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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 1,2》& 盗墓系列 (系列目录在楼一)16/1/2010:第四部 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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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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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兴漫叟夜谈》在胡八一的手中被一页接着一页耐心地看过,他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阅读这本古书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人从他的身旁走过,也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人正朝他这里走来,当胡八一读到一段堪兴漫叟记述的他本人的一段不平常的挖墓经历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嘟囔道“这老家伙还真有一套,不过他怎么不说‘倒斗’,偏偏说:掘开一墓,墓深两丈许,沿石阶徐徐而下,行不出百步遇一石门,石门厚竟不知几许,有斧凿之痕迹,上覆尘垢,有两椒图隐于其间—,(这里的椒图就是指墓室石门上的门环有点象狮子,是龙的第九个儿子,喜欢睡觉,不敲不醒)
就在胡八一读到关键的地方的时候,一阵清香飘了过来,一只只有女人才有的娇嫩的手掌按到了胡八一目光落下的地方,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那只小手用力搬开,低着头不耐烦地说“亲爱的杨,别胡闹,我在看书,看你的圣经去”
shirely杨清了清嗓子很平淡地说“我可没胡闹,另外那也不是我手”
shirely杨的话音刚落,胡八一的眼角的余光就捕捉到了一个黑影,正以闪电的速度朝着他的右脸袭来,胡八一知道没办法躲过去了正要闭上眼睛挨这一下,但是经过了连续一周的格斗训练的他,已经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他的身体猛地向后站起,左手用力向怀里一带,那只刚挨到他右脸上的小手就已经无力地落了下去,随后那只小手的主人重重地摔到了桌子上,一个娇媚的女人哎哟了一声,胡八一立刻松开握在他手中的那只有点出汗的小手。
还没等胡八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娇媚的女人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指着胡八一的鼻子大叫道“你要死啦,敢对我无理,教授快把这个死家伙扔进监狱!”
胡八一这时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的娇媚女人的样子,她头上戴着苏式的小军帽,上身是一件乳白色的棉线衬衫,下身配了一条军绿色的马裤,脚上穿着一双长筒皮靴,腰间系着一条宽边的牛皮腰带,领子上别着一颗金色的五星。shirely杨正站在她的左边,陈教授站在另一边。
这两个人就那样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象朵盛开的小花的女人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指着胡八一的鼻子大叫,直到她自己叫累了才停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小妮子当着他面说了那么多带着火药味的话,胡八一气愤地问陈教授“这小丫头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刚才在看书根本没看到你们—”
陈教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拍着气鼓鼓的娇媚的女人的肩膀安慰道“亦心,你别生气,胡同志刚来这里,他不认识你,你消消气,一会、一会满足你那个要求还不行”
娇媚的女人缓了口气再次撒娇道“不行,现在就得把他扔监狱里去,快—”
还没等这个女人把话说完,胡八一瞪着一只眼睛回击道“请问干什么非要把我扔监狱里,我不就是握了握你的手吗,有必要大吵大叫的吗,你当这里是你家里啊?”
女人被气得一时没话说了,shirely杨拉着她身边的女人的小手,转向胡八一“我说胡,这位大小姐是我们基地叶将军的女儿,从今天起跟我一起住,还有刚才的确是你不对—”说完后shirely杨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胡八一张着嘴巴尴尬了好一会才立刻转怒为笑,之前拧在一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实在是对不起了,小叶子,我住你斜对面,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后我们还是好同志”
听着胡八一好象是在故意挖苦她的道歉,叶亦心用穿在脚上的长筒靴在大理石地上狠狠地跺了一下,晃着陈教授的胳膊再次撒娇道“不行,他道歉的不够诚恳,把他扔进监狱,要不我叫我爸来,把他扔进军事监狱”
陈教授示意叶亦心小点声,然后在她的耳边说“关他没意思,你刚来的时候提的要看小鬼婴的要求现在我答应了,条件是你不要跟他计较,否则我关他禁闭,你也看不成小鬼婴,怎么样?”
叶亦心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说“既然这样,我就饶了他,不过一会你要给我一根鞭子”
陈教授说“你要鞭子干什么”
“鞭尸啊,我要狠狠地抽那小东西才能解气,要不然我抽他”叶亦心指了指胡八一。
胡八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陈教授说“尊敬的教授,我看你还把我关起来吧,鞭尸太不人道了,人家都死了,还要鞭人家,我不同意”
shirely杨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想引起胡八一的注意,暗示他不要多嘴,可是胡八一没看到。
陈教授朝胡八一摆了摆手,说“算了,鞭尸就鞭尸吧,反正那小畜生也欠揍,走亦心,带你鞭尸去,别在着胡闹了”
听到了陈教授的保证叶亦心终于露出了少女天真的笑容,朝胡八一吐了吐舌头然后跟上陈教授,朝着书架间的过道走去。shirely杨趁机绕到胡八一的身边,告诉他“一开始我也不同意亦心那么做,但是陈教授告诉我,为了制服那个小僵尸,死了好几个战士,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的鞭尸情有可原,还有我们也跟着去看看,你跟亦心好好谈谈说不定以后会成好朋友呢,她刚毕业还不懂事,另外中国也不是有句古话叫冤家亦解不宜结吗,别得罪人家对你没好处”
胡八一站在shirely杨的面前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的,他看着shirely杨那黑亮的眼睛沉思好一会才点了点头,shirely杨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摇了摇微笑着说“打起精神,后天有个临时的差事,是亦心提出的,你就当帮我的忙好了,因为那些东西要给我”
胡八一看着shirely杨那温暖的微笑,挺直了腰,深深吸了口气正要问,什么差事,叶亦心站在图书馆的另一头大声喊道“shirely姐走啦,电梯不等人啊”,看着胡八一有了点精神shirely杨说这样才象个大度的男人,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她拉着胡八一的袖子朝着图书馆的正门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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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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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十九章 午夜梦回魂
夕阳慢慢从地平线上消失,黑暗徐徐落幕,惊天基地也随之一同没入漆黑的夜色中。在黄昏前从蓝区地下金库似的10号密室回来后,胡八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连晚饭也没吃便直接爬上了床,时间在一秒秒地流过,胡八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每次闭上眼睛那可怕的一幕便会浮现在眼前,也不知过了多久胡八一所记得的就是他起床喝了两次凉开水上了三次厕所,第三次回来后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胡八一闭上双眼后他的眼珠有规律地转动起来,下午去看‘鞭尸’时那血腥的场面搅得他梦里都心神不宁,那个脸色铁青,放大的瞳孔几乎要爆出眼眶,僵硬的四肢被乌黑的铁链锁在石床上的小鬼婴,被叶亦心用一把形状很特别的手术刀沿着气管切开时,便张开紫黑色干裂的三瓣嘴唇,露出了刀子一样锋利的牙齿,发出森人的啼哭声,那声音是胡八一这辈子都没听过的,比黑夜坟场里游荡的厉鬼发出的哭喊声更让人心惊肉跳。
手术刀一点点划破鬼婴青黑色的皮肤,切开气管,割破胸腔,划开肚子,直到鬼婴象生猪一样被分为两半才停下来,闪着寒光的刀刃随后轻轻一甩,上面挂着的黑色血液汇成一条血线,飞出了刀刃,落进了石槽里。
气管被完全切断后鬼婴停止了啼哭,他睁着黑洞洞憎恨的双眼,望着周围看着他指指点点的人,胡八一注意到从手术刀划破鬼婴的气管时起,一股散发着腐臭味的黑血便不停地从鬼婴的体内涌出,那种带着腐臭味的黏稠的液体沿着鬼婴的身体流进石床表面的凹槽里,这些收集死者血液的凹槽象是一条条小溪无声地汇集到石床末端的漏斗状窟窿里—
胡八一吃惊地看到这里时,叶亦心转身朝他笑了笑,把手中的手术刀在空中划了个圈,戴着橡胶手套的小手用力地攥到一起,然后发生了那更加可怕的一幕,鬼婴的内脏被一件件取出。
当鬼婴那颗跳动着的心脏被叶亦心完整地取出时,胡八一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好久没有经历过的视觉上的冲击,他拉了拉shirely杨的衣襟,shirely杨只说了一句话,“快看,这怪物的内脏活力旺盛得惊人,被摘了出来还在动。”胡八一捂着嘴巴又把目光转向陈教授。陈教授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并没感觉到有什么恶心或者不舒服的地方,而胡八一则不一样,他已经忍受到了极点,他走到陈教授的身边,把目光从被开膛破肚的鬼婴身上暂时移开,“不是说鞭尸吗,怎么变成了解剖僵尸,还—”
叶亦心从鬼婴的肚子里拉出了一根仍在不断蠕动着的长满灰毛的肠子,有两米左右,shirely杨帮她拿了个托盘把肠子盛了起来,胡八一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转身吐在了水池里。陈教授看了胡八一一眼,慢慢开口道“亦心是考古解剖学方面的天才,她正在奉命研究变异的僵尸内脏与常人的区别,希望能发现一些重要的信息,这个项目是给了我们巨大研究经费的军方所感兴趣的,所以我们之前在图书馆所说的‘鞭尸’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怎么样,没把你们吓一跳吧”
胡八一用10号密室里冰冷的清水漱了漱口,然后又戴上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是吓一跳的问题,而是吓了一大跳,真没想到小叶子同志这么有胆量,竟敢把一具活生生的僵尸象杀猪那样切开,还挖出心肝脾胃肾,还有shirely杨,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心里承受力这么强,如果让我把一个僵尸杀了还没什么,可是让我去当验尸官,去开膛破肚我实在干不了,今天我是信了人家说进医学院的学生要先从背死尸做起—,这份胆量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
胡八一翻了个身,下午去看解剖僵尸的痛苦的回忆一下子缩回了记忆深处的深渊里,取尔代之的是记忆裂痕处的一个沉睡了千年的记忆。
天亮后村子里的雄鸡站在树梢上叫了起来。还在酣睡中的胡八一被人拍醒,拍他的人力气很大,本来还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清醒过来,被一番重击后不出十秒就完全清醒过来。胡八一猛地从土炕上坐了起来,朝四下里望去看是哪个混蛋在他睡觉的时候揍他,可是望了一圈除了身边躺着的纸糊的女人外,并没第二个人,“真他妈的邪门了,哪个混蛋把烧给死人的东西放我床上了”胡八一自言自语道。
纸糊的女人背朝着胡八一,当胡八一说话的时候,纸糊的女人动了动,胡八一心里一惊为了壮胆子他又骂道“他妈了巴子的,老子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都不怕,一个纸糊的人算什么”
纸糊的女人慢慢翻了个身,朝向胡八一“我抽口烟,歇歇气,你鬼叫什么”她看着胡八一那奇怪的表情接着说“刚玩完人家就骂人家,你好没良心哟,亏得人家还在十三里铺给你留了一大比钱财呢”
“呀”胡八一怪叫了一声向土炕的另一头猛地退了过去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土墙上才停下来,这声音虽然有点耳熟但是这纸糊的女人长得实在是恐怖,胡八一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才敢开口问“这—这位大姐,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你认错人了吧,还有这—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点吧,你—”
纸糊的女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坐了起来,然后凑到胡八一的身边朝他的脸上喷了一口烟“我怎么了,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不是衣服,黑旗袍挺适合你的,我的意思是”胡八一把纸糊的女人向后推了推,那股旱烟味呛得他喘不过气来“我的意思是你一个纸糊的女人,我能拿你怎么样,还有就是,我在做梦,你别想吓唬我,老子—”
纸糊的女人用一只手捂住胡八一的嘴唇“嘘,小点声,什么梦不梦的,人家的身体不好吗,真没良心”纸糊的女人把水烟袋在土炕边上磕了磕“人家为了你跟外面那个老不死的撕破脸皮都不怕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胡八一把纸糊的女人那只冰冷的手挪开。
“更何况我们的孩子都快出世了”
就在胡八一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纸糊的女人趴在了他的胸前“你怕我吗”
“什么?老子自打出娘胎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胡八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糊里糊涂地把纸糊的女人抱在怀里,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说。
“那就好,等我把屋外的老不死的骗去十三里铺弄死了,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好不好,到时候我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看就是这样的“
纸糊的女人把手伸进肚子里,从里面抓出一个正在哇哇啼哭的小婴儿,胡八一凑近一看吓得简直是魂飞魄散,心脏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他一把推开纸糊的女人,飞起一脚把那个小婴儿踢飞,在小婴儿刚一落地的时候一脚踏上去,把还在哇哇啼哭的小婴儿踩成肉饼,然后长出了口气“这是他妈的哪门子孩子,真是他娘的邪门”
纸糊的女人立刻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怯生生地说“那—那这个孩子要是不好的话,再生个别的就是了,你发什么火”
就在这时隔壁开始有人说话“大侄子,听说你媳妇生病了,我这个当舅舅的来看看”
“没事,小病小灾的过一两天睡几觉就好了,别管她,来大舅,您先坐这歇会,喝点茶,咱们爷俩叙叙旧”
“大侄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管怎样,人家进了你的门,从今往后也就是你胡家的人了,当舅舅的我可不能就这样让你寒了你媳妇的心,快带我去看看”
“大舅你先坐会,别—别急—”正在屋外的人支支吾吾的时候。
纸糊的女人从土炕上走了下来,把胡八一推倒在土炕上告诉他“死没良心的,我出去看看,你等等我啊”说完纸糊的女人撩开门帘走到了隔壁。
胡八一抹了把冷汗,心想这下可坏了,掉进恶梦里出不去了,这可怎么办。这土房子四壁透风,黄泥做的墙,土坯砌的炕,除了一扇白纸裱的烂窗户外,就剩下床上一条破棉被。
隔壁的人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话,胡八一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他走到门帘后撩开一道缝,露出一只眼睛望了出去,一个发福的老者穿着土财主似缎子马褂面朝着门帘这个方向,那个纸糊的女人正在进进出出往桌子上端菜,门帘前的长条凳上坐着另外一个留着满清的长辫子,穿着灰布马褂的高个男人,他背对着胡八一,正在给对面的老者斟酒。
发福的老者呷了一口酒,送了一口菜,笑呵呵地说“我说国华啊,你还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贤惠的媳妇,我们胡家总算后继有人了,当舅舅的我也替你高兴啊”
胡八一一听什么“国华?,那不就是他祖父胡国华嘛。还有那纸糊的女人,哎哟”
胡八一突然间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怎么—怎么闯进了他祖父生前给他讲的故事里去了,这下可坏了,胡八一顿时心乱如麻,他转身返回土炕上依着那床破棉被,想着办法,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个纸糊的女人掐死然后烧掉,跟祖父说明情况,趁着白天赶去十三里铺坟场,把那口竖着插进坟丘半截的棺材一把火烧了取了金条后,再让祖父去附近那个村子找到祖母,接着往回走,估计半路上肯定碰到那个姓孙的风水先生,让祖父拜风水先生为师,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接着再警告祖父不要住在城里,因为若干年后,他会被批斗,然后家里跟着会着一场大火,那场大火里父亲、母亲还有祖父都死了,不过胡八一觉得这样会不会出现意外,或者万一弄错了,连自己都存在了,还有就是自己能干扰历史的发展吗?他不敢保证,胡八一仔细权衡了下,把另外一条路画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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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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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人吃完饭后,纸糊的女人说“当家的,你去送送大舅,我收拾桌子”
“哎,好,大舅快走,我送你,来我搀着你”
又过了会胡八一听到桌子上碗筷相碰时发出的声音,纸糊的女人转身之间就收拾好了桌子,一撩门帘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走到土炕的边上,望着正依在棉被上假睡的胡八一“死没良心的,别装睡了,打老远我就嗅到了你砰砰的心跳了,快起来,陪我快乐快乐,老不死的被我吓跑了”
胡八一干咳了一声一翻身从土炕上坐了起来,背靠在火墙上,指着纸糊的女人问道“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纸糊的女人爬上土炕盘腿坐在胡八一的对面,“既然你问,我不妨告诉你,看你是个聪明人,敢作敢当,不象那个贪生怕死的老不死的”纸糊的女人朝胡八一飞了个眉眼“如果你能帮我找齐九九八十一个处女带到十三里铺坟场一口夹在两个坟丘之间的无名坟地前,我保你衣食无忧,怎么样”
胡八一摇了摇头,“老套,故事的结尾我都知道了,你还想骗我”
纸糊的女人有点糊涂地问“什么结尾?不是才刚开始吗”
胡八一裂着嘴用浑厚的声音正色地说“好吧,那让我告诉你,结尾是什么,你想把我骗到十三里铺坟场,因为那里是你布下的结界,当我找到那口埋着你尸身的棺材的时候,你就会趁机挖走我的心,让我心甘情愿给你卖命对不对!”
纸糊的女人先是一惊然后大笑着说“还真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居然能看穿我在想什么,快说你是不是矛山臭道士的徒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矛山道士、矛山和尚的,我是摸金校尉,专摸你这种人的东西”
“原来如此”纸糊的女人恍然大悟“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成了精的千年女妖怪吗,还想吃九九八十一个处女的心长生不灭,真是死性不改,好歹毒啊,难怪会死无葬身之地”
“错,大错特错,哪有天生的妖怪,我是因为被人算计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走火入魔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胡八一朝着纸糊的女人凑近了点距离“你不会接着要告诉我,是因为练九阴真经走火入魔的吧”
纸糊的女人抿着嘴笑着说道“我是因为练了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才走火入魔的,这个我想你是不会明白的”
“不就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吗”胡八一平淡地说“这十六字乃天、地、人、鬼、神、佛、魔、畜、慑、镇、遁、物、化、阴、阳、空这十六卷,如何我说的没错吧”
纸糊的女人大吃一惊立刻凑到胡八一的身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那个臭道士什么关系?”
“哪个臭道士?什么什么关系”
“姓孙的臭道士”
胡八一偷笑着说“我跟姓孙的道士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无意中拣到的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还是前半本,看完就当引火的废纸烧了”
纸糊的女人一把抓起胡八一的胳膊,探了探他的脉门,过了一会斜着眼睛说“精气纯正气血搏动有力任督二脉已开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很可惜,没人指点你”
胡八一一抖手腕把胳膊缩了回去“瞎扯淡,只不过是一本观风水寻找真龙墓穴的古书,你以为是少林易金经啊”
“年轻人,告诉你吧,当初我和孙先生同和师傅学艺,哪知那臭道士把后半本口诀窜改了,然后送了本抄写本给我,搞得我经脉大乱,气血逆行,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条命,不过在这百年入定这段时间我已领悟到了另外一种长生不灭之术的不二法门,已经不需要另外半本了,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愿望,我保证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包括登基做皇帝,怎么样”
“条件倒是挺诱惑人的,不过你知道我是从哪来的吗?”
“你”纸糊的女人盯住胡八一的眼睛望了一会“你—难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非也,我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过是在你永远也去不了的地方就算让你练成你那个什么盖世武功也没门”
“我看不见得,只要我神功大成之日,日行千里不成问题,区区弹丸之地在我脚下如云烟尔!”
“哎,跟你越扯越远了,还是把风筝线收回来吧,告诉你,我生活在你的一百年之后,也就是说我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你说你能帮我完成什么心愿,你以为自己是神?”
“这个?”纸糊的女人有点没听明白“年轻人,你是在说玩笑话吧,就算你学会了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或者说是十六字阴阳秘术中的阳字决,你也不可能活过百年,怎么可能是在老夫—”说到这里纸糊的女人也不太肯定自己说的话,因为胡八一那么年轻就已经有了他一半的造化。
“算了,再跟你说得明白一点,一会我就要消失了,就在你面前啪的一下就消失了,然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们之间有缘无份,再见了”
“消失?什么意思!”纸糊的女人掐指算了一卦。
“你看来了”胡八一感觉全身触电般颤抖了下,在一瞬间身体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我要回家了老妖怪,再见了,保重了,别被烧死!”
纸糊的女人望着胡八一渐渐模糊的身形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原来如此,那我们后会有期吧!”
胡八一眼前一黑仿佛断了电的电视机,在闪电间归于黑暗之中,变成一道电流在虚无的地底世界中蜿蜒穿行,直到一阵刺耳的闹铃声响起,他才睁开双眼重返现实的世界,八点前胡八一穿戴整齐后背着军用的小背包,坐着电梯向基地出口处的集合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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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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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二十章 重返陆地
在那个恬静的月圆之夜,胖子划着野驴岛的小木船,乘着退潮时的波浪朝着笼罩在小岛周围的大雾的深处而去。豌豆似的小木船载着胖子忽悠忽悠地漂向彼岸,老村长叮嘱他的话不时萦绕在他的耳边,“在驶出大雾前切莫划船,只待太阳升起大雾散去,陆地的轮廓出现在船头前方,那时你再划动船桨,即可平安返回!”
胖子当时不太理解地问“那我借着退潮时的力量划船岂不是可以再快点,早点返回大陆”
老村长正了正神色说“王壮士,这大雾乃是一条界限,跟你那个来的地方相连的通道,你是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不可硬来,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你永远也回不到属于你的那个时候了,也许—”
胖子打断了他“老村长,什么我那个时候,你这个时候的,这里难道不是中国的领土吗,你不是中国人吗,还有你小朱老弟”胖子转向老村长的独子朱隐“小朱老弟,你爹不会又是吓唬吧,怕我泄露了你们那个什么‘世外桃源’的生活,难道你们也想搞‘岛独’!”
朱隐很难为情地说“什么岛独,我爹说得都是好话,你要是不信,那自己试试看,说不定你回家的时候,你家里人都死光了”
“你—,小朱老弟大哥我今天就要走了,你也不说点吉利的话,骗骗我也好啊”胖子有点伤心地说。
“哎,王壮士老夫我怎能骗你呢,我虽不知道什么是中国,但是我看得出王壮士你归心似箭,我也不怪你说我们不愿受到外人的打扰,我们这也是逼不得以,可惜现在已不是大明的天下了!”老者感慨道。
“什么大明?老村长你说得不会是大明朝,那个小混混朱元璋推翻了蒙古鞑子的元朝建立的大明江山吧!”胖子这时变得聪明了许多。
“王壮士说得正是”老村长望着天上的明月沉思了会,距离海岸又近了许多“今天不妨告诉王壮士,老夫的祖先在临终前让我们这住在濠州的朱姓分家的一支离开故土,远赴他乡为的就是防止被斩草除根,想当年祖先的父亲因为造反被先王陛下赐死,祖先侥幸免除一死虽被分封到靖江府做了一地的王侯,但是祖先明白那不会长久,所以祖先故意不理政事让先王陛下把他免官囚禁在乡里,而我们现在的这些人正是祖先的后人,我们铭记祖先临终时的训示,永不踏足中原—”
胖子正听得出神,朱隐碰了他一下把一块石头塞到他的裤兜里,他回头望了望朱隐,朱隐朝他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老村长在继续他那祖先的故事根本没注意到儿子朱隐的举动,在走下沙滩前的草坡上朱隐拉了胖子他一把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王大哥,你有空来看看我们,带点外面的东西来,我用好东西跟你换,地图在你兜里”
现在回忆起来,胖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坐在小木船里从裤兜里摸出那块扁扁的青色条石,月光透过蒙胧的大雾照在石头上发出淡淡的光辉,胖子凑近一看石头上好像有些黑线不过月光时明时暗看得不是很清楚,胖子悻悻地收起那块青色的条石,打开老村长送给他的那个包袱,一块圆如满月有半个大拇指厚的青色的美玉出现在他的面前,胖子伸手摸了摸,冰冰凉,又凑近闻了闻,上面有淡淡的香味,胖子大致估算了下,如果这是块真正玉石的话少说也得卖个三五千,多说六七千,瞧这做工,打磨得如同镜面一样光滑,还有这即使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之下也能呈现出晶莹剔透光泽的特别之处,错不了,找个古董店把这卖了就可以把这次的损失补回来,想到这里胖子怀抱着那块边缘如同古树皮的美玉枕着那包干粮酣然入梦。
大雾弥漫在海面之上,小木船顺着退潮时的波浪越驶越远,直到黑夜悄然而逝,阳光透过云层射到海面上,天空中盘旋着白色的小海鸥,大片的岛屿隐约出现在船头前方,港湾里发出了高亢的汽笛声,胖子才从美梦中醒来,他擦了擦眼睛朝脸上撩了几下冰冷的海水,清醒后嚼了几口朱隐送给他的干粮,带着丝丝海鲜味的干粮入口后,胖子低头看了看,怎么棒子面里有蟹肉,他自言自语着,吃完后他又摸出一个圆圆黄黄的水果,比菠萝还大,样子象是橘子也象大号的冰糖梨子,只不过那皮实在是太厚,剥到最后里面出现了果肉,象橘子那样是一瓣一瓣的,一口咬上去感觉很粗糙,等吃到里面那晶晶亮的果肉才感觉鲜嫩可口,甜味适中,吃了一半胖子就来了点精神,划动船桨朝着大片的岛屿而去。
快靠近岛屿的时候,迎面过来了几艘渔船,渔船上的人正在撒网捕鱼,他们戴着大斗笠,赤着脚朝胖子挥了挥手,胖子大声问道“请问老乡,这是哪里”
船上的人感觉很奇怪,愣了半天才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硬生生地回答“偶们这里是香港,大陆在那边”
胖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漂到香港岛附近了,他道了声谢后,朝着渔民所指的方向用力划去,到了中午才总算来到广州码头东南一块沙滩上,其实还不如说是一处小渔村,村子里的人生就一副黝黑的皮肤,矮个子,胖子打听后才知道这里叫罗氏渔村,村子距离广州不太远,走上半天就到了,胖子又在村北边的小房子附近找到了正在织网的一个年轻人,让他给指了条路,胖子说那边有坐大山,难道真的要翻山才能到广州,年轻人说“你要是不急的话等我把网织完了,下午两点我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去市里卖海鲜,到时你可以跟着大家坐小巴士”
胖子犹豫了下,有点为难地开口说“这位小阿哥,我身上没钱,你看”胖子把身上的口袋都翻了出来“我没钱怎么坐巴士”
年轻人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胖子“叫我金龙吧,我替你出钱,不就一趟车费吗,下次你路过我们村子还我就是了,交个朋友吧”
胖子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好一会落了几滴泪水“金龙小阿哥,你真是大大的好人,救人于水火之中,真是活菩萨—”
金龙裂着嘴巴傻笑着,叫胖子进屋歇会,胖子不肯坐在旁边讲自己是怎么流落到此地的,怎么因祸得福,不过胖子没跟他提人家送了他宝贝那回事,金龙一边织网一边听着,听完后他说“这个野人岛,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从你说的话中我大概知道你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你说是在出台湾海峡的时候,船沉的,那然后又在海上漂了一天,这个照我推算,你应该漂到南海附近的某个岛屿上了,以前我们也去那边捕过鱼,不少市面上昂贵的海鲜也是从那里捞到的,有红鱼、天竺鲷、鲍鱼、大龙虾、鲥鱼、小鲨鱼—”
胖子听着听着口水不自觉从嘴角流了出来,肚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叫,年轻人看了看胖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朝屋子里的妹妹喊了声,让她做顿清蒸鱼,屋子里的罗家小妹,从水缸里捞出了几条肥美鲜嫩的海鱼,取出内脏、用清水洗净后,加入调味料,放入笼屉开始蒸鱼。那浓浓的鱼香味,一直漂到屋外。
年轻人织完鱼网后,请胖子进屋一起用饭,席间胖子也不管什么鱼鳞不鱼鳞的了,和鱼肉一起吞了下去,看得一旁的罗家小妹笑个不停,她用客家话问她哥哥“这硕崽是不是饿疯了!”
年轻人说“别那样说人家,人家落难了,好几天没吃上热饭了,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鱼做的还真不错,鱼鳞的味道也不错”
胖子也不管那对兄妹在那里说他什么,只管往嘴里大口大口地送着美味,桌上一共摆了三条蒸鱼,胖子一个人吃了两条,外加三碗米饭,一碗清汤,半盘炒青菜。吃饱后,胖子靠在竹椅子里打起了饱嗝。罗家兄妹吃完后,罗家小妹开始收拾碗筷,屋外的同村人叫金龙一起进城,金龙把胖子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胖子背上两个包袱,一个装着那块美玉,一个装着几块干粮还有半个剥了皮的水果。
胖子跟着金龙来到村口处的龙眼树下,一辆火车头似的土色巴士停在那里,有十几个村民正在前面排队,金龙排在最后,上了车后胖子才发现这根本就不能叫巴士,简直是满是鱼腥味的货车,头上头下能只要能放物品的地方全都塞满了东西,有成串的干海鱼、有捆在一起的干乌贼、有活蹦乱跳的石头颜色的小飞鱼,还有安静的红色脊背的海鱼,金龙脚下的内衬防水帆布的装水箩筐里就有十几条那种鱼,另外胖子的怀里也抱了个潮湿的冰凉的荷叶,里面装的是大海螺。
巴士沿着林间小路开动后,微风飘了进来,胖子把头靠在窗口拼命吸着新鲜的空气,车内的罗氏渔村的人用客家话聊着胖子根本听不懂的事情,金龙也参与了进去说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逗得大家笑个不停,从村子到广州市内的水产品市场的路好像没走多久就到了,胖子下车后又对金龙说“金龙小阿哥你看你能再借我十块钱吗,从这里走过去好远,你放心不出明天我就把钱还你,只要你还在这里”
金龙晃了晃头从腰包里摸出皱皱巴巴的十块钱“那就不需要了,送佛送到西,希望你以后真得别忘了我这个朋友,有空来看看我就行了”
胖子又跟金龙要了支笔把自己在上海的地址写了下来,告诉他“只要你来上海,到这个地址找我,或者事先给我打这个店里的电话,上海的费用由我包了”
金龙收起那个字条“好朋友,有缘再见,多保重了,我该去卖鱼了!”
胖子拿着那比命还重要的十块钱,跟金龙对视了一会转身朝着公车站而去,从水产品市场到荔湾区钱氏洋货行只用了半个小时,在熙熙攘攘的公车站下车后胖子直奔人流不息的钱氏洋货行,楼下柜台后依旧坐着那个胖乎乎的代理店长葛掌柜,当他看到胖子进来的时候,简直是见到了鬼,大叫着从凳子上跌了下去,胖子急忙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问道“钱老板还好吗,我有事要告诉他”
葛掌柜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才敢开口问“你到底是人是鬼,我们这里可不是继昌隆没人害你,你要是想报仇别找我,找老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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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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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鬼啊,我是人大活人啊,不信你摸摸,还有体温呢!”胖子伸出手让葛掌柜试了试。
“还好吓死我了,我说王先生这半个多月你跑哪去了,我们收到消息说太湖号在出台湾海峡的时候,遇到了海盗然后整个船都消失了,就连大陆的水警都没查出什么,只得草草结案了—”
胖子着急地打断他问“先别提这个,钱老板到底在不在,我有急事”
葛掌柜说这样啊,他在两条街远的酒吧去查那边的账目了,要不我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胖子说那可多谢你了,不过要快啊,我都要急死了。
葛掌柜拿起电话拨通了距离钱氏洋货行不远处的荔湾沙中楼阁酒吧,钱老板此时正坐在酒吧偌大的地下室里观看一场精彩的地下拳赛,今天是个大日子,有好多政府的官员汇集到这里他们注定要从钱老板这里赢走一大笔钱,而钱老板也正有故意输给他们的意思,谁叫有用得着人家的地方呢。
擂台之上正在上演休息间歇的表演赛,两个穿着开高叉旗袍的丰满女人正在用性感的大腿互相攻击对方,那若隐若现的旗袍内身段惹得台下呼喊声一阵接着一阵。
酒吧经理室把电话接到了钱老板的法兰绒包厢里,葛掌柜那带着点激动的嗓音出现在话筒里“老板,王先生没死,来到我们店里了,您看怎么办”
“我派人把他接到酒吧来,你让他等会,我有事问他”
“是老板”
葛掌柜放下电话后把钱老板原话告诉胖子,五分钟后胖子坐着一辆别克来到了那间房顶象欧式小教堂似的酒吧,不过他没有进酒吧,而是酒吧隔壁的五层高办公楼的顶楼的最宽敞的双开门办公室,地上铺着兰花地毯,一个高大的书架占据了整面墙壁,在垫高的小隔间里放着一张古代书案似的办公桌,一个笔架放在左边,手摇式电话放在右边。
胖子在办公桌对面的折叠椅里坐下,钱老板嘴里叼着一根打着字母的雪茄“王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害得我损失大了”
“这个我也知道,我们出台湾海峡的时候遇到了该死的海盗—”胖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本说了一便最后补充道“我亲手干掉了起码二十几个,或者三十个,当时我想的是在死之前起码要拉几个下去,可是—”
“看来真是象告密人说的那样”钱老板脱口而出。
“什么告密人?”胖子问道。
“我们出货前有个怪人打了个电话过来,还是长途,说此次出货必遇海盗,要我们小心点”
“啊,那钱老板,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让船上的人准备准备也不至于,这么惨,全玩完了,就我一个死里逃生,你说这怎么办好,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只剩下这个宝贝了”胖子把老村长送给他的那块美玉放到钱老板面前。
钱老板戴上单片眼镜盯着青色的美玉看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惊叹道“好东西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石,而是古树化做的玉石,正式的说法叫做树玉,就象虫玉,琥珀那样,不过这块树玉—”钱老板又转向胖子“这怎么来的!”
“哎,你要不问我还忘记说了,就是我漂到的南海的小岛上,岛上的居民送的,您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信,因为—”钱老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掉转话题接着说“这好像是化做玉石的千年古树的一段,你看这玉石的边缘还保留着树皮那原始的形状,只不过这年轮似的中间部分已经被打磨过了,古人云红为翡绿为翠,颜色越绿的玉石越值钱,这—这么大的一块历经了千百万年才形成的树玉—”钱老板思索了下问“这个东西你想卖吗王先生?”
“没问题,钱老板若是喜欢的话送你都行”
“无功不受禄,虽然这次我也损失了不少,可是—这样吧我出一万块,外加三千块辛苦费,不过王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把太湖号沉没这件事张扬出去,水警并不知道还有生还者,而且—”
“你放心钱老板,我胖子从不干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放心好了”
“好,不过,我的损失嘛”钱老板望着胖子的眼睛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你看怎么办?”
“这,那批货物是我跟着看管的可是海盗的事情,你说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我赔—”胖子开始觉得钱老板这个人非常之狡猾,从他的身上头一次发现这令人讨厌的感觉,这家伙真是不放过任何从对方身上榨取钱财的机会,说得不好听点就叫趁火打劫。
“你不要误会,我不会从给你的这笔钱里抽去损失费用的,不过我以前给的那所房子—”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房子收回了对不对”胖子皱起了眉头。
“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好吧,我倒没什么,替钱老板你分担点也是,反正放在这里我也用不着,至于那产权证明我过段时间再给你带来吧”
“这个不用急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带来就是,我先收回来就是了”钱老板熄灭了剩下的半支雪茄“还有就是近期是不可能合作了,最近警察查的紧,而且太湖号的事件还没平息”
“这个我懂,那如果我以后还有好东西的话,拿给钱老板你,你看怎么样”
“这个啊,我看还是不必了,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帮我们跑跑货比较好!”
“那也是—,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我欠人家的情还没还呢”
“既然如此,我把钱给你—”钱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两叠人民币,点出一万三千块,推到胖子的面前。
胖子点也没点收起那叠钱后跟钱老板道了声歉,出了这幢名为荔湾公寓的五层小楼坐着的士直奔水产品市场,在市场逛了好久也没找到金龙,快天黑前,胖子不得不返回那幢即将告别他的房子睡到五点左右跑去火车站买了张卧铺票,准备当天下午返回上海。
在早餐后胖子不死心又去了一趟水产品市场那里,不过仍旧很可惜,胖子还是没遇到金龙,本来打算直接去罗氏渔村找金龙的,可是一想到去一趟那里就象进深山老林那么困难,胖子又打消去找金龙的念头,在上下九逛了几个小时,买了点礼物后,在火车到达前直接奔火车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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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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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二十一章 黑水河里的枯骨
胡八一在电梯里把任务的简报打开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去塞外!”三个秀气的小字,落款处的签名人是叶亦心。“这算是什么任务,就这几个字?要我猜谜啊—”胡八一不满地把任务简报揉成团揣进口袋里。
电梯停稳后,一辆敞棚小火车等在那里,胡八一跳了上去后,小火车载着他直奔惊天基地的另一处朝向北方的出口,那里跟西面的机库成九十度角,有五列伪装成民用的绿皮火车停在车库内,主轨道上停放着一辆带着五节平板车厢的民用绿皮火车,加上火车头一共十一节,平板车厢上盖着米黄色的帆布,从下面可以看到载重汽车那宽大的轮胎。
胡八一坐在小火车上在距离那里五十米的时候,便看到了月台上站着好几排人,都穿着连身的沙漠色制服,一个穿着少将军装,外套着橄榄色高领风衣,乌黑铮亮的长筒皮靴,戴着大沿帽的家伙正在为随行的人员训话,胡八一赶到那里的时候,只听到“一切为了祖国,出发!”,月台上的人举起右手攥紧拳头高呼着“一切为了祖国”,然后登上列车,叶亦心站在那个穿着高领风衣少将的身边,陈教授站在另一边,shirely杨挨着他。
胡八一背着背包小跑着来到shirely杨的旁边,叶亦心看到他后,故意用很大的嗓门突然叫道:“哎呀,好像有人迟到了!”
少将朝着叶亦心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脸上带着慌乱神色的喘着粗气的胡八一“你就是我们的向导胡八一同志吧!”少将走到了胡八一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是的,将军!”胡八一跟少将握了握手,大声回答道。
“他迟到了,该怎么处罚好呢,是关禁闭还是流放西伯利亚,还是枪毙!”叶亦心在旁边说着风凉话,胡八一显得有点窘迫,少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下次注意就是了,我知道这次不怪你,都是亦心搞的鬼,我是相信我们的好同志的,好了你们出发吧,好好干,祖国和人民看着你们呢!”
“是,将军,一切为了祖国!”胡八一高喊那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
“啊!”叶亦心怪叫了声不满意地撒着娇“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呢”
“胡闹,此去塞外你要是再胡闹就让陈教授把你关起来,还有必须听带队队长杨同志的话,还有不许再跟八一同志耍小孩子脾气,否则你就回家待着去”少将狠狠教训了叶亦心一顿,叶亦心吐了吐舌头,退到了陈教授的身后。
“好了,叶将军那我们出发了,月末见”陈教授跟叶将军握了握手。
“好吧,提前预祝你们成功,一切为了祖国!”叶将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洞内。
黑色的东方红火车头,吐着白色的蒸汽缓缓地开出了惊天基地的地下隧道,穿过一片墨绿色的黑森林,在北上的轨道的途中与一辆从呼和浩特返回的火车会车后,沿着唯一的一条北上蒙古大漠的铁路线飞奔起来。五个小时后,火车进入内蒙古地界,天空开始变得瓦蓝,平坦的大地仿佛铺上了绿色的地毯,放眼望去到处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在草原开阔的地方成群结队的牛羊悠闲地啃着嫩得流油的青草,而狭小的地方铁轨两侧则是气势非凡的大山,这些大山高耸入云根本看不到山顶,从山脚到没入云中的山腰间覆盖着大片的原始森林,从远处看这些大山比一座小镇还要大,太阳在云层中来回穿梭着,京城里那炎热的气息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叶亦心隔着明净的车窗看着外面的美丽雄浑的草原风景正在出神的时候,带着清新气息的习习的凉风从开启的车窗涌入车内,她打了个冷战。shirely杨给胡八一使了个眼色,胡八一把一杯温度正好的红茶放到叶亦心的面前“请用吧!草原上‘湿气’太重,喝点红茶有解毒提神的功效”
“瞎说,草原才不湿呢”叶亦心喝了一小口红得发亮的茶汤“有股淡淡的兰花味,真好喝”
“我说的没错吧!”胡八一朝她笑了笑。
“你说的就不对”叶亦心听到胡八一的话后立刻变了个语气回答道。
“哪里不对了,我的大小姐”
“草原就不湿,还有—”叶亦心撇着嘴晃着脑袋念道“风水先生惯说空,指南道北说西东,山中若有卦侯地,何不拿去葬—乃—翁!”
胡八一故意装做不解地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我的少校大小姐”
shirely杨坐在一旁偷笑着,叶亦心刚才朗诵那首不知道在哪找到的‘古诗’的时候,那副老学究似的表情让她差点笑出声来,陈教授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亦心清了清嗓子指着胡八一的鼻子“所以说嘛,真不知道教授他们干嘛非要找你做向导,看你的样子大字不识几个,连我挖苦你的诗都听不懂,还怎么带我们去考古—”
“这个问题嘛,的确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自己高中毕业就得当兵,我也没想到我怎么就这么不幸,偏偏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就都死了,从小就没什么人照顾我,就连我当兵也是我父亲生前一个老战友帮的忙,如果没他我还没有今天出头之日,对于你大小姐来说那就不一样了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因为不管怎么样,你父亲是将军,你呢是城里的少校,我这个打过越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才不过是个小小的乡下少校,还没当几天就又变成了一个兵来这里了,你说这公平吗?还有你别生气”胡八一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宽大的桌子上“我的任务是上级决定的,陈教授也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这段时间我也亲眼目睹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你所说的考古如果真的那么简单,那我就真的不用来了,更何况基地里的‘怪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有的话我现在郑重地道歉,请大小姐多多包涵,还有—”胡八一在结束之前又想起一件事“我认识很多字,我也知道何不拿去埋你老爸那句话的意思,我这么说你别生气,我肚子里存不住话,特别是对你这样好的女孩”
胡八一说完后朝着车厢门口处的坐位走去,那里坐着几十个随行的基地警卫。
叶亦心望着胡八一的背影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shirely杨看时机已到便坐到叶亦心的对面拉住她的手开始做起和事老。黑色的蒸汽机车头吐着白色的蒸汽在草原、高山、黄沙之间飞奔着,在落日之前来到了距呼和浩特站不远的一处荒废的小站。火车在那里停稳后,五辆重型载重卡车从平板车厢上开了下来,为首一辆被改造成了指挥车,陈教授、shirely杨、叶亦心和胡八一依次上车后,大卡车轰鸣着朝着地图上呈几字型托克托县河口镇而去,那里是发源于巍峨的大青山的黑水河汇入黄河然后从五十几米高的山间飞流而下至黄河壶口瀑布的上游地段,景色优美草木茂盛,小镇里人流稀少,低矮的砖房、木房、土房交错挤在一起,横七竖八的几条沙土夯实的街道,最高的建筑也不过是镇政府的二层土黄色小楼,楼顶插着一面国旗,黄昏前大卡车从小镇的边上驶过沿着地图上标出的路线寻着河岸朝着大青山缓缓而去,尘土飞扬的土路两侧是软绵绵的草地,路边上散放着一些绵羊,放羊的小孩跟在卡车后面跑了好远才返回镇里。
入夜前,大卡车来到黑水河的渡口前,基地的警卫人员在渡口北岸附近的林子里搭起帐篷,生火煮了点食物,当满天的星光洒向大地的时候,胡八一端着饭盒坐在河边边洗脚边望着天际的星斗观察着南岸那隐隐的怪异气息,虽说是葬人的福地却带着一丝厉气、一丝怨气,即便是于黑暗之中也能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冲天的黑气萦绕在南岸数里之内。
身后传来了树枝被踩断时发出的响声,胡八一回头望去,shirely杨走了过来,叶亦心挽着她的手臂,两个女人坐在距离胡八一一步远的草地上,shirely杨有点激动地问“亲爱的胡,你在看什么,天上的星星有那么好看吗?”
“是啊,真无聊,一个大男人独自在看星星!”叶亦心插嘴道。
“我是在看陈教授白天说的青冢,我们明天不是要过河去那里吗,2000多年了,我真担心我们空欢喜一场,那么明显的墓,隔这么久不会早就被盗过了吧”
“我看不会,不管是史书上还是十年前不是去过几次人修缮过那里吗,再说了那么有名的女人,即使盗墓贼也不会那么—”shirely杨想了想“也不会那么损吧,太损阴德了”
“那我们就不会有损自己的阴德吗,不管怎么样挖人家的墓总归不好,如果换做我自己除非被逼无奈,否则我是不会去挖人家的墓的”胡八一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那你学的这一身的本事不就可惜了,亲爱的胡”shirely杨感性地说。
“是啊,盗墓贼,你不挖墓还能干什么”叶亦心尖声尖气地说。
“我要是盗墓贼那你也是盗墓贼,而且是大大的盗墓贼,我祖父做摸金校尉的时候是有规矩的进入死者的坟墓只取棺椁中一两件器物然后拜祭过墓主人,按原路返回,并不‘赶尽杀绝’,我意思是不会把坟墓里所有的东西都取走,毕竟死者不喜欢被弄得死了也不得安宁”胡八一说这话的时候树林中的猫头鹰叫了起来,乌云挡住了头顶的星空,地面上忽明忽暗。
“呀,还挺好玩的,接着说”叶亦心来了点兴趣。
“对了,亲爱的胡,给我们多讲点摸金的故事”shirely杨软绵绵地说着。
胡八一把饭盒放在身边的草地上,开口说道“那我就跟你们说一说眼前的青冢吧,把我自己的想法说给你们听听,挡在我们路上的河叫黑水河,那个墓叫青冢,先不提陈教授说的青冢的本意,且说这一黑、一青,按我的理解面前的黑水就相当于一条带着帝王之气的黑龙,这条黑龙沾着大青山中的精灵之气,象人的臂弯那样缓缓流过这里,庇佑着南岸的青冢,而这青冢却似乎无意被这条黑龙庇佑,换句话说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个小叶子读过大学应该比我更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层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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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010 0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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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亦心点点头并没吭声,shirely杨眨眨眼睛“那我还是不懂,你这话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就是—”胡八一感觉水里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下擦过,他站起身来朝河里走了几步冰冷刺骨的河水刚好没过他的膝盖,他弯腰在水里摸了摸,shirely杨看着神情古怪的胡八一喊了声“你干什么呢”
“是啊,大黑天的洗什么澡”叶亦心好奇地走到河边。
“没什么”胡八一摸了几次也没抓到那个在他脚边擦过的东西“好了回去吧”
shirely杨牵起叶亦心的手刚一转身就听到胡八一惨叫了声,接着就听到河水里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跳进水里,叶亦心拉了拉shirely杨的胳膊“shirely姐,该不会是那家伙又想捉弄人吧”
“这么黑—,胡他不会这么无聊吧”shirely杨牵着叶亦心的手朝着河边走去,借着透过斑驳云层的星光望向泛着淡淡波光的河面“胡,你在哪里,别藏了我看到你了,天黑了我们回去了”
shirely杨假装拉着叶亦心的手往回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又喊道“天黑了,夜深了,河水太凉,洗澡会感冒的”
“是啊,傻瓜,我们真的走了”叶亦心大声叫道。
河面上依旧是平静的要命,起伏不平的水波间黑糊糊的,向着东南方流去,连青蛙的叫声都听不到,一只猫头鹰呼地一声从shirely杨的头顶飞过,贴着河面飞向南岸,吓得叶亦心妈呀的叫了一声,把shirely杨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河边没有火把,这里距离树林营地起码有一百米。
“shirely姐,走回去吧,太吓人了,这鬼渡头,连个灯塔都没有”
“等等,你站这等会我去河边看看”shirely杨从叶亦心抓得很紧的手中抽出手臂,朝着胡八一刚才站的地方走了过去,挽起裤腿,赤着脚在水里学着胡八一的样子摸了摸,当冰冷的河水没过她的膝盖的时候,shirely杨喊了一声“八一,别开玩笑了,我要生气了,快出来,吓唬女人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所为”
叶亦心站在岸上看着shirely杨在那犯傻也喊道“shirely姐,你干什么呢,快回来吧,那傻瓜说不定已经回营地了,他故意吓唬我们呢”
shirely杨听了叶亦心的话后觉得有点道理,她涉着水慢慢往回走,刚走了三步,一个坚硬的物体在她的小腿上撞了一下就漂走,这突然的撞击痛得shirely杨一下子摔倒在河边的水里,河岸上正朝shirely杨招手的叶亦心看到她突然摔倒在水里后吓得大叫了起来,不过她始终没敢挪动双腿走向河边,shirely杨被冰冷的河水呛了一口,立刻从水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就在她刚看清楚眼前的世界的时候,一个长长的黑发掩住颜面满身是水,脸色青黑,肩上挂着半个骷髅头,腰上还缠着水草和女人长发、死人的胸骨和手臂的怪物一把将她拉住,看到这个怪物突然出现在shirely杨的面前叶亦心失声惨叫了一声后晕了过去,营地那边的站岗的警卫听到河边那高八度的惨叫后,立刻端着枪冲了过来。
当shirely杨第一眼看到这个怪物的时候,差点因为呼吸不畅引起心脏因缺氧而停止跳动,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那刚刚离开身体的灵魂才重新回到躯体内。
“你没事吧,shirely杨”
“啊—”shirely杨吃惊地睁大眼睛“你—,你是胡”
“是啊,怎么了,你—”胡八一扶着她上了岸接着把叶亦心扶了起来。
站岗的警卫这时已经飞奔了过来,大声喊道“出什么事了”“这人是谁”“啊,真臭—”
“没事,大小姐晕过去了”胡八一掐住叶亦心的人中穴,稍稍用力叶亦心就苏醒过来,当她看到眼前的怪物正半抱着她的时候,照着胡八一的头就是一拳,还好胡八一反应快,那一拳只擦了个边,不过胡八一头上粘着的长发已经被扯了下来。
叶亦心闭着眼睛手刨脚蹬直到shirely杨把她按住打了她一个耳光才停住“你醒醒,不是鬼,是胡八一”
这时在营地里看到河边人影晃动的陈教授也带了两个警卫跑了过来,刚一见到胡八一的样子时也吓了一跳“你这是—,去哪了?洗澡也不至于洗成这个样子吧”
胡八一站了起来把身上的枯骨、长发扯了下来扔到地上,抹掉了脸上的青黑色淤泥说“哎,差点交代在这河里真是一言难尽啊,等我把身上洗干净的”
胡八一带了十个人到渡口附近的小沙湾里洗掉了身上的淤泥后,回到了营地,进到陈教授的帐篷里,shirely杨早就换好了一身衣服,坐在汽灯下喝着咖啡,叶亦心抱着热水袋瞅着胡八一发呆“你,这么晚装神弄鬼的吓死我了”叶亦心不依不饶地说。
“不会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应该是这样的吧,胡”shirely杨接着说道。
“我也想听听,八一你的解释,我想你是不会去吓唬这两个柔弱的女人的,那不符合你的风格”陈教授坐在军绿色的马架上喝着绿茶。
“事情是这样的—”胡八一说话的时候,帐篷外下起了大雨,夜空中的V字形闪电照亮了插入黑云中大青山的山顶,大山之中传出了阵阵呜呜的可怕声音。
“那你是说你被一口棺材拉进水里的了”陈教授问道。
“确实是这样这黑水河的河水到了晚上就冰冷刺骨,也不知道哪来的烂棺材,把我一下就拉进了水底,这水底的水草还有死人的枯骨很多,我身上挂的那些就是从水底钻出来的时候,缠到身上的,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真的玩完了,没想到啊”胡八一端起杯子喝了口苦的要命的咖啡“我说出来估计你们都不相信”
“说啊,我们怎么会不信呢”shirely杨急着想听结果。
“就在我被呛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水面出现了亮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靠着最后一口气,挣脱了水底的枯骨和水草游到了岸上,然后就听到shirely杨的声音我拼命地跑回渡头那里,就这么回事了”
“哎,看来还真得小心点,我们考古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这种意外的事情给困扰,想当年我们去亚玛逊丛林找寻玛雅人失落的神殿的时候—”陈教授又把他在美国求学时那段不平凡的经历翻了出来,一直讲到外面狂风大作,雨点声盖过了他讲话的声音才停下来。
胡八一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很快睡了过去,梦中那阴暗、浑浊带着鬼魂哭泣声还有绕着他不断游走的黑水河水底骷髅一直无休无止地缠绕着他,直到一声山崩海啸的巨响将他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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