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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桶上低著頭的我例行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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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想說,寫一點甚麼,但是每一次都在起頭部分就被甚麼攔著似的寫不下去。
關於寫文章這回事,很難輕易地被馴養駕馭起來。
比方說,該從哪裡下筆如何開始寫才夠味,甚至連開個標題也有類似像“誘人的奶油蛋糕該從哪部份吃起”的困擾。
結果每次拿著筆這邊點一下,那邊寫兩下,頭頂上感覺像多了百來隻蚊子聚集成的烏雲,隨意地變換形狀和聲浪,隔空刺激騷擾著你已經糟透的情緒。
以這種情緒來講述一些生活上的瑣事,想起來倒挺對味,也許能夠充分地表達出那種頻調也說不定。
有時候興頭一旦被點燃,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一樣會像整個遠古生物進化史般完全沒有任何回頭路,眼睛直盯著前方邁進,堵也堵不住。
這是種說不清且詭異的心理活動的現象。
假如是發生在前一天,一樣的天氣,地點和溼度也沒有差異,也許念頭來了然後卻擦身而過,就好像二樓正在午息的拉不拉多突然遭無聊人的干擾,微微抬起頭不耐煩地瞄了你一眼然後繼續沉睡那樣,甚麼事都沒發生。船過水無痕。不同的時空背景,就是不會有一樣結果。
於是,有些人喜歡用宿命這漂亮的字眼來點綴莫名奇妙沒由來的執著,然後再莫名奇妙地用兩根手指夾著嘴角咬著的煙屁股,很優雅地嘆一口氣,“這沒辦法呀,老天的意思。”
輕輕的語調。
大概這種優美的姿態對於排解心裏的無奈和茫然的畫面很有加分的效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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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4-2006 03: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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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話說回來,事情是這樣的。
架在和式桌上的電腦螢幕在我寫作業寫得快要崩潰的第五個小時自動開了又關。
第二十一次。
平均14.3分鐘向我眨眼一次。
想當初還含淚忍痛地掏出七張藍色大鈔從滔滔不絕的銷售員手中換回來,才不過一年。
若是平常遇上這種狀況,我還是會忍辱偷生地乖乖把作業寫完再說。
這次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就這樣,忿怒鬱卒的情緒霎那無預警地從我疲累的身體裡猛迅集結爆發。
“算了!”心底怒吼著。我緊閉著雙唇,一把抓起成串的鑰匙披上藍色運動外套,關上房門快步下樓去。
外頭的燈光很昏暝。
我猶覺得天氣活像個性格很彆扭的獨居糟老頭,明明早已立春,可是還是會有幾天突然氣溫驟降,冷颼颼。
我聳起肩揉揉雙手,一口換一口細細地吐著乾冷的空氣,一面轉身出了小巷繼續沿著店鋪街一直往西南方向移動。
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很安靜,只有一隻小黑貓癱在屋簷下打著哈欠。
我看了看上幾個月才買的Fossil,短長針都指向數字三,正是各樣夢境在悄悄繁殖延伸的時刻。
我毫無目的地在寂靜的街上胡亂行走,反正只想離開房間遠遠的。
大概在拐了幾個彎,下一小段斜坡後,我停了下來。
街角的末端那頭不知甚麼時候開了一家新的商場,燈光明亮地像戲劇裡的遊樂園般。
我朝著它繼續前進,想看個究竟。
外頭裝潢新穎,從全館置放著半透明的玻璃牆裡可以看到館內展示著井然有序的衛浴商品,原來是碩大的24小時式衛浴商品廣場。
我倒納悶起來。這世界真的無奇不有。
也許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半夜擦著惺忪的眼睛走進浴室裡,打開馬桶蓋拉下褲子小便。
在壓沖水手把的時候,突然,很遺憾地,手把斷了。
有些人會犯嘀咕地明天再作打算,回房間倒頭大睡。
而他大概覺得這是人生中最無法忍受的事,於是24小時式的衛浴廣場迎合這類人而誕生,或許真的是神聽到甚麼禱告也說不定。
就有點像創世紀那樣,神說混濁分離吧,於是就有了天和地;神又說來點空氣吧,整個天地間風飄來又飄去。
這世界果真有趣,各類人幹著各種事,維持著某種宇宙平衡的兩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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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4-2006 03: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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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我都喜歡泡浴。
先是把身體上的束縛一件一件除去,接著扭開把手,躲在蓮蓬頭裡的水會順勢噴灑而下。
隨意沖洗浴缸後,穩住塞子,蓄水。
一切準備就緒。
然後,我會環抱著腳丫子瑟縮在馬桶上靜待。
一整個狹小的空間充斥流水撞擊聲,聽久後還會有恍如置身於大雨中的感覺。
我喜歡這樣,整個的我被水圍繞著浸著,宛如水中魚。
所以下雨的時候我興致特別亢奮,也不管出門會多麼的不便。
眼看著身旁的每個人換上苦惱的臉具,我常常暗自竊喜。
就像小孩子偷藏起心愛的玩具一樣,笑他們領略不到水滴滑過肌膚濕嫩心情的美妙。
而浴室是一塊持續釋放沉靜平復的領域。
但是,在幼小的時候,浴室不是這麼溫馨了。
夢境的主題盒子會隨機選擇開啟,我偶爾還會回到過去那隱晦的角落。
在日治時代流傳下來木制的老家,浴室和廁所都是建在外邊。
常常內急的時候都必須一鼓作氣往外衝,尤其是夜深人靜的凌晨時分更需要。
廁所和浴室是半木板半紅磚隔間。
廁所很簡陋,兩塊平板豎擺兩旁充當踏板,中間留空。
底下放置一個大木桶收集糞便,有時候也會添些許舊報紙在裡面。
浴室空間相對的較寬廣,右側有一口小井,一個蓄水的大圓水桶則放在中間。
我常常和一位同齡的女生玩在一塊。
她就住在我家隔兩間的小巷子裡頭。
由於大人們總是忙碌地討生活,附近也沒有其他孩子,所以我們常湊在一塊。
她個性很好,我並不討厭她。
雖然口齒伶俐,但是不曾說過甚麼讓人受傷的話。
只是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
一個星期天下午,本來正在午休的我突然被大人們的急促腳步聲和些微的碰撞聲吵醒。
我帶著不很清醒的腦袋走到外面瞧瞧。
小女生就躺在那裡,全身溼答答。除了胸膛有微微起伏外,伴隨的只有不很順暢的呼吸聲。
未幾,我就被趕回房子裡去。
在我轉頭的霎那,依稀看到那小女生被大人匆忙抱起,而她的右手三角斑紋在我的視覺裡無限擴大且模糊化。
從此,生活可以感覺到起了微妙的變化。
我再也沒見到那小女生,連名字都還不知道。
以後的日子怎麼樣,也不怎麼清晰了,只記得我常常坐在浴室的地上,拿著石頭往已架上鐵絲網的井口裡丟,一顆一顆疊著時間漸漸流逝。
那是一個舊式收音機的喇叭裡緩緩傳出齊秦高亢而悲傷的嗓音的年代。
“…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的問自己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反覆在發霉的空氣裡盪漾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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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4-2006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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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凌晨3點15分,我在衛浴廣場旁附設的小酒吧遇見謎樣的女孩。
我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好久的老朋友一樣,互相默契的對望微笑。
女孩身材不算矮,長髮披肩,一雙精靈黑眸讓人心生好感。
披著一件綠色的羊毛外套,特別醒目。
我們如常一樣點了啤酒坐了下來(感覺上只是地點每次都不太一樣)。
「今晚怎麼又見到你啊?感覺好像流浪漢一樣,到處飄流。」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很親切。
「我才覺得奇怪,我到哪你就跟到哪裡。你怎麼對我的行蹤掌握這麼清楚?」
女孩把一罐啤酒遞給了我。然後撥了撥頭髮。「我喜歡和你聊天嘛,蝸牛先生。」
距離我們不遠的入口處有一台中古點唱機無預警地突然動了起來。
機械手隨機夾起單一CD片,準確無誤地放在唱盤上,接著旋轉。
唱針開始固定位置,刮出第一道音符。
我看著中古點唱機很高興地說。「聽,那是Savage Garden的Truly Madly Deeply呢。聽這首歌心情會跟著愉快起來喔,簡直像是夏天的非洲大河馬快樂地浸在汙濁的泥巴潭裡悠悠翻滾。」
「呵呵,你那翻滾的非洲大河馬讓我聯想他們的The Animal Songs。」女孩笑得不可開支。「只可惜出兩張大碟就解散了,這也是人生不可理喻的一個經典例子吧。不過想來,1997年已經可以被歸類去“小遙遠”的框框裡了。」
「對啊,那時候我還是快樂的中學生呢。那個只繞著籃球和女生打轉的世界。對我來說,如何能讓自己跳得更高是世界最重要最實質的核心議題。單純。」
「然而,關於曾經想做就做那股傻勁的美好年代,還有怎摔也不覺得疼的癡傻模樣,現在只能幽幽地掛念著。對麼?」
「完全同意。」
「命運很詭異,而人的身軀也脆弱得很呢。」女孩側著身子靠在牆。「在未知數的時間流裡使用著不堪一擊的肉體。這兩相交錯中,裡邊就隱含著一種希臘悲壯式的宿命。」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羅蘭.巴特,妳知道吧?」
「就提出甚麼“作者之死”文本理論的那老頭嗎?」
「對,就是他。1980年2月,一個飄著細雨的平凡下午3點43分,法國學苑前的大街行人寥寥無幾。羅蘭.巴特剛步上車子,才突然發現習慣叼在嘴邊的香菸抽完了。」我頓了一下。「他摸了摸口袋拿出幾個硬幣,又下了車子,想要越過馬路到對面街的商店買菸。結果右腳才跨出一步,一輛漆上玄黑色的不祥卡車迎面而來。第二天,法國各大報章頭條斗大的鉛字哀悼著作家的逝世,並排著的是未完成的作品。他大概也沒料到吸菸的代價如此慘烈吧。」
女孩看著我說。「如果套上日本人的說法,他大概會變成所謂的地縛靈,永遠在那裡孤獨地惦念著抽不成的最後一根菸。」
「也許吧。」
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我看著壁上橘色的時鐘,3點15分。
「你想過這世界上最孤獨的死亡方式嗎?」
「孤獨?」我右手托著臉頰,滿腹狐疑地問道。
「嗯。一個人獨自承受死亡逐步地啃蝕,感覺生命一丁點一丁點地崩解。」
我低頭一面喝著啤酒一面搖頭。
「曾經我就作了這樣的一個夢。夢到所有所有的一切漸漸的陷入深沉的絕境。概括來說,我夢到自己從發病到醫生宣布放棄,到呼吸停止為止。整個瀕死過程,神經肉肌的疼痛,一口沒一口的呼氣,或近或離的恐懼,像睜大著眼睛看著在顯微鏡下的細胞那樣清晰得不可思議。」她瞇著眼睛好像想看透我甚麼似的描述著。「夢境的結局是瘦弱的我躺在白皙的床上,眼球賣力的緩緩轉動看著身旁的每一個人,作最後的巡視道別。眼眶泛著淚,支撐不了的厚重眼皮慢慢蓋下,然後黑漆一片。」
「這未免太可怖了吧?」
「可不是?那天醒來,枕頭兩側都是濕濕的淚漬。」
「不是口水嗎?」
女孩握著右拳作勢想打我。霎那間,我看到她右手腕三角形斑紋。
我突然想起甚麼似的。「世界上最噁心的死亡方式莫過於鮑比了。完全癱瘓只剩下眼球能夠做些許移動的他在《潛水鐘與蝴蝶》裡就曾經提述過最後的日子。一個早晨醒來,他驚恐地發現最後的防線被針線給封了起來,和世界連結的唯一出口也沒了。整個靈魂像被宇宙唾棄般,遺忘在一個上鎖的盒子裡。最後審判的煉獄裡最殘酷的折磨手段應該也不過如此。」
女孩邊喝著啤酒邊興致盎然地聽著。
我又啖了一口啤酒,左腦和右腦交換某些訊息。
「其實我好像越來越空白。漸漸地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連甚麼生活目標也消失去了。缺口越發巨大。」
我的視焦轉到室外去。
半透明的玻璃窗外的街上依然黑糊糊一片,路旁的廣告告示版畫這一隻巨大的無殼蝸牛,整隻塗上看起來有點燒焦的顏色。
也許是因為失去外殼的關係,任由太陽無情的曝曬,最後抱著一種充滿迷茫的情緒慢慢脫水而死吧,我想。
女孩伸了伸懶腰,不置可否地看著我。
我接著說。「對現在啊、未來啊甚麼都感到漿糊一片,濕答答全沾黏一塊。要不要考研究所已無所謂了,工作的話也不會討厭。可是,真的想說工作真的沒關係嗎?我不知道。人生走到這階段突然沒有任何徵兆地坐了下來,不曉得是疲累了想休息還是已經失去行走的能力。」我摘下去年犒賞自己的生日禮物Fossil,在手上把玩著。「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落單,漸漸習慣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逛書店,一個人吃大餐,一個人泡咖啡館。又或許,換一個環境,就換一個姿態,一個因應週邊的姿態。我是說也許。很多時候心理是平靜狀態,無紋水鏡般,尤其是雙唇緊閉的時候,寂靜得讓自己錯愕。每天一呼一吸地活著竟然只是為了討好自己,如此而已。遺憾的是,那是一個黑洞型的缺口。」
「So sad。乾杯。」
「Sad。為了缺口。」我打開第5罐啤酒,甩掉冒出來的泡沫,和女孩啤酒罐對碰。
女孩的臉開始蒙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啞著嗓子說道。
「我們每個人都長有尾巴,隨著年紀蹉跎而增長。好像會不一樣,其實寂寞的時候,每個人都一樣。我們都寂寞,輕易地。」
我張開喉嚨食道讓大口大口的啤酒灌下,然後倒呼了一口氣。「人吶,總容易長寂寞,無關時間地點歲數或性別,就像套著襪子的小腳抹在地板上那樣,足跡在寂靜中慢慢滋生蔓延。」
「沒關係。你會很好的。一切會跟著好起來。」女孩笑吟吟地看著開始昏醺的我。「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雖然不捨,可是結束就是結束了,對嗎?」
「是嗎?」
「你要相信。只要相信。」女孩篤定地神情感染了我甚麼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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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4-2006 03: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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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自己的床上。
我努力地張開迷濛的眼睛察看週遭,電腦螢幕還在嘩嗄嗄地一張一閉。
我把窗帘拉開,整間房間頓時明亮起來,最後的陰霾好像都被一掃而光。
心情也跟著坦然了些。
這就是魏柯巴斯的《第五個曲目》裡所談到的“世間的每件不解之結都隱藏著一道通關密碼,時間對了,鑰匙自然顯現。”吧。
我走到廚房去把水壺的水燒開,順便也將擺放在洗碗槽晚餐用過的餐具一一洗滌。
再費了點心思把臺面上的水漬用白潔的乾布抹去。
水開後,我從壁櫃裡拿出咖啡粉和杯子,泡了杯咖啡。
然後癱在沙發隨手翻著過期的地理雜誌,邊喝著不怎麼樣的咖啡。
我仔細打量著約莫十二個榻榻米的客廳,所有擺設一如往常,像落單的俘虜一樣各自蜷縮在不同的角落,沉浸在靜穆的氛圍裡。
看不出來有一絲過往的傷悲。
窗外晴朗蔚藍的天空掛著一片雲,陽光穿過老樟樹枝頭上的葉子零零落落閃爍。
一整個世紀的精神緊繃,在無預兆地突然消失後,我居然有種失落的寧靜,就好像突然缺掉甚麼似的那種渾身不自然的感覺。
滑過喉嚨宣洩狂喊出來卻是硬冷的緘默物塊。
“關於過於喧囂的孤獨,那是無法壓抑的本能。”Bohumil Hrabal的嘴裡終於擠出這麼一句。
我靜靜地看著他那爬滿歲月軌痕的側臉好一陣子,然後視線又回到粉紫色落地窗前的大白色鋼琴上。
伴隨著節拍悅耳的鳥鳴聲,外面的陽光一片灑下,樹枝的影子在裡頭緩緩晃動,像神的孩子在潔白的雪堆裡擺動著身體,享受初春的慢舞。
“嗯。"我回應道,“就像旋倒入礙眼的牛奶而不再純粹的黑咖啡一樣,璀璨也失味。"
他的右邊嘴角微翹,溫柔的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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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4-2006 07: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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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
村上春树式的写作方式。
有一点点对世界的无所谓却也有一点点的埋怨,加上对数字记录的眷恋。。。
这是男人的方式。
快点。快点继续。
ps: 我很佩服你。真的,很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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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4-2006 07: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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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结束了没有。
这种方式,你永远不知道它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何时结束。
这只是一种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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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4-2006 05: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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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結束了沒有
呵呵
不過我想寫另外一篇了
新手上路第一篇
謝謝你的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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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4-2006 0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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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新手上路。。。
写得如此顺畅。。
难道是第二个朱少麟!
我还真不知道那里看起来是新手。
(我知道你也是伤心咖啡店之歌的fan.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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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6-4-2006 05: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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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我是朱少麟的粉絲^^
這是為了投稿而硬生擠出來的第一篇
只是想試試看
過些時候騰點時間慢慢再寫
其實寫著寫著發現
原來寫小說也挺好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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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6-4-2006 01: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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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枫
原來你是女生
而且還是"大肥婆"本人
當你說這是男人的方式的時候
我還以為是哥兒倆呢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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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06 1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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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信你是新手哩。。。哈哈哈~~~~
寫成這樣樣子叫新手
那我這種半新不舊的要自砍雙手嗎~~?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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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7-4-2006 02: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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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路路路易斯 于 26-4-2006 11:45 PM 发表
我也不信你是新手哩。。。哈哈哈~~~~
寫成這樣樣子叫新手
那我這種半新不舊的要自砍雙手嗎~~?
呵呵~~~
你太抬舉了啦
真的啦
如果騙你的話
我以後每次大便不能超過一分鐘
可能我平時要寫一堆的報告
幾年累積下來
寫起來就比較順吧=..=
有個小小好消息
我的投稿竟然已經入圍了
雖然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得獎
已經足夠我歡喜好一陣子了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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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4-2006 03: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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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預祝你唄~~~~
“能入圍已經是一種肯定了”
daming大明星們不都用這句話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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