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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故事]离奇故事之每晚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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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2 01: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已于 31/8/2013 停止更新]

看了一些故事,觉得很喜欢
不知道这些故事是不是都看过了,我就尽管po上来给大家分享分享*如果重帖请各位客官或版主告知,谢谢。

今天新贴开张,po 两文
往后如果本人没有重要事不在家的话,每晚一文。



王勇遇鬼记

说有一山东秀才名王勇。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清贫,正赶山东闹饥荒,三年庄稼无收,人常有饿死者。无奈离开家乡,当家之后,独自去闯关东。


苦行数月,晚上遇一江挡路,到江边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人,也要去关外,于是同行。由于近几天下雨,江水暴涨,船家晚上不渡客人。王勇和那个同行人只好寻一家小店住宿。


大概吃过晚饭的时候,店家把王勇带到一边对他说你那个朋友有点问题,你要防着点他。王勇就问他怎么回事,店家说,看那位仁兄的相貌是早亡之人。和他在一起可能有亡命之虞。王勇很害怕就问店家怎么解救。店家说他也不敢确定那位仁兄是人是鬼。他说你睡觉前放一棵葱在那位仁兄床下的被单下面


另外再放一棵葱在自己的床单下面,到明天一早就知分晓了。于是王勇就照办了。第二天天刚亮,那位仁兄就催着王勇和他一起渡江。店家在一旁打了个眼色叫王勇过去。店家手里拿着两棵葱说。这里一棵又黄又衰的是你床单下的。这棵看上去很新鲜是那位仁兄的。那个东西肯定不是人。王勇一头冷汗,大惊忙说道,老先生可要救我啊。


那个店家说既然这样,我看这个东西在过了江之后肯定会叫你去他家,你在去他家之前一定要买把大红伞,而且到他家的话一定要叫他先进去,然后把伞打开顶住他家的大门口。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要看。闭上眼等到天亮就赶紧走吧。王勇拜谢遂照办。过了江之后那位仁兄果然邀请王勇到他家作客。王勇走不脱,只好和他一起去他家。那时候没有汽车什么的赶路全凭双脚。这样到了天黑的时候,那位仁兄指着前面一处灯火说我的家就在前面。你先过去敲门,我到村口买点酒菜。王勇听了店主的话那敢先去。就说我一个人去嫂子和孩子们都不认识怕吓着他们。还是一起吧。那位仁兄没有办法只好一起去。走到家门的时候也是费了王勇一番口舌才把那位仁兄先哄了进去。一见那位仁兄东西进去。王勇马上打开大红伞顶上门去。只听的哧的一声。门里传来阵阵惨叫。惨呖:“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王勇毛发顿立。不敢睁眼看。不到半个时辰,晕了过去。天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处荒坟之中。大红伞顶着的是一个立棺(所谓立棺,乡里死于非命的人在死后并不下藏,选一佳处,将棺材暂时立在那里,外面用砖等东西封住。乃化怨气),有的地方也叫“秋季棚”,王勇遇此事后,叩恩店主,然不敢独自行路,遂求店家收留,哭而拜之,店家觉此乃缘应,收为后子,王勇苦读三年,中科举,家业中兴。后再没遇何怪事。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31-8-2013 07:17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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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7-2012 0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15-7-2012 01:37 AM 编辑

黑夜鬼校 (上)[这故事有点长]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


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


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


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


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


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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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7-2012 01: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15-7-2012 01:40 AM 编辑

黑夜鬼校 (下)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


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


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


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


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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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7-2012 01: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打自己的电话


不要以为我问的是傻问题,我的意思是指你会不会用你用的电话号码打回这个号码。照理上是打不通的,但如果是打得通的话,你就要小心,因为你可能命不久矣了...
 
我有一个关于这个传闻的故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听呢?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有天晚上大约11:00,她一时贪玩,用自己家里的电话打回给自己。第一次她打就打不通,她又试了打第二次,没想到真的给她打通了。她说她听到好空洞的声音,好象是在山洞里那样,又有水滴的声音。她很害怕就赶快挂线了。
 
第二天她就和我讲了这件事情,我不太相信,因为我当天在自己家里试过,但都没有通。
 
第三天我回到学校见到我的朋友,她面都白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肯说,。直到大约吃午餐的时候她对我说,说昨晚有个女生打电话给她,我问她,那女生为什么打电话给你,我朋友又问电话里的人是谁?那女生竟然说的是我朋友的名字,就是我朋友自己。她听着听着就记起那个背景声音,是一个空洞的声音,她很害怕就立刻挂了电话。
 
我朋友就特别害怕,就问我怎么办。我就安慰她,说估计是有人乱打电话,开玩笑捉弄你。但我看我朋友那个样子,又不像是说谎。我安慰了她一阵子后,她要回家,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她答应了我就离开了。到了那天晚上,我朋友颤抖地打电话给我,说那个电话里的女生说要她的命。她就哭啊,说不知道怎么办好,那天晚上她特害怕得要命。
 
第二天她就没有上学。我打电话给她,她说自己生病了,我放学立刻就去找她。因为她家人都探亲去了,所以我就去她家陪她。我问她,那个电话是几点打来的,她说两天晚上都是11点。到了晚上11点,电话真的响起来,我朋友吓得缩成一团,说什么让我接电话,我当然不想接,因为那时我也很害怕,但我心里也想弄清楚是真还是假的,就去接了。我当时接了电话就整个人傻了,因为背景的声音果真是一个山洞的地方。我“喂”了一声之后,有回音,就想挂线,没想到突然有个声音说:“你做什么这么多管闲事?!”之后,就有好多的回音,当时真的特别恐怖,但是我认出来那个声音,竟然是我朋友的声音!我马上挂线,我朋友问我怎么办好,我吓得差点哭出来,我把刚才的事情对她说了,我们俩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就一直这么哭。我和我朋友都不敢在那房子里呆,就到楼下的便利店等到天亮。之后我打电话给男朋友,因为他认识一个人是道士,没过多久我男朋友就带了他几个朋友来。
 
我男朋友其中一个朋友大约30几岁,其余的都是20多岁的。我和他们再上回去我朋友的家,我朋友死活都不肯进去,她特别害怕。那30多岁的男人说,这东西很厉害,他自己都怕自己收不了。他进去没多久,就指着那个电话说:“那东西是从这上来的。”我听了之后心都寒了,从头到尾我还没对他说过事情的经过。那男人在中指夹了一对筷子,又用黄布遮着双眼,叫我们都到房间里呆着,我们所有人都进了房间。那男人说:“你们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千万不要出来,就算是地震都绝不能出来。过得了今晚,大家都没事。若果过不了,也无能为力了。”他再三吩咐千万不要出来,除非是天亮了才可以。我们当然都不敢出去,大家都非常害怕。
 
大约到了11:00点。我朋友突然全身颤抖,脸都青了,胡言乱语,没有人能听得明白她说什么。她突然整个人弹起来,就要冲出去。我们立刻把她按住,我们好几个人合力按都差点按不住她,外面又特别的吵,就像打仗一样,声音特别恐怖,好像很多人在外面一样。我们只能用床单把她捆住,她变得特别恐怖,脸都变形了,大声地叫嚷着。透过门底缝看见外面有很强的绿光,一会又变成红光,外面特别吵,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大约到了2点,果真整个房子都震起来,外面有人不断的敲窗户,我和男朋友都吓得不敢动,他朋友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房间突然变得好冷,大概10度左右。(当时是夏天)等到4点左右,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爆炸的声音,特别响,之后外面就完全静下来。我朋友就晕了过去,但天还是没有亮,我们都不敢出去,等到5点左右,天开始亮了,但是我们仍然留在房间里,谁都不敢出去,直到那个男人叫我们:“你们可以出来了!”出去后,整个厅都乱七八糟的,真的可以用地震过后来形容,最可怕的是那个电话整个都碎了,满地都是碎片。
 
那男的说:“现在没事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叫你朋友把这碗东西喝了就没事了。”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说我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说估计我知道了,也吓得不敢知道。但我最后了解,原来那晚不只一个鬼,是超过20个!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敢再追问了,之后我朋友大病一场,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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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7-2012 12: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得有恐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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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12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17-7-2012 01:43 PM 编辑

血色小辫

昨晚神庙办完事回来后好累,睡着了~现在补回,不好意思。


“救命啊——”小荷声嘶力竭地喊。
         
没人回应。在空旷的浴室中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啪嗒。”两条辫子应声而落,掉在地板上,辫子上沾满了鲜血。接着,一颗人头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一股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如喷射的泉水,向四面八方飞溅,最后落在那颗人头的脸上。人脸被鲜血覆盖,那对眼珠子转了几下,便凝固不动了,她死了……
         
人要是赶到倒霉的点上时,什么样的倒霉事都会遇上,灾祸也会接踵而至,跺都跺不掉。
         
这个冬天很冷,而且又接二连三地下了几场雪,公路上许多地方都冻了冰。小荷每天上下学走的这条路面也结了厚厚的冰,所以她每次经过这里,都格外小心,下了自行车推着前进,恐怕自己滑倒。
         
这天早上,由于小荷起来晚了,为了赶课,她急匆匆地就上路了。到了那条满是冰的路面,要是往常,她一定会推车过去的,但今天不同了嘛,快迟到了,小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骑着车子就上去了。
         
前面不知怎的,围了很多人,把小荷前面的路给堵住了。小荷拼命地按铃,可那帮人好象没听到,还在互相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有的还指指点点。
         
“喂,跺开了!”小荷喊道,同时她捏下了车闸,这一捏倒好,车轮停住了,可由于惯性,车在冰上倾斜地滑了出去……
         
这帮人停止了交头接耳,一下子闪出一条道路,小荷与车一下子滑进了人圈中,“咣”的一声,小荷和自行车倒在地上,小荷来了个仰面朝天,车子滑到几步外的地方,还撞到了一个汉子,那汉子“哎呦”一声,但并没有发作,反而很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小荷气坏了,刚要骂,可她一扭头,她的头与另一个球状的东西碰在了一起,更确切地说,那是一个留着长发的血呼啦的人头!
         
“妈呀!”小荷惊叫地跳起来。她吓得哇哇大哭,她的后脑勺上的两条辫子还在不停地淌着血,那是那颗人头上的血,刚才小荷头部的落点恰就是那颗人头的旁边,小荷的两条小辫不幸沾到了血!……
         
就在不久前,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妇女与一辆大卡车相撞,由于撞击力过大,那个妇女的头被撞了下来。这场车祸引来了很多过往的行人和一些周围住户的围观。可偏偏小荷……,倒霉,就是倒霉!
         
小荷住了好几天医院,那天的事真把她给吓坏了,神经错乱,整天喊着“有鬼有鬼”的。她那两条小辫虽说洗过了无数遍,但她还是觉得不干净,那曾沾在上面的血迹让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她的心中总有一个阴影笼罩着。
         
在医生和家人的呵护下,小荷一天天恢复了正常.那件事也渐渐地淡忘了……
         
但倒霉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天,小荷打了一下午的排球,弄的她精疲力尽,汗水湿透了衬衫。小荷现在就想到浴室里洗个澡,然后倒在床上睡觉到天亮。
         
浴室在学校礼堂的西面。小荷抱着换穿的衣服走到了那里。从操场到浴室的这一段路上,小荷总感觉怪怪的,好象后面有人跟随,当她回过头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小荷还感觉自己两条心爱的辫子仿佛被一种力量牵引着,向上竖起。小荷不敢多想,医生曾经劝戒过她不要胡思乱想的。她很快走进浴室。三下五除二地,小荷脱掉了所有衣服。这时她听到浴室内厅里有淋浴淋水的声音,小荷猜想里面一定有一个同学正在冲淋浴。小荷把脱下的衣服包好,放到衣物柜里,然后她快步走进浴室内厅……
         
奇怪,浴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喷头在往下吐着水。小荷心力很害怕,她小心翼翼地来到那个淋浴喷头前拧上了开关,水声戛然而止。
         
小荷走到靠门的那个喷头下,她打开了开关,一股水流直泻而下,洒在小荷头上。小荷的心在温和的水流下渐渐平复了,她用手抚摩着自己的胴体……
         
“啊!”小荷尖叫了一下。突然间,喷头里的水一下子变得滚烫,她一下子跳到水流外面,小荷的脸色苍白,喘着粗气,她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搞的,这时她的两条辫子开始往下淌血了。
         
“不!不!怎么会这样?”小荷吓得大喊,她顾不得水的温度,她把头放在喷头下使劲地冲着,希望那水能把血迹冲干净……
         
这是浴室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水流声和小荷的叫喊声……
         
黑暗中一个无头女人向前迈着僵硬的步子,踏过小荷的身体,渐渐消失,在她的手里还拿着小荷的两条辫子……
         
次日,人们在浴室中发现了小荷身首异处的尸体,奇怪的是小荷的两条辫子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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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7-2012 02: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睡前必看。。。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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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12 09: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17-7-2012 09:54 PM 编辑

十三封信 (上)


我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笔,强迫自己将精力放到桌前摊开的文件上,
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吓得手里的笔啪地掉了下去,“您好,环成公司。”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但能听到一个急促喘息的声音。“你好,环成公司。”我又重复了一遍,
那边终于开口:“小亚,我是文文,你现在能出来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真的。”

文文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其实她是宇凡的好朋友后来成了我的死党,在本市刑警队作文书工作,
有时还要出现场拍一些死人的照片,然后就两天都强迫我给她做饭,否则她宁愿饿死也不吃外卖,
我承认这个毛病是我惯出来的。
她这次认真一定是有事了,于是我小声说:“再过半小时就是午休了,我们在楼下咖啡馆见。”
“不行,就是现在,下来,我在咖啡馆等你。”

我只好说:“马上下来。”我预感到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了,否则文文不会这么强硬。

我一推开门,就看到文文十分疲惫和呈现着无限痛苦的脸,眼睛红肿,似乎哭过。我走过去坐下,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小亚,你千万要冷静,不要激动,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好。”

“我不是那个看到死人就吃不下饭的文文大小姐,快说吧,我会很冷静的。”

“你一定不要太难过,你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强,你还有我,有信庭,有很多人都会……”

“是宇凡,对吗,他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我原本拉着她的手竟不觉反握了过来,指甲嵌进了她肉里,
她竟似木头人一样毫无痛感,任我行凶。

“宇凡死了,昨天凌晨四点左右,死在车里,由于喝醉酒又开着空调,早上被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了,小亚,你,你……。”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腾地站起来,只觉眼前阳光大盛,白花花一片,啊地叫了一声,便又颓然地倒下跌坐在椅子上。文文担心地抱着我,用她温暖的胸膛紧紧

贴着我,似乎要将我的痛苦引到自己身上一样,沉默而倔强地久久不愿放手。

宇凡,我的宇凡,我用生命去爱的那个男人,是我全部的信仰,全部的爱恋,再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你是那么英俊,那么倜傥不凡,那么可爱,那么……语言在你身上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我的心能体会你是多么完美,多么优秀。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滂沱成一片水泽,一地伤心。

“我只能试一试,毕竟你不是直系亲属,走吧。”

一路上想着我们的初次见面,像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再没有什么比那一秒还让人震颤了,那么美妙,那么虚幻,那么神奇。
像是离了鞘的刀在经历了械斗,撕杀之后,一切又回归了平静,又找到了他的刀鞘,
用绸缎擦净了血迹锈斑,又躺回到最原始的寂静中去,抛却了尘世间的烦忧痛苦,回到了最坚硬安全的保护中去,是那样的惬意舒适。

宇凡是环成公司年轻的继承人,他聪明果断有魄力,已经处于公司的最高位置,地位不容动摇,
但他没有一点处于这种位置上的人该有的缺点,反而随和谦逊,与下属有着最良好的关系,
公司的领导核心团结友爱,任何一个竞争对手都无法从内部找到突破口,外人都笑称环成的内部是铜墙铁壁。

出租车突然停住,我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去,身体没有刻意的对抗,脑袋重重磕在前座上,一点儿都不疼,
我冲一起关心注视我的文文和司机笑笑:“不疼,真的。”

走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来到有些潮湿的后院,里面杂草茂盛,青苔湿滑,使我感到有些冷,
文文通过关系冒了很大的危险把我带到放了爱人身体的太平间。
越往里走越冷,宇凡和我不一样,他最怕冷,连我都受不了,他会更难受吧,
都怪文文,她早点告诉我这里很冷的话,我就把宇凡最喜欢的红色羽绒服带来了,这样他在这里就不会这么冷了。

在门口有个大爷询问,“你是死者什么人。”“我是他妻子。”我用无限哀伤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背有些驼的老人似乎已看惯生死,表情木然的开锁,随着铁门吱嘎作响,我们走进一间白色的房子,
似乎是最近曾经装修过,灰色的墙面是新刷的,地板也很干净,一排排大铁柜整齐有序地矗立在那里。

老人用有些抖的手拿着文文递上的人名和死者登记簿对照,我能感到手腕上的脉搏突突跳动着,
血液似乎也要不受我的控制,冲破手臂上那层薄薄的肉皮喷涌而出了。

我能听到秒针在这安静房间里走动的声音,老人昏花的眼睛像打散了的鸡蛋黄,时不时翻动一下。
终于他走到第二排柜子前,打开了右手第四个格子,刹时一股白雾喷了出来,仿佛武侠小说里的玄冰掌将我里里外外都冻成了冰,
谁也没有解药,谁也没有。

宇凡躺在那里,很安静,就像曾经躺在我的身边装睡,任我调皮的蹂躏他的头发,眼睫,下颌,喉结,
我曾经抚摩过无数次的身体再不也会突然蹦起来搂住我的腰,轻咬我的耳垂,然后吃吃地坏笑。
我贪婪地看着他的样子,头发上有一两点白色的结晶,眼睫紧闭,脸色有些发青,天蓝色的衬衫,浅黄色的休闲裤,更衬得他丰神俊朗,除了温顺的垂在他左侧的手上有一块暗红色的尸斑外,他和生前有什么两样呢?

我刚伸出手想去抱抱他,就像他曾经抱我那样,文文却一把拉住我,哭着说:“别这样,小亚,别这样,你哭吧,我害怕你这样。”

我为什么要哭,他不是好好的在这吗,还是那么帅气,就是太严肃了,宇凡,你笑一笑吧,你笑起来不知多好看,那次我和你发脾气说不许你笑,其实我是嫉妒,是害怕,怕被别人看到你的笑。

我混混噩噩的随文文回了家,然后是警察来问我那天晚上我去了哪里,
再然后是信庭来看我,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用那种心疼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和文文给我做了粥,最后我厌烦了,我把他们都轰走了。我要休息,这只是一个梦睡醒就会没事了。

晚上我睡的很好,一睁眼已经九点多了,我知道信庭会帮我请假的,我站起来,走到衣柜边,轻轻打开,全是白色或蓝色的衬衫,
那是宇凡最喜欢的颜色,那样清爽干净,就像他一样,泪水任意的划过我的两颊,嘴唇,颈项,像是被硫酸划过,有种被灼烧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漫无目的地扫视这个房间,突然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张白纸,上面被镇纸压着,下面轻轻地掀起一个角儿,像是一双手缓缓召唤着我:‘来呀,来呀。’

我像着了魔似的走了过去,那是一封信。

“小亚: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害怕,我无论是在阳世还是阴间,都只爱你一个人,只为守护你而存在。从小我就在英才教育下成长,没什么亲情,朋友,周围尽是尔虞我诈,只能顾做残酷骄傲以掩饰心底的脆弱,直到你的出现,你是那么善良纯净,就像观音净瓶中的一滴圣水,彻底净化了我心底已成沼泽的肮脏灵魂,使我又会哭会笑了。还有文文,信庭,你们不要为我难过,能得到你们这样的情人,朋友,夫复何求。

我走的太突然,使你们难过了,对不起,这件事同样也使我措手不及,但我走的不痛苦,只是遗憾不能和你私守到老了,我永远爱你,永远祝福你,希望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能过得更好。

你不要总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偷偷哭,我会心疼的,厨房有粥去吃一点吧。

永远爱你的宇凡”

我贪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我好想你,为了不让泪水打湿它,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桌面。

我走到卫生间去洗脸,镜子里那张有着青黑色眼窝惨白惨白的脸是我的吗,回身锁上了门,我终于能够嚎啕大哭了,一声比一声尖利,像要震碎自己的耳膜似的,无法停止。我就是要锁起门这样哭,我就是不要吃东西,宇凡如果你心疼我的话,就出来抚摩我的头吧,像从前那样一边说:“坏东西。”一边宠溺地把玩我的发丝。我终于发现原来我已爱你这样这样深。

门外传来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伴随着文文大声的呼喊:“小亚,开门,开门。”

我无奈的将她放了进来,将桌上的信给她看,她的脸有些发青,又转白,血色像变戏法一样褪了下去。“这不可能,不可能,有鬼有鬼。”她往上倒着气,像一不小心就会窒息一样,用略微突出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我怕她太紧张撕碎我的信就小心地拿了回来,“我也害怕但我更高兴,他还在我身边,他没走远。”

文文似乎想马上逃离这里一样,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把这件事先告诉信庭,然后向队长汇报一下,这封信是证物需要交给证据科审查,不过这字迹确实是他的,连签名的那个最后一笔会连上中间的点都只能说明这信是宇凡写的。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不会加害你,你这两天也最好和我去住。”

然后是警察的到访,信庭也来了,他显得更忧郁了,下巴露出青色的胡茬,他是信凡最好的朋友也是工作上的左膀右臂,是信凡最信任的人。可以说他是环成公司这个铁桶上的铁箍,现在一切都靠他撑着了。他使劲握了握我的手,许久无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一切都会好的。”

我看着宇凡的信被警察拿走心里难过极了。

没有听文文的劝告,晚上仍旧躺在自己的床上,将头使劲埋在他曾经躺过的枕头上,拼命汲取那一丝微弱的气息,然后沉醉。

第二天,坐起来猛然睁眼,死死盯向书桌,一张白纸像知道被人期盼一样乖乖地躺在那里。

“小亚,

我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了,但在揪掉无数根头发无数次挣扎之后,我还是给你写了第二封信。原谅我的自私,我的爱无法停止,无法收回。

这边挺好的,就是有点冷,你知道我最怕冷了,下回看我带上那件红色羽绒服吧,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你总怪我不穿,其实我是舍不得,现在偷偷告诉你,有时候想你的晚上我会将它抱在怀里就像你的体温,真暖和。

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我看了很心疼,你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为了我吃一点吧。还有你总是晚上踹被子,昨天我想帮你盖上,可我的手总是穿过去,试了很多次,这令我很伤心,我是真的再也不能摸你的头了。

爱你的羽凡”

我上厨房热了点粥,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流进碗里,然后吃下去,进入食道,肠胃,让这份感情沉淀到我的每一个细胞中,发酵,升华。

第三天有了第三封信,第四天有了第四封信……第十封,第十一封,每一封信都盛满了深深的感情,浓的化不开,理还乱。

今天早上警察将我带到审讯室,提了很多问题,我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他们说宇凡临死前指甲里有一些物质,经过检验证明和我的DNA相同,就是说我有最大的嫌疑。

我和文文说了,她气得撅起小嘴:“胡说八道,他们长脑子了吗,你们是恋人,经常互相接触,当然避免不了会留下一些。”

我说我到宁愿因他而死,这样让他永远亏欠我。

文文很感动,问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宇凡已经死了,可每天都写信给你。”然后她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今晚我陪你。”她眼里闪着光,很亮很美。

我同意了,第二天起来我又看到了第十二封信,却没看到文文。十点的时候接到信庭的电话约我在茶楼见面。当我进去的时候,看到文文像小兔子一样惊恐万状又赤红的双眼,我想伸手去安抚她,可她却像见鬼一样迅速闪开了。这使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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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12 09: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封信 (下)

信庭扶我坐下,然后对文文说,你告诉她吧,有我在,别怕。

文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用手扶了一下散落到前额的发丝,刻意地将手放到了信庭宽大的手掌里,才开始说话:“昨天晚上你很快就睡着了,可我一直醒着,害怕极了,到半夜,我差点就要睡着了,突然你坐了起来,走到衣柜前,将自己的睡衣脱了,换上宇凡的蓝衬衫,然后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信,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恐怕惊吓了你,你一边写一边抓自己的头发,表情苦闷极了,从我的这面看过去,不是很清楚,但那种感觉竟真的不是你了,好象宇凡又回来了,正坐在那里,然后你突然转过脸看着刚才你睡过的地方,表情哀伤,眼里全是爱怜,无声无息的落泪,我眯着眼不敢看你。你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脱掉衣服挂好,又穿上睡衣躺下。我强迫自己一动不动躺了一小时,看你真的不再动了,就起来找信庭来了,你会不会是鬼上身呀。”

啊,我的宇凡,你好残忍,为什么让文文都看到了你,却不让我和你说话呢。“我爱他,你们以后别管我了,求求你们。”说完我掉头便走。

晚上我强迫自己不睡,不但没有感到宇凡,连他的信都没了,于是我放弃了,早上,我终于又收到了他的信,他的第十三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里面写满了道别的话语和一句句令人心碎的叮嘱。我这次真的要永失吾爱了。

文文执意带我上医院去看神经科,好象是信庭对文文坚决地说不可能是鬼上身。我虽然精神恍惚但我并没有疯。看完后我被医生请了出去,但医院的隔音设备不太好,我听见他说:“她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双重人格,简单说就是遇到了很大的打击,本我隐藏起来,不愿继续和外界交流,而衍生出另一个精神体,这个个体只有本我无意识时会出来,但随着病情加重,衍生体也有可能会代替本我,这种精神体很危险,经常会伴有暴力倾向,本人也会变得孤僻,自闭……”

我没有等文文,自己回了家,然后锁门,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打破我自己编织的美梦呢,你们都很残忍,是的,包括宇凡,信庭,文文,都是。

十天以后文文来找我,她两眼深陷,脸色像个死人,她说:“案子结了,信庭自首了,说他杀了宇凡,然后在狱里上吊自杀了。”她扑在我怀里哇哇地哭,不断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呀,为什么,我真的想告诉她答案。

一架播音777飞机上,坐着一个异常美丽清纯的女孩,她肤色是那样匀称,还带着一点兴奋的红晕,正在看着一个日记本。

“小亚,你知道吗,我是那样地爱着你,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疯狂了,我不能抑制地想你,想你美丽的眼,柔软的发,你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可宇凡把你抢走了,他比我有身份有地位,他拥有一切,为什么还能拥有你,上天太不公平了,我不承认比他差,甚至我觉的我要是有他的条件一定会比他更出类拔萃,我一直不服,自从认识你后,我更恨不得杀了他,每次我看见你们在一起,还要强颜欢笑,你知道有多痛苦吗。

那天我看到你在车里给他注射了什么,然后打开空调,关上门,你在窗外看着他,我永远忘不了你的眼神,是那样怨毒,和我一样,我经常在背对他时那样看他。我不知道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就像他对我好也只会令我更恨他。

后来你的所做所为有点令我困惑,是因为警察查的太紧吧,这肯定使你很痛苦。即使我知道你是装做很爱他,但这也令我怨恨,令我疯狂,我不想看到好象在爱中无法自拔的你。我要亲自结束这一切,放你自由,你那么美,那么清纯,你应该是活在蓝天白云下,原谅我的自做主张,我永远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信庭绝笔”

女孩微笑着合上日记本,冲旁边很帅的男人撒着娇:“你要怎么谢我,又吞并了一个这么大的公司,我要去威尼斯,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带后面那些大块头。”

男人宠溺地笑:“你会不会在威尼斯把我肢解了喂鱼。”

“讨厌,你好恶心。”

“小姐,我要一杯西红柿汁,不加冰。”女孩娇羞地对旁边的空姐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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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7-2012 10: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厉鬼(1)


长达几个月的枯燥实习期终于过去了。何健飞真庆幸自己能撑下去。回到校园之后可要好好休整一番。正准备回宿舍时却发现回宿舍的校道上挤满了人。何健飞连忙问前边的人:“怎么回事?”前边的人告诉他校道施工,今天又正值新生报名。所以才会大塞车。


何健飞望望自己手中一左一右两个包,再望望前方的人群,十几分钟也不挪动一下,要这么耗下去,非累得趴下不可。突然想起在网球场边有一条小路可以包抄上去,嘿嘿,趁这帮新生知道,赶快挤过去。


注意打定,何健飞离开大队塞车人群独自向西北方向进发,这时,他发现周围的人都眼瞪瞪的盯着看。何健飞一边走,一边嘀咕:“看我干什么?难道没见过靓仔?”走了不多时,又觉得不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发现了恐龙这一类的珍稀动物一样。


困惑的何健飞又发现了另外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所走的路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碰不到。这条路虽然说鲜有人知,但也不至于达到他何健飞一人的秘密通道的地方,尤其是情侣们,肯定会开辟到这里来的。难道学校打击恋爱?


正寻思间,不知不觉已走出了这条小路。花圃的栏上正坐着一个学生在那里搧凉。何健飞欢喜异常,这说明这条路并无异常。谁知那学生见到何健飞从那条路走出来,竟像见了鬼似的“哇呀”一声尖叫,转身就逃。何健飞喝声:“站住!”丢下大包,飞也似的赶来,一把扯住那学生不让走,连声道:“我想请问一声,为什么没人走那条路?”那学生颤声道:“你是人是鬼?”何健飞一听,就知有古怪,忙道:“我在外面实习了几个月,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并不知道,还望师弟告诉一声。”


那学生见何健飞说话谦恭有礼,脚踏实地,不是飘着的,才放了心,回首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健飞一眼,才道:“算你命大,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路叫什么名?”何健飞道:“那只是一条小径,好象没有名字。‘那学生点点头道:“它以前是无名的,不过现在大家都给它安了个绰号,叫‘哥哥道’。”何健飞惊诧道:“为什么叫这么奇怪的名?”


“说起这绰号的由来,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我们学校的一位女博士因为遭男朋友抛弃,精神上受不住打击,就发疯了。整天张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到处乱咬,结果咬伤了七个人。其中一个手臂上的肉被整块地撕扯了下来,到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病房躺着呢,最后惊动了校方。学校通知他家人领回去,谁知她家人比她男朋友更狠心,见她疯成这样,干脆把她丢在这里。没办法,校方召集了所有几十个保安准备把她扭送到一个小木屋里锁起来。可是那疯女人见人就咬,保安们也个个不敢上前,又不准用电棒。后来不知是谁出了个馊主意,找来许多长柄的大铁笊子,硬是将那个发疯的女博士筑倒在地,然后死命地拖她,那个女博士只是疯狂地大叫,或许是很痛的缘故吧,她叫得很凄惨很尖厉,有几个女生被当场吓哭,有些胆小的男生也不敢再看了。


那个女博士挣扎着,手在死命地抠着地上的泥土,想往前爬,皮肤在铁笊子的摩擦下已经破损了好多处,可是她好象不怕痛似的,只是向前爬,并且一直疯狂地大叫,叫啊叫,叫到一个保安心神大慌,松了手。那时她再也忍不住痛苦,就趁此机会张着那两排青森森的牙齿,对准自己的脉搏狠狠咬了下去……”那学生说得绘声绘色,何健飞却听得心惊胆战,颤声道:“你……你也去笊了?怎么说得这么栩栩如生?”那学生白了他一眼道:“是我师兄说给我听的,女博士被筑的那天,他就站在最前面。”


何健飞道:“那这跟‘哥哥道’有什么关系?”


“后来发疯的女博士自然就死了。在她死后不到两天,就有谣言传出来,说那女博士其实不是咬脉自杀的,在她没来得及咬断脉搏的时候,就已经被活活筑死了。经过这种痛苦过程而惨死的人,死后是绝对不会投胎转世,而会化成厉鬼的。本来这谣言散播的事也见惯了。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怪事就出现了。三个去夜自修的男生打那里经过时,一个男生不知怎么就发了疯,手足舞蹈的,嘴里说着胡话,什么‘树上坐着一个白衣的长发女孩’之类的,随后就全身发青地倒地而死,这件事故给校园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幸好我们的现任学生会主席本领非凡,你知不知道,学生们都暗地叫他们为‘校园双雄第二’呢。奔波了半天,总算力挽狂澜,安定了人心。何健飞道:“那不就完事了?”那学生冷笑道:“你以为呢?就在事故发生的第三天,‘哥哥道’上又死了一个女生,诡异的是,她在临死前拼尽所有力气在地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血字‘哥’。这一次,学生会再也没办法控制了。‘哥哥道’的谣言大盛,并且越传越离谱,‘哥哥道’就此成为校园的最大禁地。


‘哥哥道’事件弄得全校人心惶惶,满城风雨。但是我们也以为这只是谣言,所以一边平息,一边请警察来当谋杀案处理。一直到有一天早上,学生会的一个人在‘哥哥道’旁边的墙壁上发现了用血新写的一首诗谣,我们才知道,‘哥哥道’事件真的是和女博士有关的。因为据学生说,女博士在发疯时,口里会颠来倒去念一些莫名其妙的词句,而那些词句,正是写在壁上的那首诗谣。”何健飞忙问道:“是什么内容的,念来听听。”


求学莫入此门下,


走路勿近樱花架。


有缘无份终难免,


爱恨情仇怎怨他。


而就在‘哥哥道’上,有一个搭起来的为了便于藤蔓生长的小架子。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上面竟然满满地开了一架樱花。”


何健飞听得一身冷汗,只听那学生说道:“学生会因此封锁了整条路,不让人通过。凡是强行要过的人,一律当违规处理。现在,报上你的名来。”何健飞忙辩道:“你们学生会封锁一定要拉封锁线的,刚才又没有人提醒我,不算强行通过呀!”那学生冷冷道:“这么说,你是在挑学生会的错儿了,我们不拉封锁线,是怕激怒厉鬼。不过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会上报主席要求宽大处理的。还有,历来晚上进‘哥哥道’的人都有死无生,有去无回。你是第一个平安无事走出来的,检讨一下你为什么会没事。”


这算什么问题?!何健飞气得哑口无言。他戴着舍利项链,不要说一个女博士,就是一百个女博士也近不了他的身,可是这些怎么可以告诉人?无奈,只好道:“我叫何健飞。至于为什么死不了的原因,大概那个女鬼见我帅,心地又善良,所以不忍心下手。我也是猜的。”那学生惊叫道:“什么!你叫何健飞?!”何健飞没好气道:“又大惊小怪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的死人名单里面已经有何健飞这个名字了。”那学生忙笑道:“不,不是这样的。学长误会了。早说是学长,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现在夜已深了,学长旅途劳累,赶紧回宿舍好好歇着吧。”


前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何健飞不禁疑窦丛生,试探性地问一句:“不用作检讨了么?”那学生笑道:“瞧学长说的,这些事对于您来说是理所当然的。”能够不被记名扣分最好,虽然疑虑重重,何健飞还是毅然提起了两个大包,然后逃命般地撤离了,心下还在不断寻思,却总也找不出为什么何健飞三个字就可以通过封锁线不做检讨的原因。


不一阵子便到了宿舍楼下,何健飞遇到了第三件怪事。他的宿舍灯火通明,外面人影重重,站了起码十几个人,而且个个胸前都佩有红章——学生会的工作证。何健飞心下勃然大怒:好啊,说是放我走,原来是报告大队人马去了。这时宿舍里走出一个人来,朝站在走廊上的那些人道:“你们都散开吧,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不要吓得他不敢上来。”何健飞听着声音耳熟,细细一看,原来是学生会前主席何铭,心下大喜,有他在万事都好商量,连忙出声招呼道:“老何,为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


何铭见到何健飞,喜笑颜开,连忙把他让进宿舍里道:“怎么这么迟才到?已经等你很久了。”何健飞这才注意到宿舍里还坐着两个男孩,见到何健飞进来,都微笑着站起身道:“辛苦学长了。”何健飞一愣,问何铭道:“这两个家伙是谁?”何铭笑道:“坐在左边那个家伙是学生会现任主席巩勇,右边的家伙是副主席刘灿利,他们是特来拜侯你的。”何健飞怎么料得到这两个人名头那么大,想起先前直斥他们是“家伙”,连忙道歉不已,问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刘灿利见何健飞的态度来了个超级大转弯,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也没什么,刚刚在学长宿舍里搜出三十公斤海洛因。”“什么?!”“嘭嘭”两声左右两个大包相继落地。巩勇站起来笑道:“灿利爱开玩笑,学长别介意。其实这次来是有事相求。”说完目视何铭,何铭会意,出外道:“我为你们把风。”


外面,月光如水,一望无际的铺泻在这静谧的校园里,隐隐的虫鸣鸟语中仿佛有无尽书卷之气。然而在这幽宁的背后,又不知藏了多少秘密,生生世世延续不息。


“‘哥哥道’的传说?你说它是真的?天哪,我还以为是无聊的传说呢!”巩勇淡淡道:“学长所听到的传说八成都是真的。我们束手无策,才会来求学长帮忙。”何健飞斩钉截铁道:“主席还是想想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那个女博士无论她的仇有多大,恨有多深,她只不过是一个新化的厉鬼,出来吓吓人还可以,若说是连取这么多条人命,她绝无这样的法力。上身一说就更是荒诞不经,它不仅取决于厉鬼的修行,还有很多复杂的条件,岂有说上身就上身的?”刘灿利道:“难道没有例外?”何健飞道:“有!一是盗取佛道两门珍宝吸收精华,二是吸取大量冤气提高法力。不过这两条在校园里都很难实现。”


巩勇道:“但假如作祟的不是那女博士呢?”何健飞一愣道:“什么?”巩勇道:“这件事远不是学长想的那么简单。你听到的只是传说,还有大量内幕我们死死把住,不敢向外透露。”何健飞道:“请讲。”巩勇道:“当初我们对是否厉鬼作祟也半信半疑。大一的学生叫做徐传的正好是九华山俗家弟子,我们便委托他查探清楚这件事。他一连两夜外出,都没见到所谓的坐在树上白衣女方孩;唯一发现的就是在图书馆出现了异常的灵气。”何健飞接道:“他找不出,不就证明是谣传?”巩勇道:“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事隔三天后,徐传和他的朋友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归来时,在‘哥哥道’处发生了意外,三人倒毙,一个休克,而徐传就莫名其妙发了疯。”这番说话从巩勇口中娓娓道出,极其平淡,却在何健飞的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由自主起身惊叫道:“发疯了?”巩勇点点头道:“是的。休克的那个经过抢救,总算活过来了,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们来找学长的真正原因。”


何健飞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其实巩勇和刘灿利哪里知道何健飞对于徐传发疯吃惊的真正理由。只要拥有一定修为的冤魂要取人性命都很容易,但是要把一个人弄疯,尤其是一个法术界中人,就非得要有百年以上修为不可。能够做成这件事的只有她——冬蕗!冬蕗,冬蕗,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连音子也一并给了你,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不肯轮回?


刘灿利见何健飞神情异样,问道:“学长,你没事吧?”何健飞抬起头来淡淡地道:“累了。这样吧,我今天晚上会抽点时间去看那个徐传,你们明天把那个休克的同学带过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你们放心,‘哥哥道’的事就交给我吧。”两人一起起身道:“那么不打扰学长休息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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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7-2012 11: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19-7-2012 11:21 PM 编辑

樱花厉魂(2)

[size=14.666666984558105px]         月光还是三年前的月光,路也还是三年前的路,漫天樱花飘飘,清香扑面而来。踏着残瓣落红,何健飞站在路中央,声嘶力竭地向四周喊叫:“冬蕗,你给我出来!你不要以为跑到所谓的‘哥哥道’上去杀人就可以骗倒我。图书馆的背后就正好是冤鬼路,而冤鬼路和‘哥哥道’只隔一个草坪,你的冤气足以到达这些地方,出来吧,冬蕗!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在沙尘飞扬的前方慢慢立起一个白影,何健飞凝神盯着她哑声道:“冬蕗,你还不情愿放手吗?”白影抬起头来,青丝秀发缓缓向两边分开,何健飞不由得一楞,长发掩盖下的只是一张普通的脸,而不是冬蕗那张清丽的俏脸。见不是冬蕗,而且身上也没带有厉鬼特有的青光,很明显只是一只一般的冤魂,何健飞口气顿时温和了许多:“你跑来这里干什么?你一个孤魂野鬼不要到处闲逛,不知情的会把你镇压下去的。”   


女鬼立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痴痴地望着何健飞,眸子里分明包含着那种彻底心碎的悲伤和绝望,幽幽道:“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何健飞吓得倒退两步,诧异道:“什么血色诅咒?我不知道。”女鬼听了,只是轻轻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你很久以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怔在那里,女鬼转过身子飘飘摇摇远去,她那悦耳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你明明已经猜到了啊……”一股柔柔的丝絮从何健飞脸上拂过,寒气扑面,冷刺入骨。何健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招魂铃瞬间响声大作,只见门口一个黑影一晃,招魂铃又自动停止了。      


何健飞在梦中吓出一身冷汗,醒来还是纳闷不已,等到开灯检视时,竟发现枕边有一缕青丝,软软的卷在角落里。刚才的梦是真的?何健飞手捏着那缕秀发,仔细回想起自己以前所遇到的各种冤魂,却总也想不起与血色诅咒有关的一点蛛丝马迹,不禁摸摸后脑勺道:“奇怪!我有答应过人家解开什么诅咒的吗?那只女鬼八成找错了人。”望望东方,天色差不多大白,心知睡不着觉了,只好起来刷牙洗脸。


八点,巩勇和刘灿利准时来拜侯了。先进门的是刘灿利,他上前笑道:“学长气色不错呀,我们还以为学长没睡醒呢。”何健飞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满眼都是血丝,你敲门象擂鼓一样,我能不醒吗?”巩勇只是站在一边抿着嘴笑,待何健飞坐下了才道:“学长去看过徐传了吗?”何健飞点点头道:“看过了。”巩勇忙问道:“怎么样?”何健飞捋起左手的衣袖让两人看,只见上面有一个青色的牙印,巩勇莫名其妙地道:“这是什么?”刘灿利想象力比较丰富,猜道:“僵尸咬的?”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去看徐传时,不小心被他咬到了一口。”巩勇顿时啼笑皆非,刘灿利笑道:“这又证明些什么?”何健飞放下袖子道:“证明他是真疯,我还一直以为他在用‘假疯术’迷惑人呢。”


巩勇道:“那个抢救过来的学生我已经带来了。学长要现在见他吗?”何健飞道:“好。”一个面容苍白的男孩被让了进来,他略带怯意地张望了一会。巩勇忙拉他到一张椅子边道:“不要慌张,先坐下。”抬头却见何健飞惊异地盯着那男孩,末了还“咦”的一声,巩勇问道:“学长,你认识他?”何健飞道:“不是不是,你叫他把经过讲一下好了。”巩勇转头对那男孩道:“麻烦你讲一下小武同学死的经过。”那男孩一听到“小武”两个字,眼神立刻有了变化,浮起了一层悲愤莫明的感情。


“我叫常晓君,是徐传的舍友。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宿舍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回来。当时已经11点多了,小武明显喝醉了酒,一路上都在高声叫嚷着。我想起那发疯的女博士就筑死在这条路上的,全身不禁寒浸浸的,就劝了一句:”小武,安静点罢。


那女博士……”小武没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推开,高声骂道:‘这么胆小,算什么男子汉?那疯婆子死了活该!’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小武为了显示他大胆,故意把语调又提高了,而且把脚步也放重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刚想再出声劝止一下,可惜已经晚了……后来一想,假若我当时拼命地喝止他拦住他,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说到这里,常晓君不禁黯然低头。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常晓君接着叙述道:“我刚想开口,就看见小武抱着头跳起来大喊大叫道:‘好痛!我不要听!’我吓得上去抱住他连声叫唤道:‘小武,小武,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旁边那三个同学都露出了惧色,其中有一个大胆的上前帮我抱住小武,小武只是死命挣扎着,两只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喊的还是那两句话:‘好痛!


我不要听!‘有一个同学无比惊恐地道:’不好了!他一定是触犯那个女博士了!他发疯的样子就好象那个女博士当天发疯的样子一样!‘我听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大胆的喝道:’不要胡说!‘那个人全身发抖道:’我……我不是胡说,真的……真的一样!‘我直觉得全身一阵阵寒意,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小武的身躯已经渐渐软下来了,我大惊之下低头看时,只见小武的眼鼻耳处都涌出了鲜血,全身都泛起青色,好象中了毒一样,脸上现出一股扭曲的痛苦的神情。


“我心慌得不得了,忽然想起徐传会法术,忙向他看去,才发现他竟然远远站在一旁,没有丝毫上来看视的意思。我真料不到他居然是这种独善其身的人。我忍了忍,对他道:‘徐传,怎么回事?‘他看上去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用一种畏惧古怪的眼光缓缓扫过小武身躯,迟疑道:‘我……他中了毒吧?’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不上来看看,怎么知道他中了毒?这里又没有什么有毒植物,他怎么会中毒?‘徐传却死死定在那里,不肯挪动半步,道:‘不用看了,他中的是尸毒,非常容易传染,你也不要抱着他了。’那个大胆的人顿时吓得放开了小武。我气得扭过头去不去跟他搭话。


“我抱着小武,拼命地叫着他的名字,并四处喊救命,但是没有人来,这也难怪,这条路本来就少人走,更何况这么晚。正在我六神无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小武却突然醒了,抱得我紧紧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不甘和委屈的神色,向我哭道:‘哥!哥!哥——!!哥啊?~~~~~‘这时候徐传突然一个箭步跃了上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把把他推开道:‘不关你的事!‘我乍着胆子用力地摇着小武道:‘小武,你醒醒!我不是你哥哥!你哪有什么哥哥?’这时小武的脸色突然变成青色,显得异常可怖,叫得比方才更大声更用力:‘哥!哥!!哥……哥啊?哥——啊?‘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那个恐怖的’哥哥道‘传说,原来那个传说一直是真的,徐传一直在骗我们!我全身发抖,毛发悚然,终于忍不住向四处跪拜哭喊道:‘博士,你放过小武吧,我来帮你去找你的情郎哥哥!’在不经意之间,我瞥见徐传怔怔地站在那儿,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慢慢滑过。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谁知他仍是站着一动不动。


“而此时怀中的小武却安静下来,没再高声叫喊,不知怎地,我看见他的眼里充满了彻底的绝望,难道他已经知道他将不久于人世?他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死命挣扎着立起腰来,伸起手直直地指着一边的青苔小道,用尽最后全身力气发出了凄厉至极的一声哀嚎:‘哥——啊——!?‘——那声叫声我现在想起来都常常全身打个冷颤。当时我只觉全身寒毛都耸立起来,因为那条小道就是’哥哥道‘传说中把女博士尸体拖走的小道。女博士最终还是不肯放过他,最终还是要走了他……只听徐传在旁边幽幽叹了一声道:’一切都完了。‘我心中涌来一阵剧烈的伤痛,晕了过去,后来醒转才清楚,另外两个人也死了,而那个冷血动物就发了疯。


常晓君叙述一完,何健飞便忙不迭的问:“那青苔小道有什么特征?你们进去看过吗?”常晓君道:“我不敢进去,校园里关于女博士的另一个传说——拖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死,大片大片的血洒在路上,那是她留下的对世人的诅咒。她是被拖死的。”何健飞也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岔开话题道:“整个过程中,徐传有什么异常举动?”常晓君道:“有,从我开始劝小武时,他在不停地看手表。我想他要赶时间吧。”何健飞奇道:“看手表?他看了多少遍?”常晓君道:“十几次二十几次吧,谁有空去算它。”何健飞道:“看的间隔长吗?”常晓君冷冷地看了何健飞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关注?就因为你们都是那些冷酷无情会法术的人?我对他的事情很不感兴趣,也记不清了。”刘灿利忙喝道:“晓君!不要这样说话!”巩勇忙向何健飞道歉,何健飞淡淡一笑道:“无所谓,我被人骂惯了。劳驾,我想看一下徐传的手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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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2 02: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厉鬼 (3)

进来了,那是一只常用的法界手表,上面除了刻有时刻外,还有天干地支二十八宿。何健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并无异常,长叹了一声道:“真冤枉!”常晓君冷笑道:“你终于也认为小武死得很冤枉了?”何健飞正色道:小武死得一点也不冤枉,反倒是徐传疯得很冤枉。”此言一出,三人皆惊。常晓君气愤得站起身来,指着何健飞对刘灿利道::我早说过他们是一丘之貉,你还请他来?”刘灿利大吃一惊,望着何健飞左右为难。

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冷冷道:“随你骂!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冤枉?冤枉就冤枉在他费尽心机甚至搭上了他才救了你这条命,你却在这一口一声地骂他。你也是学过语文的,你告诉我,这不是”冤枉”是什么?”常晓君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何健飞一把揪住常晓君的衣领道:“我就是让你相信!”巩勇在一边急急摇着手道:“两位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何健飞充耳不闻,继续揪着常晓君道:“你不是九华山的弟子,是吧?”常晓君怎么也挣脱不了,只好怒目瞪视道:“我跟那种烂山没有关系!”何健飞冷笑一声:“烂山?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烂山上的东西?”顺手撕掉常晓君上衣袋的扣子,从里面擎出一个结着丝络绦子护身符,上面用金线绣着两行字“圣祖开天,成于九华”。常晓君惊异道:“咦?这不是徐传的吗?怎么会在我这里?”何健飞放开他,望着踉跄退了两步的常晓君大声道:“你也知道这是他的了吗?你以为你真是痛得晕了过去吗?你以为你那么好运,其他的人都死了,而鬼不敢动你吗?你错了,你在这件事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错了。告诉你,没有这个东西,你早向阎罗王报到去了!”常晓君听到何健飞这一段话,当真是晴天霹雳,噙泪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健飞放缓了口气道:“他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原因。”常晓君抬头道:“你是在帮他开脱,所以编了这谎话唬人,是么?”何健飞气得无以复加,转身一把抢过刘灿利手上的手表,道:“好!我今天就跟你解说个明白。你知道他这表跟一般手表有什么不同吗?”一边把那只手表送给他看。常晓君略带迟疑地望望那只表,道:“表里刻了不止……”何健飞不耐烦地打断道:“那是法术界中人用的表,没什么不同。我用的也是这种。我叫你看的不是这个。”常晓君再仔细打量了好几眼,才道:“好象它的……表带特别光滑,是打磨过的。”讲到这里,常晓君声音一抖:“难道说……”

何健飞接口道:“不错!他看了那么多次表,看的不是时刻,而是表带。更确切地说,是看在表带里映出的在你们后方的影象。”刘灿利连忙插问道:“他从表带上看到了什么?”何健飞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看到了一个很怪异的东西。这就是他看了那么多次手表但是久久未发一言的真正原因。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才一次次地看手表试图确定它。”常晓君急急道:“他可以先告诉我们的。”何健飞反问道:“告诉你们干什么?是坐下来一起商量,还是告诉那东西我们都已经发现你了,还不快过来杀人灭口?”一席话抢白得常晓君哑口无声。何健飞继续道:“那东西就是害死小武的罪魁元凶。徐传一定是在最后一刻终于对比出了那个东西和他的法力差。我不想贬低他,但是从现有的信息来看,他是远远不能跟那个东西对抗的,所以他的态度变得更加谨慎。一个训练有素修行定力都不差的法术界中人,是不会象你一样见到什么情况都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的,否则有几千个也死完了。为了把第一手资料保存下来传给后人,为了校园的噩梦终有一天会终止,他必须得活下去。你说他苟且偷生也好,说他贪生怕死,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一番话从何健飞的嘴里滔滔不绝涌出来,把常晓君彻底击垮了。他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喃喃道:“这么说,他……”何健飞沉声道:“他赖以保护生命的护身符都已经给你了,他已经拿不出任何厉害的法器来护佑自己了。他实际上是把生还的机会给了你,你明不明白?可是如果只留下你这个东西来,一张口只会叽里呱啦到处乱骂人,是于事无补的。所以,他也必须活下来。昨晚,我去医院看他,发现他的身上竟隐隐约约现出一个青黑色的古怪印记。我总觉得这个印记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我无意中才想起这个古怪印记是什么,从而也清楚了他是如何保全性命的。”常晓君忙问道:“是怎样的?”何健飞道:“他发疯不是那东西造成的,而是他自己用诅咒咒疯的!”

三人大惊,齐声问道:“什么?!”何健飞道:“那是中世纪被欧洲巫女们联合消灭的古罗马尼亚废教派古迪鲁神的标志。那个教派崇尚用信仰者的头颅和热血来献祭,并借此来提高他的法力。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最后激怒了欧洲魔法协会,将他封住了。但是传说古迪鲁神并没有完全消灭,他一直寻找机会实体化。据说古迪鲁神所下的诅咒如果不经正确的解咒办法是无法破掉的。换而言之,就是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侵破。他是借助古迪鲁神的力量来阻止那东西对他的加害。他是以血抗血,以邪对邪。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想毕竟违反了佛门宗旨,也违反了天道常理,减寿恐怕……”说到这里,何健飞望望常晓君道:“他无法挽救小武,所以他会哭。他救你,是情之所趋;他自救,是理之必然。请你说说,他还有什么是无情的?不对的?你不要老垂着头在那里,我说的话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巩勇见气氛缓和下来,连忙从中调解道:“论理,晓君他的确是太冲动了,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他。学长说他几句就好了,不要紧逼着他。”何健飞咂咂嘴道:“不说了。一来说完了,二来口干了,我喝水去。”他将手表丢给刘灿利,赶忙跑去拿杯子。常晓君垂着脑袋,双手掩住脸,任凭泪水冲洗脸庞,哽咽道:“我……竟然对他这样……”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旋风般地刮向门外,刘灿利大惊,死命扯住他叫道:“你要干什么?”常晓君哭道:“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徐传!”巩勇也忙跑过来扯住叫道:“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常晓君愤怒地望向两人,喝道:“放手!”他的眼神如此可怕,吓得刘灿利和巩勇同时一怔,却坚持扯着他。

何健飞最后连一口水都没喝下,全吐在痰盂里了,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指着常晓君道:“你是不是一点脑瓜子都没有?我刚才说什么来的?那是古迪鲁神下的诅咒呀!没有它的解咒办法是破除不了的!你会吗?你跑过去干什么呢?是一刀结果了他,还是抱着他大哭一场?我都被他咬了一口,你就活该给他咬七口八口的!”常晓君茫然望着何健飞,半晌奔回室内伏床大哭。何健飞无奈地对巩勇和刘灿利道:“你们以为我很喜欢骂人吗?象他这种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情绪波动很厉害,如果不当头棒喝疾言厉色他是不会清醒过来的。这下子口真的干了。”

刘灿利上去安慰常晓君道:“不妨事的。学长也未必肯放手不管,他自然竭尽全力尽快使徐传恢复正常的。我说的对吗,学长?”这小子使激将计?何健飞瞪了他一眼才道:“这个自然。但是收集解咒用的道具比较困难,而且还要去查找咒语,先缓几天再说吧。我想先去那条青苔路看看,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他心下唏嘘不已,一番折腾终于洗刷了冬蕗的嫌疑。按照她的个性,历来是光明正大一齐杀光的,不会象这次这般如许曲折。那么那个坐在树上的女孩到底是谁?徐传看见的东西又是什么?

它跟那个女孩是否有联系呢?

“哥哥道”对于何健飞来说并不陌生,在三年的时光里,他走了起码不下一百次,可是要不是常晓君一番话,他还真留意不到那条青苔小道。长得半人高的杂草和旺盛的野花几乎把那条小道遮了个密密实实,路上的青苔有几尺厚,跟旁边的绿化带很相近,不留心一点都看不出来。何健飞拿出招魂铃凑近路口,不见任何响动,才放心进去。一只脚刚踏上小路,就“哧”地一滑,差点摔了个四脚仰天,吓得他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惊魂初定的何健飞这才发现刚才落脚的地方竟蹉起一大块青苔来,里面有些鲜红的颜色。血苔?!何健飞顿时有点想呕,这里想怕不止拖过女博士一个人的尸体吧?

何健飞心有余悸,可是不进去意味着断掉线索。没办法,他只好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刮一边走,还要一边忍受那刺鼻的腥臭味。里面依旧是野草遍布,举步维艰,此时,何健飞真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空出多几只手来斩掉野草。正走之间,挂在腰间的招魂铃突然有了响动,再向右走了几步,招魂铃的响声渐强,到最后简直是狂响不绝了。何健飞终于停下来,悚然抬头,只见四周围都是草,什么也看不见。何健飞连忙四处扒拉,原来,在右手处隐藏着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黑黝黝的洞口隐隐露出一种凶气,一股更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何健飞真庆幸自己带了手电筒来,先往地上照,左上角堆着一叠高高的泥堆,其他都是那些恶心的血苔。何健飞正想弄开泥堆瞧瞧,经过洞壁时,招魂铃近乎疯狂地响起来,何健飞一惊,止步不前,缓缓地拿起手电筒向墙壁上照,一瞬间,他似乎停住了呼吸,只听“哐啷”一声,由于过度的恐惧和惊讶,手电筒重重地摔在地上。墙壁上有十个年月久远但仍十分清晰的黑字:“只因冬蕗死,情恨两难灭。”冬蕗?又是和冬蕗有关?!刚刚排除了是她做的,老天好象是故意戏弄他何健飞一样,又送来这条警示。一刹那,何健飞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舍利子放出淡淡的金光,包围全身,何健飞知道这里凶气强大,若没有法器护身,绝对不可能进来,这么说,这十个黑字无疑就是揭示“哥哥道”行凶的最直接线索。

究竟是谁会在这里写下这十个大字呢?何健飞陷入苦苦思索中,冬蕗,冬蕗,对了,难道是阿强写的?错不了,能够发出这么大冤气的就只有他有这个功力而已。忽然,舍利子金光大盛,何健飞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涌来,何健飞大惊之下,顺手挥出法水,布成结界。洞中的凶气被结界阻住,相持了几秒,等结界失效后,何健飞已经逃之夭夭了。

何健飞历尽千心万苦,总算找到了正在西藏旅游的李老伯,谁知李老伯游兴正浓,死活不肯回来,何健飞只好骗他什么冬蕗重出江湖,冤鬼路风云再起,这条路缘由是因你而起,你不能推卸责任之类的,才勉强把他拉回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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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2 02: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22-7-2012 02:23 AM 编辑

樱花厉鬼 (4)

何健飞为什么不对李老伯实话实说呢?这里面有一个缘由。当年何健飞和李老伯一起把阿强的魂体送上五台山时,李老伯曾向他打听,他与阿强来世是否还有足够的缘分再做兄弟,何健飞特地为他们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只要李老伯行善得多,就能弥补阿强的罪孽。谁想现在凭空生出这样一件事来。李老伯和阿强的友情之深,何健飞亲眼目睹。难保他为了包庇阿强而抵死不肯承认真相。这样一来,线索和根据就全部断掉了。不如来个突然袭击,在巨大惊讶的压力面前,人的心理防线最为脆弱,口不择言。这样做虽然有点对不住李老伯,但是为了校园安宁,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李老伯只是认为扫荡冤鬼路时不小心漏掉了几个,何健飞不敢一个人去,所以诓了他来。直到何健飞把他带到那条青苔小道前时,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问何健飞道:“冬蕗不是在冤鬼路吗?难道这里也算冤鬼路的范围?”何健飞笑道:“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那时在弄完冤鬼路时,我在那里布了一道结界,冬蕗无法在那里安身,所以转到了这里。”李老伯惊叹道:“哇!你的结界好厉害啊!既然这样,你也在这里也布一个结界,把冬蕗逼出来不就成了?又把我叫出来干什么?”何健飞这才发现吹漏了嘴,连忙干笑几声道:“这个……有一个原因,因为当时她法力比较弱,现在她又变强了,因此我布不了了。”李老伯又问道:“冬蕗的法力为什么恢复得这么快?校园里有很多冤气给她吸吗?”惊觉撒了一个圆不了的谎,何健飞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来就不擅于撒谎,现在怎么下台?李老伯已在一边冷冷地道:“小子,要骗人也要看清楚是哪根葱。”何健飞苦笑道:“果然不愧是‘校园双雄’,奸诈狡猾非常人能及。”他这么一说,倒把李老伯说笑了:“你不用笑里藏刀,骨子里头带刺儿地讽刺我,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要瞒着我?”

何健飞左右为难,心中何止掂量过千万遍,李老伯却等不及了,抢先进入那条小道里。何健飞连忙追上去,把舍利项链递给他,道:“带上这个,要不然你进不去的。”李老伯听到这话,竟不由自主全身狠狠一颤,舍利项链是佛门珍宝,除了那次在庙里万分危急,何健飞自顾不暇的情况下给过他,想到这里,李老伯紧紧盯着何健飞道:“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条小道血腥味这么重?”何健飞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老伯又道:“我戴了这条舍利项链,那你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可比以前的那些好答多了,何健飞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难道我是专门靠护身符混饭吃的吗?”李老伯这才接过项链,然后一声不响向前方奔去。何健飞苦笑一声,也跟了上去。

当李老伯看到何健飞指的那十个字时,情况居然和何健飞也大同小异,手电筒再次摔到地上,不同的是李老伯站不住脚,还踉跄退了两步,全身战栗,好象是遇见了猛兽般,何健飞连忙上前扶住他,正想寻些话来安慰他,突然,李老伯指着那十个字问出了最让何健飞惊异的话:“那是谁写的?”

虽然短短五个字,但对于何健飞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击得他脑海一片空白,差点瘫坐在地上,身体僵硬,望着李老伯那惊讶得好象要竖起来的白发,难道他讲的都是真的??何健飞好半天才口齿不清艰难地道:“不……不是阿强写的吗?”

李老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是,一点都不象。”话一出口,他立刻恍然大悟,叹道:“我怎么会庇护他呢?但确实不是阿强写的。”何健飞的脸色已变得相当难看。不是冬蕗,不是阿强,还有谁拥有这么强的法力?

正在这当时,挂在何健飞腰间的招魂铃却轻声地响起来。何健飞脸色一变,对李老伯道:“情况不太妙,凶气已经向我们逼过来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话刚说完,招魂铃的分贝突然加大了,何健飞一愣,对李老伯大叫道:“你还不快走?凶气已经发现了人气,很快就会将这里包围起来,到时连如来佛祖都救不了了!”李老伯犹豫道:“那……那你呢?”何健飞气得一把将他推出洞口:“我不挡着它,你哪有机会出去?”

李老伯离开洞口不久,招魂铃已经近乎疯狂了,“停!”何健飞一道黄符封住了招魂铃。算算李老伯将近出到路口,何健飞这才向洞外蹿去,不料一道杀气刚好赶到,将何健飞又逼回洞里。何健飞心中叫苦不迭,倘若被它困在洞里,便是十个何健飞也死完了。当下不敢怠慢,向外挥出一串念珠,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念珠排成北斗七星形状,向凶气逼去。凶气没想到何健飞会来这一招,往旁边微微一侧,何健飞就趁机闪出了防空洞。

此时,数十道凶气已经集结到一块,气势汹汹地向何健飞赶过来。何健飞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不得已拿出了刚在五台山巧取豪夺来的宝物——乾坤镜,喝声:“乾坤借法!”当日太阳光正当猛烈,乾坤镜借助太阳的光华焕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笼罩住何健飞全身。杀气低嘶一声,不敢再靠近。

李老伯已经走出了路口,等了半晌都不见动静,正想进去瞧瞧,正好看见何健飞高擎着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全身有虹霓笼罩,背对着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来,大喜道:“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我刚想进去。”何健飞转头笑答道:“你答得真够轻松,我却差点出不来……”说到这里,话突然顿住,脸色大变,两眼死死盯住什么,面上已变得象死鱼肚皮那么惨白,全身因为极端的恐怖而剧烈战抖。李老伯大惊,刚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只听“哐啷”一声,那面镜子居然从何健飞颤抖的手中脱落而出!同时,数千道杀气齐齐象千军万马般嘶杀着冲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老伯大吼一声:“住手!”抢到何健飞身边,一把拖着他就跑。凶气也在同一时间杀到了。刹那时,舍利项链迸发出万道金光,犹如一朵金莲含苞欲放,李老伯一瞬间居然看呆了。杀气象是猛兽遇见了火一般,忙不迭地后退,不多时已经消失殆尽。李老伯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把那面保命的镜子掉下来,吓死我了。”何健飞突然指着青苔小道里的一棵参天大树道:“我看见了!就是在那里!”

李老伯连忙往那棵树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顿时莫名其妙:“你看见了什么?什么在那里?”何健飞急速喘着气:“是那个白衣女孩呀,那个‘哥哥道’的白衣女孩呀!!”李老伯仍是茫然不解,如同云端雾里。

原来刚才何健飞转身对李老伯说话的时候,正好对着镜子。乾坤镜虽然是佛门宝物,但是毕竟是一面镜子,具有反映影象的功能,何健飞在无意中瞥见镜子里映出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顶,一个长发披面的白衣女孩飘飘摇摇地坐在树枝上,白裙随着风向摆动,虽然头发遮住了面孔,但何健飞还是感觉得到长发后面有一双冷冷的眸子在静静地凝视着他。今天太阳这样猛,这里离孙中山铜像又近,况且还有乾坤镜和舍利项链两大法力场交叉干扰,她还可以这么悠闲地坐在那里,何健飞如果不是偶然机遇,根本发现不了,这么说,她的法力和他自己相比……想到这里,何健飞全身寒毛耸立,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神,让乾坤镜脱手而出。

原来他一直推理错误。原来已经出现了一个新的角色。那个人一直暗恋着冬蕗,只是因为阿强的才华横溢,冬蕗的芳心暗许,他不得已将对冬蕗的情深埋心底,最终由于冬蕗的突然死亡彻底扭曲了他原本畸形的爱,同时也点燃了熊熊的复仇之火。但是何健飞始终参详不透的是“情恨两难灭”的“情”字,为什么冬蕗死了以后“情”才难灭,难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冬蕗的吗?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在冬蕗死后不久,他也以身殉情了,说不定那恶毒的二十三童子阵就是他教的。

这么说,只要查出那个人是在哪年死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李老伯道:“可是,当年死的有二十三人,很难查找得出谁会有异心。”何健飞摇摇头道:“不,二十三童子阵要求严格,每个人必须心底纯净,不带有丝毫怨恨。所以,他一定不是冬蕗那个班的。”

于是,二人又匆忙地来到了档案室,开始查找五十年代的死亡人员记录。49年的记录被李老伯抢先拿到了,何健飞只好去翻50年的,记录上面只有三个名字,都是女的。何健飞又去拿51年的,在他看来,只要当时和冬蕗同校的,都有可能。一拿过档案,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顿时映入眼帘:张君行、施婷。对了,51年又发生了张君行事件,冤鬼路的规模得以扩大。不过……何健飞一拍自己的脑袋,调查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想到这个疑点。那个人的真正面目原来是这样的!

李老伯在那边非常有耐心地一个个确认那些死亡的名字,49年死的是最多的一年,他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全部都是和冬蕗同班的,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是在49年殉情的。一抬头,却见何健飞望着书架发呆,叫他道:“你干什么发呆?我已经查了,都是一个班的。”何健飞道:“不用查了,他根本就不是在49年死的。真正的线索和证据在于51年。”李老伯肃然道:“你找到了?”

“还记得施婷的事情吗?当年我在镇压她的时候,她一句话没说,也不抵抗,这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但是现在清楚了。”李老伯对于何健飞突然扯到毫不相关的施婷身上莫名其妙,连忙打断道:“施婷的事等有空再说吧,这线索……”何健飞好象没听到一样,继续道:“本来当时她可以潜进日记里,有实体的灵会非常凶悍,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专门等着我来收服。我想起师父说过,六道轮回是天之常理,违反天道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冤魂们是靠着一口怨气不散来抵对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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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7-2012 02: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所以,我想,是不是施婷已经无法忍受了所以才选择了解脱。毕竟依附的后果是不能从自身获得解脱的。”李老伯终于听出了异样:“你是说,施婷到了后来已经没有恨意了?”

“不,我们都错了。”何健飞悠悠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施婷她由始至终都没有恨,有的只是对张君行的爱啊?只不过那是一种被扭曲的爱,一种因为无法得到而畸形的爱。”李老伯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那本诅咒日记明明就是她对张君行恨的产物啊!”何健飞道:“所以说,我们都错了。别忘了,施婷是自杀的,她自杀后依附于张君行的日记上,并立誓杀死所有保存日记的人。你不觉得她这个誓很古怪么?你再想想,如果她是真的恨张君行的话,张君行已经死了,这个毒誓对于他并没有任何的伤害作用,而能够有机会接触并保存日记的人除了警察以外,只是也只会是张君行的好友。所以施婷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她是想通过对张君行身边的人的迫害来逼使他回心转意。但是当张君行抛下她毅然轮回的时候,施婷就已经在等着解脱的一天了。长达五十多年的折磨已经使她万年俱灰,她不仅生无可恋,而且也死无可恋了。这也是她最终放过沈放的原因。”

这一番话在李老伯听来简直是天方夜潭,施婷“坏女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呆了半晌才问道:“那么说,我们镇压错她了?”何健飞道:“那倒也没有,她毕竟伤害了几条人命。”李老伯这才想起手上的资料,道:“施婷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这个线索是什么?”何健飞嘴角边突然浮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线索就在张君行身上!冤鬼路的传闻是说张君行迷上了冬蕗而被她害死的,但施婷却口口声声地说是张君行弃她而去才去自杀的而对冬蕗处之漠然,两者的说法竟有这么大的出入,你不觉得奇怪么?最可疑的是,在沈放的口中更是绝口不提张君行的死亡原因。

如果张君行真的是被冬蕗害死的,施婷没有可能会不知道,她肯定会去找冬蕗报仇,而绝不会这么有闲心去逼害张君行的好友。因此,我更倾向于施婷的说法。但是,施婷最终也没有说明张君行的死亡原因。各方对这个问题讳莫若深,更令我相信张君行的死亡是一个天大的谜,其中必定包含着众多复杂的内幕和隐情。换句话说,冤鬼路的谜底实际上并未完全解开。我们所解决的只是表面上的疑难,而漏了一个可能藏在最深处更加邪恶的冤魂。”

但李老伯还是听不懂:“这跟‘哥哥道’有关系吗?”“有!那个冤魂深爱着冬蕗并且还在校园的时候就知道了冬蕗死亡的消息,那么他的范围就局限在49、50、51这三届学生当中。而张君行是迄今为止对冬蕗事件了解得最详细的人。在51年的时候,距离冬蕗死不到两年,有很多证据和资料得以保存,因此,完全有充分理由相信,他必定掌握了那个冤魂的资料。冬蕗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也没有杀他的必要,对他耿耿于怀的只有那个冤魂。它怕他泄露它的秘密而伪造了冬蕗杀他的假象。这才是张君行死亡的真相!所以,只要找到了张君行的资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李老伯插口道:“但是,当年他为什么不出来作祟呢?而且收服冬蕗时也不出来相救。”何健飞道:“冬蕗是个特殊情形,而一般的冤魂是根本不需要动用紫金钵的,也没有这么大法力,如果二十三童子阵真的是他教的话,只能假定他懂一定的法术。

他是想靠法术来大大提升自己的冤气。我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提高法力的法术是可以人鬼通用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种法术非常复杂,难度很高,在51年的关键时期给张君行发现了踪影,所以它才会投鼠忌器地想了这个法子杀掉他。而到了今年,它的法术终于生效了。”

不知怎么,李老伯听到最后一句话,竟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何健飞接着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关键点——张君行留下的提示。”“日记?”李老伯突然喊道:“张君行的日记不是在你手上吗?”何健飞皱皱眉头道:“那本日记根本是假的!张君行是个聪明人,他会这么轻易抛出这么珍贵的东西吗?他只不过用那本假日记来引开所有人的注意,从而为自己保存真的资料争取时间。”李老伯简直难以置信:“就为了引开注意力,值得用所有好朋友的命去换取吗?”何健飞沉声道:“也许他并没有想到施婷会这么做,也许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将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李老伯道:“档案都查阅过了,并没有疑点了,我们从哪里去找资料?”

“不!张君行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蛛丝马迹给我们。”何健飞递给李老伯51年的死亡人员记录:“从现存资料来看,最大的疑点出现在张君行忌日,那天相约去拜祭他的一共有十个人,中途下起大雨后有一部分人折返,最后真正到达的只有五人。所以,可以推断,‘三日,君卒,吾等备礼前去拜祭,见字,知其,皆散。又三日,婷卒,意料中事。’的断档记录作者其实只有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在祭完下山后在三日内连续死于非命,所以,他们五个的名字是连在一起的。当中独独漏掉了沈放,因为那是张君行安排的迷惑冤魂的重要棋子。冤魂果然上当了,他把沈放留给施婷去折磨,自己杀掉了五个人,但是它万万没有想到,张君行真正要走的棋子其实就在折返的那五个人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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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7-2012 08: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有点不明白~但期待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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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2 0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厉鬼(5)

“从断档记录还可以推断出,‘见字’‘知其’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所以,这‘见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导火线,也可以推测,那是张君行死后留下的最宝贵的提示资料隐藏地的信息。只可惜我们迟迟没有注意到这个关键的字。”李老伯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为了毁掉这个信息,才杀人灭口,咦,不对呀,这样一来岂非我们也查不出来了?”

“不。”何健飞道:“张君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冤魂既然预料到了这一招,他也没有可能不会预料到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那条提示才是最关键的钥匙,而张君行出乎意料地将这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说着,将死亡名单下的一张白纸抽出来给李老伯看,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何健飞在一边补充道:“红顶路就是他们拜祭张君行的那条路。当年我和陈老伯在火车上谈话,得知这个谭星莞就是当年张君行最亲密的朋友,其程度远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张君行的那五人名单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李老伯抢着道:“我知道了,谭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肯定不会让他来拜祭,以免遭到不测,所以张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让他来的。”何健飞缓缓道:“若是这样便根本不值得怀疑,事实上他的名字出现在因为大雨而折返的五人当中。”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健飞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绝无理由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发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发现了,所以难逃毒手?”何健飞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红石顶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谭星莞应该会料到这条小路总有被人遗忘的一天,那么独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隐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踪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个谜。

何健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巩勇和刘灿利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巩勇和刘灿利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飞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刘灿利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何健飞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巩勇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何健飞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里,那么找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而幸免于难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刘灿利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何健飞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巩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灿利,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何健飞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发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老伯,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何健飞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何健飞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何健飞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何健飞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七窍流血?!!何健飞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何健飞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何健飞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速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何健飞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何健飞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何健飞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何健飞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

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

师兄回到办公室后,打开最底层的那个已经铺满灰尘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做的档案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发黄的白纸,郑重其事地递给阿强,那时阿强的脸色虽然奇怪之极,可是他仍不发一言地顺从地接过来,我忙凑上去看。偌大的白纸上只寥寥写了几行字:

是年,三十六人死,血色诅咒,恐怖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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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2 01: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学生会于1934年
      
我看得莫名其妙,阿强却脸色一寒,这下,连师兄也注意到了,问道:“你也听说过这个故事吗?”阿强摇摇头道:“不,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过于恶心罢了。”现在想起来,阿强分明已经察觉了那股异常的冤气,只不过他在故意掩饰而已。
      
师兄不疑有他,问我们道:‘你们怎么看这张纸?’我想也没想就接了上去:‘是恶作剧吧?’阿强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师兄道:‘阿强说的没错,你们不要小看这张纸,这张白纸其实是世代学生会相传的绝密档案,上面这几个字实质上记载着发生于1934年的大惨案,即通常所说的‘六·一三惨案’。’师兄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是当时著名的一大恐怖悬案,只是媒体迟迟不予揭露。
      
1934年3月,学校刚刚成立,6月,图书馆落成。当时整个学校才招了三百人不到,因此旧图书馆也显得相对狭小。那是个木质结构的楼房,只有两层,第一层是社科书库,第二层是数理化书库。惨案发生在图书馆落成不久,也就是6月13日上午大约9:00,当时在数理化书库借阅的一名女生正在翻看一本化学教材,突然她听到轻轻的‘滴答’一声,连忙抬头四处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又低下头去翻书,这一低头不打紧,书的中间竟多了一滴殷红的鲜血,正在渐渐地化开。她吓得大叫一声,丢下书扭头就往外跑。这一来,惊动了整个书库的人。大家纷纷向外跑去,一起仰视着二楼。
      
据说当时因为每个人都充满了无比的恐惧,所以图书馆里一片死静,大家都屏住气不敢呼吸。但奇怪的是,二楼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照常理说,如果一楼的人吵吵闹闹纷纷挤出门外,二楼没可能会听不见,要知道,木质结构特别容易传声,因此必定会有人跑出来询问出了什么事。然而,那时,二楼竟比一楼还要死静。如果还按常理出牌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二楼出事了!
      
每个人都不愿走,因为好奇心逼他们要看个究竟;每个人都不敢上去,因为神秘的可怕已经攫住了他们的心灵。大家就这样站在下面呆呆地看着,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楼终于有了响动,‘汩汩’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等到人们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疯叫着冲出图书馆,四处奔逃。一股粘稠的,冒着泡泡的血红从二楼的楼梯缓缓流到一楼的地板,把整个楼梯变成了一座血色阶梯。
      
——所以,血色诅咒传说又名图书馆血色阶梯传说。
      
后来等到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图书馆已几乎成了一座血池,散发着冲天的腥鼻臭味。警察冲上二楼,只见一片狼籍,地下满是鲜血,却没发现一具尸体,也找不到血的来源,好象是平白无故冒出来一样。当时的警察局长发现了一个疑点。社科书库的所有书柜都倒在地上,书本到处散乱,好象经过什么激烈搏斗一样。只有靠西墙的一个书架没倒,架上的书本还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于是他命令警察们将那个书柜搬开,果然,在墙壁上有四个用血写成的正楷字:‘血色诅咒’。传说因此而得名。
      
事后统计,包括图书馆职工在内共计三十六人在这次惨案中神秘失踪。救寻活动维持了三天,范围扩大到五十里,始终是活不见其人,死不见其尸。图书馆一度封闭长达半学期。
      
1935届学生会为了平定人心,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查探这个案子,却一无所获。唯一有点帮助的信息是据居住在周围的老人们说,图书馆所在的那块地曾经是一片废弃的灵堂,十年前一场奇怪的大火将它烧个殆尽后,这里就经常出事。无法,学生会只好搁开此事,不了了之。然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迫使这件事再次提上议程。
      
1935年6月13日,也就是去年发生血色阶梯惨案的那一日,一对恋人约会中无意经过图书馆,听见里面有响动,女的觉得好奇,男的就陪她进去看个究竟。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女的问了一句:‘有人在吗?’立时一阵大风刮起,馆内突然变了另一种景象,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座毕生难忘的血色阶梯,一个血人立在楼梯拐角处,轻轻地问道:“你知道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女的大叫一声,全身出血而死。男的也满身是血,拼尽全力爬出了图书馆,被送到医院抢救几天后伤重不治,差不多已经淡忘的血色恐怖再次笼罩校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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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2 0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23-7-2012 01:42 AM 编辑

樱花厉鬼(6)

以后每逢惨案发生的那天,血色阶梯都会重现,传说如果猜得出血色诅咒的秘密,就能避过死亡。但是死的人越来越多,猜出的没有一个。学生会万般无奈,只好在每年的6月13日在图书馆外立一块木牌:如果你爱惜自己的生命,请暂时远离此馆!’尽管如此,血色阶梯似乎有招人魂魄的能力,每年依旧有人惨死。



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传说不可更改,诅咒无法消除,学生会所能做的也仅剩下尽全力劝阻学生不要靠近而已。可我心中并不服气,我相信,凭着一身正气它不敢将我怎样。我和阿强偏不听师兄的吩咐,不停地查资料,不停地进行实地调查,依旧毫无头绪。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6月13日到了。



“那天,学生会如临大敌,定了好多方案,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和阿强两人进去,而其他的人就只在外面守侯,一等血色阶梯出现,血人出来,就立刻拿强光灯照它。



历届发生的事件中,血人多在晚上12点正出现,然而当时钟沉重地敲响十二下时,图书馆里却依旧静悄悄的,不要说血色阶梯,连一丝风都没有。可我依然不敢松懈,说不定它就在暗处窥视着你。一点,两点,三点,四点,天色渐渐发白,一直到那轮旭日从东方跳起,我全然愕了,我想就是血人来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如此吃惊。



霎时,屏了一夜气在外守侯的学生会干事们振臂高呼:“两位主席万岁!血色诅咒破除了!”



“我被弄得糊里糊涂,手足无措,偏头向阿强一望,只见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我才最终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阿强搞的鬼。只是,他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努力呢?当冤鬼路事件结束以后,这最后一个谜题也真相大白了。



“从此,血色诅咒传说一夜间在校园里消亡了,为了不留下负面影响,我们一致开会决定:将这个传说截断在49年,永远不为人所知。然而,今天,又从你口中吐出这个词来,由不得我不惊讶。”



何健飞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她的意思也未必就是说复活了。毕竟,她不是在图书馆出现的,而是在樱花路上,这就超出了血色诅咒的范围,而且,她还比血人多讲了几句,比如:‘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李老伯道:“但她是怎么知道‘血色诅咒’这个词的?”



“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你明明已经知道的啊!”“只差一个了。”不知怎地,这些词句忽然如电光火石般在何健飞脑海中掠过,在那一瞬间,何健飞想起了太多太多疑点:女鬼的眼睛,鬼界的特性,樱花路,哥哥道。在刹那间,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忽然炸裂开般豁然开朗。何健飞终于猜出了那女鬼的真正含义,他再没有丝毫犹豫,站起来依照法术界的致谢方式合掌对四周道:“何健飞谢谢姑娘苦心,必当竭尽全力,解脱姑娘。”只见西面那扇窗户突然吹进一阵冷风,攸地关上,一个黑影静无声息地飘过,转瞬即逝。



李老伯一怔道:“你怎么给鬼道谢起来了?”何健飞声音略带苦涩道:“都怪我太蠢,一直没猜透这个谜。那女鬼三番四次来找我,不是骚扰我,是为了向我发出警告。”
李老伯道:“什么警告?”何健飞道:“死亡警告,是关于血色诅咒的死亡警告。”李老伯一阵紧张:“那么说,血色诅咒到底复活了?”
何健飞道:“不,是血色诅咒扩大了。我们从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最低级的错误。我们忘了一件事,她是鬼,不是人!”李老伯不由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何健飞正色道:“不,这不是废话,我们知道她是鬼,却都拿她当人看,因此就把人的某些特征替代了鬼的特性。”



李老伯紧接着问一句:“你可有证据?”“有!”何健飞道:“还记得我刚刚向你叙述的那一段话吗?”其中有一句‘那女鬼用令人心碎的悲伤和绝望的眼神望着我’就彻底错了。”



李老伯问:“哪里错了?难道她根本就没有悲伤和绝望?”何健飞冷冷道:“你忘了,一般的鬼是没有眼珠子的!”他这句话一出,李老伯只觉全身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何健飞继续解释道:“因为她是对着月亮,而我是背光的,所以那轮月亮投影到她眼眶里,再加上我的影子的遮拦,我便以为她是有眼珠子的了,事实上普通鬼的眼睛只有眼白,是没有眸子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望我。她也不可能望我。”

李老伯浑然不觉:“这个能说明什么?”何健飞道:“说明她口中的‘你’,可能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这几句话中也许另有其意。”李老伯道:“但光凭这个还不能推出是警告吧?”



何健飞道:“当然不能,但是确定了她是鬼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好办了。在我无法领悟她的警告含义时,她不惜以七窍流血的面容示我,传说七窍流血的情况是经过非常残酷惨烈的死亡过程,由于全身血管爆开才会有的,她是在向我揭示她死亡的性质。由此我想到了瞬间记忆。这个名词我大概跟你解说过吧。”
李老伯道:“据说经过痛苦至极的方式而惨死的人,会在现场留下瞬间记忆,不断地重复着惨死前后的过程。”何健飞点点头道:“既然她是七窍流血而死,那么她必然会有瞬间记忆。”

李老伯突然拍掌叫道:“难道她向你说的话都是瞬间记忆?”



何健飞正色道:“不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是没有办法向人类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所以她一直在我面前演示着瞬间记忆,也就是说……”
何健飞突然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向我重复着重复了五十多年的那三句话。”
李老伯霍然一声站起:“五十多年?你……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何健飞冷冷道:“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血色诅咒’在49年灭绝的。那么她一定是49年以前死的,才有可能得知这四个字。”
李老伯颓然跌坐回椅子里:“阿强的苦心毕竟白费了,原来早就有人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
何健飞叹道:“只可惜那个冤魂猜出了这个秘密以后,并没有广布天下拯救校园,反而是用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最终酿成了这个苦果。”

李老伯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那那个低哑的声音怎么解释?”
何健飞沉吟道:“我想这也是瞬间记忆的一部分,那应该是冤魂说的。她骗取了那个女孩生命的帮助,解开了血色诅咒之谜,并承诺会解脱她。但利欲熏心的她在成功之后,显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李老伯点头叹道:“骗取心仪自己的女孩的生命作代价,他真是猪狗不如。”



两人谈话间,天色不觉渐渐发白。何健飞望望窗外,打个哈欠道:“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推论。听说徐传也曾发现过图书馆里逸出异常的灵气,解咒步伐要加快了。



或许他还发现有新的情况,我等会儿再去那防空洞一趟,就可以对这死亡警告下一个水落石出的结论了。”李老伯一惊:“你还要进去?你忘了上次差点就出不来了吗?”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为有你在场,若是我一个人,对付那些杀气绰绰有余。”



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但防空洞里却是一片昏暗。为了以防万一,何健飞把照魂铃挂在洞口,左手拿着乾坤镜,步步为营,来到了右上角的那堆高耸的血苔和泥土的混合物前,轻轻地拨开它,顿时,何健飞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泥土里掩埋着三十六具完整的人类骸骨!
刚好符合了血色诅咒之数,原来这条路是当年那个冤魂秘密进行诅咒的地方,在这里拖过三十六人的尸体,怪不得血腥味这么浓厚。



事情既已归结,何健飞便撤出了防空洞。拨开野草,只见巩勇和刘灿利笑着围着李老伯,正热切地说着什么。

何健飞不禁一愕:“发生什么事?”
刘灿利瞪向他道:“你明明知道‘校园双雄’是我们的偶像,为什么还骗我们说是你的爷爷?”
何健飞气道:“谁承认了?是那个死老头非要冒充的!”
转眼见两人笑谈正欢,不由心中一动,也笑道:“事情办成了?”
巩勇笑道:“嗯,定于下星期一举行51届校友联欢会,到时任学长处置吧。灿利为此挨了校长不少批呢。”
李老伯奇道:“何健飞,你又想干什么?“
何健飞道:“当年我是怎么守株待到你这只兔的,今天也就怎么样逮到另外一只兔。”
接着对巩勇突然话锋一转:“我们这里可有学过日语的人?”
巩勇一愣:“有的,做什么?”
何健飞道:“关于徐传解咒的书,我找了半天只有一本日文的和罗马尼亚文的,我想罗马尼亚肯定没有人懂,日语应该可以翻译出来。”
刘灿利笑道:“那你可真找对人了,巩勇可是日语大行家。”
何健飞奇道:“咦,你是学日语的?”巩勇笑了笑:“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一段时间。”
何健飞惊叫:“哇,你好有钱啊!那么今天中午你请吃饭吧。”
刘灿利马上举双手道:“赞成!”
李老伯笑嘻嘻地说:“我不在乎,只要有人请就行了。”
急得满头汗的巩勇刚想辩解,已被刘灿利推搡了一把,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巩勇再次滥用职权,将校医院的诊室周围的闲杂人等清理的一干二净。常晓君得知消息后第一个赶过来,此刻正焦心如焚地望着在床上因注射了麻醉而静静的躺着的徐传。
刘灿利和李老伯在摆设香案,说是摆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在正中央摆一个古迪鲁神的标志符,在左边放一个古迪鲁神的枯枝神杖,右边放那个护身符,只不过正中那个标记符最为紧要,其尖顶处必须对准徐传身上那个印记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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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7-2012 01:2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金牌任我行 于 23-7-2012 01:27 AM 编辑

众人正在忙乱间,何健飞已捧着一堆咒书进来了,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何建飞明白自己身上的压力,苦笑道:“我只是勉力一试,倘若不能成功,不要怪我。”
常晓君先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徐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健飞道:“不会,最多是送到罗马尼亚解咒,比较麻烦罢了。”


见一切准备妥当,何健飞示意刘灿利点起一盆火,放到床前,他左手抱住咒书,右手平按在标志符上,念道:

“魔界之门向汝等敞开,

头颅鲜血任汝等歆享,

伟大的神啊,

凭借你的名义,

将这万恶之锁解开!”



咒语刚刚念完,标志符顶射出一束黑光,瞬时于徐传身上的印记互相融合,之后互相碰撞,整张床猛烈震动,徐传的脸上显出极端痛苦的表情。何健飞暗叫不妙,加在徐传身上的诅咒已经有了野性,不服起标志符来。
在此危急时刻,何健飞转头对右边的护身符大喝一声:“主人如此受难,你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护身符突然迸发万道白光,在白光的推动下,只听“啪啦”一声,徐传身上的印记碎裂在黑光中。一屋子的人顿时欢呼起来。



徐传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掠过,常晓君已经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徐传这才醒悟过来诅咒已经消除,回想以前种种,不禁流出泪来。等到感情平复过来,徐传才抬头四望,巩勇和刘灿利他是认识的,而那边一个老人挺陌生的,站在案台前的那人看上去很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怔了半晌,看见桌上的护身符,才明白过来,连忙双掌合十念道:“圣祖开天,成于九华。本人乃九华山第二十九代清悟大师的俗家弟子徐传。”

一屋子的人听得懵懵懂懂,何健飞却清楚这是法术界同门互报名号的形式,不敢怠慢,也连忙合掌道:“万物灵慧,始源五台。本人乃五台山第三十七代智能大师俗家弟子何健飞。”



徐传吃了一惊:“何健飞?是他?”(注:这里顺带一提,道佛两家各占宝山,各有宝号。其中佛家以少林、五台为北斗,传到第三十代“空”字辈时,多是俗家弟子,中间以五台山的何健飞入门最早,修行最高,人称“佛家第一弟子”。而道家则首推终南、乾元,第三十代中也有极多数为俗家,终南山的陈星寒(又名孤星寒)辈分最高,为“道家第一弟子”。

上次道佛两家联合作水陆龙华会,正是这两家的第一弟子捧香,所以徐传还有些许印象,而道佛两家中,又以五台山智能大师辈分最高。



他当年夜观天象,曾云:“空字辈所历凡劫甚多,恐怕不易化解。”因此各派在空字辈中纷纷招收俗家弟子,导致一时出现光头的少,有头发的多这种怪异现象。这是闲话,就此打住不提。)



却说徐传听到何健飞的名头,先吃了一惊,心下暗想:“怪不得能猜破我无字之谜,解开诅咒,有此人来,万事无忧。”想到这里,挣扎着下床道:“多谢师兄援手之恩。”
何健飞连忙叫常晓君扶着他上床去:“同门相济本来是应当的,何必多礼?”徐传望向巩勇和刘灿利笑道:“我负了你们所托了。但你们怎么找得到这么厉害的人来?是不是有人指点?”
刘灿利抢着道:“不是我们找他的,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你可知道他是谁?就是当年解开冤鬼路之谜的那位学长。”



徐传再次吃了一惊,望向何健飞,只见他微微点头。徐传长呼一口气道:“原来是师兄手笔。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停一停,正容问道:“师兄以为这个厉鬼比当年的冬蕗如何?”
何健飞正想劝他多多休息,不想他忽然正经八百地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问的是哪个?”
徐传吓了一跳:“难道不止一个?”何健飞道:“不错,不止一个。我已经看到了‘哥哥道’传说中那个白衣女鬼了,加上你所见的,目前为止应该是两个。”
徐传忙不迭地问:“那女鬼与师兄的法力相比怎样?”何健飞把手一摊:“没得比。”
徐传道:“是她不够你打还是你不屑于收她?”何健飞耸耸肩道:“都不是,我不够她打。”

一时间,满屋的人除了深知内情的李老伯为何健飞的调皮莞尔外,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因为何健飞已经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法术界最高手了,万料不到竟会如此严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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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7-2012 0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樱花厉鬼(7)

霎时,一群人像炸开锅一样,常晓君最先抢问:“那我们会不会死?”刘灿利忙接着道:“死倒没所谓,能不能有其他办法降服它?”

巩勇接着献计:“降服不了就同她一拼算了。”徐传忙一摆手止住一帮外行的乌鸦嘴,问何健飞道:“那师兄的意思是否想请师傅前辈们出马?”

何健飞道:“肯定要的,那女鬼在光天化日之下尚能悠闲飘动,我当初见了冬蕗,也够惊奇的了,近日见了她,才知自己目光短浅,我想以那女鬼的功行,目前还无法压过孙中山先生的正气,但到了七月十四就不妙了。”

徐传面色惨败道:“传说今年七月十四鬼界之门会敞开,是不是真的?”何健飞犹豫了一下道:“我不清楚。但这件事必须在七月十四日之前了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徐传是个聪明人,话问到了这上头,也就不往下了,话锋一转道:“那师兄比另一个厉鬼,又怎么样?”何健飞道:“我还没跟它打过照面,还不清楚,倒是你说说看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怎么样?”那正是李老伯他们最想知道的,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在听。

徐传怜悯地看了一看两眼哭的红红的常晓君,慢慢回忆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那天晚上,我们走到哥哥道时,我曾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进去,但晓君小武他们已经走上去了。那时为了不引起人心的大波动,查探‘哥哥道’的事我必须守口如瓶,也心想着有我在场,那厉鬼估计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就跟了过去。

“促使我不阻止他们走‘哥哥道’的另一个原因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一开始一路走着都没事,但我总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腾升。

走到约摸一半时,我终于清楚我的感觉哪里不对劲了:这条小路安静的出奇,没进来的时候明明狂风扑面,走进小路却立刻变成一潭死水般。我马上警觉地向前方及左右察看,可是两边都是浓密的野草,什么都看不道,前方倒是一览无遗。我又不敢回头望后,怕万一打草惊蛇。

再走下去,我兜里的护身符开始隐隐的发出光来,这说明我们已渐渐逼近阴气的中心了而我却连它在哪个方位都不清楚。于是我开始放慢脚步,落在最后,开了法界手表。”讲到这里,徐传见除了何健飞以外的其他人都茫然不解,就转口解释道:“法界手表开了之后,会放出照鬼光,能够将周围的非人类的东西映射在表带上,这也是为什么手表表带打磨过的原因。然后我装作看时间抬起了手腕,那厉鬼大概并没有想到我已察觉到不对,被我逮了个正着,表带清晰地映出了它的影像。”

说到此处,徐传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何健飞一眼,何健飞心神一凛,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忙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徐传淡淡地道:“一个很诡异的物体,姑且可以称之为鬼吧。它并没有飘浮着,是着地的。其形状就象是……打个比方说吧,就象是古时砍头后示众的那般,一根棍子挑起头颅,立在地上,正在悠悠的游走。说实在的,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何健飞几乎难以置信:“棍子??!!”

徐传惨笑道:“可怕吧?九华山历来以镇慑心神出名,但那天晚上,我却异常慌乱,频频地猛看手表。我真希望是我看错了,你想象,一根棍子似的物体支撑着披头散发的头颅,在明亮的月光下,在我们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逼近……

“我曾在罗马尼亚游学过一段时间,在那期间,我拜访了不少古庙,特别对古迪鲁神感兴趣,对其法术了解甚多。当我看到表带上反映出一抹红光从那头颅的口中吐出,然后小武就浑身青紫地倒下之后,我就明了,不仅我不够它打,护身符也抵挡不住。此时此刻,我情急之中便借助了古迪鲁神的力量。”

徐传象是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似的,就此匆匆结束了这十五分钟的惊心之遇。同时大家都陷入了寂静之中。而何健飞早呆在椅子上,就算查遍佛家史籍,恐怕也找不出这样的鬼形式。他听师父说过,民间往往因财力物力所限,变通出各种方法来埋葬死者,因而也衍生出各种奇形怪状的厉鬼,但是棍子形……

51届校友联欢会这个不伦不类的聚会活动终于在一个万里晴空的日子开幕了。巩勇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过来,到了昔日红石顶那条路的入口,只见何健飞、李老伯、刘灿利、徐传、常晓君都坐在一处石堆上谈天。巩勇又气又笑:“你们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小心把兔子都吓跑了。灿利,你是学生会副主席,怎么可以不出场呢?”

刘灿利极不情愿的站起来。何健飞笑道:“对咯,这个小子太健谈,坐在这里叽里呱啦的,根本没法等人,趁早带了他去。”徐传对常晓君道:“你也去吧,你也是学生会干部,免得我在这里又担心你。”

巩勇道:“那李老伯呢?那些老校友肯定很崇拜你了。”李老伯道:“那有什么用?我们找的又不是他们。总之,我是跟定了何健飞。”

见巩勇等一行人渐渐远去,何健飞立起身道:“是时候到旁边躲起来了。”徐传讶异道:“不是吧?真的要打埋伏战?在这里等就行了。”何健飞道:“人家来这里是为了凭吊谭星莞的,我们三个大石头堆在这里,谁还有心情去凭吊?还是乖乖躲着吧。”

草丛里又湿又热,蚊虫也多。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徐传忍不住了:“师兄,我可不可以出去活动一下手脚?”何健飞嘘了一声道:“安静!有人来了。”徐传一惊,细心倾听。果然在不远处传来微弱的人声。何健飞望望对面道:“李老伯怎么在那边毫无声响?有点不对劲。”

声音越来越近,一条疏长的人影斜斜地拖在地面,原来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挽着一个大包,踽踽独行,来到大石块面前,那老妪将包打开,掏出一个香台,几支蜡烛,几个凤梨,恭恭敬敬地按“品”字形排列在地上,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举目四望,野草丛生,极其荒凉,那老妪见此情形,心有所感,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星哥,我看你来了!我又看你来了!我带了你最爱吃的凤梨来,你现身见见我好么?星哥,我知道你是冤死的,你肯定不甘心去投胎,看在我没几年活的份上,出来见见我吧!”诉到最后,伏地泣不成声。

“请问你口中的‘星哥’是否指谭星莞?”原来是性急的徐传再也按捺不住,那老妪见突然从大石边跳出一个人来,吃了一惊,忙拭去泪珠,厉声问道:“你是谁?

为何在此存心窥视?”徐传忙道:“我不是存心窥视,听婆婆的话,似乎有冤屈未申。因此想……”老妪拄起拐杖狠狠地往地下一敲:“放肆!你活了多少年?敢说这么没大没小的话?我老婆子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小后生来管。”徐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直急得满头大汗:“老……老婆婆,那‘星哥’是否指谭星莞?”一听到“谭星莞”的名字,那老妪整个脸色都变了,又青又白的,紫筋都起了,颤悠悠地举起拐杖道:“今天就赔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教训一下你这个无理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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