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是氤氲的云烟
外在的德行,如果没有内在的根基,那只是虚无缥缈的云烟,风吹就散。一定要有往内在钻研探究的功夫,才能够掘出扩张在外之德行,那是真的,自然的,无需造作的真善美之德。真善美不需要道德准则来作为圭臬绳墨,因为依靠记忆来强硬套在行为上的善行是没有根基的人为道德。
不论是善的或恶的,所有外在的行为都是不定的、虚幻的、造作的。人们可以通过长时熏修来背诵道德价值,好让自己时时刻刻走在道德准则里。但是这样的做法,如果没有以内在探究作为根基,就会沦为装腔作势的伪善。虽然能够在社会和谐上带来一定的安定作用,不过那只是强硬压着与善对立之恶的作用而已。终有一天,恶的作用将会反扑而吞噬所有用来做善的举止,然后变为一百八十度相反的极恶之徒。如果没有以内在探究作为根基,风一吹,所有的作善都会被吹走,只留下被压抑的作恶欲望。因为无论是作善还是作恶,都是以欲望作为起源。我们通过长时熏习,让自己时时刻刻都在善的讯息里打滚,企图靠此善念轰炸来占满所有思考空间,不让恶有任何一丝机会破茧而出。但是,只要一有了善,对立的总会如影随形。只要有了一边,对立的另外一边就不远了。
作恶与作善是同样的,也是不定的、虚幻的、造作的。很多作恶的人一样需要依靠长时让自己处在恶念的轰炸里才可以让善的种子无法萌芽。作恶的人以恶作为商标,他们认为恶是尊严,是专业,是他们的立足点。但,风一吹,恶也一样就消散了。那时候,恶的人会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自己离开恶,他们需要继续埋在恶人堆里,互相影响对方,互相催眠对方,好让自己不会迷失。
不管善还是恶,这些人都会在某个适当的时刻,突然被风一吹,善或者恶,全部都被吹走了。这时候,人们就会突然害怕起来,面对着没有立足点而颤抖、恐惧。人们会急着要寻找一个立足点,无论是善还是恶都好,只要可以让自己依靠,让自己立足就可以了。人们会好像溺水之人乱抓,不管是什么概念,都会以先抓为对,只求能够立刻离开飘在半空中的状态。
其实,那个时刻是天赐良机,是最棒的时刻,让自己浸淫在恐惧里,看着自己的惊慌失措,然后深深体验。这是必经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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