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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建文迷踪》- 大力金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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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8-2011 05: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内容简介

《茅山后裔之建文迷踪》主要内容简介: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朱元璋驾崩,皇太孙未允
炆继位,改年号建文,称建文帝,自登基之后。朱允炆出台了“宽刑律”、“励耕织”、“轻徭赋”等
一系列忠民政策,史称“建文新政”,“新政”的颁布使明朝的社会生产力得到了很好的发展,然而
朱允蚊却并未因此坐稳皇位,因急于削藩,就在其登基的第二年,诸藩王中权势最大的燕王朱棣
以“清君侧”的名义举兵发动了“靖难之役”,并在经历了长达三年的拉锯战之后杀到了南京城下。
三年的励精图治,满腔的治国热血,换来的却是亲叔父的兵戎相见与守城将官的不战而降,面对
城外的兵马,无路可退的朱允炆只得火烧皇宫,当朱棣进城之时。只见皇宫火光;中天,却始终
未见朱允炊的踪影。朱允炊究竟去了哪里?茅山众弟子重现江湖,千古谜团即将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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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碎天使 于 9-8-2011 05:12 PM 编辑

第一章万煞劫

拿着茶杯,老刘头刚准备换个舒服的姿势看电视,门铃忽然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此时
此景,让老刘头心里顿时生起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老伴不在家,甚
至连按门铃的手法都一样,这……老刘头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秦戈那老小子又来
了?”

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老刘头眯着眼从猫眼里看了半天,只见门外迎面站着张国忠和张
毅城爷俩,身后黑咕隆咚好像还站着个人,因为灯光比较暗,也看不大清。
“国忠?”老刘头打开门,只见张国忠眉头紧皱,张毅城也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二人身
后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不务正业的阔少爷孙亭。
“快,快进屋!”虽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看二人的表情,想必是碰上什么棘手的
问题了,“怎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

“刘先生!”没等张国忠说话,孙亭忽然一句,把个老刘头听了一身鸡
皮疙瘩,这句“刘先生”仿佛是《智取威虎山》唱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里那句“老
乡”一样,整句话仿佛是用气功内力逼出来的,字里行间浸透了人生中所有的感情与寄托,
这种语气倘若放在舞台演出里听着还算正常,一般人倘若总这么说话,不吓死人也得让人送
到精神病院。

“怎……怎么了?”老刘头牙都酸倒了,心说这个孙亭几年不见怎么赶上演话剧的了?
挺大个人了,没事的时候人五人六的一表人才处处干练,一旦碰上点事立即抓瞎甚至哭天抹
泪,几年前还能说年纪轻阅历少,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你……你得救救阿逊啊!”只见孙亭愁容满面,眼眶泛红似乎要哭。
“师兄,你看这个,”张国忠递上几张照片,“你见过这个么?”
老刘头接过照片,画面中似乎是大腿和后背的局部,照片中,只见一片模糊的黑斑影影
绰绰似乎有点要烂还没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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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老刘头从桌子上拿起老花镜,迎着灯光仔细一看,脑袋里立即嗡了一声,

“这……你们他娘的又去哪儿捅娄子了?”

“我……我……没有啊!”孙亭僘着嘴一脸的冤枉,“他说回国探亲,具体去那里也没说,
后来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再后来我出席一个酒会,让他一起去,结果他在半路上晕倒了,
送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没过多久就这样了。”

“师兄,你认得这东西?”张国忠一皱眉。

“孙少爷,现在艾老弟能说话么?”老刘头没有理会张国忠,而是向孙亭发文,同时拿
出了放大镜,“他晕倒之前,我是说这之前的两三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孙亭摇头。

“是不能说话,还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老刘头皱眉道。

“都没有。现在不能说话,之前也没有什么异常。”孙亭道。

“大夫怎么说?”老刘头继续追问。

“大夫说……大夫……说……查不到病因,查不到病原体,体内也没有病毒。”孙亭愁
眉苦脸道。

“这个兔崽子,闯大祸了!”老刘头啪的一下把照片拍在了桌子上,“他娘的,好好的日
子不过!”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国忠忍不住拽了拽老刘头的衣角。

“万煞劫!”老刘头斩钉截铁,“他娘的,这小子又他娘的上哪去搞爆破了?”

“这是万煞劫?”张国忠从桌上拿起照片,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又看,“师兄,你见过这
东西?”

“我没亲眼见过?”老刘头摇头,“但听别人说过,也听咱师傅讲过。”

按老刘头的话说,其父刘子威想当年在天津卫是响当当的任务,绝对的家财万贯黑白通
吃,以这样的身家,是万万没有必要送孩子出家当道士的。在老刘头的记忆中,老爷子有一
次忽然失踪了一个多月没看见人,在回到家时便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吵吵着把这两个孩子都
送走出家当老道,什么原因也不大清楚。之后老大刘凤鸣被送到了河北,老刘头则被送到了
北京的白云观,拜当时还是主持的马淳一道长为师。卢沟桥事变之后,日本鬼子占领了北京,
马淳一便打发老刘头回家待了几年,本以为不会再回去当老道了,没想到没过几年日本鬼子
一投降,又被老爷子逼着当起了马淳一的徒弟。当然,这第二次出家不是在白云观,而是天
津郊区的通天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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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家期间,曾经有一个叫曹墨云的小师哥也被马淳一安排住到了刘家,老刘头第一次听
说万煞劫,就是听这个曹墨云说的。

“那个曹墨云也是有钱人家出身,他爹外号叫‘三代’,在吴佩孚、冯玉祥和段祺瑞手
底下都当过差,而且都是肥差,在北京城也算个人物,家里也挺有钱,即便这样,这曹墨云
也被他爹打发去当老道了。”老刘头道,“他比我大十岁,跟我说他爹就是因为长了这么一身
东西,才逼着他出家的,还用墨汁画给我看过,就是这样。”老刘头边说边用收捏起了照片,
晃了晃,“当时我还小,他用墨汁在身上画完,吓得我一晚上没敢睡觉,到现在都还记得清
清楚楚!”

“煞”字,在道术中很多含义,最通常的一种含义便是形容宝器兵刃所带的锋芒之气。
当然,在有些教派中,一些厉害的角色也被称之为“煞”。在正一道中就有“十厉若真,十
真若煞”的说话,字画意思是说十个恶鬼的能力可以地得抵得上一个(修成)真身,十个(修
成)真身(的恶鬼)才能抵得上一个恶煞,足以见得,什么东西要是厉害得不得不以“煞”
字称谓了,将是多么难缠。民间俗话中的“凶神恶煞”一词也便源于此。

顾名思义,万煞劫,就是聚集了一万个煞的劫难,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夸张的叫法,若
真有一万个煞都冲在一个人的身子上,估计老君下界都得干瞪眼。按那个曹墨云的形容,其
老爹最初并没什么事,后来就是天天觉得别扭,再后来人越来越木讷,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一
样,等到了卧床不起的时候,整个人基本上已经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了,请了无数的名医郎
中都不管用,甚至连前清的太医和英国来的洋大夫也请过了,越是用药病情就越是恶化,知
道最后巴掌大小的皮肤连浓带肉用手一撕就掉。最可怕的就是兵刃本身虽说一声不吭,但从
眼神中,不难看出其还是有意识的,似乎能看见也能听见,就是说不出话、身体不听使唤而
已。可以想象,看着自己的身体如同烂柿子一样吧唧吧唧往下掉皮掉肉,自己却喊不出声,
更是连动都不能动,想寻死都死不了,这种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摧残简直比传说中的满清十大
酷刑还痛苦。

后来,在一个前清老太医的指点下,那个曹墨云的家人找到了白云观,据说后来白云观
似乎也弄不了,说来得太晚了,貌似后来是花钱把人弄到四川治了小半年才好,等病好回到
北京之后,这“曹三代”第一件事便是把儿子曹墨云送到了白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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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白玉瓦

按老刘头的说法,自从那个曹墨云向自己展示过所谓的万煞劫之后,自己便一直想弄明
白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其怀疑自己老爹逼自己出家的动机,和曹墨云的老爹是一样
的,都是因为害了那东西,但在自己的记忆中,老爷子消失过一个月不假,但似乎从来没有
弄过曹墨云形容的那种烂柿子的地步。后来,就这个万煞劫的问题,老刘头也不止一次地骚
扰过老实马淳一,起初这马淳一也是遮遮掩掩不大想说,后来直到刘子威过世,马淳一才向
老刘头道出真相。

虽说道术博大精深,但也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和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例如老刘头一天
到晚想弄明白的这个万煞劫。实际上,万煞劫并不是纯碎道术范畴的东西,而是一种介于冤
孽作祟与疾病之间的东西,最早关于万煞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唐朝。


唐高宗驾崩之前,唐朝本是一个重道抑佛的朝代,甚至连唐高祖李渊也拜老子为先祖,
这一时期也是历史上符箓、丹鼎两派各种术数发展最为迅猛的时期之一。然而在唐武周(即
武则天时期)之后,朝廷开始重佛抑道(唐朝自武则天起重佛抑道长达130 余年,直到公元
840 年唐武宗李炎继位为止,但李炎在位仅6 年,驾崩后宣宗李枕继位,唐朝便又开始了
重佛抑制道的政策),搞得好多道门中人都丢了饭碗,即使是某些从前呼风唤雨的宗师级人
物,也不得不过起了以号脉看病看风水设计墓葬等小伎俩糊口的江湖术士日子,和郎中、
风水先生抢起了饭碗。在中医理论中,一些在传或已经失传的阴阳、经络理论很大一部分于
这一时期道门中人的融入有关。

这期间,一些道门中人甚至著述了一些融合道术于医术双重理论的典籍,例如正一派吕
仙龙的《道医杂记》、灵宝派郑碧隐的《三清方》、上清派冯云普的《脉说》等,在大数类
似典籍之中,都不难找到对万煞劫或说类似症状的记载,其中最早记录万煞劫的典籍是吕仙
龙的《道医杂记》,说的是唐朝开成元年(836 年),并州府一位手揽大全的宦官庞义因患
怪病还乡,卧床整整一年治而不愈,在这一年中光五百年以上的国宝级人参用了不下数十条,
且不止一次遣宫中顶级太医诊脉开方都不见好转,后来吕仙龙游经并州,正好碰到衙门贴
出黄榜悬赏黄金五百斤给这个庞义治病,也便顺手揭了榜,以郎中的身份被请到了庞府。
在《道医杂记》的记载中,庞义的症状与那个“曹三代”的症状比较类似,“肌若故絮,
不触而溃;呆若木鸡,言语不答”,意思就是肌肤(的质地)像破布一样, 就算不碰自己也
会溃烂;整个人呆若木鸡,不回答(别人的)问话。经过一些常规的诊疗手段之后吕仙龙发
现,这个庞义虽说表面上看是患了怪病,但脉象正常经络疏通,与其说是患病,倒更像是
犯了什么东西“冲”。

介于庞义“宦官”的特殊身份,吕仙龙并未对其在宫中的所作所为刨根问底,这个庞义
据传乃是大太监王守澄最为器重的下属,其所作所为无非是充当王守澄的打手参与宫廷中
那些狗咬狗的黑幕诸如此类,作为平民,知道那些事脑袋恐怕就保不住了,斟酌损益之后,
这吕仙龙决定先从这个庞义在宫中的住处开始找起,希望先从周围环境中试着寻找庞义“犯
冲”的根源所在,也该着这个吕仙龙命好,进宫第二天便从庞义住处的房顶上找到了一块与
众不同的白玉瓦。

之所以说是与众不同,首先是因为瓦的质地,从古至今,中国人烧制瓦片的原料无外乎
陶土、黄土,从没听说过有人用汉白玉做瓦片;其次便是这片瓦本身,经过事后吕仙龙以
传统道术手段的证实,这片瓦上竟然存纳了一百余个冤魂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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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件事让吕仙龙不由得想起了前不久撼动京城的“甘露之变”,当朝天子文宗皇帝希望
借参观所谓“甘露”的机会将所有掌权太监一网打尽系数铲除,结果事情败露,导致当朝
文武数十人被杀,满门抄斩者亦不下十人,而这片白玉瓦很可能与此事件有着直接关系,没
准就是被杀大臣的亲属或挚友的报复产物,推断至此,唯一让吕仙龙想不通的就是,如果
大臣之中真有人认识能弄出这片白玉瓦的牛人,为什么还要搞那些劳么子的“甘露”呢,直
接用白玉瓦搞定那群阉货不就行了?

想不通归想不通,吕仙龙的任务毕竟是治病而非破案,所以对于白玉瓦的来历问题最后
也只是不了了之,以至于吕仙龙直到最后也没能弄明白这片白玉瓦究竟用的什么原理能存纳
如此之多的冤魂厉鬼;更不知道这片存冤纳鬼的瓦片,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法术原理能让那

个庞义如此生不如死,所以最后也只能用一个最笨最直接的方法为庞义治病,就是将白玉瓦
内的冤魂厉鬼逐一超度,这项浩大的工程足足耗费了冤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折阳寿五年,
才使得那个庞义康复如初,等冤完成所有超度法事的时候已经是会昌元年新皇帝唐武宗李炎
继位之后的事了。

在《道医杂记》中,吕仙龙将这个庞义的病症定义为万煞之劫,“万煞劫”

这一说辞便也由此流传开来:“一怨可化之,奈何万怨焉?一鬼可度之,奈何万鬼焉?有道
十厉若真,十真若煞,真真万煞之劫,真仙亦不善能,招祸取咎,无不自己哉!”言外之意:
你丫今天这个德行神仙也救不了你,纯属活该自找。以吕仙龙的认知,庞义的症状也就是万
煞劫的致病机理,似乎是诸多魂魄不断骚扰冲身的结果,而超度了所有魂魄之后,庞义的病
症不治自愈的结果,似乎也印证了吕仙龙的结论。

当然,之所以吕仙龙肯耗费比写书还长的时间来解释这个残害忠良的庞大总管,其目的
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五百斤黄金的悬赏,而更多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挽回朝廷对道教的信赖。
事实证明,吕仙龙的努力并未白费,庞义的奇病在未服一丹一丸的情况下神奇自愈的消息震
撼朝野,不久后唐武宗李炎便颁布了重道抑佛的政策,为道教带来了流年的短暂复兴,在这
其中,吕仙龙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

“刘先生,你是说阿逊他遭到了报复?”听到这儿,孙亭似乎听出了一点眉目,貌似艾
尔逊是被人暗算了。

“也不一定!”老刘头面色凝重,“吕仙龙的说法只是其一,关于这个东西,还有别的说
法。”

在后世的几十年中,《道医杂记》中对于万煞劫的记载虽说从很大程度上揭示了万煞劫
的表象症状,但也为后人知道了一些误区,那便是万煞劫是因为魂魄不断冲身骚扰造成的。
直到唐末,上清派道人郑碧隐才在其著作《三清方》中针对万煞劫的成因与治疗方法下了新
的定义:唐朝末年,天灾连绵战乱不断,全国上下天翻地覆满是改朝换代的征兆,在莱芜(今
山东省莱芜市)一个村庄内,出现了数十人同时遭万煞劫冲身的情况,这让郑碧隐对于吕仙
龙关于万煞劫是“万鬼轮流冲身:的说法产生了质疑。自然情况下,诸多魂魄是不可能井然
有序地三班倒轮流冲一个人的身子的,除非是在一些人为邪阵的干扰引导下才有可能,倘若
找能人摆邪阵搞政治斗争报复太监头目还情有可原,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无聊到兴师动众地
摆出大规模的邪阵来捉弄几个平民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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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经过一番实地勘察,郑碧隐发现,此次大规模的万煞劫时间,很可能与前不久山洪
所冲开的一个唐军坑杀起义军所留的万人坑有关,起义军与老百姓应该没有什么恩怨,更不
会轮流去冲老百姓的身子,之所以很多老百姓会害万煞劫,亦非冲身所致,而是被怨气所侵
使然。

在《三清方》中,郑碧隐的结论可以说是彻底地颠覆了吕仙龙的学说,将万煞劫的病因
归于“怨气侵体”,一下子将这种病状了到了介于道术与医术之间的位置。

“郑碧隐说的这种怨气,不是杀人偿命的那种怨气。”说到这儿,老刘头又开始补充说
明,“这种怨气,属于散怨,就是另行分散的怨气。散怨对人影响不大。但如果聚集多了,
就会有很大影响。这一点,在道术上也说得通。在那个郑碧隐看来,只有聚集大量尸气的地
方,例如万人坑、乱葬岗这样的地方,所有的魂魄因为同一件事产生同一种怨气,才可能聚

集大量的散怨,就像我刚才所说的,万人坑被洪水冲开,千万魂魄都因为水而产生了怨气,
才是散怨,这种散怨与中医里的浊气、湿气是一样的,都会让人害病!”

在传统中医中,很多种气都被列为疾病的根源,例如寒气、湿气、火气、浊气、燥气等
等,怨气作为一种阴浊之气,就如同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气”一样,也会对人体产生影响,
且影响要远大于其他诸类。以当时的医疗水平与人们的认识程度,能做出如此判断可以说实
属不易,但美中不足的是,在莱芜的万煞劫事件中,郑碧隐仅是对此个案进行了处理,并未
利用主次宝贵的临床机会进行深层次的研究,致使人们对万煞劫的认识直至今日也仅是停留
在怨气侵体的范畴。

以郑碧隐的理论,既然万煞劫的致病机理更倾向于医学,那么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服“药”,
然而这种“药”与常规的“药”完全不一样。在当时,郑碧隐将怨气分为金、木、水、火、
土五大类,而导致老百姓遭殃的怨气,很可能是因为万人坑中的兵士不能入土为安所致。万
人坑是被洪水冲开的,所以此怨气当属于水怨,五行之中土克水,故应以土为措平息此怨,
遂发动民夫掩埋尸坑,之后又让患者取檐下之土食之,果然悉数痊愈。至此,万煞劫这种现
象便不再单纯局限于道术范畴,也加入了一些医学的机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导致
万煞劫的怨气绝非一人之怨。只有大量怨气聚集到一个人身上,超过人体所能耐受的临界点
时,才能形成万煞劫的可能。

“实际上,万煞劫的成因并不是固定的,就像那个郑碧隐所说的,至少分为金、木、水、
火、土五种。”老刘头一皱眉,“然而,郑碧隐的认识毕竟很有限,碰到的病例也只有一次,
郑碧隐之后,有很多实例都证明,怨气的种类远不止金、木、水、火、土这五种,但却没有
明确的诊断方法,因为只有害上那个东西,症状都差不多,水怨跟火怨的万煞劫,从表面上
看都一个德行,病人又不能说话,所以如果不确定究竟是什么怨所致,就只能像吕仙龙那样,
照着几年几十年的治。就像那个‘曹三代’,我师傅那个能耐的人都没辙,必须要抬到四川
去治。而究竟是怎么治的也不知道,我也曾问过我爹的事,问他我爹是怎么治的,如果再有
人害上这个东西要怎么治,他就告诉我,谁染上,就嘱咐家里人安排后事,这个东西现在弄
不了了!”

“啊!”孙亭脸都白了,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那阿逊他……”

“他就那么一说,他就是不想让我们用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办法而已!”老刘头也懒得跟
孙亭解释师傅马淳一的说话习惯了,“这种毛病很难找出原因,因为害上这个东西,人说不
了话、写不了字,想找什么线索都是难上加难,最多也就是像吕仙龙那样能找到块玉瓦。万
一连玉瓦都找不着,就只能用见不得人的办法!”

“见不得人?”听老刘头这么一说,孙亭也蒙了,“救人又不是杀人,会有什么见不得
人的?”

“就是用比杀人还缺德的法儿救人!”老刘头一摆手,“救一个人得祸害俩人,救一个人
得祸害一个村一个县的人,这种事多的是。”

“咱们要不要先去一趟美国?”沉默良久之后,张国忠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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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用!”老刘头斩钉截铁地道,“没必要先去美国,先弄明白他到中国以后干过什么、
去过哪儿、接触过什么人!孙少爷,你能不你呢个先从电话查起?艾老弟回国不可能一个人
溜达,肯定接触过什么人!”

“这……”孙亭一皱眉,“我已经查过他的通话记录了,他在美国的手提电话号码在中
国根本没拨过,好像他到中国以后临时买了本地号码,用过之后就扔了。”

“唉!”听到这儿,张国忠也是一捶桌子,“这个人怎么还是这样?”说实在的,当年去
缅甸找山下奉文的藏宝洞,这艾尔逊就因为心疼几个手榴弹,差点把命丢了。

“要不……要不这样”,张毅城的言语里似乎充满了试探,“我去美国照顾艾叔叔,大爷
你跟我爸去查一下他在中国的行踪?我觉得这个事,柳叔叔能帮忙。”

“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张国忠狠狠地瞪了张毅城一眼,“大人的事,你小孩别掺和!”

“我怎么啦?”张毅城一翻白眼,“我也是快当爹的人了,放旧社会,孩子都满街跑了!”

“行了行了!”老刘头叹了口气,“孙少爷,你先别着急,艾老弟这个病就是癞蛤蟆爬脚
面——不咬人恶心人,轻易死不了,治的话也不在一朝一夕,你回头给秦爷打个电话,他那
套特务本事兴许用得着。另外,你也别闲着,现在马上回美国,把艾老弟住处给我仔细找一
遍,看看有什么物件是他这次从中国带回去的。”

“那……那我呢?“张毅城用极端期盼的眼光看着老刘头,”大爷,不会连你也拿我当
小孩吧?”

“你听你爸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以后有用得着你的时候!”作为文化人,老刘
头深知高考的重要性,眼下张毅城正值高考前的最后冲刺阶段,即使艾尔逊有事,自己和张
国忠应该也应付得来,若非不得已,是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耽误孩子学习的。

“学习……切!”张毅城一僘嘴,一脸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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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笔仙

对于任何一个参加过高考的人而言,高三都是人生当中最没活路的一年.没日没夜的复习,
补课,考试,模拟,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本让人呕酸水的破书;有的学校寒假干脆只有三天:大年三
十和初一,初二.大年初三当别人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醉生梦死的熬夜打麻将,杂金花,打
台球,联红警时,这些可怜的高三学生就要返校上课了,甚至连破五包饺子捏小人都赶不上.

其实这还都不算过分,最恶心人的就是大部分学校强烈反对高三学生谈恋爱搞对象,认
为那会影响学习,并给高中尤其是高三谈恋爱的行为扣上了一个比民园体育场还大的屎盆子
_早恋.

平心而论,高三恋爱早吗?十九岁,放在旧社会已经是四世同堂的年级了,就算古时候那些

头悬梁锥刺股,每天以魔兽世界冲级下副本的精神与毅力去倒背四书五经的牲口变态,到了这
个年龄都难免会翻翻<金瓶梅>YY 一下,说俗了,这不是毅力的问题,而是荷尔蒙的问题,年轻
人不是高僧大德,达不到单靠思想就能战胜肾上腺素的境界,想靠英语、政治、生物、解析几
何这些让人呕酸水的科目替代年轻人心中对异性的向往,无疑是一种反生理、反道德、反人
性的举动,而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一些老师经常会表扬一些年逾二十却没有任何生理反
应的学生,谓之曰爱学习。

张毅城,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但这种不爱学习与生理反应无关,张毅城的不爱学习,
是真材实料的不爱学习,尤其是在老爹和大爷为了艾尔讯的事远赴云南期间,这张毅城便是
如无人之境。自从父亲李大明过世之后,李二丫把所有的感情几乎都全部寄托在了这个宝贝
儿子身上,对张毅城的溺爱与纵容一下子飞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算儿子放火烧房,没
准都得拿着毛巾站在一边替儿子擦汗。在这种前提下,对张毅城而言访美失败似乎也不是什
么坏事,正所谓没有熊掌鱼也行,既然去不成美国,就留守国内过山大王的日子吧。

和初中一样,自从上高中的头一天起,通过后门关系入学的张毅城就是各科老师的以及学
校教导处等相关部门的眼中钉.对于张毅城而言,别人视之为洪水猛兽的高三学年,恰恰是自
己人生当中最潇洒的一年,生物、政治这类催人尿下的科目可算是没有了,作业也可以冠冕
堂皇的不交了,偶尔跷跷课也没人管了,上课看看小说睡睡觉,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不管做
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也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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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罗真是张毅城三年来最铁的哥们儿,也是其踏入这所高中大门之后第一个认识的同学,
理论上讲,重点高中里像张毅城这样的学生是很难找到同僚的,罗真也算是个特例了,和张
毅城一样,之所以能进入重点高中,这罗真靠的也是后门关系,据说其舅舅好像是什么集
团公司的总经理,路子硬的很,当然,关于张毅城的家庭背景,罗真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虽说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大体上是将信将疑吧。

张国忠启程去云南的当天,张毅城特意起了个大早,先是光顾了一下校门口出租言情小
说的书店,之后抱着几本小说到班里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座,想美美的看上一天小说。此时
班里除了几个住校的优等生已经早早到场开始温习功课以外,大部分座位还都空着,就在这
时候,罗真风风火火的进了屋。

“哟,这么早?”看着罗真讨债般走向自己,张毅城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纳闷,
说实话,近半年以来,这罗真还真就没过这么早。

“哎,毅城,问你个事!”罗真凑到张毅城跟前,一脸的苦大仇深,“你平时说的那些神
神鬼鬼的,到底有没有那回事?真的假的?”

“恩,”张毅城也是一楞“怎么了?”说实话,罗真一直是嬉皮笑脸的风格,还真没见
过这小子如此认真。

“哎,甭提了,他妈的让我赶上了”罗真用拳头一砸桌子,“我他妈的惹麻烦了”

“怎么了?”张毅城放下手中的小说,也认真了起来,“撞鬼了?”


“甭提了!”罗真一脸的褶皱,好像被挤压了两千万年的岩层一样,“我他妈也是吃饱了撑
的,我表姐你认识吧”

“不认识啊,怎么了”

“怎么不认识?上次迪厅,我给你介绍过。”

“哦,想起来了。好像有点印象,她怎么了?”听罗真一说,张毅城倒是真是有点印
象,罗真的表姐姓欧,就是其NB舅舅的闺女,叫什么忘了,和自己一样,也是今年高考,
以前给一个朋友过生日,吃完饭去迪厅蹦迪时碰见过一次,罗真也引荐过,只不过当时黑咕
隆咚的没看清,就是记得身材不错,据说学习一般,但钢琴弹的超级好,准备考音乐学院,
只要专业过了,高考象征性混个两三百分就能走人。

“我走天去我舅舅家,我表姐也不知道从那里学了什么笔仙乱七八糟的玩意,非要了我
玩玩,说那东西能回答人的问题,想问问今年能不能考上,我也不懂,就跟他一块试。结果
还真邪门,后来我跟我妈就回家了,结果他妈的,今天早晨我舅舅忽然打电话到我家,问我
昨天晚上到底跟我表姐干吗了?罗真眼珠子罩透着一丝血丝,我说嘛没赶什么啊,后来我舅
舅说我表姐他妈的傻了。"

“傻了?”。张毅城一楞,“怎么个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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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毅城,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到底跟我们玩的笔仙有没有关系?”罗真一个劲的喘着气。
并没有回答张毅城的问题。“我高考还指望我舅舅给我找个学校呢!我他他妈要因为这事把
他给得罪了,我草。”说到这儿,只见罗真一个劲的用手抓头发。到最后干脆用拳头矿当一
下砸在书桌上,把周围温习功课的人都吓了一跳。

“别急,别急!”张毅城赶忙向周围的同学赔笑,“咱两先换个地方说,换个地方说。”
学校外的了面馆内。

“你们怎么请的笔仙?”张毅城盯着罗真,罗真则低着头。

“就是用手这样拿着笔,”罗真开始用筷子比画。“也不怎么的,没过多久。笔开始动,结
果··在纸上划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反正我看不懂。她倒挺高兴的”。

“你看不懂?”张毅城一皱眉。“你也没问问她”?

“ 没有啊,笔动时反正我没使劲,我还以为是她偷偷的使劲画出来的。”罗真道,“今天早
晨我舅舅问我干吗了?我没说实话,打完电话,我跟我妈说,昨天晚上,跟我姐玩什么笔仙
乱七八糟的,结果我妈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大嘴巴子,之后急急火火的出去,我这才发现
好象挺严重的,毅城,你说实话,我姐傻啦,跟这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先告诉我,你姐到底是怎么傻了?”张毅城皱眉道。

“我哪里知道啊!”罗真一百万个没好气。“就电话里那样一说,我那里知道到底嘛德行?”

“她以前玩过吗?”张毅城继续问。

“不知道,罗真一摊手,不过昨天她好象也不怎么懂,玩的时候还打电话问来着,我觉得
以前应该没有玩过。”

“不应该啊!”张毅城一皱眉。“理论上讲笔仙这东西虽然说确定有一定危险,但中招的机会
应该不大,就算出事也是经常玩,玩的太多,且身体比较弱才有可能中招,在自己印象中,
罗镇表姐看身材,身体应该挺健康的,而眼前的罗真不但是童子之身,况且身子骨也挺强悍。
两个健康人第一次玩笔仙就直接着道的案例并不多见。我上次见你姐,感觉她身子骨挺结实
的,还是和你一个糙老爷们玩,理论上因该没太大事啊!”

“是啊,”罗真也一个劲的叫冤,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和什么爷们不爷们的有什么
内在的联系吧!“我不也没事吗?我怀疑,可能是失恋或是怎么的,妈的屎盆子扣我脑袋上
了,”

“不可能,”张毅城一摆手,“我跟你说,失恋那种傻和撞鬼那种傻,完全是两中概念。你
舅舅不可能拿失恋当撞鬼吧?能给你打电话,就说明事情不简单。”

“哎,我草,你就别刺激我了”,听张毅城这么一说,罗真汗立马就下来了。“哎·对了,
撞鬼··笔仙是仙啊!她要真撞鬼,应该跟这事没关系吧?”

“ 那东西,请来的本来就不是什么仙,基本上都是鬼,”张毅城苦苦一笑。

按张毅城的说法,鬼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存在的,在大部分情况下,笔仙请来的东西,都是
一些游戈在四周的小鬼,但也有一定机会请来重量级别的哥们儿,如果真象罗真所说的,其
表姐被什么东西冲上了,那八成就是招惹到什么NB人物了。

“ 鬼?”罗真的表情极其夸张,两只眼柱子瞪的想核桃,“我草,你能给我想想办法吗?

兄弟这一次算我求你了,或者帮忙联系联系能人,钱我出。”

“ 甭提钱,"张毅城一摆手,"这个事我就能搞定,但你的先给我办两见事情,一让我看看
你们昨天画的纸,二让我见见你表姐。"

“你?”罗真似乎对张毅城不大信任,但也没办法,就凭自己,目前唯一能找到的救星就是
他啦,就算不信也不能带出样来,“我说哥们,那可是我姐,你悠着点。”

“废话,想当初比那玩意更厉害多少倍的东西我都弄过,跟你说你还不信,现在信了把?眼
下最关键的是你得让我见到你姐,见不到她本人,本事在大也是白搭,"张毅城也明白,此
时刚刚出事,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罗真,想带外人见到他傻姐,想必会有些难度。

“我看看”。罗真点了点头,当场掏出手机,引得整个了面馆的人一阵回头,在当时,手机
可是身份的标志。学生用手机,不管是什么牌子,都会直接被认定为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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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5: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巧合

就象张毅城预想的一样,从罗真打电话的表情上看,似乎沟通并不顺利,到最后干脆在
电话里头骂起来,估计电话那头是他爹妈。

“妈的没戏,”挂上电话,罗真眼珠子都红了,“现在人在医院,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现在
他们让我过去,说有话要问我。”

“ 你也别急,你舅舅不是挺牛的吗?他现在肯定也没闲着,说不顶能找到比我更牛的人。”

张毅城开始安慰罗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弄,好弄!”

“ 草!”罗真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妈的,她主动找我玩的,又不是我勾引她,怎么他妈
的现在全怪我身上了,好象是我把鬼给招来的,我他麻也不知道笔仙是个什么玩意”。

“ 行了,行了,赶紧过去吧!说不定现在已经请到能人了。你过去跟他描述一下你们
当时的情况,也许有帮助。”罗真急急火火的出门打车,张毅城无奈的摇头。

一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的时间。看完最后一本小说,张毅城刚
准备小睡一觉以度过最后两节鸟语课,口袋里的比比机响了,一看号码是老伯的,张先生,
急事,速回电话。

这么晚能有什么即事?看了看信息,张毅城旁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之后从后门溜出了教
室。一溜小跑到门口公共电话亭。说实话,对于张国义的事,张毅城从来不敢怠慢,零花钱
方面就不用说,最关键的,就如同罗真不敢得罪他那NB的舅舅一样,自己还指望这高考砸
锅之后让这个手眼通天的老伯出面料理后事。

“ 哟!!回电话挺快的,又逃课了吧小子?”电话里,张国义对张毅城的回电话速度表
示很吃惊。

“ 没有,我请假出来的。”其实究竟请没请假,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哦``哦错怪我大侄子了,哈哈哈”,这么多年,张国义大大咧咧的毛病也没改变。“对
了毅城。你老伯这儿有件紧急事,我一朋友他孩子好象闹了什么小邪小灾。医院也没折,你
爸爸跟你大爷去了云南,一时回不来,怎么着,要不你来”。

“我不来你惦记让我妈来啊”!张毅城呵呵一笑,跟这个250 老伯从来都是贫嘴到底。

“行,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去接你。”张国义嘻嘻哈哈的就要挂电话,刚要挂
似乎有想起了什么。“哎··等等,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最后别耽搁人家孩子功课,今天解
决有谱吗?”

“看情况”,张毅城挺不耐烦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看具体情况,而且咱先得回趟家,
我要取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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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1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哎!得!毅城啊,这件事,你要给老伯办漂亮了,我到时候亏不了你,”听语气,这
张国义又不定跟谁吹了多大牛,对这点,张毅城是了解的,自己这宝贝老伯绝对属于小品“有
事你说”的类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吹大牛,装大尾巴狼,高中几年,这方面的事情,
老伯可没给自己少找。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辆奥迪从学校对面路口拐过来,一个劲的冲张毅城闪大灯。
“毅城啊!是这么回事,我有一哥们,他孩子出了点事,这个人和我关系相当铁,等会
见面,你给我喊二伯就行,我们当年那是从小玩到大,对了,你知道笔仙吗?”车上,张国
义语无伦次的说到半截,突然说出笔仙这两个字,把张毅城听的一楞。

“笔仙,”心说这个世界不会这么小吧?

“是啊!笔仙你知道不?就是两个人拿手勾笔,象这样。”

“ 这个不用解释,我知道。”张毅城呵呵一笑,“那个老伯的孩子是个女的吧?”

“恩···对呀,”张国义一惊,“你小子学会算卦了”?

“姓欧吧?”张毅城继续问。

“这也能算出来啊?”张国义眼睛瞪的个核桃样。“行啊你小子。”

这世界真小,不出张毅城所料,张国义嘴巴里光屁股长大的铁哥们果然就是罗真的舅舅。
此人名叫欧金阳,文化大革命前两人就认识,欧金阳的父亲欧兴华,是个老师,曾经教过张
国义,是当时学校唯一一名对张国义还算不错的老师,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这欧华兴因为
上课口误,直呼领袖毛主席的姓名而被打成叛徒,使的全家人受到牵连,某个冬天,欧家的
玻璃大半夜给人家扎的一块不剩,此时张国义搞联校革命纵队,手头上权利高涨,就带这人
把砸欧家玻璃的人暴扁了一顿,自此便和欧金阳由朋友成了铁哥们。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两人一度失去联系,直到前两年偶然遇上。至于欧金阳的外甥罗真,
貌似还真不是托张国义的关系直接进的重点高中。因为张国义压根没听过罗真这个人。
红港花园是天津的早期豪宅之一。虽说也是单元房,但人家这种单元房和普通百姓住
的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整个小区清一色的五层小洋房,每单元只有八户。却有两部电梯。这
与传统的塔楼住宅两三百户共用两三部电梯可绝对不是一个消费,一年下来光电梯费就不是
一般老百姓人承担的起的。据张国义说欧家象这样的毫宅就不下五处,红港花园只是欧家的
主宅而已。这欧家贼有钱了,老不差钱的啦。

因为在家收拾家伙耽搁时间,等叔侄俩返回市区已经快十点,但见欧家灯火通明。张毅
城和张国义进屋子时,一大帮子人正坐在客厅,而罗真及其父母没在。

“这就是我大侄子,”张国义倒不客气,没等主人招呼,就自己拿了把椅子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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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 哦 哦”,只见一个满脸冒油的中年人徐徐起身,表情说不上是尴尬还是吃惊,一个劲
的打量张毅城身上穿的校服。“这位小先生怎么称呼?”

“什么先生不先生,就叫大侄子。”张过义垫着个大肚子,毅然一幅梁山好汉的仗义形
象。“毅城,快喊二伯”。看来这位油性皮肤的大叔就是罗真那位NB的舅舅。

“二伯。”张毅城冲着欧金阳鞠了个躬。

“学生?”欧金阳旁边一位搽脂抹粉打扮的和庙街十三妹差不多,看脸上的皱纹,少说
也有四十开外的老太妹突然开口到。似乎也注意到张毅城的校服“。你···你···”只见老
太妹,转而一脸尴尬的看着张毅城和张国义,张嘴两下嘴里却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说实话,此时张国义气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眉头一皱,流氓样毕露,“学
生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一看张国义要瞪眼了,老太妹也软了,“我就是说啊,大老晚的,
弄个孩子来人家影响学习,多不忍心”。

“ 哎··这个,没什么不忍心的,我侄子学习好着呢,全班第一。”对老伯这吹牛功夫,
张毅城彻底无语,倒数第一啦。

“恩,我就是说嘛!”欧金阳的马匹尾随而到,假模假样的拍了拍张毅城的肩膀,“我就
说这孩子,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清华北大的苗子。”这会而张毅城更是彻底无语了。
这种肉麻的话说的如此淡定,不当总经理简直是国家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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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震山符

二伯···对于金欧阳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戚,张毅城叫的有点不习惯。我听说是姐姐出了
事,张毅城被一大屋子的大爷大妈盯的着实有点发毛,一心只想快点稿定,赶快走人。
恩,欧金阳点头,昨天晚上睡觉时候还好好的,早晨喊他起来发现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对了,她昨天和他表弟玩过什么笔仙,不会是那个事吧?

应该与那个无关,张毅城很真诚的摇头道。说实在的,罗真可是他铁哥们,关键的时候
怎么能出卖朋友。她说胡话了吗?

说,欧金阳点头,就说一句话,怎么还不来呢?从早到晚就说这句话。

别人问他话,她怎么回答?

不,就这一句话,不定什么时候说出来,有时候冷不丁的说一句,就不在说了。你问
他他也不理你,哎·你们先看看吧。说完欧金阳起身带张毅城来到走廊顶头的一扇门,只见

旁边的老太妹明显不放心,拧着眉头在身后跟来。

云云,云云,欧金阳推开门,只见房间里,一个长发少女站在窗台边,看背影与常人
没有任何差异,哎··早晨一推开门就这样,去医院时也是这样站着,现在还是这样,叫他
也不回答,大夫说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让我去心理科,心理科又说不是刺激,说可能是颅
脑损伤,让我转到神经科,后来什么检查都做了,啥毛病也没差出来,又让我们转医院。哎··他
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说这是哪出啊!云云,云云

叫云云就行,是吧?张毅城并没有看这个云云,而是从背包里拿出罗盘在屋子里溜达一
圈,只见罗盘指针几乎没有任何反映。似乎是有点东西,但貌似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这也
是在张毅城预料之中的,大部分情况下,笔仙请不来什么厉害的角色,就算冲身也不难对付。
叫欧云云,小名叫云云。欧金阳身边一为大婶也挤到前排,貌似云云的妈。

噢,但见张毅城,掳起袖子,用手指点了些唾沫在手上画了个震山符。直接走到云云
身后,大吼一声欧云云,你看谁来了。还别说,这一声还真管用,只见她猛的转过身,把门
口一梆子人都吓了一身冷汗,换做旁人的话,如果身后有人喊名字。往往是先回头,但云云
可不一样,脖子似乎是僵的,随着身后的喊叫直接就一个向后转,跟张毅城来了个面对面,
只见张毅城一抬手,啪的一张符拍在云云的天灵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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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话,震山符并不是有实质攻击的符咒。顾名思义,就是个敲山震虎的玩意,倘若
施法者有足够的信心占据强势,在当事人的天灵盖上一拍,冤孽道行不够的话就会马上跪地
求饶,不过让张毅城没想到的是,云云经自己这么一拍,并没有出现跪地求饶的情景,而是
一不做二不休,两眼一翻直接瘫到了地上。所有人几乎当场就傻了。

说实话,云云这样一瘫,把张毅城也吓出一脑门冷汗,自己用的可是拍冤孽的力道,
倘若拍在常人身上,就连大男人也没准都两眼冒金星。心说这丫头片子不会真如罗真说的那
样失恋装蒜,让我一巴掌给拍晕了吧?看罗盘确实有点反映,说明屋子里确实有东西。莫非
东西并不在她身上,不过担心归担心,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出洋相,把事情搞杂了。就在云云
倒地的时候,张毅城第一反映便是用胳膊托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用大拇指直奔仁中,整套
动作一起合成,似乎在预料之中。

张国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就地开吹,一个劲的跟欧金阳拍胸脯。妥了,你闺女
算是没事了!这玩意我见多了,一晕就算没事了。老二,我跟你说,你这闺女这算是好了。
一般人让妖精找上,让咱大侄子一拍都翻白眼吐百沫!

云云!此时已在张国义身后隐蔽多时的老太妹终于爆发了。不由分说边跑到云云跟前
抱着云云。

张毅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被
什么东西冲身。就算那东西道行有限,不是对手。理论上讲也因该跪地求饶才对。正琢磨着,
老太妹已经冲到跟前,一把将云云抱在怀里。云云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就在这时候,只见云云睁开了眼睛,老姨,只见云云冲老太妹笑了笑。转眼又看了看张
毅城,你?你?。

我··我怎么了?张毅城一楞。

爸爸,妈。云云并没有跟张毅城说第二句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欧金阳夫妇。
这···哎呀,欧金阳高兴的合不上嘴。这可是一天来闺女出了那句鬼话之后第一句人话。
旁边的媳妇更是眼泪都下来了。

怎么样?不看看,我说了吧,老二,你哥我找来的人怎么样?此时在场的人里头最得意
的就数张国义。现场吹NB成功。这场景,这素材这画面,对于一个视面子如生命的人来说,
是何等的弥足珍贵。

拿着罗盘在房间里绕了几圈,发现没什么事后。张毅城示意张国义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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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心碎天使 于 9-8-2011 06:37 PM 编辑

大侄子啊!你说,让二伯怎么谢你?

二伯,咱都是自己家人,这事也都是咱们的家事。没什么谢你谢的。张毅城假模假样
的说道,一派他大伯的架势。

国义啊,咱大侄子太懂事了,欧金阳语重心长的对张国义说道,我要有个这样的儿子,
拣破烂我也高兴。

行了,行了。不早了,孩子还要学习呢?表面上张国义很淡定,心里早找不着北了。
毅城,我们先回去,以后有事吱声,别跟我不好意思。

毅城啊毅城,我的好侄子,你可给你大伯露了大脸!发动了汽车,张国义简直跟打了鸡
血一样兴奋。说吧,想去哪里吃饭,我请客。

歇了吧!张毅城一咧嘴巴,都什么年代,还用饭局打发人!

哟··你这小兔崽子还真难伺候,那你说吧想要什么我给你去买,不过今天这事别让你
爸爸知道,说实话,这类问题张国义还是很怕老哥的。要是让张国中知道自己受用孩子旷课
出去帮人搞这事,还带有权钱交易的色彩,不挨骂才怪。

摩托罗了新出的掌中宝挺好的,张毅城一脸坏笑。爱力信788c也行。

你个小兔崽子,狮子大开口,那他妈得要多少钱?

没多少,对了老伯。今天你把我找出来办事,耽误了学习。到高考分不够你可要罩我。
呸··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你今天不出来,高考就能考多少分啊?张国义也气乐了
自己这个宝贝侄子的学习成绩自己甚至比他哥还清楚,十次家长会有八次他自己偷跑来

求自己去开。

给你找人没问题,不过你自己也要努力,考大学跟考高中不一样,分差的太远的话找人
不好使。

正说着,张国义怀里的电话响了,整的张国义还挺不耐烦。一看显示屏是欧金阳的号码。
喂?一接电话,只见张国义的表情立即就变了,我说毅城,刚才那玩意你整利索了吗?
啊···是啊。怎么了?张国义这么一问,弄的张毅城一头雾水。

他说···让咱们赶紧回去,挂掉了电话,张国义又把车钥匙拔出来,他说咱们前脚刚
走出门,他闺女又变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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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半个脚印

我靠!!这··张毅城此时也有点发蒙。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说这东西还有打麻雀战的。
他妈的当年八路军对付小鬼子子的那招竟然用在老子身上来?无奈,叔侄两夹着包又上了电
梯。

一进门,只见这欧金阳家的气氛就如同开追悼会的现场,一群大爷大妈有哭的,有叹气的,
尤其是那个貌似云云的老姨的老太妹翻着白眼冲着张毅城一个劲的运气。张国义也闹了个满
脸通红。拍了拍欧金阳的肩膀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叔叔,他人呢?张毅城抬头看了一眼欧金阳,刚才高兴的表情此刻已荡然无存,取
而代之的是一张苦瓜脸。

还在这儿。欧金阳倒是没说什么。起身带路来到刚才的房间门口。你们前脚刚走。她
后脚就谁都不认识了。又跑到窗户底下站着,嘴巴里还是那句,怎么还没来呢?

先别开门!看欧金阳要推开门,张毅城连忙制止,二伯,里面除了云云没有别人吧?
欧金阳摇头

没事。张毅城说着边掏出了罗盘,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刚才一时轻敌那东西跑了,这次
看我收了他。
大侄子,这次你可整利索啊,你婶子心脏不好,刚才那样一下差点就抽了过去。欧金阳
道。
放心把,张毅城看了看罗盘,眉头又皱了起来,哎··怪了
怎么了?张国义也凑了上来。毅城有戏吗?

怪了!只见张毅城拿着罗盘左晃右晃,一个劲的摇脑袋,继而一推把手开了房门。只
见云云四仰八叉大字行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睡的正香。

欧叔叔刚才他是这样的吗?张毅城合上了罗盘,斜着眼睛看着欧金阳,只见欧金阳的
表情跟见了外星人一样。张着嘴巴似乎很吃惊。

哎··这···欧金阳跟张国义大眼瞪小眼,这时屋外的一群大爷大妈也都凑了过来,一
看屋子里也都傻眼了。

大侄子,我敢拿脑袋保证,刚才她一直站在窗户底下。欧金阳表情很尴尬,你看这··这
这样吧·我们在这等会儿,张毅城也无奈了。心说笔仙招这东西,怎么跟电脑似的,碰
到电脑盲就死机,一但懂电脑的来修,肯定又正常。此刻从罗盘上来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冤孽胆小,让自己一个震山符给拍跑了还情有可原,可眼下自己什么都没干,连屋门
都刚进,这冤孽就跑了,真碰上了史无前例的游击行选手??此时张毅城也是一脑袋的包,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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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用不用叫她?欧金阳轻轻的问道。

不用,被冲过身子会伤元气,让他睡吧,蹑手蹑脚的走到云云跟前,张毅城用手探了探
她的鼻息,呼吸均匀,与正常人无异。妈的,真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张毅城从包里掏出
一袋香灰,小心翼翼的撒了一成在窗台上。之后又在香灰上摆了一排铜钱,欧叔叔,你就坐
在这儿等,张毅城拍了拍椅子,示意欧金阳落座,我在外面,有问题别出声。直接拨我老伯
的电话。说罢张毅城自己退出了屋子带上了门,在门口同样也撒了一成香灰。

毅城,你撒那些东西干什么用?门口张国义也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香灰,隔阴阳用的,铜钱是绊马索。那东西不在屋子里。刚才可能是从窗户跑的。如果
再进来,就出不去了。

那里边的人不会有事吗?听张毅城这么一说。张国义似乎有些不放心。

没看我在门口也撒了吗?门口撒上这个,那东西应该不会觉察到我在外面,凭它那点本
事。再进屋就别想在出来了。张毅城也是郁闷,话虽这样说,但谁知道那东西什么时候才再
进来。

就象张毅城预料的一样,但凡懂电脑的高手一来,毛病再多的电脑也正常。客厅中,一大家
子人,大眼瞪小眼的得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张国义的手机始终没响。

小伙子,不对···大侄子。欧金阳的媳妇,似乎也觉得一屋子人一言不发似乎有点尴尬,
你告诉阿姨,云云到底怎么弄的,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既然闲着也是闲着,这大婶打算
问点正经事。

二婶,这东西我也不好说,张毅城道,要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恐怕要等云云醒过来
后问他自己。比如说最近有没有去什么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比如坟地,殡仪馆一类的。或者
说是不是伤害过什么野猫野狗,又或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比如目睹车祸,跳楼,这都不
一定。这些事情放在正常人身上没什么,但如果云云八字属于阴身体又弱的话,就有可能招
惹一些不个干净的东西,不过不放心,因为八字问题招惹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怎么厉害,而
且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听张毅城这么一说,欧婶的脸色徒然一变,说话似乎也有些颤抖,清明那天,我
们带云云去他姥爷坟上烧纸。他忽然说冷,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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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8-2011 06: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张毅城也是一楞,刚才为了维护哥们,一直坚持云云的问题与笔仙没有关系,此刻
听欧婶这么一说,兴许真还就不是笔仙的事,你能不能说详细点,在哪里烧纸,怎么个冷发?
张毅城问道。

就在公墓,那天确实有点凉,所以他说浑身发冷,我们也没注意,欧婶眼泪都快下来了,
字里行间带这哽咽,大侄子,云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啊。她这么一哭,旁
边那个老太妹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水。另一旁的大妈也跟着哭,整个气氛跟灵堂真有得一比。
没事,你们也别急,张毅城也是郁闷,自己天生就怕这种有事没事就哭天叫地的中年妇
女,而这一大屋子几乎都是这类人,怎么活啊

就在这时候,只听见张国义的电话响了起来,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张毅城第
一反映就是抄起预备好的桃木剑和死玉,大跨步到了房前,一把拧开了门锁,只见云云还是
刚才那个姿势躺在床上,欧金阳一脸无精打采的坐在旁边正无辜的看着自己,屋子里似乎也
没发生什么事情。

毅城,张国义此时也跑到了门前,手里拿着还在响的电话,是你妈打来的电话。
我····张毅城气的娶凤姐的心都有了,一把接过电话,喂··喂。我跟老伯在一块呢。··哎
呀,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在办正经事,你就别跟我添乱了,··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
几点回去?我哪知道几点回去,你先睡吧!我跟你说,你先睡吧,你管那么多干吗?你再管,
我把凤姐跟芙蓉姐都给你带回来做儿媳妇,看不把你恶心死。只听见张毅城说话的声音越来
越大,到最后干脆急了,今天不回去了,有嘛话明天说,说罢就不由分说的把电话给挂了。
真要命。

带上屋门,张毅城刚转身就被吓在了当场,只见泪流满面的欧大婶就站在自己身后,满
脸感激涕零,大侄子,为了云云的事,要你在这守一夜,让我怎么谢你。

我··没事。这是应该的,张毅城心都碎了。心说他娘的我说不回去,也没说要在你这
蹲一夜。

无奈,张毅城又回到了沙发,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钟头,眼看就快一点了,屋子里的大爷

大妈陆续开始告辞。最后直到老太妹都拜拜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张毅城,张国义跟欧大婶,
说实话,要按张国义的脾气,早翻脸了,他妈的我两个外人在这盯着,你们一帮子亲戚都开
溜,什么东西?不过此时也没辙,谁让刚才晃悠了人家一下。既然牛皮都吹出去了,就算熬
成胶也要挺。都快两点了,张国义也困的有点不行了,偷偷的用电话桶了捅张毅城继而偷偷
的使了个眼色,言外之意让张毅城进屋看下有没有事,实在不行也拜拜。张毅城走到门口,
拧开个小缝,忘里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窗户前,长法披肩。看侧
影,毅然就跟《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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