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月亮——————1/4愚人节完结

喜爱蔷薇的骑士

【一】青蛙司机

天气很热，天空只有一个大太阳，没有鸟，没有云，光秃秃的很荒凉。地面也很热，没有风，没有树，没有水，只有沙，这里是沙漠。这里很荒凉，除了一个又一个的沙丘，只有一个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很简单，只是一些烂铁搭在一起，并没有遮阳的功能，但是公车经过都会停下来。破破烂烂的公车亭，在烈日下应该如烧红的铁一般，应该没人会坐进去吧。

但偏偏就是有一个男人，不怕热。穿着黑西装，带着白手套，头顶着爵士帽，像是表演魔术的男人。应该很富有吧，在一旁的女孩心里一直在盘算这男人有多富有。女孩不怕太阳，她没有坐在公车亭里，反正公车亭也无法遮阳，她蹲在那堆废铁旁边，正逗弄着一只沙漠蝾螈salamander。女孩子头发盘起，皮肤很白，脸也很滑只是有些小雀斑。无袖的连身裙，连身裙摆处有漂亮的刺绣，脖子缠着流苏围巾，又背上一个有着刺绣的麻布包包。

“应该可以请我喝杯酒吧。”女孩想到这里吞了口口水。

“这吉普赛女孩不怕热吗？皮肤不怕黑吗？”男人也在心中打量女孩。

荒凉的沙漠就他们两个人，只有天空的蓝，沙的黄色，男人的黑，女孩的白。还有一只小蝾螈。不，是两只，女孩从麻布袋里拿出另一只，很明显是她的宠物。这只蝾螈比起那只野生的大得多，有一个婴儿那么大，像山椒魚，而野生的那只不过是一只小蜥蜴般大而已。女孩将两只爬虫放在一起，想让它们亲近亲近。

“小乖，我给你找了个弟弟。”女孩摸摸小乖的头。

“那麻布袋装得下那只东西吗？”男人旁观质疑，没说出口。

“有钱人会养什么宠物呢？恐龙？老虎？还是根本没养？”沙漠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沙与沙之间摩擦的声音。小乖几乎没有眼睛，给人的感觉很丑，也很臭屁，像眯着眼睛鄙视你，又像慵懒刚睡醒。野生的小蝾螈似乎很喜欢这个大哥，想要亲亲这位大哥。

“该叫你什么呢？”话才刚说出口，小乖打了个哈欠。蝾螈不会打哈欠，小乖只是张大口。

“啊。吃掉了。”女孩继续摸着小乖的头，小蝾螈的尾巴露在小乖的嘴边，不停的拍打似乎想说：“我还活着。”或是“我不是食物。”之类的。女孩抱起小乖，身子也起立站直。一方面比较容易将小乖放进麻布袋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公车来了。公车很老旧，女孩开心的上车，她可是熟客。男人也跟着上车，脚步很轻，因为公车布满了铁锈，一不小心可能踩碎地板。

司机是一只青蛙，叫铭叔。铭叔的皮肤很干燥，没有妻儿，孤单寂寞它已经习惯了，几年前有团体想接铭叔进保护圈生活，铭叔没有接受，说习惯了圈外的干燥。说实话，哪只青蛙会喜欢干燥？公车实在很破，也和公车亭一样无法遮阳。

“铭叔最近好吗？”

“好……月光你，很久没回潘拉了吧。”女孩叫月光。

“嗯，去了趟保护圈里面。”

“哦，做检查吗？身体有问题吗？”

“没有啦。铭叔别问了。今晚能回到潘拉吗？”

“大概不行，这车越来越不能走了。明早吧。”

“要在沙漠过夜吗？”

“大概……”

接下来的都是闲聊，大多都是谈天气，谈食物，谈朋友。男人想到不会这么快到达目的地，睡了下去。阳光并没有被遮掉，因为没有天花板，男人用自己的爵士帽代替。男人做梦了，一开始是关于糖果的梦，棒棒糖，太妃糖，巧克力棒。这个梦很甜，然后是大波女。很妖艳，很性感，但不是春梦。梦到了最后，是星空。星空很美，繁星点点，然后星星被乌云抹杀，是辐射尘。

“又是辐射尘，今晚看不到星空了。”是月光在抱怨。

男人醒来了，但刚刚的梦已经没有印象了。时常都会这样不是吗？醒来不过一刻，梦的内容已经不见了，在脑海里不见了。

窗外有块铁板，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潘拉”。这么快？

“不是说明早才会到吗？”男人终于开口了。

“哈哈，铭叔的车可不是盖的，开超快的啦。”

铭叔没有说话，熄掉了引擎，下车检查车子有什么问题，今天为什么那么快啊？

喜爱蔷薇的骑士

在此声明：
我没坑了之前的楼，只是从我妹妹那里得到了灵感，写了这个
大概很短，不会很长。
还有提到辐射尘不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去碰触别人的伤痛，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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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潘拉？”

“嗯……”这是两人的第一句对话。

“请我喝杯酒吗？猪老板的酒吧就在大街。”

“……嗯。”男人腼腆的微笑，弄得月光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潘拉是个圈外小镇，满是尘土的小镇。两人走在夜里的潘拉，迎接他们的是薄薄的辐射尘。这夜又是个朦胧的夜。

“你很有钱吗？”

“……呃，还好吧。”

月光点点头。然后又是一片寂静。该找些话题，而这正是月光的专长。

“你知道你穿的很像丁力吗？”

“丁力？是……”

“他是一部电影里面的主角，他很有钱。”

“电影？又是……”

“呃……该怎么解释呢？那是种艺术。给我看的人是那么说的。”

“是很久以前的东西吗？”

“嗯，应该说是一两小时的视觉片段。”月光踢掉脚边的一个小石头：“我啊，曾经搭过一个怪人的顺风车，就是他教会我电影的。”

“……好看吗？”

“还好吧。那个怪人一边开着房车，一边反复的看着电影。那边上千部的电影他应该都看过了吧，可他还是不停的看。”

“……开着车怎么看电影？”

“所以啊，他没有目的地，开到哪里就是那里，在沙漠里流浪就是了。”

“这样好吗？”

“他说这样是对以前艺术家的一种崇拜，现在的人都不懂艺术。”

“……是吗。那……你懂艺术吗？”

“不懂。”

“你……也是流浪者？”这是男人第一个主动的问题。

“啊？”

“像那个怪人一样，没有目的，到处走？”

“没有，我在找两个人，他们是我的父母。”

“……哦。”

“你呢？你应该是在保护圈里长大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的衣服，不像是圈外的人。”

“我父母都还在圈内。”

“那你呢？”

“啊？”

“离家出走？还是出来圈外旅游，最近很多有钱人都会出来旅游，不过阵仗都很大。通常都会雇佣佣兵保镖。”

“……”男人没有回答。本来潘拉的大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不过渐渐模糊了，因为有其他的声音介入这夜里。是嬉闹，是笑声，是酒吧里传来的。辐射尘悄悄的走了，可以看到几颗明亮的星了。

两人走进酒吧，很多人。吧台有四个背影，四个酒客。一眼就看出来了，最左边算起是一只猫，一只猪，一个老人和一个变色龙。两人坐到吧台，点了两杯大麦酒。

“我家儿子对辐射尘过敏，尤其最近特别辛苦。喵……”猫慵懒的摸着酒杯。

“过敏啊……应该有得医吧。噗……”猪塞了一口零嘴。

“每次辐射尘来，我眼睛都会痒。你儿子呢？”依序到老人说话了。

“我的孩子开始上学了。”变色龙离题了。猫，猪和老人瞄向他，用眼神告诉他：“你这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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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在以前是致命的吧？咕噜……喵。”猫喝了口酒。

“好像是吧。噗……”猪又吃了些零嘴。

“猫，你孩子遇到辐射尘会怎么样？”老人也喝了口酒。

“结果我孩子第一天去就哭了。”变色龙呆呆的望着酒杯。

酒客们又瞪了它一眼。

“上吐下泻。老头有得医吗？喵……”猫舔舔爪上的毛。

“进保护圈检查检查吧。噗……”猪还在吃零嘴。

“过敏很难医好的……而且保护圈里的药又贵，能医好又没饭吃了。罪魁祸首还是辐射尘。咳……”老头叹了口气。

“在学校哭还真丢脸。”

酒客们又瞪了变色龙一眼。

“真希望没有辐射尘。喵……”猫又摸了摸酒杯。

“保护圈政府承诺会减少辐射尘对于我们的伤害的。噗……”说完，猪吃了一大口的零嘴。

“你还相信政府的鬼话？除非他们不用核能和停止工业生产，要不然工业灰烬和辐射尘还不一样重蹈覆辙。”老头摇摇头。

“学校老师都不让它在课堂上好好表现。就因为我不是人类吗。”变色龙还是呆呆的望着酒杯。

酒客们看了它一眼。想安慰它，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喝酒吧。

有个庞大的身影进到酒吧里，是月光的朋友。

“月光妹回来啦！”他的头上有两个角，是一只牛。

“哈哈，是蛮哥啊。”月光高举酒杯欢迎蛮哥。

“好久没回来了，去哪里了？”

“圈里啊。”

“带男朋友回来啊？”

“不是啦。”

“那这个？”

“请我喝酒的人。”月光的目光转到那男人身上：“不过坐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诶。”

“叫我丁力吧。”

“啊？”

“丁力这名字好听啊，我叫蛮哥。潘拉亲卫队的队长。”

“很高兴认识你。”

“还真叫丁力啊，我是本洁敏·月光。多谢你的酒。”

“……”丁力又腼腆的笑了。

真是难得，酒后大家都还清醒着。蛮哥第一个步出酒馆接着是丁力和月光。

“啊？我喝醉了吗？现在是清晨了吧，怎么看得到月亮啊。”的确，深红色的月亮真的挂在天边。

“昨晚不止有满天星，还有满月哦，辐射尘真是碍事。”月光扁起了嘴，她太久没看到这些了。圈里没有真正的月光，只有用电子银幕做出来的假月光。

“迟看到，总比没看到的好啊。”丁力也仰望着这迟来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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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军师正在看报纸，坐在亲卫队办公室最大张的办公椅上，显然太大了。看到不喜欢的新闻就会把那片撕下吃进肚子里。兔军师说他是绵羊养大的，所以习惯了吃报纸。在报纸的最后几页，有篇社论兔军师看了几眼马上撕下来吃了下去。“正视科学用语被滥用”，内容大概是说圈外居民滥用辐射尘一词，荼毒下一代对于保护圈的认知。


——辐射是不可见的，无知的圈外居民所谓的辐射尘其实只是工业灰烬，根本就没有辐射的成分，只会义正言辞的批判保护圈……
摘自《佣兵日报》


“牛屎！”兔军师越想越火。
“我的屎？”蛮哥来了，身后有两个人。一个白皙的少女和一个庄重的男人。
“哟，月光妹几时回来的？”
“昨晚啊，坐铭叔的车回的。”月光找了张椅子坐下。
“阿黄和秃眼鹰呢？”蛮哥太大只了，它不坐椅子，它坐地板。
“不懂……年轻人坐啊。”指的是丁力，月光拉了另一张椅子放在旁边，丁力坐了下去。
“月光的男朋友啊？”兔军师喝了口咖啡，它嘴边的毛都是黑的，不知是咖啡的错还是报纸的墨。
“是朋友。”月光将小乖拿了出来，抚摸它的头。
“是朋友。”丁力点点头。
“是朋友？”兔军师拿了纸巾擦擦嘴，可嘴边的毛还是黑的。


阿黄进来了，它是一只狗。
“兔子，祖罗来了吗？”只有阿黄会这样叫兔军师。
“怎么可能？那家伙没中午不会到的。干嘛？”蛮哥代替兔军师回答了。阿黄瞄到了月光，只说了句：“你回来啦。”
月光点点头。
“兔子，一定要找祖罗回来啦。”
“小狗干嘛这么慌张啊？”只有兔军师会这样叫阿黄，也只有兔军师看得出它的慌张。


“那家伙惹的祸，叫他自己解决啦。”
“高利贷？”
“那家伙不是不赌了吗？”蛮哥站起来拍拍屁股。
“屁！”阿黄这时真的有比出中指的冲动，可是没必要，祖罗又不在这里。
“这次很多人吗？”
“还带了火药。”阿黄拿了块巧克力，咬了一大口。它吃巧克力没问题，它的爷爷吃就大问题。
“小狗，秃眼鹰呢？”
“正在发信号弹，警示他们不可以携带重型武器进潘拉。”潘拉是环太平洋和平公约组织的其中一个城市。根据沙漠法，这里不容许任何商团或是佣兵组织携带武器，任何战争的火线也不能延伸至这里。而亲卫队就是执法人员，负责警示任何靠近或是进入潘拉的组织，遵守沙漠法。
“做得好。”
“然后呢？该怎么做？”巧克力在嘴里融化，香甜的味道四溢在空中。
“呵呵，然后？”


然后，墨西哥尤克里里（ukulele）的清爽旋律响起。爽朗的笑声也到了门外。那是一个男人，咪咪眼，黄头发和沙漠很相称，手长脚长。他当然是祖罗，他也一定是祖罗。亲卫队办公室没人会来，除了亲卫队成员。亲卫队里只有一头牛，一只狗，一只兔子，一只秃鹰，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专惹事的祖罗大爷。



可是没有他可不行。有什么需要武力来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就不是问题。但是需要钱财来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难题。难题归难题，他还是那个喜欢尤克里里的男人。


“阿迪奥斯Adiós！！！”
“哪有人的开场白是说再见啊？白痴。”月光笑他白痴，也的确是白痴。
“而且你不是墨西哥人吗？干嘛说西班牙语。”蛮哥和月光一起瞎闹。


“有人规定墨西哥人不能说西班牙语吗？难道西班牙人就不能弹出好听的尤克里里吗？肤浅！”这时祖罗的脸和小乖很像，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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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解决那些麻烦事！”阿黄对着祖罗大吼，嘴里喷出更香浓的可可香。
“一向来都是我自己处理啊。”祖罗还很臭屁。
“我可没钱借你哦。”兔军师首先澄清。
“也别找我，我家的电视已经坏很久了，都还没修。”接下来是蛮哥。
“诶……”祖罗的臭屁变成了一脸囧样。
“自己解决啊。”阿黄肯定也是不帮了。


“月光……救我……”
“对我撒娇也没用。”
“啊，小帅哥虽然还不认识你，不过看你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交定你这朋友了！”当然是指丁力。
“嗯……如果金额不大我能帮多少是多少吧。”
“感恩啊……”
“别傻了少年，那是有去无回的。”阿黄摇摇头。
丁力只是傻傻的笑。


“哈哈，有兄弟挺我不怕啦！”说完祖罗就走了出去。走没几步，就看到秃眼鹰在空中盘旋。
“白痴！自己解决！”秃眼鹰怒道。
“好啦，好啦。”祖罗一脸的漫不经心。
那群人就在眼前了，祖罗愣了。我没欠他们钱啊。
“我欠你们钱吗？”
“没有。”说话的人也是个咪咪眼，不过头戴着大草帽，笑容也很怪，也是个手长脚长的家伙。秃眼鹰回到办公室回报状况。
“他们没带重炮进来，刀之类的没关系吧。”秃眼鹰是最近加入亲卫队的，不过因为它可以飞所以负责大部分的检查工作。
“刀没问题，祖罗不会被刀伤到的。”兔军师对祖罗的身手有信心。
“不是找我的！”祖罗慌忙的跑回办公室。
“是找月光的。”说话的人是丁力。他果然有问题。
“……”办公室很安静，没人说话。


气氛完全不同，空气变重了，所以大家的呼吸变得沉重了。
“你和他们是同伙？”兔军师不愧是领袖。
“不是。”
“那你是？”
“丁力。”
“……”又是一阵安静。
“我可以帮忙你们带月光回去蛮哥的家暂避风头。”是丁力。
“我们可以相信你？”
“可以。”


“月光，快走。”兔军师下了决定。
“为什么是抓我？”月光突然觉得丁力是个陌生人，事实上月光的确不太了解他。
“先走吧。”丁力拉了月光就从后门走。
“我们出去看看。”兔军师一声令下，全员出动。


草帽男笑容仍然怪怪的，在他身旁有个一身黑衣的人，很瘦，身后则有二三十人，一看就知道是喽罗，没什么本事。
“本洁敏•月光小姐呢？”
“不在。”当然是领袖发言。
“那在哪？”
“不想说。”这群人看似不好惹，但亲卫队也不是弱者。
草帽男抓抓脸颊，叹了口气。手就往兔军师伸了过去。另一只手就来了，是祖罗的手，而这手法就是……
“哦哦，八门八极手。”草帽男有些兴奋，另一手就打了过来。兔军师跳开了，他对祖罗有信心。祖罗的八门八极大开大阔，不管草帽男的还手，直打对方面门。草帽男缩手回防，另一手挣脱祖罗的纠缠，一气呵成。
“哼！变样的咏春？”
“有点吧。”
八门八极；八门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是内家的心法。八极，顾名思义是从八极拳里演变而来的，爆发力即强，动作也朴实。结合起来，招式变化看似不大，但其实大巧若愚。


拳来脚往间，草帽男的短打咏春也不差，直觉和反应都不错，黐手功力不弱，寻桥也好几次断了祖罗的攻势。看起来两人斗得难分难舍，其实不然。草帽男抓到了一个破绽就绝不留手，一个日字冲拳打了过去。祖罗少的就是沉着冷静，虽然祖罗自视内家功力深厚，绝不那么容易被击倒，但这一次的失误却不同凡响。


“他怎么知道杜门至惑！”祖罗闷哼一声倒地了。
“杜门至惑……你的内功再强，外功再好，都会有破绽。杜门是你内息的控制室，只要打得这里内息混乱，你就完了。就像是没了控制盘的大卡车，你就只是个找死的家伙。”不到十分钟，祖罗倒了。祖罗当然知道自己怎么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败在这里，明明自己的内力更强，明明自己的拳法更好。
“狗娘养的！”
“还有力喊啊？哈哈，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知道你会八门八极就那么兴奋吗？”
“……”现在祖罗彻底安静了，在调解内息。
“因为你师傅就是死在我手里的，只是他年老力衰，杀了他还不能证明我家的祖传武学更强。而你帮他证实了，谢啦。”
祖罗忍耐，内息恢复了，就可以再战了。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忍的，比如朋友在你面前死去。


不过十分钟而已，阿黄被擒，无力的吠着。兔军师本来就不会打架，平时阿黄会拼死保护，现在则只能看着兔军师沦为玩具般被抛来抛去。还有力大无穷的蛮哥啊！也没有了，蛮哥已经断气了，那个黑色的人影飞舞着手上的黑刀，蛮哥的肉被一片片的切了下来。
“齐齐留一片菲力牛排给我啊！好久没吃了。”草帽男摸摸自己的嘴，假装在擦嘴。
“这么多人喜欢腰内肉啊？”齐齐开心的继续飞舞手中的刀。
秃眼鹰飞走了，只剩祖罗。一个人走过祖罗身边，好高大。
“老大，要哪一块肉呢？”高大男就是这伙人的老大。
“牛鞭拿去喂狗吧。”
“这里刚好有只狗呢。”齐齐仍然愉快的飞舞手中的刀。
“兔子割了舌头拿给我女儿玩吧。”
“不要！”阿黄哭了出来，它宁愿死的是它。
那个“老大”走向兔军师，一把抓起，想看看给女儿玩具的品质如何。兔军师无力抵抗只能骂一句：“牛屎！”
“老大”将兔军师丢向地面，脑浆好像流了出来，阿黄没看清楚因为已经晕了。
“坏兔子。”


“狗娘养的！”是祖罗喊的。
不过这一喊齐齐倒了，草帽男倒了，喽罗们都倒了，就连祖罗本身也昏昏沉沉的，除了“老大”。
“狮子吼。真是不简单……你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上呢。”老大在称赞祖罗：“只是下次吧，我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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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丁力。”
“我是丁力。”
“是我告诉你，丁力是谁。”月光甩开男人的手，坐到干枯的喷泉旁。
“总之先走吧。”
“为什么？”月光这句话的声量很大，根本就是在吼。
“……”丁力没有回答。


“他们是谁？”
“大概是佣兵。”
“大概？”
“我应该认识。”
“所以？”
“不是好人。”
“你又知道？”
“……”丁力无语。
“我不想听你讲话。”


“听着本洁敏•月光。”月光竖起耳朵听，她心里还是想听丁力的解释吧：“他们帮大财团工作，而你有商业价值懂吗？”
“不懂……”
“你的……皮肤。”
“我的……皮肤？”
“你自己不知道吧，很白皙，很漂亮。”
“这是我天生的。”
“可是在这种臭氧层稀薄的时代，黑色素却不会在你皮肤沉淀。就像以前的月亮一样。”
“所以呢？”
“抓你回去，然后做实验。”
“你不是说大概吗？”
“嗯。”丁力猛力的点头。
“可能他们不是咯。”
“你到底想怎样啊？明明相信我，却一直质问我。”丁力不耐烦了吧。
“我不相信你。”月光头低低的说。


“总之……”
“总之不用逃了。”丁力的话被打断了。是一个高大的人，他的脸不像人。皮肤黑黑的，但不是自然的黑，是黑铁的黑。
“帮哪一家做事的？”
“你也应该知道是商业机密吧。”
“价钱是多少？”
“你想分？”月光立刻瞪着丁力，丁力没看到。
“我出更高价，你罢手。”
“噢噢，还真是诱人啊。”黑人抓抓头：“可惜我的酬劳是无价的。”
“无价？”
“人情。”
“我明白了。”然后丁力拿出一条白手帕，擦擦嘴。
“小姐和我走吧。”黑人深处厚厚的手。
月光呆呆的坐着，她现在只觉得周围的沙好干。


动作很简单，黑人走了过来将月光抱起，然后往后退开，只是太快了。丁力跟了上去，也很快的将月光抱回来。黑人不抵抗吗？因为没得抵抗，头掉了下来。白手帕染着血。齐齐和草帽男目睹了这一切，看呆了。
“老大被人一刀杀了！”明确的来说是一条手帕。
两人这时的第一个念头都不一样。
草帽男握拳马上打了过去。他没想过后果，对方是可以一刀解决老大的人，到底该怎么对付。他没想，他就是不适合当领袖。齐齐就相反。他知道草帽男会打过去，自己可以偷袭。他知道草帽男会死，而自己将接管整个佣兵团。他知道就算草帽男不死他也能得到佣兵团，因为他会替老大报仇。


草帽男的拳头还没到，丁力已经想到了草帽男的死法：“要切开他的喉咙。”
可是有股味道扑鼻而来。咸咸苦苦的……是泪水。是他怀里的那个人。丁力低头看了，看不到月光的脸，可是他知道她哭了。女人的泪水可以融化男人，包括眼前的这个。丁力狠狠的吃了草帽男的拳，怀里的月光脱手了，自己往后飞开了三步。
这三步的距离对齐齐来说并不远，这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丁力的胸口中了一刀。过后呢？不须交代了。


祖罗醒来了，他记忆里的最后一个片段就是老大离去的画面。他爬起来，看到其他居民在替蛮哥和兔军师收拾。他不能哭，至少现在不能。佣兵团走了，他们什么也没带走。喷泉旁，躺着两具尸体。是老大和齐齐。到底发生了什么？祖罗才不管。月光呢？也不管。好好的生活吧，祖罗是这样想的。未来的沙漠里天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想要继续就会没完没了，祖罗想：只要知道曾经有这些人就够了，知道曾经有个女孩像以前的月亮般漂亮。


END

喜爱蔷薇的骑士

很烂很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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