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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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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初見
  去,不去。算了,還是去吧,畢竟那房子的條件和價錢實在很誘人。如果他是騙人的,見著面了,就當面數落他一番,見不著,就在電話里臭罵他一頓。
  想好了,抓起包就飛快地從網吧跑向公交站臺。剛走到公交臺,XX路公交車就來了,趕緊走上去。還好今天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喘喘氣。
  過了10多分鐘,車就到站了。下車的時候,看到平時上班乘坐的公交車也從這邊開過。心想,如果真在這住下了,上下班坐車也挺方便的。

  嗯,等一下,現在是要先找到房子,其他的以后再說。看一下,現在是在哪里,去這個地址該怎么走。
  不懂得看地圖怎么辦,怎么辦啊,怎么辦啊!
  那邊有一個“協警”叔叔,去問問他。

  “叔叔,你好,請問這個地址怎么走?”
  “這條路,你從左手邊一直往前走,嗯,看到沒,就在那個公交站臺前不遠。走到第1個分岔路口,從右往里走,走到第2個分岔口,再左轉向前走差不多100米就到了。那邊好像是一個單院,房子只有那么幾座,到了那很好找的。”協警叔叔熱情的幫忙解決。
  “謝謝,再見。”

  “等一下,我得先理清楚,該怎么走。他說的是先一直往前走,到第1個路口,右轉,再到第2個路口,再左走100米。呼……真暈。”夢寒深深地吸一口氣,再重重的吐出來,開始往前走。
  從公交站臺走來,鬧哄哄的。右轉開始往里走,越到里面面,就越安靜,房屋也只是稀落著幾座。現在是下午,陽光從樹葉逢隙間透進來,金黃色的余暉灑在稀少的幾個行人身上,也是一幅很詳和的畫面。
  “這里很幽靜,還有鳥叫、蟲鳴聲,很有大自然的氣味。”幽靜,是對這里的第一印象,也很喜歡這里。

  再往前走一點,就到了要找的房子了,那是一座有些年數的二層樓房。從它的磚可以看出來,雖然門窗有重新整修過。
  房子是找到了,他呢?環顧四周,除了那邊林蔭道上稀少的幾個居民,沒有看到似乎有像我一樣停下腳步的路人哎。
  “該不是還沒來吧,最好不是騙人的。給你1個小時,如果1個小時還不出現,我就要打電話訓人了。”夢寒心里嘀咕著,眼睛瞅著這附近有沒有可以歇腳的地方,這一路走來也走了20多分鐘,先歇一下再說。

  房子的右前方,那兒有一顆大樹,樹枝上掛著一個秋千。“哈,秋千,我來了。”飛也似地跑過去,坐在秋千上,從包里拿出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下了大半瓶。“哈……舒服。” 
 

    晃悠悠的蕩著秋千,從遠處看這棟房子。落日的余暉灑上老屋上,給老屋披上了一件金袈裟。顯得很神秘,也很莊嚴。
  時間又過去了20多分鐘,夢寒也坐累了,環顧四周,還是沒人出現。“是不是應該現在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到。”
  拿出電話,開始撥號碼,撥到第9個數字的時候,又轉念一想,何不趁著他現在沒來,先四處看看。免得到時他把這吹的天花亂墜,我也信以為真。

    圖片

   “嗯,對,我現在應該好好瞧瞧,洞悉一切。”
  這一片草地上只有這么一座屋子,顯得有點冷清。門前種了幾棵桃樹,屋后有一個葡萄架,現正是初夏,葡萄架上掛著一串串小指尖大小的青葡萄。“這家主人應該也是個喜歡農家生活的人。”
  正在四處環顧時,突然感覺天陰了下來,抬頭看看天,卻發現面前站了個人,地上的陰影是這個人的身影。不禁嚇一跳,怎么這人走路沒聲音的。

  正在狐疑,眼前這個人先開口說話了:“怎么樣,看過還滿意吧。”
  聽他這么一說,心里猜到八、九不離十了,這個人就是房主。“還不錯,很清靜的一個地方。”
  “那再隨我再進去看看吧。”

  走到前門,開門進屋看。屋內的設備雖然簡單,不過一般的生活設備都齊全,而且就主要的是這里很干凈。
  “這屋子是我爸媽出國前住的房子,還有1個月,他們回國后還想繼續住在這里。這屋子已經空了1年多了,除了每月會有阿姨過來打掃一次。這屋子一直是空著的,沒有一點生氣。我想在我爸媽回來之前,讓這里先住進人。”

  “那不是說1個月后,你爸媽回來了,我不就又要搬呢?”夢寒很不情愿這樣。
  “如果你不是一個很瘋的女孩,我會請求我爸媽讓你繼續住下來。另外,不管1個月后,是讓你走人還是繼續住下來,這個月的房租我都會免去你的。”
  夢寒聽的有點不相信:“招租廣告上,你不是說房租600元/月。”

  “如果我說免房租,你想會有多少人來?而且我不按牌理發廣告,也是想遇到有心人。你來的時候,我早就到了,在一旁觀察你很久。覺得你也應該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所以才會出來會見你。如果你愿意,歡迎你隨時搬進來。“
  “哈,我當然愿意啦,不管能住多久,這第一個月的房租是省下啦。”夢寒開心的在心里說道。

  就這樣,夢寒一個人在這座房子住下來啦。房子很大,家具少,人也少,所以顯得很冷清。特別是到了晚上,夜幕降臨,一個人住在這里,不免有點害怕。
  夢寒的工作是朝九晚五,每天下班回到家,早早的吃過飯,就回房間,晚上不敢走出房門。于是就把電腦、電視機、飲水機都搬進來了。
  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3.5天,那天早上她剛走出房門,準備去樓下洗漱。發現一樓客廳站著一個陌生的身影,他身邊放著一個箱包。

  他是誰?他怎么可以進來?他來這里做什么?夢寒正在心里納悶,那個陌生男孩抬頭也看到了她,露出爽朗的笑容說道:“你好,我叫賈仁。我媽是這里打掃衛生的阿姨,我跟曹先生說好了,在他這里先暫住幾天。等我找到房子后,就馬上搬出去的,要先打擾一段時間了。“
  “沒關系,很歡迎你入住。我叫夢寒,這間房我先住進來了,其他房間你就隨便住吧。”知道他是這里的另一個房客,心里也放松了。也好,這里有點靜得太可怕了,人多一點會熱鬧一些。

  樓下的男生文質彬彬,看起來很有涵養。對于他的加入,夢寒沒有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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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相識
  回到家大概是6點多鐘了,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門從里面打開了。好奇怪,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有新進來一位房客。夢寒咧嘴苦笑,這腦袋瓜子越來越不管用了。正在用手敲著自己的腦袋,賈仁走出來了。看到夢寒在敲自己腦袋。覺得很奇怪 “夢寒,你在干嘛,你頭很痛嗎?”
  “啊?不是啊,我沒有頭痛。呵呵。。。”面對自己的行為,她不好解釋,只好傻笑。

  發現賈仁背了個包,像是要出去,“你是要出去嗎?“
  “是啊,我正準備去上班呢?一走出來,就看到你在敲自己腦袋,我還以為你頭痛呢?“
  “呵,我沒事。不耽誤你上班了。“

  賈仁剛準備要走,夢寒又說道:“哎,你怎么這個時候才準備去上班啊。”
  賈仁詭異的一笑:“我只有這個時間以后,才方便出去。”
  “哦。”夢寒看著他這個笑,怎么覺得渾身發冷,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他的笑不像早上時那樣燦爛。

  “拜,我走了。快點進去吧,你好像很冷的樣子。”賈仁走出幾步后,又回頭說道。
  “拜“她小聲的回道,門口有風吹過,”真的好冷啊。
  之后的10來天,她觀察到賈仁的活動時間。每天早上5點左右,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賈仁從外面回來。每天傍晚6點,太陽準備下山的時候,賈仁就準備出去工作。
  夢寒和賈仁每天也就是傍晚6點時,碰面一次。夢寒準備回家,賈仁準備出去。見面也就簡單的問候,要不就相互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賈仁那詭異的笑也沒再出現過。
  這天晚上,夢寒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回房間,一邊吃著泡面一邊上網。到10點多,準備關燈睡覺。
  手還沒碰到開關,房間里的電燈突然閃跳起來,忽明忽暗,發出“哧哧”的響聲。窗外也刮進一陣冷風,夢寒嚇了一跳,傻傻地站在那里,望著忽明忽暗的電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心
里有種莫名的恐懼,就在夢寒恍惚、驚慌中。5.6秒過后,電燈亂閃一陣,又恢復到正常情況。

  窗外沒有風吹來,屋內電燈也沒亂閃跳。
  夢寒用手輕拍胸口,嘴里小聲呢喃:“沒事,沒事。。。”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公司也碰到類似的事情,可能是電燈線路接觸不良的原因。
哈,剛才真是自己嚇自己了。  

    開著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經歷剛才那一點小插曲,心里雖說平靜了不少,可還是有點余悸。不敢像往常那樣關燈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子終于平靜下來,迷迷糊糊中睡過去。  
突然又被隔壁房間一陣“驚天動地”地吵鬧聲吵醒,“砰砰”的敲鼓聲,鬼哭狼嚎般的歌聲,在這寂靜夜里聽著特別刺耳和恐怖。夢寒用手揉揉眼,半瞇著眼睛看一下床頭的鬧鐘,時針指著01:07分。已經凌晨01點了,隔壁在搞什么鬼。弄這么大的聲音,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啊!!!你們吵死啦,還讓不讓睡覺啊。真是可惡,自己夜貓子般的生活,別人還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夢寒被吵得睡不著,索性起床,穿上鞋子走出房間。

  “今晚怪事怎么接二連三發生,賈仁這死小子平常這個時間不在上班嗎?今晚干嘛不去啦,還弄這么大的聲音。”夢寒邊走心里邊氣憤的嘀咕著。
  “咚,咚”,敲了幾聲,里面熱鬧依舊,沒人理會她的敲門聲。夢寒更氣了,索性用手拍打房門“砰、砰”,還是沒人理會她。夢寒也顧不上禮貌了,索性就自己去開門,門其實并沒有鎖。她只是重重的一擰,就把門給打開了。

  房間里面是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在慶祝,或唱歌,或彈奏,或喝酒,或談笑,臉上都掛著新奇和興奮。突然闖進來的一陌生女子把他們也給愣住了,他們不知道這座屋子除了住著賈仁還住著
一個人,夢寒也被眼前看到的嚇壞了。

  她趕緊用雙手捂住眼睛,背轉過身對他們命令道:“你們都是什么人,快把衣服穿起來。”這間屋子從她突然闖進來起,讓本來喧嚷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到她說完話后,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她感覺后面靜悄悄的,有點靜的不可思議。
  “喂,你們都好了沒?”

  “哎,你怎么會在這里,干嘛把眼睛捂起來?”
  賈仁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夢寒嚇了一跳,他走來怎么沒有一點聲音?也不自覺地往后退去。
  “別過來,你衣服穿好了沒有?”
  “你在說些什么,我剛下班回來。你干嘛到我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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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夢寒聽他這么一說,張開一只眼睛,透過指縫往前看去。看在賈仁衣冠整齊地站在自己面前。這才放心的放下手,向賈仁問道:“那他們呢?”
  “什么他們,哪里來的他們。這屋子除了你,就是我,沒有別人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你才生病了。”夢寒不相信,邊說邊轉過頭。
  這次看到的這一切,又差點讓她暈過去。房子里面怎么沒有什么其他人了,沒有吉他,沒有啤酒,沒有樂鼓,沒有,什么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房子本來的家具。

  奇怪,怎么會這樣。剛才進來時,明明看到一屋子的人在狂歡,怎么一下子沒了影子。自己就站在門口,也沒聽到有人從這房子里走出去的聲音。
  “人呢?他們都到哪里去了。”夢寒突然害怕地朝賈仁大叫起來。
  賈仁安慰道:“這屋子里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來過。好了,都快2點了,你也累了。快回去睡覺吧,睡一覺就什么都不會去想了。”

  賈仁拉著夢寒,想讓她回去睡覺。夢寒推開賈仁,不肯回去。徑直走到房間里面去。
  邊走邊說:“我不回去,賈仁,你知道嗎?我剛才在這里看到好多人,他們在……”
  “好了,這里沒別人,你別鬧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明天再說,好……”

  “不好,我剛才真的在這里看到好多人啦,他們在這里唱歌、喝酒。可是他們怎么又突然不見了,我好怕他們等下又突然冒出來。”說著說著,夢寒的步后,又回頭說道。
  “拜“她小聲的回道,門口有風吹過,”真的好冷啊。

  之后的10來天,她觀察到賈仁的活動時間。每天早上5點左右,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賈仁從外面回來。每天傍晚6點,太陽準備下山的時候,賈仁就準備出去工作。
  夢寒和賈仁每天也就是傍晚6點時,碰面一次。夢寒準備回家,賈仁準備出去。見面也就簡單的問候,要不就相互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賈仁那詭異的笑也沒再出現過。

  這天晚上,夢寒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回房間,一邊吃著泡面一邊上網。到10點多,準備關燈睡覺。
  手還沒碰到開關,房間里的電燈突然閃跳起來,忽明忽暗,發出“哧哧”的響聲。窗外也刮進一陣冷風,夢寒嚇了一跳,傻傻地站在那里,望著忽明忽暗的電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懼,就在夢寒恍惚、驚慌中。5.6秒過后,電燈亂閃一陣,又恢復到正常情況。

  窗外沒有風吹來,屋內電燈也沒亂閃跳。
  夢寒用手輕拍胸口,嘴里小聲呢喃:“沒事,沒事。。。”她突然想起,那天在公司也碰到類似的事情,可能是電燈線路接觸不良的原因。
哈,剛才真是自己嚇自己了。  
開著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經歷剛才那一點小插曲,心里雖說平靜了不少,可還是有點余悸。不敢像往常那樣關燈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腦子終于平靜下來,迷迷糊糊中睡過去。  
突然又被隔壁房間一陣“驚天動地”地吵鬧聲吵醒,“砰砰”的敲鼓聲,鬼哭狼嚎般的歌聲,在這寂靜夜里聽著特別刺耳和恐怖。夢寒用手揉揉眼,半瞇著眼睛看一下床頭的鬧鐘,時針指著01:07分。已經凌晨01點了,隔壁在搞什么鬼。弄這么大的聲音,還要不要人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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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你們吵死啦,還讓不讓睡覺啊。真是可惡,自己夜貓子般的生活,別人還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夢寒被吵得睡不著,索性起床,穿上鞋子走出房間。
  “今晚怪事怎么接二連三發生,賈仁這死小子平常這個時間不在上班嗎?今晚干嘛不去啦,還弄這么大的聲音。”夢寒邊走心里邊氣憤的嘀咕著。
  “咚,咚”,敲了幾聲,里面熱鬧依舊,沒人理會她的敲門聲。夢寒更氣了,索性用手拍打房門“砰、砰”,還是沒人理會她。夢寒也顧不上禮貌了,索性就自己去開門,門其實并沒有鎖。她只是重重的一擰,就把門給打開了。

  房間里面是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在慶祝,或唱歌,或彈奏,或喝酒,或談笑,臉上都掛著新奇和興奮。突然闖進來的一陌生女子把他們也給愣住了,他們不知道這座屋子除了住著賈仁還住著一個人,夢寒也被眼前看到的嚇壞了。
  她趕緊用雙手捂住眼睛,背轉過身對他們命令道:“你們都是什么人,快把衣服穿起來。”這間屋子從她突然闖進來起,讓本來喧嚷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到她說完話后,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她感覺后面靜悄悄的,有點靜的不可思議。

  “喂,你們都好了沒?”
  “哎,你怎么會在這里,干嘛把眼睛捂起來?”
  賈仁的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夢寒嚇了一跳,他走來怎么沒有一點聲音?也不自覺地往后退去。

  “別過來,你衣服穿好了沒有?”
  “你在說些什么,我剛下班回來。你干嘛到我房間來?”
  夢寒聽他這么一說,張開一只眼睛,透過指縫往前看去。看在賈仁衣冠整齊地站在自己面前。這才放心的放下手,向賈仁問道:“那他們呢?”

  “什么他們,哪里來的他們。這屋子除了你,就是我,沒有別人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你才生病了。”夢寒不相信,邊說邊轉過頭。
  這次看到的這一切,又差點讓她暈過去。房子里面怎么沒有什么其他人了,沒有吉他,沒有啤酒,沒有樂鼓,沒有,什么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房子本來的家具。

  奇怪,怎么會這樣。剛才進來時,明明看到一屋子的人在狂歡,怎么一下子沒了影子。自己就站在門口,也沒聽到有人從這房子里走出去的聲音。
  “人呢?他們都到哪里去了。”夢寒突然害怕地朝賈仁大叫起來。
  賈仁安慰道:“這屋子里除了我們兩個,沒有其他人來過。好了,都快2點了,你也累了。快回去睡覺吧,睡一覺就什么都不會去想了。”

  賈仁拉著夢寒,想讓她回去睡覺。夢寒推開賈仁,不肯回去。徑直走到房間里面去。
  邊走邊說:“我不回去,賈仁,你知道嗎?我剛才在這里看到好多人,他們在……”
  “好了,這里沒別人,你別鬧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明天再說,好……”

  “不好,我剛才真的在這里看到好多人啦,他們在這里唱歌、喝酒。可是他們怎么又突然不見了,我好怕他們等下又突然冒出來。”說著說著,夢寒的破碎的鏡片,在賈仁的巫法中又重圓,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
  夢寒用手擋住這道亮光,看著賈仁帶著日月明鏡和他的那一群鬼朋友,飄向窗外,在皎潔的月光下,對她微笑著揮手告別。

  夢寒又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窗外灑進房間,照在她的身上。她看一下,自己地板上就這個姿勢躺了一夜。
  腰酸背痛,夢寒正在揉捏著,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她用力地從地上掙扎起來,跑到外面一看,原來是房子的主人回來了。
  算一下,今天正好是滿一個月租期的日子。

  房東說:“你如果愿意,可以在這繼續住下去。”
  “不了,我住了今晚,明天就搬走。”
  她突然想起,賈仁說過的話,她對這件事的記憶,在今晚12點時就會消失。她得趕緊趕在今夜12點之前,把這次特殊的經歷記錄下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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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6:42 PM 编辑

★548恐怖故事标题★~出租屋里的女鬼


秦健大學畢業后,留在了杭州打工。不多久,秦健找了一份保險公司的工作,面試成功后,就順利地做了客戶經理。

秦健留在杭州還有一個原因,他的女朋友林曉顏是他的大學同學。林曉顏是杭州本地人,畢業后獲得了留校任教的資格。為了不和女朋友分居兩地,所以秦健就在杭州安了家。小情侶順理成章地在西湖附近找了一間價格相當合理的一室半出租屋,住在了一起。

憑著堅持不懈的努力,秦健由一個普通的客戶經理升到了業務監管,工作忙碌起來,收入也隨著忙碌節節上升。林曉顏體貼懂事,主動承擔起所有的家務,照料起秦健的一切。這樣使秦健免去很多生活上的瑣碎煩惱,林健在這種甜蜜的小日子里過得如魚得水。

這個月里,杭州一直在下雨,太陽久未出現,一切都潮濕不已。秦健和林曉顏的出租屋在一樓,這段時間連續的雨,在天井里積起一個小池塘。不僅連衣服都不方便曬,現在還要清楚積水,林曉顏被這連綿的雨天弄得心情焦躁起來。陰郁的天氣里,情緒容易轉壞,看著秦健總是弄到凌晨才回來,林曉顏開始找茬跟秦健吵架。秦健起初能哄就哄,哄不了就躲避,時間一長,就失去了敷衍的耐心。到后來,秦健不僅依舊我行我素,甚至弄到更晚。于是,林曉顏和秦健的關系出現了危機。

秦健晚歸的原因,不僅僅只是因為工作忙碌,還因為他在訪問一個大客戶的過程中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叫葉云,正在讀大二,渾身上下透露著清新的氣息,這股干凈的氣質深深吸引了秦健。想當初,秦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熱烈追求過林曉顏。但是畢業后,因為生活的瑣碎,林曉顏不僅變得嘮叨,而且往昔黑亮的長頭發總是松垮垮地扎得亂七八糟,又黃又枯。有次同事上門送秦健要的資料,把穿著舊衣服正在打掃衛生的林曉顏當成了家政。同事不知道秦健有個同居的女朋友,后來隨便閑聊的時候,還向他咨詢哪里可以介紹到比較令人放心的鐘點工,就像林曉顏那種的。這讓秦健心里非常不舒服,覺得失盡了面子。

秦健開始對林曉顏冷淡起來。感情上的空虛使得秦健在給葉云父母介紹保單的時候,無意看到打球回來的葉云時,立刻被穿著運動裙扎著高辮子的葉云迷住了。葉云的父母是保險公司的vip客戶,所以秦健決定親自出馬接這單生意,不僅為了確保指標完成,更重要的是能夠見到清醇的葉云。秦健長得有點象日本明星竹野內豐,所以在大學里也是很受女孩子喜歡的,加上經過工作的鍛煉,變得愈加能說會道。所以幾次下來,葉云順理成章地就被秦健俘虜了。有了純純的葉云添滿乏味的感情世界,秦健哪里還有心思會去顧及變成黃臉婆的林曉顏呢。

林曉顏卻渾然不知,吵歸吵,不滿歸不滿,林曉顏仍舊一如既往地分擔著家里所有的家務以及照顧著秦健的飲食起居。

一個晚上,林曉顏吃壞了東西,上吐下瀉好幾次,弄得心力交瘁。撐起精神打秦健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雨越來越大,風夾帶著雨點吹得玻璃窗戶嗡嗡作響,似乎快要打碎。

這個時候,臥室的燈泡忽然閃了好幾下,然后滅了。林曉顏以為停電,誰知燈泡驟然又亮了。就這樣忽明忽暗,忽暗忽明,節奏越來越快,把林曉顏嚇得把頭蒙在被子里。“咕咚咕咚……”廁所里又傳來馬桶翻騰的聲音,翻江倒海般,使氣氛顯得越來越詭異。

翻騰聲終于停息,燈泡也不再閃,隱滅下來。一切在瞬間又變得格外安靜。

林曉顏從被子里伸出半個腦袋,即沒力氣也不敢下床去看看動靜,怔怔地蜷縮在床邊一角,想著一路走來的各種艱辛,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

“咣當”,玻璃被風吹開了,一陣刺骨的風狠狠地吹了進來。林曉顏雖然害怕,但是擔心雨把房間打濕又要費力打掃,剛壯著膽子想努力爬起去關窗,驀然之間,她看到一個人影站立在窗臺前。

林曉顏嚇得差點大叫出來,血液嗡地一聲就沖上腦門。她恐懼地雙手緊拽住被角,渾身發抖。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那個聲音忽然開了口,聽聲音是個女子。

林曉顏悄悄去看那個人影,的確是個長發女子佇立在窗前。

“你是誰?”林曉顏帶著哭聲問。

“我叫黎嚀,我不是有意要嚇唬你的,我只是想家了,所以來看看這里。”長發女子的聲音應該很近,卻似乎又離得很遠,帶著空洞的回旋,幽幽地彌漫在房間里。

“這是你的家?”林曉顏疑惑地問。

“是的,在你之前,我和別人住在這里。”

林曉顏偷偷看一眼女子,試探著問:“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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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子發出一聲嘆息,然后說:“這個你不用知道了,反正我不用鑰匙就能進來,前幾天我一直來,雨那么大,我看你一個人總是守著這個空房子,所以來陪陪你。”

林曉顏帶著滿肚子的問號,依舊心驚膽戰:“我……我一個人習慣了,我不用你陪,你……你還是走吧。”

女子又發出一聲嘆息,朝林曉顏又靠近了一些:“可憐的女人啊,你和我以前一樣癡心不悔。秦健對你漠不關心,你還這樣為他付出。算了,我幫你一個忙,讓秦健老實地回到你的身邊。”

聽到女子知道秦健的名字,林曉顏好奇了,剛想問個究竟,看到女子飄了過來。那個女人居然沒腳!林曉顏再也按捺不住克制已久的惶恐,尖聲大叫起來。

燈在瞬間又亮起來,林曉顏來不及閉眼睛,以為一定會看到一個拖著舌頭,七竅流血的女鬼,沒料到站在眼前的卻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清秀絕倫的女孩子,蒼白的臉上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艷。女孩子長得還是很漂亮的,但是林曉顏看到白裙子下并沒有腿的那一刻,差點又要叫出來。

女子浮在半空,對林曉顏友好地笑了笑:“沒錯,我不是人,我是鬼。可是我長得并不可怕,是不是?”

林曉顏點點頭,這點倒說的沒錯。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我說過,我會幫你的。”

“等等。”林曉顏對這個女鬼忽然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好感,“反正只有我一個人,他不會那么早回來的,你留下陪我聊聊,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好嗎?”

女子又笑了笑,飄回林曉顏的床前,停了下來。

原來,女鬼叫黎嚀,生前是杭州大學工商管理系大二的學生。在一次聯誼活動中,黎嚀認識了計算機系大四的學生張末。張末對黎嚀一見鐘情,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兩人愛得死去活來,一起搬離寢室,同居在一起,住的就是林曉顏和秦健現在住的出租屋。

張末在大四的最后半年里,面臨著即將離開校園的緊迫,開始拼命找工作,因此忽略了黎嚀。兩人開始爭吵。

不久,張末找到了工作。因為黎嚀當時還在讀書,無法理解工作中接觸到的生活,自然就跟張末話不投機起來。張末接觸了社會,又體會到種種誘惑后,越來越嫌棄黎嚀的幼稚,兩人的爭吵與日俱增。

后來,張末在一次業務洽談中認識了幾個客戶,被其中一個叫董蔓嘉的女人所吸引。董蔓嘉風韻十足,除了美麗以外,更能體恤張末在工作中的種種不如意。漸漸的,張末感情的天平自然傾向了成熟穩重的董蔓嘉。年輕稚嫩的黎嚀渾然不知感情危機的出現,依然像以前一樣和張末肆意吵鬧。終于,張末在一次攤牌之后,向黎嚀提出分手。黎嚀以為張末只是鬧鬧脾氣,卻在無意間發現了張末和董蔓嘉的私情。這樣一來,單純的黎嚀受不了感情上的背叛,哭得傷心欲絕。

哭完后,為了挽回感情,黎嚀收斂了脾氣,也拼命開始對張末極盡照顧。但是張末的心早就遠離了犁嚀,他一邊接受著黎嚀對他的付出,一邊更加肆意地見異思遷。在多次努力后,黎嚀絕望了。一次大吵中,在糾纏的時候,張末動粗狠狠抽了黎嚀一個耳光。張末離開之后,無助的黎嚀當天晚上就割腕自殺了。

因為這段愛情帶來的打擊太大,黎嚀的魂帶著深深的凄厲,圍繞著這間出租屋里久不能散去。好幾家房客住進之后,黎嚀不滿意他們因為懶惰把出租屋弄的邋遢,幾次弄得他們夜不能寐。于是,房客們陸續離開了。直到遇到林曉顏,因為有著和自己相似的境遇,林曉顏又酷愛干凈,從不讓出租屋凌亂骯臟,黎嚀才沒有像以前一樣從中作梗。

林曉顏聽完,這才恍然大悟為什么房東會把這間地理位置極好的出租屋租得如此便宜了。

“我該走了,我還會來看你,記得,我會幫你的。”黎嚀對林曉顏伸出了手,似乎輕輕拂過林曉顏的臉頰,但是林曉顏什么感覺也沒有。

又一陣燈泡亂閃之后,黎嚀消失了。

林曉顏呆坐在窗沿邊,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但是奇怪,上吐下瀉竟然停止了。

這以后,秦健晚回來的日子里,黎嚀時常出現,有時跟林曉顏說回話,有時還會幫著林曉顏做些簡單的家務。日子一長,林曉顏不僅慢慢消除了對黎嚀的懼怕,甚至喜歡起黎嚀的陪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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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2-2010 04: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個晚上,杭州居然又下起大雨。林曉顏剛刷完浴缸,就聽見門“砰”地一聲被推開。林曉顏以為是黎嚀來了,伸出頭去看,卻是秦健。

林曉顏洗完手,折回房間,隨口問道:“怎么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

沒有聲音,林曉顏看向秦健,看到秦健渾身濕透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你怎么了?”

林曉顏正等著秦健回答,忽然,秦健一下子抱住林曉顏,打著寒顫結結巴巴地說:“顏,是我、是我不好,我忽略你那么久,從現在、現在開始,我只要有空,就、就回來陪你……”

林曉顏聽得莫名其妙,伸手去摸秦健的額頭,體溫正常,不像發燒的樣子啊。

“你沒事吧。”林曉顏扶著嘴巴里似乎還在囈語不休的秦健,“工作太累了吧,去洗個臉就睡覺好不好?”

“顏,你原諒我、原諒我啊,不要離開我,千萬不要離開我!”秦健中了邪一樣,直著脖子對著林曉顏喃喃不止。

看起來秦健應該是受了風寒,所以當夜就發起燒來,林曉顏服侍他吃完藥片后,秦健很快睡著了。

林曉顏幫他蓋好被子,正想去廁所洗個臉,一瞥眼間,看到黎嚀立在一邊對她笑。

“來啦,好幾天不見了。”林曉顏看見黎嚀,開心地和她打招呼,同時不忘提醒到“噓,輕點,他回來了,剛睡著。”

“我知道。”黎嚀甩了下長頭發,飄到林曉顏的左邊。
“不過,他今天好象有點怪,似乎中了邪。”

“呵呵,他沒中邪,只是看到了一點東西。”

林曉顏看著飄來飄去的黎嚀,急著問:“別鬧啦,快告訴我,他看見什么了?”

“呵呵,這個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黎嚀對著林曉顏輕輕吹了口氣,“曉顏姐姐,你有空該去剪剪頭發啦,好了,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這么快就走了?哎,每次都來匆匆去匆匆的。”

黎嚀又笑了:“姐姐,我不能呆太久,會嚇到你的秦健的。對了,還記得我說過要幫你忙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從明天開始起,秦健他不會再對你三心二意了。”

林曉顏想問個明白,但是說完這句,黎嚀就消失了。

第二天,秦健的燒退了。林曉顏試探著問秦健昨天看見了什么,秦健就是不肯說。不過,正如黎嚀說的,秦健的心似乎又回到了林曉顏身上,開始對林曉顏恢復了最初的關心。

有了愛情的滋潤,林曉顏的臉色好了,脾氣也改掉了以往的躁狂。

生活恢復起安寧和甜蜜,林曉顏感到心滿意足,只是,她仍然好奇究竟黎嚀說的秦健看到的東西是什么呢?

問過秦健好幾次,都被搪塞過去,再去問黎嚀,她也微笑著保密。

秦健究竟看到了什么,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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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6:43 PM 编辑

★549恐怖故事标题★〜肉色的妖怪
改编自伊藤润二漫画《肉色的妖怪》
  
  1.
  每周四中午,我都会到公司楼下的美容院做皮肤护理,雷打不动。自从度过了25岁生日,我对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在意,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时间在我脸上留下划痕。
  我在那家美容院有固定的美容师,我和店里人都尊称她王姐。因为她是这里最专业的美容师,不但都够诊断出我皮肤最近存在的问题并给出科学的建议,也时常对我的化妆方式提出很好的办法。渐渐的,我们便成了好朋友,每次做护理,也是我们的聊天八卦时间。

  这天中午,我照例去做护理。躺在舒适的美容床上,王姐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头部的穴位上,很舒服。我们每周的聊天,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最近忙什么呢?”她轻轻地问。
  “哦,赶稿子。”我说:“今天按摩的时间可以短一点,我下午着急把一篇稿子赶出来。”
  “什么稿子啊?”王姐手轻轻按在太阳穴,惬意。
  “要把一个漫画改编成故事,很恐怖的漫画哦!”我故意吓她。
  “那你讲讲,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恐怖。”王姐轻轻笑着。
  “那个漫画的名字,叫做《肉色的妖怪》。”

  故事开始的时候,王姐正在为我洗脸。


  2.
  故事的主人公叫做小川,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就像所有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她美丽、善良,并拥有一头乌亮的长发。
  这天,她在学生家里家访完毕,已经很晚了。回家心切的她决定走小路。那条小路并不被太多人知道,在这样的夜里更是冷清。昏黄的路灯吝啬地只给了自己脚下一片光明,却更加凸显了光晕之外的黑暗。小川有点后悔走这条小路了,因为她想起这附近常常有变态的坏人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在小路左侧的墙壁上晃了一下,继而一桶粘稠而带有异味的液体泼在了小川身上,有点像强力胶,又有点像口香糖。
  她的衣服上、皮肤上还有头发上都粘满了这种液体,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清理干净。头发上的就更不用提了,根本剥不下来,她无奈之下干脆剪了短发。如果你想体验小川此刻的痛苦,可以把口香糖粘在头发上试试看。

  就在小川剪了头发的第二天,她负责的班上转来一个新同学,叫做小力,据说他是本区最顽劣的小孩,曾被很多幼儿园退学。说实话,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真把小川吓坏了。
  那个孩子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甚至连眼睫毛都似有似无,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仿若半透明的窗户纸,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面的血丝。他紧闭着固执的双唇,眼睛里似乎充满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

  是的,这样的眼神,小川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尽管如此,小川还是温柔地向大家介绍了小力,并叮嘱别的小朋友要和小力做朋友。
  对美的追求以及对丑的厌恶,似乎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因此,没有人愿意和小力说话,更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游戏,就连幼儿园里排队玩耍的滑梯和跷跷板,也没有小力的份儿,他只能默默地、孤单地站在一角,充满仇恨地注视着一切。

  孤独,是最容易引发仇恨的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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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
  “哦,你刚才说的那个孩子,一定是皮肤角质层太薄才会有血丝的,就像你。”王姐边给我修眉毛边说:“你的角质层这么薄,不要用太刺激的化妆品。”
  “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也跟小力那么可怕啊?”我笑着,继续讲那个故事。
  
           人生只在呼吸间。
       
   

  4.
  小力的沉默只发生在第一天。
  从第二天开始,他就不止是“仇恨注视”那么简单了——他开始行动了。
  他似乎对一切有皮的东西都充满了激情,他会把小朋友午餐的水果抢过来,恶狠狠地、硬生生地抠掉上面的皮;他会把教室里画着可爱太阳花的壁纸剥得面目全非,甚至连墙壁上小朋友的绘画作品也不放过;最为过分的一次,是他把小朋友起皮的手指,顺着指甲盖上方小小的破口,一直撕到了手背!

  小力的所作所为,让小川怀疑,他自己的皮肤之所以这么薄,也许就是他一点一点撕下来的。当然,这种毫无根据、异想天开的怀疑只在小川脑子里停留了一秒,毕竟,没有哪个人能够承受撕裂皮肤的疼痛。
  小川想,小力一定是太孤独,总被别的小朋友排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小力一定需要爱,需要朋友,需要自信。

  她常常微笑着告诉小力,他一定会变成整个幼儿园最漂亮的小孩,因为他的妈妈很漂亮。可是每当小川说到这里,小力就会垂下眼睛,似乎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小力的表现让她突然想起,顽劣了一天的小力,只有在放学等待他妈妈来接的时候才会保持刻意的乖巧,他总是蜷缩在幼儿园的墙壁后面,默默地、甚至颤抖着等待着那个美丽妈妈的到来。

  这天,她下定决心要找小力的妈妈谈谈。说实话,小力妈妈看起来很年轻,一点也不像一个5岁小孩的母亲。
  “我是小力的老师,您可以叫我小川老师。”小川跟在小力妈妈的后面:“我正好也要下班回家,应该顺路,我们边走边谈下小力的情况可以么?”
  “好啊,当然好!”小力妈妈微笑着,但那笑容里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想小力可能需要更多的关爱,因为他在幼儿园表现有点暴力倾向。”小川紧走几步,跟在小力妈妈后面。
  “是吗?可能是因为他失去了爸爸,没有父爱的缘故。”小力妈妈淡淡地说。
  “不过,那是可以藉以母爱弥补的……”
  “没错。”小力妈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小川对此有点生气,坚持要到小力家里认真做一下家访。在小川心里,班里每个孩子的幸福成长,都是她的责任。

  小力妈妈并没有拒绝,看都没看小川一眼,漠然地说了句:“欢迎。”
  事实上,到了小力家里,小川才发现那个美丽女人并不是小力的妈妈,她仅仅是小力的小姨。小川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为小力是由他的小姨接送,她就想当然认为她是他的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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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
  小力真正的母亲,也是一个十分漂亮至极的女人。小川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洗完澡,全身湿淋淋的,似乎还没有冲洗干净就急匆匆地出门迎接客人了。这让小川觉得自己实在太冒昧了。

  好在小力的母亲比较随和,她故意宽慰小川:“没关系的,我经常洗澡,一天至少要洗四五次呢!”
  小川尴尬地笑笑,心想,她该不会有洁癖吧?
  小力的家里也是满目疮痍,墙壁上壁纸都被撕得面目全非,仿若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小力自从回到家,就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里也没有学校时那种暴戾,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小力的妈妈一直极力表现出对小力的关爱,而小力对此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家里的一切令小川的内心充满了不安,然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小力的母亲说话的时候,脸上完全没有表情,那种诡异的感觉,令她联想到了“皮笑肉不笑”这句俗语。

  这次的家访不但没有让小力的表现有所改善,似乎却让他更加变本加厉了。很多家长都到园长那里投诉,说如果这个小孩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们就会让自己的孩子转学。这对幼儿园来说是笔不小的损失,因为投诉的家长实在太多了。
  虽然如此,小川还是极力维护小力,因为那次家访更令她确定了小力只是个可怜的孩子,有一个那样皮笑肉不笑还有洁癖的母亲,有一个那样冷漠的阿姨,小力实在太不幸了。家访的那天晚上,她从小力的眼睛里读出了恐惧,还有某种期待。

  小川决定找小力好好谈谈,为他争取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小力不见了。
  教室里没有,休息室也没有,游乐场也没有!就在小川焦急寻找小力的时候,幼儿园的角落传来一声尖叫,继而是第二声,第三声,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孩哭喊着跑出来,他脸上的皮肤被剥成一块一块的,就像小力家里的墙壁。

  而小力,一边在衣服上蹭着手上、指甲缝的血肉,一边固执地抿着嘴唇,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以及仇恨带来的快感。
  “小力!”小川终于生气了,他亲手剥掉了她为他争取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太过分了小力!”
  小力低着头,只说了一句话:“谁让他说小川老师坏话!”
  小力终究还是被退学了,但他每天依旧独自跑到幼儿园,握着围墙冰冷的铁栏杆,仇恨而期待着望着大家学习,嬉戏。
  


  6.
  王姐把按摩膏涂在我的脸上,忍不住叹息:“虽然小力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怜。”
  “是啊,很可怜呢。”我闭着眼睛,脑海浮现出漫画里小力的眼神:“漫画里说,虽然小力被退学,但他每天还是到幼儿园吓其他小朋友,小川老师怎么劝都没有用。可是我觉得,小力并不是故意要到幼儿园吓唬别人,或许他只是想每天都能看到善良的小川老师,或许他只是无法忍受孤独,想和大家在一起。”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王姐关切地问。
  “后来,终于有一天,小力一路跟着小川老师来到了她的家。他那固执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他说他不想回家。无奈之下,小川老师只好暂时把他带回自己家里。回到家才发现,小川老师的父亲来探望她了。”

  “小川老师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关键的人物。”王姐说。
  “对,小川老师的父亲是位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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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7.
  小川的父亲和小川寒暄了几句,马上把目光聚集在小川的脸上,他握起他的手,忍不住问道:“小川,这个孩子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从来到我们幼儿园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最近他的皮肤好像越来越薄了……”小川说道:“对了爸爸,您帮他看看吧,是不是有什么疾病?”
  “嗯……”小川的父亲紧紧皱着眉头,仔细检查着小力的身体:“全身的皮肤都是这样,可能真的有什么疾病,你看,连指纹都消失了……不过,我并不是皮肤科医生,因此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病。皮肤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你最好建议他的家长,尽快到医院检查。”

  小川为父亲和小力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晚餐后,她必须得把小力送回去了,毕竟这样不打招呼把就小力带回家,已经很冒昧了。
  所以,无论小力怎样挣扎叫喊,她还是把他送回了家。在小力的家门口,小川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难闻,又有那么一点熟悉。

  小力的母亲又是刚刚洗完澡,全身湿淋淋的,她边擦手边对小川表示感谢。
  “小力还会到其他幼儿园去读书吗?”小川关切地问。
  “当然会啊!”小力母亲的皮笑着:“因为小川马上就会变成漂亮的小孩了!”
  “哦,说起这个……”小川担忧着望着小力:“我父亲是一位医生,他很担心小力的皮肤,说不定是什么疾病,建议您带他到医院看看吧!”
  “您真是太为小力操心了。”小力母亲的语气一下子冷淡下来:“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小力变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孩!”

  她的话,让小川更加为小力担心了。回到家后,她和父亲一边看电视,一边探讨小力的问题,她建议父亲回到医院后,认真咨询下皮肤科的专家。
  没有人知道,就在小川和父亲为小力担心的时候,小力正在家里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壁纸斑驳的厨房里,炉灶上的大锅里,滚烫的、粘稠的、难闻的液体正在冒着邪恶的泡泡,有点像卡通片里老巫婆的魔法药水。小力赤身裸体蜷缩在一角,充满恐惧地望着正在忙碌着的妈妈和小姨。

  “差不多快好了吧?妹妹。”
  “对啊,姐姐。”
  “这次会成功吧?我已经对失败非常厌倦了。”妈妈说。
  “我想很可能是药方的组成有问题。”小姨认真地说。
  “不会吧?我们的制作程序是完全按照药方上来的啊!”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她转过身,脸皮微笑着对小力说:“来啊,小力。”
  “不要!不要!”小力向墙角深处缩了缩。
  “快过来!”妈妈一下子扯住了小力的胳膊:“这都是为你好!难道你不想看到最漂亮的自己吗?”

  她边说,边和小姨一起把小力按在操作台上,拿起刷子,从滚烫的锅里沾满了粘稠的“魔法药水”,一层一层涂满了小力的全身……
  
        8.
  “太可怕了,”王姐边擦去我脸上的按摩膏边说:“小力的妈妈和小姨都那么漂亮,或许她们是真的想把小力也变漂亮才这么做的。你不知道,人为了变漂亮,为了防止年华老去,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是啊,那么多明星在自己脸上动刀子呢。”我也不由感叹。
  “那小力后来变漂亮了吗?”
  “没有。”我叹口气:“因为试验再次失败了,小力的皮肤又被剥掉了一层。”说到这里,我脑海浮现了小力妈妈撕掉小力身上干掉的药水时,脸上那种表情。那表情了,涨满了变态的兴奋。想到这儿,我突然问:“王姐,你为客人撕取面膜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嗯……”王姐想了想说:“很快乐,因为一个美丽的,新鲜的脸孔即将出现在我面前,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哦……”我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不安。
  “后来小力他们到底怎么样了?”王姐边快乐地为我涂面膜,边问。
  “后来啊,小力的妈妈非常痛苦,她不明白,利用这个药方,自己都变漂亮了,为什么放在小力身上就不行了呢。而小力的小姨,而一直劝阻她停止这个试验,她担心小力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那她们放弃了吗?”王姐说这句话的时候,停止了手头的动作,她似乎很担心她们放弃,仿佛这是一项十分伟大的工程。
  “小力的母亲实在是个固执的女人。她生气地对自己妹妹说,她这么用心,这么努力,就是想让小力看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其实……她自己更想看到。她眼睛闪烁着恐怖而兴奋的光芒,边说边疯狂地剥着墙壁上的壁纸,那样子实在很吓人,就像个疯子。”

  “其实,我也想知道美丽的小力会变成什么样子。”王姐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继续为我涂面膜,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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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9.
  那天晚上,小川送走了父亲,刚刚准备转身回家,突然,不远处的小巷传来一声尖叫,那小巷正是她前些日子遇到坏人的地方。她急匆匆地冲过去,发现一个女孩跌坐在地上,身上挂满了粘稠的液体。不远处,一个黑影正匆匆溜走。
  “就是他!”小川想都没想,就猛追上去,终于在小巷的尽头抓住了那个坏蛋。

  “请你原谅我……”那个人捂着脸低声呜咽着:“小川老师,请你原谅我……”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慢慢抬起头——竟然是小力的小姨。
  “那些脏东西到底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善良的小川拉着她坐在马路的一边。
  “那些是……照姐姐的说法是可以让人变美丽的药,姐姐就是利用这种药,获得了她想要的美丽……”

  小力的小姨说,姐姐在把自己变美丽后,也想要改变她的儿子,可是,她对美丽的理解是扭曲的,变态的,不正常的,一般人无法接受的。为了挽救小力,她偷偷改变了药方,让小力不要变成姐姐的样子。可是,她却不能阻止小力遭受皮肉之苦。她一想到小力所遭受的磨难,就不能自已,想把剩下的药来泼别人,这样才能略微保持心里的平衡。
  小川无法相信她的话,但她坚信,小力在家里一定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行!我要把小力接到我家里住一段时间!”小川坚定地说。
  小力小姨惊恐地站起来:“小川老师,请您无论如何要保守秘密,忘掉我刚才所说的话!”她说着,拉起小川:“请您赶快回家去,在我姐姐发现之前!请您千万不要惹恼了她!这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小力……”小川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顿然晕了过去。

  10.
  “行凶的是小力的妈妈吧?”王姐为我敷上了面膜,开始很体贴地按摩我的肩部。
  “是的。事实上,小力的妈妈就是市井传说中的变态狂。她总是在这样的夜晚,脱光了一切,然后裹上黑色的大衣,在小巷里向别人展示她所谓美丽的身体。”
  “我只听说过男的暴露狂,女的暴露狂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不过,按照你前面所讲的,小力的妈妈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又有洁癖,爱干净。她的身体,什么会吓到陌生人呢?”

  “是啊,怎么会吓到陌生人呢?”由于脸上的面膜,这令我说话的声音变得怪怪的,王姐的手在我肩上颤抖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不过,凡是见到小力妈妈美丽身体的人,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你这么一说,我更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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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当小川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捆在小力的家里。
  小力的母亲得意地踢了踢小川,说到:“我的丈夫是个有名的化学家,倘若在古代,我们就应该叫他为炼金术师。他不眠不休,用尽一切办法,来研究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药。最后,他终于研制出了成品,并把配方记载在日记里。他坚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并且亲自做了试验。”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他丈夫的敬仰:“他把药品涂满了全身,等它干后就一块一块剥掉。他坚信剥掉药品以后的身体,就是不老之躯。但是,1个小时候,他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因为承受不了如此的结果,休克而死。也是,一般人哪能在一辈子中,看到那样的自己呢?!”

  小力的母亲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流出难以掩饰的兴奋:“没错,我丈夫变身了,他难以接受那样的自己,所以被自己吓死了。现在想起来他死得真是可惜,因为我在他变身的那一刻,发现了人类最美丽的一面。”
  “这就是我对你解释,小川老师。”小力的母亲举着手里的药瓶子,她的身后是热气腾腾的大铁锅,散发着诡异的味道:“我今天晚上决定再做一次,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姐姐,再试也没用的,放弃吧!”小力的小姨哀求道。
  “妹妹!你给我住嘴!”小力的母亲继续举着药瓶,那样子像个神叨叨的讲解员:“猪和牛的皮、血,再加上它们的骨头,配上漆、草药等各种溶剂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我手里的剧毒……”她轻轻拧开瓶盖,狞笑着:“这可是一种强酸哦,一种什么都可以融化的强酸……”

  得意总会忘形。
  她话还未说完,不知怎么不小心,药瓶从她手里跌落,药水洒在了她赤裸的小腿上。
  “呀!”她尖叫着:“妹妹!糟了!洒到脚上了!快!快把它脱掉!再迟疑连筋肉都要被溶掉的!”她边说变扯着自己的皮肤,仿佛那只是她衣柜里一件比较珍视的衣服。

  天哪!小川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的皮肤真的可以脱下来!一具鲜活的木乃伊在房间里跳跃着,地上则瘫着一副没有生命的皮囊,臭皮囊。
  那是一个完全裸露着筋肉的身体,没有皮肤,一束束红色的肌肉与白色的筋清清楚楚的,随着她的动作,筋肉就像毛毛虫般地蠕动着。手脚布满的白色肌键仿佛随时会弹出来
一样,在半透明的薄膜下,突出来,缩进去……

  “太好了,没有什么损伤!”小力的妈妈拍拍胸脯:“妹妹,快把皮肤清洗一下,泡到生理药水里!洗澡时间到了哦,否则皮肤会死的,一旦没有皮肤可就糟糕了,因为它是调节体内水分的重要工具。”

  小力的妈妈看到自己的皮肤泡进浴缸,才放心的扭头,看着小川:“没想到吧?我丈夫就是被他自己这个样子吓死的。他的试验失败,却成就了我一生的美丽。我在看到丈夫赤裸的筋肉时,发现了全世界最至高无上的美丽。普通的身体再如何锻炼,也无法和这一身筋肉相比。而这么美丽的东西,却被皮肤包裹着,一辈子都看不到。我丈夫本来是要做长生不老药的,事实上,这样的药确实可以长生不老,因为它可以将人的皮肤和身体完整地剥离。所以你的皮肤,将永远停留在被剥离的那一刻,不会变老。”

  她望着浴缸里自己的皮肤,叹道:“多想每时每刻都这样欣赏自己的身体啊。可惜,一旦身体和皮肤分开的时间过长,筋肉会因为脱水而变成木乃伊。实在太可惜了。”她突然皱起眉头,继续望着浴缸里自己的皮肤,又看看地上被打翻的药瓶:“妹妹!皮肤怎么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还有,这地上的药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12.
  “准备卸膜了哦!”王姐开心地打断我,卸膜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嗯,好。”我说。
  “不过你得把故事讲完才能走。”王姐说:“我猜,一定是因为妹妹偷偷调换了药水,所以试验才会一直不成功。”

  “没错。”我拍拍自己滑润的脸:“妹妹偷偷把剧毒溶液换成了清水,她不想让小力也变成她姐姐那么可怕的人。”
  “那么真正的药水被她藏在了哪里?”
  “妹妹当然不会说,不过小力却知道小姨偷偷藏在了哪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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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
  没错,小力此刻正举着那瓶药水:“妈妈,你是说这个么?”
  “对啊小力!快拿过来!妈妈马上就可以把你变漂亮!”小力的妈妈兴奋地跳起来。可是小力却冷冷地后退一步,拧开瓶盖,把药水举过头顶,一下子扔在了浴缸里。
  浴缸里顿时散发出刺鼻的臭味,那没有生命的皮囊,顷刻化为乌有。

  “我的皮!我的皮肤!”小力的妈妈惊恐地尖叫着:“没有了皮肤,我会变成木乃伊的!”
  她抓狂地掀起妹妹的衣领:“没有了皮肤,我就会死!这一切都怪你!妹妹,枉费我那么信任你!现在,我要把你的皮剥下来!我要你的皮!”

  她边说边向自己妹妹的脸抓去,只见小力小姨脸上的皮肤马上从身体剥离,她挂着那张破碎的脸,哭道:“小川老师,我是被姐姐骗的,她说这样可以把我变美丽,可是我哪里知道,她所理解的美丽,是这般恐怖啊……”

  小川老师望着冒着黑烟的皮肤,再看看裸露着筋肉的小力妈妈和皮肤破碎的小力小姨,终于晕了过去。


  14.
  “那小力的妈妈和小姨都死了吧?故事的最后,小力小姨的皮肤也破碎了,不能用了。”王姐问。
  “嗯。”我穿好外套:“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确定的结局,那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我神秘的笑笑。
  “不过,故事里的方法,确实倒不失为一个永驻青春的方法啊。故事里不是说,皮肤不会老吗?”
  我一愣,没吭声,心底觉得好笑。因为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药呢?


  15.
  给杂志交了稿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去做护理,因为实在太忙了。
  后来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王姐的电话,她的声音传递出无比的兴奋。
  她说:“我不在那家美容院工作了,我自己开了一家。你来我这里吧,所有服务都给你免费!”

  “哦?那太好了!叫什么名字啊?”
  “画皮美容院!”
  “这个名字怪怪的啊……”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还是受你的启发呢!我发现了一种可以将人脸部皮肤完整剥离的配方。来我这里的客人可以免费进行脸皮剥离手术,脸皮剥离后,人的皮肤就会永远停留在被剥离的那一刻,再也不会老,只需要每周到我这里做脸皮维护就可以了。”
  “哦。”我挂了电话,望着窗外以往无尽的黑色,突然觉得,人类对于美丽的欲望,比这黑夜更黑,更漫长,更捉摸不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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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6:43 PM 编辑

★550恐怖故事标题★〜假发

  Butterflies曾经是大学里迷倒万众的校花;
  她有一头迷人的长发,一对眉目传神的眼眸;
  男生都为她的美貌所吸引,连女生都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也许是天妒佳人,大三的时候她被查出白血病;
  病魔的摧残使她失去了一头长发,失去了以往的自信;
  虽然大家都关心和安慰着她,但是她自己知道,她的时代结束了;
  
  Butterflies买了一头假发;
  棕色的大卷发,用真人头发做的;
  有光泽和韧性,还散发着自然的幽香;
  当然,价格也非常昂贵。
  
  在试发时她就深深被它所吸引;
  头发仿佛有灵魂搬,完全和她融为一体;
  这是用以假乱真四个字完全无法比拟的灵动;
  Butterflies轻轻抚弄着随风微微摆动的发梢,在镜子前照了又照;
  她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这团假发,毫不犹豫得买了下来;
  
  第二天上班时,Butterflies仿佛戴上了光环一般容光焕发;
  她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青春和自信,同事们简直觉得她换了一个人;
  她沐浴在羡慕的目光里,沉醉在真诚的赞誉中。。。
  她再次君临天下,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谁也不知道,就在当天晚上发生了件怪事;
  就在Butterflies准备脱下假发去洗头的时候,她发现假发长在了自己头上!
  是的,像足球场上新长的嫩草般鲜活的生命;
  她试着拔下一根头发,连发根都完好饱满;
  她欢呼了一下,兴奋和喜悦完全压制了起初的惊讶;
  
  她脱下了披着的睡衣,再次满意得照了下美丽的长发和诱人的胴体;
  她笑了,笑得很大声、很畅怀,平时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迸发出来;
  就在她转身入浴的那个瞬间;
  她没有发现,镜子里的女孩仍然在笑,阴冷、深邃的笑;
  
  她不知道,这头假发原来的主人去年死于车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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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6:43 PM 编辑

★551恐怖故事标题★〜证明题


  
  最初,我们无法证明一切。后来,有人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再后来,有人证明了人是由猿猴进化来的,再再后来,我们证明了越来越的东西,却发现需要证明的东西同样变得越来越多。最后,证明成为一道题目,出现在所有人的数学课本中,甚至就连我们的生命,也是从一份出生证明开始,以一份死亡证明终结。
  这时,我们才发现,当一切无法证明的时候,才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

  1.
  第一次见到戴宇是在湖边。他当时淹没在人群里,举着手里的布偶,摆着不情愿的笑向游人推销那做工粗劣的布偶。
  那天是五月的一个周末,北方的春天犹抱琵琶半遮面,虽然春暖,但尚未花开。小城公园中的人造湖里,荡漾着微寒的春光,湖边立着一个纪念碑,碑上刻着一个英武的男人在湖水中奋力直游,那是建湖初始,一个为了救落水者而牺牲的英雄。从那一年开始,这湖每年都要淹死个把人,今年特别。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往年淹死的都是不幸落水者,今年淹死的都是殉情自杀的。

  人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是一个女人。那时正是三月初,冰雪刚刚融化,公园的管理员准备清理下湖面,迎接春天的第一批游客,他刚刚敲开边缘的那层薄冰,女人的尸体就如气球一般浮了上来。她或许是初冬正在结冰的时候死的,也或许是冬天凿开冰面钻进水里的,总之她死了很久了,身体肿胀得如她左手腕纠缠着的布偶一般。人们就是通过那个布偶判定她是殉情自杀的,她的左手和布偶的右手用一根红线紧紧绑在一起,布偶的胸前隐约写着一个名字,但泡了太久,已经无法辨认了。她定是得不到他,才会用布偶代替他共赴黄泉。

  公园女尸的新闻震撼了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她的死,并在这种理解中感动了自己。更有些和她同样境遇的女人、或者男人,从她的死亡里获得了某种凄婉惨烈的启发,于是,第二具浮尸出现了,继而是第三具、第四具……他或她的手臂上,都用红线缠着一个男布偶或女布偶,虽然样子各异,却无一例外的写着某个人的名字。再后来,受到的启发的人又将死亡方式升级——那些深深相爱着,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的恋人,用红线将彼此的手臂缠绕在一起跃进湖中,以此证明他们生死相许的决心。

  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座一直吞噬着生命的湖,并没有因为今年胃口大开而让游人蒙上阴影、望之却步。相反,来这里游湖的人比往年更多了,且都是一对一对的,看得令人心惊,总担心他们随时会成为下一对殉情者。

  我的噩梦就是从这座湖开始的,或许,是从看到戴宇的那一刻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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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
  我知道宋琦最怕什么,每当我在他的怀里摆出提问的表情时,他的眼睛里就会闪过一丝慌乱,就像课堂上那些不知道答案的学生一样,一遇到老师提问就会神情恍惚。
  宋琦越是如此,我越是要问他,因为对于这个问题,他不该慌乱、不该恍惚、不该不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是:你爱我吗?你确定你爱我吗?
  我知道他每次肯定都会回答:“爱”。但我不知道他给出的这个答案是真命题还是假命题,我需要证明:一件绝版的时装或者一枚新款的首饰,哪怕是一张难吃的外国馅饼或者一枚别致的纽扣都能证明他的爱,虽然我并不喜欢它们,但它们能让我对他的爱感到安心。

  我不贪财,我贪爱。
  在遇到戴宇的前一天晚上,我牵着宋琦的手,含情脉脉:“你爱我吗?”宋琦不知道我又要什么,有些虚虚地答:“爱。”
  “那我们趁着明天是周末去游湖吧!你知道的,等周一到新学校报到后,我就要忙起来了。”我指着电视,里面正在播本地新闻,又一对殉情者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他们被水浸泡过的皮肤皱在一起,男人的左手和女人的右手被一条红线紧紧捆着,刺眼的红。我想,殉情者的灵魂赋予了湖爱情的魔力,只有在那座湖上,才能证明彼此的爱。

  宋琦誓死不去,他觉得那湖很邪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决然地拒绝我,我泪眼婆娑地问:“你难道不爱我吗?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和我一起去死,你愿意吗?”
  宋琦心中积压了很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死?!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我自己的生命!”
  你看,他连敷衍一下都不肯了,他不爱我了。那晚,我们一直吵到半夜,吵架的内容就是爱:爱吗?爱!那怎么证明你爱?不需要证明!不证明就是不爱!好吧,不爱!既然不爱就分手吧!行!这是你说的!分手吧!好!分就分!那,你给我滚!滚就滚!

  第二天,我挂着黑眼圈一脸憔悴地独自去了那座公园、那座湖。可惜,在一系列自杀事件之后,公园暂时禁止了游湖,湖边小码头上那些造型各异的小船都被铁链子锁了起来。岸边有个少年在卖情侣布偶,臃肿的西装牵着臃肿的婚纱,它们的左手和右手被一条鲜红的丝线捆着,仿若刚刚打捞上来的尸体。不少望湖兴叹的情侣买了布偶,在它们背后写上各自的名字,抛进湖里,于是它们成了真的浮尸,代替他们。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扬起嘴角。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有经济头脑了,小小年纪就懂得抓住商机投机赚钱。

  这时,一个抱着布偶的小女孩突然走到我身边,指着那少年,怯怯地问:“你是在对他笑吗?”她说着,抬起头,那一刻,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尖叫着跌坐在地上。
  女孩脖子两侧青色的血管在她苍白的皮肤下微微凸出,一道暗红色的刀疤结着丑陋的痂,像一道抛物线,将A血管和B血管紧紧连在一起;她抬起胳膊指着少年时,衣服的宽袖垂下来,她右手的手腕上绑着一根耀眼的红绳,红绳下面,印着两道同样鲜艳的平行线。
  少年循声跑来,抱起小女孩,充满敌意地望着我,那种阴冷的眼神,我只有在《动物世界》才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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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
  知道他叫戴宇,是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那天我打了很厚的粉底,尽量让自己显得光鲜照人。我一走进教室,班里的男生们就发出一阵惊叹,继而在班长的一声“起立”后,孩子们参差不齐地站了起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站在最后一排,面无表情、目光里什么也没有,就像布偶脸上用来点缀的玻璃珠。

  我循着贴在讲桌上的座位表找到他的名字,戴宇,我记得。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适应新的学校、了解自己所带班级的数学成绩,我连夜翻阅了孩子们作业本,其中最破的一本是戴宇的,里面红叉叉最多的也是戴宇。他的代数作业完成的都很好,唯有几何证明题没有一道正确的,让他证明“A”,他得出的永远是“B”,或者“C”,或者干脆一片空白。那时我就决定要特别留意一下这个学生,我喜欢挑战这样的孩子,在我的字典里,除非天生智障,否则没有我教不会的。

  我捻了捻手上的的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下了:“在正方体ABCD-A’B’C’D’中,M,N,P分别是CC’,B’C’,D’C’的中点,求证:AP 垂直于MN”。那个“N”字拉了一条长长的线,粉笔头的生命在那道长线中终结。我蹭了蹭手指上白色粉末,假意环顾了一下教室,然后将目光落在戴宇脸上。直到这时,他的眼睛里才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慌乱,就像宋琦在说爱我的时候一样。

  “戴宇。”我微笑着:“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刺激他理解证明题正确思路,参悟到证明题的真谛。其实那些证明题,无非是费尽周折,去证明一个已经知道的答案而已——真命题,或假命题。

  戴宇低着头,冷冷地:“我不会。”
  我继续保持着微笑:“没关系,我可以教到你会为止。”

  他慢腾腾地站起来,茫然的目光穿透我的身体,落在黑板上,就这样愣了一小会儿,才晃荡着肥大的校服,低着头挪向讲台,每一步里都塞满了“不情愿”,仿若讲台就是断头台,而我就是站在铡刀旁的刽子手。

  他用粉笔一般的手指从讲桌上的纸盒子里抽出一根手指一样粉笔,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咬着嘴唇,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立方体,那立方体似乎也感染了他的情绪,每一条线都虚弱地颤抖着。
  他在题目下面写下“解答:(1)∵”,便低下头,双手折磨着粉笔,一小截一小截地掰下来,攥在手心里,又碾成粉末。

  我轻轻在立方体上画了一道虚线:“你必须首先证明……”

  “你能证明吗?”他突然扭过头,低低地说。那一刻,他的脸又恢复原来的样子,苍白、瘦削、冷漠,看得人彻骨的凉。
  “证明什么?”
  他不屑地笑笑,将嘴附在我的耳边:“证明我杀过人。”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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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
  夜幕降临,几个少年嬉闹着拍着篮球走出校门,宋琦依旧没有给我打电话,难道他已经铁了心不再爱我了?
  我叹口气,将戴宇的地址抄下来,又看了看照片上那个忧郁的少年,这才合上他的档案。几个班干部对戴宇的评价都很低,甚至嗤之以鼻。他从来不主动和班上的同学说话,更不会参与任何集体活动。他独来独往、表情冷峻,行为怪异。有个胖胖的女生从小学时便和他是同学,她一提到他就会浑身颤抖。

  她说,戴宇家养的小动物从来都不会活过一个月,他买它们来,就是为了慢慢地将它们折磨死;她说,戴宇的爸爸不知为何在他六年级的时候上吊自杀了;她说,戴宇的妈妈也在去年冬天跳湖自杀了,春天在湖里打捞出的第一具尸体就是他的妈妈。说到这时,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跑了题,他们都觉得最近接二连三的自杀事件是因为他妈妈冤魂不散。
  说到最后,那个胖女生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拍着大腿说道:“老师,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初中的时候,戴宇曾经暗恋过一个女生,在他暗恋她的绯闻传开之后,那个女孩就被淹死在湖里了,那时候大家都传言戴宇是凶手,只是谁也没有证据……”

  听到这里,我莫名想起戴宇在讲台上的话,于是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一直沉进无尽的黑暗里,那黑暗中充斥着污浊的酒气,妈妈的脚悬头顶,随风摇晃着。
  戴宇的家在人造湖附近的老街区,破败的街道两侧,是破败的老式职工宿舍楼。楼梯的感应灯坏了,忽明忽暗,楼梯两侧的墙壁上画满了凌乱的涂鸦,仿若十八层地狱一般狰狞嘈杂,那些涂鸦密密麻麻一直延续到3楼,戴宇就住在这一层。
  那个曾在湖边见过的小女孩低着头坐在楼梯上,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京巴狗。听到脚步声,她依旧垂着头,将瘦小的身子向墙的里侧靠了靠,大抵以为我只是路人。

  我蹲下来,轻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哥哥在家吗?”
  她一愣,将怀里的狗搂得更紧了,生怕别人抢走似的,她的声音依旧怯怯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是我告诉你我叫戴安,告诉你哥哥不在家,你就会把我拐走是吧?”
  我微笑着,表扬道:“真是机灵的丫头,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过我可不是坏人,是你哥哥的老师。”

  这时她才站起来,仰起头,我不由惊呼一声,捧住她的脸:“额头怎么伤得这么重?”她的额头有一块杯口大的新伤,血似乎刚刚止住,看起来湿漉漉的。
  “关你什么事?!”戴宇突然出现,他一把推开我,将妹妹掩在身后:“你来这里干什么?!”
  “家访。”我说。

  戴宇阴冷地扬扬嘴角:“那你来错地方了,你若对我家访,恐怕得到阴曹地府了。”
  “戴宇,”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和蔼可亲:“我只是关心你。”

  不知为何这句话反而惹恼了他,他猛地将妹妹推进门内,恶狠狠地说:“我可以容忍别人忽视我、鄙视我、嘲弄我、甚至虐待我,却唯独无法忍受别人关心我!”
  说罢,他“嘭”地一声将我关在门外,楼道的感应灯们霹雳巴拉亮起来,又霹雳巴拉的闪烁着,刚才躺在戴宇妹妹怀里的小狗蜷缩在地上,半个脑袋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原来它早已死了。

  门内,隐约传来戴安的哭泣:“哥,狗狗不理我了……哥,为什么狗狗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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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2010 05: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
  宋琦不理我了,为什么宋琦不理我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梦里,后来变成了戴安的尖叫,她颤抖着从指缝里望着戴宇,一直喃喃地哀求着:“不要杀死它……不要杀死它……”小狗的哀鸣直冲屋顶,接着,那哀鸣又变成了父亲的。父亲又像小时候那样喝醉了,他把母亲从屋梁上摘下来,然后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母亲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来摇去,摇得我头晕目眩。我必须制止父亲,否则我一定会被母亲的头搞晕的,我从厨房拿出菜刀,深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全身的力气…… 这时,戴宇出现了,他冷着脸问:“你能证明我是杀人犯吗?”

  闹钟将我从嘈杂的梦境中挽救出来,我疲惫地擦擦额头的汗珠,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戴宇和我一样,都是好不容易才长大的孩子。他向我提出一道证明题,需要我用心去解答。
  事实证明,无论我曾经历过怎样的磨难,我依旧太天真了,我低估了戴宇。

  当我将他带到教务室,推心置腹地和他谈心,甚至不惜告诉她我小时候的经历以期获得他的信任和共鸣后。
  我告诉他,我从小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父亲因为我是女孩,根本不爱我;我告诉他,父亲经常酗酒,最后逼得母亲上吊自杀;我告诉他,在父亲殴打母亲尸体的那晚,我用菜刀将父亲砍成重伤;我告诉他,父亲为了得到另外一个女人的爱,曾假惺惺地爱我过几天,为的是哄我吃下有毒的甜点;我告诉他,父亲杀我未遂被判刑,病死在狱中;我告诉他,我如何在养父母的冷眼中长大;我告诉他,我如何和养父母的儿子宋琦相爱;我告诉他,宋琦又如何离开了我。

  我把伤害累累的心袒露在他面前,是希望他明白,无论怎样的苦难,也不应让我们失去对生活的热情。不想,他听完了这一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枚脏旧的MP3,轻轻按了某个按钮——我的悲凉的声音从那里缓缓流出。
  他收起它,站起来,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说:“老师,你的人生真悲惨,真动人,真令人怜惜,我想,明天全校所有人都会通过校园网的音频,知道你的故事。”

  “你!你变态!”我愤怒地站起来。
  他依旧笑着:“我变态?那么,经历了这一切的你,现在你,正常吗?你觉得,学校会让一个有着心理阴影的人当老师吗?你觉得,同学们会喜欢有着这样不堪过去的老师吗?”

  “你……”
  “嘘——”他凑过来:“老师,我其实不是坏孩子,我可以不把这段音频放到网上,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再干涉我、和我的家事!”他重点强调了“家事”,这两个字提醒了我,我想起了戴安,那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你在虐待你妹妹!”我厉声道。
  他一愣,随即摇了摇手里的MP3:“老师,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要干涉我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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