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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大亂鬥]HBHo專用樓(7/2:杯面—狼眼—法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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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7-2-2011 01:37 PM 编辑
由于有第一季的经验,本季打算来个新玩法。
有意长期玩下去的玩家,可以自己开一个主题,并注明标题为[联想大乱斗],所答的题目就集中在自己名下的楼。
这样一来,即使游戏结束了,所写下的作品还是可以很方便地让浏览本版块的读者点阅。
不再嗥月 发表于 10-1-2010 03:15 PM
這樓是目錄(無Link):
#2、#3:拍賣會—鼻屎—惆悵
#4:西湖—水中月—經痛
#5:王菲—黑白電影—飯盒
#6:臘腸—大學—聖誕老人
#7、#8:象棋—大麻—教師
#9、#10:魔女—點頭豬—懊悔的吞噬
#11:食指—心靈感應—中央山脈
#12:數字—地下鐡—貓頭鷹
#13:蜻蜓—幻覺—靈魂
#14、#15:杯面—狼眼—法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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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2-2-2010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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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鼻屎—惆悵
要走出出口就得經過戰場(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大廳而已),在這種只剩我們兩人的情況是不可能沖到那兒。
“鼻屎,你打頭陣!”我發號施令。
“不要叫我鼻屎,叫我……”鼻屎還未抗議完,我已經將他推往前方。
“敵人!射!記得留下活口!”敵方見到鼻屎的身影,便開槍掃射。
“哇……”鼻屎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鼻屎兄,你是我最後一個同伴,竟然掩護我而……唉……”我繼續坐在牆壁後方,嘆了口氣。
鼻屎,是我兒時的夥伴。
我們一起做小偷、搶東西,到最後我們進了黑社會某不出名的幫派。
他,竟然在這一次任務中陣亡。
明年的今天,我會帶你喜歡吃的元寶腊……
“嘩!好險!”咦,怎麽這把聲音那麽熟悉?
轉頭一看,竟然是鼻屎!
我驚道:“你不是死了?”
“他媽的,我福大命大,死不了。”鼻屎左肩処流了許多血。
“死不了?更好,來掩護我逃走!”我在他背後踢了一腳,他又踏入了戰場。
現在不是表現惆悵的時刻,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我要逃走。
鼻屎兄,成爲我的盾吧!
我拿起了手槍,也沖入了戰場,同時向四面八方亂開槍,因爲我不知道敵人躲在何處。
“OUCH!你射到我了!”鼻屎大叫道。
“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應道,同時強忍著被敵人射傷的傷口疼痛。
“喂!你不是說過你會什麽華麗的雙槍術嗎?怎麽不使出來?”鼻屎的這句話忽然提醒了我。
是哦,我會這麽厲害的招式怎麽不在這個時候使出來?
忽然我的肚子發熱,應該是什麽“氣聚丹田”的前兆吧,連我身體都贊成我使用招式。
首先是想象!腦海裏想象一顆七彩小石,然後爆碎!
“喔——!!”我感覺到力量灌滿全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疼痛。
我舉起了雙槍,指向目標……
“Oh my God!我找不到目標!”我大叫。
有力量但找不到敵人的蹤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啊……
“再見了,朋友。”當聽到這句話時,我見到鼻屎已經到了出口。
“朋友,明年的今天我會帶你喜歡吃的元寶腊……哇!”鼻屎一打開門,“轟”一聲,門爆炸了。
原來敵人以防萬一,便在出口門裝了炸彈。
看來敵方無法活捉我們,就打算殺掉我們。
“哈哈!抵死!”我笑道。
大廳越來越多屍體(他們是我和已故的鼻屎偶然性射中的目標),我也差不多成了血人。
我努力地跑向大門,一面換彈夾、一面開槍射擊,敵方的槍聲也越來越少。
我腳步越來越慢,覺得雙手上的兩把槍很重,路綫也不再是一條直綫,眼前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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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奮,醒醒啊!”我被搖醒。
我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竟然是最不想見到的鼻屎。
“他媽的,你下地獄就算了,不要連我也拖下水……”想不到我竟然跟隨鼻屎下了地獄。
“我們還沒死!”鼻屎叫道,“我們被他們活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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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鼻屎倆雙手被綁,然後帶到一閒房間内。
房間有一張長桌,一張舒服的單人沙發椅,和沙發椅對面的兩張普通木椅。
我毫不猶疑的走到沙發椅前,但被敵人喝道:“你!位子在這邊!”敵人指著木椅。
“哦。”我把沙發椅(用身體)推到木椅旁邊,接著便坐下。
“啊!你怎麽可以那麽奸詐!”鼻屎抗議道,接著便跑道我面前,硬硬擠進我正在坐的沙發椅上。
“卡嚓。”這是槍被拉開保險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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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老兄,你老大怎麽到現在還沒來?我要小便。”鼻屎問身後的敵人看守人員。
“要就在這邊解決!”我代替看守人員答道,“老大就快來了,再等多一陣子不行嗎!?”
“是不是這樣回答?”我望向我身後的另一個看守人員。
那個看守人員便拿一塊布塞入我口中。
“嗚嗚嗚嗚……”我嘗試將布吐出來,但失敗了;所以嘗試將布吞進肚内。
但卡到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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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終于,布拿開了。同時房門打開,一個老人進入了房間,兩旁有四個保鏢。
加上原本這裡有的兩個看守人,敵方共有七人,我想突圍時不可能的事。
“這裡有八個敵人……”我低聲道,“應該不可能突圍了。”
“不是七人嗎?”鼻屎低聲回應。
“包括你。”
“什麽!?枉我當你是好友……”鼻屎激動大聲道,接著被身後的看守人員擊昏,倒在椅子上。
“還剩七人。”
這時老人開口了:“別想要突圍了,外邊還有幾隊人馬看守這裡,這一次我下的命令是射殺,而不是活捉。”
老人的話是不能不相信的。
正所謂:不聼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嘛……
呿!這樣我剛才的計算有什麽意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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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不想問你問題了,你自己來説吧。”雖然雙手被綁,但我還是可以將雙腳擡到桌上翹著。
“對老大禮貌些!”看守人員怒道。
“算了,由他吧。”老人說道,“雖然說我是命令手下要活捉你們,但區區兩人竟然可以幹掉我們幾百人。”
“哈哈,不要讚我了。”我不好意思道。
“他是在讚我!”鼻屎醒了,他還醒得真快。
“這一次我捉你們倆來的原因是……殺掉某某地下拍賣會場裏面的所有人。”老人面無改色的説道。
“怎麽你不做?”鼻屎問了一個相當有智慧的問題。
“唉……前幾個星期我幫出了個叛徒,將我方全部人物資料送給了敵方。”
“所以你的敵人知道你幫有什麽人,要是見到他們便禁止進入拍賣會?”我推理,想不到我還那麽聰明。
“是殺掉。”老人說道,“因爲我的這一次目標是拍賣會理的某物品。”
“也就是說,你這一次捉我們的目的,就是讓你的敵人沒有見過的我們潛入拍賣會,然後製造混亂,你的人便下手搶物品?”我繼續推理。
“他媽的,要就將任務說得清楚些,還講什麽殺掉拍賣會裏的人。”
“沒錯。”老人笑道,“一個是不死男,一個是雙槍高手,這簡單的任務難不到你們吧!”
“哈哈哈!不要讚我了。”我和鼻屎同時説道,“當然沒問題。”
“那酬勞呢?”鼻屎問。
“聽説你女兒是個樣貌娟秀的人妻……”我對人妻有特別的性趣。
“你!講話小心些!”看守人員忍不住怒道。
“那我就要那個八嵗的孫女吧。”鼻屎是個蘿莉控。
“……”老人微笑道,“不知是你們沒做功課還是收錯風,我沒有女兒,只有兒子;但我的媳婦全都挂了。”
我張開的大嘴,心情頓時落入了谷裏。
看來這一次任務一定失敗了。
你這個剋人妻的老頭……
“我就知道老頭你有孫女。”鼻屎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
難道蘿莉才是王道?
“我沒有孫女,成年孫子倒是有不少,你要哪一個?”老人笑道。
“Oh my God!!!”鼻屎受不住打擊,仰天(花板)長嘯。
但隨之被看守人員擊昏了。
我則在一旁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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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2-2010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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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
幾天後,我們行動了。
我們好容易的進入了拍賣會,便開始等待,直到老人要的物品拿出來拍賣爲止。
“你相信真的有這種東西?”鼻屎問我。
我聳了雙肩,表示不知道。
同時也擧了手。
“這場地下拍賣會,應該什麽都有吧。”鼻屎說道,接著跟著舉手。
“這幅名畵,就由這位仁兄以三百五十万英鎊獲得!”鼻屎中招了。
“他媽的,你坑我……”鼻屎怒道。
“反正你的死鬼老豆留了那麽多筆財產給你,這一小費用應該不是問題吧。”我若無其事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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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老人的目標了。
我們倆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相信眼前老人要的物品竟然真的存在。
這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長棍。
“這就是傳説中的神棍,曾經是亞瑟王佩戴過的神劍之鑄劍者的最後一作……”
“X—咖喱棒!”我叫道,還真不愧是神棍。
“有沒有可能是冒牌貨?”這一次鼻屎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因爲拍賣會哪有可能會拍賣冒牌貨的,即使是地下拍賣會。
我婉轉答道:“都説是神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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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各自跑去廁所取出武器。
由於是地下拍賣會,所以更加嚴禁武器攜帶,在入口處還裝了比機場関卡更先進的檢測儀,只要一被檢測到“懷疑”是武器的東西,那個人便被禁止入場。
除此之外,在入口處還有許多配槍的“保安人員”巡邏,假如偷偷越過檢測儀爬進會場,便會立刻被射殺。
所以將武器藏起的方法,無疑就是藏在身體裏面。
我將雙槍零件全部拆散,加上四十粒子彈,全部吞入胃裏去。
要將之全部嘔完出來然後抹干還是件噁心的事情。
鼻屎的高威力短槍也被拆散,和二十粒爆炸子彈,全部塞入肛門裏。
我很好奇到底他是如何做到的,要是肛門受到一點刺激的話,二十粒爆炸子彈的威力是不可小看的。
算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完成任務,然後跟老人領取酬勞——五百萬英鎊。
忽然心痛了。
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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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鼻屎朝天花板開了一槍;我又帶著惆悵的心情出戰。
來賓逃的逃,散的散,保安人員也來了。
當然來賓也有的是黑道分子,不知從哪兒抽出了槍(應該也不會是肛門吧)。
當然,那個“X—咖喱棒”也迅速地退回了後臺,老人得不得到手,就得看他的手下干得如何了。
我們就做好搞混亂的本分。
這一次總算可以使用我的華麗雙槍射擊術了。
“鬥槍術·修羅之葬。”
四周的敵人全都中槍倒地。
沒有人能夠從我的雙槍下逃過……
當我們倆子彈差不多用完時,我們撤退。
當然是由鼻屎來掩護我。
“鼻屎!掩護我!”我用槍指著鼻屎的頭部,而他沒有了子彈,無法對我反擊。
“不用掩護,看我的!”鼻屎從口袋裏拿出了兩顆手榴彈。
“Good!好個肛門可以塞那麽多東西!”我一面開槍,一面撤退。
難道他的肛門真的可以防止衝擊,不會使炸藥類爆開?
可能是屁股多肉吧。
“緊急糧食、3L的水分、綳帶藥膏我都帶齊了。”鼻屎自豪地道。
“……”我驚訝道,“你的肛門還可以塞多少東西啊?”
“他媽的!這些不是武器,不用塞入肛門啦!”我忘了拍賣會的規矩。
要是他真的能夠將這些東西塞入肛門的話……
“你幹嘛露出那麽期待的表情?還不快逃!”鼻屎又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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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我們跑去找老人要酬勞。
才進入老人的辦公室,我們倆就被壓在老人的桌子上了。
老人看起來很生氣。
“我們做好了本分,也為你湊足夠了時間,你到底還想怎樣!”鼻屎大叫。
“你!”老人指著我,“還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干了什麽?”我不解道。
“你的那招‘修儸之葬’……”老人還未說完,我便接了下去,“很帥。”
“混帳!”老人怒道,“你殺了我的人!”
“那不是驗證了‘沒有人從我的雙槍下逃過’這個事實嗎?”我答道。
鼻屎插嘴:“我沒死。”
“縂有一天你會的……”我微笑道,“老頭,又有什麽問題呢?”
“你就是殺了正要拿走X—咖喱棒的人!也就是我的人!”老人怒道,“此等神棍我想要很久了,你竟然讓我錯失大好機會……”
“老頭啊,只不過是咖喱棒而已……”我無奈道。
“什麽咖喱棒!?”老人一掌拍了桌子,站了起來,“傳聞中它可以將海水隔開,讓人們過到對岸!”
“這……不是摩西之杖嗎?我記得這個杖在前幾年被一個叫不破耕助的日本人弄斷了……”
“咖喱棒的功能應該不是攪咖喱嗎?”我問道。
“滾!通通滾出去!”老人趕我們走。
“那酬勞……”鼻屎還好意思提起這件事。
這時就有三個守衛人員帶鼻屎走了。
鼻屎就被帶到一個神秘的地方,過了不久后就見到他一跛一跛地走回來。
應該是被人群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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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頭很面熟……”我對鼻屎說。
“嗯。第一次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不過算了。”鼻屎說道。
後來我不經意調查發現到,原來那個老人竟然是鼻屎的父親。
想不到這兩父子都是一樣的,竟然連對方都認不出。
而且那個糟老頭年輕時好像要逃避幾個幫派的追殺,所以詐死。
鼻屎就繼承了大筆財產。
真可惜在拍賣會玩槍戰,不然的話我們的家裏就多了一幅三百五十万英鎊的名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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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2010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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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水中月—經痛
西湖。
就在西湖還未被入侵之前,阿初和他的族人約有兩三百人,都住在周圍,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阿初!你是我們的族長,尋找食物這個粗重任務就交給我們吧!”
“阿初啊,你幾時找個良伴,度過下半生?”
“阿初,你來評評理,看是我對還是他對!”
“阿初叔叔,陪我玩!”
阿初,是這個族的族長,給其他人的印象相當好。
但是,他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每次被他人入侵時他都帶領族人逃走,而不帶領他們反抗。
結果之前族中就分成兩派,阿初便帶領一班相信他的人離開,便到了西湖,開始了新生活。
“你們不會怪我太儒弱了吧。”阿初問他的好友阿琦。
“要是我們怪你的話,當初就不會跟你一起走。”阿琦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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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族群之前,族中長老告訴阿初:“要是你能把西湖下的月亮撈給我們,我們就會讓你們留下,之前的事我們也不會追究。”
阿初聼了之後,一個人跑去撈水中月,但不成功。
因爲月亮在湖中央,阿初根本到不了那個地方去。
難怪族中長老會出此難題。
但阿初不會放棄。
有不讓族人分裂的機會,阿初怎麽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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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將西湖的月亮撈起來,可是它在中央,怎麽辦?”阿初問周圍的族人。
族人想了很久,沒有出聲。
這時有一個小伙子叫道:“那個月亮附近,不是有棵大樹嗎?”
“只要我們手捉住對方的腳,連成一條綫,那不是可以到達月亮所在?”
“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阿初心裏卻有疑問,“之前的月亮好像不是在大樹旁,爲什麽現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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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上。
“阿琦,我們全部人的性命就靠你了。”阿初對阿琦說。
阿琦是族裏力大無窮的一個,很自然的她是最尾端的一個。
而另一個尾端則是阿初,讓他撈月。
“嗯。”阿琦臉色看起來很差,但沒有人留意到。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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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撈到了沒?”阿琦在樹頭上大叫。
“怎麽可能!”阿初看著手上的水,“不可能的!”
阿初一踫到水中月,月亮不見。
可是過一陣子后,月亮又出現了。
阿初再撈。
不成功。
“阿初!我快頂不住了……”阿琦叫道。
“再忍多一陣子,我只差最後一步了!”阿初回應道。
“我……經痛……現在……已經是極限了……”阿琦放開了雙手。
中間的族人,和阿初全部掉入湖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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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的另一邊,剛好有一位文人經過。
“這般情景,還真有趣啊。”文人看見湖對面的事情經過。
“區區猴子,竟然妄想撈得水中月。”
“但猴子歸猴子,我們人也不是一樣?”
文人放下了布包,便在一顆大石上磨起了墨,嘆道:“獼猴撈水中月,和我們人尋求不老之朮有何分別?”
接著便將領悟的道理,記于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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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4-2010 08: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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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28-6-2010 12:56 AM 编辑
王菲—黑白電影—飯盒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王菲,和某歌手的名字一樣,但沒有那位歌手的聲喉。
想當年,我是王菲迷,也扮演著瘋狂歌迷的角色。
收集全部專輯、海報,甚至每一次她來到大馬演出我都想盡辦法弄到一張入場券。
在演唱會中喊破喉嚨,希望王菲小姐能聽見我的聲音。
也非常希望和她近距離接觸。
沒有非分之想。
但這些已成爲了過去。
心,淡了。
“女孩,迷路了?”那個時候,我和女孩在某公園相遇。
“嗚嗚嗚……”五嵗大小的她,站在一旁哭,不知有聽到我沒?
相信她和父母失散了,但在這不大的公園裏,應該還有機會尋找到她父母——只要她父母不是要丟掉她。
“乖。”我靠近了她,輕輕的撫摸了她的頭。
她也停止哭了。
我蹲了下來,與她雙目對望。
“你是來跑步的嗎?”現在的小孩很聰明,首先要讓她對我沒有戒心,不然被冤枉就不好了。
而且用糖收買小孩這招已經在這個時代行不通了。
“我是來散步的。”我道。
“散步?”女孩開口了。
看來女孩是認爲在公園裏做運動的人,都是跑步、騎腳踏車等做激烈性的運動。
要是我年輕二十年的話,我是可以做這些運動的。
“我老了,做不了。”我微笑道。
“散步做什麽?”女孩問,“有用嗎?”
“哈哈哈……”我站了起來,牽起了小孩的手,“我們邊走邊說吧,順便找你父母。”
“你父母很厲害,找到這個公園。”小孩很喜歡聼別人讚他的父母,“這個公園很少人知道的咧。”
“很多人都不知道來這個公園的路。”
“婆婆你也知道。”女孩回答,“那婆婆也不是很厲害?”
哎!說錯話了。
太小看現代小孩。
算了。
“我也很厲害。”女孩笑了。
“你記得來的路?”我笑問,心裏想這女孩看似相信了我。
“呃……我記得有經過一個小湖。”女孩抓頭。
“走吧,女孩。”我們一起走向某方向去,“那個湖,我們走幾步就到了。”
“不要叫我女孩,我叫王菲。”
========================================
人生如黑白電影,黑白灰混雜在一起。
看到小女孩,我想起了年輕的我。
雖然懷念,但感覺像演了一場戯。
演了幾十年的戯。
累了,但還是要活下去。
公園小湖。
女孩奔向前方大叫:“爹地!媽咪!”
我雖然老,但眼睛保養得相當好。
四周沒人。
只要父母也尋找著她,那他們應該會去守衛処找人幫忙。我這樣想。
守衛処也只有出入口有,這裡離出口不遠,應該很容易找到她的父母。
“我想,你父母應該在守衛大哥那裏找你……”我慢條斯理的道。
女孩找不到父母,又哭了。
要是我繼承了我父親的性格,這時候已經聼不見女孩的聲音了。
“你剛才來這裡的時候,有看見湖上有什麽嗎?”我轉移視線,女孩搖頭。
“這是鴛鴦。”我指著湖岸邊,靠近我們的地方。
“別騙我了,那是鴨子。”女孩看著我指的方,“書上鴨子都是長得這樣的。”
“哈哈……”我笑。
以前我也是這樣回答我母親的。
這個女孩真幸福,有健全的父母,又有良好教育……雖然分不清鴛鴦和鴨子。
相比而來,我年輕時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算了。
過去,無論幸福還是悲慘,對現在來説也只不過是個回憶。
無法挽回,也無法改變。
就好像黑白電影——現在,沒了。
==========================================
我們在出入口處找到了女孩的父母。
“多謝你把我們的女兒帶過來這邊,這裡是十塊錢,拿了後走吧。”女孩父親真的拿出了十塊錢。
我不客氣地收下。
接著頭也不囘,離開。
我給自己的理由是: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那一家人走后,守衛新人阿莫問我:“阿婆,我在這裡顧了幾天,都一直看到你,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公園?”
我還未答話,另一個守衛老頭道:“她是這裡的住客。”
“這飯盒,你拿去吃吧,就當獎賞你找到那女孩……”
一包看起來打開過的飯盒遞到我手上。
我對兩位守衛微笑,鞠了躬,離開。
“啊!忘了拿湯匙……算了。”
“反正今天賺了十塊錢和免費飯盒,偶爾用手吃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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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男人正在公園散步。
“這裡應該有個湖……”女人四處張望。
“應該是被填了,我想這個公園遲早會被關掉。”男人推測。
“嗯,畢竟這公園不是很多人知道……”
“我還以爲可以帶你來看罕見的禽類鴛鴦。”女人失望道。
“你以前來過?”男人問。
“嗯,那個時候還小,很多東西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個時候這裡好像有好像鴨子的禽類,過後我去翻書,結果發現這些是鴛鴦。”
“可惜這湖已經不在了,我想鴛鴦群也沒了。”女人嘆氣。
“不,還有一對——我們倆。”男人笑道。
“鴛鴦回到了這個以前是湖的地方,不對嗎?”
“也對。”女人露出了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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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4-2010 08: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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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腸—大學—聖誕老人
我喜歡臘腸。
卻説不出原因。
可能是個人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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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喜歡臘腸?東方的還是西方的?”我的一位朋友問我。
“東方,但聽説最近有毒……”我不好意思說。
“但還是照吃。”
“喜歡到這樣的程度?”我朋友驚道,“小心食物中毒……”
“毋須擔心,這種東西毒不死我的。”我相信臘腸。
“偶爾換換西方的……”朋友勸我。
“那種假貨那裏可以吃得出臘腸真正的味道?”我知道,西方的臘腸是雞肉做成的,沒有那種“臘味”。
======================================
大學的餐廳,沒有中學食堂那般像戰場,但是卻隱藏著詭異的氣氛。
因爲隨時可以買到的食物,在某一天忽然買不到了。
就像我的臘腸麵包一樣。
“老頭,沒了?不要騙我……”我不信,便跑進廚房問餐廳的老大,順便在廚房裏看看有沒有被藏了起來。
“平時這個時候會留很多的,而且也不可能會被人搶購到完的。”臘腸麵包並不是大衆喜愛的食品之一。
“小子。”老人正在打面,“不要白費力氣了,沒了就是沒了。”
“我做了那麽多年餐廳老大,我的爲人如何你應該知道。”
磅!老人繼續打面,無視我的存在。
我不能一天沒有臘腸。
“老頭,那你應該有和臘腸配料的食物吧!”我不放棄。
“沒有。”
“最近臘腸毒死了很多人,我不進貨了。”老人把面放到一旁,拿起了菜刀,準備面的配料。
“原來是你這個死鬼老頭……”我還未說完,忽然在我左耳邊感覺到一道寒氣。
斜眼一看,鋒利的菜刀,正插在我身後的牆壁上。
好快的刀。
“滾。”老人平靜說,“不然的話……”
“下一次就不是擦到耳邊,而是將耳朵砍下來。”我接他的話。
同時我感覺到廚房氣氛不對,有想吐的感覺。
我知道,這是殺氣。
我識趣地離開了廚房。
原來我大學的餐廳裏,隱藏著一位高手。
不,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我還未吃到臘腸。
我跑到我不常去的食堂(我大學有不少食堂),尋找臘腸的蹤跡。
“大嬸……”我還未問話,忽然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東西經過我頸部。
“啪。”某樣東西掉在地上。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熱騰騰、剛剛從熱鍋裏煎出來的煎餅,不過好像沒有過油,整塊餅都是油油的。
接著便聽到女鬼般的聲音:“什麽事……”
“啊!我想問你這兒有賣臘腸,或者用臘腸來配料的食物嗎?”我笑問。
“見大嬸你這攤是小食攤,我想應該有……哇!”
熱油飛了過來。
“大嬸,你怎麽啦?!連油都……”我未說完,大嬸便開口了。
“什麽大嬸大嬸的!我今年才二十六嵗,未婚!”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心中喊糟,口上卻笑嘻嘻的:“呃……小姐,請問這裡有賣……”
“沒有。”看來她怒氣未消。
“滾!”
我說漏了嘴:“怎麽你和那個餐廳的糟老頭一樣脾氣……”
“你侮辱我老爹?”女鬼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接著她將手中的鍋剷往橫一掃,“啪!”打到旁邊的牆壁。
被打中的地方陷了進去。
功力深厚。
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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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堂上,我因爲沒有吃到東西,胃痛。
吃了幾顆胃葯,朋友勸我吃些東西。
“臘腸……”我心中呐喊。
“先用香腸頂著!”朋友拿出了香腸麵包。
“翻版貨我不要!”我一手拍開朋友遞過來的香腸麵包。
麵包掉在地上,不能吃了。
“別固執了,這樣下去你會有生命危險!”朋友慎重說,“臘腸已經毒害了很多人,現在政府正考慮是否禁掉這個食品!”
“現在已經有很多商家沒有賣臘腸了!”
“臘腸,即將成爲歷史!”
“我……不……信……”接著眼前一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
“呼!要不是我在宿舍的冰箱裏收藏了備用臘腸,我看我一定是餓死了。”我告訴朋友。
“我徹底對你絕望了……你的食物非要有臘腸不可?”朋友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可樂出來。
“沒錯。”我準備了兩個杯子。
“所以我說……現在臘腸已經很少找到了。”朋友倒了可樂入杯子,“你以後怎麽辦?”
舉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個清光。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我苦笑,難道我真的要戒掉臘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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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晚上,我和朋友在學校圖書館内趕功課。
我四處張望時,看到一個穿全身紅色的老人在圖書館内走動。
“圖書館能允許這樣的人進入?”朋友低聲道。
紅衣老人也越來越靠近我們,不……應該是說朝著我們方向走了過來。
我認得出那個紅衣老人的樣貌——餐廳的老大老人。
“老頭,你打扮到這麽奇怪來這兒幹嘛?”我問道。
“這是聖誕老人的裝扮,你不知道?”老人笑道。我很少看到那個老人笑的。
“那我要臘腸作爲聖誕禮物。”我想也沒想就說。
“混帳!我是來做宣傳的!”老人變臉,大聲叫道,“不是來派禮物的!”
“那個死鬼宣傳部,竟然拿我們來做宣傳道具……”看來老人也是有苦衷的。
“我已經在餐廳裏忙得要死了,還叫我做這個做那個……”老人埋怨,事實上餐廳也沒有什麽顧客光顧,幾乎全部學生爲了節省吃飯時間便跑到另一個食堂買小吃吃。
“還有你!”老人指著我,“不要搞我女兒!”
我何時搞過你那位患上“過早老化症”的女兒?
我當然沒說出口,我還不想死。
“你可以不用理會那些宣傳部的人,反正你功力深厚……”
“唉……幾天前打輸了……這是代價。”老人垂頭喪氣地離開我們的座位。
打輸了……?難道宣傳部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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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聖誕節。
老人之前的聖誕老人打扮除了有一定的宣傳效果,在餐廳他也特別推出聖誕套餐——聖誕套餐的食物都是他不經常作,但都是一等一的美食。
餐廳也理所當然的高朋滿座。
“特別給你的。”我還未告訴侍者我要吃什麽,便有人端了一碟食物到我桌上。
“老大說見你每次都光顧他的餐廳,這一餐算是報答你,請當作是聖誕禮物。”侍者說完便離開了,因爲工作忙。
“那個老頭會那麽好死?”我問坐在我對面的朋友。
“沒有臘腸,我是不吃的……咦?”我嗅到臘腸味,是從那盤食物傳來的。
“臘腸不是列爲禁品了嗎?怎麽還有……”朋友不解問。
“沒有關係。”我看到了臘腸,笑道,“真的沒有關係。”
接著便拿起叉子,插入眼前紅透的肉,然後放入我的口中。
“喔……”我流下了眼淚。
“太好吃了?”朋友拿起了叉子,從我盤子中拿了一小塊肉放入了口中。
朋友也流下了眼淚。
“太好吃了。”朋友說。
“太難吃了。”我說。
這倆句話,是我們同時間說的。
“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麽好吃的肉……”
“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麽難吃的肉……”
我們同時說。
“當肉放入口中,入口即化,肉内的汁同時爆了出來,我的舌尖不斷攪動肉和汁,味道不混濁,也不會太重。”
“肉質鬆軟,又不會很油,這個肉油炸了後淋上了自製番茄汁,番茄汁和肉汁卻又不會互相排斥,反而成爲了互補。番茄與肉的配合,除了中式菜肴咕咾肉和排骨王以外,想不到還可以做出如此美食。”
“不愧是餐廳老大。”朋友囉里囉唆地說了一大堆廢話。
“這不是臘腸。”我說了這五個字,但是很奇怪爲什麽這肉會散發臘腸味。
“這是臘腸,我自己做出來的。”老人的聲音從我後方傳來過來。
“你不是很忙的嗎?”我問了一句。
“我有很多夥計的。”老人說,“這臘腸怎麽難吃法?”
“沒有臘味,沒有咬勁。”我說。
“那種臘腸已經沒了,從世界上消失了。”老人說,“這是新的‘臘腸’,有臘腸味,也只有我會做。”
“我不吃翻版貨。”把眼前盤子推向前,表示不吃。
“你死了後,我會拿真正的臘腸來拜祭你。”老人拿起了食物,回去廚房。
“我還是回去自己做臘腸套餐比較好。”我離開了餐廳,“冰箱裏的臘腸還可以承得住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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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我進了醫院。
原因是沒有吃東西。
“不吃。”我對醫院的食物毫無興趣,“除非有臘腸。”
“哪裏有可能會有臘腸的……”護士大嬸大罵,“你吃不吃?不吃就等死!”
“身為一個護士那裏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我縮進了棉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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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墳場。
一個男人和一個老人正在拜祭。
“想不到他父母那麽早就挂了。”男人說,“聽説也是因爲沒有某种食物絕食而死,果然是一家人。”
“在生吃不到想吃的食物,死了後才吃得到,還真是諷刺。”老人放下一盤紅色一條條的乾貨,對石碑道,“這是你喜歡的臘腸。”
接著便雙手合十,拜了幾下。
“他的父母……喜歡吃什麽?”男人問。
“不知道。”老人答,“恐怕只有這小子知道而已。”
“不過我應該可以猜得到,因爲他父母那個時代被禁的食物不會多。”
“還真是恐怖,人類自己做出來喂飽自己的東西,竟然成了傷害自己的東西。”男人感嘆道。
“我看過某部漫畫,裏邊說到‘食物能支配人’,這説法果然沒錯。”
“我做廚這麽多年,這道理的確是對的。”老人答道。
“走吧,沒有必要為一個死去的朋友做太多。”老人轉身離開。
“唉……”男人嘆了口氣,跟著老人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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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5-2010 07: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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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28-6-2010 12:52 AM 编辑
象棋—大麻—教師
“啪!”這是下象棋的聲音。
兩個男人正在下象棋。
原本下象棋是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這兩人下象棋,卻引起了很多人注意。
那兩個並不是什麽國際象棋棋手,也不是什麽名人。
只不過這倆人下象棋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地方。
監牢。
當然,引起衆多眼光的,也是他們倆的身份——一個是警察,一個是黑道長老。
黑道長老出現在監牢是平常的,但是爲什麽會有警察在監牢裏邊?因爲那個警察,是犯錯的警察。
原本犯錯的警察是不能和罪犯關在一起,但是這位警察不同。
他犯的錯,令到上司逼不得已將他和罪犯“一視同仁”。
“合作吧。”黑道長老穆利玆(Muriz)說,“你沒有退路了。”
看起來穆利玆對那位警察相當了解。
“我還以爲你退休成爲了長老,想不到還是有眼綫,看來我的底應該被你查清了。”警察羅哈斯(Rohhas)平靜地說。
“我們黑道不敢做的事你都敢做,幸好你不是警察臥底……”穆利玆撫摸長白的鬚子,微笑道,“你只不過是個重案組的小警察而已。”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讓你逃出這個監獄,你加入我幫,可以有很大的作爲。”穆利玆低聲說。
“一個小小無名人物竟然能被黑道長老所看重,還真是慶幸。”羅哈斯苦笑。
“象棋真好玩。”羅哈斯轉移話題。
“考你的智力,和應對能力。”
“一個象棋玩不好的人,做不了老大。”羅哈斯瞪著穆利玆。
“我的繼承者贏了我很多次。”穆利玆站了起來,“我輸了。”
轉身正要離開時,他說:“想通了就來找我。”
看著棋盤,羅哈斯低頭沉思。
思考是否要進入黑道。
這可要三思,因爲黑道這一條路,進了,就走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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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這個城市裏的警方掌握了黑道第一大幫——赤幫的販賣軍火綫索,準備突襲赤幫的軍火收集地。
赤幫壟斷黑道經濟綫,賭、嫖、毒和軍火都在赤幫掌握之下。
而且赤幫内部有智囊團,導致警方無法對赤幫下手,而且綫索和證據也很難收集。
這一次,赤幫的某幾個幫眾不小心犯了一個小錯,被警方逮捕,警方因此掌握了赤幫軍火聚集地,準備突襲這個地方,充公或者毀掉全部軍火。
只要失去軍火,赤幫的剩下三大經濟支柱也準備收工了。
“太危險了。”不算新手的羅哈斯力勸上司,“這簡直是把我們這一班夥計的命拿去賭!”
“而且根據這樣的狀況根本不適合進行這個計劃!”
“那你有什麽計劃?”上司不理會羅哈斯的勸諫,下命令,“根據那個幫徒的説法,明天晚上赤幫的‘毒’和‘賭’將會談判,嚴重的話就會自相殘殺。”
“那邊的參謀團應該會猜想我們會享漁人之利,趁‘毒’‘賭’相斗便來一網打盡。”
“那時便會加派人手到那個會場去。”
“但要是我們突襲他們沒有像想到的地方,那效果更好。”上司解釋,“那守軍火的人會減少,令我們突襲軍火重地事半功倍。”
“要是我們如他們所願,準備享漁人之利,那個時候輸得很有可能是我們。”
“在談判會所,以兵力和火力來計算我們都差了太多。”
“我是擔心那個智囊團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應付……”羅哈斯未說完,上司便命令他收嘴和滾出去。
赤幫的智囊團,能將成員也只不過是小混混、年輕人而已的赤幫,和政府正面對立,而且還佔優勢,政府警察和甚至軍警無法乃他們如何,證明了赤幫的智囊團並不是浪得虛名。
羅哈斯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要想一個他們想象不出的事情……”羅哈斯心裏有了一個計。
上司那個計劃不錯,但是忽略了一件事——智囊團。
智囊團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會空著軍火基地。
羅哈斯認爲這是一個陷阱。
因爲要是“毒”“賭”兩個分會真的談判的話,智囊團也不希望談判破裂,人手是一定會派去談判會所,但守著軍火聚集地的人也相對的減少,要防止“敵人”進攻,唯有靠計謀,而不是只派人在那裏守著而已。
要知道,雖然黑道赤幫獨大,但還是會有其他小型黑幫,赤幫也不能不防他們,要是軍火被他們奪得,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警方是絕對不可以冒然突襲那個地方,必須詳細研究地形等才設計進攻。
但是已經沒有時間詳細研究,因爲這個地方會因爲幾個幫徒的失蹤,而轉移陣地,那個時候警方又要重新來過了。
這時,羅哈斯做了一個決定。
“請照顧好我的家人。”羅哈斯對其隊友賽伊夫(Saif)說。
“你考慮清楚了?”賽伊夫擔心道,“你不只會失去警察資格,更有可能會被打入監牢裏……”
“不怕我告訴上司?”
“告訴了上司沒有用,他追查赤幫多年沒有下文,現在有了一個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羅哈斯說。
“再見了,好友。”賽伊夫說,“祝你的計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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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某化糞池場内。
重案組準備就緒,只要上司下令,他們便開始偷襲。
正當上司準備打手勢命令組員突襲時,化糞池場的照明燈全部亮了起來。
黑暗的夜晚,頓時成爲明亮的白晝。
“躲在角落的老鼠們,你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還不出來?”一把洪亮的聲音從化糞池電房方向傳了出來。
“撤!”上司在對方聲音響起時,下了這個命令。
但組員的撤退路綫全部已經被赤幫幫眾包圍了。
照明燈也射向重案組的組員和上司去。
組員拔出槍了,只要赤幫幫眾先開槍,組員們就開始反擊,並逃走。
但赤幫幫眾沒有動靜。
而重案組組員是不可以先開槍,因爲對方還未開槍。
“你們太小看我了。”一個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沒有想到我們的偷襲會被你們識破。”上司冷靜說。
“其實我們在這裡設了陷阱,只是不知道會有誰來偷襲。”年輕人雙手攤開,表示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想不到會有人通風報訊,讓我們知道今晚突襲的會是一群警察。”
“連埋伏地點都告訴了我們。”
“什麽!?”上司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在旁的羅哈斯雙手舉起,將手上的槍抛給了年輕人。
“是我做的。”羅哈斯走到年輕人旁邊。
上司和其他組員完全不能相信羅哈斯成了赤幫的人。
“你有什麽理由……”上司還未說完,羅哈斯背對著上司說,“再見了。”
赤幫幫眾拿起了槍械,瞄準了重案組。
“等等……”年輕人阻止道,“我想要羅哈斯開槍射死他的上司。”
“證明他是效忠于赤幫的。”將短槍遞給了羅哈斯。
羅哈斯話不二說,從年輕人手上拿囘了短槍,指向上司,“磅!”“磅!”兩槍射在上司的心臟処。
其它重案組組員不只反應不過來,他們也無法相信羅哈斯做出如此事情。
“殺!”當年輕人下命令掃殺全部重案組組員時,化糞池場後方傳來了爆炸聲。
“那邊!!”年輕人心中震撼,因爲那個方向是赤幫收集軍火的倉庫。
“怎麽沒有警報!”年輕人思考時,也下命令赤幫幫眾緊急撤退。
“這是‘餌’!?”年輕人看著羅哈斯,只見羅哈斯嘴角微升,年輕人知道,他信錯了人。
“可惡……要是善於觀人面相的王昊也到這裡,一定會識破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麽!”年輕人責怪自己太有自信了。
“你輸了這個棋局。”羅哈斯說了這一句話,便被同僚們押回去。
“可是要用你們的上司來做餌,我們很快的就會見面。”年輕人心有不甘,但佩服羅哈斯的計劃。
竟然用上司的死來博取年輕人的信任,這招實在太大膽了。
“馬隊長,幫眾已經全部撤退,那火藥庫也已經炸了,什麽都沒了。”某少年幫眾過來稟告。
“好,這裡已經沒有留下的價值了,全部幫眾一起去談判會場。”
“根據我推測,談判很大可能會破裂,王昊會應付不來,我們去‘拯救’他。”年輕人奸笑。
“你,”年輕人對那十四嵗的稟告者道,“以後你‘暫時’追隨王昊,以後有機會再回來我身邊。”
“隊長,我……”少年猶豫道。
“赤幫將會分裂。”
“那個時候我打算吞掉王昊勢力時,你就回來吧。”年輕人好像看得到未來。
“是。”少年知道其用意后,離開。
“我馬坎絕對不讓家裏那幾個老家伙看不起!”年輕人心裏道。
“穆利玆長老,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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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遲一步炸掉軍火,引起他們注意,整班重案組就會殉職了。”賽伊夫和其他重案組組員在扣留所探望羅哈斯。
羅哈斯因爲謀殺上司,被警方上層問話調查,最終被告入法庭。
雖然賽伊夫説明當時的狀況,而且認爲炸掉赤幫軍火重地可以將功補過,但被拒絕了。
謀害自己上司是大罪,而且也違反紀律部隊的“絕對服從”精神。這是警方上層給的理由。
結果,羅哈斯就被判入監獄二十年。
也遇到了赤幫長老穆利玆。
“赤幫已經滅了。”羅哈斯對穆利玆說。
“如我所料。”穆利玆拿出了棋盤,“再來一盤?”
羅哈斯點頭,指著草場邊緣的大樹下:“那裏玩。”
“希望你不會再輸我。”羅哈斯笑道。
“驕兵必敗。”穆利玆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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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赤幫幫主梁魎宣佈退出江湖後,以及軍火部被襲擊,赤幫開始分裂,過後便分成幾個勢力,赤幫正式滅亡。
在監獄的羅哈斯答應穆利玆,追隨穆利玆繼承人馬坎,穆利玆也幫助羅哈斯逃獄。
“我不想呆在這裡十多年。”這是羅哈斯給穆利玆的理由,“我可沒那麽多十年獻給監獄。”
但是,羅哈斯逃獄了後,卻沒有立刻履行和穆利玆的承諾——追隨馬坎,卻偷偷地調查有關馬坎的資料,爲什麽穆利玆那麽看好他。
結果在某一天,羅哈斯看到了馬坎的照片——就是當年的年輕人。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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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警察的一分子,但爲了社會,爲了正義,我還是會戰鬥。”羅哈斯約了好友賽伊夫出來,在小茶餐廳商討事項,“聽説上次襲擊赤幫後,你晉級了。”
“你找我出來,不怕我通風報信?”羅哈斯是通緝犯,賽伊夫身為他好友,自然要警告他。
“我正在考慮,到底要加入黑道的哪一個勢力中。”羅哈斯喝了一口茶。
“要是你想完成上司的願望,以及想表示懺悔的話,你只有兩個人可以追隨。”賽伊夫說。
“馬坎和王昊。”羅哈斯接道。
“沒錯,赤幫四大部分,‘軍火’在多年前已滅,‘毒’與‘賭’自相殘殺已經沒有什麽力量和作爲,而我現在追擊‘嫖’這個部分,差不多要殲滅了。”賽伊夫說,“只剩赤幫的‘人力資源部’和‘智囊團’偷偷崛起,我們也相當難尋得他們下落。”
羅哈斯微笑:“想不到你對赤幫内部掌握得那麽准……”
賽伊夫答:“只不過捉到了幾個容易供出資料的小嘍囉而已。”
“不管你加入馬坎還是王昊,我就當你是我的綫人,希望你不會出賣我,或者我們。”
“我答應你。”羅哈斯說。
“保重。”賽伊伕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最近世界局勢有點不穩定,隨時會爆發戰爭,你……們要小心些。”羅哈斯說,“戰爭爆發警察的性命是相當危險的。”
“嗯,再見了,我的好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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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5-2010 07: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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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28-6-2010 12:53 AM 编辑
繼續……
“長老死了……”馬坎知道穆利玆死後,表面上看似冷靜,但心裏卻是非常激動。
“他是爲了一個人——羅哈斯死的。”來報信的手下說。
“現在羅哈斯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只要他想滅掉赤幫全部,只得加入黑道,以黑制黑。”馬坎說,“根據長老的調查,這個人能力不錯,但問題是他不知道我們見過面。”
“要是他加入我們,雖然對不起長老,但給我殺了他。”
“要是他加入王昊他們呢……”手下問。
“王昊他們準備滅亡。”馬坎說,“你應該知道了他的去向吧。”
“他以‘教師’的身份加入了王昊一方。”
“給我留意他教導的學生。”馬坎說,“王昊一方雖然人數極多,但‘受訓’不足,只要靠點智慧就能擊破他方,因此他急需一位教師來教導幫眾。”
“他會得到王昊的信任?”手下問。
“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馬坎繼續說,“但我認爲王昊已經將羅哈斯這個小子的身份背景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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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下象棋的聲音。
“看來你很喜歡象棋。”一位二十多嵗的年輕人正和羅哈斯下象棋,“你在監獄裏是很喜歡和長老下棋。”
羅哈斯微笑,沒有說什麽。
“你用你上司的命,博取馬坎的信任,然後炸掉軍火收集地。”
“我該不該信你?”年輕人問。
“你不信我的話,我早就挂了。”羅哈斯說。
“是啊,哪裏會有人肯收留曾經殺死自己上司的人?”
“你不就是嗎,王昊?”
“我不同。”王昊說,“而且你在這裡也只不過是‘教師’而已,幫内一切事務你無權插手。”
羅哈斯看著棋盤,說:“將軍,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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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赤幫分裂了以後,‘毒’與‘賭’的一些人員竟然追隨你,而沒有内訌。”羅哈斯對王昊招攬人員的能力也不禁佩服。
“人員很重要,不管有沒有用,我現在能挽回劣勢的,只能靠人力。”王昊說,“在象棋裏,即使是‘兵’也是很好用的。”
“我見過一個殘局,是說紅方只剩‘帥’和‘車’兩粒而已,而黑方則是十六粒完全沒失去。”
“但到最後,紅方還是可以勝。”羅哈斯說。
“你叫我警惕馬坎?”王昊聼出他話中有話。
“嗯,現在馬坎勢力下落不明,隱藏在黑暗裏,連我們黑道都尋不出他們,更不用説其他人了。”
“而我們,現在不斷招攬人員,將自身暴露在外,實在太危險了……”羅哈斯面無表情道。
“嗯,敵暗我明……我看應該先停止招攬,然後吞掉小勢力,壯大自己,逼馬坎出現。”王昊說。
接著話題一轉,“你在這裡擔任‘教師’有一段時期了,你認爲誰可以幫到我?”
“呃……有一個少年,他叫做許源,是個人才。”羅哈斯說。
“但我調查他的背景,發現他以前是跟馬坎的……”
“少年……難道是多年前那次充滿血腥的談判會所中救了我的那位少年?”
“是的,現在是隊長。”羅哈斯說,“但我覺得他信不過……”
“信不信的過由我做主,不是你!”王昊怒道,“最近我手上有的其他勢力資料,好像有被人看過,不然那些勢力不會那麽快被警方滅掉。”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已經找出警方的臥底,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羅哈斯沒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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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荒廢了的廢車厰厰裏。
“這大麻是良品,進口的?”許源正在檢查正要出售毒品,“看來買家很喜歡嘛……”
“要是沒有把握親自送到買家,唯有叫‘黑暗傳遞’幫忙……唉,要是如此開銷又大了……”
許源發現羅哈斯走進了廠房裏。
“老師,什麽事?”許源走上前去,恭敬地問。
“沒什麽,只是過來看看。”羅哈斯說,“買家是……”
“我不知道。”許源答,“但聽説買家打算將這些大麻賣給學生或和我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
“有感觸?”羅哈斯問。
“沒什麽感覺,只不過回想起以前我加入黑道是因爲大麻。”
“但現在戒了。”
“爲了將來?”羅哈斯再問。
“啊。”許源笑道,“不然的話我還未爬上去就挂了。”
“你有野心。”羅哈斯微笑說。
“誰不會有野心?”許源說,“不好意思,老師,我要繼續工作了。”
“打擾了。”羅哈斯離開。
“呼……差點說出我是馬坎的人這事情了……”許源心裏道,“幸虧多年前我加入了王昊陣營後,就沒有和隊長聯絡了,不然的話我就會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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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勸你快點離開那個地方,我們正計劃進攻那裏。”羅哈斯接到好友警官賽伊夫的電話。
“不行,我一離開的話他們就會懷疑我。”羅哈斯說。
“那裏是王昊勢力的大麻倉庫,肅毒組和重案組已經聯合準備進攻這個地方……”
羅哈斯蓋了電話。
“好個馬坎,下手如此快……”這時羅哈斯的手提電話又在響起。
電話來源無法顯示。
“你再勸我也是沒有用……”羅哈斯認爲是賽伊夫再次打了過來。
但電話傳來的笑聲,卻不是賽伊夫的聲音。
“勸你什麽?”熟悉的聲音,但卻認不出是誰的。
“我是馬坎,好久不見,羅哈斯警官……啊,忘了你現在不是警官,而是通緝犯,也是王昊勢力的‘教師’啊……”
“原來是手下敗將。”羅哈斯冷笑道,“你下手真快。”
“對付你,不可以慢慢來。”
“雖然你在王昊勢力中沒有權利和插手勢力職務,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所以除掉你比較好。”
“感謝你看重我。”羅哈斯說,“看來你的情報蠻準確的,應該是安置了臥底在這裡……”
“是不是那個少年許源?”
“哈哈哈!與其找出臥底,不如先想辦法解決你的困境比較好。”
“更何況臥底是挖不完的,你別白費力氣了。”馬坎蓋了電話。
那個時候,王昊命令許源看守大麻倉庫,羅哈斯在大麻倉庫周圍做“教師”的工作,教導幫眾。
但不知爲何,警方獲得綫索,準備進攻這裡。
這個地方非常隱秘,被發現的機會非常小,所以應該是情報洩漏了。
要是其中一個人在這裡“失蹤”的話,那個人就會被懷疑是臥底。
羅哈斯還不可以走,因爲要先滅掉馬坎勢力他才肯離開。
要是警方進攻到這裡,發現到幾年前的逃獄犯,更加不能放過他。
這一次,羅哈斯是命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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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有辦法了,快叫‘黑暗傳遞’把這些大麻送到另外一個基地……”許源急道。
“要是失去這些貨,我們不只失去經濟來源,連買家也會開始不信任我們,那個時候向東山再起也不行……”
“唉,這一點我早就說過,倉庫這種東西,應該最少要有兩個……”羅哈斯說。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喂,是黑暗傳遞……”許源打了個電話去“黑暗傳遞”。
過了一陣子,許源憤怒地將手提電話抛向地上,“可惡!他們拒絕。”
接著低頭思考,幾秒鐘後便忍痛大聲命令:“準備撤退,大麻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老師,逃吧。”
“我來殿后。”羅哈斯說,“馬坎的目標是我,我逃了以後將來也會發生這樣的事。”
“希望那些警員可以看在認識我的份上放過我。”
許源看羅哈斯一幅堅定的樣子,看來是無法説服,便繼續指揮撤退。
這時,警車的聲響已經可以聽到了。
“快走!”許源大聲喊,自己同時也跑到門邊,停了下來,轉頭問羅哈斯,“你真的不走?”
“來世再見。”羅哈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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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去了哪裏?”全部警察已經沖入倉庫,舉起了槍,指著羅哈斯。
“鬼知道。”羅哈斯望著賽伊夫。
這時倉庫外傳來的槍聲。
“這是誘敵!外邊已經被匪徒襲擊!”警方聲筒傳來目前情況,“聽到他們大喊拯救老師之類的口號……”
“想不到你成爲了匪徒的老師。”某警官說。
“全部警員到外殲滅匪徒,留下我和賽伊夫組長!”這警官下命令,看來這個警官是肅毒組的組長。
“殺了我吧。”羅哈斯說。
“不……你身上沒有武器……”賽伊夫說,“捉你回去再給法庭審判。”
“我不要終身監禁。”羅哈斯沖到肅毒組組長面前,準備搶奪他手上的槍。
“根據法律規定,要是我感覺到有威脅,我是可以還擊的……”警官開槍了。
“我們警隊沒有像你這種敗類。”
賽伊夫想阻止都不行。
“這樣也是不能開槍的……!”賽伊夫怒道。
外邊槍聲也停止了,看來外邊的槍戰已經結束。
“你準備好警隊的處分吧。”賽伊夫離開倉庫。
警官蹲了下來,在奄奄一息的羅哈斯耳邊低聲道:“你不死的話,我怎樣向馬坎交待呢?”
接著拿出針筒,在羅哈斯經部注射了一針。
“再見,我注射空氣去你血管了。”
羅哈斯全身抽緊,掙扎了一陣后,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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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馬坎。
要是我在王昊勢力裏有權利,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狀況。
所以我精心培養,將來成爲你最大敵人的王昊勢力。
到時能抵抗你的黑道勢力,也只有王昊。
想不到我們只見面一次,你就將我當成是最大的敵人。
哈……我很榮幸。
我更加想不到的是,我們只見過一次面,交過一次手,你就將我的弱點摸得清清楚楚。
唉……我的弱點就是計劃看不遠。
還以爲我在王昊那裏自我修行了一段時候後,你的死期就到了。
到時王昊也是任我魚肉。
爲了正義,爲了死去的上司,我是非報仇不可。
可惜我算錯了……
這盤象棋,我失算了。
如果你沒有逼我殺掉我敬愛的上司,或許我們會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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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0 12: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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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28-6-2010 12:55 AM 编辑
魔女—點頭豬—懊悔的吞噬
“火之精靈,賜我燃燒的力量,將眼前的敵人燒成灰燼!”紫袍魔女琦莉雙手往上擧,上方出現了一粒約有兩公尺直徑的赤紅火球,然後向前方的敵人抛去。
“火焰魔法——赫菲斯托斯的呼氣!”
魔女琦莉前方出現了差不多魔女身高、内有六角星的紅色圓圈魔法陣,在火球落在魔女和敵人之間的那一霎那,魔法陣射出了火龍般的火焰柱,朝向火球噴去。
“轟!”火球爆開,火柱燃燒得更旺,火球的爆炸風,使得四周氣溫提高,令人以爲這個戰場是在火山附近一帶。
“琦莉!你醒醒……”被攻擊的男人好未喊完話,就被一個高大,身穿鎧甲的中年大叔擋在前方:“別找死。”
“霍——!”火柱打中了中年男子,整副鎧甲被燃得透紅,但中年男人卻也不哼一聲。
他拿著大斧,慢慢地向魔女方向移動,但鎧甲也開始熔了。
“布魯斯大叔!你還有你的妻子女兒在你的家鄉,不要爲了我而……”在身後的男子企圖靠近布魯斯,但由於溫度太高,他無法靠近。
“大叔!”
“只要讓你暈了,就應該可以吧。”魔女琦莉身後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褐褲外邊披著灰色袍子,帶著墨鏡的男子,一手正砍往琦莉的後腦方向去。
但墨鏡男子一靠近魔女,地上便出現了不知畫了什麽的白色魔法陣,圍著了兩人。
墨鏡男子知道自己踩中了陷阱,但心裏想到弄暈了魔女就無法啓動魔法陣,便加快了身法。
“聳——!”白色光柱從地面升起,四周的人都知道,墨鏡男子偷襲失敗了,也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墨鏡男子的身法是在他們整個冒險團裏是最快的一個,沒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更不用説魔法詠唱。
“多謝你為我爭取了時間……阿奎諾大哥,我會為你報仇的……”站在岩石山上的白袍魔女看著下邊所發生的事,淚水從水藍色的雙眼流出,雖然悲傷,但可以看得出堅定的眼神。
“光之女神,請賜我光的力量,來懲罰眼前的……敵……人……”藍色的天空,出現了廣闊的白色圓形魔法陣,將整個戰場包圍著。
白袍魔女也在魔法陣的範圍内。
“光之最終魔法——天神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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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一閒住宿酒店内。
卡特利婭驚慌地拍打著團長盧特的房門:“大事不好了!琦莉離開了!”
打開房門的是阿奎諾。
阿奎諾還未發出一聲,卡特利婭就沖入了房間,見到盧特還躺在床上睡覺,便一腳踹向了他的肚子:“還睡!你的女人跑掉了!”
接著便拿出了一張紙條:“這是她留下的……”紙條被阿奎諾拿掉了。
我離開了,不要來找我。
“是她的筆跡。”阿奎諾說。
“等等……盧特的情況好像有點奇怪。”在旁被吵醒的中年大叔布魯斯看到盧特還在睡覺,覺得有點奇怪,“他是比較容易被吵醒的人,怎麽……”
“難道被下葯了?”卡特利婭靠近還在呼呼大睡的盧特,“昨晚他和琦莉不是聊得蠻夜的……”
“讓我檢查看看。”卡特利婭也懷疑。
卡特利婭是盧特冒險團裏的治療師——白袍魔女,擅長光之魔法,同時也暗戀著阿奎諾。
“的確……盧特被下了魔法。”卡特利婭臉色變道,“但這種魔法可以很容易的就被解開……”
“肯定是琦莉姐姐的傑作。”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少女西妮,她是盧特冒險團的射手。
“我還以爲我眼花,想不到琦莉姐竟然真的離開了……”西妮沖入布魯斯的懷裏,抽泣了起來。
布魯斯摸著她的頭,“別擔心……難道你不相信琦莉姐?”
在這個時候,盧特忽然“哇”了一聲,坐了上來,因爲卡特利婭施了治療魔法。
“琦莉!!”盧特望向四周,卻發現自己在房間裏,整個團的團員也聚集了在一起。
“我太大意了……竟然中了琦莉的點頭豬魔法。”
“?”全部團員不明白盧特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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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知道,能成爲魔女,最大的原因是在於家世,就好像卡特利婭那樣,其母親是個大聖女一樣,琦莉也不例外。”盧特開始解釋琦莉的離開原因。
“可是琦莉姐由始至終都沒告訴我們關於她的事,雖然我們不介意……”西妮插口說。
“琦莉這小妹子魔力異常的大,擅使黑魔法,要是依家世這條綫來看,和我同輩又是強大黑魔導士我知道有兩位……”布魯斯摸著他下巴的短須,“就是已故英雄‘黑色劍士’貝斯,和與大聖女齊名的‘大巫女’莉莉絲。”
“可是琦莉和他們兩人長得不像……”布魯斯認爲要是琦莉與其它兩位有任何血緣關係的話,多多少少樣貌會有相似之処。
“她是我們的敵人——‘暗爵’克拉的女兒。”盧特說。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盧特。
“太不可思議了……但就可以解釋爲什麽琦莉她加入我們團隊後就一直遭到克拉的攻擊……”阿奎諾說。
“這不是重點……”盧特說,“她打從出生,就身懷詛咒。”
“是克拉搞的鬼。”
“詛咒?這不是禁忌魔法嗎?雖然可以想象得到克拉會做這樣的事。”卡特利婭驚訝說,“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對女兒做這些事……”
“什麽類型的詛咒?”
“懊悔的吞噬。”盧特低頭道。
“Oh my God。”卡特利婭驚嘆。
“你們……可以解釋一下你們在說什麽嗎?”西妮問。
“詛咒,是一種禁忌魔法,因爲需要代價。”阿奎諾說。
“克拉不顧一切使用禁忌魔法,到底是爲何?”
“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吧,阿奎諾大哥。”西妮說,“應該是要問‘琦莉姐所中的詛咒是什麽’這個問題。”
“魔法大辭典有記載,這個名叫‘懊悔的吞噬’詛咒,是一種會使人魔力大增的一種魔法。”卡特利婭解釋。
“但是,代價就是施術者的後代也會繼承這個詛咒。”
“詛咒如名一樣,你心中‘懊悔’的力量可以令你力量加倍……同時很容易會失去理智,只認得親人。”
“也就是說,要是你心中有另你非常懊悔的事,那個詛咒就會吞噬你,你越在意,就越容易失去理智……”盧特說。
“恐怕琦莉是因爲在意那一天她出賣我們導致失去了我們最重要的同伴,所以選擇離開……”
“一個克拉已經非常難纏了,要是琦莉只聼克拉話,成了我們的敵人……”
盧特說完了後,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沉默了幾分鈡。
都不知道接著要幹什麽。
是繼續冒險路程?還是尋囘可能繼續對冒險團做出傷害的琦莉?
阿奎諾站了起來,走到小桌拿起了自己的短刀和墨鏡,說:“走吧,中午了。”
“去哪兒?”卡特利婭問。
“按照原定計劃,找克拉算帳。”布魯斯穿起了他的鎧甲。
“不……”盧特也站了起來,拿起了他的紅色長槍,槍尾碰擊地上,“找琦莉才對。”
“她一定回到克拉身邊的。”
“我們的目標不是打倒克拉,是奪回琦莉。”
“就這樣決定了。”卡特利婭和西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
“盧特,你有想過遇到了她,你要做什麽嗎?”布魯斯問。
“……”盧特沒有答話。
因爲他自己也不知該怎麽辦。
見到她再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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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在盧特冒險團的趕路下,在去克拉的“暗爵殿”不遠的廣大草原遇到了琦莉。
一路上似乎沒有平常那麽多妖獸來“阻擋他們去路”,因爲克拉沒有必要襲擊沒有琦莉的盧特冒險團。
“琦莉!!”盧特第一個就沖到琦莉面前,“你沒有必要……琦莉?”
看見琦莉臉色蒼白,盧特更是緊張:“你怎麽啦!?”
“危險!”在後方的西妮看到情況有點不對勁,拿起了弓,朝他們方向射出了一箭。
箭勁極強,而且又快,盧特也自身反射動作地將琦莉推開。
箭在他們之間穿梭而過。
“你在干什……”盧特大怒之時,感覺到四周氣氛有異。
“黑魔法——鬼號?”盧特雙手握住了紅色長槍,望向琦莉,只見全身黑袍的她全身發抖,跪在地上,看來這魔法不是琦莉施的。
“克拉!!”
“風之精靈,請賜我力量,將邪惡之風吹走吧!”卡特利婭見到周圍有一股黑氣,開始詠唱起魔法了。
“風之魔法——龍翼!”
周圍刮起一道強風,將周圍的黑氣吹走。
“目標發現。”眼力好的西妮看見遠處的山上站著一個人。
“克拉!!”西妮拉起了弓,箭頭冒起了綠色光芒,“卡特利婭姐,我要借你剛才風的力量……”
“神風之箭!”箭射出。
同時箭所飛過的地方兩旁被箭所帶起的風浪向兩邊吹開,猶如一面海被剖開了兩邊一樣。
克拉站在山上不動,根本不怕眼前的箭。
因爲有人幫他擋了下來。
琦莉。
琦莉召喚出上百幽靈鬼魂的軍團,將“神風之箭”的威力降低,箭到了克拉面前就只不過是毫無威力,在空中漂浮的箭了。
“我的女兒,做得好。”臉部微白的克拉微笑道,“只不過是計劃的開始而已。”
接著他轉身,準備離開。
“克拉!”善於近身攻擊的盧特無法對遠處的克拉做出攻擊,只能大喊,“琦莉!!”
“糟。”布魯斯靠近了盧特說,“要是克拉命令琦莉‘解決’我們,然後之後又令她清醒,那她不是以後就沒有得救?”
“可惡……救囘琦莉爲首要任務!”盧特對全部團員下了命令,“想辦法掩護我,讓我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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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最終魔法——天神的審判!”
情況對盧特冒險團非常不利:布魯斯爲了保護盧特被火焰吞噬,阿奎諾趁此機會偷襲琦莉,但中了陷阱,兩人生死未卜。
“轟隆……”烏雲密布之下,白色的魔法陣綫條分明。
“沒有必要做到那麽絕吧!”克拉的聲音在卡特利婭耳邊響起,“她可是我女兒啊,也是你們的同伴……”
“而且現在不是她死的時候……”
“這個魔法陣是引你出來的。”卡特利婭微笑說,“我就知道你不放心你女兒……”
這時卡特利婭腳下出現了黑色的魔法陣。
黑氣四起。
“你觀察我們那麽久,難道你沒發現我所施的光之魔法都屬於治療係的……”
“我的攻擊魔法,是黑魔法!”
“西妮,方向!”她朝小山下的西妮大喊。
“克拉還未回到‘暗爵殿’,就在那個方向!”西妮再次拉開了弓,“再一次魔法之箭!”
“磅!!”十多道閃電從天空的白色魔法陣射出,但射的方向並不是地上,而是射去卡特利婭的方向去。
“黑魔法——暗之鏡,將照耀大地的光芒,轉換成吸引黑暗的力量。”
雷打在魔法陣後,猶如関在鏡面反射,黑色閃電射向西尼所指的方向。
“暗雷之箭!”西妮射出了手上的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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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6-2010 12: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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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HBHo 于 28-6-2010 12:54 AM 编辑
繼續……
白色光柱漸漸消失。
在那裏站著雙目無神的琦莉,和躺在地上的阿奎諾。
盧特也成功爭取到機會,靠近了琦莉,也沒有陷阱。
盧特回頭望了後方站立著的布魯斯,接著便雙手抓住了琦莉的雙肩:“琦莉!”
只見琦莉雙目無神,口中念念有詞,這個時候底部出現了黑色的魔法陣。
但魔法陣出現后卻漸漸變成灰色。
“盧特!在我的魔法陣下,任何魔法都會威力大幅度降低,相信詛咒也是……”卡特利婭在發出了黑色閃電後,看見盧特已經靠近了琦莉,“天神的審判可以將邪惡的氣淨化掉……”
接著再遠處響起了一聲巨響。
看來黑色之箭擊中了某個目標,但是不能立刻判定克拉已經死了。
“琦莉!我知道你聽見我的聲音!!”
“是我害死了他們……”盧特聽到琦莉重復這一句話,“爲什麽我會做這樣的事……”
“我們已經原諒你了!”盧特大喊,“不要再自責了!”
“這是不可寬恕的錯誤……”琦莉繼續念道,“殺害同團夥伴……”
“這不是你害的!”盧特抱住了琦莉,“你忘記了那一晚我告訴過你的話嗎?!”
“那一晚……?”琦莉好像聽到了盧特的話。
“三天前,你離開的那一晚。”盧特說。
“你問我三個問題。”
“盧特已經知道琦莉的父親是克拉,盧特還會愛琦莉嗎?我點頭。”
“如果琦莉再繼續傷害盧特,和他的夥伴,他還會原諒琦莉嗎?我又點頭。”
“琦莉不再是以前的琦莉,盧特還會……”
“他……點頭。”眼淚,從琦莉的雙目流下。
“他還說了,即使琦莉殺了盧特,盧特也不會怪她……”
“你醒了。”盧特溫柔地抱住她,微笑道。
“對不起……”
“你們……真的原諒我?”
“不用説對不起。”布魯斯聲音。
之前紅透的鎧甲已經變囘了灰黑色,布魯斯蹣跚的走了過來,“我們沒那麽容易死……”
“嗯。”阿奎諾無力地從地上爬了上來,站也站不穩,卡特利婭也趕得及跑過來扶住了他。
“利婭……你畵在我身上的魔法無效化咒文看起來沒有用,區區陷阱竟然擊昏了我……”
“這只是普通的防衛咒文而已,你以爲是萬能的?”卡特利婭見到阿奎諾沒有事,說道,“但最重要是你沒事……”
“呿!找不到屍體,他逃走了……”西妮走了過來。
“這下,你不用擔心了吧,沒有人陣亡。”盧特對琦莉說。
“別開心得太早。”卡特利婭說,“當這個光的最終魔法陣關閉后,詛咒隨時會發作……”
“但是只要沒有那個‘懊悔之心’,詛咒應該會被抑制吧。”琦莉說。
“好吧……時候也差不多了……”盧特說,“休息一陣子後,再去追克拉吧。”
“他應該知道詛咒的解法。”西妮說。
“你怎麽知道?”布魯斯問,“魔法大辭典有提到?”
“那本書什麽也沒說。”卡特利婭也奇怪,“你如何知道?”
“猜的。”西妮伸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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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爵殿大廳。
坐著盧特冒險團的最後敵人——克拉。
自從他親手殺了心愛的妻子後,在懊悔之中獲得了強大力量,但還未被詛咒之力吞噬。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克拉心裏呐喊。
“轟!”在沒有魔法陣的情況下,黑色的雷打了下來,但沒有傷害到克拉。
黑雷纏繞著克拉的身子,他繼續坐著,繼續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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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0 07: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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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心靈感應—中央山脈
他的左手,就只有一只手指——食指。
這是意外造成的,因爲他是在一閒沒有國際安全標準的工廠工作,而他是負責維修與操作的,因此風險很大。
而且,這閒工廠的生産綫必須在高溫情況下才能生産,工作的危險性也增加了一成。
發生意外後,許多人都勸他離職,或者轉做文職,他拒絕。
他,明秀,已經接近四十嵗了,但還是光棍一個。
今天他如常上班,如常做機器的檢查,如常的工作。
反反復復過日子,直到有一天,工廠裏只剩他一人。
那個時候已經下班了,明秀正準備關燈鎖門離開。
他瞄到那一台奪走他左手四只手指的機器——攪拌器。
趁沒有人,他走到了攪拌器面前。
攪拌器體積不小,高度和一般冰廚一樣高,呈立方體狀。
立方體内裏有許多葉片,除了用來切碎東西,同時也起了攪拌的作用。
明秀確定了電源沒開以後,打開了前方的小門,伸了身子進去。
接著整個人慢慢地爬到裏面去了。
要是現在外面有人打開電源,啓動攪拌器,明秀將會變成肉醬,放入罐頭裏然後賣出去。
明秀坐在其中一個葉片上,嘆了口氣。
“阿須……”
阿須是明秀的夥伴,當年意外發生,阿須爲了救明秀而不小心掉入了攪拌器而喪命。
原本應該是明秀,可是阿須卻代替了他。
明秀得到的代價,也只不過是失去四只手指而已。
明秀認爲,是自己害了他。
明秀摸了葉片,低聲道:“你的靈魂,還在這裡吧。”
“肉體雖去,精神仍在。”
“我感覺得到,你在這裡。”
“對我的怨恨?還是放不下我?”明秀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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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明秀和阿須同時成爲了這件厰的員工。
他們原本就認識,只不過沒有想到會在同一件厰工作。
“哈!自中央山脈一別,我們很久不見了!”阿須笑道。
“嗯。”明秀報了個微笑給他,“剛好放工時間,吃個晚餐吧!”
“好!”阿須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就在那閒小餐館裏,明秀和阿須談了許多事,談了非常久。
簡直就像是十幾年沒有見面的老朋友在談論往事般。
“對了,有女友了嗎?”阿須問。
“呃……沒有……”明秀望了阿須一眼,臉紅道。
“哈哈!這也沒有什麽害羞的,我也不是一樣是個光棍!”阿須安慰道。
“今晚我們不醉無歸!”
“啊……不會吧,我還要駕車囘……”明秀打算拒絕。
“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中央山脈的約定?”阿須斜眼望著明秀,“那個時候好像是你提出什麽‘下次見面就醉著分開’之類的話……”
“那個時候我還不是被你灌醉了所以才說出這類話……”明秀裝作生氣的樣子,“……可以以茶代酒嗎?”
“No。”
明秀和阿須的友情,也越來越堅固,越來越好。
工作時互相幫助,不會猜忌對方。
放工後時常一起吃飯,甚至到對方家裏去喝酒。
有時候公共假期時他們倆也出街遊玩,當然多數是阿須提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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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兩人的感情接近高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不可以失去你,但你可以接受‘失去我’,因爲你很堅強。”阿須最後的話。
“還真是自私的想法……”明秀呼了一口氣。
“那你也應該知道,那時過後我爲了壓抑我的感情,可花了不少時間……”
“那一段期間我可嘗盡了痛苦……”
“原來生命中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知己,是那麽的痛苦。”
“你,聽到吧。”
明秀閉起雙眼,深呼吸。
在他與阿須之間的心靈感應上建立一座橋梁。
這時他第一次嘗試。
“阿須……”明秀心裏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阿須……”
“阿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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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麽還放不下?
“阿須……!”明秀知道,他腦中有“某人”和他對話。
“阿須,我……”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要是緊張的話恐怕這座橋梁會忽然斷掉。
我們分隔兩地,我們都想見到對方,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可以來見你!”明秀雖然冷靜了,但阿須的出現,他還是會胡言亂語。
不行。
你不可以這麽做。
我也不會讓你這麽做。
“你希望我放下你,難道你能忍受那種孤獨的感覺?”
你不必理會我的感覺。
“不能。”明秀呼了一口氣,“你應該也是放不下我,因爲你還為投胎轉世。”
沒有任何聲音。
明秀繼續在心裏道:“不要欺騙我了,我了解你,就和你了解我一樣。”
“我是可以把你放下,可是放下了後,我,孤獨了。”
“我,放不下你。”
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阿須……”
“阿須……你應一下我!”明秀緊張了。
但還是沒有聲音在明秀腦中出現。
“爲什麽!”明秀流下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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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明秀如常地工作。
“今天應該是我最後一天工作。”明秀心想。
“阿須,我來找你了。”
明秀靠近了那台攪拌器。
工友大聲勸道:“明秀!攪拌器正操作中,不要靠近,很危險的……”
但已經遲了。
明秀打開那個大門,穿了進去。
這時明秀心裏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任何其他肢體動作。
這是明顯的自殺動作。
“明秀!!”工友們看到這樣的狀況,立即趕過來。
同時也心想:明秀死矣。
可是就在明秀打開門那一霎那,攪拌器忽然變慢了,當然明秀和在場的工人們沒有察覺到,因爲這台攪拌器是自動化,只要不讓機台停止,它是永遠的運轉下去。
再説,原本這扇門有安全裝置的,但明秀身爲維修人員,自然有辦法弄到門一打開但攪拌器不會停止。
明秀的身體穿了進去後,攪拌器剛好停止了。
旋轉葉片也剛好在明秀耳邊停止。
全部人都覺得這是幸運,因爲剛剛好攪拌中的肉碎裏殘渣了一根鉄塊,而這個鉄塊也碰巧的卡在齒輪當中。
但明秀知道,這是阿須做的。
眼前一黑,他受不住這突然攪拌器停下而產生的(葉片之間)氣壓變換,暈了。
“你還在我身邊……”在醫院的明秀醒來後,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果然,還是放不下我。”
“但,我想通了。”明秀閉上了雙眼,“原來我們並沒有分開。”
“你還在我身邊,守護著我。”
“我們,還是最好的一對……朋友。”明秀微笑。
沒錯,我們是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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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2-2010 08: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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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地下鐡—貓頭鷹
4。
就是這個數字,讓我畢生難忘。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人,在那個時間,和地點,所發生的事、所有的對話、和結局。
與他的羈絆,從地下鐵開始,直到那天事情的發生而結束關係,我不會忘記。
我不會忘記,他對我說的話。
我不會忘記,他對我做的事。
我不會忘記,他性格與態度。
我更加不會忘記,那一天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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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事情發生後,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什麽,也不知有什麽可以做。
我也不知道維持了這樣的狀態多少天。
我知道家人和朋友都有來探望我,但他們都不了解,我受到的傷害,有多大、有多嚴重。
他們只懂得在我耳邊嘰嘰喳喳,說一些我聼不明白的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成爲過去……”直到有一天,某人(我也忘了是家人還是朋友)告訴坐在病床上的我。
成爲過去?
不能……
不知爲什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從我心裏傳流到全身,雙手握緊拳頭,身體發抖。
就這樣讓那四個畜生逍遙法外?
這時我的心裏,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事情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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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號……”在客廳裏,志明望著墻上的日曆,接著便轉頭看著對面的朋友史駟。
“他們倆已經失蹤了。”
“一個是前個月4號,另一個就是上個月4號。”史駟拿起了身前小桌上的酒瓶,一口氣灌了一半的酒。
“他媽的警方在做什麽啊……”
“要是警方有用的話,我們四人就在那一天被警方捉了。”
“我勸你最好躲起來,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是你,然後把我留到最後。”志明冷靜的對史駟說。
“那個女人……不是瘋了嗎?”志明自言自語。
“你還是懷疑是她做的?”史駟呼了一口氣,問。
“自我們四人在那晚輪姦了她,她要是想報仇……”
“哈……那我就很大可能是下一個目標了。”史駟笑道,“畢竟那個時候是你說有好貨就要益兄弟……”
“你這個‘情義’可害死了我們三人。”史駟的語氣變了。
志明沒有答話,兩人也沒有繼續對話。
沉默了幾分鈡。
“我會去見她。”史駟站了起來。
“不要尋死,我了解她的……”志明站了起來,擋在史駟面前,低聲說。
“要是你了解她的話,就不會約我們這一班‘兄弟’去輪姦了她。”史駟推開了他,離開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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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我不認識。
他到底是誰?
他抱著一束花進來,然後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桌上。
他是我朋友嗎?不對……我記憶力還未退化到連朋友都認不出……
他好像開口説話。
咦……怎麽那麽熟悉?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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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輪到他失蹤了。”志明接到警方的通知。
“到我了吧。”
“我不會逃走的,要逃的話,你也捉不到我們四人。”志明躺在沙發上,微笑。
“4號、我們四人、沒記錯的話剛好那一天也是星期四……”
“這個‘4’還真是幸運數字啊。”
志明站了起來,披了件大衣,出門去了。
墻上的日曆,是4號。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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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地下鐵道,雖然已經晚上了,但依舊是那麽的繁忙。
志明買了一張票,上了地鐵。
“這裡……是和你開始的地方。”志明心想。
他靠在門邊,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閉目養神。
嘗試回想起那一天他和她相遇的情景。
“感覺不一樣了……”
他腦海裏的畫面,只不過是電視劇裏的情節。
兩人在地鐵的偶然相遇,接著便開始了他們倆之間的愛情……
“感覺沒了,留下的是憎恨。”
“我並沒有做錯,只不過是給你的懲罰而已。”地鐵停下,志明走出了門口,到那結束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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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個女人瘋了以後,她之前所住的公寓單位也退回了給負責單位。
但志明在之前已經另外打了一套鎖匙,因此便輕易的進入了暫時還未出租的公寓單位——亦就是她之前住的地方。
加上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也沒有人會特別留意別人的到來。
“咕……咕……”窗口沒關好,風也從窗口出吹了進來。
志明走到窗邊,這窗口的對面是一棵大樹。
他清楚地看見,有一只貓頭鷹正在那裏“棲息”,它兩顆大得不可思議的眼睛望著他。
“那天晚上,你好象也在這邊。”志明的記憶中,那天晚上這只貓頭鷹也是在這棵樹出現過。
“你的出現,使那個女人遭到了輪姦……”志明自言自語。
“現在你又出現了……看來這次是我劫宿難逃啊。”志明嘆了口氣。
“咿——”門被打開的聲音。
“終于來了。”志明轉身,但看到眼前來人後,怔了一下。
他並不是她,來人是男人。
“是你……”志明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樣貌。
“哈哈……哈哈哈……難怪……”志明一手貼在自己的雙眼上,靠在窗邊,大笑了起來。
“在你死之前,我希望能知道原因。”男人冷冷説道,雙眼猶如飢餓的猛虎,盯著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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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又忘了關窗。
我想動起自己的身子,卻動不了,但我的雙眼,可以看到窗外的一切。
有一只貓頭鷹,站在窗口的框架上。
貓頭鷹……?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貓頭鷹的出現……
“貓頭鷹會帶來災難。”
這句話,我記得很清楚。
是他……
這樣的話,這幾天那幾只畜生的失蹤,是他搞的……
今天是星期四,也是4號,時間……
快!
身體,快給我動起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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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貓頭鷹的你,竟然會為那種女人報仇。”志明說。
對方沒有反應,似乎等待著志明說出“原因”。
“很好的忍耐力。”志明心裏想。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背著我做了什麽?”
“你也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著什麽?”志明靠近了男人。
“你懷疑她出軌,和我有染?”男人手上多了一把長刀,指著志明的喉嚨。
“你還是不肯說出真相。”
“她小時候是做什麽的,相信你應該知道。”志明知道謊言被揭穿,只好說出真相。
“她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一步步的靠近了男人,長刀的刀尖差不多碰着了志明的喉嚨。
“她是看中我的錢!”
“反正她小時候都是做那種工作的了,倒不如益一班兄弟,而她也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志明笑道。
“幸虧她沒染上愛滋……”
“你是……這樣想的嗎?”女人氣喘的聲音,從男人後方傳來。
“阿鷹,你也不要再殺人了……”女人流了眼淚。
“要是你好好對待她,你也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男人對志明說。
“死吧。”那個叫“阿鷹”的男人那手上長刀往前一送,穿過了志明的喉嚨。
“貓頭鷹會帶來災難。”
“沒有人能夠避得了。”志明身子,被辟成兩半,内臟血液爆了出來。
“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阿鷹轉身面向女人,“但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
接著雙眼便瞪著女人的雙眼。
女人昏倒了。
“忘了我,就好象從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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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地下鐡還是依舊地那麽吵鬧。
我的頭好重,難道是工作壓力?
不對,我已經重新開始了,埋沒過去。
時間……雖然這裡多人擁擠,但還不至於令到我遲到上班。
咦?
怎麽好像有個人那麽眼熟。
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我心跳加速……
他到底是誰?
見到了,在那裏!
捉到他再説。
“嘭!”
哎呀!糟,撞到了人。
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手上文件散落在電車地上四周。
“小姐,不好意思,我幫你。”被我撞到的人竟然向我道歉?
還幫我拾起那些文件。
我仔細望了那個人,他樣貌不錯,彬彬有禮,是個模範男人……
啊……我在想什麽啊,快收拾好東西,還真是失態。
“嗯……多……多謝。”
“其實要道歉的是我才對……”我戰戰兢兢地對他說話。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我會這樣。
“雙方道歉下去也不是辦法……”男人微笑道。
“不如我請客吧。”
啊?
“剛剛瞄到你的文件上的公司地址,和我工作的地方很靠近。”
“午餐,可以嗎?”男人問。
“啊……嗯……”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麽。
“我叫志明,多多指教。”男人說。
“嗯……哦……”
過後回想到剛才要追的男人,還是算了吧。
反正我應該不認識他。
應該是我的錯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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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2011 05: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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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幻覺—靈魂
“!……呃。”喉嚨,好乾。
我睜開了眼睛,立時無法適應眼前的亮度,將眼睛稍微閉了起來。
從我的皮膚,感覺到微風。
從我的耳朵,聽到草叢互相拍打的聲音。
從我的鼻子,嗅到清新空氣的味道。
雙眼緩緩睜開,雖然我可以判斷到我所在的地方風景,但是眼前的畫面,也令我愣上了一分鐘,令我忘記了,喉嚨的乾渴……
這是一片草原。
草的高度並不是很高,大約只有兩尺而已。
葉片淺青偏黃,有些則已經枯萎,但還是聳立在草原上。
我,是站立在這片草原中央……不,應該是說這片草原太遼闊了,看不到邊界。
“黃昏……是嗎?”深紅色的太陽在我的左手邊,太陽附近的白雲也變成了紫紅色。
微風習習,我盡量放鬆自己的肌肉,讓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盡量享受流動的空氣撫摸我給付的感覺。
“總覺得,忘了什麽……”忽然心裏有這種想法。
“這裡……是哪裏?”我四處張望,就只是一片遼闊的草原而已。
其他什麽都沒有。
“我……爲什麽會在這裡?”我的頭忽然痛了起來。
“爲什麽……爲什麽……”
“快回想起來……”頭越來越痛,好像潛意識阻止我去回想這件事情來。
我開始移動。
因爲我沒有任何方向的指示,所以我只好向太陽的方向移去。
“即使是遼闊的草原,也是有盡頭的吧。”我心想。
不知移動了多久,我聽到了流水聲。
“看來是盡頭了。”我真的很幸運,走對了方向。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但是還可以見得到眼前的場景。
是條河。
河邊長滿了花,但這些花都稍微垂了下來,可能夜了,它們是時候休息了吧。
雖然還未到夜晚,我還有見到紅蜻蜓們在河上飛舞。
“飛啊飛啊看那紅色蜻蜓飛在藍色天空……”我哼出了這首歌,心裏想道,“天都變黑了,哪有藍色天空啊,哈哈。”
我找了一顆大石,坐了下來,靜靜看著河水潺潺細流,順便休息。
說的也奇怪,雖然夜晚了,我一點都不覺得這邊會有危險,反而覺得有種安全感。
沒有什麽蟋蟀聲,河水上方的蜻蜓也逐漸減少。
眼前越來越暗,可是我卻不覺得什麽睏。
我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自然做不出什麽火堆來。
唯有等到第二天早晨,再繼續我的路程。
尋找我在這裡存在的理由。
“唦——”
“唦——”
河水的聲音,並不自然。
河的對面有微弱的光芒,正朝我方向前來。
我的眼睛適應不到光芒,看不清伴隨著光源的是什麽東西。
我的一只手反射性便擋在眼前,眼睛微合。
“啊——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是少女的聲音。
眼睛適應了光芒,我見到的是紅色短髮雙馬尾的少女,划著小木舟來到我面前。
這是幻覺嗎?竟然見到了“人”。
“真的是麻煩,竟然在我的睡眠時間叫我出來工作……”那個少女嘮嘮叨叨,“那個死鬼卡戎竟然不知所謂的向哈迪斯大人要求加薪,結果被勒令停職;那個紅眼的日本小鬼又那麽看不起人……”
“啊啊啊——想偷懶都不行啊!!”少女將船槳用力摔在船上。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少女,她的高度與一般女生差不多,她身穿藍白色的古日本服(不是和服),胸口部分微開,露出少許乳溝。
她的身後有一把鐮刀,可是那個“鐮”,卻是彎彎曲曲的,感覺不到有任何殺傷力。
她望了我一下子,接著指著我:“看什麽!快上船!”
“啊?”我還未繼續開口出聲,便被她抛入小木舟裏去了。
我立即爬坐了來,那少女已經把小木舟開離岸邊了。
但我也沒有理由要留在那裏,所以任由少女把我帶到……
“呃……要去哪裏?”我問少女。
“死了的人沒有必要問那麽多問題。”少女冷冷答道。
死了的人?
“哈哈……小姐,別説笑了……”我心裏有種不安寧的感覺。
那少女“哼”了一聲,沒有接我的話,繼續划她的槳。
“小姐……”我還未說完,那名少女停止划舟,望著前方。
我轉頭一看,嚇了一跳。
又有另一名少女出現。
但她是“飃”過來的。
“還真少見,你來幹什麽?”划舟少女微笑道,“如果要找閻王大人的話……”
“我是來找這個人的。”對方指著我。
但我根本不認識這名少女……不對,我的腦裏好像浮現出某些東西,可是看不清。
這個少女穿著淺藍色的長袖花衣,還戴了個頭巾,雖然是飃過來的,但她有穿黑色鞋子。
“啊?”少女奇道,“人是你帶過來的,爲何還要找他?”
“假如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沒有令人復活的能力……”
“呵呵呵……”少女飃上了小舟,“到了對岸,我要和他單獨講話。”
“搭我的船要收費的。”少女雙手枕在後腦,“算了……遲些你去和閻王大人交代爲什麽我那麽遲才把這個人帶到她面前。”
少女拿起了槳,“總之,你不要闖禍就行了。”
木舟繼續駛向目的地。
途中,那個幽靈少女坐了下來,面對著我,對我微笑。
我也囘了個微笑給她,但不知要開口說什麽。
“呃……你,好象知道我……”對望幾分鈡後,我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話。
“不知爲什麽……我好像不記得什麽……”
“就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
幽靈少女保持著微笑的笑容,沒有說一句話。
我繼續說,“就好像頭裏面的東西,流到不知什麽地方去。”
“所以爲什麽我在這邊,我也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划舟少女插嘴道。
“因爲我已經死了?”我接口,同時也望著那個幽靈少女有什麽話説。
只見她眯起眼睛對著我微笑,什麽都沒說。
而那個划舟少女也沒有繼續開口。
我問不出什麽東西,嘆了口氣,便四處張望,看看河面的風景。
河上面漂浮著不少白色半透明,帶有“尾巴”的球體,那些很像鬼火,但給我的感覺卻又不是,應該是靈魂吧。
在那個小木舟唯一的燈光照耀下,我也只能看見河水微紫藍色,看不見河内的狀況。
前方、兩旁也沒有什麽東西。
我覺得無趣,便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呵呵呵……”我聽到幽靈少女的微笑聲。
難道她知道我在裝睡?
但我不打算理會,反正假如沒錯的話,到了對岸我應該會知道“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砰!”我感覺到船身撞到某樣東西,應該是到岸了。
“喂!”我知道,是那個划舟少女叫我。
“給我下船!我還要去睡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抛向前方的陸地去了。
“這臂力還真大……”我心裏想道,但我落地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痛楚。
我回想起那個時候她抛我上船的時候也是這樣。
“這是技術吧。”我爬了起來,摸了自己的頭,“要是我沒有感覺的話,那爲什麽我可以感覺到微風呢?”
“好了。”幽靈少女也飃下來,同時那個划舟少女消失了。
我站了起來,和幽靈少女對望。
我等她開口。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幽靈少女別頭,沒有望著我。
我也被她這句話嚇着了。
看著她現在的表情,好像是很不願意說這一句話似的。
但仔細一看的話,這個幽靈少女現在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我要是現在説話的話,恐怕那個幽靈少女不會對我說什麽吧。
“是我……弄死了你……”幽靈少女低頭,聲音越來越小,但我還是聼得見。
“那個時候,我發覺已經太遲了。”
“其實你不該在那個時候死的……”
我沒有說什麽。
看來這裡,是冥界。
而我,是死得冤枉的。
“對不起!!”幽靈少女彎身鞠躬向我道歉。
“沒什麽。”我道,“反正已經死了。”
“我已經了解到我現在的狀況。”
“你無需自責。”
幽靈少女頓時變了個人似的,立了身子對我笑道:“好啦,死了就死了嘛……”
“那個閻王不會對你怎樣的……哈哈!!”
我對這少女突來的轉變怔了一下:“你也轉變得太快吧……”
“沒關係,沒關係。”幽靈少女揮了手,“反正我也是和別人打賭輸了所以才過來的……”
“呃?”我心裏忽然有了股怒氣,“也就是說,剛才那些……”
“不用生氣,那些都是真的。”幽靈少女感覺到我生氣了,但她還是保持微笑。
“我無意害死你這一點是沒有錯的。”
我譏道:“換句話說你根本沒有意思來向我道歉……”
“你的道歉也只不過是一個賭注而已……”
“真聰明。”少女答道。
我五體投地,想不到在死後的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
“這樣的話,我接下來要去……見閻王?”
“那就要由小町來帶你……啊,她走了。”幽靈少女四周張望。
看來小町是那個划船少女的名字。
而那個幽靈少女現在才發現到小町不在……
“哈哈……”看來那個幽靈少女是樂天派,“那就由你自己走吧。”
“我可以為你指引道路。”幽靈少女指了某個方向,“你往那個方向走……”
“怎麽你不一起來?”我問道。
“我……不想見到閻王。”幽靈少女看似害怕閻王。
“我完成了賭注,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東西。”
“那就拜拜啦!!”幽靈少女開始往她的後邊飃去。
看著她的離去,我也不知該做什麽了。
看來也只有到那個閻王殿去。
“唉……”我嘆了口氣,“想不到死了也那麽麻煩。”
我便往剛才幽靈少女指的方向移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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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間屋裏。
“你完成了任務。”一個女人坐在茶几前,看著剛從冥界回來的幽靈少女。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在一旁偷看。”幽靈少女在女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個時候,好難爲情啊。”
“誰叫你亂亂帶走人的靈魂?令這個年輕人從十四樓掉了下來 ……”女人拿起了面前的熱茶,喝了一口。
“那是失誤,那是失誤。”幽靈少女拿起了放在茶几上包子,送入口中,“唔唔……我也……唔……不想唔……的啊唔。”
“來,下一場遊戲的賭注,你要下什麽?”女人拿出了蛇棋盤。
“就拿我家的庭師做賭注吧!剛才那場遊戲我受夠了……”幽靈少女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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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2-2011 01: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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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面—狼眼—法詩
狼眼,是波斯人帶來中原的一個小古玩。
但是,這個狼眼本身帶有一種古怪的魔力,令波斯人本身不敢收藏,便輾轉賣給中原人。
這當然的,中原人是不知道這個古玩有什麽奇異的地方。
知道某一天,某個中原人知道了“狼眼”之内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不小心落入了武林人士的耳中,從那個時候開始,武林就爲了這一顆小小的古玩而大亂。
法言寺,某個小鎮内的小寺廟。
在這個不顯眼的小廟宇内,卻聚集了幾個武林中非常顯眼的人士。
法言寺的大廳内,那幾個武林人士坐在周圍,中間空出了一大塊空地。
大廳的前端,就是正門;而另一端,就是每一閒寺廟都有的大佛像。
佛像左手方向坐有三個人,而右邊則有四個人。
“此事非同小可。”坐在佛像左邊算起第二個位子的中年人站了起來,向各位發言,“我們應該想辦法得到這個古玩,然後毀掉。”
“這有很多因素要考慮。”坐在佛像右手邊,最靠近正門的年輕人站了起來,“根據我現有的情報,朝廷正蠢蠢欲動。”
“這個古玩,的確是令武林人士心動,但我也贊同陳幫主的話,得到以後要毀掉它。”年輕人望著對面站著的中年男人,行了個揖,坐了下來。
陳幫主還禮,也坐了下來。
“阿彌陀佛。”坐在佛像左手邊第一個位子的和尚站了起來,“因此洪道長才召集各位到寒寺討論此事。”
和尚面向坐在他對面的中年道長:“洪道長,老納有個問題。”和尚雙手合十。
道長站了起來,還禮,並示意和尚問出問題。
“古玩狼眼牽涉甚大,爲什麽只召集這裡七個幫會的主要人物而已?”
“不是應該與全部門派的掌門商量嗎?”
“這樣的話豈不是對其他們派有些許不公平?”和尚問道。
“無爲大師心懷仁義之心,有這樣的想法是沒有錯。”洪道長微笑道。
“這是我考慮到每個門派掌門的性格和門派實力,貧道便選在座五個門派,再加上大師的少林門,和貧道的武當,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
“同時也證明了貧道對各位的信任。”洪道長望向四周的掌門們。
“洪道長,話是這麽說,萬一得罪了他們……”坐在洪道長旁邊的青年人站了起來說,“以他們的立場來看,洪道長剛才的那些話可以被理解道長認爲他們‘心術不正’。”
“無爲大師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個不小心,我們這裡七個幫會會成爲武林公敵……”
“說難聽一點,誰會理會你們是少林武當,還是峨嵋這三個歷史最悠久的幫派。”青年人望向坐在陳幫主旁邊的峨嵋掌門雲師太。
青年人說完了後,怔了一下,心裏知道自己語氣稍微重了一點,微微鞠躬:“如剛才在下的話語令到各位不滿,在下向您道歉。”
“不必謙虛,許先生。”
“你也只不過是道出嚴重的情況而已。”坐在靠近門口的年輕人說道,“看來洪道長找來的‘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一群。”年輕人望向四周,“這是我觀察的共同點。”
“但是,爲什麽也叫上我呢?”
當下,法言寺聚集了武林高手有:
無爲,少林門的下一任方丈繼承人。
洪啓,下任武當掌門。
雲,現任峨嵋掌門。
陳繼海,東海海盜頭目,劫富濟貧。
唐飛,四川唐門三當家,善使毒。
許子愷,義興鏢局老大。
劉三,普通百姓。
“我也只不過是一般百姓而已……”劉三說。
“別謙虛了,我們都知道你的來頭和能力。”陳繼海笑道,“如果不是當年你獻計,那些朝廷鷹犬早就捉到我了,更不用説我可以從他們那裏搶得到那些從平民百姓搜刮出來的財物。”
“別這麽說,那個時候也是靠運氣而已,況且也是家父幫忙所以才成功的。”劉三謙虛地說,“再説若不是家父失蹤,這個密會也是他來參加,而不是我吧。”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洪道長在這個時候說道。
“令尊失蹤已久,但兩天前,四川唐門有發現他的蹤跡。”
劉三臉色大變,“什麽?”
“而且聽説他和狼眼的下落有關聯。”甚少發言的唐飛這時候開口説話,“我已經派人過追蹤令尊,每隔兩個時辰會飛鴿傳書來報告情況。”
“但從唐大哥的表情來看,情況應該不好。”劉三對著唐飛道。
“從昨天起就沒有下文了。”唐飛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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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哥,你確定是這個地方嗎?”劉三問向唐飛。
“這是令尊最後出現的地方。”唐飛冷冷地說了一句話。
這裡是四川省内的某座小山裏。
這山地形險要,也很少有人到這邊來。
即使是樵夫要砍木,或者唐門門徒要來尋找藥草,這小山並不是他們首選的地方。
劉三不會輕功,在這種山路崎嶇的小樹林裏走路對他來説非常辛苦。
“雖然是說要我來確認家父留下來的痕跡,但是你的門徒不能把這些東西帶下山,或者畵起來嗎?這樣的話我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唐飛沒有說什麽,繼續帶著劉三在小樹林内穿梭。
劉三的身體被樹枝樹葉割傷,唐飛也幫忙包裹傷口。
“我很少來這樣的地方……”劉三正要發牢騷的時候,唐飛停了下來,劉三見到眼前情況,“這是……”
前方是塊小空地,嚴格來説這是人爲的空地。
寸草不生,小樹被連根拔起,留下黑褐色的泥土在那範圍裏。
四周也非常雜亂:折斷的樹幹、不少暗器在周圍的地上。
“那泥土的痕跡,經過大當家和我的判斷,都一致認爲是令尊的‘混氣功’所造成的。”
“門徒們的屍體也是在這裡所發現。”
“打鬥的痕跡……”
“家父竟然殺人……”劉三看到眼前場景,無法相信他的父親竟然會殺人。
“現在二當家正尋找令尊的蹤跡。”唐飛伸手摘了一片綠葉,把綠葉貼在嘴唇上。
“嗶——”
“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通訊方法。”劉三心裏想,“可是爲什麽父親……一定有原因的。”
“他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劉三望了唐飛一眼,“但是唐門應該不會加害于父親,除非……”
唐飛停止後,便有相似的聲音從他們的西北方傳來。
唐飛向劉三示意往那個方向走,和唐門的二當家會合。
“唐大哥,我懷疑有第三者的出現,小心些。”劉三嚴肅道,“希望二當家不要遭到毒手。”
“嗯。”唐飛望了劉三一眼,點頭,同時也集中精神,以免被“第三者”偷襲。
要是有第三者的存在的話,剛才和二當家的“通訊”就讓第三者知道他們的來到。
劉三的話也不是沒有理由。
接著便帶劉三往二當家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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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陳,關於那個‘狼眼’你有什麽看法?”
陳繼海和許子愷正在小鎮裏的食樓吃東西。
“什麽老陳?講話好好分清楚尊卑!”陳繼海笑道,“你可是年輕過我的!”
“嘿嘿,也只不過年輕幾年而已,大家都已經是年過三十的人。”許子愷拿起了小杯,然後把身前的一大碗面夾了一點放入杯子内。
然後便把這個“杯面”放在陳繼海面前,自己另外夾多一杯。
“我和一些海外的商傢有來往,自然是聽到一些傳聞,而且比武林的傳聞更加仔細。”陳繼海拿了身旁的酒壺,灌了一大口。
“武林内,對於那個古玩的傳聞,也只不過是‘具有神奇力量’的一個古玩,而這個神奇力量,是可以令武林人士的武功大增。”
“我聽到的也是這樣。”許子愷點頭道。
“其實並不是如此。”陳繼海開始吃眼前的杯面,“不是‘武功大增’,而是‘是你的武功達到另一種境界’。”
“當然,這是對武林人士的説法。”
“我不明白。”許子愷搖頭道,“既然是對武林人士那麽有用,爲什麽還有非武林人士,甚至朝廷,都對此有興趣呢?”
“那個古玩,和長生不老有關聯。”陳繼海低聲說,“這件事,我也告訴了無爲大師、洪道長和雲師太。”
“不過除了洪道長也只是微笑以外,他們三人看似對這些沒有興趣。”
“可能他們的修為已經接近這個境界,長生不老什麽的,對他們來説沒有什麽意義了。”許子愷把面吃完,喝了一口茶。
“我還要護鏢,你應該還有事情做吧。”許子愷微笑。
“看在武林的份上,不做不行了。”陳繼海語帶雙關地說,“你負責陸地我負責海域,只有我們兩人還真的蠻困難。”
“說得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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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2-2011 01: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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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靜。”當唐飛帶劉三接近了唐門二當家唐游,唐游低聲說了一個字。
兩人仔細望向前方,看到劉三的父親劉明被三個人包圍住了。
“情況不妙。”唐游不像唐飛那麽少話,“那三個人……散開!!”
唐飛一手拉開反應遲鈍的劉三,銀光剛剛好在劉三的眼前掠過。
唐飛反應也不慢,趁偷襲者的兵器還未收回之時,射出了一串毒針。
“嗖!”“嚓嚓嚓!”
毒針插在大樹的樹幹上,地上則插著一把朴刀。
大樹立即枯萎。
唐游趁這個時候沖入包圍劉明的三人陣中,但正要靠近劉明的時候,他感覺到有股強大的氣勁阻止他靠近劉明,唐游也當機立斷地轉身攻擊最靠近他的人,為劉明打開一條路。
還未靠近眼前人,忽覺背後有股冷感,唐游無路可退,背部中招。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時唐飛出現在偷襲唐游的人的背後,一掌直擊偷襲者的心臟地帶。
但唐飛卻感覺到他的掌力猶如泥牛入海,對方並沒有受到唐飛的掌力。
“唐大哥快收手!”劉三話剛說完,唐飛的飛針掠過了劉三的頭,把劉三嚇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原來之前偷襲唐飛的朴刀手趁唐飛去救唐游的時候則進攻劉三,卻被唐飛的飛針阻止了。
劉三的聲音,令在場的劉明愣了一下,三個包圍的人趁此時進攻。
“交出狼眼來!!”
劉明趕緊集中精神,將自身的“混氣功”發揮至極限。
以一腳作爲中心軸,看身體旋轉的力量將對方的攻擊化解掉,看似武當的“太極”,但不同的是這在防禦中帶有攻擊性,化解、反攻、再化解、再攻擊。
有點類似融合了太極原理的通背劈挂掌。
地上也被划出了一個圓圈,劉明完全沒有走出這個圓圈。
但雙手難敵六拳,雖然有“混氣功”和怪異的身法護身,但劉明還是處於下風。
“情況相當不妙,還是躲起來比較好。”劉三見狀,也不想然他的父親分心,便靜靜地倒退,然後躲到一棵樹後方。
但卻被人擋了路。
“吾命休矣!!”劉三知道在場沒有人來得及救他,除非有奇跡。
但奇跡真的出現了。
一把蒼老的聲音從劉三背後傳來:“想不到波斯人也可將中原武功練到如此純熟。”
準備偷襲劉三的波斯人立即施展身法,拉開劉三和老人的距離。
而唐飛那裏則有一個中年男人出現,正和偷襲唐游的人纏著。
“唐大哥,對方把你的勁力傳入了二當家的身體中,快幫二當家……”劉三知道自己安全後,便大聲道出之前叫唐飛住手的原因。
而圍繞劉明的三人也頓時跳開,和其他兩位同伴並列于一起。
中年男人和老人站在劉明兩旁,唐飛則在他們後方幫唐游卸掉唐飛的勁力,以及運功療傷。
劉三則跑到大樹後躲了起來。
“峨嵋長老雷師太。”對方叫出了老人的名字,“和武當掌門明居道人。”
“兩位大駕光臨,難道也是爲了狼眼?”
“看來你們還放不下……”
“我也想不到朝廷的人竟然那麽快下手。”明居道人向對方說,“拓跋將軍。”
“還有那位拿朴刀的波斯人,爲何插手我們中原人的事……?雖説‘狼眼’是從你們波斯那裏來的。”
那波斯人沒有説話。
藍色的瞳眼,只望著劉明。
“更加想不到的是,點蒼三俠也竟然出現于此。”明居道人望著那三人。
這個時候劉明開口説話了:“我已經說過,狼眼已被我毀,你們毋須再糾纏于我。”
說完便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打了開來。
裏面全都是碎塊,玻璃透明的水晶碎塊。
“是不是‘狼眼’,那位波斯人可以知道。”劉明把小布包抛去了波斯人的腳下。
波斯人恐怕有異,反射性的往後跳開了一步。
那個被明居道人稱爲“拓跋將軍”的人身穿布衣,把外表易容得像個普通的樵夫。
他笑說:“如果有如你那麽說的話,爲什麽你的功力如此不堪一擊,點蒼三俠圍攻你都落于下風……”
“按道理來説你已經汲取了‘狼眼’内的神奇力量,應該會功力大增。”
“還是……你故意示弱?”拓跋將軍踏前了一步,明居道人和雷師太擺起了架勢。
“……有人比我早先一步,汲取了‘狼眼’的力量。”劉明望著拓跋將軍,“我毀了‘狼眼’之後才發現的……”
“別為自己找藉口了。”點蒼三俠的其中一人——馬俊說道:“我們和你過招的時候,感覺到你有留手……”
“我不留手的話你們就不會站在這裡説話了。”劉明冷冷道,“凴你們的實力,想活捉我簡直是不可能。”
“但你也逃不出我們的包圍網。”另一個點蒼三俠苗橋說,“只要時間一拖長,會對你不利。”
苗橋是點蒼三俠的老大,做事也非常穩重。
這一次的襲擊,是因爲點蒼派的掌門因爲朝廷的壓力而被逼和他們合作。
爲了門派,點蒼三俠也無奈地成了朝廷的鷹犬。
“魯斯,怎麽看?”拓跋將軍問了旁邊的波斯人。
波斯人嚴肅道:“那的確是‘狼眼’的材料。”
“但縂覺得少了一些東西……”
“少了的是‘狼眼’的光輝,亦就是所謂的神奇力量。”劉明説。
“到底是誰汲取了力量,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
“是嗎?”拓跋將軍指向旁邊,劉三已經被點蒼三俠的最後一位——謝霆捉住了。
“可惡……我以爲藏得十全十美了……”劉三被抛去拓跋將軍的腳下。
拓跋將軍半跪下來,一只手已經捏住了劉三的頸項。
劉三掙扎,拳打腳踢拓跋將軍的身體,試問一個沒有學過武功的少年,這些拳腳力量豈能影響到經歷戰場的拓跋將軍。
“劉三!”劉明護子心切,但卻被明居道人和雷師太阻止了。
由於唐飛正運功治療唐游,沒有辦法離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霆帶走劉三。
“還有什麽話説嗎?”拓跋將軍單手提起了劉三,劉三整個人懸挂在將軍的手臂上,也證明了將軍的臂力是不可小覷的。
“你……還是……顧囘……你的皇上……”劉三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句話。
聽到“皇上”兩個字,拓跋將軍臉色大變,望住了明居道人。
“我的徒弟已經前往宮廷去見皇上了。”明石道人撫摸了自己的鬍子,“你別指望你的徒弟可以阻止他們。”
“少林寺和峨嵋也有跟隨一起。”明居道人望了雷師太一眼。
但雷師太不在旁邊。
等衆人發覺時,雷師太已經到了拓跋將軍面前,趁將軍分神之際拔出了劍砍向拓跋將軍的手臂。
感覺到殺氣,拓跋將軍憑著反射動作,放開了劉三,縮了手。
正要反擊,雷師太已經把劉三抛去劉明方向。
拓跋將軍另一只手拔出了身上的短劍,兩者劍身互碰,濺出了火花。
而雷師太同時也退回了劉明身邊。
“素聞雷師太以身法名聞天下,本將軍見識了。”拓跋將軍收回了短劍,不但沒有生氣,還拱手說,“承讓。”
明居道人不明爲什麽一向自傲的他這麽說,便望向了雷師太。
雷師太開口說:“不必多禮,將軍的劍氣也令我大開了眼界。”
雷師太身前的道服已經被划出了一條縫,但内部的中衣卻沒有破掉。
“既然如此……”拓跋將軍轉身,“我只好囘宮了。”
“魯斯,‘狼眼’已經沒有意義了。”
“嗯。”魯斯點頭。
“將軍,我有話説。”劉三走了出來。
“你還是去鎮壓了暴民,再來找個時間和皇上談天吧。”
“什麽!?”將軍怔了,在他們成功佔領全天下之後,在軟硬兼施的治國政策之下,幾乎有很少暴民的出現。
“你們朝廷還是不要理會武林的事好了。”劉三笑道,“插手武林的事,後果不會很好的,即使皇上是個仁君。”
“你!”拓跋將軍怒道,“你好好小心些,不要在我殺了你們倆父子之前死去。”
接著便和魯斯消失于森林之中。
明居道人和苗橋說:“我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
“不用多説了。”苗橋三人也離開了。
“呼……”劉散呼了口氣,“如果朝廷三將軍全部都來的話我看這裡沒有人可以好好的離開……”
“也幸虧拓跋將軍相信我的話。”
“皇上信佛這是路人皆知的事,只要少林的人說要見皇上,他高興還來不及。”
“加上許大哥和陳大哥兩個在旁點一點火,朝廷那幾個將軍和宰相已經沒有時間去理會大師們去見皇上。”
“説到底,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話?”明居道人轉身問劉明。
“真的。”劉明説,“根據我的經驗,那個‘狼眼’,是幾十年前的古玩。”
“那種材料的確是可以容納某种力量,但我見到‘狼眼’的時候卻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因此推斷這個力量已經被某人汲取了。”
“這樣的話,武林就會平靜了下來。”唐飛和唐游滿身大汗的走了過來。
“我已經沒事了。”唐游的表情卻是蒼白。
“想不到那個拓拔將軍竟然會‘借力打力’……”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劉三望著自己的父親。
“我們還要去支援大師。”明居道人和雷師太行了個揖,“畢竟將軍的實力是不可以小覷了。”
“那我們也是要囘唐門了。”唐游說。
衆人離開後,留下劉明兩父子。
“那爹……”劉三難得見到他的父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相聚的好機會,“回家吧。”
“不了……”劉明拒絕,“我縂覺得‘狼眼’這件事還沒結束。”
“總是覺得,哪裏我遺漏了……”劉明説,“所以,我不能放鬆自己。”
“而且你娘我也沒有找到……”
“休息一下不會少一塊肉吧。”劉三失望道,“雖然説是我娘,但你也得照顧下身體吧。”
“天色差不多了,我後天才離開……”劉明心軟。
“先去法言寺找那幾個和尚聊下天在離開吧。”
“才一天而已啊……”劉三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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