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爱情-男人的细腻之处

第五十五章 雨中竹海

　　珠珠呆呆地看着我，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我向她笑笑：“我没事的，快走吧。”说完拉着她往回走去。

　　匆匆走了半个小时，我的头发和脸上全是雨水，外面的毛衣也已经湿透了，好在里面的羊毛衫还是干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珠珠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一个女孩子，连着两天旅途劳顿，走得这么快，体力上恐怕有些吃不消了。

　　我在一簇茂密的竹子下停下来，拉过珠珠的胳膊，从她的袖子摸摸她里面的外套，还是干的，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衣服防水还真是不错。

　　珠珠担心地看着我，一个劲儿地问我：“是不是很冷？冻坏了吧……”

　　我笑笑：“不冷不冷，累了吧，我们歇会儿再走。”

　　雨水透过头顶的竹叶，滴滴答答地落在我们的头上、肩上。珠珠伸手抹去我脸上的雨水，焦急而又心疼地说：“你嘴唇都冻白了，别歇了，我们快走吧。”

　　我抬头四下张望，对珠珠说：“珠珠，看，雨中的竹海，多漂亮啊。”珠珠抬头看着烟雨缥缈的竹海，眉目中闪过一丝迷蒙，接着她又回过头，不忍地看着我，拉着我的胳膊催促道：“不看了，我们快走吧……”

　　我笑笑：“傻丫头，现在还喘着粗气，别撑了，我知道你走不动了。”

　　珠珠一愣，神色刹那间变得温柔，她脱下我的外套，举起双手为我挡雨，我心里暖暖的，接过外套，撑在两人头顶，珠珠紧挨在我的身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珠珠说：“我一点也不累了，一口气走回去吧。”

　　我把衣服给她披上，这次她没有推辞，乖乖地穿上衣服，和我一起走进雨幕……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多说话，珠珠不时担心地看看我，眼神很难过。

　　她显得很着急，总是想走得快一些，我知道她是怕我淋坏了，但雨天走山路再着急也不能跑，容易出危险，我只好一次次地拉住她。

　　为了稳住珠珠的情绪，我对她说：“别光顾着赶路啊，我们可是出来旅游的。雨中的竹海，真的很漂亮呢。”

　　她看我一眼：“你还挺有闲心。”

　　我笑笑：“衣服湿透了，心情可没有。能与佳人流连在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加上一场不期而至的雨，动人的故事，不都是这么开头的吗？”

　　珠珠扑哧一笑：“都这么狼狈了，还那么想得开。”

　　“珠珠，以后我们再来一次吧？”

　　“嗯，这里真的很漂亮啊。”

　　“还是雨天来吧？”

　　“好啊，不过要带伞。”

　　“那还叫林晓琴他们吗？”

　　珠珠一愣，看到我脸上古怪的笑容，也笑了起来：“你说呢？”

　　“他们开酒吧应该挺忙的吧，就不叫了。”

　　“嘻嘻，这可是你说的哦……”

　　“小心脚下！”

　　“唉呀……又踩进水里去了。你的裤子上怎么那么多泥啊？”

　　“还不是你溅起来的。”

　　“嘿嘿。”

　　两个人的速度没有变慢，心情却好了很多，珠珠的步伐也稳定了下来。

　　不过，毛衣被打湿以后，真的很冷……

　　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停车场，从行李箱中拿出各自的毛巾后，珠珠对我说：“我来开车。”

　　我点点头，坐到副驾驶座上，珠珠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发动了汽车，打开空调。

　　珠珠累坏了，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我摸摸她的袖子，她的衣服干干的，我放下心来，脱下自己外面的毛衣，羊毛衫稍稍有些潮，不过还能穿。

　　我刚擦干头发，珠珠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我的身上，我正要说不用，她默不作声地按住我的肩膀，用力把我摁在靠背上，然后双手握住我的左手。

　　感觉到我皮肤冰凉的温度，珠珠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变得很难过，然后把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呵着气。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她，她垂着眼，咬住嘴唇，一滴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手上传来珠珠掌心暖暖的体温，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珠珠的手，我轻声问她：“怎么了，珠珠？”

　　珠珠还是垂着眼不看我，难过地说：“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

　　我向她笑笑，柔声说：“哭什么，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

　　珠珠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么冷的天……你看你浑身上下湿的……你的嘴唇上现在都还一点血色也没有，刚刚还在不停地发抖，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看了害怕死了。我……你……”说到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滚落出来。

　　我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把她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对她轻声说：“珠珠别哭，我没事，别哭，我真没事……”我尽量挤出一个笑容，“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珠珠身子一震，接着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坐直身子，埋着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我靠在椅背上，珠珠的衣服香香的，软软的，盖在身上很暖和……

　　到了长宁，因为我穿得少，珠珠不让我下车，她找了家馆子外带了两个热气腾腾的汤菜。两个人在车上吃了晚饭，身子很快暖和了起来。

　　由于两人都没有可换的衣服，因此我们没有去重庆，而是连夜回到成都。车上高速公路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还是珠珠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盖着珠珠的外套。

　　“还冷吗？”珠珠问我。

　　“不冷，你呢？裤子和鞋都湿了吧？”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你的衣服比较长。”

　　说到这里珠珠叹了一口气：“谁能相信，在雨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居然只是裤腿打湿了一点。今天真是让你遭了不少罪。”

　　“呵呵，林晓琴临走可是交代过我要照顾好你，我可不敢有一点闪失。”

　　珠珠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那她要没交代你呢？”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谁管你啊，湿透了活该。”

　　听到这句话，珠珠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发现，其实你就是那张嘴不厚道，跟晓琴姐是这样，跟我也是，连蒙带骗的，经常把人气得半死。其实呢，你心里最老实了，什么坏事都不敢做。”

　　我苦笑着摇摇头：“唉，我不就是因为被林晓琴抓住了这一点，才受尽了她的欺负吗？现在你也总结出来了，我以后在黑辰更没好日子过了。”

　　珠珠嘻嘻一笑：“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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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第五十六章 山城重庆

　　我们回到成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珠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我嘱咐她回家吃一些感冒药预防一下，便把她送走了。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冲了一杯抗病毒冲剂，然后又喝了一杯热牛奶，早早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感觉还不错，没有着凉感冒的症状，我起床吃了点东西，把昨天打湿的衣服洗了起来。

　　刚晾好衣服珠珠就来了，进门二话不说就把手放我额头上，然后放心地点点头：“嗯，还好没有发烧。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嘴唇都在哆嗦。”

　　我笑笑：“都跟你说了没事了。对了，你吃早饭了了吗？冰……”

　　“冰箱”的“箱”字还没说出口，珠珠已经拿着一盒牛奶自己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在冰箱里找着吃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怎么谁都比我更像这家里的孩子啊。

　　吃过东西我给陈和打了个电话，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告诉他我和珠珠中午去重庆，他说晚上他跟林晓琴做东，把萧然也约出来一起吃一顿饭。

　　当我和珠珠来到重庆林晓琴他们家楼下的时候，林晓琴正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在院子里玩，陈和站在一边。

　　我走下车，对林晓琴说：“这才多久不见啊，你们俩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来我看看，像谁比较多一点。”

　　珠珠一下子笑了起来，林晓琴瞪我一眼：“去你的，这是我小姑的孩子。”

　　说完她指着珠珠对着怀里的小孩子说：“小清，叫姐姐。”

　　小女孩儿乖巧地叫了一声姐姐，珠珠“哎”地答应了一声，摸摸她的头。

　　我一听她叫“小青”，忍不住笑了起来，问林晓琴：“小青？好名字，她的白蛇姐姐呢？”

　　三个人都被我逗笑了，林晓琴白我一眼：“人家是‘清澈’的‘清’。”接着她坏笑一声，指着我对小清说：“叫叔叔。”

　　那小女孩儿居然真的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叔叔。”

　　我晕，叫珠珠姐姐，管我就叫叔叔，我有那么老吗？珠珠哈哈大笑，我对她说：“她叫你姐姐，叫我叔叔，按辈分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叔叔呢？”

　　“切——”珠珠不屑地瞥我一眼，指着我对小女孩儿说：“叫叔叔。”

　　“叫珠珠阿姨。”

　　“叫耗子叔叔。”

　　笑闹了一会儿，我对陈和说：“珠珠跟我还没吃饭呢，顺便带珠珠去解放碑那边逛逛吧。”

　　陈和看看表，对林晓琴说：“晓琴，把小清送上去，我们陪珠珠出去走走。”

　　我问陈和：“萧然呢？”

　　陈和说：“她白天有事，晚上直接去吃饭的地方等我们，已经约好了。”

　　我最喜欢去解放碑的“好吃街”，小吃特别多，虽然是在重庆最繁华的步行街，但价格也不是很贵。我们到那里吃了些东西，又陪珠珠和林晓琴逛了逛商场，不觉已是傍晚。陈和给萧然打了个电话，我们开车向约好的地方赶去。

　　我们到的时候萧然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泊好车，大家一起走进了餐厅。

　　大家说了没几句话，萧然问我：“你嗓子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啊。”

　　萧然说：“听起来有点沙哑，感冒了吧？”

　　林晓琴他们也说：“听萧然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珠珠一愣，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笑笑说：“没有啊，我自己都不觉得。”说完看看珠珠，悄悄给萧然一个眼色。

　　萧然一愣，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笑笑说：“可能我听错了。快进去吧，我已经订好了座位。”

　　晚饭吃的是火锅，林晓琴跟陈和挨着坐下，我坐在陈和的旁边。

　　萧然和珠珠一起去了趟洗手间，两人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点菜，珠珠走在前面，想了想，向林晓琴身边走去，萧然从她身后走到侧面，难以察觉地把她往我这边一挤，对林晓琴说：“对了，晓琴，你奶奶家电话多少来着？你跟我说过一次，我给弄丢了。”边说边在林晓琴身边坐下，珠珠只好坐在我的身边。

　　我跟陈和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心里有一种很堵的感觉。

　　点好菜，服务员问我们吃辣锅还是吃鸳鸯锅，在座的都是嗜辣的人，因此我说就辣锅吧。珠珠听了小声对我说：“你嗓子不要紧吗？”

　　我对她说：“别瞎操心，我嗓子哪有什么问题。”

　　萧然在一边对服务员说：“那就辣锅吧。”说完向我笑笑，接着她对珠珠说：“珠珠，别管他，火锅不吃辣的有什么意思。”

　　珠珠笑笑没有说话。

　　萧然说：“你们的相机呢？不是要给我看你们拍的照片吗？”

　　我跟陈和把各自的相机递给萧然，萧然一张张翻看着，不时夸夸两个女孩子，损损我跟陈和。最后她把相机还给我们，笑着说：“两个相机，一个里面全是林晓琴，一个里面全是珠珠。耗子、陈和，你们俩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只能起反衬作用。”

　　我们都笑了起来，确实，我跟陈和大多时候都在镜头的背面。

　　吃饭的时候，萧然问我们昨天怎么没来重庆而是回成都了，珠珠心有余悸地说起昨天在蜀南竹海的事情，萧然恍然大悟般，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我轻描淡写地说：“哪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毛毛雨……”

　　珠珠语气有些无奈：“你……昨天都冻成那个样子了……你们没看见，脸上跟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到了车上嘴唇都还在哆嗦。”

　　萧然神色一变，关切地望着我，我向她露出宽慰的笑容，表示自己无碍。萧然轻轻点点头，对珠珠说：“他不就爱逞能吗？冻死活该。”说完呵呵一笑，珠珠看着我说不出是气愤还是着急，但也笑了起来。

　　吃完饭出来，萧然和林晓琴一人接了一个电话，都说有事先回去了，珠珠要去看重庆的夜景，他们建议我们去涂山上看，说那里是看夜景的好地方。

　　重庆是一个建立在山上的城市，城里的马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我在重庆有一个姐姐，还没成年就骑着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带着我到处乱逛，但她到现在还不会骑自行车。

　　重庆的夜景很出名，因为重庆的繁华，也因为在这里交汇的嘉陵江和长江，但是真正让重庆的夜景与众不同的，是重庆的地势。

　　所以当我把珠珠带到涂山山顶时，她一下车就被迷住了。

　　长江对岸，是灯火通明的渝中半岛，那里是重庆最繁华的地区，山城的地势让这灯火的海洋有了起伏的波浪，所谓山城，自然有山城的独到之处——这里夜景是最有立体感的。

　　远远可以看见灯火璀璨的朝天门船行的大码头，灯火通明的滨江路为黑色的长江镶上了一条华丽的金边，由于是冬天，江水平静，江面倒映出朦胧灯光，整个渝中半岛仿佛浮在一面黝黑的铜镜上一般。

　　目光越过渝中半岛最狭窄的地方，可以看到嘉陵江边的灯火，更远的地方，江北的灯光渐渐变得稀疏，但是更能看出高高低低的层次变化。

　　“很漂亮吧？”我问珠珠。

　　珠珠点点没有说话，退后一步靠在车门上，静静地看着长江对面的灯海。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有心事。

　　我们许久都没有说话，突然珠珠对我说：“耗子，你的嗓子确实哑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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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心理隔膜

　　我轻松地笑笑：“哪有，心理作用吧，我自己都没有觉得。”

　　“确实哑了，萧然姐说了之后我才发现的，晓琴姐和老板不也这么说吗？”

　　“那可能有一点吧，既然都听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呢？要知道，今天早晨在你家，我还刻意听了听。”

　　我心里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珠珠接着说：“有时我觉得，自己真是新来的，呵呵……”说到这里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在我听来却有些心疼。

　　“珠珠，怎么这么说，大家现在不是都很熟了吗？”

　　“我知道你们很照顾我，可是我在黑辰，和你们相比，我似乎少了些……少了些默契吧。”

　　我试着去安慰她：“珠珠，你知道吗？那次你过生日，萧然对我说，你是自己人，杨启却不是……”

　　珠珠笑了起来：“萧然姐是一个很好的人，今天吃饭的时候……”珠珠看看我，似乎在求证些什么，我向她尴尬地笑笑。

　　珠珠转过头，看着长江对岸的灯海：“我喜欢萧然姐，我也喜欢你。”

　　我看着她。

　　她依然看着远方：“可我更喜欢的，是和萧然姐在一起的你，还有和你在一起的萧然姐。”

　　这话让我听着很难受，尤其从珠珠嘴里说出来，格外地让人心酸，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珠珠叹了口气，悠悠地说：“萧然姐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应该让她难过的，她真的是个好人啊……还有老板、晓琴姐，你们才是真正属于黑辰的吧。也许我，仅仅是个过客。”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她寞落的神情，第一次发现，珠珠在融入我们生活的过程中，会有这么强烈的被排斥感，那一句句无心的“新来的”，居然是这样让她介怀。

　　珠珠，其实这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黑辰，有太多的过去了。

　　我们试图把她和我们的过去分离开来以保护她的时候，哪曾想到，珠珠这样聪明敏感的女孩子，却感到了一种隔膜。

　　珠珠看见我的表情，苦笑着说：“看到你和萧然姐站在一块儿，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另一个空间，一个其他人无法介入的空间，只有你们俩，没有语言也能交流一样。”

　　“或许终有一天，我会离开。”说到这里珠珠又轻声笑了起来，“就作一个超白金VIP也不错哦。”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平时这个活泼温暖的女孩子，会有如此忧伤的心事……

　　思量一番，为了消除她脑袋里那些可怕的想法，我故意随意地笑了起来。

　　听出我笑声中的不以为意，珠珠奇怪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问她：“珠珠，你知道，黑辰从开张到现在，已经三年半了吧？”

　　珠珠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黑辰一共有几个VIP？”

　　珠珠疑惑地摇摇头：“有几个？”

　　我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我想想啊……”接着我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珠珠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的神色，低声说：“这么多啊……”

　　我说：“酒吧开了这么长时间，黑辰的回头客多，陈和又好说话，自然交了不少朋友。”

　　珠珠闷声问：“那个留长发的帅哥是不是也是VIP啊，我看他跟老板挺熟的。”

　　长发帅哥？这个死丫头，居然注意那个装腔作势的娘娘腔。走了一下神，我继续作回忆状，最后我说：“嗯，你知道一共有多少个吗？”

　　“多少个？”珠珠有些紧张，我在心里暗暗发笑，恐怕我说出来的数字越大，她的失望越大。

　　我抬起手，重重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笨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在黑辰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出来吗？哪里有什么VIP，这是你出现后才专门为你一个人设的啊。”

　　珠珠一愣，反应过来，带着几分上当的气愤狠狠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接着松了一口气般笑了起来，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感动，她揉揉脑袋，又给我一拳，气呼呼地说：“是没你聪明，我就是笨，没你心眼多，干什么打那么重？！”

　　我笑笑：“别胡思乱想了，你早就是家庭中的一分子了。”

　　珠珠看着我：“是一个家庭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他们怎么想我不知道，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猜他们的看法应该我和我差不多。”

　　珠珠开心地笑了起来，神色一下子轻松起来。

　　我突然发现，与我跟萧然不同，珠珠最大的优点，就是她藏不住心事……

　　我问她：“珠珠，你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真正缺乏的是什么吗？”

　　“缺什么？”珠珠的神色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我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只是时间罢了。”

　　珠珠有些泄气地说：“我怕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被她那变化多端的表情给逗笑了：“你来黑辰这么短时间，大家都这么喜欢你了，你想想，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你和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陈和萧然是中学六年的同学，到现在都有差不多十年了，林晓琴跟我们也认识了三年了，有些往事你不知道，有些细节你注意不到，或者我们之间有一点小默契你体会不了，这都是很正常的嘛。

　　“这些事情慢慢你都会知道的，急什么？

　　“小傻瓜，其实时间才是最不用担心的问题，以后不有的是时间吗？我们还要在黑辰，度过很漫长的时光，对吗？”

　　珠珠呆了呆，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有迷蒙的雾气，她撅着嘴说：“你别说了，我都要被你说哭了……”

　　我看那副可爱的样子，心底涌出一股怜惜，玩笑地说：“你知道我们几个刚认识一个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我跟陈和还脏兮兮地在体育课上为一个进球越没越位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就要动手。林晓琴刚来黑辰的头一个月还怕我怕得要死，走路都要远远绕着我。”

　　珠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是吧，晓琴姐还怕过你？”

　　我笑笑：“她以为我是色狼……”

　　“哈哈哈……”珠珠大笑起来，接着她神情变得有些狡黠，“那你跟萧然姐呢？你们俩刚认识一个月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脸红了红：“那个时候上课我坐她前面，我老是和别人说话，吵得她听不了课，她就……她就……”

　　“她怎么了？”

　　“算了算了，不说了……”

　　“她是不是帮助你，然后你就好好学习，最后考上了清华？”珠珠好奇地追问。

　　我白她一眼：“你想得倒美，她才不会那么麻烦呢，她直接把她钢笔里的墨水全都挤到我衣领里了……”

　　珠珠张大嘴了，可能她做梦也想不到温柔含蓄的萧然，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接着她开始不可抑制地大笑。

　　想起那些青涩的往事，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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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ihazelnut

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