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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出轨(抱歉放错版位,请帮忙移到转贴阁楼,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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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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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 拨疑云峰回路转(1)
21拨疑云峰回路转(1)
12月18日是星期六,柳依云还像往常一样按时起床。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坐在窗台上的摇椅上,静静地看着房前的枫树。枫树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韵,叶子都几乎掉光了。与以往周末不同的是,本来坐两个人的摇椅,现在就只有柳依云一个了。张一帆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
对她来说,以前快乐、和谐的周末,现在都变成了恐惧。她害怕过周末,一个人孤零零的,像眼前的枫树一样,孤独、寂寞,在残风中瑟瑟发抖。柳依云裹了裹衣服,冷眼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想道,张一帆死了都已经两周了,可是案件还没有进展。周坚这几天也没有任何消息,仿佛一切都处在静止之中。
上官灵卉这个狐狸精,依然过着她那安详地日子。由于她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警方已经把她从嫌疑犯中,完全地排除在外,她已经是一个与张一帆死亡事件毫无关系的人了。
牛宝庆却相反,他却成了张一帆杀人案件的重要嫌疑犯。他既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人,又有杀人的动机。所有这一切,都使得牛宝庆教授成了警方,极力追查的对象。可惜的是,牛宝庆死了。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牛宝庆这一死,杀害张一帆的凶手线索又彻底地断了。警方本来是想,通过对牛宝庆的审讯找出新的破案线索,甚至有的警员认为,牛宝庆就是杀人凶手。
但是柳依云依然相信上官灵卉是杀人凶手,她怎么样也不原意承认,牛宝庆是杀害张一帆的凶手。
不错,上官灵卉没有杀人张一帆的动机,同时她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人。但是直觉告诉柳依云,张一帆的死,与上官灵卉有关。虽然那晚,上官灵卉穿的浅灰色外套和拖地长裙上,没有沾上一滴血。
张一帆死亡的那天晚上,还给位于昌平区的家中打过电话。当时他的养父母都已经睡下,但铃声吵醒了他的养母李怡文。
李怡文摸索着拉开了电灯,接了电话。迷迷糊糊中,她听出了是自己的养子张一帆的电话,十分高兴。
李怡文在电话里说:“一帆呀,怎么这么晚打电话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呀!”
张一帆在电话里,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而是说:“妈妈你身体还好吧。”
“呵呵,妈妈已经老了。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差也差不到哪里。只要你过得好,妈妈就开心了。”
张一帆沉默了一会,说:“妈妈,你与爸爸是不是很喜欢依云呀!”
李怡文回答道:“对,我们都喜欢。只要我儿子喜欢的,妈妈就喜欢。”
接着李怡文又问道:“一帆,你这么晚打电话回来,是不是有事呀!都是那个死老头,总是倔,要是早叫你接班,自己也用不着这样辛苦,你也不用在外面住了。一家人住在一起,那多好。”
“妈妈,别怪爸爸。也许爸爸这样做是对的。”
张一帆停顿了一下说:“妈妈,依云爸说,我们结婚后,我就到城市传播学院当副院长,主抓青年教师的培养工作。所以,你就别再埋怨爸爸了。”
“呃,这样也好。你爸爸呀,就是倔,想不开……”李怡文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向凌晨零点40分,她说:“孩子呀,你怎么还没睡呀?”
张一帆说:“妈妈,没什么,我只是想打电话来问候你们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李怡文再一次地问道。
“不,没有什么……”
“这会儿你在哪儿呢?是在租赁的房间里吗?”
“不,我在外边呢!”
“外边?什么地方?”
张一帆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妈妈,我在外面散步。”
“什么?大半夜的散什么步呀?”
“呃,妈妈,这几天忙结婚的事,挺累的,所以就出来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结婚够紧张的吧。傻孩子,你们结婚的东西,妈妈都给你准备好了。走一会儿就回家睡觉吧,都快1点了……”
“知道了,妈妈。再见!”
说完这些,张一帆便挂上了电话。这时,李怡文放下话筒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当时的时间是零点45分。换句话说,12月5日深夜,也就是12月6日凌晨零点45分,张一帆还活着。据上官灵卉的证词,此时张一帆已经不在自己租赁的房间,而是出去了很长时间了。
张一帆去的地方就是太阳宫公园,并且在那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从那之后的15分钟时间里,张一帆被人杀死在太阳宫公园。
另一方面,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也就是12月6日凌晨零点四十七、八分钟的时候,刘春丽往张一帆租赁的房间打过电话。接电话的是上官灵卉,她询问上官灵卉,自己借她的3000元钱,是不是还放在上官灵卉的家里。此时上官灵卉忽然想到自己家里还没有人,于是就起身回家。大约在1点钟左右,上官灵卉从张一帆家出来,往回走时,被两名巡逻警察看到。这也就是两名警察发现,有人穿着像新娘的衣服打开了吴胜楠家里的房门。因为那天夜里,上官灵卉穿着崭新的浅灰色外套,内穿拖地长裙,因此让警方认为是一名新娘模样的人,在打开吴胜楠家的房门。
也就是在上官灵卉回家的那一刻,即零点45分至1点之间的时间里,张一帆在太阳宫公园被人谋杀,而此时的上官灵卉却正在回家的路上。这也是上官灵卉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据。因此,警方将上官灵卉排出在杀人凶手之外,一点也不奇怪。从此以后,上官灵卉这个狐狸精,便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柳依云每每想到此,就懊恨不已。
就在牛宝庆出事的前几天,刘春丽还给柳依云打来电话,告诉柳依云说:“夫人已经完全从张一帆死亡的案件中,解脱出来。她每天早上都在为张一帆祈祷,祈求张一帆灵魂早一日升入天堂。不过,她说起许多张一帆的许多往事来,再也没有悲伤的感觉,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刘春丽打电话来的目的,看起来没有什么,实际上她是想把柳依云心中的怒火挑起来。柳依云心中明白,刘春丽说这些事情的目的。那么刘春丽为什么要有意在柳依云面前说起这些呢?柳依云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刘春丽就是要柳依云不要放过上官灵卉。
对柳依云来说,最不能原谅的人就是上官灵卉。她始终认为,是上官灵卉杀死了张一帆,最起码一点是,张一帆是为上官灵卉去死的。她为了阻止张一帆成为自己的丈夫,而不惜使用手段,杀死了张一帆。使得张一帆永远也成不了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却能够达到永远占有的目的。柳依云甚至怀疑,上官灵卉在那天张一帆死亡的晚上,穿得这么好,就是在与张一帆举行结婚仪式,然后再把张一帆杀死,以达到永远占有张一帆的目的。这对于柳依云来说,当然是难以接受的。在柳依云看来,上官灵卉根本就不是人,也不能算作一位女人。她是一位魔鬼,一位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身上的魔鬼。象这样的魔鬼,柳依云绝对不会放过。因此,当上官灵卉作为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逍遥法外时,柳依云无法忍受。她要把上官灵卉这个不共戴天的死敌,抓起来;将她绳之以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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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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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与愿违。本来以为逮捕上官灵卉只是时间问题的柳依云,却被事实,无情地开了一个大玩笑。上官灵卉因为有不在现场的确作证明,被排除在犯罪嫌疑人之外。而与张一帆要好的牛宝庆,反而成了犯罪嫌疑人。难道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也正是这个牛宝庆的死,警方宣布了此案与上官灵卉无关。这样,柳依云只剩下怀念张一帆的份儿了。要想抓捕上官灵卉,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上官灵卉由于她的出轨,导致了张一帆的死亡。她最终成为了胜利者。而堂堂正正的张一帆的未婚妻柳依云,反而成了这场出轨战争的受害者。她不但失去了做自己心爱人的妻子的机会,而且在自己未来丈夫的情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成为了失败者。柳依云想到这些,心里就一阵阵发虚。
在这个令人不安的12月里,柳依云像到了人生旅途的终点一样悲痛不已。她失去了生活的兴趣,周身充满着痛苦和悲伤。她要向上官灵卉这个恶魔宣战!她要让上官灵卉戴上杀人犯的手铐!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连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早饭后,柳依云依然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早上升起的太阳,已经爬起了老高。柳依云坐着,边晒着太阳,边想着自己的心思。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敲门声。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妈妈周微去买菜了。柳依云只好从摇椅上站了起来,问道:“谁呀?”
“我,周坚。”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回答道。
柳依云开门一看,果然是周坚,自己哥哥给自己雇请的侦探高手。她把周坚让进了客厅,并给周坚倒了一杯热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案件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周队长。”
周坚用嘴轻轻地吹了一下,茶杯里浮在水面的茶叶,喝了一口,说道:“目前刑侦科正在抓紧从头开始调查,包括上官灵卉的丈夫吴胜楠一案。牛宝庆教授的事也要重新调查。”
“上官灵卉也有可能被重新调查了?”柳依云急不可耐地问道。
“没有,公安局一直认为,上官灵卉与本案无关,因为已经有证据证明,上官灵卉案发时,并不再现场。”周坚说完,放下茶杯,重重地靠在沙发上。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重新调查,上官灵卉依然被排除在调查对象之外?”柳依云紧紧地注视着周坚,她是多么希望周坚的回答是否定的。
“对。因为她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而且在她家里和身上都没有检验到死者的血迹。”
“那这几天呢?这几天警察就没有找到对上官灵卉不利的线索?”
“对,没有找到任何对上官灵卉不利的线索,仿佛一切都与上官灵卉无关。好像是这件案件的发生,压根儿就与上官灵卉无关。上官灵卉仿佛就是一个外来者似的。”
“难道我们就只能够看着这个外来者,悄悄地远处?”
“目前也只能够这样了,因为我们手中根本就没有致上官灵卉于死地的证据。”
“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眼前我们没有致上官灵卉于死地的证据,但是并不是说,我们以后就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从我的直觉上看,最终我们一定会找到上官灵卉的犯罪证据。”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了?”周坚坐起身问道。
“没有。但我有一种预感,特别是刘春丽给我打电话来时的一种预感,上官灵卉最终会出事。”
“刘春丽给你打过电话?”
“对。”
“她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但是她的潜台词告诉我,上官灵卉会出事了。因为刘春丽就是希望我给上官灵卉难堪,希望我咬着上官灵卉不放。”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是与她家的夫人关系很好吗?而且处处维护着,她家的夫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仿佛上官灵卉要出事了。”
“就是说,上官灵卉这个外来者,内部出了问题了?”说到这儿,周坚的双肩不觉微微一震。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周坚抬起头,看了一眼柳依云。柳依云死死地盯着电话机,向那儿走去。她拿起了听筒,说道:“我是柳依云,你是……”
“依云姐呀,我是春丽呀。很忙吧?”刘春丽在听筒那边爽朗地笑着问道。
“呃,是春丽呀……”柳依云回过头,看了看周坚一眼,仿佛是在说,说曹操到,这就到了。
“好久不见了。”刘春丽仍然兴奋地说着。
柳依云想,刘春丽为什么打这个电话呢?而且还这么高兴,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她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句问候语,特地打电话过来。于是柳依云说道:“春丽,今天是星期六,咱们中午到东来顺饭庄吃饭怎么样?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
“行呀,我10点半赶过去。我正在我同学家里玩。”
“在那儿玩什么呀?好像你挺高兴的样子。”
“呵呵,是吗?”刘春丽高兴地回答道。
“让我猜中了吧?”
“嗯,呵……到昨天为止,夫人整整生气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呢!而我呢?正好相反,我的心情好极了!”
“不会吧,你与你家夫人这么要好,她生气,你却开心,不至于吧?”柳依云有意地挑逗她,想让她自己说出令她高兴的事来。
“呵呵,当然不是了。我高兴,是因为我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你梦想的是什么事儿呀?”
“你忘了,上次吃饭时候说的?”刘春丽有意卖乖道。
“上次吃饭时候说的?”柳依云死劲地想着,她忽然想到刘春丽说,希望在自己的家乡密云县城开一个羊肉火锅店,那可是需要八、九十万元的钱哪!难道这么快,刘春丽就存够了?于是问道:“你是说,你要在密云县城去开一个羊肉火锅店这件事嘛?”
“对呀。”刘春丽兴奋地说道。
“你是说你那个羊肉火锅店马上就要开张了?”柳依云露出惊诧的表情来,因为打死柳依云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年级轻轻地保姆这么快,就存足了八、九十万元钱。
“呃,当然不是。但这会儿还是个梦呢!”刘春丽甜甜地说道,“但是很快就会有了。”
“呵,难怪你那么高兴了。”柳依云心中存在着许多疑团,但是还是很客气地顺着刘春丽的话说道。
“当然啦,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我简直太高兴了……”说到这儿,刘春丽忽然在电话的那一头哼起歌儿来。
“这可太好了,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呵呵,今天中午的饭就你请了?”柳依云故意逗着刘春丽。
“行,我请就我请。”
“呵呵,逗你玩的呢!还是等你羊肉火锅店开张后,到密云去请吧。”
“一言为定!”刘春丽在电话里的那一头坚定地说道,仿佛那个火锅店马上就要开张了似的。
“一言为定!”柳依云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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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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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 拨疑云峰回路转(2)
22拨疑云峰回路转(2)
“在密云县城开一个羊肉火锅店,需要资金八、九十万,作为一个小保姆的刘春丽,有这么多钱吗?如果她有这么多钱,那么她这些钱是怎样赚到的?是违法所得吗?”柳依云怔怔地想着,“不,不可能,刘春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是设计好的圈套!”
在柳依云的潜意识里想到的是,这又是上官灵卉与刘春丽设计好的圈套,她想看柳依云听到后的反应,从柳依云的自我忘形中得到快感和安慰。
“不,我不能陷入到那个狐狸精设计好的圈套中,让她感到高兴和痛快。”
于是柳依云在挂电话前,又补上了一句:“春丽呀,你那个火锅店是……”
刘春丽在电话的那一头,兴奋地打断柳依云的话,抢着说:“你是说,是真的吗?对吧。”
“呵呵……”柳依云尴尬的笑了一下。
她想,如果刘春丽是来抛下这个圈套的话,那么设计这个圈套的,肯定是刘春丽幕后的指使者,上官灵卉。对于上官灵卉来说,刘春丽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么上官灵卉的棋子——刘春丽,打电话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她要实现什么样的目的呢?这一切的设计,肯定与上官灵卉的打算有关。
柳依云想了一下,上官灵卉设计陷害自己,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拥有的张一帆早就被她夺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圈套。”柳依云想,“难道刘春丽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马上就要拥有一个价值八、九十万的火锅店?”
如果仅从刘春丽给柳依云打电话的表现来看,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除非刘春丽天生就是一位杰出的表演艺术家,否则不可能演的那么真实、可信。但是,柳依云认为刚才刘春丽的一席话不是在演戏,是自己内心真实的写照,毕竟自己多年的梦想就要实践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认为刘春丽,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她愿意对所有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变化。由于刘春丽是突然获得自己将要拥有一个火锅店,或者说,由于刘春丽是处在一种兴奋状态下,感情的急剧外泄,即使有表演的成分,但一点也看不出来矫揉造作。最重要的一点是,柳依云是处在一种十分自然的状态下,她并没有真的觉得刘春丽马上就会拥有一个火锅店,但是柳依云自己并没有真的感觉刘春丽在演戏。虽然柳依云的内心深处,依然怀疑刘春丽的表演是一个圈套。
想到这儿,柳依云禁不住一阵战栗。她想:“难道这一切是真的?”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刘春丽的钱从哪里来呢?从刘春丽打电话所讲的事情来看,柳依云确实看不出一丁点儿夸张的痕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自己内心感情的真实写照。难道是什么地方出现了什么意外,使这个外来打工妹获得了一笔数额可观的报酬?
的确,刘春丽没有撒谎。她说的自己的梦就要实现了,是真实的。至少刘春丽她本人相信这一点。因此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给柳依云打来了电话。
“我的电话是不是打扰你了,依云姐?”电话那头的刘春丽听到柳依云半天都没有出声,于是问道。这一问,让柳依云多少有点尴尬。柳依云正准备回答时,此时电话里正传来说话声。
“春丽,怎么这样高兴呀,与谁打电话,不会是男朋友吧?”刘春丽的女同学随口问道。
“呵,什么男朋友呀,我的一位好姐们……”
“好姐们?不会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你说起过呀?”
“呵呵,瞧你说的,我们认识刚不久。很投缘的。”
“是吗?”
“对。”
“什么时候也介绍我认识一下在,怎么样?”
“行呀,我想你也会喜欢她的……”
在电话另一头的柳依云,当她听到刘春丽把自己当着她的好姐们,不禁哑然失笑。她自己问自己:“我是她的好姐们吗?”
“依云姐,让你久等了。”刘春丽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
“没什么。”
那边的刘春丽顿了顿,好像她也觉得该冷静地考虑一下似的,说:“真的是太兴奋了,呵呵,多说了几句,不好意思。”
柳依云不想打断正在兴头上的刘春丽,同时她也想知道,刘春丽的钱从何而来,因此并没有阻止刘春丽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呵呵,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高兴的。刚才在电话里,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姐们嘛,当然遇到这样高兴的事,就得与自己的好姐们说一说,你说对吧。”
“咳,还是算了吧,电话里一下子也说不清,等见面了再说吧。”
“那也好,中午东来顺饭庄见!”柳依云轻声地回答道。
“中午东来顺饭庄见!”刘春丽兴奋地道完别后,便挂上了电话。
柳依云放下了听筒,回到了茶几前,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刚才刘春丽的话,觉得刘春丽说的是真的,并不是自己开始猜想的那样,是一个圈套。(作者:Longtime)于是她对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周坚,讲了刘春丽刚才电话中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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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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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坚听完柳依云的讲述后,并没有马上回答柳依云的问题,而是紧盯着桌子上的茶杯,继续沉默着。他想,难道真如柳依云想象的那样,刘春丽真的从什么途径获得了一笔意向不到的收入?她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呢?手段合法吗?
柳依云打破了沉寂,说:“周队长,你还记得上次在东来顺饭庄吃饭时,刘春丽说她要攒上一大笔钱,到密云县开火锅店吗?”
“记得,她还说,她不但在吴胜楠家当保姆,有时还到外面打点零工。”周坚说完,慢慢地把手伸向茶杯。
“就是打点零工,也挣不到多少钱呀!你认为上官灵卉能够给她多少工资呢?”柳依云说着,也端起了茶杯,陪着周坚喝起来。
“大不了一月给他4000元吧。这已经高得不得了啦。”周坚边喝着茶,边继续对柳依云说:“大把大把地进,一点点地出,这是刘春丽在对待钱这个问题上的态度。但是她怎么样攒钱,也不可能攒来那么一大笔钱呀!”
“对呀,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刘春丽为了能够存上一笔钱,以达到在密云县城开一个火锅店的目的,但毕竟每月需要开支呀。何况她还有一个患病在床的父亲。”
“呵呵,简直和守财奴一样!”周坚笑着说,“当然她这种存钱方式也不能得到非议,毕竟她是为了自己过得更好。”
“那当然。”柳依云回答道,“但是你想过没有,凭借刘春丽的力量,什么时候能存够八、九十万呢?你不认为这么多的钱,对于刘春丽来说不就是一场梦吗?”
“对呀,确实是梦。但是刚才她不是说,她的梦马上就要实践了吗?”
“对,刚才在电话里,她确实是这样说的。开始时,我还以为是上官灵卉设计的圈套,但是从她刚才电话的表现来看,确不像,倒像是真的一样。”
“是真的也罢,假的也罢。但刘春丽想获得一大笔钱,这点毫无疑问。如果她要想实践这个梦想,必然会产生一种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刘春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会不惜一切手段捞钱?就像疯子一样?”柳依云急不可耐地问道。
“对。我们说刘春丽是拜金主义者也好,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人也好,反正她会为了得到一笔巨款,而不惜采用任何手段。”
“嗯,我也这样认为。在这点上来看,这倒是符合刘春丽性格。”柳依云接着周坚的话说道,“由于她的这种性格,也许很快就会有意外情况出现。(作者:Longtime)她太自信了,太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出现了。”
“呵,也许她还以为自己真的碰上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呢!”
“对,她在电话中说,她很快就要在密云县开一个火锅店。而且说得是那么坚定、坦然!仿佛这件事,马上就要实现了似的。”
“也许这就是她的梦想吧。”周坚感慨地说道,“唉!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刘春丽付出的代价,也许太大了。”
“刘春丽说,在她上初中时,她的同学家就在密云县城开了一家火锅店。从那时起,她就立志,将来长大了,也要在县城开一家比她的同学家,开的火锅店还要大的火锅店。所以她特别喜欢吃火锅,并且对火锅的做法,头头是道。”柳依云把手上的杯子,放回到茶几,继续道:“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放弃这个打算,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愿望愈发强烈。”
“因此,她就拼命地攒钱?”
“对,周队长,你认为到现在刘春丽已经积攒了多少钱呢?”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能够积攒多少钱呢?当了三、四年保姆,外加打点零工,就是不算消费,一月按照5000元计算,三、四年时间也不会超过30万吧。这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这也太多了吧,她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存这么多钱。她还要吃、穿、住、用呀;还有,她得给她爸爸看病呀。我想,能够存够15万就很不错了。可是要开一家火锅店,最少要八、九十万呀。”柳依云很在行地分析道。
“也许她说的梦想是租一个一般的小火锅店,而不是自己建一个火锅店。”周坚用手指轻轻地弹着茶杯,屋内传来阵阵清脆的响声。
“我说的价钱就是租呀,租的房子还需要装修、添置家具什么的。若是自己建一座火锅店,八、九十万元,在密云县这个距离北京比较近的小县城,是远远不够的。”柳依云说道。
“租一个小火锅店呢?”周坚问道。
“也不可能。你想,刘春丽的梦想是,开一个比她同学家还要大得多的火锅店。如果开一个小火锅店,她至于这样兴奋吗?”
“那倒是。”周坚怏怏地答道。
“要在北京这个地方,开一家火锅店,像刘春丽这样的打工妹,连想都不敢想。即使是在密云县城,开一家像样的火锅店,也是不可想象的。”
“是啊,先买下地,再请人设计,然后再建造,而且地段还必须好。这样一算下来,如果自己建一个火锅店的话,没有几百万是万万不行的。”周坚笑道:“这简直是开玩笑!”
“所以我认为,刘春丽说将要开一家火锅店,简直是做梦。哪怕就是在较好的地段租别人房子,开一家像样的火锅店,都不可能。”
“完全是虚构的。难道她真的在演戏?”周坚疑惑地问道。
“如果刘春丽真的是在演戏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是演戏,那她后面的导演,就是上官灵卉。(作者:Longtime)该得到的上官灵卉早就得到了,那她现在又能够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柳依云说道,“可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刘春丽在演戏呢!她的的确确是很认真地与我说话。我绝对不相信,她是在编造谎言欺骗我。难道是她中了彩票?”
“呵呵,中彩票那概率多低。如果是真的中了彩票,他也不会说,自己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而是说,自己的梦想已经实现了。那么她的这么多钱是谁出的呢?别人为什么要出这么多钱呢?”周坚像是在问柳依云,又像是在问自己。
“对呀,这些钱会是谁资助她的呢?”柳依云也陷入了沉思。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报酬!别人给她的报酬!”周坚兴奋地说道。
“你说人家给的报酬?什么样的事情,人家会给这么多报酬呢?”柳依云惊讶地问道。
“只有一点,也就是说,与犯罪有关!”周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是说,刘春丽为别人做伪证吗?”
“不对,是为上官灵卉去杀人。”
“杀人?”柳依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对。从上官灵卉的立场来看,她是不得不犯罪的,因为她妒嫉张一帆嫁给你。张一帆娶了你,而抛弃了上官灵卉,上官灵卉就不得不杀死张一帆。(作者:Longtime)如果是她杀死了张一帆,那么她就必然要找一个可靠的人为她作伪证。这个人,就是刘春丽。当然,从已有的证据来看,上官灵卉有不在现场的证明,那就是说,上官灵卉没有直接参与杀害张一帆的过程,而是花大价钱买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
“刘春丽?你是说上官灵卉买通了刘春丽杀死了张一帆?”柳依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对,正是刘春丽杀害了张一帆。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刘春丽忽然得到一大笔钱的原因。”周坚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笔钱,就是上官灵卉付给刘春丽的酬金!”
“上官灵卉付给刘春丽的酬金?”
“对。”
柳依云急声说道:“这一切是真的吗?”
听到这里,周坚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沉思般地看着天花板,然后语气铿锵地说道:“刘春丽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出人意外。”
柳依云傻傻地呆坐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周坚。她终于明白了周坚的意思,因为只有这样分析,才能够得到刘春丽那一大笔钱的来历。也只能这样,刘春丽才能够实现自己本来不可实现的梦想。这样对她这个来自农村的打工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柳依云虽然还不能断定,周坚的这种分析是否正确。但是有一点,她十分坚信,上官灵卉那边已经不再是风平浪静了,也许马上就要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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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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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春丽亡依云送葬(1)
23春丽亡依云送葬(1)
12月18日中午,柳依云在东来顺饭庄,并没有等到刘春丽。直到12月20日星期一的早上,周坚通知她,刘春丽于昨天晚上被人谋杀了。
刘春丽的死亡地点是她的家乡,密云县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死亡原因是被凶手用钝器击杀,然后推入湖中,公安局正在立案调查。由于刘春丽是张一帆凶杀案的重要证人之一,因此北京市公安局责成朝阳区公安分局,将此案合并处理,密云县公安局协助破案。
对于柳依云来说,她不明白刘春丽为什么那天没有赴约,因此她也无法知晓刘春丽,实现她梦想的那笔钱从何而来。她很想到司马台长城,刘春丽死亡地点去看看。也许到达了现场,柳依云才明白刘春丽那天没有赴约,而到司马台长城的真正原因。但是,柳依云明白,自己毕竟不是警察,也不是私人侦探,尽管她与刘春丽认识,但是这一切并不能对公安局破案起多大作用。
12月23日,星期三。这天是刘春丽出殡的日子,柳依云决定到密云县穆家峪镇,参加刘春丽的葬礼,顺便到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看看刘春丽的死亡地点。
吃完早饭,柳依云对正在吃早饭的妈妈说:“妈妈,今天我要去穆家峪镇,参加刘春丽的葬礼。”
周微吃惊地看着女儿,毕竟柳依云与刘春丽认识也就只有那么几天时间。
“你去参加刘春丽的葬礼?这合时吗?毕竟你们认识也就只那么两三天的时间。”周微问道。
“妈妈,朋友的感情不在于认识时间的长短,而在于交心。虽然我与刘春丽认识就只有那么几天,但她对于我来说,确实十分重要的,所以……”柳依云用央求的目光看着周微。
“你到底去干吗?不只是参加葬礼这么简单吧。”周微放下碗筷,继续追问道。同时她用眼睛看了一下,正在吃饭的柳俊英,仿佛是在征询刘俊英的意见。
“其实,没什么。除了参加刘春丽的葬礼外,我还想见识一下农村葬礼的模样。”柳依云向妈妈撒谎道,“你就当作我到郊区去郊游吧。”
“郊游?”
“对。我可是很久没有外出了。妈妈……”
周微想,自从张一帆死后,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向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也从来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像今天这么高兴。于是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是星期三,学校要上课的。你爸爸……”
刘俊英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妻子周微,然后笑着对柳依云说:“这样吧,爸爸今天就破例给你放一天假,怎么样?”
“爸爸万岁!”柳依云高兴地跑过去,搂着爸爸的脖子喊道。自从张一帆死后,周微好久没有看到柳依云这么高兴过,眼睛不免湿润起来。
“咱们可说好了,是参加刘春丽葬礼,外带郊游,不要惹事生非。”周微说道,“妈妈知道你忘不了张一帆,去郊游一下,散散心也好。”
“呵呵,我的确是想外出散散心,但也想为张一帆去干点什么。”柳依云轻松地回答道。
张一帆毕竟死去已经将近三周了,柳依云谈起张一帆来,也没有当初那么痛苦。也许她从失去张一帆的痛快中,得到了解脱吧。
“你想为张一帆报仇,这种心情妈妈当然明白。但是,不要忘了,你是一位教师,不是侦探。虽然你哥哥给你请了一名警察作为你的破案助手,但这毕竟是警察的事。你要相信党和政府,他们是有能力办好这件事的。周坚不是说,警方已经开始调查了嘛,那你就不要再去干扰他们的正常工作了。到穆家峪镇参加刘春丽的葬礼,并顺带玩玩是可以的。”
“妈……”柳依云撒娇似地叫了一声妈妈,说道:“你说的,我都懂。你知道,我可不是那种爱捅漏子的人。你就放心吧。保证一个完完整整的柳依云去,一个完完整整的柳依云回。这样你满意了吧。”柳依云用热切的目光,笑盈盈地看着母亲周微。
“是与周坚一块儿去吗?”周微关切地问道。
“对,周队长将和我一起去。”柳依云回答道。“今天中午11点钟,是刘春丽遗体告别式,我想和周坚队长送送她,毕竟我们相识一场。”
柳依云慢慢地说着,眼睛越过妈妈看着窗户外面的枫树,那枫树上已经只剩下几片惨败的落叶了。
“这……当然好了……不过,上官灵卉不是也要参加刘春丽的葬礼吗?毕竟刘春丽在她家作保姆,已经两年多了。”周微不安地问道。
“她当然要去了!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给她做牛做马的人死了,她不去才怪呢!”柳依云紧紧地咬着嘴唇,愤愤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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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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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丽家在穆家峪镇哪里?你知道怎么走吗?”周微又问了一句。
“穆家峪镇上峪村。”柳依云回答道,“妈妈你真是老土,现在车上不是有导航仪吗?别说是密云县,就算是美国,都知道怎么走。”
“呵呵……”周微笑了一下。
“遗体告别仪式是在她家举行吗?”
“不是在她的家上峪村举行,而是在她所作的镇穆家峪镇举行。周坚队长早就从公安局那儿打听清楚了。你就放心吧,妈妈……”柳依云答道。
“万一在那儿碰上了上官灵卉呢?你不会对她怎么样吧……”周微忧心忡忡地说。
“呵呵,妈妈,你也太小瞧你的女儿了。碰上了又怎么样呢?张一帆是我的未婚夫,她只不过是张一帆的情妇。有茅厕高过正屋的吗?”柳依云义正词严地回答道。换一句话说,柳依云是不会怕上官灵卉这个狐狸精的。
“见面了你不会死磕吧?”周微小声地问道。
“不会的,妈妈,我已经想开了。与她那种人死磕没什么意思。”柳依云果断地答道。
“依云,你是不是怀疑杀死刘春丽的凶手就是上官灵卉吧?”周微又问道。
“妈妈,你说对了。我不但怀疑,并且确信上官灵卉就是杀人凶手!呵,不闷妈妈说,这次去,我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看看上官灵卉对参加刘春丽的葬礼,有什么反应。”
“你真这么肯定,上官灵卉就是杀人凶手吗?据新闻报道,她还没有被警方列为怀疑对象呢!”周微说道。
“可警方已经断定,刘春丽是他杀,并且把刘春丽案与张一帆案合并处理,由朝阳区警方负责。你说,上官灵卉是杀人凶手吗?”
“这我就不好说了。妈妈又不是警察。”周微说道,“这些都是周队长告诉你的吧?”
“对。呵呵,哥哥办的这件事,就是好。”柳依云笑道。
“恐怕不是哥哥办的事好吧,是钱好倒是真的。”周微也笑道,然后她又接着问柳依云:“从周坚那儿得到的消息看,警方已经把刘春丽的死与张一帆的死相关联了?”
“对,这是北京市公安局做出的规定,也就是把刘春丽案件与张一帆案件合并处理。”
“怎么现在杀人犯这么多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死了四条人命。”周微说完叹了一口气。
“这次上官灵卉可没有不在现场证明了。”柳依云说到这里,激动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都不知道手放到那儿好。
“听你这么说,抓住这个凶手只是时间问题了?”周微坐在桌边继续问道。
柳俊英也接口道:“呵呵,这下我家的依云就安心了。张一帆的事都快三周了,一直都没有消息。现在可好了,又出现了凶杀案,这样公安局就有可能找到破案线索了。”
“对,爸爸说的对。”
刘俊英从桌边站了起来,继续道:“无论刘春丽案件是不是与上官灵卉有关,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凶手案犯的越多,破获的可能性越大。这是亘古不灭的真理。”
说完,刘俊英走出了餐厅,上班去了。
周微听了这话,似乎想说什么,她动了动嘴,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无言地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柳依云与周坚一起到穆家峪镇参加刘春丽的葬礼。柳依云高兴极了,她马上给周坚打了电话,并约他今天上午一起去参加刘春丽的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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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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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 春丽亡依云送葬(2)
24春丽亡依云送葬(2)
9点钟,周坚开着车来到楼下,柳依云坐上了周坚的车,向密云县穆家峪镇方向开去。刘春丽的家上峪村,距离穆家峪镇很近,大约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车上周坚向柳依云介绍,刘春丽是12月19日晚,7点至8点之间在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遇害的,距离她的老家穆家峪镇只有30多公里,汽车跑的快的话,十多分钟就可以跑到。尸体是第二天早上9点多钟,被一位钓鱼的人发现的。发现时,刘春丽的颈部有深深地勒痕,头部受到钝器撞击。尸体经过水泡后,已经严重发胀,面目十分难认。还好,刘春丽口袋中,有她的身份证,据此警方才找到了她的家人。中午,她的尸体被运送到了密云县刑侦组,并被法医进行解剖鉴定。
12月22日,刘春丽的尸体被家人从公安局领回。并在密云县进行了火化。当天他们就带着刘春丽的骨灰回到了穆家峪镇。本来当地死人,举行葬礼是应该在自家房屋里举行的,但是刘春丽是死在外面,因此不能进屋。据当地人说,刘春丽是冤枉死的,因此她的魂魄,终难消散,怨气冲天,只有等到案破了,抓住凶手了,她的怨气才能够化解。因此村里面的人,都不同意把刘春丽的骨灰搬回她的家。经过警方和当地政府调解,最后决定遗体告别仪式在镇政府院内举行。这在当地来说,是十分破例的。
周坚告诉柳依云,根据法医鉴定,刘春丽是被人用钝器击伤头部后,再用绳子将其勒死的。
柳依云想,是谁对刘春丽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到底是谁杀死了刘春丽呢?
上官灵卉!一定是上官灵卉这个狐狸精。柳依云想,虽然现在公安局没有把上官灵卉,确定为杀害刘春丽的凶杀嫌疑犯,但并不能说,她就没有杀害刘春丽的动机。如果刘春丽所说的那一笔钱,是来自上官灵卉的话,那么就有可能成为上官灵卉杀害刘春丽的原因。
柳依云分析道:“上官灵卉与刘春丽的交换条件是,上官灵卉给刘春丽一大笔钱,而刘春丽则答应帮助上官灵卉,杀死张一帆。因为张一帆马上就要与自己结婚了,这违背了张一帆作一辈子上官灵卉情人的初衷。而刘春丽为了实现从小就想,开一个比她同学家大的火锅店的梦想,接受了上官灵卉的条件。刘春丽认为,只有这样自己的梦想才能够变成现实。但是,刘春丽并没有想到,当她帮助上官灵卉杀死张一帆时,狡猾的上官灵卉没有遵守诺言,拒付给刘春丽应该得到的报酬。刘春丽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她不可能让自己马上就要实现的梦想,变得毫无希望和渺茫,于是她就向上官灵卉展示了,自以为是杀手锏的、上官灵卉惧怕的证据,最后上官灵卉做出了让步。当上官灵卉以到她家附近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游玩的名义,把刘春丽骗出去后,在天色近晚时,上官灵卉凶相毕露,最终杀死了刘春丽。”
“嘀”的一声,周坚按了一下汽车的喇叭,一辆载客货车被周坚迅速超过。但是这并没有妨碍柳依云的思路,只见她继续推理道:“上官灵卉杀死刘春丽的原因是,她知道了太多上官灵卉的秘密,也许杀死刘春丽本来就是上官灵卉整个计划的一个部分。(作者:Longtime)只有杀死了刘春丽,她所做的一切骇人听闻的勾当,将会永久地被埋在地下,无人知晓。如果不杀死刘春丽,那么上官灵卉的后半生,都将会在刘春丽的危胁中度过,加上刘春丽贪婪的本性,也许上官灵卉就成了刘春丽的提款机。只有刘春丽高兴,随时都可以到上官灵卉这儿提取人民币。这就是上官灵卉要杀死刘春丽的动机。”
柳依云分析完,看了看周坚。周坚正在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暗暗地点了点头。柳依云不知道周坚是赞同自己的观点,还是不赞同。
实际上,上官灵卉在刘春丽被谋杀的当天夜里,并没有人可以证明她不在现场。不像张一帆谋杀的当晚,有刘春丽和巡逻警察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明。
从12月19日的早上到12月21日中午,上官灵卉没有同任何人通过电话,家里也没有任何人来访。上官灵卉说,自己在家里看一部侦探小说,因为故事情节十分惊险、刺激,加上保姆刘春丽请假不在家里,她连饭都没做,只是用电热壶烧了点开水泡方便面吃。而周围的邻居也不能准确提供,上官灵卉是在家里,还是出门在外。根据她自己的说法,是在看一部小说,虽然上官灵卉能够准确地述说,小说的内容、结构,以及自己在那段时间,什么时候看到那里,什么时候泡方便面吃。但是这一切并不能够证明她在案发时,不在现场。因为完全可能是,上官灵卉是在其他时间看的这部小说,然后再把看书的细节转化到作案时间上,从而使别人相信她,那时候不在现场。
上官灵卉无法找到一个证明她不在现场的证明人,但她却又有杀害刘春丽的动机,因此柳依云认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上官灵卉是杀死刘春丽的凶手。
柳依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她感觉自己对上官灵卉的分析很有道理,虽然还缺乏证据予以证明。她想刘春丽在离开上官灵卉的家会怎么样呢?
据警方调查,刘春丽是12月18日星期六上午,向上官灵卉请假的,说家里爸爸的哮喘病犯了,得回家看看。上官灵卉听后,就准了假。可是到12月19日晚就死在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但据邻居王大爷反应,18日上午9点钟,他看见了刘春丽外出。那么刘春丽为什么又被人谋杀在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呢?那里山高路远,刘春丽回家都是骑摩托回去的。而这次回家刘春丽并没有骑摩托车,那么她是怎么样到达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呢?
“车?对是车。”柳依云情不自禁地喊道。
周坚坐在驾驶位上说:“依云,什么车呀?”
“我是说,上官灵卉用车把上官灵卉载到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后,然后把她杀死。当然也存在可能是,上官灵卉先杀死刘春丽再把尸体运送到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附近。”
“警方不是调查说,上官灵卉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吗?”周坚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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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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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问题就出现在这儿。”柳依云道:“上官灵卉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怎么会在家里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呢?另外,她生活十分讲究,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呆在家里吃方便面而不开火呢?唯一的解释是,这段时间上官灵卉不在家。(作者:Longtime)如果她在家的话,最少出来买点蔬菜什么的,这样必然被邻居瞧见,因此上官灵卉说,自己在家里看小说,吃泡面,这样就省去了被邻居瞧见的可能。”
“那么小汽车呢?上官灵卉得开汽车呀!”周坚问道。
“上官灵卉一定是事前将家里的小汽车,放在别去,这样她开车外出时,就不会惊动邻居,这也是上官灵卉的精明之处。”
周坚听后,也暗暗地点了点头。
柳依云继续道:“为了掩人耳目,她事前与刘春丽约好,在某个地方碰头,然后她与刘春丽一起到古北口镇司马台长城。这也是刘春丽这次回家没有骑车的原因。”
“那她怎么说服刘春丽相信她呢?”周坚突然问道。
“因为刘春丽此时想得到上官灵卉的钱,所以只要是上官灵卉提出的要求,刘春丽一定会满足。刘春丽根本就没有想到,上官灵卉会要她的命。上官灵卉可以说到她家乡去看看,或者说到密云县去看看火锅店的选址等,刘春丽都会相信。”
“呃……”周坚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穆家峪镇,柳依云下车问清了镇政府所在的位置,直接叫周坚把车开到了大院。
镇政府大院很小,就像一座四合院一样。柳依云发现来参加刘春丽葬礼的人却更少。一种悲伤之情袭击着柳依云,她不知道自己是为刘春丽悲伤,还是为自己失去了张一帆而悲伤。柳依云把买来的香和冥纸,在刘春丽的遗像前焚烧着,心中暗暗地祷告,祈求刘春丽帮助自己,早日抓住杀害张一帆和刘春丽的凶手。祷告完后,在鞭炮声中,柳依云向执笔记录行礼的人,行了400元的礼,以表示对刘春丽家人的慰问。
柳依云环顾了四周一眼,发现在这里,几乎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虽然室外很冷,但她并没有走进镇政府房间的打算。因为她要站在这里等待上官灵卉的到来。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她迅速地一转身,发现一个穿着丧服的女人,正在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个女人,个子高挑,体态较为丰满,年龄看上去大约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柳依云虽然不认识她,但是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似的。
柳依云忽然想到,这个人不是自己以前见过,而是她与刘春丽十分相像。难道她是刘春丽的……
正当柳依云准备发话时,那个穿着丧服的妇女发话了:“你就是春丽的朋友,柳依云吧。”
“对,我就是柳依云。你是……”
“我是春丽的妈妈。谢谢你这么有心,还来送刘春丽最后一程!”穿丧服的妇女回答道。
“呃,伯母节哀顺变!”柳依云赶忙回礼道。
“春丽时常提起你!”刘春丽的母亲说,并掏出了一张手帕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每次春丽回来时,都要提起你,常常讲‘依云姐如何如何’,所以,虽说我们过去没有见过面,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你今天能来,真是太谢谢你了……”
刘春丽的母亲继续说道:“春丽回来时,常常提起你如何给她帮助,真是太谢谢你了。春丽如果在天有灵,知道你今天来参加她的葬礼,不知道有多高兴!”
“说到帮助,那就见外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柳依云说道,“伯母,春丽长得确实与你好像呀!当我刚才看到你时,仿佛在那里见过你似的。”
“是啊,我也常听别人这样说,我们母女特别想象。”
“所以我刚才才很吃惊!”柳依云说道,“到了今天这一步,真是令人悲伤。希望你节哀、保重。”
“谢谢你……”刘春丽的母亲又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听说刘春丽有两个姐姐?”
“是啊。都出嫁了,而且都在外面打工,没办法回来给妹妹上一支香。”(作者:Longtime)刘春丽的母亲无限感慨地说道。
“今天的葬礼也对她姐姐家的人说了吗?”
“说了。他们姐姐家的婆婆都来了。现在农村的人都外出打工,留在家里的就只有老人和小孩。”
“呃……”柳依云意味深长地点了一下头,她顿时明白了刘春丽为什么要拼命存钱的原因。
“可你就不一样,虽说和刘春丽认识没多久,却特地抽时间来参加她的葬礼……”刘春丽母亲感激地说道。
“不,快别这么说了,这也是我应当做的,你别太介意了……”柳依云说道。
“还有一个值得我感谢的人……”刘春丽的母亲喃喃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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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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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就是刘春丽做保姆的那家夫人呀!她也给了刘春丽很多帮助……”刘春丽的母亲似乎对上官灵卉很有好感。
“可她好像今天没有来呀?”柳依云吃惊地说道。
“对,今天是没有来!”说着,刘春丽的母亲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生怕把别人遗漏了似的。
“可这是为什么呢?”柳依云问道。
“大概今天她有什么事吧。但早上那家夫人派人送来了一束鲜花。我问了那个送花的人,他说他是上官灵卉叫她送来的。”刘春丽的母亲回答道。
“是吗?”柳依云吃惊地问道。
“对。说是那家夫人对刘春丽的死十分惋惜,心情沉闷。唉,我家春丽总算没有白在她家干过两年多保姆了!”刘春丽的母亲说到这儿,眼睛中充满着泪花。
“呃……”柳依云抬起头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送花的人还说,夫人除了让她带来一束鲜花外,还把这个月刘春丽的工资带来了。另外,还带来了3000元钱,说是夫人的一点心意。”刘春丽的母亲说着,又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好人哪……”
“好人?”柳依云情不自禁地冷笑了一声。
刘春丽的母亲看着柳依云的表情,面露诧异之色,她真的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柳依云刚才说的话。
“啊,我是说,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哪!”柳依云看出了刘春丽母亲的反应,她真想把上官灵卉不来参加刘春丽葬礼的真正原因告诉刘春丽的母亲,但转念一想,还没到告诉她的时候,于是就着刚才的话,补充了一句。
“是呀,的确是一个好人呀!有哪位雇主,雇员死后,又送花、又送钱的!少呀……”刘春丽母亲道。
柳依云真想痛哭一场,她为善良的刘春丽母亲而感到痛哭。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想告诉她,杀害刘春丽的凶手就是上官灵卉。但她现在还不能说,因为她还没有拿到致上官灵卉于死地的证据。
柳依云知道,作为上官灵卉来说,不来参加这个葬礼,是有道理的。如果她贸然地参加这个葬礼,说不定在某种场合下,便会露出马脚来。她应该知道,像这种凶杀案举行追悼会的现场,必然有警方人员参加,无论如何她是不希望自己被警察怀疑上,使自己成为警方的怀疑对象。另外还有一点是,她更担心自己——柳依云,因为她知道自己恨她,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里,自己必将接近上官灵卉,寻找上官灵卉的破绽从而将其置于死地。
“刘春丽每个星期六都回来吧。”柳依云向刘春丽母亲问道。
“是的,他每周都骑摩托回来一趟。很多时候,都给她爸爸带些药回来。但是上周却没有回来,就出了这事……”刘春丽的母亲像是回忆往事一样,目光呆呆的。
“上周星期六她没有回来?不是说她父亲的哮喘病又犯了吗?”柳依云追问道。
“没有呀,上周天气比较好,她父亲的哮喘病发作时,多半在阴雨天。”刘春丽母亲回答道。
柳依云感到震惊,也就是说,上官灵卉和刘春丽两个人中,最少有一人说了谎。如果是刘春丽向上官灵卉撒谎,说自己父亲的哮喘病又犯了,那她撒谎有什么意义呢?星期六本身她就是要回家的。(作者:Longtime)剩下就只有一种可能,上官灵卉撒谎。她要为杀害刘春丽事前作好准备。如果她杀死了刘春丽后,家里没有人做保姆,别人问起,她可以说刘春丽请假了,她父亲生病了。
这个恶毒的婆娘!柳依云狠命地向地上的一个石头踢去,那石头迎着她脚的力道,“啪”的一声撞倒了对面墙上。周围的人听到响声,都诧异地向柳依云这边瞧过来。柳依云赶快举起手,向大家示意,并表示歉意。
刘春丽的母亲也诧异地看着柳依云,但并没有说什么。柳依云也只好尴尬地一笑。此时只听到刘春丽的母亲继续说道:“春丽说,她马上就要在密云县城开一个火锅店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说着说着,刘春丽的母亲的眼睛又湿润起来。
“我也听春丽在电话里对我说过这话。”柳依云连忙附合着说道。
“唉,那天她还高兴地对我说,开一个火锅店后,就把她爸和我接到县城去……”
“是哪一天?”柳依云着急的问道。
“就是她遇害的那一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高兴地告诉我说,她马上就要在密云县城开一个上档次的火锅店了。”
“4天前?也就是12月19日?”
“对,12月19日,那天是个星期天。她说她早就把要租的房子看好了,剩下只等待付款了。”
“她没有说钱从哪儿来吗?”
“当时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她回答我说是真的。我问她,开一个火锅店得要很多钱吧。(作者:Longtime)她说,叫我别管,钱已经有人出了。”
“你没问她,谁出的钱吗?”
“问了,但她没有说。她叫我别管,钱自然有人出。”刘春丽的母亲说道。
“哦……”柳依云盯着刘春丽的母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刘春丽的母亲看着柳依云,这位农村妇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姑娘,为何叹气。
“春丽回家常常提起你,而且每次讲到你都十分高兴似的。”刘春丽的母亲突然转了一个话题。
“什么?”柳依云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不明白刘春丽的母亲的意思。
“她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大学校长助理,而且这个校长助理还在王府井东来顺饭庄招待过她。所以,我凭着她对你的介绍,刚才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呢!”刘春丽的母亲像是十分高兴地样子对柳依云说。
柳依云想,也许她的开心,是来自她对自己来参加刘春丽的葬礼的感激吧。但是最使柳依云没有想到的是,刘春丽竟然对自己抱有这么多的好感。想一下,自己对刘春丽的看法,心中不免一阵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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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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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 春丽亡依云送葬(3)
25春丽亡依云送葬(3)
“我有一件事儿,想问一下……”柳依云说道。
“什么事儿?”刘春丽的母亲问道。
“呃,差不多都已经快二十天了。”
“都快二十天了?什么事呀?过了四十五岁的人记忆力不好,也许我记不清了。”刘春丽的母亲叹气道,“你不知道像我这样年纪的人,别说二十天,就是二天前做的事,有时候都会忘记的。”
“瞧伯母你说的。伯母看起来挺年轻的,不老。”柳依云顺口夸奖道,“12月5日,是个星期日。那天春丽并没有回家,但是你们打电话说,他爸哮喘病又犯了,于是她又回来了,记得吗?”
“12月5日,星期日,他爸哮喘病又犯了?”刘春丽母亲问道。
“对,那天是个星期日,刘春丽说是在夜里9点多接到你们电话,叫她把钱送回去,然后把她爸爸送往医院?”
“12月5日?对吧。”刘春丽的母亲低头想了一下,说:“我记得上次春丽是回来了,就不知是不是12月5日。她那次是是送钱回来,帮她爸爸看病。”
刘春丽母亲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对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道:“国庆,你过来。”那位穿着皮夹克正在抽烟的年轻人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一边走,一边把没抽完的烟,使劲地叭嗒了几口,然后扔到地下,用脚碾了一下。柳依云对那年轻人的举止有点看不惯,把头扭向了镇政府大门的出口,此时她看到一位身穿黑色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围巾,身材颀长的姑娘走了进来,在这么多农村的姑娘中,顿时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大妈,有什么事呀?”那位叫做国庆的年轻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刘春丽的母亲说:“国庆,你还记得上次春丽晚上送钱回来,你与她一起把她爸送往医院是几号吗?”
“上次晚上送她爸到医院?”国庆反问道。
“对,就是那天。”
“当然记得了,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与村子几个人正在家里热闹,10点多钟春丽去了,说她爸哮喘病又犯了,硬要我把她爸爸送往医院。”
“你确信是12月5日星期日那天晚上吗?”柳依云进一步追问道。
“不会错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怎么会弄错呢!”那个叫国庆的年轻人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柳依云,然后拼命地把地上的一个瓦片使劲地一踢了一下,那瓦片“呼”地一声,飞到了很远。
柳依云听后,十分失望,她接着又问了一下那位叫国庆的年轻人:“你与春丽分开时,一直到几点?”
国庆回答道:“那晚我把她爸送到县城医院时,大约快到12点了。交医药费时,春丽打开包发现钱不够,她说,她向夫人借的3000元钱不见了,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没办法我就与她一起,到我在城里的舅舅那里去借。那晚医药费的钱,还是我舅舅代垫的。”说完,他看了刘春丽母亲一眼。
“对,不错,那晚是这样的。真得谢谢你舅舅呀,好人哪!”刘春丽的母亲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么,这期间,你们一直呆在一起吗?”
“对。我们一直呆在一起,直到快1点了,他爸爸的住院手续才办好。这时春丽说,她要打电话问问夫人,看那钱是不是放在夫人的桌上。”刘春丽的母亲答道。
“她当时打电话的时间是快1点吗?”柳依云又问了一句。
“嗯,差不多……”说到这儿,刘春丽的母亲看了看柳依云。
“太感谢了。”柳依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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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8:4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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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张一帆的凶手是刘春丽,这本来是柳依云坚信的一点,然而刚刚从她母亲那儿获得的信息表明,张一帆被谋杀的那天,刘春丽的确不在现场,因为那时候她正在医院里,忙她爸爸住院的事。换句话说:刘春丽并没有杀害张一帆。同时也印证了上官灵卉并没有说谎,那天晚上,她的确在快到1点钟时,在张一帆房间里接到了刘春丽的电话,也就是说,上官灵卉也不在张一帆死亡现场。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张一帆呢?上官灵卉为什么要杀死刘春丽呢?柳依云感到眼前一遍黑暗,她的头脑里乱糟糟的,对找到杀害张一帆的凶手也失去了信心。
“啊,玉婷姑娘……”刘春丽的母亲向刚刚走近的一位姑娘喊道。
这个叫“玉婷”的姑娘,就是刚才柳依云看到的身穿黑色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围巾,身材颀长的姑娘。当她走近时,柳依云看清楚了,这位姑娘与刘春丽年纪相仿。
“伯母,节哀顺变吧……”只听到这位姑娘向刘春丽的母亲说了几句安慰话,然后掏出一个白信封递给刘春丽的母亲,说:“这是1000元钱,给伯父、伯母买点补品吧,不要嫌少了。”
刘春丽母亲感动地推辞着,坚决不收,说:“玉婷,你能来参见春丽的葬礼,我们就感谢不尽了,哪能收你的礼。”
“伯母,你不用客气了。春丽从小就与我在一起,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这点钱,你就当作是春丽给的吧。”
“谢谢!谢谢……”春丽妈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们双方互相谦让着,忽然刘春丽的母亲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把那位叫玉婷的姑娘拉到柳依云面前,介绍说:“她叫‘刘玉婷’,也是本地人,和刘春丽同学,后来去读了护士学校。现在在古北口镇医院妇产科工作……”
柳依云从刘春丽嘴里听说过好几次这个叫“玉婷”的姑娘名字,也常听刘春丽说她是多么能干、聪明,但她没有想到刘春丽说的同学,居然是一位美女护士。正在这时,来参加葬礼的人群中有点儿乱,等候在镇政府房子中的人,都走了出来,然后朝零时扎起的彩门那儿走去,彩门正中央挂着刘春丽的遗像,她正微笑着,注视着每一个来参加她葬礼的人们。
一位也穿着丧服的中年妇女,向刘春丽母亲方向走了过来,招呼刘春丽的母亲过去。于是,刘春丽的母亲向柳依云、刘玉婷打过招呼后,便和那个女人朝搭起的彩门正中央走去。
葬礼按部就班地举行着。人们缓步地走过刘春丽的遗像前,寄托着各自的哀思。当柳依云走到刘春丽遗像前,看着刘春丽微笑的面孔时,她想,刘春丽如果活着的话,将会是怎样的?她的梦想,在密云县开一家上档次的火锅店,是否已经开张了?同时她也想,为什么那天约好了中午到东来顺饭庄吃饭,要失约呢?如果她去了,说不定她现在还活着。
走在柳依云后面的是刘玉婷。柳依云向刘玉婷问道:“你是在古北口镇医院妇产科当护士吗?”
她们两个人紧挨着,彼此靠得比较近,因此都有点窘迫。柳依云为了打破彼此之间的僵局,有意地问了一下刚才刘春丽母亲介绍时的话题。
“对,不错。都工作两年了。”刘玉婷甜甜地回答道。
此时柳依云才发现,刘玉婷虽然没有化妆,但长得却十分白净、漂亮。特别是她的气质,虽然出身农村,但没有农村姑娘身上的那种媚俗味,给人一种温柔、大方、贤惠的感觉。
“比较忙吗?”柳依云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僵局,只好继续问下去。
“还可以吧。虽然我们是一个镇医院,但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却还是很有名的,北京市就经常有人到我们那里接受诊治……”刘玉婷回答道。
她说话时,总是面露微笑,一双雪白的牙齿,在嘴唇一张、一合之间,显得分外好看。
“北京市也有人到你那儿接受治疗?”柳依云十分吃惊地问道。因为作为北京人来说,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来诊治,简直不可思议。
“呵呵,你不知道吧,北京友谊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就是我们古北口镇的,她退休了,因此就回到了古北口镇,现在就在我们医院坐诊。”
“呃,原来是这样呀,难怪呢……”柳依云回答道,“做护士很累吧?”
“没什么的,虽然我管着几张病床,但是已经干熟了,所以病床多点儿都感觉不到多少累。除此以外,每年护士学校都有来实习的护士,帮衬、帮衬,就看不出忙了。刘春丽以前也在我那里实习过……”
“刘春丽也在你那儿实习过?”柳依云问道。
“对啊,最早她是与我一起在古北口镇当护士的,而且干得还不错。但是她认为这个地方太小了,没什么发展前途,家里又急着要钱,因此她就去城里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春丽是什么时候?”
“12月11日,星期六。也就是刘春丽出事的一星期前。”刘玉婷回答道。
“你们是约在一起玩还是做什么?”柳依云又问了一句。
“都不是。她是来我们古北口镇医院妇产科,找我们主任的,也就是那个从北京友谊医院来的那个教授。”
“刘春丽找你主任?”柳依云有点奇怪地问道。
“对。”玉婷笑了笑。
“她与你主任认识,还是亲戚?”
“都不是。她到这儿是有事,找我帮忙找一下我们的主任,商量一下人流的事。”
“人流?刘春丽怀孕了?!‘‘柳依云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刘玉婷。
“不,不是刘春丽怀孕了,而是她做保姆的那家夫人,是她要人流。”说完,刘玉婷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
柳依云也紧走了几步,连忙追赶上刘玉婷,说:“你是说,刘春丽做保姆的那家夫人要做人流吗?”
“对呀,那天做手术还是我帮她找我们主任做的。”刘玉婷回答道。
柳依云这下总算听明白了,自己没有听错,的的确确是上官灵卉在古北口镇医院做的人流手术,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很困难,她不敢相信上官灵卉居然怀孕了。不用说,怀孕的这个孩子百分之八十是张一帆的。她想叫、想喊,但她不能,毕竟在这里举行的是刘春丽的葬礼。此时她也终于明白,刘春丽为什么死亡的真正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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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5-2012 11: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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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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