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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出轨(抱歉放错版位,请帮忙移到转贴阁楼,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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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稚嫩少年 于 3-4-2012 09:06 AM 编辑
温柔贤淑的柳依云正在静静地等待自己的丈夫张一帆娶自己过门,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的她,忽然接到警方的通知,自己深爱的未婚夫张一帆被人杀害了。为查清事实真相,还未婚夫一个清白,倔强的柳依云进行了顽强、彻底地调查,不料新的命案接连发生,刀光剑影中,柳依云排除万难,步步深入,终于揭开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张一帆的死因,结果令她大感意外。本书故事情节曲折,推理严密,是不可多得的推理佳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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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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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 赏红叶闺中相依
01赏红叶闺中相依
今天是2010年11月11日。昨日北京的傍晚,受到了一股最强的冷空气侵袭,稀里哗啦地下了一阵大雨。午夜后,雨过天晴,大气的保温作用下降,难得一夜好霜。今天又是一个观赏红叶的最佳时机。
香山的红叶,通常要霜降后红叶最好。每年霜降的日期都不一样,有时候十月底,有时候11月初。柳依云可管不了这么多,无论是哪个月份或那天霜降,对于她来说都一样的,因为她看红叶根本就不用上山。坐落在香山脚下的北京城市传播学院,就是他父亲柳俊英一手创办的,学院里满山的黄栌树,就可以供她赏过没完。
此时的柳依云正站在四楼的阳台上,望着眼前一遍秋天的景色。远处的山,近处的坡,鲜红、粉红、猩红、桃红的枫叶,在微微的秋风中,飘摇着,仿佛满山的红霞、满院的金黄都在摇晃。她怎么样也看不够,因为下个月她将要告别这个自己已经呆了十多年的单元,嫁给张一帆了。
望着这个伴随自己度过美好中学时代、大学时代的140多平方米的房间,柳依云留连不舍。特别是这个靠西南边的这个房间,自从她家搬到这里来到现在,她就一直住在这里。每年到秋天时,她都喜欢站在这个西南边的阳台上,观看着那满山的红叶。想到也许今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看红叶了,不免一阵怅然。
嫁给张一帆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愿望,像这样拥有教育管理学博士,位居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教育管理系副主任要职的人,要是哪位姑娘不爱,那才是叫见鬼了。何况不久的将来,他将要接任位于北京市昌平区的北京市汉生教育管理学院院长一职。因为该院的院长张汉生是张一帆的养父,不久的将来子承父业,他将把该院的院长职务传给张一帆。
柳依云与张一帆的认识颇有戏剧性。那是2007年10月的一天,北京市教育局在梅地亚举行高校教育管理研讨会,张一帆是当然的代表,并将在会上作重要的发言。柳依云受父亲的委托,代表北京城市传播学院参加了该次会议,会后教育局安排了演讲者与参与者会后互动,作进一步交流,刚好柳依云与张一帆分在同一组。为了保证分组讨论期间不受干扰,组织者要求与会者把手机都关起来,并都交给一名保安代管。凑巧的是柳依云与张一帆的手机一模一样,交流接受后,他们彼此拿错了手机,直到各自开机后,才发现手机错了。
是的,两个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就发生在交换手机的时刻。此时柳依云看着张一帆原来如此地英俊潇洒,近一米八的个头,腰板挺得笔直,不像有些男人,仿佛冬天的茄子,蔫不搭叽的。张一帆对柳依云印象也不错,大大的眼睛、短头发,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仿佛民国时候走出来的,清秀的学生。就这样,彼此双方都对对方留下了好印象。
张一帆开始约柳依云出来吃饭,到北京歌剧院去听音乐,偶尔也去看一场电影。就这样他们之间的交往越来越密切。张一帆养父张汉生十分喜爱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等他知道柳依云是北京城市传播学院院长柳俊英后,自己亲自登门表达了张一帆求婚的意愿。柳俊英听后十分高兴,柳依云是她最小的女儿,能够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当然高兴。特别是张一帆,这位教育管理硕士,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教育管理系副主任,更是令他高兴。将来张汉生即使不让张一帆子承父业,自己也需要一个人来掌管北京城市传播学院了。
很快双方家长立刻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双方家长的承认,柳依云和张一帆当然高兴。他们这种处于秘密状态的恋爱活动,终于可以公开了,再不需要瞒着各自的家长。半年后,他们订婚了。张一帆打算承继父业后,就与柳依云结婚。
张一帆是个养子。其养父母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了他。小学上学时,同学们都笑他,有一个当爷爷的爸爸。那时候的张一帆经常回家去问养父张汉生和养母李怡文,父母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亲生父母。直到有一天,奶奶将要撒手人寰了,才把他叫到床面前,当着张一帆的父母面,告诉了他,自己是养子。奶奶说:“养母大于娘。”叫张一帆一定要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养父母,一辈子把张一帆拉扯大,是很不容易的。张一帆满口答应。但是张一帆的养父,却没有这么大度,他狠狠地发了一顿脾气,从此以后对张一帆就有了看法。因为在张汉生的眼里,张一帆既然知道了自己不是张汉生所生的,这一层养父子的感情,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何况是这么大家业的继承者。从此他对张一帆就开始产生了看法,遇事都留着三分。他要仔细地看看,这个北京市汉生教育管理学院未来掌门人的表现。虽然张一帆一直在努力着,表现得比以前更为孝顺,但是张汉生始终没有提出让自己退下来的日期,哪怕就是让张一帆回到汉生教育管理学院担任副院长一职,主持日常事务,也从没有提起。
和张一帆认识都过了三年了。今年柳依云已经27岁了,到12月就满28周岁了。到了这个年龄阶段的柳依云未免有点急,毕竟自己美好的青春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虽然有时候也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得与张一帆结婚已经是摆在柳依云面前头等大事。柳依云的父母也开始对一天天长大的女儿,迟迟不结婚感到担心了。柳俊英决定亲自去一趟汉生教育管理学院,去拜访一下这个亲家。当柳俊英到达汉生教育管理学院时,张汉生热情地接待了柳俊英,双方谈得很愉快,他觉得张一帆已经30岁了,确实应该结婚了。他告诉柳依云的父亲柳俊英,等张一帆和柳依云结婚后,他就让张一帆回到汉生教育管理学院担任副院长一职,主持日常行政事务,自己也要逐渐隐退下来。
因此,柳依云的父亲柳俊英与亲家张汉生商量后,决定在元旦长假期间举行他们的结婚仪式。虽然这段时间正是大学最为繁忙的季节,各种总结会、学术讨论会都要校长参加,但是没有哪一个会能够与柳依云和张一帆结婚的事相比的。从建立家庭来看,这段时间没有多少空闲时间去做准备,
张一帆目前收入也并不多,与北京的高房价比较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要想在北京买一栋单元楼结婚,真有点白日做梦。养父张汉生对张一帆说,给他买一栋单元楼给他们结婚,张一帆拒绝了。他说,希望自己将来挣钱买一栋。这种想法令张汉生高兴了好一阵。
回到汉生教育管理学院结婚不是不可以,此时就不需要买房子了,与养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张一帆希望自己能够过一种较为独立的生活。目前他正租住在离北京创业师范大学不远的公寓中,两室一厅。说实在的柳依云并不响回去住。昌平区虽然名义上是北京市的一个直辖区,但它毕竟是一个远郊县改制而成的,各种交通设施与北京创业师范大学附近比较起来,当然没有可比性。特别是,娱乐、购物等设置,更救没法比了。柳依云还是喜欢住在城区里。在这点上,张一帆与柳依云有高度的一致,虽然各自的理由不尽相同。至于当兴业教育管理学院的院长,柳依云就更没有兴趣了,她倒是希望张一帆到自己父亲的北京城市传播学院当院长,这样也可以女婿继承岳父的事业了。俗话说得好,女婿半边子。现在独身子女时代,女婿继承岳父事业的比比皆是。虽然柳依云头上有个哥哥,但是哥哥已经是巨业置业集团的董事长了,对于到一所私立高等级院校当校长,他早就没有兴趣。所以父亲柳俊英一直在物色一名女婿,希望将来他能够挑起这副重担。
柳依云从阳台上喊着张一帆,叫他过来看看这满山的红叶。张一帆应着走过客厅,穿过柳依云的房间,来到柳依云的阳台上。阳台很小,面对的是绵延的香山余脉,两人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一起。只见满山的红叶,在微风中翻涌着,像红红的火一样,飘舞着。一片片火红的枫叶飘舞着,挣脱枫树的羁绊,飘向大地。柳依云情不自禁的念道:“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张一帆也随口念道:“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一帆哥,你知道枫叶的凄美爱情故事吗?”柳依云问道。
张一帆回答道:“不知道。”
柳依云于是缓缓地道来。
在很早、很早以前,在一个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时代,有一对年轻恩爱的恋人,为了躲避战乱。隐居到了香山枫树林中,他们彼此相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过了几年,忽然有一天,年轻的男子对自己深爱的人说:“亲爱的,我们这样生活也不是办法,外面有多少像我们一样的恩爱恋人,过着炼狱般的生活,我要拿起武器加入到他们的抗争队伍中。”贤良淑德的妻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深爱的丈夫前去参军打仗。
当那女孩把那男孩送出枫叶林时,女孩亲手摘下了一片枫叶,交到男孩的手上。男孩接过女孩递过来的那片枫树叶,深情地对女孩说:“亲爱的,不要为我担心,当来年的枫树叶像今年一样,红遍山顶时,我就会回来的。”女孩记住了男孩的话,每年枫叶红时,她都站在原地,等呀等呀……枫叶红了一遍又一遍,女孩等了一年又一年,可是再也没有看到男孩的归来……
直到有一年的秋天,天空格外晴朗,天空降下了罕见的霜,第二天早上,满山的红叶都红遍了,那女孩说:“亲爱的,香山的红叶红遍了,你终于回拉了……”说完那女孩面带着微笑,默默地离开了人世……
柳依云一遍深情地对张一帆说:“一帆,如果有一天你外出了,我也会像那个女孩一样,一直等你回来,哪怕香山红遍……”
张一帆感动地拉着柳依云的手,默默地注视着,直到很久、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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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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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 议案情一帆失态(1)
02议案情一帆失态(1)
柳依云和张一帆走进了会客室,正在看着新闻节目,此时北京台正在报道一则新闻,一位父亲为了骗得保险金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杀害了。
报道中的父亲名叫李丁一,今年已经51岁了,其妻子早已病故。被杀的是小女儿,名叫李静如,今年21岁。
在10月初的时候,朝阳区北京科技职业技术学院东侧的护城河上浮现出了一具女尸。3天后,一个近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慌张地跑到朝阳区公安局报警,说自己的小女儿李静如失踪了。经过警方确认,死亡的女子确实是报警男子的女儿。
经过警方调查发现,杀人嫌疑犯就是那位报警的父亲——李丁一。当警方抓住李丁一时,他显得十分平静,说自己一点也不后悔,他的小女儿李静如就是该死。
李丁一是四川人,在朝阳区通过开黄鱼车来度日的,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从小就得了重病,肌肉萎缩,小女儿李静如天生一条腿残疾。因此他对大女儿寄予了厚望,希望她能够早日成才。
据李丁一交代,大女儿一直很乖巧听话,连QQ都不会聊,几年前她从四川到广州去打工,每年都会给家里寄上除必须的生活费外的所有的能挣到的钱。小女儿李静如却很叛逆,也在广州打工,但很少往家里寄钱,而且还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交了外地的男朋友。据此,李丁一十分气愤,对小女儿李静如十分不满。
今年中秋节,一对女儿从广州来到了北京,与李丁一一起过中秋。李丁一十分高兴,大女儿带回了钱,补贴家用;而小女儿李静如不但没有给家钱,还向家里要路费,为此再次引起了李丁一的不满。最要命的是,两个女儿在家里既然为了做家务,大打出手,致使大女儿出走。李丁一认为,这一切都是小女儿李静如的错,是她把姐姐气走了。从此怀恨在心。
9月25日,李丁一找一位熟人,租了一辆夏利牌轿车载着小女儿李静如,说是让小女儿李静如跟自己一起去找离家出走的大女儿。
小女儿李静如上了车,他把车开到朝阳区北京科技职业技术学院东侧的护城河附近,拿出一根布条,捆住小女儿李静如的脖子,用双手用力紧紧地勒着,直到李静如没有了动静为止。
李丁一以为小女儿李静如已经死了,开车到处寻找合适的地方抛尸。但是不巧的是,小女儿李静如忽然苏醒过来,但她浑身无力。面对自己的亲身父亲要杀死自己,十分无奈,只能坐在车的后座上小声哭泣。
李静如十分狡猾地对女儿说:“别哭了,我带你到医院救治一下。”当他带着小女儿李静如在朝阳区北京科技职业技术学院附近,绕来绕去时,又一个罪恶的念头闪现在李丁一的脑海,他向学院附近的护城河看了看,发现没人后,便将车停了下来。李丁一打开车门,走向车的后座,把神志不清的小女儿拖到护城河边,迅速地推了下去。
过了几天,朝阳区北京科技职业技术学院东侧的护城河上飘出了一具女尸,这就是李丁一的小女儿李静如了。人们发现后,报告了公安局,经法医鉴定,李静如是溺水而亡。但是经过民警的调查发现,2010年4月,李丁一替小女儿李静如购买了多份保险,受益人是李丁一。为此,朝阳区人民检察院依法批准逮捕李丁一。
柳依云看完报道后,唏嘘不已,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虽然亲人之间相互残杀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人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李丁一亲手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的罪恶事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女儿李静如还是一位残疾。
柳依云坐在电视机旁,极力地对李丁一批判着,她对于无辜的女儿李静如,成了其亲生父亲李丁一谋财害命的牺牲品,表现出了极大的同情心;同时也为自己拥有这么好的家庭和一个称心如意的未来丈夫,而庆幸不已。
张一帆坐在一旁沉默着,对柳依云的批判有点恼怒。这一切柳依云并没有看出来。她掉转头对着张一帆说道:“一帆,要是你拥有这样的父亲,你会怎么样呢?”
张一帆一惊,恼怒地说:“多管闲事!”
柳依云对张一帆的表现并没有在意,他觉得是张一帆这段时间太忙了,既要忙于结婚的事,又要忙于学校的事,毕竟他是学校教育管理系副主任。有时候事情可能就是这样怪,正主任可能没啥事,副主任可就忙坏了。正如柳依云一样,虽然说是学院的院长助理,但是有时候忙起来比学院的院长,也就是他父亲,还要忙。于是柳依云建议道:“一帆,要是你累了,你就休息一下吧。”
张一帆并没有回答柳依云的话,长叹了一声,仰靠在沙发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柳依云瞧着躺在沙发上的张一帆唉声叹气的样子,有点不放心,于是轻声地叫道:“一帆……”
张一帆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息。当他听见柳依云喊他时,忽地挣开了眼睛,恼怒地说道:“到底怎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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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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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云紧张地看着张一帆的脸,判断着此时张一帆到底在想什么,然后像一个小孩一样撒娇般地噘着嘴说:“你没事吧?一帆。”
张一帆努力地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什么,只是想休息一下。”
柳依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傻傻地看着张一帆。只见张一帆,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好像有太多的心思。她不明白张一帆怎么忽然间,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自己只不过随口对刚才新闻中播送的案件,发表了一些个人的看法,身为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教育管理系副主任的张一帆不会为这点小事发脾气吧?!
看着张一帆不高兴的样子,柳依云有些担心。她不觉得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使得张一帆如此恼怒。她想,也许张一帆在学校里碰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于是悄悄地对张一帆说:“一帆,我父亲说过了,如果你觉得创业师范大学干的不愉快,不如到城市传播学院去。我父亲很希望将来你去接任院长一职。”
“嗯。”张一帆眼睛都没有挣开,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表示回答。柳依云听起来,含含糊糊的,搞不清楚,张一帆是去城市传播学院,还是不去。
于是她又说道:“一帆,如果你不去城市传播学院也成,但可以到城市传播学院兼职呀,这样不就可以多拿一份工资嘛。现在咱们结婚不正是要钱的时候吗?”
不知道是柳依云的哪一句话打动了张一帆,张一帆迅速地坐了起来,情绪仿佛一下子好了很多。他接着柳依云的话说:“依云,你说的对。咱们结婚确实需要钱了。这么高的房价,靠我们两人的工资,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买一套房。我们学院的教授外出兼职的多了,我觉得到你爸学院兼职,还是可以的;这样咱们就有三份工资了。”
“这样你忙的过来吗?”柳依云问道。
“没问题,只是研究的时间少了点。呵,有钱赚当然是高兴的。”张一帆笑道。
“你身体吃得消吗?”
“呵,也就是上几节课的事,没问题的。我学院的吴教授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在两个学院兼职呢!房子都买了两套了。如果靠我们这么点工资,能成吗?”
柳依云看着张一帆高兴的样子,也点头表示赞同。但她还是不放心,于是说道:“可你家里不是很有钱吗?要不叫你爸爸给我们结婚买一套房子?”
“不。”张一帆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父亲说结婚时送我一套房子,我拒绝了,因为我想过一段属于自己的、独立地的生活。”
“可是,我的父母并不希望我们结婚后没有房子呀。”柳依云道,“要不叫我哥哥打折卖我们一套?”
“打折卖我们一套?呵呵,”张一帆笑道,“你还不如叫他直接送给我们呢?”
柳依云也笑了笑,说:“当然啦,靠别人的接济终归不是个办法。我父母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了别人的妻子之后,能够独立生活。”
“对,我不要他们的接济,目的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应用的生活保障。”张一帆说道,“我知道,我父亲十分喜欢你。在某种程度上,喜欢你的程度比喜欢我的程度还要多。他希望你嫁给我之后,不要为结婚房子而发愁,所以就提议给我买一套婚房,但是我拒绝了,原因是我们都是成人了,我希望能够过一种不依赖父母的独立生活。”
柳依云深情地看着张一帆,默默地点了点了头。此时外面的一阵风吹了进来,传来阵阵枫叶的清香。“好美呀!”柳依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情不自禁地说道。
张一帆也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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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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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 议案情一帆失态(2)
03议案情一帆失态(2)
柳依云的母亲周微毕业于北京大学,与她的父亲柳俊英是校友。柳俊英比周微整整高了两个年级,在大三时一次偶然的集会上,柳俊英认识了周微,从此两人形影不离。自从柳俊英九十年代创办北京城市传播学院后,周微就脱产在家协助丈夫一心一意办学。
“依云、一帆,吃饭!”周微在厨房里喊着。
柳依云在客厅里应了一声。
柳依云长得和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每个男人看了都会失魂落魄。张一帆第一次见着柳依云时,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民国时代,那样清纯、亮丽。现在的都市女孩,特别是像北京这样大的都城,找一个清纯点的,可是很难找到的。柳依云的性格也与母亲周微十分相似,温柔、贤淑,不温不火。虽然柳依云说不上像电影明星那般漂亮,但是她那种毕业于名校——北京大学的气质,天然给人一种优越感;再加上良好的家庭教育,特殊的社会背景,令人羡慕的工作,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有父亲的宠爱和母亲的美貌遗传,柳依云感到自己太幸福了。她庆幸自己天生有一对好父母,因此当他看到父亲柳俊英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时,便禁不住地与刚才新闻中的那个父亲李丁一做了比较,感到真是有天壤之别。
与张一帆并排坐下的柳依云,看着对面的父亲柳俊英说:“爸爸,你看今天新闻没有呀?”
“没看。我宝贝女儿又发现了什么重大新闻了?”虽然柳依云已经28岁了,但在柳俊英的眼里,女儿柳依云依然还是小孩,特别是心理高兴时,最喜欢叫柳依云为“宝贝”。
“爸,看你又叫我‘宝贝’了,我都28岁了,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柳依云娇嗔地说道,眼睛却看着张一帆,心中甜甜的。
“呵呵,对,对,是爸爸叫错了。快说说你看到什么好新闻了。”刘俊英笑道。
“爸爸,你知道李丁一吗?现在可出名了。他为了骗取保险金,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杀害了。”柳依云夸张地说道,“不信,你问问一帆。”
张一帆只是无言地点了点头,然后立即趴下头吃起饭来。柳依云并没有注意张一帆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爸,这样的人也配当父亲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杀害了。我还以为天下的父亲都像你一样呢!”
柳依云说完,把身子向张一帆靠了靠,头靠在张一帆的肩上,说:“一帆,你说是吗?”
“也许你说的对吧。”张一帆勉强地补充了一句。
柳俊英接过话茬,说道:“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呀!这样的父亲简直禽兽不如。”
张一帆深深地低下了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剩下的最后一粒饭,说:“爸爸,我吃饱了。”
柳俊英十分诧异,急问柳俊英道:“一帆,哪里不舒服呀?吃的这么少。”
“没什么,爸爸。我只是感觉有点累。”张一帆回答道。
柳依云听着张一帆说,有点不舒服,连忙起身,抚摸着张一帆的脸说:“一帆,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躺下睡一会儿?”
张一帆轻轻地推开柳依云抚摸的手,面露尴尬地说道:“你们吃饭吧,别管我。我坐一会儿,就会好的。”说完,张一帆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周微急忙起身给张一帆到了一杯开水:“一帆,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妈,不用了。你去吃饭吧。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张一帆说道。
张一帆斜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躺着。他想起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但他不能说出来,虽然自己已经过而立之年。母亲临死前,告诉他,他是不到1岁的时候就抱养给养父母张汉生和李怡文的。那时候的养父母都已经40多岁了,自己的生母看到养父母的家境很好,又都受过高等教育,便放心地把自己送给了养父母。母亲临死前,含着眼泪对张一帆说:“孩子,你不要记恨你妈,你妈是没有办法呀。”说完嘤嘤地哭着,最后说道:“孩子,养母大于娘呀。你要记住,是你养父母养育了,记着要报恩呀!”每当张一帆想起这些,就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度悲伤,走进了厕所,在洗脸盆里冲了一下脸。
是的,他是记着养父母的恩情,一刻也没有忘记。但是从奶奶告诉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抱养的那天开始,张一帆就发现,养父张汉生开始对自己生份了。在外人的眼里,仿佛自己的家庭十分和美,但是真实的情况,只有张一帆还有张汉生心中清楚。这也是张一帆不回到昌平住的原因,宁愿自己在大学附近租房子住。
自己的养父母都已经70多岁了。张汉生本应早该退下来,回家颐养天年了,但是张汉生却没有退下的意思。他对张一帆一直放心不下,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养子。本来张一帆当初去读教育管理硕士,就是张汉生的主意,就是希望自己将来有一天退下来,好让张一帆接班。
柳依云吃完饭坐到张一帆的旁边,看着张一帆正在熟睡的样子。她走向房间拿出了一床毯子,轻轻地披在张一帆的肩上。这时张一帆睁开了眼睛,望着柳依云说:“不用了,依云。”轻轻地把毯子揭开。
柳依云看见张一帆挣开了眼,问道:“一帆,没什么事吧。”
张一帆回答道:“没什么,休息一下强多了。”说完坐了起来。
柳依云的爸爸柳俊英吃完饭走了过来。身为北京城市传播学院院长的柳俊英,没有一点花架子。作为院长的柳俊英十分注重学院年轻教师队伍的建设,他很希望张一帆能到传播学院来,帮助他主抓年轻教师队伍的建设,对年轻教师队伍进行专业的培养,毕竟张一帆是来自国立的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更重要的一点他是自己的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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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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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英在张一帆对面坐了下来,对张一帆说:“一帆,你和依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是否考虑一下到传播学院来,帮助我主抓一下青年教师队伍的建设呢?”
张一帆还没有反应过来,柳依云马上接口道:“行呀,爸爸。”本来他们两人只希望张一帆能够到传播学院兼下课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爸爸柳俊英居然叫张一帆到传播学院当副院长,主抓青年教师工作,比柳依云这个院长助理还来得实惠。
“爸,我……”张一帆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问题,就这样定了。”柳依云笑嘻嘻地对她的爸爸柳俊英说道。
“那我就等你来报到了?”柳俊英说道。
“好吧,爸爸。”张一帆说道。
柳俊英站起身,说道:“你们聊吧,爸爸学院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完就走出了客厅。
张一帆毕业于清华大学,然后赴美攻读硕士学位后,回国任教。在其养父张汉生的影响下,很快就当上了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教育管理系副主任这个职务。不可否认,这么年轻能够当上系副主任有其养父的影响,但是从其这几年的表现来看,还是实至名归。
清华大学毕业,海归硕士,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教育管理系副主任,到一个私立院校当副院长,也可以说是学有所得。但是对于张一帆来说,还是感慨万千。他可是汉生教育管理学院唯一继承人。没有想到,最终令自己走上副院长路子的,居然是自己的岳父,而自己的养父都已经70多岁了,还没有退下的意思。不知道自己的养父听到自己出任城市传播学院副院长时,有何感想。
等到柳俊英刚刚走出客厅,张一帆就激动地对柳依云说道:“太谢谢爸爸了。”
柳依云看着张一帆,娇嗔地说道:“刚才爸爸在时,怎么不说呀!现在嘴巴到甜了。”
张一帆脸一红,说:“你有这么一个好的父亲,真是令人羡慕呀!”说完,张一帆又闭上了眼睛。
“多看我两眼,也累不着你吧!”柳依云露出了常常在她满足时才表现出来的笑意。“呵,你要是有个上午新闻报道中的父亲,你可就惨了。”
张一帆一听,身体微微一震,仿佛被毒蛇咬着了一般,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比起亲生父母来,我的养父母待我还是不错的。”张一帆说道。
“对吧。”柳依云说道,“所以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并不重要,关键是看有没有感情,这点才是最重要的。你看,今天上午新闻中报道的那个叫李丁一的男人,也是李静如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为了钱,竟然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嗯。”张一帆应了一声,默默地站了起来。
柳依云也站了起来,跟着张一帆尽直走到窗户的近前,窗户外面的红叶在秋风中,纷纷洋洋地撒落着,降落到地表。在张一帆的眼里,是那么地凄凉,那么地令人伤感。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直到很久、很久……
柳依云忽然感觉到张一帆与平实有很大不同,她也说不出来不同在哪里。她只感觉到,张一帆身上穿上了那件平时很少穿的黑色西服,孤傲地站立在窗户前,眼睛望着外面纷纷洋洋飘落的枫叶,一副伤感的样子。
她轻轻地拍了拍张一帆,说:“一帆,你到底怎么啦?”
张一帆回过头看着柳依云,强装着笑容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我要回家了。”
“回家?”
“对。”说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柳依云望着张一帆远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他不知道张一帆到底在学校遇到了什么重大问题,这样魂不守舍。因为从她自己的角度看,张一帆流露出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劳,而且还有一种心情的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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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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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 闻香知上官灵卉(1)
04闻香知上官灵卉(1)
张一帆走后,柳依云心理十分不踏实,她感觉张一帆好像有什么重大事情,隐瞒着自己。晚上9点多,她估摸着张一帆可能在租住的房间里时,于是拨通了张一帆的电话,然而令她意向不到的是,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她丝毫不认识的女人。
柳依云心中“咯噔”一下,心开始狂跳起来,呼吸也开始加快。她接连对电话呀咦了好几遍,居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她只听见那个女人像女主人一样对她说:“小姐,一帆还没有回来,你有事吗?”
“‘一帆’,呵,她居然叫他一帆!”柳依云一听,“腾”地一下火冒三丈,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对着电话,礼貌地说道:“我是柳依云,如果张一帆先生回来了,请他给我打个电话……”
柳依云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而产生了嫉妒。但她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加上良好的家庭教育,显赫的社会背景,致使她把“妒”火压了压。她想,也许这女人是有事,恰好在张一帆家中;也许她与一帆是很相熟的朋友,所以就直呼其名。
柳依云不停地在为自己寻找着那个女人,在张一帆家中的种种理由;又一次次地被自己所否定。此时只听见那女人道:“哦,原来是柳依云小姐呀,一帆未过门的媳妇吧。”那个女人在电话中笑道,“认识一下吧,我叫上官灵卉。”
“上官灵卉?”
“对呀,柳依云小姐。”上官灵卉回答道,倒像她是张一帆家的主人,柳依云是外人。
柳依云没有说话,在她的心中,犯不着跟这样的女人上官灵卉计较,于是她再次说道:“上官小姐,请你转告张一帆,回家时给我来个电话。”说完,柳依云就把电话挂了。她本想给张一帆手机打个电话,但她没有打。
柳依云想,难道张一帆这几天就是为这个女人上官灵卉魂不守舍的吗?既然这个女人上官灵卉对她那么重要,那么他为什么又要与自己结婚呢?何况还与自己恋爱了这么多年。柳依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想这个女人上官灵卉这么晚还在张一帆家里,那么张一帆在那里呢?难道是张一帆开始在家,后来离开了?当然最坏的一种可能,也是柳依云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上官灵卉原本就有张一帆家的钥匙。一想到这里,柳依云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实在是不敢想下去。因为自己与张一帆交往这么多年,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自己都没有张一帆家里的钥匙。
柳依云坐在电话机前等着张一帆的电话,她要看看张一帆怎么解释这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晚还在他的家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一帆的电话来了。
“是依云嘛,我是一帆呐……”张一帆在电话中像没事人一样说道,他居然半口不谈刚才的那个女人。“有什么事吗?”
柳依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愤怒;但是转念一想,也许张一帆确实与那个女人上官灵卉没有什么事呢。要是与那个女人有事的话,一般人都不可能有这么镇定的。既然张一帆绝口不谈这个女人的事,那就说明他与张一帆之间没有什么了。如果自己有意地去问,未免显得自己小气。于是柳依云还是略带温柔地对张一帆说:“一帆呀,我父亲希望你明天晚上来家里吃晚饭,不知道你有空不?”
“哦,岳父大人请吃饭,没空也得有空呀。”张一帆在电话的那头笑道。
“又在贫嘴!”柳依云微笑道,“呵,只怕我的父亲成为你的岳父恐怕有点难吧?”柳依云还是不小心地把刚才对张一帆的不满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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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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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张一帆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什么意思?”柳依云好想是在问张一帆,又想是在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女人上官灵卉半夜出现在一个独身男人张一帆的家里,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柳依云感觉自己十分愚蠢,居然问这个如此蠢的问题。但是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嫉妒,她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闹,否则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一帆,我说的话难道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张一帆回答道。
在电话另一头的柳依云,心肺简直要气炸了,居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张一帆,自己与她恋爱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理智还是告诉她,应该这样的事发生在张一帆身上是不可能的,毕竟张一帆也是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其养父母虽然对他有所看法,但是在男女关系上,把握还是比较严格的。小时读书时就不轻易地让张一帆乱交女生。柳依云想到这里,不免心中一阵轻松,以一种玩笑地口吻说道:“一帆,今晚你是不是得有什么事跟我说一下吗?”
“什么事呀!”张一帆继续装马虎道。
柳依云在电话的这一头,狠得牙根痒痒的,恋爱这么多年以来,她真的从来没有看到张一帆这样厚颜无耻过。也难怪张一帆做些出格的事,毕竟他是33岁的人了。从性心理学上讲,在33岁还没有过性生活的男人,是极不正常的。实际上在这方面,柳依云是十分开明的。她知道像她这样已经28岁了,还没有与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别说在当今的北京,就是在当今的新中国,也是十分罕见的。但她不能容忍的是,张一帆在欺骗了自己的前提下,居然在自己已经发现这女人的时候,还在装糊涂。
“一帆同志,你不觉得这么晚了你家里有个女人,难道不需要说点什么吗?”柳依云还是没有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点地问道。
“呵呵,你说的是上官灵卉吧。”张一帆在电话的另一头十分轻松地回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柳依云一听,感觉到张一帆回答的如此轻松,她不仅问自己,难道是自己多疑了?难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句谚语在自己身上应验了?不,不会的,一个叫上官灵卉的女人深更半夜的在一个独身男人张一帆的家里,难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可能吗?
此时只听到张一帆说:“上官大姐……”
“上官大姐?”张一帆还没有说完,柳依云不仅在电话的那一头问道。
“对呀,上官大姐。她都35岁了,当然我得叫她大姐了。何况她还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夫人呢?”
“校长夫人?”柳依云顿感诧异,张一帆创业师范大学的校长都已经53岁了,怎么还有这么年轻的夫人呢?但是转念一想,这也太正常了,当今的社会老夫少妻的人,简直太多了。杨振宁比他的夫人都大了56岁呢,而且还成为学术界的美谈。
“对呀,上官灵卉是我们的校长夫人呀。由于当初我到创业师范大学任教时,我的养父母把我交给了校长夫妇照顾,今晚上官灵卉做了一些我爱吃的饭菜,并送了过来,由于我在学校上课,并不知道校长夫人来了这件事,所以你打电话时,我并不在家,是校长夫人接的电话。”张一帆说。
柳依云一听,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呵呵,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明天晚饭别忘了,到我家来吃饭。”柳依云说道。
“好吧,拜拜!”
“拜拜!”说完,柳依云轻松地挂上了电话。
柳依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想着马上就要与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了,未免有点兴奋。她想着今晚自己对待张一帆的态度,未免有失贤妻良母的风范,与自己母亲周微对自己的教育比较起来,距离相差太远了。要是爸爸房间里有这么个女人,妈妈周微肯定是不会问的。因为他相信爸爸柳俊英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那么张一帆呢?他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吗?自己也能够像妈妈周微一样,对他像爸爸一样信任吗?
回答是否定的。是的,她不能像妈妈周微一样,放心地让爸爸大胆的去干。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社会环境变了,女人偷人,男人出轨的事,简直太多了。自己一位从小就在一块长大的姐妹,结婚还不到一年,因为自己的丈夫出轨,而不得不走上离婚的路途。上次柳依云见到那位姐妹时,她感觉到她的那位姐妹,已经苍老了许多,仿佛已经快四十岁了。那位姐妹像祥林嫂一样,告诉柳依云她婚姻失败的原因,就是对自己的老公太放心了;任由自己的老公性情发展,最后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不,她不能使自己也走到那条路上,母亲教的一切也许已经过失了。她要站起来,捍卫自己的婚姻,他决不能让张一帆也走上这条不归路!
柳依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样也睡不着。她把今晚的事情反反复复地想了好几遍。她总感觉到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似乎有点不对。是什么对方不对呢?她想呀想呀,忽然她想到,张一帆的养父为什么会委托校长夫妇照看张一帆呢?校长夫妇难道认识张一帆的养父母?或者是张一帆为了蒙混过关,欺骗自己?还有,这位校长夫人上官灵卉怎么样才能打开张一帆的房间呢?难道她真有一把钥匙?
柳依云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这一切只有等到天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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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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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 闻香知上官灵卉(2)
05闻香知上官灵卉(2)
早上北京城市传播学院的起床铃声,准时准点地响起来了。柳依云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睡好的她,未免脸色有些红肿。她起床漱了漱口,用热水敷了一下脸,然后用粉扑粘点纳米级的珍珠粉,把脸扑了扑,看起来好像强多了。但是每每想到张一帆,心中就有无限的烦恼。
铃铃铃……,手机响了,是那位柳依云称之为祥林嫂的好姐妹童乐琴打来的。她在电话中哭着说:“依云,我好后悔呀,当初没有看住我老公……”
童乐琴的丈夫叫肖俊光,今年都31岁了,是市自来水公司的抄水工,日子过得很清闲。肖俊光人长得特帅,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女孩的注意。直到现在依然如此。最厉害的是,肖俊光为市武术协会会员,为南拳派弟子,一套南拳打得风雨不透,深受南拳派德高望重的前辈们一致好评。这也是他能够成为,市武术协会会员的主要原因。据童乐琴说,她与肖俊光从小就在一起,两家又为世交,因此他们的结合理所当然。这样肖俊光这位童乐琴的大哥,就变成了丈夫了。他们很早就结婚,到现在都已经3年了。双方的父母早就盼望他们早早生一个孩子,但是肖俊光就是不同意。他说,还早着呢!直道今年6月份的一天,童乐琴发现肖俊光有外遇时为止。
那是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一天晚上,童乐琴正与公婆在客厅里看电视,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肚子有点疼,于是就去蹲在厕所里。此时她忽然听到躲在房间里的肖俊光正在小声的笑着,童乐琴并没有在意。她想,丈夫与朋友们聊聊天,不会有什么的,毕竟是一个大男人。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会做出对不住自己的事,因为他们两一块儿长大,没有谁能够比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忽然间她听到丈夫在房间里,小声说:“别闹了,玲姐,我得挂机了,有什么事,咱们还是电脑上聊吧。”
童乐琴想,不知道老公近来在那里胡闹,认识了一位叫做“玲姐”的女人。
童乐琴在厕所里蹲着,肚子确实疼得不行。她想,她得回到房间里,拿点药吃下。等到她快走到房间门口时,她忽然间听到自己的丈夫肖俊光正在对着手机“啵……”地一声。此时的童乐琴忽然像受到了电击一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她的公婆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忽然听见“扑通”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童乐琴摔倒在地上,马上喊道:“乐琴,你这是怎么了?”此时他的丈夫也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童乐琴自己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慢慢地对公、婆说:“爸、妈,我没有什么的,只是肚子有点痛。”
童乐琴的婆婆把童乐琴从地上扶起来,肖俊光把她搀进了自己的房间,说:“你怎么啦?”眼睛犹疑不定。
童乐琴看着肖俊光犹疑不定的颜色说:“可能是今晚饭菜不干净吧,突然间肚子有点疼。”
肖俊光拿来泻痢停让童乐琴服下,还没有把服药的开水倒好,肖俊光的电话又响了。肖俊光有点尴尬的说:“瞧我这哥们,我说了南拳不是那么好学的,他依然不听,电话都打到家了。”
童乐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既然你哥们要学,那你就去教他呗。学的好、学的坏那是他自己的事。免伤了哥们的义气。”
肖俊光本来是准备把手机关掉的,听到童乐琴这样说,也就不好关掉了。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童乐琴说:“还不快接别人电话!”
肖俊光十分尴尬,勉强地笑了笑,说:“琴,要不我……”肖俊光的手朝门外指了指。
童乐琴看见肖俊光有到外面接电话的意思,心中像刀绞一般。她仔细地看了看房间,发现刚才自己晕倒时,慌忙中的肖俊光并没有关掉电脑,QQ中的小人头像一闪、一闪的。忽然间,一种偷窥肖俊光QQ的想法,从脑子中冒了出来。于是童乐琴说道:“那你怕吵着我,就到外边接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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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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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叻。”肖俊光像是遇到了大赦一般,屁颠屁颠地走向了房间的外面来到了厕所接听刚才打来的电话。
童乐琴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悄悄地把门锁好。她坐到电脑前,双击着那个正在跳动的小人,只见QQ的聊天窗口说着肉麻话的,正是一位名叫“玲玲”的女网友。童乐琴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丈夫刚才正在“啵”的人,就是这个名叫玲玲的人,也就是丈夫口中的“玲”姐。
童乐琴查看着丈夫与玲玲网友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一股“妒”烧昏了童乐琴,她冲出房门高声地叫道:“肖俊光,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居然瞒着我与别人偷情……”
童乐琴的公公、婆婆看着一向贤惠、淑德的童乐琴没命地向自己的儿子肖俊光身上扑过去,都吓傻了。他们还没有反映过来时,自己儿子的脸上就被划拉了无数道血痕。肖俊光拼命地躲闪着,都没有办法阻止童乐琴的疯狂。忽然只听见“啪”的一下,肖俊光一耳光扇在童乐琴的脸上,霎时之间,客厅里一切都静止了。童乐琴的公公、婆婆挣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肖俊光也为自己刚才的一耳光,懊悔不已,忽然间他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童乐琴的冲动。此时只见童乐琴,长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肖俊光,仿佛一时之间面前的肖俊光变得如此地陌生。童乐琴镇定地站起身来,肖俊光走上前去,想把童乐琴抱一抱:“琴,我……”
童乐琴用力地推开了肖俊光的双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童乐琴的公公、婆婆此时才醒悟过来:“畜牲,还不给我追回来。要是没有追回来,我给你好看……”
肖俊光这才从愣神中醒悟过来,跟随着童乐琴的脚步追了过去。
事情没有肖俊峰想象的那么简单,在肖俊峰百摆哀求下,童乐琴就是不能原谅肖俊峰的错误。不久他们就离婚了。
童乐琴大声地哭着,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和遭遇。
柳依云在电话中安慰道:“乐琴,别哭了,现在都已经变成事实了,还有什么后悔的呢!还不如再找一个。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可是我就只喜欢我的老公,当初我说离婚只是为了吓唬他一下,可是他到当真了。呜呜……”童乐琴哭着,“他要是能够回头的话,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依云。”
柳依云想,也许童乐琴当初离婚真如她所说的,是吓唬肖俊光的;但是她在吓唬肖俊光时,这个度又没有把握好,最后就真的离婚了。这也许是许多本不该离婚而离婚的人,悲剧的所在吧。因为在他们还没有弄明白婚姻真谛时,就已经离婚了。柳依云不免长叹了一声。
“现在他不是不肯回头吗?”柳依云说道,“既然他不肯回头,你对他的留恋又有什么意义呢?乐琴呀,你要认清现实,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你的老公了,都过去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不,我不能,我不甘心。”童乐琴边哭边说,“要是当初我老公出轨时,我能够原谅他,该多好呀!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如此的地步。”
童乐琴哭着,忽然揭斯底里大喊道:“都是那个狐狸精,是她勾引我老公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柳依云在电话的另一头听着,忽然发现童乐琴情绪有点不对,平常她打电话过来,哭一下就好了。这次不一样,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于是对着电话,喊道:“乐琴,冷静些。乐琴,冷静些……”
没有回答,电话传来了一遍忙音。
柳依云沉默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中午柳依云正座在电视机前看北京台的新闻节目,忽然节目里有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主意。
“据现场记者报道,我市一位受到精神刺激的30多岁女子,正在北京创业师范大学5号楼顶上,准备跳楼轻生。我市警方和消防中心接到报警电话后,正在开展积极营救。据现场目击者说,该名女子是上午10多钟,被人发现在5号楼顶上,口中一直在喊着‘俊光,我爱你。’、‘玲玲,你这个狐狸精。’等字眼,请相关知情人士相互转告……”
柳依云一听,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她迅速地拨通了肖俊光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听。于是她赶快下楼开着车,向北京创业师范大学5号楼开去。
北京创业师范大学5号楼前围满了人,警方已经拉起来了警戒线,旁人不得入内。柳依云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告诉警方,自己是楼上那位女子的朋友。此时一位高个子的警员走了过来,跟柳依云说:“请跟我来吧。”
不一会儿,那位高个子的警员把她带到了5号楼楼顶,只见童乐琴正站在楼顶的水泥围栏上,谈判专家正在对童乐琴进行着心理疏导。童乐琴两眼呆滞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当她看见一名警察把柳依云领了上来时,忽然激动地说:“依云,我的好姐妹。我今天在这里等了他一上午,就是没有看到那挨千刀肖俊光的影子。我好伤心呀,你可知道我们可是在一起呆了二十多年、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呀!二十多年、做了三年多的夫妻呀……”童乐琴痛哭着,“二十多年的感情还有三年的夫妻,还赶不上那个玲玲狐狸精的一夜情,我好伤心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依云呀……”
童乐琴伤心地哭着,柳依云也跟着哭起来,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忽然她听见童乐琴说:“依云,我的好姐妹,下一辈再见吧……”
“不……”柳依云痛苦地喊道,只见童乐琴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视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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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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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 闻香知上官灵卉(3)
06闻香知上官灵卉(3)
柳依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把车开回家的,她的心中十分感伤。妈妈周微叫她吃中饭都没有听见,倒头便睡。她真的希望自己就这样睡过去。梦中她一次次地梦见童乐琴,只见她痛哭地喊着:“依云,我的好姐妹,再见了……再见了,我的好姐妹……”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柳依云拼命地追着,向那声音消失的地方追着:“不,乐琴。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这时又传来了童乐琴的声音:“二十多年呀,二十年呀……二十多年的感情呀……还赶不上那个狐狸精的一夜情……赶不上那个狐狸精的一夜情呀……我好伤心呀……好伤心呀……依云……依云呀……”
“乐琴!乐琴……”柳依云喊着童乐琴的名字,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依云、依云……”柳依云的妈妈周微喊着柳依云的名字,拼命地把柳依云摇着。“依云、依云,醒醒、醒醒……”
柳依云从追赶童乐琴的睡梦中惊醒过来,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她惊恐地望着妈妈,哭着说:“妈妈,乐琴她死了……”
“孩子,人死了不能复生。也许对童乐琴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活着的人则是一种痛苦。”周微用手拍打着柳依云边拍边说。在周微的眼里,柳依云始终是一个孩子。“妈妈知道你与乐琴很要好,从小在一块玩到大,形同姐妹。但是事情毕竟发生了,哭也是没有用的。活着的人,总归还得要活下去。”
在妈妈周微的再三开导下,柳依云从刚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了。是呀,死了人终归是死了,活着的人还得要好好的活着。不能因为有的人死了,活着的人就得在死去的人痛苦中度过。坚强地活着,才是做人的硬道理。
柳依云想明白这一层后,心中舒服多了。她告诉自己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坚强地活着,快乐地活着,不能像童乐琴那样,对待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
她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澡,顿感一身轻松。她想是该与张一帆谈谈上官灵卉的事了。
张一帆早早地来到了柳依云家,准备吃晚饭。这是昨晚柳依云通知他的。到岳父家吃饭,他这个做女婿的只能早,不能晚,这是规矩。张一帆当然心中明白。关于那个叫“上官灵卉”的女人,张一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偏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柳依云爸爸从学院办公室带回的报纸。柳依云知道,今晚的谈话无论如何要进行下去,她不能犯自己的好姐妹童乐琴的错误。
“如果我说上官灵卉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呢?”张一帆边看着报纸边对柳依云说道。
柳依云明白,张一帆是不会彻底地与自己交换意见了。实际上柳依云并不是非得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和他们之间彼此的交往,只是想借机给张一帆提个醒。对于柳依云来说,张一帆已经都33岁了,与自己之外的另一个女人交往不是不可原谅的。她现在需要的是张一帆的坦白或者在与自己结婚之前,与这个女人断绝往来。但是有一点,张一帆无论如何是无法回避的,昨天晚上,柳依云给张一帆租住的房子打电话时,明明接电话的就是一个自称“上官灵卉”的女人。张一帆告诉她,她是大学校长吴胜楠的夫人。那么这个叫做上官灵卉的,吴胜楠的夫人是怎样进入张一帆租住的房间里的呢?难道张一帆给她配了一把钥匙?
柳依云毕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又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熏陶,她基本上不吃醋或者说很少吃醋,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要把它弄清楚。这是她从好姐妹童乐琴那里得来的教训。男人如果你放任他自由惯了,可能就有出轨的嫌疑。
“真的是普通朋友吗?”柳依云的眼睛一直盯着张一帆,他要看看张一帆是什么反应。
张一帆没有抬起头,一边继续看着报纸,一边说:“对,是个普通的朋友。你想校长夫人都35岁了,我……”张一帆抬起头向柳依云勉强地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看着报纸。
柳依云从张一帆勉强的微笑中,发现他的眼神十分暗淡,仿佛这里面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令他痛苦不堪。
“我知道了。”柳依云没有任何惊讶地回答道。
“依云,你还以为接电话的是一个比你年轻的女人吧?”张一帆抬起头问道。
“哦,那倒是的。听声音嘛,我还以为她只有二十来岁呢!”柳依云看着张一帆主动地说起上官灵卉来,于是做出夸张的表情说道。
“是的,从声音上来看,上官灵卉确实显得有点年轻。校长夫人嘛,保养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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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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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吗?”柳依云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中指轻轻地把茶几上的报纸翻了翻,抬头看了看张一帆微笑着说道。
“哦,吴胜楠夫人不经常来。”张一帆也抬起头,脸露尴尬地说,“昨晚是因为吴胜楠叫她把做好的,我喜爱吃的东西送过来的。”
“对了,昨晚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
“是吗?”柳依云故意反问道,“那她怎么进入你租的房间呀?”
“你问我时,我也有点纳闷。后来我问了一下,原来他是从公寓管理员那里拿到的钥匙。”张一帆说着,看了看柳依云的反应,继续道:“因为她是校长夫人,所以公寓里的管理人员都认识她。他们也知道,校长和我们家的关系不一般。”
“原来是这样呀。”柳依云轻松地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放,说:“我去看看我哥哥回来没有。”说完正欲转身离开,张一帆伸手拉住了柳依云,柳依云顺势倒在张一帆的怀里。他们激情地拥吻起来。
张一帆要通过这一拥吻,消除柳依云对上官灵卉的最后一点怀疑。他要柳依云在感情上完全接受上官灵卉。
柳依云一边与与张一帆拥吻着,一边在想着上官灵卉的模样,她想,吴胜楠也会这样吻上官灵卉吗?
柳依云完全沉醉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她把今天上午好姐妹童乐琴的忠告,早就抛向了脑后,完完全全地相信了张一帆的这些说辞。在她的心中,她认为张一帆是最爱她的,她也是最爱张一帆的。没有第二者,超出了他们彼此的相爱。但她忘记了,并不是所有的公寓管理人员都认识校长夫人,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张一帆与校长之间的情谊。一位普普通通的管理人员,怎么会把钥匙给一个自己丝毫不认识的人呢?又怎么会让一个自己丝毫不认识的人,轻易地进入别人的房间呢?
实际上校长吴胜楠购买的房间,距离张一帆所租的房间不足500米,他们来往十分方便。即使校长叫自己的夫人送点东西过来,也用不着到9点,只需要打过电话来问一下张一帆,再送来也不迟。而上官灵卉也常常去张一帆的家,公寓管理人员早就知道了这一事实,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位住在附近的校长的夫人。她经常地出入张一帆的家,因此见怪不怪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校长吴胜楠夫妇没有孩子。对于一个没有孩子的35岁的有夫之妇,经常出入一个未婚男人的家,是不是更能令人浮想联翩呢?仅仅从年龄的角度上看,一位53岁的男人,能够满足一位刚刚满35岁的、风华正茂的妻子性欲的需要吗?
蹬、蹬、蹬……楼梯口传来了走路的脚步声,柳依云迅速地从张一帆的怀中,爬了出来,说:“哥哥回来了。”说完迅速地向门口走去。张一帆依然拉着柳依云的手,把柳依云拉到近旁,再一次地吻了一下,说:“爱你!”
柳依云也回过头说:“我也爱你!”急匆匆地迎接哥哥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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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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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 闻香知上官灵卉(4)
07闻香知上官灵卉(4)
“大哥!”柳依云愉快地抱着大哥柳光辉的脖子。虽然她已经28岁了,但仍然像小孩一样。她的嫂子竹优婷站在旁边笑着说:“依云,你看你都把大哥脖子掉断了。”
柳依云放下哥哥柳光辉,笑着对嫂子说:“心痛了吧,嫂子!”
“呵呵,怎么会呢!要是光辉的脖子真的断了。最先哭鼻子的还不知道是哪个呢?!”竹优婷笑着对柳依云说。
“呵呵,我妹子还是改不了那个‘娇’脾气!”柳光辉说道。
柳依云的哥哥柳光辉是巨业置业集团的董事长,为北京市十大房地产公司之一,曾经参加了奥运村的建设,在行业内部有口皆碑。由于今年来国家对房地产业进行调控,柳光辉拿出一部分资金用于新材料行业的投资。这也是国家重点扶持项目。这段时期,正是该项目上马的时候,虽然人都在北京,但是夫妻俩个很少回家。柳依云的嫂子竹优婷毕业于清华大学材料工程专业,新材料研究这方面正是她的长处,在投资新材料方面,她出了不少力,是柳依云哥哥柳光辉不可缺少的助手。
“哥哥、嫂子……”张一帆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声地叫了一句。
“一帆呐,今天我和你嫂子回家吃饭,都是为了你呀!”柳光辉笑着说,“我们的新材料项目刚刚上马,正忙得很呐!”
竹优婷也补充道:“呵呵,也是为了驸马婿将来对我们家的柳依云好点了!”
“谢谢哥哥、嫂子!”张一帆回答道。
柳光辉和竹优婷到厨房中与妈妈周微打了一下招呼,竹优婷对妈妈周微说:“妈,咱家又不是缺钱。早叫你请一个保姆帮你一下,你就是不肯。看把你累的!”
周微笑着说:“呵呵,你爸爸创业时,那么艰难妈妈都忙过来了,何况现在。”
“妈,要不我把我家的保姆给你,我再请一个?我那保姆跟了我都三年了,很不错的。”柳光辉说道。
“不用了,只要你们都有出息,妈妈再苦、再累也乐意。”周微说道,“你们到客厅坐吧,等你爸爸回来了,饭菜就好了。”
“妈妈,我来帮你!”竹优婷说。
“不用了,都快好了,都到客厅去坐吧。”周微说道。
“那我们就去了?妈妈。”竹优婷说道。
“好吧,厨房里脏得很,别把衣服弄坏了。”周微对竹优婷说道。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媳,周微还是十分满意的。就是有一样令周微不满意,柳光辉都36岁了,竹优婷也已经30岁了,还没有要一个孩子的意思,说是要等到这个新材料项目建设差不多时,再要一个孩子。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柳光辉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司机还没有进来。刚才他们下车后,直接到家里了,司机却在找停车位。
“优婷,开门!”柳光辉喊道。
张一帆迅速地跑过去,把门打开。他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抱着一个大纸盒,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于是问道:“你是……”
“呵呵,你哥的司机,小李。”竹优婷笑着跟在张一帆的背后,说道。
司机小李把那个大纸盒搬到了客厅,说:“董事长,我走了。”
“哦,知道了。”柳光辉站在厨房的门口回答道。
竹优婷说:“小李,要不留下来吃餐饭?”
周微也在厨房中说着,留小李吃饭的意思。
“不用了,谢谢婷姐!谢谢周妈!”小李回答道。说完小李走了出去。
“哥哥,你这是什么呀?还用一个大盒子包着。”柳依云大惊小怪地说道。她用手扒拉着盒子,惊叫道:“呀,都是洋酒呀!哇!还有人头马路易十三呀!这好像都要近2万元一瓶吧。”
人头马路易十三是法国夏朗德省科涅克地区雷米·马丁公司所生产的,因为该公司生产的白兰地系列酒中,它的商标上有一匹人头马而得名。它是用干邑区中心地带的“大香槟区”的“生命之水”调制而成的。因它的生产标准高于干邑产区生产法令规定的标准,人们就将其陈化期达到50年以上的白兰地,称之为路易十三。仅是它的空酒瓶,市场上就卖到2000多元一瓶。
“你哥说,一帆来了,喝酒就得喝好的。”柳依云的嫂子竹优婷说道。
“是嘛,谢谢哥哥!”柳依云笑着对柳光辉说。
“只要我妹妹开心、高兴,别说人头马,就是天上的星星,哥哥也给你摘下来!”柳光辉说道。
“嘿嘿……”柳依云笑着,从纸箱子里拿出了两瓶人头马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柳依云的爸爸柳俊英回来了,妈妈周微说:“老头子回来了,那就开饭嘞!”
饭桌上,大家开怀畅饮,笑声不绝。
柳光辉和竹优婷举起杯子对着柳依云和张一帆说道:“来,哥哥和嫂子,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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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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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云和张一帆站了起来说:“谢谢哥哥!谢谢嫂子!”
“还有,”柳光辉说,“祝你早日到北京城市传播学院任职,这样爸爸也轻松些。你也可以与依云在一块上班了。将来传播学院就要靠你了。来,哥哥敬你一杯!”
柳光辉和张一帆端起来了杯子,分别一饮而尽。
“好!”柳依云拍手叫道。
“你哥哥还有好礼物送给你们呢!”嫂子竹优婷笑着说。
柳依云急不可耐的说道:“什么东西呀,哥哥!”
柳光辉笑着说:“那你得问问你的嫂子了。在嫂子的口袋里。”
“口袋里?”柳依云疑惑道,“什么东西呀,嫂子!”
“呵呵,你们不是要结婚嘛,目前一帆还是租住在公寓里,所以我和你哥哥商量,决定送一套房子140平米,给你们做婚房。这就是房的钥匙,三环附近,雍和宫旁边。”
“哇!这么好呀!”柳依云露出了巨大的惊喜,一把抱住嫂子竹优婷,说:“谢谢嫂子!”
“呵,我这个做哥哥的谢就没有了啦?”柳光辉笑着说。
“哈,那也谢谢哥哥!”柳依云笑道。
“你哥说了,咱们就只有一个妹子,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她。所以嘛,你哥哥看到你没有房子,就决定送一套给你!”嫂子竹优婷笑着看着张一帆说道。
张一帆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他只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悲哀。三十多岁的人了,留学海外归来的硕士生,居然在北京买不起一栋房子,感觉实在是丢人。
柳依云也看到了张一帆感情上的微妙变化,说:“哥哥,本来张一帆家是准备给他一套婚房的,但是张一帆说,要靠自己的本事挣,住着才有意义。”
“哦,这个想法很好。有志气!我把妹妹交给你,我们也就放心了。当然现在哥哥不是做房子的嘛,送给妹妹一套也是应该的。”哥哥柳光辉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免张一帆尴尬。
“是啊,年轻人靠自己的努力买房子,这不错。问题是现在的房价确实太高了,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够买得起房子呀!”爸爸柳俊英叹道,“一帆现在都是教育管理系副主任、副教授了,都买不起房,何况那些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呢?我们国家的房产发展方针确实要调整了。”
“是的,爸爸。我们公司现在正在向新材料行业方面发展,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不迅速改变发展方向,将来房地产商的绝大部分将会倒闭的。”柳光辉说道。
“一帆,听说你们学校今天有一位女生跳楼了?”竹优婷问着一直在低头吃饭的张一帆。
张一帆说:“那不是我们学校的,是外面进来的。为此5号楼的管理员还受到了处分。”
“唉,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可是柳依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童乐琴呀!”柳依云的妈妈周微说道。
“是嘛,”柳光辉惊异道,“乐琴跳楼了?”
“是的,哥哥……”柳依云情绪有点低落,她一想到童乐琴最后对自己说的话,就有点黯然神伤。
嫂子竹优婷发现自己说错的话题,引起自己的姑子有点伤心,于是说:“依云,昨天北京台报道亲手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那个罪犯叫什么来着?”
柳依云被嫂子竹优婷一喊,才从童乐琴神伤的阴影中转过弯来:“哦,她叫李丁一。那个杀人魔王,丧心病狂呀!”
“杀死的亲生女儿是叫李静如吧?”
“对,嫂子记忆力真好!”柳依云夸奖道,她已经完全从童乐琴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重新又变得活跃起来。
这时柳依云突然发现张一帆不自然起来,拼命地低着头吃起饭来。“一帆……”柳依云喊道。
张一帆仿佛从梦中惊醒似的,答应了一声:“什么事?”
“嫂子说,叫咱们结婚旅游就到马尔代夫去,那里有他们的项目组在那里,一切都由他们集团接待。你看怎么样?”柳依云问道。
“呵呵,谢谢嫂子了。可是我是一个旱鸭子,不会游泳。”
“不会就学嘛。”嫂子竹优婷回答道。
“呵,那也是。”张一帆说道。
于是饭桌上,大家就聊起了游泳的事来,并谈论着国家的政策、大政方针,甚至于男人出轨、女人偷人的事来。但柳依云隐隐感到张一帆有点紧张,而且夹带着点点的不自然。他努力地迎合着大家,拼命地强作欢颜,并发表着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看法。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柳依云的眼睛。
柳依云发现张一帆此时的眼神和表情,与自己问他上官灵卉时的情景一模一样。目光虚无,像是在漫无边际地黑夜在寻找着什么似的。难道刚才大家在讨论男人出轨、女人偷人的事,勾起了他难以磨灭的记忆?她真的与上官灵卉有私情吗?
张一帆看上去,心神不定、心绪不宁,仿佛就像做梦一般,随着大家思绪的起伏而起伏。一会儿,他随着大家的笑声而笑着,一会儿看着碗,拼命地扒拉着饭。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神情,他是多么地希望早点结束这次饭局呀。
“上官灵卉!”柳依云在心中喊道,“一定是上官灵卉这个狐狸精!”柳依云想道。
这种想法,并不是基于柳依云对上官灵卉的敌意和嫉妒,而是从她一开始听到“上官灵卉”这个名字开始,就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虽然那时候,她根本就不相信,张一帆会与上官灵卉做出苟且之事来。但是,从今天张一帆听到大家聊到的男人出轨、女人偷人的事情来看,更加证实了自己以前的想法,虽然当时自己口头上并不承认张一帆与上官灵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也许就是女人天生的本能吧。
柳依云此时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妹童乐琴:“二十多年呀,二十年呀……二十多年的感情呀……还赶不上那个狐狸精的一夜情……赶不上那个狐狸精的一夜情呀……我好伤心呀……好伤心呀……依云……依云呀……”
她临死之前的声音依然在自己的耳边回响。是的,她得行动起来,不能让童乐琴的悲剧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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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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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 北戴河校长殒命
08北戴河校长殒命
11月14日的北京香山的枫叶在早晨的阳光中,显得分外耀眼。橙色的光晕穿过枫叶的瞬间,金灿灿的,透射出的枫树巨大的光影,映射在柳依云四楼的窗帘上。柳依云懒洋洋地翻动着身体,倒向床的另一侧又浑然入睡。妈妈周微打开房门,喊道:“依云,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起床。”
柳依云翻动着身子,回答着妈妈周微的话,说:“知道啦,妈妈。今天是星期天,我又没啥事,还睡一会儿吧。”
“还睡一会儿呀!你爸说今天补上上周星期四的课,早就上班去了。你这个校长助理还在睡觉,像话吗?”周微埋怨道。
“知道啦,妈……”柳依云应道。
在妈妈周微的再三催促下,柳依云才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了。昨天晚上为了赶写学院的社会调查成果报告,确实熬得太晚了,也难怪柳依云今早睡懒觉。实际上,柳依云早上是很少睡懒觉的。
洗漱完毕后的柳依云,吃了几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开始上班去了。
校长助理的办公室位于校长办公室的左边,其主要职责是协助校长处理日常校务和协调各职能部门的关系。前者主要由王一鸣校长助理负责,柳依云主要处理的是后者,也就是协调各职能部门的关系。在这方面,对于柳依云来说,可谓驾轻就熟。这也许与柳依云开朗的性格和豁达的处事能力有关。
今天柳依云确实没有啥事可做的。该做的事,王一鸣助理都帮助她做了,毕竟柳依云是一个将要嫁出去的姑娘,自己需要操办的事,从理论上讲,应该是比较多的。其他职能部门人员也比较知趣,有什么大小事就不再麻烦柳依云了,直接找王一鸣办理。当然这也是作为校长柳俊英所希望的,他希望女儿柳依云能够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办好,不留什么遗憾。
没事可做的柳依云随手翻了一下今天的报纸,一个巨大的标题吓了柳依云一跳。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校长吴胜楠昨日晚间因突发心肌梗塞,跌入游泳池中,不慎去世;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怎么可能呢?”柳依云想道,“吴胜楠仅仅只有53岁,在他这样地位的人,应该还算是年轻的,怎么可能会突发心肌梗塞跌入游泳池呢?”
柳依云说什么也不相信,在她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在通常案件的调查过程中,最简单的推理就是谁将受益?如果吴胜楠跌入游泳池中死掉了,谁将受益呢?当然是那个柳依云心目中的狐狸精——上官灵卉收益了,换句话说,上官灵卉将具有最大的犯罪可能。
这是2010年11月11日星期四的早上8点,上官灵卉正在家里帮助创业师范大学校长、也就是她的丈夫吴胜楠整理出行的物品,她特别叮嘱吴胜楠道:“老吴,**片在你旅行箱里,千万别忘记了。我在你西服口袋里也放了一瓶。”
“知道了。”吴胜楠回答道。
本来这次教育部在北戴河举行的全国高校教育座谈会,吴胜楠是可以不参加的,派一位副校长去就可以了,毕竟他是一位学术界的泰斗,中国科学院院士。但是上官灵卉的一些行为上的不检点,还是传到吴胜楠的耳朵里。吴胜楠想借此全国高校教育座谈会的间隙,好好地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吴胜楠在清华大学读书期间就与自己的同班同学江紫衫十分要好,毕业后不久,他们两就结婚了。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江紫衣在婚后两年就患上了乳腺癌。当检查出来时,江紫衣的乳腺癌就进入了晚期。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江紫衣病情没有好转,并急转直下,临终前,江紫衣拉着吴胜楠的手说:“亲爱的,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办到!”吴胜楠趴在床沿边拉着江紫衣的手说。
“我死后,你一定要再娶一个。我这辈子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希望我将来的妹子能够完成我没有完成的心愿,好好地照顾你!”江紫衣拉着吴胜楠的手深情地说。
吴胜楠的眼泪啪啦、啪啦地流着,紧紧握着江紫衣的手说:“不,紫衣,你就是我的好妻子。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你!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的……”
江紫衣的眼泪,顺着脸颊流着,眼巴巴地望着吴胜楠,看着吴胜楠倔强地拒绝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要求,继续说道:“胜楠,你就想这样让我不放心地走吗?”
“不,紫衣,不……你不会有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会治不好你的病的。”吴胜楠用手擦除江紫衣脸上的最后一滴泪水,江紫衣的脸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吴胜楠的手滑过江紫衣脸颊的瞬间,心却一直向下沉着,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胜楠,听话吧,记得咱们在北京大学未名湖的那一天吗?”江紫衣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灿烂的微笑,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当中的一个先另一个而去,那么另一个也应该好好的活着……”江紫衣眼中露出了少有的光芒……
“不,紫衣。先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紫衣、紫衣……”吴胜楠只看到江紫衣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眼睛露出迫切地期盼。他知道自己深爱的人将要离自己而去了,此时在她离开这个世界时,她是多么地舍不得自己,又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够幸福和快乐呀!“紫衣、紫衣,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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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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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紫衣幸福而又安详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吴胜楠,这个从恋爱到结婚一直呵护着自己的大男孩,答应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心愿,她真的可以安详地走了……
吴胜楠只感到江紫衣的手一松,安详地倒在病床上。他没有泪,也没有言语,只是傻呆呆地跪在江紫衣的病床前,拉着江紫衣的手,直到很久、很久……
吴胜楠送别自己深爱的妻子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玩命的工作。每一年清明节时,她走到江紫衣的坟前向江紫衣诉说着,自己这一年的收获和成果,告诉江紫衣自己这几年没有娶不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而是没有合适的姑娘闯入他的生活。江紫衣坟墓上的她总是微笑着,吴胜楠最后总是说:“紫衣,你笑了,说明你已经同意了,对吧……我一定会兑现我自己的诺言的……”
一直到了他45岁时,上官灵卉才闯入他的生活。
那是一年秋季的星期天,满山的红叶红遍了整个香山。作为北京创业师范大学副校长的吴胜楠,正带着学校里的年轻教师们,游览着香山红叶。自从江紫衣去世后,吴胜楠再也没有到过香山,欣赏这满天的红叶。在他的心目中,认为这满山的红叶,也随着江紫衣的离去而离去了。今天作为副校长的他,带领年轻教师们欣赏这满山的红叶时,又有多少感慨。
香山的红叶,依然是红的,红得鲜艳,红得似火。
作为北京旅行社的导游上官灵卉,一路上都跟在副校长吴胜楠的背后,向吴胜楠讲述着香山红叶的凄美故事,感情投入,情深意切,赢得了吴胜楠副校长的好感。旅游过程中,上官灵卉打听到,吴胜楠还依然单身,过着一个人的独居生活。旅游结束后,上官灵卉开始对吴胜楠发动了感情攻势,在第二年的清明节时,吴胜楠带着上官灵卉到江紫衣坟前,说:“紫衣,我兑现了我的诺言了,把你希望的妹妹灵卉找到了,你放心吧。”
上官灵卉也对江紫衣的坟墓说:“紫衣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胜楠的。”
坟墓上的江紫衣依然笑着,仿佛在说:“胜楠,灵卉,祝福你们!好好地生活吧!”
在这一年红叶红遍香山时,吴胜楠和上官灵卉结婚了。在结婚的头几年,上官灵卉与吴胜楠一切过得还十分顺利,还算得上是恩爱夫妻了。但他们唯一的缺陷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吴胜楠在官场上,可谓一帆风顺,不久就升任北京创业师范大学的校长了,而且很快成为中科院院士,成为中国学术界最为年轻的院士之一。繁重的学校管理、频繁的学术研究活动,使吴胜楠很少呆在家里。上官灵卉又是一个十分活跃、性格外露的人,不免有些人说些闲言闲语。
“表姐,要不要叫校长把这件衬衫带过去?”用人刘春丽对上官灵卉说道。
刘春丽是吴胜楠家请的佣人,是上官灵卉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表亲,她家住在北京市远郊密云县的一个农村。因为是上官灵卉请的,加上是上官灵卉的亲戚,所以一切唯上官灵卉命是从。
“不用了,我已经给校长准备了两件新衣服。”上官灵卉边说着,边对随行的司机说:“小赵,驾车小心一点,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师母。”因为小赵是创业师范大学毕业,所以不得不称上官灵卉为师母。
上官灵卉和佣人刘春丽站在门口,目送着吴胜楠坐上小赵的车奔赴北戴河。
柳依云坐在椅子上想着:“真的是上官灵卉犯的罪吗?她将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对吴胜楠下手呢?”
“如果上官灵卉与自己的恋人,也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张一帆做了苟且之事的话,作为丈夫的吴胜楠不会不知道的。身为一校之长的吴胜楠会让自己戴绿帽子吗?显然不会。但是他面对的是自己的校友,又是自己恩师的养子,显然只得忍气吞声。但是上官灵卉呢?她会一辈子跟一个比自己大,又不能满足自己需要的男人吗?显然不是。这里面就有了作案的动机。”柳依云边喝着茶,边想道,“那么上官灵卉会通过什么样的途径下手呢?”
忽然她想到自己的未来丈夫张一帆来:“会不会张一帆与上官灵卉一起联手呢?”
一阵惊恐袭击着柳依云,她赶快拨通张一帆办公室的电话,秘书告诉他张一帆到天津开会去了。她又拨打了张一帆的手机,手机关机了。
从11月12日星期五晚全家吃完晚饭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多了,张一帆居然没有和自己联系,柳依云觉得想不通。张一帆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和柳依云联系的,哪怕就是打一个电话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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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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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 临婚期新郎失踪
09临婚期新郎失踪
11月14日,星期天。柳依云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张一帆怎么可能不来电话呢?难道他的手机丢了?还是别的什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很晚才睡着。
铃铃铃……,她床头的手机响了。柳依云一看,都已经是15日早上7点多了。是张一帆打来的电话。
“一帆,昨天你的电话怎么关机了?”柳依云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一帆在电话里十分轻松地说:“哦,我现在人在天津,昨天开会要求关闭手机,所以我关机了。”
“是吗?”
“对。”张一帆回答道,“办公室的小王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你昨天向办公室打了好几次电话,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不是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嘛,我有点担心。”柳依云长舒了一口气说。
“呵,前天走时有点匆忙,所以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到天津后,开会又要求关机。”张一帆说,“不能与你多说了,马上我要赶到北戴河去,我校校长吴胜楠在北戴河出了点意外,我得马上赶过去处理一下,毕竟他是我的学长,而且还是我养父的学生。”
“知道了,你去吧。路上要小心!”柳依云总算松了一口气,昨天她还在猜测张一帆与上官灵卉联手做出不利吴胜楠的事,不仅哑然失笑。
北京朝阳区的刑侦队长周坚,奉命前往北戴河协助当地警方调查吴胜楠溺水身亡之事;毕竟吴胜楠是创业师范大学的校长,中科院院士。调查发现,吴胜楠尸体完好无损,除了头部有点轻微的擦伤外。经过来自北京的法医和当地的法医联合检查,认为吴胜楠死于3到4度冠心病。周坚知道,这种病是很有可能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发生的;因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导致体内激素分泌增多,加上这个时候冠状动脉本身供血就存在不足,一旦血管强烈收缩,供血不足的情况就会加剧,这样一来心脏突然缺血是有可能造成死亡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吴胜楠跌入游泳池中,也是致其死亡的重要原因,因为法医在他的肺腔内部发现了大量积水。最后警方初步判断结果为,吴胜楠为冠心病发作,跌入游泳池中溺水而亡。
警方调查还发现,在吴胜楠的上衣口袋里装有大半瓶**片。经警方初步判断为水货,很有可能是吴胜楠服用了假的**片后,导致冠心病发作跌入池塘中而身亡的。警方对吴胜楠口袋中的**片瓶子上的指纹,进行了检验,发现上面除了吴胜楠的指纹外,就再也没有发现第二者的指纹。据此,警方很难判断是否有第二者偷换了吴胜楠口袋中的**片。警方对吴胜楠所住的房间也进行了调查,调看了当日宾馆进出房间的录像,除了发现他的司机小赵多次出入吴胜楠房间外,就只有服务员进出吴胜楠房间两次。
警方对吴胜楠的司机小赵进行了突击审讯,小赵告诉警方自己每次进出吴胜楠的房间,都是吴胜楠有事找自己,没事自己是很少去打扰校长的。
于是周坚突然问道:“你说说,吴胜楠上衣口袋的**片是怎么回事?”
小赵回答道:“校长有冠心病,所以每次外出时,师母都叮嘱我们要求校长按时服药。那瓶药还是师母上官灵卉亲手放入校长口袋的。”
“你说那瓶**片是上官灵卉亲手放入吴胜楠口袋的?”坐在周坚旁边的一位警官问道。
“对呀。”小赵回答道,不过他有点莫名其妙。
“你可知道那瓶**片是假的吗?”刚才那位警官进一步问道。
“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赵说。
“那你怎么认为是不可能的呢?”周坚坐在一旁问道。
“因为校长服用这个药瓶中的药又不是一天,如果是假的造就出事了,不可能等到现在。”小赵回答道。
周坚与北戴河警方小声商量了一下,觉得再问小赵也就没有意义了,于是警方就把小赵释放了。当然这里面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警方从北京也已经获悉,**片是上官灵卉放入吴胜楠口袋里的,证实了小赵的说法。警方接着对进出房间的服务员也做了询问,也是一无所获。
周坚返回北京后,把调查的情况对局领导和北京创业师范大学校务会做了系统的报告,最后决定还是把吴胜楠安葬了再说。毕竟人死了,入土为安。
北京八宝山公墓,上官灵卉在校方主要领导人的陪同下,把吴胜楠葬在江紫衣的旁边,这一对苦命鸳鸯总算在九泉之下相遇了。上官灵卉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还是应该悲,她希望这一切尽快过去。
11月21日,吴胜楠去世后已经一周了。柳依云已经快10天,都没有碰到张一帆,这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柳依云曾提出要去张一帆租赁的公寓看看,张一帆也没有答应。于是,柳依云便选择在深夜或张一帆上班之前的时间往他租赁的公寓打电话,但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人接听。即使张一帆接听了,也只是告诉她,近来这段时间太忙了,所以都没来得及顾上柳依云。但在柳依云的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凭借女人的直觉,认为张一帆身边一定有别的女人了,而且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狐狸精,上官灵卉。如果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惯,自己的丈夫死了还没有几天就到外面找男人,肯定是不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但上官灵卉肯定不这样想,这是柳依云基于对上官灵卉的判断做出的结论。
12月3日,距离元旦结婚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家里所有的人都在为柳依云结婚的事忙碌着,但是此时的张一帆依然没有露面,柳依云不免有些心急。距离结婚的时间这么近了,为什么张一帆还不露面呢?难道这么多天,天天陪着上官灵卉?柳依云胡思乱想着。
“妈,我已经有20多天,没有看到张一帆了。会不会张一帆要悔婚了?”柳依云没有办法,只好向母亲周微求援。
“呸呸……,别瞎说,怎么会悔婚呢。”妈妈周微说道,“现在不是接近元旦了嘛,学校事情多,所以没有功夫见你正常。”妈妈周微说完又要去忙自己的事了。
柳依云拦着自己的妈妈,很认真地说:“妈,我好像感觉一帆有意在躲着我,不想见我。”
“躲着你,不想见你?”妈妈周微笑道,“还有新郎躲着新娘的事?那可到新鲜了!”
“妈,我说的是真的。”柳依云急着说道,“他真的是在躲着我!”
“好、好、好,新郎是在躲着新娘!”周微笑着,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刮着柳依云的鼻子说:“妈妈相信你,是新郎躲着新娘,好吧。”
“妈,是真的,一帆是真地有意躲着我。”柳依云知道妈妈周微没有相信自己的话,继续重复道。
周微有点不耐烦地说:“好啦,依云。别整天地胡思乱想了。你们俩不是一直打得很火热的嘛,怎么可能几天没见面天就塌下来了。马上要结婚了,还这么粘粘糊糊地,成何体统。”
“妈……”柳依云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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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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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微继续说道:“结婚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让彼此冷静下来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一帆这些天他没有见你,说明他对你们俩的婚事是认真的。他总得在婚前,把一些需要处理的问题该处理掉的,处理掉吧。”
“妈……”
“站在你的角度,结婚当然重要。但是你从一帆的角度想过没有?”
“当然想过了。妈,我说的是……”
“那就对了。”周微打断了柳依云的话,继续说:“婚姻对于一帆来说,像你一样,同样重要!所以呀,你们都要与昨天的生活告别,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是欠债的还是欠情的,都要在结婚前把它处理掉。结婚了,一切都要从新的开始。”周微抱着女儿柳依云的双肩说道。
柳依云看到妈妈周微什么都自以为是,根本就不愿意听取自己的意见,因此也就只好作罢。此时只听见妈妈周微说:“好了,依云,还是把自己的事办好吧,到时候,一帆会准时来接你这个新嫁娘的。”说完用食指刮了了一下柳依云的鼻子。
实际上,柳依云早没有什么可干的了,该准备的东西,妈妈和嫂子早就准备好了,她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直惦记着张一帆。她不明白为什么张一帆这么多天不理自己,难道真的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
夜里10点,柳依云又拿起了电话,向张一帆租赁的公寓打了个电话。这次很快地就有人接听了。
“喂,哪位?”一个熟悉而又甜美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柳依云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火冒三丈,又是这个狐狸精,都10点多了,还呆在别人家里。但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是使柳依云把火压了下来。
“你是……”柳依云装着不知道是谁,有意地问。
“哦,我是上官灵卉,你找一帆有什么事吗?”
柳依云一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狐狸精上官灵卉居然以妻子的身份自居,在同别人说话时居然称张一帆为“一帆”。这说明她与张一帆之间关系肯定与自己猜测的一样,不一般。
“上官小姐,你称张一帆为‘一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吧?”柳依云不冷不热地说。
“哦,你原来是柳依云小姐呀。呵,以前随胜楠称张一帆为‘一帆’都习惯了。刘小姐不会见怪吧。”上官灵卉在电话的另一头笑道。
“张一帆在吗?”话一出口,柳依云就有点后悔。不用说张一帆肯定不在家,要是张一帆在家的话,接电话的也就不可能是这个狐狸精了。
“不在家,张一帆外出了。”上官灵卉果然这样回答道,“要不要我给你带个口信?”
“不用了。”柳依云说,“他到哪去了呢?手机怎么没有人接。”
“哦,张一帆先生的手机弄丢了,当然你打不通了。”上官灵卉说道,“今天下午张一帆先生就回到昌平区的老家去了,好像是回家商量结婚的事。”
上官灵卉口中的张一帆,从“一帆”到“张一帆”,再到“张一帆先生”,一下子都变了三个称谓,可见这女人是如何地善变。但是柳依云拿她也没有办法,自己合法未婚夫的行踪,她比自己还要清楚。这样的事怎么说呢?要说上官灵卉与张一帆之间没有什么苟且之事,打死柳依云,她也不会相信。
“是真的商量结婚的事吗?”柳依云随口问道。
“他是这样说的。”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柳依云问。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明天早上吧。因为明天学校要举行全校党员大会。张一帆先生作为教育管理系副主任肯定会参加的。”上官灵卉在电话中说道。
“那上官小姐,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张一帆先生的房间呀?”柳依云心头火冒,但是还是克制着。
“哦,张一帆先生的几件衣服还没有收,所以我就晚上过来把它收起来。”上官灵卉笑着说,“柳小姐不会见外吧。”
“呵呵,别人帮我照顾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会见外呢?感谢还来不及呢!”柳依云在电话中说着,但是牙根狠得痒痒的。
“不见外就好。”上官灵卉在电话中笑道,仿佛柳依云真的不见外似的。
这边的柳依云听了,肺都要气炸了,真恨不得跑过去,扇她几个大耳光。
此时只听到上官灵卉在电话中说道:“柳小姐要不要我给张一帆先生带个话,叫他一回家就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柳依云说,此时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自己的未婚夫居然还得要别人带话,这还有天理嘛。
柳依云正准备挂电话时,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上官小姐,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出张一帆先生的公寓呢?”
上官灵卉一听,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柳依云小姐,张一帆先生给了我一把钥匙,你还不知道吧。”
是的,柳依云确实不知道。因为自己很少到张一帆租赁的公寓去,即使去了也是与张一帆一起去的,所以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张一帆给自己一把钥匙。同时也证明了一点,张一帆欺骗了自己,说什么上官灵卉是从公寓管理员那里拿来的钥匙。
今天经过上官灵卉这么一说,仿佛是有个什么东西,在柳依云的心脏上重击了一下,使得柳依云有口难言。柳依云什么也没有说,她把电话重重地挂上,心中想,什么时候,是该会会这个狐狸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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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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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 迎挑战唇枪舌剑
10迎挑战唇枪舌剑
北京秋后的天气,依然清朗,但已经具有了点点凉意。柳依云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把自己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准备开车去见上官灵卉。昨天她与上官灵卉约好今天也就是12月5日10点钟,在王府井附近的“等你”咖啡厅见面。
今天是星期天,9点多后街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时不时地出现堵车情况。柳依云慢慢地开着车,放着轻音乐,她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虽然昨天柳依云约上官灵卉会面时,上官灵卉很愉快地同意与柳依云见面,愉快得令柳依云有点意外;但是这并不能够打消柳依云的敌意,因为她要好好挑战一下这个自己认为的敌手,一位令自己未来丈夫失魂落魄的狐狸精。
柳依云早早地到了“等你”咖啡厅,此时的她才感觉到店老板取名“等你”的含义。等待原来是一件多么令人难熬的事情,哪怕只等待一分钟。柳依云点了一杯咖啡细细地品尝着,她得让自己静下心来,准备好将要到来的战斗,这也是她为什么早早到来的原因。
这里的咖啡以美式为主,调制方式追求简单化,这也迎合了部分年轻人的需要;男女约会成了这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特别是这里的牙买加咖啡,用白色朗姆酒与咖啡调制而成,没加糖却有甘甜的味道,天气较凉时,喝后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成为到这里的女士特别喜爱。柳依云在读书时,与同学们一起到这里,就喜欢点这种咖啡。当她喝着这种咖啡时,使她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距离10点钟越来越近了,柳依云虽然选择了这个大学时就十分熟悉的咖啡厅,但依然有点紧张。女人与男人不同,当一个女人见一位比自己大的女人时,往往有一种病态的压抑;男人则不然,在他们的眼里,年长者已经是明日黄花了,心中总存在着有一种蔑视的感觉,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才是未来世界的主宰者。也许是这样的原因,柳依云一想到自己是28岁,而上官灵卉已经35岁了,心中就产生一种怯意。她频繁地深呼吸着,希望平复自己跳动过快的心率。
柳依云是不认识上官灵卉的,但上官灵卉却认识她,因为在张一帆家里,挂着柳依云的照片。为了让上官灵卉能够从人群中找出自己,她挑选的是进门右手边的靠近窗户的位子。还好这时候,咖啡厅的人并不特别多。
10点快到了,她死死地盯着门口,等待上官灵卉的出现。虽然她不认识上官灵卉,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毕竟她们已经通了几次电话。
10点正,一位个头稍高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披肩的长发、得体的打扮,引来咖啡厅一阵骚动,年轻的男性忍不住都回头张望;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到达这样一个以年轻人为主流的咖啡厅本身就不正常,很快人们发现,她有一阵鹤立鸡群的感觉。柳依云感觉到这个女人,肯定就是上官灵卉了。难怪自己的未婚夫婿被这个狐狸精勾引,果然风姿绰约。特别是她那高贵的气质,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是不具备的。
上官灵卉扫视了咖啡厅一眼,尽直走到柳依云的桌前,十分肯定地说:“柳依云小姐吧。”
柳依云点了点头,她被上官灵卉的美惊呆了。此时她才看清楚,上官灵卉看上去比她35岁的实际年龄小很多,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一点点。她那匀称的身材,极富成熟女人的曲线,使得上官灵卉显得更加妩媚、性感。这也许是她结婚后,一直没有生育的原因造成的吧。
“来杯咖啡?”柳依云礼貌地问道。
上官灵卉笑了笑,仿佛是老熟人一样,她看了一眼柳依云点的咖啡,然后拿起了咖啡单,指着上面的口感较重的,用咖啡与爱尔兰威士忌调制而成的爱尔兰咖啡对服务生说:“一杯爱尔兰咖啡。”
柳依云对上官灵卉点一份与自己不同的口味较重的咖啡,未免有点幸灾乐祸,心想,这样的漂亮女人难怪喜欢偷人,连喝咖啡都喜欢口味重的。
上官灵卉也许从柳依云的眼中看出了柳依云内心的变化,微笑着说:“喝咖啡就像找男人一样,男人喜欢找辣一点的女人。”
上官灵卉笑着看着柳依云。
柳依云听后不免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子,她感觉上官灵卉就像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自己内心想什么她全都知道。
上官灵卉打破了沉寂,她笑了笑说:“您果然和照片上长得一样,看起来就像一位白雪公主一样。”
此时的柳依云发现,原来上官灵卉笑起来是如此之美。白嫩的脸庞,洁白、整齐的牙齿,一双大大的眼睛,在笑声中摇曳着,仿佛一树摇曳的白海棠。也许她就是用这种笑把自己的未婚夫婿勾引去的吧。
“上官小姐你也很美呀!”柳依云这句话可是真的,是她真心地发出由衷的赞叹。
上官灵卉坐在柳依云的对面,服务生端来了咖啡,她轻轻地搅动着,喝了一口,说:“呵,您真会说话。”
柳依云冲她嫣然一笑,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前天晚上,张一帆先生回来了吗?”
“呵,应该严格意义上讲是没有回来的。”上官灵卉喝着咖啡,笑着,有点幸灾乐祸地意思,仿佛在说:“怎么着,自家夫婿的行踪还得问我不成。”
“什么意思?”柳依云疑惑地问道,她也顾不了上官灵卉的幸灾乐祸了。
上官灵卉发现柳依云心中焦急的样子,于是故意搅动着咖啡,然后再端起来慢慢地喝着,仔细品味着咖啡的味道,说:“呵,这咖啡味道浓就是好,喝起来身体暖洋洋的。”仿佛柳依云刚才的发问没有听见似的。
柳依云知道上官灵卉是故意的,但是为了知道自己的夫婿张一帆的具体行踪不得不忍气吞声,继续问道:“上官小姐,你说张一帆前天晚上严格意义上讲是没有回来的,是什么意思?”眼中露出恳求的颜色。
“呵,”上官灵卉笑道,脸上露出自得的神色,说:“他是昨天凌晨1点才回来的,所以我说他前天没有回来。”
“凌晨1点?”柳依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对于上官灵卉玩弄字眼,说是昨天凌晨1点回来的,而不是前天晚上回来的,她到还可以接受;但是对于上官灵卉会等张一帆到凌晨1点,就有点脸上挂不住了。
她脸色僵硬地看着上官灵卉,上官灵卉到不为所动,依然笑容灿烂地说:“对呀,我都等到了凌晨1点。我担心张一帆回家没有饭吃。”
柳依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在有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丢脸。但柳依云毫无畏惧,虽然她没有必胜的把握在气势上压倒上官灵卉,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也是上官灵卉无法比拟的,那就是自己是张一帆堂堂正正的未婚妻。在这点上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否定,上官灵卉也是如此。
柳依云忽然一笑,拿起了咖啡杯小呷了一口,说:“呵呵,那多谢上官小姐了,这么有心照顾我的未婚夫婿!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说完往后一躺,笑着欣赏上官灵卉的表演。
上官灵卉的脸一瞬间变了色,但很快平静下来,只听见她慢条斯理地说:“呵,那就不用谢了,这也是我们做长辈应该的。”说完用嘴对着咖啡,轻轻地吹了一口,再拿起杯喝了起来。
此时柳依云忽然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态,她想,无论如何她必须在这里把上官灵卉打败下去,哪怕像乡村里的泼妇一样,在这里与上官灵卉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柳依云迅速地转换了一下自己的角色,用僵硬的目光盯着上官灵卉说:“夫人作为长辈也未免关心过头了吧。”
上官灵卉若无其事地笑着,再次端起杯呷了一口咖啡,答非所问地说:“这个爱尔兰咖啡,就是好呀,胃口重。”说完轻轻地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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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12 01: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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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云看着上官灵卉,从她那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的势语中,她读到出了上官灵卉内心的想法:“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柳依云没有理睬,依然紧紧抓住那天张一帆回家的事,说:“夫人一直在他的房间里等到凌晨1点的?”
“对呀,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上官灵卉仿佛怕柳依云听不见似的,把声音提高了一度。
“那天晚上夫人不是跟我在电话里说,等一会儿就要回去嘛。这一会儿都3个多小时了?”柳依云平静地说着,仿佛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一样。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绝对不能掉到别人给自己挖好的陷阱里。
“呵呵,一个小时也是等,三个小时也是等嘛。”上官灵卉居然撒起了无赖。她想,我就在张一帆家等到了凌晨1点,你能拿我怎么办?只要张一帆不赶我走,谁人也无可奈何。
“你觉得一个刚刚丧居在家的寡妇深更半夜到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里合适吗?”柳依云冷冷地问道。
“寡妇?一个丧家在家的寡妇?呵……”上官灵卉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她毕竟老练,还是控制了自己,说:“柳依云小姐,你说这样的话不是在伤人吗?这么晚,我帮助你照顾张一帆先生,你不感谢还不说,还挖苦讽刺。你觉得自己心安理得吗?”
“上官小姐,你要知道,张一帆是我的未婚夫婿。照顾不照顾,是我自己的事,不劳烦别人的大驾。知道吗?”柳依云生硬地回答道。
“呵,不劳烦别人的大驾?你可知道我丈夫在年轻的时候就答应过张一帆的养父,要好好地照料和帮助张一帆先生的。因此我照料张一帆先生也是理所当然的。柳依云小姐你却怎么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呢?”上官灵卉说着,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你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柳依云为缓和一下气氛,随口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张一帆先生的公寓离我的住处只有500来米,这不算什么的!”上官灵卉笑着说。
“什么?距离你家只有500米远?”柳依云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这个该死的张一帆一直在欺骗自己,原来上官灵卉与张一帆租赁的居处居然这么近。
“对啊。张一帆的那个公寓距离我们很近,所以他父亲才交代我们要在生活上,好好照顾他。”上官灵卉幸灾乐祸地说。
柳依云听后,仿佛是晴天霹雳:“这一下,我总算全明白了。”柳依云无力地说着,萎靡地坐在沙发中。
上官灵卉看着柳依云的样子,心中可高兴了,继续说道:“还有哪,你不是说我丈夫在生前对我整夜不归会感到不高兴吗?”
柳依云看着他,没有接柳依云的话茬。
“呵呵,我丈夫生前可是校长,绝大多数时候不在家,她更本就没有时间过问我在不在家。绝对多数时候,家里只有我和我的保姆,而我家的保姆也在夜里10点多就睡了……”
“真的吗?”柳依云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你看我有必要欺骗你吗?”上官灵卉笑着说。她从柳依云的痛苦中获得了快感。
“不过,有一点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丈夫生前不在家时,你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从道义和道德上来讲,上官小姐这样做不是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吗?”柳依云看着上官灵卉说。
“你是说我这样做不道德吗?”上官灵卉高声问道。
柳依云不置可否,她没有回答上官灵卉地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要看看上官灵卉到底会怎么表演。
上官灵卉看着柳依云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呵,我不道德?我可是替我丈夫照顾张一帆的,否则我才不管呢!”
“你知道我丈夫怎么说吗?”上官灵卉问柳依云道。
柳依云本来不想回答上官灵卉的话,但是为了能够听到她丈夫吴胜楠的说辞,于是礼貌问道:“你丈夫怎么说的?”
“我丈夫说,我这样做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不但不反对而且还鼓励我这样做呢!”上官灵卉骄傲地说。
“是吗?”柳依云有点不相信吴胜楠说过这样的话。
“上官小姐,无论你丈夫生前怎么说,我都不管。但是有一点,请你记住:张一帆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柳依云。”柳依云坐正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对上官灵卉说道,“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照顾’张一帆了,因为我不希望别的女人靠近我的丈夫!”
“呵呵,没想到我遵从我丈夫的嘱咐,照顾张一帆先生还引起了柳依云小姐的嫉妒,真是抱歉了。”上官灵卉笑道。
柳依云看得出上官灵卉笑得有点勉强。
“上官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十分不愿意看到在我马上就要与张一帆先生结婚时,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柳依云软硬兼施地说道。
“呵,柳依云小姐,你未免太嫉妒了吧。这样说吧,我不会在你和张一帆先生之间制造什么麻烦的。我也不会干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儿。”
“不仁不义的事儿?”
“对呀。”上官灵卉说道,“柳依云小姐心中怎么想的,你我心知肚明。请你相信我,我的丈夫对我才是最为重要的,虽然他已经去世了。如果没有我的丈夫,我现在依然生活在贫困线上,是我的丈夫给了我一切。如果你要问我,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谁?当然就是我的丈夫了,没有我丈夫,也就没有我现在的一切。”
“所以你很爱你的丈夫了?”
“当然了。”柳依云笑吟吟地说,“你想我会干出那种不伦不类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了。”上官灵卉自问自答道。
柳依云知道上官灵卉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干过不伦不类的事的,但是她也想到今天约上官灵卉出来,最少达到了一个目的,那就是给上官灵卉敲了一下警钟,让她以后少接近张一帆。她也知道是该结束谈话的时候了,于是说:“上官小姐,今天打扰你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照顾’张一帆了,毕竟那是我的职责。谢谢你了!”
上官灵卉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握了握柳依云伸过来的手。柳依云发现,上官灵卉的手,冷冰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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