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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斷刀北野武,黑豹,傳說中的麼恩 @灰の杂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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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2-2009 04: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page2]傳說中的麼恩 #46 *置頂 傳說中的麼恩 #46 *置頂 [#page3]斷刀北野武(一) #55 斷刀北野武(一)#55 [#page3]斷刀北野武(二)之回返 #54 斷刀北野武(二)之回返 #54 [#page3]武士 #53 武士 #53 [#page3]黑豹 #52 黑豹 #52 [#page3]第三者 #51 第三者 #51 [#page2]清潔婆婆的禮物 #50 清潔婆婆的禮物 #50 [#page2]蜂蜜綠茶 #49 蜂蜜綠茶 #49 [#page2]花 #48 花 #48 [#page2]風 #47 風 #47 [#page2]馬桶系列 #27 馬桶系列 #27 [#page1]室友的情人節 #3 室友的情人節 #3 [#page1]帥哥·西裝袖扣·魚 #2 帥哥·西裝袖扣·魚 #2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5-10-2017 03:30 PM 编辑

CatOnRoof

CatOnRoof


由于惰性的缘故。说要写一些小说,说了几年,却甚少动笔完成搁置的作品。
还是下定决心开了这帖子,收容之前在佳禮【聯想大亂鬥】中隨寫亂掰出來的微型作品,並且广纳我那些无以名之、无以为继、无以成文、无以归類、无以辨別、無地自容的语句
以及一些,如侯孝贤所言的“促不成任何重要性的吉光片羽”。







本帖被以下淘专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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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7-2016 06: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傳說中的麼恩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6-7-2016 11:04 PM 编辑


夢魘的肆虐,是在公元2020年起始。

起初是接連發生多宗猝死案例,都說不出原因;網絡盛傳,相繼有人墮入睡夢中就沒再醒過來。醫生死亡證明書列明猝死。毫無緣由地,媒體報導上的猝死案例日益增多。我住家附近鄰里常傳出某家隔壁的張某李某睡著睡著就沒再醒過來了。

當中有午休闔上眼睛片刻就攤落地面的、有像寶寶那樣吮著拇指頭睡逝的、有通宵達旦打線上遊戲倒地一覺不醒的、有被家長破門而入發現電腦熒幕播映著日本色情片光著下身倒地不起的、在戲院裡不小心打瞌就不省人事的;患者不分男女老幼,有猝死在廁所間、有在野外露宿睡死、有連續通宵工作從此長眠,比較奇詭的病例,是據稱有對相擁病發猝死的情侶……



一個個夜裡不斷傳出人們淪陷夢境而無法歸返。傳聞說他們患上了某種奇症,在夢魘裡逝世。起始時只是網絡繪聲繪影,鑑於虛擬國度任何事情似乎都有可能,尤其危言聳聽的信息來源向來可疑,起初大家不怎麼當一回事。

但是,隨著坊間開始流傳,彷彿已從虛擬中過渡現實,報章也出現類似轉載自網絡的新聞報導,奇症一發不可收拾。後來連電視時事新聞也播報了,事情延伸到最後,國際網絡新聞也跟進關注疫情。

人們開始動搖了。政府單位開始有點擔心,委派醫科、精神科、心理學科、細菌學、科學領域等專家研究奇症疫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時我們家也陷入了驚慌失措,妻女淚眼婆娑,每夜入睡前皆牽緊彼此的手,貌似隨時蒞臨生離死別。

“每個夜晚我死去,每個白晝我復活。” 在那個情急的節眼上,不知怎麼,我竟想起了甘地這句詩。

過了幾日,衛生部立即亮起紅燈,終於宣布了疫情,鑑定為新型M慢性奇症,具有傳染危機,然而來歷不明,傳播方式亦不詳,暫亦無疫苗。M是一種奇異病菌,其細菌學命名為mathirha(M4N6),中譯為馬迪感。馬迪感的徵兆,患者會全身高熱,然後情緒高昂有癲狂傾向,然後瞬間失去意識陷入昏迷不省,詭譎的是膚色會變深褐。至今仍沒有存活者,僅有一名經過緊急救援復活但隨後又昏死去了。

患者產生“夢魘”幻覺的說法是據該特例病患口述得來的實證。媒體報導引述他的話:“貌似困在惡夢中走不出來。”更嚴重的是,奇症似乎由亞洲蔓延到歐非美洲等國、看來世界各處都已淪陷。

恰逢世界經濟大蕭條,聯合國領導已提出由各國政府合組“國際聯合瘟疫控制局拯救計劃”,以鞏固各國控制瘟疫組織的醫藥研究及資源,預防世紀奇症進一步惡化。

為免更多人淪陷這世紀奇症,國際聯合瘟疫控制局發布了瘟疫預防指南。指南中最主要的第一條,也是唯一最關緊要的一條(其餘指南及社區禁忌隨後從這一條延伸出來):

嚴禁發夢!

各國動用人力資源啟動巡更隊於每條大街小巷乃至窮鄉貧鎮(窮鄉僻壤)巡邏。巡更隊員身穿刺目的深紅色制服(後來簡稱為紅領),手持鐵製長桿,在入夜後每半小時沿家挨戶敲門,將長桿升高敲打窗鏡,一些高樓住宅區則每層巡邏,敲鑼打鼓吹喇叭製造噪音,各區地域不同各施其技。官方種種政策及舉措是為了阻止人民掉入夢魘深處無法覺醒,因此巡更隊也被坊間稱為鎮夢隊。英美德法國等歐洲國家則先進得多,在住宅區安上廣播系統,每日每夜廣播政府的衛生指南及戒嚴禁忌。

鑑於經濟大蕭條,原本以為這場鎮夢行動將耗費更多勞力及金錢;恰恰相反,這造就了許多新興行業,比如鎮夢部——政府新組部門行政領域提供了龐大公務員就業機會,根據2030年人口調查,本國就有一半以上皆為公務員。這也衍生了許多相關牽連醫藥及軍警巡邏裝備用品及新發明器具的工業領域。比如,新近就有人創造出無夢干擾器(實質上僅是防狼電棒器改良版),使用靜電原理發出輕微電磁力戳醒昏昏欲睡的人士(妻也網購了一部,可真受罪了)。

另一邊廂,民眾擔心掉入夢境,晚間活動增加,24小時營業的行業如雨後春筍般到處林立。人們越來越少時間睡眠,有限的睡覺時段也總是斷斷停停。夢自然減少了,掉入夢魘的危機也減少了。官方舉出數據,M奇症病例的大大下降。

至於我家的變化……有好有壞。老婆為了避免兩名女兒墮入夢鄉不省人事,想盡辦法喚醒她們,不僅使出無夢干擾器,更讓她們通宵努力溫習課業,結果兩名女兒聯考獲取全A的卓越成績。

貌似在烏雲籠罩的悲劇中,衍生出值得歡喜的結果。然則,事實不是這樣的。畢竟全縣乃至全國學子都在夜晚無眠下拼命溫習功課,在聯考都獲得全A。這樣的卓越表現讓人為國家經濟及各工商領域專才感到欣喜,有望大大提升國家的生產能力!但對於我家靚女來說,是競爭日趨激烈,進大學門檻更高。需死背更多學問,教育聯考水平更嚴格。為拯救未來社會棟樑免於陷入夢昏中,教育部列出更多相關必修課業書籍,鑑於鎮夢部工作繁重,政策允許公務員子女獲得豁免。易於區分公務員與非公務員,公共單位制服統一為深藍色。

其餘公民自動而發地減少了睡眠,提升了勞動力;上班族加班時間更長,錢賺得更多了。錢賺得太多後,生活水準及消費提高了,自然消費場所的需求也讓城市越加生機勃勃。

健康方面,保健及藥劑企業發展出各類提神增強益壽的藥品,維持人民短暫睡眠的身體保健了;而某種新興的(有氧健身操)“漢巴”(hmaba)——通過身心呼吸調整及肢體伸展的保健運動如狂風掃落葉般地風靡坊間,人民健康非但沒有折損,反而愈加精神奕奕。人類畢竟是個適應能力極強的哺乳動物,只要維持規律,便逐漸習慣每日每夜持續勞動,只需間隔性小睡的生活作息。

由此,工商業、飲食業、消費行業、保健醫療等各行業等大興旺盛,生產值及消費率創新高,國家富足,世界經濟愈加好轉,隨後幾年內更創下了世界經濟高峰。

不知過了多少年,在一片欣欣向榮的世界繁榮美好光景,人們活在生活幸福美滿中,幾乎沒有人記得M型奇症的曾經存在。至於那個毫無生產價值的什麼了?自多年前國際字典刪除了那字眼,自然也不會再有人提起那個……“麼恩”的存在。

為何我提起這些? 因為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2013-05-17




*註明: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這一句是引用作者周濂的書名 《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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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7-2016 12: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斷刀北野武(一)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8-7-2016 02:21 PM 编辑

.

……

房门打开,是一片海洋。
诡异的屋子。




「山口组?」
「怎麼日本的暴力团来了?」




「北野先生?」

「喔。」我睁开了眼睛,耳边慢慢地传来的机场传播与喧闹人群的声响,才发现自己还滞留在机场。

「北野武先生吗?」

「是。」

「北野先生,很抱歉通知您,飞往东京的航机因为暴风雨气流的问题,为了安全着想,延迟的航机也已经取消了。」

「是这样的吗?」

「是的。」

航运客服人员身子九十度鞠躬。

「那也没法子了。不是吗?」我闭上眼睛,只能以微弱的叹息声,口齿不清模糊地语气,示意地点了头;连礼貌地说声谢谢,都累得说不出口。进一步的情况我已不感兴趣。反正今晚回不去,那……

也只好如此。

睡意还没完全消散,有种难熬的倦意凝聚在双瞳之间,慢慢地凝息在鼻梁的左右两侧。我试图用食指与拇指按摩著双眼之间那据称灵魂之穴的部位,但依然无济于事,倦意如浪卷般袭来,彷佛有股气流被那汹涌的潮水带走。




「你是山口组派来的?」

我点了点头。

「多年前山口组到泰国交易时,我来过马来西亚……」

「我们这里的洪门帮派向来甚少与日本的暴力团有瓜葛。」

「你这次来,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我想找一个人。」




机场外的暴风雷雨声依然很响亮。




「请问现在的天气如何?」

「艳阳高照,万里晴空。」

「贵姓?」

「喔,我姓陈。」

「北野武。」

「谢谢。」我用力地和他握了握手。

「不用客气,慢走,路上小心。」陈先生。




「你要找的人,就在那。」

「对不起,我带你去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

「我叫阿刚,是老刘的手下。」阿刚。

「呵呵,我想你也不懂老刘是谁。反正,我们都是洪门弟子,就是了。」阿刚。

「谢谢啦,阿刚。」

「北野先生,不必客气。我……久……久什么了……呃……」阿刚。

「阿,久仰大名……呵呵……」阿刚。

「听说,在16年前日本的那场帮派仇杀,凭你一个人就杀了18个人?」阿刚继续问。

「别道听途说。」

「北野前辈,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阿刚。

我伸出了两根手指。

「呃……这……什么意思?」

「可以,一道问题,一根手指。」

「断了后,你还可以拥有加入我们山口组的优待。」我笑道。




「你来了很久吗?」

她的声音还是没什么变,只是在那略带沙哑温柔的语气中,彷佛已经不再像从前话语中可听见的感伤。

窗口的帘布飘动著,拍打著墙壁的声音……

我站在门外,彷佛感觉到风,风开始吹起了。




「你身后背着的長方形黑色包囊,那不会是……?」阿刚。

「你是怎样通过机场检验的?」阿刚。

「哪一根?」我捉住了阿刚的手腕。




「机场。」

计程车司机把车开了 ,我把窗镜搅落,风吹大了。马来西亚的天气始终是那么无常。

无常?无常的何止是天气~

我将再度离开这里。或许我们都应该离开,离开那个年代。




「你还是带著它?」

我可以看见了她略带微笑的容貌,和从前一样的从容。




「你不明白,阿刚。」老刘。

「呃……那到底是什么呢?」阿刚。

「我有个表哥在日本。我探听了关于他的消息。」老刘。




「我带来了。」

「也好……」她。

「那就完成你来的目地吧。还等什么?」她。

武士刀,一把断了的武士刀。




「他这几年带着那把破刀四处纵横,到处寻找那个女人。」

「那女人,是他的情人吗?」




「这是?」我。

「这是等待著你的宿命。」

她把我带到了一间房门前。

面对着她,我以为那将存在于她心中的那股怨恨,却始终无法感觉到在她身上出現。

我知道前方是一扇门。我犹豫地伸出了手……




「据说多年前山口组到泰国交易时,北野先生来过马来西亚。」老刘。

「那年与北野先生一起的,还有他的女人。听说后来,多年后那女人离开了他。」老刘。

「大致上是这样。」老刘。

「喔~原来如此。原来是情人节,过气黑帮老大来找旧情人。就这么简单?」阿刚。




「你变得豁达了。」

「只要打开那一扇门,一切都变得云谈风轻。不是吗?」她。




计程车停在机场的大厅门口,果然下起大雨来了。

潮湿的触感,我甚至可以嗅到多年前那青葱草原的味道。闭上眼睛,我彷佛慵懒躺在那里,那个离赤道很近的国度及时光里;那青葱绿意的颜色以及你微笑时绽放的色彩……




那一扇门我始终没开。

搁下那把断刀后,我总算完成了我多年的心愿。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过去了,就难以再重来。我们谁都没提起当年。




「这里二月的阳光很明媚,但变化也总是很无常。」

她迟疑了一阵,把雨伞递到了我的左手,我没接。很快地她收了回去。

开了门,她带我走到门外后,就关了门。

再也没说什么。




航班延误取消了。我呆滞在被暴风雨封锁住的机场也超过8个小时了。

这期间带着疲倦的身躯,彷佛停留在记忆的风雨中,漩涡似的浪涛一波一波汹涌而致,在与那些所有过去地厮杀、嗜血、残暴无情、感情等拉扯著。转头回首,我发觉自己没有一个归属,我开始慌张地四处张望,眼前的道路变成一间诡异的屋子,有一扇门,我走前打开了,却是一片海洋……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發覺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肚子也开始有点饿了。忽然在大衣口袋里,触摸到一个小包囊。我仔细地用双手摸索,打开了袋子,慢慢地张开叠折的包囊。

「雨衣?」



穿上了雨衣,不管怎样,我决定回返。




(待繼 -【解迷版】)





2-3-2009



雨衣•武士刀•情人节 之 盲侠下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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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7-2016 12: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斷刀北野武(二)之回返【解迷版】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8-7-2016 02:35 PM 编辑


.

「我回来了。」

「哦,回来了!」不知怎麼,母親有點激動地把我抱得緊緊,我隱約可看見母親眼裏有那麼一絲感觸的淚光。我身上的雨衣霑濕了她的衣裳,然而母親就是這麼抱著我抱了好久。

「回來就好,一切都已雲淡風輕了,不是嗎?」母親喃喃自語說着我聽不明白的話。 我也一時答不上腔。心想外面明明還下著大雨呢……

洗澡后我回房時,望見母親依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茶幾上有一個黑色長方形包囊。喔,對了,今天是情人節,或許母親想起了他。

有時候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您就是 北野武?」

「在下 真田廣之。」

「久仰大名,很想看看您的本領到底去到哪裏?」

「對不起,我退出江湖好多年了。」

「不過,我聽說你不是一直帶着那把斷刀,橫行天涯?」

「呵。妳恐怕聽錯了。」

「一個退出江湖的人,何須戴著武器防身?」

「實在對不起,在下赶著到機場去,沒有時間明說。」

北野武知道約好的計程車在馬路旁等候已久。

「稍等,閣下這是看不起我?不是嗎?」

「看來,你始終還是非要看我那把斷刀不可……」

「那好吧……」
  
北野武卸下包囊,打開那帆布露出那把破钝的断刀。




武士刀?怎麼斷了呢?

我悄悄地打開那長方形包囊。

母親的鬱鬱寡歡和這把武士刀到底有甚麼關繫?




「看清楚這斷刀吧?」

「前輩,為何你死死不与我作戰?」

「這把斷刀自有用意。」

「這幾年來,我千里迢迢四处奔走,并不是为了宿敌!」北野武。

「前辈,若你不出手,我绝不会就此罢就!」

「那也没办法了,不是吗?」

北野武只好举起了断刀……




外边一直下着大雨,母亲有点神不守舍地倚在窗边,似乎在等待著甚麼似的。




「前輩,為何?」真田廣之。

「你總算滿意了吧?」北野武。

「前輩,在下知錯了。」真田廣之跪了下來。

「隻有置生死于度外,即使對方作出怎樣的挑畔都不會還手。在下的品德,我徹底地被打敗了。」真田廣之。

「起身吧!」

「若換作十几年前,我會毫無猶豫,和你決鬥一場。」

「人生逢敵手是再盡興不過的事情。可是……」北野武說到這,臉抽搐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血痕,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可是我曾答應我的內人,不再碰這把刀……」

「和你一樣年輕氣盛的時候,我終究無法守著那諾言……」

「這一次,我絕不……」北野武吞下了那一口血,雙手有點顫抖地收起那跌在地上的斷刀。站立起身,柺着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向街道。

真田廣之依然跪在地上,眼睜睜地望着前輩一柺一柺的背影,隨着計程車開走而消逝。

「到東京機場去,勞煩駕快一點,我趕着赴一場十年之約。」北野武抹去嘴角的血跡, 臉上卻是心滿意足的欣慰与期望。




夜深了,母親依然沒睡,坐在客廳時不時往窗口望……凌晨我起身喝水時,發現母親依然在那發呆似的,那漫長的暴風雨似乎沒有停息的蹟象。



【完】




3-3-2009



雨衣·武士刀·情人節之 盲俠下南洋附加篇《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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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7-2016 12: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武士 (KUSO版)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8-7-2016 02:38 PM 编辑


伍Sir雙手已被銬在牀頭,眼前的男人开始趋前,眼角闪露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

“不……不……不要!”隻見伍Sir大聲呼喊……

淒厲呼喊中,隱約有種……難以言喻的委婉与……

只見体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手上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武士刀,兇狠的眼神中,似乎帶有一絲 如狐貍般溜動著狡猾眼色。

伍Sir 動彈不得,也隻能盡力呼喊,呼喊停頓后,則是喘息的聲音。

此時,男人已戴上了……雨衣,他緩緩地扭開了電視,然后把聲量開到最盡。男人猙獰的面目漸漸地充滿興奮神情,舉起了武士刀鞘……顯然伍Sir抵禦不住對方兇猛地襲擊,也隻好試圖轉過身去……

電視熒幕上播報新聞的聲響,掩沒了伍Sir 呼喊的聲浪……

淒厲呼喊中,隱約有種……難以言喻的委婉与…… 昂憤?





男人擦去身上的汚蹟后,將霑汚的雨衣衝進馬桶;換上了和服,點了跟煙,繼而喝了梳妝臺上的酒。

臨走前男人拿起梳妝台上的一張證件,證件上面寫着:

『柳督察』。


桌上的鮮花与香檳靜靜地躺在梳妝臺上,就如伍Sir 依然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地,臉上隱約洋溢著那么一絲…… 幸福感。


梳妝臺鏡子上還塗鴉了這麼一句……



情人節快樂~





2-3-2009




雨衣·武士刀·情人節 ~ 【KUSO版本】同人誌BL篇(過濾版BL篇)之 伍柳外傳(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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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7-2016 1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黑豹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5-7-2016 12:56 AM 编辑


預告:鼕季夜晚,澀谷東邊紅燈酒綠的街頭,一位老女人面帶怒容地狠狠地推開了一間小酒館的門;一位少年帶着憤怒與槍械在東京鞦葉原四處亂鑽,尋找著一位背部紋著黑豹的男人。


***************************************


「聽說有人到處探聽,一個背部紋著黑豹的男人。」

柳十兵坐在吧臺前眼神一邊專註凝視著吧臺左邊角落那穿著米紅色肩帶連身迷妳裙的少女;一邊向酒保探消息。伍藏在一旁隻顧着大口大口地把啤酒灌進肚裏。

乘华珊荷到之前必須先拿到綫索。柳十兵心里暗許。

「有這回事?我可不清楚。」

「那你總見過這個人吧?」伍藏飲酒不忘公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吧臺上的酒保端川領了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把感嘆聲拖得很長。

「鞦葉原的街頭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后,就……  唉……」

「長話短說,我們知道有人來過這裏詢問,關于他的行蹤。」柳十兵有點不耐煩地望了望手錶,繼續說道:

「而且聽說是個年輕人。」柳十兵轉過頭,以試探性的口吻瞪著端川問道。

「來找他的人,也不隻一個……」端川眼神有點閃爍地回答,大概是被柳十兵有點白目、呆呆的眼神瞪得渾身不自在。

「做這行…… 出來行,遲早要還。他死了后,畱下這麼多痲煩。唉……」端川轉過頭把一杯泡製好的血腥瑪莉,揮手一推,推到了粉紅系少女的位置。

粉紅少女眼神有點慵懶、曖昧地朝柳十兵這裏回望了過來。

柳十兵一副灑脫不在乎的樣子,躲開了少女的眼神,趨近端川身邊,在端川耳裏低聲談了幾句,然后把幾張鈔票塞進了端川的口袋里,便轉頭拉著伍藏走了。



踏出喧閙的酒吧,柳十兵點燃了一根煙,開始沉思。

「你交代端川甚麼了嗎?」伍藏好奇地問。

「嗯。」柳十兵玩弄著指尖的香煙,不忘望了一眼手錶。

「這宗案件可不簡單…… 看來錯綜復雜,短期內也很難破案。」

「就是。牽涉到澀谷這一帶的社團,一定又是黑幫仇殺黑吃黑,看來也沒有多少人敢吐露詳情。」伍藏仰望著那一直閃動的酒吧霓虹燈,上面寫着Black Panther。

「這樣的事情,最好讓他們內鬥,然后才來收尾。」柳十兵。

兩人巡視酒吧週圍進進出出的人潮,沉默了一陣。




「話說,干了這麼多年警探,每次我們都要跑來龍蛇混雜的地方,沒完沒了的案件。」

「從近期的倉庫裸屍案、公寓藏屍案、街頭五芒星斷手黑炭案,飄雪之夜案,赤墨勝雪寶劒兇殺案、鞦葉原街頭少年連環兇殺案……一單接一單,再來這宗澀谷街頭老婦意圖謀殺案,幾時才來個終結?你不覺得累嗎?」伍藏俯視著地上的影子,聲音有點低沉地問道。

「做我們這行,要懂得適時地消閑娛樂。」柳十兵心不在焉似的抿嘴獨自偷笑了起來。

今晚伍藏好像有點不對勁,剛才一直喝悶酒,現在問這問題。可現在柳十兵心里正想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也只隨意地回答。

「我有想過退休后,想開一間像這樣的小酒吧。」伍藏還是一幅認真的表情,喃喃自語似地繼續說著他的事情。




柳十兵再度看了看手錶,急快地轉開了話題。

「反正短期以內破不了案,那……」柳十兵一邊說着,邊掏出香煙遞給伍藏。

「等下可要拜託你啦?」柳十兵把剩於的整包香煙,塞進了伍藏外套的口袋。

「你少來這一套……怎麼每次都這樣,又要我幫你收尾。」伍藏埋怨著,柳十兵湊近幫他點上了香煙。

「你可沒見到她的指甲。」

「呃?」

「黑色的指甲油,哇~ 我就是很難抗拒這種女人……」柳十兵說完轉頭走向Black Panther酒吧門口。

天空開始下起了雪,隻見那膚色如雪一般白,涂著黑指甲的粉紅系少女,站在酒吧門口,對著迎面走來的柳十兵展現微笑的眼神。




空氣越來越冷了,伍藏沒趣地抽了幾口煙,獨自在澀谷街頭等着华珊荷的到來。

等着等着,肚裏的酒氣開始昇了上來,他開始分不清飄落的煙灰與雪的差別。眼神開始有點迷糊,肚子餓得開始發出聲音,都怪柳十兵在警侷的食堂里臨時拉了他出來,連午餐都來不及嚥下幾口。還真想痛揍柳十兵一頓……

想到這,突然……眼前一黑,頭頂與腹部一陣痛楚。伍藏隻能驚叫了一聲,來不及作任何舉措就不省人事了。

后面一團黑影把痲袋套進了伍藏的頭部,一個身穿黑衣的傢伙動作敏捷如黑豹似地拿起手上的匕首,二話不說兇狠地連環捅向痲袋……



华珊荷始終沒來,街道上的人群漸漸稀疏直到空無一人。

街廊似乎鋪滿了潔凈的白雪,隻是那街燈下映照不到的角落,有一潭鮮紅色的血蹟還在一直擴散……






19-2-2009



黑豹·指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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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7-2016 10: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者(ML文)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5-7-2016 12:38 AM 编辑

.

吳宗憲擠着眉頭。

「聽說nono的死,與你有關。」

「妳個屁! 話不可鬍說!」吳宗憲。

「明明就是妳~!」檢控官把手裏揮舞著的粉紅色信封用力拍打桌面,繼而怒視著吳宗憲。

「曾志偉來大馬拍攝低級綜藝節目,你也來大馬拍攝綜藝節目。可是……你似乎並不是為了收視率!」

「哈!你還真富有想象力。然后呢?」吳宗憲。

「然后……你就利用這次機會除掉NONO?」檢控官。

「動機何在呢?」吳宗憲。

「難道說他主持的功力大大提昇,直到威脇到我的地位,然后我就把心一橫,萌生殺意,甘脆幹掉算了? 」吳宗憲誇張的表情,手舞足蹈似的一貫裝糢作樣。

「柯南先生,你也太天真了吧?還真是看得起我。」吳宗憲。

「原本我也這麼認為,妳們之間確實沒有甚麼利益衝突,尤其是你已經宣佈退出娛樂支持界。」檢控官。

「但事發兩個禮拜前,你和 NONO 各自先后到英國度假。這是我的娛樂八卦記者綫人給予的資料。后來我也查過了你們的出入境紀錄,都顯示出妳們鬥分別一前一后地出入英國。」

「若我沒猜錯的話,妳們是約了一起的。」

「是啊,我們約好去曼聯看足球,總可以吧?」吳宗憲。

「而事發八個月前,你們來新加坡拍攝綜藝節目。有人意外撞見妳們在當地的酒吧,而且還被人拍了相片寄到報館去。」

「我還以為你要說甚麼,到酒吧去尋樂,這些緋聞每天都有。」吳宗憲。

「事發八個月前一起去酒吧尋歡,然后八個月,陷害他?這是你的邏輯嗎?」吳宗憲又扮起小醜鬼臉來了。

「其實nono入行前就認識了你了,是不是?」檢控官。

「那當然,我吳宗憲出來主持,總是有這些虛名,很多觀衆不認識我都不行……」吳宗憲霑霑自喜。

「是你暗地裏通過人情與管道提拔了他,這些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吧?」檢控官。

「英國是第5個在法律上承認同性婚姻的國家吧?」

「我怎麼知道?我的臉長得像百科全書嗎?」吳宗憲。

「那就當是我告訴你吧。」檢控官胸有成竹似地,雙眼佈滿血絲,冷冷地斜視著吳宗憲,嘴角溢出奸笑。

「然后呢?」

「種種蹟象顯示你與NoNo的關繫非一般。該不會是去那裏浪漫地結婚註冊吧? 」

「妳……開甚麼玩笑啊……」吳宗憲全身誇張地抖動了一下。

「你一直以來的緋聞都隻是煙幕吧?娶老婆生兒女也是為了掩飾你同性的身份的吧?」

「哈,是是是……你真暸解我…… 心事誰人知……」吳宗憲又無釐頭唱起歌來了。

「2005年,《同性居民伴侶法》在英國正式生效,當時妳們就有打算了吧?」

「還是這幾年感情穩定了,才決定去註冊。」

吳宗憲繼續唱着福建歌…… 一幅陶醉的糢樣,假裝聽不見似的。

「你可犯了重婚罪!」

「心事誰人知……」吳宗憲繼續唱着福建歌……

檢控官從粉紅色信封里的抽出一張證書,丟在桌上。

「這是你和NONO的結婚註冊證書,看妳還能無釐頭?」

這可是NONO專情,特意以水晶圖框將這張證書框起來。我們是在他的保險箱里找到的。

吳宗憲沉默了下來,臉色開始變得沉重。

「大馬的法律是大英帝國殖民的后遺産物,這裏的法律是延承了大英帝國的法律條例,很大程度上與英國的法律相近。你是知道的吧?」

「當中最大的差別是英國早已廢除死刑。而馬來西亞為了杜絕毒品,對于販毒的處判最嚴重的處判是死刑。相信這你也很清楚吧?」

「於是你策劃了你最后一次的演出,再度來馬拍攝綜藝節目。」

「NONO 離境前在馬來西亞機場被海關檢驗人員在行李箱搜獲大量的毒品,足以被提控販毒處判死刑。據知海關方面是事先收到了匿名人的情報。」

「利用法官頭上的黑巾,來執行借刀殺人計謀的人就是你!」

「NONO 連被處判死刑,都不知道自己真摯以待的愛情,卻是自己的致命傷。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吧。」

「你有甚麼證據,說是我策劃的。」吳宗憲。

「這幾年來,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你在泰國邊際的出入紀錄與毒品交易,都已經有了人證。而且海關方面收到的情報信件,也可以證實是你的筆蹟。」檢控官。

「我要打電話給我律師。」吳宗憲。

「不相信的話,等下你的律師來了,我們再約一次,在法庭見。」

「我不想和你多說,我有權利保持緘默。」吳宗憲。

「放心,現在暫時還不算盤問,隻是閑聊,隻是想讓妳知道我們知道的有多少,所以還沒有錄音!」

「有一樣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檢控官。

「為何你要這樣做。」 檢控官隂沉的語氣,一句接着一句,身軀也一步一步向他邁進。

「你不是已經想好了我的動機的嗎?」吳宗憲卻心如止水般坦然地吐出這句嘲諷的話。

「果然,果然是笑匠。」檢控官拍手起來,臉部的張狂的笑容顯得很恐怖。

吳宗憲卻沉穩地坐在那裏,這時的吳宗憲不再搞笑了,而喃喃自語……

「至死不渝的愛……」

「呵,這幾年我終於明白了。」吳宗憲低著頭低吟似。

「在事發前幾個月,你們的關繫已經惡化得無法補救,所以你一早預謀了這一場謀殺?」檢控官。

「既然你已經選擇退出娛樂圈,為何要殺害一個自己心愛的人呢?妳為了隱瞞你的身份,為了融入豪華的名流上等社會、在熒幕上曝光這麼多年,你不想退休后,被人當笑話看待? 還是怕再度成為媒體追蹤的報導主角?這些都是你擅長的把戲啊?難道是你已厭倦了他?」檢控官提高聲量以咄咄逼人的語氣,貼近吳宗憲的臉,一句接着一句地質問。氣氛的凝重讓人似乎喘不過气來的感覺。

「夠了,我不想聽下去。說了,妳也不會明白!」吳宗憲。

「你根本不暸解什麼是至死不渝的愛。」吳宗憲。

「至死不渝。愛?難道NONO變了心? 為了留住他的心你決定殺害他,這樣就能永遠屬于你的?」檢控官嘴角忽然閃過一絲冷笑。

「我想你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吧。NONO 始終沒變心,他是為了成全你的家庭而選擇假裝另結新歡。」

「也許他知道是妳陷害他的,但他始終沒說出來。直到他上吊為止。」

說完,他轉身向站在門外的律政司司長與警員打了一個的眼神,示意讓他們接手。他黯然地沉思著過去NONO臨終前寄託他,告訴吳宗憲的最后遺言。然基于某些理由他始終沒對他說、卸下了這個包袱,他忽然感到很疲倦 ……

走上了天臺,他點根煙。

「很可惜,我身為你的辯護律師與朋友,竟然過了八年,我也已經昇為檢控官了,才找到綫索與充足的證據。我……很遲才知道你一直隱瞞不說的那些往事。NONO,你總可以安息了吧。你的妻子不久后就會下來陪妳了。」他嘆了口氣,把最后一口香煙抽盡。


呼出口的煙凝重地迷糊了他身為第三者的遺憾。






29-3-2009




至死不渝的愛 · NONO · 大英帝國法律 之 ML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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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7-2016 07: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潔婆婆的禮物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11:55 PM 编辑


怎麼又是母親寄來的信?一定又是想介紹男生給我認識。

唉,女人到了尷尬的年齡,總會逃不過家人的催促。來新加坡定居工作多年后,我很少再回去故鄉。畢竟回去一趟沙巴不方便。

這兩年新年我也沒回過去,隻是交代了姐姐幫忙照顧父母。反正回去面對親朋慼友的追問,也總會不自在。

走出升降機,忽然聽見一陣哭啼聲。我一向不害怕甚麼祅魔鬼怪,便依循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竟望見清潔婆婆很傷心地蹲在角落,類似哭泣地在那喃喃自語。

這清潔婆婆向來古古怪怪,但為人善良且還蠻熱情;每次出門遇見婆婆,婆婆總是打招呼,捉住我寒暄幾句。我走了過去,婆婆擡起頭來說,她的隨身聽不見了。

「婆婆,你的隨身聽,從哪來的?」

「是我拾到的。」

「婆婆你在哪裏撿到?」

「我就在那間公寓外面,那一家人搬走后,很多東西就隨意亂堆在路口,我好心幫他們清理,結果看到隨身聽。」

「我的兒子媳婦都移民到澳洲去了。我已經好多年沒看見孫子了。后天他們就要回來了。」婆婆傷心地擦拭眼角的淚水。

原來婆婆打算把隨身聽送給孫子。我心想這隨身聽雖然是別人的遺棄物,但……也總算是婆婆地一番心意。好吧,我決定幫婆婆找尋這隨身聽。

「婆婆,來吧,我們走吧。」

我伸出了左手,婆婆猶豫了一會儿,帶着疑惑的眼神,謹慎地伸出了右手。

扶起了婆婆,走吧,我們去找尋 隨身聽,給你的孫子送禮去。

牽着婆婆的手,我和婆婆義無反顧地走向升降機。我下定決心不管找翻這棟大廈,也要找出那個隨身聽。於是我與婆婆開始了在這棟大廈找尋的旅程。

和婆婆相繼踏進了垃圾場、巡邏停車場,依循著婆婆每天晨早的日常作息工作流程,走過婆婆每天清理工作的範圍,再一層一層去搜尋。

找了老半天始終找不到,我開始有點后悔了,心想早知道甘脆去買個新的送給婆婆的孫子。

「婆婆,不如我們買過新的隨身聽,送給你孫子。」

「不,不要。那是我親手撿回來的,我要送給孫子的禮物。我不要送他其它的禮物。」


「婆婆,你平時幫我們打掃,而且常常找我聊天,我們一直都沒感謝過你,不如就當我幫你買新的隨身聽送給孫子,也不算甚麼,其實是你應得的。」

「不,不要破費,不必了。謝謝你幫了一整天。對不起,痲煩了你,還弄髒了你的衣服,真對不起。改天我請你喝咖啡烏。」

「你先回去休息,衣服骯髒了,等下脫下來拿給我,我幫妳洗,洗好了明天早上你上班前再拿給你。」

「你看你的手都弄髒了,來,讓婆婆來幫妳擦清潔,你看都滿頭大汗了,記得回去喝水喔……」

婆婆說着說着,不知怎麼,我眼角竟然濕了。

「誒,怎麼哭了,放心,婆婆會慢慢找到的。不用擔心婆婆。」


「好孩子,沒事的,隻不過是一個爛隨身聽,找不到也沒關繫啊,不值得啦。不找了,婆婆不找就是啦。傻孩子哭甚麼……」

眼角的淚依然不聽使喚,輕輕地劃過臉頰,忽然想起了我的婆婆。

婆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隻剰下一個外婆,外公也英年早逝了。小時候曾和外婆住在一起。那時我和姐姐一起住跟半身癱瘓的外婆。長輩們上班后就隻剩下我們三人,外婆很疼姐姐,總記得那時的我很頑皮,我常覺得外婆總不喜歡我,也許這樣我常與外婆吵架,甚至欺負外婆,也做過許多過分及不孝的事情玩弄外婆。

直到有一天,外婆躺在房裏一動也不動的時候,年幼的我竟沒感到很傷心,隻是開始后悔自己的任性。

其實外婆也曾經在我入睡的時候,輕撫過我的臉,傷心的時候安慰過我,失敗的時候鼓舞過我,隻是有些記憶會隨着時日與情緒作祟之下被遺落在暗角。

如今眼前婆婆那雙手的溫柔與關懷的語氣……

出來城市工作后,好久沒有人這麼細心地關心自己了。大家習慣了在公事上展示出一貫的冷漠與偽裝,這座城市也總顯得冷冰冰的,平時大家都隻是冷漠地擦肩而過,即使是鄰居,連寒暄一句都顯得浪費時間。

我隻是忽然有點思鄉,想念母親的嘮嘮叨叨,父親含蓄的關懷……眼角的淚珠就這麼不聽使喚地滴了下來。

「查某吉娜 流目屎都不水了(福建音: Cha Bo Gin Na lao bak Sai  Do Bo Shui liao)」(意思,女孩子 掉眼淚就不美了)

「來,笑,笑回去……」 我望着婆婆歷經滄桑充滿著皺紋的臉,總是能擠出一絲溫煖的笑容來,也不自覺地 微笑起來。

保安員阿曼此時悄悄地走了過來,大概是聽到兩個女人瘋瘋癲癲地哭了又笑,笑了又哭。隻見婆婆瞪着阿曼,我轉頭好奇地望了望阿曼。

結果我和婆婆兩人就站在那裏瞪着阿曼許久;阿曼一幅不知情地在聽着隨身聽……

婆婆總算尋回了隨身聽。

「那隨身聽都聽不清楚地……」阿曼一臉無辜兼不屑地在一旁說,我再度怒視著他,婆婆忙着裝置那個陳舊的隨身聽。

「誒,老實說那隨身聽,差不多都壞了,還跳針。妳們就為了這東西勞纍了一整天?」阿曼依然不屑的表情……

「啊~!啊!」阿曼痛苦地叫了幾聲。我用力地踹了他一腳。

婆婆還是很用心地清理手上地隨身聽,似乎當成寶一樣。我知道改變不了婆婆的心意,我也知道即使再怎麼勸,也無法勸服婆婆買個新的。

可是…… 婆婆的孫子從澳洲回來,會否依然認得婆婆呢?即使認得婆婆,那他會否因為婆婆的身份卑微而不看不起婆婆呢? 這陳舊破損的隨身聽,又是否合他心意呢?

當我意想到各種最壞的畫面,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不管了,縱使前面多麼困難重重,為了婆婆,我一定要確保婆婆的孫子,接受婆婆的禮物。

我伸出了左手,婆婆此時展開了開懷的笑容,伸出了右手握緊了我的左手。

「勞纍了大半天。走!婆婆,我們去吃頓好吃的。我請你。」

「哎呀,怎麼好意思啊,這樣哪好,應該是我請妳才對呀……你幫了我一整天,而且弄髒了衣服,來,婆婆帶妳去那間……………~~~~~」 (= =”)

牽着婆婆的手,我和婆婆義無反顧地走向升降機。

升降機門開。

升降機門関。

「叮……」






19-3-2009 11:54 PM




升降机 - 清洁婆婆 - 随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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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7-2016 12: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蜂蜜綠茶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10:10 PM 编辑
.

我們就坐在露天的咖啡廳外,你點了杯蜂蜜綠茶,而我……而我知道……
或許我們不該相見。


天氣不怎麼做美,我們約在烏雲密佈的傍晚見面。那粉紅色小巧精緻的雨傘,就安置在咖啡廳門外出口旁的寄放架子上。雨傘架上還有其它五顔六色的雨傘,而我總可以明確地辨別出哪一把是屬于你的。

更準確的說法是在沒話說的尷尬沉默中,我一直把註意力轉移到這把傘上。顯然地,架上衆多褪色的雨傘中,你那把雨傘鮮艷的粉紅色,輕易地引人矚目。盡管實用性不高,卻總有种隨時會被人順手牽羊帶走的感覺。

這些都隻是藉口,真正的理由也許是……

我無法直視著你的眼神。

「如果你不小心,就會不自覺地掉入漩渦中……然后,你就再也無法轉身灑脫地離去。」

有些話我想對你說的,然而我始終無法把話說出口。

我確實無法暸解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陪襯得起相貌與才識都兩全其美,而且來自富裕家庭的你。我又如何受得起貴小姐的青睞呢?

我沒辦法說出口。始終沒辦法……無情將會是我對你作出的最后一個選擇。

過往那一些無疾而終的感情,不也一直都面對無情嗎?我終於知道,總有一天也必須扮演無情,至少就那麼一次的無情。我忽然理解了經歷過的那些殘酷決絕,那也隻是成長的其中一部分。不追既往的過去彷彿都變得陳舊不堪了。

我知道一旦傷害你,將會是我一生的遺憾。

就這樣,我們一直靜靜地對望著彼此的沉默,誰都不願打破我們之間風雨來臨前的寂靜,也許因為我們都知道橫隔在我們之間的,何止是凝息的空氣……

終於你決定打破晚霞的沉寂。

「蜂蜜綠茶里的茶葉本身是价格低廉的茶葉混和了绿茶末。其實綠茶物美价廉,可惜的是未必每個人懂得欣賞…… 」你低著頭專註地攪拌著蜂蜜綠茶。

我悄悄地把視綫移回你臉孔,隻見細長的眼睫毛輕輕地眨了幾下,仔細攪拌的動作一點都不馬虎。

「綠茶末有個俗稱——垃圾茶,那只是工厂生产茶叶时剩余下來的绿茶末。」 言畢,我把Espresso的濃縮苦澀一飲而盡。

「沒錯,綠茶也許隻是價錢低廉的普通茶包。但隻要加上蜂蜜,味道就會變得迥然不同。」你依然低着頭,不急不徐地攪拌著蜂蜜綠茶。

「當中沒甚麼祕方,蜂蜜也是一般的蜂蜜。」你停頓了一會儿,眼神還是停留在杯上,彷彿在思索著甚麼似地,繼而倒入了兩茶匙的蜂蜜。

「盡管金黃色的蜂蜜顯得甘甜順滑,也隻是普通的蜂蜜…… 其餘的,甚麼都沒有……」你始終沒擡起頭,但我隱約可以感覺到你的眼神中,有那麼一閃而過的惘然失落;卻又在轉瞬間继续侃侃而談地講解關于蜂蜜綠茶;關于……

「我很喜歡喝蜂蜜綠茶,還曾上網學會了蜂蜜綠茶的泡製法。其實很多事情比想象中來得簡單,就像蜂蜜綠茶。」你擡起頭來,眼神堅定地望著我。

而我卻無法直視著你,茶匙攪拌著的綠茶,顔色好像開始變得濃鬱。

「隻要以75度左右的熱開水衝泡晾涼,瀝出茶水;然后再加入蜂蜜。讓溫水慢慢地將茶與蜂蜜融合,輕輕地用茶匙攪拌成一道小小的漩渦,讓茶葉的香醇與蜂蜜的清甜慢慢地醞釀,慢慢變得濃鬱……  」你停止了攪拌的動作,那小小的漩渦里流溢著溫度,也許濃鬱的不是蜂蜜綠茶……

「一般的綠茶,一般的蜂蜜……」你從容地嘗了一口蜂蜜綠茶。

隨着舉起的茶杯,我不自覺地與你的眼神接觸。好一陣子,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凝望著對方……

「然而入口卻是香甜,如雨后的霧露般清爽。」你展開了笑容,輕易地化開了先前彼此僵持的氛圍。

「蜂蜜與綠茶互襯下,正如一對心有靈犀的龍鳳胎。」你似笑非笑靦腆的眼神及笑容可掬的糢樣,總是讓人怦然心動。

”你璀璨的笑容猶如蜂蜜般。“

我忽然想起了,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曾無心作弄你的戲言。

沒錯,你的笑容猶如蜂蜜,可我卻隻是垃圾茶。

一般的綠茶,一般的蜂蜜?

忽然喉嚨有點干澀,我說不出話來。忽然好想說:

「給我一杯 蜂蜜 綠茶。」





4. 2009




漩渦 – 蜂蜜綠茶 – 龍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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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16 05: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10:13 PM 编辑
.


有一些東西流失了,我沒來得及阻止。
有一些事情,並無法全然地由我們去決定。


花。


這些日子以來,花一直出現在生活中,而我卻從沒好好仔細地欣賞花瓣褶紋間的霧露,在陽光底下,色彩顯得特別鮮艷。

我一直都分不清,花。
分不清各種不同的花朵,我甚至連普通的一朵路邊的野花,也念不出名字來。

也許花不過是 一種意念。存活著的,總無法自由地綻放視野。而花就一直安然地 存在於世間。
我非旦錯過了這世間美麗的植物,也許是世間唯一美麗的事物,且還以為花隻不過是點綴的擺飾品。

花豈能安放於花瓶。

我買過花,那不過是種禮儀或人情,我從不知道花的存活,離不開土壤與根莖。鮮花離開了故居,會慢慢失去水分,枯萎隻是個必然的過程。
那鮮花一朵朵地飄落我身上,我的雙眼緊閉著,但我的心註視著那一朵朵飄零的花。

花瓣間,我又彷彿回到了我的故鄉。
也終於擺脫了漫長渾沌的噩夢,一切都開始又有了塵埃落定后的坦然。

我微笑如花。

風平浪靜了。我知道我正前往一趟遙遠的旅程,旅程的終點是無盡的。
這些日子來,我有時逆風而行,有時在浪濤中翻覆,一而再地站立起身,重新揚起風帆。也許來到最終,我沉沒於海洋中,卻從沒學會感受那海浪所帶來的晚風,那夕陽落日,把海面洒成一片昏黃的景致。

如果可以,我希望最終能到往遠離凡塵的一片沙灘,看那漫天的椰影花瓣再次隨着風輕輕地搖曳……
然侵腐的花瓣總需歸回塵土化為春泥。





17-4-2009 09:57 PM



噩梦 – 海洋 –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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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7-7-2016 05: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灰色 于 24-7-2016 11:55 PM 编辑




你的過去只是一陣風。來去無影蹤,任何人都無從追究。

爲何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我曾經問過我自己。

那些過去雖然並沒有什麽類似被史書記載般的重要性,然而卻也像似隱藏了某些沉重、無可製止的包袱。仿佛在某個時光的軌道中,不知因由地被生硬剝開了裂縫,而裂縫開端自此一直不停蔓延,把光影、記憶逐步地裂開,最終朝向一個支離破碎的盡處。

有時候,雖然我在你身邊,然而那一道隱秘不可知的隔閡,卻把我推離。

那一次,我望著你熟睡的模樣,忍不住地我嘗試伸出手,去輕觸你鼻梁,然後沿著鼻子弧形,慢慢地用指尖劃到你略帶干澀的唇時,忽然我停住了動作。那一刻,我恍然頓悟了一些事情……

即使我再怎麽竭盡所能地近距離与你接觸,我知道我並無法真正地觸碰到你。在你還沒睡醒的那一個時刻,我已下定了决心。

如果有一天,妳能睜開眼睛,果敢地直視過去。

也許那時候,你能在黯淡的夜,找尋得到自己的影子,而不再寂寞空虛。

我的離去,隻是遲早的事情。請不必為我操心。



我。






2009年5月16日。




史書·眼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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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9 09: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4# 无邪幽魂 的帖子

一個作品的深度,不是你我或者作者説了算,而是大多數的讀者看了之後的感想。
看不懂的話,你可以直接向作者討教,其實這裡的網友們並不排斥交流。


說實話,我也只是在這裡提醒你,注意自己説話的尺度而已。
決定你説話不恰當得應該成爲乞丐的,應該是管這個版塊的“超級版主”吧。
超級版主一般也不會隨便判你成爲乞丐的,多半是讀了你的大部份回復之後,再和其他管理層商量才有這個決定。


你可以上訴,或者就用這個新的賬號,下次好好注意自己説話的語氣,好好學一學論壇禮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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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9 09: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3# layzicfish 的帖子

实习版主  我知道了  深奥的作品  并非凡人能理解得透的  灰色  我被关在乞丐社区  好可怜啊  版主  你让无邪变会本来的样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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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09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43# 无邪 的帖子

這位網友,前面一張帖子還屬於可以接受的讀者想法範圍,但如果是這一張,就含有攻擊性了,而且也有灌水的嫌疑哦。

雖然說,文字的使用和說故事的方法,因人而異,讀者抓不到說故事的人想表達的意思,也是常有的事——也沒有人明文規定,讀者不可以用激烈的言辭表達自己的讀後感,但我想你也是有在寫故事的人,你應該也希望讀者給你比較有建設性的評論,而非這種帶有灌水+攻擊+挑畔性質的留言/回復。

希望你可以善用“編輯”的功能,好好地修改你的回復,或者你嫌麻煩的話,就直接刪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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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09 01: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所谓细节,个人认为有两种——一种描写画面,一种叙述心情。
这两种细节若配合得恰到好处、不多不少,读者就可以通过文字得到很直接的视觉和思考上的享受。

若细节少,与其说读者的想象受制,倒不如说读者找不到一个出口去想象——简称看不懂。但不是每个读者都一样,还是会有找得到进入故事想象漩涡入口的人——意即看得懂,甚至还可以自行想象出无限的可能性。

如果看不懂,就承认看不懂,相信灰色也知道,我属于看不懂他这类型作品的读者(只是其中一个读者而已)。虽然如此,我还是会试着多看几次,想要给自己的想象能力找另一口出口(读者有时候也得让自己的阅读和理解能力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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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09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的小说缺乏细节的描写以致让读者的想象受制。其它方面都不错。小子。题目不要那么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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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2009 12: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你这么一说,才又多了可能性。
就也许是那“我”走出店外后,忽然登出自己的手机页面。
这样解释感觉又逻辑了。


如果使用手机,那么那家店是怎样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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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9 09: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Scaredcloud 于 1-4-2009 10:01 AM 发表


都有的,
例如:Jostein Gaarder (后期的),芥川龙之芥,Daniel Quinn,John Irving,Marcus Zusak,卡夫卡(对啦),Chuck Palahniuk,Kurt Vonnegut之类的(当然还有村上不是吗?),都写着抽离性非常强的作 ...


咦,Jostein Gaarder? 话说是我最喜欢的作家。
收藏了他出版过的所有文物。
中学时期因超迷他,一开始的写作风格也趋向那种感觉。
只是后来越来越少写那类魔幻写实的故事。

两个字——懒惰。
呵呵。

回乔思琳:

啊,你这么一说,才又多了可能性。
就也许是那“我”走出店外后,忽然登出自己的手机页面。
这样解释感觉又逻辑了。

哈,真是死脑筋的我啊~~
头脑要生锈了~

[ 本帖最后由 Irumi 于 1-4-2009 09:21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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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9 1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你的作品。我很久没进来看文了,没想到已经来就看到好作品!!!
要继续写哦。

她把他卷起的長袖重新拉下,同時拿出領帶放在床邊

我觉得这两件事没办法同时进行吧?除非女主角有四只手。。。。

对于第三篇的“登出”,我觉得是没问题。
登出并不仅限于网路,只不过是网路上会比较多用而已。
如果在文中,主角是需要输入自己的密码后才可以进入厕所解放,解放后又必须经过某些手续才可以退出的话,那么“登出”时可以使用的。
二页面也不只限于网络的页面,像是手机,当你点contact的时候,你会进入contact list,那么这个contact list就会是另一个页面。所以页面也可以使用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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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9 1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抱着学习心态进来。。。哈
众高手在华山论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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