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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1: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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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饼
每年的七月十四,我们这里叫做鬼节,到了那天每家都要祭拜鬼神。同时求观音饼食用,听说吃了可以避邪。(所谓观音饼,就是一些庙里的庙祝做的一种酥饼,放在庙中作法,求得观音庇佑,给别人求食的,求食很简单,只要在观音像前礼拜,许下愿说明明年加倍贡还即可。)
故事开始是由几个人开玩笑而起的:阿成常说自己胆大,天不怕地不怕,七月十四那天,阿成的几个朋友开玩笑地跟阿成说:“你不是说不怕鬼邪之类的吗,我们打个赌,今晚我们去求得观音饼,你在百家墓的墓地去每个坟每个坟的派放,明天我们去查看,如果你能做完我们就请你吃一餐,如果不能做到你要请我们大家吃一餐,怎么样?”
阿成想这么简单,不吃可有点冤枉,当即就答应下了,到了晚上,大家去求来观音饼,足有一大箩筐,可拿起来并不是很重,深夜二点时,阿成就带着观音饼出发了。那天晚上月亮虽然差不多圆了,可云太多,四周虽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但到得百家墓上那种感觉总是不大好受的。
可能阿成自己也多多少少会害怕。他到得百家墓后马上开始在坟上一个坟一个坟的放,墓地的坟可不少,当阿成放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在一个较为低洼的小坟群中忽然月亮被云遮住了,周围一切看起更是恐怖。阿成想尽快放完走人,放完一排后转身放另一排的坟,刚放完一个,看到旁边的一个没有,以为是漏放了,就又放了一个上去,刚要转身,发现放下去的观音饼不见了,阿成还来不及多想又放了一个,再要转身时,看到一支手,慢慢地伸出来,又听到一个声音,阴森森地说:“我…还…要…………”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晕倒在墓地的阿成,醒来后,阿成已不记得所有的事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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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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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坟
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一个叫小芳的女孩身上,小芳是个护士,住在大陆乡下地方,每天骑单车返医院上班都要经过一个路边的坟地。
有一天傍晚,她骑车经过墓地时突然单车链松脱下来,她只好下车修理,却没法修好,正当她焦虑不已之时,突然有个二十多岁左右的男子从墓地旁的树林里走出来,帮小芳修好了单车。因赶时间上班,小芳说了多谢后便赶紧去上班了。
岂料连续两天同样的地点,小芳的单车链都掉下来,几次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为她修好,一回生二回熟,小芳逐渐对这位叫小军的男子产生好感,并且与他拍起拖来,小军对她很好,但是每当小芳问起他的来历,他总是支吾以对,不肯明言。
大约半年后小芳因不断要求小军带她去他家,他便对小芳说:"好吧,我给个地址给你,你自己去,但是你会后悔的!"小芳为了想揭开小军来历的谜底,便顾不上这么多了。她循地址来到一间老屋门前,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小芳问"婆婆,请问xx军是否住在这里?"老婆婆像受了惊吓似的犹疑了好一阵,才回答:"是啊,这是xx军家,我是他的妈妈,不过他十年前已因病去世了,你找他有甚么事?"
小芳听了差点昏倒当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昨天才见过他!"
"好吧,你跟我来看!"老婆婆叫小芳进来,一进婆婆房屋的客厅,赫然见到灵堂上正挂住小军的黑白遗照,吓得小芳这次真的昏过去了。苏醒过来后,小芳决定报案,公安接报后四处侦察没有结果,因为从此以后小军真像是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最后经小军妈妈同意,决定开棺验尸,查明真相,小军的坟墓竟然就在小芳与他初次相识的地方,棺材打开了,里面除了小军生前穿的一对皮鞋外,甚么也没有!
事情过去了二十年,小芳早已来了香港定居,她才三十多岁,还不到四十岁,却再也没有拍拖,因为她说除非找到一个跟小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否则她将终身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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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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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场惊魂
我从高中开始就带自强活动,有一年在福隆,我们在那边有一个梯队刚好结束了,学生都安全回去,只剩下我们几个工作人员在那边打包,准备要回去,那时候大概是七点多的时间,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就委托我去买东西来给他们吃。
于是我骑一辆125摩托车,因为要买的东西太多了,载了一个女孩子一起去。我们去的时候走滨海公路过去,可是回程的时候,滨海公路封闭起来,我们就绕路经过一个坟场,那时候我们自己心里就觉得毛毛的,我们两个正考虑要不要过去,后来,我们决定要跟著其他车,就在那边等。
等了好久,终于有一辆车子过来了,我们就跟著那辆车子骑。原本在海边,风都会很大,可是那天觉得很奇怪,好像感觉闷闷的。我们骑到一半,那女孩子坐在后面,她跟我说:‘你看旁边,是不是有亮亮的东西!’我跟她说,不要乱说,叫她把眼睛闭著,不要去看就好了,然后我就骑快一点,可是那女孩她就开始哭了,‘我要坐前面,我要坐前面。’这样子一直开始哭,有点歇斯底里的哭著,她说有人在拍她、有人在拍她,我说如果我停下来的话,就会跟不到前面的车子。
但是后来没办法,那女孩一直吵著要坐前面,我只好把车子停下来。车子本来是电动的,按下钮就可启动,可是按、按、按,按了很久就是发动不了,后来就改用脚踩,等到车子发动了要叫她上车时,才发现她蹲在那边,好像被吓到的那个感觉,我跟她讲话,可是她像个没魂似的,后来我只好把她抬到前面,她整个人就陷在前面,沿路就念著阿弥陀佛。
回去之后,许多工作同仁都安慰她。他们就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她看到了一个东西,是一个人,著白色古装的衣服。没有脸,整个五官都没有。后来我们才发觉,那次的活动,因为去得晚了,没有拜拜,才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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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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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斗
那只毛毛虫正缓慢而艰难地爬过人行道,人行道不宽但也充满了危机——人流穿梭,车水马龙。
那只毛毛虫终于成功的穿过马路,爬上高墙,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个少年正在睡觉。
那是一个处于金色年华的英俊少年,梦幻年龄的睡眠充满美妙梦境。
那只毛毛虫爬上了少年的床,爬到少年枕边,顺着少年的耳轮钻进了它耳朵。沿着耳道,穿过中耳,中耳鼓膜轻轻震动了一下,引起三块小骨上下震动,张开了一个小孔,毛毛虫顺着小孔音钻进了内耳。
内耳里有一条细细的神经,蜿蜒伸向大脑。毛毛虫成功的进入了金色少年的脑膜,并穿透脑膜钻进了少年的梦。
在梦里,金色正在享用广东名菜“龙虎斗”。
“龙虎斗”不仅名字新鲜有趣,而且造型优美,味道独特。它以蛇为“龙”,以猫为“虎”,以鸟为“凤”,经精心烹制,置于盘中,其形状如龙蟠,虎跃,凤舞,好似一件珍贵的艺术佳品。
毛毛虫一头扎进了蛇的身体,蛇一口咬掉了猫的脑袋,一瞬间,毛蛇融为一体,变成一只巨大的毛毛虫。
猫首蛇身的巨虫,对着盘中鸟儿发出狞笑:
“呆鸟,你不是很爱吃毛毛虫吗?”
少年依然熟睡,梦境美妙与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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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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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山
故事讲述人:安大军
职业:北方某城市政府机关司机
年龄:48岁
性别:男
故事开始:我叫安大军,我的老家在Z市。这件事发生在那个动乱年代,我那时16岁。大家应该都知道,那时运动的残酷。我也是造反大军的一员,城里能被我们破坏的“四旧”,已经破坏殆尽。我们的目标开始转向了郊区。
我生活的这个城市历史非常悠久,文物古迹很多。在城市北部的山上就有很多古墓,那些古墓理所当然的成了我们铲除的东西。说来挺好笑,我们的造反组织因为比较小,被分了一个最远,也荒凉的古墓。
那是67年的夏天,我们造反组织派了十四个人来做这件事。带队的是一个姓吴的,是比我高一届的同校学生。那天清晨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我们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车上驮着铁锹、钢钎什么的。姓吴的同学从造反司令部领了些炸药、雷管,他亲自驮着。
大概骑了一个小时,我们到了北山。北山说是山,其实应该叫岭。长长的一条横在这个城市的北部,山下有一条小河。到了河边,我们就下了车。因为前面没路了,我们背着工具开始登山。往山上的路很不好走,走了三十分钟才到。那古墓就剩了一个土堆,半截石碑躺在土堆前,我们没看那石碑,也没有心思看。墓的四周很开阔,没有杂草。
这时我们一行人出现了分歧,有人说把土堆炸平了,就算完成了任务。姓吴的却坚持要炸开看看,来个彻底铲除。我们埋好炸药,躲得远远的,轰——-的一声,墓被炸开了。可能是巧合,我们埋炸药的地方就是墓道口,硝烟散去,洞口就出现了。我们清理了一下,大着胆子钻了进去。
墓道不长,但是坡度挺大,一直向下,用石头铺的。我们点亮了带去的煤油灯,发现那墓室并不大。四壁和顶部也是石头的,这在我们那个不出石材的地方是很让人奇怪的。
在墓室中央是一具石棺,我注意到石棺和墓室都雕刻着花纹。那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图案,我形容不出来。在煤气灯下,那地方有点“糁人”。姓吴的的同学开始指挥我们橇石棺,那石棺的盖儿,非常沉。钢钎头都快橇弯了,还是纹丝未动,姓吴的命令我去外面再取几把钢钎来,没想到他的命令却救了我一命。
我来到墓室外,这时已经是中午了。不知什么时候,天阴了下来,稀稀落落的飘起了雨点。
因为外面的空气好,我站了一会儿。从我站的地方,能很清楚地看到墓室里面。那十三个人正在看石棺的花纹,姓吴的举着那个煤气灯,人影晃动着。我拿了几把钢钎,往墓室走。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轰轰隆隆好象万马奔腾,我回头一看,一股大水卷着泥土冲了过来。
我-“啊”的大叫一声撒腿就往开阔地跑,那水一下就冲进了墓里。我只听见里面的人叫了几声,就再也没了声息。
我吓傻了,呆呆地站着。我的裤子湿了,那倒不是沾了水,是吓得尿了裤子。
我没命的往山下跑,路过小河时我发现河水涨了许多。我跑到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嘴里就只能喊“救人”俩字。几个村民和我上了山,墓里已经灌满了浑水,跟本看不见人。村民们又去拿家伙,比划了半天还是无济于事。
一直熬到了傍晚,市里的司令部知道这件事,派了几十人来,到了深夜才从泥水里挖出了那十三具尸体。
我的十三个同学就并排躺在墓外,姓吴的手里的煤气灯,只剩下一个把儿了。
后来,我被审查了一个月,司令部的人看问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我的十三个同学就这么这丧了命。
再后来,那个墓被当地人给填了。
后记:老安的故事讲完了,我们点燃香烟。在烟雾中对坐良久,我开口问到:“老安,你看见那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老安沉默。
“我不能骗你,我真的看见了水是从哪里来的,我当时也跟司令部的人说了,可他们不信!”
“从哪里?”我问。
“是从我们上山的那条路冲上来的,那水还有一种声音,象——嚎叫!对!嚎叫!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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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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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电话和姑娘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年,我十二岁。还是个梳着两只小辫,蹦蹦跳跳、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有一天,奶奶带我去山上为死去的爷爷扫墓。山上有很多墓,高高低低,或豪华或朴实,冷风吹过,墓旁的参天大树哗啦啦作响,别有一番特殊的风情。
奶奶在爷爷的墓前忙碌着,我则像只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小猴子,在墓群里钻来钻去,不亦乐乎。
突然,一座坟吸引了我的视线,哦,不,应该说,是它,坟上的一朵花,粉红色的花瓣,娇艳欲滴,吐着芬芳。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长出来的。它的身边没有它的一位同类,只有几根绿绿的小草在轻轻摇摆,似乎是在向谁点头致意。而它就那么一枝独秀地矗立在惨黄的泥土上,那么孤独,那么骄傲。
我紧紧地注视着它,好几分钟后,终于如梦初醒地伸出手去,把它折了下来,然后兴高采烈地去找外婆了。
回到家,我马上拿了一个最漂亮的瓶子,把它供起来,然后左左右右地观赏着,心里真是得意极了。甚至连做梦都梦到它在向我微笑。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的美梦,“谁啊?”我咕哝着,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这么晚,谁这么变态啊!”我不满地拿起话筒:“喂,是谁啊?”
那边静得出奇,甚至连喘气声都没有。“谁啊?”我火了。
“请把我的花还给我......我要我的花......”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冷得彻骨,但又那么哀怨,那么可怜。
“花,什么花,谁拿了你的花啊!你打错了!”我气愤地扔下话筒,心想准有人恶作剧。
第二天一天无事,然而凌晨一点,电话又响了。我愤愤地拎起话筒,“请把我的花还给我......我要我的花......”又是那个声音,我立即把电话挂了,然而心里开始有点寒嗖嗖了。
第三天,那朵摘来的花并没有逃脱其他花的命运,开始有点枯萎了。然而那个电话却仍准时响起“请把我的花还......”“咚”,我把电话挂了,手脚冰凉。那晚,我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然而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有听见过电话铃声。他们答应晚上在我房间里守夜,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一点,铃声又响了,爸爸拿起话筒,然而那边好像知道不是我接的那样,一阵沉默。爸爸在那边大骂了一通,然后威胁他再打电话过来就对他不客气。可那边还是沉默。
第四天,第五天,......那个电话一如既往,不仅准时而且重复相同的内容,要我把他的花还给他。而父母到处找人帮忙,甚至去电信局查,想揪出那个坏蛋,然而一无所获。这时,我已面临崩溃的边缘,我老是发抖,神志不清,有时还发低烧。
妈妈觉得我是中了邪,因为事情由那花起,妈妈便要我把那朵枯萎了的花放回它的坟上去,然而,那么多的坟墓,我哪还记得是哪一座啊!
妈妈没有办法,于是去花店买了一大堆的花,然后去山上在每个墓前都放一束,再虔诚地乞求,希望那位神仙能放我一条生路。
然而,电话还是每天照常响起,我还是一天天憔悴下去。妈妈给我请了好多医生,可是都没有用。眼看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位白胡子白眉毛的老爷爷,自称可以治好我的病。只见他在屋子里四下一扫视,目光聚焦在那只漂亮的花瓶上,哦,不,应该是那朵枯萎的花上。他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剑来,光芒夺目,照亮了整座屋子。他举起宝剑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只见那朵花,突然从花瓶里飞了出来,晃晃悠悠,在半空中化为千百块粉红的碎片,慢慢地飘落在地面,仿佛铺了一条粉红的地毯。
那老爷爷看着地面,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在叹息什么,然后,他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和父母都楞在一旁,忘了去拉住他。说也怪,从那天起,那个阴魂不散的电话就再也没打来过,而我的病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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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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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棺材的诅咒
关于埃及“法老的诅咒”的传说大家可能都知道了。但中国北京的十三陵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十三陵地区每个陵寝附近都有一个与陵的名字相同的村落,比如说定陵村、献陵村等等,村民大都是世代相传的看陵人后裔。这件事在当地家喻户晓。
十三陵只有定陵被开掘了,文革中皇帝皇后遗骸难逃厄运,被红卫兵小将从棺材中扔了出去,棺材则被从宝城上扔进了山沟。当地有人捡到这些残破的木材,由于材料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就有一家人将外面腐朽的部分刨去,露出了坚固细致的木头,欣喜若狂之余,用它做了一套大躺柜,并且宣称,用皇帝的金丝楠木棺材为自己做家具会有大大的“福报”。但当时就有人提出异议,觉得这不但不会有“福报”,相反会带来厄运。
这一家人育有四子,当时还都未成年,一天其中三个在大躺柜上玩,忽然一下都掉进了柜子,柜子的门鬼使神差地合上了,就这样三个孩子被活活闷死在柜子里。
但,事情还不算完,多年以后,唯一幸存的孩子长大成人,并且还上了大学,一切都很好的样子,人们也似乎忘了躺柜带来的厄运。
一年暑假,这个孩子回家和父母团聚,有一天老两口到地里去,剩孩子独自在家。等到他们回家时,孩子已经奇怪地死在躺柜上了。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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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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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惊魂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有鬼怪的存在,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便很想告诉别人我亲身的经历。
一天,爸爸驾着私家车接我放学。回家途中,曾经过某墓地,一经过我已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时我的表弟(坐在我旁边)说∶“表姊,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些白色的长方形?”并用手指着。
我装作若无其事。我表弟要暂住在我家十三天,而每天放学也会经过那墓场,每天表弟都问这个问题。
有一天,他指着一个大声说“傻瓜”,我听了立刻骂他,因为我知道是不可随便用手指着坟墓的,而且更不可随便骂。第二天,表弟病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后座。
我如常的经过,我看见了一件红色衣服在空中飘着。之后便问爸爸,由于他专心驾驶,所以没有看见。
之后的日子,我不断的看见,而且还发恶梦,看到表弟死了。之后我每Sunday都带表弟去教堂,幸好最后都没事。
虽然这并不恐怖,但的确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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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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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人
王良下岗后,在新建的火车站附近开了个小商店,卖些烟酒糖茶等日用品。火车站客流量不大,尽管是昼夜营业,生意也只是勉强维持。
这天夜里,火车站候车室上的时钟刚刚敲响12下。一列火车进站了。王良眼巴巴望着下车的旅客匆匆从门前走过,叹了口气,心说:看来今晚是开不了张了。
才要说坐下,远远看见朦胧的月光下,走过来一个女人。王良认定这是个顾客,心里挺高兴。等女人走进灯光下,王良发现她有些奇怪。瘦瘦弱弱,脸色苍白,头发零乱,已经入夏,却穿了一身长衣长裤,上上下下捂得严严实实。
女人来到柜台前,也不抬头,垂着眼皮说:“我买一个奶瓶,五袋奶粉。”然后在柜台上放下一张百元人民币。
王良注意到她的手也是苍白如纸,竟还有些血污。他也没多想,赶紧如数拿了奶瓶和奶粉。当他嘴里念叨着:一共六十七元,我找你三十三元……伸手去拿那张百元钞票时,发觉那女人已拎着东西快步地走了。王良喊了几声,女人没听见一样。想去追,又想商店就自己一个人,便琢磨着等女人想起找回来,再找给她钱不迟。
然而,当王良拿起那张钱时,恍惚间发现那张钱一下子变了样儿,睁大眼睛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那张钱竟然是一张冥币!就是那种给死人烧化的纸钱。王良首先想到那女人是个骗子。因为他听说最近外地过来一帮人,专门用障眼法骗人,给你一张白纸,也让你以为是真钱。王良气坏了,心说我下岗就够倒霉啦,开个小店不赚钱,居然还来算计我!他一咬牙,不管店里有没有人管,一溜烟追下去。
火车站建在城郊,王良追了不远,就看见庄稼地,地里小麦刚刚收割完,满地麦茬。他终于借着月光望见那女人的背影。一面追一面想:这骗子怎么跑这来了,不至于睡地里吧!正想着,见女人一晃身进了一片坟地不见了。王良想过去,又有些胆怯,要是个团伙,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王良扭头往回走。不时回头望望,生怕人家追来。
回到商店,见媳妇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一个人没好气的嘟囔。也没敢说刚才遇到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良就憋不住把昨夜的奇遇,跟旁边开小吃部的刘虎说了。刘虎好奇,非要王良领他去看看。就顺着昨夜的路走下去。是白天,地里还有人干农活,两人的胆子也大了,径直进了坟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刘虎说王良骗他,王良发誓说没骗他。
正吵的热闹,猛然听到有婴儿隐约的哭声。四下里看,附近根本没人。但是,哭声还是不断的传来。两人仔细的听,循声找去。最后惊讶的发现婴儿的哭声竟然来自旁边的一座新坟。两人不知所措,慌慌张张跑去问远处一个干活的妇女。妇女听说,跑过去看。见果有此怪事,说这坟是张村陈三媳妇的,孩子没生下来,难产死的,刚埋两天。王良、刘虎和那个妇女又急匆匆去了附近的张村。
陈三一家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听说此事,连忙招呼人拿着工具到了坟地。七手八脚顺着婴儿的哭声挖下去,哭声越来越大。等把棺材打开,里面的情形令在场的人惊呆了!
一具女尸旁的血污里,躺着一个手舞足蹈大声哭啼的新生儿,嗓音已有些嘶哑。更为惊人的是在婴儿的旁边,是五袋奶粉和半奶瓶血红色的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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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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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哀笛
我已经记不得那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只是从那晚起,我变得惊醒,哪怕是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足以将我惊起。睡前,无论多困我都要爬起来查看一下门锁。每逢别人说我神经质,我就不厌其烦把那笛子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于是他们都缄默了。
我们的工作带有危险性,凡遇台风、洪水等均要到单位值班。台风年年来,那年特别频繁。班长机械地排人员名单,稚嫩的我自然被安排在夜班。那天我没回家,在食堂里匆匆吃完面条后直奔值班室,却被告之因装修改在老仓库值班。我的心当时就一沉,我们领料、领工具常去那里,宽阔的大瓦房几乎被材料堆满,雨天漏下的水经过金属材料,又滴到地上,猩红而蜿蜒,象蚯蚓般爬着。老师傅有时急了,便将尿撒在里面,霉味、臭味和油腥味交织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但是,令我不安的倒不是那些,而是一个流传广泛的故事。
我们单位的这片地原来是坟堆,而且不是一般的坟,是文革武斗时冤魂的乱葬岗。城市扩大了,这里由荒野变成了开发区。听基建科老李说在铲平这块地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件奇事。
在平整土地时铲车碰到一块大岩石,怎么弄也搬不走。随着四周泥土的运走,它屹立在那里,愈发孤独。本来,到施工的最后期限,那块石头准备炸掉。可动手的隔夜,下起了细雨,随着夜的逐渐深沉,工地上升起了雾蔼。老李打牌出来解手。猛然看见石头边站着个人,穿着猩红的雨衣。老李在雾中望不真切,便叫上里面的人一起看。那人象在对石头喃喃私语,还用手抚摩着石头,良久良久。老李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一看,呆了。是一个绝色女子,她将雨衣的帽子脱下,一头披肩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老李问:“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来找件物品。”她的嘴唇没动什么,声音却细而绵。
“是什么东西?你不会弄错吧,这里原来是坟堆啊!”老李当时就感到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女子幽幽地说:“那是一支笛子,斑竹的。如果你们找到就麻烦送到幽思巷16号,可以吗?”
不知怎么的,老李被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几乎没思考就将这事答应了下来。他的解释有点不可信,他说当时认定那个女子是神经不正常的了,答应了她,让她早走早了。
第二天,雨下得更大了,炸药没法安装,时间在无奈中流逝。突然,老李象是想到了什么,叫来吊车再将石头动动看。石头在隆隆的机声中居然一次起吊成功。大家迷惑了好久,前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没人能够回答!老李独自走到刚才被石头压住的那块方地。土的颜色与周边迥异,猩红猩红的,地很平整,老李一眼就看见那支斑竹笛半掩在土中央。老李没费多大劲就将笛子取出,在拍掉泥土的时候,系着笛身的一缕红丝穗飘荡开来。
老李借外出购材料的机会,去了趟幽思巷。傍晚的雨渐止,雾却又升腾起来。幽思巷很深,又逼仄,老李推着车找16号。从头到尾走了两遍,老李也没有发现16号的门牌。巷子暗了下来,没有路人,户户禁闭门窗。好在从一个边门出来一位倒马桶的老妇人,老李忙上前问讯。老妇人眼中闪出慌乱紧张的神情。她只用手指了指便以异乎年龄的速度走开了。
老李走到那扇门前,敲门,没有回应。他用力再敲时,门动了,原来没锁上的。他一边喊“有人吗?”,一边推门入内。一条长长的备弄,尽头透出一线亮光。老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光亮处。那是一扇侧门,接着一个小院子,院子的北面是一间客堂。院子和客堂都破败不堪,不似有人居住。老李暗忖上了老妇人的当了,便转身想退。突然,客堂的里间传出那绵而柔的声音,老李一听就知道是昨晚的女子。
“你很守信啊。我现在不方便出来,请你将东西放在桌上吧。”
女子的声音是飘出来的,老李失去了思维,机械将笛子轻轻摆到堆满灰尘的桌子上。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房子里再也没有一点音信。在回身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那件挂在墙角的猩红色雨衣,雨衣下一滩水。
老李出门迎面碰上老妇人。随口问了句:“16号里住的是什么人啊?”
老妇人面无表情地回答:“已经十年没有人住了。”
“可刚才我还遇到人的啊!”老李的心猛地一虚。
“幽思巷现在冷清了,马上要拆迁了,我们都住不长了。”老妇人头不回地往前走。
就在那时,悠扬的笛子声起,那冰冷的声音,刺破黄昏的雾气,扎进人的心里,是那样的锐利。老妇人的肩颤抖了一下,马桶差点滑下。老李推着车赶上她。
“16号,原来住着一对小夫妻,都是大学教师,都吹得一手好笛子,对我们也客气。文革时,武斗了,男的被无辜卷进去。一天夜里,枪声大作,一条条发红的线从幽思巷的上空飞过,那是武斗最剧烈的一次。16号的灯亮了一晚。隔天清晨,就有学生来报信,说男的死了,且没有找到尸骨。女的一天不见,到晚上,幽思巷里充满了笛子声,我们总觉得与平时听到的不一样,曲子很美,却怎么听,心里都堵得慌,揪心啊。到下半夜,巷子平静了,死一般寂静。你知道吗?女的就是在那晚上的吊。”
老妇人心惊地回望16号,说:“而笛子声却在幽思巷里留了下来,每到雨夜雾起,就会响起。”说完,她匆匆地闪进屋内,迅速关了门。
老李回到单位工地,那些冤魂的尸骨刚被运走。同伴们告诉老李,在大石头下平整的土地里挖出了34具尸骨,都是那次最激烈的武斗后被匆匆掩埋的。其中一具尸骨很怪,一只手与身体成90度,伸向地面,他们最先挖到的就是这手骨。
本来在那块地上想造10层的楼房,但总是才起了一层就开始歪,几次三番后,就向东移了200米建了我们单位的主楼。大石头吊起的地方就马马虎虎地封了个砖瓦顶,做了仓库。老李说他此后实际上不止一次地见过那个女子,总在有雾的雨夜,在仓库旁,她穿猩红的雨衣,吹着笛。
那天与我搭班的两个老师傅都来得晚,我将仓库门虚掩,坐在一张破沙发上看书。没翻几页,就感到湿气逼人。外面似有人影晃荡。我跑出去一看,原来是看仓库的金伯。金伯见我出来,随手给了我一壶酒。我说值班的时候不能喝酒的。
他笑得很怪:“不要看这是9月的天,仓库里却阴寒,这酒是我自己配的,抵抵湿气。”他抬头望了望被台风刮得象散鸡蛋般的黄昏的天空,“这可不是个好天啊!”说完转身离去。
金伯是鳏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以厂为家,仓库里的一些用品其实是他个人的。比如我打开看的那台只能收一个频道的12英寸黑白电视机。直到新闻联播结束,两位师傅才走进仓库。坐了没几分钟,电话响起,他们关照我坚守岗位,便跨上三轮摩托车去处理险情了。
外面的风开始大了起来,雨一阵一阵扑在木板门上,象哭的声音。10点种的时候,他们打个电话来,说已经将事情处理完了,他们不过来了,如果再有事情就打他们家的电话。接完电话,老李的故事和金伯的话轮番在我耳边响起,孤独与恐惧袭来。于是,我将所有的灯都开亮,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到我能忍受的最大值。
子夜,电视机打出了“晚安”,我一段时间内还是对着荧屏那片的雪白发呆。我忽然想起了金伯给我的那壶酒。拔开塞子,往喉咙里猛灌。身上的湿气缓缓地退了,才关了电灯和电视机,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在神志开始模糊的时候,恍惚中我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悠悠的笛声。伴着这声音,我渐渐入睡,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被那扇木板门剧烈的摇晃声吵醒。雨停了,风住了,厚厚的云将月亮遮得严严实实,材料堆不规则的轮廓阴森恐怖。四周很安静,唯有门在晃荡,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异动。有一股力量想要将门吸走,而不是推开!那段时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头使劲缩到破沙发里,捂住耳朵,紧闭双目。我想到了末日,仿佛看到了清晨上班后同事们交头接耳地议论我的失踪。就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远远地,却又清晰地传来了笛子声。接着,门不动了,那股巨大的力量象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瓦解了。我从沙发上缓缓爬起来,顺手从材料堆里取了跟铁棒,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门做得很粗糙,缝隙很大,我凑上去看外面的情形,风平浪静。刚才的事情好象根本没发生过。我借着微弱的光线,抬腕看了看表,一点三刻。我们单位处在开发区,四周除了企业就是荒地,那断断续续的笛子声是从哪儿来的?
我壮着胆子打开门,走了出去。一手拿那根铁棍,一手拧亮电筒,循着笛声走。走了许久,我猛然发现,原来自己正在兜大圈子。眼前出现的建筑,正是我值班的仓库,而那笛声,丝毫不差地由里面传出!我怀疑自己在梦游,于是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小臂,有感觉,但不是钻心的痛。于是,我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回仓库。
在最后的一百步里,虽然我已经在脑海中设计了多种恐怖场景,可在推门的时候,我伸出去的还是一只颤抖不停的手。
仓库里唯一的光源是那台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打开的旧电视机,发出的光正照着挂在墙上的一件猩红色的雨衣。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背对着门坐在我刚才睡觉的破沙发上,专心地吹着笛子。在电视机雪白却不稳定的光闪中,我看到那支笛子是斑竹的,笛尾一缕红丝穗,极通灵性地随乐曲飘伏。
我突然觉得失去了恐惧感,站在那里竟欣赏起音乐来。那是从未听过的曲子,很优美却极哀怨。我从惊恐一下子陷入忧伤,思绪随笛声飞向我那不幸福的童年。然后,我开始流泪,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啜泣起来。
笛声止住,那女子转过身,向我走来,脚步很轻,或者说根本听不到脚步声。“对不起,我只想在这个晚上吹支曲子给一个我爱的人。”她的话绵绵的,在这时候对我竟是极受用。
“我知道你。你住在幽思巷的。”我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她却没有一丝惊讶:“我喜欢听我的曲子而流泪的人,因为他们至少还保持着心底的那份纯洁。”她笑了,美丽的笑容,要不是脸色苍白,我认为她可以称得上美玉无瑕,那种高贵的美,让人的凡心止步。
“让我再为你吹一曲吧。”她让我仍旧躺在破沙发上,还仔细为我盖了毛巾毯。我感觉在梦里。她又吹了一曲,我这回听出来了,是“孔雀东南飞”。我在沉沉入睡前看见的是那摆动于我眼前的红穗。
我是被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呛醒的。当我捂着涨痛的头坐起来时,第一眼就看见金伯坐在矮凳上抽着水烟袋。
“你见到她了?哎!真是作孽啊。”金伯说了这句话后,再不开口。我走出仓库时对他说再见,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台风过后的天,很晴朗,朝霞将湿漉漉的地面映出美丽的光彩。我下意识地在阳光下看了看自己的小臂,咬痕清晰可鉴。可记忆却一直模糊不清,当时,我天真地认为要是就这样糊涂下去倒也是个不错的解脱之道。然而,事情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从回到家的那晚开始,天天梦见值夜班的情形,耳旁交织着撞门声和笛子声。我常常在半夜醒来,便不能再眠。我不知道那晚究竟是怎样的过程,因为梦到我出门找笛声时,我就会惊醒。白天我显得精神委靡,天天问自己那晚是不是仅是个梦。然而,不久就传来金伯疯了的消息。
最通常的说法是金伯饮了过多的自己酿制的酒,因为这酒搀黄鳝血,黄鳝血是一种至刚至烈的补药,专治阴冷湿毒。喝这种酒的人通常是矿工,在阴湿的地下干活可预防关节病。寻常人喝了,一定要运动到出大汗,才能将酒劲化掉。金伯天天长跑,可就是那个雨天没跑,血往上一冲,人就疯了。
我看着躲在仓库角落里的金伯却不这么认为,酒我也喝过,不是主要原因。我认定他的疯与我所经历的相似。金伯见到我,反复地说着一句话:“为什么不放过我?”他那哀怨的表情,似曾相识。我默默地走出仓库,不经意间一抬头,一个人正通过主楼三楼的窗户看着我。
虽然他避开我的眼神很快,但我知道那是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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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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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 音
八十年代初期,电唱机尚未退出历史舞台,但唱片公司发行的唱片多半是革命歌曲,而被主流文化成为“靡靡之音”的流行歌曲正在悄悄登陆中国,中国青年最时尚是奢侈的消费品是卡式录音机。用那玩意儿从“澳洲广播电台”的华语节目中可以录到邓丽君的歌曲,可以收听琼瑶的爱情故事演播,甚至还可以听到美国佬的迪斯科。
1980年,父亲承诺我,考上大学,给我买一台录音机。秋天,我提着一台双喇叭收音录音放声三用机走进了桂林大学校园,顿时成为全年级最闪亮的焦点。手提录音机,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成为最受欢迎的人。
大二有段时间,我迷恋上了台湾中国广播公司的子夜节目——司马中原讲鬼故事。
节目零点开播,宿舍十点熄灯,年轻人瞌睡大,黑暗中,躺在被子里根本熬不了两个钟头,为此我特地买了个小闹钟,为此常常遭到室友们怒斥——经常是闹钟把大伙儿都闹醒了,我自己却还呼呼大睡。
总是影响大伙儿休息,自己也过意不去,我干脆使用定时录音录下节目,啥时候睡醒啥时候听。
经常半夜两三点钟醒来,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可以听到室友讲梦话。而且使用的是不同方言,好玩得要命。例如连续两天,都听到韦老三在梦里叫喊“的漏的漏”,实在不明白这个壮族同学想表达什么。结果白天一问,这小子眼镜都亮了:
“的漏?你要请我的漏?好啊!”原来壮语“的漏”的意思是喝酒。
我突发奇想,不如把大家的梦话录音下来,找个合适的时候放给大家乐儿。
要录下梦话还真不容易,因为时间很难把握,通常是别人还没开口,我自己先睡着了。我决定还是使用定时录音。
周末晚上,我给机子里装进一盒空白带,时间定在下半夜四点到五点。
星期天我睡到十点半才起床,醒来时,室友们都出去了。
我把录音带倒到头,检阅成果。开始十来分钟,只录有一些鼾声,大约十五分钟时,终于听见一段梦呓。仔细听听,是这么一段话:
“墙角蹲着那家伙,给老子站起来……”声音很耳熟,是谁呢?
再仔细听听,哈哈,原来是我自己的声音。
幸亏只有我自己听见。我开始洗脸刷牙,录音机还在继续播放,大约快播到五十多分钟时,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怒斥声:
“张卫东你这个衣冠禽兽……”吐字清晰,不似梦呓,语调含悲带怒,令人震惊。
张卫东是我们寝室的老大,品学兼优。
问题是,这深更半夜,从哪儿会冒出这么一个女孩来,跑进男生宿舍骂人呢?
我反复播放了几次,那女声实在很诡秘,即无前因也无后果,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我想,这么诡秘的东西,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我取出录音带,用记号笔写下了时间:1983年11月13日4:50。
转眼四年大学生涯结束,我们宿舍五个哥们中,只有张卫东留校任教,其余都作鸟兽散了。
我毕业后离开桂林,四海飘零,这一飘,就是二十年。
新千年第一春,我回到母校参加校庆,一进校园,便迫不及待的与几个老同学一同故地重游,参观校园。当年的宿舍楼依然耸立在尘城墙脚下,四层民国年间的建筑,外墙粉刷一新,看上去比我们当年居住时要干净很多。
我们兴致勃勃往里闯,想再看一眼那间伴我度过四年青春岁月的小屋。不料,在大门口,被一个老太太挡驾了。
“这里是女生宿舍,男同志准进去。”
“啊,啥时候改女生宿舍了啊……”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老太太,惊喜的发现,这位大妈居然还是当年看管我们宿舍的刘阿姨。
“刘阿姨,是您啊,还认识我吗?我是八四届的学生啊,过去也住这栋楼的,412房的老三,今天回母校参加校庆,想看看当年住过的房间……”
“哦,412号房?”老太太摇摇头,“你看不成,四楼已经十年没人住,被封了。”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老太太打量了我很久,缓缓地说,“既然你是老校友,告诉你也无妨……八六年,这幢楼被改为女生宿舍,十年前,1994年冬天,四楼发生过一起杀人案,就发生在你说的412房间,那年寒假,一个留校的女生被一个坏男人糟蹋后,因为认出那男人,结果被活活掐死在床上。”
“啊……那后来案子破了没?”
“破了,凶犯居然是学校一个值班老师,平日看上去倒满正派一个人,想不到啊,想不到,啧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也跟着感叹道。
“你不是说你住过412房间,那凶犯当年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后来留校任教的,当初他也住过412,甚至还一直保留着房门钥匙,也怪总务处太抠门,宿舍门锁十年不换……”
“等等,刘阿姨,您是说……那凶犯是留校任教的同学,那一届的?”
“拿一届的我忘记了,但名字我还记得,叫张卫东。”
我感到一阵目眩。
“刘阿姨,412房间出的事,为什么要把整个四楼封上呢?”我问。
“唉,别提了,原先的确只是封了那一件房,不料,案发两年后,居然又出了怪事……”老太太突然打住了话头,脸色变得很难看。
“什么怪事?告诉我吧刘阿姨。”
在我一再催促下,老太太这才又开口:
“闹鬼了,住四楼的同学都说半夜听见一个女生骂人——张卫东你这个衣冠禽兽……那骂声一字一顿,吐字可清晰了,听说当初那女同学就是因为这样骂了凶手,才遇害的。”
我迅速联想到我当年录下的那个诡秘的声音,惊出一声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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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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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竹林
听到后山有笑声,茹燕打开后门,居然看到是爸爸与杨国在边种竹子边说笑,奇怪了,爸妈不是反对我和他谈恋爱的,怎么这会儿居然……仔细听听看。
“阿国,你和莲花真的是天生一对啊,村长家可比咱家日子好过多了……大叔为你们高兴呢。”
茹燕只觉得脑袋“噌”一下,懵了,用力推开门往山上冲,她要去责问扬国究竟怎么回事。
山道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茹燕的去路,抬头一看,这男子英俊潇洒,眉宇间流露出无限关爱,再看他的着装:一件青布袍,大袖飘飘,这样的长袍无论只有穿在古人身上的呀……对了,这不是电视里的大侠杨过吗……
茹燕从梦中醒来,窗外月光皎洁,把残梦中的碎片与现实的记忆又串联在了一起,是的,杨国,我的初恋,已经属于那个叫莲花的村长千金。
茹燕起床,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借着月光从后门踏上了出村的山道,回头看了一眼后山新种的幼竹,野草般在风中摇摆。
茹燕再看到这片竹林,已经是郁郁葱葱,延绵数十公里的江南竹海。
山道,依旧是那条山道,,一个高大的身影依然伫立在山道旁,一件青布袍,泡襟、大袖在风中飘飘,几片随风飘落的翠叶掠过这男子的英俊脸庞,大侠杨过,潇洒依旧。
“咔!”一个坐在帆布折叠椅上的男人对着话筒大叫一声,大侠杨过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接过旁人递来的矿泉水大口往喉咙里灌。抬头见到茹燕,连忙又站了起来。
茹燕与拿话筒的男人握了握手,说:“张导演,您幸苦了。”
张导演很兴奋的样子:“老板,您找到这片竹山真是太棒了。”
几片竹叶随风而来,贴到茹燕脸上,张导演连忙对着山坡上大叫:“快告诉山上的老头老太太,不用他们撒竹叶了,真是的,停机了还撒什么撒。”
茹燕笑了,这里的老乡很实诚。
看着两个老乡走向副导演,茹燕问:“请来的老乡多少钱一天?”
“二十元。”
“给这两位二百元吧。”
两个老乡千恩万谢的走了,看这这一男一女步履蹒跚地离去,茹燕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茹燕知道,这俩不是老头老太太,他们与茹燕同年,都是三十八岁。
男的叫杨国,女的叫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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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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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幽魂
还记得国小五年级那年的暑假,爸妈怕我一人在家无聊,就帮我报名参加了“小朋友音乐研习营”,活动的地点是在桃圆的“卧龙岗”,一共四天三夜的时间。于是我抱着期待与好玩的心情,来到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地方。
一到现场,就有好几个大哥哥大姐姐亲切地招呼我们,带我们识环境。我们活动的地点是在一所国小里面,晚上就住在学校六人房的宿舍里。后来,营长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分了组,一共五组,一组有六个人:组员不仅白天的活动要在一起,晚上也在同一个房间里。我和组员们很快就混熟了,尤其是有个叫林莉的女孩子,我们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第一天的活动告一段落,吃过晚饭后,营长宣布大家回到各自的寝室休息,顺便整理一下周围的环境。浴室就设在寝室里面,大家也都陆续洗好了澡,只剩下林莉因为和大家聊天舍不得走,一直拖到快十二点才去洗澡。
那时,大家都已躺在床上准备就寝,却听到林莉慌慌张张地从浴室里冲出来的声音,惊醒了我们,只见她神色慌张,喘着大气,我们紧张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林莉用颤抖的声音抵声地说:“我觉得窗户外面好像有人在看我。”
“有吗?”大家纷纷起床跑到浴室查看,但除了那盏光秃的灯泡和墙上的毛玻璃,什么也没有。大家纷纷安慰她,可能是初次来到这儿,心理有点不适应所造成的错觉。
林莉惊魂未定地耸耸肩说:“大概是吧!”
于是大家又爬上床,关了大灯只剩一盏小灯泡,房里又恢复一片寂静。
林莉和我都是睡上铺,她睡在我的对面:整个夜里,她睡得很不安稳,一直翻来覆去,口里念着呓语。不久,我也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大概两,三点,我被阵阵的尿意给弄醒,心里嘀咕着:没事干吗睡觉前又喝了那瓶饮料,害我现在想上厕所......。实在很不愿意下床,可是又憋得很难受,没办法,只好下床了。
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准备爬下楼梯时,却被跟前的景象给吓得缩了回去。在昏暗的灯光下,我隐约地看见有个“人”在林莉的床边走来走去,不!应该是“飘来飘去”;因为我们的床铺离地有两公尺高,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身高!我只看到背影: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衣服,好像不断地注视着林莉,身体却荡来荡去.....
我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用棉被蒙着头,深怕“它”发现了我,整个人抖得好厉害,害得我厕所也不敢去,一直躲在棉被里,只听见鸡啼,才用半滚半爬的方式飞奔到浴室,差点就闷死在被窝里。
这件事我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林莉;看她昨晚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怕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吓得不知所措。一整天下来,我和林莉都是一副没睡饱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吃完晚饭,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们一齐走到教室外的长廊,她睁开红肿的双眼疲倦地说:“昨天晚上我好像都没有睡着过!”
“真的呀?是因为洗澡的事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一点,等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在挤我,和我抢床睡。我以为是我在做梦,就没理它,后来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确定我很清醒,可是又不敢睁开眼睛,因为我觉得好像......好像有人在看我,就像我在洗澡的时候一样,我好害怕......”说到最后,林莉几乎要哭了出来。
原来,昨晚我看到的景象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人”在看她,甚至爬上她的床和她一起睡。这时我只好赶紧安慰她,“有......有什么好怕的?我么那么多人住在一起,人气那么重,怎......怎么会有事呢?这大概是你的梦境吧?”我有点困难地说出这段话,心跳却越来越快,整个人也笼罩在不安的情绪中。为了不增加恐怖气氛,我只好继续隐瞒昨晚所见。
为了表示我“够朋友”,我拉起林莉的手,很“阿莎力”地对她说:“这样好了,今天晚上,你来我床上和我一起睡,我八字比较重,我八字比较重,我保护你好了!”
林莉苍白的脸庞这才浮起一丝笑容。
晚上,林莉和我挤在那张小小的床上,我们一直聊到很晚才进入梦乡。隐约中,我感到林莉的身体不停地在动,原本已经很狭嗌的空间,这时候显得更拥挤;不仅如此,她的嘴里还不断地嘀咕。
为了不吵醒其他的室友,我低声地叫她,我想她一定是在作噩梦,叫醒她可能会好一点。可是任凭我如何唤她,她就是没清醒过来。她脸上的肌肉紧绷,表情似笑似哭的,让我不禁回想起昨晚的景象,有想到林莉的话,一股凉意从脚底冒上头顶.....
我甚至也有了和林莉一样的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我越想越害怕,只好拿被子蒙住头,只听到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
隔天早上,睡我斜对面床位的小娟神色惊惶地跑来找我,语带紧张地说:“昨......昨天晚上,你和林莉一直在说梦话,好吓人,我被你们吵得睡不着,就睁开眼睛看到底是谁在说梦话,没想到却看见......看见......”
小娟越说越恐惧,我也跟着害怕起来,难道她也和我看到相同的东西?于是我追问她:“你看到什么?”
“我......我看见有个人在你们的床边走来走去,穿白色衣服,长头发......”
这时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身旁的林莉吓得把脸盆掉在地上,人也抽搐了起来,哪里喃喃念着:“好可怕哦!原来真的有人在看我,是真的,是真的......”
这时候我也丢失了主张,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疯掉,可是又不能临阵脱逃。最后我们想出的办法,就是告诉带我们这组的大哥哥,请他来保护我们。
于是我们三人嚅嚅地向大哥哥报告了我们所看到的现象“他听完之后就拍拍我们的肩头:这个听起来有点恐怖。这样子好了,今天晚上我陪你们在寝室里到十二点,因为我们不能在你们女生的房间里过夜,大姐姐们也不住在这里,所以只能这样,好不好?对了,这件事不要让其他的小朋友知道,免得他们会害怕,知不知道。”
我们只得点头,祈祷最后一天晚上赶快过去。
到了晚上,大哥哥来到我们的房间和我们聊天,不知情的人还拉着他,要他说鬼故事,我们五人则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害怕午夜的到来。最后,没办法,十二点后大哥哥还是得离开了。临走前,还交代我们安心睡觉,他们会在外面巡逻守夜。
经过三天的疲累煎熬,不一会儿,大家都进入了睡眠状态。林莉也睡回自己的床,她似乎睡得比较安稳一些,不再像前几晚的辗转难眠。
到了半夜,我被一股诡异的气息所惊醒,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惊异的感觉又垄上心头,好像有人正在瞪着我看。我徐徐地睁开双眼......天啊!我被跟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昏过去。每个人都在翻来覆去,嘴里发出叹语,最可怕的是,每个人的床边都飘着好几个“人”,有男的、有女的,好像还有老人和小孩,相同的都是白色衣服和悬空的身体!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瞎的。我就整个人瑟缩在床的一角,浑身颤抖,期盼黎明赶快到来.....
天一破晓,我赶紧从被窝里窜出来,大难不死似的猛吸新鲜空气,恨不得把氧气吸光,也吸干昨晚的恐怖记忆。这时,我却发现每个人都早已醒来,相同的动作却都是紧抓着棉被,表情惊惶地在床上呆坐。
林莉几乎是用半哭语气问:“你......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有没有看到......”
这时,每个人都拼命点头。经过了一番描述,大家看到的“东西”几乎都一样,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只看到其他五个人的床边有东西,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床边有“人”。大家情绪都陷入了紧张恐惧之中,有人早已恨泣起来,甚至嚷着找爸妈。
后来我们六个人一齐向营长报告,才知道,原来“卧龙港”后面是乱葬岗,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早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可怜的是我们这几个小女孩,林莉回去还收了好几次的惊,甚至敏感到了一听到“岗”字就害怕的地步;我呢,只能说过了一个“毕生难忘”的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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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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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厂逸事
这个故事发生地及人物是绝对真实存在的………
在我们这个小城市里有个算是比较大的机械工厂,是滇西南里有名的老厂子了,在省里都挂了名的。建厂特别早,据说的打完日本鬼子那年就建的了,也就是说大约始建于50年代初,当时战火硝烟未散,城里大约只剩余不到万人了。而且大部分是外面迁来的。当然选厂子的时候,也没考虑太多,这个城市的主体原先是建在山头上的,所以厂子,就只好选到山下的坟区了。
当时据说光光只是为铸造车间挖个熔化废钢材的锅炉就从地下挖出各种死人骨头达三百多,因为是要浇炼铁水用,所以挖得特别深,大约是十二三米,据说每十米都有近一百具头骨出来。后来这个车间出了很多事,尤其是文革期间的至八十年代初,我这里就捡件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给大家讲讲。
当时为这个锅炉挖掘深坑时,曾挖出了不少古时的铜钱,尤其是其中一串比较奇特,大约有三百多文钱,用一根红色金线串着,很象是古时姑娘嫁人时结得同心结之类的东西。而其它的零碎古钱则更多了,但都是散的。拴的绳索早腐朽了。有些连铜钱面上都生锈烂了。只有这串,线好,钱也完整。那年月这些东西不值钱。也没人在意,谁想要谁拿了。
当时是一个叫王富汉的拿了。也就是这串古钱的第一个主人。后来这个王富汉在六十年代死于一次工伤事故,当时他四十多岁了,据说在一次行车运调过程中,吊一个圆铁圈时,他和另一个外号叫小胖子年轻人站在下面。不知怎么,突然停电了。由于是使用的电磁力,于是呼啦一声,铁圈砸了下来,本来他和小胖子站在靠边上的,也不会碰到的,不知怎么的,那铁圈象有人指挥一样朝二人身上飞了过来。二人都吓傻了,就好么站着,结果是王富汉被当场从脑子中间僻开成两半,人一半在铁圈内,另一半则在铁圈里面。而大家把铁圈拉起来时,却发现仅够站一个人铁圈子里,小胖子却正好站在中间,只是几乎吓傻了。后来好久才晃过来。
后来这串古铜钱,又易手,到了一个司机手中,也就是它的第二个主人。那时司机这职业挺吃香的,那司机也还年轻,才二十几岁,这人叫赵刚,他本来开车开得挺好的,可是有天他把车停在了小学校的门口,下去不知办什么事,那时学校正好下课,突然那车子不知怎么动了起来,朝那前刚走出校门的小学生压去,许多人慌乱闪避,最后压死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赵刚被判了七年,那年头这不算重,后来押到边境有一个劳改农场去改造,那年劳改农场发生犯人暴动,因为靠近边境只隔了一条江,六七十人一起渡江逃跑,结果几乎全被边防军打死在江中,赵刚也在其中了。
我认识的是这串铜钱的第三个主人。
那时我七岁,那年除夕我因为和哥哥打架,把家里比较值钱的一个水壶摔坏了,气得爸爸狠打我一顿,还没给我买炮仗,临到天黑看小着其他小孩子都有炮仗放,而我没有,我只好躲在角落里哭。那时哭得贼伤心,眼睛红红的,然后老贵叔来了。他已经快五十岁岁了,那天他口里带着些酒气,已经有了些醉意,他跟我爸是一个车间的工人,他是负责夜里烧锅炉和守车间的,那时他正要去上班,见了我,不知怎么的,可能乘着醉意,竟对我说,没事,跟老贵叔守夜去,我买一封十足响的电光炮给你,我们一起到车间里去放。我说好啊,可又怕爸爸不同意,他说没事,摸摸我的头,自顾推门进去到我家里,去跟我爸爸他们说了,我爸爸他们可能也怕我跑丢了,但又没消我的气,所以同意了,那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次熬夜生涯,也是最难忘的一次熬夜,那一夜好冷……
那一夜太冷了,呼呼的夜风吹着,象有人声混在里面呼号,那是个特别空大的车间,空空荡荡,任由夜风在里面穿梭,我紧贴着老贵叔的身体走了进去,老贵叔领我来的路上已经买好了炮仗还有一瓶酒。老贵叔酒量很好,他总是不停的喝,他老婆在农村,有三个孩子,几乎全靠他寄钱回去养活。他心情很忧郁,总是靠喝劣酒来消愁。只是那时我还不太明白,不然我就不会要他买炮仗了。
我很害怕,站在黑乎乎空旷的大厂房里,我跟老贵叔说了,我好怕,别怕,老贵叔一笑,说看我的吧,说着他点了一颗炮仗往车间深处一丢,“咣”整个车间一震,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下子又灭了,恢复了黑暗。我先是吓了一下,然后见此景象,又高兴的跳了起来,好玩吗?老贵叔黑坳敦实的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我说好玩,这下我不怕了,于是老贵叔把炮仗交给我,自顾去给炉子通风加煤去了。这个工厂有两个炉子,一个是现在老贵叔我们呆的这个,这个是长年四季都要着火的,烟囱有三十米左右高的样子,另一个是用来浇灌铁水用的深坑炉子,就是从前挖出很多死人头骨的那个,那个炉子位于车间的深处,由于不开灯,很黑,不敢走进去。
我很兴奋的放着炮仗,听着震荡声,一停一歇的回荡在整个空旷的车间里,老贵叔则掏完炉子后,斜靠在那儿喝酒。
开始我觉得很好玩,可是慢慢我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我恍惚听到车间深处有个声音在随着我的鞭炮声怪叫,很嘶哑的那种,让我想起几天前街头那个满头乱发的疯婆子被车压死的情景。人们都围着看,我不敢靠过去,只从人堆缝隙中看到她散乱的黑头发及手指。那手指勾勾的,象要抓住些什么。
可是我越害怕,就越要靠鞭炮来壮胆,渐渐的。鞭炮越来越少,只剩下三颗了,于是我没在放了,我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在恍恍惚惚似睡睡醒中,有一股很惨的女子,有及小女孩子哭叫声传入我耳朵中,一阵冷风吹过我面部,我醒了过来。我我睁开眼睛,这时我清晰的看到车间深处那个炉子那儿亮了起来,象是有人生起了炉子,还有个小女孩子和妇人的哭泣声,那声音真的很凄惨。很揪心的。我看了看老贵叔,想问他怎么那边那个炉子也点着了。可是老贵叔酒喝多了,根本叫不醒。于是我靠在他身边不敢动了。可是就在这时,那妇女及小女孩子的声音给压了下去,车间里面的车床居然开动了起来。声音很响。我想别是坏人来偷东西吧,这可是老贵叔的职责,于是我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向里面走去。
那有火光的炉子看着挺近,其实很远,我感觉象是走了好一阵,然后来到那炉子边,可是忽然一片漆黑起来,没火光,也没人声,只有车间正中间的那坐车床还在开动。象是有人在操作。我抬头看了看炉子上的十米高的拉管子用的黑乎乎的钢架,觉得很恐怖。就在我想跑的时候,忽然那部有车床开动的地方亮了起来。我见到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正在操作,这个人我认识是这儿最高的人,听爸爸说从上海来的。叫小卢。不知为什么,他会在那儿操作车床,只见他熟练的转动手柄,把一根钢筋放了上去又转紧了,然后,调好刀身,慢慢的任由车床动了起来,唰!银亮的铁屑向前面飞溅,他好象转头和什么人说话,就在这时,他的有点儿过长的手袖忽然被车床上飞转的钢筋带了进去,他一声惊叫,想把手拉回来,可没用了,他的手立刻被绞了进去,这时好象很多人反应过来跑来救他,又有人去关了电闸,可已经来不及了,把他的半个身子拉出来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不见了,我只看到红红的肉和白白的骨头露在外面。小卢居然没晕,可能是事情发生的太快,痛感还没传到,他还象还对旁边的人说着没事,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有两个人来扶持着他,就在他们刚走了三步后,小卢忽然从两个人的手中滑了下去,彻底晕倒了。小三子!
就在这时,车间外边传来老贵叔的声音,小三子,你在哪里,然后,车间里面又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空洞洞的,然后我旁边的炉子忽然又响起了小女孩子的哭泣声,啊!!我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朝外面喊着,老贵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突地,一股强光照到我脸上,就在光这射来到时,我旁边的炉子同时停止了哭喊声。是老贵叔的手电。他一把抱起我,声音有点异样的道,你怎么跑来这里,以后别来这里,快跟我出去外边。
老贵叔把吓傻的我抱到外面的炉子边放下。然后又把炉子门打开一点,这时火光带着温度传了出来,照在我的脸上。过了一会,我才感觉不怕了。慢慢修复了过来。
以后别到那个炉子边去,知道吗?老贵叔的酒象是醒了不少。我呐呐说,我听到里边有声音,我就……老贵叔打断我,脸色有些异样道,是一个大人及小女孩子的哭泣声吗?我说是啊,你知道她们是谁吗。老贵叔没答我话,低沉着脸自语道,谁又要出事了?
我想问他可又不敢问,甚至我想说看到高个子小卢开车床被子绞断手的事都不敢说了。
不过我知道老贵叔一定听过这种声音,而且不止一次,因为他是长年在车间守夜的。
沉默了半响,老贵叔终于开口对我讲起他遇到的这事。
我第一次守车间的时候就听到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还打着电筒到处找,我以为是大街上的疯子跑到这里来了,后来才听上届守车间的老董说起来。才知道,这是里原来解放前是乱葬坑,尤其是里面那个炉子,当年日本人光在那下面就埋了三百多人头哪。每当这个妇女及小孩子哭声出来时车间里都要出事,我去反应过,党支部差点把我的党员撒了。
说到这儿老贵叔看了满脸惧色的我道,以后你对谁也不要说,知道吗?我慎重又惊慌不安的点点头。
老贵叔这时转身打开他的工具箱,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木箱子,边打开,边说,本来想用这东西来镇住她,看来不管用,它们都是一堆的。这时我看到里面竟是保存得很完好的三百文铜钱,用一根红线穿着。
赵刚走的时候拿给我的,现在看来我也要出事,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老贵叔声音很平淡,可我感到很恐惧,不由自主对老贵叔说,老贵叔,你不会出事的,你是好人。嘿,老贵叔看着我笑了一声。好人?这年头就是好人老实人才吃亏?
接着他不在说什么,那一夜好象就这么过去了。我回家把夜里在车间里听到哭声的事说了,爸爸好象知道什么,也叮嘱我别乱说。于是我忍住没敢到外面去说了。
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妈妈叫我给爸爸送饭去,因为工厂里工作很忙,全厂都要加班。我送饭到那个车间时候,已经天完全黑了,不过车间里到处是人,灯火通明,到处是机器声。我向爸爸所在那台车床走去,把饭给他放下。这时我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整个车间里长得最高的上海人小卢,他正在那儿操作一台车床,他把一根钢筋放了上去,又架紧了,接着开始车了起来,然后他转头好象对旁边什么人说着话,接着他的过长的衣袖…………
一切都那么熟悉,我忽然想叫,可又什么都叫不出来,接着那一幕发生了。许多的人围了上去。又人关了电闸,停了车床,又见有个人扶持小卢,我清晰的看到他断臂上露出的粉红色的血肉和白色的骨头,小贵好象还对扶着旁边扶着他的人说没事,他脸无半分血色,接着他们走出了三步,接着小卢从他们手中滑落了下去,彻底晕倒!!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对爸爸我都不敢讲。这一幕那么清晰可见。这事一直压在我心底。
后来我都没有见过小卢。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到昆明去读书那年,才在一次偶然情况下碰到一个很象小卢的人,那时在人来人往很杂乱的昆明北站外面,那儿有几个讨饭的伤残人,其中一个人没有右臂,他瘫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个小盆,里面掉着些零碎的小钱。我不敢肯定是否就是他,但他拘偻的头在我心里象个问号,我把身上用来坐公车回样的两元钱都施舍给了他。然后走回学校去的。
那个暑假我回家后问起爸爸那个出工伤的小卢哪儿去了,爸爸叹息一声说,这几年工厂效益不好,去年小卢因为无劳动力被下岗了,每月三十元的补贴还让很多人眼红,半年前厂里进行分房改革,小卢因为工龄不够,没资格分房子,他去跟厂领导吵了一架,后来不知上哪儿去了,连每个月三十元的伤残津贴都不要了。哎,大家都知道他可怜,可是谁也没办法。
爸爸情绪低落,我知道他没办法,因为我爸爸也是工厂的下岗人员。而且那年还要到处找借钱供我读书,家里生活直到哥哥毕业后才改善的。
那天我很想跟爸爸说在昆明杂乱的车站见到小卢的情景,可是终于忍住了。
关于老贵叔他听说他由于饮酒过度中风了,什么话都不会说,口眼歪斜,半边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农村老家来人把他接走了,那串铜不知是否随他而去,还是他又留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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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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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红影
能跟命做对抗吗?
我不知道。
信自己的梦吗?
在夜色恐怖的回魂夜,或许要信一次。
他叫阿吉,开了十多年的车一直提心吊胆的,总算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每个司机最怕出车祸,在开车的时候总是把“安全第一”写在脑子里,或许是这样,极度的精神紧张导致很多司机在夜中和鬼魂相遇,一阵血光和惊吓后,带来了一头的冷汗,在他们轮子下的或许是冤魂,可是他们又何尝想惹如此孽障呢?
阿吉就住在我家隔壁,他夜里经常做梦,说什么“红衣姑娘”,如果说是他们胆小,我并不认同,一个人在深夜里开在一条条树木包围的黑漆漆的山路上,偶尔几声乌鸦叫,人的魂可能不在车上,还是要摇动那生命的方向盘,怎么能说他们胆小呢?
可是我也不敢肯定,因为阿吉的鬼故事特别多,有时候说出来就像真的,他说他见过鬼,鬼的样子不可怕,但是就是见不到脸,最能见清楚的是鬼的衣服和头发,他还说:“鬼走路很慢,因为他们没有脚,一飘一飘的,还有鬼一般都喜欢三个人行,不喜欢一个人,可能是地府孤独吧!”
不过我还是不信,因为我们老家是农村,里面很多坟墓,山村的房子又是乱七八糟的,所以我们家家在坟堆里。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鬼啊,还有那天我一个太公去世的时候,我还和叔叔们陪过他一夜,可是还是没见到鬼,或许我跟鬼无缘吧!但是我们那里很多传说“水鬼”叫“胡须鬼”“吊死鬼”“田鬼,地鬼,”什么鬼都来了。可是我还是有点怀疑,因为他们都是老人说的,或许是老人快要和鬼一起去了吧!
不信是因为我们年轻,因为我们人气旺。
不信归不信,但是这是个真实的故事,让我有点怀疑人世,我知道对一个大学生来说很不象话,但是我还是相信了阿吉的话,阿吉告诉我“梦救了他一次”。
那是一个冬天,雪迟迟没有包围我们那狭小的山村,偶尔的雨夹雪被那冰封的严严实实,刚建好的盘山公路上的沥青在冰下打着一个一个的寒蝉,司机们都在车上绑了链条,开的很缓慢,可是在那陡坡下的速度很难控制,这冰封大地给司机们一个真正的考验。
一大清早,阿吉就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我朦胧的睁开眼睛,问他干什么?
阿吉的脸色很差,显然又做噩梦了,又要和我讲那种鬼故事了。也好,司机活的也很累,既然他们愿意讲,我听听也无妨。我坐了起来,轻轻的拉好被子,阿吉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我开车在龙腰弯的时候,好象眼睛很模糊了,上面的雪一刮下来,把我的玻璃都弄白了,我看不见眼前的路,又刹不住车,不是刹车不灵,好象有人在摆弄我的手,我不停的摆弄,最终还是撞到了竹林里,血肉模糊,我以为自己死了,不一会儿,我又起来了,奇怪的是那车没事,我又开车往前走,可是明明往前开的,车却回来了,经过大黄道(快到我们村的路,一路平坦,是唯一一段好路)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有三个影子,两个黑的在一边,一个红的最醒眼,其实那连个黑的我更本看不清楚,只知道有,哪个红的最清楚,头发散乱,没有眼睛,一张嘴巴好象在说些什么。但是我看不到,只在那数秒之内,我的车和那个红衣人穿插而过,只见我的车窗上都是红色,是血还是她的衣服,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死了。我看了看车后面,一个不小心掉下了山,后来就醒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编了这么多,这个好象最吸引人了。
尽管阿吉不想去开车了,想避过今天的难,但是最终还是去了,因为他老婆骂起来的样子很凶。
阿吉走了,我又睡了,我们仿佛除了睡觉就没事可做了。
等我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阿吉又在我面前了,我以为我睡了很久了,拿起手表看了看,才过了半个小时,我回头看了看阿吉的脸色,吓了一跳,只见脸色青的像海水,嘴唇在颤抖,身子在摇晃,手里拿着一件红衣服,
坐在我床边发愣。
“你怎么了,那来的衣服,买给谁的?”
“我见鬼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他定了定神,慢慢地说了出来。
“我今天一早出门无开车,刚没开出多少,就发现油箱好象不对,我下去看了看流的不多,我想就算了,跑完再说吧,跑到龙腰弯的时候感觉车子跑的快了,停下车看了看,才明白装的木头掉了很多,我绑的时候绑的很结实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因此我只好把车开回去,因为今天弄不好要弄到很晚,所以我没法子,车子开的很快,但是快到大黄道的时候,因为昨晚做过的梦,我把车速减的很慢很慢,忽然我眼前真的多了三个女骇,因为一时激动,眼睛都模糊了,看不清样子,只觉得哪个红的耀眼,我没有犹豫,马上下车,慢幔地走近那三个姑娘,走向那红衣服的姑娘,告诉她,我想买她的衣服,我花了八百块钱买的,她开始以为我是色狼什么的,后来看在钱份上终于卖了,
我一直看着她们走上桥。才开车,我当时真的很怕,所以就回来了。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
如果说别人,可能不信,但是我信,因为阿吉是个着实的鬼迷。
我轻轻的安慰了阿吉,阿吉走了,我脑海中想着什么,但是一下就删除了,我是个搞科学的,怎么能和迷信同步呢?
睡了一整天,我终于起来了。
起来的时候,我的女朋友,也是同学在我身边了,她告诉我他们村里死了个女骇,我没问,她已经全部都发了出来,哪个女骇是在淘米的时候掉进河里死的,死的平常,这我到不惊讶,但是她告诉我哪个女骇死前卖了一件衣服给一个开车的,是红衣服,我眼睛瞪的很大,为了证实什么?
那天,我特地去她家看了看,证实了这一切。
从那时候起,阿吉也不开车了,我也再不怀疑他的感觉了,那是鬼吗?我不知道,哪个女骇我以前见过,长的很迷人。最喜欢穿红裙子,仿佛那天她一定要做鬼了,本来是有人一起陪她受罪的,但是……
我也说不清楚,明白什么呢?
让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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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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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 墓
赵村是一个有几百户人家的村子。人们生活的快乐、幸福,几乎没有什么愁事。村东头有一片高低不平的空地,由于种不了地,所以也不知什么时候村里面习惯地把死了的人都埋在这里,久而久之大伙都给这个地方起了个名叫“乱坟岗”。
柳富贵可以说是村里的大财主,家里非常的有钱,可他却非常地发愁,整天摆着个苦瓜脸。原因就是他的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就有一种怪病,身体非常瘦弱,经常吐血。
柳富贵遍请所有名医来治他女儿,可是看过的大夫都说“你女儿的病因实在查不出,恐怕是中邪了!”到了最后,有的大夫干脆就不来了。就这样,柳富贵的女儿柳翠红带着这样的怪病一天天的长大。这一年,也就是翠红24岁生日的这一天,柳富贵大摆酒席为女儿庆祝生日。这天翠红穿上了平时最喜爱的一身红装,她很开心,可就在酒席结束时她突然晕倒了。在来的客人当中有的是大夫,急忙上前一看,谁知她哪里是昏倒,而是已经没有呼吸了。
就这样好好的喜事却突然转变成了丧事。柳富贵在伤心痛苦之余为女儿在“乱坟岗”选了一处宝地埋葬,他给了女儿很多随葬品,他希望女儿在阴间也能过的幸福。
赵大宝是村里有叶的游手好闲,他有一个弟弟叫赵小宝,跟他哥也没什么两样。这哥俩儿都没有结婚,因为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又穷又懒的人。柳富贵女儿的死,可是使赵大宝眼前一亮,他心想老柳这老头家里家财万贯,他女儿死了,准有不少好东西在他女儿的坟里。
他脑子是似乎已经想像到过着富裕生活的情景。“哈哈哈……”他想着想着不由的大笑起来,于是他找到他弟弟笑着说:“老二,你我出头之日就要到了,我们就要发大财了,到时候我们每人娶上五六个老婆,哈哈哈……”他又开始幻想了,倒是赵小宝呆呆的看着他哥,他不明白什么会使他哥俩发财。他说:“哥,你疯了吗?我们上哪发财呀?”赵大笑着说:“傻小子,柳财主的女儿不是死了吗?你想想她坟里的东西还能少得了吗?”
“什么,哥你要去盗墓,我可不敢去,那地方又阴深又恐怖。听说从前就有人去‘乱坟岗’盗墓,可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老大笑着说:“那都是骗小孩子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咱们说干就干,今天夜里我们拿好工具在村东头碰面。”
今夜也不知为什么天特别的黑,月亮被挡住了一多半。赵氏兄弟拿着准备好的工具来到了“乱坟岗”。这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风从山的夹缝中吹来呼呼的作响,就好像有无数冤魂在那里痛哭一样。
赵小宝紧紧地跟在他哥后面,他感到自己的头皮直发麻。赵大提着灯好不容易才摸到柳翠红的坟头,于是哥俩儿开始行动。不一会儿就挖到了棺材。赵大第一个跳下去,用铁铲把棺材盖打开,用灯向下一照,不由得笑出了声。在翠红的身边放满了金银财宝。赵大高兴地说老弟咱们发了,于是开始动手装珠宝。
翠红的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赵大只顾着开心却没有注意到一个死人死了快一个月了,而尸体却没有腐烂。赵大装满一袋后向上递给赵小宝,然后他继续装。可就在赵小宝刚接过袋子抬头的时候,借着灯光看见一个身穿红邓衣服,头发松散着的女子。更恐怖的是这女人的双眼正在流血。赵小宝吓的尖叫一声“有鬼呀!”这一声也把赵大吓一跳,赵大爬上来向四周一看,哪里有什么东西,回过头对老二说:“别他妈瞎叫,当心真把鬼招来。”
老二还是傻傻的呆坐在那里,他真是给吓傻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有鬼,有鬼”。赵大急匆匆的装完剩下的珠宝,和老二七手八脚的把翠红的坟又给埋上了。回到家后赵大开心地用手摸着这些金元宝,对赵二说:“今后看谁还敢瞧不起咱哥俩。”
赵氏兄弟发了,这在村里面都传开了。人有钱之后,上门提亲的也多了起来。赵大宝最后娶了王麻家的石榴姐为妻。本想再娶一个,谁知石榴姐是一只母老虎,把赵大宝管的是听命是从。
而赵小宝却一直没敢花这笔银子。每天一到深夜的时候,总是有一个人影在他窗前,可他打开窗子却什么都没有。当他一上床睡觉,外面就响起女人的哭声。这一连几天他实在受不了,提着灯跑了出去。
也不知什么原因,他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来到了“乱坟岗”柳翠红的坟前。这里他才清醒过来,转身要跑,可一回头发现那天那个穿红衣的女人,眼里依然流着血,吓得赵小宝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腿都软了。
只听那个女人说:“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也死的不安宁?”赵小宝这时说话声音都变了,哭着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挖你坟的,你放过我吧。”这时这女鬼用手把自己的头发连着着自己半面的脸皮全部拽了下来,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她的红衣服上,她眼珠子也掉下来一个。轻飘飘铁向赵小宝接近。这时赵二吓得裤子都尿湿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红衣女鬼看着他,愤怒的说道“就因为你们兄弟俩把我的棺材打开破了我的轮回,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说完双后插进了他的眼睛里,然后把他的喉管和肚子全都剖开了,死状极其残酷。
第二天,人们在赵大宝的门前发现了他弟弟的尸体。赵大当时整个人全傻了,石榴姐见到了这种情景也吓得说不出话。
人们谁也想不出谁跟赵二有这么大的仇,也许只有赵大心里最明白。当天夜里赵大也非常害怕,虽说他不信有鬼,但白天弟弟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吓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这时石榴姐推门进来,赵大对他说:“快把门关好。”石榴姐应了一声,然后把门插上了。
赵大感到非常奇怪,在往常石榴姐总会对他大吼大叫一番,可今天却答应的这样痛快。赵大感到好奇,走下床来到石榴姐身后,一拉她,突然间石榴姐一回头,赵大看到的是一张半面已经没有脸皮的面孔,鲜血一滴滴的流着。赵大发现自己刚才拉石榴姐的手头拿着一只正在流血的胳膊,他发现是石榴姐的。
这时人再大的胆子只怕也要给吓破了。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赵大宝,你弟弟已经死了,你也很快就要去陪他了。我要你们兄弟俩为盗我的墓而付出代价。”这时赵大宝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跪在地上,哭着说:“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把珠宝全还给你。
只要你放了我。”他刚说完话,一只手已经插入了他的双眼,紧接着喉管被剖开,鲜血溅得满墙都是。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叹息声,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第二天人们在赵大的床上发现了石榴姐和赵大宝的尸体。赵大的死状和赵小宝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赵大的双手不见了。
官府仍查不出凶手是谁,这件案子就这样不了了这了。可是在赵大和赵二的房子里找到了许多柳富贵为女儿陪葬的珠宝,大家对赵氏兄弟的死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是柳翠红变成鬼杀死了赵大和赵二,也有的人说是赵氏兄弟得罪了什么人而被杀。可是谁都不敢去“乱坟岗”挖开柳翠红的坟去看个究竟,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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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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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鬼
山上坟地闹鬼,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打那过。
前庄有个侯大胆,特不信邪,非要在那守一晚看个究竟。有好事的吵儿八火都跟了去,可毕竟不是看一般热闹,半路就稀稀拉拉走掉不少,最后到了坟地的不过五六个。
天色完全黑了,坟地越来越阴森恐怖,剩下的人几乎跑了个精光,只剩下个外庄人跟侯大胆一起守夜。
整个晚上毫无动静,眼瞅天色泛蓝,远远的已有鸡叫声。侯大胆伸了个懒腰抱怨道:“什么闹鬼呀!啥也没有,害得我守了一夜!”
那人应了一句:“嗯哪!我都守了一百多年了,愣是没见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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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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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日记
天地黑黝黝混沌成一个,长长地街上偶尔有人象游魂般从昏黄的路灯下飘过,激起几片落在地上的叶,我收回视线拉上窗帘,在昏昏地台灯下打开了日记本,这是我每晚的习惯,为了不影响儿子,都会等他入睡后我才开始!
1987年4月4号,我不会忘记,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晚发生的经历的,简直就是噩梦,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打个哆嗦!还记得那次我们是去松江的佘山玩,大家都兴奋,可我没多少开心,因为晕车的缘故,我老被同学取笑,我这辈子就乖乖呆在家好了!
我从不反驳,因为的确一上车就晕!记得那天由于是黄梅,出发时很潮湿,天是蒙蒙的灰,班主任还说可能在那里过夜,这个消息使车内一阵骚动,而给我们导游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车头做着自我介绍,不过没人理会她,要知道可以晚上在那里玩,都开心的商量起晚上的节目了,的确路上很无聊,都个管个的自我娱乐,而我也早已不行了,拉好窗帘准备睡觉,或许这是唯一能舒缓晕车的解决方法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吐的厉害,旁边的小斌也帮我拉开窗帘,说看远的风景会好点!一路的颠簸,本来就吐后不舒服了的我更好象是折磨似的,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睡着的?!
“醒醒啊,要下车了!”小斌一张脸就贴着我,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到了啊,太好了!”“没有,早了呢,车抛了,现在开不了啊,所以班主任叫我们下车啊!快啊,都等我们了。”我这才发现车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下车后,我被安排在河边一块比较干净的长方形石块上歇息,我没等擦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的确我累了,我无聊的看着河水冲打在岸边,溅的老高,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急的河连一座桥也没有呢?什么?我放在石块上的左手似乎触摸到什么,我一阵哆嗦,“过来拍照啊”班长在那边叫着,我便过去了,可是还是不明白那是什么?
甚至还有些不祥的预感,一想到这冷汗就出来,“大家拍张照再走,毕竟可以在这种地方留念是很少的,”体育课代表让我们按次序排好队,我们选在了离我刚才坐的位置距离几十米的地方,用那条河与茂密的树作背景,突然对岸的一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走的很慢且低着头,头发遮着脸,好象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膝盖,不是交叉着走而是并排地向前走,确切地说她在飘,我不敢相信!“春,头转过来!”原来是班主任在叫我,我连忙转过头望着相机的,一声“卡”后我急忙再寻找那个人,可只是茂密的一片绿色了,“车已经修不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山上的人,所以我们尽量朝上走,他们会下山接我们!”
司机在前面喊到,大家一片嘘声,毕竟路一眼看不到边,走到什么时候呢?但队伍还是前进了,大家涌涌嚷嚷的走着,而小斌和我走在了最后头,大约只走了几百米,队伍停下了,从前面传过来说碰到好心人了,领我们去她那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路,我想是啊,天都快黑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过夜,跟着队伍走了不久我们走上了桥,我远远看到了是个村庄,快进村时,一阵奇臭直钻进我鼻孔里,可以听到朋友们一样的感觉,可能是这里常年被树遮住阳光的原因吧,进村,还可以看到缕缕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可总觉的不适,就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这里比起出发时更湿的厉害,草被踩的“嚓嚓”的直作响,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眼光也顺着看了过去,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从昏昏欲睡中猛然惊醒,是那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刚才河对岸的女人,我不会认错,瞬时一阵不祥的预感从脚直窜头,我愣在原地已经不知道想些什么,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竖了起来,恐怖的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
小斌看到我没跟上来便回来拉着我跟了上去,听班主任说今天就在这里借宿一晚,我心里更是一抖,我不想去想,也不敢想,是自己的多心吧,我拼命的说服自己!
后来知道那个女的叫林彩慧,我们叫她林阿姨,我被安排和小斌,亮他们一起,共4人一个房间,房子摆设很简单,由于床位不够我们打了地铺,地上很潮湿钻进去就全身不自在,虽然洗过了澡,可仍然粘的厉害,大家打理好自己的被窝后都早早的睡了,和先前了来时的计划截然不一样,而我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不解的一幕幕还在脑里打转,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小斌还睁着眼,“你也睡不着啊?”我轻声的问去。
“恩,被子不习惯,而且我在想白天的一些事,不可费解!”他望着我答到。
“你也觉得了吗?斌!”我欣喜若狂,原来小斌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睡觉啊!明天还要赶路啊”只听见亮的一言,就又是鼾声一片了,也不知道是真话还是梦话,“还是明天路上说吧,晚安!”
“可是!!”我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转身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脚,因为这被子湿的难受,甚至还有一股味道,我闭上了眼,整个夜很静,甚至还有些可怕,屋外风吹在树叶上面发出的“吱吱”声,象幽灵们就在屋外散步一样,还有屋内的鼾声,弄的我不安又心烦,也不知多久,困意上来了。
我睁开了眼,月光从窗户里倾斜下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双双魔鬼的手,看来天还没亮,奇怪?小亮还没睡?正当我爬起想过去时这时印入我眼里的一幕使我顿时魂飞破散,亮是背着我睡的,可是他的整张脸却完完全全的面朝着我,眼睛睁的很大,似乎眼珠都会掉下来,那张脸就象是一张风干了的人皮,他阴恻恻的朝我盯着,我想尖叫可力气呢?肚子里的胃酸不停地倒冲着,这种感觉比晕车恶心一百倍,一千倍!时间象凝聚了,我坐在地上已经什么也不会,我才回想起来,马上看了看身旁的明,不,他的衬衫纽扣在另面,可脸就看着我,此时的一颗心早已提到了喉咙口,突然我发现斌的被子掀开着床是空的,他哪里去了?难道他也?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冲出了房间,象发疯似的在草地上狂奔,草地发出的声音直钻我的耳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树笔直的站在黑夜里,象魔鬼一样的愚弄着我,我没有方向的乱窜,突然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全身立即僵了,心里象一只大毛刷慢慢地刷在我的心里,眼泪和鼻涕水交加着逸出,“谁啊?”,声音随着嘴唇的颤抖而颤抖着,随即便被风吹散在了黑夜中,我绝望了,只知道回不了家了,“我啊,怎么了?”不是斌的声音吗?我欣喜若狂的转过身,是他,他很好,他笑着说:“把脸上的擦了吧,看你吓的!”我痛苦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要知道我真被吓到了,“你出来干吗啊?还发疯的跑,我好辛苦才追上你的!”
他搭着我,走着说道。有人搂着我我心里塌实了好多,脚踩在草地上的声音显的轻松了很多,我把刚才睡醒后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一丝的紧张,却说我可能晕车太厉害了,胡思乱想了,可我非常坚定自己刚才的所见,我们还是走着,月光照在我们身上,拉的好长,突然我愣在那里,没有再多挪一步,我们是并肩走的,可是草地上的影子清晰的印着,只有一个身影,只有我的影子在草地上拖着,我的心再次要炸了一样,甚至比刚才的绝望还要强烈,我猛的转头,斌的脸印在月光中,毫无血色,双眼浮肿,他把脸转了过来,不,他的眼睛里...眼白都在充血,两眼通红,“你也逃不了!”
“他”的声音变了,变的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想起来了,是林阿姨的声音,我想再喊时,话到喉咙却被克了下去,“他”猛地伸出了右手,呈爪状抓了我的头一下,“他”在笑,凄凉的笑,“咯咯咯咯”地在黑夜里回荡着,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根本已经没有下巴,血随着“他”强烈的笑一块一块地趟了下来,我顿时觉得头上五道辣辣的,“他”的指甲好硬!
我还活着?我渐渐张开双眼,四周是一色的白,原来是在医院,我母亲坐在床边,只是脸色不好!经过了精心的照料,我3个月后出了院,在我母亲去世那天,她给了我一样不可思仪的东西——照片,一张快泛黄了的照片,就是那天我们车抛锚后在山间拍的,我还清晰的记得!而每当问她怎么得到的时她总是说有天会我自然会知道的。
我完全康复后自己特地再去了一次,终于在一些老人的嘴里得到了答案,佘山几年前为了扩建,需要大量的石块剔围墙,到最后一个工程时,时间进程不够,由于从山下运到山上最起码也需要半天,施工人员便想起了歪脑筋,最后在山间看到了很多石头,随后便私自把它运上山然后剔进了围墙,终于在规定的日期内完工了,新开张那天正好是4月5号,那些迷信的老人则说那些冤魂便每年4月5号出来害人,现在我才恍然大悟,那天我们活动晚上也正好是4月5号,所以那次晚上才出来的,而我当年坐的其是就一块墓碑,后来我亲自去验证过,上面的字清晰的刻着“林彩慧”,1977年4月5号去世的,到今天真好整整十年。在那里我还发现当年在嘴边的却始终说不出来的不对就是,先前我看的河根本没有桥,可后来我们的的确确是走过桥后才去的村庄的,而村庄的味道,就是我们所说的尸臭!
为了不吵醒一边的儿子,我再次轻声的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张照片,这是唯一的见证,每当想到这,眼泪都会不觉的落下了,要知道除了我没有人留了下来!突然手机又响了,这次没有声音,身上的衬衫却忽然飘抖着,我这才发现窗是关着的,毛孔不约而同的张开了,我想多想了吧,我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半夜整了,该睡觉了,我写上了日期,正想合笼日记本时,突然有人在敲我后背,我一阵寒厉,转身原来是儿子,怎么不睡觉啊!?
可我无法再说服自己,因为他根本还不会站立,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没有一点表情,脸色惨白,我不敢眨眼着,他渐渐裂开嘴,不,他的下巴开始脱落,血不断的趟出来,“啊!”我猛然觉得呼吸困难,“儿子”笑了,我才想起来,是林彩慧,她还是来了,和当年的情景一样,可这一次我可以感觉到她坚硬的指甲克进了我的喉咙,我现在才明白母亲说的意思,当年为何我活了下来?
原来她一直在当我“母亲”,其实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带着腥味的风贯穿了整个房间,窗帘被吹的乱舞,我可以看到,他们的脸伏在窗外,挤成一团,已经没有规则的涌在玻璃上,似乎要破窗而入似的!我没有再挣扎,再考虑什么,正象我期盼地一样眼神最后停在了最后的日期上:1997年4月5号
风,吹着桌上的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散落在桌面,又向地上飘去。
光,还是懒懒地倾斜在日记本上,只是闪烁地厉害,还渐渐地染成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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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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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停车场
前言:每个人都有一种口头的习惯。当碰到不好或不喜欢的事,都会在前面加个“鬼”字。例如去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地方会称“什么鬼地方”,听到自己不爱听的话会“讲什么鬼话”,当然不喜欢一个人的模样也会不客气的批评“什么鬼样子”。所以“鬼”还真和我们有密切的关系!以下的故事也一样。
走进停车场,阿陈就觉得不是很对劲,可是,那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夜太深了,他心里想,又喝多了一点酒,所以才感到有点异样?
他的车停在三楼,那儿停车场又没有电梯,还要走楼梯下去,他心中在埋怨着,忽然又自己笑了起来!刚才在心中说了什么?“鬼停车场”!真好笑,鬼停车场,当然是对这没有电梯设备的停车场表示不满之意,并不是这个停车场有鬼,也不是说这是一个鬼的停车场。阿陈自己向自己解释着,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拍了拍心口,又用力摇头,使自己清醒些。
楼梯很静,那么晚才来开车的人当然不会很,还是没有人好,都市里治安不是很好,要是忽然楼梯转角冒出一个人来,说不定还会吓一大跳!他正想着,楼梯转角处,人影一闪,果然转出一个人来,阿陈自然而停了一停,那个从上面走下来的人,也停了一停。阿陈看了看那人,那是一个脸上的化妆都走了样的女人,年纪很轻,可是一脸的风尘味,洗去了所有辞化妆品之后,她的脸可能很清秀,但这时,看来却给人恐布的感觉。
阿陈不知不觉诅作了一个不想看下去的神情他身形壮硕,为了怕人家误会他不是好人,所以他侧了侧身,让那女人先走下去。那女人的表情很古怪,可能是她太疲倦了,一点眼神都没有,望着他的时候,目光似是一片木然。而且,她为什么双手交抱在胸前,而且身子抖了一抖,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怎么会觉得冷?
阿陈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这时,那女人已经急匆匆地走了下去,阿陈看着她的背影,曲线玲珑,十分动人,阿陈不禁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一直等那女人转过了楼梯角,看不见了,他才继续向上走。
三层楼梯,说高不祸,说低不低,他也走得有点喘气,上层停车场的灯光,有点半明不暗,他觉得看出去,视线有点模糊,就揉了揉眼。看出去,一排一排停着的汽车,都像是在缓慢地移动,车子全是停着,当然不会动,一定是酒意涌上来了,他想,真糟糕,等一会还要长途驾驶回家去,是不是可以支持下去?
他向前急冲了几步,更觉得有点脚步不稳,所以伸手扶住了一辆车子。那辆车子,车尾向外停着,他的手才按上去,清清楚楚感到车子在动,他吓了老大一跳,连忙缩手,张大了口想叫,可是又发不出声来。
停车场的灯光不变,车子里面更暗,也看不真,他看进去,看到车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喘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又看到其中一部份在动的物体,白皙动人,那是一条女人的大腿,嗯,大腿上有男人的手在移动,嗯,他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大大地打了一个酒呃,并且伸手,在行李盖上,重重拍了一下。他一拍之后,就闪身一旁,躲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向前看着。他看到车厢,本来缠成一团的男女,分了开来,向外看着。
他们的脸,在车尾玻璃后面,阿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神婆男的和女的年纪都很轻,看来车子也不是他们的,他们一定是偷进车子去,在车子里胡天胡地乱来。
阿陈感到了愤怒,他也是车主,车子也可能遭到这一类少男女的破坏,他必要教训一下这两个年轻男女!他一想到这里,昂然自车后走了出来,在车厢中的那一双男女,本来已经面有惊惶之色,一看到他现身,更是惊骇莫名,那女孩子拚命把头向男的怀里钻,可是那男的,却显然不准备保护她,还用力把她向外推,一只手又准备开车门。
阿陈的动作比较快,一个箭步,也奔到了车前,车门才被那男孩子推开一点点,就被阿陈用力顶了回去,那是一辆两门车,前面的两个座位,椅背都被放得最低,那一双男女,就把它当作了大床,这时,却又被他堵在车里,盯着衣服零落的年轻女人,阿陈有一股异样的快意,而且,他也看到了一个奇特之极的现象,车子里的两个人,拚命在蜷缩他们的身体,缩成一了团,他以前从来也未曾想到过,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
…叠成一团的!
而且,他们的神情也惊恐莫名,女的还在用力摇头,长头发披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看来有点恐怖。
阿陈心想,吓得他们也够了,就用力拉开车门,喝:“你们两个,出来”他呼喝着,直到这时,在车中的男女,才陡然叫了起来,叫得那么尖厉,那么震耳欲聋,倒反而令阿陈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叫声震耳的那一霎诅那男孩子已经伸手,打开另一边车门,和女孩一起滚出了车,他们在滚出去之后,并不是立刻站起来,而是在肮脏的、满是油渍的地上,连爬带滚了好一会,至少十来公尺,才站了起来,一面尖叫,一面奔向前。阿陈想叫他们不必奔得那么狼狈,因为他看到,两人都赤着脚,连鞋子都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着那一双男女冲下楼梯,还有尖叫声传上来,同时又听到有人在喝问:“你们干什么?”
喝问声很有威严,可是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回答,喝问声又响起:“站住!”
另外有一个声音道:“算了,我们想休息一会,吸支烟,何必惹麻烦!”
阿陈心想,难道是两个警察?在这样的情形下,放那一男一女逃走,那可有点不应该。他正在想,人影闪动,两个人走了上来,果然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口中都咬着香烟。一个还在回头望:“刚才那一男一女,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查他们一查!”
另一个笑:“你是看到那妹妹仔衣衫不整,想乘机揩油吧?”
两个人一起暧昧地笑了起来。阿陈“呸”地一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去理会那两个警察,去找自己的车子,可是走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他那辆二手跑车。
车子买回来时,已经有三年的车龄,他喜欢开快车,跑车的性能也很好,他珍爱之极,明明是停在三楼的,怎么会找不到?难道叫人偷走了?他越找越是着急,连酒也醒了几分,他的车子不见了!
他一抬头,那两个警察还在,正把手中的烟头,掷向地上,用皮鞋去踩熄它,阿陈喘着气,奔到了他们的面前,大声道:“我的车不见了!”
刹那之间两个警察都出惊讶莫名的神情来,而且自然而然,双臂交抱着,身子也震了一震,阿陈再大叫:“我车子不见了”两个警察像是感到更冷,转身匆匆向楼梯走去,楼梯口又有人拿着电筒走了上来,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员,一看到两个警察的神情就摇头:“这停车场不乾净,早些日子,一个姓陈的,喝了酒,在这里拿了车,出了车祸,他老回来,有时,会叫人感到阴风阵阵,遍体生寒,有时,也会叫人看见他,一身是血!”
阿陈眨着眼,这是在说谁?而突然之间他想起为什么一进停车场就觉得不对劲了,他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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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13 03: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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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自己的尸体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吗?”中年男子将鼻子沉浸在酒杯中,不停的嗦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显得异常的诡异。他不等旁边的女孩儿回答就说道:“说起来那时我才十五岁,对什么都迷迷糊糊的,但是居然敢一个人走川藏线找亲戚。
有一次我想从康定起程,可是那些跑长途货运的司机没有一个肯搭我的,等了好久,直等到农历七月初九那天,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瞅准一辆盖着帆布棚的大卡车,从屁股后面爬上去。”
他从酒杯中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娇艳的女孩儿,女孩儿大约十四五岁,可是打扮粉饰又像二十好几,小小而尖秀的胸部,不堪一揽的蜂腰,翘着紧绷绷臀部趴伏在吧台上,扭来扭去,媚眼如丝的望着中年男人,看到中年人望过来,秋波荡漾过去,仿佛蜜蜜的糖水般从那人的口里灌下去。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你很会迷惑人,想来已经骗过不少人的心了吧。”女孩轻啐,道:“我只喜欢成熟的男子,可是像你这样的男子太少了。”男子举起手中酒杯,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当我爬上卡车的时候,发觉上面已经有了几个乘客,车厢中的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大概有三个人吧。
当我爬上去的时候,离我最近的那家伙居然格格笑起来,说:‘这是一个人啊,挺年轻的。’我很不服气,说:‘不是人是什么,是鬼啊?今天我是搭定这趟车了,不管你们拿我怎么办,我首先申明,我绝对不会下车的!’”说道这里,中年男子伸手在女孩扭来扭去的屁股上拍了拍,然后拧了一把:“很有手感喔。”女孩从鼻子里发出表示不乐意的声音,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却显出惊人的性感。中年男子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女孩说:“快说你的故事啊,不要随随便便就中断嘛!”中年男子眼望着酒杯中荡漾的液体,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卡车上。
那天天色已经很晚了,能爬上这辆车似乎运气不坏。虽说川藏线出了名的难走,但是那些不要命的卡车司机仍然开得像飞一样,十天半月出一次车祸也难以遏止住他们在险峻的山道上飞驰体会的快感。这辆车开的并不快,是很少见的,车子不急不徐的向西藏方向行去,很快,天色彻底的黑下来,车厢里火光一闪,有人点亮了一盏马灯。
灯火昏黄,车厢中的几个人都蜷缩着身子躲在黑暗角落里。似乎突然一动,马灯移到了我的面前,有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给你的灯光,我们已经不太习惯这个东西了,你好好的看看吧。”忽然一个尖细的嗓音插话道:“以后你就会习惯了黑暗的,嘿嘿嘿!你会发觉黑暗才是真正的世界。”那个低沉嗓音的人又道:“你来到这辆车上,其实也是一个缘分,来来往往万千车辆,奔驰、劳斯莱司、非亚特、卡车、吉普、拖拉机,各种各样的车辆,你独独选中了我们这辆盖棚的大卡车。”
我嘻嘻哈哈的应酬道:“是啊,是啊,我们真有缘,你们答应载我了?”低沉的嗓音道:“我们没有邀请你,但是这是你的选择,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伸了一个懒腰,道:“我也不是做了什么选择,我只是随便的选择了一辆车爬上去。”
低沉的嗓音冷哼一声:“不错,你们想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往往是不会考虑怎样到达的,你们只不过是想得到最后的收获而已,从来不愿意为中途的事情费心。”那个尖细的嗓音又岔进来说道:“所以,我们的这辆车就是为了帮助那些不想费心于过程的人的开驶的,你上了我们的车,也就是直接获得了一个结果。”我长长打了一个哈欠,道:“你们说什么啊,我搞不明白呢,我好困,我想睡觉。”有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模糊昏暗中,那盏灯被拿开了,似乎要被吹灭。
这时车又停了下来,车后口的帆布被掀起来,一束强劲的电筒光照到我脸上,我一下蒙了,吼道:“照死啊!干吗照我眼。”那束光向下移,一时没有人说话,我隔了几秒才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车后,脸容掩藏在黑暗中。
那人似乎正凝视着我,道:“少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爬这车,你想去的地方还远呢,他们不想带你去,你下来。”“你是谁啊?叫我下来就下来,我多没面子。
况且别人已经答应了我带我去的了,你来拦住车干吗啊?”
“夜里坐车没有味道,什么风景也看不到的,你下来,在我的小店里住一宿,明天白天上路,可以看好多雄奇的高原风光呢!”
“算了吧,就为了让我住店啊,你明说嘛,饶那么大个弯,嘿!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看风景,我喜欢睡一教,然后睁眼一看就到了目的地。”那人叹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
车厢中一把尖细的嗓音响起来:“罗老四,你老是说废话,这一辈子就没见你说过一句干脆利落的话。人家不要你帮忙,你滚吧!”罗老四道仍然对我道:“你真的决定留在车上?”我转个身,拿个后背对着他:“我的主意拿定了!”“少年人,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卡车重又启动,将罗老四的话声抛开远远的。
中年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赞道:“这里的酒真不错。”女孩已经换了一个姿势,现在背靠着吧台,翘起一条腿,仍然摇摇摆摆的,听到这里,用秀气的小指头一点一点的指着中年男子:“哎,本来以为你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谁知尽是胡掰的,哼,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没有!你还说什么时候开始喝酒呢,不知说到哪里呢!”中年男子望着空酒杯,道:“其实,有时候期望的开头并不会带来理想中的结局,你以后或许会明白的。
后来中途听说前面出了车祸,我就下车去看热闹,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我自己的尸体!”中年人忽然转头过来瞪着女孩,女孩忽然看见一双猩红的眼似乎要将自己吞噬了似的扑了过来,不由得朝后推去。
忽然,那中年男子的手机响了,他霍然退了回去,笑着说道:“那个老是说废话的人又来了,我先给他说几句。”他拿着手机踱到一旁少人的地方去了。女孩横了他一眼,道:“故事不吓人,就会扮怪象吓人。”“他不是吓你啊。”女孩用一个极其妩媚的姿势扭过头去,见到一个乱发丛生的脑袋趴在吧台上。
她伸出中指,在那颗脑袋上敲了几下。那人哎哟哎哟的叫起来,捂住头,愤愤然的抬起头来,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子,他对女孩说:“你呀,不要在这里混啦,小心给人家骗死了没有棺材埋啊!”“乌鸦嘴,吃狗屎,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滚远一点,小心你的狗腿不会给人打断!”男孩子伸出一只手,捏着拳头,低声道:“有人说我废话多,这一次我却再也不想废话了,因为那家伙的废话比我还多。
最后,我对你说,你,你,完全,可以,拒绝,他的邀请!”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回到了女孩的身边,女孩回头看到他,呀的轻叫一声:“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吓死我了。”中年男人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到我家去吗?”*************清晨,薄雾丝丝穿过长街。
女孩满脸喜色的从高尚住宅区走出来,娉娉婷婷,哼着轻松的小调。目光流盼,忽然看见前面街口处有群人不知在围观什么,走上去,从人缝中看过去,不由得骇然欲绝。她看到她自己血肉模糊的躺在路面上。她战抖着去牵一位围观者的衣袖,但是,她的手指却穿过了那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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