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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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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
房 子
那一天,晨家门外热闹非凡。 不仅仅因为是搬进了新家,也是为了做祭祀。原因很简单 ,她没有在闹市区找到房子。黄石这里的也不好找。能在山脚下的平房去找到一套阁楼式的房子也算幸运了。尽管她十分不愿意搬进这个曾经死过人的房子,但是想到快点安身,她也认了。
这套房子共两层,加起来不过60个平方。这里原来住着一个老太太,子女在外地工作,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来看看老人。时间长了,老人觉得自己的存在拖累了子女,就在12月22日晚上9点自杀了,就在自己家的阁楼上,一只板凳,一条白绳。就这样结束了自己。12月22日,是去年丈夫去世的日子。
隔壁的邻居开始不知道这事。一天上午,邻居闻到老人家传来一种刺鼻的味道,这味道,说不出来。再一想,最近好象没看老人出门,就报警了。等警察锹开门,发现老人的尸体已经大部分腐烂。这一天,正好是老人走的头七。老人就永远只能在这个屋里了,是冤魂。
晨找来的道士在家里驱脏东西,到处贴有符纸,还有镜子。起初几天,房子里并没什么异样,等到搬进来的第七天,她和往常一样,洗完澡上楼去睡觉。刚躺下,关上灯,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她起先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一惊,然后呆呆的接通了电话
"...喂?"
"晨,我是兰呐!"
"哦,是你。有...有什么事吗 ?"
"我在吃夜宵,一起来呀。"
"不了,我准备睡了..."
"喂..."
兰的话没说完,晨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睡觉。
在朦胧中,晨听见有人在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跟她说话,她往楼道的楼梯那一看,有个人影在晃荡,嘴里不停念着"还我房来...还我房来..."
晨惊呆了...那不就是...就是...那自杀的老太太吗? 她盖上被子。捂住耳朵,尽量不去理睬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一阵阴风掀开了被子,晨感觉后背凉凉的。她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位老人的遗像,还有香炉,供品。阴暗中的遗像特别狰狞。遗像...在动...嘴巴。晨大呼救命,可这半夜三更的却没有人听见。老人说:"我...是死在这里的,我是为了...儿女...才去自杀...的,。我希望他们在我死后仍然安心。工作。这房子是我留给儿女的,谁...让你住的...还我房来..."
晨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我...并没...抢你的...房子...啊...啊,我是租的...你儿子...租给我的..."
"胡说...我儿子是...孝子,不回把我的老屋租给别人的...不会的...他是孝子...孝子啊..."
这时的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眼前仍然有老人的遗体和那狰狞的遗像在晃动...
第二天,据<<楚天都市报>>报道:"一名女性在租住的房子中离奇死亡,死亡前手中拿着一把冥币,在勘察过程中,该女性的眼睛始终未闭上,狰狞的看着上方,上方是一根白绳..."
这套房自今仍然空置,无人问津。据说老人现在就住在里面,在黎明到来 之前,就会回去...
晨死的那一天,是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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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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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的灵异事件
我是一个胆子挺大的女孩,觉得妖魔鬼怪这种东西,相信有就有,相信没就没。可是有一件事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
事情发生在大概今年4月份,具体几号我就不记得了。那时侯家里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呢自己上网上到半夜2点左右(我妈早睡了),想想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于是洗了个澡,到自己的房间睡。 睡了睡着,发觉被子越来越重,感觉有什么压在上面,我当时觉得大概是鬼压床 ,以前也有过,而且不是说是正常的现象嘛,是人太累造成的,所以想想就是难受了点,过了就没事了。
可是之后觉得不对了,觉得有什么东西牢牢抓住了我的右脚,硬要把我往下拽,我吓了一大跳,知道自己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我就开始蹬腿,想把它甩掉,可是发觉那东西从我的左腿开始,慢慢压上我的右左半身。
我快点拿起放在枕头右边的护身符(是我妈放在我身边的,因为我从小就会鬼压床,她想图个安心),我用可以动的右手把护身符放在胸前,之后发现它居然在抽我的护身符,还在我耳边很轻地说:“很早以前的东西,没用了。”(这个护身符是很久以前我爸去外地一个小庙求的,不是什么镶金箔的)我当时差点懵了,后来我镇定下来转念一想,鬼应该怕灯光和亮的东西,而我床头灯的按钮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打开灯就没什么事了。
因为我左半身被它压着,动都不能动,我就勉强用右手去打开灯,可是没够着,而左半身越压越重,心脏被压迫得很难受,想豁出去了,拼一记RP,猛得一伸手,终于打开了灯光。房间立刻大亮,长那么大从来没这么感激爱迪生,之后发现那压迫感渐渐没了,小区里的画眉鸟也开始叫了。天也要开始亮了,而我一身是汗,再也没了睡意。
后来我知道自己估计是容易招东西的体质,于是去了次苏州西园寺,请了一个背面印有《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的护身符,还戴了串开过光的佛珠,到现在就再也没发生那么恐怖的事。
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同学,她们都感觉不可思议,还问我是不是在做梦,可是我至今都记得被那个东西抓住脚的可怕感觉,现在想来真希望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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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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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荷花
老画家酷爱种荷,花光积蓄在郊区买了几亩地建别墅,住房只占了不到两百平方米,其余地盘全挖开池塘种荷花。老头把床安在窗前,枕着花香睡觉。
秋天到了,眼看着荷花瓣儿一片片凋零,画家病倒了。他告诉老伴说,我这回生病凶多吉少,等荷花瓣儿掉光,我也就该上阎王爷哪儿报道去了。老伴默默听着,什么也不说。
天气一天天变冷,老头儿身体一天天衰弱,老太太话语一天天减少,每日只是帮着保姆一块儿细心照顾老头儿。
冬天到了,荷塘一片枯败,老头儿看着窗外,荷塘中央还有一枝红荷开得艳艳的,虽然寒风一天比一天凛冽,那朵花儿却像菊花精附体一样,不垂头,不变色,不掉瓣儿。
二九前夜,老天降了第一场雪,老头儿早上睁开眼睛,看着屋檐边上挂的冰柱儿,叹气道,完了完了,我命休矣,我命休矣。
老太太进屋来,扶老头儿起身坐稳,老头往窗外一看,天啊,细碎的雪依旧下着,晶莹的雪粉埋裹了残荷们裸露的躯干,惟有雪池中央那朵红莲花,冰枝嫣红,疏影清雅的摆出一副“敢向雪中出,独占天下春”的架势,斗雪吐艳,凌寒留香。
老头儿心中为之一震,说,快扶我起来。
那一个冬天飞雪不断,那一个冬天莲花不败,那一个冬天,老画家又操起了画笔,开春时,老画家的新作品展览会开幕,成为艺坛一大盛事。老画家日渐硬朗的身体还被医学界惊为生命奇迹。
过完春节后,请来藕工给荷塘翻泥——这是荷花护理的必要工序。淤泥中,居然翻出一具尸体,是画家太太被埋在池塘中央。
经法医鉴定,老太太已经在池塘里被浸泡了四个多月,算算日子,正是去年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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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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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宁海中学
1、宁海中学的隔壁小学在从前是专门砍头的地方,所以在深夜当你静静地聆听,你会听到深深的怨叹。
2、敬业楼四楼有一个电视台,是中学内部的,但是很少有人目睹过其真实面目。
3、宁海的操场以前是金川河,后来学校用水泥板将河给盖住建了操场,所以你在地上可以发现一些缝隙,向下看,那儿依旧是一条河,河里还有尸体呢。
4、去年在新教学楼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这件事很少有外人知晓,在五楼的阳台上,有人在深夜用粉笔写了许多繁体字的句子,类似:“你在那个世界孤单吗?”“不要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天色会渐渐地暗下去,烟也会一寸一寸地燃尽,一份刻骨铭心的爱,在心底,一缕缕地随着寂寞,埋葬!”,“有良心的人才会受良心的谴责”“这个地方看不到夕阳落山的景”,“辨不清头上的天空”还在墙上画了古怪的符号,据说这件事与几年前学校发生的一起厕所上吊自杀案有关。
5、宁海原本有一个三四平米的池塘,但是后来池塘里的鱼离奇死亡,有阵阵尸臭,所以后来将那个池塘改建,种了竹子。(竹子是辟邪的)
6、宁海每年都要死一个人,三年前有个高二学生死于白血病,两年前有个初中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离奇猝死,一年前高一美术班一个学生在家中听音乐时猝死,今年初中部的女生紫唯从二十四楼坠落脑浆崩裂。
7、敬业楼的神秘房间,敬业楼三楼有一间神秘的房间,这几年从来没有人进入过。据说在那间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一件残忍至极,至今提起来还令人毛骨悚然的谋杀案!许多年前的一天,有学生在去敬业楼三楼的男厕所大便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名男学生赶忙冲进隔壁房间,一个教务处的老师倒在血泊中,她的舌头被一只钩子拉出了五米多长,眼珠早已鼓出眼眶,嘴唇因为痛苦至极咬着舌头而肿成了两个硕大无比的紫色的球,老师上半身全裸,腹部被割开,内脏早已滚落在地上……后来经过调查发现,由于学校强烈要求学生星期六补课到五点而不是四点五十五导致高一一名学生残忍的将老师杀死!所以后来学校星期六补课都改成四点五十五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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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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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
“三天了,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吴咏担心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庞岳满身是汗,“我们已经找了快三天了。”
电脑前满是方便面和便当的包装,一地的烟蒂厚厚地铺垫着,仿佛一层橘色的地毯。吴咏、庞岳二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地面面相觑着。
“算了,这种网站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吴咏将打开的网页窗口全部关闭,泄气地说道。
“算了?!你说的容易!”庞岳满肚子火地说道,“你小子当时怎么和人说的?!没有找不到的事儿!现在你说找不到,那三百块的赌金你付!”
“靠!”吴咏一蹦三丈高,“我付?!当时你小子不也拍胸脯说愿意一起参赌的?!三千比三百,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小子不也想插一脚嘛?现在和我推卸责任?!”
两人话不投机,忿忿地各自沉默了起来,复杂的表情显露出各自的心中正在盘算着什么。
“得了,咱俩也别内讧了。不管是打牌还是打赌,咱哥儿俩联手还从来没有输过。我就不信,这次能栽在小阴沟里。”过了许久,庞岳终于打破沉默的僵局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离时限还有八个小时,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认输了。赌金你我一人一半,不管输赢,大家公平。”
“唉~”吴咏低叹一声,“办法?你我这三天来办法想得还少了嘛?原以为这个‘黄泉网’名字那么扎眼,一定很好找到,可谁成想居然毫无踪迹。我真的怀疑这个所谓的网站是不是那小子编出来的。”
“嗯,我也曾经这样怀疑过。”庞岳点了点头,“那个图书馆的小丫头一副阴笑的样子,好像早知道我们肯定找不到似的。”
“是啊,我还纳闷呢,照理说一个图书管理员,还是个丫头,一个月也没几个钱,怎么就那么大魄力,居然用一比十的赌注来和我们两个打赌,好歹我俩也是计算机系的网络信息快枪手啊。”吴咏疑虑道。
“不过……”庞岳顿了顿,凑近吴咏神秘地说道,“大一刚进来的时候,我听说过这个黄泉网的。”
“我也听说过,说是什么午夜才能看到的,看到的人会进入黄泉云云。”吴咏不屑地说道,“其实都是扯淡。你想,没事儿谁上这种网站啊?除非半夜三更的闲极无聊,到处找东西解闷儿。至于死不死人,我们谁也没见着。”
“不过,不管怎样,至少证明这个网站或者说类似的网站还是存在的。”庞岳沉吟道。
“嗯,也对。”吴咏细想了一下说道,“对于这种网站而言,国内一般不太会有人做,因为国家对这类网站不太会批准,也许会被网警屏蔽。”
“但是我们无论是代理还是渗透都试过啊,繁简体网站中都没有这个网站。”
“繁简体……中文……”吴咏似乎想到了什么,稍倾,突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庞岳,后者则被这突然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日文网站?”
“日文网站?为什么会是日文网站?”庞岳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你小子的脑子卡住了吧。”吴咏已经开始在计算机上飞速地操作起来,“你大概忘记了,日文中的‘黄泉’和中文的‘黄泉’写法是一样的。”
“哈,对啊。”庞岳立即明白过来,马上也投入了查询中。
时间在计算机前总是加速运行的,这似乎是众多计算机用户的一个共同感觉。吴咏和庞岳自然也不例外,对于日文的一知半解和翻译软件的过于夸大,使得他俩举步维艰,而剩下的这八个小时就像是抹了油的鲶鱼一般,从缝隙中倏然溜走了。
“算了,我们认输吧。”庞岳沮丧地用力敲了一记回车。
“唉,毕业典礼完了都不回家,躲在这里熬通宵。”吴咏叹气道,“其实说来我们为的不是三千,而是三百,不值啊。”
“我去睡了,熬不住了。”摇了摇头,庞岳起身挪向床铺,就在他准备关闭电脑的那一刹那,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网页窗口,灰底黄字赫然显现的是“黄泉の路”。庞岳一时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不知所措,张大嘴巴,指着屏幕说不出话来。
吴咏也注意到庞岳的异样表情,并顺着庞岳惊异的眼神发现了这个诡异的页面。
“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网站!”吴咏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在发现网页的同时也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正是午夜时分。
庞岳大着胆子将网页全屏放大,呈现在两人面前的网页更为全面清晰了。这个页面的配色风格很诡异,底色是死灰色的,而寥寥无几的文字则是一种土黄色,在网页的正中是一幅分辨率约为800×600的图像。图的内容是一条延伸向无尽黑暗的小路,路的两旁闪现着点点燐火,黑暗中似乎还有隐约的白影在那里幽幽晃动。
“这个网站的美工做的还不错啊。”吴咏强作镇静地说道,可是喉头的颤抖使他的声音扭曲得有些诡异。庞岳对吴咏的话语充耳不闻,双目紧紧地盯着屏幕中小路的尽头,握着鼠标的右手抖动得异常厉害。
“庞岳,你……你干嘛?”吴咏发现庞岳的异常,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吴咏产生了一种夺门而逃的念头。
“那个丫头……”庞岳喃喃道。
“什么?”吴咏显然不解庞岳话语中的意思,此时的他甚至开始怀疑庞岳是不是被什么蛊惑了。
“图书馆的那个管理员。”庞岳指向屏幕上的一处,浑身僵硬地重复道。
在一种莫名的好奇和下意识的反应下,吴咏向着庞岳手指的地方看去。那是画面中小路的一处,斑驳的泥土纹路扭曲起伏,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吴咏竭力分辨着人影的样貌,很快他便发现,这人影是一个背向屏幕而立的女子。庞岳怎么知道她就是图书馆的那个管理员呢?吴咏正想发问间,画面上的人影竟然转过身来,冲着吴咏咧嘴一笑。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确是图书馆的那个管理员,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
无论是谁,面对如此诡异的景象多半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此刻的吴咏却并没有这样,因为有一种更为强烈的感觉盖过了恐惧。
“庞岳,为什么我能那么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而且她脸部的显示分辨率已经超过了整个画面的分辨率。”吴咏下意识地问庞岳。
“因为……因为我们也在画面中……”庞岳恐惧而又无奈地答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的,我们好像已经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呵呵,你们真的很聪明,也很厉害。”女管理员笑着说道,显然庞岳的话不是在耸人听闻,因为吴咏也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画面中的小路上,而且眼前的音容笑貌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我们……我们已经找到网站了。”庞岳壮胆说道,可无论他怎么鼓足勇气,话语间却依旧有些底气不足的感觉,“你不会不守赌约吧?”
“是啊,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我们已经赢了,你就该按照赌约兑现诺言。”吴咏色厉内荏地帮腔道,脚下却不由自主地酸软起来。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十三分。”女管理员依旧保持着面具般的笑容,“你们的确找到了网站,但可惜的是,你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网站,所以,是你们输了。”
女管理员的话提醒了两人,的确,发现网站的时候正是他们决定认输放弃的时候,看来这场赌约的确是他们俩输了。
“既然输了赌约,那么你们就该愿赌服输。”女管理员伸出右手,“三百元,拿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眼前的情形还是拿钱为妙,毕竟对方只是要钱,总比要他们留在这里好。突然,两人发现,身上的钱包都不见了,怎么会?对了,钱包在外套的口袋里,而两人的外套都挂在电脑的椅背上,这是两人一直以来的习惯。
“嗯,我们的钱包在外套口袋里,我们回去拿。”吴咏随口说道,话音未落,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两人心中油然而生。
“你们违反了赌约,拒付赌金。”女管理员的声音很平淡,但这种平淡的话语此时在两人听来却异常的恐怖。
“我们不回去怎么拿给你?!”庞岳不服道。
“让我们回去吧,我们不会耍赖的,一定兑现诺言。”吴咏拉了庞岳一下,好声相求道。
“愿赌服输……”女管理员的声音依旧平淡,“不兑现诺言的话,你们就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呵呵……”女管理员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灵魂,你们的灵魂可以拿来充数的。”
“这不公平!”两人声嘶力竭地叫道。
“赌博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游戏,你们还不明白嘛?”女管理员继续着平淡的话语,“赌博不讲究公平,赌博只讲究愿赌服输……”
网路上有一个网站。
一个叫作“黄泉の路”的网站。
网站的首页上是一幅分辨率约为800×600的图像。图的内容是一条延伸向无尽黑暗的小路,路的两旁闪现着点点燐火,黑暗中似乎还有隐约的白影在那里幽幽晃动。午夜时分你可以在网络上找到它,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在那条小路上会看到两个男生,他们一个叫吴咏,一个叫庞岳。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会听到他们正在说着四个字,那是四个很常用的字:“愿赌服输”
哦,对了,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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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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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
“嘟……嘟……”一阵手机闹铃旋律响起。
“唉~”上铺的燕乐平郁闷地拍了拍床板,“我说韦爵爷,您老人家该去泡妞了。”
“啊~~~”下铺的被子一下掀开了,一个男生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挠了挠头,迅速下床,穿好衣裤,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发型。
镜子中呈现出一张英俊而懒散的面容,他就是燕乐平口中的“韦爵爷”--韦嘉。
“燕大侠,谢谢了,您老好好歇着,等我回来给您带宵夜。”韦嘉懒散而潇洒地笑着说道。
“得了吧,韦嘉,你就少拿我开涮了。指望你给我带夜宵,我还不如自个儿起个炉灶烧一顿呢。等你小子在哪个妞的肚子上挺完尸,满汉全席我都置备妥了。”燕乐平一顿数落完毕,转身蒙头便睡。
“悉听尊便,燕大侠不赏脸,在下也不强求。如此就不打搅燕大侠的春梦了,在下告辞。”韦嘉依旧懒散地笑道,不过,话语间倒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我说韦爵爷、燕大侠,您二老饶了我们吧……”“靠!开演武侠片呐?有完没完?!”“你大爷的,正和布兰妮爽着呢,全让你们丫给搅和了!”两人的对话显然是干扰了其他室友的休息,在一片抱怨声中,韦嘉识趣地溜之大吉。
在网吧幽暗的包厢中,韦嘉打开了那个被网虫们昵称为QQ的即时聊天软件,成排闪动的女性头像实为壮观。嘴角挂着一丝懒散的笑容,韦嘉娴熟地在隐身状态下用快捷键呼出并关闭了那些跳动的信息。那是曾经与他有过一夜或多夜激情的女性,韦嘉自己都已记不清有过多少,只记得最小的刚满十六岁,最大的不超过三十六岁。不管是怎样的年龄,怎样的相貌,此刻在韦嘉看来,她们只不过是一个个跳动的头像,只不过是一个个不知所谓的网络昵称罢了。
现在韦嘉要做的是寻找新的乐趣,新的目标。
韦嘉非常满意这款软件的用户搜索功能,它可以分地区、分年龄地查找在线的用户,当然,最重要的是:它还可以分性别查找。
在选择了“女性”和所有的年龄段之后,呈现在韦嘉面前的是一长串的女性名单,凭借着丰富的经验,韦嘉迅速地在名单中查找起来。他的查找方式很奇特,并不是直接去看用户的介绍资料,而是饶有兴致地在用户昵称上搜寻着。
很快,韦嘉锁定了一个名为“独自等待”的女孩,资料显示:二十一岁,同城。
“May I?”韦嘉简单而快速地发出一条邀请,随后点燃一支烟,悠闲地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而对方却并没有回复他的邀请。通常说来,韦嘉吸一支烟的功夫在十分钟左右,现在他唇角的纸烟已经烧去了一半,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了近五分钟左右了。韦嘉似乎并不着急,依旧悠然自得地吐着烟圈,嘴角挂着招牌式的懒散笑容。
“咳咳”就在纸烟即将燃尽的时候,QQ特有的系统回复消息声自耳机传来,韦嘉不慌不忙地摁灭手中的烟头,点开闪动的信息。“对方已经通过验证”、“对方申请加你为好友”,韦嘉平静地点击确认,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现在是半夜两点,通常这个时刻还在QQ上徘徊的年轻女孩多数都是百无聊赖、精神空虚、寂寞难耐的。她们喜欢彻夜聊天,喜欢猎奇,喜欢寻找刺激,喜欢和异性在暧昧的夜色中谈论甚至进行一些违反常规道德观念的事情。
对于这些,很多QQ资深男性用户早已熟知,像韦嘉这样的猎艳高手就更为了如指掌了。
至于这几分钟的等待那也是必须的,面对庞大的夜游神队伍,QQ服务器的处理速度毕竟有限,何况此刻这位女孩也许正面对着一群“色彩斑斓”的“犬科动物”运指如飞、应接不暇呢。
“很晚了呢。”韦嘉简短地发了一条消息。
“嗯,不早了。”屏幕上的对话窗口沉默了一会儿,跳出一行字来。
“熬夜对皮肤不好,记得喝杯水补充一下水份。”韦嘉的话淡然而亲切。
“哦。”对方似乎更加淡然。
“如果用热水洗洗脸的话,不但可以去除电脑辐射造成的油脂,还可以提神醒脑。”韦嘉的话似乎开始苦口婆心了。
“呵呵,你怎么说起话来像我的妈妈。”女孩调侃道。
“我喜欢看到每个女孩都健康美丽。”韦嘉在打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我才不美丽呢。”女孩紧接着回道,“我是恐龙。”
“恐龙是一种美丽的生物,在白垩纪它们是最美丽的。”韦嘉玩起深奥来。
“哈,你是想和我探讨一下美丽的定义嘛?”女孩哂然道。
“不想,我有我的标准,你有你的认识。”韦嘉继续道,“美丽只是一瞬间的东西,白垩纪在地球的历史上也只属于一瞬间。”
“这种说法挺有意思的。”女孩似乎被吸引了,回复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听起来似乎很熟悉的观点,但从来没有人这样比喻过。”
“各人理解不同罢了。”韦嘉感到手中的鱼竿动了一下,“就像性,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是吗?”女孩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网聊中这个话题并不如生活中那么敏感,“你在找一夜情咯。”
“一夜有情嘛?”韦嘉笑了笑,“一夜间只有美丽,没有情,就如昙花一般。”
“你又让我听到了一个新的说法。”韦嘉几乎能看到女孩的笑容,鱼漂再次沉浮起来。
“美丽的事物我们都喜欢,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去品味和珍惜。”韦嘉开始撒饵。
“嗯,毕竟人们对很多事情都有所顾忌。”正如韦嘉所预期的,女孩并没有反对。
“我习惯了在夜色中寻找美丽,只可惜很少人会同我一起寻找。”韦嘉开始加速。
“你在暗示我什么。”女孩直白地说道,“今晚你的目标是我?”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韦嘉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态度,“我只是在谈论我的习惯和想法。”
对方沉默了起来,韦嘉又点了一支烟,随手播放了一首蔡依琳的《恋爱百分百》。
“跨越一○一,那是理想标的……”歌声未绝,对方的头像闪动起来。
“我如果拒绝呢?”女孩不置可否地问道。
“如果我引起你的不快,你可以将我拖到黑名单去。”韦嘉颇有心机地答道,“如果你并不厌恶我,那么我想彼此也可以成为一般的聊友,对年轻人来说多一个朋友毕竟不是坏事。何况,男人并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你很会说呢。”女孩说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嘛?”
“我叫韦嘉。”韦嘉慢慢地收起手中的鱼竿,满面微笑地看着战利品。
“韦嘉?好像是猫粮呢。”女孩发过来一个调皮的笑脸。
“对于猫儿一般柔媚可爱的女孩,成为猫粮也未尝不是件美事。”韦嘉适时地单刀直入,“我在想,我该把猫粮送到你身边呢,还是让你到某个地方去取。”
“还是送来吧。”女孩稍作停顿道,随即报了一个地址。
“我半小时后到。”韦嘉看着地址回道。
“嗯。”对方的头像暗了下去。
…………
这是一幢高层建筑公寓,韦嘉按照地址来到十四楼,摁响了门铃。门开了,自门缝间露出一张清秀脱俗的面容,韦嘉的双眼不由得一亮,这次的猎物可谓极品了。
“我是送猫粮来的。”韦嘉潇洒地摆了一个POSE,脸上的笑容更加懒散。
女孩笑了笑,打开门链示意韦嘉进来。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房间不大,清爽简约的家居布置显示出主人的品位。韦嘉随意而不失礼貌地在沙发上坐下,女孩则微笑着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坐凳上。韦嘉发现,女孩只穿着了一件丝质睡裙,姣好的身躯在睡裙下若隐若现。
“很清新的布置呢。”韦嘉赞道,“家居布置通常能反映出主人的品位,今晚能坐在这里应该说是我的荣幸。”
“呵呵,你比网上还能说。”女孩柔声道,软软的声音带有一丝江南口音。
“通常我不说的时候,就是行动的时候了。”韦嘉肆无忌惮地用眼睛抚摸着女孩。
“你会怎么行动呢?”女孩自坐凳上悠然站起,歪着脑袋调皮地说道。
韦嘉起身坚定地揽过女孩,俯身在她耳边和脖颈处亲吻起来。“嘤咛”一声,女孩整个身躯瘫软在韦嘉的怀中,任由韦嘉的双手在身上不停游走。
女孩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刺激着韦嘉的神经,加速了他的行动。在韦嘉熟练的动作下,不一刻,两人的衣物便尽数散落在地上。
“啊。”女孩突然惊叫了一声,韦嘉一愣间,女孩已推开了他。
“你轻点啊,人家身上的皮肉都被你弄掉了。”女孩娇声道。
“嘿,我又不是SM狂人,哪会那么粗暴啊。”韦嘉哂然道,“我温柔点便是。”
“等等,我检查一下。”女孩坚持道。
韦嘉贪婪地欣赏着女孩那赤裸的身体,眼光自丰挺的胸部滑向平坦的小腹。女孩则在他的眼神游走下,羞涩地将手抚向胸部,拉开拉链般地地揭开胸部的肌肤,检查了一下血红的肌体组织,在确认无恙后,慢慢地复合肌肉,既而检查起腹部来。
在幽暗而浪漫的灯光下,女孩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肌体组织,在韦嘉眼前形成了一道诡异而美丽的风景。韦嘉的神经先是一阵麻木,而后怦然惊醒,一阵寒慄的感觉紧紧地抓住了他。眼前,女孩那纤美的双手正优雅地将浑身的肌肤揭开,检查,再复原,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在韦嘉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是他自懂事以来都不曾相信过的。
女孩终于停止了动作,轻盈地走到了韦嘉的面前,面颊飞红地将早已无法动弹的他轻轻推倒在沙发上。
“我也给你检查一下吧。”女孩柔声道,“别让不和谐的事情影响了今夜的美丽。”
无法动弹的韦嘉竟已发不出半点声音,任由女孩那双美丽的纤手将他发达健美的肌肉一块块地揭开,胸大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背扩肌……
暧昧而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娇羞地跨骑在韦嘉身上,忘情地扭动着,不时发出阵阵呻吟。
此情此景应该足以让多数男性销魂了。
而韦嘉则正在体会这种销魂的感觉。
或许应该说,韦嘉销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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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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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车
“温文浩这小子简直审美疲劳到了极点。”夏呈一边加速一边嘀咕道,“好好的世界级名车,什么颜色不好选,偏就选了这么个晦气色。”
飞驰在高架桥上的这辆进口高级轿车,无论从车型还是速度来看,都不亏“进口高级”这四个字。也就是这辆轿车,在中秋的满月下,通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黑色,那是一种介于烟灰和深灰之间的灰色,通常人们对这种颜色的称呼是――“死灰”。
轿车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满腹牢骚,一肚子不慢的夏呈。这辆轿车是他的挚交好友温文浩――温氏集团的继承人,一个拥有亿万家财的二世祖借给他的。温文浩虽然还只是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但早已囊括世界顶极八大品牌的豪华轿车,这辆轿车便是其中之一。
也难怪夏呈会那么的不满,因为今晚,他要用这辆轿车来迎接他苦苦追求了半年的女孩――金融系的系花梅若妃。梅若妃不但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美女,同时也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追求至极的完美主义者。为此,夏呈在追求梅若妃的苦旅中费尽了苦心。
作为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一个少见的学生企业家,夏呈所欠缺的也许只是充裕的资金积累期和更多的盈利机会。但对于梅若妃,夏呈已是一日也不能再等了。为了满足这位令得诸多纨绔子弟、富庶商贾垂涎不已的冰山美人的浪漫标准,夏呈竟一反常态地向温文浩提出要借用他众多豪华轿车中的一辆,作为今晚约会时的座驾。
“哎唷喂我的夏大才子。”温文浩一脸坏笑地调侃道,“你老兄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咱俩那么多年交情,哪怕一支笔你都没开口和我借过,今儿一玩儿就是上千万的名车。我说,你对那丫头动真格儿的了?”
“得,别尽和我磨牙,给句痛快话,借不借?!”夏呈显然有些授人以柄无力搪塞。
“嗬,瞧你,这么着就恼了啊?”温文浩不已为忤地笑了笑,“也是,一向清高的夏呈难得会向人开口的,万事总是开头难嘛。咱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我能还不借给你?”
温氏集团大厦,地下停车库,拿着车钥匙的夏呈按动遥控按钮,在一阵蜂鸣器的响动之下,找到了这辆温文浩称之为“极品飞车”的“死灰”色轿车。
虽然夏呈对这辆轿车的颜色颇有微辞,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辆轿车实非凡品。无论是启动响应、自动变档、转向平衡、高速静音无一不是尽善尽美。即便是将完美主义发挥到极限的梅若妃,恐怕也无法对这样的轿车有何等的非议。当然,除了这令夏呈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死灰”色之外。
“呼”轿车准确而轻巧地停在了一座欧式公寓楼下,夏呈习惯性地弹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忽而丢出车窗,从上装口袋中拿出一支爽口清香喷剂,往口中喷了数下。看来,夏呈为了求得佳人香吻,必须让自己保持清新的口气。
八点正,浑身轻纱薄帛的梅若妃宛如仙女下凡般地飘然而至,这位美女似乎在时间方面也刻求完美,几乎是踩着秒针来到夏呈的车前。
“唔”梅若妃用了一个鼻音表示出对眼前这辆豪华轿车的感受,夏呈敏锐地感觉到梅若妃既欣赏这辆轿车的档次,又不满于轿车的颜色。
“若妃,上车吧?”夏呈下车殷勤地打开车门,伸手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这辆车很不错。”梅若妃并没有上车,只是打量着轿车走了一圈,“不过,我非常佩服你对色彩的欣赏品味。”
“哦,这个……”夏呈不由语塞,讪讪道,“国内比较难觅到这款车型,费了些功夫才拿到这辆车,不过,颜色方面就没有挑选的余地了。”
“呵呵,你呀。”梅若妃巧笑嫣然道,“书呆子,品牌固然重要,但如果颜色不能与之相配的话,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何必勉强为之?”
“也是。”夏呈见梅若妃并未表现出厌恶,不由得心头一宽,“由此可见,世俗与品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嗯,我就喜欢你这种毫无作做的坦诚。”梅若妃笑道,旋即轻巧地坐入车中。
有惊无险,夏呈暗暗庆幸,看来自己在梅若妃心目中的好感已抹却了这辆轿车的瑕疵,老天算是庇佑有加了。
一路轻声笑语,在轮胎与地面的飞速摩擦下,两人很快便到达了此次约会的目的地――碧海白沙。这是本市颇负盛名的一处旅游景点,雪白的沙滩伴着碧蓝的海水,构成了一道别致而优雅的景观。夏呈自后备箱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野餐器具和酒水食物,娴熟地布置起今晚的“月光晚餐”。梅若妃则饶有兴致地在一旁欣赏着夏呈的一举一动,满脸的浪漫陶醉。
细细的海风轻轻吹拂,一两只小蟹好奇地自两人身边爬过,伴着皎洁的明月,夏呈与梅若妃举杯共饮,畅快地分享着丰富而美味的食物。
在红酒的醇酣之下,梅若妃姣好的面容愈见娇艳,夏呈抑制不住心中阵阵的荡漾,情不自禁地拥吻了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抑或是对夏呈好感有加,梅若妃娇羞而顺从地迎合着夏呈的动作,两人忘情地胶着在了一起。
正在渐入佳境之际,海风忽地劲猛了起来,一时间,原本优雅浪漫的雪白沙滩扬起了道道沙浪。只一刻,两人便已是满脸满身的沙粒,狼狈不堪。
夏呈忙不迭地拉着梅若妃向轿车奔去,一路替她遮挡着沙粒的袭击。当两人钻入车内时,周围的一切已不复辨认,只剩下一片连天的沙尘。
“这该死的鬼天气,真煞风景。”夏呈暗暗抱怨,一场浪漫的“月光晚餐”就这么被搅了。
“夏呈,我的衣服里全是沙子。”梅若妃娇声道,“我想到后排座清理一下。”
“哦,好的。”夏呈下意识地答道,突然,一幕香艳至极的场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心中不由得一阵波澜起伏。
“你可要君子一点哦。”自放平的椅背上轻盈闪过,梅若妃的警告此时对于夏呈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刻意的撩拨。但尚存的理智和男人的尊严使得夏呈竭力忍耐,控制住自己的脖颈不至循着衣衫的悉窣声,扭转过去窥视梅若妃那几乎全裸的动人胴体。在这近乎几个世纪的几分钟内,夏呈的脑海中不断臆想勾勒着梅若妃那撩人的动作和扭动着的胴体,风沙和欲火的双重作用使得他的喉间干渴欲裂。
正在心猿意马之间,一双纤纤素手自身后搭上了夏呈的双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夏呈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呈现在眼前的一幕令得他血脉贲张:梅若妃不着寸缕地俯在他的身后,纤浓得度的双手环抱着他的双肩,一头宛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洒在胸前,柔美的椒乳自发间若隐若现。
“嘤咛”一声,梅若妃在夏呈炽热的目光下蜷身缩向后座,在黑色的真皮座椅衬托之下,白皙光洁的皮肤使她看来像极一只柔媚的猫儿。夏呈此刻再也无法控制住他那高涨的情欲,敏捷地一个翻身,自前排翻过座椅,一把搂住梅若妃,狂吻起来……
自欲望田园上奔驰而回的野马,此刻正疲惫地踡伏在夏呈的心中,轻扶着怀中的梅若妃,夏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雄性征服感。
“你爱我嘛?”怀中的梅若妃轻声问道。
“嗯。”夏呈懒懒地答道,适才的疯狂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懒散的感觉遍布全身。
“温文浩说得对,女人总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念诵这种如同剧本般的对白,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有时候真的很麻烦。”夏呈不由得自恃。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爱我嘛?”女人总是敏感的,梅若妃似乎觉察到夏呈心中些微的变化,“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嗯,爱的,我爱你。” 在满足了梦寐许久的香艳之后,夏呈突然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空虚感,怀中的梅若妃对他似乎渐渐失去了吸引力,以至于此时此刻他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言不由衷。
“你骗我!”梅若妃猛然挣开了夏呈的怀抱,坐起身形,双目直视着夏呈。
“怎么了啊?”夏呈的声音依旧未从懒散中解脱出来,但心中却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梅若妃似乎可以洞悉他心中的想法和念头。
“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梅若妃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夏呈不由得浑身一颤,一种阴冷的感觉自脊背攀升至颈后。
“别傻了,你怎么总是追问同一个问题啊。”夏呈略带掩饰地回答道。当他的双目迎上梅若妃的眼神时,浑身不由得再次颤抖:那是一双充满怨毒的幽绿色眼睛!
“你骗我~~~”梅若妃的面容渐渐扭曲了,一种诡异的绿色猛地布满了她的面颊,双目幽绿,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你……你……若妃,你……”夏呈惊恐地结舌道。
“负心的男人啊,你总是在得手之后便抛弃和践踏曾经誓死不渝的女子。动物性的男人啊,你卑劣的下半身思维总是指示着你做出禽兽不如的行径。”梅若妃口中切齿道,一头长发竟疯长起来,宛如有生命一般迅速地蜷卷住夏呈的头颅、四肢和下体,“就让我来解脱你这无耻的躯体和罪恶的根源吧。”
“噗哧”一种诡异而恶心的响动自车内传出,夏呈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轿车无声地启动了,慢慢的驶向海中……
欧式公寓楼前,梅若妃在一名富态中年男子的殷勤下,轻盈地坐入一部豪华轿车内。手中的手机正编辑着一条短信:“夏呈,你的爽约不代表我今晚就不能过一个完美的中秋之夜。”
“夏呈这小子玩的什么高科技玩意儿?!”温文浩一边望着监视器中的录像一边不解道。
监视器中是温氏集团大厦地下停车库的监视录像,夏呈绕过温文浩为他准备的宝蓝色豪华轿车,兀自走向一个空车位,对着虚空做出开门、落座、打火、换挡、给油的动作,更令温文浩不可思议的是:夏呈竟然悬空地坐在离开地面数十公分的地方。
图像中,夏呈悬空地离开车位,做着驾驶的动作消失在一面墙的背后。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温文浩清晰地看到,一团灰色笼罩在夏呈的周围,那是一种介于烟灰和深灰之间的灰色,通常人们对这种颜色的称呼是――“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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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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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手机
眼前的香火缭绕幽然,檀香特有的庄重气味令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但此刻的金金却感到诡异无比,这似曾相识的味道使得她追随思绪回到了一个月之前的清明……
“金金!”妈妈嗔怪地叫道,“快过来给太爷爷磕头上香。”
金金嚼着口香糖,老大不情愿地挪过身来,跪下草草地磕了三个头,大大咧咧地点起三支香拜了拜,插在了墓碑前。
“把口香糖吐了!”妈妈照着金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来了这里不好好拜祖,就知道乱跑,这里是陵园,你以为是公园啊?!”
“哇,老妈,你轻点啊!”金金摸着后脑勺大叫,“老这么打,都被你打笨了!”
“去吐了口香糖。”闷在一旁的爸爸突然冒出一句,低沉的语调使得金金浑身一抖。
“那我顺便去趟卫生间。”爸爸的威严毕竟不同于妈妈的絮叨,金金吐吐舌头落荒而逃。
“快去快回,别乱跑。”妈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金金随口应了一声,暗自摇头:“我到了这个年纪是不是也会这么唠叨啊?”
顺着陵园那鸡肠般的小径,努力奋斗了数个来回,金金终于还是壮烈地成为了迷路者。望着陵园中千篇一律的墓碑和绿化,金金忿忿地跺了跺脚下那扭曲得有些变态的小径。
“该死的鬼地方,弄得像迷宫一样,寸土寸金也不是这么抢钱法的啊,死人的地皮再值钱也总得让活人能走路啊。”金金一肚子怨气,“等哪天活人进不来了,看你们怎么收钱,去找死人收纸钱吧。”
“悉窣悉窣”陵园里一阵阴风,矮小的灌木发出片片细响,金金不由得后悔自己刚才对这个地方的称呼了--鬼地方。如果认真探究起来,这里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鬼地方:放眼望去满地墓碑,青苔和绿草布满了那些花岗岩、大理石、汉白玉和一些不知名石材做成的坟拱。尚未完全熄灭的香烛和纸钱元宝弥漫出一阵阵幽兰的烟雾,空气中飘洒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如果是在宝刹庄严的寺庙中,檀香的味道会让金金肃然起敬,但在这近似阴森的陵园里,檀香的味道只能使得她感到更加诡异。
“都快半个小时了,不……不管那么多了。”看看腕上的手表,金金硬了硬头皮,“得赶快找到出口,不然老爸老妈肯定会活剥了我。”在金金看来,发怒的老爸老妈远比怨灵鬼魂来得恐怖。
正抬足顾盼间,金金突然发现在右前方不远处,一个非常眼熟的物件在夕阳下闪动着光芒。手机?!啊,是金金一直关注而又苦于囊中羞涩的那款时尚手机!金金恍如梦中般上前拾起那只抛着“媚眼”的手机,冰凉坚硬的手感使她确准眼前的一切不是在梦中。
这是一款刚刚上市的时尚手机,虽然被称作时尚手机,但它的外形却并不花哨,银黑相间磨砂质感的外壳加上简洁而富有立体感的设计使得这款手机看上去品位不凡。
手机是关着的,金金下意识地按下开机键,屏幕渐渐亮起,只一瞬,细腻而清晰的彩色屏幕上便显示出“中国移动”的字样。
“啊,果然是传说中最强悍的机王啊。”金金感叹道,“比起我那个老爷机开机寻找信号的时间来,简直就像法拉利和桑塔纳的区别啊。”
惊叹之余,金金不由自主窃窃地环视了一下周围,迅速地拨通了1861自动查询系统。
“对不起,您的号码已被注销……”听筒里电子话务员那机械的声音此刻在金金听来简直动听无比,这证明手机的主人已经发现手机丢失,而且也基本放弃了找回手机的希望。
金金伸手一甩运动夹克的下摆,拔出裤兜里的手机,迅速打开后盖,取出SIM卡,既而熟练地掀开另一个手机换上SIM卡。拔出、拆卸、换装手机,动作一气呵成,娴熟优美,如果现在有一个杰出的枪械专家正站在金金面前的话,那么这个专家肯定会无地自容,因为这个女孩摆弄手机的动作竟比他摆弄枪支还要敏捷帅气。
收拾好手机,金金暗自偷笑地继续寻找着出口,也许是意外收获带来的动力吧,五分钟后,她已站在了怒容满面的父母面前。狂轰滥炸自然少不了,但此刻金金的心情无比舒畅,因而一反常态地虚心接受了老爸老妈的谆谆教诲。
图书馆前。
树下草地上。
三个女孩围着金金。
“哇,新款机型哎~”雯雯羡慕地说道,“好酷的呢。”
“我说金金,最近是不是傍上哪个款儿爷了?”娟子暧昧地笑道,“五千好几的手机啊。”
“别瞎说,咱们金金才不喜欢那些个臭男人呢。”阿羽搂着金金的肩膀辩驳道,“凭咱们金金的帅气,准是哪个Les姐姐送的见面礼。”
“啊?!”适才还在微笑的金金几乎晕死过去,“你们就不能吐出俩象牙给我瞧瞧啊?!”
“嘿嘿,老实交待吧。”娟子一脸得意地坏笑道,“不然再这么下去,还不定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猜想出现呢。”
“猜想?!我还哥德巴赫呢!”金金没好气地抢白道,顿了顿话锋,她神秘地对三人说道,“这事儿也就和你们说啊,这个手机是我清明扫墓的时候在陵园捡到的。”
“啊?!”这下轮到三个女孩子几乎晕死了, “你没事儿吧?发烧呢?”“大白天的,鬼话连篇不是。”
“嗨嗨嗨。”金金不耐烦了,“爱信不信,我骗你们又没钱赚。”
“金金。”拿着手机的雯雯突然说道,“手机里有条短信,不过没有来电号码的。”
“哦?”金金和其余两个女孩凑过头去,只见屏幕上显示“来电号码不可识别”,短信的内容是短短的六个字:“我马上来找你。”
“是储存在手机里的,不是你SIM卡上的。”阿羽指着短信保存标识说道。
“大概是机主以前存的吧。” 金金伸手夺过手机说道,“删了就是,大惊小怪的干嘛。”
“金金……”雯雯怯怯地对着正在删除短信的金金说道,“这个手机真是陵园里捡来的?”
“嗯。”金金头也不抬地应道。
“那条消息,该不会是……”雯雯浑身不由得一阵冷战。
“嗨,就你胆儿小。”阿羽拍了拍雯雯,“金金阳刚十足,又一毛不拔,哪只鬼惹上她不是自寻死路嘛?”
“得了,别说了,那么妩媚的金金都被你说成愚夫了。”娟子打趣道,“呦,咱们该去上课了。”
教室里,百无聊赖的金金正看着政治经济学讲师在那里吐沫横飞地“抨击朝纲”。
“您就省省唾沫吧,说来说去不就四个字‘怀才不遇’嘛。”金金厌烦地转过头,正迎上过道对面马诚信那暧昧的眼神。
“呃……”金金险些吐了出来,挤眉弄眼的马诚信继续在那里苦练“电眼”,一付唯恐电力不足的样子。
“呜……”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短信,金金打开一看,马诚信的短信再次让她几乎呕吐出来:“小金金,今晚我开车来接你。”署名“Mark”
“靠!你丫是不是欠修理?!”金金恼怒地回了一条短信。
“我开我老爸的凯迪拉克CTS来,不是我的威驰。”马诚信显然会错了意。
“你开航空母舰也不干我什么事!”金金索性看也不看那只眉毛会跳舞的“半人马”了。
“你不是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陪你嘛?”马诚信的短信让金金更为恼怒了,这小子居然用这种死乞白赖的手段来泡自己。
“做你的大头梦!”金金狠狠的回道,顺手把马诚信的号码拖到了号码薄的防火墙中去了。
中午下课后,声色俱厉地摆脱了马诚信的纠缠,金金郁闷地和娟子走进食堂。
“那‘半人马’怎么缠上你了?”娟子问道。
“理他,谁知道他哪根筋错位了。”金金余怒未消地说道。
“你不会真的发过短信,然后又后悔了吧?”娟子调侃道。
“哎唷喂,我说姐姐啊,你饶了我吧。”金金一脸苦相,“那只发情的‘半人马’我躲还来不及呢。”
“金金同学。”政治经济学讲师迎面走来。
“啊,刘老师。”金金和娟子齐声尊称道。
“嗯,金金同学,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刘老师点了点头,冲金金说道。
两人走出食堂,来到门外的一棵树下,刘老师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了金金一遍,突然问道:“金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啊。”金金一脸云里雾里的表情。
“二十……你知道嘛?你和我差了整整十二岁啊。”刘老师叹道。
“哦,您三十二啦?”金金随口应道,心理嘀咕着,这位老愤青不知唱的是哪出。
“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如果我再年轻五六岁的话,或许真的会接受你。”刘老师的话差点让金金的下巴脱臼。
“好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以后的路还很长,这件事就让它消逝在你我的记忆中吧。”刘老师摆摆手,洒脱地转身离去,“下次记住,向自己心仪的男性告白时,最好不要用短信。”
“啊?!”金金几乎大脑短路,如果不是娟子过来探看,金金恐怕会就此呆站上一天。
“这叫什么事儿嘛?!”路边摊上,金金吞下半罐啤酒,郁闷地说道。
“哎,你真没发短信?”阿羽不识趣地追问道。
“算啦,你就别烦她了,你第一天认识她嘛?”娟子看了看已经懒得回答的金金说道。
“金金,会不会……”雯雯细声说道,“你那个手机……”
“雯雯,你少来了”阿羽不解道,“你该不会认为金金的手机是灵异手机吧?”
“灵异手机?”一个惊异的女声自众人身后传来。四个女生转身望去,一个清秀的女子正站在他们身后的小路上。
“对不起,刚才你们说到的是灵异手机?”女子礼貌地问道,一脸的温和可亲。
“没什么,随口说说的。”阿羽打着哈哈说道,显然不想被认为是精神异常者。
“你们说的那个手机是不是从陵园捡回来的?是不是款式新颖时尚?是不是会自动给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发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短信?”女子激动地一下连问了三个“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一直沉闷不语的金金,一开口便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金融系国际金融班01级的,我叫宋雅乔。”
“是学姐呢。”娟子起身让座道,“来,请坐下说话。”
“嗯……”宋雅乔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这里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去后街的咖啡吧聊聊。”
咖啡吧的包厢里,在了解清事情的始末之后,宋雅乔缓声讲述了一个令金金等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宋雅乔的同室好友在两年前清明扫墓时,无意间拾到一部手机。之后这部手机便成了这位好友的噩梦:手机不断地向好友周围的一些人发送着一些反常到不可思议的短信,接踵而至的自然是不断的麻烦和流言蜚语。终于,好友在不堪忍受的情况下,跳楼自尽了。也就在好友自尽的当天,那部手机便不知去向……
“不会吧?!”金金喃喃道,询问的眼光转向其余三个女生,而此时的三个女生早已恐惧地搂在一起,发不出半点声音。
“在旁人眼里,这的确不可思议,但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和我的好友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相像了。”宋雅乔幽幽地说道。
“我还是不太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之类的东西。”金金摇头道。
“这些年我走访查阅了一些资料,对这类事情的渊源缘由略有所得,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每天晚上七点,到404自修室可以找到我。”宋雅乔淡淡地说道,“今晚算我请,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三天后,被残酷事实击垮的金金终于在娟子等人的陪同下找到了独自一人在404自修室看书的宋雅乔。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切似地,宋雅乔并没有对他们的叙述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明天是农历十五,正好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宋雅乔递过一张纸柔声说道,“应该准备的东西和具体步骤这上面都有列出,只要严格按照上面所写的去做就不会有事了。”
月亮惨白地抬起了她肿胀的圆脸,冷冷地注视着地面上的一切。月光下,金金、娟子、阿羽和雯雯在校园的一块荒地上正用力地挖掘着什么。
“差不多深了。”“不是说要三尺嘛?好像不够呢。”“三尺就是一米,你小学毕业没。”低声的争执下,金金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尺方圆,三尺深浅的坑洞。
“可以了,我们开始吧。”金金点点头,抛去手中的铁铲,将手机狠狠地摔入坑中。
四人带上口罩,雯雯和娟子用双手捧起一把把浮土,洒入坑底;金金则与阿羽将两个大陶罐中的污物慢慢倾入――那是阿羽从狗肉店买来的黑狗血,金金从化粪池中舀来的粪便。很快,四人便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金金用铁铲拍实坑洞上的填土,拿出准备好的檀香,点燃三支,插在了坑洞的北面。
“金金。”娟子的呼唤把金金从缭绕如烟雾的思绪中惊醒,“你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发什么愣啊,手机你还要不要了?都快九点了,商场就要关门了。”
“哦。”金金应道,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和娟子他们一起来商场买手机的。
“寺庙、陵园、厕所,这三种截然不同的地方竟然燃点的都是檀香,真搞不懂咱们中国的习惯。”金金一边摇头,一边走出了厕所。
付钱取货,换上SIM卡,打开手机,金金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新手机显然不属于时尚高品位的类型,但也精巧实用。而此刻金金所需要的正是一款普普通通,不会给她制造任何麻烦的手机。
“滴嘟……”是短信,金金随手打开,只见屏幕上显示“来电号码不可识别”,短信的内容是短短的六个字:“我马上来找你。”
金金愣住了,这短信她曾看到过,就在不久前,就在那部被深埋的灵异手机中!金金疯了似地举足狂奔,身后呼喊追赶的娟子等人,不一刻便被她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埋放手机的坑洞前,因疯狂奔跑而几乎无法呼吸的金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几乎窒息,七天前她亲手点燃的三支檀香,此刻竟依旧燃烧,火红的香头在黑暗中诡异地排列成一个“品”字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这句俗语说得真是灵验啊。”一阵轻柔的语声传来。
金金猛然抬头,宋雅乔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金金举起手中的手机,几乎是在吼叫,“为什么我新买的手机也成了灵异手机?!”
“哦。”宋雅乔淡然道,“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金金显然被宋雅乔的淡然激得更怒了。
“你埋掉的手机是我的灵魂寄宿体,而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是你的灵魂寄宿体,你要和我做同样的事情才能摆脱灵异手机的制约。”宋雅乔依旧淡然,月光下姣好的面容逐渐青白,光洁细致的皮肤开始皲裂脱落,整个人开始慢慢地腐化成一种灰白色的片状灰烬。惊恐间金金突然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推了出去,不觉飘然离地。忽地,她看见了自己,一个依旧站在原地完全陌生的自己,正淡淡地笑着:“拾到你手机的人就是让你摆脱手机的人。”
又是一年清明。
陵园中,一个女孩四处张望地辨别着方向。
不远处,一部手机正映着夕阳闪动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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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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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在天台
绿色,清新而富于生机,经过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儿,清香四溢的气味如沐春风般舒怡。慢步山路间,闵斐的心情感到无比舒畅轻松,山风迎面,凉爽醒人,虽然有些稍嫌劲猛,但却别有一番几欲飞去的畅快。
张开双臂,闵斐闭起双眼尽情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心灵无尽飞翔。风,似乎更大了,反常地抽刮下,闵斐的双脚有些站立不稳了。
“风怎么会这么大?”闵斐不由得暗自忖道,“这么好的天气,不至于会下雨吧?”
一睁眼,闵斐猛然发现,自己身着睡裙正赤足站立在宿舍的天台之上。脚前是天台的边缘,二十多层的高度使得地面上的一切看来是那么的细小,校园中新装的大号路灯在此时看来像是星星般在闪烁。若再向前挪动半寸,她便粉身碎骨了。
“这个月是第六次了吧?”闵斐麻木地自语道。
“爸爸,我也要像风筝那样在天上飞。”望着爸爸手中的风筝,小闵斐意犹未尽地稚声说道。
“呵呵,斐儿,如果不借助外力或工具的话人是不能飞的。”爸爸刮了一下小闵斐的鼻子,笑着说道。
“哦……”小闵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既而又问道,“那从我们家楼上跳下来,风一吹不就可以飞了嘛?”
爸爸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弯腰抱起小闵斐,耐心的说道:“斐儿,那样做不是飞,是坠落,人会摔在地上,会死。”
“那楼上的林阿姨不就飞了嘛?我在阳台上看到的,林阿姨飞的很漂亮呢。”小闵斐一本正经地说道。
“斐儿!”爸爸有些愠怒地晃了一下怀中的小闵斐,“早和你说过了,林阿姨已经死了,你那天是做梦,你没有看到林阿姨。”
“不,我看到林阿姨飞的,斐儿没有做梦,斐儿明明看到的……呜呜……”小闵斐话音未落,爸爸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小屁股上。看着哇哇大哭的小闵斐,爸爸的眼中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心疼、担忧,竟然还有一丝恐惧。
“闵斐~~~”一种幽幽的呼唤声把闵斐自回忆中拉回现实,那是一种仿佛来自无间炼狱的怨灵发出的声音。
闵斐居然没有露出任何害怕的表情,她回过头,冲着声音的发出者笑了笑,一脸“有什么事嘛?”的表情。
“唉~~~”周悦那夸张而扭曲的脸部表情充分说明了失败的打击对她有多么的大,“没劲,这都吓不到你,算你狠。”
“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干嘛害怕啊?”闵斐依然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一个人在自修室傻坐着,这么晚了也不走。”周悦咂嘴道,“也不知道你是神经坚韧呢还是神经大条,换作是我,刚才早就吓死了。”
“哇……”闵斐突然失声大叫起来,双目圆睁,满脸的惊恐,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色倏然苍白。
周悦闻声冷汗大作,没来由地也跟着大叫起来,一把抱住闵斐,拼命地将自己的脑袋钻进闵斐的怀中。
“我要是这样叫的话,你说我俩谁会被吓到呢?”周悦的耳边传来闵斐盈盈的笑语。
“啊?!”周悦一把推开闵斐,跳脚道,“臭丫头,你耍我啊?!”
“呵呵,没有啊,你要看我害怕的样子,那我就给你看咯。”闵斐一脸温和的笑容,“结果证明我还是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比较好。”
“你……”周悦气结,“郁闷”二字顿时写在了她圆圆的面颊上。
“好啦,好啦,吓着你是我不对。”闵斐拉起周悦的手,“我请你宵夜,算是赔罪好了吧?”
“嗯?宵夜?!”周悦面颊上的字一闪,立即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馋”字,“我知道后门小路上有家新开的店,味道好,价格低,我带你去。”
“饱了没?”闵斐对着一堆满是狼藉的碗碟柔声问道。
“呃……呃……”碗碟后传来周悦心满意足的饱嗝声,“饱了饱了,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会胖的。”
“那倒是,虽然我不赞成节食减肥,但我可不想用美食破坏你良好的饮食习惯。”闵斐微笑道,“尤其是你美好的身材。”
“闵斐~”伴着冤魂般的声音,周悦的圆脸自碗碟堆后面闪现,表情阴沉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越听越别扭?你这算夸我还是损我啊?!”
“我说的是事实啊。”闵斐巧笑依然,“也许别人有其他的看法,但是我只告诉你我的评价,这有错嘛?”
“呜~~”周悦差点一头栽倒,扶桌说道,“真是被你打败了,和你说话我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不是很好嘛?我们是同班同学又是室友,可以和睦相处证明我们投缘啊。”
“嗯,也是。”周悦点点头,忽然放低声音说道,“不过,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好啊,你说。”闵斐看着周悦的眼睛笑着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最近一段时间,我晚上起夜的时候几次发现……”周悦说着不自然地瞟了瞟闵斐那无辜而坦诚的面容,一字一顿地说道,“半夜一点左右,你经常不知去向。”
“噹啷”碗碟在桌子的晃动下散了开来,周悦忙不迭地护住碗碟,以防跌落打碎。不过,闵斐此时的表情她也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一种震惊、麻木、幽怨混合在一起的抽搐表情。
“闵斐。”收拾好碗碟,周悦试探性地轻声叫道,“没事吧你?我是担心你……”
“如果我告诉你,那几个晚上我都赤足站在天台的边缘,而且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到那里去的,你会相信嘛?”闵斐淡淡地说道。
“你不知道?!”周悦瞪大了双眼站立起来,一副几欲吞掉闵斐的样子,“不……不会吧?难道……你梦游?!”
“也许是,也许不是。”闵斐笑了笑,看着周悦说道,“我没有这个病史,或者可以这么说,我身边没有人告诉过我。”
“这样啊……”周悦坐下身子,但屁股还没挨到板凳便又蹦了起来,“我有个好办法。”
“是吗?”闵斐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一贯的表情,浅笑盈盈。
“咦?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办法?”周悦并没有说出她的办法,反而好奇地问起闵斐来。
“你自然会说的啊,我又何必多问呢?”闵斐的笑容在周悦看来简直就是一种专门对付她的武器,武器的效用是“郁闷”。
“好好好,我说就是。”周悦闷闷地说道,“你经常是一点左右不见的,我的办法是:我提前睡觉,午夜注意观察你的动向,找出你的问题所在。”
“这样也行。”闵斐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趣,依旧淡然笑答。
“作为酬劳,事后你要请我吃一个月的宵夜。”周悦舔着嘴角贪婪地说道。
“应该的,给你补补身体。”闵斐点头道。
“啊,救命啊。”周悦对着镜子干嚎道,“现在我要是坐进熊猫馆的话,我妈妈都会来喂我竹子啦。”
“为什么?”闵斐放下手中的书本,好奇地看着周悦道。
“她肯定认为眼前的是只大熊猫,而不是她如花似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爱迷人的女儿。”周悦叹道。
“不会的,你还是如花似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爱迷人啊。”闵斐笑道。
“难看死了,这么大的熊猫眼,还迷人呢,只能去迷公熊猫了!”周悦嘟嘴道,“我花了两百多买来的眼霜都消不掉它。”
“那你用用我的吧。”闵斐递过一支包装精美的眼霜,“爸爸从国外带来的,效果不错的。”
“啊,进口名牌的,专卖店卖上千呢。”周悦双眼放光道,“这下我的花容有救了。”
“你用吧,我不喜欢用这些东西的。”闵斐低头继续翻动书本。
“嘿嘿,你不会后悔吧?”周悦窃喜地问道,“就算额外加班费咯。”
“你用吧,我没打开过。”闵斐翻着书说道。
“也是啊,你天生丽质,怎么都漂亮。”周悦叹道,“我就不一样了,得磕劲儿保养。”
闵斐抬起头,温柔地对着周悦笑了笑。
“都半拉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黑暗中,周悦望着对床的闵斐,打着哈欠想道,“一点多了,看来闵斐是不会有事儿了。”
正在周悦心满意足地准备合眼的时候,闵斐缓缓地坐起了身形。周悦一下睡意全无,因为闵斐的动作僵硬而机械,与平时轻盈优雅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来了。”周悦暗自想道,只见闵斐木然地下了床,直直地走向门边,机械却又无声地打开了门,自微开的门口走了出去。周悦立即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悄悄地跟出寝室。
闵斐的脚步很奇特,虽然长长的睡裙几乎盖过她的脚面,但周悦还是注意到闵斐走路时她的膝盖没有丝毫弯曲。周悦突然想起好像以前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说梦游的人走路时膝盖是不会弯曲的,就像是僵尸一般,只不过不是跳行罢了。
姿势虽然奇怪,但闵斐的脚步却丝毫不慢,周悦必须加紧脚步才不至于跟丢。很快,周悦便跟着闵斐上了宿舍的天台,闵斐还是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走上了天台突出的边沿。周悦只能静静地在身后离开四五步的地方看着闵斐,因为她还记得,不能冒然叫醒正在梦游状态的人,不然,对方会因为突然惊醒而手足无措,甚至狂性大发。照眼前的情形,如果一旦叫醒了闵斐,后果就是:她会坠楼身亡。
就在周悦焦急等待的时候,闵斐慢慢转过了身来,直直地看着周悦说道:“你相信人会飞嘛?”
周悦一愣,闵斐不是在梦游嘛?她应该是看不见自己的啊。
“你相信人会飞嘛?”闵斐再次问道,脸上的笑容温柔亲切。
“不……不相信。”面对这熟悉的笑容,周悦下意识地答道,脱口而出之后便后悔不已,但眼前的闵斐并没有因她的回答而出现任何的异常,这使得周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你有没有幻想过让自己飞翔起来?”闵斐继续问道。
“嗯……想过的,不过那不可能,只是梦里做到过。”周悦一如往常对话般答道。
“如果给你一个能飞翔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呢?”闵斐的笑容更加温柔了。
“我想我会的。”周悦突然有一种感觉,闵斐不像是梦游,她的笑容和话语一点都不僵硬。
正在周悦暗自寻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如腾云驾雾般离开了天台,轻盈地飘向了天台的边缘,微凉的夜风拂动着她的头发和衣衫,不一刻她便将楼宇之下的斑斓夜景尽收眼底。这种恍如梦境般的奇妙感觉令得周悦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极为厌恶古文的周悦此刻竟然想起了苏轼的这段名句,她甚至能体会到这位伟大词人当时的那种心境。
“不对!”周悦猛然惊醒,她是人,存在于一个现实的符合万有引力学说的叫作“地球”的星球上的人,她的身上没有附带任何的辅助工具,因而她不可能在空中飞翔。也就在周悦的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闵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啊~~~”周悦在她获知了多年的万有引力的作用下骤然自空中坠落,在坠落的刹那,她清楚地看到了闵斐此时的表情,那是一种震惊、麻木、幽怨混合在一起的抽搐表情。
周悦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这个表情了。
“嗵”一种重物落地的闷响自楼下远远传来,闵斐惋惜地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又失败了,为什么他们都和林阿姨一样呢?”
翌日,城市早报上的头条新闻标题这样写道:
“大学生心理成话题,连日来七人飞身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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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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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洗澡
“三班留下,其余解散!”教官冷冷地说道。
“完了,这次又要挨罚了。”秦月暗自嘀咕道。
“你们三班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教官用冷冰冰的声音继续说道,“今天的训练东倒西歪,中饭没吃嘛?!现在开始,绕操场跑100圈,跑完才能解散。”
“啊?!”秦月不由得一声悲叹,同时身边响起无数相同的悲叹声。
“跑!”教官一声令下,三班的全体女生万般无奈地迈腿跑动起来。
“该死的变态教官,肯定有什么心理阴影!”瘫倒在寝室床上的唐天天恨恨地说道。
“别骂了,留点力气吧,还要吃饭洗澡呢。”上铺的刘玲用一种接近于死人的声音说道。
“我不吃饭了,等腿不抽筋了,洗个澡睡觉。”唐天天懒懒地回了一句。
“我都成咸菜了……”“衣服上有盐花呢……”“内衣都黏住了……”一时间,寝室里的女生们娇怨连连。
“洗澡?”秦月一声不啃地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暗自思量,“那么小的淋浴间,一次就能洗两个人,八个人抢都抢不过来呢。”
“反正时间还早,累得动不了,大家轮流讲点有趣的事情解解乏好不好?”东边床上的梁雪提议道。
“好啊好啊,我先讲,听说……”唐天天一下子来了劲道。
“无聊。”秦月费力地翻了个身,“和这帮子乡下丫头在一起真没趣。学校也是,和这种级别的学校搞什么联合军训,还偏偏就我一个人和她们学校的人分到这么烂个寝室。”
“哈哈……”一阵爆笑,看来唐天天的口才解除了大家不少的疲劳。
“上次洗澡就被这些丫头像看文物似的鉴赏了一遍。”秦月不快地想道,“还动手动脚地来摸我,真恶心。索性忍一忍吧,今晚最后一个洗,省得又被这些丫头指指点点摸来摸去的。”
“秦月,轮到你了。”梁雪的叫声把秦月从思绪中拽了回来。
“我没什么好讲的。”秦月没冷声说道。
“啊呀,又不是要你演说,你秦大小姐出身世家,见多识广,说点奇闻异事还不是易如反掌?”唐天天不知趣地耍起嘴皮子来。
“奇闻异事?”本想发作的秦月微微一愣,稍倾,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们真想听?”秦月怪怪地问道。
“当然,别卖关子了,轮到你了你就讲吧。”唐天天显然是个急性子。
“好的,不过我事先说明,吓坏了你们可别找我。”秦月故作神秘地说道。
“是不是很吓人的事情啊?”刘玲从上铺垂下头来,怯怯地问道。
“刘玲你别烦。”唐天天粗暴地制止了刘玲,“恐怖点才刺激呢,秦月你快讲吧。”
秦月慢慢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寝室里的女生,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说道:“你们知道宿舍淋浴间的传说嘛?”
“宿舍淋浴间?”“淋浴间的传说?”“淋浴间有什么传说嘛?”“没听说过啊?”女生们一片七嘴八舌。
“那好,我来讲一下这个有关淋浴间的传说……”
“不久前某大学校园里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一个女生因为被同寝室的室友诬蔑为小偷而愤然自杀,自杀的地点就是宿舍的这间淋浴间,当时她用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上吊死的。披头散发,浑身鲜血,凸眼长舌,死状甚是恐怖。淋浴间的地面上全都是她的鲜血,事后警方清理了许久才将现场打扫得毫无痕迹。
小M是某大学文秘系的学生,经常喜欢夜归的她现在正在宿舍的淋浴间洗澡。
夜深人静了,一个人在淋浴间里,小M畅快地享受着淋浴带来的快乐,嘴里轻声哼着歌。清水洒落在小M洁白的肌肤上,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清洗着身上的污垢。
突然,淋浴间的灯光一阵剧烈闪动,横流满地的清水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冲进小M鼻孔里。小M抹去满脸的水珠张眼一看,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血水,但却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一瞬间,小M恐惧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更令她胆寒得是,她的身体竟也无法动弹。
暗红腥臭的血水一直从小M的身体中流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头发掉了下来,很自然地,小M抬眼向上看去。
她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血红的舌头长长地挂在一张扭曲得极其诡异的脸上,一条粗如手指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她的脖子,吊在半空。她的手腕上不停的流淌着如泉涌般的鲜血,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着小M说:‘身上好脏啊……我要洗澡……’”
“嗬……” 女鬼般的呻吟声自秦月喉间阴阴地发出。
“呀~~~”唐天天、梁雪等人早已沉浸在故事的恐怖气氛中,突如其来的这声呻吟吓得所有的女生魂飞魄散,胆小的刘玲更是哭出了声来。
“呵呵,你们这班胆小鬼。”秦月得意地看着这些惊魂未定的女生,“故事而已,除了自杀的女生是我们学校真实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是我胡编滥造的。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还相信这种神鬼之说,你们还真够无知的呢。”
“秦月你真坏!”唐天天抚着胸口,不满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应你们的要求给你们讲个故事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秦月不屑地说道,她起身下床,拿起床下的面盆肥皂,“我现在去洗澡,你们谁和我一起去嘛?”
“我……我不去。”刘玲缩在床角,满脸的泪水还没有干透,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我也不去……”梁雪的脸色此时像极了她的名,一片煞白。
“呵呵,唐天天,你胆子最大了,你和我去吧。”秦月用眼角瞥着唐天天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唐天天外强中干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洗澡。”
“哦?那么大家都不肯和我一起去洗澡嘛?”秦月环视其余的女生,女生们个个都怯怯地向她摇头,“唉,好吧,早知道就不和你们开这个玩笑了,我自己去吧。”
出门跨过走廊,淋浴间就在寝室的对面。这是一座老式的宿舍楼,淋浴间是由一间八平米左右的小隔间改成的。两个简易的淋浴管分立房间两旁,地上有两个凹坑,坑的底端是下水管道,流到地面的水会顺着低斜的地面流入坑内排入下水管道。
“这班笨丫头,一个胡编滥造的鬼故事就吓成这样。”跨进门,秦月得意地想道,“头脑和口才替我赢得了独自享受的机会,此刻又何必在乎她们。”
秦月拴上门,“呜……”的一声怪响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秦月四处张望着,又是一声怪响,一股阴冷的感觉上身袭来。
“呵呵。”秦月不惧反笑,原来是门缝下对流吹入的夜风,发出了一阵阵的“呜呜”声。
秦月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心中忽地产生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身边阴冷的气息异于平常,身上不由得有些汗毛林立。身后的墙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着她,她不由得转身偷瞄一眼,墙面上空无一物,连可以怀疑是偷窥的孔洞也没有。
“我怎么也疑神疑鬼起来了,真是的。”秦月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白天的汗水油脂,在清水的冲洗下渐渐褪去,清香洁白的泡沫带着宛如情人般的温柔抚摸着秦月的肌肤。浑身的紧绷感慢慢地消失了,均匀洒下的水滴击打着疲惫的身体,仿佛是在按摩着秦月的身体一般。
背后还有些黏黏的感觉没洗干净,又冲洗了一遍,还是感觉有些发黏。秦月伸手搓了两下,黏黏的感觉没有了,但手上却黏了起来。
秦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了看手,昏暗的灯光下,手中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有着一种黏稠的感觉,让秦月感到浑身不适,既而再次冲洗了半天才不再黏稠。
突然,淋浴间的灯光闪动了几下,秦月不禁心中一寒,耳边隐约传来一个声音“嗬……”像似刚才秦月模仿女鬼的呻吟声。
“你们别以为这样可以吓唬我。”秦月大声对着门口喊道, “我可不会怕那些不存在的东西!”
门外没有任何的声响,秦月不由得有些害怕了,这不是那帮小丫头在报复她?
这时,秦月发现脚下的清水不再爽滑轻柔,开始黏稠腻人起来,隐约间一股腥臭的味道传入鼻孔。是血的感觉嘛?大脑中闪现一个念头。
“不对,地面上的清水还是清澈透明的,可能是地面太脏,冲水后污垢掺入水分形成的黏稠感吧。”秦月自我安慰地想着。
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秦月不由得犯起了恶心。终于,她发现腥臭味来自下水的管道里。
“这样的学校连卫生条件也搞不好。”秦月气愤起来,因为这个味道不但是令她作呕,同时也差点吓得她以为遇鬼了。
在这股腥臭味的折磨下,秦月只得匆匆抹净身体,准备穿衣离开。
“嗬……”刚才听到的呻吟声自下水管道里传来,这次清晰无比。
秦月抓起衣物迅速地开始穿着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遍布全身:“不管是什么,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咕嘟……咕嘟……”一阵怪响从身后传来,秦月下意识地转身看去,眼前一片猩红……
“啊……”一声惊恐无比的尖叫响彻夜空。
…………
听到叫声而敲不开门,梁雪、唐天天只好带着舍管砸开了淋浴间的门。
眼前的景象让女生们魂飞魄散:秦月披头散发的地吊在了淋浴管上,一条粗如手指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她的脖子,血红的舌头长长地挂在一张扭曲得极其诡异的脸上。赤裸的身体上不停的流淌着如泉涌般的鲜血。
胆战心惊之余,舍管立即跑去办公室打电话报警,留下了吓呆了的梁雪、唐天天站在门口。
“呜呜……”梁雪终于哭了出来,唐天天也随即流出了眼泪,似乎希望用泪水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冲洗殆尽。
就在两人痛哭之际,吊着的秦月突然动了一下,原本垂在胸前的脑袋转了过来。凸出的双眼呆滞地瞪着,苍白僵直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嘴里含糊不清地对着她们说道:“身上好脏啊……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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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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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鬼
妈妈的老家在浙江,大家都知道的,那是水天堂,到处都是河。
妈妈小的时候,大多数人家的条件都不是很好,小孩子就每天在河里捞些小虾小螃蟹的回家加餐,妈妈也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是他们经常去那里玩,可后来出现一种奇怪的东西,去的人就更多了。
那是一种红色的木制的东西,形状象一只漂亮的碗,刚开始大家以为是植物什么的,也就在河边看着它顺水飘过,可是一些胆子大的小孩就用树枝去钩过来,妈妈问人家要了一个,看看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在捞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一个小孩因为用手去河里拿结果掉下水去了,家人在河里捞了半天也找不到尸体。
再后来,很多因为捞小红碗的孩子都被淹死了,大人就不让小孩去河边玩了,妈妈的邻居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有一次偷偷跑去,看到红色的小碗,用手去捞,刚碰到碗,就觉得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一直往下拽,只听扑通一声,人就栽下去了,他是个水性很好的人,可是使尽全身力气也争脱不了拉着自己手的东西,后来他睁开眼睛,看见好多小孩子正拉着自己,往下去,那些孩子都是在这里淹死的,头都肿大的,脸被泡的发青,很吓人。
在他快呼吸停止的时候忽然抓到了一根浆,于是他拼命的顺着浆往上挣扎,终于头露出了水面,他被人救了,拉着他的是三四个大人,他们说从没见过这么重这么难拉的孩子。他手上平白出现了好多小的手印,回家后就开始发高烧,一直都不好,请了巫医,也说没办法了,他是被水鬼缠上了,一个夜里他跳到水里淹死了。
所以从此以后大家都只是在河边看着这个可恨的红碗,没有人在敢去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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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4: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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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
周末的下午的确是百无聊赖的时段,在校园中游荡的学生大都是没有什么节目去打发时间或者是聊以自慰的人群。四五点钟的阳光懒散地垂洒着,被那些法国梧桐参差的枝叶切割开来,碎落在地面。
财大的后门,在这毫无生气的下午,唯一传来响动的地方。那是校方特许的小贩们的经营场所,在北方的城市来说,这些小贩的存在是一种传统式的延续。自然,他们的存在也给那些学生们带来了些许的生活“乐趣”……
“啊~~”柯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嘴还没来得及闭拢,头上就挨了一记。
“江老大,你也不用这么重手吧?”捂着微微起包的脑袋,柯成委屈地说道。
“瞧你那个大烟鬼似的样子,见着就恶心。”江鸣一脸的不耐烦,“打个哈欠还鬼哭狼嚎的,我不扁你手都痒。”
“嘿嘿,早说过这小子是个找抽的料。”胡威一脸的幸灾乐祸,谄媚地向江鸣道,“江哥出来散心就别为这点小事生气,犯不着。”
“妈的,本来就不爽,你小子还找不自在。”江鸣余怒未消地继续呵斥着柯成。
“被小妞耍了就拿我撒气,我招谁惹谁了我?”柯成低声嘀咕道。
“你丫说什么呢?!”江鸣怒道,抬脚就踹,柯成没防备,重重地又挨了一下。
“江哥,江哥。”胡威见情势不太乐观,拉住了企图继续施虐的江鸣,冲着柯成使个眼色,“消消气儿,别和这个傻木头一般见识。”
柯成一声不吭地掉头就走,这个傻木头还是理解了胡威的眼色。
“妈的,这个没心眼儿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江鸣气道,“柳颖这丫头也忒不把我放眼里了,居然连放我两天鸽子。”
“就是就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江哥是什么家世?!”胡威讨好地说道,“不说江家老爷子的权势,单凭江哥的名字就能让她柳颖成名成碗儿。”
“去去去。”江鸣烦躁地摆摆手,“少给我在这儿哼哼,每次说到我家老爷子就跟是你家老爷子似的,瞎起劲儿个啥呀?”
胡威脸色僵了僵,随即笑道:“对,对,我不该,我说错了,江哥您别生气。哎,咱看看这古玉摊子?”
说话间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一个贩卖古玉的摊子前,摊主是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花白头发,山羊胡,一脸的沟壑带着沧桑。
胡威的拍马终于见效了,一向喜欢玉石佩饰的江鸣此刻已平心静气地鉴赏起摊上的玉饰来。
“小伙子,你的眼光不错啊。”老人和善地对江鸣说道,后者的手中正拿着一只玉蟾蜍,“这是前清的物件儿,糖玉,背上有糖皮儿,成色不错的货。”
“嗯。”江鸣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随手拿起一个玉蝉,端详了一下,冷声道,“大爷,您做生意不道地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一把年纪了,做个小本生意怎么就不道地了?”老人悻然道。
江鸣继续把玩着摊上的几个小玉饰,悠然道:“您这玉蝉不该是乱买的物件儿吧?”
老人脸上一愣,含糊道:“小伙子别乱说,卖玉还有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的?”
“凡葬玉估售,皆可按年代久远与否定立加价,其中唯独塞玉除外,除非买主求上门来,否则不得随意出售。”江鸣冷冷地说道,“您这摊上几十个物件儿里,一大半是塞玉!”
老人脸色一沉,低声道:“小伙子,我卖玉,你买玉,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懂行,我佩服,但别扰了我的生意。”
江鸣忽地笑了,凑近身,说道:“您这儿的货色我不喜欢,但我知道您手里还有好的。”
老人脸色不由得一宽,笑道:“小伙子,你还真能吓唬人。说吧,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血沁压舌。”
这是一只和田青玉雕成的玉蝉,正面弧形凸起,头部上端刻有两只圆鼓鼓的眼睛,下端刻有鼻孔和嘴巴,两翼合拢紧护腹部,颈部和两翼刻的阳文翼脉长短弯曲自然,两翼边斜磨,翅膀略长于蝉腹,腹部下端以阴文琢刻,蝉体的腹部上多处有红褐色和灰白色的色块。江鸣满意地端详着这只玉蝉,从老人的小屋出来已是天色渐暗了,但他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甚至还一路亲昵地搭着胡威得肩膀。
“我说江哥。”胡威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了,“你这玉蝉为什么叫血沁压舌啊?有什么特别的嘛?”
“呵呵,你小子除了拍马的智商之外,其他的就是超级低能了。”江鸣打趣道。
“唉,我哪能和江哥你比啊?能从高中混到财大都是托你的福,我的根底你还不知道?”胡威讪讪地说道。
“好啦,不损你了,今儿哥哥我让你开开眼。”江鸣笑着拍了拍胡威的肩膀,“这所谓葬玉,就是指供丧葬入殓用的玉器。古人认为,‘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口含玉石,欲化不得’,所以古人就有裹尸玉衣、九窍塞玉等,其琢玉之精美,也达到了无与伦比的水平。”
“那江哥你说的血沁压舌是什么玩意儿?”胡威还是依旧作丈二金刚状。
“塞玉是专为死者特制的用来塞死者孔窍的玉件,共分九块,所谓压舌就是指放在死者口中用来压住舌头的那块塞玉。而这血沁是玉器随葬时死者血液所沁而生的红色的色块,你看这个玉蝉腹部的红色色块就是血沁。”江鸣继续解释道。
“哦。”胡威一脸恍然大悟,但转眼又是满脸狐疑。
“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这个血沁压舌是吧?”江鸣突然诡异地笑了笑,“玉是有灵气的物件,按照玩儿玉的圈子里的规矩,葬玉里的塞玉一般是不能出售的,因为玩儿玉的都认为这东西很邪门儿。”
胡威看着江鸣那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浑身一颤:“很邪门儿?”
“一般人死后灵魂会从七窍和排泄孔里溜出来,但是被塞玉堵着就出不来,这样尸体就不会腐烂。”江鸣的话在胡威耳中听来已经是越来越诡异,“灵魂出不去,想投胎也投不成,所以非常的怨怒,怨气会在塞玉上集结,死者的九窍会因为怨气的缘故而渗出血来,这血就成了血沁。因为是含在嘴里的,而嘴里出来的是主魂,所以塞窍的九玉中压舌是怨气最重的,也就最邪门。”
“江哥,你……你是想……”胡威大概明白了江鸣的用意,但是恐怖的传说再加上昏暗路灯下江鸣那扭曲的脸,令得巧舌如簧的胡威不由得结巴起来。
“对,我要把这个玉蝉送给柳颖。”江鸣阴邪地笑道,“这丫头也喜欢玉件儿,但她不懂这些。我要她倒霉!”
财大的女生宿舍建造在校园的西北角,周围的绿化想当不错,尤其是楼前那长约五百米的绿荫路上藤架环绕,更是别有情调,此时的江鸣和胡威就走在了这条绿荫路上。
“江哥……”胡威突然拉了拉江鸣的衣角,伸手指了指路边的一个亭子。
江鸣眼光一瞥,接着路灯的光芒,他看见一个身着粉色连衣裙的女生正站在亭子中。柳颖,在亭子中抬头望月的这个女生正是他要找的柳颖。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江鸣暗暗想道,径直走向柳颖。
柳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很出神,以至于直到两人走进亭子时才发现他们。
“有事嘛?”淡淡的语气令得江鸣不由得心中一阵火起,而柳颖那清秀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身形又引发了江鸣心中的另一种火。
“呵呵,我正去宿舍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了。”江鸣故作自然地说道。
“哦?找我?”柳颖一脸的好奇,“找我做什么?”
“喏,你不是喜欢玉件儿嘛?我就是来给你送这个的。”江鸣抬手递过那只玉蝉。
柳颖疑惑地向江鸣手中望去,当她的眼光接触到玉蝉时,胡威清晰地看到柳颖的眼中放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江哥还真没看错,这丫头很喜欢这血沁压舌呢。”胡威暗想,“可惜,你就要倒霉了。”
正在胡威寻思的时候,柳颖已经从江鸣手中拿过了玉蝉,带着笑容无比爱惜地把玩起来。
“真的给我了?”柳颖望着江鸣,神色呆呆地问道,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是给你的,我特地托关系买来送你的。”江鸣答道,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你喜欢就好,慢慢玩儿吧,我们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说罢,江鸣拉着胡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亭子。
“江哥,咱就这么走了?”胡威小声问道。
“留着等鬼上身啊?!”江鸣不满地低声斥道,“今天满月,让她一个人待着,那个血沁压舌霉到家了,最好能招个恶鬼来。”说着江鸣恶毒地笑了笑。
“江哥……”胡威突然又拉了拉江鸣的衣角,伸手指了指前面。
柳颖赫然站在距离他俩不到三步的地方,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柳颖?你啥时候赶到我们前面来了?”江鸣用发问掩饰自己见到柳颖那一刹那的尴尬。
柳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缓地伸出右手,手中托着那只玉蝉。
“这玉蝉……”江鸣还想解释些什么。
“拿来……”柳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了两个字,柳颖声音在胡威耳中听来冰冷硬直。
“拿来?拿什么?”柳颖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把江鸣弄得摸不着头脑。
“拿不拿来?!”柳颖又说了一句更加奇怪的话,声音变得凄厉而阴狠。
“你他妈有病啊?!”江鸣忍不住终于发火了,“要什么也不说清楚,就俩字儿‘拿来’,我他妈知道该给你什么啊?”
“江哥……”胡威再次拉了拉江鸣的衣角,颤声说道,“柳颖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拿不拿来?!”柳颖脸色发青,一头黑发被夜风呼地拂起,声音更加凄厉阴狠,“那另外的八块塞玉!”
江鸣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几乎同时这个念头也出现在胡威的脑中,但这个念头依旧还是念头,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把这个念头变成行动了。
“咯咯……”柳颖的脸变了,不,不是柳颖,这是一张发青的怨毒的中年妇女的脸,这张脸正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眼中闪现着幽幽的绿光,“你们想跑?”
“柳颖”挥了挥手,两人的面前凭空浮起若干颗形状奇特的石块,这些石块慢慢地朝两人逼近。
“啊……”就在胡威张嘴刚想喊叫的时候,一块冰冷的石块冲进嘴里,重若千钧地压住了他的舌头,满溢一嘴的鲜血,哽噎着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看到身边的江鸣口中留着鲜血,赫然塞着一块扁圆的黑色石块。鼻孔、耳朵、下体,一阵阵剧痛频频传来。伴着鲜血,石块像寄生虫般扭曲着钻入了这些孔窍,胡威的知觉开始慢慢丧失,两片叶子般的石头慢慢盖住了他的双眼。
“剩下的八块塞玉,拿来……”“柳颖”阴冷怨毒的声音,这是胡威最后的意识,此时他的鼓膜已经洞穿……
…………
三日后,卖玉的老人被发现陈尸家中,死状恐怖,九窍流血,且被塞上了一种黑色的奇形怪状的石子。经法医鉴定,死因为心力衰竭,死亡时间为三日前。
据老人的邻居刘大妈回忆,事发当日有两名学生模样的男子来找过老人,这两名男子在事发的前一天来老人家里买过一块玉。
“就知道这俩小子不是什么好人。”刘大妈忿忿地说道,“青天白日的也没下雨,两个大男人居然打着好大的一把黑雨伞,遮遮掩掩的怕给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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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5: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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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风铃
“呵呵,你们新生刚来学校,对环境也不熟悉,就不安排你们太繁重的活儿了……”学生会主席沈浩的话在林月儿的耳边回荡着,好像就在身边似的。
“这个伪君子、无赖、流氓、无耻之徒……”搜刮着大脑中自记事起所知道的所有类似字眼儿,林月儿在心中狠狠骂道。
入校不到三个月,一次大学生才艺表演令得林月儿一举成名。无论是仰慕她的才华横溢还是对她清丽脱俗的外貌垂涎欲滴,总之整个外国语学院的男生几乎全民皆兵地展开了对她的求爱攻势。自然,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学生会主席沈浩也自命不凡地加入了竞争者的队伍,而且借助手中的特权与林月儿频繁接触。然而事与愿违,高傲的林月儿对这位“领导”并无好感,相反地对其虚伪的言行和无微不至的搔扰深表厌恶,并多次当着众人的面让这位沈大主席难堪至极。
学生会活动部,物品储藏室,林月儿和宋彩霞正灰头土脸地整理清扫着这间酷似废品回收站的房间。这学期已经是第七次了,威逼利诱,工于心计的沈浩充分地利用了手中的职权在公报私仇。这间物品储藏室原本是用来存放活动部在各类校园庆典和活动时所需的器材物品的,但十年前校区的改造使得这间二百多平米的房间成为了堆放学生会各类过往废弃杂物的“回收站”。事实上,这间老旧的储藏室已经多年未经打扫了。
清扫着厚如毡毯的灰尘,整理着五花八门的陈年旧物,在心中骂累了的林月儿徒劳而机械地对付着这份全校大扫除中最“轻松”的工作。身边的宋彩霞来自一个边远山区的农村,从小习惯劳作的她对这个繁重枯燥的工作显得兴致盎然,一边卖力地打扫,一边叽叽喳喳地对林月儿说个不停:“月儿,平常看着你那么温文尔雅,我还嘀咕着今天这活儿你干不了多久呢,没想到你也这么能干。”
“呵呵。”林月儿淡淡地笑了笑,漂亮女孩是眼高手低的花瓶,这个偏见似乎几千年都没变过,哪怕是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无奈的林月儿早已学会用习惯来平衡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对不起哦。”宋彩霞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林月儿一时间有点茫然。
“因为我小看你了啊。”宋彩霞红了红脸说道,“老人家说的对,‘人不可貌相’。”
“彩霞……”原来质朴的宋彩霞是为了这个道歉的。
“月儿,我真的好佩服你哦。”宋彩霞低下头继续打扫,“原以为古代传说中才有的才女,居然现在就在我的身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们家一定是个书香世家了。”
“嗯。”林月儿轻声道,“算是世家了,很多东西都是父母要求我学的。”
“对了,月儿。”宋彩霞继续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
“我父亲是研究玄学的,母亲是考古工作者。”林月儿答道。
“玄学?”宋彩霞停下手中的活计,满脸不解地问道,“我听说玄学就是除妖捉鬼的学问,你父亲是道士嘛?”
“呵呵,傻丫头,我父亲可不是道士。”宋彩霞的话让林月儿忍俊不禁了,“简单说来玄学是一门研究抽象内容并以生动的方式方法进行解说和发展的边缘科学。”
“哦,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父亲是研究超自然现象,再用大家可以理解的方式向大家解说。”宋彩霞恍然大悟地说道,“那你一定也懂得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吧?”
“呵呵,我只懂得一些皮毛,和父亲差远了……哎呀……” 说话间林月儿一个不小心被利器划破了手掌,殷红的鲜血立刻迫不及待地从伤口跳向地面。
“你的手……”宋彩霞手忙脚乱地拿出手绢为林月儿包扎伤口,一边不无埋怨地说道,“这个沈大主席也太离谱了,打扫这么个垃圾堆也不给发双劳保手套,这里很多烂铁皮呢。赶快去校医哪里检查一下,小心破伤风啊。”
呆呆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林月儿对宋彩霞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吓傻了。之后无论是宋彩霞连拖带拉地把她“送”进了校医务室,还是校医大大咧咧地清洗包扎伤口,林月儿始终没有再发出一丝声响……
“这次好像是有点过分了……”沈浩暗自寻思着,脚下加快步伐,大步冲上六楼。
603,林月儿的家,呆站了许久,沈浩鼓足勇气揿响了门铃。
“哗”门开了,门缝中露出林月儿那漂亮的脸庞。
“林……林月儿同学,听说昨天你的手受伤了,我是来探望你的。”沈浩心虚地说道,林月儿冷冰冰的表情已经让他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
“是吗?那请进来坐会儿吧。”沈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月儿请他进屋了。
“随便坐,要喝点什么嘛?”
“不用了……”对于林月儿态度的转变,沈浩显然没有适应过来,随口而出的话语在林月儿一个温柔的眼神下立即改变,“嗯,可乐,谢谢。”
浅酌着手中的可乐,沈浩慢慢地走出了窘境,与林月儿开始了社交性的交谈。渐渐的两人的话题越来越深入,语气越来越亲昵,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沈浩正兀自意*飘飘然间,林月儿的母亲回来了,沈浩懊恼地在心中抱怨着这位不识相的搅局大婶,一边礼貌地起身告辞。
“沈浩,你等一下。”就在沈浩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林月儿亲热地叫住了他。
“给你。”林月儿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送给我的嘛?”沈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嗯,你要好好的珍惜它哦。”林月儿媚然一笑,关上了门。
沈浩站在门口,身体早已酥了半边,口中喃喃不知所云。
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沈浩还在回味着刚才发生的每一个景象。当他的眼光触及那只盒子时,才突然记起应该打开来看看。
在那包装精美的盒子里装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玻璃风铃,沈浩美滋滋地把它挂在了自己的床头。晚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带动了风铃中间的铃柱,柱上的击槌在周围的六个铃柱上奏出了清美的音符,在夕阳的照射下六楞形的玻璃铃柱闪现出炫目的七彩光芒。
也许是因为艳遇带来的神经兴奋,沈浩在梦中开始了与林月儿的缠绵,身披轻纱的林月儿扭动着妙曼婀娜的躯体,手提着那串风铃,在沈浩面前飘来飘去。沈浩嬉笑着试图将林月儿拥入怀中,但却每每失之交臂,只听得清美的风铃声在耳边不断回响。渐渐地铃声开始变得刺耳起来,林月儿的脸也变得说不出的诡异,沈浩挥舞着双臂徒劳地捕捉着眼前飘忽的林月儿,忽地脚下一空,落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啊……”沈浩猛然惊醒,一身的冷汗告诉他,他刚刚做了一场恶梦。风铃声依旧刺耳,沈浩抬头看了看被夜风牵动着的风铃,懊恼地起身关上了窗户。今夜的风如秋阴冷,沈浩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钻回温暖的被窝,沈浩决定再次入梦,而且这次一定要抓住林月儿好好地亲热一番。
正在浑浑噩噩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令得沈浩清醒了过来:有人进了他的房间!
沈浩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打开床边的台灯,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通向客厅的房门正洞开着。是风的杰作吧,关上房门,沈浩暗自想道。
“踏踏……”即将进入睡梦的沈浩再次惊醒,一种奇怪的像脚步声的响动从客厅慢慢接近他的房间。
“吱扭……”房门发出一丝响声,有什么人,不,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谁?!”沈浩触电般地大吼一声,再次打开了台灯。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除了他依然是空无一人,通向客厅的房门好好的关着,整个屋内寂然一片。
“父母去海南旅游了,睡前门窗也已锁好。十三楼的高度应该是不会有小偷能够翻窗入户的。”沈浩满腹狐疑,“难不成是幻听?”
在确认了所有的疑虑之后,沈浩躲进被窝,准备再次进入梦想。
“叮呤……”风铃响了一下,沈浩烦躁地翻了个身,面对墙壁蜷进被窝。
“叮呤……”又是一声,窗户明明已经管好了,风铃怎么会响呢?
沈浩突然想起,刚才两次幻听的时候,风铃似乎也响过。
“踏踏……”奇怪的如同脚步声的响动再次接近,只不过,这次就在沈浩的床边。这次显然不是幻听,沈浩不由得毛骨悚然。
倏地,声音嘎然停止,只剩下风铃声时断时续地响着。沈浩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人,或者应该说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床边。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面墙而睡的沈浩此时连呼吸都几乎停止了,攥紧的双手使得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些许的疼痛无情地告诉沈浩,这不是梦。
这时,沈浩觉得身后的东西正俯下身接近床上的自己,身上的冷汗不知趣地从毛孔中争先恐后地迸发出来。
风铃声幽幽地响着,不管沈浩如何害怕,却仍旧能感觉到身后那东西在继续地接近,直到距离自己五六公分的位置才悄然停止。沈浩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的气息,冰冷地喷触在自己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脸庞上。沈浩的口中不由泛出一股苦苦的味道,胃中一阵翻腾,无助地将整个人蜷入被窝。
腾地,风铃声剧烈响起,盖在沈浩身上的被子几欲被一股大力掀开。沈浩死命地抓紧被子与这股力量抗衡着,牙齿早已不争气地互搏了起来。
不知僵持了多少时间,就在沈浩几近绝望的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屋内一片死寂,风铃也停止了响动。沈浩恍如隔世地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许久才缓过劲来。
屋内的挂钟清晰地敲了四下,窗外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鸡鸣,天就要亮了。
“那东西应该走了。”沈浩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被窝中探出头,转身望向床边。
一种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凝固在了沈浩的脸上……
………
翌日早晨,一身清爽打扮的林月儿来到沈浩家的楼下,楼栋的门口正聚集着一群窃窃私语的居民。
林月儿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似乎她早已料到了什么。一阵嘈杂,一个人被抬了下来,是沈浩,脸上带着一种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一双翻白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口鼻中溢出的血渍令得整个人看上说不出的诡异。
林月儿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瞪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转身,疯了似的狂奔而去。
家中,气急败坏的林月儿在父亲的书房里疯狂地翻动着一本厚厚的笔记。书桌上放着一个黄色的锦盒,盒盖敞开着,夹层已被翻开,在夹层下的盒壁上写着一段蝇头小楷:
“水晶风铃,白晶制成,可召灵。注:若铃柱数七,柱身六楞者,可召恶灵,伤人性命,施术者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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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5: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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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黏土
“咯吱……咯吱……”厚厚的积雪在脚下发出无力的呻吟,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慢慢地移动着。要问有多少人会喜欢冬天,答案可能会是多种多样的,但是对于蔡新阶来说,答案只有一个:“不喜欢。”
一身黑色防寒服的蔡新阶迈着艰难的脚步在雪地里挪动着,他的目标是眼前那座老旧的四层楼房,一座解放前便落成的楼房。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它的来历和用途了,只知道现在的用途是美院的雕塑教室兼工作间。
拍拍身上的雪花,蔡新阶大步走进楼房,打了几个拐弯,突然停在了一个门的前面。那是一个包着铁皮的门,刷着暗红色的油漆,空气的氧化侵蚀令这些油漆变得黯淡而斑驳,门上挂着一块牌子“雕塑工作间A”。蔡新阶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只见房间里堆满了各种怪异离奇的雕塑品,日光灯洒下冷冷的荧光,在这些扭曲的雕塑品上留下一种诡异的光晕。房间的中间摆放着一个雕塑台,一个佝偻的身形正在缓缓地摆弄着一个半成品的泥塑,安静的房间中只听到一种黏稠物的拽离声和挤压声。
蔡新阶蹑手蹑脚地绕过那些诡异的雕塑品,接近雕塑台,“啪”地拍了一下台边那人。那人并没有如蔡新阶预期的那样跃起惊叫,而是缓缓地转过身抬头望了望他,一脸的死灰。
“你来啦。”生硬的声音中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平直的音调不辨喜怒。
“韩策,这样吓你都没反应。”蔡新阶显然很担心这个名叫韩策的人,“没事吧?你的状态看上去很差啊。”
“三宿没怎么睡了~”韩策打个哈欠,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灰浆,慢声说道,“也就是我了,换作你小子的话肯定早变干尸了。”
“行,还有力气开玩笑。你小子还没背过气儿去。”蔡新阶笑了笑。
“不过,也快了,这最后一个作品做了三天都做不出感觉。”韩策郁闷地说道,“再这么下去,不用背气儿了,应该直接断气儿了。”
“你不是吧?”蔡新阶一脸诧异地望着韩策,“我的韩大高材生,你可是咱们系里首屈一指的鬼斧神工,这次的个人作品展可是全民期待,连媒体都惊动了。你最后那个什么作品要这么费神啊?你可别因小失大。”
“你有没有听说过**的‘两面鬼’?”韩策略带神秘地说道,原本疲劳倦怠的双眼此时炯炯发亮。
“你是说那个正面凶神恶煞,侧面慈眉善目的江户时期木雕鬼神像?在**可是国宝级的艺术品,你最后这个作品该不是想做成这样的类型吧?”蔡新阶着实吃了一惊。
“说实话你手上的技术虽然不是很过硬。”韩策看着他叹道,“但是我真的很佩服你小子的博学广记,这个两面鬼的木雕像在**都很少有人了解,你居然一下就能报出其中的奥妙。”
“呵呵,别给我戴高帽,我也就喜欢看看这些偏门资料罢了。”蔡新阶不以为然地笑笑,“你是不是把握不好作品的视角造型变换,所以无法做出两面鬼的那种效果?”
“是啊~”韩策点起一支烟,猛吸一口,注视着幽蓝的烟雾沉默了起来。
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对了!”蔡新阶从沉思中如梦方醒般地脱离了出来,“我记得以前在一本描述古代**艺术品的书籍中提到过,两面鬼是采用双剖面打样雕刻的,也就是说先完成侧面的视觉效果,而后完成正面,与我们通常的黏土雕塑手法相反。”
“哦?!”韩策的眼中闪现出一种狂热的光芒,“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从一般手法来看,正面结构完成而后修饰制作侧面结构,再转向正面效果,再转向侧面效果。这样一来无论怎么调整也无法达到完美的效果,因为这个方法根本就是在舍本逐末。”
两人短短地对视了几秒,会心地笑了笑,立即默契地重新制作起韩策心中的理想作品。
在蔡新阶做助手的情况下,兴奋异常的韩策在一个小时内便完成了打样工作。
“该死!”韩策突然狠狠地将手中残余的泥块掷在雕塑台上。
“你预估的材料量也太少了点吧。”蔡新阶盯着雕塑台上的半成品,晃晃手中几近空竭的料桶,“明天去材料室再弄些,这会儿也快十二点了,我们明天再来做吧。”
“材料室的料都被我弄到这里来了。”韩策挠着一头乱发说道,“下这么大雪,等他们采购回新料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那也没办法啊~”蔡新阶耸耸肩,“现在是半夜,哪找地方给你搞材料去?再说离作品展还有半个月呢,来得及的。”
“不行,现在灵感正强,过几天状态不会有这么好的。”韩策执拗道。
“唉~你小子又犯驴脾气了。”蔡新阶苦笑了一下,“有个损招我以前用过的,你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招?你说!”韩策激动下差点拧断蔡新阶的手臂。
“我说你轻点儿。”蔡新阶痛得一咧嘴,“教室的储藏室里有些过去的作品,已经无人问津了,拿过来调和一下就可以重新利用了。”
韩策锤了蔡新阶一拳:“臭小子,就你鬼脑筋多。走,我们快去快回。”
所谓储藏室其实是这座楼房的一个不足一百平米的地下室,应该是战争时期用以预防空袭的掩体。可能是由于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储存的关系,储藏室的门并没有上锁。两人推门进去,随手打开了灯,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地下储藏室显得格外阴森。
“我还没有在晚上进来过呢。”蔡新阶嘟囔着,“虽然同样不见天日,但晚上的感觉就是比白天阴森。”
“瞧你那青蛙胆儿,还学生*员呢,一点大无畏精神都没有。”韩策一边嘲笑着蔡新阶,一边在凌乱的储藏室内搜寻目标,“嗯,这个大家伙不错,料足。来帮我一下啊。”
韩策选中的是一个真人大小的雕塑,由于保管条件的关系已经面目全非了,仅能依稀辨出是个人体雕塑而已。
两人抬着雕塑回到了工作间。蔡新阶在地上铺上了一张油布,把雕塑平放在油布上,用砌刀小心地除去雕塑表面的无用部分。韩策拿来两个暖瓶,和蔡新阶两人均匀地将热水倾洒在雕塑上。片刻之后,在热水和屋内暖气的作用下,原本死硬的雕塑开始软化了。两人开始将雕塑上的黏土一块块地撕扯下来,放进早已盛好水的料桶里。
“嗬……”一种奇怪的呻吟伴着黏稠的拽离声响了起来,韩策不由一愣,疑惑地向蔡新阶望去。
“什么声音?”韩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有没有听到……”
“呵呵,这回轮到你疑神疑鬼了。”蔡新阶撇了撇嘴,扬起手中的一块黏土,“这黏土虽然已经开始软化了,但是由于存放时间的关系,里面有些地方已经硬结得很厉害了。刚才的热水还没有完全把它浸透,我们撕下黏土的时候会有少许水分渗进那些部分,你听到的就是这个怪声。”
“我还以为是你小子在装神弄鬼呢。”韩策详装责备地回了蔡新阶一句,掩饰自己的胆怯,“这料的质地不错,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这么一掺水就软化了,黏韧度也恢复了,比现在的那些所谓好料强百倍呢。”
“呵呵,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吧?”蔡新阶停下手,冲着韩策神秘地眨眨眼,“咱们美院以前用来雕塑的黏土料都是从西北角的一个土丘上采来的,据说那里的料就是这种品质。后来校区扩建,那里就被推平建校舍了。这个雕塑用的料估计就是那里采来的,所以才会这么好。”
“哦?那么好的产料地美院不好好利用,干嘛平掉它啊?”韩策好奇地问道。
“这个说出来就有点诡异了。”蔡新阶压低声音说道,“据说那个土丘原本是个乱葬岗,有很多无主尸体都葬在那里。我听学长们提起过,说是尸体腐烂后分解出的物质可以使得这类黏土的质地更好。”
说到这里,蔡新阶突然低呼了一声,原本蹲着得韩策不由得浑身一颤,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地上的人形雕塑已经被他们扯掉了不少黏土,就在大腿部分,赫然显露出一截白色的柱状物!蔡新阶的低呼就是触到了这个东西而发出的。
“这……这是什么?!”韩策话都说不清了。
蔡新阶一言不发地把周围的黏土扒开,拿过一把砌刀在柱状物上敲了敲,“笃笃”一种空洞而又实在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木头。”蔡新阶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这是以前的雕塑者为了定型而安放的木质支架。”
韩策一愣,起身给了蔡新阶一下,后者痛得哇哇大叫。
韩策铁青着脸说道:“你要再开这种玩笑,我就把你做成雕塑。”
蔡新阶吐吐舌头,闭上嘴,低头忙碌起来。不一会儿,整个雕塑上的黏土都进了料桶里。油布上只剩下一个人形的木质支架。韩策一言不发地把料桶里的黏土细心揉和起来,蔡新阶则饶有兴致地翻看起地上的人形木架。
一小时后,栩栩如生的两面鬼作品完成了。韩策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成果,完全不再理会身边的蔡新阶。
“完美啊,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作品。”韩策喃喃自语道,“这次作品展将是我艺术生涯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嘭”韩策只听脑后传来一声闷响,而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唔……”不知过了多久,韩策渐渐恢复了意识,遍布全身的剧痛,令他不由得哼出声来。很自然地,韩策伸手去抚摸疼痛的部位,但手丝毫却不能动弹。他的意识突然间清醒了,他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情形:自己全身赤裸地被绑在了雕塑台上,蔡新阶愉快地哼着小曲,正用滚烫的热水细心而均匀地倾洒他的全身。
“啊……”在眼前的诡异和烫伤的剧痛之下,韩策除了惨叫之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置若罔闻的蔡新阶继续愉快地哼着小曲,用刮刀将韩策身上已经烫得溃烂的肌肉一块块地撕扯下来,放进早已盛好水的料桶里。韩策恐惧地看着蔡新阶把料桶里原本属于自己的肌肉像和制黏土般地细心揉和,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当韩策再次醒来时,身上的剧痛消失了。蔡新阶正忙碌地把料桶里调好的料附着到那个木质的人形支架上,一个栩栩如生的人渐渐地显现了出来。
韩策挣扎着望向自己的身体,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在惨白的肋骨下,五颜六色的内脏正在努力地蠕动着。韩策再次惨叫了起来,但是这次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的嘴张不开了。在费力地瞪视下,他找到了原因:他的下颚已仅剩下惨白的骨骼。
韩策木然地再次望向蔡新阶,那个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塑已经完成,而且正自己穿着起韩策的衣服,蔡新阶则正亲热地和“他”嬉笑着。那雕塑的脸非常熟悉,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在哪里见过呢?韩策的思维开始迟钝了。
对了,韩策忽然间想了起来,是在镜子里。
…………
韩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记忆是:蔡新阶和韩策正把黏土细心地附着到他的身上,那黏土的质地真的很好,细腻、柔滑,黏韧度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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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5: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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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尸
那个死人赤身露体,孤零零地躺在巨大的手术示范室里的一张白色桌子上。屋子里一片惨白,白森森地咄咄逼人,庄严肃穆得冷酷无情,使整个手术示范室仿佛还在无穷无尽的折磨引起的惨叫声中颤动不已。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额头上青黑色的斑点分外醒目,使得他那裸露的肚皮上,映现出耀眼的绿色,而肚子则膨胀得象个盛满了水的大皮囊。
他的尸体象一瓣光洁的大花萼,象一株来自印度丛林的奇花异卉,被人难以为情的供奉在死神的祭坛上。他的腰部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蓝两色,璀璨夺目。他的肚脐下面的那个大伤口里散发着一股可怕的臭气,他因炎热而在慢慢的绽裂,象一道深深的红色的犁沟。医生进来了。这几个披着白色大褂的和蔼可亲的人,脸上带着决斗时留下的伤疤,带着金边的夹鼻眼镜。他们走近死人,很有兴趣地瞧着他,带着内行的眼光对他进行了一番评论。
他们从白橱柜和白匣子里取出了解剖用的器具:一只只锤子、齿刃、锋利的骨锯、锉刀,一套套可怕的镊子,从小盒子里取出了无数的大针,这些针象无数的秃鹫一只只钩形的嘴喙,渴望着想要啄食尸肉而在叫个不停。他们开始动手干起那桩令人毛骨悚然的工作来了。他们一个个都象可怕的行刑人。他们把手在冰冷的尸体内插得更深了,象身穿白大褂的厨师在掏除一只鹅的内脏一样,把五脏六腑都掏了出来,血在他们的手上流溢不止。肠子绕在他们的手臂上,象一条条绿色的黄蛇。粪便,一股股暖暖的腐烂发臭的液体,溅在他们的大褂上。他们刺穿了膀胱。冰冷的尿液在里面闪烁生光,好象一坛黄澄澄的酒。他们把尿液倒进几只大碗里;一股象氨水一样的恶臭扑鼻而来。但是那个死人沉睡着。
当锤子的敲击在他的脑袋上发出响声时,一个梦,残留在他心中的爱念,便苏醒了,就象一把火炬在他的那个黑暗的夜晚燃烧开来。宽敞的窗外,展开了一片广阔的蓝天,缀满了漂浮在亮光之中的朵朵白云,他们在午后的寂静里四处漫游,象一个个白色的小神仙。而燕子则在蓝色的苍穹里高高地遨游,在温暖的七月阳光下颤动着翅膀。
死人黑色的血从正在腐烂的紫蓝色的额头上流淌下来,在酷热里,凝结成一个可怕的云块。死亡的腐烂用它那斑驳陆离的爪子在他身上爬行。他的皮肤开始化为尸水,他的肚皮在医生的那些贪婪的手指下变得象鳗鱼肚子一样惨白。医生的胳膊捅进他那湿漉漉的肉体里面,一直深及肘部。死人的嘴巴也因腐烂而裂了开来。他看来好象是在微笑。他梦见了一颗吉祥的星星,梦见了馥郁的夏天的夜晚。他那正在融化的嘴唇似乎正因接受了一个轻轻的亲吻而微微的颤动起来。我多么爱你。我曾经爱你爱得那么深。要我告诉你我曾经多么爱你吗?当你走过那块罂粟地的时候,你自己便是一团芬芳的罂粟之火,你把整个夜晚都吸引到你的躯体里去了。你那正在脚踝四周飘动着的衣服,在落日的余辉中宛若火焰的滚滚波浪。但是你在亮光里微微颔首,于是你的秀发在我的热吻之下仍然燃烧起来,红如火焰。
你就这样走了,一路频频地回头看我。你走了以后很久很久,你手里的那盏提灯好象一朵璀璨发光的玫瑰,在苍茫的暮色里犹自左右晃动不已。
明天我会再一次见到你。在这儿,在礼拜堂的窗户下面;在这儿,烛光照进来使你的头发变成一座金色的森林;在这儿,水仙花缠住你的脚踝,温柔得象一个个温柔的亲吻。我会在每天的薄暮时分再见到你。我们彼此再也不分开。我多么爱你!要我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吗?
当医生手里的那把铁凿子凿开了他太阳穴的骨头的时候,躺在白色的停尸桌上的那个死人就因美满的幸福而微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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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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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仙记邪灵上身
小弟在十五岁的时候,尝试过给灵体骚扰的亲身经验.
那个时期,我还是一个无神论的无知少年,一切事物也尝试以科学角度去解释,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试问,各位看官,你敢夜半的时候到坟场游玩吗?小弟就试了很多很多次了,你说这样的一个小孩子你不被他激死或吓死吗?
记得那时,小弟因家境问题,入读了一所寄宿学校,我相信各位也应该知道,寄宿学校,那有一间不闹鬼的?故事便由那时展开......
闹鬼.鬼故事.神打导致鬼上身等等故事,充积了校院的每一个时间.空间,每一人也习已为常,不当是一回甚么大不了的故事,除了一些胆子较小的同学,(不过他们会很早便退学了).
不知是那时开始,校院竟流行起”碟仙”这个玩意来,不怕死的我,很自然地去找门径,看看它究竟是甚么来头,为何它竟有令人沉醉的魔力?如是者,终於给我找到那一位对这方面素有研究的同学--亚明(假名),几经辛苦,终於令他肯给我一齐参与,但其条件是,我只能成为旁观者,可能他觉得我是搅蛋的居多吧.
终於到了相约的那个时刻了,看见那个课室已有两位同学到达,我当然摧亚明开始,但他说∶招”碟仙”一定要三个人才可进行,亚明坚持一定要等那位同学到来才开始这游戏,我无奈地等著.等著......
差不多三十分钟了,那位同学还没有来,而我也非常不奈烦了,再三请求底下,亚明决定由我暂代那位未能到来的同学.
明小心地一字一字的说给我听玩”碟仙”的规则,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等,但我已给那面”碟仙图”吸引住了,给他一轮教训之後,游戏开始了.
见他首先拿出了一些道具来,(香烛.碟等杂物,不作详表,见谅!),跟著念念有词,再命我们把右手的中指伸出,放在那一支划上红色箭咀的小碟上,之後,他命令我们闭目,诚心地请求”碟仙”到来,那时我的心情非常的紧张,静心的等待著事情的发生.
一分钟...两分钟,直至十分钟後也没有任何反应,我那时十分的愤怒了,我觉得有人在作弄我,安排这次聚会,只不过在愚弄我吧了,我立时大声的说∶”我数三声,如你再不移动的话,我便立即把’你’打破!”,”一...二...三”,我立时把碟拿起,作势欲打破那碟子,但亚明立刻制止说∶”不好!”
我也不知是甚么缘故,我静静地放下碟子,转身走开,一步.两步.三步,我直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那第三步之後所发生的事.我忽然打了一个冷震,我心中觉得有点儿不妥了,但我心想不能掉人现眼,我不发一声的慢慢地步回我所住的宿舍,故事便由此刻才开始发生.
那时的天气接近三十度摄氏,我竟然冷得穿著了两件毛衫及一件大褛,同学好奇的问我是否”发冷病”,我那时只能对他们说我有点儿不舒服,轻轻的带过便算了.
宿舍关灯後,我还是很无助之际,有一位同学--亚天(假名)走过来问我究竟发生何事?因为我跟亚天不太熟悉的关系,我只跟他说我病了,明天还要看医生呢.他突然指著我励声说∶”你知唔知你’鬼上身’呀?我好想帮你,但你一定要说给我听事件经过!”我那时无奈地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见他双眉紧锁片刻,随即说∶”你有宗教信仰?”,我答道∶”呀.”他跟著便建议我用自救的方法试试.
他首先教我请神上身的方法,(不作详述).我努力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也没有效果,他便尝试用第二种方法,他叫我不用怕,他很快便会回来.
三数分钟後,亚天连同小强及亚华(假名)带了一个大袋回来,亚天正色道∶”我们现在为你开坛作法,但你一定要将这次的事保守秘密!一会儿你可能会看见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不用怕,没有甚么大不了的.”
亚天跟著便叫小强把风,立即开坛作法.祗见他念了很多我听不懂的”咒语”,(有点儿像电影的情节,)搅了二十多分钟,他忽然大声道∶”亚华,我唔掂呀!快些帮手.”亚华立时请神上身,好像是”齐天大圣”,加入了战团,我只见亚天非常认真地念念有词,而亚华则手舞足蹈地跳来跳去,口中吱吱地叫,活像一支猴子般,最後,亚天突然点起朱砂,向我的面划了片刻,再大力向我的额头一拍,我便晕了.
随後的情节我不想详述了,但因为这事,我跟亚天.亚华及小强成为了好朋友,我更因这事而开始研究起”玄学”,包括神打.六壬.山,风水.紫微斗数等等学说,更被人称为潘大师差不多十年,最後更花了我四年多的时间来研究”佛教”,而至於我为何会成为”基督徒”,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了,希望下次有机会说给你们听,为你们作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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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5: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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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之网
阿S君是个自命不凡的单身贵族,年过半半百的他将无穷的精力放在追女孩子上了。虽说他脸并不够帅,不过反正仗着在外企干还收入颇丰,外加一张感天动地的嘴,也确实有过很多的罗曼史,吃了不少的苹果(当然,这也归功于他父母给他独自居住的那套房子)。我们的阿S君可从来不“始乱终弃”他一向是“始乱即弃”。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如是说。
近来网络风靡整个世界,作为外企员工的他自然是少不了接触。他用在网络上的时间70%为在聊天室里泡女,另外的30%则是去XXX网站过瘾。利用网络的工具,居然他又能屡屡得手,大吃APPLE。
这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的阿S君青黄不接的日子。火气攻心的他自然也冲到网上去发掘某块未知的“VIRGINLAND”。只是今天阿S运气不好,遇见的总是昨日黄花,为了免于纠缠他用工具肃清了聊天室。万般无聊之际,忽然眼前一亮:
“你是S么?我是夕颜。”一个密谈框跳入他的视野。NICK是夕颜。
陌生的NICK,他立即接上了口。并用他那一套百试不爽的方法验证了对方是否过去认识,是否是男生冒充等等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后,他的眼睛红了。尽管他并没有看见对方,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就象人没有猎狗的那套预知猎物的本领一样,有些事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阿S能。
夕颜的话不多,甚至是少。不过她的每句话似乎都留有后路,等待阿S的接续,这无疑能激发起阿S无穷的兴趣。有时阿S觉得,对方是个难于判断的人物。有少女的无知和单纯,却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技巧。有时候,阿S觉得她几乎带了一种挑逗的意味。而且,对于他的有些问题,她几乎在同时就已经回答,由此可见,她打字极快。
阿S的同道网友在聊天室里大叫没有美眉,阿S在心里大笑,当然他是不会把夕颜告诉他们的,--他没有理由让他们分享。不过他将他和夕颜说话的事告诉他的一个不错的朋友D(前提是不会对他构成威胁),那个D傻傻地说他没有看见有这个NICK......笨蛋,没福气就是没福气,他在心里暗自骂着。
他很巧妙地将问题不断转换,导引着去他那个感兴趣的最终目标。夕颜也如同一条乖顺的鱼,随他摆布。他准备收线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深夜2了。接通电话,电话里只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同有人在你耳边用唇齿之声飞快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TMD!!谁这么无聊?他骂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查了查来电显示,居然没查出来。
当他将视线回到眼前那17寸显示器上时,他几乎没开心得叫出来。
夕颜:我们可以见面了。
他按捺住心情,用了个“?”
夕颜:就现在。
阿S几乎要跪下来亲吻地板。他知道,凭他的本事,现在,也就是深夜的见面意味着什么?
他沉住气:哪儿?
画面忽然暗了下来,没等阿S站起来,漆黑的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形象。
一个美丽女人的脸。她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震惊的阿S清楚地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就这儿。
阿S恐怖得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想关掉机器,忽然,就象有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将自己牢牢抱住一般,自己已动弹不得。他想叫,听到的只有气体从咽喉冲出的嘶声。
阿S就这样挣扎扭动着,房间里很静,没有一点声响。从屏幕的闪烁可以看到里面还播放着什么。而阿S的眼睛恐惧地睁大,睁大,几乎要裂出眼眶。许久...
...报告上说是猝死于心脏病...
网络上少了个阿S,没人会感到什么难过。每人都继续着过去的方式。
D终于有福了,因为他看见有个密谈框。
“你是D么?我是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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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13 10: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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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鬼的投诉
有一天他们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了上帝!他们对上帝说,他们都死得很惨,希望让他们上天堂!上帝很无奈地说,现在天堂的住户太多,已经爆满。但现在还有一个名额!你们说吧,看谁死得最惨,就让谁上天堂!
于是,第一个鬼开始说了……我生前是一个清洁工。工作很辛苦的!从早忙到晚!有一天,我正在一栋大厦外面擦玻璃!是那种吊在外面的高空危险工作!在第30多楼!突然,我脚一滑,失足掉下去了!我想,完了!要死了!但求生本能让我在无意识地乱抓!很幸运地,我抓住了一个阳台的栏杆,在13楼。我想,有救了!于是想等缓过劲后爬上去!
哪知,突然有人把我的手一揎,我又掉下去了!我想,这下我真的完了!但是,我命不该决,底下有一个帐篷接住了我,我庆幸前世肯定积了德!想等缓过劲就下去。谁知,上面掉下来一个冰箱,把我砸死了!
第二个鬼说……我生前是一个文员。什么都还好,我有一个老婆,很漂亮。身材很棒!但就是有点水性扬花。我有轻微的心脏病。有一天上班忘了带药,我回家去拿。一进门,看见老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肯定有奸夫。于是我满屋找,厨房也找,厕所也找,都没找到。到了阳台,我发现有两只手扒在栏杆上,我想:奸夫!于是把他的手一揎。心想,13楼!看摔不死你!
结果等我一看,居然没死!被帐篷接住了!我着急,于是满屋找,进了厨房,发现冰箱够大,于是把冰箱扔下去。终于把他砸死了!我当时太高兴了!大笑不止。谁知笑得心肌埂塞,笑死了!
第三个鬼说……我生前是个小混混,但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一天我到一个女性朋友家里晃!刚刚办完事,她老公突然回了!我得找地方藏起来。于是厨房也找,厕所也找,最后发现他们家冰箱挺大的,于是我就躲进冰箱里去了!我就不明白,她老公怎么知道我在冰箱里,他居然把冰箱从13楼给扔下去了!
我就这样连人带冰箱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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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13 10:1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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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
在一个偏僻的村庄,一条羊肠小道上有一根笔直的电线杆,说也奇怪,常常有人在那出事。
不久一对年轻男女不小心骑车撞倒,当场毙命。
一天晚上,5岁的小志和他妈妈在回家路上经过那儿,小志突然:“妈妈,电线杆上有两个人。”
妈妈牵着他的手快速走开说:“小孩子不要乱说!”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有一天,一个记者来采访小志让他带他去看发生车祸的地方,小志大大方方的领他走到那,记者问:“在哪?”小志指指上面,记者抬头一看,电线杆上挂着个牌子,上写:交通安全,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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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13 10: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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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爱情故事
我做了饭,有你最爱喝的紫菜蛋花汤,我歪了头看着你,你睡得那么甜。你不吃么?那一会儿我来喂你,就象你以前生病时样。好么?
香水都给我用完了,因为你的身上有种臭臭的味道。我担心隔壁的邻居闻到了。
其实我是对你最好的,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那天放在你桌上的领带不是我的。你自己都已经弄不清楚了。对不对?
我的眼泪一点点的漫出来,你却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还说男人竟然也会哭。
年三十,我们抱在一起,钟声敲响的时候你在给谁打电话?我知道,那边一定有个深沉的男声。我假装睡沉了。不敢听见。
我等了你很久,我一直以为你总会回头的。等了三年了,你还是不属于我的。
所以我只好说分手,我看得出你也有些不舍得,但是等到你同意了,我却后悔了。
后来我在厨房的时候,听见你温柔的跟别人打电话,我的心里一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安定片放在了你的杯子里。一点点。
你说你累了,我说那么我们一起睡觉,你点头。我脱光了自己和你的衣服,紧紧搂着你。小腹传来你的体温。
你睡着了,我看着你,你的睫毛梢有点往上翘。嘴巴微微的张开。我把舌头伸进去。觉得好快乐。
然后我拿来了丝巾,浅褐色的那条,我给你买的。我把它绕在你的脖子上。再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压到你的身上。
你已经睡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天天都守着你。帮你赶去苍蝇,晚上抱着你睡去。昨天晚上,我很想跟你**,慢慢的抚摩你,吻你的身体,每个地方。可你却一动不动。
今天我出去买菜的时候,对面的人问我是不是在做咸肉。说他们家都闻到了好闻的咸肉味道。我呵呵的笑。
来,我喂你喝汤了,你的眼睛为什么流出了黄色的水?我把舌头伸进你的嘴里,你咧开嘴笑了。
你终于只是我的了。
汤的味道好不好?我下次少放一点盐,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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