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的钢铁直男 就连光武帝的姐姐也不给面子

2蔡平

   

汉朝的钢铁直男（示意图片：希望之声合成）

古往今来，坚持原则、誓死不低头的人，不乏其人。如果套用一句现代网络流行语，就好比“[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们性格直爽，虽然不善变通，有点木讷，但是很多人还是觉得他们十分可爱。

下面这位仁兄就可称之为汉朝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他甚至连[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的姐姐也不给面子。

他的名字叫[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前26—48年），字少平，是东汉初年的官员，以不畏皇权、[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强权出名。看完他的故事，也许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

[color=inherit !important]公主[color=inherit !important]家奴与庶民同罪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在做洛阳令时，[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刘秀的姐姐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家奴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人，躲在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的府邸，办案官员也没法抓到他，就这样逍遥法外。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知道，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外出的时候，这个[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家奴一定会跟随外出，于是做好了安排。

这天，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乘车外出，这个[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家奴陪坐在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已经和衙役等候在夏门亭。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的车驾一到，[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立即上前勒住马缰绳，拿刀在地上画了一道（大概是说事情不解决，你就不能走），大声数落[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窝藏杀人犯的过错，同时大声呵斥那个[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家奴下车，当场执行了死刑。

一个小小的县令竟公然冒犯皇族特权，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恼羞成怒，马上回宫在[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面前哭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刘秀大怒，立即召[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进宫，准备把他打死。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磕头说：“请让我说一句话再死。”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说：“你想说什么？”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说：“陛下以圣德使国家中兴，而如果纵容奴仆滥杀无辜，将来凭借什么治理天下呢？没必要打我，我请求自杀。”说着，[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挺着脑袋向柱子撞去，顿时头破血流满面。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叫宦官把[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拉住。为了给湖阳[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一个面子，就让他向[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磕个头，道个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认为自己依法行事并无过错，坚决不肯道歉。于是[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让宦官强行去按他的头，让他磕头道歉。

谁知[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自有办法，他用两只手使劲撑着地，硬挺着脖子，最终他的头也没被按压下去，真是个死不低头。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公主对[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说：“文叔（[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刘秀）还是普通人的时候，私藏逃亡罪人，官吏们不敢上门搜捕。如今做了天子，威势竟然还不能使一个洛阳令听命吗？”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笑着说：“天子与普通人不一样。”

接下来我们就知道[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怎么与普通人不一样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下诏把强项（意为脖子）令放出宫去，并赏了他三十万钱。

东汉光武帝刘秀（图片：〔唐〕阎立本画作，波士顿美术博物馆藏）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这个[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的做法同样与众不同，他把钱全部分给了下属官员。从此，[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打击豪强违法的举动，更是让不法者颤栗。京师百姓称他为卧虎，甚至编了顺口溜“因为有个董少平，不闻击鼓叫冤声”来歌颂他。

上面这个故事讲的是[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老年时的事，他年轻时的故事也毫不逊色。

甘当责任  愿己受死换部下生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早年受到大司徒（官名）侯霸任用，后来参加科举考试成绩优秀，又被派去做北海相。[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到任后，让当地世家大族公孙丹担任武职官——五官掾。公孙丹本是地方一霸，现在又得到朝廷委任，更加骄横，不可一世。

公孙丹新建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宅第，然后请占卜者来给看看吉凶，占卜者从卦象上判断，认为这座宅子会死人，为了避免自家人应了这个卦象死去，公孙丹竟然出了个馊主意，让他的儿子杀了一个路人把尸首放在房子里作为替死鬼。[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调查清楚后，就把公孙丹父子收捕处死。公孙丹的三十多个宗族亲党拿着兵器到府衙喊冤叫屈，[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因为公孙丹以前依附过篡位的王莽，怀疑他们窜通海贼，于是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下了大狱，让门下书佐水丘岑把他们全部处死。

青州知府得到消息，上奏朝廷弹劾[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滥杀无辜，并严刑拷打水丘岑。[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获罪被召到廷尉那里，廷尉也认为罪名成立，因此判[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死刑，把他下到狱中待斩。[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毫无忧色，早晚吟诵诗文。到应当出去行刑的时候，官吏送来酒食送行，他厉声说：“我生平从未吃过别人的食物，何况马上就要赴死了！”然后登上囚车而去。当时一同受死的有九个人，轮到[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的时候，[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汉光武帝派使者快马驰至，破例免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死刑，押回大牢。派来的使者责备[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杀了很多无辜者，[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一一述说了他们的罪状，并说水丘岑是按他的命令行事，宁愿自己受死，也要让水丘岑活命。

使者把[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所说的话都奏报给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下诏把[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贬为怀县令，命令青州知府不要给水丘岑定罪。后来水丘岑官至司隶校尉。

贼寇闻风丧胆

后来江夏郡有势力很大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贼寇夏喜等在郡内祸乱，[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被派去做江夏太守。到达郡界的时候，[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就发出布告说：“朝廷任命太守来擒拿奸贼，所以我受赐到此赴任。现陈兵在边界，发出此征讨檄文，希望考虑各自的安身之事为宜。”

夏喜等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害怕，马上投降的投降，解散的解散。当时[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皇帝的一个外戚阴氏做郡都尉，[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对他不低三下四，显得有些轻慢，后来就被免职了。

“[color=inherit !important]董宣廉洁，死乃知之！”

[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后来做了五年洛阳令。七十四时死于任上。[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下诏派使者去探视，只见他的尸体用布裹着，妻子儿女相对哭泣，家里只有大麦数斛、破车一辆。[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感到悲伤，说：“[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廉洁如此，他死了我才知道啊！”

因为[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董宣曾经做过郡守，[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光武帝赐给他艾色的印绶，以大夫礼节安葬。授他的儿子做郎中（尚书的属官），后来官至齐相。

现代是很难找到这样的[color=rgb(59, 92, 114) !important]钢铁直男了！

参考资料：《后汉书·列传·酷吏列传》

责任编辑：文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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