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没药 5/13 梦海虬

喜爱蔷薇的骑士

没药可以溫暖怡人、可以幫助情感抒發，並找回平靜。


没药

1.没有期待的男人
2.猫耳朵
3.侵吞之声
4.梦海虬

喜爱蔷薇的骑士

那个男人躺在地铁站的椅子上，一时闭上眼睛，一时睁开。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喝酒的时间，也就是晚上八点；其实没有人约束他，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规则。又闭了闭双眼，有些影像冒出来，影像中自己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钟：八点。影像中的自己走在熟悉的路上，是去日式居酒屋的那条路，经过很多人。这些人或谈天，或看着手机，或责骂着对方，车子，天空，广告……这些一切的一切，都很细微……很细腻。

不一会，影像没了。一个小时，一小时的影像，像梦一般只用了几分钟就看完了。然后过了一个小时，男人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钟：八点。走在熟悉的路上，是去日式居酒屋的那条路，经过很多人。这些人或谈天，或看着手机，或责骂着对方，车子，天空，广告……

一模一样。他预先知道了一小时后或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真好啊。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本来的他是一尘不变的上班族，某日就成了这样。还是一尘不变啊。刚刚开始时，股票，博彩，赌博……很多人会说：真好啊。可是……真的没什么，只是一个小时而已。买股票的话还是很累人，博彩的话也不太可能因为也只有一小时后的事而已，赌博的话容易被人说是出千。

是有点钱了，虽然像流浪汉，但还是有点钱。

喝酒也没喝多少，影像又要来了。其实……这样的生活，很闷。一点都不精彩，没有一点惊喜。我都知道了；我已经看到了；看过了笑不出来。不能说闷，其实是觉得……人生好长，好像活了比别人多了一倍的时间。没有期待，完全没有。

总有一天会跑去卧轨！男人时常有这种想法。影像来了，下小时的事情。离开了居酒屋，这么快？有点奇怪。好像在找东西，自己在找东西。是找人，另一个男人，在居酒屋门口遇见的一个男人。然后影像断了。真少有。预知未来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找那个人，大概那人会杀了他，或者会……改变他。

事情很顺利的进行着，真的遇到了那个人，就在居酒屋门口，那个断掉影像的男人。他就像是失败者，瘾君子。瘦弱，失败，没用。大概就是这样来形容那个人。预知未来的男人心里想：就算他卧轨了一百年，我都还不会这么做。窝囊的样子。

窝囊的男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难不疑惑吧。一个同样像是失败者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讲。

“你……”

“我？”

“知道些什么？”

“蛤？”窝囊样的男人两手放进那肮脏大衣口袋里。

“还是说要拿刀捅我？”

“哦……我明白了。”仔细看，其实窝囊男子的眼神一点都不窝囊。

窝囊的男人走向居酒屋，就是刚刚预知未来男子去的那间。窝囊的男人点了酒，预知未来的男人坐在一旁。大概有五分钟吧，两人零交流。

“你生病了吗？”

“我这是生病吗？”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是你找我的，我还以为你有病呢？”窝囊男人拿出小册子和笔，准备记录一些东西：“还是说自己有病还不知道？”

“……”

“我叫阿鹄，是医生。”手中笔动了动，是钢笔：“你……看得到一个小时吗？”

“啊？”

“一小时。”墨水的流出量过多，阿鹄用手抹掉，反而越来越糟：“未来。”

“……”

喜爱蔷薇的骑士

阿鹄看着不回答的男人，又说了：“说中了吧。”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后来知道了。这不是重点。”阿鹄的笔又动了：“很困扰。”

“……对。”

“想要完全解决？”

“可吗？”意思是：可以办到吗？男人有点语无伦次了。

“可以。不过，你要明白。”

“……”

“那是另一个你。”

“我？”

“小的时候吧。或者还没出生前的事……”

“我……为什么？”

“本来就在你身上。其实很多人都会有的，只是通常另外的那个不会醒来，在儿时，或更小。你的病，在于生无可恋，可是另外一个你却对人生充满好奇。”

“……”

“所以他让你先看到，希望让你的人生多一点新意。”阿鹄的笔还在动：“结果弄巧反拙。”

“他是我弟弟？”

“不算是。很多东西都很难解释的。那算是一种遗憾，你爸妈的遗憾。”

“……”

“所以，解决方式有好几种。”阿鹄拿出两颗胶囊，一颗红色，一颗蓝色：“吃药，或者你自己知道的。”

“我……知道？”

“虽然看到了，其实可以刻意违背……不是吗？”阿鹄的指指桌上的两颗药：“吃药，等于杀了他。但是只要你自己可以不走那条路，可以不那样做，无视那些影像就行了。”

“……”

“选择在于你，红色的药可以让影像从此消失。蓝色的药只是维他命，增强免疫力。”

“……”

“酒钱就当作药钱吧，我没喝多少。”阿鹄离开了居酒屋。男人追了出去，男人还以为阿鹄就像那些科幻小说的神秘人物一样……会消失，凭空消失。但是，并没有。阿鹄还在，男人问了一些问题，过后离开了。过后阿鹄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听说他活得很好，生活很积极。

阿鹄还记得那个人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医生，有办法让另外一个我好好的活着吗？就只是……他。”



没有期待的男人（完）

喜爱蔷薇的骑士

上个月，幼儿园的老师和我这个监护人讨论了一些事；我的妹妹，她只和动物对话。

是件要紧的事，妹妹她……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可以说是背弃了我们，他们大概是想，既然有个已经过得不错的儿子，就大概……大概不用担心了吧。社会上抛妻弃子的案子很多，但是我和妹妹的案子算是离奇的。我不说父母有苦衷，只能说……他们有自己的问题吧。

妹妹她……会这样可能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我三个月前来到这里，这里的生活质素会比较好，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倒不是这样……为了不让妹妹一直在父母的家住太久，应该说是父母“以前”的家。这样似乎给了妹妹一个没有必要的梦；爸妈还会回来的梦。是我太主观了吗？

新环境。没有朋友，不熟悉的环境。妹妹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要搬走，我只是叫她适应，可能做错了。她没交到一个朋友，所以去和猫咪，小狗说话。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幼儿园的老师说，这种行为只要妹妹交到了好朋友就会消失。这种情况本来很容易解决，但是现在……

妹妹不是和动物说话，而是对话。动物会了解妹妹的话，妹妹可以理解动物的叫声。

问题就发生了。猫狗袭击了其他同学，我其实觉得妹妹变得很了不起。至少她可以保护自己，她可以让动物保护她。我把妹妹带回家里，但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其实她也不会和我说，不会对任何人说。她只会和她的猫咪说。就这样抱着，抚摸着，细语着，可爱的小猫……和可爱的妹妹。猫咪什么时候捡回来的？算了，没什么大问题。

刺耳……有东西刺耳。是声音，是门铃。真是刺耳，我该换个门铃声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像是某某的家长，冲动的家长，因为孩子被猫抓而冲动的家长。我打开门，这人和我在猫眼看到的不一样，他不冲动，但邋遢。其实还真希望他的拳头可以挥向我这没用的哥哥。

“你好。”
“你好。”
有四秒是寂静的。
“哦，对了，我叫阿鹄，是家庭医生。”
“哦……”
又是五秒的安静。
“是幼儿园找你来的？”
“算是吧。”
“请进……”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会邀请他进来，我一般不会邀请像他这种人的。总是怕……进屋挟持之类的。

“你的妹妹。”
这个叫阿鹄的走向妹妹，我拉住了他，有些粗暴的拉着。
“你很保护她。”
“嗯……”
“她病了。”坦白说，我觉得他是骗子。我这时的眼神很不礼貌。
“她可以和猫狗对话，对吧。”你怎么知道？
“不要用那种惊讶的表情。”阿鹄蹲下身子，摸摸小猫，猫咪很舒服：“这算是一种祝福吧。或者说是骄纵。”
我不是很明白。
“这是可以医的。不过你要明白。”
明白什么？
“明白吗？”
“什么？”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要回答我啊。”
“哦……”

“你要明白……你妹妹为什么会病。”
为什么……
“又不说话。”
“哦……”
“泛滥的爱。”
“你说……我溺爱她？”
“不是你。不只是你。”
我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因为自己也不太明白。
“你会明白的，孩子不会想太多，可能她只是一个可爱的想法，只是这想法真的发生了，所以我说是溺爱，命运的溺爱，或是其他的……”阿鹄拿出两颗胶囊，一颗红色，一颗蓝色：“都让你妹妹吃了吧，小孩子可能吞不下，打开胶囊泡水喝也可以，只是不要两种混在一起。”

阿鹄转身就走了。我让妹妹吃下了胶囊，红色的那颗，妹妹呛到了，我打开了蓝色的胶囊化进水里。妹妹就告诉我说，其实她可以吞下另一颗。她开口了。不再对小猫说了。我也没问她太多，这件事就让它淡去。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应该怎么答谢阿鹄，他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

还好过几天，在家附近的家庭餐厅遇到了他，我请他吃了一顿，但是没问他其他的事；有关妹妹的事。妹妹在幼儿园过得很好，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和妹妹都很好。今天我获知爸妈去世的消息，我没太悲伤，妹妹则不一样，她哭了好久。爸妈三个月前去世了，因为我们搬了家所以没法通知。

那双猫耳朵是爸妈留给妹妹的一个回忆，或许这又是我太主观的想法吧。



猫耳朵（完）

喜爱蔷薇的骑士

眼睑闭上，眼珠子就只能看到眼睑。因为我还没睡，但……必须快点。明天有重要的考试，但真的很难睡着，脑子里有太多方程式。静下来，眼睛要紧闭着，耳边有声音吗？这应该是寂静的夜，应该进入梦乡的夜，可是有小小声的虫鸣。好小声……好小声。听久了可以睡下去吧。但是越听就越想听，很难不去想那声音。

“吟吟……”有节奏的虫鸣。
“吟……吟……”慢慢变得没有节奏。
“吟…………”完全只是震耳欲聋，没有其他的了。我被吞掉了，被这种虫鸣吞了……



阿鹄到了，这村子还是很普通。居民们环抱在大自然下，都很健康。在早市里可以得到整个村子大体的情况，要什么情报就有什么情报。结果阿鹄听到了不好的：一个老友的孩子失踪了。胡先生年轻时认识阿鹄，已经有十三年了吧。当年胡先生和现在的妻子到故乡的山里游玩，也就是这个村子背后的深山，只是当时还没有孩子，他们也还没有结婚。

胡先生失踪了，当时阿鹄也在那山里，当时他十岁。阿鹄从小就能看出来，听出来，嗅出来，尝出来，感应出来……任何一种“异变”。“异变”难以解释，可能是命运，也可能是有诱因的，阿鹄从小就学习如何应付“异变”。发生在人身上的异变叫“病”，大自然的异变叫“灾”，通常可能是动植物。“病”通常吃药会好，对付“灾”通常得靠智慧。

胡先生当时遇到的是一种叫“食影”的灾，顾名思义遇上了，你的踪影也就消失了。很多倒霉的登山者遇上了“食影”就会被迷惑，然后跟着“食影”走，这些登山者会被“食影”遮蔽，而没人能看见“食影”，所以登山者将永远不被发现，最后死亡，成为“食影”的食物。世界各地的山区都有“食影”只是被不同文化下包装成其他名词。

要找回登山者其实非常容易，因为“食影”容易渴，但是不太喜欢淡而无味的水，它们最喜欢晨间的花露水，参杂着花粉的淡淡甜味，“食影”最喜欢了。但是到了烈日当空的中午，它们不得不喝淡而无味的山泉水，这样一来跟着“食影”的登山者一样会来到水源附近。

只要在山中较大的水源附近摆放有色的汽水，就行了。“食影”通体透明，喝了有色汽水就会现形，登山者也能被免去迷惑，从而得救。胡先生被救了回来，过后也时常找居无定所的阿鹄来解决那些因为“异变”而引发的问题。阿鹄不是自愿居无定所的，他居无定所的原因很现实，因为没钱。

这次来这里，阿鹄原本的目的是希望胡先生可以接济自己，结果却遇到这种事。阿鹄来到这深山里最大的水源，一条旷阔的山溪，这时已经是旁晚了。一如阿鹄所料，胡先生还在这里，地上摆着很多罐有色汽水，阿鹄随便拿了一罐来喝，但马上吐了出来。沙沙的，有蚂蚁了。

“你总算来了，现在的食影不喝汽水了吗？”
“我也不清楚。”
山水间真的很美，但是现在不是那种时候。那种时候要怀着欢愉的心情。
“天快黑了，回去看看吧。”
“多一会儿吧。”胡先生也知道等下去没用，这样只是为了……沉淀一下心情吧。

回到胡先生家，这家很贴近森林。虽然胡先生有阿鹄这样的朋友，也知道深山里有最多的“灾”，但还是最喜欢森林，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胡太太正在哭，阿鹄决定不去多事，怕越说越错。

“会是我儿子的问题吗？”
“蛤？”
“病？”
“不太可能。”
“……”
“第一，我没看到人类异变的迹象。”
“……”
“第二，我也没嗅到，闻到，感应到人类异变的迹象。”
“……”
“最后，有些灾的声音。”
“什么声音？”
“再夜一点吧。”

深夜了，阿鹄跑到胡先生儿子房间的窗户外。
“找到了。”
“什么东西？”
“侵吞。”

“侵吞”是一种蚕，和普通蚕无异，叫声也没差，只是有特殊的效果。灾，它不是新物种，也不是罕见物种，更不是种活化石，而是已知的物种，只是没多少人懂它们有特别的力量而已。

“侵吞”的声音，听似平常，但是越听越想听，不能自拔，最后被音频包围，吞掉。因为这特殊的音频，着迷的生物会被带入其他的空间。可能从马来西亚，一夜间带到美国也说不定，但是一旦被带走，唯一能回来的方式就是马上找找附近还有没有“侵吞”，一般来说一定会有。“侵吞”转移的空间附近一定还有另一只“侵吞”，找到另一只继续倾听它的声音，被带走的人才有可能被带回来。

“现在这种情况呢？”
“我试试……可是有风险，也可能不是将你儿子带回来，可能带错人。”
“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鹄将“侵吞”的声音录下来，再用电脑修改，将音频全部逆转，然后再播放给“侵吞”听，希望“侵吞”逆转后的音频可以将人带回来。结果让人失望。回来的不是胡先生的儿子，而是个外国人。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是，这人死了，头不在身体上，音频只将身体带了回来，而不是完好无缺的。

阿鹄吓得逃走了，无头尸体是恐怖，但最主要的是他无法面对胡太太。胡家儿子的失踪没了下文，因为阿鹄再也不敢再回来找胡先生。



侵吞之声（完）

秋风之铃

第一次读《没有期待的男人》时，有点不明白。
一开始还以为预知未来的男人其实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后来刚刚又多看一次，好像有点明白了。
是说，到最后，活得很积极的男人，其实是那个男人的另外一个他对吗？
不过，那个“你爸妈的遗憾”，还是不懂是什么意思...... (请原谅我...... )

话说，“鹄”这个字怎么念厚？是念 /古/ 吗？

喜爱蔷薇的骑士

回复 6# 秋风之铃


没错，“鹄”念gu。
《没有期待的男人》其实就是鬼片那种情况，不过我不是写鬼故事。= =
“你爸妈的遗憾”这句，其实我觉得不难理解吧。= =
本来两个孩子，剩一个……再说就说白了。

个人比较喜欢《猫耳朵》= =

秋风之铃

回复 7# 喜爱蔷薇的骑士

啊，哦。嗯嗯，明白了。

我比较喜欢最新的《侵吞之声》。
(下次登山要记得带汽水了...... )

喜爱蔷薇的骑士

海风吹，耳朵听不到其他的东西。我就是没用，一旦遇到突发的危机就会萎缩，过后才来后悔。其实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不可以抱着这种想法，这样更差劲。反正……出海，钓鱼，见见老友，跟着他们到处走，真好。

“少年！来啦。”
“哦……杰克老爹，来多久了？”
“不久啦，之前在马六甲海峡那边……”

杰克，老头子，五六十岁了吧，还是很喜欢出海，大概……孩子们都离家了，家里的老婆也已经习惯了，没和他聊过这方面的问题，我们一见面就是聊那些海上的好玩事，或是世界各地的趣闻。他们大概有九个人，都和杰克一样爱出海，只是年纪有差别而已。他们一生都在找神秘的海上宝藏，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将遇难的船只，也就是废铁带回港口卖钱。

据说，空难后的飞机残骸最好卖，但对他们来说……事实上也没差啦。他们只是为了自由，自由的游荡。我和杰克他们第一次出海，是八年前，那时他们正要去印度洋回收一只空船并卖到马达加斯加那里，杰克他们是可怜我才让我上船，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刚好相同，就当我是便宜劳工使唤就是。

那艘空船，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知道，但是我一登上那空船马上就闻到了。有“异变”，是一种“灾”。这种“灾”，历史悠久，并且让不少的传说更为真实，经典的例如人鱼，塞壬，之类的……

但我的老师把它们称为“绮梦”。它们是一种真菌，平时没有危险性，但是遇到海风就不同了。它们一遇海风孢子就会改变，这孢子会让人夜里梦游，不管你是发春梦，发恶梦，都很危险。古代的人，时常会有鬼船的传说，大概都是“绮梦”引起的，那些逃过一劫的人就会回到港口绘声绘影的将自己的梦告诉其他人，进而传说更真了。

那艘船的人大概都跳海了，如果杰克他们不找出“绮梦”，大概也都会去跳海。幸亏有我……如果没有我在甲板上将他们从梦中弄醒，他们都死了。解决的方法很简单，找出“绮梦”，煮了吃，而且味道其实并不差。那时杰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仍然记得……

“干嘛会有这样的生物啊？”
“你会去问鲨鱼为什么要吃其他的鱼吗？不会，因为它是为了生存，绮梦也一样。”
“……”杰克点点头。
“为了不让我们吃，而要杀了我们，但，我们为了活命只能吃了它们……”
过后的对话我忘了。

这次我和他们在新加坡相遇，他们打算走南中国海道去中国海南岛，应该会在越南停留一阵。我们在船上各自分享了近年来的所见所闻，我告诉了他有关“侵吞”的事，但没告诉他胡家发生的事。进入越南管辖的海域后，有个水手慌张的跑来，说呼吸困难。我也不知所措，没遇过这种情况。

有隐隐约约的怪音从海底深处传上来，但太小声。这怪音一定有问题。我突然记得这家伙，这呼吸困难的家伙耳力超好的。可能他先听到了吧，这怪音。然后这家伙又说自己的背上长了鱼鳍，但那是他的幻觉。我大概知道了，我们遇到了什么。“虬龙”。

“虬龙”不是龙，算是种蛇，只是没有科学家想过蛇类会栖息在那种地方，海里的深渊。它很大，少出现，一出现就是为了吃“海市”。平时我们说“海市蜃楼”，“海市”在海上，“蜃楼”在路上。“海市”其实一片巨大的绿藻，它的出现伴随着大雾。“虬龙”吃“海市”，但不吃寄生在“海市”上的“绮梦”。那对“虬龙”来说有毒。

那些怪音是“虬龙”发出来的，“绮梦”不是动物，但是那股怪音会让“绮梦”将所有的有毒物排出。但是那些怪音会让人以为自己是一只鲨鱼。可是这里附近没有“海市”。环境污染吗？所以“虬龙”饥不择食？我们的麻烦大了。幸好“虬龙”移动得很慢，杰克火力全开要冲出这片海域。

我们看到了渡轮，来到了渡轮的航线，但怪音越来越大，我们只好拿棉花塞着耳朵。渡轮上有人跳下来，渡轮继续开，也是因为怪音吧。还以为逃不出去了，轰然一声，我们都看见了“虬龙”，它吞了渡轮。比我想象中的大好多。

海浪剧烈的摇动我们的船，但是我依稀见到了，“虬龙”的眼。那眼神说：算你们走运。




梦海虬（完）

喜爱蔷薇的骑士

回复 8# 秋风之铃


   
谢谢喜欢，我都是胡言乱语的。绝无此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