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查看: 1779|回复: 11

[感情] 《咖啡馆之恋:男生篇》(陆章:前度)—— 05/06 更新

[复制链接]
发表于 6-3-2013 04: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零章:开场白

「还是一样的饮料吗?」我微笑着问道。
「还是一样的问题吗?」她把我递给她的菜单一眼都不看就推回给我,然后挤出她那一贯迷人的笑容。
其实她不算是十分非常极度漂亮的女生,但咪起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就是如此迷人。
其实我也不算是十分非常极度喜欢她,但就是因为她的笑容而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好感。
依稀记得,我妈妈年轻时的笑容就是这样的。
这不算是恋母情结吧?
「礼貌性还是要问一句,顾客嘛。」我收回菜单,也笑笑道。

「你咖啡馆的生意总是这样冷清的吗?」正当我忙东忙西地冲泡她喜欢喝的白咖啡之际,她走过来我咖啡馆的开放式厨房问道。
「你这问题不是很礼貌吧。」我脸色沉了下来。
「我从未说过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她吐了吐舌头后道。
第一次看到她的舌头,也不懂为何自己会刻意记下这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变态。
「可能因为有个没礼貌的顾客常来,所以这里比较冷清吧。」我把杯子里放好的咖啡粉和牛奶使劲搅匀,汤匙和杯子撞击所产生的叮叮声,在这一间只有两个人的咖啡馆显得格外响亮。
「你这样批评顾客也不见得很有礼貌哦。」我转过身把冲泡好的白咖啡端到我身后的吧台上,刚巧看到她假装生气说话的样子。嗯,也是一样迷人。
「我也没有说过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我笑道。
「这杯白咖啡有少甜吗?」她一手抢过我端给她的白咖啡,转移话题问道。
「还是一样的问题吗?」我微笑着道。 本帖最后由 -紅毛丹- 于 5-6-2013 09:52 PM 编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8-3-2013 1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壹章:两个怪人

屈指一算,我的咖啡馆也已经开了几个月,但我却忘记了她是何时开始成为我咖啡馆的熟客。
犹如早上的公鸡会准时啼叫,她也总是差不多每天准时地出现在下午六点十五分,然后在大约七点半左右离开。
用公鸡来形容她的准时似乎有一些不贴切,因为大都市的公鸡并不会啼叫。
大城市甚至没有公鸡,只有炸鸡。
我很好奇,也曾经试探过她。
她犹如哲学家地解释说,因为她不想一放工就回家,然后独自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那空虚感会把她逼得无处可逃。

「我可以理解。」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理解什么?」
「你说的那一种空虚感。」我长叹了一口气。
「你也会空虚吗?」她笑了起来。
「你不当我是人哦?」我反了反白眼后继续道,「我老家不在这,有时候想起家中的爸妈和兄弟姐妹,难免会空虚寂寞一点。」
她安静地听着我说话,皎洁的眼睛把我看得有一点不舒服,如同可以把我的底细看得一清二楚,包括我今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出来大城市闯,失去最多的就是这一些。少了私人时间,朋友也渐渐少联络了,因为挤不出时间和他们喝茶聊天。家人也越来越少见面,一年就只能回去老家几次。上一次回老家,我那几个侄儿都没什么粘我了。」我暗地里摸了摸裤裆,我竟然把内裤的颜色告诉她了。
「你老家很远吗?」她手指玩弄着那半满的咖啡杯。
「怡保。」
「屁啦,怡保会很远吗?离吉隆坡才两个小时多的车程而已。」她用手掌轻打了我的手臂一下……感觉蛮爽的。
「女生要注意用词哦。」我假装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从未说过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看她的样子,似乎有想比我中指的感觉,可是却强忍了下来。
「那你呢?」我试探性地问她。
「我什么?」她眼神迷茫地看着我。
「你的家乡又在哪?」我摸了摸头,害怕我想了解她的意图被她识穿。
「美里。」
「东马?」
「西马有美里吗?」她摊了摊手,语气相当无奈。
「可能有我不知道。」我假装地想了一想。
「你找到的话告诉我。」她吐了吐舌头。
我记得,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舌头。
抱歉,狗始终改不了吃屎。
「你在这里没有朋友吗?」我试图继续了解她。
「朋友?公司同事算吗?」她深思了一会。
「同事可以做朋友吗?」
「所以结论是,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她用手拨了拨浏海,不屑地作了一个总结。
武侠小说中提到的女中豪杰大概就是这一种情操。
「以前我不排斥和同事做朋友,但自从被同事因为想升职而陷害我一次后就完全改观了。」她把我从金庸小说里的世界抽离出来。
「人就是势利眼。俗语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我回想起以前被同事陷害和被打小报告的经历,不禁感叹起来。
「难道这世界就只有利益关系吗?」她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无奈,「在大城市里,做什么东西都好像必须从利益的角度上计算好后才去做。」她口沫横飞的样子,如果希特勒仍在世的话,恐怕也会被她的肌体语言而折服。
「也并非每个人都是如此,你也别太偏激嘛。」可惜我咖啡馆并没有售卖啤酒,不然可以向她硬销赚上一小笔……看来我也是她口中那种人。
「那你以前念书的朋友呢?大家都说来自学校的朋友最真心。」我继续问道。
「有啊,但有的因为前途而移民、有的已经经结婚生子,专门留在家中相夫教子,平时想约出来见面都很困难。」她呼了一口气。
「哦。」我承认有时候我是不擅长与人沟通,很多时候都不懂如何去接话。
「说说你啊。」她轻啜了一口白咖啡。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摸了摸头。
「你没有朋友吗?」她用纸巾擦了擦沾到白咖啡的嘴唇。
「有啊,和你一样,越来越少见面了。目前还有和一个死党来往,他经常跑来这里消磨时间,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我想起了死党阿鸿,一个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
「那你女朋友呢?」她那皎洁的双眼再如《魔戒》里的魔眼一样,想把我看得透彻!
她这问题让我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一道我预料之外的问题。
也难怪我会觉得突兀,毕竟我们认识的程度还未来到可以互相询问彼此另一半的阶段。
但身为佛里多的我,还是很自愿性地把魔戒套上自己的食指,以便让魔眼找到自己。
「暂时还是一个人,哪有这等闲情拍拖,还是先专注找钱吧。」经过短暂的思索,我想这是最官方不过的答案。
「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她贼笑着道。
「这不是借口……嗯,还是算了吧。」本来还想解释些什么,但一些过去的片段闪过我脑海里后,还是决定放弃解释的权力。
「看你的样子,之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她似乎从我的眼神看出了一些端倪。
「也没什么不愉快,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puppy love。」我摇了摇头。
「你今年贵庚?还puppy love?」看得出她很有礼貌地强忍着笑容,她果然是个有礼貌的人。
「当年还小嘛,不叫puppy love难道叫dog love或bitch love?」
「当年?你所谓的当年是几岁哦?」
「十九二十吧……」我苦笑着道。
「你还是忘不了她?」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倒没有,都已过去了,不是吗?」佛里多现在突然想脱掉魔戒,抱歉魔眼,你现在暂时不会找到我。
她微微地点头,不敢多说什么,手指也不停地把玩弄着咖啡杯。
「你呢?有男朋友了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性,不像是想八卦的那一种声音。

她本来微扬的嘴角突然往下垂,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突然停顿下来。
我想如果这时候来一只不识趣的苍蝇或蚊子停留在她眉头间,肯定会活生生被夹死。
她的眼神有一点放空,瞳孔看似没有聚焦点,本来玩弄着空杯子的手指也不再移动。
依我阅人无数但眼光有限的经验来看,她似乎坠入了一段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回忆当中。
而且这一段回忆,必定是刻骨铭心。
是我的多嘴勾起了她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吗?
我本想再追问多一次,但还是放弃了这念头。
不是因为我胆怯,而是我觉得我再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
因为她已经完全静止下来,除了正在播放的音乐静止不下来。

But I'm a creep
I'm a weirdo
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这不是Radiohead的经典名曲吗?这是谁翻唱的?」她就像是跳针的唱机突然发声,但却牛头不对马嘴。
我猜想那是她刻意逃避我问题的伎俩。
既然她想逃避,我也免得去拆穿她,唯有安静下来仔细聆听正在播放的歌曲。
「你自己放的曲目自己也不清楚吗?」她仿佛知道自己想逃避的意图很明显,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尴尬。
「这是Scala & Kolacny Brothers的翻唱版本。一组来自比利时的合唱团。」我挥了挥手,示意她给我一些时间去回想。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们。」我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头,傻笑着。
「屁啦,我当然知道你不认识他们。我是问你怎么会认识这一首歌曲啦。」
「哦……」我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头。「电影,The Social Network。一部关于面子书的电影,你有看过吗?」
「有是有,可是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一首歌出现在电影里头。」她皱起眉头,认真地在回想。
「我是在这电影的预告片里听到的,没记错的话这歌曲并没有出现在电影中。」
「哪你为什么会喜欢这首歌?」
「就觉得它或多或少唱出我的心声。可能我是一个怪人,所以听起来特别对味。」
她「哦」了一声后没有说什么。
「那你又为什么喜欢这首歌?」
「我喜欢它的歌词……」她想了想后继续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不知道在干嘛,似乎不属于这一座城市。」语毕,她又再次沉默不语。
「你简直把话说进我心坎里头。」我按住心口。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把这一首对大家都不觉得陌生的歌曲听完,前后大约四分钟。
「唱完了。」她先打破沉寂。
「嗯,想听多一次吗?」我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走到音响处按重播键。
「不必了,我想我也是时候回家了。」她看了看手表,掏出一个貌似名牌的小钱包后道。
「你住在哪里呢?」在等待她从小钱包里掏出零钱的同时,我无聊地问了一句。
「怎么啦?要送我回家?」她狡猾地斜视了我一下。
「没……没什么,就多口问一句而已,呵呵。」连我自己也听得出自己的笑声有一些干涩和不自然。
「钱给你。」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笑着把钱递了过来。
「谢啦。」我尽量提高声量,以便可以掩饰我那少许的失落感。
我收起杯子走回去那开放式的厨房,准备洗涤干净。
而她,也收拾完毕走向门口准备离开。
「喂。」她一手顶着半开的门,还是那迷人的笑容。
我望着她,也懒得开口问「什么事?」,就让她继续说她想要说的话。
「其实我就住这附近。」话未说完,她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玻璃门关上时所发出响亮的「当」一声。

我就这样傻傻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咖啡馆里,思考着十秒前所听到的答案到底是真实,还是我幻想中想要听到的答案。 本帖最后由 -紅毛丹- 于 16-3-2013 11:16 PM 编辑

评分

参与人数 1积分 +30 收起 理由
不再嗥月 + 30 新作+更新奖励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0-3-2013 0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欢迎新人发文,然后表示封面做得挺好,接着来说说文……

看作品名字就很直接了当,是从咖啡馆开始的恋情吧,所以男女主角邂逅、交谈、交心的过程在爱情小说来讲算是标准,没有惊喜也没有不符合逻辑的剧情。故事平淡的话,建议作者在文法上多下些功夫,除了对话以外可以尽量减少口语化的用词。另外,毕竟看爱情小说的人都希望感受到故事里唯美浪漫的一面,所以必须多注意形容男或女主角美丽的一面的用词,举个例子:

“她把我递给她的菜单一眼都不看就推回给我,然后出她那一贯迷人的笑容。”

上面那一句应该是要写女主角的笑容很美、很迷人,但是却用错了‘挤’这个动词,让人感觉她笑得很勉强,而后面那句却说这笑容‘迷人’,似乎有种讽刺的意味。结论就是这个出现在作品开场白三百字以内的一个句子,华丽丽地给这故事扣了很多分数。

评分

参与人数 1积分 +5 收起 理由
layzicfish + 5 我很赞同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3-2013 1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贰章:阿鸿与干!

「我和你说话你有听见吗?」阿鸿拿起他的乐谱重重地打在我的头上。
「干!我不就正在听吗!」我臭骂了阿鸿一顿。
「你一直在望着门口干嘛?」阿鸿顺着我的眼神望过去。
「身为老板,当然要随时留意有没有顾客进来。」
「干!现在才六点半,你不是说你的客人通常都是晚上七八点才来的吗?」阿鸿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要你管?」我把手上擦好的杯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你说你有在听,那我刚才说什么?」阿鸿用极度怀疑的眼神望着我。
「呃……你说你和你的乐团想要在我的咖啡馆表演,对吧?」我努力地在0.1秒钟内唤醒我发呆前的记忆。
「你这小子还真有在听!」阿鸿笑了笑后继续道,「我说,反正你现在的客人不多……」

我不太清楚阿鸿过后又再呢喃些什么,因为我再次陷入发呆的状态中。
我发呆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她迟到了十五分钟。
她会有什么意外吗?还是有什么突发事件?
我记得昨天问她关于男朋友的事情时,她并没有回答什么。
她……是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吗?

「我干嘛在乎这一些!」我激动地把话冲了出口。
「他妈的,这是你的生意咧!你不在乎谁在乎啊?」阿鸿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是说这个啦!」我尴尬地看了阿鸿一眼,然后无意义地挥了挥手。
「你是不是有病啊?」阿鸿把头凑前来。
「你才有病!」为免阿鸿起疑心,我赶快转移话题,「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反正你现在晚上的客人不多,与其开着电灯冷气浪费资源,不如把那里收拾收拾,让我们乐团在每个星期二、四、六在这里表演,可能可以吸引客人。」阿鸿指了指咖啡馆后方的空位。
「可是我并不懂音乐。」我遗憾地摊了摊手。
「所以我并没有叫你参与表演。」阿鸿也学起我的动作和语气,摊了摊手。
「那我咖啡馆不就变成了民歌餐厅?」我疑惑地望着阿鸿。
「错!」阿鸿竖起食指用力地左右晃动,继续道,「民歌餐厅唱得多是抒情歌啦,流行曲啦什么的,一点特色也没有。」阿鸿的样子开始狡猾起来。
「不然咧?少林功夫加唱歌跳舞?」我无意中想起周星驰的≪少林足球≫的情节,自己傻笑起来。
「我和我的乐团的乐风是比较偏向摇滚……」阿鸿似乎没有理睬我的打算,自个儿说得起劲。
「等等,你先看看我这里的摆设……」我不得不打断阿鸿的兴致,要求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四周围,接着道,「我这里书香味这么重,你想在我这里搞摇滚乐?说不过去吧鸿哥。」
「你不是也很喜欢摇滚、重金属之类的音乐吗?」阿鸿不解地看着我。
「喜欢是一回事,在这里表演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竖起食指,比阿鸿更用力地左右晃动。
「要不然重金属呢?」阿鸿急忙抓住我的食指不让我继续晃动。
「我放你祖宗十八代的臭屁啦!现在不是摇滚或重金属的的问题,而是风格的问题!」如果不是阿鸿抓住我的食指,我想我会收回我的食指,然后竖起中指。
「谁这样大火气?我在门外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声音,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我的咖啡馆里。
我和阿鸿同时安静下来望着她从入口处走进来,然后面面相觑。
凭着我和阿鸿十多年的相识和默契,阿鸿的眼神正在不断向我传达讯息,而我也很自然地接受它们并开始解码。
简单来说,所有的讯息都可以用一道问题来代表:「这美女是谁来的?!」。
问题的最后还是必须要以感叹号来作结尾,这一点我很肯定。
「昨天还叫我注意用词,今天自己却连人家祖宗都骂上了。」见缝插针还是她的强项。
「哥儿们聊天就是这个样子,美女贵姓呢?」阿鸿总算经验老道,比我更早回过神来。
「干!」她冷冷地对阿鸿干了一声,把阿鸿给吓呆了。
其实被吓呆的何止是阿鸿一个人,我也被这突而其来的「干!」吓得目瞪口呆。
她虽然说过她并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但总不会对着陌生人出口成脏吧?
「我姓甘,英文名是Gan。」看吧,我就知道她其实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原来如此……」阿鸿如释重负般地接着道,「但我总不能一直"干干"声地称呼你吧?」
看阿鸿的表情以及肌体语言,他似乎对「干!」小姐十分有兴趣。
「呵呵,你可以叫我心仪。心脏的心,仪器的仪。」好奇怪的比喻……
「好名!好名!有'心'的名字最适合美女不过了,又好听!」阿鸿开始巴结起来。
「那如果我的名字叫'呕心'好听吗?」她冷冷地道。
我「卟」了一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下,然后控制不了地笑了出来,直到阿鸿瞪了我好几眼才勉强停止大笑。
「我叫阿鸿。」阿鸿很没趣地自我介绍。
「阿鸿哥啊,幸好有你在,不然有人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兴趣知道。」她勉强地对阿鸿笑了笑,然后斜视着我。
对哦,虽然她已成为我咖啡馆的常客好一段时间,但我却从未问过她的名字!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懂为什么,可能是和我慢热的性格有关吧。
「不客气,叫我阿鸿就好。」阿鸿似乎听不懂她的话中有话。
「更过分的是,人家都已经自我介绍了,他还不打算告诉我他的名字咧。」她这一次不再斜视,而是用一种接近凶狠的眼神盯着我。
「呵呵……叫我阿康就好。」我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头。
「不可思议,你居然没有问过她的名字?」阿鸿凑过来小声地问道。
「你少啰嗦!」我把阿鸿推开。
「和平常一样来一杯白咖啡对吗?」我转过身去,准备去冲泡一杯她喜爱的白咖啡。
「我今天不是很想喝白咖啡。」她表情很认真地阻止了我。
「哦?」我转回身去,「那你今天要喝什么呢?」
「一罐可乐就好,给我多一些冰块。」她甜笑着回答道。
有人说,通常心情愉快的人会选择喝可乐。
虽然我本身喝可乐的时候并不了解自己愉快与否,因为很多时候不论我愉快与否都会来一罐可乐。
会不会是……有什么愉快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还是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也来一罐可乐!」阿鸿不懂开心什么地叫道。
至于阿鸿是不是有些什么愉快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关我屁事!

「刚才你一直看着门口……就是在等她来吗?」阿鸿趁她上了厕所,跑了进来厨房小声问道。
「屁啦。」是的,我是口是心非。
「我想……我好像有一点喜欢她。」阿鸿咬了咬口唇,有点噁心。
「那你之前那些Nancy、Lucy之类的怎么办?」阿鸿之前所谓一见钟情的对象其实并不叫作Nancy或Lucy,只不过因为对象实在太多,我也懒得去记住她们的名字,干脆全部都统一称呼作Nancy或Lucy。
「嗯……但她让我心如鹿撞地特别厉害!」阿鸿恶心地捂住心口。
「被货车撞就有你的份。」看到阿鸿那自我陶醉的模样,有股想把手上的可乐往他头上倒下去的冲动。
「你对她没有意思吧?」阿鸿在我还未把握住可乐的手举起来之前,问道。
「当然……我现在以事业为重嘛。」我心虚地把可乐递了给阿鸿。
「那你就继续以事业为重吧。」阿鸿轻拍着我的肩膀。
「你们在谈些什么?」她突然出现在身后,一边整理她的长发一边问道。
「既然你来了,也许你可以给我们意见。」阿鸿的脑筋转地特别快,「刚才我们说到想要在这里组个乐团表演,唱的是摇滚和重金属之类的歌曲……」
「你死了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们在这里表演摇滚的,根本就不适合,对吗?」我望向她,试图寻求她的认同。
「不是吧阿鸿哥……」她仔细地想了想后道。
「叫我阿鸿就好。」阿鸿开心地打断她的对白。
「Ok,阿鸿就好……请你看一看这里的摆设,根本就不适合表演摇滚或重金属。」她一本正经地解答道。
「跟你说了吧!」我神气地敲了敲桌子。
「但是……如果表演一些轻松一点的音乐效果可能会不错,比如说爵士、蓝调之类的。」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道。
「我早就觉得这样会比较好,英雄所见略同!」阿鸿也神气地敲了敲桌子。
「我呸!」我作状吐了吐口水道。
「或者轻摇滚也不错。」她似乎没有理睬我们俩哥们,继续道。
「暂时就这样决定,那阿康哥何时让我和我的团友过来表演?」阿鸿越来越激动。
其实我并不是排斥阿鸿这一项建议,毕竟生意虽然不算得上差,但也不见得好。
开在三楼的咖啡馆在马来西亚算是罕有,而且我的咖啡馆主题是在阅读、咖啡和简餐,马来西亚人还是比较难接受。
如果阿鸿和他的神经乐团在咖啡馆里表演一些比较冷门的音乐,可能可以扭转劣势。
更何况我曾经看过阿鸿乐团的表演,虽然每一个团员都疯疯癫癫的,可是玩起音乐来却非常认真。
「到底我们几时才可以开始表演呢?我需要和我的团员预先商量和准备。」阿鸿对音乐的热忱始终高于她,这是非常值得我钦佩的。
「先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但应该没问题。」我竖起拇指,示意他一切都可行。
「到时候你看了我的表演可不要爱上我哦。」阿鸿转过头去望着她道。

我还是收回我之前的想法,因为看起来阿鸿对她的热忱似乎还是比较高一些。 本帖最后由 -紅毛丹- 于 13-3-2013 11:56 PM 编辑

评分

参与人数 1积分 +10 收起 理由
不再嗥月 + 10 更新奖励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3-3-2013 1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再嗥月 发表于 10-3-2013 01:04 PM
首先欢迎新人发文,然后表示封面做得挺好,接着来说说文……

看作品名字就很直接了当,是从咖啡馆开始的 ...

感谢版主的用心,自己毕竟好多年没提笔了,文法什么的都生疏了,惭愧中。
对于这个故事,是有一些惊喜的伏笔,但绝不会是在前面就展现出来。
希望自己的功力和能力能够把惊喜带出来。

无论如何,版主的意见我会记住,感激万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6-3-2013 11: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叁章:口是心非

「这个月的房租。」我手拿着写好了的支票,递给正在客厅做面膜的包租婆。
「这个月准时了哦。」包租婆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中指把支票夹了过去,深怕她手上那昂贵的海底泥会沾到支票。
「今天已经4号了,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准时。」住在这里的首要条件,就是得习惯包租婆的冷嘲热讽。
「你平时不到7号都不交租。」包租婆把支票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工作忙嘛,每一天都晚出晚归。」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要去上班了?」包租婆明知故问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打算转身出门去。
「小伙子,你有本事出来做生意,怎么不买间房子来住啊?」虽然海底泥已把包租婆的脸粘得满满,可是她那双不解的眼睛还是不断地眨呀眨,令我有一股想用食指和中指插盲它们的冲动。
「现在的楼价太高了,我这种升斗市民怎么买得起?」我从鞋柜拿出一双袜子,坐到沙发上准备套进脚上,继续道,「四百多方尺的套房都要卖上两三百千,你这种双层排屋更是飙到七八百千……普通打工仔怎么买得起呢?」
「但你不是普通打工仔嘛。」如我所说,我必须习惯包租婆的冷嘲热讽。
「小生意而已,骗吃没问题,就别指望可以发达。」穿好袜子后,从沙发站起来,准备出发到咖啡馆去。
「对了,我把你房间隔壁的空房给租出去了……」包租婆望了望墙上得挂钟后接着道,「他大概会在两三点左右搬进来,有时间回来打个招呼吗?」
「不了,还要忙着回去开店做生意。来日方长,会遇到的。」奇怪,我为何要特地赶回来和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打招呼?
「好吧。」包租婆随便敷衍了我一句。

「乐器都设置好了吗?」我看着汗流浃背的阿鸿,问道。
「大致上都ok了。」阿鸿放下手中的吉他,用纸巾擦拭着额头上如豆大般的汗水道,「来,我来介绍下我的团友。」阿鸿向其他两个团友招了招手。
「不必了,之前不是见过了吗?」我拍了拍阿鸿的肩膀。
「他是阿凯,鼓手。」我指着阿凯道,「之前大白天在购物广场遇过你们,我还说你们这些做销售员的挺会偷鸡摸狗的,上班时间还可以跑出来逛街。」
「什么偷鸡摸狗?我们是在做市场考察,一间公司的存亡就靠我们这些销售员在外头不断地拼搏接生意回来。」阿凯抢着道。
「的确很值得尊敬。」别怀疑,这的确是客套话。
「你是阿丰,贝斯手。我们还一起吃过火锅。」我望向另一个团员。
「你的记忆力还真是惊人。」阿丰竖起姆指。
「因为我记得当时你在餐馆里滑了一跤,跌个四脚朝天。」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感谢你提供一个场地给我们表演。」阿丰很用力地和我握了握手,从他和我握手的力度上来判断,他并不是很喜欢我重提此事。
「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这里的生意不好也不坏,I help you,you help me,对吗?」我轻甩一下右手,试图减轻它的痛苦。
「要来一首歌吗?」我识英雄重英雄地作了个"有请"的手势。
「心仪还没来……」阿鸿向门口处看了看。
「安啦,时间多的是,等下她会有机会看到你的雄姿。」阿凯推了阿鸿一下。
看来阿鸿已经把他对她有好感的事情公告天下,无人不晓。

可能是阿鸿乐团所产生的效应,今晚的咖啡馆的确比起平时多了一些人,而且脸孔都很陌生,很多顾客都是第一次来光顾。
奇怪的是,我并未做过什么宣传,但这些顾客居然已经懂得摸上门来。
最大的可能性是,他们是被音乐声吸引上来的。
今晚的我忙得不可开交,不论是冲泡咖啡、果汁或准备些小食如炸薯条什么的,全部功夫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做。
加上还要端食物、送饮料、顾客付帐等等也是我一个人包办,根本就没有空闲去享受阿鸿乐团所弹奏的歌曲。

「在忙吗?」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她。
「你今天迟到哦。」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八点二十五分。
「今天放工后有要事忙,所以迟了。」
「你先找个位子坐坐,我有空再过来和你聊聊。」我见有客人站在收银处想付钱,连走带跑地走去收银机处。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十一点钟,又是结束营业的时候。
刚才几乎满座的顾客也只剩下两桌客人,似乎都意犹未尽地沉浸在阿鸿的音乐里。
而我也难得忙完手上的功夫,终于有时间可以安静地站在一旁观赏阿鸿乐团的表演。
「今天生意不错嘛。」她手拿着一个空的杯子,走了过来。
「哎哟,过门都是客人,何必劳烦你把空杯子拿回来呢。」我连忙从她手中把空杯子接过来。
「没关系。」她一屁股就坐上吧台前的高椅。

我跟你 最好就到这
你对我 已经没感觉
到这冻止 你也免爱我
我跟你 最好就到这
你对我 已经没感觉
麦阁伤心 麦阁我这爱你 你没爱我


阿鸿乐团正在演唱着的≪志明与春娇≫,是一首我年少时期非常喜爱的一首歌曲。
虽然闽南语并不是我的强项,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跟随着音乐唱了几句。
正当我唱得投入之际,我无意中望了望正在听得入神的她。
我看得出,她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伤感。
我揉了揉眼睛,希望是我那接近六百度近视的双眼出了问题。
「你会玩乐器吗?」正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问道。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认识他?」她指了指阿鸿。
「我们小学就已经认识了,一直到中学,毕业后也选择一样的学院。想当年是我先提议一起去学音乐,没想到坚持到最后的反而是他。」我脸带佩服地望着被五月天阿信上身的阿鸿。
「那你为何不坚持下去?」她斯文地翘起了右脚,然后叠在左脚上,一贯香港小姐标准的坐姿。
「当时为了学业,所以放弃了。」
「两者有冲突吗?」
「的确是没有冲突。」我抿了抿嘴,「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那你的成绩一定很好。」她笑笑道。
「抱歉,我的学业到最后也只能说是中等而已,呵呵。」连我自己也听得出自己的笑声有些沙哑和不自然。
「没必要不好意思……」她安静了一下,继续道,「我也不怎么样啊,大部分的人都不怎么样,不是吗?」
「也对。」我深呼吸了一下,试图平抚自己的情绪,「人不怕平凡,只怕是平凡人却想不平凡。」
她听了我的回答后,似乎被人点了穴道,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我脸上有什么肮脏东西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没什么,有人对我如此说过。」她终于有了反应。
我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刚巧阿鸿和他的团友表演完毕,正向我们走过来。
「怎样?我们的表演还好吗?」阿鸿没有理会我,直接逗她聊天。
「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只懂得废话连篇。」她的话有时候的确让人分不清是赞是褒。
「她还真如你所形容那样直肠直肚。」阿凯在一旁揶揄道。
「谢谢。」她语气相当自豪。
「你们先聊,我有顾客要付帐。」剩下的客人因为表演完毕的关系,全都起身打算离开了。
「我也顺便一起付帐吧。」她也跟着站起来。
「赏面和我们吃个宵夜吗?」阿鸿表现得有点依依不舍。
「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只见阿鸿突然语塞接不上话来。阿凯和阿丰站在一旁看到阿鸿的尴尬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待会你也会和他们去吃宵夜吗?」她从那貌似名牌的小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钞票,「抱歉,没小钱。」
「没关系。」我接了她手中的钱后继续道,「对,我会和他们一起去。」
「你不怕宵夜吃多了会胖吗?」她打量了我的身材一下。
「他们吃的是宵夜,哥吃的是晚餐。」我把零钱交回她手中,「你真的不要去?」
「不了,老娘忙了大半天,很疲倦了。」她边打哈欠边回答,声音听起来挺滑稽的。
「好吧,老娘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为了不让排在她身后的几个顾客久等,我也不敢聊太久,匆匆结束我们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心仪和你特别聊得来?」阿鸿点的印度炒面上桌了一段时间,却迟迟不肯开动。
「会吗?」我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炸鸡后,含糊地道。
「可能你废话连篇的关系。」阿凯抢着回答,然后和阿丰忘我地大笑。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阿丰替我问了一道我一直很想问,却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就觉得她很特别。」阿鸿仔细地想了想。
「你才认识她几天?」我反了反白眼,继续享受我的晚餐。
「这不是时间长短的关系,而是感觉……」他陶醉地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后继续道,「自从你上一次失恋后,你都好几年没踏足情场,对于这些儿女私情你都已经提不起劲了。」阿鸿用手赶走停留在他那份印度炒面上的苍蝇,始终不肯开动。
想想自己确实是好几年没踏足情场,所以我也半认同地答不上话来。
但其实我只是更想赶快吃完我的晚餐,然后回家睡觉去。
「既然你不把阿康当作对手,你那么在意干嘛?」中肯,阿丰这句话果然够中肯。
「你安啦,我现在只想搞好我的事业,其他的暂时没有想。」我作了一个叫阿鸿安心的手势。

我是有一些口是心非,我知道。 本帖最后由 -紅毛丹- 于 16-3-2013 11:16 PM 编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21-3-2013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肆章:外面的世界

今天是星期五,可能是因为阿鸿乐团没有表演的关系,咖啡馆的生意冷冷清清了大半天。
听阿鸿说,阿凯在前往云顶的路上出了小车祸,所以他必须赶过去看看。
我很好奇为何身为销售员的阿凯会在上班时间跑到云顶去……
整间咖啡馆除了一对痴缠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年轻情侣坐在角落处你侬我侬,小声说大声笑之外,就只有她在另一个角落忙着她从公司带过来的公事。
看着她对着公司文件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白咖啡也续杯了好几次,间接感染到我也应该找些什么来忙一下。
趁着月头,让我来为上一个月的生意结个账吧。

「你在忙些什么?」她见我在收银处对着电脑荧幕看得入神,跑了过来搭讪几句。
「没什么,趁着月头为上个月结帐。这他妈的帐结来结去总数就是不吻合,不懂错在哪里。」我看了看挂钟,才发现自己忙了大约一个小时。
「生意还过得去吗?」
「养活自己的话还算可以,真不懂自己当初哪来的勇气来开这一间咖啡馆。」我苦笑了一下。
「你以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魔眼又想打探佛里多的行踪了。
「平面设计师。」我干脆把手头上的工作暂时放下,先和她聊上几句。
「那你为何不继续做下去?」她妩媚地用手托着腮,搞得我也不好意思多望她一眼。
「就觉得平面设计师这份工作不会是一份很好的终身职业,也可能是自己不够恒心和耐心,所以放弃了。」
「这话怎么说?」
「平面设计师是一份很奇怪的工作。虽然它算是一份专业的职业,可是客户却老是忽略他们的专业。打个比喻,你生病然后去找一个医生看病,看病的过程中你是不会去教导医生应该开些什么药来给你治病。我另外举个例子,当你需要律师在法律上的帮助时,你也不会吩咐律师应该用什么法律论点来替你打官司。但平面设计师就很滑稽。」我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客户来找你,同一时间他也会命令你应该怎么去设计、用些什么颜色、应该怎样排版等等。大多数的客户会运用他们对设计有限的知识来教导他们所聘请的设计师,去做他们想要的设计。但他们很多时候却不知道,或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设计很烂。设计师则因为他们是金主的关系,多是迁就他们行事,所以出来的设计也是为了迎合他们的口味而做。试问在这样子的大环境底下,平面设计师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她当然回答不上来,所以唯有选择继续安静地聆听我的长篇大论。
「平面设计师的薪水也低得可怜,工作时间却长得要命。工作高峰时期最好把枕头也带回公司去,但不代表说你一定有时间可以在公司里睡觉,而是万一你有时间睡觉的话,你肯定不想浪费时间在家与公司之间来回。」我缓了一口气后继续道,「最要命的是现在市场充斥着太多自修型设计师,这种设计师大多只懂得运用设计软件,就称呼自己为设计师,但收费却是为了抢客户而胡乱割价,这种红海策略的竞争手法到最后受害的就是其他同行。这些所谓的设计师见生意难做,拍拍屁股就转行去,留下的就只是有心无力的的设计师继续苦苦挣扎。」
她还是选择一言不语地看着我。
「加上一些客户啼笑皆非的要求,有时候你听了后真的会想撞墙死掉去算了。」我摇了摇头。
「什么啼笑皆非的要求?」她似乎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发问的问题。
「曾经有一个客户要求我修改她的照片,以便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比较白。」我故弄玄虚地道。
「难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也遭到你的拒绝?」她不解地问道。
「我的客户是一位皮肤黝黑的印度人。」我冷冷地回答道。
她听了答案后忍不住「卟」了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道,「对不起,我没有种族歧视的意思。」
「还有一个更经典的个案。她把她一张照片电邮了给我,说是要放入我为她设计的小册子中。那一张照片是从侧脸45度拍过去的,她问我可不可以用电脑设计程序把她的侧脸转去正脸。」语毕,我停顿下来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那你怎么回答她?」
「我当然回答说可以呀!首先我会为她美丽的轮廓用电脑3D模拟出来,贴上逼真的皮肤质地和柔顺的乌发,必要时还可以把她脸上痘痘印去掉,保证她的皮肤看起来比刚剝壳的鸡蛋还要滑润。整个配套我给她一个超吸引的折扣,但价格还是不菲。」我绘声绘色地叙述道。
「那你不是赚翻了?」她天真以为这一单生意我是接定了。
「她在五分钟之内回复我说她会尽快补拍一张正脸的照片。」我再次冷冷地回答道。

「你呢?我只知道你是一名会计师,你喜欢你的工作吗?」我指了指她桌上的文件。
「也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不就是一份工作。」她淡淡地回答道。
「如果一天工作8小时,你接下来三分之一的时间将会花在工作上,怎么可以没有热情呢?」我满腔热血地纠正她道。
「我就是不清楚自己兴趣些什么,所以才在家人的建议下选择修读会计课程。他们的意见是,会计师每个行业都需要,以后至少饿不死,也算是一技之长。」我听得出她的语气有点无奈。
「可是你自己并不喜欢这一份工作,对吗?」我担心她如含羞草般一碰就会合起来保护自己,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
「喜欢与否,不就是一份工作。」她还是淡淡地回答道。
「那你有什么向往的工作吗?」
「空姐吧,可以周游列国的工作看起来似乎不错。」她轻轻地拨了拨头发。
「那你为何不去实现你的梦想?以你的条件,当空姐应该是绰绰有余。」拍马屁得话还是不妨多说一点,礼多人不怪嘛,况且我说的也称得上是事实。
「呵呵,大脚可以再捧得厉害一点。」她「吃吃」地笑了起来,心花怒放应该很适合用来形容她这一刻的心情。
「笑完了还是得回答我的问题。」我一脸正经地道,她也一脸正经地瞪了我一下。
「我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人而放弃了当空姐的机会。」她深思了一会,像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或暂时还未可以和我分享。
「那这位某人对你来说必定是非常重要。」我心中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别过脸望向窗外,可是我却从窗口的倒影看到她的表情是伤感的。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情,那天阿鸿乐团演唱着《志明与春娇》的时候我也看过类似的表情。
「坦白说一句,自己的梦想不该为了某某人而放弃。毕竟这世界不会说没有了谁不行,日子还是得过,地球还是会转。」我天生并不是一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因为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没有尝试过被人背叛的感觉,你不会明白。」她挥了挥手,一副不想与我继续探讨下去的样子。
我顿了一顿,一些过去不想回首的回忆突然拥上心头。
「对于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别太快下定论。」我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会在这里衷心地祝福你


「老板,买单。」正当我们俩安静地听着音响传来的歌曲时,那对痴缠地像连体婴的年轻情侣突然叫了出来。
最近的确很多类似的情侣跑上来打情骂俏,可能他们都喜欢我的咖啡馆够冷清,可以很大胆地做些很亲密的互动。
无论是互搂、坐在大腿上、轻吻等等煽情的画面偶尔会在我的咖啡馆里上演。
坦白说,这种让人眼红的情侣让人看了很想一巴掌呼下去。
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对方,可以完全无视四周围的人与事。
我渐渐明白为何台湾的"情侣去死去死团"会流行起来。
「Go get a room!」我怒气冲冲地道。
「哈!客人都离开了你才有勇气说出来。」她语带讽刺地道。
「所以有时候你离开后我也说了你不少坏话。」我再次印证我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那好吧,我也顺便买单,好让你方便说我的坏话。」她再次掏出那个貌似名牌的小钱包。
「那好吧,我也打算提早关门,反正没人,找谁说坏话?」我东张西望了一下。
「你完成了你的工作?」她指了指我的电脑。
「那你完成了你公司的工作?」我也指了指她不远处的手提电脑与文件。
「还没。」她不解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还未完成工作却可以离开,那我为何不行?」我熟练地关上电脑。
「好嚣张哦。」她闷哼了一声后便走回角落的位子准备收拾她的手提电脑和文件。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尚早,再看看她收拾文件的背影,我不得不认真考虑邀约她去喝一杯茶。
难得阿鸿今天没出现,若我不趁虚而入,我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对,会卖友求荣的朋友就是我这一种了!
「有时间去喝杯茶吗?」为了不让我阿公今晚报梦严厉地谴责我,我豁出去了。
她的背影像是愣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问题。
我是否应该解释些什么?
比如说我的邀约只是友谊之约,绝对别无他意。
但如果我尝试解释的话,又似乎有点此地无三百两银。

「好啊,反正今天星期五,明天不用上班,本小姐就姑且舍命陪君子吧。」正当我忐忑不安之际,她回过头来豪气地回答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7-5-2013 05: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伍章:第一次

「你也喜欢陶喆?!」她把眼睛睁得老大的,手里拿着陶喆的《太平盛世》专辑,兴奋地问道。
「你在别人的车里也是喜欢左翻右抓的吗?你把我的专辑都弄乱了啦。」为了她生命的安全着想,我只能用嘴巴喝止她作进一步的破坏。
「我是他的忠实粉丝咧!我可以听吗?」虽然她很有礼貌地先询问过我的同意,可是她的手却已经把CD给放进播放机里。
「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这道问题了吧?」当然我是不可能会介意,但我还是故意假装小气的样子。
「我要听第六首!」她没有留意我小气的样子,我估计也应该不是很好看。

你爱我还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
你为谁在挣扎
爱我还是他
就说出你想说的真心话
你到底要跟我还是他

陶喆的假音不论是何时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
虽然嘴巴是很想跟着旋律哼唱几句,但为了维持车内和谐的气氛,我还是让陶喆独唱好了。
她说她想听这一首歌曲,会是因为什么特别原因吗?
难道她的心正在两人之间挣扎徘徊着?我会是那两人的其中一人吗?
「你少白痴!」我在心里闷哼了一句,然后拍打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尝试停止妄想症的发作。
「怎么了?头痛?」她见状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我挥了挥手。
「若你需要帮忙,我可以代劳拍打你的额头。」她把手伸了过来,作状想要拍打我的额头。
「那出名的印度汉堡包mamak档就在那里。」我拨开她那纤细得来又讨人厌的手。
「你第一次约我就是带我来这里吃汉堡包?」她疑惑地看着我。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吃阿一鲍鱼?」我眼见刚巧有一个停车位,二话不说方向盘一转就把车子准确无误地停在黄格内。
「你肯请我可不介意。」她一手挽起包包,准备下车。
「问题是我介意。」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我知道。

「怎样?这汉堡包好吃吧?」我一口咬下我手中的虾肉汉堡包,用力过度之下连辣椒汁也挤了出来,沾到我的嘴角上。
「看着你这副吃相,我哪有胃口去享受?」她从她那犹如小叮当八宝袋般的包包里抄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女生传过来的纸巾,还是由自己有好感的女生所传过来的纸巾!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男主角通常都会舍不得使用,偷偷把纸巾藏起来,过了一些日子男主角会把纸巾拿出来使劲一闻,无数甜蜜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电影归电影,现实中的臭男人想闻的可能只是内裤。
而现在的我两者都不想闻,所以我立即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嘴巴,然后随手把那充满"甜蜜回忆"的纸巾丢掉。
而她则很安静地看着我很不客气的使用她的纸巾,然后随地丢垃圾。
「怎么盯着我看?我嘴巴还是很肮脏吗?」我抽出了另一张纸巾,用力地擦拭嘴巴。
「没什么,就觉得你很像他。」她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是谁?」我愣了一下,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的前男友……」
「像他什么?」
「喜欢随地丢垃圾。」
干!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呢?」我继续享受我的汉堡包。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我也不便多番催促她,虽然我是很想知道她的过去。
「成龙说过,他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她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随地丢垃圾?」抱歉,我实在不懂成龙大哥的名句精华。
「是劈腿啦,干那塞。」她严厉地瞪了我一下。
「哦。」我如同被母亲责备的小孩般,什么话也不敢说。
「其实,我们差不多要结婚了,才发现他和我最好的朋友搭上了。」我留意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滚动。
我把她借给我的纸巾递了回去,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知道过后就直接把他给甩了。」她接过纸巾,清了清鼻涕,也是随手把纸巾丢掉。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甜蜜纸巾",然后看了看她。
「同时我也和那所谓的好朋友绝交了。」她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很是生气,但还是迷倒了我。
「你男朋友没有解释什么吗?」
「我亲眼看着他们牵手逛街,搂腰亲吻,你觉得还有这个需要让他解释吗?」语毕,豆大般的眼泪就在她的脸颊滑下。
「可能……可能背后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咧?」我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吗?」她提高声量道,眼泪依然在流。
「的确没什么可能。」

「小弟,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你干嘛把她给弄哭了?」隔壁座的一位满身酒气的大叔转过身来苛责我。
「大叔,不是这样子。」我求助式地看了看眼眶决堤的她,希望她能够解释些什么。
「不是你是谁啊?臭小子!」大叔酩酊大醉地想站起来,过后还是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老王,人家的事情你别管啦!」另一位还算清醒的大叔抓住老王的手臂道。
「我讲得没错嘛,这样漂亮的女孩,还把人家弄哭……」过后老王自言自语的也没人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啊小弟。」清醒的大叔连忙道歉,「人家好歹都是女孩,好好的就不要把人家给弄哭吧!」
「大叔,不是这样子……」
「好啦好啦,有什么事情回家慢慢谈嘛,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你哄哄我,我哄哄你,对不?」大叔扶着老王站起来,似乎要离开了。
「臭小子,你要好好对待她!不要好像我这样,老婆跑了才来后悔!」老王指着我的头道。
「好啦好啦,走啦!」清醒大叔急忙拉着老王离开,才避免了更进一步的尴尬。
可是由于老王的大嗓子,也惹来其他顾客怪异的眼光,把我看得浑身不舒服。
「这死猫我是吃定了。」我无奈地看着她。
「算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因果报应。」看着她破涕为笑的样子,这死猫我也算是吃得值得。
「好啦,抹一抹你的眼泪,待会妆溶了就难看死了。」
「我没化妆。」她吐了吐舌头。第三次看到她的舌头。
「那就奇怪了,怎么没化妆却好像有化妆那样呢?肯定是得天独厚,天生丽质!」
「你少臭屁!」听得出她嘴巴虽然在骂,可是心里却是在暗爽。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口甜舌滑的人,可是为了搏君一笑,还是得施展一下我那隐藏了好几年的功力。
看着她从伤心流泪到展颜欢笑的样子,我不得不赞美自己一下。

「你呢?你那一段puppy love怎么会无疾而终?」她用纸巾印了印脸上的泪痕。
「你还记得哦。」我吸了一口可乐后道。
「别趁机转移话题,我已告诉你我的故事,你也得用一个故事和我交换才算公平。」
「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们为什么分手?」
「性格不合。」
「那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大约五年前。」
「分手后一直都没有再谈恋爱?」
「没有。」
「为什么?」
「没有适合对象。」
「你答案可以再精简一点。」
「好。」
她索性嘟起了嘴,不发一言。
为了不让她生闷气,我想我还是透露多一点口风才可以。
「我个人的自我防线是挺高的,很少向别人透露自己过去的事情或心事。」我推了她一下,没有反应。
「也因为如此,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说故事的人。」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关于那一段puppy love,我们除了性格不合,我也觉得她已经移情别恋。」她听到我拥有类似的遭遇后,开始有一点反应,至少她肯转过头来望着我。
「那时候我们已经很少来往,虽然还是在同一间学院求学,可是就越来越少见面,见到面也越来越没有话题可谈。」
她就像是三岁小孩在睡觉前一直吵着要父母说故事给她听的样子,越听越全神贯注。
「本来我们每一晚都有一边做功课一边通电话的习惯,但直到有一晚……我们俩手握着电话,可是大家都已经没有话题了,各自忙着自己的功课。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所谓的爱情已经去到了尽头。」我竟然感觉到我的眼眶有一些湿湿的感觉,不是轮到我眼眶决堤了吧?
「过后呢?」
「那时候阿鸿也是和我们同一间学院求学,他告诉我,她最近和某某走得很近。那某某我也认识的,来自富有的家庭,家族生意等着他毕业后回去打理。而我,似乎什么都不能够给她。」
「接着呢?」她似乎越听越津津有味。
「接着有一天,我下了个决定,就是让她自由吧。我给她拨了通电话,电话里头我提议大家分开冷静一下,想清楚还要不要再继续下去。她并没有问我要分开多久,结果电话盖上以后到,一直到今天我们的状态还是在"分开冷静一下"。」
「这算是分手了吧?」
「算是吧。几个月后,阿鸿告诉我说她和那某某在一起了。虽然说是预料之事,可是知道后心里还是酸酸的。」糟了,我感觉到一滴眼泪已经不知觉地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呐,我竟然还在她的面前流泪,虽然只是那么一滴眼泪,但感觉还是糗爆了。
那一包"甜蜜回忆"的纸巾再次传了过来,我抽出最后一张纸巾,假装抹了抹鼻油,"顺便"抹去泪痕,然后随手把纸巾丢掉。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我笑着道。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我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感觉上大家的心里都舒畅了,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女儿啊,你以后千万别学他们那样做一个垃圾虫哦,那是不对的。」隔壁座位的一个妈妈牵着约五岁大的女儿离开时,苦口婆心地教导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发表于 27-5-2013 06: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觉得楼主的故事里,有许多乱用词汇的情况……?

例如这一句:

我拨开她那纤细得来又讨人厌的手。

这样的说法,到底是——因为纤细所以才让男主讨厌,还是因为讨厌女主所以连带讨厌纤细的手?

二话不说方向盘一转就把车子准确无误地停在黄格内
呃……这个是……《头文字D》男主角吗……实在不知该从何吐嘈起,我只知道,若是车子不准确地停在黄格内,就只能证明主角的驾车执照是买回来的,但强调和证明这一点的意义何在?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男主角通常都会舍不得使用,偷偷把纸巾藏起来,过了一些日子男主角会把纸巾拿出来使劲一闻,无数甜蜜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电影归电影,现实中的臭男人想闻的可能只是内裤。
而现在的我两者都不想闻,所以我立即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嘴巴,然后随手把那充满"甜蜜回忆"的纸巾丢掉。

感觉很像是男主角只为了吐嘈,还是证明自己不是电影男主角而出现得很突兀的内心想法,看不到此段存在的意义……

类似这样的东西,存在于通篇故事,看着其实感觉很考验读者的耐心……因为又没笑点,也没办法获得认同感……至少我没办法看下去啦……(我是直接挑最后一章看,因为作者文笔是否有进步,感觉就是看最近发表的文即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6-2013 09: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陆章:前度

「怎样?阿丰没什么事情吧?」我问道。
「小车祸一宗,金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不过他今天是不能够过来表演了。」阿鸿燃了一口烟,吞云吐雾起来。
「人没事就好。」我从阿鸿的香烟盒里抽了一支香烟,阿鸿也很识趣地用打火机替我点火。
「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在这里附近找一间房间租下来。」阿鸿缓缓地吐出一口烟。
「节省时间?」我有点不解。
「我不用每天老远地从甲洞过来这里表演啊。」阿鸿解释道。
「我看表演练团是其次,想看见她才是主要原因吧?」我认识阿鸿十多年,又怎会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莫若你也!那你有什么好地方介绍吗?」阿鸿自豪地笑了起来。
「我哪懂?」我耸了耸肩膀。
「你包租婆那里不是有一间房间正在出租吗?之前有听你提起过。」阿鸿充满期盼的眼睛盯着我不放。
「我隔壁的房间?上个星期才刚刚租了出去,你死心吧。」我随便作了一个的手势。
「干!哪个浑账租了下来?」
「坦白说……我也不懂,应该是个男的。」我仔细地想了想。
「何以见得?」
「浴室里多了一支剃须刀,所以我想应该是个男的吧。」
由于咖啡馆才新开张几个月,所以我的工作时间暂时是一个星期七天,没有休息。
也因为我的工作时间和常人的工作时间有异,别人上班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别人放班后我还在工作,咖啡馆结束营业回到家也已经差不多半夜十二点。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忙碌生活,我也就一直没有机会遇到那位新房客。
但其实别说是那位朝九晚五的仁兄,基本上这一个星期以来我连包租婆也没有碰过面,当然如果没什么特别事情我也不想见到她。
所以说,虽然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我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隐形人。
「那你怎么不打算休息一下?机器也得休息嘛。」阿鸿的关怀令我有些不自然。
「我也有想过,经过这几个月来的分析,星期一的生意算是差强人意,所以下个月开始每逢星期一我打算休息不开店。」
「干!那我岂不是少见心仪一天了?」阿鸿听了我的回复后大吃一惊。
「你不是说要搬过来这里附近住吗?自己想办法约人吧,反正她说过她就住在这附近。」
「也对,你懂她家在哪吗?」
「其实我也不懂。」
虽然昨晚我和她在mamak档聊了一整晚,可是由于临走前她接了一通神秘电话,所以我送她回去的并不是她的家。
简单来说,我还是不懂她住在哪里。
再说,我应该向阿鸿解释昨晚我和她之间的约会吗?
「那你赞成我搬过来这里附近住吗?」阿鸿搭着我的肩膀细声问道。
「你可是个成年人,我管得着吗?」我想我还是别让阿鸿知道昨晚的事情比较好。

由于阿丰缺席的关系,所以今晚只有阿鸿和阿凯在撑场。
他们选择了玩双吉他一主一副地互相配合,虽少了乐团的味道但却多了几分不插电的感觉。
阿凯虽司职鼓手,可是玩起吉他来也很专业。
当然,专业与否对我这个外行人来说,就只能坐在角落看个热闹。
虽然阿鸿所选的歌曲足以令人听出耳油,可是今晚的顾客并不算太多。
可能因为今晚有一场精彩绝伦的足球大赛,曼联主场大战利物浦,所以顾客都选择看球去吧。
我绝对是一个忠实的曼联球迷,可是为了咖啡馆的生意,我已好久没好好地和朋友家人坐在电视前观赏足球赛。

「阿丰今晚没来?」今晚的她比平时来得晚一些,普通的便衣加牛仔裤穿在她的身上也是一样好看。
「对啊,昨天他出了小车祸。」我把自己不礼貌的视线转移到正在台上表演的阿鸿。
她整理了一下衣装,拨了拨头发,一屁股就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昨晚……没什么事情吧?」我盯着她的容颜,尝试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没什么,就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她带些敷衍的语气回答道。
既然她不打算主动告诉我些什么,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我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推开,我也很自然地准备起身招呼客人。
但出乎预料的,我看到的是一副曾经熟悉的脸孔。
正确的数目,是两副曾经熟悉的脸孔,我的前度女友,和她现在的男友。
如果现在的我面前有一面镜子,我应该可以看到一副因为讶异而扭曲得非常难看的样子。
「怎么了?」她似乎察觉到我异样的表情,连忙问道。
「你……还记得昨晚我和你说的故事吗?」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就是他们?哇噻,一说曹操,曹操隔天就到?」她很快地抓到了我想表达的要点。
「嗨,好久不见!」我收起讶异的表情,换上一副亲切的笑容,变脸的速度足以令川剧变脸大师自愧不如。
「嗨,好久不见。」阿伦,我前女友的现度男友,热情地伸出右手,我也很自然地和他握了握手。
「和你介绍一下,阿伦和素雯。她是心仪。」我转过头去向她逐一介绍这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你好。」她很有礼仪地站起来和他们握了握手。
「生意还好吗?」阿伦笑脸盈盈地坐了下来,素雯也另外拉来一张椅子,坐在阿伦身边。
「还可以。对了,怎么大老远从怡保跑下来找我呢?」已经好多年没联络的他们,逻辑上来说应该不懂我经营着这一间咖啡馆,这让我不禁有点好奇起来。
「彩玲告诉我的,地址也是她给的。」彩玲,是我在学院时期的好朋友。
「怎样……你们都还好吗?」我瞄了瞄素雯,心情突然百感交集起来,导致言语上有一些结巴。
「不赖不赖,我们要结婚了。」阿伦依然笑脸盈盈的。
素雯很有默契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封粉红色信封,交给阿伦。
「这是请帖。」阿伦再把请帖转交到我手上。
虽然信封的重量不过几十公克,可在我手上却如同千斤重。
可能重的不是信封,而是我对素雯过去的种种回忆。
「恭喜恭喜!」她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急忙替我打圆场。
「对对,恭喜恭喜!」我再次运用川剧变脸大师的特技,不过这次的速度有些慢。
「台上那位是阿鸿吗?」阿伦留意到阿鸿的表演后道。
「对啊,他每逢星期二、四、六会过来这里表演。」我点了点头。
「也帮我转交一封请帖给他吧。」阿伦硬塞多一封千斤重的请帖到我的手上。
「没问题。你们要喝些什么吗?」我本想尽地主之谊,离座拿些饮料给他们。
「不客气了,我们还要赶着去找其他的亲戚派请帖。结婚这回事,挺麻烦的,哈哈。」阿伦的笑声还是那么雄亮。
「这么赶?才没说几句,多留一阵子吧,等阿鸿表演完毕我们再叙叙旧。」我嘛,还是喜欢口是心非。
「不了,我们过后还要漏夜赶回怡保。」我那梁朝伟般的演技还是很庆幸地留不住他们。
「好吧,小心驾车。」我站了起来,伸出右手。
「到时候你和你的女朋友,还有阿鸿早点到哦。」阿伦和我握了握手道别。
我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我,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想去解释什么。

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我们是不是还是深爱着对方
像开始时那样
握着手就算天快亮

很显然的,阿鸿在台上有留意到阿伦和素雯的出现,所以特地选唱这首歌来挖苦我。
想想刚才我和素雯虽然已经好几年不见,见到面时却一句话也说不上。
是我表现得不够大方,还是我心中的那一根刺其实还在?
而我,又应不应该出席他们的婚宴呢?
「怎么了?新娘结婚,新郎不是你,所以不开心?」她一边假惺惺地欣赏阿鸿的演出,一边问道。
「咸丰年前的事情,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我假装若无其事。
「那……他们的婚宴,你还会出席吗?」
「你有何高见?」
「做男人大方一点,再见亦是朋友,况且人家还特地从怡保下来这里把请帖交到你的手上。」她那女中豪杰的情操又再次体现得一览无遗。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出席?」
「你听不懂中文哦?」她有气无力地道。
当我还在混乱的思绪当中之时,阿鸿表演完毕走了过来。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哦!」阿鸿勾搭着我的肩膀道。
「我情你的头!」我甩开阿鸿的猪蹄。
「结婚请帖?还粉红炸弹咧。」阿鸿抢过我手上的信封,抽出里头的请帖阅读内容。
「对了,阿伦也有邀请你,我们一起回去怡保出席他们的婚宴吧。」
「好兄弟,和他们有冤孽的是你,我和他们只不过是点头朋友,而且他们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也不亲手把请帖交给我,我可不出席!」阿鸿把请帖塞进信封,丢回给我。
「别那么小气嘛,我一个人出席很闷咧。」
「你有三个选择。一,你找一个体面的理由推掉他们。二,你自己出席。三,你另外找一个人陪你出席。反正婚宴是在下个星期六,还有时间让你找个伴,呵何。」
「所以我才找你啊,brother。」我可以说是跪求阿鸿了,就只欠真的跪下来。
「Brother,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你不想出席的话,坦白和他们说吧。也顺便替我和阿伦说,我当天没有空出席他们的婚宴,至于什么理由嘛,你就随便帮我找一个吧。」语毕,阿鸿回到台上帮忙阿凯收拾乐器。
为了在她面前维持我有礼貌的形象,我默默地在心里「干!」了不下二十次。

「我陪你出席吧。」她淡淡地道。

评分

参与人数 1积分 +40 收起 理由
不再嗥月 + 40 更新奖励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6-2013 09: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菲薇 发表于 27-5-2013 06:01 PM
我觉得楼主的故事里,有许多乱用词汇的情况……?

例如这一句:

感谢你的批评,我的确不是职业写手,或许连业余程度也配不上。
虽然这作品只是玩票性质,但我会认真接受批评继续改进。
这一次更新过后我会重新更改之前篇章的一些错误字眼和词汇,然后才继续写下去。

再次感激大大善意的批评,也对其它阅读得不舒服的读者说声抱歉。

本帖最后由 -紅毛丹- 于 5-6-2013 10:18 PM 编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12-11-2013 10: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紅毛丹- 发表于 5-6-2013 09:56 PM
感谢你的批评,我的确不是职业写手,或许连业余程度也配不上。
虽然这作品只是玩票性质,但我会认真接受 ...

期待繼續連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所属分类: 人文空间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3-1-2025 01:58 AM , Processed in 0.445094 second(s), 29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