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之问

开卷有益

    晨钟暮鼓，青灯古佛，山间的禅院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之中。寺内主持端坐在大殿，身前围坐着几位虔诚的信徒，听他讲解因果轮回之道。
    这时，一个痴人缓步走进寺庙。他身穿一袭儒衫，眼中带着几分自信与好奇，显然不是寺里的常客。
    主持缓缓睁眼，望向众人，微微一笑，问道：
“狮子吃斑马，是否有罪？公狗让全村的母狗怀孕，是否造下奸淫业？”
    殿内信徒低眉沉思，不敢贸然回答。有的喃喃诵念佛号，有的闭目冥想。此时，一位年长的信徒合十低声道：
“佛法无边，众生业力深重，畜生道亦有其因果。此事非凡夫所能断言。”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这番说法。主持微微颔首，似乎并不满意，也不反驳，只是静静等待。
    那痴人听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信地开口：
“这有什么难回答的？狮子吃斑马是它的天性，不是罪；公狗交配也是自然本能，何来奸淫之说？”
    话音刚落，大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信徒们相互对视，神色平静。主持依旧微笑着，轻轻合掌，道：
“施主既然知道狮子吃斑马是天性，公狗交配是本能，那可知自身言语、思维、认知，亦受业力所牵？”
   痴人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主持继续道：
“若因天性而不问因果，则人之嗔怒、贪欲、愚痴，岂非皆可随性而为？若只以本能行事，那人与畜生，又有何分别？”
    信徒们闻言，皆露出恍然之色，齐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痴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什么，只觉得脸颊发烫，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困在“畜生道”思维中的人。他拱了拱手，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快步下了台阶，不再回头。
   晨钟又响，青烟袅袅升起，主持依旧微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晨钟轻扣古松烟，青灯寂照佛堂前。
主持一问因和果，信众低眉念佛言。
痴人闻语呵呵笑，拍手摇头自坦然：
“狮啖斑斑非作罪，犬欲交群岂涉奸？”
主持合掌微微笑，轻言一语震心田：
“本能若是无分别，人畜何殊一念间？”
殿内空灵钟声远，痴人愕立面羞惭。
拱手灰身辞禅院，山风拂叶响潺潺。

《法句经》（Dhammapada）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心能为恶，亦能为善；能净化心者，得至彼岸。”
《楞严经》
“随彼众生，心所分别，业果自然，丝毫不爽。”
《涅槃经》
“人有二种，一者人身，二者人心。若有形人，而行畜生行，是名人畜生。”
《阿含经》
“愚者以无明故，行于邪道，谓苦为乐，谓无常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