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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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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4-2012 07: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鱼鳞在天空变幻,一会变成了旧棉絮似的灰色云,顿时,地上一片灰蒙蒙。

    唐小雄无心留意这鬼天气,他一手拿着破旧的竹节,另一只手拿着手电,沿着铁轨走来。他慢慢地挪动着,像二战的士兵仔细的搜寻敌军埋下的地雷,他在找蟋蟀。手中的竹节里已经有好几只蟋蟀了,但它们都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他们怎么能比的过阿昆的张飞呢?想到张飞,小雄气不打一处来,昨天它狠狠的羞辱了自己,自己的大公鸡还没有开战,便吓的落荒而逃,让自己的颜面一扫而光。所以今天他要找只非常地的蟋蟀挽回昨天失去的颜面,小雄深深的咳嗽了一声,一颗痰箭一般的冲出去,落在发亮的铁轨上,小雄满意的笑了。

    不知不觉中,小雄已经离小镇很远了,倔强的他今天一定要找到。天已经黑了下来,小雄打开手电,猩红的光线在黑夜的翅膀下,显得单薄,远处蟋蟀们在拼命的叫着,在等着它们伯乐到来。小雄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能隐隐约约的见到镇上的灯光。忽然,小雄感觉脚下有沙沙的声音,用手电一照,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风呼呼的刮着几张火纸乱飞。原来自己到了镇东南角的坟场。据镇上的最年长的老人讲,这坟地里闹鬼,有人见过,还有人听见鬼哭,声音凄厉悲惨,令人揪心。平时很少从这里经过,即使有事不得不经过这里,也是脚步匆匆。如果谁家的小孩淘气,大人就恐吓说,再哭我就把你扔 到坟地,这招果然奏效,小孩立刻停止了哭声,躲在大人的身后。小雄也是这样被吓长大的。

    “ 他*,”小雄骂着,“怎么跑到这了,扫兴”。他向来不信有鬼,但对黑夜还是有所顾忌的。

    他慢慢德挪着脚,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忽然感觉身后有东西在追他,他吓得猛一转身,紧紧地攥住受点一照,原来是一只青蛙,豆大的眼睛,一鼓一鼓得瞪着小雄,小雄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要了摇头,心说,自己怎么这么胆小,疑神疑鬼的。他慢慢的拨开两边的乱草,艰难的返回,路面坑坑洼洼,小腿上已被草磨的血迹斑斑。

    “唧唧吱,唧唧吱”身后传来清脆得叫声,小雄侧耳一听,凭多年玩蛐蛐的经验,他断定这是一只上乘的蛐蛐,梅花翅。它威严高傲的叫声,是在警告那些贸然误入自己地盘的同性,别不识抬举,赶快离开,否则自讨苦吃。

    小雄仿佛看到了希望,不禁笑了起来,全身的疲惫也一扫而光。心想,别急,你的伯乐来找你了,你跟着我一定会大放光彩。

    他怕惊跑了蛐蛐,关上了手电,蹑手蹑脚的顺着叫声走去,叫声越来越响亮,小雄知道自己已经挪到它的面前,蛐蛐也好像发现了眼前的危险,停止了叫声。人和蛐蛐在黑夜中对峙着,比着各自的耐心。小雄只要知道了蟋蟀的准确位置,他会不顾一切的扑上。风轻轻的刮着,周围的草和树摇曳着,像幽灵一般。

    过了大约一刻钟,周围的秋虫又鸣叫起来,比着各自的歌喉,蛐蛐也试探性的叫了几下,看看眼前的险情是否过去。小雄听见叫声,猛地打开手电,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身上的毛孔也竖了起来,显得恐怖至极,树上的一只乌鸦惊地拍打着翅膀飞向云霄。

    眼前,一个白森森的骷髅上站着一只褐色的蛐蛐,威武高傲像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擦着翅,瞪着小雄。小雄必胜的信念代替了恐惧,他慢慢的弯下腰,把手电夹在胳膊,伸开手,靠了上去,他们的眼睛互相注视着,胜负只在这一瞬间,看谁能把握这机会。小雄猛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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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扑通”一声,小雄扑了一空,两手握住了冰冷的骷髅,他吓得赶紧扔了出去。他仓惶的得爬起要跑,却感觉身下的土松动起来,人慢慢地往下沉,星空在他眼里越来越小,越来越旋转。最后小雄跌落在地上,幸好是松土,也没有甩出什么大碍。他用手撑着身体,慢慢得爬起来,摸索捡起身边的手电,可惜手电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光,他狠狠地把手电扔了出去,只听见黑暗处物体砸在墙壁,俄而跌落的声响。求生的欲望使他不能坐以待毙,小雄惊恐的望着四周,想找个地方爬出去。他摸索走到洞壁,抓住紫萝往上爬,松软的土无法承担他过重的体重,好多次爬到半腰都功败垂成,都跌落在洞底。

    小雄彻底失去了信心,他看着井盖大的星空,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洞口上空划过,“是不是我要命葬于此呢?”他想起了作为女巫的外婆,在夏夜常常指着星空对他说,天上的每个星星代表人间的每个人,地上每死一个人,便有一颗流星划过天空。以至于外婆死去的每个晚上他都站在楼顶等着流星,最后他还真等到了。

    他歇斯底里的发出绝望的“救命,”可传来的却是阵阵的回音。怎么会有人来救他呢,大白天这里都很少人经过,更何况是黑夜呢。他渐渐感觉到死神在向他靠拢。 他默默的闭上了眼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饥饿,恐惧和疲惫向他袭来,他昏沉沉的睡去,洞外,凄厉的叫声不断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雄苏醒过来,肚子咕咕的乱叫着。他想自己是不是进了阴曹地府,他用力的扭了扭自己的大腿,还刺心的痛,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或许是老天爷可怜他,怎么没报完仇就死呢,有仇不报非君子也。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漆黑的一片,在不远处有一点星火,若有若无。是不是前面就有出口,小雄心想,刚才恐惧让他没好好观察,那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小雄摸索着绊绊磕磕向那里走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从脚地传出。他感觉自己爬上了层层台阶,终于找到了发光的地方。光线从一个不大盒子的缝隙里发出,木盒没有上锁,只有一张尺寸的泛黄的纸条。借着灯光,他隐隐约约地看见纸上写着一些奇怪的字,和一些难懂的符号。

    他伸手撕去了纸条。光线在黑夜里总是给人温暖和希望。“啪”的一声,木盒子自己打开了,瞬间光芒四射,刺地小雄的眼顿时暂时失去知觉,偌大的洞也明亮起来,小雄感觉一股旋风,从木盒中飘出,吹得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片苍白。“哈哈”有人,小雄心中一惊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美丽如仙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洁白绸缎挂在身上,衬托出完美的曲线,高高的发髻耸立着。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小雄满脸的疑问和恐惧。

    “我是谁?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在这”女人天天地说道,声音如天籁般又轻又柔。

    “你是人,还是鬼?”小雄几乎站不住了,想跑可是两股颤颤,仿佛灌满铅,腿不听自己指挥。

    "我当然是人啊,只不过多活了一千多年"女人回答.

    "什么,一千年"小雄感觉自己的心要掉出,哆哆嗦嗦要跑。女人用手轻轻一挥,小雄像纸一样悠悠的落在地上。

    “ 哈哈”女人又笑了,妩媚的表情洋溢在脸上。女人轻轻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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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雄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放在柔软的床上。衣服一件件被人剥下,他甚至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他挣扎的想坐起来,却有一双手从背后缠绕过来,轻轻的抚摸他的胸部。一团柔软的东西顶在他的后背,有人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气喘吁吁。他回过头来,是他的女朋友小倩,血液顿时冲上了他的脑门,一阵眩晕,浑身燥热起来,奇痒难耐。他一把把小倩摁在床上。像一只迷路的蛇在黑暗中乱碰,急切地寻找出口。女人伸手一把攥住了小雄的东西,引导他进了那温暖湿润的地方。小倩兴奋得呻吟着,配合着他,更激起使他的欲望,他如同脱缰的野马,一遍遍的冲击着。最后,他感觉自己像喷出的岩浆冲向云霄,俄而,又跌落在低谷……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雄慢慢的挣开双眼,他看见自己躺在不知名的地方,用手一摸,身上光滑滑的,他惊讶的望着四周,喊道“小倩,小倩”。“醒得这么早啊”不是小倩的声音。

    “谁啊,你是谁”小雄脱口而问。

    “这么早你就忘了,昨晚还卿卿我我”小雄想起了昨晚的事。

    “那小倩的,她在那呢?

    “哪有什么小倩,是我啊”女人轻佻地说。

    小雄一下子瘫在床上,支支吾吾地说:“明明是小倩啊,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是你呢”

    “小倩是你女朋友吧?她可性福了”女人一语双关的说。

    小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垂下头没有回答,女人走过来挨着她最在床沿,小雄下意识的往里躲了躲。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把我从木盒中救出,还和我尽鱼水之欢,我怎么舍得害你呢。”女人娓娓道来。我叫李诗韵,是大宋宰相的小妾,相公为了讨我一笑,搜罗天下奇宝,我却对它们视如粪土,嗤之以鼻,偏偏对斗蟋蟀情有独钟。很多人为了一官半职,纷纷向我家相公贿赂,什么梅花翅,油葫芦,香狮子应有尽有。可怜我家相公却被张贞顺等人诬告,说他劳民伤财,徇私舞弊,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后斩于菜市口。我也被其请来的道士施了法术,囚禁在木盒中,受尽了千年的孤独和苦楚。多亏了我宠爱的梅花翅天天弹琴,结我寂寞,还把你引来了,这不是天意么。

    女人说完又伸手挽住小雄的脖子,小雄挣扎的说:“你出去,我要回家”

    “回家,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找出张贞顺的后代,我要让他们受尽折磨,断子绝孙”女人咬牙切齿狠狠地说,脸上充满了杀气和血腥。“刚才我们结合,现在你心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蟋蟀也跟了你吧,记住每月的15号要来洞里找我。”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划过女人的眼睛。女人轻轻一挥手,小雄便又昏过去,飞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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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雄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到了白杨树上,他头晕沉沉的,口干舌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墓碑前,墓碑上写着“李诗云之墓”,四周一些白森森的白骨零散在杂草中。他又手中握着竹节,里面传来清脆的蛐蛐声。小雄提着竹节奔跑起来,他要离开这不该来的鬼地方。

    小雄没有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家了。他感觉到浑身疲惫。他打开屋门立刻反锁起来,他把蟋蟀放在蛐蛐罐中,蛐蛐罐昨晚就泡在水中了。蟋蟀是土生土长的动物,喜欢阴凉潮湿的地方。他一头扎在床上,头一阵阵眩晕,呼呼的睡了起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了,他静静的想着昨晚的每个情节,他想到那女人的乳房,光滑的肌肤,还有令人销魂的呻吟声,这些他不曾从小倩身上体会过的,虽然小钱也很漂亮。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倩,好像被叛了她。他拿起床头的电话,熟练的拨着键盘,“喂”,电话那边传来甜甜的声音,“怎么才打电话”。“想你了”小雄嗫嚅了一下“你快过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倩来的时候,小雄正在洗澡,小倩自己有钥匙,他没有按门铃,直接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直接推开浴室的门,她喜欢这样,她认为这样能他们彼此带来新鲜感。小雄猛地回过头来, “谁” ,满脸的恐惧。见是小倩,表情慢慢的放松下来。“怎么了你”

    小倩关切地问道,没等他回答,她脱了大衣,拿起浴巾给小雄擦背。轻痛的感觉有传遍了小雄的全身,他一把拉过小倩要去吻她,小倩挣扎说“真么这样熊急,等……”话还没说完,小雄的嘴便伸了过去。小雄抱起她走向卧室,把她仍在床上,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小倩的衣服,迫不及待的用力一挺进了小倩的体内,“啊”小倩疼得喊了出来,用手推着他,“慢点”,小雄却没有理会,发疯似的冲击着。“你叫啊,叫啊,快啊”。小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每次做爱,他总是温柔的漫漫进入她的身体,生怕弄疼了她,两人慢慢的享受做爱的快感。可今天他怎么了,她不明白,委屈和疼痛的泪,从眼眶流出来。小雄忽然感觉到窗户上有个黑影,在漫漫的爬动,他的第六感觉。他回过头,只见一张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深陷的眼眶,长长的头发遮盖住半长脸,昏暗的路灯照在上面更加狰狞。“鬼,鬼”小雄尖叫起来。“什么,哪有东西啊”,小倩也回头看了看窗户,抚摸着他的头奇怪的问。是啊,哪有什么东西。窗户上一片空白,只有几片斑驳的数影来摇曳着。马路上也空空如也,只有以着流浪的狗游荡着,秋风吹的路旁的公交站牌“啪啪”的响。

    “铛铛……”墙上的挂钟响了12下,“该睡了”,小倩搂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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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天后,小雄又接到了阿军的挑战书,言辞十分傲慢,无理。小雄还没看完,就把挑战书撕得粉碎,扬在空中,碎片雪花似的纷纷落在身上,压得他很沉重,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小镇就有了斗蟋蟀的传统,一条七米宽的小河天然的把小镇分为南北两部分,人也被分成两部分。南方都是本地人,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北方大都是后来迁徙来的外地人。在中国本地人向来是轻视外地人的,怕他们抢了本地的风水,此处也不例外。小雄家是属于北方的,自然也在排斥之列。近几年来的比赛中,南方往往占据优势,压得北方抬不起头。

    前几天,天刚蒙蒙亮,小雄就踩着露水去野外给蛐蛐采花,蛐蛐喜欢吃没见光的花,新鲜,吃了长膘。回家的时候,露水经常打湿了整条裤子,裤子天在身上黏糊湖,难受极了。但他从没有埋怨,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洗刷自己的耻辱,这不仅仅关系这个人荣,更多的是北方的尊严。

    到达比赛场地时候,阿军他们已经早到了,他们正在欣赏阿军的南瓜蛐蛐罐。那罐确实漂亮,雕刻着几只蛐蛐,栩栩如生。有的在擦翅鸣叫,有的在跳跃,甚至能看到蛐蛐腿上的针刺。阿军见他们来了,故意提高了分贝:“我这东西可不一般,你瞧瞧,完全是宫廷手艺,是我家的传家宝”。 别人随声附和着,那是那是。双方没有多言语,比赛开始了,他们把各自的蛐蛐放在蛐蛐罐中,当隔木板轻轻抽取时,小雄的梅花翅还在为着关闭转着,一会驻足,想在沉思,一会又信步走起来。而阿军的张飞区龇牙咧嘴,摩拳擦掌,寻着时机。果然,它猛地跳了起来,跳在梅花翅的身边,死死咬住了它的腿。小雄他们的新扑通扑通的跳着,阿军他们却大喊,用力咬,咬死它。梅花翅仿佛才从梦中惊醒,它用力一甩,旋转着身子,把张飞摔了出去,张飞生气了,变得更加勇猛,张开大大的板牙,一步步逼着梅花翅,梅花翅一步步后退这着,梅花翅退到罐壁,张飞很高兴,擦着翅跳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梅花翅也跳了起来,它竟然彼张飞跳得高,它落在张飞的背上,狠狠地要住了它的脖子,张飞挣扎了好久,终于落荒而逃。“胜利了了,胜利了”小雄他们欢呼着,把多年的压抑强烈的表达了出来,很多人喜极而泣。而南方的人脸色却很难看,一言不发。这场比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阿军默默地拿起南瓜罐子准备离开。忽然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梅花翅高高的跃了起来跳到了阿军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口。阿军的胳膊顿时流出了鲜红的血,他一颤,手不自主的松开了,啪的一声,南瓜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众人完全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追赶梅花翅时,它已经跳到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阿军跪下虔诚的慢慢的收拾着碎片,南方的人生气了,攥起拳慢慢的围了上来,把小雄他们围在中间,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慢”阿军挥挥手说,“放他们走”。小雄很吃惊,没想到阿军这么大胸怀,他走了上去,抱起拳说,对不起,后会有期。他一瞥眼在那碎片中他发现了张贞顺几个大字,他心一颤,难道他就是张贞顺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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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漆黑的马路上,闪过一个黑影,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像个幽灵。偶尔遇到一个喝醉的酒鬼,他也躲藏在黑暗中,等他经过。他是小雄,他决定今晚试探阿军的家,看个究竟。他穿过几条马路,走进了一小巷,小巷很幽静,地上铺的鹅软石,已被人踩的光滑极了,月光照在人身上折射在小巷的墙上,斑斑驳驳。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拼命的叫着,穿得很远很远。不久,小雄走到一个漆黑的大门前,院墙很高,人很难爬就去。他寻思着怎样进入,忽然有个女人声音传来:你只要轻轻一跳就能翻过。声音距他很近,仿佛就在他耳边。他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身后却没有人。他疑惑的闭了眼,用力一跃,他竟然越过了高高的院墙直接跳进了阿军的家,落地时候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扭扭了自己的脚,没有什么异样,太不可思议了。

    阿军家没有灯火,漆黑一片,显然早已睡熟了。他靠着墙,很小心得慢慢的走着,生怕不小心触动东西惊动了他们,心咚咚的跳着,仿佛做贼一般。他慢慢的移向后院,他知道本地的风俗,人们都在自己家的后院偏僻的地方,建本家的祠堂,平时没人去拜祭,只有清明或过节的时候,才好酒好菜的端上,请祖宗们吃一顿好饭。本家族的祠堂,外姓的人是没有权利近入的,即使本家的女人也没有权。如果,别人知道有人进入了自己祠堂,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来到屋前,他哆哆嗦嗦,刚要伸手去推,“吱”的一声,门自动打开了。小雄吓得一颤,踉跄的后退几步,他又环视了四周一片沉静,也许是风刮得,连风也吓唬我,他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他慢慢的跨进门槛,屋里更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潮湿和腐蚀的气味扑面而来,小雄打开手电,捂住了鼻子,四处寻找了一下,小屋很旧,墙壁多处塌落,窗户和屋角织满了蛛网,显得很破旧,阴森。地上落满了老鼠的粪便,显然这里很长时间没人来打扫了。在屋的正中央挂满了牌位,按次序的排了下来,足足有数千个,可见小雄家族的香火是多么兴旺。小熊从最上边耐着性子一一寻找着,有的排位已经泛黄了,看不出字迹。黄天不负有心人,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张贞顺两个字。“是的,是的,阿军就是张贞顺的后人,”小雄莫名的伤感起来,他该怎么办呢?他虽然和阿军是对手,但他从内心深处不希望阿军就是李诗韵要找的人,他知道阿军是一条真正的汉子,讲义气,够朋友,做人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种族的原因,或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和他是对手,他感到很荣幸,他们是惺惺相惜惜。他不知道怎么去做,但他决定不去告诉李诗韵,把事情慢慢的拖下来,或者设法告诉他,让他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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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军的妹妹阿娇失踪了”这消息在小镇传得沸沸扬扬。阿军家族所有的人都出动寻找,也没有结果。阿军家乱成了一团糟,阿军的妈妈自从阿娇失踪以后滴水未尽,一想起女儿,便狼嚎大哭。最后有人在乱山岗上发现了阿娇,她已经死了,死得好惨,两眼凸了出来死前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死不瞑目。奇怪令人不思其解的是,乱山岗上只有阿娇的一排脚印。

    这是小镇发生的第一起恶性凶杀案,警察也很重视,迅速赶到封锁了现场,也没有发现什么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最后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阿娇被人咬断喉咙,流血过多而死。然而镇接连发生了,几天之后人们又断断续续的发现了几具尸体,死因和阿娇一样都是被人咬死。警察也没有一丝线索,上级限期破案的时期眼看要到,镇上贴满了公安局的悬赏,急得束手无策。案情的扑朔迷离和警察的沉默给小镇笼罩了一层阴影,陷入了死寂,人人自危,仿佛下一个突然死去的便是自己。

    阿军变得沉默起来,每天他都带着到刀在镇上游荡,他要亲手逮住凶手,给妹妹报仇。前几天他和妹妹还一起玩,可现在去阴阳相隔,他能不很凶手么?他也恨自己,那天下午妹妹让他一起去管日落,他却忙着喂养自己的蛐蛐。如果有他在,也许妹妹就不会死。这次,天已经很深,他还在大街上,脚上磨起了水泡,但固执的他还在寻找,他有种预感,凶手一定会出现。他胡思乱想着,“啪啪”身后传来几声有节奏的脚步声,轻微像树叶落地。阿军住了脚步,身上的毛孔竖了起来,手心已经渗出了汗,阿军用眼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没有人,几个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刮着乱跑。或许他太劳累,出现了幻觉,他也许该休息了。他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吐着烟圈,打算回家,“啪啪”身后又传来两声,这次,他听清楚了,听得真真切切,不是自己的幻觉。一团黑影慢慢的出现在他眼前,越来越近。他一颤,烟从嘴中滑落,落在地上击起四射的星火。他用力握着刀,“谁”,他猛地回过头。黑影却消失了,"喵喵”一只猫惊叫着从他身边窜过,之后又一片死寂,仿佛小镇死去。

    “鬼鬼”小雄再也忍不住了,凄惨的叫声划破天空,像个巨雷在小针炸响

    第二天,小镇上的人明显减少了,不知道因为下雨,还是听到了小镇的恐怖声音。小镇显得更加萧条,树叶落了一滴,还有几片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等待下次风起,然后死亡。马路上却多出了一个人,仿佛从地底一下忽然冒出,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她拄着一条已经裂开的竹条,佝偻着腰向行人乞讨。蓬松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大半个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头发好像好几年没有洗,撒发出浓浓的异味。偶尔,几个路人见她可怜,忍不住从口袋中掏出几枚硬币或毛票,扔在她的破旧的瓷缸里。

    她看也不看别人,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节,嘴里嘟囔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小心,小镇上有鬼,有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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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到了15号。

    小雄早晨洗涮完毕,站在镜子旁,无意中看到旁边的挂历上,有个红红的大圈标在15号,鲜红,像鲜血般。他奇怪了,他没有这习惯,那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呢?“15号,15号”他嘟囔着,是女朋友的生日?不对,前几天不是刚过完。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一整天没有出去,在家看电视。他一想起那天15号的事就浑身发抖。天刚刚黑,他就打开了所有的灯,把室内照的白昼一半。他想关上电视,睡觉,可害怕黑色的夜,像灵堂一样安静。电视无聊的很,他随意的换着频道,困意慢慢的向他袭来。

    “咚咚”,是敲门声。

    “谁啊”小雄不悦的问,这么晚的天了。

    “送花的”,是一位女人的声音。

    “奥,来了”小雄拖上拖鞋,开了门。可能是小倩送的吧,他心里一暖。

    “先生,这是你预定的花,请签收”女人说。

    “我,我没有定花”小雄奇怪的问。

    “这不是2单元401么”

    “对不起,这是301,你送错了”小雄语气很生硬。

    “不好意思”女人慢慢的回过头走了。”*,瞎眼了”小雄心里骂道。用力的关上了们。女人蹬蹬的上了楼。小雄把耳朵贴在门上,可等了好久女人也没有下楼,好像从楼道蒸发了。恐惧又爬满了全身,从头到脚。或许,主人留她喝茶呢,小雄这样安慰自己。

    他又回到了床上,胡思乱想着。电视正在演一个恐怖片,“真见鬼”,小雄刚要换频道,突然屋暗了下来,所有的灯都关闭了,电视也没影片了,一片模糊的雪花,里面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移动。

    “挡挡……”钟声响了12下。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铺在地板上显得更加神秘。忽然,地板上多出了一个身影,从门和地板的缝隙里穿过,缓缓的移动着。小雄定睛一看,原来是李诗韵。该来的还是来了。“你怎么进来的”小雄结结巴巴的问。“嘿嘿”女人笑得很阴森,“你不去找我,我就来找你了”。

    女人嘴角一扬,微微一笑,温柔的看着他,月光洒落在她的薄薄的睡衣,里面的东西若有若无,显得更加维美,纯洁。女人手轻轻一挥,睡衣轻轻的划落在地上。小雄闭了眼,不想去看,可女人的体香阵阵传来,使他抵不住诱惑抬起了头,女人摆弄着姿势,眼里充满的诱惑。小雄感觉浑身像着了火,火热火热的,他一把抱住了女人,女人的身子很轻,很柔软,像泥鳅一样贴在她身上,手在小雄的身上游走着。女人的主动调动了她的激情,他用牙轻轻的咬着女人的乳房,他完全忘记自己,一遍遍的冲向浪尖,到达高潮……

    小雄气喘吁吁的大汗淋漓的仰卧在床上,女人慢慢的穿着衣服。“是不是你杀的那些人”

    “是又怎么样?”女人没有抬头,轻描淡写地说, “我要你杀了阿军”。

    “不可能的”。

    女人微微一怔,对小雄的回答不很满意。“你会的”女人很自信的说,“他是你的对手,让你颜面扫地,你难道不恨他么?”话刚一落地,女人又飘出了屋门,消失在小雄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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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连好今天小雄没有出门,他感觉到浑身疲惫。那夜仿佛掏空了他的身子,把所有的精华都给了那女人。事后他很后悔,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阻挡那女人的诱惑。他好久没见到小倩了,他准备去找她,这期间她没给他打过电话,她或许生气了,怪他不理她,和他冷战起来。

    他认真的洗了脸,对着镜子恕了梳头,看到镜子中的字迹他满意地笑了。匆匆的关了门,出去了。小倩本不是镇上的,她大学毕业后分配这里,就自己租了一间小房,自己独处一室,离他家不很远,坐车大约半小时。一路上,他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人们仿佛忘记了死亡的事,又恢复了忙碌。是啊,生活就是这样,人们总是善于忘记,只要事不关己。

    下车后,他走了一会,来到小倩的楼下,他看到小倩家的阳台上,挂着刚洗的洁白的衣服,轻风轻轻得吹着,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仿佛在欢迎他的到来,一种亲切地感觉充满了全身。小雄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他们的习惯和默契,平时小倩接到电话,总是在阳台上冲他调皮的微笑,然后跑下楼接他。电话嘟嘟的响了几下,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心头,他迅速的冲上楼。小倩没有在家,床上的被子没有叠,而床下的鞋还好好的放着。

    “她去哪了呢?”小雄心想。小倩没有不叠被的习惯,无论事情多么紧急,除非遇到更危急的事。小雄很明白,她还为这事和他吵过架,怪他懒散,不爱整理东西。“难道她……她也遇害了”小雄联想到最近的凶杀案,不敢往下想了。

    小雄急忙的搭车回家,或许小倩刚好去找他,他们走了岔道没有碰见。他还存在一丝侥幸心理。快到家时候,远远的他发现自己楼下面很多人,敏锐的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躲在一棵树后观察一切。惊奇的是,他发现了阿军,还有他父亲。难道他们在等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今天是阿军祖父的生日,阿军和父亲准备了祭品到祠堂祭祀。阿军的父亲跪灵牌前,双手放在胸前默默的祈求,祖宗保佑家族人丁兴旺,无意中在灵牌的一角,他看到了小雄的名字,是人故意用小刀刻下的。小雄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来过祠堂,他来祠堂又干什么呢?阿军陷入沉思。最后他判断小雄来过这里,不管他做过什么,但偷偷进外家的祠堂就犯了这里的大忌,于是他约上家族的人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来了。

    小雄见到他们脸上写着愤怒,没有回家,转身离开了。小倩到哪了呢?他们到底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这两个问题像一盆浆糊倒在他的头上,越想越糊涂。

    小雄漫无目的在街道上游逛,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在广袤的草原上哀嚎,有家不能归,风也嚎嚎的刮着,刺痛他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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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兄弟,”身后有人喊,吓了小雄一跳,他回过神来张望着四周,没有人,只在一个拐角处有个算命先生。“你叫我,”小雄指着自己疑惑的问,他不太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们,他们都是一些骗人钱财的人,喜欢把没事说成有事,把小事说成大事。

    “你过来,”那算命的朝着小雄摆着手,小雄怏怏地走了过去。还没等小雄开口,那算命的抢着说:“小兄弟,看你满脸阴色,肯定有大难。是不是要找人?”“你怎么知道?”小雄更加疑惑,认真打量起他来,那人长的鹤发童颜,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算命的一捋胸前的胡须说道:“仙人能知上下五千年,岂能不知道这点事?”“求大师指点迷津,”小雄的语气充满了恳求。那人没有说话,用手指指北方。小雄追问道:“请大师详细指点。”那人哈哈的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漏也。”然后悠悠的转身走了,任凭小雄满脸疑惑的站在那。

    小雄看着他指的地方,难道他让我按这方向寻找。小雄顺着弯弯的小巷,匆匆忙忙的寻找,不知不觉中他走出了小镇。小雄看看四周,野外庄稼早已收割,只留些秸秆在风中瑟瑟发抖。

    “呜!……”火车汽笛长鸣,呼啸着从小雄身边掠过,吐着滚滚的白烟,浓云似的飘向后方,两条铁轨闪着清光伸向远方。小雄站在铁轨上大声喊着小倩的名字,可声音立刻淹没在风声中。这个地方小雄很熟悉,几个月之前,他就是经过这里去了那不该去的地方,让他对世界的认识完全改变了,现在他什么也信了,世上如果没有鬼的话那他所见所经历的又是什么?他胡思乱想着,难道小倩的失踪与她有关?他踮起脚向坟地方向望去,他决定再去坟地试探一下情况。

    坟地被一片白杨笼盖着,高高的白杨耸入云霄,遮住了太阳,坟地显得更加阴森,多年的荒芜,这里成了动物和植物的世外桃源,坟墓由于风吹雨打大都剩下了一点点土堆,上面长了高高的蒿草。他依稀的记着那晚的路,很快找到了李诗韵的墓。

    他大声地说:“我来了。”话一落地,小雄眼前一黑,感觉自己往下陷,最后落到地面。

    “我知道你会来的,”李诗韵站在他面前说。”

    小雄面无表情地问道:“小倩在哪?”话说得很简短。

    “嘿嘿!”女人笑得很阴森,“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反问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洞里一片沉寂。最后,女人打破了僵局,问:“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没有,我下不了手,”小雄回答很干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女人望着他说。

    “交易?”

    “对,交易,只要你杀了阿军,我就帮你找到小倩,怎么样?”

    “你能杀别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杀呢?”小雄反问道。

    “问得好!”女人拍着手掌说,“阿军身上阳刚之气太重,靠不了身,你只要放心去做,我会在旁边帮助你。”

    小雄回到家时,阿军他们早已走了,家里还好好的,没有受到破坏。小雄知道这是阿军的功劳,如果不是阿军阻拦那群人,家里会被他们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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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雄真不忍心去杀阿军,可是小倩怎么办?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小雄知道自己只有杀了阿军才会救出小倩,他准备只有这样做了。他一连好多天没有出去,想着杀小雄的方案,最后他决定今晚动手。他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他拿了刀,轻车熟路得找到了阿军的家。秋天的夜是很漫长的,这时人们正在熟睡中,动手是最安全的。小雄不知道阿军在那个房间,他在屋外慢慢的寻找,忽然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他,阿军在东屋。小雄顺着墙走到门口,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毕竟这是第一次杀人。

    小雄回过头望望身后,没有人,他拿出腰间的匕首,要去撬门。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不用的,你只要往前走就行。小雄一倚门,竟然毫无阻拦,进入了屋里。他回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完全无损。他弯着腰,迈着猫步,蹑手蹑脚的向床靠近。

    借着月光他发现床上躺着的正是阿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危险,还在睡梦中,鼾声一阵阵的从口内传出。小雄右手拿起了刀,左手捂住了阿军的嘴,兔起鹘落,刀插了进去,小雄吭也没吭,头一歪,鲜血汩汩的流出,染红了被褥。小雄用手摸了摸阿军的鼻子没有了气息。小雄悟住胸口,阵阵心痛,泪无声的留了出来。或许因为少了一个对手,或许不忍心。

    小雄打开屋门回到家时,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微微一怔,定睛一看是李诗韵。他把刀往前一扔,“当”落在地板上,刀上的鲜血染在地板上。女人弯下腰‘拿起刀仔细的端详着,用手指抹了一下血迹,放在嘴上抿了一下,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小倩呢?”小雄还是那样冷酷“小倩,我—我不知道”李诗韵顿了顿说。

    “你怎么会这样?我帮你杀了阿军,”小雄满脸的不高兴。

    第二天,小镇又陷入了恐慌,阿军被人谋杀了。阿军的母亲再也无法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一下子病倒了。好端端的一个家变得死气沉沉。

    “救命,救命啊,”小雄听见那熟悉的喊声,是那么的急切,凄惨。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四周,却没有人。当他又回过头来的时候,救命声又从身后传来。小雄赶忙回过头,几个蒙面人劫持着小倩慢慢的消失视线之内。小雄想去追,可两腿像灌满了铅,不听自己指挥。

    小雄猛地从床上做了起来,全身是汗,他又做了恶梦。小倩已经失踪好多天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每夜总被恶梦惊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到天亮。这几天他过得生不如死,每每都沉醉,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想着他和小倩认识和交往的过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了半个枕头。

    这几天更大的骚乱出现了,小镇上十几个小孩无故的失踪了,人们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小雄倚着阳台,举起手中的酒杯频频喝酒,今晚的月亮好圆,好明亮,像个月盘挂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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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雄再也坐不住了,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小镇的人们,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他决定去就救小倩和那些孩子,他觉得现在的人没有那能力作案,没留下一丝线索,让警察束手无策,案子一定与诗韵有关。他认识她以后,小镇的怪事接踵而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李诗韵有没有感情。她漂亮,妩媚,懂得风情,并且和她有了多次的鱼水之欢,这是小倩不能给她的。如果对她没有感情,那么为什么那么迷恋她的身体,会不自由得想起她。他决定在本月的十五,去找李诗韵,问她个明白。如果是她弄去了那些孩子和小倩,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他相信他能做到,孰重孰轻他知道,想到这他顿时觉得热血沸腾,豪气冲天。他觉得自己是拯救人类的勇士。

    月亮刚刚爬上了树梢,他就出发了,临出发前,他喝了一碗酒,然后扬手把碗摔在地板上,有点荆轲刺秦的悲壮。他很快走到那杨树林前,透过树林,他看到有些星星磷火,在坟间随风飘动,他迟疑了一下,大步的迈进去。他走到李诗韵的墓前,喊道:“我来了。”声音很大,树上栖息的鸟惊醒了,惊慌失措的拍着翅膀,鸣叫着飞走了。可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回答,他等不及了,用力的踢了一下墓碑,眼前出现了一个洞,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冲了进去。洞里一片狼藉,又打斗过的痕迹,地上有斑斑血迹,但洞里没有人。“李诗韵,李诗韵,”他大声地叫着,可传来的缺是阵阵回声。他顺着血迹,处了洞口,血迹向南方延伸,他一口气追了四五里路,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他知道受伤的人快要支持不住了。果然,在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凌乱的头发覆盖住脸,看不清面目,地上一大滩血迹,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蛐蛐。他奔过去,蹲下把人抱了起来,是李诗韵,脸色苍白,他把手放她在鼻前,还好有一丝气在游动。“诗韵,你醒醒,”他用力得晃着她的身子。

    “咳咳,女人艰难的睁开了眼,做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女人望了望月亮,快上中天了,他把身上的衣服一抖,完美的胴体出现在小雄的面前,坚挺的丘陵高高耸立着。“过来,过来,”女人很艰难的说,声音很急迫,眼里充满了等待。小雄把头别在一旁,女人很吃惊,完全没有想到小雄会这样,刚才的兴致消失殆尽,“为什么?”“小倩是不是你抓来的”他冷冷的问。“是,可是”女人的回答很低。“别说了,她在那?”小雄语气还是那样咄咄逼人。女人没有回答,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 “你恨我么?”语气更加虚弱。“狠,你伤了那么多人。”“可是我喜欢上了你,我有了你的骨肉。”女人说地断断续续,“她们被梅花翅率掠到梅花岭的尼姑庵了,你快去救她们,他很厉害,你要小心,对不起”女人挣扎了要去摸小雄的脸,手到了半空,却沉沉的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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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4-2012 07: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梅花岭位于小镇的东南,离小镇大约三十多公里,这里是小镇的天然森林,植被保存得很好,小雄把李诗韵匆匆掩埋,然后又奔向了梅花岭。他多去一分钟,小倩她们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小雄顺着一跳羊肠小道, 弯弯曲曲的,一路狂奔。小道,很久没人走了,长满了草,小雄的腿被草划破了,他也顾不得去擦,经过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在山顶找到了尼姑庵。

    小雄急忙忙得跑了进去。看见小倩绑在一根柱子上,幸好小倩还活着,他的心稍微感到欣慰。 “小倩,别怕,我救你来了。”小倩抬起头看见她,很高兴,脸很苍白,泪像决堤的洪水,滚滚不绝。小雄抱住了小倩,心疼地吻着她的泪,喃喃地说到:“好了,好了,别哭,我们这就回家。”“小心,”小倩喊道。小雄觉得脖子一痛,刺入骨头,他没有回头,他知道只要他一回头,会立刻咬住他的脖子,把他喉咙要断。他忍着剧痛,反过手去抓,身后的东西松口跳开了,他趁机回过头,竟然是梅花翅。“怎么会是你,”小雄疑惑的问。梅花翅张开嘴,阵阵白烟源源不断冒出,小雄退后了几步,他看不见梅花翅,梅花翅完全淹没在白烟中。过了良久,白烟散去,梅花翅消失了,站在小雄面前的是一个美面男子。美面男子嘿嘿地说:“李诗韵死了吧?,哼!她本不该死的,可惜她喜欢上了你,只要借助十个少男少女的心,我们都会成仙的,她为了你不忍心杀害那些小孩。” “是你杀了她,”小雄不禁问道。“嘿嘿,”梅花翅笑得很阴森,“是你杀死她的吧,她受了伤,需要你的精华,你没有给她,是吧?” 小雄一下子震惊起来,他想到她临死前的举动,和自己所说的绝情的话,不禁伤神起来。“我要让你血债血尝,”小雄狠狠地说,“哼!凭你?”梅花翅不屑地说。小雄攥起拳头,猛地跳了过去,梅花翅一退,抬起腿,小雄没能躲闪开,踢在小雄身上,小雄无法忍受这重重的一击,腾空而起,撞在墙上,小雄挣扎的站起来,满嘴是血。“谁又能阻挡我的道路,”梅花翅仰天嘲笑,甚为嚣张。他慢慢的靠近小雄,满眼充满了凶光,他要置小雄于死地。“哈哈,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尼姑庵外传来。他们同时回过头去,只见阿军走了进来,“你你不是死了么?”梅花翅不安的问。“哼,我能死么?你不死,”阿军说道。“你来也是白白的送死.”梅花翅冷笑着说,慢慢的逼近阿军。阿军不慌不忙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只大公鸡,梅花翅大吃一惊,“你,你,”还没说完转头就跑,“哪里逃,”阿军把大公鸡扔了过去,公鸡叫着冲向了的梅花翅,一阵白烟,梅花翅现出了原形,公鸡“咕咕”的叫着,叼住啄起来,吞下了。“奥,胜利了,”他们欢呼起来。“谢谢,”小雄走了上去,抱住了阿军。“都是你的主意好,要不然我们都死了。”他们在小屋里找到了失踪的小孩。小雄自己到了那片坟地,给李诗韵烧上柱香。他说:“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落霞铺在坟地,披上了一层亲切的络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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