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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1986年10月,一队考古学家在英国学者鲍尔。罗非的带领下,在位于埃及的费拉菲拉绿洲上,终于成功打开了一座古墓的入口。考古学家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这座古墓,他们已经在这片炎热的土地上跟进了一整个夏天。虽然,他们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翻遍了有关埃及的所有历吏资料,但仍未能找出这个墓地的主人是谁。不过,这个墓地,却是除却金字塔外最大型的墓葬方式,经过勘探,科学家们发现这个墓地占有一英亩之巨!此刻,科学家们都很激动,鲍尔。罗菲也一样,但是,他很清醒,他知道要等工人们将墓室里面的空气全都抽换完成后才能进入,要不然,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埋藏了上千年的浑浊空气所毒死。
应该足够安全了!
等了近三个小时之后,鲍尔使唤工人停下了抽风机,他的一名学生在这时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哈哈大笑着便跳下了墓道,鲍尔只好让他先进去,他站在墓道入口上方,按照惯例等先行者回报安全后,他们才进入。
“里面很乱,很暗……”
鲍尔听见学生从里头传出的报告。
“有塌方……噢,还很严重……上帝呀!”
鲍尔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杰克,怎么了?”他的学生叫迈克。杰克,是一名每天都少不了啤酒的考古狂热者。
“老师,我们运气真背!”
杰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把半个脑袋探出墓道,他头上的探照灯仍然亮着,“我们完了!”他冲老师笑了笑,递上来一把已经破烂得不行的手电筒,表情很是无奈。
“什么!”
鲍尔吃惊地接过他手里的电筒,低头仔细地看了起来—电筒有些日子了,头部已经严重受损,全身都是锈,但仍能辨认出这就是一把手电筒。
“妈的!”
鲍尔气愤地把手电往地上一扔—在墓道里发现了现今时代的手电筒,那意味着早有盗墓贼光临过这座古墓,毫无疑问,他们是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有价值的文物的。
“妈的!”
鲍尔想到这里,又狠狠地骂了一句。他们几个月的汗水,为此付出的巨大资源……“妈的!”
他实在忍不住又骂了句。
他的学生在他的身下看着他,表情也很是无奈,他摊了摊手,“下面一团糟,塌方很严重,如果再深入的话,我们要冒很大的风险—我们要进去吗?”
“没有必要了!”
鲍尔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会有盗墓贼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的……孩子,上来吧!”他冲杰克招了招手。杰克立刻从墓道里跳了出来,在人们失望的目光中,他自己更感绝望地走向放着啤酒的帐篷里,他要喝上一杯,好以此来解解闷气。
一场如火如荼的古墓考古就这算毫无结果地结束了,但是,因为一名不想一无所获的科学家想留下个记念,从而保留了那把手电筒,这才没有给这次的考古工作划上句号。于是,因为一连串的死亡,最终幸存的科学家不得不带着一个惊天大秘密,重新回到费拉菲拉这片绿洲上。但是,一切危机的起源,确实是在这片非洲的大陆上吗?古墓有塌方,手电筒就处在墓道上,迈克。杰克第一个发现了它,因为手电最早是在100年前才发明的,但它出现在几千年前已造就的墓道中了,这就意味着有盗墓贼先他们一步进入了这个古墓,他们不但盗走了里面的一切,而且还留下了一把手电筒给后来者作参考……但这一切真的就是这样吗?
——愚蠢的鲍尔。罗非没有再向前走一步,由此而错过了一个揭发内幕的重大时机—这个古墓其实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盗墓贼来光临过,所有的财宝,所有的资源和资料,都在墓室里好好地存放了几千年,鲍尔。罗非错过了它们,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不曾想起他和他的同僚之所以致命,都是因为这个古墓,这里有一个迷,一个终极之迷,死亡之迷!当最后一位同僚的生命变和不可控制时,他才吃惊地发现当时并没有好好地去观察那把手电筒。而这,可能跟他们的相继致命,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关系。
一场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危机已经开始冒出苗头,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的即将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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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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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始死亡
中国,江西省南昌市。
时间:下午约四时。
1988年夏天,南昌大学历吏系教科室。
这是今年夏天的最后一课堂了,因为暑假很快将会来临,但是罗湖教授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还是一如既往地讲授他的历吏课。
今天的这个课题非常特别,是关于古代各个时期的墓葬方式,那么在这个课程上,便难免要讲到各个朝代的王公贵族们,如何尽可能地将金银财宝,甚至是活生生的美女一共并葬的这个事实上。学生们听得入了迷,这个课程罗湖教授得非常好,他在讲课时有些地方说得天花龙凤,有些地方则使人听得恶心呕吐。
在这个课堂上,有位同学对罗湖教授“相当了解”,他知道罗湖教授不但是位历吏学家,而且还是一名灵异学者,他知道教授除了历吏,在一些超自然现象上也是极有研究的。但是,这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开放的话题,所以,一般情况下学生和老师们都不会将这种话题放在大学的授课上提出的。
不过,这位名叫张天达的前卫学生显然不太重视这些,他的好奇心使他无法管住自己的嘴巴。
“罗教授,您知道棕子吗?”
在罗湖最后问他的学生还有什么问题时,张天达便急不可待地举起了手,而且在第一时间提出这个问题。许多知道这个传说的同学们立刻都用吃惊的目光望向他—他们知道所谓棕子,是指古墓中尸变的现象,而关于这种超自然显然,有着各种各样神秘的传说。
罗教授也是一怔,他随着问题的方向一望,表情更是感到绝望—这位同学总是在他课堂的最后能提出一些令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知道,就是端午节时民间用竹叶包着糯米和红枣一块煮成的食品。在传说中,人们用它抛入河中来记念屈原!”
罗教授假装听不懂张天达在问什么。
这回是张天达怔了怔,
“教授,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的是什么?棕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是那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下课了!”
教授合上了书本,不再理会张天达的问题,而是向教堂外走去。同学们也纷纷收起书本,有的同学更用灿笑的目光望向张天达,但张天达不以为然,仍坐在座位上不动,心里却决意要将这个问题搞明白不可—像他那样性格的学生,在那个时代很少很少。
教授刚回家,张天达便跟了上去。但是,他却永远想不到自己由此而卷入了一件十分魁异的事情。
“家里来客人啦……”
教授刚进入家门,便看见夫人一脸诈异地对着他使眼色,示意他看向客厅。教授一转头,便看见一位坐在沙发上的年青人站了起来,。、那年青人穿得很普通,一脸的蜡黄,一看便知是乡里人……
“这不是……”
教授表情吃惊地看向年青人。
“罗教授……”
年青人用他非常乡土的纯朴冲他笑了笑,而且有点不知所措。
教授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胡二狗!”
年青人又点了点头,脸上还红了起来,“罗教授……”
罗教授也点了点头,却是一脸的严肃—他恨这个不成材的东西,因为在数年前,他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胡二狗,使他曾经两度进入九岭山的那个小山村,但是,他仍没能促使他进入南昌大学。这个胡二狗,号称二狗子的年青人,好不容易考上了,居然不来读?虽然,二狗子家及他们整一个村子的贫穷,让罗教授感到振憾,但考上大学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呀……唉,胡二狗呀胡二狗!
“坐吧!”
罗教授在心里叹气,慢慢地走向胡二狗的身边,可是胡二狗却突然离开他几步,神经质地跑到另一边去了。罗教授一皱眉,“你怎么啦?”
“教授……”
二狗子眼里变得恐慌起来,同时双眼看向茶几上的一个包裹。罗教授的眼光立刻跟着扫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破旧得不行的麻皮包,在茶几上挤成小小的一堆。他的夫人站得远远的,在不停地摇头,因为刚才二狗子进来的时候,也是不断地躲着她,显得怪怪的。
“这是什么?”
罗教授伸出手去,“给我的土特产吗?”
“不要碰它!”
二狗子一看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抢起了茶几上的麻布袋。这个动作使罗教授和夫人都听了一跳。
“怎么了?”
罗教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表情吃惊地看向二狗子。二狗子却连连摇头,表情很是惶恐,“你不能碰它……”
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罗夫人连忙跑去开门。罗教授一扭头,却看见张天达闪了进来,他刚一进门,便觉察到了异常。二狗子当然也看到他了,他犹豫了一会,突然便向门外走,“教授,我改天再来找你……”
“站住!”
罗湖一声断喝,二狗子立刻顿住了身形。
罗胡用手一指向张天达身后,“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出道门!”
张天达一看这形势,几乎傻了,直后悔不该在这时走入教授的家门。
二狗子却在这时冷静下来了,一副反正也是这样了的麻木表情,只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他慢慢地走向屋心,在离众人远远的地方弯下了腰,把手里的麻布袋放在地板上,接着一层又一层地打开了里面的内容。罗教授吃惊地发现那麻布袋的重重保护,里面先是有一个用朔料袋包着的木盒子,然后在盒子里面又是一层朔料袋。最后,罗教授才发现里面的终极内容只是一块长圆型的,锈迹斑斑的铁块。
“那是什么?”
罗教授皱起了眉头,想向前走几步……
“不要过来!”
胡二狗大惊失色地喊。
罗教授立刻停住了脚步,双眼瞪向二狗子,“你发什么神经?那不就是一把生了锈的手电筒吗?有什么可怕的?”
“是……”
二狗子点了点头,却仍是一脸的惶恐,
“是手电筒……”
他缓缓地说,“但是它还没有出产,而且,接触过它的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除了我,一个个死得干干净净!”
屋子的人立刻呆住了,都用吃惊的表情望向二狗子,张天达更是如同看天外来客一般瞪着胡二狗。
“胡二狗!你发什么精神!你是存心上我们家来胡闯是不是!”
好一会后,罗夫人才从恐惧中发应过来,情不由已便开骂起来。
“等等……等等!”
罗教授伸手制止了夫人,双眼瞪向二狗子,“你说什么?什么还没出产出来?它不就放在眼前吗?什么接触过它的人都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惹毛了我可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的!”
“哇!”
二狗子在这时再也承受不了,突然跪到了地上哭了起来,情形说不出的凄惨。
“这……”
罗教授一下子怔住了。
“是真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你……我哥胡大为,还有我嫂子,我们村里的人……都死了……”
人们再一次震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起来……”
罗湖心里想着这次事大了,伸手要去扶二狗子,二狗子却躲着他,不让他碰自己,但还是止住了哭声。
罗夫人和张天达俩人心里也感到非常不安,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不敢相信胡二狗说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罗湖心中也感到诈异,却仍能保持清醒,不停地安慰二狗子。
“这是一把手电筒吗?”
他觉得还是由自己来开导的好。
“是……”
“那你为什么说它还没有生产?它不就在面前吗?”
“我在来之前去过一个生产电筒的厂家,他们告诉我这种手电筒还在研发的阶段,绝对还没面世……”
罗湖张了张嘴巴,脑子里立刻犯晕了。
“可是……”他用手一指地上,“手电不就摆在面前吗……对,也许有其它的厂家早生产出来了……”
“没有!”
二狗子剧烈地摇头,
“我还去过文物检测部门,他们检测过手电筒后,告诉我说它最少存放有一百年以上,可是手电筒是在一百年前才发明的呀!”
罗湖一听,更加觉得糊涂了,
“不对不对!”
他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路,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我也觉得是呀!”
二狗子绝望地回应他。
罗教授麻木地点了点头,但仍不能使自己的脑子清醒些—一把尚未生产出来的手电,却有着上百年的历吏—开什么玩笑!
“你在那发现它的?”
他尽量冷静,不让自己被胡二狗误导。
“在一座古墓里。”
“什么!”
教授一阵吃惊,十分不解地望向二狗子,二狗子却已经陷入半疯狂的状态,表情十分的麻木,双眼迷离,而且明显带着恐慌。
“是的……”
他点了点头,“而且那座古墓从来没人进去过,手应筒不应该在那里……可是,我们进去后不但经历了一番凶险,还带发现了这把手电筒,然后带回村子的时候,就发生死人了……先是我大哥,再后来就是村里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几十口人不到半年,全死光了……”
什么?
屋子里的人震憾不已,人们无法形容自己听到二狗子这番话后的感受,每一个人都用惶恐的眼神看着二狗子。
二狗子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不该把它带到这儿来……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知道罗教授对一些超自然的现象有研究,所以不得以才来的……教授,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想再有人死了……”
二狗说这番话时,双眼瞪着教授看,满脸都是企求的神色。
教授终于回过神来,
“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真的不能再死人了,但是……”
他看向胡二狗,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你现在就带我去,去你说过的那个手电厂,还有那个文物部门。我要重新检测一次这把手电筒!”
二狗子点了点头,
“一切都听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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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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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可能的可能
教授马上转身一把抓起了桌上的电话,他要向校务处接一台车辆。
张天达和罗夫人仍在震惊中,在这当儿,罗夫人小心地问胡二狗,“二狗子,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二狗子表情麻木地点了点头。
张天达一直在留意着事态的发展,这时实在忍不住了,“超自然现象!”他把头转向罗湖,“对吗?教授!”
“这里没你的事!”
教授已经打完电话了,这时很不满地冲他喝了一句。但实际上,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专爱捣蛋的学生,而且罗夫人也喜欢他。
“小张你回去吧!”
罗夫人也迎合丈夫的意愿,不希望这些冲动的年青人参与到这种重大的事件来。
“我不回去!”
张天达立刻摇了摇头,接着用手一指地上的破手电筒,“我跟你们一样接触它了,这位……”他用手指向二狗子,但是不认识对方,“他说过碰过这把手电筒的人都会死—人命关天呀教授,你不能眼看着我回去等死,我要跟着你们去搞清楚这件事……”
“你没有碰过它!”
教授打断他,“而且碰过手电筒就会死亡这种说法狗屁不通!”
“才不会呢!”
张天达可不上教授的当,这件奇怪的事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兴趣,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明说了……”他又把头转向二狗子,“你说,是不是见过这把手电筒的人都得死?”他有意扭曲了事实,把“接触过”改成“见过”,谁知二狗子居然想都不想就回答他:“是的!”
“你看,你看!”
张天达立此把头扭转过来,双眼瞪向教授,
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事情还没搞清楚,这可能只是巧合!”
“那我得搞清楚……我有这个权利……”
张天达刚提到权利,便不敢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教授脸上正在变色,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不会开车……可我会开车,你一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吧……”
教授一下子愕然,因为这倒还真是一个可利用的地方。
“好吧!”
他终于点了点头,“但是在路上要给我必嘴!”
“没问题!”
“在整个过程中都要给我必嘴,不准问任何问题!”
张天达疯狂地点头,“没问题!”
教授这才“哼”了一声,算是完全答应让张天达跟着他们。然后,他叫胡二狗把那把手电筒又包了起来,接着问他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但是胡二狗连连摇头。教授也不难为他,相信他也吃不下什么去,人在这种理状态下,不是饿极了也不会吃东西。不过,教授对二狗子说的话仍是不能全信。
当然,他知道二狗子不是一个会说如此慌话的人,他绝不会拿自己整条村子的乡亲来开这种玩笑。死了人可能是事实,但跟手电筒有关系这点说不过去。虽然,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对超自然力有研究的专家,但所谓的超自然力,是指在找不到任何形成的可能性之下才能成立的。二狗子说的话,漏洞仍还是有很多。当然,这并不是说二狗子是在说慌,而是他所以为的“事实”还没有其它依据来击破,所以死了人这件事便变成跟手电筒有直接联系了。教授基于这些观点,打算将二狗子提出来的,关于手电筒的所有超常现象全部击破。
不过,在最后出门前,罗湖却吩咐自己的太太,
“你留在家里,把门和窗关起来,那也别去……你要每半小时量一次体温,一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立刻通知医院!”
罗夫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丈夫的话,
“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听我的!”
罗教授打断她。
罗夫人只好点点头,可是整个人都已经失魂落魄了。
罗湖教授于是带着张天达和胡二狗两人下了楼,来到宿舍大院里。教务处给他安排了一台桑塔那轿车,还有一位司机在那等着,可是教授远远地便把他打发走了。张天达于是钻进驾驶座里发动了汽车,罗教授与胡二狗两人随后跟着钻进了后座,三人像是做贼似地离开了学校宿舍区,驶进了市区上的大马路。
“我们先去手电厂!”
在路上,罗教授瞪了一眼胡二狗抱在双膝上的麻布袋说道。
“去那个手电厂?”
张天达扭头问。
“南昌手电厂。”
胡二狗回答道,他现在清醒多了,有了罗教授的帮助,他一颗紧悬着的心才总算有所放松。在过去的近半年里,他每天过得都如同是在噩梦中一般。
张天达又扭头接着开车。
人们沉默了一小会。
在这段时间里,罗教授在脑子里心力地消化着胡二狗所说的所有内容。这些内容毫无疑问矛盾重重,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其中的核心部位便是那把手电筒了。当然,最为利害关系的,便必然是死人的事了,无论如何,罗教授不认为死亡跟手电筒有直接的了联系。
“你说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是怎么回事?”
罗教授决定先问清楚最重要的部分。
胡二狗只觉得心里一阵惊悚,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他知道要直面教授的问题。
“先是我大哥胡大为……”
他尽量让自己清醒些,好让罗教授听得明白。
“我们回来后,没过多入他就开始发烧,还一边说着故话。我们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最后,他就死了,而且全身都发黑……接着,我那嫂子……也是一样的发烧和说糊话,最后也死了,也是全身都发黑……”
胡二狗说不下去了,精神再一次崩溃。
罗教授不由皱起了眉头—胡二狗的精神状态已经使他不能提供一个客观的事态过程,这可无法让他发现事情的症结何在。
“你说所有接触过这把手电筒的人都死了……那是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直接接触过手电筒?”
“没有……”
胡二狗摇了摇头,
“除了我、大哥和俩个外乡人,村里再没有人知道我们带回了手电筒……”
罗教授一听,不由得又皱起了眉头:那就说明死亡在客观上跟手电筒本身应该是没关系的。手电筒虽然是从古墓中带回了村庄,但也许正好有一种病毒恰好流行,所以才引发了死亡……罗教授想到这里时,脸色突然变色,他则头用严利的眼光望向胡二狗,
“你怎么没事?有医护人员在村里吗?”
“有……”
胡二狗点了点头,
“村子里现在已经封了起来了,所有的人都不让进来……我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没事……他们说这可能是一种病毒……然后把我隔离了有两三个月,各种检测都做过了,后来就把我送到了南昌医院。我在医院里已经住了有十多天了……他们不断的抽我的血去检测,说我身上可能有一种抗体。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后来打听下来,才知道住在山村里的那些搞医务研究的也有人死亡了,我还听说现在整个山村都封死了,所有的人都不让进出,所有的物资都是通过直升机运送的,人们都不敢通过地面接触那些幸存者……教授……”
胡二狗说到这里,突然抬起一直低沉着的头,双眼瞪向罗湖,“我相信他们都会死,我们要救他们!”
坐在前座的张天达一直听着,这时已给感到全身都在发麻。他本来觉得这件事其实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实在不好说了。
“当然……”
罗湖沉思着,却也不忘回应二狗子的问题,他现在完全相信二狗子心里有一种很严重的负罪感,而且他的这种负罪感是基于他带回了手电筒,可实际上,这跟手电筒不太可能有直接的关系。
“那些医护人员知道手电筒的事吗?”
“不知道……”
二狗子摇了摇头,
“我没敢说……”
“为什么不说……”
罗教授立此回应,可是话刚说了一半,却已经想到了二狗子为什么不说的原因。他的脸色立刻变得严利起来,
“你说的古墓……是去盗墓吗?”
二狗子一听,便低下了头。
“混胀!”
罗教授一看,便立刻骂了一句,他最初还以为那把手电筒只是一些考古学家在古墓中遗留下的工具,而二狗子只是偶然的机会把它带回了山村。但是如果是在盗墓时进入墓中而发现了手电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如果是重未被开启过的古墓,那里面很有可能带有些许毒气,这就让进入古墓中的盗贼离奇死亡,都不足为奇。可是,如果并没有进入过古墓,却与曾进入过古墓中的人接触而引发死亡,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胡二狗曾说过:“我们确信那座古墓从来没人进去过……可是,我们进去后不但经历了一番凶险,还发现了这把手电筒……”
这怎么可能!一个没人进去过的古墓,怎么可能会有手电筒在里面!
罗教授扭头看向胡二狗,
“把你发现手电筒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我—要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掉!”
胡二狗就知道教授会问这个问题,他早做好心里准备了。于是,他便把这些十分离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讲了出来。这里面包括一些可能的,和不可能的所有匪夷所思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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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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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走向死亡
1987年秋天,中国江西省。
时间,晚九时许。
“咚咚咚!”
敲门声很大,几乎响彻了整条山村,村里的狗都叫了起来,“汪汪”地在夜空响个不停。这是一条远离繁华的乡村,只有不到十户人家,都姓胡,离最近的市镇也有至少四十公里。
被敲的那道门是一间平房,简直如同是矛坑一样的简陋,墙上到处都是洞,里面的电灯光亮,能通过这无数个洞照亮门前的石街。
这时石街上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村里的,当然姓胡,胡大为。但因为他脸上生着大胡子,所以人人都叫他大胡子。大胡子平时在村里说话是有牙齿印的,大多数人都听他的,这时门就是他敲的。另两个没人见过,但他们这段时间老在山村里转悠,平时都由大胡子领着,村里的人虽然觉得怪怪的,却没有一个好奇,全不问胡大为这两人是谁,干什么的。
被大胡子敲着门的那家就是胡二狗,这人是单身汉,二十好几了还没取媳妇,而且爹娘去得早,上没老下没小的,人倒是不错,斯斯文的,要人样有人样,要才学有才学,而且没甚什么恶处,就是名字难听些,但那是爹妈取的,不怪,只是穷呀,姑娘家一见他家这模样,有那个愿跟他?有一回来相亲的,刚坐下没多久,一见就这破房子,要人没人要物没物的,当下饭也不吃就走了,那回还是大胡子帮忙找的媒婆,还张罗着把二狗子家的鸡杀了,可最终也只有两人吃,媒婆也跟着跑了,大胡子他媳妇不好意思露面,二狗子叫了三回都没过来,当时三杯下肚后,二狗子就高了,也说了,“哥,以后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怎的?”
大胡子也高了,一脸的不痛快,感觉吃那鸡跟吃敌敌畏似的难受,“哥做得不对呀?不就吃了你一只鸡吗?哥明儿抓两回来补你行不?”
“瞧你说这话!”
二狗子瞪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伸手夹了一块鸡放到大胡子的泥碗里。
“我是说取媳妇的事你别操心了—谁在乎这只鸡呀,反正有它也是穷,没它也是穷。”
从那以后,大胡子还真没给二狗子张罗过相亲,因为他实在是太穷,连大胡子也觉得自己是姑娘家的话,也不会嫁给二狗子这个人。但是,大胡子却一直在想着改变二狗子的生活,更想改变自己的生活。
今天晚上就是一个机会。
门“吱呀”地开了,二狗子探出半边身体来,眯着眼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大胡子脸上,“哥,几点了?”他说这话时一脸的不满。山村里的人睡得早,晚八时后基本上都在床上了。
“进去再说!”
大胡子推了他一把,把他推进屋里,然后示意身后的两个陌生人进屋。那俩人点了一下头,一句话也没说,也跟着走进了屋里。二狗子只好搬来了两张凳子,几个人于是就在屋子中间一块不大的空地中坐了下来,围成一个小圈。
二狗子要去拿酒。
“不用了!”
大胡子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坐下,“还有正事呢……”
二狗子瞪了他一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凳子上坐下了。大胡子说的正事他知道,因为几天前大胡子跟他说过,还自己拿了主意说要在今晚上行动。二狗子不同意,决意是不去的,他不相信那两个外乡人,认为他们不是做正事的主,不是一般人,但大胡子很相信他们,想准了跟着他们一块干就是会发财的。
“你想好了没有?去还是不去?”
事情已经到了节骨眼上了,大胡子着急地问二狗子。
二狗子却是一声不坑,只是双眼看着地面发呆。那两个外乡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说话,却是感到失望,其中一人后来又望向大胡子,大胡子一看更急了,“你倒是说话呀!”他立刻大声喝问二狗子。
二狗子又瞪了他一眼,但总算说话了,“我不去!”
大胡子一听,心中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昨的了!还想穷一辈子呀!”
二狗子摇了摇头,“那样的财我不敢发!”
“有什么财不敢发的?你怎这么死心眼呢?还全村就你书读的最多,你是学傻了还是怎么着呀?”
大胡子更加着急,因为他们人手不够,而他答应过两个外乡人,一定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入伙的,这样一来二狗子当然是不二的人选,因为大胡子从二狗子爹娘死了后就照顾着他,这个堂兄尽了他应尽的全部责任。
二狗子又不说话。
大胡子“呼”地站了起来,用手一指二狗子,眼中凶光毕露,“你跟着我走,马上就走,不然以后不要再叫我哥!”话说到这里,他转身对两名外乡人一挥手,“走!”接着便当先向门口走去。两位外乡人愣了愣,双双看了二狗子一眼,然后便跟着大胡子出了门。
大胡子带着外乡人,又回到了自家屋中,他媳妇早准备好了干粮水袋,在屋里等着他们。大胡子进屋后二话没说,操起那些早放在屋中的工具,分给了两名外乡人,最后拿了媳妇递过来的干粮,转身便出门。大胡子他媳妇正奇怪怎么二狗子没来,要开口问,可是大胡子已经出了门了。
“小心点……”
最后,她只好怀着十分不安的心情,冲着男人的背影叮嘱了半句。
在那厢,二狗子也是十分坐不住,大胡子离开后,他赌气爬上了床,但是继续烦躁,倒不是因为想发财,而是为大胡子此行的安危感到十分不安。
最后,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换好了劲装后抓起墙上挂着的猎枪便冲出了家门。
这时候,大胡子带着两名外乡人,正顺着天长日久踏出来的劲道,一直向山上走。村里的灯光越来越远,大胡子不断地回头望,终于看见村口窜出一条身影奔向他们的方向时,才裂开嘴得意地一笑, “我不信做哥的就治不了你!”那两名外乡人也到这时才松了口气。
“胡哥,要等他吗?”
其中一人问。
大胡子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走吧!”
二狗子有的是力气,要追上他们,简直跟玩似的。
——这伙人带着发财梦,要去干一种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勾当,却不知自己正在走向不归路,一种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巨大力量,正在他们要去的终点等着他们,可是这些怀着发财梦的人,却对这种将要面临的噩运一无所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路越向上行,便越是显得诡静,空气也越是显得阴凉。这里是九岭山脉的核心地带,整片连绵大山人烟稀少,只有为数不多的像大胡子所居住的山村四处散落,而且绝大部份不通公路,与外间联系全凭双脚或是骡马,有的地方连行数日,也不见有一处村落。这些地方总是人迹罕至,却是野兽出没,连二狗子这样打猎为生的人,也不敢贸然出入。
不过,今夜大胡子等人要去的处所,却不是那种地方,不过却也是深入大山了,那个所在这几天已经让大胡子和两个外乡人摸了个透。点早就踏好了,只是怕白天山人出没,所以他们才决定在夜晚行动。他们今夜要做的,像当时期许多本土人一样,干的是盗墓的勾当。几天前,两个外乡人突然出现在村子里,而且偶遇了大胡子,在巨大的利益引诱下,大胡子决定拉上二狗子合同铤而走险。这事大胡子在踏好点后便跟二狗子说了,但是他不愿干,不过现在还是跟来了,只是他追上来后却还是一言不发,大胡子转头对他“哼”了一声,却也是自顾自走自己的路。那两名外乡人倒是满脸笑容,掏出烟来要递给二狗子,但是二狗子不抽。
一路无话。
一行数人打着手电行了一个多小时,在近十一点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相对平坦点的缓坡,一道大山从远处耸动而来,到达这处缓坡时便赫然而止。那两名外乡人带着大胡子来踏点时,一看这座大山和缓坡,便连连赞叹这儿的风水好,说此处必有古墓,然后他们便又是罗盘又是图纸的开始找了起来,果然花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便寻着了一处龙穴。大胡子对什么风水的一无所知,但是本土关于盗墓的事他可是听得多了,反正发了财的是不少,所以他不管两个外乡人怎么说,反正少不了他的一份就行。但是,他却并不知道这两名外乡人也不是盗墓的名家,他们根本上都没有下洛阳铲去探明情况,便能决定古墓的所在了。当然,大胡子是绝对想不到这两名“外乡人”其实早就知道古墓的存在,只是假装才发现而已。他们对这个古墓所了解的,甚至都不比当时下葬这个古墓的工人少。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免不了要死亡,因为他们触犯了一处永不能触犯的禁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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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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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盗墓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时间已经不多,大胡子一行必须在天亮前进入古墓盗走里面的文物,不然的话可能会有大麻烦。两位外乡人这时显得很紧张,他们虽然并不是盗墓的专家,但是关于盗墓的过程却是非常熟悉的,这两名外乡人虽然明知道冒险,却也不得不为之,他们有必然盗取这个墓地的理由,因为在过去某个时间的一个过分的吹牛,以至雇用他们的人错误地认可了他们的经验,不过事实上,他们也确实长期存在着盗墓的经历,但却一直是看门望风的角色,他们从没事真正进入过任何一座古墓之中。
关于盗墓的风险,这两个人都听说过太多,他们曾看见师傅们两手空空地铁青着脸从古墓里爬出来,然后动作飞快地呼喝着人们快速地把堆土重新填上,什么也没有拿着就急急忙忙地走人,临行时还不望忘交待其它人永远也不要再动这座古墓。这是因为某些墓地是不能动的,当然,也可能激发了“棕子”起生,所谓“棕子”就是僵尸起生,受了人气从而攻击进入古墓的盗贼,但关于“棕子”只是一种传说,两个外乡人无一例处从来没有见过。当然,这可能因为他们从没进入过古墓,所以不得知师傅们为何不带东西就走出来的真实情况,不过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盗什么墓都必须在鸡鸣前离开,否则就可能引发“棕子”起生,那是任何凡人都逃不脱的。
所以,他们的时间很紧,非常紧!
这时候,大胡子等人已经在周围点上了火把,开始清理古墓上的杂草了。两名外乡人只有一名在帮忙,另一名则站立在他们旁边,手里捧着一张图纸在指手划脚。他手上的那张图纸一看便知是某个建筑的平面图,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座古墓的。大胡子看了一眼,心里奇怪他手里为何有一张几千年前古墓的图纸,但却不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按照外乡人所说的去做。但外乡人显然比他们紧张,说“这里”“那里”时,语气都是颤抖的。这名外乡人叫李东英,另一名是他的同乡,叫李阿贵,都是来自隔省湖南的人,在他们的那个乡,几乎是当时全国盗墓最为猖狂的地方,有的甚至一家大小都在干着这种勾当。
不大一会功夫,按照李英东的指示,大胡子等人便在指定的地方清出了一块大约十几平方的空地来,这块土地与其地方没什么区别,一点也看不出有坟墓的踪迹。按照以往的经验,通常大型的墓葬都是有很高的封土堆的,但是这个古墓却没有。李英东深知这一点,所以对雇用他们的主儿所说的话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但是,李英东和李阿贵通过这个行动所能得到的报酬,是实实在在的现金,而不是依靠古墓里的财宝,他们的主儿明确表示那些财宝只是额外的收入,不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财宝,他们也绝不会分取。当然,对于李东英和他的老乡来说,报酬本身便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所以古墓里有没有财宝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从里面提取出一件对方想要的东西。
该正式开始了。
李英东首先拿起铁秋,在双手上吐了一口唾沫后,便开始动手挖起盗洞来,他按照图纸上的标示,选择了一种向下斜打的方式来挖盗洞,如果没有错误的话,那打下几米后,他们便会遇到一堵墙体。雇用他们的人一再说明这个古墓并不难盗,而李东英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盗洞的斜度并不是很大,只可以容身一人,李英东把人分成功了两拨,由他和李阿贵挖土,胡大为和胡二狗两人在洞上用绳子拴着吊蓝将土接下来。由于时间有限,所以大家都在卖力地干,盗洞于是很快便打了有几米深。李英东和李阿贵俩人这时都已累得不行,但是李英东不让大胡子和二狗子下洞,这样便一直是他们换手干,但终于还是把洞打到了古墓的外墙上。其时是李阿贵在洞下,当铁锹“当”地一声撞上硬物时,李东英也听见了,他立刻大喝了一声:“住手!”李阿贵一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时,如果铁锹铲到的确实是古墓的砖墙,那就意味着第一道难关已经出现了。
李英东连忙叫李阿贵上来,自己却爬了下去,开始仔细地检查他们挖到的这个位置。
铁锹还留在泥土上,李英东小心地把它拨了出来,然后拿起一把小铲把脚下的硬土一铲铲地清理起来,果不其然,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便清出有几块墙砖的位置来,盗洞的位置打得非常理想,正好把斜度恰好地打到了墙上的直面上。李英东于是又拿出了那张图纸,就着头顶的矿灯仔细地观看着。
李英东手上拿着的,确实是这个古墓的平面图,这是雇用他们的人给他的。李英东当然奇怪对方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古墓,而且手上还掌握着古墓的平面图。但是对方不回答他,不准他再问为什么,只是要求他按照他们所说的一切去做。而在他们所说的一切中,就包括而前的这道墙体,这是第一个关键,因为图纸上虽然标有墙体,但是这道墙体到底是如何结构的,那就有无数个可能了。
李英东当然知道这点。虽然,他在以往的经验中并没有正式进入过古墓,但关于墓墙的传说还是听说不少的,凡是在这类墙体中,都会不多不少含有机关,这种机关在越是重要的古墓中,就越是越复杂和利害,而在这些利害中,最常见的,便是在墙体中暗藏有毒沙或是毒水,这样的话,只要盗墓者不小心挖开这些墙体,大多是有去无回的。所以在遇到任何一道古墓的墙体时,都是不得不小心的。
当然,也有些古墓的墙体只是简单的砖土结构而已。
李英东当然也知道这点,但是,这得要验证过后才能知道了。
李英东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图纸,接着又视察了一番砖墙的周围,大约地估算了一下这段墙体在古墓中的位置。几分钟后,他确认工作没有做错,现在他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墓顶三分二以下的地方,只要再顺着墙体往下挖一会,就会到达古墓的底部了。不过,这只是指检查了墙体内有机关后,才会那么做。如果没有机关,他会直接把墙挖开,这样他们就可以省去几小时的时间。
事不宜迟,李英东立刻用手里的小铲,小心地清理,把面前大块的墙体都清裸露出来。接着,他便调亮了头号的矿灯,把头凑到墙边,仔细地检查每一块砖头间的缝隙。
谁知,这一检查,李英东立此便发现了问题—在每一块砖头的四周,所有的缝隙都密封得很好,一看便知是用黄糖和着细纱砌起来的,这就意味着里面必然有毒沙或是毒水,而且可能在每一块砖头之间都有。这样的话,就意味着这道砖墙绝对是不能动的,因为里面的毒水或是毒沙虽然经历了几千年的埋葬,但由于不通风气,所以一旦释放出来的话,保证会立刻会死人!
这可如何是好!
李英东心里立刻犯起了愁,因为这样一来,他便不得不选择顺着墙体往下打,然后一直打到墙的底部,再从墙体的底部穿过去,从而进入古墓内部了。不过,这可能要打很深的盗洞,因为凡古墓墙体的结构,都会向下挖很深,这样他们在穿过墙体后,还要向上挖很高才能上到古墓里,如此一来,工程量就大了。
李英东不由抬手看了一下表,却发现已经是三点多钟了,离天亮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他们还够时间进入古墓里吗?
李英东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是今晚继续下去,还是该等到明晚再来。
最后,李英东一咬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在今夜将行动完成,因为按照雇用他们的人所说的计划,只要他们不贪心,不深入古墓的内部,那就只要花很少的时间就可以拿到对方所要的东西了。
李英东伸手便抓起了铁锹,接着便又干了起来,盗洞上方的胡大为等人一听这动静,便又把吊蓝放了下来。
终于,不管如何,墙体没有李英东放想象的那么深,他只是又干了近一小时,却终于把盗洞打到了墙底,当他和李阿贵换手,又从墙体下打通一个仅可通过一个人的盗洞时,却惊喜地发觉墙基并不是很深,他用铁锹向上捅了几下,便捅穿了古墓内部的地面,当李英东鼻子里闻到一股腐败的气息时,连忙把铁锹一扔,转身便向后爬,接着把绳子一扯。这是一个信号,上面的胡大为感到绳子一紧,连忙把李英东拉了上来。
“快!快跑!”
李英东刚爬上来,便对众人呼喝着,自己也没命地向一个方向跑。
胡大为本来在整个晚上都心惊肉跳的,一听这话,脑子里都没转过弯来,便拼了命地向山下跑,那胡二狗愣了愣,接着也跟着胡大为跑。而李阿贵则根本没想别的,李英东一喊,他便认准是棕子翻生了,这一番没命逃呀,真是言语难以形容了。
其实,李英东的意思是刚打通古墓,里面藏了几千年的气体是极其毒辣的,闻之死人都有可能,所以他刚才一打通时,便立马飞爬了出来,不然的话一会儿便会被熏晕了。为了保障其它人也安全,他才大喊叫人们离开洞口,却没有说明白,结果把一众人等全吓跑了。直到发觉不对时,他才大喊着叫人们回来,好在众人跑得还不算远,听得见他的喊叫。
“你们怎么这么胆小!”
胡大为等人回来在他身边围成一堆时,李英东不满地吼了一句。
众人惊魂未定,待明白不是有什么大凶险时,都松了一口气。李英东倒也不再怪,一看时间还早,计划应该可以如期完成,于是便拉了众人,在等待着古墓废气散尽的这段时间里,仔细地安排了进入古墓的各个步骤。根据计划,他们所有一行四人,全部都得进入古墓里,只要少一人,他们都不能成功进入古墓,或者是只有进去,而没有出来。
李英东的雇主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他:必须严格按照他所说的方法进行计划,否则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不过,李英东虽然跟众人说了要如何如何进入古墓,却是隐藏了其中最为凶险的一个步骤,而根据他的雇主所说明的,那个步骤将是能否安全进出的全部关键。但是,这个关键的步骤,却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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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能理解的行为
时间差不多了。
李英东看了看表,心想古墓里的气体散得应该差不多了。但是,他很清楚要完全将古墓的废气散尽,那根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盗洞,空气对流的能力非常有限,只要能够冲淡一下,便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李英东一点也不用担心,他是有备而来的,在进入古墓前,他要求每个人都带上防毒面具。这些面具还是雇用他们的人给他的,听说是国外来的货色,百分之一百好用。除此之外,李英东还准备了一把蜡烛和一捆有数十米长的麻绳。蜡烛必然是拿来进入古墓是点的,而麻绳作什么用,众人却不知道了,而且包括李阿贵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你们进去之后,一定要完全听我的话!”
在进入盗洞前,李英东再一次叮嘱。
胡大为和那李阿贵一听连连点头,而胡二狗,则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行四人于是戴上防毒面具,一个接一个地下了盗洞。李英东当先,在通过墓墙底部后,他先在不到半人高的地洞里把头顶上的洞口用铁锹扩大了,然后,他才第一个爬了上去,一脚便踏上了几千年前古人修下的地室。
这时候的李东英,显得非常紧张,大滴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在封得很严密的防毒面具上流下,呼呼的呼吸声从他的防毒面具中传出,他的整一双瞳子,因为紧张而布满了血丝。
当然,并不只是他一人是这样,所有进入古墓的四人,都是这样的状态。其中最为镇定的胡二狗,也好不到那里去。
古墓里很静,四周一片漆黑,从李英东头顶上那盏矿灯射出的光芒,连他面前也照不清亮。
——传说在墓室中,只有蜡烛或是火把,才能产生更透切的光线!像蜡烛和火把这样的自然火光,虽然会对人的眼角膜造成影响,从而左右视力,却是对一切黑暗力量最好的防御!
李英东手忙脚乱地把绳子搭在肩上,然后掏出打火机,卡嚓卡嚓地打着火,想要点着另一只手拿着的蜡烛。可是,打火机已经被他的汗水湿透了,怎么也打不着火。就在李英东几乎要精神崩溃时,卡嚓,火光终于亮了起来。
李英东立刻把蜡烛伸了出去,一下子就点着了其中一根。
这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几乎被汗水湿透,而一直在他身下的盗窃洞中蹲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其它三个人也松了口气。
“上来吧!”
李英东用颤抖的语气示意人们。同时,他也发觉所处的周围确实明亮了许多。
李阿贵、胡大为和胡二狗三人,分别从盗洞中钻了上来。这些人一钻入墓中,无一例外,都用双眼在审视身处的环境,审视这块由几千年前古人造就的,在无数的想象中最为神秘的地方。
烛光并不能将他们身处的这个空间全部照亮,他们只能看见周围一小片的地方。
李英东根据平面图,知道这个墓室并不是很高,但是,他发现烛光根本照不到头顶上,也照不到地面和四周,他们仿佛是站在半空中,站在一处虚无的实地里。他们中任何人,无一例外都觉得身处在一个极其巨大的空间里,四周空荡荡地什么也看不见—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李英东立刻用手中的烛光,分别点燃了其它三人手里早就准备好的蜡烛—这是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
所有的烛光都亮起来了。
这时候,人们发现能看见地面了,但是黑糊糊的,根本无法分辩出来地面是由什么构成的—是土,他们相信只能是土。
呼!
呼!
在所有的动静中,人们只能听见各自透过防毒面具发出的呼吸声。
“现在……”
李英东终于开口说话了,
“阿贵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离开……”
李英东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肩上的绳子拿了下来,并且解下其中的一头,把它捆到了李阿贵腰上,李阿贵怔了怔,但是没有反抗,李英东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无论如何……”
李英东接着说,“你都要站在这里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动!”
李阿贵拼命的点了点头,因为对于李英东的计划,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他和李阿贵是从小的玩伴,他是答应过要完全听李英东的话,李英东才答应让他加入的。
但是,李英东的要求并不只是这样—他从衣袋里拿出几块黑布来,一一分到众人手上,在人们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时,李英东说话了,却是对李阿贵说的,“把眼睛蒙上。”
众人吃了一惊!李阿贵更是震惊—他知道一些计划,但绝没有这个要把眼睛蒙上的部份!
“把眼睛蒙上!”
李英东又重复了一句。人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头上矿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但是,不管是胡大为,还是李阿贵和胡二狗,都不敢相信李英东要李阿贵这样做,而且现在黑布是人手一张,那是不是在接下来所有人都得将双眼蒙上?
“我们已经进来了,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没有一个人出得去!”
李英东只好又接着要求,语气却已经迫切得接近疯狂。
各人从防毒面具中传出的呼呼吸声更重。
李阿贵一咬牙,把黑布张开,蒙到了双眼之上。这样一来,他立刻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这还不是李英东终极的要求,
“你听好了,我现在要把你的双脚绑上……”
李阿贵立刻伸手扯下蒙在眼上的黑布,表情吃惊地看向李英东那盏矿灯—因为他只能看到矿灯,而看不见李英东的脸。
李英东好象知道他会扯下蒙脸布似的,
“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见我的脸?”
李阿贵一怔,随后仔细地看,却发觉无论如何确实看不清在他身边只是几步距离的所有人的脸!
同时,李英东的这句话,也促使胡大为和胡二狗两人也在寻觅,但是,他们和李阿贵一样,也看不见其它人的脸!
“接着听我说……”
李英东的声音缓缓传来,仿佛隔着很远……
“咬一下自己的舌头……”
李阿贵几近崩溃的心灵简直无法承受,但是,他还是听话地用力咬了一下舌头—一阵痛感立刻弥漫了全身,他的脑子一下子全清醒了,几乎是同时,他还发觉自己看清了李英东的脸,同时也看清了其它人的脸—可是,他惊奇地发现胡大为的双眼是闭上的!
啪!
李阿贵看见他的老乡重重地给了胡大为一记耳光。胡大为“啊”地叫了一声,立刻把双眼睁开了。
“喔!”
胡大为叫了一声,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骂了一句,“*谁打我!”
啪!
李英东又适时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
胡大为刚想动粗,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在那里……
“咋回事?”
他立刻惊疑地问,双眼在各人脸上瞪着看。可只是一会,他就似醒非醒了,
“二锅头……”
他喃喃地说,“像是喝够了二锅头那样……”
“别说了!”
李英东这时打断他,并且用目光检查了一遇各人手上的蜡烛。
“你们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闭上眼睛,一发现不对就咬舌头!”
说完合,他用本来捆在李阿贵身上的绳子,又在他的脚下绕了几绕,把他的双脚也捆死了。李阿贵那里敢反抗,只感觉现在什么都得听李英东的。
“我不绑你的双手……”
李英东绑完李阿贵的双脚,又帮他把黑布蒙上双眼后说,“记住了,手里抓住绳子,我们一拉,你就用力把我们拖回来。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扯下蒙眼的黑布,要不然,我们大家都回不去了。你不管听到什么,全都是假的,你明白吗?”
李阿贵拼命地点头。
“好……”
李英东点了点头,然后对胡大为和胡二狗说,“现在,你们两人抓着这根绳子,跟着我走……”
他说着的时候,已经转身。胡大为和胡二狗两人立刻站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抓住了李英东递过来的绳子。他们现在根本上就不想什么发财了,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尽快脱出这个让人无法承爱的环境—胡大为刚才低头看过,发现他们原来进来的盗洞,居然凭空消失了。而且,他有一种感到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变得巨大,而自己却越来越变得渺小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在现实从来没经历过,却像是有时在睡梦中孤身一人,周围什么都没有时那样。做那种梦醒来后,通常都会让人感到恐惧,此时更不用说真实得如在梦中了。胡大为等人,觉得有一种什么都无法控制的麻木感。
但是,偶尔咬一下舌头确实能使人稍作清醒。
李英东紧紧拿着那捆有一头栓在李阿贵身上的绳子,现在这条绳子将一行四人都连接了起来,李英东在确保身后二人都在的情况下,按照计划中的方法,找准了方向感准备向前迈步。
这时候,除了在他们的周围有一圈光晕外,墓室里的四周一片黑暗,李英东等人连脚下的地面都看不清楚。所以,如果说要以眼光来寻找方向,那根本上是做不到的。
但是,李英东有另一种办法。
这种办法是是整个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是他的雇主告诉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李英东去感受周围的压力感,当感到来自那一方的压力最大时,便向那一方行走。
雇主告诉李英东:这非常难,但却是关键性的一步,他们不能走错,原则上也不会走错,因为他确信李英东进入古墓后,会立刻感觉到压力,并很容易分辩出来自那一个方向的压力更大。所以这其中最为艰难的是向压力迈步,而李英东必须向压力迈步,才能成功到达目的地。
李英东其实很难想象盗墓还须要这些不能理解的行为,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明显感觉到了来自一方的压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它不像是恐惧,什么感觉都不像,只是觉得朝那个方向都可以走,就是不能向那个方向走。
李英东立刻犹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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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死一线牵
但是,李英东是一个有着非常坚强的意志力的人,他只是停留了一会,便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胡大为和胡二狗俩人在面临巨大的压力下,也跟着李英东向前迈进。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好在,周遭气氛环境在不断变化,他们每向前走一步,所感受到的压力便会减轻一些。
李英东手中掌控着那捆绳子,每走一步,他就把绳子放一圈,胡大为和胡二狗俩人一看就明白:这条绳子,是他们回来的路!
这样走了一段距离后,来自周围的所有压力突然间全部消失了!
四周也在同时变得明亮起来,人们能看到各自的脸了!
胡大为这时觉得嘴里又腥又甜,他于是“扑”地向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却不知那是血。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流了满嘴的血!但是他并不知道吐出来的是血,也没有去仔细想,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所看到的一切。
李英东这时停下了脚步,也在四周打量着,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处在一个过道中。过道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也就是一般的走廊那样。他们发现头上的矿灯亮多了,能照得见墙体上一排排的砖块—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古墓过道!
李英东这时才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很远,他能看见李阿贵站在过道的另一头,看起来好像是一处耳室,他甚至能看见他们进来的那个盗洞,就在李阿贵的脚边。李阿贵的头上亮着矿灯,手里捧着蜡烛,像一根木头似地站着动也不动。
李英东把一直抓在右手的蜡烛递给胡二狗,但就是不放左手的那捆绳子,他用一只手从衣袋里掏出那张平面图来,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塞回衣袋里,心里却在思考着这几步有没有做错,而下一步该怎么做。
胡大为和胡二狗这时也不打四周再量了,他们发觉那个盗洞又回来了,心里都踏实了许多,这时都用双眼望向李英东,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而李英东,则在心想该是做个实验的时候了。
“阿贵,你听得见我吗?”
他突然大声喊,吓了胡大为和二狗子俩人一跳,然后便一同回头看向李阿贵。
“听得见!”
他们听到李阿贵回答,声音在过道中回荡。
李英东点了点头,
“呆在那里,不管听见什么都别扯下蒙眼布,也千万别动,一会我们一拉绳子你就拉我们回来!”
“知道了!”
李阿贵又大声地回答。
李英东这才转过身来,从胡二狗手里拿回蜡烛,“我们走吧!”
这次的方向很明确了,就是随着过道一直向前行。
这样走了不是很长的一段距离后,压力感突然间又出现了,李英东立刻又停下了脚步。胡大为以为根本不再有那种感觉,压力感才一出现,他便又咬上了舌头。
四周突然间又变得黑暗了下来,而且很快,他们又几乎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了。
“往后退!”
李英东说着,推着众人向后退了两步。
压力感一下子又消失了。
“我们要有一个人留在这里!”
李英东说着,却已经将绳子往胡大为腰上捆。胡大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吃惊。他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四个人进来,少一个都不行。原来,这就是他们能回去的座标,只要有一条绳子连接着四个人,然后从开始到终点在每一个座标上留下一个人,那他们便绝不会在墓中失去方向。
胡大为叹了口气,自己拿布把双眼蒙上,
“不用捆我的双脚了……”
他说道,“我不会乱跑……”
“不能捆你的双脚……”
李英东却打断他,“呆会你一感到我们拉绳子的时候,你就要拉阿贵的绳子,然后向他那边跑,这样才能把我们也带出去—你明白吗?”
胡大为连连点头。
“要高举着蜡烛……”
李英东接着叮嘱,“你虽然蒙着眼,但还是能看见蜡烛的光,只要蜡烛一灭,你就拉阿贵的绳子,然后拉我们的绳子—要立刻就拉!”
胡大为又连连点头,可突然想起一事,“可是李阿贵那边的蜡烛灭了怎么办?你刚才没跟他说……”
“他那边的蜡烛不会灭!”
李英东打断他,“就算灭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这里……还有一会你的位置!”他最后的那句话,是转头讲给胡二狗听的。
胡二狗当然明白,连连的点头。
“我们俩接着走吧!”
胡二狗又点头。
于是,同样是李英东当先,胡二狗在后,俩人把胡大为留在原地,又向压力走去。这样又到了另一个压力来临前,胡二狗留在了原地。这次,他们走了很长的距离,在另一次感到周围更光亮时,他们回头没发现胡大为的踪影,他们心想可能是转了好几道弯了。
时间已经越来越紧,李英东没等胡二狗看清楚四周,便要他把眼蒙上,然后把绳子在他腰上捆了一圈,
“我一扯绳子你就拉你大哥的绳子,然后顺着绳子向他那边跑!”
胡二狗点了点头。
“不管听见什么都别睁开眼睛!”
胡二狗又点了点头。
李英东立刻转身,向另一个压力走去。
胡二狗于是一个人站在那儿,用一只手举着蜡烛,双眼隔着黑布瞪着那一团蜡光,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把连接李英东和胡大为两头的绳子都抓在手里。连接胡大为那头的绳子拉得很紧,几乎是绷在半空中的,胡二狗不敢大力扯,怕胡大为误以会他拉了绳子,这样只要他一往出口处跑,他就不得不跟上去了。
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每一秒都如同是一年那么长,胡二狗只觉得全身都在发寒。
四周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胡二狗实在无法控制害怕的感觉,却是一点也不敢动,只是双眼瞪着那团烛光在看,十分生怕它什么时候会熄灭了。他不断地在心里提醒自己,除了他,还在另外三人在这里,他是不孤独的,而且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但无论如何,大量的冷汗还是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湿透了他的全身,他的神经在任何一秒钟里,都有可能会崩溃。
但是,这绝对不是全部的恐惧。
突然之间,胡二狗感到烛光闪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便想扯连着胡大为那边的绳子,但却发觉烛光并没有灭,只是闪了一下,但好像不是先前那样了,而是变得绿色……
胡二狗想放下抓着绳子的手,去扯蒙眼的黑布,但是想起李英东的话,他没敢那样去做……
呼!
这时,突然间一阵风吹过。
胡二狗全身立刻一个激登,浑身发寒。同时,他听到一种似乎是“咪”地声音,这把声音非常可怕,若有若无。而且,最让人寒心的是:它一会儿在胡二狗的左边,一会儿在右边,一会儿又好像四周都是……
胡二狗全身暴寒,整个人都在颤抖,觉得处在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环境里。
这时,却又响起了另一个相同的声音,相互交窜着在他的四周,而且响声正在越来越大……要下手了!对方要下手了!
这时,捆在胡二狗身上的绳子突然间一紧,接着便把他拉到在地上,向一个方向拖动了一两米,直到将他和另一头拉紧时,拖动才停止,他右手的蜡烛也掉到了地上熄灭了。
很明显,这是胡大为那边在狂奔,这才把他拖到了地上,而现在李英东那头,也很有可能被拖到了地上。
胡二狗挣扎着爬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李英东那头便向胡大为那边跑。在着地时,他的脑袋磕在一块像是石头的东西上,他于是顺手一捞,把那块石头捞了起来后紧紧抓在手里,他打算用它来还击。
胡大为那头一有松紧,便又拉直了绳子,胡二狗于是一边收着绳子,一边狂奔,在他身后那头的李英东也跟他一样,一有松劲便拉紧,显然也像他一样在狂奔。
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伴有阵阵狂风,环境说不出的恐怖,可是胡二狗那有时间去扯脸上的黑布来看一眼,他只顾着跑,而且根本上跟不上绳子拉紧他的速度,最后他便又扯倒在地上,但是他死死抓着绳子不放,任由前方把他拖在地上前行,另一只手也是抓着那块石头不放,这是他救命的唯一武器了!
“咚”一声,胡二狗被拖进了盗洞里。
这一下浑身的疼痛不说,却还是被拖着前行,而且这时后方的李英东也赶上来了,他跳下来时直接踩在胡二狗身上。胡二狗却根本想不到是李英东,手里握着石头,挥手便砸了过去。但是没砸着。这时,他听到一声“快!”这才想到是李英东,于是便没有再砸第二下,也没有机会砸第二下,因为他现在仍是被拖动着的,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直到被吊回到地面上,在洞口的胡大为和李阿贵七手八脚把他拉上来时,他已经浑身都是血了,身上也不知划破了多么处皮肤。他再也没有力气,双脚一软便倒在一边,却没有晕过去,下意识地扔一手紧抓着绳子,一手紧握着那块石头,当胡大为一手扯去他脸上的黑布,他看见满天的繁星时,才如梦初醒,不敢相信刚才如噩梦一般的经历。
可是,他又那曾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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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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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奇手电筒
“你在吹牛吧!”
一直开着车的张天达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句,双眼通过后视镜看向胡二狗。
“闭嘴!”
罗教授立刻冲他喝骂,张天达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赶急把嘴巴闭上。
教授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把目光转向胡二狗,
“后来呢?你们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听起来是那个李英东拿了手电筒出来对不对?死亡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
胡二狗摇了摇头,说出一件更惊天的事情来,“手电不是李英东带回来的,他拿了什么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手电筒是我带出来的……”
罗教授怔住了,
“刚才听你说……你没从古墓里拿到什么呀?”
“有!”
胡二狗看向教授,“我手里拿着的那块石头,其实就是手电筒!”
罗教授一听,又怔住了。
这时,张天达开着车已经快到达目的地了,他们很远远望见在马路的尽头有一排用红砖砌成的围墙,在围墙上正对着马路开有一个大门,那就是南昌手电厂了。
胡二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他的故事。
原来,当晚众人从盗洞里出来时,天已经将亮了。胡二狗当时躺在地上,虽然浑身是伤,但却并未晕迷,他听见那李英东爬上来后,便大声喊:“快把盗洞堵上!”接着,他自己便当先拿起铁锹,拼了命地往盗洞里扒土,胡大为和李阿贵一听,便也跟着动手。那些挖出来的泥土本来就堆在盗洞旁,所以堵起来倒也很方便,几个人疯狂地往盗洞里铲土,只是一会功夫,他们便把盗洞给堵上了。
但是,仍还有很多泥土堆在盗洞的四周,为了掩人耳目,众人又草草地做了一番工作后,这才准备离开。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胡二狗在这期间一直躺在地上,等到众人做完工作时,他的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他于是爬了起来,也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手里还抓着那块从古墓里带出来的石头,他于是低头一看,却吃惊地发觉:那并不是一块石头!
“你们快过来看看!”
他立刻喊了一句,众人一听便围了过来,胡二狗于是伸出手,把那块“石头”举到人们的眼前——
那明显是一把手电筒,只是破旧得不行,浑身锈迹斑斑。
“你拿着一把破手电干什么?”
胡大为一看,不满地瞪了二狗子一眼,转身就要走。
二狗子却摇了摇头,口里说道:“这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
那胡大为一听,立刻转头,用吃惊的眼神看向他,接着又看向他手里的破手电。
李英东、李阿贵两名外乡人也是用惊奇的眼光看向他。
“从那检的?”
李阿贵问。
“我不记得了!”
胡二狗摇了摇头。
“回去再说吧!”
李英东这时打断他们,并且当头向山下走,众人只好跟着他,而且每个人也确实想尽快离开这处山坡。
胡二狗看看手里的破手电,那手电沾满了他的血迹,因为他之前抓得很紧,所以有些锈透了的地方产生的尖刺便捅破了他的手掌,这引起了流血。
胡二狗这时才觉得手心有阵阵的疼痛。但是,他没有扔掉手电,就这样提着它往回村的方向走。
在路上,胡大为询问李英东从古墓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但是李英东却告诉他不用管,反正应该是他有的钱,是绝对到手了,胡大为便不再问。胡二狗也奇怪李英东到底从古墓里拿出了什么物事,因为他从李英东身上实在看不出藏有什么,这就说明拿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大件,应该是珠宝一类的值钱玩艺儿。
“很好,非常好!”
李英东在一路上都在赞赏众人,“是件不容易的事,但是大家都做到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胡二狗身上的伤,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上山难,下山容易。
一行四人很快便回到了村子里。
胡大为的媳妇提心吊胆地候了一个晚上,这会终于看见丈夫回来了,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们家主子从没干过这种勾当,这档子事吓得她着实不轻。
当下各自回去睡觉不说,一直到下午的时候,胡大为才敲开二狗子的家门,而且一进门,他便递给胡二狗一捆亮晶晶的人民币。
“看见没有!”
胡大为满脸堆笑,
“一万块,一万块呀!”
胡二狗吃了一惊,他想不到会有那么多的钱。
“明个儿,我就托人给你去说媳妇!”
胡大为仍然呵呵笑着,径自走进屋来,在小凳子上坐下,把钱放在面前的小木桌上拍了拍,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我不要,这是你的钱。”
胡二狗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却还是一点贪念也没有。
胡大为却摇了摇头,“我那份已经拿了……”他伸出两个指头来,实在忍不住狂笑起来,“两万块呀……哈哈哈……”
胡二狗又怔住了
——那两个外乡人为什么那么大方?李英东从古墓里到底拿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是你的钱……”
胡大为又在那叠人民币上拍了拍,“兄弟,一切都有着落啦……”
胡二狗无语,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更不好去拒绝那笔钱了。说实话,他太须要这笔钱了,而且,这笔钱是他应该拿的。不过,他发誓再也不去干那种勾当了—他却那里知道,从此之后,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胡大为这时从二狗子的床头柜里拿了瓶白酒和两个泥碗出来,“朴”地拨开盖后,便倒满了两个大碗。
“那两个外乡人呢?”
胡二狗在他身边坐下问。
“走啦!”
胡大为抑头喝了一大口酒后才回答。
“他们这么快就拿到了钱?”
“是呀,听说请他们的那主子早就在符近等着啦。早上回来的时候,人家就拿了东西给了钱,这事就算完啦……”
“那两个外乡人拿了多少钱?”
“这事就别管人家啦!”
胡大为冲胡二狗摇了摇头,“反正人家答应给我们这么多的,就这么多,人家挣多少钱是人家的事。他跟那主子怎么交易,咱们不管!”
这话不错。
胡二狗沉默了一会,低头喝了一口酒。
“只是……”
胡大为这时却皱起了眉头,“我实在想不明白那李英东拿了什么出来,怎么会值那么多钱。那个李英东跟李阿贵给了我钱后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看来是怕我们谋他们的钱—我们才不会这么干呢,这两王八蛋把我们当成甚么人了,哼!”话峰一转,又隆重地对胡二狗说,“不过,李英东交待你要把那个检来的手电筒扔掉,还有,以后都别再去古墓那片地方了—我是绝不去的,他不说我都不去——哎呀,太恐惧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
胡二狗怔了怔,“你看见什么了?你不是蒙上了眼睛的吗?”
“是蒙上了!”
胡大为说这话时脸上仍有惧色,“你们走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怕得要死呀。然后,我就看到那个蜡烛不知怎地闪了一下,而且烛光像是变成了绿色!当时我就吓得不行,所以就扯下蒙眼布来看看怎么回事……”胡大为吐了一下口水,这时仍觉得浑身都在抖。
胡二狗立刻也跟着起了鸡皮疙瘩,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但是,他由头到尾都没有扯下蒙眼布。
“看见了什么?”
胡二狗后怕得不行,却极好奇心。
“嗯……”
胡大为连连摇头,浑身打着哆嗦,“别提了,永远别提这事啦!反正我以后是打死也不去干这盗墓的勾当啦—这那里是我们这类人干的呀!”
“到底看见了什么?”
胡二狗大皱眉头。
“你没看见?”
“没有!”
“你真听那李英东的话没有扯下蒙眼布来看?”
“没有……我不是听他的话,我是来不及伸手扯,就让你给拖倒在地上了!”
胡大为听了一点头,“是了,我一发现不对就扯那李阿贵的绳子,他立马便不断地拉绳子,可还是蒙了眼布傻乎乎地站着,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向他跑,他一听见才扯下了眼布,然后也吓坏了,没等我跑过去就往盗洞里跳—哎呀,全靠那条绳子呀,要不你和李英东绝对走不出来……”
“看见了什么啦!”
胡二狗大声打断,几乎要拍桌子了。
胡大为一怔,随后才说,“那个蜡烛的光……变成了一个绿色的人头骷髅……闪着光……还会张大嘴巴……”胡大为浑身打着哆嗦,“四周全是一种奇怪的声音,我还看到到处都是一闪一闪的绿光……反正也分不清楚那些亮光是在那,像都有眼睛,全在瞪着你看……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吓坏了……”
胡二狗整个人怔住了,他直觉浑身寒冷,而且满头大汗!
胡大为这时又抑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用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淋淋地甩出一大把的冷汗。
“你那手电呢,又是怎么检到的?”
他在转移话题。
“噢……”
胡二狗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于是便将检到手电筒,然后一直以为它是一块石头的经过说了一遍。但他跟胡大为也是一样的情况,俩人都跟做梦后醒了一般,有很多细节都不记得了,能记忆最多的,就只有恐惧感。
“是了……”
胡大为听完后点了点头,“那就是跟我们经历的一样,只不过你没扯下蒙眼布,没看见那些绿光而已……”一提到绿光,他又不想说了。突然,他想到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你说……怎么会有一把手电筒在古墓里呢?”
胡二狗闻言一怔—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到了,只是还没有时间来深究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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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死亡召唤
那把手电筒就放在床头的那个小柜子里,胡二狗回到家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后,便仔细地看了一遍手电筒。那是一把非常普通的三节手电筒,大部份地方都已经生锈,但是头部的镜片却没有破烂,能够看见里面有好几个灯胆。这种手电筒胡二狗从没看过,他使用过很有只有一个灯胆的手电,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好几个灯胆的手电。而且,这种灯胆与他们平时所见的那种小灯泡也不同,因为灯胆里好像是没有灯丝的……胡二狗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当时也没多想,而且因为太累。他于是把手电筒用一张旧报纸包好,塞进柜子里放好了。
——是呀,古墓里为什么会有一把手电筒呢?
“难道有人比我们更早一步进去过古墓?”
胡二狗十分不安地问,然后弯腰把那把手电筒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一层层地剥开了旧报纸。
胡大为却摇了摇头,
“我在拿钱时问过李英东。他说不可能,我们是唯一进去过古墓的人—他告诉我们千万不要管这些事了……”他用手一指胡二狗手上的电筒,脸色有些发寒,“把它扔了就是,以后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胡二狗点了点头,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没人进去过呢?难道几千年前的古人会在墓里埋了一把现时代的手电筒……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胡二狗知道那两名外乡人有不少的事瞒着他们,但是,他实在不好去说人家什么,因为凡是这种事,你还能指望人家告诉你多少?
胡二狗又开始仔细地观察那把手电筒,可是,他除了发觉这把手电筒确实跟平时使用的不一样外,实在发现不了有什么特别之外,他把一些锈片掰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铁质,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把手电的铁皮很厚,生锈如此严重,还是没有洞穿筒身。他于是想把手电的底盖拧开,可是都让锈给结死了,他拧不开。
胡大为一直看着他做这些动作,这时摇了摇头说,“别管它了,听老李的话,还是把它扔了吧!”
胡二狗又点了点头,假惺惺地说,“嗯……我一会将它拿到外面扔掉……”
胡大为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抑头干了,然后站起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钱,“把它收好—你的媳妇就全靠它了!”接着,他便不再理会胡二狗,拖着有点喝高的脚步离开了胡二狗的家。
胡二狗于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却仍是捧着那把手电筒,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那外乡人不可能不知道曾有人进过古墓,是谁请了他们?而请他们又为了什么而去?拿了什么出来呢?
——但是,这些可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个古墓是什么时代的?而葬下的又是什么人呢?
它为什么那么古怪?它作为古墓,可是,它为什么根本上就不像古墓呢?
胡二狗的记忆虽然已经变得很模糊,但是,他非常确认自进去古墓后一直到出来,他都没有在里面的任何地方发现有什么棺木或是死人骨头之类的东西。而作为古墓,这些东西应该是必然存在的!
胡二狗叹了口气,把手电筒重新又包了起来。但是,他从来就不想把它扔了,好奇心使他在未解开诸多迷团之前,仍会保留这把神奇的手电筒。
可是,他又那里知道一场更神奇的,令人难以接受的大灾难,已经早在多个地方展开,而他胡二狗,却正是处在这场大灾难的风口浪尖上!
1987年秋天,江西省九岭地区小坑镇。
李英东和李阿贵俩人终于从胡大为所住的小山村里步行到了这个赣边小镇。到了这个小镇上,便有车辆可以通往外界了,他们俩人打算在这里住一晚,然后在第二天班车到达小镇后,再乘车离开江西,回到湖南境内的老家。但是,他们在老家也不会呆多久,因为他们现在手里有钱了,打算回家后收拾一下,便往南方城市中闯荡去,挣更多的大钱回来,反正盗墓的事他们是绝不会干了。这次盗墓没有遇见“棕子”,却是遇见了比棕子更为不可思议的东西。李英东在与雇主交接时,什么都不敢说,只是说“一切都很顺利”,不管怎么样,反正对方要的东西已经交付了,钱也到手了,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钱!
俩人现在已经累得不行,因为他们从开始盗墓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合过眼。李阿贵在李英东出去跟人交接时,多少还在胡大为家里睡了一会,可李英东却是根本就没有睡过一分钟。他们于是赶急找了一家旅店安顿好,然后又跑到馆子里饱饱地吃了一顿,这才回去蒙头大睡。
当晚睡到半夜里,李阿贵便被一些动静吵醒,待爬起身来听清楚时,却发觉原来是躺在隔床上的李英东在不停地说胡话。他听不清楚是什么,但李英东说胡话的声音却很大,这才把他吵醒了。
李阿贵不由皱眉,于是便走到李英东床前,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果然,李英东的额头汤得不行!
李阿贵一下子慌了手脚,怎么也想不到老李会在这时候发烧,
“老李……老李!”
李阿贵扶着李英东的肩头,摇了几摇,连叫了几声,但是李英东没有反应,却还在不断地说着一句也听不清的胡话,而且他全身火汤,大汗淋漓。
李阿贵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当下便去拍醒了房东,那房东顺同他来到李英东的身边,伸手一摸便吓了一跳。
“这不得四十度了呀!”
房东立刻冲出了门去,只是一会儿功夫,他便带了镇上唯一的一名医生来,医生用温度一测,结果是三十九点五度!
“怎么这么历害呀……这可是会死人的噢……”
医生吃惊不已,赶急便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打针灌药什么的折腾了几小时之后,李英东的烧居然退了下去,而且也不再说胡话了,等到第二天早饭时候,他居然醒了过来,只是全身无力,也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李阿贵直到这时才松了一口气。俩人于是谢了那医生和房东,却不敢逗留太久,班车一到了镇上,他们便爬了上去。
谁知,车子开出小坑镇没多久,李英东便又开始发起烧来。李阿贵这时心中更是害怕,料想是有不寻掌的事发生了。可是,医生开的药还有,李英东吃了后烧却又退了,然后他便在座位上睡觉,一睡便是十几个小时,一直到车开到了湖南境内,他们必须得换乘时,他才睡来。
李阿贵这会是觉得一刻也不能耽搁,马上便把李英东送进了当地的一家大医院里,陪着他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李英东于是一连挂了几天针,问什么病时,医生就说是一般的感冒发烧,只是症状比较严重,没什么大碍,李阿贵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一连住了几天医院后,便离开了该市,当天便返回了老家。
本来,一切均当相安无事。可是,李英东好了,李阿贵却一回到家里,便发起烧来。他的情况跟李英发烧时一模一样,也是不断说胡话。这下子把李英东吓得不轻,心想一定是撞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他于是一边找人来给李阿贵看病,一边还找了个神婆来驱神赶鬼。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救不了李阿贵。李阿贵一连烧了几天,在家里人准备送大医院之前,便一命呜乎,死时全身发黑,而且散发出一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这时候的李英东,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一个好好的李阿贵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觉得这肯定跟他们到过那古墓一定有关系,要不然的话他和李阿贵是不会发烧的—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发过烧,而且跟李阿贵一样也是不断说胡话,现在虽然好了,但谁知将来在某个时刻会不会再犯?
——不对,这事绝不对!那个古墓一定有问题,那些请他去做事的主子一定还有什么瞒着他,没跟他说—那有这样的古墓的!那根本上就不是一处古墓!
李英东当下收拾了行装,决意顺着唯一的一条线索,找到请他的人,问清楚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能救他,那就一定是请他去盗墓的那个人!
而在这时,在胡二狗所住的小山村里,却已经是一片惨象了!
1988年夏天,南昌市南昌电筒厂大门口。
“先是我大哥……”
汽车停在马路边。
罗教授、张天达和胡二狗一行早就到了,但是,罗教授决意听完胡二狗的全部故事后,才进去检测手电筒。
“那天下午他从我那走后……”
胡二狗接着说道,
“就回去又躺下了……然后,到半夜里我嫂跑过来拍我的门,说我大哥在发烧,说胡话。我于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一看果然是,我就赶紧跑大罗坑村去叫医生……可是有好几里路呀,等我带着医生回来时,我大哥已经死了……呜呜呜!”
“冷静点,冷静点……”
罗湖伸手拍了拍胡二狗,胡二狗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种无活形容的,伤感、无奈而又有点麻木的表情。
“再后来,就是刚跟你说过的……我嫂子,我们村里的人……一个个都跟我大哥那样,先是发烧说胡话,然后就……都是那样,死的时候全身都是黑的,而且还有一种腥臭味……我开始时还以为是偶然,可是后来越想,越是觉得跟我们去过那个古墓一定有关系!而且,说不好就是我带回的手电筒有什么毛病,我想会不会是手电筒因为在古墓里放久了,所以可能有一种什么病毒传染了我们,所以才会发烧死亡。可是,手电筒是我带出来的,我却为什么会没事呢?”
胡二狗抬头看向罗教授,眼里全是十分不解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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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超前生产
罗教授点点头,对胡二狗这样的分析表示认同,
“会有这种可能,但是,这得确认你的手电筒是从古墓里拿出来的……”
“教授,难道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
罗教授摇了摇头,
“从你所说的经历中,我发现有一点:在你们每一个人进入古墓之后,就不难发现你们其实一直都处在一种非常不清醒的意识中。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古墓中顺手捞到的,很可能就是一块石头,然后在你出来后,你的意识并没有恢复过来,这就可能你手上的石头其实早已经掉了,只是你在站起来前,下意识地又顺手抓着了这把手电筒—别忘了那时你还躺在地上,而你的双眼还是蒙上的,所以在你看不清的情况下,而手掌的知觉又没有恢复,于是就抓到了这把手电筒,而这把手电筒其实早就在地上,只是跟你从古墓里拿出来的石头换了一个角色而已!”
二狗子听得怔住了,那张天达也是一脸的疑问,
“老师,你这有点强词奇理了吧?那手电筒从那儿来呀?”
“这一点都不奇怪!”
罗教授瞪向张天达,“从李英东和那个李阿贵的行为中,不难料想出那个请他们去盗墓的人,根本就早来踏过点,这才有了他给李英东的古墓平面图和进入古墓的方法。而那把手电筒,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很久前的晚上来踏点时扔下的,这样在二狗子出来躺在地上时,正好抓住了这把手电筒……”
“不对不对……”
二狗子听到这里连连摇头,“那个请李英东盗墓的人,绝不可能通过在地面上勘探,就连进入古墓中的每一步该怎么做都知道,但实际上李英东确实是每一步该怎么走都知道。所以,我相信那个请李英东盗墓的人绝不是通过踏点来确认那个古墓的,他们一定有别的方法知道这个古墓的存在和该怎么进去。所以,手电筒不会是他们留下的。而且……”
二狗子也瞪着罗教授看,“这把手电筒根本上就是没生产出来的……”
“这个不能作为证据!”
罗教授一听,立刻打断了二狗子的话,“世界上电筒厂那么多,有些非常先进的专业工业电筒我们没见过一点都不奇怪,我们不能因为你拿过电筒去找人检测过,然后他们说没有产生,就确定它还没有在世界上产生出来,这可不符合逻辑!”
“可是……”
“没有可是了!”
罗教授一摆手,“这个一会我们进入电筒厂后,由我来发问,我会给你搞清楚的!”
胡二狗一看教授想发火,只好沉默。
“还有你做的那个文物部分对手电的检测也不算!”
罗教授接着说,“我们一会再去一敞文物部门,只有经过我的确认后才算—我就不信那么邪!”
“要真那么邪呢……”
张天达又想扭过头来,可是才扭了一半,便听到教授大吼:“闭嘴!不然我把你赶下车!”
张天达吓得缩了一下脖子,再也不敢回头了,连从倒视镜里看教授也不敢。
“那两个湖南人由此到终都没有消息吗?”
罗教授接着问。
胡二狗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嗯……”
罗教授沉思着说,“如果事情果真全如你所说,他们现在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胡二狗一听,一颗心立马便沉了下去。
“村里现在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
胡二狗回答,“我在离开医院前,只听说还在死人……”
罗教授点了点头,
“走,我们先去检查电筒,然后去文物部门,最后再去一敞医院……”
“我们还去医院呀……”
胡二狗呆了呆。
“对!”
罗教授双眼瞪着他说,“我们必须把手电筒交给医研人员检查一下—但是,我不相信手电筒带有什么病毒,死亡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绝不是手电筒引起的!”
胡二狗怔住了,罗教授却接着说,“接下来,我还要把你交给派出所……”
胡二狗表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自首至少让他心里会安乐一些。
张天达听到这里又想回头说话,可是通过倒视镜一看教授的脸色,便又闭嘴了,心里却在想着法儿如何打消教授要把二狗子送去派出所的意头。
这件事还没搞清楚,二狗子要是被关起来,那就什么戏都没得唱了。
这时,罗教授已打到车门走了下去,而且还用手护着胡二狗,生怕他听说要去派出所而跑了。不过,胡二狗显然不想跑,只是双手抱着那个装有破手电的布袋,表情麻木地跟着教授走。张天达也下了车,一行三人于是步行进了电筒厂。
“你怎么又来了!”
这时,从厂区大门里传来一声喝叫,众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看门老头走了出来,他是对着胡二狗喝问的。
胡二狗不好意思地冲那老头点了点头,“大爷,您再行个方便……”
“不行,我再放你进去会让厂领导骂的!”
那老头连连摆手,而且示意胡二狗一行离开厂区大门。
“宋向东在不在?”
这时,罗湖教授突然问了一句。
那老头一听,立刻怔了怔,“你认识我们宋厂长?”
“叫他出来!”
老头又怔了怔,心中思量着这人是什么来头,敢直呼厂长的大名。
“请问您贵姓?”
老头想了想后,语气立刻变得客气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笑容。
“罗湖!”
“好的……那你等一等,我去打个电话……”
老头说着,便转身回到了大门一则的传达室。
罗湖等人隔着玻璃窗看见他急急忙忙地进去,一把便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然后,只是一会功夫他便又走了出来,却已是满脸堆笑了,
“原来是罗教授呀!不好意思,厂长也不知道您会来……请,他在办公室等你—要不我带你们进去?”
“不用了!”
罗湖微微一笑,“你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
“很好找……”
老头向厂里一指,“从这条马路一直向前走,看到有一棵梧桐树时就左拐,那里就是办公区了。”
罗湖顺着老头手指的向里望了一眼,
“谢谢!”
他回头一笑,那老头连忙点了一下头。
罗湖转身招呼胡二狗和张天达两人,径直向老头所指的方向走去。
几人才走到那棵梧桐树前,便看见一名年约六十上下,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衫的半老头儿从办公大楼里走了出来。那老头一见罗湖,脸上便呵呵地笑开了,
“哎呀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呀!”
罗湖双眼瞪着对方,也是哼哼地笑了几声,
“还没死呀?前段时间开的那个追悼会,不是你的呀?”
那人听了一摊手,
“有吗?我的追悼会怎么我不知道呀?”
“你都仙逝了又怎么会知道呢?”
“是呀!那我既然没死,总得有人通知我一声,让我也参加吧?”
“哈哈哈……”
俩人同时大笑起来。张天达却呆在了当场,想不到这两老头居然能开这样的玩笑!
“哎呀!”
罗湖走了上去,跟宋向东握了握手,
“这叫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呀!”
“就是!”
宋向东也是不甘示弱,一只手握着罗湖不肯放,
“看见你那么健康,我可真是不得不服呀—你看这个世界那有天理的呀……哈哈哈!”
罗湖也跟着笑了笑,老朋友见面,自是说不出的亲切。
“我那弟妹怎么样?你最近没欺负她吗?”
“什么弟妹!那是你嫂子!”
“你看你!说好了明明比我小三月的嘛……”
“是你比我小三月好不好!”
张天达一看没完了,连忙插足到两人中间,“教授,那事……”
“闭嘴!没你说话的地方!”
罗湖立刻又开骂。
宋向东则头看了看张天达,然后又转过头来看向罗湖,脸上立刻变得笑咪咪的,“得,有事来求我啦!”
“谁说的!我是担心你们家的电筒卖不出去,特地找了个新产品过来让你给检测检测!”
宋向东一听,脸上就严肃起来,他在众人身上检视了一番,最后用手一指胡二狗,“你上午来过?”
胡二狗连忙点了点头。
宋向东脸色更严肃了,他双眼狠狠地瞪着胡二狗,“你那电筒是从那来的?这次带来了没有?”
胡二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的手电是从古墓中检来的吧!
罗湖听了一皱眉,“老宋,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他妈是盗窃!”
宋向东一听,便没来由地生气,“上午技术部的人过来跟我提过,说有人来检测过一把手电筒,而那种手电筒是我们厂一直在研制中的新产品。这个新产品的数项技术,我们都已经上报国家专利局了,可他妈的我们还没做,怎么就让人家给生产了呢?这种竞争手段太不公平了……不过,说实话,我仍还是佩服对方的技术水平,这种手电筒在目前来讲,根本上是不可能批量生产的,人家很超前呀!”
罗湖一听,一颗心便沉了下去—那意味着胡二狗说的全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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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可能的可能
“这手电筒是在那买的?为什么我的技术部说它锈迹斑斑?它是那家企业生产的?还有没有别的样品?”
宋向东没等罗湖转过神来,便抓住了胡二狗连珠炮般发问,结果是胡二狗一个问题也无法回答—上天知道,他也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呀!
罗湖这时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了,
“老朋友来了茶也不给一杯喝呀!”
宋向东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对人们一招手,“走,喝死你都有!”
罗湖哈哈笑着,当先跟上了宋向东的脚步走向办公区,随后是胡二狗,那张天达跟在最后,一双贼眼一直在骨碌碌地转着四处瞄。其时有一名女职工正好从楼则走过,那小王八居然后退了好几步,一瞄并不是太漂亮,便又追上了众人。这种行为在那时是极没有礼貌的,好在罗教授没看见,不然他死定了。
几个人跟着宋向东进入了办公大楼,上了他的办公室,推门一进去,一阵凉意便扑面而来,众人立时感到爽得不行。
“好呀……”
罗湖直恨得咬牙切齿,“你小子居然敢装上空调!”
“不是保护我!”
宋向东哈哈一笑,用手指向他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是保护它—那玩艺儿一点都热不得!”
“噢!”
罗湖点了点头,慢慢走近那台电脑,仔细地看了一番后又问,“你又浪费了国家多少钱?”
宋向东一听,便觉得罗湖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什么话呀—那是工作的须要嘛……”
罗湖可不吃他这一套,
“多少钱?”
宋向东无奈,“好像是一万多吧……”
张天达一直都跟在罗教授身后,发现那台电脑后,脸上便始终都是兴奋的表情,总是想伸手摸一把,这时,他再也忍不住问,“五八六的吧?”
“什么五八六?”
宋向东奇怪地问,罗教授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张天达。
张天达一怔,“处理器……算了!”他表情绝望地摊了摊手,“没什么……”
这时,茶已经上来了,几人于是在办公室里宽大的沙发上座下。但是,却是没人有心思去喝什么茶的。罗教授都不客套,直接便进入了主题,
“手电我们带来了,我想让你再检测一次—是彻底的检测一次!”
宋向东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来找我的原因?”
罗湖轻轻一笑,“主要是想帮你抓到那个盗取你们研究技术的家伙……”
“哈哈哈!”
宋向东一听,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呀……”他用手一指罗湖,“有求人就说,装什么玩艺!所以我说你就是典型的祸害,才命都比别人长……好,我马上安排—先把手电给我看看!”
罗湖淡淡一笑,转头示意胡二狗把手电拿出来。
胡二狗开始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把手电拿了出来,然后站起身,将手电放到宋向东面前的茶几上。宋向东立刻从衣袋里拿出眼镜来,一戴上后,便急不可待地拿起了那破手电,凑到眼下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样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分钟,人们看见宋厂长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几个人脸上的神色,也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样?”
罗教授小声地问宋向东,生怕吓着他似的。
“嗯……”
宋厂长一边答应着,双手托起破手电的底部,脸色很是阴沉。
良久之后,他才把手电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我先去打个电话……”
他向众人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向办公桌并拿起了电话。
“喂……小刘吗……嗯,是我,你上来一敞,马上!”
放下电话后,他又转了回来坐下,然后,他叹了一口气,面向罗湖说道:“在你们来之前,我们技术部的小刘就来找过我,说有人拿了一把破电筒找他看了几眼。他当时没多在意,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但后来想着不对,就上来找我了,说很有可能有手电厂在盗取我们的产品技术,而且还防冒出产。”
他说到这里,双眼看向茶几上的破手电,“我刚才仔细看了看,确实,这把手电底部的标识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厂的标志。但是生锈得太利害了,我看不清,一会小刘上来,我让他拿到技术部再仔细的检验一下。”
“能有准信嘛?”
罗湖问。
“这个很难说……不过,我倒是不明白:对方的技术生产能力明显比我们现在的要先进,可是为什么冒防我们厂的标志呢?”
“它会不会就是你们厂生产的?”
这时,张天达实在忍不住打破了不发问题的规则。罗教授立刻用愤怒的目光望向他,但张天达装作看不见,而胡二狗一听这个问题,便立刻集中了注意力,听宋向东如何回答—因为他有怔据表明这把手电是来自未来的,他天方夜潭地想到这把手电可能是这家电筒厂未来的产品。
可是,谁也想不到,宋向东一面对这个问题,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它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厂生产的,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生产这样的手电筒。但是……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种手电筒就是我们厂的设计出品,已经在我们未来四年的生产计划上了……可是,我不明白设计方案是怎么泄露了出去,而对方又是如何克服电池的核心技术的。据我所知,目前有能力生产这种也池的国家,只有日本和美国,我们应该是属于第三位。但无论如何,就现在的技术水平,要利用可充电池来作为电筒的核心能源,是须要非常高昂的成本的,他们是怎样做到的?”
宋向东百思不得其解。
罗湖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意味着这是一把专业的手电筒,像这样的电筒售价都是不便宜的……”
“不,并不是这样……”
宋向东打断了他,“第一,这把手电筒的设计是由我们厂主导设计的,而它设计的基础就是普通民用,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流行。第二,就现在这把手电筒,我敢断言它的成本超过四百块钱—这就远远超出任何专业手电的售价了!”
众人听到这话,吃惊不已!
“咚咚……”
这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
宋向东立刻喊了一句,门马上被打开,一名穿着工作服,戴着胸卡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搞技术的。他一进门,便吃惊地发现居然有这么多人在屋里,然后很快,他便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胡二狗,他的表情有些诈异,因为他想不到早上被他赶走的这个衣着寒碜的人,居然认识他们的厂长。
“厂长……”
他怯生生地面向人们。
“你把这个拿去!”
厂长把茶几上的手电筒拿起来递向他,“再仔细的检测一遇,然后把报告拿上来给我!”
“好的……”
叫小刘的技术员伸手接过手电,转身就要走。
“多长时间能好?”
小刘一怔,连忙又转回身,却端起手电看了几眼后才回答,“一个小时……”
“我们等你一个小时!”
“好的……厂长,我走了……”
“去吧!”
那小刘立刻跟逃似的跑出办公室。
“喝茶吧!”
宋向东转头对罗教授说,“一边等着,一边跟我说说你们这电筒是怎么来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不搞历史,什么时候搞起电筒来了?”
罗湖呵呵一笑,却不知该如何搞个谎言出来,好好地“解释”一番这神奇手电筒的来龙去脉。可是,就在他仍在脑子里盘算时,那头的张天达却已经脱口而出,却像是拉家常似的,
“宋厂长,您认识我们罗教授很多年了吧?”
“是呀!”
宋向东则头看向张天达。
“那您知道他不但是个教授,还是个灵异专家吧?”
宋向东一怔,随后回答,“是呀,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罗教授一听张天达这样问,就放弃权了搞阴谋的念头,用眼光猛猛地望向张天达。张天达紧张得吞口水,却豁出去了,
“那你信一些超自然力的东西吗?”
宋长厂一听,大皱眉头,实在搞不明白这家子怎么又扯到灵异和超自然力去了。
“我只相信科学!”
张天达一怔,随后假惺惺地一摊双手,
“那就没法跟您说这手电的来历了……”
“哎呀……”
宋厂长吃惊不已,双眼瞪向张天达,“你这小样,要套我是不是?”
张天达立刻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绝没有这意思!”
“那你说还是不说?”
张天达再大的胆子这时也不敢造次了,于是把眼光望向教授,“还是让教授跟你说吧……”
宋向东立刻转过头去,却发现罗湖在瞪着张天达看,并且气红了一张脸。
“好家伙!原来是有阴谋的!”
宋向东极有兴趣地看着罗湖的老脸,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说吧……要不我呆会拿到报告也一字不提!”
罗湖叹了口气,
“说了你也不信……”但是,他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几乎是全盘托出,一点也没有保留地跟宋向东讲了一遍。宋向东越听越觉得吃惊,越听越觉得糊涂,到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后,不由则头看向胡二狗,
“你们胆子真大呀!”
胡二狗早羞惭得不行,一直把头低着,这时听见责备,只是不断地点头。
“一会我们把他送去派出所!”
罗湖连忙补充了一句。
“嗯……”
宋向东点了点头,却不关心胡二狗的死活,只是思考着刚才听到的奇闻怪事—那怎么可能呢?手电筒不可能是在古墓中的,应该符合罗教授的分析,是在胡二狗躺倒在地上时,随手检起来的!
但是,他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因为这时突然想起一事—如果手电筒果然是在古墓中,而且带有病毒……
“老罗!”
他突然用手一指罗教授,“要是那把手电筒真有病毒,你又给带进来了厂子里,我可要活生生的把你撕成两半!”
罗湖摇了摇头,
“这事后来我也想过了,应该不太可能!引起小山村的死亡,应该另有原因。因为胡二狗住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带着那把破手电,如果它真带有病毒出来并且还没有消亡,那南昌医院里现在一定也变得跟小山村一样恐怖了,所以这事你放心,手电不会有病毒!”
宋向东听后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认为老罗说得有道理。
这时,又有人敲门。
宋向东立刻看了看表,然后对众人说,
“应该是送结果上来了—所有可能与不可能,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众人立刻紧张了起来,都用双眼望向门口。
“进来!”
宋向东大声喊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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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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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没有可能的可能
门开了,那位叫小刘的技术员举步了进来。他对众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径直走到厂长对面,隔着一张茶几对宋向东说,“厂长,结果出来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把手里的几张纸递了过来,而且脸上明显还带有一种感到十分疑虑的神色。
厂长一皱眉,却不接过小刘递过来的报告,
“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小刘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叹了口气说,
“有些很奇怪的情况……非常奇怪,我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说来听听!”
“嗯……”
小刘点了点头,努力在脑子里整理着,然后才做出报告。
“我把手电筒从头到脚都检测了一次,结果发现:它很有可能是我们厂的出品……”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你开什么玩笑!”
宋向东立刻吼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我们并没有生产这种手电筒嘛!”
“是……”
小刘连忙点头,
“我指的是在技术上讲,这把手电是我们生产的……”他从那叠报告中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宋向东,“这是我从手电的底部复原出来的图案标志,你看……”
宋向东立刻伸手接过,低头看了起来,在他身边的罗教授也把头凑了过去。
那张图纸上只有一副图案,一看便知是手电筒的底部,现在,手电的底部已经被放大了,宋向东可以清楚地看到图案上有自己工厂的“龙头”标志。当然,这标志罗湖也看到了,但是他并不熟悉南昌手电厂的标志是什么,不过,位于标志下方的那一行数字,却令他们都吃了一惊—
1992
对于这串数字,罗教授虽然吃惊,却也只是联想到了什么,但是宋向东却不怎么以为了,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南昌手电厂历来都是习惯在标志图案下同时标识该手电出产年份的!
——那意味着这把手电是在1992年生产的!
“这不可能!”
宋向东立刻抬眼看向小刘。
小刘其实早就做好了被人骂的准备,所以一点也不慌张。那张天达则好奇地伸过头来想看明白是什么回事。胡二狗却显得十分麻木地坐在沙发上,对面前发生的事,根本上就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这绝对是会发生的。
“情况不只是这样……”
他从那叠报告里又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宋厂长,
“手电筒身的铁皮,还有电池性质的构成,百分之一百符合我们的设计—这把手电,绝对就是我们计划在1992年出产的设计,但是,它很不可思议地让别人先生产出来了。而且,他们还可恶地打上了我们厂的标志,还写上了我们计划出产的年份……”
宋向东立刻接过那张纸,低头仔细地看了起来,罗湖当然也把脸凑了过去,但是,他看到那张纸上全是他看不懂的公式。
宋向东却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
这倒不是说他在惊讶别人能如此真实地生产出他们厂在未来要生产的电筒,而是想起了胡二狗的故事—在那个胡事中,他们提到了可能来自未来的手电……神了!
——要知道,就算有人完全盗窃了他们的设计方案,也不可能百分百按照原设计图把手电做出来,那就意味着真的是来自未来……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
“怎么样?”
罗湖心中其实已经搞清楚了绝对情况,但仍还想求证宋向东,而且希望他说个“不”字。
“不!”
宋向东真说了,不过接下来的那句是:“这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罗湖立刻问。
“两个不可能!”
宋向东双眼瞪着那张纸回答,“就电池构成而言,现在的技术并不足以生产出那破手电里三节如此先进的可充电电池。我们的研究表明,至少再须要两年,我们还能攻破这层技术……”
他说到这里,却沉思了起来。
“另一个不可能呢?”
罗湖连忙接着问。
宋向东却许久都不回答,未了才叹了口气说,
“另一个不可能就是:这真是我们生产的手电筒……”
罗湖、张天达一听,立刻张大了嘴巴,都用惊奇的目光望向宋向东。
那小刘听见厂长的话,也是怔了怔,随后却不忘提醒领导,
“厂长,我们并没有生产出这样的手电筒—一把都没有!”
宋向东许久才点了点头,
“这个我知道—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噢……”
小刘一听,只好失望地离开,他也很想搞清这是什么回事,但领导明显不想让他参与,这样他可不敢掺和进来。
看着小刘出了办公室并关上门,罗湖才把双眼转向宋向东,“你不会真的相信那把手电是你们厂在1992年生产的吧?”
这个问题宋向东觉得实在很难回答,半晌之后,他才摇了摇头,
“我敢相信吗?可是又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呢—唉,我是搞不明白了,在这方面你是最牛的呢,来,说来听听,告诉我说有一把在1992年生产的手电跑到了1988年……”
刚说到这里,宋向东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双眼看向小刘临出门时放在茶几上的那叠报告,然后,他从里面抽出一张来……
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且还闭上了双眼,显是心中烦恼不已。
罗湖立刻把他手上的那张纸抢了过来看,结果,他发现那张纸上有限的内容居然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符加报告:
根据手电筒体铁性物质生锈的程度分析,该手电至少在自然环境中存放超过六十年时间……
怎么可能!
罗湖立刻想到了胡二狗提到过的,他曾拿手电到文物部门检测过的结果—那说明手电存世超过一百年的检测结果……
“这个……”
罗湖不知该如何形容,脸上此时都变成了绿色,
“小刘会不会搞错了?”
他转过头去看着失魂落泊的宋向东问道。宋向东摇了摇头,“只要是带铁的东西,那王八蛋都不会搞错……疯了,这事太疯狂了!”
——是呀,一把在1992年才生产的手电,却在1988年被胡二狗从古墓里带了出来,而且发神经似地有着超过至少60年的历吏……
是疯了!
“那个古墓有问题!”
宋向东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的中间打着转,
“一定有问题……”
他说到这里,把双眼看向罗湖,
“老哥,你得把这事搞清楚呀—王八蛋!你我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可是我们何曾遇到过这种怪事……我说呀,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超自然力,绝对就是!”
罗湖一听便不满了,
“你什么时候思绪如此不客观起来了?这不都只是设想吗……”
“设想个鸟!你当我是笨蛋呀?这*手电我比你了解一百倍,一千倍!我就不信有人会跟我开这种玩笑,专门生产一个我们厂在未来四年后才会生产出来的手电来折腾我,而且,就这种手电筒的先进性,他说生产就生产呀?我不访告诉你:我们在这个研究项目上花了十好几万,这种手电在四年后,也就是1992年,是铁定了会问世的!”
宋向东在说这些话时,已经想到了是不是该停止那个手电项目的进展了,可是转头一想又觉自己要真那样做的话,就真是笨蛋了!
罗湖一言不发,但是,他在这时候却终于回到了自我,亦确实以为这件事可能真的要以超自然力的角度去思考了……
那边的张天达,在过去的小半天时间里,一直都如身临科幻小说的故事里一般。全部事情的大概,他已经基本清楚,这让他都有一种自己都不是在现实中的感觉,一切都如做梦般那样不真实。
而胡二狗,在别人将他提出的事实依据都一一证实后,却变得越发麻木起来,麻木得仿佛就不曾处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但是,不管人们如何想,如何做,如何去面对那些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可能,事实就是:灾难才开始,刚刚开始而己!
“玲……!”
所有人都在沉思的时候,宋向东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从神游中惊醒的宋向东于是走了过去,一把操起了电话听筒,
“喂……”
“玲……!”
——不是这部电话!
叭!
宋向东生气地把听筒往座机上一砸,又拿起了另一部电话的听筒,
“喂!”
“厂长!不好啦……”
宋向东一怔,
“什么不好了?”
但是,电话却在这时挂断了。
“发什么神经!”
宋向东一皱眉,但他立刻记得那是守大门那位大佰的声音,于是便生气地按了一下挂断键,接着把电话回拨……电话打不通!
宋向东又皱眉……
“蓬!”
这时,人们听见门剧烈地响了一声,接着整个办公室都震荡了一下。
一屋子里的人立刻转头看向门口,立刻看见成堆穿着白色防护服,如同外星人一样的人冲了进来,而且,他们还看见其中有人手里还端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分别朝向他们每一个人……
人们惊呆了!
宋向东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有人大声喊:
“所有人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宋向东立刻条件反射地举起了双手。
但是,这并不能让对方有所迟缓,在宋向东失魂落魄时,已经有数人冲了上来,把他按倒在办公桌上。同时,他还听见张天达的大叫声,“为什么抓我!”
办公室里立刻骚乱起来,那些冲进来的,穿着防护服并手拿枪支的人员,在不到一分钟内,将他们在根本没搞清是什么事时,全部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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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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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人知道真像
这是让罗湖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们是要自首的!”
他在被人押上车时,大声喊着,
“我们本来打算一会就把胡二狗送去派出所的,凭什么抓我!”
但是,没有人理会罗教授的申诉,那些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把他们一行数人,全部押出了办公大楼,押进了一辆早就开过来的警车上,然后,这辆警车很快便呼啸而去。
警车驶出厂区大门时,宋向东透过车窗玻璃,吃惊地看到在整个厂区的门口都停满了警方的车辆,而且,还有不少的救护车正呼啸着与他们错身而过,载着更多穿着防护服的人开进了厂区里。
宋向东惨绿着脸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这场突然的变故,使手电厂里的任何一名职员工都措手不及。警方在三分钟内便控制了整个厂区,然后,大批穿着防护服的医务人员要求人们停止手头上的工作,呆在原岗位上等待着检查,而所谓的检查,却是一个一个地量取他们身上的体温。而在这之前,看门的大佰被人带到了办公大楼,厂区所有大门现在转由警方控制,不允许任何人员进出。
在办公大楼里,警方封存了所有的管理数据,并且把所有办公人员赶出各自的位置,然后安置到非重要的行政区域里,接着,又有医务人员来为他们量取体温,检测血压,人们全部蒙在鼓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警方如此大的动作。人们只是惶恐不安,感到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医务人员在给他们量取体温时,却是不断地安慰他们,告诉他们只要经过检查,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可以回家了。但是有人问会有什么问题时,医务人员却一个也不作答。
在人们被检查时,大规模的消费行动也在整个厂区展开,医务人员在警方的协助下,仔细地询问了看门的大佰,确认胡二狗等人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当得知胡二狗只是相继出现在技术开发部和办公大楼两处地方,而并未在整个厂区转悠时,才明显松了口气。于是当天晚上十时左右,手电厂的大部份员工都被允许回家,但是,与胡二狗等人亲密接触过的技术部小刘,看门的那位大佰和行政大楼里的所有人,却被送上了车,转到了南昌医院里继续医院观察。
手电厂在次日常规上班,但却成了一群没有了指挥部的队伍,好在还有些昨天正好休息的领异,这下回来后居然全扛起了大旗,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天到晚被留守在厂里的警方及医务人员跟着,视察任何一个他们想视察的地方,警方带着医护人员对手电厂的实际控制,持继了足有一个星期,直至确认没有任何一例发病后,警方和医务人员才撤离,却由头到尾都没有说到底基于什么事要对手电厂实施控制和消毒,人们没有想得太多,更是不敢问得太多。而且,后来回到厂里正常上班的领异宋向东,也中只字不提。
中国,江西南昌市。
宋向东、罗湖教授等人被带走时,虽然并不能明白自己犯了什么事,但心想这回是一定要蹲牢子了,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警方并没有把他们送到派出所,而是被送进了胡二狗逃出来的地方--南昌医院。
几个人同时被带进了一间高密病房,接着,警方为他们打开了手铐,但是,胡二狗的手铐却没有打开。然后,那些穿着防卫服的人便开始给他们量体温,在确认所有人的体温都正常后,他们又被分别送到了各个单独的病房,在这其间,警方一个问题都没有问他们。最先被带走的是胡二狗,那小子一句话也不说,别人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但是,询问或者说是审问,终究是会开始的。
罗教授在自己的病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在日近黄昏时,一名穿着防护服的人才走进来,递给他一个专业口罩并要求他戴上后,才示意他跟着他走出病房,转而到了另一个独立的房间里。罗教授一进门,便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房间的病床被搬走了,空荡荡地放着一张大方桌,这时在方桌边围座着三人。这些人全部戴有胸卡,而且都与他一样戴着专业的口罩。罗教授走进来时,所有的目光都严利的望向他。
“坐吧!”
在他们中间的一位年轻人用手指了指对面,示意罗湖坐到大方桌另一头的椅子上,这年轻人一定是这群人的头儿,有着一股仿佛是天生的威严。
罗湖听话地走过去,在那张椅子上坐下。
“你叫罗湖?”
还是那名年轻人在发问,先是多余地确认罗湖的身份。
“是。。。”
“南昌大学的历吏系教授?”
“是。。。”
“与你一起的其它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你的学生张天达对吗?”
“是。。。”
“另外两人一个是手电厂的厂长宋向东,还有一名是谁?”
罗湖闻言一怔,他以为警方早知道了胡二狗的身份,而且这次抓他们就是因为胡二狗盗了墓,
“胡二狗。。。”
罗湖如实回答,“他是九岭山里一条小村子的人。。。”
“什么小村子?”
“这个。。。我不知道,那条小山村好像没有名字。。。”
“你最近去过那儿没有?”
“没有。。。但在几年前去过几次,那是因为想要胡二狗来南昌大学就读。。。”
“嗯。。。”
对方打断他,
“把你跟那个胡二狗认识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一遇—不准隐瞒任何事实!”
“是。。。”
罗湖教授直觉后背冒汗,那里敢有所隐瞒,于是便把自己跟胡二狗认识的过程全跟警官说了一遍。
原来,胡二狗曾在几年前高考时得了省第一名,但又没钱上学,决意不再进入任何学校就读,罗湖当时正好是他的监考老师,得知这件事后觉得不能断掉年轻人的前程,因为在那时有一个大学生已经很不容易,而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大学生更不容易,所以罗湖便极希望能促成胡二狗读上大学,但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那名警官静静地听着,坐在他身边的另两位警官也是不言语,只是仔细地记录罗湖说过的每一句话。
最后,发问的那是那名警官,
“那么,在最近这几年里,你跟胡二狗一共联系过多少次?”
罗湖一听,额头上便冒汗,
“警察同志,你不用套我,我知道胡二狗犯罪的事实,但是我并没跟他合伙盗墓,我也没有帮他销赃。。。”
那名警官一怔,想不到罗湖能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冷静思绪。
“谁套你啦!”
他冲罗湖吼了一句,
“你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祸吗?告诉你,你最好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们,要不然你的麻烦可要大了去了!”
罗湖连连点头,
“是。。。那是应该的,我一定将我知道全告诉你们—那个,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胡二狗盗墓时真的带出来病毒了。。。”
“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呀!”
那警官一听又吼了一句。
罗湖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向对方,口里还“是。。。是。。。”地不停。
“说吧。。。”
那名警官语气缓和了些许,他其实根本无意难为罗湖。当然,他们也绝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嫌疑。因为关于罗教授的一些情况,他们还是知道不少的。
罗湖这才又抬起头来,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胡二狗怎么来找自己,如何告诉自己盗墓的经过,以及自己听到有关手电筒的疑问后,带着胡二狗去手电厂的经过全部和盘托出。在最后,他还不忘证明:手电厂的厂长宋向东,跟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从来不认识胡二狗,在之前也从不曾跟胡二狗有过任何的接触,对所有事情完全不知情。
几位警官一直在听着,双眼还偶尔很凌厉地瞪罗湖看一眼。在听到关于1992年生产的手电却出现在1988年,而且其本身还被证实在自然环境中存放超过60年时,几位警官脸上都显出惊诈的表情,但是,他们并不打断罗湖的描述。
“这个我们自然会调查!”
还是中间那名警官回应罗湖最后的问题。
但是,这位警官在听完这些如此魃异的事后,居然没有了任何问题。罗湖看见他们在对视,通过眼神在商量着要不要结束这次谈话。
罗湖心中觉得奇怪,奇怪他们为何不关注手电的事,他心中想,或者对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这也应该进一步追问自己才对呀?难道,他们根本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其中有人知道这一切的真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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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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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罗夫人发烧了
“就这样啦!”
在罗教授思考时,那名警官对罗湖说。
罗湖重重地吐了口气,表情也终觉轻松了起来,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我能回家了吗?”
他站了起来,弯腰问那名警官。
“不能!”
那名警官摇了摇头。
罗湖一怔,
“你们不能拘捕我呀!我又没犯什么法!”
“我们不是拘捕你!”
那名警官看向罗湖,“是你接触了不应该接触的东西,所以才必须留在医院里医学观察一个星期。在这期间,希望你好好佩服医务人员的工作!”
罗湖虽然早就想到了这层,便还是感到震惊。
“胡二狗不是经过长时间的医学观察,已经确定没有任何病毒了吗?怎么我们接触过他的又要医学观察?”
“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那名警官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的问题,“我们在下一步可能还要请教你一些问题,你现在回病房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须要,就按床头的门玲。”
罗湖点了点头,无奈地转身,
“谢谢。。。”
他还很客气地说了一句。
“等等!”
在他要出门时,那名警官突然又喊住了他,罗湖立刻回过头看向警官。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那名警官看着他,冷静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
“你的夫人在较早前也到了这家医院里,而且。。。我们确认她在发烧。。。”
罗湖一听,脸色大变,
“你别担心!”
那名警官立刻看出罗湖马上就要冲动了,
“我们同时也确认她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她现在有最好的医生在护理着,有进一步情况,我们会通知你的。”
罗湖听到这里,心中才有所放松,但是,这颗心无论如何是悬着放不下的了。
“我能见她吗?”
“现在不能!”
警官摇了摇头,“但在我们确认她烧退了,同时你也没有发烧的情况下,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罗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表情麻木地点了点头,同时感到全身无力。
“你先回去吧!”
警官对他说。
罗湖又点了点头,转身向已经打开的门外走,走了几步时,突然回头问那位警官,
“她不会有可能真感染了那种病毒吧?”
这个问题令警官好生难回答,他沉默了很久后,才对罗湖说,“我们比你更希望她不是!”
罗湖心中立刻感到一阵发紧,然后,他什么话也不说,举步走出了房间。
那名警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站在门外的一名同事“蓬”地把门关上,警官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把扯下口罩,露出一张干练沉着的脸。
他身边的俩名同事都在整理着罗湖的口供,当然,还有之前胡二狗、张天达和宋向东的口供。
“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了!”
一名警员抬起头来,则头看向中间的警官,“队长,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组织营救?”
另一名警员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队长,“除了那些匪夷所思的情况外,整个案情基本上是清楚了—不过,我却好像跟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操!这案子真他妈的神了!队长,你看是不是现在就拉那家伙入伙,尽快展开营救?”
那名被称作队长的主审警官点了点头,“时间确实是很急,一会我们就跟他摊牌,他不协助我们都不行!”
俩名同事跟着点头,其中一人说道,“队长,你就做决定吧—反正都不睡了,干脆在今天把这件事也办下来!”
“嗯。。。”
队长一边沉思一边回应,
“但是罗教授刚听到妻子发烧,已经如同惊弓之鸟,我们要让他休息一下,然后才把那些如此魃异的事跟他说—让他缓一下神经!”
队长的俩名同事听完,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建议。
--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但直到现在,却仍在为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而感震惊。当然,他们刚才所听到的关于手电筒的故事,也是很不可思议的。但是。这件事跟他们所遇到的那些事比起来,却好像算不上什么。因为这件事虽然难以解释,却并不是“太恐怖”,但他们所遇到的,却跟胡二狗盗墓的恐怖有得一拼了,而且,就口供的描述,一切看都来都像是那么真实—难道,事情确实就是这样匪夷所思吗?
南昌市,南昌医院。
时间,1988年夏天。
罗湖授在医护人员的引领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听说了夫人发烧的事,他一直感到全身无力,连思绪也有些混乱。当然,如果是一般感冒发烧的话,他是一点也不会担心的,但是,他怕那位警官在骗他,也许他的夫人现在的情况,要比他们所说的严重得多了。
这不太可能呀?
罗湖百思不得其解,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对于一般病毒的情况还是较为了解的。
从事实的依据看来,如果小山村的死亡是由病毒造成的,那胡二狗就是唯一有可能的带菌者,但至少,胡二狗早在医院中呆了这么长时间,那医生是必然会对他进行检查的,而且,最后医院方面之所以会允许胡二狗走出去,也是因为确认了他身上没有病毒,不是带菌者,那又怎么会感染到别人呢。。。
突然,罗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胡二狗在说慌!他有可能根本上就没进来过南昌医院,而是由小山村逃跑到了南昌,然后直接进入他的家中。之后,封锁该地区的警方发觉胡二狗不见了,才找到他的家里,最后在得知他们去了手电厂的情况下,才大举人马跟着到了手电厂并将胡二狗拘捕。。。
“混蛋!”
罗湖想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事件可就大了!胡二狗如果真是带菌者,那他这南昌一行,得感染多少人呀!
罗教授想都不敢想这个问题,只是此时真恨不得杀了胡二狗。
--大了,事情大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罗湖教授心中一直不得安宁,他在自己的病房里走来走去,一直在思考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在试图查找那把手电的疑点,试图破解它的神奇之迷,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整理出一套有说服力的思绪路线来,能客观地解释呈现出来的一切线索。最后,他终于不得不走入自己的另一个志业,处在另一种思绪方式里,将这破手电带着的所有现象,全部归于超自然力这一领域中。
--但是,如果那破手电确实是超自然力的一种现象,那么,引起这次小山村死人的那种未知病毒,会不会也是一种超自然力?
这个问题令罗湖教授不寒而悚,因为所谓超自然力,通常都被理解为“超越自然科学的常规可知性范围的现象”。或者说是“超越了当代自然科学知识的极限而被认为不可能产生或无法解释的现象”。超自然力被认为是超越人类所能认识的自然,即四维空间自然的现象,属于高维空间作用的产物,因此被认定只能由人类无法感知的高维空间来解读其中的规则,人类只能对其进行推测而无法给出实际有效的证明,因此被视为是当今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引起小山村的死亡也属于一种超自然力,而且这种死亡还会在人类(或者是现今科学)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漫延,那岂不是人类的极大灾难?
--罗湖教授直觉得四周都变得一片冰寒!
正在这时,又有人敲门走了进来,罗湖则头一看,却是一名护卫,他叫罗湖教授跟着他出去。罗湖紧张得不行,还以为是妻子的病情发生了什么变化,立时跟对方走了出去,不想对方却又把他带到了之前询问他的那间房屋中,而且,房屋里还是刚才那三名警官在等着他。离上一次询问只不过隔了几十分钟,罗教授不明白他们这么快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罗教授还是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妻子没事吧?”
他坐下后的第一句话便这样问。他这回进来时没有戴口罩,而且对方三人也没有戴口罩,罗教授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脸。
--都很年轻!罗教授看到中间那名警官,那名之前都是他在发问的警官也很年轻,大约也就二十来岁,有着一副威严的脸孔,两目散发着一种沉着智彗的神光。
“她现在的状况很好!”
还是那名警官发话,但是语气却明显缓和了很多。
“我能见她吗?”
罗湖再一次提出这个请求。他以为对方会立刻拒绝他,想不到那名警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一会吧,在我们交谈后,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罗湖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这就证明对方没有说谎,他妻子的情况并不严重。
“谢谢!”
他由衷地说。
对方也难得地笑了笑,
“我们也是为了公众的安全才将你们暂时隔离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当然。。。”
罗湖连忙回答。
那名被叫做队长的警官“嗯”了一声,接着稍作思考,立刻转入正题,
“据我们的了解,你不但是一位历吏教授,同时也对超自然力有所了解。对吗?”
罗湖教授一听又怔了怔,不明白警官为何问他这个问题。不过,他想到这跟胡二狗盗墓案必然有关系。
“是的。。。”
他经过思考后,觉得在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要隐瞒的好。“但是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我不能算是一个灵异学者!”
对方点了点头,
“那你愿意为国家做些事吗?”
罗湖闻言吃了一惊,连连点头说,“当然。。。这是义不容辞的事!”
对方又点了点头,
“能对所做过的一切何持沉默吗—就是只可在我们同事之间研究,而不可将我们跟你说的事,还有去做和做过的内容泄露给任何人,连你妻子也不行!”
“我明白。。。”
罗教授也点了点头,额头上却冒出了汗珠,心里想着警方在接下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要跟他说了。而这个秘密,一定跟超自然力有关联
—可是,将会是什么秘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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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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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死亡古墓
中国,南晶市南昌医院。
时间:1988年夏天
“先介绍一下。。。”
那名警官确认了罗湖能保守秘密后,便打算开始向他通报事件的经过。
“这位是罗向东。。。”
警官指向他左则的同事,那位罗向东向罗湖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王方胜。。。”
警官又指向右则的同事,那位王方胜也对罗湖点了点头,
“你们好。。。”
罗湖表情麻木地回应。
“我叫固长江,都是国家安全部的特工。。。”
罗湖闻言一怔—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公安刑侦队的人,不想却原来是国家特工!
“因为这次事件,我们专们成立了一个危机应对小组,而我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
罗湖麻木地点头,这才意识到事情显然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固长江介绍完了一些基本情况后,便开始向罗湖表述事件的全部过程。为了让罗湖更好地分析,并在最后客观地做出决定,他有选择地向罗湖透露了一些极其重要的细节。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1988春天,国家安全部门接到了来自南昌地方的一份报告。在这份报告中,提到了关于该区域九岭山境内发生的一起严重安全事件—这就是胡二狗所在小山村的死亡事件。
当然,在这份报告中,并不只是简单的一些死亡事故。在报告中,地方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地做出了汇报,并最终将事件定性为甲级危机,这是事关民生安全的最高级别!
这份报告引起了国家安全部门的高度重视,时任国家安全部部长的陈明当即任命下属最得力的科长固长江,责令其立刻架构一个危机应对小组,马上赴往江西九岭山地区,展开对整个事件的调查。
固长江一行赶到九岭山后,这里已经是草木皆兵,小山村原住居民一共十九人,这时已经全部死亡,而且地方已经证实一些医护人员也已经染病并出现了死亡这种情况,不过,整体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固长江在案宗中了解到,死亡最早由原住居民胡大为开始,死前曾发烧几小时,随后立即死亡,死后全身发黑,而且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而且,在随后的所有死亡案例中,几乎全都是这种症状,病人先是发烧说糊话,随后便立即死亡,于是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整个小山村的人全部感染并无一幸免。
地方在第三例死亡发生后,便全面界入了调查,但是,他们在对整个小山村进行无数次的消毒后,仍不能制止疫情的发展,死亡仍然笼罩在整个小山村的上空。但是,这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当地医研部门不管是通过对尸体的解剖,还是对死亡人员血液的抽检,都不能找到一种对引起死亡的合理解释,他们完全找不出准确的死亡原因,只能确定其属于是一种病毒性死亡。现在,死亡病例的资料和样品已经由专机发送到了世界卫生组织。他们期望通过国际机构的援助,以尽快确认该病毒源,并且确认该种病毒是否会通过人体传播,并且造成大规模的流行。由于目前的医学对这种病毒几乎是束手无措,所以一旦确实这种病毒能通过人体传播的话,那将会是人类吏上的一场巨大灾难!
病毒到底从何而来呢?
医生对小山村符近的水资源,矿产区甚至是每一种类的植物都做过取样研究,但是,他们仍不能找出可能潜在的病毒发源来源,事情正在恶化,正在向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这几乎使所有人都束手无措。人们只有期望世界卫生组织尽快答复。当然,人们也想到这可能是一起集体性的慢性中毒,但他们同样也找不出中毒的根源所在,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找不到任何人为投毒的证据,但是,警方并未完全排除这一可能性。
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有非常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同样是小山村的原住居民,但胡二狗却在整个过程中毫发无伤。这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医生相信胡二狗身上可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抗力,这种抵抗力可能能够绝对有效地对抗该种病毒的入侵。但令人们绝望的是,医生在对胡二狗数次的抽血检验中,都没能成功提取出这种抵抗源。当然,医生仍然在通过各种努力,期望在这方面能够找到突破。
“万幸的是,疫情到现在基本上是控制住了!”
固长江说到这里时,由衷地感慨了一句—当然,他知道所谓的“控制”,只是病毒的自然消亡,而并不是人们努力的成果。换句话说,就是这种“控制”实际上并没有控制住!
罗湖一直皱着眉头在听,这些事他其实早就通过胡二狗了解了,他现在更关心一个问题,
“胡二狗是不是从小山村里逃出来的?”
“不是!”
固长江摇了摇头,
“他是从南昌医院逃出去的!”
噢!
罗湖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还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不过,这至少让罗教授多少放心—就固警官所说的分析,至少胡二狗不是一个带菌者,“你们知道他盗墓的事实吗?”
“刚开始是不知道的。”
警官用很友好的语气回答他,就像是同事在商量一样,接下来,他又将另一部分教授并不知道的事实,也讲给罗教授听。
原来,基于胡二狗本身的特殊性,固长江曾好几次询问过他,但是胡二狗显然什么也没说,而调查组全部的则重力几乎也放在了病毒的来源方面上,基于胡二狗是小山村原居民中唯一的生还者,所以警方有道理怀疑胡二狗是可能的投毒者。但是,这显然找不到证据,而且,最重要的是胡二狗很有可能是解决本次病毒唯一的依靠,所以警方一直都对他很客气,并将他处在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中。可是想不到还是让他从南昌医院跑掉了,更想不到他盗过墓,还暗藏有一把从古墓中带出来的手电筒。
直到在十二小时前,也就是胡二狗出逃后,警方根据另一条线索,才锁定了胡二狗参与了盗墓这个事实,这就得从两天前讲起了。
当天上午时分,一名九岭地区的居民在行山时发觉了一处山坡有人挖过的痕迹,村民当时便想到了这可能是一起盗墓事件,于是马上下山,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于是组织了九岭市里的文物部门,于次日凌晨,也就是昨天上午赶到了盗墓地点,并且,警方很快便确认了这里确实存在有一处古墓,警方于是一边取证调查,一边组织考古工作者进行抢救性挖掘。
“可是。。。”
固长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双眼看向罗教授,
“取证的工作很顺利,派出所的人在一段并没有被泥土掩埋的通道里拿到了几双脚印,而且,他们还从留在洞里的一些挖掘工具上提取到了指纹。。。但是,当考古工作者顺着原盗洞进入古墓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结果是,那些进入古墓里的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们希望仍有生还者。。。”
“啊!”
罗教授听到这里,立刻忍不住叫了一声。
“能证实那个就是胡二狗盗过的古墓吗?”
他第一时间便问了这个问题。
“能证实。。。”
队长回答他,
“派出所的人试图到小山村调查—我将他们提取到的脚印样品一对,便核实了其中有胡二狗和胡大为的脚印,而且,我们还找到了印下脚印的那两双鞋子。但是,由于昨天我们考虚过胡二狗一直在南昌医院,本来打算今天再过来提审他—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在刚才提审了他,他也交待了全部的犯罪事实。同时,另两名盗犯李向东和李阿贵,我们也通知了湖南方面,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落网。而根据胡二狗的口供,我们基本上已经锁定了本次病死的来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古墓,但是。。。”
固长江说到这里,又停了停,并且示意他身边的罗向东拿出什么东西来,那罗向东一弯腰,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台录放机来,然后“叭”地放在桌面上,将录放机两则的大喇叭对准了罗教授,罗教授不自觉地一惊,心里想着最重要的环节到了。
“我们遇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情况。。。”
果然,固长江接着说,“我们须要你来帮忙解释一下—这是今天上午的录音。。。”
他说到这里,便转头对罗向东点了点头,罗向东马上伸手按下了录放机的播放键。罗教授更加紧张起来,还没开始听便感到一阵恐怖,心里想象着到底会听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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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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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盗墓专家
中国,江西南昌医院。
“我们遇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情况,须要你来帮忙解释一下—这是昨天下午的录音,当时我在现场。。。”
固长江一边转头示意罗向东按下录放机的播放键,一边对罗教授说着。
“沙。。。!”
录放机那两个对准罗教授的大喇叭立刻发出连续的巨响来,罗教授吓了一大跳,三魂不见了两魄,固长江等人也吓了一惊。罗向东连忙伸手去调小声量,可还是招来了队长猛猛地瞪了一眼。
“盗洞已经全部挖通了,我们现在准备进去。。。”
录音机里这时传出了声音。
罗湖一听,便明白了这是考古人员进入古墓时与地面上的通讯录音,他一句话不说,接着听。房间里其它人也很安静,而且个个面带惧色。
“由我带头,小于跟在后面。。。我们上来了。。。”
罗湖一皱眉,正想发问,固长江却先说话了,
“那是南昌文物部的谢老,小于是他的助手,他们一共有四个人进入了古墓。。。”
罗湖点了点,而且脸上显出了悲伤的神色,因为谢老和小于他都认识,尤其是谢老,他更是熟得不行,可是,现在他们肯定是。。。唉!
罗湖在心时叹了口气,接着认真听。
“灯光变暗了,四周什么都看不清。。。奇怪,我连小于的脸都看不清,小于,你能看清楚我吗?”
“看不见。。。我连你头上的矿灯都看不清楚,一点也不刺眼。。。”
“真是怪了。。。小固,你听得见我们吗?”
“听得非常清楚!”
--是固长江的声音,
“谢老,有可能是你们矿灯的电量不足了,要不上来换一把再下去?”
“这不可能!我在下来前换过矿灯—我和小于现在用的都是新电池—不行,这里非常压抑,我感到呼吸不顺畅,我要把防毒面具拉下来。。。”
“谢老!你不能拉下防毒面具!”
--还是固长江的声音,而且还很焦急,但显然晚了,
“噢!这下好多了!”
“对,好多了。。。”
--显然那小于也拉下了防毒面具。
“没有毒,我们感觉非常良好,现在开始向前走。。。奇怪,这个古墓没有过道,我们走不到墙边,而且还有一种很大的压抑感。。。不行!我们得往回走,光线越来越暗了。。。天啊!那是什么!”
“看见什么了?”
固长江的声音。
“天啊。。小于你看。。。小于呢?小于不见了!”
“小于!小于!”
--固长江的声音,“听到请回答!”
一阵安静后,接着又传来谢老的声音,“小于。。。我找不到小于!他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这不可能!他刚刚还在我的身后!小于!小于。。。”
“谢老!赶急回来!”
--固长江的声音。
“是。。。是。。。我回来了。。。可是我找不到路,怎么走也还是这个样子,那都看不清,就跟。。。就跟—周围什么都没有!我就跟在空间里走一样,连地面都看不见—什么声音!”
罗湖一惊,仔细地听,但是他们除了谢老急促的呼吸声,其它什么都听不见。
“啊。。。啊!”
一阵惨叫声突然从录音机里传出,吓了罗湖一跳,接着,他听见固长江在不断地叫着“谢老!谢老!”
可是,谢老再也没有回应。
固长江伸手按下了停播键,房间里立刻变得死一样的沉静。
罗湖教授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我们考古工作者进入古墓后的全部情况—一直到现在,我们仍无法联系上谢老和小于,我们不知道他们遇难了没有,为了尽快营救他,我们正在制定一套重新进入古墓的方案。。。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能想出有效的方案。。。”
“胡二狗他们却是成功进出了!”
罗湖抬起头来,打断队长的话。
“对!”
队长点了点头,“但是我们对他的口供不能全信,就算胡二狗说的都是事实,但实际操控进出古墓的,还是那个叫李向东的人。在没有将他抓拿归案之前,我们不能就这么按照胡二狗所说的,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和几根蜡烛就贸然进入古墓。我们相信那个李向东一定还得到了某个神秘人物的帮助,使用了更多的方法,才敢进入古墓—很显然,有一个人非了解这座古墓,这点在胡二狗的口供中就能完全看出来—是有人雇用了李向东,然后李向东再雇用了李阿贵、胡二狗和胡大为。那个雇用李向东的人,绝对是本案的关键人物。我们现在正在找他!”
“能找到他吗?”
罗湖问,因为他觉得要找到这个人,就一定要找到李向东。
“应该没有问题!”
队长充满自信的回答让罗湖吃惊,“已经找到李向东了吗?”
“没有!”
队长摇了摇头,
“李向东是我们找到那个神秘人的一条线索,但是,这并不只是仅有的一条线索。从胡二狗的口供中,我们知道李向东在盗墓成功后的当天一早,就把从古墓中拿出来的未知物件交给了那个神秘人,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又回到了小山村。这就意味着那个神秘人来过九岭一带,我们现在正在全面调查,但由于时间过去得太久,所以在这条线索上有很难有突破。但是,我们在古墓现场,发现了胡二狗等人用过的防毒面具,而这批防毒面具在国内没有生产和销售,所以就一定是从国外流进来的,假设它们是通过海关的正常渠道进来,那我们就不难找到它的主人。但这须要时间,我们正在调查中!”
罗教授听得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人家办案的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想得周全。
“那看来。。。要想成功进出那个古墓,就得尽快找到那个神秘人。。。”
罗教授说着,双眼躲避着人们看他的目光。
“教授!”
固长江冷静地看向罗湖,
“你不觉得你有可能成功进出那个古墓吗?”
“我?”
罗湖连连摇头,“虽然我平时对一些超自然力有些研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解释一切,甚至解决一切未知的问题。。。”
“教授。。。”
固长江再一次冷静地打断他,他身边的俩位警官却有些不耐烦了,罗向东更是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罗湖,抢着队长之前喝了起来,
“罗湖!你老实点,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罗教授听了一惊,抬起头来看向罗向东,一脸无辜地问,“我知道什么。。。”
固长江一听,耐心也有限了,
“罗教授,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对你一点都不陌生,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清清楚楚,希望你能认清目前形势的严峻性,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
罗教授却不吃这一套,把手一摊,仍然嘴硬,
“配合肯定是没问题,可是我做了什么啦?你们非得这样对我们老百姓。。。”
“混账!”
话没说完,罗向东便骂了起来。罗湖吓了一跳,双眼看向罗向东。
罗向东也用双眼瞪着他,口里一字一字地问,“1978年你上大兴安岭一住就是十五天,干什么去了?1980年你以科研的名义去了泰国,却自己离队一个星期,又干什么去了?还有82年在埃及,84年和85年在非洲,你都干什么去了?包括去年在国内的西安,你干嘛了?”
罗教授一听,脸上刷地便变绿了起来,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他妈根本就是一个超级盗墓贼!以为我们不知道呀?”
罗向东最后吼了起来,双眼死瞪着罗湖不放,罗湖这会吓得脸都青了,那敢抬眼看他?
固长江也不说话,等待着罗湖自己去反省去。
--原来,固长江闹了半天,却并不是要个什么超自然专家,而是要个会盗墓,并对盗墓有绝对经验的人陪同他一起下古墓,去营救考古学家谢老和小于等人。
可是,罗湖会不会愿意插手去进行这么一件绝对是极其凶险的事,却又难说了。因为无论如何,警方只是口头上说,也许手里根本就没有他曾经无数次盗墓的任何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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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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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死亡营救
原来,罗湖教授不但是名历吏学家、超自然力学者,还是一名盗墓贼!
罗向东向教授暗示他一直都以为从没人知道的事实时,罗教授终于一言不发。
“我们并不是威迫你!”
固长江用一双锐利的目光射向罗湖,
“你可以不配合我们,不帮助我们一起去营救谢老等四人。但是,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我去!”
罗湖抬起头来,用淡然的目光回应队长,
“别把我说成那样的人—我是盗过墓没错,但我一直都是基于学术研究去做这件事,我从来就没有从古墓里拿出来过一件不该拿的东西。。。”
“什么是该拿的?什么是不该拿的?”
罗向东一听,便用鄙视的目光看向罗湖,而且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这么说你同意了!”
队长却显然不想再去深究罗湖以前盗墓的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去小山村,令晚就行动!”
他说完,都不等罗湖反应过来,便转头对罗向东说,“去准备直升机!”罗向东“是”地应了一声,站起来便走向房门,一手打开后冲了出去。
罗湖怔了怔,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能就这样去呀,至少得准备准备!
“固警官。。。”
他着急地叫了一句,而且还站了起来,想要制止人们走出这个房间,“我们不能这这么去—盗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要做充分的准备工作!”
固长江微微一笑,
“这点我们早就想到了—跟我们走吧,我会提供你所须要的任何一切!”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胡二狗。。。”
罗湖更加着急起来,“这件事一定要胡二狗参与!”
队长又冲向一笑,然后转身走向门口,
“相信他现在已经在直升机上了!”
罗湖一怔,随后跟上队长的步划,
“我也须要张天达!”
这回是队长一怔,他回过头来看向罗湖,并且皱起了眉头,
“你有必要拉他下水吗?”
罗湖点了点头,
“很有必要—他有很良好的心理素质,不容易受到环境气氛的影响,是进入那个古墓非常理想的选择。我相信那个神秘人物之所以选中李向东主持盗墓,也并不是看中了他的盗墓经验,而是看中了他的心理素质!”
他说完后,看着队长在低头沉思,
“分析得很有道理!”
几十秒后,队长点了点头,“你很有侦探的头脑—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罗湖尴尬地笑了笑。
“走吧!”
队长又举步走向门外,“我们在路上再分析和计划吧!”
罗湖点了点头,跟上他走了出去—他发现这位队长虽然很年轻,却有着非常成熟的头脑,他客观冷静而且具有非常强大的人格魄力。
不过,队长除了以上的几个特珍外,显然还具有人性—罗湖因为要去盗墓,要进入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所以显得效为紧张,这让他忘了要去看妻子,但是队长没有忘记,他走出病房后,径直便带了罗湖去看望他的妻子。
医院这会已经证实了罗夫人只是得了一般的感冒,所以才发烧。但是,医护人员还是给她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病房。
“过了今晚,尊夫人不再有别的症状的话,我们明天就会送她回家!”
在罗教授进去房间前,队长叮嘱他,“记住: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将我们的工作情况告诉第三者—你夫人也不行!”
罗湖急于见自己的事子,想也不想便点头。
“去吧!”
队长示意他开门,然后转身走向一旁等着他的医护人员,他要向医护人员了解他要带走的这几个人的身体情况。
一切都还好,医生向他报告罗湖、张天达、胡二狗和宋向东的身体都没有出现不良现象,医生经过检测,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在他们身上带有病毒。就算胡二狗是带菌者,病毒仍然还是被压抑的,“它”没有被扩散,在法律上来讲,医院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留察胡二狗了。但是,医院表示罗湖等人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队长却摇了摇头,表示他一定要带走除宋向东外的其它人。医生当然得听他的,于是,张天达等人便被几名特工带了出来,走向停靠在大院的几辆警车上。张天达一脸的惨绿,不知道自己被牵连进了什么事,却万万想不到接下来要跟着教授去盗墓。他们被安排在同一辆警车里,队长和罗教授最后上了车。张天达认得固长江,因为之前固长江审问过他,但是他不知道固长江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国安局的人。
车队立刻发动,呼啸着警笛冲进了夜色里,向机场方向飞驶而去。
张天达和教授及胡二狗三人挤在后座,张天达一见教授上车,便用眼光询问,但是教授却不理他,而是看向坐在前排的队长,一脸的严肃。
“我们有什么?”
他开口问道。
“我具体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是谢老在之前准备了不少的装备,相信能满足你的要求。。。”
“具体有什么?”
“防毒面具,高性能矿灯,全套的通信设备—至甚必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把电线拉进去。。。”
“不行!”
教授一听便摇头,“那样我们会把它破坏掉的,这样等同于犯毒,我们要在救人的同时,也要尽力地保护它!”
“嗯。。。”
队长点了点头,“你说须要什么吧—我会全力满足的!”
罗湖这时沉思了起来,他在仔细地回忆从胡二狗那儿听来的,关于他们成功进出古墓的过程。
张天达一直听得糊里糊涂,这时终于有机会了,
“教授,你要去干什么?”
他问道。
但是教授不回答他,仍然低头沉思。
前排的队长把眼光转向他,
“盗墓!”
“什么,教授要去盗墓?”
张天达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教授要去,而是你和教授,还要胡二狗和我都要去!”
“什么!”
张天达立刻叫了起来,而坐在他身边的胡二狗却是浑身一震,“去那?”他瞪大着双眼看向警官。
“你曾去过的那个古墓!”
警官用严利的眼神看向他。
胡二狗一听,立刻摇头,“我不去。。。”
“由不得你!”
警官马上打断他,“你只有跟我们再去一敞古墓,才能获得轻判。我保证会向法官求情,基于你将动抵罪,你连牢都不用坐!”
胡二狗一听,便心动了。他在过去几个小时里一直都在想着这辈子算是完了,不想这会又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不但如此!”
警官接着对他说,“你上交的那一万块,我们还可以原封不地的退还给你!”
胡二狗一听,什么心理压力都没有了,“我去!”他大声说。
警官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张天达,
“你呢?”
“我肯定去!”
张天达疯狂地点头,然后则头去看教授。教授却叹了一口气,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警官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教授,
“想好了吗?”
“嗯!”
教授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我们须要蜡烛、长绳、防毒面具和高性能射灯。。。另外,我们还要准备几副墨镜和耳机!”
黑镜和耳机?
固长江皱起了眉头,随后,他便马上想到了什么,
“你要按照胡二狗的方式进出古墓?”
他问教授。
“我们只有这种方法!”教授点了点头,“耳机要能播放音乐的那种!”
固长江一言不发,转过身去后一把抓起了方向盘旁边的无线电通信,
“张长扬!张长扬!收到请回答!”
“我是张长扬!”
一把淳厚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
“现场怎么样?”
固长江问,
“仍在封锁中—谢老等人还是没有回应!”
对方回答。
“我马上就过来了!”
固长江对着通话器喊话,“救援队已经准备好,但是须要一些工具!”
“请讲!我马上去准备!”
“蜡烛,高性能的长绳—最少要一百米!还有墨镜和耳机!”
“墨镜和耳机?”
“对,耳机要能播放音乐!”
“小固你搞什么?”
“不要问了,你只管去做就行!”
“。。。好吧!你们多久能到?”
“大概两个小时!”
固长江放下了对讲机。坐在他身后的张天达却皱了皱眉头—两个小时。。。我们开飞车去吗?
直到车队进入机场,他被人赶上一架军用直升机时,张天达才搞明白原来是飞着去的。这下子让他兴奋不已,他想不到这辈子还能见着直升机,而且还能坐上它上天玩一圈去!
此行真是让他兴奋不已,但是,几小时后,他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不过,这群人倒是个个都做好了死亡营救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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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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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要出绝招了
中国,南昌机场。
时间,夏夜约九时。
车队呼啸着驶进了机场,一直向停机坪方向开,最后在离一台直升机几米远的水泥地面上停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一名特工便跑了过来,为固长江打开了车门,接着,他又打开了张天达这一则的车门。
几个人下了车,立刻感觉到直升机螺旋奖括起的阵阵狂风向他们吹来。
“走吧!”
固长江一挥手,当先向直升机跑去,罗教授和胡二狗紧跟在他身后。
“我靠!”
张天达盯着那巨大的直升机身影,张大着嘴巴喊了一句,好一会后才怀着兴奋的跑向直升机,胡二狗在机舱上拉了他一把,把他拉上来坐在自己身边。这时,他看到警官戴上了通信耳机,在直升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中大喊:“走吧!”
发动机“咪”的声音更加响亮起来,张天达看着脚下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底下的车队越来越小,整个机场也越来越小,跑道像是一条闪着金光的玉带,横在他们身下,族拥在一台台飞机发出的点点红光中,不一会儿,整个南昌市灯火辉煌的夜晚便都尽收眼底。
“你小子不要命啦!”
直升机没有门,罗湖看见张天达的脑袋越探越出,不由骂了一句。固长江一怔,这才想起这些人是从来没有升空作战过的菜鸟,“把安全带系在腰上!”他对众人大声喊话,众人这才知道直升机上原来也有安全带的,于是纷纷在座位上寻找着,一会儿便“叭叭”地都把自己扣在座位上了。
直升机一直在夜空中飞行着,离南昌的繁华越来越远,向边远的九岭地区飞掠而去。
中国,江西省九岭地区。
时间,夏夜十点过一刻。
在缓坡上,在胡二狗曾经盗过的那个古墓周围,警方清出了一大片空地,数盏太阳灯把整坐山玻照得雪亮,一台柴油发电机在远处轰鸣着,为该地区所有的电器提供充足的能量。
被清出的空地上这时搭起了好几个帐篷,其中有一个是临时的指挥中心,有一个是随时准备抢救作用的医务中心,几名专家二十四小时守候,随后准备展开营救。国家安全局出动了大量的资源,对古墓进行着一场规模浩大的调查,以应对一场可能的病毒危机。
在古墓盗洞的入口处,警方已经用树木围起了一圈围墙,并由一组荷枪实弹的,并且穿有卫生防卫服的武警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禁止任何没有必要的靠近。
在指挥帐篷里,一名负责通讯的女特工每隔十分钟便呼叫一次谢老带领的考古和病毒专家组,但是,至令仍然没有任何回应。他们仍在古墓中,生死不知。
国家安全部一局科长张长扬在帐篷外仰天张望,期望能看见直升机底部的那盏红灯。几名特工站在他身边吸烟,相互交谈着。
固长江要的东西张长扬都找全了,只是,在这山旮旯里,他找不到什么能播放音乐的随身听。不过,他有绝招,相信他的方法仍能让固长江满意的—那小王八不是好惹的,一毕业便当上了重要角色,而且确实有一套,做事雷厉风行,就是人*一点,连张长扬这样的老特工,他也一点面子不给,说怎么着,就得怎么着。这王八是条苗子,张长扬相信这人在将来会有好前程的。
这时,天空中隐约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张科长一转头,便看见一了一盏一闪闪的红灯,而且越来越亮。
“固扒皮回来了。。。”
在交谈中的一名特工立刻抬头看,还“顺口“这么说了一句。张长扬一转头,瞪向那特工喝了一句:“再这么叫你的领导,老子调你去守坟墓!”
那家伙一听便立刻闭嘴,却背地里吐了一下舌头,却想不到自己现在就在守着坟墓了。
张长扬转过头去,又看向天上的直升机,发觉那个红光越来越近了。
“快,去给队长指明位置!”
他转头冲那些特工喝道。
几名特工一听,便小跑到一块空地上,在四个角分别打开了一盏射灯,一个临时的停机坪便出现在上空的驾驶员眼里。
“非常好辨认!”
他一边向地面报告着,一边操控着直升机慢慢向那四盏灯火的中心点降落。
阵阵狂风立刻卷动了山玻上的草木,四地里哗哗作响。
张长扬迎风向直升机走去,大风吹得他眯着眼睛,但仍能看见有好几个人跳下了直升机。直升机在着陆后便熄火,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渐渐停息下来。
“老张!”
固长江跑到张长扬身前,跟他握了握手。他虽然是张长扬的上司,却是张长扬的后辈,所以往往见面时,都是他先打招呼。其实,只要人们没有做错事,或是没有做不到的事,他这个人还是不算很*,而且多少还是有点礼貌的。
“队长!”
老张点了点头回应。
“这是刚组建的救援队!”
固长江一边向指挥帐篷走,一边向人们介绍罗湖等人。在他们身后,跟着一大班特工。队长一出现,这些人便全部绷紧了神经,一点也不敢大意,所有的岗位都自动激活了起来。那名负责通信的女特工一看见队长走过来,远远地便站了起来做好了立正。
“小张,能联系上吗?”
队长一进门便问。那名女特工名叫张灵秀,年约二十多点,长得水灵灵的,一点也不像个会拿枪捉匪徒的国家特工。
“报告队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小张,不用太紧张,不要什么都用‘报告’这两个字。”
“是!队长!”
张灵秀又一个立正,双眼激动地望向固长江。固长江在部里是很多人的偶像,张灵秀更是他最忠实的崇拜者之一。而且很多人都可以看得出,她是属于崇拜加上暗恋的那种,好在时代不同,如果是现代女性的话,她一定早展开强攻了。
那张天达一下飞机双眼便没闲过,队长那无人之上,所有人之下的派头,更是让他折服不已。这时一见张灵秀水灵灵的,便有些心花露放了,两步便迈了上去,伸出手来熟狗头似的一笑,
“你好,我叫张天达,是这次营救任务的重要成员之一。。。”
张灵秀斜眼瞪了他一下,连理都不理他。张天达讨了个没趣,便在罗教授吃人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躲到了胡二狗的背后。
“准备得怎么样?”
队长问张长扬。
“随时能进行营救!”
张长扬回答,“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但是,找不到随身听。。。”
“为什么找不到!”
队长一听,双眼便瞪圆了。
张长扬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没办法,只好上绝招了。
“有办法!”
他几步走到通讯设备前,拿起一个耳机递给队长,然后将连线接上对讲机。队长表情疑惑地戴上耳机。
张长扬于是便拿起了另一个对讲机,并把队长的对讲机调到了频道“1”。
“这是通信频道。。。”
他对着对讲机说道。队长点了点头,表示吓到了。接着,他看见张长扬又把对讲机的频道调到了“2”,然后,他便吃惊地发现张长扬在总控电台上按下了一个键,于是,优扬的乐曲便传进了队长的双耳里。队长一怔,想不到张长扬有这么一着。他细听了一会后,便摘下耳机递给罗湖。罗湖接过戴上后也细听了一会,然后,他对张长扬一竖大母指,“高!”
张长扬笑着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找到随身听,但是找到了数十盘盒带—你们想听什么曲子都有!”
队长也点了点头,
“这样更好,我们只用一个耳机就能完成通信和罗教授所须要的条件了—教授,可以开始了吗?”
罗湖点了点头,
“我们准备吧!”
固长江一听,立刻转身下令,“所有人都到岗,打开全部的设备!地面上的工作由张长扬负责,救援小组由罗湖教授负责!”
“是!”
所有的人立刻忙碌起来,几盏隐藏着的太阳灯也被点亮了,整个山玻更是如同白昼一样,人们各自的身形在灯影中穿梭,分成几组进行通信、武器、救助等准备工作。
张长扬却皱起了眉头,不太明白固长江为什么要他指挥地面工作。当看见罗湖等一行只有三个人时,他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
“小固,你不能这么做!”
他走近队长身边,声音严利地对他说。
“什么?”
队长装作听不明白。
“你不能下去古墓里!你是指挥官,不能去冒这个险!”
张长扬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却更严利起来。
队长却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拍了拍老张的肩膀,“放心吧,我们能平安回来的!”说完,他便走向罗湖,“我们仔细地商讨一下步骤吧。。。”
“你。。。”
张长扬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队长说的话无论如何也是命令,他得百分百的地按照队长所说的去做。
固长江把罗湖、胡二狗、张天达和张长扬等几个人拉到一块,开了一个行动前的重要会议。在会议上,罗湖将进入古墓的每一个步骤,都对众人说得清清楚楚。他像那李向东一样,一再强调一旦进入古墓后,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他说怎么做,其它人就得怎么做。
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听他的话,因为,人们可以肯定此行必有凶险,他们将面对一种从来没有面对过的危机,一种神秘力量,所以,现在听清楚罗教授这名专家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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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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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古墓疑云
中国,江西省九岭山地区。
时间:晚上十一时左右。
“我们必须完全按照胡二狗和李向东等人进入古墓的方法去进行!”
会议开了近十二分钟后,罗教授作了汇总,
“按照李向东那样,用长绳子将我们串进来,在每一个面临压力的点上都安排一个人。我们在整一个过程中,都有戴着放有音乐的耳机,这个作用,是为了让我们的大脑神经不受外间的影响,从而保证我们的脑电波正常工作。但是,我不敢保证这们做会有效,所以,我们还要像胡二狗当初那样,在感到神智并不是很清醒的时候,就咬一下自己的舌头—至少,就胡二狗他们的经验看来,这是绝对有效的。另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要摘下防毒面具,因为我们不排除空气中会含有某种让人神志不清并产生幻觉的成分—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很多古人在造墓室时,都会在建筑材料中加入一些有毒的配方,这样能有效地对付将来可能面对的盗墓者。”
“最后,我们一定要记住:完全按照李向东当初的方法去做,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马上拉绳子。张警官一旦发现连接我们的绳子有动静,就马上拉我们上来—不要考虑对我们身体可能造就的伤害,一定要拉我们上来!”
罗湖的这最后一段话,双眼一直瞪着张长扬,张长扬认真地听着,不停地点头。而共它的所有人,除了固长江外,个个紧张得不行。张天达更是又紧张又兴奋,他此时有点怕下去古墓,却又想立刻便下去探个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们开始吧!”
罗湖惨绿着脸色结束了这个会议。
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了。
罗湖、固长江、胡二狗和张天达等人走进了医务帐篷里。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医生立刻把他们全部扒光,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涂上了一种特殊的消费粉。然后,医生为他们穿上了全套的防护服,墨镜已经加装到了面部防护镜的上方,他们只要活动一下,就能让它落下来盖住面部防护镜,这样,他们武装到了牙齿,全身都在保护中。
当这些工作做完后,武警战士开放了盗洞口,一个个的迎接他们。盗洞现在加装了一把梯子,所有特工的眼光都望向他们的方向,看着他们一个个地爬下盗洞,没入在地面上。张长扬站在指挥帐篷里,全身都紧张得发抖。在他身边,坐在成堆的电子设备旁边的张灵秀,更是整张脸都变成惨白的颜色。
几分钟后,扩音器里突然传来固长江的声音,
“检查通信!”
“检查通信!”
张灵秀立刻一把操起了对讲机。
“固长江!”
“确认固长江!”
“罗湖!”
“确认罗教授!”
“胡二狗!”
“确认胡二狗!”
“嗨!美女,我是张天达!”
“。。。确认张天达!”
张长扬一把抢过张灵秀手里的通话器,
“小张,你再胡闹我把你拉上来毙了!”
“。。。是,张警官。。。”
“确认通信正常!”
张长扬把对讲器递还给张灵秀,然后一手操起另一部对讲机,向盗洞方向狂奔而去。在盗洞边上,两名脸上戴着专业口罩,长得牛高马大的特工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洞里放绳子—如果在通信无效的情况下,小扯的信号是放绳子,那如果是用力扯的话,则是死也要把洞里的人拉上来。
张长扬一边飞跑,一边掏出口罩来戴上,一会功夫便跑到了盗洞边上。而在这时,所有的医护人员也都聚集到了离盗洞不远的地方,在他们身边,还放着两副担架。他们脸上戴着口罩,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心里却是紧张得不行。因为说不好几分钟之后,连接地面的那根绳子,便会拖上几个死人上来。
“我们已经越过了基墙,马上就要上去了。。。”
这时,固长江的声音又从扩音器里传出,“下面由罗湖教授全权指挥。。。教授,踏我的肩膀!”
在地底下,固长江几乎是趴在地上的,他把两个肩膀向上,让罗教授踏着他上行到古墓。罗教授也不客气,一脚便踏了上去,固长江立刻把他撑了起来,罗教授向上伸高了许多,他于是一张手,便把自己架在上古墓的地板上—他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手上戴着手套。
“我上来了。。。”
罗教授一边通报着,一边努力把自己挪到古墓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喷到他面前的防护镜上,但是,这种特制的防护镜不会因呼吸产生的水气而朦胧。
“我在检查地面。。。”
紧张使罗教授感到全身无力,但是,他知道这时候是一点也松懈不得的,他趴到了地上,并且调大了头顶上的强力射灯,把脸伏到了地面上仔细地观察。
地面上浮着一层尘土,教授用戴着手套的手用力的扫了扫,这立刻便扬起了一阵灰尘,罗教授只好在飞扬的尘土中努力地观察地面。。。几秒钟过去了,罗教授瞪向地面的双眼皱起了眉头,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调头上的电灯,但那已经是最大的了!
固长江在地下焦急地等着,等着上面的罗教授通报安全后自己再上去。
罗教授防护镜里的双目充满了血丝,他又用手在地面上擦了擦,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这怎么可能!
罗教教授转身,确认身边的地板—没有,就盗洞周围那一块地板没有。。。怎么回事!
“上去!”
通信里突然传出教授的惊叫声!
张长扬先是一怔,随后便大喊了一声:“快!”
那两名抓着绳子的特工立刻拼合地收拢,底下的固长江等人只觉得腰上一紧,接着便受力向后拖动,同时,他听到头上“哗”地一声,接着是身上一重,罗教授重重地摔在他的身上。
“停!”
他立刻大喊了一句,盗洞上的张长扬在扩音器里听到了,立刻也跟着大喊:“停!”几乎是同时,他伸出一只手死命地抓向那根绳子,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硬是把底下的四人拖上来,后果将会是很严重的!
两名特工停止了拉扯的动作!
“我们上来了!”
固长江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特工们于是慢慢地收拢绳子,却是紧张得要死,张长扬看见他们的后背上湿了一大片。
张天达第一个从盗洞上冒了出来,俩名特工伸手一扯,便把他拉了上来。接着是胡二狗,然后是队长,最后是罗教授,他被拉上来时仍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医疗人员立刻赶了过来,把他架到担架上,然后向救援帐篷飞跑,固长江一把扯下头上的防护罩,和张长扬一道跟着跑了过去。
这时候,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们,个个脸上都是惊惧的神色。那张灵秀从指挥帐篷里跑了出来,站在空地上吓得小脸一片惨白,她以为罗教授已经死了。那张天达却因为刚下到洞里,连屁也没放一个就让人揪了上来,十分的不爽,但他记挂教授的安危,也跟着跑向了救援帐篷。胡二狗却是全身发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两名特工把他扶到一边,帮他扯下头上的防护罩,又是递茶,又是递水,好不容易才让他冷静下来。
“没事!我没事!”
医生刚扯下罗教授头上的防护罩,他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固长江一把伸手按住他,
“教授,冷静点,让医生给你检查。。。”
“操!我没事!”
罗教授一把推开固长江的手,固长江一怔,随后便相信罗湖确实没事,“教授,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是个古墓!”
教授坐了起来,同时说了一句让众人大吃一惊的话。
固长江张大了嘴巴,
“教授。。。”
“那底下的是混凝土!”
教授打断他,双眼像钢玲一样瞪着固长江。
固长江一听傻了,张长扬等人也听傻了—这怎么可能!
“教授,你有没有看错?”
好一会后,固长江才反应过来。
罗湖连连摇头,
“我绝对没有看错!那就是混凝土,要不就是用石灰和着细沙做成的地面,绝对不会有错,要不绝对不会有这样光滑的平面!”
固长江一听,这才有所明白,
“教授,那可能就是细沙和着石灰做的地板。但是,石灰在很早以前就发明了呀。。。”
“绝对不会!”
教授瞪着他,“石灰是在很早前就发明没错,但是人们却不会用它来建造古墓,因为对风水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石灰会破坏风水,除非造这个古墓的那位风水先生有意那么做,否则绝不会用石灰。。。”
到这里,罗教授突然沉默了起来,而且一脸的迷茫,
“是呀。。。”
他突然张了张嘴马,然后看向固长江,“如果那位风水先生故意要破坏这里的风水。。。”他无语起来。
“不可能的!”
固长江听得已经很明白了,
“就算建造这座古墓的那位风水先生想破坏它,但也很难做到的。因为建造这个古墓的人肯定也知道石灰会破坏风水这点,那怎么不会找人监督呢?何况石灰还用在地板这样明显的地方!”
罗湖一听,立刻回应,“对呀!”转头一想,他又迷糊了,“可是,那地板确实就是石灰,要不就是混凝土,要不绝没有那么平整光滑—可惜我没有仔细看。。。我当时有点紧张了。
--教授,你确实太紧张了!
固长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是,以他侦探的头脑以为,至少教授说得没错—那不是古墓!
不是古墓,难道真的是现代混凝土建筑?
--这他妈可能吗?
这个古墓,正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固长江抬手一看表,然后,他就想:还该不该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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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2 05: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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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发现生命线
中国,江西省九岭地区。
罗教授一见固长江看表,立刻便问:“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分!”
固长江回答,同时双眼看向他。
罗湖点了点头,
“我们再走一敞!”
固长江也点了点头,
“时间是充足的!”
罗教授不理他,从床上爬了下来,向医生伸出手,“把那盖子给我!”
医生怔了怔,随后把目光转向固长江。
固长江点了点头,那医生这才把防护头罩重新给罗湖戴上。固长江也戴上了头罩。
那张天达一看,脸上一笑,把头罩一套便跟上了固长江的脚步,但是突然有人拉住了他,张天达固头一看,却是一名医生。那位戴着眼镜,而且一脸惨白的医生为他整理了一下头罩,因为他的一束头发还留在头罩外,而且拉链也没有拉上。
那胡二狗被人告知任务要继续时,先是怔了怔,便最终还是让医护人员给他戴好了头罩。
重新检查了一遍安全系数后,几名勇士又再走向古墓入口。不过,这次是固长江打头,但指挥权仍由罗湖教授掌握。几个人鱼贯进入盗洞中。检查完通信后,张长扬又飞跑到盗洞边,伸头往底下看,这次,他叫人把一排灯拉进了盗洞里,所以,盗洞下几米深的地方,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次,固长江带着一捆电线前行,而且还有数十个防撞的灯炮,这回教授不反对他了,因为他们将要进入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不是一个古墓,这就不存在保不保护的问题了。
“我们上来了!”
固长江一边在通信里汇报着,一边当先坐上了古墓的地板,接着,他把教授也拉了上来。但是,胡二狗等人还得在下面等着,等他们确认安全后,才能上去。
“现在开始对地板进行调查!”
固长江把一大把的电线拉了上来,扔到地上后,他连续地拧开了好几个灯炮的开关。教授上来后坐在他身边,却是镇定了很多—固长江就是那样的人,越是在凶险的环境下,跟他在一起就越是感觉到安全。
“奇怪。。。”
固长江喃喃说了一句。
“什么?”
教授问。
“你看。。。”
固长江指向地面,
“我开了那么多灯炮,可是它们好像起不了作用,我还是不能看得很远。。。”
教授点了点头。地面上的张长扬一闻言一怔,心里便又开始担心了,
“队长!”
他在通信里说,“先检查地板,确认是石灰还是混凝土,实在不行,确认地板后,就不要再向前走了!”
“知道了!”
固长江应了一句,便趴到了地上,同时,他很过分地把几个亮着的灯炮都拉了过来围在身边
--非常清楚!
“是混凝土!”
他在通信里大声通报,“我百分之一百肯定这是混凝土,但是。。。这层混凝土地面只是刚好铺到盗洞这个位置,而盗洞周围只是一般的泥土。。。看来那个雇用李向东的人非常清楚这点,这才让李向东的盗洞刚好从这里打上来。。。安全,确认安全!”
胡二狗,张天达俩人这才爬了上去,地面上的张长扬却是大皱眉头,直觉得他们继续下去十分的不妥。
“现在开始点蜡烛。。。”
固长江的汇报传来。
“怪了,确实明亮了很多。。。张天达,你存折的账号是多少?”
站在队长身边的张天达一怔,随后回答,“固警官,这是秘密!”
接着,固长江对在地下的所有人都问了一个跟古墓完全没有关系,但却一定要有清楚的头脑来回答的问题。
最后,固长江报告,
“我们目前的心智都很好,没有问题!”
地面上的张长扬哭笑不得,他也很想问队长:你知道张灵秀暗恋你吗?但是,他没敢那么做。
“二狗子,你留在这里!”
这时,通信里传来罗湖的声音。张长扬立刻全神贯注起来。
“同样,我要把你的腿绑上!”
“嗯。。。”
“二狗子,你要知道我们留你在这里,你是最安全的,因为一有动静,你是最快离开这个古墓而回到地面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不要乱拉这条绳子,知道吗?”
“我知道。。。”
“也一定不要把墨镜推上去,你什么都看不见最好。。。”
“不要绑脚,把他的双手绑起来!”
固长江打断了他们。
胡二狗一怔,但是队长已经动手,正在绑他的双手。
“老张,给他放音乐!”
队长的声音传来,张长扬立刻挥手示意张灵秀开始播放乐曲。
胡二狗站在那儿,耳朵里立刻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因为他对讲机的频道已经被调到了“2”。现在,他什么也看不见。队长又伸手到他的腰间,把对讲机调到了“1”,然后说,“记住了,你的手一感应到我们拉你,你就拉另一头,而且还要向盗洞中跑—盗洞在那个方向?”
胡二狗立刻向左边迈步,队长连忙一把扶住他,“现在不要迈!”
胡二儿连忙把脚缩了回来,他只要一迈就会跳进盗洞里。他并不是绑得很紧的双手一手拿着连接洞口特工那头的绳子,另一手拿着连接其它人的绳子。当然,它们中间的部份绑在他的腰上。
固长江又把胡二狗腰上的对讲机调到了“2”,震耳的音乐于是又响了起来,胡二狗对于外面的声音,根本上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唯一有知觉的,便是他两手的绳子了。
“我们接着走。。。”
固长江转身,罗教授与他并行,张天达跟在他们身后,他们通过腰里的绳子,与固长江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固长江没有再拉电线,任由那些灯炮亮着留在原地。
“教授,你感到压力了吗?”
固长江问。
“非常明显!”
教授回答,然后,他们俩人几乎是同时说,“正前方!”
“我们正在向压力明显的方向迈步。。。”
固长江的声音在地面上的扩音器传出。张长扬情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
一步,两步。。。
“呼!”
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张天达忍不住在面罩里轻叫了一声。固长江转头,发觉张天达在内照明下,面上全是大粒大粒的汗珠,他又转头看向罗湖,却发觉他并不是出很多汗,罗湖也在看向他,在目光相遇时,俩人点了一下点。
“小张,觉得太紧张就咬一下舌头!”
罗湖在通信中说。
张天达点了一下头,在通信中回应,“教授,放心,我很好。。。沙沙。。。”
地面上的张长扬听到通信中传出“沙沙”声,立刻一皱眉,“确认通信!”他立刻在通话器中大喊。
固长江当下便停下了脚步,
“确认通信—固长江!”
他回答,接着,是罗湖和张天达,地面都确认了能完全接收他们的无线电。固长江于是又迈开了脚步。
“我们接着往前走。。。”
这样又向前行走了一段时间后,压力突然消失,而且,与胡二狗描述的那样,四周的景观突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他们身处在一处过道中。固长江立刻回头,一眼便看到胡二狗站在远处,站在离这个过道不是很远的地方,手里举着蜡烛平静的站在那儿。在他的脚下是四处散落,并且发出光芒的灯炮,这使他好像是站在一个火堆上一样。
现在的视线相对较清晰,一点也不像刚才如同是在空中行走一样,他能清晰地看到地面、过道的墙壁和身处的周围,但是,过道那头更远的地方却仍一片朦胧,他发现那过道似乎是无限延伸的,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固长江咬了一下舌头,一阵痛感立刻传向他的大脑。这时,固长江再看向过道,却不再有那种没有尽头的感觉了,而且好像能看到更远的距离了。
固长江暗底里吐了一口气,
“我们到达了第一个点。。。”
他在通信里报告着,然后慢慢弯下腰,
“与胡二狗的口供一样,这里确实是一条过道—我现在开始检查地面和墙壁。。。”
“你检查地面,我来检查墙壁—不要碰任何东西!不要用手去扶墙!”
张长扬听到罗湖打断了固长江。
“是,我只检查地面。”
固长江回应,接着是他的检查报告,“能清楚地看到大约两平米范围的地面,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但是比较清楚地看到胡二狗站立的地方,只是非常朦胧。。。好像越来越朦胧。。。”
固长江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景象一下子又清晰起来。
“混凝土地面。。。”
他完全蹲到了地上,仔细地观察,而且还用手摸了一把,
“能清晰地看到脚印。。。很杂乱—妈的,让我们给踏乱了!”
地面上的张长扬想笑,但是被紧张压抑得笑不出来。
“周围什么都没有,非常空荡—检查完毕!”
固长江站了起来,并把腰上活扣里的绳子扯了扯,地面上的两名特工立刻又放松了几十公分的绳子—他们因为紧张,确实拉得太紧了。
“这是一种非常普通的,用青砖砌起来的墙体。。。”
这时,轮到教授报告了,他站在离墙面大约五十公分的地方,便再也不向它靠近。
“能看到每一条砖缝,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固长江看到教授摇了摇头,接着转过身来,面向固长江。固长江看到他一脸的迷茫,“这绝对不是古墓。。。”
罗湖在通信里说。
“看头顶!”
这时,张天达的声音突然传来,固长江和罗湖俩人立刻抬头,地面上的张长扬及不可待地问:“发现了什么?”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好耐心地等。
“这是什么?”
固长江、罗湖俩人顺着张天达手指的方向,发现过道的顶上,正中间的地方有一条微微闪着光亮的线条,这条线条不知由什么做成,顺着他们来的方向,在过道的天花正中一直向里延伸,但是,他们看不到更远的地方,所以无法判断它有多长。
“在头顶上有一条线条。。。”
固长江在通信中报告,接着,他把手里的蜡烛举得更高些,希望能通过烛光看清线条是由什么构成的。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他的烛光一举高,那段距离的线条便更亮了些。
固长江一皱眉,又再把烛光再举高一些。
果然,那线条更亮了。
这时,罗湖和张天达也发觉了这点,于是也把手上的烛光举高些。果然,他们头顶上那段距离的线条也更亮了些。
“把灯关了,只留下蜡烛!”
罗教授突然在通信里说,这个建议吓了众人一跳。
地面上的张长扬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一听说他们要把射灯关了,立刻反对,“不可以!”
可是,地面下的固长江却点了点头,“听他的!”说完,他自己当先把身上的所有灯光全部关闭,他的人好像立刻一下子消失了那样,只剩下一盏烛光在半空中。
接着,罗湖和张天达俩人也关闭了所有的照明,四周立刻黑了下来。。。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人们一抬头,便看到一条非常清晰的,发着淡淡黄光的粗线从他们来的地方伸进来,经过他们的头顶后一直向里延伸。
“我明白了!”
教授的声音从通信里传出,
“这是一条生命线!我们只有顺着这条线走,才不会在这里迷失!”
固长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因为他看到发光的黄线,而是因为灯光一熄灭后,他发觉就在身边的那堵墙居然不见了,在烛光的照耀下凭空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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