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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5: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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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院
我看日出。
那是从前。
现在,我只能触摸。
等晨光照到脸,才确定是新的一天。
我看到日出的天是蓝色。
那是从前。
现在,我合上眼,才能逾越黑暗。
看是最初的蓝。
那是我们偷偷约好。
彼此交换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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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5: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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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衣
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作品,很多都会出现穿鲜黄雨衣的一角 ,我也是因为黄雨衣,而走进导演的镜头。
黄雨衣,今午在The Curve的咖啡街出现,雨下得很大,几乎雨滴都顺著风势泼进了骑楼、走廊、花道和露天的椅子。穿制服的员工,忙著拖拉扫把把雨水抹净,不久,雨势又沾湿了抹干的位置。
我看到一件黄雨衣在晃动,骑著脚车从富爸爸咖啡馆经过,那么熟悉的画面,一圈圈晃动的车轮,卷出了雨水,好像一件毛巾扭干了水迹。
可能雨下得太大,我在骑楼下,看到咖啡街一片茫雾。黄雨衣的骑 士把脚车停在我的面前,他说,有点累,问我可否代替他继续穿上黄雨衣上路。
我看看周围,雨雾更浓了,我看不清楚脚踏车主的脸庞,只感觉潮湿和模糊。
我穿上黄雨衣后,一路踏上雨落的咖啡街,在转弯处,我在提醒自己,是否真的走进了安哲罗普洛斯的镜头,是否穿入他经常提起的时间、生命和无法分辨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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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5: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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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馆
「被车撞死了。」
「一定是烂赌,漏夜跑路。」
「抽太多烟,升天不奇怪。」
「这么喜欢嫖妓,恐怕染爱滋病,无脸见人。」
「生下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出息,老来一样衰。」
「在大士爷庙旁小便,肯定出事。」
十八仔一星期没有去烟馆,谣言满天飞,一句句像接火龙,传遍市镇。十八仔是在杂货店买黑市万字时,店主问他怎么一回事,到处有人唱衰他?
市镇的老烟馆生意,络绎不绝,客似云来,吞云吐雾,这大烟,只要抽一口,肯定缠一生。而且,烟馆热闹,哪少得了赌桌,四角一开,千手一撒,有多少筹码,下多少筹码。
老烟馆人多,有其道理,各有一口,只要一个熟客一夜没有露面,不利的传言开始流窜,很多烟客赌客忌讳这些不吉利的流言,那敢怠慢,夜夜报到。
十八仔是典型的例子,他只是到泰南神庙还愿几天,回来就听到谣言,而且,很多是肯定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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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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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外
午夜,我在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驾车绕过交通圈返回家,夜空晴朗,但有些累,下了斜坡,突然有一件白布从天降下,落在我的车大镜,遮住视线,一时漆黑,车子撞上路旁的指示牌。
我有些生气,下车找这件惹祸的白布,但周围空无一物,擡头看,发现我撞到殡仪馆的指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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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5: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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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冥纸
在乡下,有一个禁忌,出殡时,从棺木挥洒下来的冥纸,不能踩。
那是给往生者上路用的。
老人家说,要是你踩到,往生前会来找你,以为你和往生者是一起的。
有一次,我家村长女儿被人谋害,出葬时,我特地跷课去送殡,但不小心踩到满地冥纸。
有好几个晚上,村长女儿坐在我床沿,一直问我,为甚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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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7: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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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07: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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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5 11: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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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8-2015 07: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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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魂
农历七月头二天,传来另一宗怪事。
八年前我涉入了一宗命案,为义弟出头,带了一把菜刀朝一个壮男的头砍下去。
刀就嵌进头壳和额头上,我知道这一刀肯定替义弟的冤情讨回清白。
经过八年的逃亡,突然有个便衣警察找上门,问我要如何解决八年前的命案。
警察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我认出来这不是八年前就成了刀下魂吗?
怎么会变身为警察?
我以为这次肯定要以命偿命了,突然他说,要私下解决就交来一万吧,仿佛死去的幽魂也学会了贿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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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8-2015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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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堂
农历七月头四天,见识一件怪事。
资深同行告诉我,在福音堂前面有一条排水道,很深,用洋灰盖铺在上面。
其中有一个盖已被拆开,像一口井的进口。
在排水道,住了很多人,里头应该有很宽的空间。
资深同行说,这排水道,因为附近大事发展工程,道路破坏,旧店铲除,水道一直溢出污黄的地下水,经常可以看到住在水道下的人群,逐一挤出来。
我坐在福音堂外面的候车亭,见识见识特殊的画面。
路面有些倾斜,候车亭也感觉斜斜的。
到了夜晚,这里就很安静,突然水道口爬出一个人头,是锡克人,长满胡子的流浪汉,不久,挤出另一个人头,是印度大兄,缺了一只手臂的拾荒者。
接著,一个马来长辈,穿件破旧的沙龙,爬上水道口,看来准备行街乞讨生活。
最后,我看到一个外貌很像华人,皮肤有些黑,在夜色中爬上来,两脚被人砍断似的,我以为用剩下的大腿,一蹭一蹭而行,好奇再仔细看,他并没有大腿,只剩下半个身在地面飘,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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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8-2015 06: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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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易辦,於是我把一整疊面值百萬的陰府冥鈔給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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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8-2015 12: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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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坟场
农历七月头五天,遇上一件怪事。
我开完会经过一座旧义山,大概晚上十时。车子的马力突然卡住,使不出油门,把车子移到路旁。
在车上,觉得还好,四周的静,是夜的特色。
下了车,风很大,把头发吹散,感觉不一样了。在坟场的夜,有些阴气,又说不出到底怎么啦。
有一个长辈,大概是看管殡仪馆的,走过来,替我打开车前盖。是水箱漏水,他说要等一会儿,水箱冷却后再注水进去,可暂时行驶一程。
长辈戴著一顶草帽,看不清他的轮廓。
他走后,水箱冷却,我注入水开动引擎,倒退车子避开一具旧墓。突然倒退的敏感器发出声响,我下车检查,轮胎并没有撞到墓碑。
我坐回车上,驶出坟场,感觉后厢有人坐著,我回头看,长辈突然抬起头,恳求我送他一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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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8-2015 0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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