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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0-2012 11: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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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冷凍
心寧感覺到手心在沁汗,但是她緊緊地把手握緊,繼續以各種她能想到的殺蟲藥配方試驗在變種蟑螂卵鞘上。
蟑螂的卵鞘本來就是抵抗力非常強的東西;普通的居家蟑螂如美國蟑螂、德國蟑螂等的卵鞘質地都較堅硬,而且還具有防水的功能,所以利用酒精或者熱水都未能有效殺死卵鞘中的蟑螂卵,必須以踩破的方式使卵曝露在空氣中導致脫水而死。
而心寧現在面對的難題就是,這種變種蟑螂的卵鞘在她的體内,在很多其他人的體内,她必須找出一種最有效的方法快速殺死已經存在人體内的蟑螂卵鞘和蟑螂若蟲。開刀動手術的確是一種方法,但是他們還未能掌握這蟑螂會進入人體的什麽部位——他們不可能開刀之後再來在人體内到處搜尋蟑螂,這樣太浪費時間。
一種能夠以喝下、注射的方式進入體内的殺蟲藥水是最理想的;讓這藥水通過血液循環流通身體各處就能把蟑螂全數除掉。當然,這種藥水必須對人體内部器官無害,才能被使用。
到底還有什麽藥水符合這麽嚴苛的要求?心寧覺得自己手頭上能想到的藥物配方種類已經就要來到枯竭的盡頭了。
而她似乎能感覺到腹部有什麽在刺激著她的胃部,一直讓她產生輕微的反胃感。可是她用力地忍著;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鎮靜下來專注於面前的實驗。
文素拿起躺在地上仍昏迷不醒的女生美詩的手腕,觀察其脈搏跳動,又再貼近美詩的胸口傾聽心跳的速度,接著向一直待在旁邊的巡警劉偉康說:“她的心跳正在慢慢恢復至正常的速度,不要擔心。”
“真的只是麻醉藥效還沒過去嗎?”偉康擔心地問。
“沒事的。”文素站起身:“可是她顯然營養不足,之後得注射葡萄糖維持正常生理機能。”
阿修不停在實驗室裏來回踱步;佈萊德反倒靜靜地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麽。
心寧把心裏頭那張清單裏的最後一種藥物配方噴射到蟑螂卵鞘上,過了五分鐘再重新觀察蟑螂卵鞘,但是藥物配方只滑過卵鞘光滑的表面滴落到玻璃盤裏,絲毫沒有滲透進入卵鞘的現象。
又失敗了。心寧深呼吸了一下,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隱忍不住的反胃,直衝喉嚨,她甚至覺得頭也劇烈疼痛起來。
“唔……”心寧終於忍不住拿起手邊準備好的袋子,吐了出來。
她喘著氣,張著嘴,望著袋子裏的污穢物好一會兒,才確定裏面沒有蟑螂。
心寧擡頭,發現大家都在看著她。她張著還隱隱有嘔吐過的氣味的嘴巴,緩緩地說:“我找不到能殺死體内蟑螂的方法。”
心寧又移下視線,盯著袋子:“已經沒有時間了,是不是?”
“我們……輸了嗎?”心寧吞了口口水。
她好像聽見實驗室裏有誰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不。”文素強硬地拒絕接受戰敗的結果:“我們一定還漏了什麽。一定還有什麽。”
“還有什麽?”心寧皺眉望向文素。
文素也開始來回踱步起來,似在用力地思考著什麽,嘴裏一直喃喃自語:“冷凍、冷凍、冷凍。到底冷凍什麽?冷凍的什麽?”
文素又擡起頭望向實驗室裏的每個人:“那個人在我們離開前說了‘冷凍’兩個字,你們認爲這可能是消滅蟑螂的關鍵嗎?”
“冷凍……”心寧怔怔地望著地面。
“在麻醉蟑螂作爲實驗用途的過程中,普遍使用低溫和溺水法,若時間過長可能導致蟑螂死亡。”心寧緩緩地念起來:“蟑螂雖然耐高溫,甚至能在高輻射環境下存活,但是它在溫度低於四攝氏度 時會失去活動能力,而在零下7.5攝氏度時很快就會死亡。”
心寧擡起眼對上文素的視線:“冷凍,的確是殺死這蟑螂的可行方法!”
“可是,有什麽能夠保持這冷度進入體内而不傷害人體器官?”文素皺眉。
連蟑螂都不能夠忍受的寒冷,總是需要保持在37攝氏度的人體環境,又該如何承受這程度的冰冷而不凍傷人體器官?
心寧搖搖頭:“沒有,的確沒有這樣十全十美的東西。”
“那怎麽辦啊?”阿修沉不住氣地追問道。
心寧瞥了阿修一眼,又說:“我們只剩下冒險的選擇。”
“我不知道你,可是我願意冒這個險。”心寧把袋子放下,站起身,走到墻邊的架子,拿起一個特製儲存罐:“液態氮,沸點為零下196攝氏度,絕對足以殺死這些蟑螂。”
“心寧,你知道液態氮一旦吞食會凍傷喉嚨和胃部。”文素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最安全的冷凍劑了。”心寧眼也不眨:“比起二氧化碳、氟利昂來説,液態氮致死的可能性反而還比較低。”
“而且,在接觸到常溫的情況下它會馬上蒸發成氣體;打開吸入它未必會凍死肌肉細胞。”心寧繼續説道。
文素堅決反對:“你是指不會凍死全部肌肉細胞的意思吧?!”
心寧轉過頭不再看其他人,望著手中的液態氮儲存罐,意志堅定地打開了儲存罐。
“不!”文素激動地衝上去,可是已經太遲了。
心寧抓著液態氮儲存罐深深吸入了幾口氣,接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臉色瞬間變得極度蒼白。
文素匆忙探了心寧的鼻息和心跳,確定心寧雖然心跳緩慢但仍活著後,馬上一邊搓揉著心寧德身軀,一邊嚷叫道:“快用實驗杯煮 開水拿來!”
一旁震懾的阿修急忙跳起來拿起實驗用杯注滿了清水再用本生燈迅速加熱,再馬上送給文素。文素從心寧身上抽出手帕浸了熱水再給心寧熱敷,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過了約莫十分鐘,心寧終於在大家的注目下醒轉了過來,恢復了生命跡象。
心寧緩緩地睜開眼,看見是文素在身旁,淺淺地勾起了一抹笑:“成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腹部一直隱隱作怪的感覺似乎消失了。
“我終於贏了那些蟑螂。”心寧喘著氣説道;文素也微微地笑了:“你是個瘋子,古心寧。”
“我知道。”心寧眨了一下眼。
本帖最后由 Irumi 于 27-10-2012 05:44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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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10-2012 11: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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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煙霧
“萬一沒有用怎麽辦?”文素忍不住皺眉:“你還沒實驗在卵鞘上就吸入液態氮了,不覺得應該先確認一下嗎?”
心寧微微勾起一邊嘴角,輕輕地聳了聳肩:“我不想死;還不想那麽早死。”
文素嘆了口氣,緩緩地繼續以熱手帕搓揉心寧的手臂、脖子和耳朵,不再說什麽。
“真的有用嗎?”佈萊德突然開口問道。
心寧擡眼望向佈萊德的方向:“老實說,我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就來確認吧。”佈萊德倏地走向架子邊,拿起了另一罐標示著“液態氮”的儲存罐,望向躺在地上的心寧:“就只是把它倒向蟑螂卵鞘對嗎?”
文素擡起頭望向佈萊德,發現佈萊德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猶如死灰,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但是那雙眼睛,此刻還炯炯有神地望著心寧和文素。
一把絕不妥協的怒火在他的眼裏燃燒著。
心寧點頭:“是的。”
佈萊德往擺放著蟑螂卵鞘樣本盤的桌子走去,步履顯得有些蹣跚,似有些許吃力。
文素擔憂地望著佈萊德的背影,心寧突然抓起文素手中的手帕:“去吧,我沒事。”
文素向心寧微微頷首,站起身匆忙過去拉起佈萊德的手臂,取走他手上的儲存罐:“我來吧。”
佈萊德有些錯訛地望向文素,文素只是匆匆走到蟑螂卵鞘樣本前,小心翼翼地較好安全距離,把罐口準確朝向卵鞘,然後打開了罐子。
液態氮一觸碰倒室溫的空氣馬上蒸發成了氮氣,頃刻閒化爲輕煙湧向卵鞘再飄散到空氣中。
約三十秒後,文素又把罐子迅速蓋上。
“怎麽樣?”阿修也緊張地靠了過來。
文素把卵鞘樣本放到顯微鏡底下,湊近顯微鏡觀察卵鞘。
她連大氣也不敢喘,感覺那一瞬間心跳也變緩慢了。
顯微鏡底下的變種蟑螂卵鞘似乎沒有什麽變化;文素的心揪得緊緊的,抓著顯微鏡的手感覺有點僵硬。
她屏息等待她相信會出現的變化。
幾秒内,蟑螂卵鞘開始出現了變化。它的色澤從透明變成了混濁的灰色,再迅速地變成了乾癟的黑色,大小也明顯地縮小了。
文素拿起夾子,小心翼翼地挑了一下卵鞘,幾顆看似蟑螂卵的東西脫落了出來,顔色也呈混濁的灰黑色。她用夾子輕輕地戳了一下看似蟑螂卵的東西,發現其像石頭一樣硬,一點也不像有水分的有機生物。
文素又仔細地用夾子挑弄了卵鞘好幾分鐘,才百分百地肯定眼前這個變種蟑螂的卵鞘的確已經凍死了。
“到底怎麽樣?有沒有效果?”阿修又再度追問。
文素從顯微鏡擡起頭,環視了一下實驗室裏的衆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阿修、屏息靜待結果的佈萊德、忍不住也緊張地期待轉機的偉康、皺眉想要得到最後確認的心寧。
文素緩緩開口:“卵鞘死了。”
心寧馬上鬆開了眉頭,轉頭望向天花板呼了一口氣。
佈萊德馬上走到架子邊拿起最後一罐液態氮儲存罐,在大家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打開了罐子,深深地吸入了好幾口液態氮,接著昏迷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佈萊德手上的液態氮儲存罐滾落在地上,液態氮蒸發的繚亂煙霧在幾秒鐘内消失無蹤。
文素嚇了一跳,衝上前去,扶起佈萊德,望著他慘白的臉和黑紫色的嘴唇,文素覺得好像心跳已經停止了一樣:“快把熱布條拿來!”
看見自己最好的朋友命在旦夕,阿修二話不説馬上把身上僅能充當熱布條的襪子脫下來,浸入剛剛燒開給心寧的另一大杯清水,再跑到佈萊德身邊,開始用力地用自己的熱襪子搓揉佈萊德的身體:“喂,佈萊德,你給我醒來呀!!”
“佈萊德……”文素凝視著佈萊德微卷的髮絲、深邃的五官、微微張開似乎有什麽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的黑紫色嘴唇,突然覺得内心的脆弱像被放生的猛獸,開始恣意噬咬著她的身她的心。
阿修不放棄地來來回回給佈萊德的身體用熱水浸濕的襪子搓揉著,一邊不停地呼叫佈萊德:“喂,快點醒來呀!”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搶救佈萊德醒來的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阿修仍沒有放棄,只是變沉默了;可是佈萊德一點醒轉的跡象也沒有。
是液態氮已經凍死了佈萊德嗎?文素的内心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但是又痛苦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可能的。佈萊德一定不會死的。
他不能夠死。他怎麽能夠向文素說了那些話之後就撒手歸西?怎麽能夠……
文素感覺到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佈萊德在她心中早已佔據了不可替代的位置,但是她會不會發現得太遲了呢?
這時,實驗室窗外突然傳來兩聲連續的猶如雷鳴般的爆炸聲響,把室内的人都嚇了一跳。
“發生什麽事了?”偉康第一個站起身衝到窗口前一探究竟。
接著窗外又再度傳來幾聲低沉像在水中炸開的炸彈般的爆炸聲,從窗口飄入了一陣類似硝煙的氣體,但是無色也無味。
偉康仍站在窗前,一動也不動。
“到底怎麽了?”心寧虛弱地問道。
偉康繼續站在窗前,緩緩地回過頭來:“出現了好幾架直升機正在朝陸地投下某種炸彈,似乎是衝著那些蟑螂而來。”
“到底那些直升機投下的是什麽東西?”偉康喃喃自語道:“那些東西似乎一抵達地面就化作一陣濃煙。”
濃濃的煙霧開始彌漫了整個實驗室。
心寧還沒來得及說出内心的設想,就開始感覺到一陣窒息,接著就眼前一黑,陷入了另一次昏迷。
文素在煙霧中落下了眼淚,望著佈萊德的視線開始朦朧起來。
漸漸地,他們全都昏了過去。
本帖最后由 Irumi 于 27-10-2012 05:45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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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0-2012 09: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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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餘生
雨季似乎終於結束了。
富德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望著精神療養院門前的那棵老樹,樹枝上新長出的葉子翠綠如初春,樹根處卻已堆滿褐色的枯葉,形成強烈的對比。
一隻麻雀從樹上飛到草地上,一雙腳蹦跳著尋找泥土裏的蟲子。
富德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早晨的新鮮空氣充滿肺部,精神一振。他閉上眼,耳邊只有麻雀的唧唧聲、風吹起枯葉的沙沙聲,還有自己細微的呼吸聲。
突然,一陣汽車引擎聲傳來,由遠而近,最後熄滅了。富德睜開眼,回頭一看,一部車子正停在精神療養院的門前;從車子裏走出了一個人。
“文素。”富德朝從車子下來的文素揮手。
文素拆下墨鏡,望向富德,也揮了揮手,揚起一抹微笑。早晨的陽光在她的臉上罩上一層金紗,她的髮絲透著金色的光。
文素緩步走到富德的身旁坐下;她的步履驚動了草地上的麻雀,麻雀拍拍翅膀,飛走了。
富德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沒想到我們竟然比打不死的蟑螂還頑強啊,真是多得政府的快速反應。”
從新聞上他已得知蟑螂肆虐的那一晚,政府在找到安全消滅蟑螂的方法後第一時間投下液態氮球以冷凍方式消滅蟑螂,再以第二波氧氣彈平衡空氣中過量的氮氣成分,成功從蟑螂手中拯救了這座城市。變種蟑螂全數被消滅了。
衛生部仍促請所有身體有不適的市民馬上到醫院進行檢查;經過一個星期的緊急修復,城市已恢復了正常運作,許多受感染市民經過衛生部研發的治療方式,情況也有所改善了。
文素輕笑了一聲:“從這次這件事看來,我們對政府所在進行的事情可說是一無所知啊。”
“蟑螂情況失控時他們剛好以液態氮急速消滅蟑螂,再以氧氣彈把氮氣中毒的市民救活過來……”文素緩緩地說著:“看來整件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當中。我們只不過是恰巧成了這一次大型實驗受殃及的受害者。”
文素聳了聳肩:“到底政府在玩什麽把戲呢?”
富德 只是搖搖頭:“誰知道呢?”
文素又問:“你還記得那個巡警劉偉康?”
富德點點頭。
文素又繼續説道:“是他找到了那位爲了把死去的妻子復活而把蟑螂散佈出去的法醫。而他顯然成功了,我們幾個人當晚都親眼看到他的妻子活生生地會説話,能移動自己。只是最後她還是不知何故死去。”
富德陷入一陣若有所思的沉默。
“怎麽了嗎?”文素問道。
“或許,關鍵就是他成功把死人復活吧。”富德開口:“我聽説,現在各國都在爭相比賽看誰先研究出‘不死軍團’,讓士兵死了還能被復活繼續迎戰。”
文素一怔:“不死軍團嗎……”
“當然,那只是我的猜測。”富德聳聳肩:“畢竟,就如你所說的,政府在進行的事情,大部分是隱藏在海底下的冰山。只是看我們是不是能夠僥幸平安活著直到壽終正寢。”
“是吧。”文素把雙手壓在長椅上,拉直手臂,仰頭望著翠綠的樹葉,輕輕呼了一口氣。
“一切都還好嗎?”富德突然問道。
文素瞥了一眼富德,微微一笑:“你我都還活著,應該是還好吧。”
富德也輕笑起來:“人生只有這麽一回,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政府暗中進行的生化試驗炸死;僅僅只是活著而沒有享受生活的話,説不定最後會後悔。”
文素繼續望著老樹新長的葉子:“大家都還活著。”
“阿修、心寧、偉康、美詩,還有佈萊德。”文素輕輕地說著:“當晚在實驗室裏的人,全都活了下來。”
“佈萊德、心寧和美詩被送入醫院治療後,阿修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孩子,看見他在電話上又哭又笑的臉,然後又一支箭似地離開醫院;我想,他會努力地成爲一個好爸爸吧。”文素繼續説道。
富德微笑:“是啊,他已經是個父親了。”
文素但笑不語。兩人安靜地望著老樹、天空和蹦跳的麻雀,好一會兒都不説話。
最後文素打破了沉默:“我和佈萊德要結婚了,富德。”
“恭喜。”富德似早已預料到文素將說出這個消息,飛快地應道。
文素深吸了一口氣:“而且,我要辭去醫院研究的工作了。”
富德有點驚訝:“爲什麽?”
“只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文素回答。
“噬菌體的研究怎麽辦?”富德問道。
“這次的蟑螂事件讓我覺悟到一件事,那就是無論人類在科技上跑到多麽前面的地方,大自然一旦決定反噬,人類根本毫無抵擋的能力。”文素緩緩説道:“噬菌體再有效,仍趕不上病菌進化的速度。”
“我們由始至終正在進行一場不公平的比賽。”文素抿了抿嘴:“我只是暫時覺得累了,想暫時退出這場比賽。”
富德點點頭,又問: “接下來有什麽計劃了嗎?”
文素聳了聳肩:“沒有什麽計劃。有保險公司找我當顧問,也有化妝品公司詢問我對於測試、研發美容產品的興趣。可是我還沒有決定什麽,也不想太早決定什麽。”
“我想先休息一下。”文素深呼吸:“想要暫時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想。 ”
“嗯。”富德應道,又安靜了。
“你呢?”文素反問:“在精神療養院的這些日子,你的問題獲得解決了嗎?”
富德淺淺一笑:“我的問題早已有了答案,好起來只是早晚的問題。”
“那就好。”文素微笑,旋即從手袋裏取出一張婚禮請柬:“我希望你能出席我和佈萊德的婚禮。”
“一定。”富德接下了婚禮請柬。
“謝謝。”文素站起身:“我先走了,下星期再來探望你。”
富德點點頭揮了揮手,目送文素的身影鑽入車子裏,朝太陽升起的地平綫離去,漸漸地從視野内消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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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13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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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篇实在太恶心了!看了小米楼主的几个1短篇。。这个是让我看的头皮最发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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