長了些,排在後面的人有些不耐煩。小姐跟我核對金額時,對我說:「這是稿費哦?真不簡單。」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此時周圍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接過錢要離開時,小姐又說:「妳的思路一定很暢順,要繼續加油!」
兩年前開始練習投稿,覺得好玩又可自我肯定,其間挫敗不下百次,也曾有過放棄的念頭,後來順其自然,有感覺才寫,也就覺得輕鬆多了。
雖然我和郵局那位小姐互不認識,她卻如此真誠地給我鼓勵打氣,讓我備受感動。我會繼續加油努力的,謝謝妳。
摘自聯合報88年1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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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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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04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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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1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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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ten2287 / 超叛逆
充滿各種動物般的侵襲味籠罩著這不安的叢林。在這堆枯葉下,雜亂無序,誰也不會懷疑,一切是這麼完美……
是一個大洞,簡單的說,是一個陷阱。而你……正慢慢地向它逼近……
試想過很多的過程、和結果,都因不合時宜而作罷。選擇一個平淡的驚不起任何的駭浪,讓我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結果。
是呀!就像沙盤推演的……正確無誤。
你沒有通過測試,或許你是真的如同你自己或是別人口中的那麼聰明,四周的景物或許吸引了你,而使你佇立不前。
或是回到最初,這個策劃、氣氛還是不夠完善。Maybe,我掉入了你的圈套。
但這終究只是個virtual-game,日本式的口氣,不夠成熟的圈套,還有『這麼巧』的來信,讓你來我往之中,少了讓人愈加積極的衝動,也不該。
該是慶幸你的解放,讓我的圈套不是那麼地沒人性(自我安慰似的,本就不該,也做不到。)落幕,也只有一派的輕鬆。不該的是,如此的氣氛下,看到你走進了一半,又安然地抽身起來。很好,你沒有完全陷入,我是該慶幸。我沒有對不起!
沒通過測試的,對我而言,可以是件好事,也可以是壞事!
掉入陷阱,我會因你的陷入,而心不在焉,或是無法在這窒人的氣味中,靈活地穿梭自如,如何處置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盡量讓這一切看起來很美好,如果被發現陷阱所設的背後的醜陋,很抱歉!掰掰!
要是你根本不當一回事,很幸運地,那個受害者不會將是你,而田沒勾、水無流。相看也不會兩不厭。哈!這將是雙贏的局面吧,都沒有虧欠,也不用灑脫,只有匆匆一瞥。
至於每個人所設的圈套,雖不盡相同,但大抵都能看出破綻,但真的全憑自己的意願,走不走與否!和在心中的份量有關。總是用著相關模式來測試每個人,動機是最重要的,造就了人和人未來不同。箇中好手有如如魚得水,動機沒對與錯,因為容於主觀的意念,發自於內心的構思。
不接手機,不帶手機。只得讓它在一旁或心裡滿天嘎響的。在面對不想,或是不要(考慮過的結果),能夠像是失去小朋友一般的平靜地編造出一個理由,儘管多次之後,會被揭穿。但彼此都有個底,都能一笑置之……
非得要這麼累嗎?套一句你的話:『人生本就是一場諜對諜的課題。』只看自己怎去看待,細緻於否,全憑個人功夫。至於要落得人人喊打的局面,過街老鼠應該不是每個人都會想當吧!說殘酷,我倒不這麼認為,全看個人作為,至於我心中的那把尺,是衡量著傷害值減至最低而已,再將自己的比重調高一點點,如此而已!
是的,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把尺。我只是忠於自己的那把尺,而平淡地在角落發光,一點也不起眼。
http://www.yoshow.com.tw/compose.php?id=2550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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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1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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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口香糖的男人(26)
剛接到尹姿的電話時,王以真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女人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她還以為她早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他們家任何一個人有往來,她並不笨,知道她的動機並不單純,她只不過是想要從她身上得知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消息罷了!
尹姿約她在一家不是很好找的咖啡館見面,說是怕會有記者跟拍之類的,她從國外也聽說了從香港游泳過來的狗仔隊很厲害,所以出門都得特別留意。
她撥了好幾通電話和她確認那家店的位置,好不容易才順利找到那家咖啡店,既沒招牌,也沒店名,大概是只有熟客才會知道的那種店。
走進店裡,吧台內側站著一個留著小山羊鬍的男人,應該是老闆,他抬起頭來看她,觀察了至少有三十秒,主動開口告訴她,她要等的人在二樓內側的位置。
看來,連老闆都還要是她信得過的人才行,要和她見面,還得費一番功夫,她真懷疑她有紅到這種地步嗎?
「妳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放下手上的雜誌,王以真看到帶著黑色太陽眼鏡的尹姿,她竟然還嫌她太晚到,也不想想是誰找了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
「我總要找個地方停車。」她真想告訴她,她差點害她的車子繞進一個出不去的死巷子。
尹姿摘下太陽眼鏡,臉上寫著不想再跟她計較下去,她找她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先點杯喝的吧!這裡的老闆是我的朋友,他泡的咖啡很不錯。」
王以真撇撇嘴,這女人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樣,沒喝咖啡會死。
「我不太愛喝咖啡,有沒有別的東西?」這家店,從她進來到現在,也只看見老闆一個人,她回過身子想要找服務生拿menu,才發現整個二樓也只有她和尹姿兩個人。
「這家店就是有這個好處,沒有太多的閒雜人等,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在斟茶遞水的時候拉長著耳朵在那裡偷聽。」尹姿解釋著這裡的冷清,整家店就像被她給包了。
算了,妳還是有話快說吧!」她懶得在這裡多耗一分鐘。
「我想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Ken交過多少女人?」
王以真瞪著她,這是哪門子的問題,她有必要向她交代前男友的感情生活嗎?她以為她是誰。
「這個……我想妳應該沒有興趣想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這些吧!」
「為什麼我沒有資格知道,好歹我知道他還很在乎我。」她已經略為打聽過了,那天那個令她覺得眼熟的女孩子,竟然是Ken的現任助理,有幾個工作人員告訴她,那女的長的和她有點像。
她原先還覺得那幾個說她和她長的有點像的人簡直是瞎了眼,她怎麼會像她,她明明長的既不出色又稱不上漂亮,頂多只能說是長的滿齊全的。但她忽然間恍然大悟,要不是因為這樣,Ken怎可能讓她待在他的身邊,說穿了,他還是愛她的,要不然不會找個替代品來彌補她離開後的空缺。
光是知道這一點,已經足夠讓她知道那名叫做藤心蕙的女人有幾兩重,她根本就沒資格跟她搶Mountain!
「既然妳這麼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哥還很在乎妳,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起身想要離開,她受不了這個女人在離開台灣到美國之後,變得如此驕縱且目中無人,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大美女,任何一個男人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似的。
「妳不要這樣子,我也是關心他。這陣子我常聽到一個名字,叫做藤心蕙,聽說是Ken的助理。」
現在,她總算知道她真正想要探聽的目標人物是誰,兜了一圈,她只是想知道她現階段情敵的身分。她早就猜到她不可能真的那麼關心Ken,如果她真的關心他,就不會在他把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時候不伸手拉他一把,連一通電話都不接的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妳知道她?妳們見過面了?」她故做吃驚,其實早就聽其他工作人員提起過。
尹姿點點頭,大略?過在Ken的公寓以及攝影棚所發生的事情。
「妳打她?在耿佑三的面前?」王以真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不只目中無人,還變得潑辣沒格。不過,她怎麼樣也想不到,耿佑三會這麼維護小蕙,誰要是敢在他面前傷她一根寒毛,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她一定是吃到了苦頭,才會這麼急著想要知道小蕙和Mountain的關係!
「妳也認識Mountain?」這倒是讓尹姿覺得意外,她還以為Mountain剛回到國內沒多久,應該沒什麼時間認識新朋友,她開始擔心,王以真和藤心蕙比起來,絕對更有資格稱為美女,Mountain會和她認識,就一定會有更多的女孩在她之後陸陸續續圍繞著Mountain。
她實在不應該讓他提早回國的,至少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大多數時候,Mountain的身邊有她的存在,就算其他女孩子想要找機會搭訕,也會識相的閃開。
但所有的情勢在他提前回國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平白無故多出一個藤心蕙,在釐清楚她和Mountain的關係之前,她還沒有心思去了解王以真和Mountain的關係單不單純。
她得一個一個慢慢來!又或者該說是先把眼前的情敵先給剷除,再想辦法清除其餘的野花。
「可以算是拜小蕙所賜吧!」她已經聽說了那個痞子的另外一個身分,他竟然會是Ken本屆參賽的最大敵手,甚至對方的情勢比他還要看好。她還以為,她只不過是個美貌與智慧結合的花美男,花花公子般的美少男。
「又是和她有關?究竟他們兩個是什麼樣的關係?」王以真這麼說,越是讓她覺得藤心蕙儼然成為她的頭號敵人,非得徹底連根拔除不可。
王以真故意不去說穿小蕙和耿佑三之間的關係,語帶曖昧的告訴她:
「這……他們兩個的關係我不好意思多講,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若是妳真的想知道,乾脆問妳的Mountain比較快。」
這樣算是把麻煩丟還給耿佑三了吧!畢竟這女人是他從國外惹上的,就得好好的處理,省得讓身邊的人遭殃,尤其是藤心蕙。
雖然,這是她最後一定要走的一步,但是她還是想要在親自問Mountain之前,先清楚那女人的底細,以免自己最後是怎麼輸掉的都不曉得。
「對了,那妳覺得藤心蕙和Ken的關係如何?她對Ken有投入感情嗎?」
「妳是想知道Ken到底有沒有愛上別的女人呢?還是妳只是想知道,妳的情敵是不是企圖腳踏兩條船?」
尹姿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好心虛的,她明白她的用意那更好,她省得在那裡跟她繞圈圈,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妳知道我的意思那最好。」
「那妳為什麼自己不去問Ken。」王以真依樣畫葫蘆,反正她應該給Ken一個機會,讓他明白什麼樣的人值得他去珍惜、去挽留。
「妳怎麼什麼問題都推給其他人。」王以真千篇一律的回答讓她感到反感。
「好笑,因為這問題原本就和我無關,答案也不在我身上,妳會想到要找我要答案,我實在感到很榮幸,但請恕我愛莫能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咖啡館之後,王以真撥了通電話給藤心蕙,說她待會兒會到她的住處找她,要她別出門,她可是有重大事情要和她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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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12: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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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家的人
作者/狼米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進門。
外面太陽很大,她實在是累得緊,把東西放下後,映進眼簾的卻是滿屋子的亂七八糟。
地上有著兒子玩完隨手亂丟的玩具,她一一撿進玩具箱裡,仔細分類排整齊;沙發上有著丈夫脫掉亂扔的外套,與看完散落亂擺的報紙,她將外套整理好形狀,掛上衣架,報紙一張一張收疊整齊,折好放進桌子下層。
走進廚房,準備把剛買的菜冰進冰箱,卻發現冰箱裡也是一團亂。
婆婆總是喜歡把東西一股腦兒的全塞進去,剩菜與吃剩的罐頭都不先用保鮮膜包起來;魚肉類也不先處理乾淨,光是隨便用塑膠袋裝著就擺進去,常常弄得冰箱裡到處是血水與腥味;甚至是裡層還藏著一大堆過期的瓶罐調味料……
她再度把冰箱擦拭整理好,連蛋架上的蛋都一一翻轉將尖頭端朝下,排放整齊,看起來才舒坦點。
想去洗把臉,卻發現浴室裡頭一片濕漉漉。
那一定是小姑做的好事。小姑洗完手總是會到處亂甩水滴,肥皂上永遠都有泡沫,水龍頭也都關不緊,洗臉臺上有時還會有刮完沒清乾淨的腋毛,更別說垃圾筒滿出來,掉了滿地的衛生紙也沒人會想把它打包拿出去丟。
她好不容易又把廁所清乾淨,提著垃圾出去,又發現庭前滿地花生殼,還有拿出去就不會收進來的小折凳,這當然是公公的傑作,他老人家喜歡跟鄰居泡茶下棋,但每次都要她來收尾。
真的好累。好厭煩。
再度進屋後,她又開始整理買回來的東西。
皮卡丘的貼紙與水槍是兒子喜歡的;羊羹與抹茶粉是小姑愛吃的;拖鞋與抓癢耙子是買給公公的;外套跟刮鬍膏是丈夫的;蜂膠與遮陽帽是婆婆的……還有一串衛生紙、洗衣粉、抹布、廁所鹽酸。
點檢完畢,她才猛然發現,裡面沒有一樣是買給她自己的東西。不禁嘆了一口氣,也是,的確也是,其實所有的東西都不是為了她自己。
包括這樁婚姻。
當初是因為母親的期待,她才結婚的,嫁給了這個母親眼中的好女婿。
如今她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個婆家而活?她總是在忍耐、付出,做到所有當一個人家媳婦所應盡的責任,以免被說閒話。
即使心裡覺得這樣的生活一點自我都沒有,甚至可說是乏味到如同嚼蠟一般。
傍晚,丈夫下班回家了,他高興的對她說:
「今晚不要煮菜了,咱們一家一起去吃麻辣鍋吧。慶祝……」不等他說完,她就皺起眉頭的打斷他:
「你們自己去吃吧,我不像你們家的人都那麼會吃辣。」
他像被澆了桶冷水一樣,失望的頓了頓,又說:
「那明天星期天,我們全家人一起去爬山好不好?」
「我知道你們家的人都很喜歡去郊外踏青覽勝,但我可沒那個興致,也沒那個體力。我很累,假日只想在家休息。」
「很累?怎麼了?今天忙什麼這麼累?」
「不是「今天」,是「每天」!我每天都覺得很累很累!」她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妳不是每天都在家嗎?怎麼會累?」
他一句無辜的問話,惹起了她的惱火:
「你以為家庭主婦都那麼清閒嗎?你知道我為了打理你們家,照顧你們家的人,需要花費多少心力嗎?你們家的人全都是一個樣,每個都隨便又邋遢,我收拾完一攤又有一攤,連兒子也都完完全全繼承了你們的血統,個性一模一樣!我只要想到我一輩子都要當你們家的傭人,擦你們的屁股,就覺得累得不得了!」
她一口氣的爆發,他聽完後只是靜默……末了,他說:
「我們家,不就是妳的家嗎?」
她的心揪了一下。
「妳已經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了,為什麼還要分什麼你們家我們家的?我們從來都不把妳當外人,為什麼妳要把我們當外人呢?我們真的對妳很不好嗎?」
他的語音、他的表情,滿滿的寫著他的難過與失落心情。然後緩步的上樓去。
她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跟她大吵一架,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是這麼受傷……使得她原本滿腔的怨氣反而被不忍心所取代了。
外面傳來開門聲,是公公婆婆與孩子回來了。對,他們兩個老人家每天都會替她去幼稚園接孩子放學。
「媽媽,今天發的點心是飛機餅乾喔,很好吃,所以我留了五隻要給媽媽。」
兒子從圍兜口袋裡翻找出五隻已經被壓碎成好幾截的小飛機,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手心,眼睛裡閃著期待她趕快品嚐的光芒。
她慢慢的咀嚼著餅乾。想著,兒子是怎樣一邊忍住想吃的慾望,最後還是留下五隻給她的……
公公說要幫他洗澡,爺孫倆嘻嘻鬧鬧的相攜上樓去了;婆婆進了廚房幫她一起準備晚餐,一邊唸著:
「阿慧啊,妳最近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欠血啊?我明天跟妳一起去菜市場買些豬肝回來炒麻油好了。我想妳大概不知道豬肝也是有分的,我去幫妳挑些粉肝,比較嫩、好吃;免得妳自己去買,萬一買到柴肝就硬得難下嚥了。女人啊,就是要補。隔壁阿福嬸那個在大陸工作的兒子,下禮拜要回台灣,我有託他買些茶樹菇回來,茶樹菇燉雞湯也是很好的,妳要多吃點啊……」
外頭又響起開門聲,是小姑回來了,只見小姑手裡提著一個大蛋糕,嚷著:
「大嫂,生日快樂!」
打開蛋糕一看,還是她最喜歡的芋頭沙口味。她原本以為不會有人記得她的生日的……
當夜回到房裡,丈夫還在書房做事,她的化妝臺上則放著一個小盒子,是他送給她的禮物。她走到書房輕聲問他說:
「你不是說明天要去爬山嗎?怎麼不早點睡?」
「不去了。」他頭也沒回的。
「為什麼?」
「沒有老婆在一起,去哪裡都沒意思。」
她一把從後面抱緊他,良久良久……
◇狼米的作家散步道專欄:狼米の上国
http://www.im-lost.com/create/wa ... =1372&PageNo=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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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12: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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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是我
作者/媃兒
逃出禁錮的牢籠,與李伶生活的這段時間,她帶我到工作的pub,認識了許多朋友,他們白天在各自的工作領域中都表現的十分出色,下了班到pub與朋友聊天喝酒,讓工作上的壓力稍作抒解,我說:「看來夜店也不像一般人眼中的那麼危險複雜嘛。」
「嘿!不一定唷!每個環境都有好人與壞人,不要以環境去決定人的好壞,但是也別忽略了每個環境中所存在的危險性。」
李伶的殷殷提醒,夾著一份怕我受到傷害的擔心,或許她認為這場擅作主張的冒險,她對我有保護的責任,基於這樣的考量,所以我進出她工作場所的次數並不多。
大部份的時間我們都一起逛街,逛各種稀奇古怪的店,然後逛唱片行聽著狂放的搖滾樂,後來我說想染髮想刺青,她在猶豫中還是拒絕不了我,於是我的頭髮染上了紫羅蘭,我的右手腕多了一雙翅膀,我的心情在秋天的微風中輕快飛揚。
最後我飛揚的心在花火節結束之後粉碎地墜落,與李伶在"抱歉"與"要勇敢"的互喊中分離。
不到半個月的冒險結束,我依舊不勇敢,依舊被禁錮,而且是從心靈囚禁變成行動的軟禁。
責罵中洗褪了染髮,除去了刺青,然而卻洗褪不掉記憶中珍貴的冒險,也消減不了隱藏在心中對飛越藩籬的渴望。
原以為行動上的失去自由就是最嚴厲的懲罰,怎知道【沙文】的建議竟成了另一種殘酷:「伯母,我看琪琪這次的不告而別,除了受到壞朋友的影響,可能心理上也出了問題,嗯,我有個朋友是心理方面的權威,您看是不是要帶琪琪去做個面談,如果真有些什麼狀況,也好即早治療。」
「嗯!還是你細心,這個建議貼切極了,我就知道把我們琪琪交給你最讓人放心了。」
這樣一搭一唱的建議與附和聲中,我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當成了神經病,每個禮拜到心理醫師的跟前報到。
被貼上"神經病"這個標籤的第二個月,在隨行管家的監視下,我坐在走廊等候診療,窗檯上有隻麻雀吱喳地吸引了我的目光,走向窗邊輕敲了一下玻璃,麻雀讓聲響給嚇飛了,我在心底羡慕:「你真好,可以自由的飛翔!」頹喪地往座位走回,抬眼的瞬間忽然發現有雙目光正對著我打量,呆立在打量之下,我也下意識地對著他望,這個男人好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男人躊躇猶疑了半晌,走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音樂系的程若琪?我點頭,剎時也記起了他是誰,應用美術系的學長,我曾經暗戀的對象,只是後來環繞在他身旁的都是活潑熱情的女孩,我想他大概連注意都不可能注意到我,沒想到在多年之後,他居然還能認出我並且喊出我的名字,這著實讓人驚訝與意外。
然而心中蒙然而生的念頭,卻是燃起另一種意外的開端。
「妳來看病的?」
「嗯!」
「哪不舒服呢?有沒……」
學長的關心被護士的唱名聲給打斷,輪到我就診,低著頭無奈地轉身踱了幾步,又在剛剛那個蒙生的念頭趨動下,突然地走回他面前:「你急著走嗎?可以等我嗎?請你等我一下好嗎?」我焦急與渴望的央求,聽起來像是一種哀求,他似乎被我突來的態度給嚇著了,隨後親切地說:「我答應妳,我等妳。」
這份答應,讓我安心與帶著喜悅地完成診療。
刻意避開管家,拉著學長向前走了幾步,小聲地問:「你開車來的嗎?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可以送我回家嗎?」
他答應的很疑惑,關於我沒頭沒尾的突來請求,然而我對管家說這是大學時的朋友,母親也認識的,想送我們回去順便拜訪一下母親,管家點頭應允,隨後我們一行往回程前進。
當車在駛往目的地的途中,我請學長在一家藥局前面停車,轉身對管家說:「我現在胃痛的厲害,妳下車幫我買點胃藥。」
管家猶豫,卻在我疼痛的難過表情中,匆匆地下車,以極迅速的步伐走進藥局。
「開車,快!快開車!」
學長在我緊張顫抖的催促聲中將車開離。
「這…這怎麼回事呢?」
躲進學長的世界中,我花了兩天的時間娓娓地說了我的故事,細細瑣瑣的關於,當然也包括我的第一次冒險,原本擔心這樣放手一搏的第二次冒險會面臨被送回的命運,沒想到這樣的因緣際會,卻意外地開啟了我的另一場命中註定。
學長像是第二個李伶,完全支持與帶著我改變,依著我去形塑出我想成為的自己,我們躲藏的第一個月,一同生活相互談心,那份在大學時對他的暗戀在不自覺中又回到了我的情感世界,於是從先前的想改變假我,到後來的想變成他心中喜歡的模樣。
「我想把頭髮剪短。」這天我突然下定決心地對他這麼說,因為依大學時的觀察,他應該是喜歡短髮活潑的女孩,只是當我說出這句決定時,他的表情卻夾著訝異與悄然表露的沮喪,沉默了幾分鐘,他帶著略顯勉強的微笑:「只要妳決定的,我都支持。」
聽到他的支持,我以為他真的喜歡短髮女孩,直到某次購物時遇到了學妹,閒聊中意外地得知,原來學長在大學時因為暗戀一位長髮女孩,所以始終沒交女朋友,讓人驚訝的是這名長髮女孩竟然是我,而我卻一點也不知情,還以為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如此安靜的我!
「我不想將頭髮剪短了,我想跟你談戀愛。」
不搭嘎的兩句話連在一塊,形成了他耳中的震撼,在他沉默中我侃侃地說出了大學時我對他的暗戀以及我已經知道的他對我的暗戀。
「暗戀可以不是暗戀的,你既沒結婚也沒女朋友,除非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那…」
「我很喜歡妳,這樣的喜歡一直沒有改變,只是我不能跟妳談戀愛。」
他的矛盾拒絕讓我不解,他沮喪中泛著的憂傷又令我好奇。
「為什麼喜歡卻不能愛呢?」
「因為我的心臟生病了,無法用"心"來愛妳,也無法預期我的生命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病了?驚訝中我異常堅定的語句:「我不需要你用"心"來愛我,心會有三心二意,會有改變的時候,我要你用真實的情感來愛我,用你最純粹的感覺來愛我。」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難道妳也不在乎嗎?」
「我很在乎,在乎你的猶豫會讓我們的愛情給耽擱給縮減,我愛的是我想愛的人,而不是愛他的壽命。」
「因為這樣的愛,讓我心甘情願地為你套回我原來的面像,那麼你呢?為什麼你愛的是改變前的我,而卻願意幫我改掉你喜歡的那一重面像呢?」
「因為真正愛一個人是愛她的所有面像,只要是能讓妳自在快樂的面像,我都願意喜歡。」
於是,我們戀愛了。
躲藏中的戀愛期間,我與李伶聯絡,告訴她關於我的第二次冒險與這一場無法預知期限的戀愛,李伶說:「愛情本來就無法預知期限,生命的終結也未必是主因,愛就愛在當下,別老往盡頭的地方探。」
每次的談話結束,她總送上滿滿的祝福,只可惜這樣的祝福還是抵不了被抓回的噩運。
逃了近三個月,第二次的冒險在冬季裡被終結,就像所有的希望在【沙文】堅持立刻結婚的要求下被終結,他想用婚姻的法律效力來約束我的逃跑,然而我的確逃不了,逃不了。
婚禮籌備的十分快速,我在與世隔絕的囚禁中即將在明日步入悲傷的墳塚,從此快樂與幸福將一併埋葬。
等了一夜的奇蹟,終究還是只能以失望收場。
隨著禮車來到教堂,妝點完成,唯一缺少的是笑容,再過三個小時,結婚進行曲將和著我心底的悲歌哀悼即將逝去的一切,我如何笑得出來?
婚禮前二十分鐘,或許是見大局已定,陪在我身旁的人僅留一名做監視。
忽然門外有騷動,監視的人出門察看了兩分鐘隨即慌忙地跑進來大喊:「隔壁的房間失火了,快!快出來。」
拎著長紗裙被拉著往門外跑,一來到走廊果真濃煙瀰漫,視線不清的混亂中突然有人拉著我往長廊的右方疾行,離開了濃煙瀰漫,在廊道的轉角處我才看清楚了原來拉著我跑的人竟然是李伶!
「現在沒空多做解釋,一切等逃出去了再說。」李伶帶著我往教堂出口的地方直奔,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的嚴肅,奔逃中她指著前方,告訴我只要穿過這道長廊,轉彎後沒多遠的路程再翻過矮牆就安全了。
我絕處逢生的希望跟著她的指引,穿過長廊,然而卻在轉彎的地方,被逮。
李伶被推著往教堂的外面趕,拉扯推趕間,她回頭對著我喊:「假面娃娃妳別怕,勇敢一點!」
我想勇敢,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勇敢?我的絕處逢生又陷死亡,我該如何勇敢,我只能在認命中被帶回了墳墓的入口。
結婚進行曲響起,"要勇敢"的聲音在心裡盤旋,跟著我的步伐踩著紅地毯前進,繁文縟節來到了關鍵,是新娘"必須"開口說「我願意」的時刻,停頓了許久,被催促了幾番,終於我開口以最清亮的嗓音回答:「不!我不願意。」
頓時,一片嘩然。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轉身往出口的方向疾行,母親以死相逼擋住了去路,卻被我堅定且柔性的話語給軟化,讓開了去路,我繼續頭也不回地奔行,【沙文】見到母親的放棄,怒氣沖沖地追在我身後喊住了我,甫一轉身,他就憤恨地將婚戒往我的臉上丟,砸傷了左額頭,我沒理會額頭上的傷,倒是撿起了婚戒:「謝謝你的一克拉鑽石,既然您這麼大方,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這樣的舉動令他更為氣極敗壞:「妳,妳怎麼會變得這麼…這麼惡劣不知羞恥!」
「因為愛情,一場錯誤的愛情讓我有了覺醒,一段真摯的愛情讓我有了動力。」語畢,轉身繼續前行。
而他在我身後發狂地喊著:「是我不要妳的,妳聽清楚了,現在是我不要妳的。」
回頭對他比了個中指,微笑地說著:「謝謝你的不要我,這讓我如獲重生。」
步出教堂,見到李伶等在門外興奮地向前抱住我:「假面娃娃,我就知道妳會勇敢的。」
「我在跌跌撞撞中才學會了勇敢,如果人生必需要冒險才能突破,那麼是勇氣幫助我闖關成功。」
「嗯,先別說這些,你的學長被送進醫院了,情況很不樂觀……」
※
終究,我的勇氣還是無法帶我闖越所有的難關。
冬季結束,我重生了自己的人生,卻死去了我的愛情。
站在新綠綻放的林間,如果我不是我,我希望我是你,用我的心代你感受這一座春天。
◇媃兒個人書房:《弦外之音》聽不到的說話
http://www.im-lost.com/HeartRoom/study/study_info.asp?m_no=18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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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09: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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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的故事
ccat0938 / 阿喵多瓦
他總是抽煙。
一個人抽煙時,在一吞一吐間他調整自己的思緒與呼吸,那不斷變化著形狀的煙霧隱喻了一種無定的思緒,他將情緒拈成一條細細長長的絲線。抽煙時,他的眼神會像步伐略為凌亂的小獅子,隱約閃爍著不安。事實上,他已經成年許久,開始抽煙也很久了,他整齊地在架上排好許多買來的香煙,身上早已染上了菸草了氣息,怎麼洗也洗不掉,像一個印記被烙上了一樣。
他天生就具有王者的氣質。不過,有時候他又好似要忘掉寂寞與虛偽一般,而沈迷於奇妙的遊樂之中。
是下雨天,女孩第一次看到他抽煙,他躲在屋簷下,從煙霧間偷窺到他偶爾流露出殘存的靦腆稚氣與青澀,女孩笑了,呵,苦悶的小孩總有一天會變成有趣的大人啊!
於是,對不抽煙的女孩而言,那潮濕的雨聲、黏重的煙味,經過眼睛、嘴鼻,伴隨著一種情緒,存在滲透了。
女孩衝動的買了香煙。那天,試著,卻怎麼也沒點著。
也許是空氣太潮濕,女孩想。雨林中暴動。
女孩從來沒有符合一般人的期待,她是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的人,但是觀察力過人,喜歡音樂、文學,與人生裡的種種事件。她講話的速度緩慢,感覺上好像心不在焉或若有所思,不然就是說了上半句,卻忘了下半句要說什麼。雖然她傾向於在感情事務方面顯得消極被動,但是她總是容易動情感的。女孩並不外出追尋愛情,只是一直等到它的來臨。
她有著很貓咪的個性,愛撒嬌、愛睡覺,獨占欲又強,自認有著詩人般的情操,喜歡搞浪漫、多愁善感,最自豪的事是可以十秒落淚。有時候別人會認為,她的靈魂彷彿不是存在於現實,而是在一個渾沌的時空呼吸個遲緩的空氣似的。
夏天,他們去海邊,那天天氣很熱,衣服被鹹鹹的海風吹的鼓鼓的,汗濕了又被海風吹乾,他躺在女孩身旁像一隻大貓,他說。煙還是一跟一根的抽。他說了很多。女孩專注的聽著。原來寂寞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他們彼此感覺著瘦削身體的依靠,冰冷的都溫暖了,疑慮的都透析了。那是非常確定的肌肉、皮膚和骨骼的緊緊的依靠。左胸下的心臟,規律而急促倔強的跳動著,彷彿一隻過度緊張的小獸。
然而男孩太傲慢,而女孩偏見太深,他們各以心靈的缺點和毛病為防衛和抗擊的武器。他從小就是一個天之驕子,優越的環境讓他對自己的傲慢渾然不覺。她自恃觀察力過人,卻因此身陷偏見的迷宮中,無法看清事實。所以說,他們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得到教訓,他們仍然一直在做著讓自己後悔的事。
於是女孩停靠在一旁。深怕這慾望從黑夜覆蓋上來。情緒無法自欺欺人,換作雨林中暴動的濕氣,開始焦慮,開始倉皇,並做了無數騷亂的夢。男孩卻不畏懼的靠過來,問女孩,妳在乎嗎?女孩遲疑了很久。
海風呼呼的吹。吹亂他們的思緒與髮絲。
很久。很久。從緊緊抿注的雙唇中吐出兩個堅定的音節,在乎,女孩說。
女孩一直低羞著頭。他沒有回答。
所以,她掉轉身嘆息,輕輕的搖搖頭,嘴角揚起輕微的笑,什麼也不想知道,頭也不回的,帶著黏滯的煙味,走了。
http://www.yoshow.com.tw/compose.php?id=2550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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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0-2004 09: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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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口香糖的男人(27)
「妳說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知道那一天在攝影棚發生了什麼事?」我覺得自己又被這女偵探給唬了。
「她說的很模糊,我只知道她那天賞了妳幾個耳光。」小真脫下足上的香奈兒,躍上我那快要塌陷的沙發。
「妳說妳剛見過她?」小真點點頭,將整個經過完整重現一次。
「妳確定這樣做好嗎?」這兩個人最近肯定都很忙,若是尹姿在這個時候找上他們兩個,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可以看。
我只是要她自己去向他們要答案,也沒說一定要在這一兩天,要是她真的那麼瞎,我也沒也辦法。」小真做了個鬼臉,打開她買來的牛肉乾開始啃食著。
「先不要管她會不會去找我哥或者是那個痞子,妳先告訴我那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拗不過小真,我只有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發生的全都告訴她。
「哼!那女人,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跳過耿佑三對她不客氣的那一段。不過,她也真夠狠的,竟然在大家面前這樣修理妳。」
我聳聳肩。
「反正我又不像她是什麼大人物。」
「話不能這樣說,妳就是不夠強勢,才會被她吃的死死的。」小真比了比手上了牛肉乾。
「吶!就像這塊牛肉乾,妳要表現出自己的韌性,對方就沒辦法一次把妳吃進嘴巴裡,至少得慢慢的咬食,一直到妳軟化撐不住為止。」話說完,那塊牛肉乾已經進了小真的嘴巴裡。
這就是女柯南的不傳絕技嗎?我實在很想笑。
「反正,我不跟她硬碰硬,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更何況,我不想小三夾在中間難做人,畢竟他手上好幾個Case,對方都指名要尹姿做女主角。」
「那又怎麼樣,難道就可以任由她這麼囂張下去嗎?如果她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耿佑三拿她沒輒,反正大家不都說妳長的跟她像嗎?索性妳取代她,成為新的廣告明星。」
這女人瘋了,怎麼可能!
「欸……妳不要一臉懷疑的表情,我可不是隨便說說,如果本小姐出馬,包準妳像是改頭換面一樣,馬上飛上枝頭變鳳凰。」
小真的口吻像是路邊賣膏藥的,沒效免錢!
「敢問小真小姐妳的老本行是什麼?收山多久了?怎麼會想要重出江湖?」我還真不知道她是騎那一匹馬。
「我以前學造型設計的。」從小真的口吻聽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專業很有信心,我也很願意相信她,可惜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加上這樣的想法簡直太過於荒唐。
再怎麼像,也不可能取代本尊成為女主角,頂多當個替身,非特寫或者是跳崖、吞火的危險場面才有上場的機會,而那些美美的畫面註定是留給正牌女主角來發揮的。
「妳不要在那裡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啦!據我所知,Ken這次找妳回來,就是要找妳當她作品的女主角。」
瞎米啊!我有沒有聽錯?找我當女主角?怎會?
「妳不要懷疑啦!雖然我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很驚訝,想說他這屆是不是不想贏了,不過,在聽過他的構思之後,我倒是覺得挺有創意的。」
「什麼樣的構思?」我好好奇,好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idea,竟然會讓小真這個高標準的人也同意讓Ken找我當女主角。
「反正,妳明天上班不就知道了,對了!明天妳就直接到攝影棚報到吧!我們就在妳那天遇到尹姿的隔壁棚拍,出門前不用上妝,到那裡之後,我會幫妳搞定的。」
「可是……」我是答應要去幫忙,但我沒想過會是當Ken作品裡的女主角,萬一小三知道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妳就不要再可是了,就當是幫Ken達成他的心願吧!」
聽到小真這麼說,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小真啃完那包牛肉乾之後,告訴我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也應該回去準備一下明天的裝備。
「記住,不要想那麼多了,好好的去睡個覺,我可不希望明天上妝的時候,發現妳的皮膚連水泥都敷不上去。」
這女人,說話依舊還是那麼的犀利,我只有聽從她的指示,洗過澡之後,早早上床睡覺,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 ◆ ◆
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躺下去不到三秒鐘就睡著的我,偏偏今晚只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天花板簡直就要被我瞪著一個洞出來,但它還是靜靜的吸著黑暗中的光線,微微的發亮。
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情,從當了Ken的助理開始,一直到小三、尹姿陸續從國外回來,明明看似簡單,如今卻已經變成錯綜複雜的感情問題。
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以Ken和尹姿之間的關係來說。
但,小三和我呢? 我並不是真的愚蠢到不明白小三對我的感覺,只不過,卡在他在國外的那段時間,和尹姿已經成為男女朋友,雖然小三說了他會和尹姿交往是因為她長的有點像我,簡單的說,小三對尹姿的感覺和Ken企圖從我身上找到尹姿的影子是如出一轍,只不過,我不知道,除了找尋那種熟悉的感覺之外,是不是真的連一點感情也未曾放下。
想到這點,我又更加無心睡眠,所有的瞌睡蟲都在幫忙想這個問題的答案,而答案到底在哪裡?
是藏在一個人的內心,又或者是兩個人的眼神交會裡,我只能猜,一直到任何一方肯將真心攤開為止。
我想起自己還欠小三一個答案,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自己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我會打從一開始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注意起Ken,自己對他又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假如小三的假設是真的,我會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和他在一起?
重新閉上雙眼,我聽見心裡串出一個小小的聲響,聲音雖然小,但已經足夠讓我聽見,我想,或許我已經有了很明確的答案。
◆ ◆ ◆
攝影棚裡,不斷來回穿梭的工作人員和攝影機,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踏進攝影棚,但還是有點不能適應。
一個人站在以不擋到主要幹道為原則的角落旁,等著別人來發現自己。
場景還在搭建,Ken和小真也還沒看見影子,我似乎來得太早,不知道自己是在猴急什麼?
與其這樣等下去,索性走到隔壁攝影棚看看小三的工作情況也好。
兩個攝影棚,只間隔了一條長廊,不到一分鐘的路程,我看見已經正在進行拍攝工作的尹姿和小三,他們兩個,一個在台上,一個在台下,但專注的表情一般。
雖然,和尹姿見過幾次面,除了外表之外,她從未留給我什麼好印象,甚至還曾經試圖讓我的臉變成兩塊漢堡麵包,但在台上的她,真的很吸引人。
也難怪Ken會一直惦記著她,任何男人碰上尹姿,都會捨不得拒絕,一個身材和樣貌都火辣的女人,往往很容易讓男人醉心。
從側面看過去,小三正跟隨著尹姿的一舉一動,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對於她的表現很滿意,畢竟她從國外待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這方面的專業應該也是不在話下。
正當我看的入迷,我的身後串出一個人影,迅速的把我拉出攝影棚的門外。
是小真,她專業的設計師裝扮,還真讓我嚇了一跳,她簡直比我還適合當女主角,基本上,隨便在路上找一個人都比我來得強。
「妳在這裡幹什麼?」我聽得出小真的意思,她並不是真的想知道我在裡面幹什麼,而是在警告我,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我想,她應該也很清楚,在看過尹姿的工作情形之後,我哪還會有信心,簡直自卑到谷底。
「妳確定Ken真的要用我當女主角?」我苦著一張臉,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這麼做,根本就是個千古罪人,不但害Ken的作品不能夠連莊,甚至還會讓公司的顏面盡失,以為公司連請個比較優質的模特兒的錢都省了。
「雖然我一開始也不是很看好,畢竟對方是Polo級的,不過,勉強當作是在挑戰不可能的任務,萬一真的殺出重圍,也算是出奇制勝不是嗎?」
真不知道,這女人的信心是從哪來的? 略帶著懷疑且不安,我讓小真拉著我走向化妝室,在Ken來到拍攝片場之前,她的任務就是要幫我把造型和服裝搞定,然後讓Ken評定是否合他作品的創意。
枯坐了一個小時,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瞌睡,終於,我看見鏡子前面一個我所不認識的自己。
在我背後,有個漂亮的女人,露出滿意的表情,顯然,她已經利用了我的平凡,來證明她的寶刀未老。
而鏡子裡的另外一張臉,似乎正打量著我全身上下的裝扮,那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待價而沽的花瓶。
「這樣可以嗎?」小真對著鏡子裡的Ken詢問著。
Ken沒有答腔,他的眼神依舊停留在我的臉上,那表情,很複雜,很難看出他究竟對我這身裝扮滿不滿意。
終於,他最後還是開口了,不過不是對著我,而是小真。
「妳跟我出來一下。」
小真跟著Ken走出化妝間,留我一個人坐在鏡子前面,傻愣愣的,看著鏡子裡面的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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