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双子（1-3）19/9 更新 【他细细吻着她的手，轻声说：“是我毁了你的一生，...

耿乐

他细细吻着她的手，轻声说：“是我毁了你的一生，那我就用我的人生来补偿你。”她似乎听得懂了，不断地流下眼泪……

我又梦见小姑了，在梦里，她似乎不会老，衣着随着潮流转换。复古，是近期流行的装扮之一。在梦里，她打扮犹如30年代的女明星，额头系着蝴蝶结，身体软若无骨地躺在沙发上，笑容颠倒众生。她看着我笑说：“君子，你又来探望我了。来，我教你如何打扮。一个女人的气质啊，很重要，不管你是妖娆、端庄优雅、书卷气还是……”

打从我四岁开始，就知道有个小姑，是爸爸唯一的妹妹。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真人，只见过她的照片，长得非常漂亮有气质，乌黑的头发又长又卷，就像……当年的台湾美人胡茵梦。

在当时的年代来说，她是个很会配搭衣服，很会打扮的女子，几乎每一张照片都予人不同的形象。听阿嫲说，看似理所当然简约的服饰，她其实都是细心做过配搭的。我每次看到她的照片，都忍不住目瞪口呆，那么的精彩，女明星也不过如此啊！

他们都知道，小姑是我的偶像，他们也常说，我长得很像小姑，就像人们常说的，姑侄最相似。从小，我都很崇拜这个小姑。可是，她在哪里呢？每次问到这个问题，爷爷和阿嫲，还有爸妈就会长叹一声，不说话。他们不说，我也知道不该问下去，似乎绘徒添他们的伤悲。

然而，我们的样貌虽然相似，可是气质却相反。小姑自小就身体衰弱，她有哮喘，皮肤也比一般人苍白；而我却相当健康打不死，一年也没有看过一次医生，很让父母放心。

今年，我就中学毕业了，正在等着成绩公布，好顺利地往台湾深造。我早已经决定好会选中文系，修好中文，将来以后当作者像广东人所说的“楂笔揾食”。其实早在中学，我已常寄作品到报馆或杂志社，偶尔会被录用，放在出版社的作品也等待被发掘，又或者被丢进储物室了？不过我不灰心，仍旧寄稿。

可能是家族遗传的关系吧，全家人做的工作都与“文字”有关系，父母两人是报馆的同事，在里面相识、相恋然后结婚，一切顺利。他们常在亲戚面前提起我，都引以为荣：[没想到君子有我们的遗传，以后一定能成为闻名的女作家……]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一对父母都认为自己的子女是最好的，我专心地等待放榜、深造，待成了真正有名的作家，才算是光宗耀祖。

实在没有办法，不往文字方面发展，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是适合我的。同学们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起“数学”和“会计”这两个科目，那简直要我的命！我是天生的数学白痴，小学时老师和我们讨论数学测验，一旦不及格，要求严格的老师总把我骂得掉眼泪。骂了我，老师再骂对面的男同学：[ 你别得意，你和她一样差，可她还懂得哭，你呢？懂不懂羞耻？] 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我还记得，他叫陈嘉荣，是班上有名的小八公，当年还私底下做生意，把漫画卖给我。可这个小八公，如今就要赴往伦敦深造了，要是老师见到现在的他，高大英伟，神清气朗，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的他是如何地让人头痛？

不但是女子，男生也是长大十八变。

虽然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学生们的功课一日复一日地繁重，家长老师的要求也随着提高，可是同学之间仍然友爱，分数的竞争很少会是我们的目标。到了假期周末，就是我们的快乐时光，一起往Cafe喝茶、看电影、到处找去尝美食，甚至在假期去海岛玩。

和普通女生一样，我喜欢漂亮的衣服鞋子，讲究配搭，每次出门时总是把头发细细整理过一番，整体看起来配搭得宜。我坚决和其他女生相反，非要把自己弄得像圣诞树似的，身上服饰超过七种颜色，已经穿了迷你裙，还要加多一条紧身裤，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惹得路人来指指点点，还以为自己的装扮出色，唉……

当然，这样的年纪，也脱不了的少女情怀，我有喜欢的男生，还好，他也喜欢我，不然我可要痛心疾首了。在等待放榜的时期，家扬对我说：[君子，我们对未来都有目标，将来可能要各奔前程，但是我的心还是在你这儿。] 虽然还不至于感动流泪，可还是把这句铭记在我心，开心了好久。

是的，家扬是我的初恋，也认为他是我的终生对象。他对我很好，也是认识的男生中，算是有内涵的，长得斯文好看，穿衣服鞋子从不超过三种颜色，不像其他男生，明知自己没有身段，还要穿紧身衣，再放开几颗纽扣露出胸部，实在看不下去……

他没想过要尝试吸烟，一早就知道吸烟对健康有百害而无一利，试来无用。我喜欢他的笑容，尤其藏在无框眼镜下的浅浅鱼尾纹，百看不厌。听人说，年轻男生有鱼尾纹，是桃花运的现象。是的，家扬的确有很多女同学借意问功课来接近他，不过我不担心，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勉强也没用。

最重要的，是他和我有同样的兴趣，喜欢爵士乐和巴萨诺瓦乐。他常常拥着我，一起上网寻找有关的音乐，一起听、一起讨论，那是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为什么我年纪小小就会懂得这些音乐？是因为元海叔。

这个世界上，有三个男人一直让我欣赏的，第一位是父亲，他从小爱惜我们母女，是一个口袋里有十块钱，就会给家人八块钱的好父亲，好丈夫。

第二位是家扬，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不欣赏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还有一位，就是元海叔。我如此爱家扬，也是受了元海叔的影响，因为家扬的气质长得很像元海叔。

元海叔常来我家，似乎和父母很好朋友，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温文尔雅，也是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长袖衬衣折起来，永远纯白，然后配着卡其长裤。很奇怪，他每次坐着时，总爱凝视着我，让我忍不住假装忙做其它东西，亏我小时候还常吵着说：[ 我长大后要嫁给元海叔！]

这句小孩话，到现在仍被父母当作笑话来娱乐我。幸好每次他都不在，不然我可要找个洞去钻了。

虽说男性对性感的女人永远不会没兴趣，可是真正对这方面有深刻研究的，女子要是认真起来，可要比雄性厉害。听一些女同学说，她们的姐姐手机里，都收集很多外国情色短片，甚至比男同学还要多！然后，我们每次捉男生谈起这个话题，问问有关男生的性习惯，他们都顾左右而言他，真无趣！

每次谈到这里，我就会想起元海叔。每次看到元海叔穿着雪白的衬衣，就会想着衬衣里会是怎么样的“好风景”呢？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深呼吸，把念头硬硬压下去，别胡思乱想！

听说，年轻时的元海叔，更加英俊儒雅，得到不少女子的爱慕，可是为何到现在还没娶妻？我问了爸妈多次，他们都说这是他的私事，不便过问。还是，他心中已经有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

（1.待续）

不再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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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乐

不再嗥月 发表于 16-9-2013 11: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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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r……不大明白。是因为我太短时间内发帖了吗？

耿乐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可能是成绩快要公布了吧，令我最近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好，还一早和家扬说好放榜后要去哪儿庆祝。正当我要收拾包包出门时，不知怎地，爸妈硬把我拉住坐下来，说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我，还要我有心理准备。

[君子，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姑下落吗？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只怕有一天我们都不在了，也不知谁来照顾她？] 父亲长叹一声，眼睛红了。

[不是还有元海吗？他每天都去照顾她……] 母亲忍不住说。

[……我知道，但也应该让女儿知道自己小姑的状况，何况，元海也会有离去的一天……届时文星怎么办？]

天，谜底终于要揭晓了，终于可以知道小姑在哪里了！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现在住在私人疗养院。你的文星小姑已经住在疗养院整整二十年了，近几年才搬进 白沙罗的一间私人疗养院。]

我呆了，疗养院不是照顾健康状况有问题的病人吗？怎么回事？

[文星小姑精神状况是有点问题，行动不方便，所以不适合住在家里，我们全家人都有工作，要上班上学，很难照顾她。你一直对她的去向好奇，现在我们告诉你了，就可以随时去探望她。当然，最好是找元海叔一起去。他最清楚她的状况，可以详细向你解释。]

我真是傻了，一直以来被我当作偶像的文星小姑，当年到底发生什么意外？怎么会住进疗养院？她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然后元海叔竟然每天都去照顾她？不是吧……难道元海叔多年未婚不娶，就是为了她吗？我心中的疑问就像被染色的布料，不断地扩张……

[你很崇拜文星吗？] 我很少听到元海叔的声音，很多时候，他都很沉默。今天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低沉的，鼻音很重，但却很好听，我呆呆地出不了声。

本来，今天我是约好家扬一起去拿成绩，不过元海叔说他可以载我去拿成绩，然后一起去探望文星小姑，于是，我只好推了家扬。他很明白事理，说以后再一去吃饭庆祝。

我坐在车里，看着元海叔以熟练的手势驾车，心里在想着，待会儿见到小姑，要怎么说话问候？还是完全不用说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突然消失二十年的人，现在终于出现了，而且健康出了问题，住在精神疗养院。那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嗯，我喜欢她，虽然不曾见过她，不过听爸妈说过她年轻时的趣事，觉得她很特别。你呢？认识她很久了吗？]

[是，我认识她很久了，非常的久。可以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认识她了……] 突然间，我觉得元海叔的眼神变得深邃，是我看错了吗？

疗养院的环境很宁静，到处是漂亮的花圃，如果不说，还真以为是哪个有钱人家的房子了。爸爸说，元海叔担心小姑住得不舒服，所以帮她搬到来这里，费用一概由他负责。我愣了，到底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为何元海叔那么在乎她？

我终于见到小姑了！她依然是照片里漂亮的女子，即使没有打扮，仍然显得她的五官精致，可是皮肤比相片里更苍白，眼神没有焦点。唯有看到元海叔时，她才稍微有笑容。

[这几年来，方先生每天都来照顾许小姐，所以她也只认得他；至于其他人，就要相处一段日子才认得。] 随行的护士这么解释。

小姑坐在沙发上，窗外的风和日丽衬托得她如纯真的少女，长发在阳光照耀之下乌黑柔亮，没有一根白发，可能不似普通人般，劳劳碌碌，为生活琐事烦恼，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看过和她合照的同学和朋友，现在都已经是Auntie和Uncle了，只有她例外。

我蹲在她前面，拉着她微凉的手轻轻说，[小姑，你知道是谁吗？我是你的侄女君子呀，你曾经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可是没有用，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望着元海叔，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待会儿去我家吧！我拿手的状元及第粥，弄得还不错。你妈说你喜欢吃粥，就试试我的手势吧！也贺你得到不错的成绩。我先帮文星整理一下，你等我。] 既然元海叔邀请我去他家，想必里面必有文章。我连忙答应了。

看着他开始以纯熟的手势帮她整理午餐、喂她吃东西、轻轻地抹脸抹手、梳头发，那怜爱的眼神，令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不懂得照顾自己，我又不放心之前的疗养院，服务是差了点。]他帮她整理着，轻轻地说，[不会认人，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稍微有反应。但这也不代表什么，整整二十年了，她见得最多的人就是我；而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看着他抱着瘦弱的她上床，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和我梦里的魅色美人，完全是两回事，眼前的她根本就是毫无灵魂的娃娃。小姑，你真的要如此过下去？难道一点也感受不到身边有一个人对你如此的好？

[你们千万要留意，最近一直下雨，晚上要记得帮许小姐穿外套，不能冷着她，也不能给她喝冰水，不能吃西瓜和芒果，这会影响她的哮喘，要随时留意空调的温度……] 临走之前，细心的元海叔，不断重复地交代护士。

一踏入元海叔的家，我不能相信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可以那么整洁简约，就像他平时的穿着一样，家具不超过三种颜色，只以白色、咖啡色和黑色为主，而且收拾得很干净，甚至比一些女生还要整洁。

[随便坐吧！就当是自己的家，要喝什么自己往冰箱拿；要看电影的话，玻璃柜里有很多DVD片子，自便咯！我去换件衣服。] 他说完就走进房间。我忍不住又想象他换衣服的情景……天啊，我迟早有一天会变色女！不能想，他是我长辈！

[还是，你要看我如何做状元及第粥，好学两手以后做给男友吃？呵呵……] 穿着简约T-恤和运动裤的他，身段果然结实精瘦。发育未全的男生们，不好再献丑了，自己找个地洞钻吧！

[哦哦……好啊！反正我也没亲眼见过男人下厨煮东西。难得元海叔你肯露两手，我一定要看了。] 我笑着说。

[文星还未变成这个样子时，也很喜欢看我下厨，喜欢我煮东西给她吃。你果然很像她。] 他突然望着我，吓得我心跳加速。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小君子，要记得咯，煮这个粥，不会很难，但要注意火候，才能让米粥的口感软绵。本来，正宗的状元粥是要放猪肝、猪腰和猪肚的。不过听你妈说，你好像不吃猪肉的吧？我就换了虾仁、苏东和珍珠鲍了，合你口味了吧？哈哈……] 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欢畅，有一种成熟的男性魅力，我看呆了。

海鲜版的状元及第粥终于上桌了。入口的那一刻，味道果然不错，又有我最喜欢的海鲜，看来可以吃多几碗了。

[听文晖说，你一直很想知道文星的事情，对吗？] 他突然问出这一句，我差点哽住了！

[那你现在，想不想知道整件事？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他的眼神，突然又回到之前的深邃……

（2. 待续）

耿乐

80年代的国中天空，是开心和无忧无虑的，偶尔会看到学校门外有自以为是的“学校老大”在拿着水喉铁、头盔等着仇家放学，然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小事情打成一团，可以是为了女生、谁丢了谁的面子、又或者女生与女生之间的不和，然后找男友为她出头。

比较大场面的，是种族之间的纷争，由于是国中，所以通常都是马来学生人多欺人少，华人学生或印度学生先在学校被打得抱头走，放学时就轮到马来学生抱头走了。

每遇到这些场面，文星和几个好朋友都闪在一边看热闹，嘴里吃着冰凉的冰淇淋，然后时不时“哇哇……”声喊，不知是兴奋呢，还是害怕。

虽然说学校里有好几名校花，样貌出众又会打扮，可是文星的独特气质还是让人瞩目的。天生肌肤白皙，身段高挑，加上精致的五官，尤其一双丹凤眼，和一头乌黑柔亮的及腰长发，成为男生们的目光所在。每到星期五，她就穿上女生的马来校服，就连马来学生也忍不住搭讪。

老实说，文星并不难追求，只是，和她在一起过的男生，还没拖过手，不到两个星期就被甩，原因是性格不合，不是她的理想对象。然后，被甩了就别再苦苦纠缠，否则就会落得当众丢脸的下场。旁听者见到了也跟着止步，只能想而不敢行动。

你别以为少女们对爱情还是懵懵懂懂的，其实大都已经受到琼瑶、严沁和岑凯伦小说的熏陶，对理想对象都有一定的要求，至少对青春少女来说，她们是觉得自己成熟了。

虽说男生们对文星又爱又恨，不过她却受到女生朋友的欢迎，因为她贴心，懂得聆听朋友的心事，再为她们打抱不平，而且常常开玩笑，有她在的地方，就笑声不绝，还时不时拥抱好友，玩成一团。她对男生和女生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双面性格，就像她的星座一样——双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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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距离学校门口还有一段小径，学生们回家的回家，不过大多数都会结伴到附近的车站，然后搭巴士去补习班，为年尾的考试打拼。文星的功课只是一般，不过她却有一班成绩优良的好友，受她们的影响，也跟着去补习。

[星仔，放学了咧，你的靓仔书童呢？今天没出现？]

[不知道，人家是学长啦，又是校草，你以为真的会每天帮我拿书包哦？] 话还没说完，文星就感觉到书包被人拉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样子长得像王慎德的校草— 黄尚彦！

[我帮你拿吧！] 就这样，他就把她的书包拿过来，背在自己的肩上。附近的女生，尤其是那几名校花，看到恨得牙痒痒的，这高傲的校草，几时帮她们拿过书包了？还时不时赏她们白眼！

基于女生的虚荣心，文星不是不开心的，直在心里暗笑。

[你家里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哇！校草问电话号码，女生们都希望他问的是自己。

[哦，就这个……] 文星握着他的手掌，把号码写上去，看得男生们羡慕死了，只恨自己长得不如黄尚彦帅，家境不如他好。

[那我今晚打电话给你，你叫许文星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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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走！我昨天打电话去你家，怎么是马来人接电话了？] 尚彦叫住文星。

[哎呀！是吗？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电话局搞糊涂了，帮你接去别人的家，哈哈哈……] 她说完立刻溜之大吉。可是，她这捉摸不定的态度，让尚彦更有兴趣。

[星仔星仔，大新闻！今天班上来了个插班生，样子很不错咧！高高瘦瘦的，而且很斯文，好像是你喜欢的类型哦！]一回到班上，好朋友淑婷立刻捉住她。

[哦？真的吗？那倒要看看了。]

当她跟着淑婷走向那静坐一旁的插班生时，心中突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乎……很熟悉，就好像找到失去已久的物件，如今终于找到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过，文星很奇怪。

[你好，我……我叫许文星。] 当这插班生抬头时，她慎住了，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哦……你好，我姓方，叫元海。你可以叫我元海。你很漂亮哦！难怪我一进来，就听到你的名字，你很出名。不过，刚听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男生。]

[哎呀不是啦！他们乱乱说的。对哦，我们这个班时常有打架，你要小心。如果在功课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问我们。不过还是问我的朋友比较好，她们的功课一级棒，我就不行了，哈哈……]

[嗯……谢谢。]

这时的班上吵得不可开交，互相追打的、撞跌椅子的，让文星感觉有点丢脸，怎么让新生一来到，就让他看到这种场面？

[全部给我安静！我还没进来，你们就给我乱来了？全部给我站在椅子上，我没说下来就不准下来！] 班主任突然出现了，看到这种场面，顿时母老虎发威，一个两个立刻静下来，跟着站上椅子。可怜的元海，第一天转校就被罚。

[哦，你不用罚站，你坐下来。] 幸好母老虎明白事理，立刻要元海坐下来。可文星还是忍不住笑了，全班站椅子，只有他一个人坐住，又时不时望东望西，那样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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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淑婷她们找我一起去逛街，可不可以？]文星试探着妈妈，希望她答应。今天早上淑婷邀她一起逛街，随行的还有几个不同校的男生朋友，听说还很帅，听得她心痒痒的。

[不行。你年纪还小，不要乱出去，尤其是远的地方。你不要给我乱来，给我知道了就不客气！] 妈妈生气起来，可不是玩的，她看过哥哥— 文晖被妈妈追着来打的样子，吓得她……

哎呀，这怎么办？她已经答应淑婷了。还是……真的要偷偷出去？结果还是豁出去了！至多万事小心一些，六点之前就回家，这时候妈妈应该还没下班。嗯，就这么办！

文星打开衣柜，漂亮的衣服还真不少。爸妈自小宠她，疼爱的程度比文晖更甚，凡是看到漂亮的东西，总会买给这个小女儿。幸好文晖并不妒嫉，他也非常疼爱这唯一的妹妹。尤其是文星自小身体虚弱，几次哮喘病发起来，几乎连命都没有了，吓得全家人魂不附体，轮流照顾她，连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例外。曾经有朋友来到他家，一看见文星就嚷着要追求，结果被文晖挡住了，甚至表明：要是对文星乱来，就连朋友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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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好像是第一次和朋友出来逛街咧！平时都是跟爸妈出来，还真有点闷。] 这一出去，文星感觉自己好像真正长大了。

不过，眼前这几个男生，长得还不怎么样嘛！淑婷好像夸大了。不过无论怎么样，交多几个朋友还是好的，而且他们尚算规矩有礼貌，不比学校那些生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除了他……她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样子……

[喂，星仔，你又发呆了，一天到晚就在那边发呆，走，我们去吃东西！楼下有一间寿司店哦！] 淑婷拉着她走。

突然，刚刚想起那熟悉的样子，就立刻出现在文星眼前 — 方元海！

（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