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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11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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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請您別誤會,阿井絕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韓碧蘿急急地替心愛的男人解釋,「他傷才剛好,而門裡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他已經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快沒有了,結婚這種事又不急,所以……」
「碧蘿姐姐,你這樣太寵二哥了!」龍湖很不給面子地反對。
「對!」雷祈兒也參上一腳,「男人是不能太寵的!」
呃?韓碧蘿眨眨眼,這句話從雷祈兒口中說出來,不知為啥,就是特別地沒有說服力。
「小蘿,聽媽說,如果龍井一天沒有向你求婚,你就一天不進你們的房間裡睡。」龍夫人提議,非逼得兒子盡快將她心目中的媳婦人選娶回家。
什麼?韓碧蘿再眨眼,連伯母也一塊兒起哄了?這下子,該怎麼辦呢?
難不成,要她主動開口求婚?不過,這主意似乎還不錯呢!聽到她親口向他求婚,他的臉上會出現怎樣的表情?是驚喜,還是錯愕?是喜歡,還是討厭?
現在只是想來,就已經教她好生期待了。
她臉上幸福洋溢的表情,教在場三個教她「女人當自強」這道理的女人,不禁又是不約而同地輕歎出聲,要她硬起心腸對待龍井?只怕龍井用一個眼神、一記目光,便教她毫無理智,任他揉圓搓扁了。
「啊,二哥!」眼角的餘光一掃,倏地發現一抹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茶室的門邊,嚇到了正在為韓碧蘿感到可憐的龍湖。
點點頭,走進茶室,「媽,大嫂。」龍井先是恭敬地喚著輩分比自己高的女人,而後當著女人們的面前,將韓碧蘿擁入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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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11 02: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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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微吃一驚,韓碧蘿尷尬地看著其他人,只見她們都很識相地轉過了臉,目光沒有落在他們身上。
「先放開我。」她小聲地說著,小手推著他。
不料,他卻故我地抱緊她,露出難得的任性。
她沒轍,只好任由他抱著,完全將龍夫人她們說的話拋諸腦後,雙眸看著他帶點疲倦的眉間。
她忍不住地抬手,揉平了他微皺的眉頭,「很累嗎?要先去休息一會兒嗎?」她問著。
「還好。」抬住她的手,龍井搖搖頭,「你呢?昨天晚上沒睡多少,想休息一下嗎?」
他的話,教她又紅了臉,又嬌又嗔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趕緊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可惡,瞧她們一聳一聳的肩頭,就知道她們全都聽見了!啊,龍井好像越來越壞了……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有著一份格外的熟悉,因為,八年前的他,也是喜歡這樣逗她。
「想什麼?」他的眸中閃過一抹莞爾,卻快得讓人分辨不清,只是一瞬間,他又回復成平日那個冷漠的龍井。
「沒什麼。」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這時,龍夫人懷裡的小娃兒,忽地嚶嚶出聲,握著一雙小拳頭揮啊揮的,像想得到媽媽的專注。
「啊,寶寶餓了?」母性大發的她,連忙推開龍井,湊到兒子的身邊。
龍井沒有出聲,只是慢慢地,跟著她走到龍夫人的身旁,一把搶先在她抱起兒子前,搶了兒子過來,半垂著酷臉,看著手中似乎不太滿意不是媽媽抱自己的奶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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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11 0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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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龍湖揉揉大眼,剛剛,她是不是看到二哥臉上的妒意?但可能嗎?那是他的兒子啊!
「阿井,把寶寶給我,他可能餓了。」看著兒子的可愛小臉開始皺起,韓碧蘿伸直著手,想要喂孩子。
「他不是餓了,而是尿布濕了。」龍井的語調沒有改變,沒有起伏,就跟平日一樣。
「真的?」她困惑地看了看寶寶,也好像對,因為她剛剛才餵過寶寶不久,「那我去拿尿布替寶寶換。」
「不,我去。」伸手阻止了她,他抱著孩子往育兒室走去。
看著他抱著寶寶的背影,嗅到有絲陰謀的龍湖湊近龍夫人,「媽咪,您覺得呢?」
「我也沒想到。」龍夫人奸半晌後,給了女兒這樣的回應後,兩個女人相視而格格輕笑起來。
「媽咪?」
「伯母? 」只有雷祈兒跟韓碧蘿完全不懂她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哎呀呀,小蘿,你還叫我伯母?」聽到這個稱呼的龍夫人,似是不滿意地搖搖首,「要改口了,知道嗎?」
韓碧蘿心跳一加速,在龍夫人冀許目光下輕喚了聲:「媽。」
龍夫人呵呵輕笑,「乖媳婦。」
「媽咪,您快說,您跟小湖剛剛在說什麼?」雷祈兒追問。
「你不覺得,龍井在吃醋嗎?」別有用心地瞅了韓碧蘿一眼,龍夫人喜上眉梢地反問;養了兒子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看到兒子吃醋的彆扭模樣,真的樂壞她了。
吃醋?龍井會吃醋?韓碧蘿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無措地看著龍湖對著她擠眉弄眼,而且,還是吃他兒子的醋?
雷祈兒大笑出聲。
「相信媽,不久後龍井會要寶寶改喝牛奶。」龍夫人忍著笑,對著尷尬得快要無地自容的韓碧蘿說;而為什麼要換的原因,不言而喻。
韓碧蘿的臉,紅得更徹底。
決定了,今天晚上不讓龍井上她的床,她發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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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11 02: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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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cblue 于 10-12-2011 09:24 PM 编辑
102
那天的最後,她有讓龍井爬上她的床嗎?
答案當然是有,而且還被他吃得更徹底,隔天日上三竿也無法下床,這讓她又無奈,卻又生不起氣來。
只不過那天之後,他開始忙碌起來,常常三更半夜都還沒有回來,讓習慣身邊有他才能入睡的她,一整個星期都沒有睡好。
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她想問,但又覺得過問龍門的事不妥;而且問了,他也不見得會回答她。
男人哪,總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最好的;水遠都不肯問一下枕邊人的看法或意願,一意孤行,可惡的他!
抱著兒子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一如龍夫人所言,幾天後龍井突然請了個保姆回來,說怕她會太累,要有人分擔一下照顧寶寶的事。
照顧寶寶有多難?她又不需要去工作,也不願意回去炎幫,再跟眾人周旋,整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寶寶也沒問題。
請保姆來,無非是想她少花點時間在寶寶身上,放更多的時間在他身上吧?若不是龍夫人點明,她還真的以為龍井不會吃醋呢!
雖然覺得好笑,但她也同時覺得高興,龍井,他愛她呢!
這教她連連好幾天都很高興,稍稍平復她獨守空床的不滿。
懷裡的寶寶,骨碌碌的大眼直瞅著她,小嘴時而玩著口水泡泡,小拳時而揮動著。
「寶寶想不想爸爸?」她問著懷裡很明顯不懂得回答她的小娃娃,「媽媽很想爸爸,怎麼辦?」
寶寶不理她,繼續玩著他的口水泡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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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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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髒娃。」取笑地點破寶寶的口水泡泡,她用面紙拭去他小嘴四周的口水,不自覺地又看了看掛牆大鐘,她輕歎一聲,總覺得沒有他在時,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地慢。
準備回房間哄寶寶睡時,緊闔的大門匆地被人匆匆打開,一道急驚風的身影,「砰」地闖了進來。
「碧蘿姐姐,你快跟我來!」龍湖二話不說,牽著韓碧蘿的手就往外走去。
一頭霧水的韓碧蘿抱緊孩子,「小湖,你走慢點!你要帶我到哪裡去?」她有些緊張地問,因為龍湖臉上的凝重。
「你先別問,跟著我走就好了。」龍湖將她推進車子,自己坐到駕駛座上後,便猛踩油門,讓車子如同子彈飛似地往前駛。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難不成定龍井出事了?韓碧蘿坐在後座,一顆心緊緊揪著;彷彿感受到媽媽的心情,原本安安靜靜的娃娃嚶嚶作聲,開始皺起小瞼。
「寶寶乖,不哭。」她抱緊孩子,試圖哄著他。
不久,車子便停了下來,「到了,碧蘿姐姐,你快下車。」又是急急地帶她下車,拉著她走。
因為心中的擔憂,而無暇細看四周景色的韓碧蘿,直到龍湖帶昔她來到一座白色的精緻小巧禮堂前,才整個人都傻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好了,碧蘿姐姐,你快進去房間裡,有人快急瘋了。」龍湖抱走了她懷裡的孩子,而後將她推進一間小房子裡。
接下來,她完全處於被動以及怔忡的狀態,傻傻地任人擺佈,換衣、上妝,而後又被人推出了門。
她的父親,難得地穿上一套整齊的西裝,一臉驕傲地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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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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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你真的很美,很像你媽。」她聽到一向不會生動提起媽媽的爸爸,這樣說。
遲疑地看著身上的一襲白紗,一顆又一顆閃亮的水晶,鑲在裙擺上,隨著她每一步,晃出美麗的光芒。
是婚禮?挽著爸爸的手臂,緩緩地向前走著,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樂曲,是結婚進行曲,也就是說,不是龍井有什麼事。
拾起淚濕的眼,看著神壇前站得筆直的男人,她忍不住地嗚咽出聲,懸空了好半晌的心,終於可以落地。
聽見了她的嗚咽,龍井顧不得禮數,飛也似地來到她的身前,掀起了她的頭紗,「怎麼了?為什麼哭了?」語氣中,有著滿滿不加掩飾的擔心。
聞言,她的淚落得更狠了,「你沒事……」
「我有會什麼事?」被問的他反而一瞼困惑。
「你嚇到我了。」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他,她邊落著淚,唇邊卻掛著一抹笑地說:「當小湖拉著我走時,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搞了半天,才弄清楚你好好的,根本就沒事。」
龍井冷目瞪了心虛的小妹一眼,而後才回擁住懷中哭泣不停的女人「我沒事,別擔心,嗯?」
稍稍止住淚水,韓碧蘿後知後覺地發現,小小的教堂裡,居然坐滿了人,而他們,此刻正饒富趣味地盯著他們瞧。
「啊!」她感到丟臉極了,可這越來越惡劣的男人,卻拉著她走到神壇前方,「別低著頭,抬起頭來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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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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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不介意。」哼哼,他的反應,更教人生氣。
無計可施,深受重創的男人瞪著她,嘴巴張張合合的,一副想說話又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笨哪,二哥,直接吻住,逼她答應算了!」老四龍淵,給了一個慘遭眾人白眼的建議,龍夫人更是直接給他一記爆栗,叩得他滿天星斗。
「你真的不嫁?」沉默了好半晌後,龍井再度開口,他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有條件。」
「什麼條件?」
「先跟我求婚,我再嫁給你。」雖然八年前他求過一次,但中間他們可是曾經解除過婚約,現在要結婚,是不是得再求一次婚?
原以為,他會再考慮一下,可下一刻,他忽然單膝下跪,取過神壇上的一株白色海芋,在眾人的歡呼與掌聲下,開口問著那個笑得很開心的女人:「韓碧蘿小姐,請你嫁給我,好嗎?」
真是老土的求婚詞,但開口說這話的,是龍井,所以再老土、再沒有創意,她也會欣然答允。
「好。」
她的回答,讓龍井快速地站起身,對著早已呆住的神父,要他開始主持婚禮。
在眾人的祝福下,她成了他的妻。
「我愛你。」耳畔,傳來一聲低柔的愛語,讓她笑彎了眼,心中暖暖的,全是愛意。
「我也愛你,龍井。」一輩子,再也不離不棄。
教堂內,所有的目光,都投落在那對登對的男女身上;教堂外,一道身影,半隱在門後,看著那笑得美麗、笑得幸福的新娘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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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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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在他面前,綻放過那樣的笑容,不,應該說,在他面前,她不曾笑過才對。
「我以為,你早就應該走了。」好聽的男中音,在男人的身後響起。
男人不以為然,沒有回答。
「若被我二哥看到,你的下場可沒上兩回那麼走運。」龍潮含笑的俊臉上,閃過一抹陰霾。
「這不關龍三少你的事吧?」陳煌半側過瞼,諷笑地反問。
看到他這反應,龍潮不怒反笑,「若不是你太過剛愎自用,你絕對是一個人才,可惜,現在的你,我絕不能用。」
「當然,我可是個廢人。」他的眸,再次落到教堂內的人兒身上。
瞄了眼他包著繃帶的右手,「只有你,才會做出挑了自己手筋的事來當作賠罪,尤其,她本人並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這些。」
是的,他愛她,愛著那個宛如小天使的她;可他,卻親手摧毀了她,將她推落了地獄的深淵。
如今,她可以得到幸福,縱使明知道危機重重,但他依然要來這,見她最後一回,之後,他便要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愛情,果然讓人沒理智可言。」龍潮說著,看到了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
「那麼,我祝龍三少可以早日遇上那個令你沒理智可言的人。」對一向冷靜到近乎無情的龍潮而言,這並非祝福,而是詛咒。
龍潮與龍井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龍井的冷酷是表形於色;而龍潮,則是以溫文的假象,來掩飾他真正的冷酷。
「多謝你的祝福。」龍潮淺淺一笑,對他所謂的「祝福」一笑置之,「不過,我想你也該走了,否則,你想走也走不了。」
沒有回應,僅是再次望著那笑得甜蜜的新娘一眼,陳煌一咬牙,離開了溫馨幸福的小教堂,不曾回頭。
獨留在原地的龍潮,口中低喃著那句話:「讓我沒理智可言的人?」
普天之下,豈有這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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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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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爺爺驟然辭世,讓龍家上下陷入一片低迷之中。
大哥的自責,他全然看在眼裡,卻無法可幫、無計可施,甚至,在爺爺的喪禮過後,大哥繼承了龍門門主一職,卻幫下上一點忙。
自己的無能,連他自己也想唾棄;幸好,那時候有他的春兒一直在旁陪伴著他、鼓勵他,讓他燃起了一點信心,打算之後在旁輔助大哥。
原以為,一切都不會有所改變之時,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大哥!」他衝上前,抱住大哥的手臂。
剛剛,其中一個叛徒用槍指住了他,以為殺了他,便可以重創龍門,動搖龍泉的掌權,可是大哥向他開了一槍,讓那個叛徒一槍斃命。
雖然從小受訓,也該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年僅二十多歲的龍泉,仍是受到了最大的打擊。
感到手臂傳來的顫動,龍井的自責與內疚,巨大得快要將他淹沒。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幫不上忙?爺爺過世時,他幫下上忙,就連大哥,他也害他親手殺了人!不,他怎能如此地殘忍,要大哥一再地忍受這些?不,不可以!
所以,他毅然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個龍門從未開創的局面。他,以龍門二少的身份,接掌了龍門,而大哥龍泉,則繼承龍氏集團的一切,雙方不衝突。
他以二十之齡,成為了龍門的掌舵人;但那一天,長老幹部們卻直接地告訴他,他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而他的女人,也會過著怎樣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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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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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她,可這一切,在瞬間粉碎。
歷任的當舵人,會有一支自己親自挑選的護衛;當他其中一個護衛,以自己擋掉一顆原本射向韓碧蘿的子彈後,他的世界,便徹底地顛覆了。
他不願意讓她過著這種,每日都得與死神擦身而過的生活,所以當他知道陳煌用計陷害了她,即使明明知道她的無辜,他仍要自己說出傷人的話。
那麼,不送,二少。
她的口吻,那麼地生疏、那麼地痛恨。
他更清楚,她的臉上,必定是佈滿了淚水,不過,儘管如此,他仍不許自己回頭。
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回頭了,就無法讓她走出他的生命,因此儘管他心有多不捨、他有多無法放手,他依舊踩著緩慢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踩著彼此兩顆粉碎的心,離開了那間房間、離開了她。
而後,不顧母親的反對,無視她父親對她的冷漠,他狠心地對外公佈,他們解除婚約一事,公佈他們再也毫無關係。
小子,你會後悔的!當時,一直都不支持也不反對的長老幹部們,緩緩地告訴他。
後悔?或許吧,可他更加無法忍受她可能會受傷,甚至因為他而丟了性命這一點,所以,
情願讓她恨,所以,情願讓他疼。
也祈求,她能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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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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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甜蜜情人節
韓碧蘿眨了眨眼,有點困惑地看著在廚房裡打轉的小女人。
看她唇角的那抹笑,真的有一點……春情蕩漾?
「啊,碧蘿,你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了?」被發覺的人首先嚇了一跳,然後像作賊一樣地往四周掃視,最後才靠近她,以最小、最小的聲音問她。
「我覺得有點口渴,所以想來喝杯水……大嫂……你在煮什麼?」她嗅到一陣怪味。
雷祈兒驚呼一聲,後知後覺地憶起鍋裡的東西,馬上衝往爐邊熄火,「唉,失敗了。」
跟著她走上前的韓碧蘿一瞧見鍋中黑壓壓的一  「坨」東西,好半晌後才勉強開得了口,問著那個苦著一張小臉的「始作俑者」。「大嫂,這……是什麼?」
她看了好半天,都無法辦認出鍋中物的原形是什麼。
「是巧克力啦!」沮喪不已的雷祈兒,扁著嘴回答。
「巧克力?」想吃,去買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這樣苦了家裡的傭人,事後替她收拾宛如二次大戰後的廚房?
「因為啊……下星期就是情人節,人家想替阿泉做點事嘛……」彆扭地絞弄手指,雷祈兒一臉羞紅地說,身子還不好意思地擰過來、扭過去。
情人節?若不是她提起,韓碧蘿壓根兒就忘了原來情人節就在下星期!可是……「大嫂,你想做很多巧克力嗎?用了這麼多的材料。」那整整的一鍋,夠喂一整個幼稚園的小娃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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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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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雷祈兒臉上的紅暈更深了,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好意思,「碧蘿,悄悄告訴你喔,你不要告訴別人喔,這樣人家會很不好意思的喔……」
那她到底「喔」來「喔」去「喔」完了沒有?韓碧蘿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她。
「就是啊,人家打算用這些巧克力……」嘰嘰咕咕、嘰嘰咕咕……
只見湊耳在雷祈兒唇邊,仔細地聽著她說話的韓碧蘿,原本乎靜無波的小臉,瞬間染上一層和她小臉相同的紅暈,而且越來越深、越來越紅。
語畢,兩個同樣臉紅紅的小女人無聲對望。
原來大嫂這麼,呃,有情趣哪?看外表,還真的瞧不出來。
「那碧蘿,你想怎樣替龍井慶祝情人節?」眨巴眨巴,將自己的大計跟她分享過後的雷祈兒,興致勃勃地問;如果她的巧克力大計失敗後,還可以參考碧蘿的,嘿嘿!
一頓,韓碧蘿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好像,從沒有跟龍井過一個正式的情人節。
撇開小時候兩人像小朋友一樣地到處溜躂,玩耍地過掉這個節日;重遇上他後,剛好第一個情人節他卻躺在醫院裡,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與她,真的從沒有一起正正式式地度過一個情人節!
瞧見她臉上的震驚,隱約猜到結果的雷祈兒點點頭;心虛地掃過凌亂的廚房後,輕歎一聲,拉著這個魂魄飛到不知哪兒去的妯娌,各向回房間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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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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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還沒有回過神,韓碧蘿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摟了上床,壓在身下。
「去了哪裡?」剛睡醒的男嗓沙啞,卻格外有著一份難喻的性感。
想到剛剛大嫂的「大計」,她就忍下住一陣燥熱,心兒怦怦亂跳,連眼睛都不敢直視他,「沒、沒什麼,我剛剛口渴,到廚房喝杯水……」雖然到最後,她都沒有喝到她想喝的水。
長指抬起她了的臉,要她直望進他的眸底。
「剛剛,怎麼了?」房中沒有開燈,但他猶能瞧見她緋紅的雙頰,而且她的異樣,他也能察覺。
「沒、沒什麼……」聽聽,這麼心虛的語調,有什麼人會相信?
「那,睡吧。」豈料,龍井居然沒有逼著她講,反而摟緊她的腰際,讓她整個人緊緊地貼近他。
耳朵貼近他的胸口,那沉穩的心跳,每每都可以令她戚到窩心以及充滿安全感,不過,她也得想想,可以在情人節那天為他做什麼事?
***
他的春兒,最近很奇怪。
按理說,她的父親沒有到處給她惹麻煩,安安份份地待在他的大宅裡安享晚年;幫裡的兄弟也各司其職,沒有給她帶來問題;再加上,兩人已經冰釋前嫌地結婚了,她還住忙碌個什麼?
皺起好看的劍眉,龍井抬眼瞄了下牆上掛鐘,早在九點多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聽下屬的報告,逕自離開總壇回到家裡,等著她回來,但此刻都快要十點了,她還沒有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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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12-2011 09: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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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這麼晚?他不想再打電話杳一問她的行蹤,因為他在半個小時之前,已經打了一回過去,若現在再打過去,怕是會連司機也笑他的多心,以及黏妻程度。
驀地,門板被打開了來,他想入骨髓、思之甚切的小女人終於回來了。
甫步入房間,便見到龍井端坐在床上,韓碧蘿雙頰一紅,就這麼站在原地。
他怎麼提早回來了?不是說今天晚要有事,要跟幾個長老爺爺商討的嗎?突然回來了,害她都不知所措了。
「過來。」龍井向她舉起一隻大掌,低聲喚道。
她聽話地走向他,小手還沒有搭上他的掌,就被他一把扯了過去,牢牢地困在胸前,動彈不得。
「你到哪兒去了?」俯首埋進她的髮間,嗅著屬於她的香馥氣息,他沙啞地問,懸浮了一整天的心,終於可以著地。
他的話,提醒了她最近這些天到底在忙碌什麼,「沒有啊,就是到處逛逛而已。」她可不敢跟他直說,她到處趴趴走的目的,就是想為他找一份情人節禮物。
可是她走了這麼多天,還是找不到,所以現在氣餒得很,明天就是情人節了,該怎麼辦呢?
「真想將你鎖在身邊,讓你哪裡都去不了。」至少,他不會如此地掛心,可以專注工作。
唔?「阿井,我常常跟在你身邊,你不怕被人說你是妻管嚴?」她輕笑出聲,小手卻擱在他的背後,將他抱得更緊。
「別管他們。」難得地,龍井說出這種任性的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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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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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就整天跟著你,好不好?」用這個當情人節禮物,他應該會喜歡吧?
「真的?」稍稍分開彼此,他抬起她的臉,一向酷帥的俊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期待與高興。
「你喜歡嗎?」她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比剛才更加緊地抱緊她,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這可是他期待許久的事情。
唔,這應該是代表喜歡了吧?韓碧蘿甜甜地一笑,禮物解決了,那麼屬於情人的夜,該怎樣作結尾?難不成,真要學大嫂那樣?
思及此,她的臉又轟地染上一層深紅,呃,那個,她得再想想、再想想。
***
幾個老人家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這像什麼話呀?
將老婆帶在身邊,不時的在耳邊輕語,那滿足得彷彿得到全天下的模樣,哪裡還像堂堂龍門的二少爺?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龍井去了哪裡?他們引以為傲、冷靜得幾近無情的小子,到了哪個狗洞去了?
韓碧蘿難為情地瞄了眼幾個長老,打算不著痕跡地退出議事堂,讓他們……不,應該是讓龍井可以專心一點地,跟幾個長老商議事務。
阿井騙了她,說什麼她跟在身邊,他就能更加專心地工作;但一整天下來,這男人不但沒有專心工作,反而一逮到空隙,便拉著她耳鬢廝磨,看得一眾兄弟目瞪口呆,也看得幾個長老怒火中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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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12-2011 09: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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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都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用這個當作禮物,她該再想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的。
她還走不到兩步,便教人扯住了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
「你想到哪裡去?」龍井問,握住她手臂上的大掌,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我想出去逛逛。」好過在這兒當人形靶心,被老人家的目光箭矢,射殺得體無完膚。
「不准。」他霸道地否決,雖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但不代表她不會惹上危機,尤其最近多了不少幫派的幹部在這兒進出,「你答應過,會整天待在我的身邊。
聽聽,多像孩子耍賴時會講的話?可偏偏,韓碧蘿一點也不覺得他幼稚,反倒覺得甜蜜得很。不過……感覺到長老的怒火更熾,她只能無聲地在心底歎息;長老啊,別怪她嘛,她也想出去的。
「阿井,丫頭又不會突然人間蒸發,你把她拴得那麼緊幹嘛?」忍無可忍,長老終於出聲。
「對呀,夫妻之間也得有點個人的空間,否則會提早生厭的。」開始危言聳聽。
龍井不出聲,但也不放手,固執的程度,簡直讓長老們憶起當年的龍老爺,也是同一個調調。
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歹命?老的是這樣,小的也是同一個模樣!他們拚了老命為的是什麼?
「罷了、罷了,今天這小子也怕是什麼都聽不入耳。」
「丫頭,我警告你,下次不許你再來這裡!」
韓碧蘿瞭解地點點頭,她自己也不敢再來了;可龍井卻皺起一對眉,似有不滿,但礙於對方是長輩,所以敢怒不敢言。
長老們前腳甫踏出門檻,龍井馬上將她摟到胸前,像小孩子護著最寶貝的寶物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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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12-2011 09: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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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謊了,阿井,我跟著你,你根本就不會專心。」害她被長老爺爺們遷怒!她也要遷怒他啦!
瞧見心愛的人兒頰上的紅暈,他才不管別人怎看,只是任性地一意孤行,做他喜歡的事,例如,吻住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
一遇上他的吻,韓碧蘿就沒轍了;她常不懂,冷酷淡情如他,他的吻怎麼會如此地孟浪、如此地狂放?每每都今她理智全失,像個浪娃兒一樣的攀在他的頸上,同樣熱切地回應他,就像現在。
她暗歎一聲,瞄了眼自己早已背叛她這個主人意思的雙手。
「夠了……阿井……」她推著他的胸口,想將他推開一點點,可他卻更加使勁地糾纏她的舌尖,吻更愈發濃烈。
這兒,可不是適合歡愛的地點,門沒鎖,隨時有可能會有人闖進來;而懷中的人兒更是害羞,不可能在房間以外的地方與他纏綿。
無奈地放開她,他打算,將甜點放到今天晚上才好好享用;他帶著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地離開龍門總壇,登上停在停車場內的車子。
「阿井,我們要到哪裡?」瞧天色還沒有暗,他就明目張膽地帶著她離開總壇,這如果被長老爺爺們看到,又會說他為了她從此不早朝了。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他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專心地以嫻熟的技巧驅動著車子。
得不到回應的她,盯著他一會兒,確定他不會開口後,便悻悻然地別過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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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2-2011 09: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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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井當然感受到她的惱怒,不過現在,他要帶她到一個地方,去享受屬於情人的夜晚。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他很清楚,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會突然改變初衷,從極不願意到總壇來,到今天居然願意主動跟著他,為的怕是這一天吧?如此一來,她這些天以來的怪異行為,似乎有了充分的解釋。
她既為他煞費思量,若他不做一點東西作為回報,似乎對她很不公平,不是嗎?
當似曾相識的道路落入眼底,韓碧蘿有些不可思議地回眸,看向那個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笑意的男人;當他熟練地停下車子,下車,而後繞到她這邊替她打開車門,眼前的那幢建築物讓她驚訝得合不攏嘴,也無法出聲。
這、這……
「還記得這兒嗎?」龍井彎身,牽著她的手離開車子,靠在她的耳邊低問。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這裡?這可是她被他囚困超過三個月、他第一回愛她、也是他差一點喪命的地方!
下一刻,她拉著他,只想帶著他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春兒,等一下。」將她緊緊地抱住,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四周也有我的人在,所以我保證百分之一百是安全的。」而且若她走了,他準備好的一切又該怎辦?
「真的?」他倒臥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太可怕,深深地刻在她的腦袋裡,教她難以忘懷。
「我保證。」他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趁她還在發怔時,將她帶入那幢別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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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12-2011 09: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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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讓室內瞧起來一片醉人的迷濛,他摟著她,來到佈置極美、極浪漫的餐桌前,紳士地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而後,捧住一束嬌艷的鮮花,來到她的面前。
她先是有點錯愕,也有點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瞧,接著,她輕笑出聲,「是小湖教你的,對不對? 」否則,他怎麼會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又怎麼會想到鮮花與燭光晚餐?
「有那麼明顯嗎?」臉上有些窘迫的他反問;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比起嚴肅認真的大哥會好一點點,現在看來,他們兄弟還真是不分伯仲。
「謝謝。」她接下花,解了他的窘迫,「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好好地享受這頓晚餐了吧?」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享受這一頓因為女主角的笑聲,而變得不那麼浪漫的晚餐;當他們差不多吃完時,一陣輕柔的爵士音樂便響起,女歌手沙啞而溫柔的歌聲,讓原本有些沉默的晚餐,變得有些曖昧。
龍井一呆,因為他不知道小妹為他準備的,是如此煽情的歌曲!那小妮子……他信錯人了。
「別這樣子,小湖很有心思。」不知何時,韓碧蘿來到他的身邊,「想跳舞嗎?」她伸出一隻小手,擺出一個邀舞的姿勢。
她的水眸中,有著笑意,也有著更多的款款深情,教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的,兩人在餐桌邊翮翩起舞。
她的雙手攀在他的頸項上,他的雙手緊抱在她的腰際,兩人相貼,緊密得無一絲的空隙。
驀地,她想起了大嫂今天晚上的大計。
唔,她沒有準備巧克力,該怎麼辦呢?美目轉啊轉的,努力地尋覓合適的「代替品」。
桌上的香檳,讓她眼前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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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12-2011 09: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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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井,謝謝你費心地為我準備這些。」她稍稍推開他,走至桌邊,端起香檳,輕啜了口,在他走近她時,她俏皮一笑,將口中的香甜酒液哺餵給他。
舌尖長驅直進,勾住她主動送上的小舌;酒液在兩人唇中消失,可這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更加地濃烈、更加地纏綿、更加地炙熱。
待彼此的肺部都傳來抗議,相貼的唇才稍稍分開。
「我好像……還沒有送你禮物。」她猶氣喘噓噓,仍說著,帶著甜甜酒香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燙了他的耳。
他低喘出聲,大掌抱得更緊,讓她更加貼近他因那記熱吻,而昂揚的火熱男性,「點了火,要自己滅掉。」
她嬌笑出聲,拿起桌上的香檳瓶,瞅了他一眼後,踩著啊娜多姿的步伐,走進房問裡;而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甫走進房,就教兩片熱情的唇辦封住了口。
房門在大掌的控制下關上,將屬於情人間的綺麗,統統關在門後。
情人節的晚上,溫柔而火辣辣……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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