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香門第

Blueatom

沙穗   書香門第


妳家的門
就如一本古老暗紅的
紅樓夢的封皮

妳天生便是書香
在學會走路之前
已能走蓮步　妳不玩鞦韆
卻把筆墨排得很整齊　妳是
古典之筆

妳用一把葵扇
去追蝴蝶翩翩　蝴蝶也只追妳　只見
妳輕移玉足　后花園
步伐蓮蓮

我是由南方來的
來此落難　傘一把　書一本
草芒一雙？
想抓幾隻蝴蝶燉酒　但它們
卻繞著妳飛

莊周夢蝶
我夢妳
都是哲學　后花園私訂終身
難道就不是哲學？
　　（小燕小燕頭髮長
　　　早上梳髮晚上梳月亮）

一根琴
千種餘音　一絲髮
萬里馨　想要把妳讀好
必須先讀林黛玉再唸崔鶯鶯
　　（小燕小燕頭髮長
　　　早上枕蝴蝶晚上枕髮香）
　　　　　　　　　　　　──六四‧十一「中外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