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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贤哉回也

【生活】《追?的年代》 『全文完』附PDF檔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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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12 09: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09

『然後呢?故事的後來怎樣了?』

  其實,我常幻想,如能像《白雪公主的故事》那樣,『公主與王子,從此幸福快樂地生活』這就好了。但要真是如此,我想,至今的我也不可能踏在這片土地上了。

『因為會疼啊。』

  所以,每當說道這,我就不怎麼願意說下去,或不願在回憶後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最後的我們是告吹了。而我一直認為我們的結束,除了我不斷地“玩火”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原因。甚至到了最後,我還在懷疑,『究竟我真愛過妳嗎?』我記得我給妳的那本小說裡寫下『喜歡是喜歡,愛是愛,而這兩者是不相同的』。因為這樣,我決定追隨《十年的你》那本小說的結局。

  我去找個『理由』愛妳。然後,要等十年。

『簡直就是瘋了!』

  我想,我是真的瘋了才那麼做的。而至於我的玩火,亦是如此。我玩不起那種『一腳踩兩船』的遊戲,但我堅信自己是能寫的。所以,就此實驗,看一看究竟我們的愛情,是否真能夠寫出一部好作品。我還記得,在中學課堂上華文老師總對我說:『好的作品,是要經歷過才能寫下的。』

  因為從不知何時開始,我對大人的話總是半信半疑。而正當我想放膽地去聽信時,但結果都一樣。然後,我就真去試一試扮演上帝的角色。不再對誰做最後的審判,而是全權由我代理上帝。

『嗯,那作品簡直糟透了!』雖然很殘忍,但我就真只能那麼對妳說。

  因為我不時左右著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幾次的“分合”其實都是我刻意安排的。然後到最後一次,那個下著雨的傍晚,我終於明白當“上帝”並不件愉快的事後。我就對自己說:『無論如何你要好好愛這個女孩。』真的,當下的我就認定這會是我要娶的女孩了。

『因為我是多麼愛妳的!』

  可是越愛,就會有越多的期待。

  這個答案妳永遠聽不見。當然,這是我來台以後才明白的事。而這個才是讓我們的愛情走向死亡的最根本原因啊!(妳會聽的見嗎?)

『叫:自卑』這是我每次說道故事的最後,都會停頓的地方。

『愛情的終點,就敗在這種自卑感下。』

  因為她的家世不簡單喔!然後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妳知道嗎?那時的我多麼地努力想把SPM考好,然後直接休學報讀會計學院。然後每天逼著自己看,看一些看不懂的財經報與有關商業的書籍。然後我這樣地堅持了好一段時間。當時,我真的以為我可以,妳知道嗎?

  到最後我還報名了SPM補習班吶!

  但結果都一樣。

  還挨不到SPM考試那天,因為自卑感越來越重。最後的我們還是分手了。我還記得那一次我抱了妳。在那人來人往的電扶梯旁邊。

  妳告訴我:『我的心跳是最好聽的旋律。』

  我沒有說話,那時的我多想再留下『5分鐘』。能有無限延長的5分鐘。

  然後我告訴她說,我要找個『理由』愛她。就這樣我們和平地,也算是浪漫地分手。我告訴自己說:『試一試』。或許,我是真的找得到那個理由的。然後,我們失去了一切聯絡。只偶爾在節日時相互問候。一切的結束都在極和平的氣氛中進行。我們還能不時地對彼此暢談。只是,有些事,是應該迴避的,而有些又是能被接受的。這些,我們都知道。

『她希望我來台以後成為一個好老師。』

『嗯,因為分手,她才叫我明白自己愛的叫:歷史。雖然,我並不覺自己將來會是個好老師。』但每次說道這,就會叫我滿懷悸動。不知道,她是否已原諒了我。

  但我還是想對她說:『是的,我想我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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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12 1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每一個下課,我們都會跑到近乎沒有人的學校角落吹風。我們,當然意指的是我的“小團體”。但僅包括了:一粒,森林王,與F哥。當時的我們,是多麼希望如此地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儘管,在班上的我一樣地不愛說話。

  高二那年,我仍舊迷戀於小說。也無意地進了一個叫:“文學創作社”的社團。我的生活是日趨平靜。沒有太多特別地事,就如一個正常地高中生過著平凡而單調的日子。每次下課,我都會與“小團體”一起在學校的那一角談天。我們談喜歡的人,談一些奇怪而又好笑的回憶,偶爾也談談旅行的事。

『要去旅行嗎?』那是一次突發想,在分手後的不久。

『跟團?』一粒問。

『自己來。』我說。

  相續地沉默。然後經過幾天的資訊搜尋,我也就這樣擬定出一份8天7夜的自助行計劃。然後順利地得到“小團體”之間的認同。接著我與一粒著手於計算旅費開支,交通路線圖,旅社接洽之類的瑣事。那年2009,當我告訴我媽說:『我自己plan了一個自助行時』我媽是多麼的驚訝。然後又微笑地答應了我,在我出發前只叮嚀我:『凡是小心。』

  就這樣,我踏出了我人生的第一步。而參與這次行程的共有13人,也都是那些從小到大與我玩在一塊的那群Brother。

『他們對我是多麼的信任?』這是我此刻才明白的事。

  而最叫我記得的是那個推起沙堆,面向海浪的Pangkor夜晚。我們買了幾隻啤酒,幾個人,就這樣在沙灘上玩起摔跤。玩累了即堆起沙堆當“椅子”,圍了一個圈,靠著“椅子”,無話不談地說說彼此。

  我還記得那晚,我們幸運地見了見“藍眼淚”。天上也掛滿了許許多多城市裡迷失方向的星星,然後是海風,浪花相互迎合的配樂。我們唱歌,唱:『我要你陪著我 看那海龜在水中游 慢慢地趴在沙灘上 數著浪花一朵朵….』

  我還記得。那晚,我笑得星光似地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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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012 11: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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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學裡有人問我:『她給了我什麼?』

  我們常問的『愛我的,和我愛的那人究竟給了我什麼?』但這會是個問題嗎?我在蘇澳的冬天,感受著冷泉地輕撫。油然而起的念頭即『把冬天當夏天再過』。然後我也突然地想起了那個人對我的提問。『她給了我什麼?』我嘗試從不同的角度作回答,但是冷冽的泉水,除了刺痛我全身外,我甚至找不到一個像似答案的答案來回答。

  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才叫:愛!

  而我更枉然地,許諾,埋頭苦盼,又為了找著個什麼樣的理由呢?我抓起浴巾這樣一把地緊緊抱緊赤裸的身體,然後換上一件白衣,就這樣走在回程的道路上。我試圖回憶今早看過的日出,想一想接著下來的行程與路線,想是否去一趟羅東夜市?然而我始終還是迴避不了那個人對我的提問。

『她確實什麼也沒給我。』然後,我是這樣又窒息了一次。

  而她是否真一點兒也沒留給我呢?我坐在一個人的火車站,猶豫著南下北上的鐵軌方向。因為一直想不明白,『她究竟給了我些什麼?』,所以我即是不斷地試著回憶一切我與她在一起與發生過的事。一件一件慢慢地倒敘,我才發現,我記得好多,然後只有我不斷的傷害,與自以為。

我才發現:『是我,連一點什麼也沒留給她。』

  因為“愛”這樣大方向的議題實在有太多人著手談論。而我所接收的一切外來的觀念,也一直試圖告訴我什麼樣子的才叫:“愛”。我讀《十年的你》,藤井樹告訴我:“等待是愛”。我讀《那些年》,九把刀說:“青春是愛。”我讀過《挪威的森林》:村上先生說“生活即是愛”。然而我讀《浮生六記》:他告訴我:“放下才是愛”。

  最後我才發現那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愛”。而我根本壓根對“愛”毫無概念。因為我認為的“愛”一直都是建立在別人的觀念之上的。而我還自鳴得意地認為:『對,那就叫愛!』

  最後,我才發現:沒有一次同樣的實踐,都會得出同樣的結果。像《十年的妳》,結果我卻等不了妳十年,又如《挪威的森林》,我既不是渡邊君,而妳當然也不可能是直子。然後我的一切都被扼殺,全都是別人對我建立的觀念。到了最後,我什麼也得不到。即沒有同樣的結局,也不明不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然後就自以為地對眾人說“我認為的事”,比如說:愛。

『以別人的“愛”去愛。』這種事我常在重複,不是嗎?

  而『她究竟給了我什麼?』我想我似乎不必回答這樣現實的問題,相反地我該問:『我又給了她什麼?』

  然後我笑了:『這就是愛。』

  又何必在意對方給了我什麼呢?當妳懂得自問,究竟為對方付出了什麼,當下的你就已經懂得了愛。而“愛”確實是該分享的。但我們更容易地將“別人的愛”當作自己的“愛”,來愛。

  所以,我試著用著相同的方式去“愛”,但到了最後結果都一樣。不僅僅是與小說裡的結局完全不相同,就連我也不清不楚地在19年的歲月中把“不真實”當作“真實”來度過。

  而愛是沒有教條的。即我現在與妳分享的“愛”,也僅是我的“愛”。而每個人被付與的“愛”都有其獨特形式,而也沒有一定的好壞之分的。只要是由衷地,真摯的,毫不保留地坦白,那個即是:愛。

  一種完全建立於己的,而付與別人的。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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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012 11: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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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絕大部分的在籍考生面對著統考的壓迫時,之中的我們卻還不以為然。我們仍過著說說笑笑的日子。當然,我們也讀書。只是我們更懂得如何調適自身狀態罷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都不害怕?』

  反正,就在統考與魔獸夾雜間完成了我們高中三的讀書生涯。然後是畢業。值得一提的是我高三的那個班級(高三文商三)。因為那是我在六年中學生涯裡,唯一有所歸屬感的班級。但我回頭想想,其實也好多次都有許許多多的人為我敞開手臂,只是那時的我根本不屑於去擁抱罷了。

『我想我是真的挺糟糕的。』

  但不論怎樣,在交上那一份畢業論文後,我就此畢業。我記得畢業論文,寫的是我在高中生活裡一些平日的創作。畢業文集叫:《後知後覺》。裡面提及的文章,最甚於歸有光的《項脊軒志》。我不曉得為何,這篇文章總給我留下太多揮之不去的美好想像,而今仍是我所拜讀的文言文裡最喜愛的一篇。

  當然,高三時的我也仍是愛看書。只是,我告別了藤井樹,也別了九把刀。我讀龍應台,也讀徐志摩,更讓我意外地是我對“五四小說”的痴迷。我尤其最愛南洋的鬱達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愛讀《老子》。反正一切的改變總是在不知不覺中的,等我發現後,都已成了後知後覺的事。

  當然,我也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喝酒。班上的同學儘管都叫我:“詩人”。但我一直沒有機會向他們解釋。其實,我根本就不會寫詩。這是事實,但為什麼就偏偏沒人相信呢?

  所以,讓我不得不提及的還有兩人。一個是我中學的歷史老師。一個是我愛過的那個女孩。當然,我得承認,有絕大部分原因是我的中學歷史老師把我推進歷史這塊領域的,而那個女孩只教會我一件事。

  她告訴我說:『要肯定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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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012 11: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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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和藍這樣走在空蕩盪的皇后大街上。雖然,我們也因為幾次這樣地步行,遭到打槍。但無論怎樣,事實證明了我是個極喜歡夜遊的孩子。而這樣的事,我也不太記得是怎樣被父母許可的了。

『反正,每當我兩三點回到家時,總還是會為我留一盞燈。』

  而對於爸爸,除了我不經意記得一些他曾經所說過的話。最讓我記得的是他每次在家長日時當面對班導所說的:『大學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系。』這句話,我聽得都能幾乎都能成為教條地對我爸的孫子說了。而我媽至今對我所說的話,我又記得了哪些呢?

  因為我甚至都沒怎麼記得,不是嗎?

  但我想我還是記得的,『又要出去。』這是我媽最常對我說的一句話。

  每次的每次,當我在我媽掛上剛洗好的衣服時,我總是推開庭院外的大門,一個身地溜了出去。而我媽總會對我說『又要出去』這句話。而我公式地回答了我媽:『去喝茶。』

  高三畢業以後,除了我爸再也沒有機會對我說『要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系』外,我最常聽見的還是媽對我說的那句話。而我當然還是一樣地喜歡走在空曠曠的皇后大街上。我總記得我好喜愛走路,也忘了又是什麼時候培養起的興致,就是如此地走路,而且是沒有目的地一直這樣走路。

  一直到我離家工作。那個一月回家不上三次的我,才明白,對家裡的掛念是如此深切。每次,當我在無所事事的早晨清醒時,我即會想起,此時如果我在家應帶是煮杯咖啡,然後翻閱枕邊尚未讀完的小說。而中午回教堂地禱告,總會讓我想起該煮第二杯咖啡,自個動手準備午餐,然後寫一寫我胡亂塗鴉的小說。一直到傍晚,我應該約上幾個夥伴,猶如我沒有目的地在我居住的花園裡亂晃。到了晚餐時間,我會準時回家。讀一讀今日的報紙,然後繼續等待夜晚的皇后漫遊。

  這一切美好的幻想,在我離家以後變得迫切,也同時變得無奈。之所以我選擇離家打工,這實在又是一件我既不想提及的事。

  我想這次我又犯錯了,傷害的不是誰,而是我的親人。

  自畢業以後,我當然就一直無所事事。我忙著於找一份工作,但到了最後我還是沒找著一個自覺滿意地工作。而我本來就不在乎工資這方面的事,我在意的是那份工作能教會我些什麼?所以,我挑剔的個性,讓我在家裡吃上了幾個星期的閒日子。一直等到我阿姨說他餐廳需要人手時,我當下即爽快地答應了。

  當然,我如此爽快地答應即:『那是一份得離家,而且是在城市裡的工作。』

  我剛好打著,乘著這樣地機會好好地觀察城市,也同時刺激我許久沒有寫的小說。(最後一次寫小說是給她寫的)因為完全出自於我個人的因素,我即答應接下阿姨的那份工作。一份廚房的工作。

  剛開始,我是覺得挺新鮮的。因為阿姨,即是一粒的媽,而一粒當然是與我玩到大的表兄弟關係。所以,怎能叫我覺得不快樂呢?而事實卻也因為城市的太現實,讓我覺得自身不知做了對的,還是錯了的事。我先得承認,阿姨與姨丈是那麼殷勤地對待我,好得我有時真的會感動。但事實還是挺犀利的。因為我工作的地方活生生就是一個大城市,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那樣地環境。

  我因為在那裡工作,不時給酒醉的人比中指。也不時,會遇見風塵女子與小開哥,像似電視劇才會出現的事。我真的得說,那一份工作確實讓我見識到不少有趣的社會事。因為是廚房的工作,長時間在廚房裡與廚師們接觸的好處在於,我同時學會了幾手下廚的功夫,但最容易培養出的還是感情這玩意。(或許同情)

  廚房裡的廚師的故事,說來,真猶如一部都市小說。我記得,我在那兒有寫日記的習慣,把所見所聞都一併記錄在日記中。而我在那接近三個月的日子裡,一日復一日地與廚房裡的人接觸,當然我是寄宿在老闆家的(阿姨),所以兩邊人的衝突我看得尤其明顯。

  勞資雙方的抱怨,里外的一切我都知道。廚房的人不時對我訴苦,而阿姨也不時對我訴苦,就在農曆新年將近之時,衝突的交集越演越烈。而我的身份尤其敏感,我不得不說我是勞方,但我同時又是資方的代表,這讓我不自覺地懷疑自己是否就是電視劇,或小說裡那個里外不是人的人。因為衝突的到後來越演越激烈,甚至到了最後我連自己的立場都站不住。

  我為勞方所同情,但站在資方的立場,我又不得不顧及親戚這方面的感情。因為這樣地拉鋸,我甚至有整整一個星期一直要等到清晨5點才能入睡。故事的最後,除了承認我的不負責任,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我出走了。

  在我決定離開的前一天,我給阿姨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大概是說一些,資方不應該太剝奪勞方,還有我對勞方一些同情的話。然而,信的內容裡,我也提及這幾天我的感受,與辛苦,我有時也挺同情阿姨的,因為勞方也有其過分之處。因為折衷,調適得不好,最後我只能選擇離開。

  我把信留在一粒的桌前。(當時我與他們表弟二人同房)然後乘著一個月休息兩天的假期,我回了家。二話不說,當天晚上我即收拾好了背包。我知道我要去哪裡,一個我一直計劃了好久的地方。

  那個晚上,我在家裡是睡得如此安穩。

  隔日上午,當我背起背包,與剛準備好午餐的母親說:『媽,我去背包旅行。』時,我如今還能記得我媽的表情是如此訝異。當時我不曉得下一句該說什麼,我與母親兩人默默地吃著午餐,一直到我要離開前。

我媽只叮嚀了我:『凡是小心。』

  然後我關上手機,找了藍告訴他我將去背包旅行的事。藍給了我鼓勵與肯定,然後我一路就往車站的方向前去。而我是一直不再願意打開我的手機。

  當我打開手機的時候人已在豐盛港。(Mersing)有十幾通是我阿姨給我打的未接電話,而FB上的留言,居然還有我不怎麼為然地簿記老師,問了我為什麼?至於那些我都沒有意思答复,我只打了一通電話回家。

『我到了豐盛港。』我說,那是我爸接的電話。

『嗯,自己要小心。』那是我爸對我說的。

  當下的我,只知道濕了臉頰。然後,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那時的我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哭,我究竟為什麼而哭呢?

  而現在的我才明白。那叫:信任。

『是我爸,我媽,對他孩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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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2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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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是整整10天9夜的背包旅行。當然,大部分時間的我是一個人的。而這次旅行中又發生了不少有趣,甚至讓我至今意猶未盡地事。首先,在我一個人前往刁曼島的當兒,整座Salang僅不過二十幾人。我遇見一個荷蘭的島嶼工作者,與一個德國的女作家。我們幾乎醉倒了不知道少夜晚。

  然後在我離開以前,他給了個擁抱。我現在真希望還能見見他,而他至今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即:『他們有他們想要的,但他們都不快樂。那是一個瘋狂的城市。』這是我問他對荷蘭的看法時,他告訴我的。

  還有一句,我更是記得:『嗯,我想你並不適合抽煙。』

  然後我才明白,原來我在刁曼的那4天裡,盡然學會了吸煙。但因為他,讓我明白其實我真的不大適合吸煙。

  而原本只因為得上一趟KL轉車的我,卻同時被刮刮樂集團給盯上。或許說我貪心,或說我笨,反正我就被帶上了辦公室,然後被一群金發的少男少女圍著。他們穿西裝,打領帶,面帶微笑地說:『我們是好人。』幽默地是,我就這樣損失了全部旅費的一大半,更糟糕地是到了最後。他還強迫我與他握手,等我上taxi時還說:『我們真的是好人』。

  那天,我才知道家有多幸福?對著吉隆坡塔的我,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個人坐在火車站,猶豫著是該往檳城去,還是就此回家。正當我猶豫之際,又遇見一個來自雅加達的背包客。我們聊天,我告訴他我被騙的事。他安慰我說:『那時我在泰國背包旅行,接到母親去世的消息。我知道我來不及,所以我還是繼續了我的旅行。』他是一個年近50的祥和老人。而他也同時與我說了說他兒子的事,然後我們聊得很開心。直到他火車抵達時,他又對了我說:『你還年輕,沒關係。』當下,的我就此決定買了北上的車票。

  而在檳城會了豐老大。因為盤纏將盡,我與豐老大即住在他表舅的家,結果就與豐老大這樣“走了”喬治市,然後才折返KL會了森林王。我們乘著森林王叔叔的車從KL一路往返JB。那時我的全副家產僅僅剩下馬幣20令吉。我坐在車內,想:『這次,我又是如此幸運?』

『我回來了。』那是我回到家第一句說的話。年邁的婆婆,是那樣安詳地坐在沙發上對我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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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2012 1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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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是該為實踐理由而愛,還是因為愛而找理由實踐呢?』

  這是一個我不經意想起的問題。當然,這樣的問題被想起,是逼著自己回顧上述提及的所有事情以後才明朗的。但讓我覺得更有趣的是,在這樣自個兒玩著“對答”遊戲的過程中,而我有真正明白“愛”了嗎?

  我不能對妳保證說:『我當然懂!』

  事實上,我只能盡可能地訴說,關於我認知的“愛”。而在說明這以前,我似乎要提及被當今也被所有男男女女所矚目的問題:『喜歡與愛』。這個問題在兩年前我也嘗試對她回答。我說:『喜歡與愛,兩者不一樣。』又言:『找個理由去愛』。結果我又花了兩個年的時間摸索,得出上幾篇得出的答案。愛是『信任』,是『個人的坦誠』,是『叫人窒息的』。

  而能不能讓妳信服,就決定於妳。而經過我再幾次地思考,我發現了幾種能檢驗上訴提及:“愛”是否真如此的實際實例。如我們會說:『我愛我爸爸』還是會說:『我喜歡我爸爸』?

  又如:當你在猶豫不決,不知是否應該告別某人之前,閉起眼睛。妳對自己說:『XXX,再見。』說出:『再見』的當下,或說所相隔的時間,即能得知自己為對方付出了的愛。而脫口而出的『窒息』感,如有,那即是愛。

  所以,我會告訴她:『我愛過』,亦依此而說。

  而喜歡與愛的問題,在19歲的我看來即是如此。當然,在明年的我又會有著不同地解釋,而今我的嘗試回答也只不過為了說服目前的我罷了。至於我們必須探討緊接而來的問題:『理由』與『實踐』。此二者,也是我們經常面對,而不知所措的。

  我們究竟是『為了實踐理由而愛,還是為愛找理由去實踐?』

  其實這兩種情況,不都是相互影響,而相互配合的嗎?如果說:“愛”,或許過於抽象。即我們把“愛”換成“理論”來談,就清楚多了。我們因為某個理論,而積極地找證據證明,又如我們積極地找證據證明某個理論。實質上是相互影響,也是相互配合的。而它的根本價值,都是屬於:“積極”地,是我們“主動”地去“實踐”。

“愛”亦是如此。

  有時,我們必須找理由去證明我們的“愛”,而又有的時候我們必須因為“愛”而去實踐某種能證明的理由。這樣的事不過就是相互影響,互相配合而得的。既沒有哪一者較哪一者更為重要。

  反正,愛即需要實踐,而實踐亦需要理由。但有人說:『愛不需理由。』但比較覺得:『喜歡是不需要理由的。』而愛是種『責任』。如我父母對我的責任,亦如我對我父母的責任。因而,我們要相對地去“實踐”,也當然地,我們要提出相對的“理由”。

  “愛”對我而言,即是“實踐”與“理由”的相互作用。

  而這才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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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12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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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次背包旅行回來後,我換了來台以前的第二份工作。工作是某家KTV的收銀員。因為本是文商科畢業,順勢地我必須結算每日的簡單賬目。那時的我才曉得“學以致用”是那麼一回事。但除了結算每一天的賬目外,其餘的工作時間無非就是發呆。我與峰(較常稱他:懶惰)即在三天后決定辭去這份工作。

  一方面是因為工作每每要到凌晨3,4點才能返家。而另一方面,我們實在覺得這樣的工作挺沒意思。懶惰,本事電工科畢業(與我同校),雖然KTV的麥克風不時需要他花上點“功夫”,但大半的時間與我相同。於是我倆就一同辭去了那份工作。然後,我又是在家過了兩個星期的閒日子。

『就像電視裡那樣,每天的我都在報紙裡翻找徵聘啟示。』

  我曾應徵一份書記的工作。原是一切妥當,但當我誠實地為對方表明,我僅有四個月的時間時,於此對方即無奈地放棄了我。而對於衣服銷售員這類工作,我又覺得沒意思,誤打誤撞卻讓我進入我國某大書局當了中文部助理。在我將履歷給對方呈上後,並坦誠告訴對方,我僅能工作4個月。而對方也直接地向我提及薪資方面的問題。

  於是我告訴她:『薪資無所謂,我只做我覺得有意義的事。』

  對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我。然後,即決定聘用我。當下的我忽然覺得生命充滿了意義!想著自己置身於一片書海的世界裡度日,就彷彿像似旅遊般地快樂。而我的“前輩”有兩人,一個叫:大哥哥,與一個叫:大姐。

  大哥哥很有意思。雖然,那時的我還是不怎麼說話。但我最記得,有一次我們聊起張國榮的《霸王別姬》,大哥哥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這年齡都看這個嗎?』然後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離開周杰倫那個時代老遠。我都聽以往我最常抱怨的歌(我爸媽年代的歌),而且聽久了還覺得比流行曲簡直有意思得多。然後,我生活的一切全部“復古”。我讀的書都是巴金,聞一多,鬱達夫等,再不然就是一些歐美的古典小說。但大哥哥在我把相關技能學得差不多以後,便離職了。

  而大姐更有意思。台師大化學系的學生,居然呆在書局裡工作。而且總會推薦我好一些我不曉得而又非常經典的作品。因為那時的我喜歡讀《老子》,大姐還借了一本王邦雄著寫的《老子》於我。與大姐聊天最有意思了。我們每每談論馬來西亞人讀書的品味,然後我們又談了許多生活趣事與對某些書的看法。大姐最喜歡的是龍應台,還有李家同。雖然那個時候的我都只沉溺在“五四年代”,但與大姐的對談卻還是相當愉快的。一直到後來,我才曉得大姐原來是我爸的大學同學。我才發現這世界是多不可思議地有許多與相互认识的人。在那三個多月的日子裡,我過得相當快樂。但快樂的日子總是不太長久的。

  首先是大哥哥的離去。原本“上頭”是有意讓我接替大哥哥的位子,但因為得赴台升學,我婉拒了。而接替大哥哥位子的人即是一個不怎麼愛讀書的學院畢業生。不僅不怎麼愛書,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地是,他的思考方式居然是以賣書為根本目的!而到最後我才發現這並不是學院生的錯。根本上,這即是我服務的此家公司之理念。

  而後來,我才真正了解。原來,書也不過是資本主義的世界。

  相續地,大姐也因為個人原因離職。我的日子是越來越沒有意思地度過。但我必須坦誠,在大姐離開後,我那無可救藥的“傲慢”即找上了我。因為新來的學院生對於書的知識,甚是缺乏。而我憑著三個月的工作經驗,大致對於全店的中文書有90幾%的認知。自此,我變得“傲慢”,甚至對新來的學院生有著不可理喻的輕視。

  我得承認,這是我有過的念頭。為此我必該懺悔。但因為工作到後來,我實在已無心力投入我對書本的熱忱。以致在我離開前的日子,甚至還作出許多對該公司的諸多批評。

  然後我復交出了所有的一切權力。那已經是四個月半以後的事。距離來台僅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而我籌劃了最後一次的旅行。且在家中安閒地閱覽古文,過著我與世無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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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2012 10: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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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決定坐上開往福隆的火車。雖然,我尚不能確定自己該走的路線。只見一群在中午喝得相當糟糕的高中生上了火車。我才嘆息,自己是真的老了。我拿著一冊地圖集,試著找了找東北角的方位,我想我是該再去見見太平洋的。

『我想,我沒回家過年是對的。』

  因為我甚至不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實在太脆弱了。脆弱得,僅僅只有親子之間的關係才能得到諒解。我回憶著,那個不負責任的我拋下了一封控訴我阿姨的指責信,然後想一想我與一粒從小玩自大的感情。我不時覺得,人與人的關係為什麼脆弱得如此呢?

  我曾經想過,以不同的方式去道歉。但我想不論怎樣得到諒解,但到了最後撕破了臉,一件件舊事難免地又會被搬出檯面。這不就是我們經常一直不斷重複再重複的事嗎?

『因為關係的上裂痕,不是修補就能完好如初的事啊!』

  我繼續思考我不能解決地問題。火車上喝得醉昏昏的高中生,玩得越是起勁。我試著想,小時的我是如何地調皮,想著不同時段的我,而今我又從『秋冀』過度到『阿賢』,而今的我又有多少次的犯錯,而又被多少此的諒解呢?

『我想,因為有些事我看得太重了。』

  就如我是多麼地在意我們之間的感情。於是,我們卻步。我們不再敢向前,但誰也不知道踏出那一步以後會是怎麼樣的世界。因為不了解,所以我們寧可願意讓現況的一切一直拖到以後去解決。我們習慣說:『讓時間去解決』。但究竟我又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呢?

  而或許說,妳又有那時間等我嗎?

  因為我們始終太容易地相信,過於相信一種自我構建的安逸。所以每次在犯錯以後,就是連道歉者,與接受道歉者的心上還是會留有一道最後界限。

『我想,我是。而妳又覺得呢?』

  因為一開始我們就否定了自己,最算是最真摯地致歉,我們也難免會不相信。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相信對方會諒解你。這個又何嘗不是我們經常一再重複的毛病呢?

  雖然,我是盡可能地表達我對妳的歉意。

  但妳又會如同我的父母,這樣原諒他的孩子嗎?

  雖然,我至今仍無法告訴妳對於這樣地對妳指控究竟是對,還是錯。但當時的我只不過想表達一種對於勞動者的同情。當然,妳會提及我們親戚之間的感情。但我何嘗不在意呢?我也很顧及我媽與妳之間的感情呀!

  因為這個已經不是我不負責任的問題。而是我媽與其他親戚間一整個家族的問題。而沒有別的途徑,唯一的方式就是相互的諒解。

  我對我的不負責任深表我由衷地懺悔。但是不是有人能告訴我?人與人所建立的關係,又是何等脆弱?這又是不是,某種主義在我們背後,主導了我們的思維,與行動呢?

『愛,又用以表達什麼呢?』值得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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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2 10: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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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台以前,我結束了在馬來西亞的與Brother的最後一次旅行。我還是選擇了那一次被放逐的沙灘。(P.Tioman Salang)那是一處無半點收訊的島嶼。我稱作:“孤島”。靜靜地,像似全世界都失去了聲音,人與自然的相處是如此和平。當然,那個夜晚比起pangkor,我們更是醉得糟糕。

  結束了那一次的旅行,我們即各奔前程。而我卻把剩下來的時間都留在家中。那時的我才發現這一棟屋子,居然默默地陪了我將近19年的歲月。而那教堂的禱告,甚至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地悅耳。架子上原來的玩具模型,此時都只陳列著我最愛讀的書,而那張雙人床的位置也為我個人喜好移動了好幾次。

  從那以後,我變得極愛打理家事,且生活也變得極其規律。

  我婉拒了許許多多的邀約。一個人呆在寂靜地家,讀讀書,聽聽80年代的音樂,與準備一個人的午餐,偶尔也寫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我還記得,有一次地我就將耳朵輕輕貼在房內的牆上。閉起眼睛,靜靜地,我聽見了許多聲音。嬉笑哭鬧,那是多麼地和平地回憶。

  當然,我還是習慣走路的。一個人走那個曾經不知多少人陪我走過的夜市。我也試著坐在那角落,回憶那天我與她在手扶梯旁的擁抱。坐在小時候踢球的草場上發呆,還是眺望洋洋灑灑地夕陽,伴隨教堂準時的祈禱一併落下。不知為何,我更習慣了一個人。

  雖然,我還是幸福得身旁總會有我能依靠的Brother。

  那剩下不到二十幾天的時間。我讀了將近7本書,準備了10頓的個人午餐,有了午覺的習慣,還有嘗試地自我對話。一直到來台以前,我的生活是歸於如此簡單。簡單得,就連我的回憶也把我當作笑話。笑話我,消逝的青春,是那樣地逐漸把我推進一種小心的,自律的,就像男孩在成長以後被所期待的。

  我只能說:『也許,我是相當成功地被社會化。』

  但那何嘗又是我想要的?而誰的青春又不曾出現“偏差”呢?

我一直努力地擺脫所謂“無形地枷鎖”。儘管,是如此地努力,但結果都一樣。事實還是叫人難過的。我已不是那年那個數著階梯,望著夕陽西下的男孩,而今只是個坐在大學課堂裡,思考著未來生活的;社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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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2-2012 11:1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

  而今的我是如此地貼近太平洋。我騎著腳車,一個人行駛在孤孤單單的沿海公路。這裡沒有我熟悉的“味道”,只有不斷於與我擦肩而過的大卡車,還有不時與我打招呼的“鐵馬客”。

  我不時回頭眺望我走過的路,留戀那我想獨占卻始終沒辦法佔有的太平洋。不時舉起相機,試圖為我所能感受到的一切為妳也留下。但結果都一樣。我不時的回頭眺望,只讓我前進得更慢,更艱難。我逐漸把鏡頭調整,我的視線焦距在眼前的太平洋沿岸。

『眼前的不都一樣?』我自語。

  而我為何一直追憶著那些我不斷錯過的,卻又放不下呢?人都不是要前進的嗎?我放慢了車速,眼前是連綿的山脈與海岸。我欣然地微笑,那是繞過這座山腳,前方仍是藍得讓你覺得歡欣的海洋。

  每件事都一樣。執著的背後,到頭來亦是難免要放下的。只是我們更習慣於一種倔強地掙扎,不是為了什麼,而那不過就是所謂的生活。生活就是不斷地掙扎,到了最後都得放下。只是,我們所站的位置有些不一樣。我或許站在這,而妳卻早已前進得我見不著的遠方。

  但那是沒關係的。有什麼要緊呢?因為總是有的人走得快,有的人走得慢。我想我是走得比較慢的那一個,更習慣把自己所能理解的都撇清了才肯向前走的人。雖然,這真會讓我走得很慢,很慢。但又有什麼要緊呢?至少我是真的,如此地真切地感受過,那一切我走過的,經過的,不同人教會我的,而我歷經的生活。

『只是站在位子不同喔!』

  就對於喜歡玩相機的人而言,不因為多好地相機而就能抓出一幅多為人讚歎地圖。很大部分原因是所謂“角度”的問題,即抓圖人的鏡頭的高低,都會影響一整張相片所呈現而出的畫面。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都一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站在對方的“角度”看一看,對方所看到的世界呢?

  這都是一個關於叫:『至高點』的問題。如果當你站著一處很高很高地世界往下眺望,就如我們常寫的在飛機上看見的屋子猶如“火柴盒”,而人是如此地渺小,以致我們根本無法透過肉眼看到。

  所以,是應該學會謙卑的。

  而如果真能站在『至高點』之上看世界,這樣的視野是多麼的清楚不是嗎?可是因為人就是實實在在地為生活而生活。又有多少人能站在至高點上,清楚得一一見證這個世界的變化呢?

『都是後知後覺的,就如我也一樣。』

  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才明白,有些事,或某些人。也當然先知先覺的人亦是存在的,只可惜我並不是那樣子的人罷了。但又有什麼要緊呢?這20公里的路程,不管我騎得快,抑或慢,始終是得完成的。又何必在乎誰快,誰慢呢?反正到了最後,結果都一樣。

『人始終都還是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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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2 10: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旅行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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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罗东-城隍庙(即潘贤文『原住民』)
2:南澳-泰雅族文化博物馆+朝阳山+朝阳码头(即躺在码头上思考之地)
3:苏澳镇-北方澳+南方澳(留宿一夜;即待日出与洗冷泉)
4:福隆车站(原是往东北角方向去,但改变计划,直接在旧草岭古道骑20Km的脚车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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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2 10: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8226;

  我就平淡地在馬來西亞的度過最後的七天。生活規律得簡直像個老頭。定時的早餐,閱讀,然後準備簡單的午餐。教堂的禱文是越聽越覺得有趣味,而庭院的花草,還有午後習慣的雷陣雨,總把我逼得懶洋洋地,只顧著窩在沙發上,看我小時才有機會遇見的“午間新聞”。

我的生活是如此地祥和,而單調。

  當然,我還是擺脫不了那杯我從小六喝到至今的咖啡。雖然,那東西總還是叫我辛苦了好幾次。但結果都一樣,一直到我打包好了行李,裡頭還是放有我最最喜愛的咖啡。雖然比起“帝咖”(來自外星的帝國主義咖啡),我的南洋咖啡簡直不算什麼,但我喝的是一份情,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未停,而繼續著的情。就是如此地執著,連喝咖啡不時都能反映一個固執的我。

  但其實也沒怎樣。我在馬來西亞的最後生活,不過就是陪著幾本古文書一同入睡,還有林語堂的《生活的藝術》一直擺在架上,我始終都未有機會讀完。就這樣像似沒有多少的感情起伏,我與家人站在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園。

  我上了開往樟宜機場的巴士。巴士的號碼,這次我終於記不得了。而坐在巴士上的我,望向窗外的媽媽與弟弟,還有不知為何我爸的臉上總掛著我至今都未猜透的喜悅。然後,我哭了。沒有聲音地哽咽,但我居然還害怕給媽看見,只顧著拭去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我真的不曉得我的手為何沒有意思地揮擺,而且我清楚記得那時的我還是笑著,哭了。

  就這樣看手機的通訊由Digi轉換成Singtel。然而我仍記得,要我怎麼忘記呢?記得在我還未進入書局工作前,黃和藍與我,花了幾天的時間到新加坡的工廠應徵。臨晨4點就起了身子,然後到新加坡某家工廠面試。正當與我們一同應徵的人逐個被叫進辦公室後,我們竟然不約而同地去了趟廁所。倒數三,二,一!然後這樣說好的,把填好的履歷表丟了!我們就那樣自然地下了樓梯。當我們走到Orchid 的MRT Station時,還樂得向彼此相互傻笑。

『什麼時候在去Kranji?』我都還記得。

  靜靜地,此刻的我就坐在從新加坡飛往台灣的班機上。屏幕放映着張國榮主演的《倩女幽魂》。我想我還是比較喜歡張國榮的,但腦海裡卻滿是我們數不盡而又幹過的那些傻事。或許說,那些我們成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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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2 10: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5

『那我是誰?』

  而當下的我已結束了我的旅行,回到了師大,到了那一家我第一次用餐的餐廳。因為每件事都是該『有始有終』的,所以我點了同樣一份,雞排餐。雖然,我還是得說真的沒有好吃得如綜藝節目中那般“精彩”,但那憤世嫉俗的情懷,已離我老遠了。這次,不再有學長,學姐,還是新生的。當然,我也不需要有意無意地去記得誰的名字了。

『我想,我還是喜歡自得其樂的。』

『而我又是誰呢?』這個問題也曾讓我度過一個相當哲學的耶誕夜晚。那個夜晚學長對我們說:『不同的年齡,在問一問自己是誰?』當然,結果都不在一樣了。但我們又有多久沒在問自己是誰了呢?

  嗯,就像我開頭所寫的那樣。『這種事,既不會有人獎勵,也自然沒有懲罰。』只是個人執著與在意與否的問題罷了。所以,我想我是執著,且相當在意又固執的。因為我即認為對自己不認識,又怎麼能前進?而對自己不誠實,又怎麼對他人坦誠呢?其實寫到這,我曾有一度懷疑,這樣地把自己挖了個空,好嗎?

『那盧梭當時也後悔嗎?』

  但那種事即已經不是後悔的問題了,是一種換了方式的分享。我記得在我離開馬來西亞前最後的那次旅行,豐老大給我講了一句讓我很訝然的話。

  他說:『賢,你一直是我的革命領袖你知道嗎?』

  我問了為什麼?

  豐老大說:『因為你讓我自由。』

  那是什麼答案啊?!居然把我的故事當作與父母對話的內容。還因為這樣,就真的改變了豐老大父母對待孩子的方式。可這樣的我究竟是對,還是錯呢?一個喜歡深夜遛達,而滿腦子想著一些奇怪的事的我,如果我把這樣的動作一再交由下一個“豐老大”不是真的成了邪教領袖了嗎?

  呵呵。

但又何嘗不是我想得太多?

  真有那麼複雜嗎?或許根本就沒有必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因為就如我寫過的,似乎有些事照著相同的模式去做,結果仍是不會一樣的。這種事,我實在是歷經太多次了。因為人總是有自己的主觀意識,而別人對我們分享的那些生活經驗,都是值得鼓勵的,但我們真正需要的是哪些?這就取決於我們個人。或許某些人與我一樣笨,始終認為有些事是能百分百的相信。但自然也有聰明的人,懂得如何過濾那些,他們真正所想要的。

  所以,我寫的正如是我的分享。可能真的有人與我一樣,喜歡聽信某些全部,但自然也有的人當作愉快的小說,讀讀一個狂妄少年的成長故事。這都是應該被接受,也該被尊重的。

  而我即不會對於誰,讀了我這樣地故事而去肯定,抑或否定。因為到了最後我才發現一件事。這不過寫的是一個笨蛋的成長故事。不論是好,或壞。我都必須對自己坦誠,且實實在在去面對那些我做過的事。

『因為這是自我的懺悔!不是對誰的教條,或指示。』

  我在追逐著許許多多的問號,正如我面對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還有不同時間裡不同的我。那些都是由個別問號所組成的。當然,而今追問號的我仍在呼吸,且更愛於至今的生活。沒有結束,因為我的故事仍在問號的演變,而隨之進行中。

  這是一部由多個問號編寫出的大問號,是我的問號,也或許是妳的問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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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2-2012 10: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附錄

  我首先得提及的,對於我那群Brother,我必須致歉。因為有些人(如:小孩,阿肉,懶惰,背心,noah等人)我都未能在這次的寫作裡提及,可那些人實在是我生命中都是不可缺少的角色。只因為到後來我才發這實在是本寫給我自己的小說,已至於到了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在把你們個別穿插在我的故事裡。

  當然,我還是必須感恩於我的父母。那種“粗放式”的教育方式,與對我無限的信任,才能有至今奇怪的一個我。雖然,我總是做了一些奇怪得,就連自己沒法相信的事,但如果不太奇怪,又怎麼會是你們的孩子呢?

  還有一個人,她教會了我很多事。還是得謝謝於她的。

  雖然我不知道下來還會不會繼續寫我的小說。但至少這次,我終於給自己交上一部比較完整的記錄了。那個關於『阿賢』的成長記錄。

  當然,我確信地這次我還是遺漏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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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2-2012 1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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