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代妳(更新：15/11/06)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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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之 "再見..."

什麼才是最重要? 把壞人繩之以法? 抺掉受害人的痛苦? 還是要那人受一受被污辱的感覺? 對我來說, 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小鳳醒過來, 甚至… 只是給我一點點的反應, 那就已很好了.

已經過了兩個星期, 醫生說雖然小鳳腦部的內出血停止了, 但仍有血塊壓住部份神經, 又說了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話. 總之, 就是小鳳暫時都未能醒來, 我想這一點, 我是能從躺在床上的小鳳上看得出的.

上次在入院那天, 冬叔把小鳳的住院安排好, 把小鳳搬進了頭等病房, 也千辛萬苦的通知了大舊… 大舊把大細孖都帶來了, 並矢口要替小鳯報仇, 以及要把那人幹掉, 我沒有加任何意見, 只是… 我雖然對那人的樣貌有印象, 但實在不能確確實實地說出那人是誰, 就連望著警方的拼圖, 我也總覺得有一些不同, 但總是說不出問題在哪.

從入院那天開始, 大舊和我每天輪班看守著小鳳, 有時候, 我會在醫院洗澡, 並睡在小鳳旁. 可惜我對小鳳的生活習慣和嗜好了解還不算深 (就連舊也不大清楚小鳳最近的生活情況), 只能夠隨便選幾隻自以為很流行的唱片不斷地播給她聽, 和每天給她唸一些新聞和小說. 我深信她是聽得到的, 我深信當她有一天醒來, 她會訴說著我在她躺著的種種麻煩和我的笨手笨腳… 我相信… 一定會有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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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 我如常地握著小鳳的手, 放著那唱片, 我跟著音樂輕聲的唱. 突然間, 我看見小鳳的眼皮在跳動!!! 我再重複的唱, 她的眼皮又再次跳動!!

我按下召喚醫生的鍵, 然後更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說:" 小鳳,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我是浪, 是在開學時非禮你的浪! 是剛剛當上了你男友的浪! 你聽到嗎?"

我凝視著小鳳的臉…

"怎麼了?" 醫生很快便走進來.

"醫生, 她有反應了! 她的眼皮跳了!" 我站起來對著醫生說.

"你先等一下." 說著, 醫生拿出電筒, 並測試小鳳瞳孔的反應.

"怎麼?! 是不是她很快會醒過來?" 我在醫生背後緊張地問.

"你先冷靜一下… 你跟我過來." 醫生把我帶到房外.

"不是有什麼問題吧?"

"讓我先解釋一下剛才那現象. 雖然你看到病人的眼皮在跳動, 但那只是一般的肌肉運動, 並不代表病人的病情會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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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剛才看到她好像在回答我, 告訴我她聽到我的話."

"我只能告訴你, 那絕對是巧合. 當然, 作為醫生, 我是絕對不會, 亦不能反對你對著病房裏昏迷的病人說話, 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你是否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 怎麼好像言外有意的?"

醫生深深吸了一口氣. "作為醫生, 我也有專業操守需要遵守. 能夠講及應該講的, 我都會跟你講, 其他的事, 我真的不能多講. 而我現在唯一可以講的是, 其實以病房裏的病人的情況來看, 她的程度已接近植物人… 總之,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始終你還年輕." 他輕輕地拍一拍我的膊頭, 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我初時是被他"植物人"三個字嚇呆了, 但不消一會, 我的想法改發了, 我相信他一定是每天工作過時, 所以精神都錯亂了, 因為… 我真的萬分肯定小鳳是在回答我的話!

至於那對夫婦, 於入院後只是隔天過來探望, 而且每次停留都不超過十分鐘. 到來時, 都把我和大舊當作透明人, 不望我們一眼, 不對我們說一句, 也把我們的說話當作耳邊風.

到了近幾天, 到來探望的, 就只有冬叔, 而且每次都是深夜才到來. 他, 大舊和我常常在病房中傾談至凌晨, 談的由初初只圍繞著小鳳, 到我們各人的過去. 我也開始更了解小鳳的性格… 她是有健談的一面的, 至少在冬叔面前, 她是十分開朗和健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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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當我在病房裏跟小鳳單獨相處時, 我都會很開心地告訴她我剛剛跟大舊和冬叔所傾談的人和事… 不知不覺間, 我感到與小鳳對話… 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份. 我甚至把大部份時間都留在醫院… 除了細姨和姨丈每星期到來探望外… 我都不會見到他們. 至於Dong和威, 他們兩個每天都會到來陪我和小鳳直至晚上. 我相信那件事對Dong的陰影應已漸漸淡去, 至少, 在我們僅有的相處時間當中, 我都看到她不少的笑容… 只是… 今天早上… 在這個小鳳昏迷了約四星期的早上, 我在執拾病房的櫃子時, 發現了一封信… 是由Dong寫給我的.

"啷啷,

對不起, 我始終不能面對面開口跟你說我要走, 我知我會哭, 是會哭得很厲害. 我沒有打算在離開你身邊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我要你覺得我是最開心的, 最快樂的人. 你一直是我快樂的泉源, 能夠與你一起長大, 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真的!

今天, 我會和威一起乘晚上10時的飛機到澳洲… 這是我有意識以來第一次離開你這麼久, 你要保重, 我有機會一定會回來找你. 你放心, 我會一直好好的活著, 期待著你有一天會和我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祝小鳳姐早日康復.

Dong."

短短的幾句… 但已很窩心. 那些句子, 都不像是平常Dong 所寫的, 她是一個很有條理的人, 但信內有點雜亂的句子… 則令我感到她當時的心情, 是很亂很亂… 再看一看日期… 是兩日前的… 竟然是兩日前留下的… 我腦海頓時想起Dong在機場閘口不斷地回望著, 但卻又始終望不見我的情景… 可恨的我又再一次傷害了Dong… 再見了… Dong… 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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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之 "我是疑犯?!!"

"咯...咯...咯..."

我被敲門聲弄醒.

當我還以為是護士要為小鳳做檢查時, 抬頭一看... 竟然是三個彪形大漢站在我面前.

"我們是皇家香港警察, 請問閣下是文浪辰先生嗎?" 站在中間的那人拿出他的証件對我說.

"... 我是... 是不是捉到疑犯了?!" 我站起來道.

"文浪辰先生, 我們現在有理由地懷疑你與六星期前發生的一單嚴重傷人案有關, 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由現在開始, 非事必要你講, 但你所講的一切, 將來有機會會成為呈堂証供, 你明不明白?!"

"什麼..." 我感到萬分驚訝. "你們懷疑我打傷她?!" 我指著床上的小鳳說.

"文浪辰先生, 請問你是否明白我剛才所講的說話?!" 那人以完全沒感情的語調再問.

"...我...明白..." 我失落地望著仍然昏迷的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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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浪辰先生, 請你合作, 現在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我可以先去洗手間洗個臉嗎... 還有... 我要幫她洗個臉."

"對不起, 我們可以讓你去洗手間, 但為了不阻礙調查進度, 在你去完洗手間後, 我們會立刻帶你返警局." 說著, 那人示意他旁邊的兩個人跟我一起到洗手間.

當我洗完臉和那二人步出洗手間時, 那人已在門口等著我, 並把我帶到地下及登上了在等候的警車.

在車上, 我沒有半點驚恐, 只是想著不知何時才可再回到醫院.

到達警局後, 我被帶到一間房間.

在我坐下後, 有一個身高約六呎的人走進來. "文浪辰, 我是負責調查這件案件的張宏安督察, 由現在開始, 我們可以連續扣留你四十八小時, 假如你持不合作態度, 我們可以在你四十八小時後再扣留你四十八小時, 直到你合作為止. 由現在開始, 我會交由我轄下的三名警員負責與你溝通, 假如你有任何不滿或投訴, 你可以找我." 說罷, 他拍一拍那三人的膊頭便離開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文浪辰, 於今年二月八日晚上八時, 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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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還在家."

"還有誰跟你一起?"

"沒有."

"那時候, 你在幹什麼?"

"...我在家裏躺著."

"躺著?!"

"對...躺在床上."

"根據你上一次的口供, 你說是你發現傷者的, 是嗎?"

"對."

"那你發現傷者的時候, 是否有第三者在場?"

"有, 就是那個強姦小鳳的人嘛!"

"根據當日在醫院當值的警員說, 你當日的手是受傷了,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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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是什麼時候弄傷的?"

"就在當天."

"是怎樣弄傷的?"

"是在家裏被相架的玻璃割傷的."

"無端端被割傷嗎?!"

"是我跌在地上, 弄跌了相架並割傷."

"那你當天身上的血跡是怎得來的?!"

"什麼??!"

"我們化驗過你事發當天的衣服, 上面的血跡大部份是傷者的."

"那是我抱著她的時候, 她突然吐血嘛!"

"你報稱是她的男朋友, 是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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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有幾多個男友?!"

"她只有我一個男友."

"你怎知道?!"

"她告訴我的."

"你們情侶的身份開始了多久?!"

"...才一天..."

"有誰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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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認識了傷者多久?!"

"約半年..."

"你怎知道她沒有其他男友?!"

"她告訴我的."

"那誰人可以証明你跟傷者的關係?!"

"..." 我沉默了... 在這一刻... 究竟... 誰人知道我和小鳳的關係?! Dong, 威, 大舊和冬叔都知道我喜歡小鳳... 但... 我和小鳳都沒有向任何人公開過我們的關係...

"沒有人吧, 對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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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之 "人情...冷暖"

已過了差不多三十小時, 我被不斷地問著同樣的問題, 回答著同樣的答案, 現在在房內值班負責問我問題的, 已是第四批人了. 除了那些值班的警員外, 每隔兩小時, 那負責的警官便會走進來, 問我需不需要喝水, 上洗手間, 吃飯, 抽煙等. 看來, 那警官也陪著我不眠不休.

幸好, 經過這三十小時後, 他們的言詞比一開始溫和了, 而態度亦開始沒那麼強硬.

再過了不知幾個小時, 那警官再走進來, 把房內值班的警員都叫了出去, 不久, 他自己再走進來, 並對我說 "文浪辰先生, 很多謝你的合作, 我們會盡快調查好案件, 找出真兇. 但我相信在未來幾個月, 我們很有機會再找你協助調查, 所以希望你如非必要, 請勿外遊."

我抖擻精神, 盡力睜開疲累的雙眼. "那請你們盡快破案, 我能等, 但我女朋友不知等不等得. 只要能破案並把兇手繩之以法, 再付出多幾個三十小時我也願意."

我離開警局後, 立刻坐的士趕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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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回小鳳的房間時, 竟發覺房間內的病人, 不是小鳳! 我在門口呆站了數十秒, 望著房間內的病人, 再一次認真的看看那人是否小鳳… 看清楚後, 那病人… 不是小鳳… 於是我趕緊找負責那房間的護士.

"護士, 請問你知不知道那房的陸小鳳到了哪裏?!" 我指著小鳳的房間問.

"噢, 那病人搬到八樓的大房去了."

"什麼?! 大房?! 你說笑吧?! 沒可能的, 你是弄錯了吧…"

"沒錯的, 昨天她的母親親自來幫她辦手續的."

"那… 謝謝你…" 我沒有再理會那護士. "不對的, 不是的, 不可能的." 我心裏一直想.

當我乘升降機到八樓, 走到大房時… 我看到的… 是一個擠滿病人的病房… 環境實在不太好… 我找了很久… 走到大房的最盡處… 那角落… 竟然真的是我的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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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的?! 用不著那麼絕吧?! 小鳳好歹也是那女人的女兒…

當我正在床尾呆著的時候, 一把沉實的聲音從後轉來… "浪…"

我回頭一看, 是大舊.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我… 我不知怎樣告訴你…"

"直接講吧, 別轉彎抺角了. 把最重要的講出來就是."

"那好. 昨天你走後, 醫生說在前天的什麼什麼檢查中, 發現小鳳的什麼什麼分泌有異常情況, 再經不知什麼什麼檢查, 懷疑…她…"

"怎麼了?!" 我捉著大舊的肩膊. "小鳳她怎麼了?!?! 你講清楚一點好吧?!" 經過了三十多小時的煎熬, 再加上大舊的表達能力實在太有限, 我也開始變得有點歇斯底里.

"醫生說… 她可能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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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孕" 兩個字不斷在我腦海迴旋著… 我… 並沒有和小鳳發生過關係… 那… 那… 那小鳳的身孕…

我沉重地閉上雙眼, 深呼吸了數下, 要著自己冷靜…

"那... 跟這大房有什麼關係?" 我繼續閉上眼問.

"那女人收到院方有關的通知, 到來後可能認為小鳳失去了價值, 所以便把小鳳搬到這裏來."

人情冷暖… 虎毒不食兒… 如今那女人… 只怕連禽獸都不如!

我走到小鳳的床頭, 握著小鳳冰冷的右手. "小鳳… 我回來了, 我知道這裏的環境不太好, 你會不大舒服, 但我會努力幫你按摩的~ 放心, 你一定能再次醒來的!"

"浪, 那醫生還說了一堆不知什麼東西, 你一會醫生巡房的時候, 麻煩你再問問他."

"嗯… 知道了."

lingee01

好看～～～楼主加油！！

jiewee85

很好看。。
楼主加油。。
赶紧掂咯。。。

lingee01

哎！还没新贴啊～～

lingee01

楼主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