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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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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也看向罗云,他也是头一次听说,看来绝非一般的毒药。
罗云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这一点红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毒药,而且比较少见,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只是在师傅给我看的医书中看到过。这种毒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它不但毒性强,并且毒发时间很短,一旦毒发,便没有任何救治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毒之人死掉。你们也看到了,吴王从痛苦大吼到断气只有那么一小会,快到众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没弄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此之外,更主要的是这种毒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用药之人还可以通过控制药量来达到控制中毒之人毒发身亡的时间。”
“也就是说吴王完全有可能是之前就被人下了毒,只是下的毒份量刚好让他到了这个时候才发作?”楚砚听完罗云的话,心中的担心不由得慢慢增多。一开始,他便觉得自己制定的防卫措施如此严密,不可能有人能趁机混进来下毒,如今听罗云这么一说,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如果真如罗云所说的话,那么这下毒之人便就更难找了。
“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是!”罗云断定道:“下毒之人应该是早就算准了时间,所以,他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吴王恪,而应该是你或者是其他人!”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你为何说或者是其他人?”郑远有些想不太明白了:“算好时间让吴王恪故意死英王府,这不摆明了就是想让砚染上嫌疑吗?目的很明显了,就是针对你们的。”
“那也不一定!”楚砚想了想接口道:“我倒觉得云儿说得很有道理,正因为吴王是死在我这里,所以我一定会成为首个被怀疑的对象,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的嫌疑也是最小的。第一我与吴王恪并没有任何过节,第二我绝不可能在自己的婚宴上做出这样的事来破坏大婚。所以,我也是最没有动机杀吴王的人,如果那下毒之人真是存心要陷害我的话,不可能做得这么简单、这么容易让我洗清嫌疑。”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心中也才没有这么担心。”罗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不过,我真是想不通这些人下毒害死吴王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目标又会是谁?”
虽然脑中也有一些想法,觉得可能是某些人所为,可是想来想去,却又总是无法完全解释得通,许多地方又不太合理。
罗云的话顿时让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楚砚心中亦有罗云这样的想法,他也觉得此事可能与南宫泽有关,可如果真是南宫泽的话,那南宫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南宫泽的本事不可能想不到这样做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影响,这样做完全不符合南宫泽的行事作风。
而郑远此时却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他突然觉得那几件事似乎与吴王今日之事有那么一丝的关联,抬眼看向楚砚与罗云,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有几件事,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或许将这几件事联系到一起的话便一点也不难解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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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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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推测与真相
郑远的突然出声让罗云不太明白。心里也不清楚他所说的几件事到底是指的什么。不过,相对于罗云的一脸迷惑,楚砚的表情瞬间却明朗多了,而郑远此刻也不再急于开口,只是若有所思的望向楚砚。
见到郑远投过来的目光,楚砚亦对上他的视线,两人目光相接,而后便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看到这两个大男人的表情,罗云顿时有种被晒在一旁的感觉,她知道,楚砚只怕是明白了郑远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看来他们倒还有些心有灵犀。
“好了,你们两人就别在那故弄玄虚了,到底是什么事呀?”罗云倒也不恼,只是笑笑的催促着他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云儿没有想到很正常,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几件事我也没有跟你提起过。”楚砚说着再次将目光转向郑远继续说道:“不知道远所指的是不是关于太子富的死还有那阳候、虞世子被抄家下狱之事?”
“正是!”郑远点了点头,说实话,楚砚还真是聪明,他不过是随口一提,什么都没说。竟然就这么猜中了。
“太子富死了?”罗云显得有些吃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罗云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楚砚便细细的将这几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也顺便理理自己脑中的头绪。
听完楚砚的解释,罗云还是想不太明白,这太子富、阳候与虞世子分别是不同国家的人,与吴王煊是八杆子打不到边,他们怎么说这几件事有关联呢?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几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罗云直接将疑惑说了出来,目光扫过郑远与楚砚两人,希望他们能给个直接的答案出来。
“云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南月皇宫大殿上发生的事?”楚砚伸手拉了拉罗云的手,见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又接着说道:“这四人,除了吴王煊以外,都参与了争夺你的叫价,特别是太子富,表现得最为突出。而吴王煊则是挑起这件事的第一人,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一天,你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大殿之上,亦不可能发生下面的那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四人或死或被抄家下狱,都是因为我的缘故?”罗云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夹杂太多的情绪:“以南宫泽的性格,他的确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看来,吴王之死的真正幕后操纵者一定是他无疑,只不过……”
说到这,罗云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只不过,我看吴王的死不仅仅有这方面的原因,说不定还其他方面的目的。否则的话,南宫泽是不会让吴王活到现在!”
“按照之前的猜想来看的话,砚应该会是南宫泽最想除去的人!”一直没有出声的郑远终于说话了:“但这次,吴王的死很明显却并不是直接指向砚,那到底南宫泽一箭双雕的目标又会是谁呢?”
“楚轩?”罗云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抹身影,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可能!”楚砚果断的分析道:“南宫泽与楚轩并无恩怨,不可能现在这个时候费心思去对付他,更何况,吴王的死不论从哪个方面都完全影响不到楚轩。”
“砚,我不是说南宫泽想害楚轩,而是觉得南宫泽与楚轩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罗云微微皱了皱眉好象想起了什么:“你们不觉得今日的事有许多奇怪的地方吗?”
楚砚与郑远听罗云这么一说,也跟着回忆了起来。
“那几名随从的反应不太正常,看到自己主子突然暴毙,他们的第一反映竟然是愤怒与指责,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慌乱与担心,而是迫不及待的向我兴师问罪!”楚砚边回忆边说道:“还有,他们提出让楚轩来调查此事也太过于自然,自然到好像早就考虑好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思考与犹豫。”
“说得很对!”郑远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忠王虽然名声很大,可是这种事第一反映应该是交给刑部直接调查才是最正常的,而且忠王似乎也信心满满的,还脱口而出答应以半月为限,这一点更是越想越不对劲。”
“所以,我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南宫泽与楚轩之间早就有什么来往,甚至他们可能达成了协议也不一定。”罗云大胆的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倒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猜个七八分出来。
罗云的话顿时让楚砚灵光一闪,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补充道:“如果南宫泽与楚轩两人真的联手的话,那么他们势必是想互相合作,各取所需。楚轩想要的东西不难猜,无非就是西楚楚皇的位子,而南宫泽想要的……”
“南宫泽想要的是我,还有称霸天下。”罗云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应对,胜负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说不定,到头来,这两个联手的人窝里斗也不一定,那样的话,我们坐观其变,坐享渔人之利岂不是更好?”
“说得有理,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毕竟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郑远见罗云并没有太过担心,心中倒是放心了些,但却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下,毕竟这明里暗里的麻烦只怕到了最后都还是指向他们的。
“远说得对,我们不可大意。”楚砚接着说道:“如果真如刚才我们分析的这般,那么吴王煊的死还有一个非常大的作用,那就是帮助楚轩打击对手,扫平那些最有可能阻碍他继位之人。”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远认为楚轩应该是将楚净放在首位,毕竟整个西楚目前来说只有楚净的势力才足以与他抗衡。虽然前些次楚净吃了楚轩几次大亏,损兵折将了不少,但是这样的输赢却不足以让楚净完全倒下,只要有机会,楚净的气势便会随势而起,再次影响到楚轩。所以,说不定,楚轩便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将楚净连根拔起,让楚净再也没有翻身之日。”郑远接过楚砚的话静静的分析着。
听完郑远的话,楚砚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远对我西楚的情况很是了解,只怕在我西楚的探子多如牛毛吧?”
“砚过虑了,两国之间互有探子打探一些基本的情况,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况且如果我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只怕郑国的相位早就坐不稳了。”郑远倒也不介意,开诚不公的承认着:“不过,依远之见,等收拾完楚净之后,只怕楚轩下一个目标就是砚你了。”
楚砚点了点头,他心里自然清楚,不论是楚轩还是南宫泽,这两人谁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楚砚此生胸无大志,但却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人欺负。我会尽全力去抗衡。来保护云儿,守护好我们这个家。”
说罢,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罗云,朝她温柔一笑,只要有她,他便毫无畏惧。
对上楚砚的目光,罗云亦舒心一笑:“说得对,我们一起努力,守护我们的幸福,守护家的安宁。”
看到楚砚与罗云两人当场秀着恩爱,郑远的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他轻咳了一声,开玩笑着打断了这两人的眉目传情:“看到你们两人这样,我这心里可真是酸死了。”
楚砚与罗云一听,亦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砚,你们可知道我送来的这一城是哪城?”郑远收拢了些笑意,再次将话题转了回来。
“刚才一通乱的,我们倒还真没有时间打开城契看。”罗云听郑远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从头到尾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郑远送的到底是哪一城。
“洛城!”郑远直接将答案说了出来:“砚,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何要送这一城了吧?”
楚砚听到洛城两字,脸上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感激,他没有想到,郑远竟然会为了他们如此花心思。
“谢谢!远的心意砚感激不尽!”他真诚的说着,目光盯着坐在那里的郑远,万分诚恳。
“这洛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罗云见楚砚如此表情,顿时意识到这洛城只怕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云儿有所不知,这洛城正好连接南月与西楚两国,处于两者之间。”楚砚见罗云不明白,便细细的解释道:“若两国发生战事的话,南月与西楚边境相连之地,有楚河相隔,形成天然屏障,并不适合大军大规模行军。所以南月若想攻打西楚的话,只能向郑国借道,取道洛城。”
“而郑国向来与南月交好。并且曾签订过盟约,只要南宫泽开口,郑皇一定会答应。到时南月以洛城为跳板,直接从这里攻打西楚的话,那么便占据了不少的优势。”郑远接着说道:“洛城与西楚相连的地方地势平坦,但与南月相连的地方却地形险要,容守难攻,谁占据了洛城那么谁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我这才想提前将洛城交到你们手中,免得到时左右为难。”
听完郑远的解释,罗云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她没想到,郑远竟然替她们想得如此长远、周到,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她张了张嘴想表达心中的感激,但话还没来得及说,郑远便再次出声了:“你们不必谢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罗云的兄长,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只要我在郑国一天,只要我的能力能够做到,我都会与你们站在一个阵营,因为你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郑远的话发自内心,从此以后,他仍就会尽全力去守护着她,守护着他心中最爱的妹妹,只要她好,那么一切都足矣。
罗云顿时有些哑然,她的心并不迟钝,郑远对她有情她也看得出来,只是这一生,她的爱已经有了归宿,所以,郑远能这样想这样做,她心中真的很是欣慰。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她亦幸福无比。
“云儿,我们一起来敬大哥一杯吧!”楚砚倒了三杯酒,一一递到郑远与罗云手中,并不由自主的改变着对郑远的称呼。
“好,我们一起敬大哥一杯!”罗云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酒杯朝郑远说道:“大哥,我们敬你,罗云能有你这样的好大哥是我这一辈子的幸运!”
郑远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显得有些淡淡的伤感:“罗云,大哥希望你从此以后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只要你好,大哥便放心了。”
说罢,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楚砚:“砚,其实按年经,你我都差不多,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好好待罗云,给她幸福!否则的话,我可会让你后悔的!”
“大哥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云儿,不会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楚砚话不多,但却说得格外的坚定。
郑远听罢,微微一笑,只道了个好字,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楚砚与罗云见状也跟着将酒喝了下去。
“好了,今日是你们的大喜日子,我就不再打扰了,过些天约个时间再聚吧!”郑远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罗云与楚砚笑了笑,然后便径直离开了。
罗云并没有多留,她知道,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而该走的时候自然也要走。望着郑远离去的背影,她能做的只是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祝福。
“我不在时,你们两人说了些什么?”罗云好奇的朝楚砚问道,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听上去好像应该与她有关。
“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楚砚故意卖着关子。
“什么承诺呀?”罗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自己提问题,楚砚这还是头一次没有正面回答。
“嗯……”楚砚吱唔了一下,突然伸手将罗云抱住含笑着说道:“云儿,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能不能问点别的什么呢?今日可是我们的好日子,洞房花烛夜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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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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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戏弄
楚砚的话成功的转移了罗云的注意力。听到洞房两个字,她顿时心跳加速,脸也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害羞都来不及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之前楚砚与郑远两人说了些什么话。
“那个,那个……”罗云结结巴巴的支吾着,连目光都垂了下来,不敢正视楚砚。
她到底还是不自在了,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是个现代人,可这方面却没有半点的经验,猛的听楚砚突然说到,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看到一脸姣羞的罗云,楚砚知道她是害羞了,原来,云儿也会有如此慌乱的时候。他拢了拢手,将满脸通红的她抱得更紧:“云儿终于成为我的妻子了,我的心说不出来的欢喜。云儿,你可高兴?”
“高兴。”罗云将脸贴在楚砚的胸膛,轻声说道:“能成为砚的妻子,是我的福气!”
她说得很认真。即使此刻楚砚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她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微笑着,这一生能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楚砚松开了些手,将那个躲在他怀中的人儿放了出来,对上她闪亮的眸子说道:“我们的婚礼还差最后一项,为夫现在就送你入洞房……”
楚砚故意停了下来,看到罗云再次变得通红的脸蛋,微笑着说完了那一句话:“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说着,他牵起罗云的手,与她十字相扣,拉着傻呆呆愣在那里的罗云慢慢走出了书房,往他们的洞房走去。
一路上,楚砚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含笑的牵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知道此时云儿的心中一定紧张得不行,虽然平日里她的性子沉稳而镇定,可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乱得不行。
他走得极慢,想尽量给罗云多一点的时间做准备,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此时他的心亦格外的紧张,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人们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一会进了洞房,喝完交杯酒后,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得那……想到这,罗云全身都觉得烫得不行,她并不是不愿意成为楚砚的妻子。只是一想到一会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男女之事,她的心就镇静不下来,乱成一锅粥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
罗云偷偷的朝楚砚瞄去,目光刚刚移到他的脸上就被他给察觉,好在楚砚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冲她笑了笑,紧了紧牵着她的手,然后便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罗云微微舒了口气,暗自嘲笑着自己的胆小,她甩了甩头,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下去,反正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还不如顺其自然。
这一招还真有些作用,她的心顿时镇定了不少,好歹也是个现代人,还是别太没出息了。
楚砚微微侧目朝罗云看了一眼,瞧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些,他不由得微微一笑,慢慢的加快了步行的速度。
罗云见状。刚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些的心瞬间又剧烈的跳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思想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楚砚此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变化都让她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方面去想。
哎,罗云在心里叹了口气,拼命做着深呼吸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她再次看向楚砚,却见他仍然一脸的镇定,完全没有自己这般紧张,看来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其实罗云不知道,这个时候楚砚的确已经不再紧张,但是,心中的那股激动与兴奋却同样也让他的心跳得飞快,只不过,此时的他比罗云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罢了。
“等一下,砚!”罗云忽然停了下来,心底竟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一来可以分散一下她这混乱的思维,二来她也想亲自体验一下那种感觉,过一把电视剧里的瘾。
“云儿怎么啦?”楚砚连忙停住了脚步,略带担心的看向罗云。
罗云见楚砚脸上的表情总算是变了,心中的紧张劲顿时散去了一大半,而且顿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谁叫他刚才害得她一个人紧张了老半天,这回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才行。
“砚,我,我……”罗云故意吱吱唔唔的,半天都不说怎么回事,连带那漂亮的双眸也跟着不停闪烁,看上去好象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楚砚见状,另一只手抚上罗云的额头探了探。很是担心的道:“云儿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罗云微微皱着眉,然后又无力的摇了摇头,并且垂下了目光不再看楚砚。
楚砚顿时心中更是担心得要命,罗云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莫名的心慌,而且还有一丝害怕:“那云儿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罗云还是不出声,只是半天后才点了点头,但却什么也没说,呆呆的立在那里,眼睛望着地板,一脸为难的样子。
“云儿不用担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楚砚伸出双手握住罗云双臂,轻柔的说道:“不论你想说什么,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
“真的吗?”罗云抬起了头,可怜兮兮的对上了楚砚的目光。
“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砚微微叹息,他说过,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哪怕是大婚之后,亦是如此。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别后悔。”罗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邪,只不过,此时楚砚的心变得有些淡淡的失落。所以才并没有发觉。
楚砚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不后悔,云儿只管放心!”
虽然不论罗云有什么样的想法,他都会尊重,决不会勉强,只是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即将入洞房之际,罗云突然这么说还真让他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什么阻碍,他本以为罗云应该可以接受他了,只是没想到。等待的过程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长得多。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波动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查觉出罗云异于平常的说话方式与性格。更没发现罗云眼中最后闪过的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砚,我,我想跟你说,我想……”罗云用自己都可以将自己憋死的速度一字一字的慢吞吞的说着,边说还边不时的打量着楚砚脸上的变化。
她在心中早已乐得不行,但脸上却依然表现得那般为难与挣扎,她同时也清楚的看明白了楚砚内心的失落与无奈,但却依然愿意无条件的满足她任何的要求与想法。
“我想……”看着楚砚那发自内心的包容,罗云突然有种负罪感,她吐了口气,不想再捉弄他,微笑着说道:“砚,我想让你背我入洞房。”
“就这样?”楚砚愣了半在,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对啊,就这样,那你以为我想说什么?”罗云再也忍不住了,开心的笑了起来。
见罗云不顾形象的笑,楚砚这才发现刚才上了罗云的当,怪不得总觉得罗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只是刚才自己的心不静,所以才没有发觉罢了。
“上来吧!”他连忙转过身去,在罗云前面蹲了下来。
“你不怕被人看见?”罗云好心的提醒道:“要是被人看见的话,传出去你可会被人取笑的。”
“我背自己的妻子,谁管得着?”楚砚毫不在意的说道。
罗云见状,也不再多说,趴上楚砚的背,让他背起自己继续往前走。
“云儿刚才是故意要戏弄我?”楚砚背着罗云,觉得云儿在自己背上的感觉竟那么的实在,那么的温馨。
“嗯,谁让你刚才害得我心慌意乱的,紧张得不行,所以让你也试试,算是扯平。”罗云舒服的趴着。闭着眼感受着楚砚背上的温暖。这种感觉还真好,真实而温馨,让她的心有种被塞得满满的幸福感。
楚砚微微一笑,不再出声,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补了一句,傻云儿,我的心怎么可能平静。
府中来来往往的人老远便看到了楚砚背着罗云慢慢朝新房方向走去的身影,没有人笑话,也没有人议论,不是害怕被罚,而只是看到他们那宁静而安详的身影时,有一种叫温暖,叫感动,叫幸福的东西渐渐的亦泛到了他们的心中。
“王爷,请等一下,奴才有事禀报。”管事的声音打破了这一份温馨,其实管事也不愿意,看到王爷背着王妃往新房方向走,他可是斗争了半天才硬着头皮冲上来的。
“快放我下来。”罗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站得远远的管事,尴尬得不得了。
楚砚却并没有松手,仍然背着罗云站在那儿。他侧目望向站在远处侧着身子的管事简单问道:“何事?”
“回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请您即刻进宫一趟。”管事也是郁闷得紧,今日可是他家主子的大婚,这个时候皇上却宣主子进宫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不过,这些他一个奴才可没权利去评论,只得如实转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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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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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洞房花烛夜
“跟他说,今日是本王大婚之日。不论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楚砚口气很差的朝那管事嚷道。他顿时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平生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憋屈。
“回王爷,奴才说了,可那人却说皇上说了事关重大,还请务必马上进宫!”管事一脸可怜样,应该说的他早就说了,可是那人不依,拿出皇上压着,他也没有办法呀。
“快放我下来吧,办正事要紧。”罗云虽看不见楚砚脸上的表情,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怒火却格外的明显。
她不由得心中暗笑,与楚砚相处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不受控制的发着脾气。
迟疑了一小会儿,楚砚最终还是放下了罗云:“云儿,估计是与吴王煊有关的事,我先进宫一趟,会尽快赶回来的。”
“嗯,我等你回来!”罗云帮他整了整身上有些乱的衣裳:“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楚砚走后,罗云呆在原地愣了一小会后便转身回云砚居。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晚,可楚砚还是没有回来。秋儿倒显得比罗云更着急。不停的往外张望:“小姐,奴婢瞧着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呀?”
“秋儿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罗云放下手中的书,自己也准备上床休息。
“那怎么行,今日可是……”
秋儿的话还没说完,罗云便笑着打断道:“是什么也得休息呀,去吧,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秋儿本不乐意,可经不住罗云的劝,只得先行退下,留下罗云一人。
躺在床上,侧目望着那燃烧得正欢的红烛,罗云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心里清楚楚砚此次进宫不过是例行询问之类的,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可毕竟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心中自然还是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云竟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楚砚这才回来。屋内烛影摇曳,红烛已尽燃大半,而床上的人儿亦睡得正浓。
他站在床边,微笑着看着罗云那张熟睡的脸,过了好一会这才脱去外衣,轻手轻脚的上床在罗云身旁躺下。
尽管十分的小心,可躺在身旁的人儿还是微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你回来啦?”
罗云其实早就醒来了。从楚砚进屋的一瞬间便醒来了,直到楚砚身上那浓郁的男儿气息充斥在她的周围,激活着身上每一个细胞之际,这才实在装不下去。
“嗯,回来啦!”楚砚觉得脑袋有些晕忽忽的,罗云身上淡淡的体香让他觉得心跳得格外厉害:“没事,接着睡吧。”
听楚砚这般说,罗云吃吃的笑了笑:“那我可睡啦!”
说着,她果真闭上了眼不再理会楚砚,只是身子有意无意的往楚砚怀中挪了挪,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罗云的小动作让楚砚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两人身体有意无意的接触让他全身一片火热,而罗云轻柔的气息不时的扑面而来,更是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兴奋无比。一时间,心底那最原始的渴望毫无办法的涌了出来,吞噬着努力保持着的理智。
“云儿……”他不由自主的唤着她,声音带着克制的沙哑。
罗云慢慢睁开了眼睛,瞬间便对上了楚砚变得通红的双眼。她微微朝他眨了眨睛,柔声的回应道:“砚,我在这里。”
望着怀中如此温顺的罗云。听着她那轻柔无比的回应,楚砚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强烈,他重重的喘息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云儿,可以吗?”
罗云顿了一下,并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那轻柔的点头,那满脸的娇羞如同一种鼓励一般,瞬间让楚砚不再迟疑。
他一个翻身,快速将罗云控制到怀中,那早已干涸的唇瞬间便吻上了她的嘴唇,贪婪的亲吻着。可这浅尝的吻早已不能满足他身体那无穷无尽的**。他很快便加深了这个吻,灵巧的舌尖顶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不断的与她纠缠着,吮吸着她那醉人的芳香与甜蜜。
罗云此时脑海一片空白,她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完全顺应着自己的心,遵从着身体最真实的感觉。那热情似火的激吻早已让她意乱神迷,她不由自主的呻呤着,无意识的回应着楚砚。
罗云那动情的呻呤与回应让原本还存有一丝理智的楚砚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任由心底那最简单而最强烈的**支配着自己。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柔软,不停的柔搓着,那柔软而坚挺的触觉让他整个人更加的疯狂。他突然停了下来,重重的喘着气,迫不急待的除下阻碍在他们之间最后那一层薄薄的衣裳,让两人赤诚相对。
罗云顿时窘得不行,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红晕。那通体的淡红让她更是散了出致命的诱惑力。
“云儿别怕羞,我是砚。是你的夫君。”看到闭着眼僵在那一动也不动的罗云,楚砚轻笑一声,稍微控制着自己的**,转而俯下身去亲吻上她的额头。
他从上往下,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将两人之间的爱与欲都挑拔到了极致,那不可抑制发出的呻吟与那男性沙哑而压抑的低吼,不时的回荡在喜庆的洞房之中,与那极将燃尽的红烛一同抒写着一室的*光。
红烛早已燃尽,新的一天也已经来临,罗云早已醒来,却仍然闭着眼睛在那里装睡。她知道楚砚也早已醒来,此时正在那里打量着自己。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就窘得不行,根本没有勇气睁开眼再次面对楚砚。虽然她也知道男女之事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不知道睁开眼后如何面对楚砚。
“云儿都醒来了这么久了,为何一直不敢睁开眼睛?”楚砚含笑的声音轻柔响起,他早就知道她醒了,这个傻云儿。到了现在竟还如此的害羞。
“我,我还想睡会,你先起床吧!”罗云将眼睛闭得更紧了,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楚砚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傻云儿呀,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呢。
他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抱入怀中:“傻云儿,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夫妻之间的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不必如此害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罗云见躲不了,只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的一瞬间,楚砚那柔得可以化水的眼神顿时让她放松了不少。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但却仍然没有出声。
见状,楚砚将罗云抱得更紧了,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青丝,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道:“云儿,从此以后,你与我真正成了一个人,彼此之间不再有任何的隔阂,亦不再有任何的阻碍,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那发自肺腑的心声顿时让罗云的心微微一颤,此时此刻,那羞涩与窘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中那满满的感动与满足。
她突然伸手回抱住楚砚,什么也不说,便张嘴在他左边肩膀上咬了下去。她咬得很用力,甚至于连自己的牙齿也感觉到了阵阵酸痛,而楚砚却一动也不动,任由她使劲的咬,脸上还一直保持着那抹舒心的笑容。
直到嘴角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罗云这才慢慢的松了开来。她看了一眼那有些血肉模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好了,现在大家都见血了,算是扯平了。”罗云嘟了嘟嘴,故做轻松的说着,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想要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印记。
楚砚听罢,不由得笑出声来,他伸手擦了擦罗云嘴角染上的淡淡血迹,宠溺的说道:“好,只要云儿高兴就好!”
“还痛吗?”罗云在那圈牙印旁吹了吹,心里有些后悔了。
“不痛!”楚砚微微摇了摇头:“云儿还痛吗?”
他没有想到罗云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所以一开始有些太过粗鲁了些:“云儿放心,第一次是会有些痛,以后就不会了。”
罗云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现在这个大男人竟然给她这个现代女性上起性教育课来了,她再次看向那属于自己的牙印,第一次用霸道的语气朝他说道:“砚,我在你身上作好了印记,盖下了我的章,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楚砚听罢,会心一笑:“好,我记住了,这里有你独特的印记,我是你的,一生一世绝不后悔!”
说完,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而身下那害羞的女子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后,便举手投降,再次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与之漏*点缠绵,那满室的*光与那动情的呻吟让那满屋的喜字也不由得差红了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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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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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被俘
有爱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是大婚过后的第十五日。这些天楚砚一直都呆在王府内与罗云甜蜜度日。顺便坐观其变,等着不久就要浮出水面的答案。
郑远在罗云与楚砚大婚后的第三天便启程回郑国,临走前又与他们聚了一次,然后便离开了西楚返回郑国。
很快便到了楚轩答应南月使臣给出交代的最后日子,一大早楚砚便被传进了宫,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罗云坐在王府花园旁的亭子里,目光显得有些飘忽。那几块地的药材已经长得十分的茂盛,而当初与她一并种它们的师傅,说好会赶在她大婚前回来的鬼手却至今仍无音信。
将手中那张只写了几个字的信纸收了起来,罗云放心了不少。这是刚刚收到的信,也不知道鬼手是托什么人带回来的,不过知道他好好的便一切足矣。
罗云猛的抬起头朝王府大门方向望去,却发现并无半个人影,不过是一阵风吹过,园子两旁的树叶发出的声音罢了。
这个地方位子刚刚好,楚砚一旦回来,不论是先去书房还是先回云砚居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从楚砚出门到现在,她便一直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除了偶尔打量一下那几块药材地以外,便是不断的朝大门方向瞧。
秋儿站在一旁。也不敢多出声,她知道小姐是担心王爷被吴王煊的事给迁连,毕竟在她眼中王爷现在已经够倒霉的了,若是再有什么闪失那可更是雪上加霜了。
“小姐,您看,王爷回来了!”秋儿指着正往这边走来的楚砚,兴奋的朝罗云说道。
罗云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笑了笑,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回来啦?”她出了亭子,迎了上去,只是简单的说着那三个字。
楚砚停了下来,立在她身侧柔声应道:“回来了!”他自然的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拥着她往云砚居的方向慢慢走去。
没有华丽的渲染,亦没有让人激动人心的序幕,有的只是那份平淡的相濡以沫。
果不其然,正如之前他们的推测一般,那一向张扬自大的贤王楚净成了这次事件的最终目标。而楚轩的手段也着实高明,没有一点可以让人反驳的地方,完美得无懈可击。
“楚净怎么可能会承认?”听楚砚说完,罗云很是不解的问道。
“自然不会承认,不过证据都摆到了眼前,由不得他不认。”楚砚说道:“吴王死前的那一个晚上,楚净的确与吴王煊见过一次面,楚轩从吴王煊的遗物中找到了一份印了楚净手指印的协议,上面清楚的记录着楚净求能得到南月的支持,助他继承皇位,事成之后愿向南月献上十城作为回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更加证明不了吴王是楚净所害,毕竟他也算有求于吴王煊,怎么可能会突然杀人?这一点楚轩怎么自圆其说?”罗云接着问道。
“楚轩抓到一人,此人正是楚净手下心腹,那人带了些人暗中潜入吴王煊生前住的地方想找回那一纸协议,却被守在那些的人抓了个正着。那人供出楚净之所以杀楚吴王煊是因为吴王煊的胃口太大,除了协义上的那十城以外,还向楚净单独要五城做为给他的报酬,楚净自是不答应,吴王便以那张盖了手印的协议为要挟,若楚净不肯的话,便将那纸协议转交给楚皇,楚净突然发现那纸协议对他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这才想杀了吴王煊,再取回那纸协议。”
楚砚继续说道:“如今,楚净也已经承认了有协议这一事,但却坚持吴王煊不是他杀的,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其他人看重的并不是吴王煊到底是不是他杀的,而是那纸协议。皇上见楚净承认了协议之事,便什么也不再说。当场便走了,让楚轩全权处理此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一招还真是高。楚轩还真是厉害,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会给楚净留下,只怕这次楚净不但完全被击夸,甚至连小命都难保了。”
罗云微微一声叹息,虽然楚净这人不怎么的,可他一死便预示着楚轩接下来会将矛头全力指向楚砚,没有楚净与楚轩对抗,分散楚轩的注意力,他们的日子只怕是更难过了。
楚砚点了点头:“如今楚轩命人将楚轩先行收押,等南月那有了回应后再做处置,而楚净名下所有封地、军队等一律被楚皇收回,楚净这次已是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是生是死,如何处置亦等到南月那边有消息后才能做出决定。”
富贵也好、权势也罢,一切皆为浮云,一朝失势,什么都会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几天,楚砚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罗云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所以也尽自己的一份力,将府中的一些事给处理好,不让他再为了府中这些琐事而操心,毕竟他们并不想成为第二个楚净。
下午时分,罗云刚刚从刘妃那园子出来便碰到了前来寻她的管事。管事递给她一封信,只说是一个小丫环模样的人送来的。
罗云没有多问,顺手便将信拆了开来。看完之后。她微微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犹豫。
“秋儿,王爷现在在哪?”罗云下意识的朝秋儿问道。
“这个时候,王爷应该还在书房吧!小姐有事的话,奴婢陪您去书房吧。”秋儿见罗云看完信后神情变得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罗云并没有再去书房,这个时候楚砚应该正在处理些正经事,她不想去打扰他。心里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再上带上秋儿与小九两人前去赴约。
跟管事交代了一下后,小九也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楚都她都已经来了大半年了,可是真正也没有出过几趟门,对那些地方都不熟。不过有小九在,她一点也不用担心,将要去的地方告诉他后,便静静的坐在车厢内等着下车就行了。
信是梦瑶写给她的,并没有写太多的东西,只是请求她务必赶去与之见上一面。本来她并不想理踩,可一想到贤王楚净出了这么大的事,以梦瑶的个性若不是万不得已,定然不会这么求着见她。
想来想去,梦瑶也不过是个可怜之人,如今楚净出事了,以后这个命运艰辛的女人也不知道会何去何从。虽然她对梦瑶并无好感。可看到那封信,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小九掀开了车帘告诉罗云已经到了地方了。罗云下了车,果真已经到了那约定的茶楼。
见罗云走了进来,茶楼的伙计立马热情的走了过来。一听说已经有了预定的雅间,便马上点头哈腰的领着她们往楼上走。
进去一看,梦瑶早已在那里等候。见罗云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一脸的激动:“谢谢你能来!”
罗云在她对面位子上坐了下来,直接朝她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梦瑶见罗云如此直接。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尴尬,她朝一旁的秋儿望了一眼,小声说道:“王妃,妾身想与王妃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有什么就直说吧,秋儿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必担心什么。”罗云淡淡的回绝着,并没有打算让秋儿出去。
见罗云这般说,梦瑶显得更是不自在,她望了望秋儿,又望了望罗云只好再次低声下气的请求道:“王妃还请行个方便,妾身一会所说之事事关机密,请王妃暂退旁人,一会就好。”
听梦瑶这般说,罗云微微想了想,便让秋儿出去等她。
“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待秋儿一出去,罗云便直奔主题。
梦瑶见状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帮罗云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她将其中的一杯递到罗云面前,自己则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小口:“王妃,妾身知道,妾身之前做了许多的错事,妾身知道对不起王妃您,也不敢奢望您能原谅我。”
她顿了顿,眼中的泪瞬间落了下来,看上去格外的凄凉:“妾身这一生自视清高,眼高于顶,从来都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甚至还天真的认为,这世上只要我愿意,便没有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直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总是认为南宫泽不爱我,不待见我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才会这样,所以。我把一切的怨恨都推到了你的身上。我总觉得如果你不存在的话,那么南宫泽就会爱我。所以,我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去毒害你。可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即使没有你,他不爱我的话照样还是不爱我!可是我的心真的不服啊,所以我才会在心中不断的恨你,把自己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对待都归结到你的身上,妒忌与恨意蒙住了我的双眼,让我变得越来越丑恶,越来越不可理喻。同样,那恨也像是生了根一样,每天每天都折磨着我自己。”
说到这,梦瑶已经泪流满面,那眼中的悲伤压得人的心格外的沉重。
罗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同情,拿出自己的手帕递到楚瑶面前,轻声说道:“擦擦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梦瑶感激的接过手帕,朝罗云勉强一笑:“那次回去后,你说的那几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直到前几天贤王出事,我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人生在世不过一场梦,什么东西说不定哪天说没就没了,爱也好,恨也罢放不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如今好了,什么都没了,爱也好,恨也好也全都放下。现在反倒觉得轻松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罗云平静的说道:“至少现在还不算晚,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着呢,总会有希望的。”
“谢谢你到现在还肯这般安慰我。”梦瑶无奈的笑了笑:“本来想着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梦瑶,你刚才不是说有机密的事要与我说吗?”罗云见梦瑶情绪似乎也恢复了许多,便将问题重新引回到重点上去。
梦瑶点了点头,她再次将自己杯中的茶倒满,举起杯子朝罗云道:“是的,我要说的事与吴王煊的死有关。不过,请先给我个机会,让我亲自给你倒个歉。”
说着,她站了起来,双手举着那杯茶,郑重的朝罗云道:“对不起,我以茶代酒向你请罪。”
说着,她一口便将杯中的茶喝尽,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珠。喝完后,她望了望罗云面前的茶,不在意的道:“你不必勉强,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我自然高兴,但如果你不能原谅的话,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罗云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面前的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我说过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谢谢你,罗云!”梦瑶朝罗云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却在渐渐的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阴沉。
罗云猛的觉得情况不对,她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上半个字,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瞬间没了知觉。
与此同时,包间一侧的墙突然被推了开来,两名蒙面男子从里面走了进来准备将晕迷的罗云带走。
“站住,你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不是说好直接解决她的吗?”楚瑶马上站了起来,拦在了那两人面前。
“云夫人请放心,我们现在就动手。”说着那其中一句名黑衣男子一个伸手便直接扼住了梦瑶的脖子,动作快得梦瑶自己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来不及再说半个字,便断了气。
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将梦瑶扔到地上,然后朝另一个抱着罗云的男子说了一声走字,两人便快速的从刚才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很快那堵墙又恢复了原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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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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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是敌是友?
当罗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子面积很大,布置得相当精巧,而屋子两旁则到处是悬挂着的淡粉色纱缦,让人有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的感觉。
她闭上了眼睛,希望是场梦,过了一会后这才再次打开,可眼前的一切却依然真真切切的存在。微微摆了摆有些眩晕的脑袋,罗云很快便记起了晕迷前的那些事。
梦瑶应该是在她喝的茶里做了手脚吧,先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来搏得她的同情,然后再骗她喝下下了药的茶,这手法还真是狗血到了极点,可偏偏自己却还真上当了,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
罗云不知道自己已经晕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楚瑶抓她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她心里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英王府一定乱成一片了,楚砚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她费力的爬了起来,想下床,可全身竟一点力气也没有,脚刚着地便一下子倒到了地上。
“小心。有没有摔到?”
罗云抬起了头,却见楚轩快步朝她走来。
“是你?”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楚轩,难不成这梦瑶什么时候已经投靠了他?
楚轩并不在意罗云语气里的不满,他蹲下身子,径直将罗云抱起放回床上躺好:“你的药效才刚刚散,躺着再休息一下,一会就没事了。”
“这是哪里?忠王府?”罗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也懒得多做挣扎,冷冷的说道:“不知忠王爷为何要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将我弄到这里来!”
见罗云一脸的不满,楚轩却径直笑了起来,他伸手帮她将被子盖好,一脸喜悦的说道:“这里是你与我的两人世界,是我们共同的家。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也不会再有人将我们分开。”
“楚轩,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快放我回去,否则的话砚不会放过你的。”罗云见楚轩又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心里憋得要命,恨不得将他痛扁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听罗云提到了楚砚,楚轩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是决不会轻易饶过的:“楚砚?哼,这个时候他应该像只无头苍蝇一般乱飞吧,哪里还有心情顾得上找我的麻烦。”
“砚可不是你所说这般没用,他一定会找到我的!”罗云白了一眼楚轩,斩钉截铁的说着。笑话,楚轩也太小看楚砚了吧。
“是吗?我看梦儿还是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就算楚砚真有你所说的这般本事,那么他最多也是会去找南宫泽的麻烦。不过,就算楚砚真的怀疑是我那又如何?他是永远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的。”
说完,楚轩竟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显露出来的是完全不同于平时的疯狂。
罗云心中一沉,难不成这疯子要将她关在这里,关她一辈子不成?听他这般说,这里一定不会是忠王府,只怕就算砚想到了是楚轩所为,也并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
“变态!”想到这,罗云心中怒火四起,忍不住朝楚轩破口大骂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宠物还是犯人,你想关我一辈子吗?就算关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变态?什么意思?”楚砚突然安静了下来,脸上再次恢复了往日那种纯净,他抚上了罗云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梦儿放心,这只不过是暂时的,我会亲手解决掉楚砚,会让他从你的心中一点一点的消失。等我成为新的楚皇之后,我便会让你成为我的皇后,与我并肩而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超级变态的疯子!”罗云恨恨的说着,然后一把扭过头,将脸朝向里面,不再理踩楚轩。
“疯子?哈哈哈……”楚轩不在意的笑了起来:“疯子有什么不好的,最少敢想敢做。梦儿好好休息吧,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完,楚轩亦不再多做停留,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至于梦儿,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现在的想法,因为他深信,只要她留在自己身旁,总有一天会重新爱上他的。
等楚轩一走,罗云猛的吐了口气,让自己先行镇定下来。她猜测,楚轩现在定然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忙,暂时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而这个地方肯定相当隐蔽,楚砚没有这么快能找到她。所以,她现在得靠自己,采取自救。
她试着运了运气,想早些去除身体里残余的药性,但身体内的真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完全施展不开来。看这样子,只怕楚轩还给她下了十香软筋散之类的。
深吸了口气,她只好暂时停下尝试,先等**的药效散尽再说。正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便传来了推门而入的声音。
罗云连忙调转视线,看了过去,不一会便见到一个女子绕过屏风,朝她走了过来。
“如月?”罗云大吃一惊,眼前的女子不正是当日英王府内因助她逃离而被南宫泽赶出府的如月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罗云这般叫她,那女子不动声色的说道:“姑娘认错人了,奴婢叫红袖,是王爷派来照顾您的,还有一个奴婢叫红玉,过一会她也会过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果然又响起了脚步声,很快,又有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见罗云醒了过来,连忙走近朝罗云行了个礼道:“姑娘醒来了,身体感觉好些了没有?”
罗云很肯定,那个自称为红袖的女子一定是如月,虽然并不知道她为何不承认,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到了楚轩这的,但当着其她人的面,她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不好,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罗云费力的撑起来坐好:“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红袖见状连忙走过来扶住罗云。帮她坐了起来,而红玉则连忙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送过来。
罗云接过水,很快便喝完,一连又喝了两杯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这是什么地方?”罗云随意的朝她们两个问着,虽然明知道她们一定不会说。
“姑娘,主子有令,奴婢的任务就是好生照顾好您。您有什么需求只管说,奴婢一定会做好。但是其他的事情请恕奴婢无法相告。”红袖朝红玉望了一眼,规矩的答着罗云的话。
红玉听罢,也跟着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好吧。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你们总可以说说我到底肯睡了多久了吧?”罗云继续说着,脸上的表情带着淡淡的愠色。
红玉见状,看了一眼一旁的红袖道:“红袖姐姐,这个告诉姑娘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红袖朝罗云道:“姑娘睡了整整一天了,想必也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说不定人会舒服很多。”
罗云望了红袖一眼,停顿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你一说还真饿了。”
“红玉,你去厨房弄些清淡的粥来,再准备几个开胃一些的菜送过来。”红袖得到罗云的回应,便转过头看向红玉,吩咐她去准备。
红玉原本还担心罗云会诸多刁难,却见她并没有太难侍候,于是便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转身便直奔厨房准备吃食去了。
等红玉走远,罗云这才看向床边的人道:“这回没有人了,你可以承认了吧。”
“我是如月也好,是红袖也罢,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如月算是默认了,她在床边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倒是你,还真是个麻烦,尽招惹一些不应该招惹的人。”
罗云也不在意红袖的话,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她说愿意不愿意,她自然知道如月也明白,不过是说两句解气的话罢了。微微笑了笑,罗云径直问道:“那你现在到底是南宫泽的人还是楚轩的人?”
“我谁的人都不是,只不过是谋份差,活下去而已。”如月从怀中掏出一颗小药丸递到罗云嘴边:“吃下这个,你身上的残余药性就全解了,不会一点力气也没有。”
罗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吃了下去。反正这个时候了,如月也没有理由再多此一举来害她:“如果真像你所说的一般,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中了毒。又怎么会随身有解药?”
“你别高估了我,这不过是刚才王爷吩咐我喂给你吃的,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如月的性子跟之前没多大两样,这种感觉仿佛让罗云又回到了以前在南月时与她相处的那些时光。
“楚轩倒是挺信任你的,算算时间,你跟着他,为他做事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吧!”罗云随意的说着,总觉得如月只怕不会是她自己说的这般简单。
“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能告诉你的奴婢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旁敲侧击也没用。”如月倒是直接,一下子便将话说足了,不让罗云再心存什么幻想。
罗云微微动了动,觉得身上明显的有了些力气,看来那还真是解药。她转了转显得有些僵硬的脖子,继续朝如月说道:“如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事而牵连到你,害你离开了英王府,孤身一人,流落他乡。虽然这道歉来得有些迟,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不过我还是要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
听到罗云的话,如月微微愣了一下,随继又很快回过神道:“你不必向我道歉,既然当初我能答应,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可能,况且最后你还是为了救我而回去了,虽然还是被赶了出来,但我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不过……”
如月说到这再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帮你逃跑了,所以,你也死了逃走的心思吧。”
罗云笑了起来,如月果真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直接,那么聪明:“你不会帮我逃,这个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你我虽然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我的性格你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只要是我坚持的事,就一定不会放弃,只有有任何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逃跑的念头,当然,就算真的没有机会,我也会想方设法的制造机会。”
她心照不宣的说着,即使她说不打算逃跑,如月自然是不会相信,还不如直说,反正,如月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楚轩去说这些的,这一点她还是有把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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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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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便你,反正到头来你会知道你都是在瞎费力气。”如月竟笑了起来,她指了指门外的方向:“不过,我还是先给你提个醒,这屋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除非你会隐身,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还有,你身上的**虽然已经解了,可王爷还给你下了七香软筋散,这药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不过却可以控制住你的内力,就算你武艺再好,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就连我武艺如何都一清两楚。”罗云微微摇了摇头,装做一脸的无奈,说实话,以她现在的身手门外就算再里三层,外三层她也有机会逃出升天,可这楚轩做事倒是周密,连这个他也想到了。
如月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王爷的眼线到处都是,你英王府自然也不例外。如果当初你便有了这么好的武艺,只怕根本就不需要拉上我帮你跑,你也不用再回去,我也不用被赶出府,你不会成为英王妃,更不会落到楚轩手中,而我亦不会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罗云听得出,如月说到最后,语气渐渐显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看来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不管身处何境,不论南宫泽怎样对她,她的心竟然还一直装着那个男人。真是个傻女人呀!
“不说了,好象我说得有点太多了。”如月站了起来,退到床边三步之外守着,果真不再说话。
罗云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微微提了提真气试了一下,果然还是像之前一般好象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点也使不出来。看来自己果真是中了七香软筋散。不过这药名倒是挺有意思的,比起以前那些武侠小说见到的十香软筋散少了三香,不过药效倒是差不多。
她不得不佩服起自己来,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叹了一口气,便也跟着下了床,起来活动活动,算算时间,她都失踪一整天了,楚砚也不知道着急成什么样子。
凭她对砚的了解,这个时候他一定会分两处寻找自己,一处是通往南月的那些必经之地,而另一处则一定是楚轩这。她到底该做些什么好让楚砚知道自己在这里,能找到她?问题是,她现在自己也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罗云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不住的想着有什么脱身之策。
“我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做什么都得有力气才行。”如月淡淡的开口了,果然没过多久,门口便又传来了脚步声。
罗云虽然内力暂时不能便出来,可身体感官的敏锐程度倒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再次看了一眼如月,总觉得她虽然说话的语气态度很硬,但却又总好象在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着她什么。比如门外有大量的守卫,比如她身上所中的毒等等。
“嗯,红袖,我觉得现在好多了,也想吃些东西了。”在红玉走进来之际,罗云很自然的改了对如月的称呼,并配合的坐到了桌子边上,等着红玉将吃食一一摆好。
“姑娘您先吃点,如果不喜欢的话,奴婢再吩咐厨房的人做些其它的。”红玉小心的在一旁侍候着,虽然她并不清楚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可她也看得出眼前这人对主子来说无比重要,所以她一丝也不敢怠慢。
“你是红玉?”罗云喝了一小口粥道:“味道不错,不用再麻烦了。”
“是的,奴婢是红玉,姑娘喜欢就好。”红玉笑着说道,心里想着这主子还挺好侍候的。
罗云又吃了几口其他的东西,然后再次开口道:“红玉,你可知道我是谁?”
红玉愣了一下,快速朝一旁的红袖望去,却见红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于是只好答道:“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看得出来,您一定是王爷最宠爱的人。”
“宠爱?”罗云重复了一次,然后笑了起来,看向红玉道:“红玉,你弄错了,我可不是你家王爷的什么夫人小妾,我是英王楚砚的妻子,英王妃罗云。”
红玉一听,猛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罗云,一脸的惊讶。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了红袖扫过来的目光。那道冷冷的目光顿时让她猛的停住,不敢再多嘴说半个字,将一切的惊讶都吞进了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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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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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迟了一步
“姑娘的身份是什么。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并不关心,奴婢只知道您是王爷吩咐要照看好的人,这就够了。”红袖白了红玉一眼,抢先说道。
红玉一听,顿时对红袖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有些不太安心的望了一眼罗云,然后快速的垂下目光不敢再看她。
罗云见状,不咸不淡的说道:“红袖还真是忠心呀,要是你家王爷知道了,定然会十分满意的。”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掌声从门口一路响到屏风后,很快,楚轩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过来:“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红袖的表现,本王很是满意。”
“多谢王爷夸赞,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红袖不慌不忙的朝楚轩行了个礼,脸上仍就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冷静。
反倒是红玉,见楚轩突然来了,一脸的意外,慌慌张张的跟在红袖后给楚轩行了个礼。
“你们先下去吧!”楚轩并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将红袖与红玉两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他与罗云两人面面相对。
“王爷还真是清闲,不停的往这里跑,也不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罗云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自顾自的继续吃着她的东西。
楚轩在罗云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将手中拿着的一卷画递给了罗云:“这是我昨天晚上画的,特意拿过来给你看看。这几天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有办法过来陪你,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让红袖她们陪你在园子里转转。”
见罗云并没有伸手接画,楚轩也没在意,径直将画摆到一旁放下,接着说道:“梦儿听话,这些天自己一个人先好好的在这里呆着,等我一忙完马上就会回来陪你。而且,梦儿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旁,跟我去任何的地方了。”
楚轩的话,让罗云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好几层出来,她真不知道这楚轩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般不要脸:“楚轩,请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与你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这般的熟好不好?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再来了,或者说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梦儿还真是刀子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楚砚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只是一时间不愿意承认罢了,你放心,从此后你会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看清自己的心。”
罗云眼睁睁的望着楚轩说完这些话,心中不由得一阵发麻,这楚轩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楚轩,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虽然我不知道这种症状具体叫什么,可你这样下去不行的,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我知道,我的确病得很重,不过,现在你来了,这病已经好了,而且以后会越来越好。”楚轩说得很认真:“五年的相思,早已成灾,又何止是病!”
天啊,罗云简直快要漰溃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再次转过头,吃着自己的饭,不再理他。
楚轩见状,自信的笑了笑道:“好了,梦儿别再闹脾气了,我先走了,一会你用完膳看看那幅画,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罢,他也不再说什么,朝罗云再看了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等楚轩一走,罗云马上停了下来,不再吃东西,刚才楚轩那些话实在是让她觉得恶心得很,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她朝那副画望去,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果不其然,又是她的画象,只不过这次画中多了一个人,多了楚轩这个变态的身影站在她身旁。
罗云皱着眉头将那画收起来扔得远远的,打心里一阵恶心。那画在地上稍微摆了两下便停了下来,不再有动静,而罗云却突然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这画是从忠王府拿过来的,楚轩走了没多久就又回到了这里,那岂不是说明这个地方就在忠王府附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红袖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就算你猜对了,也没有用。楚砚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
罗云朝红袖望了一眼,红袖的话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但同时也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眼见着红袖将那幅躺在角落里的画捡了起来,罗云淡淡的说道:“捡它干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画的莫名其妙的画。”
“还是放好吧,省得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没见着心里不舒服拿我与红玉撒气。”红袖顺手将画放到了一旁的壁架上,然后又说道:“姑娘想不想出去透透气,王爷说了,您要是闷了的话,可以去园子里面转转。”
“自然要去。”罗云一听,站了起来,抬脚就往门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既然楚轩肯让她去园子,那就说明她去了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发现,也不可能有机会被人发现她的存在。只不过,反正困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出去转转总好,树挪死,人挪活,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
出门一看,红袖说的果然没错,这屋子外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把守着,别说是人。就算是只苍蝇要飞进来,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而且那些侍卫一个个都一脸的认真,除了认真把守以外,其他的什么也不做,连罗云打量他们跟他们说话也目不斜视。
罗云在园子里转了好半天,细心的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半点有用的发现。这园子一看就是一座大宅子里面的一个小小部分,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回你信了吧,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待着吧!”红袖在一旁不痛不痒的说着,罗云的心思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更何况是她。
罗云有些郁闷。闷闷的回了房,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如月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觉得吧如月说的话是别有深意,有时吗,又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或许根本就是自己多想了。
“你去忙你的,我一个人呆会,反正这么多人看也跑不掉的。”罗云径直将如月关在门外,一个人进了屋子发起了呆来。
连着二天,罗云都没有再出门,也没有再与红袖和红玉多说什么话,只是吩咐她们弄来很多乱七八糟的吃的东西,每天呆在屋子里吃个不停,红袖两人也都觉得奇怪,只是也不好多问什么,反正也不过是吃个东西,没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
而这二天,楚轩果然也没有来,罗云乐得个安静,巴不得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这个人。毕竟这个变态狂要是有了时间来,还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不轨的行为来,打死她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晚上,罗云辗转睡不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了,不过反正很晚了。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睡觉,却忽然听到门外轻微的响动。她连忙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装做睡着了。
很快,门被轻轻推开,红袖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停了一下,见罗云呼吸匀称,看来已经睡熟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找开盖子放到罗云鼻子旁边,停顿了一小会,直到确定罗云已经闻到了之后,这才将瓶子收了回来,盖好。放在怀中。
“罗云,罗云醒醒!”如月试着朝罗云叫了几声,确定她已经没有反应了,这才朝门外说道:“进来吧!”
很快,几个身手敏捷的蒙面黑衣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们朝如月微微一个扛手道:“姑娘,所有人都处理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的麻烦!”
“很好,楚轩明天就会过来,我们得抓紧时间,马上出发,赶回南月!”如月沉声吩咐道:“带上她,快走!”
“是!”
很快,几辆马车便悄然无声的消失在夜幕之中,而罗云刚才还呆着的那座宅子,此时却已经变得空无一人,只留下了满宅子的恐怖气息。
那几辆马车没走多久,很快又有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跃进了这座宅子。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将整个宅子检查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踪,好像这里原本就没有人存在过。
“头,怎么回事,白天的时候这里明明都有许多人把守的,怎么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其中一黑衣人朝另一黑衣人轻声问道。
而被问道的黑衣人只是朝那人挥了一下手,示意现在不必多说,然后便令人再仔细查找了一遍。结果仍然没有半点发现,只是最后赶来会合的人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头,屋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找到了这个。”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卷画递给了那个领头之人。
那领头的黑衣人接过画后,微微想了想后,便道:“此地不宜久留,撤!”
“是!”
话音刚落,那些黑衣人便趁着夜色消失殆尽,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唯独那昏晕的月光继续冷冷的的照在这宅子中的每一个角落。
“启禀王爷,属下带人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小九微低着头,朝书房中的楚砚汇报道。
“怎么可能,我的情报是绝对不会有错的,更何况白天的时候威武也顺着气味找到了那里。”一旁的刘书函一脸不信的说道:“威武经过长期的训练,它的嗅觉比一般狗还要灵敏不知道多少倍,不可能找错地方的。”
“情报没有错,威武也没找错,一定是楚轩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连夜将云儿给藏到其他地方去了。”楚砚终于出声了,任谁也听得出这声音中的失望。
已经整整三天了,也不知道云儿现在怎么样了。楚砚一脸的憔悴,那通红的双眼,满脸的胡渣早已透露出了这个男人现在的状况。
“王爷,属下在那里找到这个。”说着,小九将那幅画呈给了楚砚。
楚砚连忙打开来看,脱口而出道:“没错,云儿之前一定就在那里!”
那画一看就知道出自楚轩之手,与之前那些不同的是,此时画上多了楚轩这个主角,而且从墨迹上来看,应该就是近几天才画出来的。
刘书函一听,也伸长脖子朝画看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罗云跟楚轩呀?应该是罗云跟你才对呀?”
楚砚没工夫理会刘书函的质疑,马上朝一旁的小九吩咐道:“传令下去,汇集所有人力,继续查找楚轩所有可能呆的地方,一定要将王妃平安的找回来!”
“是!”
小九连忙领命,并快速退出了书房,继续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
“砚,你还是去睡一下吧,这些天你都没好好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只怕罗云没找到,你倒是先倒下了!我在这守着,有什么消息马上就通知你。”刘书函叹了口气,脸上早已没有平日的散漫。
这次罗云被人劫走,黑衣死士,私家军,密探等等,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几乎全都动用上了,而楚砚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太过异常的举动,甚至还能表现得比以往更加的沉着,冷静,丝毫没有乱了手脚。但是任谁都看得出他有多么的难受,担心。
楚砚半天都没有出声,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得好好的,这样才能更快的找到云儿,要是她回来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不高兴的。”
说着,他朝一旁的书榻走了进去,合衣躺了下去:“书函,辛苦你了,我先睡一下,有什么事马上叫醒我!”
“放心睡吧,有我在呢!”刘书函点了点头,示意楚砚安心。
楚砚不再说话,马上便闭上了眼睛。刘书函望着楚砚那一脸的憔悴,心中一阵心疼。好好休息一下吧,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思绪一下子便飞得很远很远。
天微微亮,拂晓的太阳刚刚露出了一个脑袋,还没来得及完全破晓而出,英王府的大院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惊慌的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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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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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神秘的宣见
不用刘书函叫,楚砚马上便醒了过来。只可惜心中的希望再次落空。不是云儿有了消息,而是宫里来的人。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交代了一下刘书函和管事后,便动身进宫面圣。
总管太监直接将楚砚带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王爷,皇上说了,请您自个进去就行了,奴才在这里候着。”
楚砚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便独自走了进去。等楚砚进去后,那总管太监便命守候在宫门口的太监宫女等一并退避三尺,确保皇上与英王的谈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到。而至于里面皇上与英王两人到底谈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却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样的单独谈话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总管太监朝寝宫里望了两眼,默默的算着时间。皇上这次一点口风也没有透,没有任何征兆便突然让他去宣英王进宫,而且还在里面谈了这么久也没见人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皇上与英王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除了小公主与刘妃的事情以外,现在又多了英王妃夹在他们之间,而皇上自从上次收了英王的兵权以后便再也没有对英王有过任何的关注了。
总管太监虽然毫不知晓皇上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凭着他这么多年宫中的经验,他似乎已经闻到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味道。
正想着。远远的便看到了忠王楚轩匆匆往寝宫方向赶来的身影。总管太监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满脸笑容的朝楚轩道:“奴才见过忠王爷,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进宫?”
楚轩停了下来,朝他道:“本王有要事要禀告皇上,十万火急,劳公公通报。”
总管太监一听说楚轩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皇上,于是一脸为难的道:“王爷,不是奴才不帮您通报,只是皇上有令,这个时候,任何人也不见。”
“任何人不见?”楚轩重复了一遍问道:“为什么?皇上龙体不适吗?”
“这倒不是。”总管太监停顿了片刻,然后朝四周打量了几眼,见没什么特别的情况这才朝楚轩走近两步,小声说道:“今日皇上天未亮便醒来了,一醒来便突然命奴才去英王府宣英王殿下进宫面圣,还下令在他与英王爷见面的时间内,不论何人,不论何事都不可以进去打扰,否则一律重罚!”
“英王?”楚轩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公公可知皇上找贤王所为何事?”
“这个奴才就不得而知了,皇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奴才去传旨。”总管太监摇了摇头,一脸的迷惑。
“那英王已经进去多久了?”楚轩继续问道。
“回王爷,英王爷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总管太监想了想道:“王爷,您看您是先行回去还是……”
话还没说完,楚轩便接口道:“本王就在这里等着。待英王一出来便马上面圣,事关重大,不能再耽误!”
总管太监一听,也不再多问,只道了声是后便陪着楚轩站到了一旁。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楚皇寝宫的门这才打开来,楚砚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
“皇兄出来了?”楚轩迎了上去,看似随意的问道:“父皇这么早召见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楚砚面无表情的望向楚轩:“想知道的话去问他便是,你不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吗?”
“皇兄误会了,轩这么早来是为了楚净之事。”楚轩仍就一脸的沉着:“皇兄有所不知,昨晚楚净自杀了,所以轩才一大早进宫将些消息告诉父皇。”
“是吗?”楚砚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语气淡淡的道:“那恭喜你了,他一死,你通往宏伟目标的道路上又彻底少了一个阻碍了。”
“皇兄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带着大刺呀?净的死我也很意外。虽然我们非一母所生,但亦为手足,如今他这么去了,轩自然也伤心不已。”楚轩一脸的悲恸,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听你这么说,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楚砚冷笑一声。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楚净的事我不会理那么多,不过楚轩,在我面前你不必演什么戏,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管你,不过,我劝你最好将云儿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否则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下场会比楚净惨上无数倍!”
楚轩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轻笑起来:“皇兄,我看你是急疯了吧,算了,轩也知道皇嫂失踪对你打击太大,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乱咬人吧,今日好在是我,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就对你大打出手了。”
“你好自为之!”楚砚冷眼扫了一眼楚轩,不再理会他,径直抬步离去。
擦肩而过后,楚轩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僵在那里,变得格外的狰狞。
“王爷,您现在……”总管太监见楚轩站在那半天不出声,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吓人,犹豫了半天后这才小声的询问着。
“快去通报!”
“是!”
这几天的楚都格外的不平静,各处的茶馆、酒楼等各种各样人群聚集的场所,众人都在纷纷议论近期发生的这些事。从英王的大婚到南月吴王的离奇死亡,再到英王妃的突然失踪以及贤王的自杀,所有的事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当然人们最为关心的还是英王妃的离奇失踪,这个被传成了神仙一般的美人儿还真是风波不断,美人的命运总是这般的跌荡起伏。
而此时,楚宫内,楚轩一脸不悦的走出了楚皇的寝宫,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恭顺与纯净。从现在开始他不再需要那般低声下气的应对着每一个人,哪怕是楚皇。
总管太监很快便看清了楚轩脸上神情的变化,这个往日深藏不露的忠王,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是满身杀气。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低着头,侧在一旁等着楚轩离开。
“好生照顾皇上!”楚轩在经过那总管太监身旁时,却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还没有出宫门,远远的便看到等在一旁的随从焦急的走来走去,看样子好象发生了什么事一般。楚轩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加快了速度。
“王爷,不好了!”见楚轩出来了,那人连忙跑上前在他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听完那人的话,楚轩顿时整个脸快变得了黑锅,那扭曲的五官挤成了一堆,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死奴才,没用的东西!”他恶心狠狠的朝那人踹上一脚。然后一阵烟般朝宫外走去。
那宅子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不但罗云不见了,就红袖红玉,还有所有的那些侍卫都一个不剩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找,快给本王找,就算上天入地,也要给我将人找回来!本王不相信,所有的人都能凭空消失!”他朝一旁那些小心翼翼的随从咆哮起来,心中的怒火将他整个人彻底点燃。
楚砚?还是南宫泽?楚轩愤怒的说道:“不论是谁,本王都会让你们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冷静下来后,楚轩很快便意识到此事绝非楚砚所为。看现场这样子,估计是昨晚上就被人给得手了,而今日一早楚砚的表现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若真是他将梦儿带走了,定然不会这样与自己说话。
所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南宫泽将人给劫走了。真想不到,南宫泽竟然有这么通天的手段,在他的地盘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带走。
“王爷,在后院的枯进内发现了所有侍卫的尸体,还有红玉姑娘!”终于有人过来回报了,费了大半天的工夫这才找到了这些神秘消失的人。
楚轩早就想到了这些人一定还在宅子里,这么多人那些人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和功夫弄到外面去处理。
“红袖呢?”听到红玉的名字,楚轩马上问道。
“回王爷,没看到红袖姑娘,估计可能被一并给劫走了。”那人小心的答复着,生怕主子一怒之中将自己与之前那兄弟一样,一刀给解决了。
“劫走?”楚轩半眯着眼,良久才冷冷说道:“只怕就是她将梦儿给带走的!”
他早就应该想到是出了内贼,否则的话,那些人不可能做得这般干净。他们明显是掌握到了自己的行踪,知道他这几天不会来,也清楚这宅子里的任何情况,所以才能这般顺利的将人给弄走。
好你个红袖,你到底是什么人?楚轩重重的喘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在这女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跑到阴沟里翻了船。
“来人,派人顺着去南月的路,沿路去追,除了梦儿以外,其他所有人杀无赦!”楚轩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朝一旁的心腹接着说道:“你们几个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尽快让那老东西升天,准备继位,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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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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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重回南月
再睁开眼时,罗云已经置身在行驶的马车之中。昏暗的光线清楚的告诉她。现在已经是晚上,不过她们仍然在赶路。
那股子味道进入鼻腔的一瞬间,她便知道一定是什么**之类的,虽然已经控制了一些,但那药还是无可避免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如月与那些人的对话,每一句都听得很清楚,只是人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制,最终还是抵不过药效,晕了过去。
“你醒了?”如月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罗云回了回神,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才缓缓的坐了起来:“你果真还是南宫泽的人!”
“看来你的身体还真不错,一般人最少得三天才醒得来,你提早了半天。”如月并没有直接回应罗云的话,反而只顾自的说着。
为了能顺利的出城,顺利的逃开楚砚与楚轩的追捕,如月给罗云用了三天的药力。她们不分昼夜的赶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离开西楚边境,进入南月,这样的话。到了自己的地盘,接应她们的人就更多了,她们也就安全了。
不过现在罗云醒来了也没多大的关系,天一亮,她们就能到达南月,罗云现在醒没醒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影响了。
“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这般死心榻地的为他卖命?”罗云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象是自言自语:“我要是你的话,既然离开了,那就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过自己的日子,为自己好好的活。”
“那是你的想法,我不是你,也永远成不了你。”如月平静的接过话道:“这一生,我只为他而活,不论他怎么对我,我都不在意,能为他做任何事,我都心满意足。”
“既然你这样爱他,那为什么还要将我带回去?”罗云望着如月的眼睛,好心建议道:“或许,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永远断了他的念头,然后于守在他身旁。这样,说不定总有一天他会回心转意对你好的。”
罗云的话让如月愣了愣,过了一会。她竟笑了起来:“这个念头我也曾动过,不过,如果我真这样做了的话,只怕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罗云,有时我真的很恨你,别人千方百计怎么也得不到的,到了你这却变得毫不在意,如果我是你的话,生生世世也会守在他身旁。”
罗云移开了眼睛,不再看如月,感情这东西永远都说不清楚,你永远不会明白她人的执着,而别人也永远不会明白你的心境。
“如月,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永远也回不去了。”她喃喃的说着,似对如月,也像是对自己。
“你还在恨他?”如月微皱着眉,想了想道:“其实他也是迫不得以,你这般聪明,不可能看不明白。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你再回去。他的眼里只有你,你一旦回去,看到你们两人在一起,我的心就像刀子扎一样难受。可是……”
她顿了顿,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那样的话他才会高兴的,只要他能高兴,只要他能过得好,我做什么都觉得值了。”
罗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如月,她没想到如月竟然对南宫泽用情如此至深。能默默的爱一个人,守着一个人,不求回报,无怨无悔,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只可惜,如月却将这份爱放到了一个错误的人身上。这样的爱,再执着,再无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意义。
罗云不再出声,有些东西说多了也没有任何作用,时间会教会每个人许多东西。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正在离楚都越来越远,离砚越来越远。她不知道最后事情究竟会发展到哪个地步,但她知道,她的心会永远抱有希望,永不放弃。
“你还在想着楚砚,在等着他来救你吗?”如月望着罗云有些出神的目光,淡淡的说道:“罗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忘了楚砚这个人吧。他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皇上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罗云并没有理会如月,她静静的闭上了眼,独自闭目养神,呆在自己的世界中。
如月见状,也不理罗云有没有听进去,继续将要说的话说完:“楚砚现在一定在全力往楚轩那边找,所以,等到他知道你的真正行踪后,你已经到达了南月皇宫,到时,就算他明知道你身在何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更何况,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西楚内部已经乱得快成一锅粥了,只怕没有人有时间顾得上你。当然,最主要的是,将来皇上一定会称霸天下,扫平诸国,而西楚迟早也会是我南月这臣!”
如月的脸上渐渐的显露出骄傲之色,那未来美好的蓝图仿佛已经在她眼前一幕幕的展开,她知道,这些都是南宫泽想要的。所以,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他实现。
“如月,我饿了,你还是弄点东西给我吃吧。”罗云不想再听如月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输赢成败,这些东西都为之过早,现在讨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先填饱肚子来得实在,只要人在,总会有希望的。
如月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从一旁的食盒内拿了一些早已准备好的吃食递给罗云。她突然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其实她的任务只是将罗云安全的带回去而已,至于罗云心里怎么想,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而且她也没必要浪费太多的心思去开解,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罗云安静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吃完后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继续休息,显得格外的安静,让如月不由得有些不安。
“罗云,你这般安静、老实的呆着,还真让我不习惯,如果我要是不了解你的话,还以为你真的已经想通了,准备安心回南月。”如月有意无意的说着,目光扫过一旁的罗云。
“那你可得看好我了,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跑了。”罗云也没睁开眼,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后便不再出声。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继续朝前跑着,再过几个时辰,她们就要到达南月了。望了闭目养神的罗云一眼,如月也不再理她,独自想着自己的事。
一路上,很是顺利,这一次她们的计划相当的周密,有人引开楚砚的注意力,有人阻拦楚轩的人马,有人混淆视线,有人断后,有人开道。她们要做的,只是看好人,带着人日夜皆程的赶回南月。
当日,她被赶出泽王府时,便得到了南宫泽秘密授予的任务,想办法混进西楚,成为南宫泽在西楚安插的一步秘密好棋。没想到,没过多久,便果真派上了用途。不仅探听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而且还将他最再意的人给弄了回来。而如今。她很快便可以再次见到他了,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莫名的激动。她可以默默忍受任何的对待,只要能让她再能看上他一眼便已足够。
三天后,一辆马车史无前例的没有经过任何的检查与盘问,便直接驶进了南月皇宫,而与此同时,皇宫内那座最为金碧辉煌的被南宫泽御笔亲提为彩云归的宫殿内则住进了一位神秘的主子。
罗云微微朝彩云归里的那些人笑了笑,语气平静的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大家了,好象认识的一个也没少。”
此时,正厅里站了满满一屋子的人,而且这些人竟然都是以前泽王府里的人。如月、水儿、晓雾,若烟,轻雨竟也一个不少。
“奴婢参见娘娘,娘娘一路上辛苦了。”水儿带着众人给罗云行着礼,语气中的恭敬听得让人罗云格外的不舒服。
“娘娘?”罗去不由得摇了摇头:“水儿,我现在的身份早已是英王妃了,以后还请你们称呼我为英王妃吧。”
水儿听罢,微微朝其她人看了看,然后回话道:“请娘娘恕罪,皇上的话奴婢们不敢不从。娘娘想必也累了吧,奴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请娘娘移驾浴池,沐浴更衣。”
见水儿这么说,罗云也不再说什么,自己现在不过是人家的一个俘虏而已,再说水儿她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她也无意去多加为难她们。
一路上跟着水儿往浴池方向走,罗云虽没有刻意去打量,但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这彩云归的布局竟然与泽王府彩云阁里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浴池也是一样。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南宫泽特意命人按照彩云阁仿建的。只是,这样有意义吗?
将自己丢在水中,罗云暂时抛开一切的思绪,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下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温泉水应该是化解药效最后的一味解药。
罗云没有想到,原来那七香软筋散竟如此厉害,如果不服解药的话,它竟然可以抑制人的内力达到半年之久。要不是上次如月无意中说漏了,她还真不知道这药竟有如此神效。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楚轩给她下的,现在想想这才明白,原来是如月。
不过,虽然她没有解药,但是万事万物总是相生相克,许多的东西同时用到一起便可以化解药性,而那些东西并不打眼,也许只是一些普通的蔬菜水果或者其他的一些吃食。罗云暗自庆幸,当初曾经在师傅的那本野方秘术里看到过这个关于慢慢消除药性的方法。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多不到一个月,她身上的七香软筋散便可以完全清除。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这温泉水舒服是舒服,但是却不能泡得太久。”水儿见罗云闭着眼,好半天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在一旁出言提醒着。
罗云慢慢的睁开了眼,也没有多说什么,便配合的起身更衣。收拾妥当后,这才跟着水儿回到了寝宫。
“娘娘饿了吧,奴婢已经命人备好膳了。”水儿微笑着将罗云引到一旁坐下,然后命人将吃的东西一一呈了上来。
罗云点了点头,目前来说,她内力暂无,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好好的呆着,走一步算一步。她知道,楚砚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而她自己也会努力自救。所以,她既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来做些无用的功夫。这个时候,她得更加的冷静,更加的沉着。
她突然发现,她到了这么久了,南宫泽竟然没有马上现身。她知道,他这个时候早就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了,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或许从一个侧面便能说明他心中亦是有所担心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好,至少说明他的心中对她还是有所愧疚的,至少他还会顾忌到自己的感受,至少目前来说,他一定不会对自己用强。
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的假设,那天在客栈,南宫泽最后那愤怒的吼声现在还格外的清晰:丫头,你会后悔的!
罗云食之无味的吃着,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脸上却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娘娘,这些菜是不是不太对您的口味?”水儿见罗云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只好出声询问。
罗云回过神来,对上水儿关切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可能刚下马车,没什么胃口。”
“那娘娘想吃些什么开胃的东西?奴婢让人重新准备吧。”水儿接着说道。
“这一顿就算了吧,我现在喜欢吃些什么你问如月吧,她知道的。”罗云说着朝一旁的如月看去,脸上竟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了,我吃饱了,将这些都撤下去吧。”罗云站了起来,准备在屋子里走动走动,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心中一旦拿定了主意,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不再是阻碍。
“是!”
很快鱼贯而入的宫人便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不久过后,屋内亦多出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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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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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赌约
罗云没有回头,那熟悉的气息早已从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到她那敏锐的感官,只需看到水儿,如月等人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便足以肯定,来人是谁。
她转过了身,用异常平静的目光看向一步步朝她走近的南宫泽。她并没有打算先开口说任何的话,因为她早已料定,片刻之后,那个处心积虑将她从西楚弄到这里来的男子一定会开口叫她丫头。
果不其然,南宫泽走到了罗云面前开口叫了声丫头。只是这一次,那声音不再颤抖,亦不再激动不已,而是那般的自信而骄傲:“丫头,你果真回来了!我说过,我是决不会放弃的!”
罗云有些意外,眼前的南宫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与以往任何时候的南宫泽都不太一样。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信,看到了强势,同时也看到了从所末有过的征服。
他的脸上不再有以往的那种小心与自责,不再有痛苦与憔悴,取而代之的是征服。就像是历尽过万千劫难后最终浴火重生般的那种征服。看着现在的南宫泽,罗云突然明白,原来,会改变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所有的人。只是,这种改变却并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
“皇上,我不是回来了,是被你的人给抓来了。”罗云平静的说道:“还有,以后还是请叫我英王妃吧。”
在她的印象中,南宫泽似乎从来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丫头。她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到后来的习惯,到慢慢的喜欢,到后来离别时的心碎,再到客栈重逢时的酸楚,每一种感觉的变化,都代表着南宫泽与她之间关系的转变。
而现在,她突然发现她已经对丫头这个叫法没有什么感觉了,而这个伴随着他们一路走来的称呼此时在她的心中已经变得格外的陌生。她已经不在意他叫她什么,她也知道,他并不会听从她的话,老老实实的叫她英王妃,只不过,就像是一种宣示一样,她得随时提醒着他她现在真正的身份,即使他不愿意承认,即使他不想认可。但却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很快,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英王妃!”南宫泽并不在意罗云的态度,他笑着说道:“因为,我会让英王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西楚这个国家成为南月的一部分,世人只会记住你是我南宫泽的妻子,是我南月的皇后,仅此而已!”
“是吗?”罗云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激动,她一如之前的口吻,淡淡的说道:“就算你真的灭了西楚,就算你真的杀了砚,可我仍然只是楚砚的妻子,仅此而已,不会改变。”
“丫头这话说得太早了些吧!”南宫泽伸手将罗云禁锢在怀中,异常霸道的说道:“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一辈子也离不开我!”
话音刚落,他便猛的将罗云死死的搂住,压上了她的唇,忘情的亲吻着。
罗云什么也没想,猛的用力,本能的想将南宫泽与自己分开。可她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南宫泽的对手,她只得死死的紧闭着唇,不让南宫泽有机会加深这个吻。
南宫泽自然感觉到了罗云的抵触,他的心中顿时涌出一阵无力感,罗云坚决抗拒的态度让他顿时泄气不少。他终于还是收回了那个吻,只是双手仍就紧紧的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罗云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她一脸正色的盯着南宫泽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想不到堂堂的南月皇帝,世人眼中的英雄竟然只会对一个女人用强!”
“丫头不必激我,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南宫泽收了收心中那股莫名的无力感,恢复了平素的霸气。
“男人?”罗云冷笑一声,嘲讽着说道:“若罗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皇上亲自换出去的,楚砚可是给了你三座城为代价。皇上是大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可能连这个都记不住了吧!”
“丫头,原来你还在记恨我!”南宫泽的语气瞬间柔和了不少,听到罗云的话,他的心莫名的安心了不少。是的,只要丫头心中还有他就好,哪怕是恨都行,那也比心中不再有他来得强。
“不,我不是记恨你,只是提醒你,我与你早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是楚砚的妻子,而你……”
罗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泽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我会将那三座城还给他的!虽然最终我还是会打败他,灭了西楚,但我一定会赢得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的话,你就应该送我回去,而不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将我虏来!”罗云的声音随之增大了不少,她并不否认,她的心还是浮燥了,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她还对南宫泽有什么舍不下的情,而是实实在在的被他的行为所激怒到了。
见罗云终于有些生气了,南宫泽的表情更是轻松了不少,他松开了手,不再将罗云禁锢在怀中。刚一松手,罗云便马上退后几大步,拉开她与南宫泽之间的距离。
南宫泽倒也不恼,反而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丫头以为这事从头到晚都是我设计安排的吗?”
“难道不是吗?”罗云别开眼不看他:“皇上还真是厉害,如月也就算了,就连楚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为你心甘情愿的卖命。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利用她们,对她们太不公平了吗?”
“如月的事,我承认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可是梦瑶却真不关我的事,她也没有替我办事,亦不是我的人要了她的命!”南宫耐心的说着。
“你说什么。梦瑶死了?”罗云不敢置信的反问道:“怎么可能,她是怎么死的?”
南宫泽知道罗云对此事一无所事,而且他也没有想瞒着她,于是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事要先从楚轩说起。楚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服梦瑶帮他一并设计将你骗出来,或者一开始,梦瑶以为楚轩这么做真的只是帮她杀了你。可是她却没想到,楚轩的人不但没有让她将你杀了,反而还直接将她给了结了。楚轩将你劫到那宅子以后,便派了如月去侍候你,而如月早就将梦轩的计划打探清楚,并飞鸽传书告之于我。所以,我这才暗中安排如月,动用楚都所有的探子将你从楚轩那救了出来。”
“救?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罗云微微笑了笑:“如果皇上真想用这个救字的话,应该直接将我送回英王府,而不是这么费力的带回南月来。”
南宫泽并不在意罗云话语里的讽刺,也不再接罗云的话,而是停了停,朝罗云颇有兴趣的问道:“丫头可想知道,为何楚轩能在五年前便画出你现在的样子?”
“这个你也知道,看来如月倒还真是打听到了不少的秘密。”罗云并没有太过意外,看如月的样子,应该很受楚轩的器重,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不定还真被如月摸清楚了这个原因。
“丫头虽然一直都说自己不是东方琳,可是不论怎么说,也不论什么原因,你的相貌都与东方琳别无两样。”南宫泽定定的望着罗云,继续解释道:“东方琳的母妃,也就是清王妃并不是东晨国人,而是西楚人。她嫁给清王前,曾经是西楚林候的小女儿。”
“你的意思是说,东方琳与她母妃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而楚轩则有可能小时候见过年轻时的林氏?”罗云灵光一闪,总算是摸着了这个事情的边边了。
“没错,如月曾无意中在楚轩的书房发现一幅画,那画并没有和楚轩画的你的那些画像混到一起,而是单独放在暗阁中。如月一开始也以为是你,可是看到那画的新旧度,以及上面的提词才知道不是你。”南宫泽倒是很配合,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实的说了出来。
罗云顿时豁然开朗,这样的话,那楚轩这种情况就一点也不难理解了,简单的说,就是典型的臆想症,只不过症状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而且。这楚轩动这儿女之情也太早了些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大就看到了林氏的画像,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见罗云不再说话,南宫泽稍停了一会,再次说道:“丫头其实也不必再费神想那些东西,如今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便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再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来。”
“皇上这话说的,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怕没有任何人比你对我威胁要来得大吧。不过我也不会担心,因为我相信,楚砚一定会找到我,亲自带我回去的。”罗云回过神来,望向南宫泽,语气显得格外的平静。她顺着他的话,很自然的将话题重新转回到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谈到的正题。
果然,南宫泽的脸色马上难看了起来,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妒忌:“丫头就这么肯定楚砚一定会来?”
“那是自然!”罗云信心十足的说着。
“就算他想来,只怕现在也脱不了身,这个时候他正忙着与楚轩决一生死,就算知道你在这里,也脱不开身来救你!”南宫泽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就算他再在意你,也得先顾得上自己吧!”
“就算真是那样,他也会来的。”罗云突然朝南宫泽笑了起来:“他与你不同,对他来说,我比什么都重要!”
“是吗?”南宫泽脸都绿了,他两只拳死死的握住,那手上的血管格外的突出,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似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有你说的这般爱你!”
南宫泽的心被罗云的话刺得生疼,“他与你不同”……曾经的那一次放手,几乎已经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疼。这一生,他唯一后悔过的事就是放弃了丫头,所以,无论现在丫头怎么说,怎么想,他也没有半点能够反驳的话,即使是无可奈何,但他的确那么做了。
他的反应,罗云又怎么可能看不见。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想拿话搁他的意思,可是到了现在,她脑中却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南宫泽,不如我们打个赌吧!”罗云心平气和的说着,也许这个时候,过度的刺激他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需要时间,需要相对安全的时间。虽然她知道南宫泽不会对她的生命做出任何危险的事来,可是其他的她可不敢保证,也没有人能做这个保证。所以,她需要一种新的平衡来介入到她与他目前的关系中来,为楚砚来救她,或者为她自救脱身做准备。
“打赌?赌什么?”听到罗云不再唤他皇上,而是像从前那般叫他南宫泽,他的心自然而然的柔软了下来,就算再难受,就算心再疼,只要她开口了,他便无法拒绝。
“赌一个月内楚砚会不会亲自赶来救我!”罗云冷静的说道。
南宫泽扯了扯有些僵硬的表情,脱口而出道:“丫头别说太天真的话,你不会想说,若是一个月内他来了,就让我放了你吧!”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自然高兴。”罗云微微笑了笑,随即继续说道:“不过,我不会那么天真,除非你不是南宫泽。”
“那如果他来了怎么样,没来又怎么样?”南宫泽紧接着问道,他倒是想听听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罗云见状也不迟疑,镇定的说道:“如果一个月内他来了,不论结局如何,你都不可以为难他,不可伤他性命。如果一个月内他不来的话……”
“如果一个月内他不来的话,那么丫头以后便永远忘记他,一辈子安安心心的呆在我的身旁!”南宫泽逼近罗云,目光如炬的盯着她,替她将后面的条件说了出来:“丫头可敢与我打这个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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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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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求助
微微愣了一下,罗云显得有些犹豫。面对南宫泽突然说出的筹码,她知道若想争取到这一个月的时间,她不得不答应。
她的迟疑并不是因为担心楚砚不会来,而是担心楚砚能不能顺利的到达这里。南宫泽既然能答应,那么就一定会做好最最严密的防范,甚至会主动出击。只是,想来想去,她也得尽力一试,就算楚砚没有机会救她出去,她也可以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解开身上的毒,自行想办法逃出去。
“好,我答应你,不过还有一个条件!”罗云最终还是点头了,对于她的缓兵之计,她心中没有半点感到歉疚,毕竟是南宫泽失义在前,她也不会那般守规。
“什么条件,只要丫头说出来,我一定照办!”南宫泽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那神彩飞扬的表象后,早已有了万全之策。这一次无论如何。定然要让楚砚从丫头心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南宫泽,在我们约定的这一个月内,你不可以再对我有任何越位的举动,而且,就算一个月后,楚砚真的没有来,你也不可以强迫我,我想……”
“没问题!”南宫泽不等罗云说完,便马上应承了下来:“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呆在我身旁,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
他定定的望着她,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一生,他犯下了一个让他终生后悔的错误,所以,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赎罪,去求得她的原谅。
约定就这么定了下来,南宫泽果然相守承诺,好些天下来也再没有做出过什么对罗云越位的举动。虽然这样,可他仍然很开心,每天能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和她一起吃个饭,他的心便已经无比的高兴,就像是冬天的寒冰,遇到了春日的暖阳。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随之慢慢溶化。
而罗云则每日不动声色的进行着自己的计划,南宫泽说的那些话,让她知道楚砚现在一定已是焦头烂额,说不定南宫泽还会给他再增加些什么阻力,让他来不了南月。所以,她只希望楚砚能好好的度过眼前的难关,不想成为楚砚的负担。
“你到底又玩了什么花样,皇上竟然连碰都不敢碰你一下?”整个宫里,也就如月一个敢这样对罗云说话,水儿一听,连忙朝如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可如此。
罗云倒没觉得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妥,如月的性子她很喜欢,最少敢想敢说敢作敢当,对她来说,这样更好:“水儿,没关系的,如月这样挺好,有什么说什么。”
“如月,我没玩什么花样。不过是和他打了个赌,至于赌什么就不方便告诉你了。”罗云望了一眼屋子里面站得满满的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南宫泽这到底是怕她跑呢还是怕她不热闹呢?
“打赌?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如月冷笑一声,骨子里不相信罗云会这么老实。她真的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就算再绝色又如何,以皇上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月,就算我真的是在费心机又如何?如果我是你的话,看到别人与他甜甜蜜蜜的,那才叫难受呢。”罗云并不是想嘲讽如月,只不过是想让如月清醒一些。不想做的事何必要强求自己呢。
如月听罢,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罗云这话说得是难听,可又何尝没有道理呢?不论如何,这个女人的确比她勇敢,比她坚强。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而她自己却永远做不到,一旦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屋内顿时冷了下来,没有人再出声说半句话,只怕这屋子里头,除了罗云外,没有谁的心不是放在南宫泽身上的。
罗云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无心之意似乎伤到了一大片,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这僵局时,救星终于来了。
“启禀娘娘,叶将军求见。”小宫女眼揪着这里面气氛不太对。进来后小心翼翼的禀告着,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将军?”罗云倒是有些奇怪,这叶云峥怎么还是个将军,怎么说也是南宫泽的左膀右臂,南宫泽都做皇帝了,他怎么还是个将军。
“这后宫之地,外臣能够随便出入吗?”罗云朝一旁的水儿问道,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叶云峥染上什么麻烦。
“娘娘,既然叶将军能来,那就说明定是皇上准的,您就放心吧。”水儿自然明白罗云的意思,微笑着回话。
“原来如此,倒是我自己瞎操心了。”罗云轻笑一声,朝一旁的宫女道:“请将军在前殿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到!”
“是!”
再次见到叶云峥时,罗云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些点点滴滴,这个暗中给过她许多帮助的人也是她来这世界最先开始信任的人。
“叶将军!”她微笑着叫了他一声:“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昔日叶云峥说的话依然历历在目,从此后和楚砚好好生活吧!罗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口吻,带着无奈与安慰,还有默默的祝福。
叶云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来称呼眼前的女子。也不知道到底要以何种身份来对待她。
“将军请坐吧,不必拘礼。”罗云亦看出了叶云峥的犹豫,便直接的让他避过那些没有必要的虚礼。
他依言坐了来来,良久才开口道:“前几天听皇上说你回来了,所以便想过来看看你。”
罗云没有马上回叶云峥的话,而是朝一旁的水儿道:“水儿,你带她们先下去吧,我想与叶将军单独聊聊。”
水儿听后,一脸为难的道:“娘娘,这样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水儿记住。我现在还不是这宫里的女人,那些规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约束力,更何况,我想叶将军这次来也是皇上授意了才进得来的,单独说几句话总可以吧。去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是!”水儿见罗云这样说,也不敢再多言,只好带着如月几个先行退了出去。
“罗云,你说的没错,的确是皇上让我来的,不过,我自己也想来看看你。”见已无他人,叶云峥也不再那般拘礼,很是自然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云峥,我需要你的帮助!”罗云站了起来,走到叶云峥身旁小声的说着,脸上的神情格外的认真。
“罗云,你……”叶云峥亦站了起来,他没料到罗云竟这么直接的开口向他求助,而且头一次叫他云峥,不再叫他叶将军。
“是的,我想逃,我想回西楚,我想回家。”罗云肯定的点了点头,从见到叶云峥的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且下意识里,她相信,他一定会帮她的。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为难,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弄到宫中侍卫岗哨的布防点,还有换岗的时刻表。其它的我自己来想办法。”罗云没有时间与他说太多,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叶云峥别开了目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罗云并不催他,毕竟,这样的事对叶云峥来说也算是一种背叛。对南宫泽的背叛。如果他答应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对他心存感激,而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她也不会怪他。
“罗云,他对你好吗?”叶云峥终于看向了罗云,轻轻的问着。
“他对我很好!”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她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你爱他吗?”叶云峥继续问道。
“爱!”罗云微微一笑,肯定的回答着:“云峥,我想回去,和他好好的生活。”
叶云峥听罢,没有再出声,良久过后这才慢慢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他朝她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轻柔无比:“罗云,记住,一定要幸福!”
说完后,他不再停留,转身便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罗云顿时热泪盈眶,她知道,这一辈子,有些人、有些情是注定要欠着的。
云峥,谢谢你,你也要幸福!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了!”小九使出最快的速度,跑进了书房,一时间太过激动,竟忘记了书房内的那些谋臣。
“真的?她在哪?”楚砚一把站了起来,三步两步奔到小九身旁。
“刚刚收到南月密探飞鸽传书,王妃被南宫泽软禁在南月皇宫!”小九见状,边说边将那张小布条递给一脸焦急的楚砚。
“什么,王妃竟被南宫泽给抓了去?这南宫泽也太卑鄙无耻了吧!”一旁的李非猛的站了起来,也不理楚砚,大声讨伐了起来。
“就是,明里得城,暗中抢人,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真是欺人太甚!”众谋臣纷纷附和起来。
“小九,你马上召集所有黑衣死士以及府中高手,本王要亲自去南月救王妃回来!”楚砚将那信条揉得粉碎,当机立断的朝小九吩咐道。
“王爷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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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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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最爱
楚砚的声音刚落下。书房内便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众人询声望去,却见江守之果断的站了起来,看上去一脸的反对。
“王爷,切不可如此冲动,眼下我们正处于生死关头,您怎么可以在这节骨眼上离开?”江守之竭力劝道:“至于王妃,依属下之见可派其他人前往营救,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啊!”
“是啊,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听江守之这么一说,又有几个人纷纷附和了起来。目前的情势的确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紧要关头,要是王爷这个时候离开去南月,只怕那楚轩会借机直接上位了,更何况,那南月更是龙潭虎穴,只怕南宫泽早已做好了安排,等着王爷入瓮!
“大局?诸君以为何为大局?”楚砚不动声色的反问着,目光中的坚定由始到至终都没有任何改变过。
江守之率先答道:“王爷,属下也知道王爷与王妃夫妻情深。可眼下皇上病重,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而忠王早已蠢蠢欲动,其野心路人皆知。若您此刻去了南月,只怕没等您回来,忠王便已经坐上了龙椅,将您置于死地呀!”
“照先生之言,本王何时才能去南月救我妻?”楚砚依然冷声问着,不带一丝的感情。
“请王爷听属下一句劝,这个时候千万不可离开楚都。依属下看,楚轩只怕近期必有大动作,至于王妃那,咱们可再想他法营救,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啊!”江守之双手抱拳,一脸的肯求,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他都不能让王爷离开楚都,去南月涉险。
“先生,你口口声声对本王说以大局为重,可对本王来说,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的话,哪里还有颜面来解读这所谓的大局。本王亦知道先生不让我去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本王心意已决,此行必去不可。若不能救出王妃,就算给我整个天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楚砚的语气十分坚决,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目光定定的盯着江守之,让原本有着一肚子反对理由的江守之亦不得不闭上了嘴。
王爷的性格。江守之再了解不过了,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更何况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连天下在他的眼中也不屑一顾,那还有什么理由能够留住他呢?
“王爷,既然您一定要去的话,属下也不再阻拦,只是还请王爷先冷静下来,待众人一并商讨出好的对策来,做好万全准备,再去也不迟!”江守之只好改口,希望楚砚先别那么着急,安排好一切后再动身。
“是啊王爷,江先生说得有理。”李非亦跟着劝道:“不论是救王妃,还是应对王爷走后的事,我们还是先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
楚砚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他终于点了点头,一边吩咐小九先行去准备,一边又重新坐了下来,与众人一并商讨。
楚砚也并非真是如此晕头不顾轻重之人,只不过。一开始他便想到了江守之等人定然会加以阻拦,所以才会故意表现得如此冲动,不顾一切。这样一来,江守之等人为了不让他太过鲁莽才会退而求其次,不会在他去不去的问题上做太多的纠缠。
“诸位,本王倒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其实楚砚前些天便想到了罗云有可能是被南宫泽的人半路从楚轩那劫走了,所以,在消息没有得到证实前他便设想了应对之策。
“王爷请讲!”众人一脸期待的望向楚砚,看来主子是胸有成竹了。
“诸位,依本王之见,不如我们给楚轩来得声东击西,先行主动出攻,打乱他的阵脚,然后再利用他多疑的心理给他上演一场空城计!”
楚砚从容不迫的将心中的安排说了出来,江守之与李非等人细细的听着,边听边不时的将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而楚砚也不着急,一个个将他们提出来的问题都做出了细细的说明,妥善化解。
待楚砚全部说完后,众人互相讨论了起来,商量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许久之后,江守之与刘非互相交流了一下,似乎是得出了统一的答案,这才停了下来。
“王爷,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可行,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楚都这边的事情算是有个落脚点了,可南月那边救王妃却只怕更加麻烦。不知道王爷可有好的计策?”
江守之问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拖住楚轩,不让他这么快动手,瞒住世人的眼睛让他们以为主子还在这里,这一点若按刚才说的办法来还真不算是太麻烦的事,可去南月皇宫救人那就另当他论了。
“这个诸位先生不必担心,本王自然有办法,决不会轻率冒失。”楚砚微微皱了皱眉,从南月皇宫救人,这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南宫泽说不定早已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只是不论有多难,他都得去,他不可能将云儿独自丢在那里。
“王爷是想动用月都及南朋月皇宫内所有的探子?”刘非看了看楚砚的表情心知他一定还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可如此一来,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救出王妃,而且这么些年以来,我们在南月布下的线可就全都作废了!”
“先生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不试一试的话,怎么知道不行呢?至于那些探子,完成这次任务后,本王会让他们回楚。如果现在这个关都度不过的话,以后的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楚砚朝刘非他们笑了笑,接着说道:“诸位先生就按照刚才说的去安排吧。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一切就拜托诸位了!”
“王爷请放心,属下誓死效忠王爷,请王爷保重,早日救回王妃平安归来!”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朝南宫泽一拜,然后便退出了书房,各行其事。
等众人都走完之后,楚砚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转而朝门口叫道:“拾一!”
“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拾一很快便走了进来,恭敬而问。
“速去请刘公子前来。就说本王找他有急事相商!”楚砚闭上了眼睛不再出声,而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苦苦寻求着救人的办法。
云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都怪他,是他太过大意,才会让她被人劫走,身处险境。楚砚喃喃的念着罗云的名字,那思念与担心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将他整个淹没。
而与此同时,呆在那所谓的彩云归宫殿里的人同样也对空望月,思念着那个让她温暖无比的人。
“丫头这么晚还不睡?”南宫泽本来不想打扰罗云休息,可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上一眼。
罗云没有转身,仍就望着窗前那一抹月色,右手则下意识的摸索着左手上的那枚玉戒子:“这么晚了,你不也还没睡吗?”
“这是什么?”南宫泽走到罗云身旁,朝那枚玉戒子望去,他早就注意到了,丫头好象很喜欢那个东西,有事没事的时候,手总是会无意识的去摸索。
罗云微微垂目看向那玉戒,脸上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戒子。”
“他送给你的?”南宫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飘,他实在是不喜欢罗云此时的表情,为了那个人而流露出来的表情。
“是的,这叫婚戒,我与他一人一枚。”罗云转过身看向南宫泽:“晚了,我想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丫头还在等着他来吗?”南宫泽将目光从戒子上移了开来,转而对上罗云的目光,语气变得有些僵硬:“探子回报,现在他正与楚轩两人斗得水深火热,只怕已经顾不上找你了。”
罗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南宫泽的话而有所改变:“是吗?一个月还没到呢,现在下结论恐怕为时过早吧。”
“你就这么相信他?丫头别傻了,就算他再爱你,也不可能为了你而不顾大局,不顾自己最根本的利益,因为他并不只是一个人,他要顾的人,要顾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你这样,到头来一定会失望的!” 南宫泽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傻丫头呀,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他的心呢?
“我相信他!”罗云淡淡的看了南宫泽一眼,平静的说道:“或许你说得多,这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般,有太多的无奈,有太多的顾忌,在大局面前,再爱的女人也算不了什么。我承认,这么做,这么选并没有错,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将爱情摆到第一位。但是,他不同,在他的心中,我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他不会找任何的理由作为放弃我借口,除非……除非他不再爱我!”
南宫泽的脸已经冷得象一块千年寒冰,看在着罗云那一脸的坚定与信任,听着她嘴里说出来的一言一句,他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痛得快无法呼吸,他不相信,只是那么一个放手,丫头竟真的爱上其他的人!他不相信,这世上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
“我会证明给你看,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最最爱你的人!”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而那滴血的声音亦似乎清楚的响在他的耳畔。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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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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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只差一天
西风起,落叶飘。本已到了凋零的时候,落下不过是迟早的事,而那可悲的西风不过是枉自揽上了无情之名罢了。
罗云望着那不时飘落的叶子,心亦不由自主的跟着它们在空中打着转,然后缓缓的落下,飘到何处便是何处。转眼便是秋天,那夏季的明朗如同热闹的婚礼一般还末完全走远便被这悄无声息的被秋天给挤走。
她不用特意去算便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离开楚砚转眼已有二十五天,而她与南宫泽之间的赌约则还剩下最后的十天。
若大的园子除了她与不论何时都会一路相随的水儿和如月以外,并没有其她的人在里面闲逛。罗云知道这彩云归里的地方没有南宫泽的允许,其他任何人是不能进来的。这样一来,不但可以有效的隔绝她与外界的一些不必要的联系,而且更重要的是缩小了范围,更有利于对她的看管与防守。
而罗云自然明白南宫泽的用意,这么多天她也从没走出过彩云归的范围,看似安份的呆着。越是接近赌约的日期,她便越是小心谨慎,不希望让南宫泽产生任何的怀疑。
身上的七香软筋散已经被她散得差不多了,按照目前的这种速度,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再过三天便可以完全消退。只是,叶云峥那里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不过,罗云心中也清楚。这看似并不是太难的事,其实一点也不容易。先别说要不露出半点痕迹的将东西弄到手不简单,等东西弄到后,如何将东西送到她的手上更是一个大问题。
但她相信,依叶云峥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她,那么就一定能够办得到,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准备、安排罢了。
“水儿,我想去其他地方走走,这些天每天在这园子里来回走也真够没意思的。”罗云朝水儿看去,看似随意的道:“你家主子没有说不准我踏出这园子一步吧?”
“娘娘多心了。”水儿连忙回道:“不知娘娘想去哪里,奴婢现在就带您去。”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再说我对这里也不熟,就随便走走吧!”罗云不再看那飘飞的落叶,信步便往外走。
是时候应该走动走动了,她在心里微微笑了笑,熟习地形,那可是她的强项,不用多看,只是一会这么随意的转上几圈,她便可以将皇宫里的大致地形记得清清楚楚。
等叶云峥将她要的东西送进来后,她便可以仔细对比,选取一条最合适的路线逃离。南宫泽不会伤她,所以只要她动作够利索,那么,以她现在的轻功还是有机会一试的。
南宫泽虽以前就知道她会武艺,但却并不知道她现在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再加上绝对不会料想到她会自行解了七香软筋散的毒,所以并不会对她太过防范,他防范的重点绝对是宫外那些想来救她的人,而不是她本身。所以,只要她安排得合理,提前做好周密准备的话,这看似铁统一般严密的皇宫却并不一定困得住她。
更何况,就算被发现,南宫泽定然不会伤到她,这样一来,抓他的人便会有所顾忌,而她却可以尽全力而退,胜算自然又多出了几分。而之前,罗云曾听楚砚说过南月密探的据点在哪里,只要她能顺利逃出皇宫的话,她便可以找他们会合,那么成功返回西楚的机率又会大上几分。
一行人在皇宫内漫无目的的转悠着,水儿见罗云并没有什么异常,看上去倒象是真闲逛散心一样,便也没有多在意。毕竟这么久总是窝在同一个地方,任谁也会觉得有些烦闷。
罗云转了好一阵子。心中已经大致有了分寸,再看看跟在身后的水儿与如月,怕时间太久会引起她们的疑心,便打算回去。
“回吧,转了好半天了,左右与里头也没有什么差别。”
罗云转过了身,不再朝其它地方乱走动,信步便往回走。她知道刚才所见到的不过是白天这个时候的一些表面的防守,到了晚上,这些都会发生变化,而且许多暗中的防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她察觉。
水儿与如月几人见罗云总算是要回去了,不由得也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主子在外头逛的时间越久,那她们几个面对的可能要遇到的麻烦便越多,毕竟现在这主子在宫中还算是个不能太公开的秘密。
几个一起往回走,快到彩云归的门口时,罗云却意外的见到一个人——王富贵。
“小人见过娘娘。”王富贵很快走上前来,直接说明来意:“小人奉叶将军之令,特意替娘娘送来一本医书。”
说着,王富贵将手中捧着的一本很厚的书双手呈给罗云,一旁的水儿见状,连忙将书接过,有些不太自然的朝罗云说道:“娘娘,奴婢得先检查一下这本书,等确认无异常情况后才能将书给娘娘,请娘娘见谅。”
罗云不在意的笑了笑:“你检查便是,我明白的。”
水儿感激的朝罗云笑了笑,随后便细细的将书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确认并无异常。不过是一本普通的医书后,这才将书转手递给罗云。
罗云接过书后,朝一旁的王富贵道:“请代我谢谢叶将军,这书的确不错,是本难得一见的医书,罗云多谢他了。”
王富贵一听,连忙低头拱手答道:“小人定会向叶将军转告娘娘的话,请娘娘放心。”
“如此有劳你了。”罗云微微一笑,单独向王富贵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这是小人应该做的,娘娘的谢小人愧不敢当,娘娘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小人先行告退。”王富贵恭敬至极,罗云的谢的确让他觉得十分的不安。
“去忙你的吧,我也该回去了。”罗云说罢,不再理会众人,径直转身往园子里走。
叶云峥给她的东西,一定就藏在这本书里面,只不过,只怕自己一会也得好好费些心思才能找得到。毕竟以叶云峥的严谨,是绝不可能藏得这么明显的,否则的话刚才水儿早就发现问题了。
进了园子,罗云直接奔寝室走去,水儿她们估计着她逛了这么久也应该累了。所以也很自然的跟着她往寝室走,准备侍候她休息一会。
谁知,进去后才发现南宫泽竟早已等候在那,水儿几人见状,也不用吩咐,很自觉的便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了南宫泽与罗云两人。
“丫头今日心情不错,竟然出了园子,到其他地方转转。”南宫泽站了起来,朝罗云进来的方向迎了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罗云微微有些意外。自从前几天南宫泽从她这拂袖而出后,这几天都没有过来,看他样,应该是等了一些时间了。
“皇上好像并没有禁止我去其他地方走动走动,老是呆在一个屋子里,闲久了,总会想换个地方转转的。”罗云淡淡的说道:“当然,如果皇上不允许的话,我x后不再出去便是。”
她走到桌边坐下,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起来,刚才走了那么久还真有些渴了。
“喝这杯热的吧,天气凉了,喝太冷的别凉着了。”南宫泽将自己身旁的茶送到了罗云手中,语气格外的温柔。
“不用了,我身体没有那么娇贵。”罗云仍就喝着手中的那杯茶,并没有领南宫泽的好意。
“丫头别想多了,我刚才不过是随便问问,这皇宫每个角落,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去。”南宫泽顿了顿,声音听上去有些淡淡的无奈:“都好几天了,丫头还在生我的气吗?”
罗云将空茶杯放好,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我没什么生不生气的。倒是你,看样子应该在这里等了好久了,有什么事吗?”
南宫泽亦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好些天没见你,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刚才在园子门口与你说话的是王富贵吧?”
“皇上还真是好听力,隔着这么远竟听得这般清楚。”罗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南宫泽身旁的人这么多,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然清清楚楚。
“我哪有这么神,不过是刚才等了你好一会,便命人去看看,回报之人所说而已。”南宫泽笑了起来,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前些天他一直忍着没来,可他的心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她,放开其他的一切不说。能与她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他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罗云没说什么,只是将刚才王富贵转交给她的那本书递给了挨在她一旁坐着的南宫泽。
“《骆氏医术录》?”南宫泽接了过来,只是打量了一眼,并没有翻开来细看:“这的确是本难得一见的好书。王富贵可没这能力找到这么罕见的医学精典,是云峥帮你找来的吧?”
罗云点了点头:“对,是叶将军。上次他来见我时听我提起在跟鬼手学医之事,便说他那有本医书应该我会敢兴趣。可能他也是见我无聊,所以才会好心派人送过来吧。”
南宫泽并没有查看,而是很果断的将那医书还给了罗云。当着罗云的面,他自然不会那么明显的去察看什么,更何况他亦清楚,不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到她手中,那便说明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因为水儿早就已经把好了所有的关。
“无聊的时候看看也无妨,不过对我来说,丫头能不能成为神医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留在我身旁那就够了。”南宫泽说得很认真,在他看来,他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对于罗云来说却完全不同。
罗云听完南宫泽的话,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并没有出声。对于南宫泽来说,他永远也不会明白,实现自我价值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或许这便是南宫泽与楚砚两人最大的不同点。
同样都爱着她,可是楚砚却懂得应该如何去爱她,而南宫泽却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她并不想多说什么,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较只会让南宫泽的情绪产生波动,对她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好处。
见罗云半天都不再出声,南宫泽只好另找话题来打破这有些尴尬相处境况:“丫头,关于那个赌约,我输了!”
他说得很平静,虽然楚砚的行为确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毕竟对于楚砚来说,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是既然他输了,那他也没打算欺骗罗云。
“他来了?”罗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她早就知道以楚砚的智慧一定能找到她,她也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处境,他都不会丢下她一个人不理。
“昨天晚上,他带人夜探皇宫,还没有进入后宫的范围就早早被人发现了。”南宫泽尽量无视罗云眼中的神彩,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应有的平静。
“那他有没有受伤?”罗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楚砚还真是够傻,明知道南宫泽早已是守株待兔,可他却仍然要往里钻。她的心悲喜交加,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慢慢扩散。
“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应该只是先前察探而已,所以见情况不对很快便撤退了。”南宫泽没有感情的说着:“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最迟不过三日便应该会采取大的行动,不过丫头最好还是不要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他是没有可能将你带走的。”
“没事就好。”罗云像是没有听到南宫泽后面的话,一颗悬着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其实她亦知道楚砚并不是什么冲动不顾后果的人,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没准备,愣头愣脑就跑进宫来救她。
南宫泽不动声色的吸了口气,控制着心中早已掀起的波澜,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丫头, 既然那个赌约我输了,那么我便会遵守之前的约定,不论这次结局如何都不会为难于他,但是,仅仅只是这次。迟早有一天我会将西楚连根拔起,所以你最好还是忘记他吧!”
罗云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正打算劝南宫泽不要太过自信时,却突然心中一堵,整个人瞬间难受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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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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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有了
罗云心中一堵,整个人难受极了。只觉得胃里有种东西在倒流似的,顿时有种想呕的冲动。她连忙克制住自己的异常反应,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强压了下去。
南宫泽见罗云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许多,只以为她是对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喜欢,于是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丫头一定不喜欢听,可是这些迟早都会发生的,你还是早些做好心理准备,省得到时……”
“南宫泽,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行吗?”罗云微皱着眉,看上去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南宫泽只好停了下来:“累了的话,丫头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迟点再过来看你。”
他心中一声叹息,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的心彻彻底底的忘记楚砚,忘记那个该死的人!他不再多做停留,有时候或许给她一些单独的空间让她自己想清楚也好。毕竟有些事情最终还得靠她自己想明白才行。
他转身迈步朝外走去,就在准备出门的瞬间,屋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呕吐声。南宫泽心中一惊,反射性的转身便跑了回去。
“丫头你怎么啦?”看着一脸惨白,半蹲着在那干呕的罗云,南宫泽担心得要命。
他连忙扶住罗云,将她送到床边坐好,又大声叫人送来热茶,让她喝几口热茶先顺一顺。
罗云暗自恼着自己,关键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这才朝一旁的南宫泽道:“我没事。”
“都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你自己瞧不见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南宫泽一脸的担心,转头朝刚才进来送茶的水儿道:“快去传太医!”
“不用了!”罗云一听太医两字,连忙打起精神来道:“真的不用了,我现在没事了,可能是昨晚受了点风,不碍事的。”
“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受了凉不好生诊治的话,拖久了可不好。”南宫泽见罗云一点也不看重自己的身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恼:“丫头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事。”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师傅可是堂堂的鬼手圣医,这点小问题还是难不到我的。真的没什么事,一会休息一下泡些去风的茶喝喝就好了,那药什么的喝多了对身体也不是什么好事。”罗云扯出了一丝笑容,示意南宫泽真的不必担心。这个时候她可不想让太医来找她的麻烦。
听罗云这般说。再瞧着她脸色也真的回缓了不少,南宫泽便只好放弃了找太来看的打算:“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要是一会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不可再拖着了,一定要找太医来诊治一下,知道吗?”
罗云听话的点了点头,顺从的让南宫泽扶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心里则默默的舒了口气。南宫泽安置好罗云后,又不厌其烦的交代了水儿几遍,这才离开。
南宫泽走后,水儿在屋内呆了一会,见罗云睡着了,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并吩咐外头守候当差的人一律动作小些,不要吵到罗云。
直到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进来打扰她了,罗云这才悄然无声的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的拿出叶云峥带给她的那本《骆氏医书录》,仔细的查找起来,想从里面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翻开书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却发现时里面记录的全是医药方面有关的东西,并没有找到半点她需要的东西的痕迹。
但她并有泄气。如果这么容易便被她发现的话,那么刚才一早就被水儿给发现了。叶云峥一定是用什么特别隐蔽的方法将信息藏在书中。于是她又再次细细的研究了起来,可过了许久仍然没有半点收获。
罗云死死的盯着这本《骆氏医书录》,一本小小的书,明里暗里的到底怎么才能将她要的东西安全的藏在里面呢?刚才她已经反反复复的将书看了好多遍,所有有可能的方式她都尝试过了,可都没有半点的发现,怎么看,这都不过是一本极为普通的医书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外。
难道叶云峥给她送过来的果真只是一本医书?可这怎么可能呀,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送一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书进来给她。这并不符合逻辑,也不合情理。
罗云轻吐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维再简单一些,她不在带着目的去寻找,而是极为随意的扫过整本书。
如果真要藏一些东西在这书中的话,除了书本中间的书面以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想到这,她的目光不由得再次盯上那两张比较厚实的封面,脑中顿时闪过一阵灵光。
左右打量了一下,罗云并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东西,便轻轻的从一旁的花盆里面取出一枚小小的绣花针,这还是上次水儿在房中绣东西时纳下的,她给偷偷藏了起来,寻思着说不定日后能派上什么用途。
她非常小心的将封页上边的边轻轻拔开来,果然发现里面竟然夹着东西,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她继续将另一封面也打了开来,同样也从那里取出来了一张极薄的纸。
罗云不由得佩服起叶云峥的智商来,这样的办法他也能想到。还真是难为他了。她仔细的看着那两张小纸,发现除了她提出的皇宫侍卫防守布置与换班表以外,连皇宫的简单地形图也一并绘在了上面,叶云峥还真是想得周到。
将东西记清楚后,罗云便动手将那书恢复了原状,并将那两张薄纸处理干净,绝对不可以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以免日后给叶云峥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了这些,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她只需要再等最后一天便可以采取行动了。只要一天,她身上的余毒便可以完全清除干净,到时她便可以离开这里,在楚砚再次入宫救她之前逃出去找到他。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她真的是累了,将手轻轻搭在小腹之上,罗云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幸福,然后静静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罗云睁开眼时,水儿已经守在了床边。
见罗云醒来了,水儿很是高兴的说道:“娘娘,您醒来啦?现在身子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罗云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早就没事了,水儿不必担心。”
见罗云要起来。水儿连忙过来扶她:“没事就好,奴婢见您睡了这么久,还担心是不是有哪里不太舒服,正寻思着是不是要去请太医过来。”
“娘娘饿了吧,奴婢这就叫人准备上膳。”水儿征求着罗云的意见,见她并没有反对,便朝一旁的如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如月去准备。
很快,宫人便将晚膳布好,罗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什么都吃了些。
等罗云用完膳后。水儿便去南宫泽那回个信,早些告诉他罗云没什么事了,他也能早些安心,省得总是记挂着,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了。
等水儿一走,如月便将其他的宫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单独一人侍候罗云。
“你怀孕了?”如月直截了当的朝罗云问道。
罗云没想到如月对这个倒挺在行的,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些天也不止一次干呕了,那脸色也不好看,这些都是怀孕初期的一些最基本的症状。水儿她们不懂,不过并不代表我也不懂。”如月没有什么表情的继续问道:“孩子是楚砚的吧?”
听如月这么一说,罗云倒也不否认:“自然是楚砚的。如今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如月冷冷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打算怎么做,这并不关我的事,我的任务只是看着你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替我保密,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罗云镇静的问道。
“我说不说根本就不重要,除非你现在就将孩子弄掉,否则的话不用我说,迟早他也会知道的。我看,真正要想想应该怎么做的,应该是你!”如月一针见血的说着,肚子是藏不住的,就算罗云现在能瞒住南宫泽,再过几个月可就瞒不住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到底应该怎么做的。”罗云也不在意如月的态度,说实话,她现在也有些搞不明白如月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她能感觉出来,从根本上来说,如月是不会主动去害她的。
她不由自主的抚向自己的小腹,那个突然降临的小生命让她更加充满了勇气与力量,她没有想到这么快肚子里便有了一个小生命,要是楚砚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坏的。
算算时间,孩子应该才刚刚一个月多一点点。罗云一向就喜欢小孩子,如今老天爷竟然这么快便赐给她一个孩子,虽然目前的处境有些不太好,可是,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这个刚刚来临的小生命,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他。
第二天,罗云正打算去温泉那里泡上最后一个澡,彻底清除身上的余毒,可彩云归里却突然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罗云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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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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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毒酒一杯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罗云第二次踏出彩云归的园子。没想到要么不出来,要出来接二连三的好几趟。
寒凉的秋风下,一行人踏着秋色匆匆前行,不论是前来宣召的人,还是罗云身旁侍候的人都是一脸的严肃。
罗云倒没有水儿她们这般紧张,不过是去见个女人而已,虽然这女人可以说是这宫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人,可是对她而言,却并没有任何的压力。
刚才一听说是皇太后召见时,水儿与如月两人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异常,看她们的样子,好似根本就不想让罗云去见太后。可是来传口谕的人也说得清清楚楚,皇太后现在就要见她,不得有半点的耽搁。
快走了一半的时候,水儿突然停了下来:“娘娘,天气凉,您穿得太少了,奴婢去帮您拿件披风吧。”
罗云虽并不觉得冷,可既然水儿这么说也没有反对,轻轻点了点头:“去吧。”
水儿一听,连忙退下折了回去。而其她人则继续往前走去。
南宫泽继位后,月皇便将政事全都交了出来,自己则四处游玩去了。而南宫泽的生母则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太后,替空缺的皇后掌管着后宫。
这大晚上的皇太后召见,想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可罗云知道是福是祸都避不掉,所以也不那么费心思去猜测,直接去了便知道。
那皇太后住在凤翔宫内,步入内室的时候,如月等人都被堵在了外头,不让跟着罗云一并进去。
大门关上的一瞬间,罗云看到了一位端庄美丽的**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正前方。不用多想,那定然是南宫泽的生母,现在的皇太后。
“大胆,见到皇太后还不行礼!”除了罗云与皇太后以外,室内唯一的一名中年宫妇大声的朝罗云呵斥着,那圆睁的双眼好象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罗云微微一笑,朝皇太后欠了欠身,不卑不亢的道:“罗云见过皇太后,不知太后这么急传召于我,有何吩咐。”
“你便是罗云?果然长得华美无双,难怪泽儿对你如此喜爱。”皇太后倒不似那宫妇般嚣张,举止之间亦显露出长年养成的尊贵与从容。
“多谢太后夸赞,不过我并非皇上的妃子,我是西楚英王之妻。”罗云见她并没有叫自己起身的意思,便径直站了起来,淡淡的表明着自己的身份。
“真是个没规矩的,太后还没有……”
那恶奴话还没说完。皇太后便一个挥手示意她闭嘴,那人一见,连忙打住,低头弯腰的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倒是个贞忠的女子,这个时候也还能记得住自己的身份。”皇太后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然后将茶杯递给那宫人道:“本宫也听说过你的事,昔**便是泽儿府中的人,如今你既然又回来了,那日后有何打算?”
“太后说错了,我不是回来了,是被您儿子强行抓回来的。”罗云面带着微笑,从容不迫的说道:“罗云也没有什么打算,就想着能早日回到西楚,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哦?这么说,你现在心中已经没有泽儿了?”太后微微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本宫不论你是怎么来的这里,本宫今日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到底还爱不爱泽儿。”
“不爱。”罗云没有丝毫的迟疑:“罗云斗胆,请太后放罗云回去吧。”
“不爱?”太后直接忽略罗云后面的请求笑着道:“看来我儿是自做多情了,你可知,他这后位可是为你而留?”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不论是心还是身份,罗云都绝不可能再与他有任何关联,太后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罗云亦笑了起来:“我想,太后也绝不可能允许一个他国之王的妻子做南月母仪天下的表率吧。”
“果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只可惜正如你所说的,本宫的确容不下你,不仅仅只是容不下你坐上后位,并且也容不下你继续活在这世上!”太后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眼中平静的目光慢慢显露出杀机。
“太后的意思是想杀了我?”罗云并不在意的问着,仿佛谈论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别人。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也不假。泽儿为了你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俘人王妃,还想让你名正言顺的做他的皇后,本宫看他就是被你给迷住了心智,才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来!”太后说到这已经满脸愠色:“他从来都不会逆本宫之意,可是只要与你有关的事,就根本不考虑其他任何后果,根本就不将本宫的忠言放在心上。本宫的泽儿是天下最英勇无敌的霸主,倘若被一个女人给迷了心智,那就会变成世上最平庸的凡夫俗子。”
太后停了停,望着面不改色的罗云继续说道:“你若能踏踏实实的为他着想,跟着他身后不计名份做他的女人,默默的支持他成就一翻霸业也就罢了,毕竟帝王能有个真心喜爱的人伴在身侧也是对他的一种支持,可你的心偏偏又早已不在他身上,你说,本宫哪里能容得下一个心中无他的人留在他身旁养虎为患?”
听完太后的话,罗云微微顿了顿后。点点头道:“太后的担心不无道理,只不过,罗云并非这宫中的嫔妃,也不是南月的子民,而是西楚英王妃,太后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况且我夫君早已知道我的下落,也正在想方设法营救,如果我死在这南月宫中,只怕他亦不会善罢干休,到时两国交战,不知道南月现在是否已经做好了称霸天下的准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更加得死了!”太后冷哼一声道:“只要你死了,泽儿的心便不会再沉迷,到时大不了多赔英王几座城就行了,本宫不信,要真打起来,西楚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倾其国力!”
皇太后的话让罗云笑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这太后的思绪一点也不差,如果真象她所说的一样,就算楚砚不答应这么好的条件,楚皇也会答应,决不可能为了她而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起两国战争。
“你笑什么?”太后一下子竟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对生死竟如此的镇定,如此的不当一回事。
罗云停了下来,将刚才的笑容慢慢收拢:“太后,那您打算怎么解决我呢?至少我也得象征性的抗争一下,总不至于您说让我死我就乖乖的去死吧。”
“你没有选择!”太后朝那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连忙端起一个托盘,托盘内摆放着一个酒壶,还有一小杯倒好的酒。
“毒酒?”罗云淡淡的摇了摇头:“太后赐的一定是最好的毒酒吧,入口封喉?”
“你放心,这酒喝下去后,你不会有任何的痛苦。这也算得上是本宫对你的仁慈。”太后面无表情的说着,她伸手一挥,那宫人便端着酒走到了罗云面前。
“太后的好意,罗云心领了,只是这酒我却不能喝。”罗云伸手拿起那杯酒,想也没想就往地上倒了下去,酒落地并末象电视里演的那般突然冒出什么热泡之类的,就像水倒在地上一般并无二样。
“喝不喝还由得你?”皇太后脸一横,声音冷到了极点:“倒了这一杯,这里还有一壶,你自己不喝,本宫便让人灌你喝。本宫见你也是个体面人,到死也不用弄得那么狼狈吧!”
“是吗?如果太后真是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罗云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原处,从容的说道:“如果您是指让她灌的话,那就不必了,凭她一已之力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如果您是想让外面的人进来帮忙的话,那就更不必了,如月,晓雾几个都是高手,只怕您的人再多也不是她们的对手。还有……”
罗云的话让皇太后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起来:“还有什么,本宫倒是想见识一下,你还有些什么本事,如月几人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本宫的!”
“她们谁的都不听,只听皇上的!”罗云静静的说道:“而且,我劝太后还是快些将这壶酒藏起来吧,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皇上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皇上?你想用他来压本宫?”太后冷笑着道:“皇上现在在哪里本宫清清楚楚,别以为这样本宫就怕了!”
“是吗?既然太后不信就算了,反正很快就见分晓了。”罗云微微一笑,话音刚落,外面果然马上响起洪亮的参拜声。
太后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出声,寝宫的门便应声而开,南宫泽一脸匆忙的走了进来。
见罗云还好好的站在那,他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不少。刚才水儿跑过去找他时,他整个脑子瞬间乱得不行,什么也不顾便往这里冲,生怕来迟了。
“母后今日这么得闲?到底是多么紧急的事非得趁儿臣不在时召见?”南宫泽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满,太后心里想什么他哪里不知道,早些就警告过她不准动罗云,没想到她一点也没听到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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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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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孩子的命运
“皇儿还真是来得快。本宫这才与英王妃说了几句话你便来了,平日里可没见你朝母后这跑得如此勤呀!”
皇太后亦毫不退让,今日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了解了那祸害的性命,却没想到还是让她给逃过一劫。
“恐怕儿臣迟来一步的话,就只能替丫头办后事了!”南宫泽望着一旁那宫人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酒壶酒杯,眼中早已一片寒凉。
“母后是为你好,你当知,这女人不死日后定会影响到你的宏图霸业!”皇太后一脸的坚定:“更何况,人家心中根本就没有皇儿,皇儿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浪费这么多的精力与感情。”
“儿臣与她之间的事儿臣自然会处理好,不需母后操这份闲心。母后只需好生颐养天年就可以了。”南宫泽伸手牵起一旁站在那不出声的罗云,转身便往外走。
“对了,儿臣最后一次再提醒一下母后。”南宫泽停了下来,却并未回头:“如果日后母后再敢背着儿臣做些不该做的事,那么就别怪儿臣不孝了!”
皇太后气得脸都白了,不孝?难不成若她动了这罗云,她生的这好皇儿还想和她拼命不成?只不过,还没等她有时间反应,南宫泽早已直接牵着罗云大步走了出去。
南宫泽一句话也没话,只是紧紧的拉着罗云的手快步往彩云归的方向走去。此时他心中仍然一阵后怕,若不是水儿及时去通知他。若他稍微迟那么一点点,只怕刚才见到的便是丫头冰冷的尸体了。
他知道自己母妃的手段,在这皇宫内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什么事情也干得出来,幸好丫头没事,幸好她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仿佛怕稍微一松开罗云便会消失一般,那种内心的恐惧此时早已超过了一切。原来他竟如此害怕她死去,比什么都怕。
“南宫泽,你拽疼我了。”罗云本不想出声,可无奈南宫泽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大到她的手生疼生疼。
南宫泽一听这才猛的停了下来,松开了紧握着罗云的手:“对不起,丫头!”
“没事。”罗云揉了揉生疼的手:“现在好多了。”
“我不是说这个。”南宫泽摇了摇头,望向罗云的目光多了一丝悔意:“都怪我,是我太疏忽了,差点让母后伤了你的性命。”
罗云见南宫泽指的是这事,顿了顿后这才说道:“南宫泽,我并不怪她,身为一个母亲,她想的未必是错的。我若是她,或许会比她做得更绝。”
“丫头!”南宫泽神色有些别扭的打断了罗云的话:“无论如何,从此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那一次的教训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重复第二次!”
罗云一听。刚想出声,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胃里便猛的一阵翻江倒海,什么也来不及做便剧烈的干呕起来。
“丫头!”南宫泽连忙扶住她,一边焦急的唤着她,一边帮她在后背抚着。好一会儿,罗云这才停了下来,脸色苍白一片。
“来人,速传太医去娘娘寝宫!”南宫泽大声的朝跟在身后的太监吩咐着,然后也不顾罗云是否同意,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彩云归的方向走去。
罗云一听南宫泽又要传太医,心中当下便急了起来,她连忙说自己没事,可南宫泽根本就不理会。
昨天他就见过一次了,当时丫头不愿意,后来见没什么事了,他也只好顺了她,可今天她竟然比昨天还厉害了,这回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听她的,一定得让太医好好检查诊治。若真没什么事那便好,若万一有什么病也好及早治。他可不想看到丫头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他直接将罗云抱回了彩云归的寝宫内,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躺好,然后又再次催促宫人速传太医。
“我真的没事了……”罗云仍不死心,坚持做着最后的努力,一会太医来了,那么她的秘密就再也藏不住了。
“丫头别说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论有没有病,让太医好好诊治一下总是好的。”南宫泽坚决的打断了罗云的话,这一回他可不会再听从丫头的话了。
看到南宫泽如此强硬的态度,罗云只好不再出声,她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肚子里的小生命,决不会让南宫泽伤到她一分一毫。
很快,几名太医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在南宫泽的授意下,几人轮流着给罗云切脉诊断。
太医们一个个都诊断得十分细致,望闻问切几乎都派了上来,过了好一会,几人又暂时退到外室商讨了起来。
南宫泽这回倒没有再催,他亦知道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好好的诊治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丫头别担心,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们不过是想诊治仔细些,所以时间才会多一点。”南宫泽见罗云没有再出过声,以为她是担心,便安慰起她来。
罗云摇了摇头:“我不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不担心是假。只不过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一会那些太医说出她的秘密,她不知道南宫泽会怎样做,会怎么对待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没过多久,那几个太医终于再次走了进来,南宫泽见状冲着其中的一名年长些的问道:“怎么样?”
那太医见皇上问话,连忙满脸笑容的答道:“回皇上,娘娘身子并无不妥之处,只不过是有喜了,所以才会……”
“你说什么?”南宫泽猛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朝那太医道:“有喜了?你确定?”
太医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皇上现在仍然无半个子嗣,按理说这娘娘有喜了是件大喜事呀,怎么看上去表情那般吓人呢?
“回,回皇上 ,微臣和其他几位同仁都肯定,娘娘这是喜脉,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太医小心翼翼的答道:“至于娘娘干呕,那是很正常的反应,一般前三个月,都会有一些……”
“够了!”南宫泽冷冷的打断了那太医的话:“都给寡人滚出去!”
一时间,那些太医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反应奇怪。马上便退了下去,而水儿与如月等人自然明白南宫泽为何如此大的反常,朝床上的罗云瞧了一眼后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待人都走*了,南宫泽这才转向罗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竟然怀孕了,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罗云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是的,我自己通医理,自然早就知道了。还有,我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何需如此动怒。”
一句话下去,南宫泽顿时猛的怔住了,罗云的话让他瞬间无言以答。对呀,是他亲自将她送到了楚砚身旁,如今她怀了楚砚的孩子,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呢?
他的心乱到了极点,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丫头肚子里的孩子。
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晰下来,他不可以让一个莫名出现的生命打乱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计划与安排。现在,丫头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并不怪她,只是,那个孩子却决不能留!
“丫头,都是我的错!”南宫泽放柔了声音:“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开你的话,那么说不定我们早已经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
“南宫泽,不要再提以前了,我说过,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罗云平静的说道:“而且我已经有了疼爱我的夫君,现在又多了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小天使,我觉得很幸福。”
罗云的话让原本就压抑的南宫泽更是觉得心在滴血。他费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怒火,怕一个不小心没忍住会伤到丫头,伤到他最爱的丫头。
“丫头你说错了,这一辈子,你只可以拥有我和你共同的孩子!”南宫泽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心中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给罗云听:“这个孩子来错了地方,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他!”
罗云猛的抬起头,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腹部:“南宫泽,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命运!”
“丫头听话,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更多属于我们的孩子的。”南宫泽并没有将罗云的话放在心上,他心中早已做出了决定,要将她腹中的生命处理掉。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动他一分一毫!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他,除非我死了!”罗云眼中的倔强完全迸发出来。就算舍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丫头别说胡话了!”南宫泽静静的说道:“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过一会,我再来看你!”
南宫泽看了罗云一眼,最后一声叹息,转身便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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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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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你根本就不懂爱!
“娘娘,您也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水儿不知何时已悄悄走了进来,见罗云呆呆的靠坐在床塌上,好半天都没一点反应,这才忍不住出声。
刚才屋内的情形,就算没有看到,她也能想象得到,王爷是不可能会留下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的。说实话,她真的很同情罗云,只不过,除此之外,她亦没有任何的能力能任何的事情。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没有半点的反应。而让人看得心慌的则是她的眼神,那本应该慌乱无助亦或者愤怒悲伤的眸子此时却格外的平静,平静到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娘娘,您还好吧?”水儿朝一旁的如月看了一眼,见如月脸上的神情如故,亦没有打算管的意思,便只好独自再次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云总算是有了动静,她慢慢的下了床。语气平静的朝水儿吩咐道:“水儿,你去准备一下,我想沐浴。”
水儿有些奇怪,这个时候罗云为何会突然想到沐浴,只是好歹也算是吱声了,总好过一开始的不言不语。
“是,奴婢马上就叫人准备,娘娘请稍等。”说罢,水儿便朝一旁的如月看了一眼,示意她照看好罗云,然后亲自退了出去安排准备去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沐浴?”如月不冷不热的说道:“亦或者你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罗云的性子如月再清楚不过,甘心认命可绝不会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如今她这般冷静无非就两个原因,要么是一早就想好了对策,要么就是做好了拼死的决心。
“如月,如果你是一个母亲,当你腹中的孩子遭遇生死的时候,你会怎么做?”罗云并不在意如月的冷言冷语,这个世界她太清楚不过,温暖人心的话末必是好的,而冷嘲热讽亦末必是不好的。
罗云的问题让如月顿时没了声音,她不是一个母亲,或许这一辈子也无法有资格成为一个母亲,可是,就算如此,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的话,她亦会不惜一切去保护他。这也许就是天生的母性吧。
“我曾听人说。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纯真的小天使,因为他们的到来,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充满希望。”罗云静静的说着:“对我来说,孩子不仅仅是个小天使,同时他亦是我与楚砚爱情的见证,更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所以,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可是,皇上是不可能容下他的!”如月半天后才说道,语气较之前缓和了不少。
“他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罗云笑着摇了摇头:“所以到最后,后悔的总是他。”
南宫泽就是一个如此自负的人,他永远不会明白她的立场,亦永远不会懂她的处事原则。她说过,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孩子,除非她死了!
可他似乎根本就不相,那么毫不在意的便转身离开了,或许他根本就不记得当日他送她玉佩时的那一幕,她说到的永远都不会食言。她对他说“如果你背弃了你的承诺,那么我就会将这玉佩还给你,然后永远离开你!”
也许。在这之前,她虽然已经不爱他了,但至少心中仍然会保留着那一抹的柔情,那个第一次将爱带到她生命中的男子无论如何都会在心底保留着那么一个深深的位子。可是到了今天,亲耳听到他毫不犹豫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的时候,她对他那心底中保留着的仅有的柔情也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冷漠,那份真正相见如同陌路般的冷漠。
浴池内的温泉水已经被处理得温度适宜,罗云最后一次在这水中泡浴,她知道现在腹中已经有了孩子,所以这温泉水并不能久泡,而所幸的是最后这一泡也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
过了一小会,当身体里面的那股真气终于冲破那道阻拦的堤坝时,尘封久日的内力瞬间再次打通身体内的各个经脉,贯通着身体的每一处。
她闭上眼睛,微微调息着,让真气护住腹中还末成形的小生命。孩子放心,娘亲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回家!
与此同时,南宫泽则一脸黯然的呆在御书房内,静静的听着水儿的回复。
他的丫头还是这样的倔强,不哭也不闹,平静得出奇。也许此时她能像其她女子一般朝他发脾气,骂他甚至打他都好,都好过于这样无声无息的平静。
“你先回去吧,好生照看好她。一会寡人自会过去。”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也一并跟着退了下去,偌大的书房内只剩下了他与静静站在一旁的叶云峥。
良久,两人都没有出声,那迷漫在四周的空气也带上了一层凝重的冷洌。南宫泽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是他的心却始终那么的没有底气,一种莫名的担心与害怕深深的扰乱着他的心。
“皇上真的决定了?”叶云峥终于出声了,只是那声音陌生得南宫泽都有些吃惊。
南宫泽转过了身子,抬眼望向叶云峥:“云峥似乎并不赞同?”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根本就不爱她!”叶云峥并没有回答南宫泽的话,而是不再有任何顾忌的说着心中的声音。
南宫泽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大声的反驳起来:“你胡说,我爱她!比这世界上任何的人都要爱她!云峥,你应该明白的,你怎么会不明白?”
“你爱她?”叶云峥笑了起来:“你若真爱她,当初就不会放弃她!你若真爱她,在她生活安定下来后就不该再去打扰她!你若真爱她就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到南月!你若真爱她,更不会这么无情的要打掉她腹中的孩子,剥夺她做为母亲的权利!”
叶云峥的话一字一句的鞭打在南宫泽的心上,那心中永远的痛再次的被揭起,他痛苦的甩了甩头,无力的说道:“我真的爱她,真的爱她呀!可是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呀!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她,可是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她,一定会加倍的补偿她的!”
“补偿?如何补偿?你现在连她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日后你如何去补偿她?你让她如何面对一个手刃自己孩子的仇人?”叶云峥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往日的那种淡然一去不复存在:“你说你爱她,可却一直在做着伤害她的事,你总说你没有办法,迫于无奈,可为什么楚砚就能为了她那么奋不顾身,那么不惜一切?难道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有无奈。只有你一个有迫不得以吗?”
叶云峥顿了顿,毫不迟疑的说道:“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不是你,是楚砚!真正的爱是可以为了对方放弃任何一切的,真正的爱是勇敢无私的,真正的爱是不会考虑自己得失的!所以,你真正最爱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自己!”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从来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需要她留在你的身旁,这样你那空白的世界才会有色彩,你需要她陪你一生一世,这样你那孤独的人生才会有意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从你自己出发,都是为了自己着想,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因为……”
叶云峥冷冷的望着南宫泽,一针见血的说到:“你根本就不懂爱!”
南宫泽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然后变得铁青,叶云峥所说的这些话是他这一辈子听到的最荒谬、最可笑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爱丫头,他怎么可能不懂爱?如果他真不爱,真不懂爱的话,那么他的心为何会这样的疼?
他不懂爱?他不懂爱?笑话,天大的笑话!南宫泽愤怒的看向叶云峥,他突然明白为何云峥会这样说,他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子,从一开始也喜欢丫头,但却永远也得不到丫头。所以叶云峥才会这样说,才会说出这么些荒唐、可笑的话来!
“我不懂爱?难道你懂吗?我知道你也爱丫头,从一开始就爱了,是不是?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妒忌,妒忌对不对?这一辈子不论怎么样你也没有机会得到丫头,所以你才故意说这些来刺激我,对不对?”
他冲动极了,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欺骗了他一般,连云峥都对他有异心的话。这个世界他再也无法相信哪个人!
南宫泽的质问让叶云峥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么久以来,他知道南宫泽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但他们两人却谁也没有说破过。曾经他也想让这份爱成为一个永远珍藏在心中的秘密,并没有想过哪天会将它说出来。
可今天他却发现,承认这份爱,当着南宫泽的面承认这份爱原来并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是的,我爱她!只不过,我与你一样,根本不懂得如何才是真正的爱她。而且在爱面前,我懦弱无比。所以,我早已失去了爱她的资格!而你,亦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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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1: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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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打胎还是安胎?
当一切都那么清楚明白的拿出来摆放在眼前时。原来一切都比想象中的简单得多。那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藏在心底的话,就那么简单的说了出来,对着一个自己原本以为永远不可能说出来的人说了出来。然而,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叶云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轻松笑容,那这么久以来一直扰乱着内心平静的纠结,此时也全部放了下来。在爱面前,他与南宫泽一样,都是那般的懦弱,总是心有所虑,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而楚砚则不同,他的爱勇敢而博大,不计得失,亦不计回报,而且他亦懂得如何去爱他,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赢得罗云的心。
“你说我不懂得如何爱她?你说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她?”南宫泽象头愤怒的狮子,完全失去了平素的冷静,他怒目圆睁,朝叶云峥大声吼道:“那你告诉我,怎样才是真正爱她,怎样才有资格爱她?”
“皇上。真正的爱是付出,是无所求的付出,是让她开心、幸福,而不是像你这般不顾她意愿的去索求,去强行拥有!”叶云峥轻叹一声,带着淡淡的请求:“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那么就站在她的位子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你就会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站在她的位子替她想?”南宫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不再那般盛气凌人,那满脸的迷茫让他顿时显得格外的可怜。
“云峥,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我……”良久,南宫泽闭上了眼,无助的说道:“可我真的放不下她呀!”
这世上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简单而实在,一点也不难懂,可是要真正做到那便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南宫泽的心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只是却永远也无法做到。
叶云峥一声叹息,眼前的南宫泽不再是往日那个霸气而英武的君王,眼前的南宫泽只不过是一个最平常的男人,一个有血有泪,为情所困的男人。
像他这样的男人,要想站到那最高的权力巅峰就得承受这世间最深沉的孤独。所以,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的付出他的爱,因为那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力与意志力,会影响到他们雄心霸业。可这样的人若是爱了。就会爱得疯狂,那原本就残缺但又炽热的爱,灼伤的不仅仅是别人,还有自己!
叶云峥突然觉得南宫泽其实十分的可怜,那份绝望的挣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拿起来就不容易,而放下却更加的难。
“你若实在是放不下,至少不要再继续加大对她的伤害。”叶云峥转过了身,慢慢的朝门外走去:“如果有可能的话,放过那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吧!至少,她不会因此而恨你一辈子!”
当书房的门再次关上时,时间仿佛在南宫泽的身旁静止,叶云峥所说的那些话在他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而他则象那大浪里的一叶小舟,做着无休无止的挣扎,却并不知道何时会被吞没到那巨*里面。
放过那个孩子?
放?还是不放?
放的话,他实在是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那个孩子,而不放的话,他却不知道日后如何去面对丫头……
取与舍,原本就是件这么难的事。
再次走出御书房时,南宫泽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刚才在书房里那个痛苦挣扎的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丫头好些了没有?”南宫泽柔声朝静静坐在那看书的罗云问着,寝室里的人不少,但却格外安静,静到好象那短短的一声问话在不断的回荡。
“我本来就没事。”罗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连眼都没有抬一下:“皇上不必如此关怀备至,罗云承不起。”
南宫泽顿时有些哑然,那熟悉的面容明明就在眼前,却显得那般的陌生而遥远。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开口了:“丫头,我让太医给你煎了药,趁热喝了吧!”
罗云终于无法再那般平静下去,她猛的将书合了上来,毫无表情的看向南宫泽:“药,我是不会喝的,你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说着,她顺手端起一旁宫人托盘里的药往地上狠狠砸去:“要么你直接灌我一碗毒药,让我与孩子一并去死,否则的话,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伤到他分毫!”
一旁的众人皆吓了一跳,没有人会想到,平时一向温和从容的罗云,此时竟如此的愤怒,当母爱发挥到极致时,就算是再柔弱的也会勇敢无比,更何况是这位坚韧特别的女子。
所有的人都不安的看向南宫泽,从古至今,就算是恩宠再深的嫔妃亦不敢如此挑战帝王的威严与底线,她们都替罗云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南宫泽会如何反应。
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南宫泽却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生气与不满,甚至于连惊讶也没有,罗云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想象之中,这样的罗云才是他的丫头,倔强而勇敢的丫头。
他看了一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药碗,只是平静的吩咐一旁的宫人收拾好,然后再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第二碗药端了上来。
“丫头别生气,这不过是些安胎药,并不是你所想的打胎药。”南宫泽微笑着看着罗云,小声的哄道:“丫头听话,现在冷热刚合适,将药喝了,对孩子好,对你的身子也好。”
“安胎药?”罗云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样的回答南宫泽早已料到,他不急不慢的将药递到罗云面前:“丫头的医术了得,这是什么药一闻便知,我无需说谎。”
罗云将信将疑的接过碗,放近些嗅了一下,那扑鼻而来的味道清楚得很,果真不是打胎药,而是安胎药。
“为什么?”她想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南宫泽竟改了主意。刚才走时还那般坚决,没有半点的商量之地,而现在竟然送上安胎之药。
“为什么?”南宫泽苦涩的笑了笑,好一会儿才答道:“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丫头趁热喝了吧,你放心,我不会再对这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我会让他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我会将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去对待他。丫头,可能以前我一直不太懂得如何去爱,所以才伤害到你。可是请相信,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的学会如何去爱,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南宫泽说得很认真,他的眼中早已不知不觉的染上了一层雾气,当终于承认他心中的那丝脆弱后,他才发现,原来真正的爱是需要如此之大的勇气。
罗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南宫泽终于懂得了要如何去爱,尊敬、理解与包容,而且更在努力的尝试着爱屋及乌,对于一个如此霸道的帝王来说,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迟,有一点他至今仍然不明白,那就是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无法回头。就像是过去了的时间,一去便永远不能再复返。
见罗云半天都没有出声,南宫泽也不再多说,只是微笑着催促她趁热将药喝下。他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听她答复的时候,丫头需要的是时间,而他要给的是空间。
曾经,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对他的信任与爱一举推倒,而如今他就得为当初的那个错误而付出应有的代价。可不论有多难,不论有要多久,他都不愿再放弃!
罗云亦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静静的端起那碗药慢慢的喝了下去,而心中亦默默的对他说了声谢谢:南宫泽,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最终还是保留下来了那份最初的美好。谢谢你让我相信了自己最初勇敢的付出并非一无所有。当一切都已走远时,我至少还会相信曾经真的爱过。
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等在一旁的水儿,顺便吩咐水儿今晚多准备些晚膳。水儿一听,连忙满脸笑容的退了下去。
“南宫泽,快到用膳的时辰了,今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罗云朝南宫泽微微笑了笑,这顿最后的晚膳就当是感谢他对她腹中孩子的手下留情吧。
南宫泽听罢,十分开心,快一个月了,这还是罗云第一次主动留他一起用膳。他用力的点了点头。那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罗云稍微别开了些视线,不去看南宫泽那灿烂的笑。如果是以前,她会很想看到那充满希望,充满兴奋的脸如何变得绝望与悲伤,可现在,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并不重要,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
晚膳的气氛格外的和谐,南宫泽与罗云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但却并没有影响到南宫泽心中的喜悦。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了。
一顿饭下来,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等宫人将东西都撤下去,重新摆上新鲜的水果与点心时,罗云这才开口道:“南宫泽,不如我们去走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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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11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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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出逃
突如其来的邀请再次让南宫泽愣住了。丫头似乎有些反常。他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太对劲,反正总有些觉得这样的转变太过于突然。
只是,他是决不会拒绝罗云的要求,只怕这个时候即使是毒药,只要是丫头让他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丫头想去哪?”南宫泽与她并肩而立,本想伸手牵住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暂时作罢。
“随便走走吧,走到哪算哪。”罗云随意的说着,她率先迈步在前面领着路。
南宫泽跟了上去,仍就与她并肩而行,除了前面几个提灯照路的宫人以外,剩下的那些个奴婢宫人都很自觉的远远跟着,不去打扰这两人间难得的温馨气息。
慢慢而行,自然而然的,两人的身影已经出了彩云归的园子,沿着那延伸的道路信步而去。就像罗云刚才所说的那般,似乎并无目的,而是走到哪算哪,倒真有那么一丝随性的味道。
“南宫泽,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称霸大计?”罗云边走边问着。她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两国兵戎相见时,会是一翻怎么样的场景,只不过,她能确定的是,等到那一天,她一定会与楚砚一起,并肩做战,捍卫他们的家园。
“丫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南宫泽道:“你很担心?”
罗云没有看南宫泽,只是淡淡的说道:“自然,一旦开战,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冤灵。称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即使我不打,这么多年来,诸国之间的战争亦没有间断过,倘若我能称霸天下,那么天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南宫泽虽不明白罗云为何突然问这些,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答着。
“你说得没错,天下分久必合,可合久亦必分,这是最自然不过的道理。”罗云并不是想说服什么,只是将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分也好,合也好,能够减少的灾难自然是越少越好。这世间本就没有永远的和平,但短时间内若能和平相处,又何必去挑起争端?对于老百姓而言,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便是最大的好处,而什么所谓的天下。所谓的大局不过是当权者借此扩张自己野心的借口。”
“丫头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称霸天下?”南宫泽停了下来,微微皱了下眉,看向罗云。
“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你的想法并没有什么对与错,就算你不去做,总有一天,其他人也会做。”罗云亦停了下来,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在想,若果真有那一天的话,不知道是何时。”
“丫头何需想这么多,这些都是男人做的事,你只需好好安胎就行了。”南宫泽不在意的说着,可心头那种奇怪与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罗云并没有顺着南宫泽的话说,反而特意转过身,认真的看向南宫泽的眼睛道:“南宫泽,今**手下留情,放过了我腹中的孩子,我十分感激,自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清了。但日后若在战场相见的话,我定会全力捍卫自己与家人的幸福,决不退缩。”
“丫头这是什么意思?”南宫泽的声音更加不安起来。丫头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与他告别,永远的告别。
“南宫泽,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因为再见你一定是在那杀气腾腾的战场!保重!”
罗云话音末落,人已瞬间腾空而起,如同一只敏捷的鸟儿一般,快速朝宫门方向飞去。
“丫头!”南宫泽瞬间反应过来:“丫头回来,不要走!”
“来人,拦住她,快追!”南宫泽朝一旁隐在四周暗中保护的那些高手大声的咆哮着,他终于明白丫头为何如此反常了,原来她早就做好了逃走的准备,原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老老实实的留在自己身旁。
南宫泽一声令下,很快,又有好几个敏捷的身影凭空而起,象一阵风一般追了上去,而除此之外,宫中的那些侍卫亦跟着追了出去。
罗云此时早已心无旁念,提起真气全力朝宫外飞去。这次逃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借着南宫泽直接便到达了最理想的出宫位子,现在那侍卫对她而言已经完全不具备任何的危胁,而南宫泽的话则更是保障到了她逃跑的安全性,至少那些弓箭手是不会放箭的,所以宫中的那些防备对她来说已如同虚设,而她目前只需做的便是努力摆脱跟在她身后的那几名高手。
她再次提气,加快速度,快速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按目前的速度。金子几个是无法追到她的,只不过,现在她却并不能按预想的那样去找西楚探子的据点,而是得先彻底摆脱金子他们。她调整了方向,朝城外深山里飞去。
而就在罗云离开皇宫的同时,守在皇宫外的一行黑衣人顿时也跟着飞驰而去。
“小九,你轻功最好,快些跟上王妃,一定要护她周全!”楚砚想也没想便马上让小九先行跟上去。
小九也不多说,快速提气,像只离弦的箭一般朝罗云逃跑的方向赶了上去。
楚砚他们本来计划今晚正式行动,他们早已安排好了内应,想利用侍卫换岗交班,防守最为松懈之际,暗中潜入宫中救罗云。这些天他迟迟没有动手,就是为了弄到宫中的防布图,以及暗中让内应做好接应准备。
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行动,便突然看到有人从皇宫内直接飞了出来,他亦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儿。
他没想到罗云的轻功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更没想到她竟然自行想办法解了身上的毒。他早就从探子那打听到了罗云身中七香软筋散。南宫泽对她的看守也极为严密,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云儿给跑了出来。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除了先行去追的小九外,楚砚又命一部分黑衣死士阻拦其他出宫追捕的皇宫侍卫,而他则和另外一此人快速去寻罗云。
此时,他的心中没有多的想法,只要一个念头,得快些找到她,在南宫泽的人追到她前找到她!
黑夜之中。深秋的月光清冷而苍白,照到人身上亦透着刺骨的寒凉。而正是借着那一轮月色,罗云便能清楚的看清远方的路。
再回头时,她已经完全摆脱了金子几人,而这深山野林亦成了她最好的藏身处,就算此时有人赶上她,只怕也没这么容易找得到她。
她停了下来,稍微调息了一下真气,却惊喜的发现,身体中的真气竟仍然充沛无比,源源不断。原来师傅给她的那几颗提升内力的药丸效果竟这么好,她没想到现在的内力竟到了这样的程度,而轻功的速度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竟然连金子他们那样的高手也完全跟不上她。
“小姑娘,好快的轻功,老夫竟然差点被你给甩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很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像道闪电一般出现在罗云面前。
“你是谁?”罗云吃惊不小,猛的做好防备的准备,她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厉害的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的轻功与内力都在她之上,只是不知道南宫泽身旁何时有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我是来取你命的人!”那老头倒也实在:“真是可惜了小姑娘这一身内力,若是你再练上个几年,只怕这世上便无人能及了!”
“取我命的人?你不是南宫泽的人?”罗云马上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她快速的运了运气,随时准备再次逃跑。
不用比,她自知不是这人的对手。所以,目前她能做的是得用这山林为屏障,看能否逃过这一劫。
“老夫谁的人也不是,亦与你无冤无仇,只不过是欠了人一个天大的恩情,所以才答应替他杀了你!”老头简单的交代了自己要杀罗云的原因,再怎么样,他这一生虽杀人无数,可都是些应该死的人。而这小姑娘却实在是有些无辜,所以,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能让她死得明白点。
“原来是这样,我说好象从来没有招惹过您这样的人物,弄了半天是替人消灾,还人恩情。”罗云笑着道:“让我来猜猜,这请得动你的人到底是谁。”
“倒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老头大声笑了起来:“那你倒猜猜,若是猜对了,老夫一会下手时痛快些,保证不会让你太过痛苦。”
“是吗,那罗云倒得提前多谢了。”她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皇太后吧!”
“还真是聪明,既然你猜对了,老夫也言而有信,定不会让你觉得太过痛苦的。”说罢,那老头提掌便朝罗云攻来,直接攻向她的要害。在他的看来,这一掌下去,罗云只怕还来不及哼上半句便会没了气息,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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