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約:劉玉玲(沙巴大學山打根分校漢語和韓語講師)
【沙巴的故事 14】
山打根是個很有趣的地方,當國會解散前,主要馬路兩旁擺滿了挖泥機和大羅厘,並且煞有其事豎立起許多告示牌,顯示擴建路面的工程正在進行中,大選后,全部事物消失,維持原狀……
大選在即,山打根展開了旗海戰,放眼望去,都是藍色旗子鋪天蓋地無所不在,火箭的旗子也不是沒有,只是相比下就稍微少了一些,從我學校的門口走出去,立刻就是一片旗海,火箭旗必須在交通圈才看到一些,較為像樣的應該是在巨人霸級市場前方的兩排馬路旁吧!
山打根是個很有趣的地方,當國會解散前,山打根的主要馬路兩旁擺滿了挖泥機和大羅厘,並且煞有其事豎立起許多告示牌,顯示擴建路面的工程正在進行中。可是,挖泥機擺在那兒好幾個月了(三月到現在),就是沒看它認真挖過幾次泥,也沒有真的要擴建馬路的意思。
我對此感到非常迷惑,向道地的山打根人詢問,才知道每一屆大選,地方政府都是這一招,前奏是擺出一個頗大的陣容,展示要發展山打根的誠意。大選后,機械和大型交通工具全部撤回,馬路邊的告示牌也陸續消失,一切維持原狀。
馬路還是坑坑洞洞,依舊狹小如昔,左五年右五年,一晃眼多少個十年,山打根到了今天,還在用著五十年前建造的那一來一往的小路。不要驚訝,這小路正是山打根主要馬路,從市區到亞庇,都是必經之路,應了趙傳所唱的“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但溫柔兩個字要改成“有用”。對于“很醜”但忍辱負重兼且身兼多職的小馬路,我當然有很多意見,因為我的小藍每次出門,勢必要受點輕重傷或內傷回來。(小藍是我的車。)
為何根城馬路那麼糟?
天然資源豐富,曾經是產生最多富豪的小地方,如今卻依然如此淒涼。這裡要找一間稍微像樣的購物中心,除了Harbor Mall就沒有第二間了。至于這間Harbor Mall又位于遙遠的坡上,那兒治安不太好,我身在根城,其實也是另一種形式的修行。
如果你來這兒做訪問,問起為何根城的馬路那么糟糕,城市怎么都沒發展起來?根城人會告訴你,這裡的馬路像長滿暗瘡的臉,表層坎坷不已,用再好再貴的SKII也于事無補。
他們會說,這是因為我們這裡很多運輸油棕和石油的大羅厘,路是他們走壞的。不是有關單位沒有盡力發展,也不是他們的錯。這種邏輯和思維雖然有點奇怪,但既然我人在他鄉,當然需要入鄉隨俗了。
山打根有人不愿投票
競選期間,國陣的宣傳很強勁,而且許多宣傳廣告都以華文書寫,可見華人是最主要的“市場”之一。
為了拍照,我駕著小藍在交通圈旁邊停下來,作為根城地標的人猿石像,也因為大選的關係被逼讓路給候選人。候選人的宣傳廣告板大喇喇地立在人猿兄的家門前,把他的視線也阻擋了。
另有一些宣傳廣告牌,表達的訊息非常有意思,例如,在離我學校不遠處,有個廣告牌說,以前你去辦國際護照要等很久,現在辦護照快多了。這個也算績效?當然比起西馬的廚師、灌籃高手、選美大姑,根城的宣傳是比較含蓄和厚道的。
寫這篇稿件之前,有一個負責打掃的大媽跑來我的辦公室和我聊天,她說了一句很值得玩味的話,她說這一屆,沙巴的政局將會保持原狀。我抬頭對她笑笑。其實,我頗贊成她的看法,因為身邊的根城人都沒有意願改變,有的甚至不願意去投票。
把天賦才能用在對的地方…
這篇稿見報時,正是我搭著飛機從東馬飛回西馬投票的日子。在這裡,我呼籲大家一起回家投票。有一句話說,必須唯才是用,而且必須用在對的地方。
我記得,小時候讀過朱晉昭老先生寫的現代聊齋,提到有一個人是天生的殺人狂,他為了控制自己不去亂殺人,結果去報考監獄裡的劊子手職位,而且還幹得游刃有余,因為他的天賦和才能用在對的地方。
關于會唱歌的人,我覺得可以去參加Astro宿將組的歌唱比賽,我們社會的確需要美妙的聲音;關于長得漂亮美麗與智慧並重的,請繼續選美,把美的訊息傳給大家;至于懂得炒菜的,一定要開家餐館;會打籃球的當然去投考國家籃球隊,我們需要一位NBA級數的籃球國手。
這些人才,政治上都不需要。政治需要的,只是清廉,有這就夠了。
Jom Balik Un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