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彷若隔世之際,遂得一筆。近些日子,除了史學的書籍,我似乎不再與文學有親密接觸。偶或間,會想起架上的小說,但想著還未交出手的報告、文摘,不自覺又把視線專注於論文裡。
寫小說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這是我與文字糾纏6年以後才明白的。從一開始沒有方向的寫,到為了寫故事而寫,再是因為文學理論而著墨。最後的我才發現,沒有一頁的文字屬於自己。然而,讀江勇振《星星月亮太陽:胡適的感情世界》一書,雖該書為思想史的史學之作,但字裡行間不難發覺,胡適對於文字的愛惜。就我而言才恍然明白,往日的我對於「文字」是多麼隨性。
這樣的「隨性」好或不好,我暫且不去評斷。但也因長期接受了史學的訓練,日子久了才不經意發現自己對於字的感情是要失溫了。就系上同學對史學的評價:「史學讀多了,看書就只剩下好看,或不好看」。對於這點我是越來越有感悟的。雖然我是莫名地執著於歷史,但卻也不情願放棄對文學的那份情感。糾纏不清的,恐怕已不是好看與不好看的問題,而是文學對我的那份回憶。
我是開始寫了很多文字以後,才有閱讀小說的習慣。而當我還執意地「無意識」對文字著墨時,若不以胡適對文字的態度衡量,我又何嘗不是沉醉於那樣的景緻?但當我開始「有意識」地書寫。文字對於我而言,卻似乎變了質。這是一次毀滅性的脫變。對我而言,觀念,她是殘忍地摧毀了我以往的快樂。倘若我再是一意孤行地放肆文字又如何呢?
讀文學的人會強調:「文學是嚴謹的」。
我承認,但回憶卻是感性的。不是嗎?我不是一個好的文字創作人,自始以後我也不再把自己當作一個文字創作者。或許,我試圖建構的僅是回憶。不去定義「文學」也不想承認,我寫的叫:「文學」。
秋冀
21.6.2012 臺師大學男2舍 本帖最后由 秋冀 于 7-9-2012 03:44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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