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短篇合集』賢哉憂閣居《台北市思鄉語》09/09

贤哉回也

我并不是个很有条件的人，当然我却也很希望能诚实的面对自己。

  当然，下边的故事大多都不是我的『现实式』。

  但在与感情方面确实相当真确的。

  这几篇故事陆续会写上好一段时间，

  我不是个虔诚的教徒，

  但我觉得这个现世上有必要接受洗礼。

  是我们那颗快懈怠的心。

贤哉回也

《中立者的靈魂》

『因為麻木了。所以，再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你就打算這樣子下去嗎？是這樣嗎？』

『就說因為麻木了。我覺得似乎沒有必要在開口。』

『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們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將近滿月的那個夜晚，我和她告別了。我還能記得從那天台下往下望去的那條公路。公路上除了那佇立的街燈以外，並沒有多少的車。高處總是要不勝寒的，我疲倦得也不想辨認風的方向了。

  同她相識的時候，大概也是三個月前的事。誰也說不上這樣的相遇究竟是好，還是壞。但事實上還是讓我們相遇了。那晚的燈紅酒綠，五光十色，酒精，慾望，那紫色的人生里除了即興的快樂，我見著的簡直不像似些什麼。和她大概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吧！

  對我而言，單身確實並不是件壞事。至少那時的我是這麼認為的。二十幾歲的人，留守一個會計員的職位，月薪三千餘在新山市確實不壞。我似乎不太記得當初中學時代的那些理想抱負什麼的。我忘了當初選擇Accounting的原因是什麼了。大概也不需要記得吧？反正讀了出來，文憑就是入場卷了。

  嗯，相遇上是不會錯的。但單身總是能這樣出入歡暢。其實並非我並不是個沉迷性的酒鬼。我也是非常不願意出入這樣的場所的。我是非常了解，也非常明白自己是多麼不願意出入那種場所的。但有時候卻像似生理期般的徵兆，不由自主的自然地就拿起鑰匙忘吧台去了。

  我的心裡確實並不怎麼想，也不願意前去的。但不論怎麼躺在床上，怎麼讓自己加班，怎樣的情況就是避不開那像似生理期般的運動。一個月裡的某幾天，不管疲倦與否，即是多麼希望被人深深的環著，被吻著。

  對！其實我要的就是有個誰就這樣緊緊地抱著我。不做出軌的事也無妨。我渴望的就是一個
誰能夠這樣深深，緊緊，用盡全力地抱緊我。我要的就是這樣的 一個動作。所以，在那幾天，我都時不時往那兒溜達。儘管大多數都僅僅是一個人關上了房門。

  那天晚上的月亮我倒忘了，是上弦嗎？還是峨嵋呢？我不太能太記得了，我故意讓自己加班一直到晚間九點才不情不願地從公司離開。沒有回家就直接往常去的吧台去喝酒了。是一如往常的，就我一個人喝著威士忌蘇打，期待著一個誰來抱我。但怎麼等也等不著，想著明天得工作，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就像離開了。

『我想，當時的我如果不介入會不會好點呢？』

  具體的原因你從來沒告訴我。

  當然，我也並不樂意知道那些關於妳的事。妳與他起著爭執，他摟著一個女人痴痴地呵了幾聲，那種事很是戲劇的。我漫不經心地與那鬧劇擦肩，而你卻一下子抱緊了我，當著那男人的面，深深地吻了我。

  對啊！那個就是我渴望的，我要的！我也不曉得那男人的面色，當眾就與妳熱吻了起來，香豔的，俏麗的，妳那嬌柔的手臂緊緊地抱著我，抱著我。這個何嘗不是我想要的呢？！我也不問妳的同意就一把抓妳上了車子。

  之後的事大概是在酒店裡道盡了。

  是你要求我的號碼的嗎？還是我主動的給了妳號碼？那種事，我實在也記不得了，我只曉得離開的那個深夜裡，我們就一直再也沒有聯絡了。一直到隔了幾天在公司裡偶然的遇見。妳原就是與我同屬一家公司的員工。只是進場了那麼久的我竟然從未發現。我假裝淡定，麻木，並沒太大的反應，而妳確實也是如此地默認著彼此。

  總是過了幾天，幾個月再是幾天，相續的交合了幾次，我始終不對妳透入什麼，而妳也是。今天的妳似乎也倦了吧？攤開了說了吧？直到妳離開為止，我站在這公司的天台上也快三十分鐘了。我始終還是覺得對妳，對我這樣的結局是不壞的。

  因為人是該麻木的。而我們互換的不過就是各自一時興起的需要罷了。

  人總是有需要的時候對吧？

  或許是我不該，或許是妳期待。但那種交換的原則，不都是出自於激情的當下嗎？那股原動力稱之為『衝動』，是激情的火苗，風的助長。我之所以不說給妳，說及我，是本不該深深渴望的。

  但人總是渴望被擁抱的。

  至於你的問題我還是覺得相當可笑的。

『你到底有認真的愛我嗎？』

  這問題的答案，若是沒有酒精的催化，似乎是相當殘忍的。

贤哉回也

《他唱的歌，妳在聽》

『…….午夜裡的旋律  一直重複著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燃燒剩下的香煙頭就一直擱在那煙灰缸裡。沒有聲音的午夜，那個人靜靜地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沒有酒精，那是一個相當清醒的夜晚，就像從落地窗往外望去的那片月亮一樣。

  本來我就沒有打電話給她的意思。

  事實確實如此。因為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法說服自己對妳狠不下心的那段感情。我那拖泥帶水的個性，沉默了一個大學的四年，碩士的兩年，一直到我踏入校園，為了師表的了卻依舊沒有徹底地理清關於我們之間的關係。

『 妳是這樣想的嗎？想我總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

  我一直知道你是一個很願意等待的人。尤其是我。其實我並不是那種非值得等的那種男生，因為我是任性的。我總有太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可以一次丟下全部跑去流浪。然後跌跌撞撞弄得滿身傷回來你卻還笑著對我說：『你回來啦。』

  妳擁抱我，撫摸著我。我除了傻著哭，卻什麼也做不了的。你等著了二十，二十一，接著二十二，你一直希望著在一年後的一年，那年妳二十五歲快快樂樂地當我妻子。可是我決定到台灣繼續我的碩士學位時妳還是笑著對我說：『我等得了。』

  而今的我卻也拿著一張師範大學歷史系碩士文憑回來了。安安穩穩地教了一段時間的書。妳確實等著了我回來，妳也二十七了，我卻又按奈不住流浪式的教學生涯。我本該就是個不值得等待的人不是嗎？

  其實，我多麼想告訴妳的。告訴你說我根本不想再走了，可我怕自己安定下來就再也留不住彼此互放的光彩了。那種安逸的生活，最最容易叫人扼殺浪漫的。

  我害怕，我擔心一旦日子長了彼此就像天邊的隕星，暗了下來。

  所以我選擇走，北上南下，一直周遊四方地實踐教育。妳還會等嗎？我也不奢望些什麼了，因為妳也該好好過自己的人生啊！妳的人生本該就是為了我而等待的啊！妳不應該是為了我等待那一年，兩年，五年的，妳的方向不該只有等待啊！

  我是冷了心的。妳也傷透了。畢竟等待說起來還是相當累人的。何不在這樣的深夜聽一些能安慰情緒的歌呢？

  我的明天就應該在那稻香的國度裡金黃。金黃色了的文字，收割，再收割，當剩下最後一顆穀子跌落的時候，請相信，那幸福既是化了的米穀。

贤哉回也

《一個男孩該寫信》

  我偶爾還是會寫寫信的。

  是的，你確實沒有錯看任何一個字或誤解了其中的意思。是的，我是常給她寫信的。

  雖然這早已是個媒體氾濫的時代了。

  昨夜的滿月時分，我給她寫了封信。說來奇怪，好像自從讀了春上村樹的小說以後就特別關心起月亮來了。但不說及春上村樹以前，其實早在我高中時期就對自然地理這門學科關注相當的了。課堂上的月相變化啦，哈雷彗星之類的，往往都給我寫得風花雪月的。雖然，對學科分數上是相當對不起的事，但這些美好的幻想確實是挺樂人的。

  對了，也在前幾天與友人閒談時候不經意地聊起了妳。

  友人問了我值不值得？我卻笑著回答了『沒有值不值得的事，只是自然啊！』

  他先是幾聲嘆息。然後再是長嘆幾聲的搖著頭。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子算不算執著，但除了偶爾給妳寫信以外我卻再也沒其他的意思了。我不想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分手現在會是怎樣，或者說我們哪天舊情復燃的又怎麼樣的。

   沒有，一點也沒有想過這些。

  信的內容大致都寫了些相當瑣碎的生活小事。甚至微小得，妳若不放下心思體會，似乎根本對妳沒有影響的那種微小。寫了四個多月下來，不知覺得盡然寫了約四十餘封的信件了。

  每次寫信給妳的時候我是相當享受的。真的哦！我就想著什麼就寫下什麼，毫無拘束，也不扭扭捏捏，拖泥帶水的。跟我的個性相當不稱合的，但寫起來確實格外能讓人安下心思。靜靜地一筆一筆寫著信，還是用繁體字寫的呢！

  其實，寫了那麼一段時間裡我不自覺地懷疑起自己。

『幹嘛呢？寫著為了什麼呢？』

  想了許久，能恰恰安慰人的答案只不過是我想對妳說說話罷了。因為在感情上真的是空得連風吹進來都有回音了。除了給你寫信以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還有靈魂的。當然，那種事我也知道的，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妳的地址啊！

  那妳怎麼會知道我曾經給妳寫了信呢？

  事情回想起來也怪糟糕的，就有點愚人愚己的意味。現在攤開那滿抽屜裡的信件，請問我究竟要給誰寄去呢？

  我想，我是糊塗了。

贤哉回也

《那晚，我陪她看海》

『妳試過一個人旅行嗎？』男孩望向餘暉落下的最後那片海。

『你呢？』

『或許妳也該一個人走走的。』男孩說，然後開了手中的啤酒。

  夕陽浮在那蔚藍的海上，海終究還是金黃。那青天下的蔚藍始終會被夜黑蓋上，只是為什麼都只嚮往蔚藍？腳底下的沙，耳際的風，還有那熟悉的味。那海悄悄的侵蝕著岸，岸默默地一點再一點的逃。終究逃到了哪？誰也不知道，也不會有人想解釋究竟是為什麼而侵？為什麼而逃？

  那是宿命。

『我想大概是這麼一回事吧！』她對喝著啤酒的男孩說，隨後點了根煙。

『妳抽煙？』男孩有些驚訝地看著點燃的香煙。

『不，給它的。』女孩指向漸暗的海，把香煙隔在桌角一旁。

『有意思。』男孩說，然後笑著，再是一大口啤酒。

『一個人旅行真的好嗎？』女孩問，腳底踏著細柔的沙子。

『那群居旅行又怎麼樣呢？』男孩說，啤酒已剩下最後一口。

『至少熱鬧，至少不孤獨啊！』女孩回答，海風繼續的吹。

『熱鬧裡孤獨，孤獨裡熱鬧，獨居旅行又何嘗是孤獨呢？』男孩說，看夕陽漸落漸逝。

『如果又是一個人像這樣的夜晚又如何？』女孩。

『妳不就在我的對面嗎？』男孩。

『或許哪天你不遇見我。』女孩。

『或許哪天，不論都會遇見一個誰。』男孩。

『這樣就不孤獨？』女孩。

『或許，因為實在有太多的故事會存在。』男孩。

『快樂嗎？』女孩。

『至少不悲傷。』男孩。

『那你終究是快樂的？』女孩。

『他們有他們想要的一切，但他們並不快樂。』男孩。

  女孩沒有回答，那向晚的夕陽已經沉落於大海裡。

『這是一個荷蘭人告訴我的。』男孩。

『荷蘭？』女孩。

『那次我也問了他什麼是快樂。』男孩。

『他就這麼回答你？』女孩

『嗯，他說他愛大海。』男孩。

『那你也愛著大海而快樂？』女孩。

『或許不，不。也許我只想聽听別人說說話罷了。』男孩

『像這樣？』女孩。

『或許。』男孩說著，微笑的看著她。

  被侵蝕的岸已漸漸明朗，海風隨著天色改了模樣。香煙已經剩下最後一口氣，空罐子，還有耳際的風聲。颯颯，似風似海，誰也分不清楚了。只見月亮悄悄地替代了太陽，星群也脫了身而光復。

  男孩默默走在長長的海岸上。

  風繼續吹。女孩跟著走去了男孩的方向。

  纏綿的夜晚，像蚊子悄悄的不聲不響，那一片終究黑了的海岸。聽不見誰在大聲說話，看不見燈塔照明的遠方，只留下床頭的吐氣和屋外的海風正敲門。敲一扇閉著的門，一個男孩的心思，一盞昏黃的小電燈。

贤哉回也

《吾寫吾又思》

  雨始終順著天意一直下個不停。

  這是事發後的第二天，或許那根本就是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才對。這年的校慶妳有回學校嗎？當我踏進校門的那一刻就很清楚地明白為什麼我還留戀著不離開了。

『是啊，因為人終究是最念舊的。』

  久別校園多時，到沒有覺得半點清爽，伐倒的那些樹木相似含冤的鬼魂般，死纏著這座校園。校園又熱又惹人脾氣煩躁，或許這是今年裡我唯一一次的見鬼吧！只是為什麼我還會踏在這一塊土地上來呢？依著欄杆，頂在大太陽底下的我，那擦肩的人，耳際邊的風聲，還有叫人惱怒的汗水，我終究還是傻愣著那欄杆旁往人群裡眺望。

  我試圖在尋找，尋著妳的身影在某一隅意外的出現。可意外終究不容易發生，除了望塵茫茫的人群裡去期待，終究還是叫失望上了台。我還記得那一年我高二，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我能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每一處細節，甚至連我在手中的氣球都有了靈魂般地回了魂。可是那又怎樣呢？我順著風飛向那不曾相似的高速公路，那個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只怪期待遲遲不退，只盼我的青春不悔，可是又叫誰來憑弔呢？

『因為人是最容易動情的啊！』

  我一直以為就是等到我離開了這片故土就能停止想念。我以為那些日子我的努力，追逐理想抱負的我，能夠全然的忘記，就連剩下來的十餘天我甚至認為自己不會覺得怎麼捨不得了，只怪多情惹人更傷人，我終究還是很容易地就叫景動情了啊！

  我逃避到一個人的角落，然後沉沉地睡去。我讓自己淡定，冷靜，甚至說服自己不去思考，還是把記憶裡的場景一一道盡。可是沒辦法啊！人總要面對自己誠實，就是哪個人多深思熟慮，多謹慎當心，但在蓋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終究還是最誠實的不是嗎？

  作此文章的人或許不再寫說某段故事，甚至這並不是段故事，只借鑒此事來詳細道盡此事。不為誰作文，只盼雨外有片晴天在聽後。

  或許我根本不在寫故事。

  有心人讀此文，恬靜。無心人讀此文，淚流滿襟。

  此文為即興而作，此情為別離倒敘；望青天冥冥，盼伊人佳期。

贤哉回也

《台北市思鄉語》

  你必須想。想為什麼到了台灣接近快一個星期的時間居然連一點留戀也沒有？

  除了異常的準時就寢，在這似乎與大馬毫無繆差。走在以捷運代步的台北市，往來無間的車輛，人群，置身一座城市。這城市裡沒有地標，也並不親切，它偽裝的是人們夢想和奢盼。

  時不時它雨，時不時待晴。它三心兩意，卻隨著主流而去，望著利益而莫及。這就是一座被修築得很夢幻的城市，百年建國，了不起的經濟，還有騰達飛黃的平板。為什麼而存在呢？在一個午後的心情喝一杯南洋味的咖啡，這裡不賣煉奶，它有的是奶精，方糖和那揚名的曼特寧或藍山。

  它並不欣賞我的品味，它不能接受我。

  或許我不是英雄。

  聽“披頭四”還是張國榮，這裡是文化的氾衝。它有本土文化，是自由與理想的土地。土地上植的不是樹，而是建築，它推崇著百年的文化，卻是盆地一處，處處夜市的奇觀。那是我們跟隨的主流，追逐的盲目，異地他鄉的人都以外，來對了朝聖的旅途。

  我在一個懶得不想出街的午後寫字，讀寫不通識的台灣史。忽然的泡麵還是咖啡，我找不著一株大樹，看我喜歡的書。有靜悄悄的宿舍一處，寒暄問暖的照顧，遠方異地的朋友，他鄉異景的感觸。

  思念沒有門路，是道出路。

  所謂的成長，懂得了就是領悟。

贤哉回也

《台北市聽歌》

  其實我一直都有留意，我喜歡她的聲音。喜歡，在一個晴朗而又有點憂鬱的午後聽她唱歌，雖然只是隨聲聽的快樂。

  在台北市的第六天，在宿舍裡的二次寫文字，我還在期待她的回信，但似乎不太有希望的樣子。讀過了從未接觸的台灣歷史，勤苦地寫著筆記，忽然的就想起了某段旋律；旋律的輕浮，悅耳，感動，不知覺的就能哼出歌詞。

『這裡的景色像你 變化莫測 這樣的午後 我坐在九份的馬路邊……』

  很自然而莫名其妙的，我想起了這首歌，但讓我感到陌生的既然是明天的我就真真實實地站在九份的土地上了。你能體會那種陌生然而的快樂嗎？在台北這座奇怪的城市，不會讓你相思，也不會讓你感動，你有的是莫名其妙的消費，你有的是接二連三的應酬與打發，還有熱那曝曬的陽光樣，女生飄逸的長發，我的感動卻來得莫名，只因為在宿舍裡聽著陳綺貞的聲音。

  這個台北市不哭了三天，我有些詫異。這個台北市讓我迷路了好一段時間，但始終還是到了目的地。獨來獨往的過日子，還是聚首歡樂的談天，聊聊心事，但我的知己在遠方，雖然不海角天涯，但怎麼我都無法靠岸。

  憂鬱的下午有熱辣的陽光，沒有特別感動，亦也沒有特別的感傷。這種被調適的心情很荒謬卻也很真實。我想起這樣的午後坐在馬來西亞的柔佛的我的家，那個午後的我或許就應該坐在沙發上看著巴金的《秋》吧…..

  或許我應該是看《挪威的森林》較多些，但這樣的午後是不會讓人想看書的。宿舍裡沒有陽光，卻相當安靜。這裡沒有特別的感傷，卻很是孤寂。我一個人坐在電燈下的筆電前，不想開燈，也不想熄燈，這樣的午後除了無限的漫長以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事了。

  或許我繼續讀書，或許是陳綺貞的音樂。在台北市裡的人不就忙，再是鬧，後就是睡覺。但我上哪兒睡呢？沒有伴侶，沒有知己，就我一人對著文字親密。親密的文字她愛我，可是卻遲遲等不到她的回信。

  也許她收不到我的寄信。

  或者，她根本不在想跟我有任何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