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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名媛,賣掉了四代相傳的《華盛頓郵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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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013 11: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Matt Roth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凱瑟琳·韋茅斯,《華盛頓郵報》第四代出版人。


華盛頓——在華盛頓城一年一度的媒體、政界、好萊塢眾星云集的盛典——2012白宮記者晚宴舉辦前夜,凱瑟琳·韋茅斯 (KatharineWeymouth)也舉辦了她自己的華盛頓名流晚宴。當年,她的外祖母、《華盛頓郵報》先驅出版人凱·格雷厄姆(KatharineGraham)曾多次舉辦這類晚宴,也因此聞名。

在韋茅斯寬敞通透、精雕細琢的宅邸里,凱·格雷厄姆的摯友與后人圍坐在晚宴餐桌前,他們中有前總統克林頓的顧問弗農·喬丹(VernonJordan),老布什在任期間的白宮顧問C·博伊登·格雷(C. BoydenGray),凱·格雷厄姆的長子、時任華盛頓郵報公司首席執行官唐納德(Donald),凱的女兒、凱瑟琳·韋茅斯的母親拉里·韋茅斯(LallyWeymouth),她也是一位踏遍全球的記者、曼哈頓的社交名媛,因采訪數位中東獨裁者和舉辦美國獨立日漢普頓派對而聞名。



Linda Davidson/The Washington Post, via Getty Images

2008年,前任主編小倫納德·唐尼(Leonard Downie Jr.)宣布退休,接受韋茅斯女士的擁抱。




From left: Dina Rudick/The Boston Globe via Getty Images; KatherineFrey/The Washington Post

鮑偉杰(Marcus Brauchli),右,韋茅斯女士聘用他接替準備退休的唐尼先生擔任主編。馬汀·巴倫(MartinBaron),左,隨后又接替了鮑偉杰成為主編。




Matt Roth for The New York Times

韋茅斯女士,于她在《華盛頓郵報》的辦公室里,墻上掛著她的外祖母凱瑟琳·格雷厄姆(左)和她的母親拉里·韋茅斯的合影。




Rich Lipski/Associated Press

《華盛頓郵報》董事會主席唐納德·格雷厄姆和他的姐姐拉里·韋茅斯,于2001年其母的葬禮上。


當時餐桌首席坐著凱瑟琳·韋茅斯,這位畢業于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的昔日律師,育有三個孩子的47歲單身母親,是《郵報》的第四代出版人。座上賓客交談往來,她輕聲唱和,引導著沙龍風格的討論,圍繞經濟與總統大選展開。宴席落幕,不易取悅的韋茅斯夫人(韋茅斯女士的母親)對女兒舉辦的晚宴贊不絕口。

“這是個非同小可的時刻,”韋茅斯女士最親密的朋友、晚宴客人之一莫莉·埃爾金(MollyElkin)說,“就好像是說,‘孩子,我已經把接力棒傳給你了。你已經出師了,你做得很出色。’”

幾十年來,華盛頓人對格雷厄姆家族仔細審視、加以神化,熱情不讓英國人對皇室的追捧;而此情此景,家族中的無限風云不言自明,令眾多華盛頓人癡迷不已。今天,報業的大氣候愈加困窘,韋茅斯女士即擔起了捍衛皇冠寶石的重擔。在整個家族、整個城市的眾目期待中,這個差事談何容易。

她在這座首都城市、這個行業中開辟著新境,而與她外祖母當年相比,這座城市、這個行業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大城市的報紙廣告收益充盈;《郵報》曾促使一任總統下臺;將近四十年,凱·格雷厄姆掌控著華盛頓的社交圈,在她的喬治敦豪宅中宴請總統首相們,在白宮里與各國國王和王后們進餐。

“凱的傳奇在華盛頓將是空前絕后的,因為時代不同了。”專欄作家、本·布萊德利(BenBradlee),其與格雷厄姆夫人的合作在《總統班底》中有所記載)的妻子薩莉·奎因(SallyQuinn)說,“人們的生活方式與想法也不同了,又帶孩子,又加班苦干。這不是凱瑟琳想要的。”

韋茅斯女士八面玲瓏:她是職業媽媽、熱衷廚藝的美食家、無所畏懼的滑雪者(《郵報》前執行總編莉茲·施佩[LizSpayd]評說:“她還沒有遇見過一個她不敢征服的雪坡。”)、健身狂(“她可以一直做拉伸,一直一直做下去。”帕麗·布萊德利[PariBradlee],瑜珈教練、本的兒媳如是說)。除此以外,她曾經是華盛頓城最搶手的約會對象(在與一位當地的建筑師分手后,韋茅斯女士與昔日戀人、美國在線[AOL]的前副總裁馬蒂·莫[MartyMoe]重燃舊情)。

對于自己的名氣,她并不太當回事,而是更喜歡享樂生活。過去許多年中,她與好友埃爾金女士舉辦后花園夏日白衣舞會,作為對1966年杜魯門·卡波特(TrumanCapote)為凱·格雷厄姆舉辦的盛大奢華的黑白化妝舞會的惡搞。有一次,在科羅拉多州阿斯彭的一間會所里,韋茅斯女士發現揚基隊三壘手亞歷克斯·羅德里格茲(AlexRodriguez)正在偷看她跳舞。

“我們是這整個會所里唯一對你沒有任何企圖的人,”她聲明,“來和我們一起跳舞吧。”他說他還是更喜歡看她跳。

在她的2012年“成人晚宴”上,她穿了一件從杰西潘尼(J.C.Penny)買來的35美金的圓領無袖背心裙,算是對《郵報》的重要廣告商杰西潘尼不乏俏皮的致敬,而潘尼百貨的時任執行總裁羅恩·約翰遜(RonJohnson)則是當晚的賓客之一(她也給埃爾金女士和她母親韋茅斯夫人買了杰西潘尼的裙裝,埃爾金穿了,而韋茅斯夫人,是寧死也不會穿的)。

韋茅斯女士熱衷于展示她那健美的身姿。在一次照片拍攝中,她穿著一席明快的白色無袖緊身裙和一雙四英寸高的檸檬綠色JimmyChoo鞋出現在攝影棚里,編輯部里傳來一陣傻笑。當然,她為此付出了辛苦;埃爾金女士稱,她倆每周日上午都在一位私人健身教練的陪同下,進行自由力量器械和男式俯臥撐訓練。

“我倆健身的時候都在聊天,”埃爾金女士說,“就像我們二十幾歲時一樣。”

才思敏捷,沒有廢話,比起她那嚴厲苛刻、喜怒無常的媽媽,韋茅斯女士更像她干練剛毅的外祖母。自2008年2月成為《郵報》出版人之后,她的事業堪稱坎坷,她已經換了一屆主編,評論家們都在慨嘆她當家的《郵報》正在走下坡路。

據美國新聞媒體審計聯盟(the Alliance for AuditedMedia)稱,《郵報》廣告收入正在下降,日均發行量由韋茅斯女士接管時的673,180份降低至三月份的474,767份。

沒有靈丹妙藥,她發起了華盛頓保衛戰——裁員,關閉紐約、洛杉磯、芝加哥辦公室,取消了久負盛譽的周日圖書世界版塊,以達到她任《郵報》董事的舅舅交給她的任務:讓報紙扭虧為盈(她說報紙已經在扭虧為盈,而周五母公司的報告稱,相比于去年同期,報紙第二季度收入下降了14%)。

而就在近期,她決定出售《郵報》位于15街的總部大樓,這讓許多愛傷感的人感到不悅,而她說其實外祖母一直都不喜歡那座四四方方的樓。

1963年,格雷厄姆夫人在其丈夫自殺后接管郵報公司(后來成為出版人和執行總裁)。從20世紀50年代的家庭主婦搖身變成首位領軍五百強公司的女性(亦是獲普利策獎回憶錄的作者),這個巨大的轉變讓格雷厄姆夫人一生都在與局促不安的內心作斗爭,而這一點是韋茅斯女士所不曾經歷的。

“比起凱,凱瑟琳要更自信得多,”在《郵報》工作了50年的副主編羅伯特·G.凱澤(Robert G.Kaiser)說,“但再自信,她還是有心理負擔。最大的憂慮,就是‘報紙會不會砸在我手里?我會不會成為那個敗家子?’這是我和凱、和唐納德打過交道后的親身體會。”

在七月一個悶熱的星期五,韋茅斯女士蜷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里。不是在名流出沒的喬治敦,而是在華盛頓特區西北邊的城郊切維蔡斯,在她的家門前,擺著一個《郵報》的誠實售報箱,以及數輛滑板車。她的金毛獵犬達科塔嘴里叼著個沾滿口水的網球,跑來跑去。

如果說她的社交生活有一個中心的話,那這個中心就是這里。在這座房子里,住著她和三個孩子:13歲的瑪德琳(Madeleine),11歲的貝克特(Beckett)和9歲的布里奇特(Bridget);除此以外,還有一大堆的寵物(三只狗、一只豚鼠、一只兔子、兩只沙鼠和一只倉鼠);這里還住著奧蘭達(Olinda),祖母一樣的女管家,是她從格雷厄姆夫人那里“算是繼承過來”的。這里上演了無數場家庭聚餐和密友聚會,摯友中包括她在牛津大學讀書時結識的埃爾金女士。

韋茅斯女士以她的廚藝為榮,這又是她與家庭傳統大相徑庭的一點。“我媽媽從不做飯,我外祖母也從沒做過飯,”她說,“她的孩子們都是傭人帶大的。他們會拿星期天的晚餐開玩笑,因為那是唯一她得做飯的晚上,而那一餐恐怖得狠,有早餐式的炒雞蛋和金寶湯(Campbell)牌的罐頭湯。”

在這個下午,韋茅斯女士提早下班回家準備晚餐,招待十位朋友和同事,晚餐包括西班牙冷湯、箭魚培根小番茄烤串和草莓松餅。要來的客人中包括剛從阿富汗回來的《郵報》國際新聞編輯。女兒布里奇特啃著一塊兒培根走進來。

韋茅斯女士皺起眉(“那是我用來做晚飯的!”她說),但她不是真的生氣,看得出,這是生活恢復平靜后的珍貴瞬間。2011年4月,將滿七歲的布里奇特從小馬上摔下,左臂受傷。在接下來的28天里,小布里奇特在這里的兒童醫院接受了十幾次手術(隨后又到紐約進行兩次手術)。韋茅斯女士搬進了醫院,在孩子病床前辦公開會。

“當時她要跟醫生、主刀醫生們交涉各種問題,還要照顧承受著疼痛的孩子,”《郵報》記者、韋茅斯的好朋友凱文·沙利文(KevinSullivan)說,“但她并沒有把她的黑莓手機拋到腦后。她擔任的不是那種你可以請幾周假、完全消失的工作。”

韋茅斯女士說,搬家到華盛頓、接管家族事業,這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宏偉人生計劃”中。沉悶的華盛頓特區離她長大的曼哈頓似乎隔著十萬八千里。在曼哈頓,她就讀布里爾利女校(BrearleySchool),并在上學期間跟從美國芭蕾舞學校(School of AmericanBallet)學習跳舞,參演芭蕾舞劇《胡桃夾子》,對舞蹈的訴求堪稱執著。

她的父親楊·韋茅斯(Yann Weymouth)是位著名建筑師(傳聲頭像樂隊[TalkingHeads]創始人、貝斯手蒂娜·韋茅斯[TinaWeymouth]的哥哥),在凱瑟琳和她的妹妹帕梅拉(Pamela)還小的時候,他就和她們的母親離婚了。姐妹倆在紐約上東區母親的文學圈子里長大成人。

她們的童年歲月常常在外出赴宴中度過(“外祖母比較反對這個,”韋茅斯女士說),或是在伊萊恩餐廳(Elaine)里喝可樂。母親拉里的很多采訪旅程她們都隨行。“我們于是有機會到阿勒頗會所(Clubd’Alep)吃飯,見到一些敘利亞的貴族,”與《時尚》雜志(Vogue)主編戴安娜•弗里蘭(DianaVreeland)討論時尚,與亞歷山大·庫克柏恩(AlexanderCockburn)談論政治,這位來自英國的左翼記者,曾經一度是韋茅斯夫人的同居男友。

“那是一種陽春白雪的生活格調,”百老匯導演戴安·保羅斯(DianePaulus,作品:歌舞劇《毛發》[Hair],《皮平》[Pippin])評論說,她是韋茅斯女士小學三年級起的好朋友,“我們那時也就是八、九歲,九、十歲的樣子,參加大人們那些盛大的晚宴,每個孩子都要出敬酒詞。拉里談笑風生、時髦優雅、善抒政見。晚宴上每每談到政治,她總是期待孩子們也能應對得體、參與討論。”

由哈佛大學本科畢業后,她在牛津大學速速求得了文學碩士學位——“我媽媽說必須要讀碩士,”韋茅斯解釋說——而后到斯坦福大學法學院學習法律,在這整個期間她對自己的身世始終保持低調。

在牛津讀書期間,她喝啤酒、劃賽艇,還經過了一個酷愛黑皮衣的叛逆期。“她簡直讓我害怕,她太酷了。”埃爾金女士說。這讓她的一次以色列之行險些鬧了笑話。當時她經停巴黎去看她的父親韋茅斯先生,他那時在協助貝聿銘設計盧浮宮的玻璃金字塔。由韋茅斯夫人起草的行程緊密繁忙,其中包括與本雅明·內塔尼亞胡(BenjaminNetanyahu)在以色列議會共進午餐,以及在伊扎克·拉賓(Yitzhak Rabin)和夫人莉亞·拉賓(LeahRabin)的宅邸享用晚餐。

“然后安保看著她濃黑的眼線、黑皮夾克、黑耳環,問‘這人是誰?’”埃爾金女士回憶說,“然后我也看著她說,‘對呀,你到底是誰啊?你為什么只告訴我帶一件禮裙?’”

韋茅斯女士喜歡西海岸,并曾經想在上完法學院后留下來生活。但她的母親對她另有安排。“那地方度個周末還可以,”母親韋茅斯夫人在一次采訪中說,“但是定居不行。”

沒能留在西海岸,她來到負責《郵報》法律事務的威廉姆斯—康諾利律師事務所(Williams &Connolly)做了一名訴訟律師。她的哈佛室友妮可·查普曼(NicoleChapman)說,她想要獨立,“讓自己——凱瑟琳·韋茅斯——得到認可,”她也想將來養育兒女,做一個比她自己的母親“更投入、更稱職的母親”。

為迎接長孫女的學成歸來,格雷厄姆夫人邀請了華盛頓城最前程似錦的年輕新秀參加社交晚宴。賓客中包括克林頓班底的喬治·斯蒂芬諾伯羅斯(GeorgeStephanopoulos),克林頓高參喬丹先生也派了他的甥女卡羅琳·奈爾斯(CarolynNiles)赴宴,她現在已是韋茅斯女士的密友。“凱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幫凱瑟琳建立社交圈子,”奈爾斯女士說。

如果說凱(瑟琳)·格雷厄姆將與她同名的外孫女看成了事業接班人的話,她也并未明說,盡管祖孫倆很明顯是那么的親密無間。韋茅斯女士在斯坦福的同學安·卡華斯(AnnCalfas)追憶起韋茅斯的外祖母開車送她們去參加朋友婚禮時那種單純的欣悅,“她沖我們說,‘姑娘們,上車!’”

韋茅斯女士也有自己珍藏的關于外祖母的美好記憶,那些周五晚上的“約會”,她陪同格雷厄姆夫人去參加各種派對;還有在喬治敦R街上的豪宅靜謐的圖書館里,與外祖母吃晚飯。“我們就在折疊桌上吃,邊吃邊八卦,”她說,“我跟她講我的戀情進展,她總會哈哈大笑。”

1996年,《郵報》向威廉姆斯—康諾利律師事務所尋求臨時的法律援助。韋茅斯女士主動請纓,而這項臨時的工作持續了下去,使她隨后又轉作了網絡運營(在當時是報紙的分支補充),最終她做了負責廣告的副總裁。

在編輯部里,一個針對韋茅斯女士的批評即是她不像舅舅那樣有當記者的經歷。這些年來,她說,他們多次涉及這個問題,但她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做記者。“我老是覺得如果做了記者會感覺怪怪的。”她說。

如果說韋茅斯女士做過什么讓熟識她的人感到困惑的決定的話,那就是她1998年嫁給華盛頓的律師理查德·斯庫利(RichardScully)。婚禮在她母親南漢普頓的家中舉行,邀請了470位名流貴客,無疑是一席典型的拉里式的盛事。一位朋友透露,奧斯卡·德拉倫塔(Oscarde la Renta)不僅為韋茅斯女士設計了婚紗,他還親自到場為她穿戴整理。

2005年的離婚讓她感到焦頭爛額。法院紀錄顯示,二人連他們價值七萬美金的鄉村俱樂部會員卡也要爭搶(愛打高爾夫球的斯庫利先生說,韋茅斯女士‘并不看重這個會員身份’),還有他們的德國牧羊犬麥卡西,以及其他種種。法院將會員卡和狗都判給了韋茅斯女士。

去年,斯庫利先生被指控侵犯他的女友。對方撤訴后,韋茅斯女士回到了法庭,稱前夫通過短信和電子郵件騷擾她,還在他們的孩子面前“大發雷霆”。斯庫利先生的律師,馬克·E·夏默爾(MarkE. Schamel)稱,這項指控是“無中生有”,并認為這是韋茅斯女士的離婚律師在“趁火打劫”。

韋茅斯女士和她小圈子里的人都不愿多說關于她倆的事。“你提他越少越好。”母親拉里·韋茅斯說。

朋友們都說韋茅斯女士成為了一個無事不問的超級媽媽(盡管據她描述,她還有“一個半保姆”幫忙)。每天清晨,她都早起為孩子們準備熱乎乎的早餐,然后開車送他們上學。這個城市的夜生活交際圈豐富錯綜,她往往精挑細選。她是阿爾文•艾利舞蹈團(AlvinAiley dance company)晚宴和筆會/福克納基金(PEN/FaulknerFoundation)晚宴的常客,因為埃爾金女士是董事。

但是今年的白宮記者晚宴卻不見韋茅斯女士的蹤影。她正在家里為女兒布里奇特的九歲生日舉辦小朋友過夜派對。

2001年她的外祖母逝世不久,韋茅斯女士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她倆在瑪莎葡萄園島的海灘上漫步。當年,格雷厄姆夫人在島上有一處宅邸。

“在我的夢里,我知道她已經死了,”韋茅斯女士說,“她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得不離你而去。’”

韋茅斯女士對此并未深究。“我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她說。但是,在規劃著家族事業未來道路的同時,她也深深沉浸在過去里。外祖母的相片整齊排掛在她辦公室的墻上。格雷厄姆夫人撰寫的回憶錄擺放在架子上,韋茅斯女士準備在演講中引用的部分都夾著便條貼。2008年2月她上任的第一天,為了討個好彩頭,她戴了格雷厄姆夫人的珍珠首飾。

不難預料,她入主《郵報》在華盛頓引起了波瀾。人們猜測韋茅斯母女間是否對報紙大權有過爭奪,輿論認為,韋茅斯夫人仍為當初她的小弟繼承了“王位”而耿耿于懷(對此母女倆都一致否認)。

韋茅斯女士在經濟即將崩潰探底之時接管了報紙。當時《郵報》已經經歷了幾輪編輯部的買斷,她告訴舅舅,除非她可以將網絡和平面媒體的運營整合為一體,否則不接受這份工作。“唐當時堅決地反對,也許到現在他還是反對。”她說。

做出更換主編的決定后,她選中了《華爾街日報》的鮑偉杰(MarcusBrauchli),這是四十年中《郵報》首次啟用非家族內的人做主編。各大雜志紛紛感嘆她找到了她的本·布萊德利。然而好景不長,這對絕配搭檔被曝光籌劃“私密”晚餐,這個看上去極像凱·格雷厄姆當年舉辦的沙龍聚會的晚餐,在韋茅斯女士家中舉行,向政治說客收取高達25萬美元的“門票”,以擔保其與奧巴馬班底及《郵報》記者同席就餐。

韋茅斯女士已為此事道歉,但是“沙龍門事件”引發的負面報道毫不留情面。奈爾斯女士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她這個一向沉穩泰然的朋友為了工作的事而哭。

在格雷厄姆家族里,任何觸及裙帶關系的問題都異常敏感。68歲的唐·格雷厄姆,贊許她的外甥女“熱情、勤奮、十分得體”,而且完全勝任現在的工作。當被問及她是否會接替他的位置時,他回避了問題,“我沒想過讓她從現在的位置離開。”

有一個線索,為《郵報》“占卜未來”的人們說,可以在公司的車庫里找到。凱·格雷厄姆多年來一直開著一輛車牌號為149的車,這個華盛頓特區的牌照,號碼極為靠前。該牌照曾經是她的父親尤金·邁耶(EugeneMeyer)的,正是他在1933年買下了面臨破產的《郵報》。現在,這個牌照出現在韋茅斯女士的1991版寶馬敞篷車上。

與此同時,事情有所轉機。一月份,韋茅斯女士將主編由鮑偉杰替換為馬汀·巴倫(MartinBaron),他此前是《波士頓環球報》(BostonGlobe)一名作風干練的記者(再之前在《紐約時報》工作),他的到來使《郵報》報道覆蓋內容更加犀利,士氣有所提高,他也因此得到了贊許。那些整天質疑他們的出版人是否“理解他們在干什么”的《郵報》記者們,現在開始思量,也許,也許這次她真的尋到了她的本·布萊德利。

“她選對了人,”奎因女士說,“很見成果。”

并非所有人都這么逢迎。《郵報》最近開始對在線閱讀進行收費,但報業的大環境依然嚴峻,尤其是《郵報》,更是不容樂觀。巴倫先生稱韋茅斯女士是一名“現實主義者”,說她“希望我們在目前現實的經濟境況允許的范圍內,仍能做出非常出色的新聞”。

就報紙而言,抑或是拋開報紙而論,我們想問的,是韋茅斯女士能否成為像她外祖母一樣的,一代偉大的、受人愛戴的出版人。“如果看基因的話是肯定可以的,”報業分析師約翰·莫頓(JohnMorton)說,“只是這個推斷還未到見分曉的時候。”

也有人完全不看好她。《衛報》(The Guardian)專欄作家麥克爾·沃爾夫(MichaelWolff)最近批評韋茅斯女士,稱她“工作做得一團糟,除了出身,沒有任何其他資格。”

韋茅斯女士,對她的家史熟識在心,卻并未由此背上包袱。母親“跟我說她為我驕傲,”她說,“而且,雖然舅舅唐很愛我,但是如果我做得不好,他也會炒掉我。”就算是我的外祖母,她補充說,也是一路摸爬滾打才創造出她的輝煌。

“我覺得我的職責不是確保大家都喜歡我,”韋茅斯女士——這個大家眼中的職業媽媽出版人,孩子們在一旁玩耍,狗狗在她腿邊蜷臥——解釋說,“我當然希望自己能成為一位杰出的出版人,如果同時大家也愿意喜歡我,那就是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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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013 1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让有能力的人来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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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013 1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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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2013 10: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过那些富二代三代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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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2013 01: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長啊!有誰讀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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