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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柏尊者一生大事略 [ 转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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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柏真可與蓮池祩宏、憨山德清、蕅益智旭並稱明末四大師。在四大師當中,紫柏大師住世的時間最短、著作最少,也較少為後世所注意,但是他威猛剛烈的性格、勇於承擔的氣魄,卻是中國佛教史中極少見的。茲將真可一生分為四個階段:在家時期、修學時期、入世時期以及癸卯冤獄四個部份,分別論述如下,以明其一生行跡。
一、在家時期:
真可法名原作達觀,號紫柏,「真可」為其中晚年自改之名,世稱紫柏尊者或紫柏老人。此外,他尚有憨憨子、憨道人、皮毬子、皮毬道人、憨憨可禪人慈雲、潭柘先生等別號。
生於嘉靖癸卯年(一五四三) 六月十二日 ,坐化於萬曆癸卯年(一六0三) 十二月十七日 ,世壽六十一,法臘四十一。後世則將他與蓮池袾宏、憨山德清、蕅益智旭並列為明末四大師。有《紫柏尊者全集》與《紫柏尊者別集》二書行於世。
真可祖籍句曲(今江蘇省句容縣),後舉家遷至吳江太湖(今江蘇省吳縣),從此世居於此。父親名沈連,字季子。母親夢見有一位異人,贈予她一個帶葉鮮桃,然後就懷孕了。真可到了五歲尚不會說話,一日遇見一位異僧,異僧撫其頭言:「此兒出家,當為人天師。」從此他便能開口說話。真可幼年時期個性就非常剛烈。德清在〈塔銘〉中說:
師髫年性雄猛,慷慨激烈,貌偉不群,弱不好弄。生不喜見婦人,浴不許先。一日,姊誤前就浴,師大怒。自後,至親戚婦女無敢近者。(《全集》,卷首,頁六二六。)
隨著年齡的增長,真可更是不能為父母所羈紲。他自己也曾說:「予受性豪放,習亦粗戇,一言不合,不覺貲裂火迸。」又:「吾本殺豬徒狗之人,惟知飲酒恃氣而已。」可知少年時代的真可,並非是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之人。
二、修學時期:
十七歲時,真可為立功名,辭親單身遠行塞上。行至蘇州閶門時,因遇到大雨而停歇,在此遇到虎丘僧明覺,這個相遇改變了他的一生。
行至蘇州閶門,天大雨,不前。偶值虎丘僧明覺,相故盻,覺壯其貌,知少年不群,心異之。因以傘蔽之,遂同歸寺,具晚飧,歡甚相得。
真可在〈記法通寺遍 融 老師文〉中言:「自吳門遇覺公,棄書劍從染剃。」
僧俗相遇後,明覺邀真可一同回虎丘山寺。是夜,真可聽聞八十八佛名頌心生歡喜;清晨,他便向明覺要求剃渡出家。自此以後,真可便由一個恃氣少年,成為了佛門僧侶。出家當夜,真可即靜坐到天亮,終其一生脅不至地,修行不倒單。在當時明覺欲募鐵萬斤,以鑄造大鐘。真可知道後,便隻身前往平湖,以他的魄力化得生鐵萬斤,成就鑄鐘一事。從出家與化鐵之事,可見真可易於常人的決斷與氣魄。
化鐵歸回虎丘後,真可即閉門讀書,半年不出戶。出家後,真可嫉惡如仇的個性並沒有改變,見有出家僧眾飲酒茹葷,便喝叱到:「出家兒如此,可殺也!」使得該僧忌憚萬分。此時的真可只不過是個出家不久的沙彌,由他所展現出的氣勢,可以看出他的威猛剛烈的個性,及是非分明的特質。真可剛烈的人格特質,不僅成為他不畏艱難的修道資糧,也展現在他日後教法的剛猛竣烈與單刀直入上;同時也轉化成他對於社會人民的高度關懷,使他積極的投入大法的復興,更以停霸殘人害命的礦稅為己任。
二十歲真可從講師受具足戒。在常熟遇到相國嚴養齋,相國視為奇器。到嘉興東塔寺,見有僧人抄《華嚴經》,跪看良久後,真可感嘆的說:「吾輩能此足矣!」之後便在武塘景德寺閉關讀書三年。出關後回吳門辭覺,告知:「吾當去行腳諸方,歷參知識,究明大事。」從此,展開了他行腳的一生。
真可行腳甚勤,日行二十里,即便腳疼痛不堪,也以石砥腳繼續行走。他所持的是相當精嚴勤勉的頭陀行。在行腳參訪的過程中,真可獲益良多,他一生中幾次重要的禪悟體驗,便是在這一段時間受無名僧人的啟發而得。萬曆元年真可行腳至京師,遍參宿老,前後拜謁張家灣的暹法師、千佛寺的禮法師、西方庵的寶講主等人。最後,又參訪法通寺的遍融法師。其中以遍融法師對於真可啟迪最深、影響最大。
遍融在當時相當的有名望,甚至有人認為他是彌勒轉世。明末四大師中雲棲袾宏、憨山德清與紫柏真可都曾到京師參訪遍融。而其中又以袾宏與真可受遍融的影響最深。
真可在萬曆元年來到京城參見遍融,他在〈祭法通寺遍 融 老師文〉中,記載了兩人當時見面的經過:
遍問:「汝是什麼人?」對曰:「江南寒貧晚士。」曰:「來京城作甚麼?」對曰:「習講。」問:「習講作甚麼?」曰:「貫通經旨,代佛揚化。」遍曰:「汝當清淨說法。」對曰:「即今不染一塵。」遍下炕,搊予衣曰:「汝道不染一塵,這好直裰向甚麼來?」適旁有僧侍,遍曰:「直裰當施此僧。」遍見予內尚有衣,大笑曰:「脫去一層還有一層。」自是予往來遍老之門,觀其動履,冥取予多矣。
真可的口才極佳,而且相當的自負,遍融的一席話對,他而言無非是當頭棒喝。他本為習講而來京城,但是終其一生卻都不開堂受請,也極少著述論說,足見遍融此次應機說法對他的影響。遍融因證華嚴三昧而得解脫法門,相信這對於真可的禪學與華嚴思想也多有啟發。從萬曆元年至十二年遍融遷化,真可常親近於遍融的座下,真可曾說:
予於遍老之門,未敢言嗣。若所謂德,則此老啟迪不淺,焉敢忘之。
萬曆十四年時,真可復歸吳門。然而此時明覺卻已還俗,行醫於吳會。真可得聞後,一心要度脫明覺。但是由於明覺刻意隱匿行蹤,使得真可雖然多方的探訪,也毫無消息。於是「師密使人蹤跡,詭名字稱病,臥舟中邀覺。」明覺在舟中見到真可相的震驚:至見師,大驚懼!師涕泣曰:「爾何至迷至此耶?今且奈何?」覺曰:「唯命是聽。」師即命薙髮,竟載去。覺慚服,願執弟子禮,親近之。(《全集》,卷首,〈塔銘〉,頁六二八。)
由於真可的精神感召,使得明覺重披袈裟;而心生慚愧的明覺,也反以弟子之禮禮敬真可。兩人的關係,遂處於亦師亦友之間。在行腳修學的時期,奠定了真可一生的基礎。他在三十歲左右,已是個甚有修為的僧人,同時行腳遍歷四方,使他對禪門的弊病也多有觀察、省思,種下興復佛門的因子。
三、入世時期:
真可感嘆道法凌遲,宗綱墜地,故以負荷大法為己任,積極投入佛教復興的工作。
有見於明代大藏的稀少,及古板梵筴的笨重,真可在萬曆七年與陸光祖等人發願刊刻大藏經,於萬曆十七年正式開雕於五臺山。在刊刻的形式方面,一改傳統藏經的梵莢裝為方冊本,以達佛法廣佈的目的。在經費的募化方面,真可更是堅持廣募,以讓天下眾生得以布施、種善因。這部大藏,就是後世所稱的《嘉興藏》。除了大藏的刊刻之外,真可對於中國佛教事業的另一大貢獻,便是寺院的興復。他行腳所到之處每見古剎荒廢、或為強豪所佔,必定立志恢復。在明末,復寺的工作的進行十分艱辛,其中不僅包括經費籌措的困難,還牽扯到豪強侵佔寺產的官司纏訟。儘管如此,真可由楞嚴寺始到歸宗雲居為止,前後還是復興了十五座寺院。
真可曾言他一生有三大負事:「老憨不歸,則我出世一大負﹔礦稅不止,則我救世一大負﹔傳燈未續,則我慧命一大負。」「老憨」是指憨山德清。真可與德清會晤於萬曆十四年,從此兩人便結為知交。兩位當代的佛門大師,一起為振興法脈而努力。真可舉凡刻藏、續修燈錄、復寺等事都與德清共相商討,甚至連身後事也囑咐給德清。萬曆二十三年,德清被誣以「私創寺院」的罪名而入獄,後遭流放嶺南。真可為營救德清,幾度奔波於京城與嶺南之間,並視營救的德清為自己出世最大的任務。對於德清,真可付出了足以流芳萬古的友誼。
對明末社會經濟影響最大者,莫過於礦稅的徵收。礦監稅使對於人民極盡剝削與荼毒之能事,人民苦不堪言。雖然身為出家僧人,但是懷著菩薩濟世的精神,真可視停罷礦稅為己任。當時南康太守吳寶秀因反抗稅使被捕,其妻也因哀憤而投環自盡。雖然真可與吳寶秀素昧平生,但當他在匡山聽聞此事後,便立即策仗前往京城,多方的調護﹔並入獄授吳寶秀毗舍浮佛偈,囑咐頌十萬偈後便可出獄。吳寶秀在持頌八萬偈後被釋出獄,對於真可無限的感念。由此事也可以看出真可對於忠良的愛護。
雖然吳寶秀已被釋出,但是礦稅並未停廢,德清仍流放未歸,續燈的工作也毫無進展。為了營救憨山與停罷礦稅,真可積極的奔走於京城各界。真可曾經數次對弟子感嘆道:「釋此三大負,當不復遊王舍城矣。」此時真可心中所念、信中所寫,也都是此三大負事﹔而這也為他種下日後罹害之因。真可反對礦稅、營救德清的舉動,遭到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嫉妒與不滿。弟子們皆知京城的情況對他相當不利,紛紛寫信勸他離開。但真可表示:「吾當斷髮,已如斷頭,今更有何頭可斷!」 為了三大負事,他堅決的留在京城中。不幸的是,萬曆三十一年,歲次癸卯,妖書事件發生,真可被牽連入獄。
紫柏大師的第三大負,是維繫佛教慧命之舉。紫柏大師具有強烈的振興佛法的使命感,因而一生都在從事佛教正本清源的工作。修明代禪宗燈錄是其一生的宏願,但此一任務由於大師的突然圓寂而未能完成。縱然如此,在紫柏的牽頭與斡旋下,《嘉興藏》的雕刻得以延續下來,而且受到紫柏大師捨身弘法精神的感召,《嘉興藏》雖幾經挫折,還是在南明弘光元年最終完成,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紫柏大師的遺願。
四、癸卯冤獄:
妖書事件的發生,起源於神宗一朝的立儲問題。
當時神宗立儲角逐中的正統派與其生母慈聖皇太后,都支援已經冊立的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但神宗意欲立其寵愛的鄭貴妃之子朱常洵,這就是萬曆期間鬧得沸沸颺颺的“爭國本”事件。
萬曆二十六年時,就有人為鄭妃所刻的《閨範圖說》作跋,名為「憂危竑議」,言神宗有意廢長立幼,並藉以譏諷鄭妃。對於此事,神宗並沒有深究,後以不了了之作結。但五年之後,也就是萬曆三十一年時,儘管當時儲位已立,然而又有「續憂危竑議」的出現。史稱:
續憂危竑議復出,……書託「鄭福成」 為問答,「鄭福成」者,謂鄭之福王當成也。大略言:「帝於東宮不得已而立,他日必易。其特用朱賡內閣者,實欲更易之義。」詞尤詭妄,時皆謂妖書。帝大怒。
德清的被逮,表面上是私建寺院,實際上與神宗對其生母慈聖皇太后發泄私忿有關。德清與紫柏都曾得到這位皇太后的褒獎,而這位太后在立儲問題上又處處袒護皇長子朱常洛,反對廢長立幼,並對神宗施壓,神宗甚為不滿,母子關系一直處在緊張之中。抓捕德清,把他流放嶺南,實質上是間接抗議皇太后之舉。
顯而易見的,「妖書」乃是有心人利用王室之間的矛盾所作,意圖在引發宮圍的衝突與政治的不安。然而這件事之所以會在當朝引起大轟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朝廷各個黨派都想利用此事來打擊異己之故。但是何以身處佛門的真可會牽連入宮廷紛爭之中?原因就出在於他寫給沈令譽的書信。 沈令譽與真可同鄉,同時也是真可的俗門弟子,因行醫的關係與官場上的士大夫多有往來。妖書事件發生後,郭正域被誣以造作妖書之名而入獄,並牽連與他有深交之人~~沈令譽就是其中之一。錦衣衛在沈令譽家中大肆搜索,其中查獲若干真可所寫的書信。信中談及營救的德清之事,文中說到:「牢山海印之復,為聖母保護聖躬香火。今毀寺戍清,是傷聖母之慈,防皇上之孝也。」神宗和太后之間,本就因對立儲一事有不同的見解而產生間隙;御史康丕揚獲得此書之後立即上呈,神宗大怒。下令通緝,真可遂成為朝廷緝捕的要犯。
十一月二十日時,真可已被東廠所盯, 十一月二十九日 在潭柘寺被西司房辦事逮捕入錦衣衛。 十二月初二 ,王之禎審問真可來京的目的;初三再審,詰問何以製作妖書。初五由錦衣衛轉送刑部。十四日擬罪,十五日司法定罪。在審理的過程中,刑部曾經對真可動用過仗刑。他在〈 臘月十一日 司審被仗偈〉中說道:
三十竹蓖償宿債,罪名輕重又何如?痛為法界誰能薦,一笑相酬有太虛。坐來嘗苦虱侵膚,知解當年事有無?可道竹蓖能致痛,試將殘?送跏跌。
明代仗刑極其殘忍,被仗者不死即殘。對於真可的受仗,吳彥先也曾說:「及其被訊,以衰殘歷諸刑苦,凡侍者皆心欲落,而師雲閒水止,了無一事。」可知刑部對真可用刑不止一次,而且極為殘酷。然而真可畢竟是個剛毅有修為的人,不僅面對大刑不為所動,甚至還神色自若的為曹學程說法。《紫柏尊者全集》卷首中所收錄的〈圜中語錄〉就是當時的說法記錄。
十二月十五日刑部宣佈定案,真可被判有罪。真可是一個經年在外修頭陀行的僧人,對於痛苦的忍耐程度必定超過一般人;且依他剛烈的個性又絕對不可能趨打成招。但從 十一月二十九日 真可被捕到 十二月十五日 判罪,期間只有短短的十五天。如此重大的案件,就這樣草草的結案定罪,不僅可以看出明代政治的黑暗,更可以看出明代司法的草率。對執事者有意致自己於死罪,真可相當的失望,深切的感慨到:「世法如此,久住為何?」他在〈十五日法司定罪說偈〉中也說:
一笑由來別有因,哪知大塊不容塵。從茲收拾娘生足,鐵橛花開不待春。
從偈語中不難看出真可對世法的失望,同時也透露出他不願再住世的訊息。真可說臨化說九偈,遺言:「護持三寶,棱嚴徑山刻藏事,可行則行,不可行則止。」萬曆 十二月十七日 辰時,沐浴端坐,數稱毗盧遮那佛而逝。曹直指聽聞立即趨往榻前,大呼:「去得好!」真可復開雙眼微笑道別,他曾說:「怕死不怕死,不在口硬。但臨期出脫,看他便了。」真可一生精進修持,強調對於生死的開破,臨化他將死生的自在展現無遺。 真可坐化後,待命六日,歷經霜風塵沙的摧蝕,色身依舊神色不改。出獄後,弟子依照其遺言將之徒身浮葬在北京城西郊的慈慧寺外。萬曆三十二年京城大水,弟子擔心真可肉身為水所化,開棺啟視。但見真可肉身端坐如生,絲毫不為大水所害。弟子於是奉龕歸徑山。九月,供於寂照庵中,此即刊刻《嘉興藏》的所在地。萬曆四十二年朱文寧禮塔知塔中有水,弟子法鎧等人於是將真可龕移至開山。萬曆四十四年十一月十九日,由德清舉行荼毗儀式。此時雖離真可坐化已十三年,然其肉身絲毫不壞,宛如在世。荼毗之後,留下無數的舍利。 十一月二十三日 ,靈骨塔於徑山文殊台,世稱紫柏塔。
附錄: 紫柏大師詩作二首
瀑布
誰家千尺素絲抽,高掛雲端永不收。
已悟源頭來處遠,肯將腳根混常流,
從他妙手應難剪,許我閒分心自投。
此去地當歸大海,帶看波浪波天浮。
雙劍峰
雌雄誰把插丹霄,實有光芒拂斗梢。
若使老僧拈起用,世情碾斷沒絲毫。
十六日臨化說偈
事來方見英雄骨。達老吳生豈夙緣。我自西歸君自北。多生晤語更泠然。南北經行三十年。鈍機仍落箭鋒前。此行莫謂無消息。雪夜先開火內蓮。盡稱達老鼓風波。今日風波事若何。試向明年看老達。風波滿地自哆和。潭柘雙青謾說龍。相依狴犴更從容。主人歸去香雲冷。好臥千峰與萬峰。幻骨吾知無佛性。從來稱石總虗浮。夜深寒照吳門月。翻笑生公暗點頭。幽關寂寂鎻難開。那道沙門破雪來。饑鼠何妨霑法喜。凍膿早許委黃埃。夙願平生未易論。大千經卷屬重昏。恠來雙徑為雙樹。貝葉如雲日自屯。啟龕須記合龕時。痛癢存亡爾即伊。不必燕雲重眷戀。此身許石肯支離。山鬼不必賽。水神胡可解。枯木冷重雲。獨見田侍者。人生那忽死。死者生之府。法門何所聞。付諸塗毒鼓(讖所知)。手字致江南諸法屬等。各各自宜堅持信心。老朽休矣。不得載見。特此為別。付與小道人持執示覧。護持三寶。棱嚴徑山刻藏事。可行則行。不可則止。癸卯年 十二月十六日 。
歸宗寺位於江西廬山南麓,建於東晉,極盛於宋代太平年間。然而到明末真可前往參訪時,歸宗寺已不復存在,只剩一株古松而已;且這棵古松已由寺僧的手中賣與樵者,並早已砍折過半。真可於是發願樹長寺復。德清〈塔銘〉中記載到此事:「(真可)至匡廬,尋歸宗故址。唯古松一株,為寺僧售五斗米,匠石將伐之。適丐者廉而乞米贖之,以之存寺蹟。師聞而興感,其樹根底,為樵者剝斲過半,勢將折。師砌石填土,咒願復生,以卜寺重興兆。後樹日長,寺竟復,其願力固如此。」在《廬山志》中亦有真可復生松的記載。
本帖最后由 januaryhunter 于 20-11-2013 12:28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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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013 02: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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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前读紫柏大师的教诲,说到梦中念佛的事, 才知道精进的程度是去到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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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1-2013 07: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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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光宝盒2 发表于 20-11-2013 02:40 PM 
嗯,从前读紫柏大师的教诲,说到梦中念佛的事, 才知道精进的程度是去到哪里。。。
另有尊者的典故:
[ 转帖 ] 关于“分别心”的禅宗故事
我们普通人在俗世中,很少有心静的状态。没有一刻大脑不在思维,念头一直在转,情绪不断的在议事中纷纷扰扰,就连睡梦之中仍旧在做梦。那心静是个什么状态呢?就是二元对立的状态不存在了。一有二元对立,他的感受马上不同了。二元对立是什么呢?就是我们的分别。
明朝有一个紫柏尊者的例子。紫柏又叫真可,是明末四大高僧(紫柏、憨山、莲池、蕅益)之一。有一天紫柏尊者看书,一直看到太阳下山。到掌灯时分,虽然没有点灯,他依然在看,书上的字非常清楚,一点都不模糊。这时,憨山大师秉烛夜行来到他的房间,看到紫柏尊者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仍然在那里看书,便说:“天色已晚,你怎么还在看书啊?看得见吗?”紫柏尊者经他提醒,马上起了分别心,哦,天色已晚了。当下他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像这样的例子,唐朝时候,新罗国(就是现在韩国的一部分)元晓大师一行到中国来求法。走到中国的边远地方,傍晚时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荒郊野外也找不到一个借宿的地方。几个人没办法就露地而宿,没有水,也没有吃的东西。晚上模模糊糊地到处找水喝,突然找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坑,里边有一点水,他们就拼命地喝,喝了以后感觉甘甜舒服。到第二天早上一看,那水是从棺材里面流出来的尸水。当下众人起了分别心,呕吐不止。
同一件事情,由于有分别和没有分别,截然是两种效果。没有分别的那一刻,就是禅的境界、禅的受用。这种受用,是非常明显的。弘一法师晚年修行时,老友夏丐尊来看他,吃饭时,他只有一道咸菜。夏丐尊忍不住问:"难道这咸菜不会太咸吗?" 弘一法师答:咸有咸味道。吃完饭,大师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夏丐尊,夏又问:“没有茶叶吗?怎么喝这么平淡的开水?” 弘一法师答:开水淡,淡有淡味道。当没有分别的时候,消除了分别心,纯粹只有受用,就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是非常值得我们学禅参考的,所谓随遇而安,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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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1-2013 09: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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