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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戀上鄰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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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幾個箱子就擱著吧!’說著,便把三位搬運工人送出門外。“謝謝你們了。”關上門,便躺在沙發上。
經過九個小時不停的駕駛,終于到新家了。杜旭佑這麽想著。
疲憊的身軀,好像已經用過量的電腦,要自行關閉了。九個小時由南方駕駛到臺北來,另外參差著停下來休息、小解、用餐,足足耗了十六個小時。緊接著對家私的擺設磨蹭了三個小時。如今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只希望這個時候躺著睡去就好了。
不行!旭佑突然對自己說到,然後就懶洋洋的爬起來,走到浴室裏去沐浴暖一暖身。他扭開水龍頭,讓适溫的水湧進浴缸,並享受著水從他的指縫閒流過。脫去衣裳,旭佑讓自己的身子滑進檸檬香味的浴缸裏。些許熱的浴缸,正合他意。享受著檸檬香味,也享受著溫暖的感覺。當他洗刷身體時,他又踫到了胸部的那道疤痕。
這道疤痕,令他痛不欲生一段時間,也從此讓他堅決地對世界上的兩個人劃清界限。昏昏慾睡的他,爬了起來。把身子擦干後,便穿上一件深藍色的睡衣就寢。蓋上被子,然後轉身到靠牆壁床邊,呼吸沒過多久就開始緩慢了下來。睡得正甜的他,手中還抱著藍白色條文,印有啪啪熊圖案的枕頭。牆壁的另一邊,便是熟睡的瀅雨。她的手中此刻也抱著印有啪啪熊圖案的枕頭,但卻是紅白色條文的。睡得正熟的她,此刻是面向牆壁的。已經進入夢鄉的兩個陌生人好像是互倚而睡去的,令人有些許的遐想。抱著同樣花紋的小枕頭,兩人甜蜜地迎接著第二天來臨的陽光。
這位名叫范瀅雨的鄰居,她今天可是累坏了。半夜十二點竟然接到一通緊急電話,說要她回到醫院去急救病人。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病人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了。可當時的她,已經疲憊不堪。一進到家門,便直接躺在沙發上。
唉!其實這個病人的情況,瀅雨覺得沒多大的勝算。每況愈下的病歷表,只告訴她病人將在這兩個月内死去。前後搶救了四次,她已經很想把眼睛閉上。回到家裏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她只希望這個時候躺著睡去就好了。
不行!瀅雨對自己說到,然後就懶洋洋的爬起來,走到浴室裏去沐浴暖一暖身。等到浴缸的水滿了,她便環抱著雙膝的坐在浴缸裏。甜甜的熏衣草味和暖暖的水,就是最適合讓自己減壓的方式了。躺著躺著,瀅雨差點就這樣坐著睡去了。她下意識的趕緊爬起來,穿好睡衣後就睡覺去了。
如果把隔著兩間房子的牆壁拆了下來,或許會帶給人夢幻似的錯覺。兩人的房間,除了家私的設計以外,擺設猶如倒影般的一模一樣。靠在牆壁的床和餐桌,沒有了牆壁便是合併的。家裏的一切電器、設備、器材,猶如約定好似的使用共同的品牌和款式。
他的家私是意大利製造,外表講究高貴、典雅及爽朗的氣質。採用黑白對比的感覺來突現個人風格,並使用簡單卻奪目的設計來營造獨有的高昂;她的家私卻是法國製造,外表要求爽朗、豪放及現代思想。採用玻璃和鋁鉄的材料,利用玻璃的半透明來呈現豪放,製造出新時代的典雅。
面向太陽的落地窗,顯示著兩人對陽光的熱愛。他的設計是以竹簾為襯托,帶出古典中的現代;她的卻以落地簾子做襯托,更以雙層簾子的方式來決定房子的光線。
第二天清晨的到來,喚醒了處於睡夢中的每個人,告訴他們上班時間就要到了。杜旭佑和范瀅雨也在這時候蘇醒來,準備一天的工作行程。如果說兩者是孿生的,大家或許會相信,因爲兩人都在同一時候到浴室刷牙、洗臉、洗澡、然後吃早餐。
健康意識高的他,吃著培根加蛋,還有一杯鮮奶;而享受簡單的她,煮了一碗泡面,配著一杯牛奶。面對面坐著,他們各自都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餐。緊接著便各自開車上班去了。
藉著電子地圖的指南,旭佑非常有信心能夠在上班時間之前抵達公司。接著這個理由,他不能不讚嘆科技的發達。就因爲如此,這些高科技的產品能夠協助他肆無忌憚地在這陌生的臺北市來回穿梭。他輕鬆的駕駛著,並環顧四周的情景。收音機傳來最流行的音樂,讓永遠在時髦前端的杜旭佑也一起哼起來。
目前他處於的位置,只需再繼續行駛大約十五分鐘便會抵達公司。他想看看這附近到底有什麽樣的飲食店和餐館,好讓他這飲食狂能夠得到滿足。當紅綠燈轉綠時,他便踩著油門,然後把方向盤轉向右邊去。越過三個街道後,終于到了那雄壯的銀灰色的建築物。瞭望著這文明森林裏的一棵大樹,旭佑不禁感到興奮。這即將是他生活中新的起跑點,一切將從新開始。
走進大樓,向保安人員打了交道之後,他便自行進入升降機。隨手按了廿四樓的按鈕,等待著升降機往上升。升降機的門不斷的打開,然後關閉。過了五分鐘,方才抵達廿四樓。
‘您好,我叫杜旭佑,想見見你們的副經理。’他一進門便向櫃檯小姐說道。‘請問您能否知會一下?’
‘非常抱歉,我們的副經理正在開會。’櫃檯小姐非常不友善的回答道。‘而且他今天將不會會見任何人,先生請回吧。’
‘那麽是否能夠轉告他說,總公司所派來的工作人員來了。’杜旭佑憋著怒火,非常忍耐的説道。這次搬來新公司,最主要目的就是檢察員工的工作態度,並做出應有的人手調動及解雇一些態度欠佳的人。
‘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麽嗎?副經理今天將不會會見任何人。況且,如果總公司派人來的話,我應該會知道。’櫃檯小姐不耐煩的回話道。杜旭佑這時心裏的怒火到了極點,但卻時時提醒自己要有專業人士的風度。心想她將會是第一個被解雇的員工,除非她在短時間内有很好的表現。
杜旭佑這時連忙拿起手機,撥點到總公司的人事部去查詢。十五分鐘過後,公司上下發生了一些騷動,而櫃檯小姐更是奇怪地把頭探到玻璃門前看個究竟。杜旭佑卻只是非常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等候裏邊的人出來迎接。
有一位男員工這時走了出來,完全沒有察覺杜旭佑的存在,轉身向櫃檯小姐説道‘雅琴,新的經理今天將會出現,麻煩你收拾一下櫃檯。’櫃檯小姐應聲後,便趕快收拾櫃檯。杜旭佑看她取出大包小包的零食,然後又取出一曡的雜誌。心裏覺得好笑的看著櫃檯小姐,心想難道公司已經差勁到員工能夠爲所欲爲嗎?
緊接著又看見幾位員工氣喘吁吁的從升降機裏‘逃’出來,看似升降機裏着了火。杜旭佑開始懷疑這家分行到底有沒有正常操作,抑或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空城。就因如此,他正期待著自己在這家分行的角色。
等了四十分鈡,櫃檯小姐方才處理好手頭上的‘貨物’。杜旭佑這時又再親切地説道‘小姐,是否能夠知會——’話還未說完,就被櫃檯小姐打斷了。
‘我知道,你是總公司派來的……’說著便開始緊張了起來,‘呃……抱歉,我這就知會副經理。’然後就撥電到副經理室。
玻璃門在幾分鈡後打開,一名中年人出來迎接杜旭佑。
‘您好,我叫邱正華,是這裡的管理人。’中年人握著杜旭佑的手說道。
‘幸會,希望咱們往後的日子合作愉快。’杜旭佑客氣的回話。
說著兩人便到處參觀整個分行,也順便介紹每位工作人員,然後邁步進入經理室討論一些事項。看見了七零八亂的經理室,還有不規律的工作效率,杜旭佑開始覺得頭疼。杜旭佑尤其不能忍受的,便是他的秘書這時正在長篇大論的和朋友聊天,而沒察覺到他和副經理剛進入經理室。
‘……我也很喜歡,可是價錢好象貴了一些。’秘書小姐肆無忌憚的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或許因爲她與公司的高層人士有染,所以不擔心被革除。杜旭佑這麽想著。看了秘書一眼,便把身後的門關上。
和副經理討論了一段時間,終于是時候指示秘書工作。杜旭佑隨手拿起電話聽筒,按了個扭。
‘秘書小姐,麻煩妳進來一趟,我有事要交待。’他隨口說道。
‘唉,副經理,請你不要再玩這種把戲了。’秘書以挑釁的方式回答道。‘我聼膩了你這句話。’
‘我希望妳能弄清一些事情,所以請趕快進來。’杜旭佑忍耐的説道。
‘要弄清事情,最好跟我出來。’秘書有些不愉快地説道。
‘那如果我出去了,請妳別後悔。’杜旭佑不耐煩地說道,坐在他對面的副經理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我有什麽好後悔的,最多不就是和你槓上!’秘書很不高興的說道,緊接著就是摔電話的聲音。
杜旭佑不急的從座位站立起來,慢條斯理的走道秘書処。
‘妳好,我是新來的經理。麻煩妳跟我到經理室一趟。’
‘什麽?是他派你來耍我的吧!’說著就探頭到經理室去臭駡副經理一頓。只見副經理拼命的搖頭,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事實。秘書的臉色頓時蒼白得好象見着了鬼似的。‘抱歉,我這就跟你進去。’
‘以妳這樣的工作態度,我看妳明天上來提取這個月的薪資就好了,以後不用再來上班了。’然後就轉向員工說道。‘筇泰,請你幫我算好她這個月的薪資。’緊接著就關上門。這句話嚇着了公司上下的員工,就連副經理也戰戰兢兢了起來。這也是公司今天的第二次騷動。
經理室的房門又再次的打開,杜旭佑探出頭來說道‘如果沒事,大家請繼續工作。秘書小姐,請妳的動作快一點。’然後就把房門關上。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開會、重整、提醒,搞得杜旭佑累得不堪。他放工時感覺上已經在宇宙轉了一圈,看見了各種星球的生態。回家的路程,他聆聽著柔和的音樂,舒緩著緊綳的精神。
當晚,他坐在陽臺前的休閒椅,欣賞著酒。望著繁星重重的夜空,享受著吹來的陣陣微風。睡意正濃的杜旭佑,情不自禁的在流淚。他拭去臉上的淚水,把手上的酒一口喝光。
搖晃的身影,慢慢的走近牀沿。眼淚仍然不停的流下,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躺在床上半晌,任由眼淚在他的臉上放肆。就這樣,眼淚再度陪伴他度過這無人緬懷的夜晚。
[ 本帖最后由 天然82 于 13-6-2008 06:17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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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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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范瀅雨躺在醫院的某一端,享受著短暫的休息。手術在五個小時的搶救下宣告失敗,病人始終死于手術臺上。經過這麽漫長的折騰,她比任何人都感到疲憊。曾經和病人的家屬提議不要再動手術,好讓她能夠安詳的度過剩餘的時間。
‘病人劉秀珊,女性,七十三嵗,死于淩晨四點四十七分。’和她一起動手術的馬醫生兩個小時前站在手術臺前稟報道。
‘非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從手術室裏走出來後,范瀅雨簡單的說了這句話。
‘妳這是什麽醫生?一開始到現在就抱著消極的心態,活人都會被妳醫死。’病人的家屬生氣地痛駡道。‘你根本不了解病人的家屬的心情,只知道把人解剖,然後再縫合傷口。’
聽見了這句話,范瀅雨非常生氣的怒視著家屬。‘我的妹妹被癌症折磨了三年,兩個星期前剛去世。我在這段期間一直看著這疾病侵蝕她的生命,難道我不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嗎?’她反駁地説道。‘請你以後別隨興的出口傷人,否則或許有一天會被人告你譭謗。’
累不可堪的她,終于如釋重負的閉上眼睛,享受著無與倫比的寧靜。她此時此刻所需要的就是睡眠。接著下來的三天,將會是她的假期。她打算拿一天的時間來睡覺,然後剩餘的兩天將會到外頭走走。
‘范醫生,妳應該好好的回家休息。’離開醫院時,某位護士這樣對她說道。范瀅雨微微的向她點頭,繼續往出口的方向走去。今天的這場手術,令她感到筋疲力盡。她再也沒有力氣反抗睡神對她的催眠,只能希望趕緊回到家,躺在那柔軟的床墊上。慶幸的是,她已經小睡片刻,不然肯定不能抵達家門口。甚至在升降機裏,她都覺得有些睏。很多時候在不知覺的站著睡覺,然後就用力的甩一甩頭,讓自己有片刻的清醒。
熟睡的范瀅雨,好像已經環游太空一周了。醒來的時候,精神特別的飽滿。她對自己的睡眠素質感到滿意,這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睡得如此的天。回想起妹妹的死,其實並非一件壞事。對妹妹來說,總算對如此難熬的疾病說聲再見了,而瀅雨也不需要再每天擔心的睡不着覺,眼睜睜的等待著醫院撥電來,抑或以淚洗臉的哀悼著妹妹。
還記得父母強迫她回到澳洲和他們共度一個月,以確保她真正沒事後才肯讓她回來工作。父母都知道范瀅雨和妹妹的感情之深,而會做一些傻事來傷害自己。想到這裡,她覺得非常的好笑。在她的思想來説,范瀅雨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生。就算生活再怎麽痛苦,不管遇到什麽挫折,她還是會積極的活下去。
盡管如此,她還是能夠體會父母的用心。父親再怎麽忙都會抽空回家陪她,而母親卻常常在公幹之餘牽著她到處逛街。或許因爲父母無微不至的關心,令她減去沮喪比預期的快。父母對她們姐妹倆的關心,從未見去,也從未改變。
望去落地窗,天空已經呈現成色和紫色。‘是時候起身了’她告訴自己道。走向廚房弄些簡單的飲料時,她順手按了電話,聼聼有什麽電話留言。
‘您有三個電話留言。’電話傳來機械似的聲音。
‘瀅,最近過得怎樣?’媽媽親切地問道。‘我和你爸爸下個星期三將會囘臺北,咱們來個團聚吧!’
‘喂,是我啦!’第二個留言是來自好友譚念邱。‘今天晚上十點的電影,老地方,不見不散。’她看了墻上的時鐘,點了點頭。時間還早得很,還可以洗個澡再出門。她端起手裏的咖啡,聞了聞之後再喝了一口。
‘范小姐,這裡是電腦公司。您的電腦已經維修好,請您隨時來領取。’
‘留言完畢。’然後就‘嗶’一聲結束了。
‘喂,媽。’范瀅雨拿起電話就撥越洋電話到巴黎去。‘我下個星期不能和你們吃飯,因爲要南下公幹。’
‘那就到時候再約妳,好嗎?’電話另一端傳來媽媽的聲音。
‘不用了,你們玩得開心點就是了。’
‘那好,妳自己要保重。’
‘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她在某家快餐店享用著晚餐。雖説醫生是健康的象徵,但范瀅雨這位醫生卻反映了一切不健康的資訊。沒有規律的生活,愛吃快餐的習慣,還有常常在電腦或網際網絡面前消耗時間。種種的坏習慣,足于令人‘嘆爲觀止’。然而,她並沒有理會世俗的眼光,只要自己覺得舒適就足夠了。
手機在她啃下第一根薯條時想起,幸虧她已經戴上了耳機。
‘喂,我是范醫生。’范瀅雨嘴裏含著食物説道。
‘是我。’一聼之下便知道是好友譚念邱的聲音。‘抱歉,突然有事情,不能看電影了。’
‘不是吧!’范瀅雨無奈的説道。‘我已經出來了誒!’
‘不好意思,我真的臨時有事情。改天再約你好嗎?’
‘其他人呢?’
‘兩個到國外度假,一個到外埠公幹。’譚念邱非常仔細的數著。‘然後就妳和我。’
‘而妳又臨時放鴿子,那我怎麽辦哪?’
‘呃……你就自己想辦法消遣吧!’
無奈之下,她只好放緩速度,慢慢地品嘗漢堡包。
‘譚念邱,小心妳死在我的亂刀之下。’范瀅雨似乎揶揄地説道。
‘范大夫,妳可要小心哦!我可以告妳企圖謀殺。’譚念邱不甘示弱的也使用職業權威來恐嚇她。
‘可到最後法官就會判妳藐視法庭。’
‘怎麽可能?妳可是兇手咧!’
‘我可以提出妳的病歷報告,然後說動手術時一時失誤呢。’說到這裡,范瀅雨突然眼睛一亮。‘喂,妳已經死了,怎麽控告我呢?妳以爲這是包青天審案啊?’然後兩人就笑成一團。
‘妳沒看電視嗎?現在死人都可以當證物呢。’
‘嘖,妳看太多偵探故事了。’
‘好了,我真的得挂斷了。’譚念邱深表歉意地説道。‘後天請妳吃意大利餐。’
‘好,就原諒你這一次。’
‘謝謝,怪醫范博士。!我該走了。’
譚瀅雨突然覺得今天這餐非常的乏味。潦草吃了之後,就到處去逛逛。買了一張戲票,等待著播映時間的到來。爲了彌補剛才吃不好的晚餐,她便偷偷的買了兩粒漢堡包,打算拿進戲院去享用。
當戲院裏的燈光開始暗淡的時候,范瀅雨便肆無忌憚地把漢堡包取出享用。這時,杜旭佑在她左邊坐下,緊接著也和她一樣地把漢堡包取出享用。兩人以同樣的坐姿,喝著相同的飲料,更吃著相同的漢堡包。
杜旭佑從早上至今進行了很多系列的活動,尤其最頭疼的工作便是改革公司的風帆。他今天又解雇了四位員工,更在同一天内進行面試。公司裏層出不窮的事情,總算已經結束了一大半。接著下來要做些什麽樣的改變,他目前不要理會。明天他還必須和總公司的兩位得力助手開會,現在就讓他好好的享受一頓簡單的晚餐,並借著這部電影來減壓。
電影一結束,電影院裏的人便走得煙消雲散。范瀅雨緩慢的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逛街。想到今天獨個兒看電影的命運,她有些懊惱。
回到家裏,她大肆的在陽臺吸入幾口氣。想一想後,趕緊又把吸入的氣吐出來。臺北的空氣污染指數太高了,吸太多或許會導致肺癌、喉癌或鼻炎膜癌。休息了片刻後,就到電腦面前工作了。
這次需要她處理的個案當中,需要加倍的檢查及過濾資料,以便能夠作出最好的決定。其中一位病人的手術將會在兩個星期後進行,范瀅雨甚至上網和進入圖書館查詢有關資料,儘管再疲憊也必須把它趕好。
從新開始工作才不到兩個月,范瀅雨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她把眼鏡取下,然後錯了眼睛一下。肚子突然覺得有點餓,便到廚房取出杯面。倒了熱水就蓋上,等待兩分鐘之後即可以食用。
‘叮咚……’門鈴突然間響起。
‘原來是妳。’范瀅雨打開門之後說道,緊接著就端起杯面開始吃。
‘什麽嘛!我真的有事情才爽約的。’譚念邱不服氣地説道。眨眼看了,就發現瀅雨正在保持著不健康的飲食。‘幹嗎吃那個,那麽不健康?’
‘方便啊!’
‘方便?!那妳嫌自己很長命,想要儘早去檢閻羅王?’
‘又不是每天吃,妳就別那麽杞人憂天了。’
‘什麽杞人憂天?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長久累積而來的。妳是醫生,應該比我更了解。’
‘我有做保健,反倒是妳好像比較不健康。’說著就以猜疑的眼神望著念邱,然後揶揄的眯笑著。
‘喂!妳怎麽那麽欺人太甚?’念邱假裝生氣地説道,然後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那妳喜歡吃的炒麵,我就收下了。’
‘想得美!妳以爲進了賊屋就有命逃脫嗎?’
‘好啦!我認輸了。’念邱很自討沒趣的坐下來,然後就把食物擺在咖啡桌上。‘妳呀!這麽好的口才應該去當律師,做醫生就滅了妳的才華了。’
‘可是握好手術刀也是我的才華,不然死在我受傷的人就很多了。’說著便一邊把食物端起來。
‘該不會是那場車禍讓你當醫生了吧!’
‘妳是說中學時期那場?’瀅雨好奇地問道。‘我看妳可以去當作家了,這樣都能夠瞎掰。’
‘不是嗎?’念邱滿頭問號地問道。
‘我媽在我小時候有一次突然生病住院,那時我看見一位身著白衣的醫生,非常魁梧。就這樣想當醫生了。’
‘難不成妳已經愛上那位醫生了?’
‘愛上醫生?那我乾脆嫁給醫生就好了,幹嗎還那麽辛苦啊?’
‘誰知到醫院裏有好貨色。’
‘這妳倒放心,我會第一時間介紹給妳。’
‘不用了。我信不過妳的眼光。’
兩人嘰嘰喳喳的談論著,開心地度過了夜晚。瀅雨是兩個月以來第一次如此健談,心想放下了總是件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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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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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空一片蔚藍,公園裏更是人山人海。周末的氣息讓每個人有個喘息的時刻,好讓他們暫時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杜旭佑這時正繞著公園跑步,以便時刻能夠在最佳狀態的面對公司的不諧和。
想到今天淩晨四點和美國方面開會,達到不錯的效果,他感到非常安慰。盡管如此,這樣並未能磨滅他對早晨運動的愛好。睡到早上八點才起身的他,還是在睡意中完成他的最後一圈。累了便到公園某処的長凳上休息,也不忘大口大口的喝水解渴。
過了一段時間,杜旭佑便起身走回家。才走了不久,又來了一位公園的熟客坐在長凳上。范瀅雨一身運動裝的坐在長凳上乘涼,不時還拭去臉頰上的汗水。這幾天的休假雖然每到哪裏去,她還是覺得非常地值得。偶爾做個自由人並非壞事,她反而慶幸自己能夠在這三天裏做個沒有拘束的人。
回到家裏,她便趕快來個熱水浴。稍微發燙的熱水,使得她感到舒暢。體内的熱氣更因熱水而完全的散發出來。雖然浴室裏的氣溫非常熱,但她似乎就陶醉在那溫室的溫度。好比再次回到母親的子宮裏,受到保護。
吃完了早餐,瀅雨便把垃圾拿到外頭去丟掉。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頭上還裹著一條毛巾,便趕快處理掉已經累積很久的垃圾。誰知道就這麽一來一囘的,房門竟然被關上,而她就頓時被鎖在門外。
如此不知所措的場面,令瀅雨很想抓著頭髮在大門前走三圈。這次真不懂該怎麽辦才好。如果說衣服穿得比較體貼的話,她或許還可以到附近的商店找開鎖匠。可只是披著一件浴袍的她,不是被人當笑柄,就是被色魔盯上。無奈之際,只好等念邱來接她的時吼才想辦法了。
隔壁的房門打開,一位高大魁梧的混血兒走了出來。乍看之下,好像是日本混俄羅斯血統。瀅雨感到非常尷尬的萎縮在一旁,不敢直視那位男生。
‘小姐,請問有什麽我能夠幫忙的嗎?’男生親切地問道。
‘沒……沒什麽,還可以。’瀅雨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看了她多幾眼,那男生便從她身邊走開。
‘先生!’瀅雨壓制著尷尬,趕緊叫著男生喝道。然後感到羞愧地問道‘能否借用您的電話?’
‘可以啊!’男生非常爽快地回答道,隨著便把手機遞給瀅雨。
‘謝謝……謝謝……’
瀅雨接過手機後,便趕緊撥點給念邱。
‘喂,我還沒到妳家,不要催我。’念邱很不耐煩地説道。
‘念邱,快來救我。’瀅雨非常緊張地説道。‘我被自己困在屋外,而且只穿了一件浴袍。’說完更瞄了那男生一眼,而他只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
‘什麽?妳這麽大擔!’
‘拜托妳趕快來,記得帶一套衣服給我穿。’說了幾句便把手機挂了。
‘小姐,’男生再次非常客氣的叫道。‘不如妳先撥點給開鎖匠。’
‘的確應該這麽做,可是我現在沒有任何開鎖匠的號碼。’
‘我最近剛換了門鎖,手機裏應該還有聯絡電話。’
半小時之後,念邱才氣喘吁吁地到來,可是瀅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由於該位男生的協助,她才不至於必須在家門外坐上半個小時。更正確的來説,應該是她厚著臉皮求助才導致一連串的好事發生。
‘什麽嘛?我那麽辛苦把這些衣服帶來,竟然派不上用場。’念邱失望的説道。她帶來了一些緊身、底胸、露背等等的服裝,就是希望能借此機會強迫瀅雨對服裝有所改觀。
‘還好問題已經解決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要如何穿妳這些衣服。’瀅雨脫險的説道。她正在整理自己的穿著,好讓自己看起來年起些許。今天她可是要做個少女,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廿六了。
‘這些衣服都能夠凸現出妳的身材,妳能夠“秀”出來的就應該“秀”啊!’念邱拿著衣服在瀅雨面前擺動道。
‘緊身和底胸的衣服我都能穿,只是不穿露背的。’瀅雨理所當然地説道。‘可是如果穿的是妳的衣服,我可要出糗了。’
‘好了,我們走吧。’說著兩人就一同出門去了。今天越好到書店去購買一些書,而瀅雨無論如何一定要買到那本《達文西密碼》。之前剛被推出的時候竟然被一掃而空,而她接著又有事情,結果就到這時候才能出來購買。
就當她和念邱高談闊論那本小説的細節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身邊閃過。或許是因爲她太過於投入了,根本就沒察覺到。更奇怪的是,他手上竟然拿著瀅雨想要得到的《達文西密碼》。盡管如此,瀅雨還是能夠買到這本小説。
瀅雨到櫃檯前付了錢之後,就和念邱到附近的咖啡廳去一邊享受咖啡,一邊閲讀這本轟動全球的小説。由於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就把書拿出來閲讀。正當她轉身到要到出口時,就一身撞向前面的人。
‘對不起……非常抱歉……’說著就擡頭賠不是,左手還不忘把跌在地上的書本撿起來。眼前竟然是今天早上協助她不出糗的男生,更是她從未見過的鄰居。‘原來是你啊!’她眼睛一亮的説道。
‘這麽巧,碰見妳了。’男生客氣的説道。‘我還沒問妳叫名字呢。’
‘范瀅雨,很高興認識你。’她伸出手來。
‘杜旭佑,我也很高興認識妳。’一手握著瀅雨的手,很溫和的對她笑道。當他看見她手上也握著一樣的小説時,他便笑開來地說道‘怎麽妳也來買《達文西密碼》?’
‘是啊!聽説這本小説非常地好看,所以就想買下來閲讀。’瀅雨非常興奮地説道。‘今天早上真的非常謝謝你,不然我真的是不知所措。’
‘小意思。既然大家是鄰居,就應該守望相助。’
‘不如我今天請你吃一頓飯代表我的謝意。’
‘改天吧!我今天約了人。’說著便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離去了。
看著如此魁梧的男生離去,念邱揶揄的對瀅雨説道。‘妳好啊妳!隔壁住了這麽一個帥哥都不告訴我。’
瀅雨看她對那位男生垂涎,搖頭地説道。‘妳如果這樣的話,恐怕他會被妳嚇跑了。’
* * *
旭佑離開了書店之後,便趕緊到菜市場買了一些材料。今天他的兩個好朋友要到訪,所以他必須以東家之意來好好招待他們。
回到家剛準備沒多久,門鈴就響了。一打開門,只見兩個身影就站在門前拉著行李。
‘怎麽來的?不是説好我到機場接你們的嗎?’旭佑驚訝地説道,隨著就雙手環抱著好朋友。朴政豪和柳軒裔是旭佑大學時期的好朋友。就因三人都是網球社的會員,當時就在校際比賽中認識了。
‘要給你一個驚喜啊!’政豪興奮地説道。‘不然怎能換來你這無價的驚訝呢?’
‘進來吧,’說著就挪出一個位子讓他們進入,然後就進廚房準備。‘你們先自便,我正準備著午餐招呼你們。’
政豪和軒裔就各自洗澡、如厠等等,然後就裹著圍巾到電視機前觀看電視節目。軒裔更大肆地到冰箱裏取出一瓶啤酒來喝,然後再遞一瓶給政豪。他們簡直就把旭佑的家當成自己的家對待,讓他不需要多費心思地去招呼他們。此外,旭佑在大學時期和他們一起搬出來住,所以基本上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生活方式。
有人說好朋友就是應該這樣的,到了你的家不需要讓你費心招待他們,而他們也會尋求最合適的方式自便。盡管如此,朋友也應該知道怎麽自律,而不至於讓別人煩惱。朋友就是要如此雙方配合,才不至於發生爭執。旭佑確實非常慶幸的是,他和這兩位朋友的自律爭執,早已在大學時期解決了。
‘我們這兩位總算夠朋友了吧!’ 政豪在飯後時,吃著水果對旭佑説道。‘看你最近心情那麽低落,特地放下工作來陪你。’
旭佑笑著不吭聲,他的確非常的高興朋友能夠特地來陪他度過這難熬的日子。
‘對了。之前問你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卻一字不提。’ 軒裔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説道。‘你現在能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嗎?’
由於發問的是他的好朋友,旭佑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完整地告訴他們。‘那天是我五個月公幹之後回家。我是因爲非常想念安安,所以才打算提前兩個星期回家。回到家竟然發現她和我公司的員工在尋歡,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當時的情況非常的混亂,我失去理智的和那男的打鬥。昏厥過去之前的最後一幕就是五寸大的花瓶碎片刺入我的心臟。
‘事發一個月後,我出院了。一氣之下把房子連同家具一起賣掉,不想留下一絲他們的回憶。’旭佑非常激動地陳述道。‘這也是爲何我暫時搬遷到這裡,目的就是讓時間沖淡一切。’
‘離開也是一件好事,’軒裔搭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得到平靜。’
‘那你有沒有炒掉那位員工?’ 政豪好奇地問道。
‘沒有。’旭佑坦然地説道。‘他畢竟是個人才,就這樣炒了他會非常可惜。’他是一向來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爲私人恩怨而隨便解雇員工。他覺得把公司的事情太過於私人化,對於公司的成長是一種阻力。
‘什麽?你沒炒了他?’政豪不服氣地説道。‘你應該給他看看你的厲害,這樣太便宜他了。’
‘我當然沒有,’旭佑理所當然地説道。‘我把他調去當總公司的人事部助理。’
‘那……’政豪稍微戰戰兢兢地問道。
‘她的事情,我已經交由Paul去處理了。’旭佑篤定的説道,語氣中帶有很深的恨意。他覺得交由律師,Paul去處理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從今以後,我和她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喝個夠,把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統統吞進肚子消化掉。’政豪拿起啤酒,大聲嚷嚷道。隨著,旭佑和軒裔也把啤酒舉起乾杯,然後大口大口地喝個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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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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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翌日,旭佑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了。看著政豪睡得東倒西歪的,很是好笑。儘管旭佑睡的是特大號的床,政豪都有本事滾到地上去。可見他有些時候還是很像個小孩子。
另外,軒裔老早已經起身,不知道去了那裏。旭佑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環顧著四周。昨天晚上三人醉醺醺的睡着了,也忘了收拾。一向來責任感比較重的軒裔,常常都會協助他處理這些事情,把房子回歸於原有的面貌。以前每當軒裔到他家過夜時,他一定會在第二天發現自己的房子便了個樣。這個改變,並不是怎麽樣的一個大裝修,而是有時候太乾淨了。
隨著,旭佑便到廚房去做早餐。香噴噴的培根和雞蛋,還有三杯不同的飲料。旭佑愛喝牛奶;軒裔愛喝咖啡;政豪愛喝可可飲料。準備好了,就到涼臺上觀看城市的蘇醒。周末的城市,好像比往常慢了十幾排似的。人們都仗著因爲是周末的緣故而沒那麽早醒來。
隔壁的涼臺,置放了幾盆花。其中的休閒椅,躺著一位美人兒。跌在地上的書本,可知她是在閲讀中睡去。厚厚的棉被披在身上,難怪她一點都不覺得冷。微風輕輕的吹來呵護她的臉頰,使其在寒冷中透露著淡淡的粉紅。旭佑看著她,嘴角便往上弧。凝視的眼睛,久久不能離開。儘管如今寒風微微吹著,心裏不知怎的有一股熱流往全身鑽去。
‘怎麽愣在那裏了?’軒裔問道。
‘沒什麽,’旭佑説道。‘只是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起身就往外看。’
‘你的生活好像變得很空虛了。’
‘是啊。’旭佑嘆息道。‘或許還沒適應過來,有時會很納悶。’
‘你應該放開心胸,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人就是這樣,’旭佑嘆口氣説道。‘總是在失去的時候依依不捨。’
‘我就覺得你不應該為這段感情“哀悼”。’軒裔安慰地説道。‘好了,我們吃早餐吧。’
政豪在那個時候醒來,揉了揉眼睛就在餐桌上坐。未等其他人坐起,他已經吃起他那盤炒飯。旭佑瞄了他一下,笑了起來。
‘你倒是“識別三秋,如隔一日”。’他對著政豪説道。‘都已將年邁三十的人了,還是那麽的邋遢。’看著他沒刷牙就在啃早餐,旭佑只能用‘噁心’這兩個字來形容。
‘他如果有所改變,或許是我們當中最早成家的。’軒裔暗笑道。
‘談戀愛這門事,最好別找上我。’政豪理直氣壯地説道。‘我可沒那閑情,反正我非常的享受單身生活。’
‘你的鑼鼓可別敲得那麽響,’軒裔諷刺道。‘説不定今天一出門就看上一位了。’
‘天靈靈,地靈靈,就是你的話不靈。’政豪避邪似的反駁道。
一小時之後,仨人便站在門口。旭佑把門鎖上後,他們便走向升降機出門去。當升降機的門打開時,裏面正有一位女生氣沖沖地走出來。第一眼望去或許會有一種稍微肥胖的錯覺。而對於她的身高來説,卻可算得上是健康的身形。而她特別之處則是那臉頰,圓潤得來帶有稍微的稚氣。
和三位帥哥交錯之後,她便走到好朋友的大門前,按了門鈴靜靜的等候。過了許久,發現沒人來開門又按了幾下。
‘請問什麽事?’惺忪的眼神在門縫中探測著,頭髮還怪異的東倒西歪著。
‘現在什麽時候了,妳還能夠睡?’念邱怒氣衝衝地説道。
‘別那樣好嗎?’發現是念邱,瀅雨怔了一下。‘我——’
‘不需要解釋。我給你十分鐘,之後馬上給我出來。’心裏的怒火都不知往哪裏發。她今天的心情遭透了,瀅雨是看得出的。每當她的心情非常不好時,她就會板著臉面對四周的東西,包括朋友在内。
‘妳今天怎麽啦!’換好衣服,瀅雨關心地問道。
‘甭提了。走吧!’念邱一臉怒火地説道,她沒想到一大清早就遇見如此倒黴的事情。她好歹也是家裏的千金小姐,從來不曾有任何人如此的叱駡她。如今遇到如此不講理的惡霸,心裏那團怒火見人就焚起。
兩人走了一段路,沉默了好久。念邱忽地停止了腳步,轉身過去以責備的眼神直視著瀅雨。‘妳怎麽不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呢?’
‘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瀅雨耐心的配合道。當她這位朋友在發瘋的時候,只要無時無刻的配合就可以了。一旦氣消了,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一想起那件事就很生氣,別説了。’說完了這句,念邱便開始了她的高論。‘妳說,哪家洗衣店把妳的衣服洗坏了,還大聲地叱駡妳呢?這種人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見,而且還給了我畢生如此難忘的經驗。除了他這種惡霸,我恐怕不會再找到另外一位。’
瀅雨心裏直吁不妙。情況如果如此持續下去,恐怕就連她也會變成代罪羔羊。‘看妳氣成這個樣子,我倒覺得挺好笑的。’
‘人家都砌成這個樣子了,妳還不可憐我,反而取笑我。’念邱扭捏地説道。五個朋友裏面,撒嬌就屬她的專利。每次碰上她,瀅雨都覺得她的功力不斷地上升,就連有些小女人的瑞英都自嘆不如。
‘向來氣量都很大,今天突然大發雷霆。這可不像妳哦!’
‘妳沒聽説惹惱菩薩這句話嗎?’
‘其實也很好啊,妳就可以趁這個機會去買新衣了。俗語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瀅雨嘗試安慰的繼續説道。
‘小姐,我那件衣服可是到法國旅行時買的。’念邱好像被氣得火上加油地説道。
‘別氣了,今天就請妳吃一頓好的。’
‘那可不行!’念邱念念有詞地説道。‘這樣下去,我的體重就會越攀越高。到時候我的衣服又要儲藏到博物館去了。’
‘這樣也好,能夠激發妳的運動細胞。’
‘范大夫,請妳繞了我吧!’念邱一幅苦苦哀求地説道。
‘不行!從這一刻開始,妳就得就地處刑。’
兩人繼續有說有笑的到處去逛街,肚子餓了就到瀅雨常去的那家餐廳用餐。一進門就遠遠地看見坐在角落的杜旭佑,他正高興地一邊享用著午餐,一邊和朋友積極地聊天。
‘請問您,那台的先生們來了很久嗎?’瀅雨坐下來之後不動聲色地問道。念邱隨著她的手指望去,心神有些壓抑不住的揶揄笑著。
‘是的,范小姐。’招待員親切地説道。‘他們已經在享用著甜點了。’
‘那麽他們是否還會點菜呢?’
‘杜先生的慣例是一次點完所有的菜。’
‘那好,麻煩您幫我為他們結帳。’說著就取出信用卡遞給招待員。
‘妳好啊妳!心花怒放了。’念邱假裝諷刺地説道。
‘別胡扯,我只是想答謝他那天的“舊夢之恩”而已。’
‘是嗎?看來妳的動機並不簡單哦!’
‘譚狀元,妳再繼續説下去,我可要到衙門去申冤了。’
‘妳申啊!我這金牙狀元就等著妳來。’
另外一邊,旭佑看見笑得正甜的范瀅雨。
‘請問您,那台的小姐們來了很久嗎?’ 旭佑不動聲色地問道。軒裔和政豪隨著他的手指望去,心神有些壓抑不住的揶揄笑著。
‘她們剛到沒多久。’招待員親切地説道。
‘那麽她們點菜了嗎?’
‘還沒呢!’
‘那請您點最好的上桌,一切由我來付。’ 說著就取出信用卡遞給招待員。
‘哇!老兄,你今天的花費可真大了。’政豪挑釁地説道。
‘是啊,旭佑。幹嗎會請那些女生吃飯呢?你們認識的嗎?’
旭佑沒有回答,只是一笑置之。
‘怎麽,撇開了舊女友,那麽快就要找新歡了?’政豪頑皮地問道。
‘沒想到你這裡復原得那麽快,早知道就不來陪你了。’軒裔摸著胸膛和聲道。
‘別嘲笑我了。’旭佑無奈道。‘我只是見她昨天早上受驚的樣子挺可憐的,所以請她吃一頓好的。’
‘你哪根脛不對了?看她能夠來這種豪華餐廳開銷,還用你請客嗎?’
‘是啊!反倒是我和軒裔才需要你請客呢!’
‘是,是,是。所以著餐是我請客,不是嗎?’說完,三個人哈哈大笑。和這兩位朋友聚在一起,旭佑從來不覺得壓力,反而輕鬆得很。在朋友面前,他從來不必做別人,不必戴面具,他只要做囘自己就可以了。朋友可説是他情緒最容易抒發及容易平復的管道了。此時此刻,他非常慶幸有這兩位朋友陪他度過。
‘先生,非常抱歉。您的賬單已經被那位小姐結了。’招待員走過來説道。‘那麽請問她的賬單是有您來結嗎?’
‘是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仨人便一起到外頭走走看看,而瀅雨等人便開始用餐。在享用的當兒,她們發現有好多的菜都不是她們所點的。
‘哇!今天妳怎麽這麽幸運呢?竟然還有買一送一。’念邱高興地説道,因爲她著餐可有口福了。
‘不可能。’瀅雨懷疑道。‘我來了這麽多次,這可是頭一遭。’
‘別管了,反正有得吃就吃個飽吧!’
‘賬單不是妳付的,妳說得當然輕鬆。’說完便叫來了招待員問個究竟。
‘您的賬單已經被坐在那裏的杜先生結了。’招待員説道。
‘那杜先生的賬單呢?’瀅雨感到驚訝,卻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由小姐您付的。’
‘看來雪花要別梅花了哦!’招待員走後,念邱故意挑釁道。
‘妳別瞎扯啊妳。’瀅雨假裝生氣道。‘我看妳K小説K到腦袋坏了。’
‘可是人家好像對妳有意思哦!’
‘只是一頓飯,並不能代表什麽。’瀅雨自我辯護道。‘我也請他吃飯啊!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就是你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咯!’
瀅雨沒力氣回應,只好把嘴巴緊閉著,以免惹來誤會。
晚餐後回到家裏,瀅雨心中還是耿耿於懷,猜測著杜旭佑請她吃飯後面的意義。想著想著,她就走到隔壁家去。按了門鈴,出來的是年輕氣盛的青年。看了她一眼,便笑著離開。然後旭佑就出來了。
‘嗨!又把自己鎖在門外了嗎?’旭佑笑著說。
‘不是啦!只是想向你說聲謝謝。’瀅雨笑道。
‘不用謝。男生請女生吃飯是紳士風度,更何況妳也請了我一頓飯。’
‘我請你是爲了道謝,’瀅雨尷尬的説道。
‘那我也該謝謝妳啊!’
‘不然這樣好了。改天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妳儘管放心,我一定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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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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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瀅雨和念邱坐在餐桌前凝視著那粒芝士蛋糕,不知從何下手。尤其是念邱,她那雙眼睛就好像想獨吞整塊蛋糕,卻因爲蛋糕的卡路里偏高而遲疑。香噴噴的蛋糕,扣人心弦。中間的那層杏仁核桃,只光看都想要咬一口。
這裡芝士蛋糕其實是爲了獎勵念邱而做的,所以她更是最興奮的。經歷了三個月的健康節食兼運動,又被瀅雨合旭佑硬拉去跑步、登山、游泳等等,她就從不願意到把它當成是一種生活習慣。現在看見了瘦身的效果,念邱毫無内疚的想吃眼前的蛋糕。
旭佑到櫥櫃裏取出一把刀,把蛋糕切開後給每人各分一塊,自己也坐下來吃。
‘怎樣,是不是減肥了之後的甜品比較好吃?’旭佑帶有諷刺的口吻問到。
‘我知道你要說“早知道是這麽好吃,就應該提早減肥。”’念邱不甘心地説道。
‘知道就好。’瀅雨責備道。‘還好有旭佑幫忙,不然你這大懶蟲都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減肥成功。’
‘說實在的,妳很像政豪。旭佑若有所思地説道。
‘你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念邱嘴裏塞滿之士蛋糕説道。‘但我就是不認識他,所以別提了。’
‘既然他是旭佑的朋友,你們應該會有碰面的機會。’
‘我倒不認爲,因爲我一向來和帥哥都沒有緣份。’念邱坦然道。‘更何況他現在不是在美國嗎?難不成我們會在飛機上或法庭碰面。’
念邱對於男生的渴求,瀅雨是知道的。就和其他的女生一樣,她也是想要擁有一個浪漫的戀愛,一位俊俏的男朋友,但偏偏輪不到她。念邱曾經有過兩段非凡的戀情。第一段戀情只維持了一個月,説長不長,說短不短。男朋友有了新歡,就把她摔得遠遠的。第二位男朋友才和她交往三天,就嫌棄她肥肉散發出來的体臭。念邱就是因爲這兩段不順利的戀情,一直暴飲暴食,使得她收藏的衣服中從小號到特大號的都有。
如今她已經減肥成功,自信心也應該增強了吧。瀅雨只希望她能夠順利地談一場戀愛,然後嫁了算了。就算不是轟轟烈烈,至少是浪漫的。
‘哇!太幸福了。’念邱吃了兩塊蛋糕之後説道。
‘小心妳的減肥計劃宣告失敗。’瀅雨絮叨著。‘到時候就增加運動量三倍。’
‘遵命,秦博士。’念邱敬禮説道。
‘咦,幹嗎叫她秦博士?’旭佑好奇地説道。
‘哈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念邱自豪道。‘我們五位好朋友,每個人都有一個綽號。他是秦博士,我是金牙狀元,另外三位是四川變臉,白衣天使和慈禧太後。’
‘怎麽都取這樣別致的名字?’旭佑笑著問道。
‘這個和我們的工作有關的。’瀅雨笑道。‘我是醫生,她是律師——’
‘而其他三位就是化妝師、護士和老闆。’還未等瀅雨說完,旭佑就猜出來了。
‘好棒啊!這樣都能猜得出來。’念邱佩服道。
‘當然,我是智商一千萬的人。’旭佑自誇道。
‘但護士那位猜錯了,’瀅雨糾正道。‘她可是一位出色的服裝設計師。’
談著談著,時間已經入夜三更。由於考慮到念邱明天就要北上公幹,他們只好縮短這小小的‘慶功宴’。解散之後,念邱便開車回家,而瀅雨就跨幾步路回到她的‘隔壁家’。事後她又走回來向旭佑道謝。如果不是他用‘美男計’,念邱到現在都或許還沒減肥成功。
‘都說了大家是朋友,妳怎麽還對我那麽見外呢?’旭佑説道。
‘沒什麽,只想說謝謝而已。’瀅雨尷尬的説道。
兩人的關係,由一開始的陌生到如今的無所不談,竟然只是短短的三個月而已。如果不是當初的事情,恐怕兩人就好像其他都市人一樣,雙方根本不會相識。這世界上就因爲一個緣分的奇怪東西,就把兩個不相識的人聯結在一起。關係不僅停止在這裡,竟然還有成爲好朋友的潛在能力,真叫人不可思議。有時候更添加了天使、地理、人和這三樣東西,殘生了好多的心靈接觸,感情這話兒就是經由如此培養的。
雖然兩人都因工作頻密而繁忙,但還是會抽空出來運動、逛街、看電影。有時候就因偶然的邂逅,就一塊兒做著同樣的事情。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在兩人之間築了友誼的橋梁。要在如此的大都會尋找到如此的知己,的確有些困難。對於已經漸漸不信任異性的旭佑來説,這更是難上加難。是的,人一旦被某些事情傷害,就會對於相關的產生排斥感。就好比‘一朝見鬼,十年怕黑’這句話。
或許就因瀅雨的個性從來都使得他啼笑皆非,有時候更摸不着頭腦。瀅雨本身很喜歡向別人說‘謝謝’、‘對不起’、‘不好意思’、‘抱歉’之類的話,儘管是小事一樁。有時候顯得太客套,就導致兩人常常處於尷尬的場面。旭佑有時候在猜想,是否是當天看見她只穿著一件浴袍的事情,而使得她在旭佑面前都有些許不自在呢?旭佑往往就一貫的一笑置之了。
他坐在沙發上,品嘗著那杯香濃的咖啡。看著手上冒煙的咖啡,他一邊吸吮,一邊聞著它的芳香。他不知道芝士蛋糕是否應該配咖啡,但他縂愛如此的配搭。只要是吃了芝士蛋糕,他都會來一杯咖啡。盡管如此,他也不忘有正經事要辦。臺灣時間淩晨一點十五分,他得透過網路和加州的分行開會。再過幾個月,只要臺灣分行的事情辦妥後,他就得回去美國打理生意。如今這裡的一切事項都差不多妥當了,而他受創的心也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翌日,艷陽高挂。籠罩著天空的夜晚,不知何時已經退到地球的另一邊去了。忙了一整晚,旭佑正睡得香甜。本以爲沒有任何事情會打擾他的睡意,結果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他只好迷迷糊糊地把電話提起,然後放在耳邊,雙手繼續把棉被拉到脖子上。
‘喂,那位?’他惺忪的回應電話道。
‘旭佑,你能過來幫我嗎?’電話的另一端傳來瀅雨的聲音。‘我不小心受傷了。’
聽見她受了傷,赤著胳臂的旭佑箭速的沖到瀅雨家門前,歇斯底里的直按門鈴。門一打開便看見瀅雨血淋淋的左腳和右手臂,看了真叫人心疼。如此的嬌女,真不應該受到任何的傷害。看見她如此的狼狽,旭佑猶如萬箭穿心般。
‘發生了什麽事?’旭佑緊張地問道,卻不忘扶著瀅雨,並協助她坐在椅子上。
‘我換電燈泡,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了下來。’瀅雨尷尬的説道。
‘爲什麽這樣不小心?’旭佑語頗重的責備道。‘像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找人幫你做,不用自己動手。’
‘可是我向來都是自己換的,也沒發現什麽問題。’
‘我並不是在質疑妳的實力,但如果是累了的話,就不應該去忙這些東西。’
‘誒,幹嗎那麽大聲啊!’瀅雨不服氣地説道。‘好像受傷的是你,而不是我咧!’
‘抱歉,我的語氣重了些。’旭佑取出藥箱,然後幫她清洗及包紮傷口。把一切整理好後,急忙問道‘電燈泡在哪裏?我來幫你換。’
‘不用了,我明天叫人來換就是了。’瀅雨支支吾吾地説道。‘真的,不用麻煩你了。’
‘難道妳不相信我換電燈泡的技術?’旭佑似是生氣地問道。
‘不是的,我——’
‘不是就好,電燈泡在哪裏?’說著便伸出手來。
雖然覺得不太好,瀅雨還是乖乖聽從指示。旭佑快速度的把電燈泡換好,然後順手從冰箱裏取出材料做早餐給瀅雨吃。煮好盛在盤子上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裝扮闖入一位女生的家裏,難怪覺得瀅雨有些怪怪的。旭佑這時識趣的回家穿了一件衣服再出現。
‘抱歉,竟然赤裸著上身來妳家。’這次輪到旭佑尷尬地説道。
‘沒什麽。你應該是一時緊張,忘了得先穿上衣吧!’瀅雨安慰地説道。雖然旭佑有如此失意的舉動,瀅雨卻非常感激他能第一時間到來。
‘對了。早餐已經做好了,妳趁熱吃吧!’說著便把早餐端到瀅雨面前。
‘怎麽,你不吃嗎?’
‘我還沒刷牙呢!’旭佑更顯面紅耳赤地説道。
‘你還是吃一些吧!’瀅雨哀求道。‘不然我一個人吃很沒意思。’
‘那妳等我一會兒。’說著就回去洗刷,然後再回來吃早餐。
這一去一囘的,瀅雨看了覺得非常可笑。她奇怪爲什麽旭佑能夠如此魯莽的做事情,結果就必須如此費神。世上的男生難道是這樣的,抑或只有旭佑一人?想著想著,差點就把口中的食物給噴出來。
‘妳在笑什麽?’旭佑不解的問道,更看看自己是否哪裏出了差錯。‘難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沒什麽,就只是奇怪你干嘛能夠重復做一件事情。’瀅雨笑著説道。
‘我什麽事情重復做了?’
‘就是來回家裏幾次啊!’接著便數道。‘你回去拿藥箱一次,又回去穿衣服一次,然後再回去刷牙一次。’
‘這些妳都能夠注意得到。’旭佑哈哈大笑説道。
接著兩人沉默的吃著早餐,而旭佑之前所說的話還餘音裊裊的回蕩在瀅雨的腦袋裏。她徹底的思索旭佑的關心,是否只是朋友的一份關愛,還是他對她具有另外的情感。或許只是一時的敏感,瀅雨不敢奢侈的想索取任何東西。或許兩人維持現狀是件好事,也許這對雙方來説,會是另一種情誼。就好比英文所說的platonic friend。
旭佑環顧四周,發現原來瀅雨是趁著周末時間打掃房子。或許她認爲自己很能幹,睡眠不足並不是問題,結果就搞成這個樣子。既然她想要把家裏整理一番,旭佑決定就助她一臂之力。
‘妳今天是打算打掃房子嗎?’旭佑明知故問道。
‘是啊!’瀅雨應聲道。‘可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恐怕這幾天也要向院方請假了。’
‘那我今天就義務幫妳打掃吧!’話語剛落,旭佑便開始清理廚房、廁所、客廳,拖地、抹床、倒垃圾等等都做完才善罷甘休。看他的樣子雖然是公子哥兒一位,但做起家務來卻乾淨利落得很。看著他幫忙打掃,瀅雨心裏非常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叫他過來了。她反而奇怪的就是旭佑對於她家裏用具的擺放和位置都了如指掌,而他並沒有告訴過他這些東西放在哪裏。
‘好了,剩洗衣服了。’旭佑理直氣壯地説道。
‘什麽?那個不用了。’瀅雨有一些木訥的説道。女生的衣物,甚少會被男生碰,更何況是不太親密的朋友。‘那個我叫洗衣店來處理就好了。’
‘妳家裏不是有洗衣機嗎?’旭佑奇怪的問道。‘幹嗎還要搬到洗衣店去洗呢?我幫妳洗就好了。’
‘真的不用了,那個——不太方便。’瀅雨有些許歇斯底里的拒絕道。
‘沒什麽關係的,我以前和朋友住在一起,大家都是互相幫忙洗衣服的。’旭佑還是很不識趣地説道。
‘可是我是女生,有一些比較私人的衣物不方便讓你洗。’瀅雨硬擠出這句話來,語畢卻感覺非常的不好意思。
‘啊哈哈哈!’旭佑這時也非常難爲情地看著她,卻只能一笑置之。‘不好意思,我忘了這一點。’
此時之後,旭佑並沒有絲毫的退縮,他依然積極地到瀅雨家裏在大小事方面協助她。說瀅雨怎樣都是病人,他不會置之不理的。放工之後,他都定時燒飯給她吃,因爲他嫌外頭的食物太多味精了;他更常常幫她換膠布,說快速復原的幾率比較高。她告訴他說自己是位醫生,而這些事情她都懂。他卻囘她一句‘能醫不自醫’,就讓他這個傷口專家來伺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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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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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傷口漸漸的痊愈,旭佑的功勞顯然是最大的。兩人也因此在這段時間突然走入雙方的心理世界。她的世界少不了他的歡笑聲,而他的世界也少不了她的朝氣。然而,雙方似乎都不曾察覺到兩者關係的異常。或許可以說,是某一方比較遲鈍而沒察覺到,而另一方卻不想去坦誠接受這段感情。
無論如何,感情固然已經起跑了,只是雙方都在等待開口的良機。許多時候,他們會在衆目睽睽的場所走在一塊兒。超反常的關係令人難以捉摸,就好像腦袋裏的思緒無從可使一般。似近還遠的關係,看來只有他們才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有些時候卻又好像玩地鐵遊戲,時而停頓,時而快跑。朋友們都不知道他們處於什麽形式的情誼。曖昧的關係,更熱鬧了周遭的人們。看似平常的關係,只要稍微觸動心弦的事情,只會令人看了目不暇給。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啊!’有一天瀅雨和朋友們出來吃飯時,念邱突然問道,她真的對他們兩人的關係感到厭倦了。‘我這個做旁觀者的都忍無可忍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超友誼關係很平常啊,幹嗎要大驚小怪呢?’看似穩如泰山的瀅雨回話道。‘更何況我們現在對這樣的關係感到滿意,對我來説這樣就可以了。’
‘小姐,妳在我們當中是最老的。’ 峪柳理所當然地説道。‘卻只有妳一個還沒談過戀愛的。’
柯峪(yù)柳是她們五位好友當中最早結婚的。身懷六甲的她如果不是去復診,根本就沒機會出來。她丈夫了解她是個愛到處遛的人,固然因爲胎兒的安全而不讓她到處逛。之前懷胎五個月的她還跟著丈夫到巴黎去旅行,她的丈夫差點就反對了。到最後以她善巧的方式,他還是妥協了。
‘是啊!難不成妳想當老處女?’坐在她身邊的鞏珅問道。雖然她是個工作狂,而且可説是個幹勁的服裝設計師,但卻也敗北在她室内設計師丈夫的‘誘惑’之下。兩人三個月前步入教堂,新婚生活顯得非常美滿。結婚的每個小細節都非常重視的他們,讓年輕一輩的都想趕快結婚,也令老一輩的想再度重溫步入教堂的心情。
‘什麽嘛?說到老,我還不比妳們老呢!’瀅雨不服氣的指著峪柳和鞏珅説道。雖然她已經廿八嵗了,可是後者們卻比她大一嵗。
‘拜托,我們已經結婚了。’鞏珅狡辯道。
‘而且還有了結晶品呢!’峪柳撫摸著她即將臨盆的寶寶説道。看著她滿足的樣子,瀅雨只有嫉妒和羡慕。
‘喂!什麽時候帶他出來見見我們哪?’秋?(jú)好奇地問道。滿秋?是瀅雨和念邱高中時期的好朋友,也是五人當中最美貌的。剛戀愛不久的她,雖然有時候會晃神,但也沒中毒到發呆的程度。
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只有念邱和瀅雨是屬於單身的。
‘不需要帶他出來的,去她的家就能夠找到人了。’念邱揶揄地説道,好像在暗示些什麽似的。
‘難不成你們已經同居了?’鞏珅好奇地問道。
‘妳果然比我更現代。’秋?佩服地説道。
‘怎麽妳們越扯越遠的?’瀅雨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我們只是偶爾一起出來運動、吃飯之類的。更何況妳們各忙各的,都沒時間好象今天這樣一起出來吃個飯。’
‘我只能夠告訴妳要珍惜眼前人。’峪柳話語當中隱約想要告訴瀅雨什麽的。
其實瀅雨也知道她和旭佑之間好像有些理不清的事情,這也並非是她的意思。兩人之間存在著一層真空玻璃,互望得見,卻沒有體溫接觸。有時候瀅雨真的想一腳踹破那層玻璃,好讓她能夠走到旭佑身邊。她如今不知道旭佑在想著什麽,也不敢自作胡亂的猜測。她也不敢坦然地向他表白,怕一旦表錯情,兩人的友誼就宣告破裂。
回到家裏,旭佑徒然撥電話來。
‘妳能否過來一會兒,我有樣東西要給妳看。’語畢就把電話挂斷了。
瀅雨不知道這麽晚了,旭佑到底約她過去幹什麽。應該又是他租了一些經典影片,想要找人陪他看。在不然就是找到了某位歌星的專輯,想借給她聼。這個就是旭佑,他通常都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不管他什麽時候撥電來,瀅雨常常都剛好閑著沒事做。
‘找我什麽事?’瀅雨慣性地問道。
‘請妳先坐下。’旭佑慎重的説道。等到瀅雨坐下了,他才繼續開口。‘我不曉得妳到底有沒有發現道,我們兩人處於某种階段的友誼,某种似是模擬兩可的關係。我非常的抱歉,因爲讓妳捲入如此不確定的感覺。在這段時間裏,我在考慮自己是否準備好接受這段感情,竟然才發現這並非我一個人所能夠做到的。’
旭佑停頓了片刻,好像在尋找著合適的字眼來表達内心話。他閉起眼睛沉思,而瀅雨這時也正在消化著他所說的話。整個時空就好像停留在那一刹那,仿佛就讓雙方有足夠的時間來面對對方。看著那沉思的臉頰,瀅雨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說她願意,無論旭佑即將脫口而出的是什麽問題。
‘妳是否願意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升華成另一種情誼?’旭佑終于開口,懇切的眼神直視著瀅雨。她輕輕的微笑,點了點頭。兩人互望著傻笑,好一段時間才回神過來。
‘妳等一等。’旭佑溫柔的説道。他把燈関掉,柔和的燭光從窗口處傳來,那是用紙杯盛著的蠟燭。旭佑再慢慢的把四周的蠟燭點燃,整個房子頓時被輕柔的光芒籠罩著。他接著又取出一個項鏈盒,打開來呈現裏面的東西。
盒子裏面是一雙對稱的項鏈,看上去就知道價格非凡。手工的精致和美觀,更凸現了它獨有的風格。項鏈一粗一細,顯得一柔一剛。項鏈上的白金片是一旋螺狀呈現,兩側稍微往上彎。
‘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旭佑微笑的説道。
兩人互相幫對方戴上,同一時間的動作似是擁抱。旭佑在過程當中還情不自禁的親了瀅雨的臉頰,使得她有些需害臊地說不出話來。旭佑接著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段時間,沉溺在一時的農情蜜意裏。
‘這條項鏈,你什麽時候買的?’瀅雨好奇地問道。
‘前兩個星期訂做的。’旭佑回答道。
‘你那麽肯定我會接受嗎?’瀅雨又再問道,旭佑卻只是對著她微笑。‘那如果我不接受呢?’
‘很簡單哪!就退回去改做成手銬不就行了嗎。’旭佑理直氣壯地説道。‘銬住了妳的話,妳再説不也沒用了。’
‘竟然有其事,你不怕我報警說你拐帶良家少女?’
‘都被銬住了,還能怎麽樣呢?’
情意綿綿的話語,圍繞著他們到深夜。一直到瀅雨打了第一個呵欠,瀅雨方才打算回家。雖然只有幾步路就到她家了,旭佑卻堅持要把瀅雨送到家門去。到了門口,兩人還竊竊私語的在説話。擱著的門已經顯得不耐煩,好像在催促他們趕緊結束這荒唐的會面。而空檔的走廊仍然延續醖釀著那份似水的柔情,緊扣著兩者的心弦,遲遲不放人。
最後,旭佑在瀅雨的額頭上烙了一個吻,她才把門關上。站在門後的她,感受著一份甜上心頭的滋味。一旦想起剛剛經歷的事情,她的心就瘋狂的‘怦怦’跳著。嘴裏猶如唅了蜜糖般笑著,手指卻不自覺地玩弄著項鏈。不知怎的,她有預感今天晚上會是個漫長的夜晚。
‘咯,咯……’緊接著便是門鈴的聲音。瀅雨把門打開,卻不見人。門前擺著一個小方盒,粉紅色的盒子帶著白色絲帶。瀅雨拿起後打開,裏面裝著一個walkie-talkie。
‘喂,有沒有聽見?’傳來的是旭佑的聲音。‘妳試試看説話,按著上面的扭不要放,然後講話。’
瀅雨跟著做,兩人又因此重新未完的話題,直到淩晨時分才結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發現眼睛紅腫得很。或許是昨天一直都沒有休息而導致的,如今用種種方式都掩飾不了。
約了念邱和秋?去逛街,所以不敢怠慢。潦草化妝後,瀅雨就提著手提袋出門了。她沒有對著walkie-talkie説話,原因是不想吵醒旭佑。旭佑這個時候睡得正甜,世界上任何的噪音都吵不醒他。他這十來天都一直考慮著他們的事情,昨天晚上說出了心中話,終于能夠好好的睡了。
躲在被窩裏的他,就好像沐浴在幸福當中。幸虧這幾天都沒有什麽事情處理,不然他都會心不在焉的想著瀅雨。由於剛談成了一單大生意,旭佑就讓自己放假一個星期。爲了獎勵自己在感情上也有很好的成績,他打算吃好的,睡好的,然後看電影,逛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旭佑拿起電話撥給瀅雨。
‘喂,吃了午餐嗎?’旭佑溫柔的問道。
‘還沒。’瀅雨正經的問道。‘我現在和朋友逛街。’
‘不方便説話嗎?’
‘是的,因爲不清楚。’
‘她們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嗎?’
‘嗯。’
‘待會兒要一起用餐嗎?’
‘好的。’
‘妳應該會和朋友吃午餐吧!那咱們一起吃晚餐,好嗎?’
‘好的。’語畢就把電話挂了。旭佑忙著準備,裝扮好了便出門去了。
瀅雨挂了電話後便繼續和念邱她們逛街。
‘誰打來的?’秋?好奇地問道。
‘醫院打來的。’瀅雨撒謊道。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向她們陳述。
吃完午餐,瀅雨便先告退。她本打算先回家歇一會兒,但對旭佑的思念出賣了她,結果就撥電給他。兩人就相約到某家電影院看一部影片,但累坏了的她只能倚在旭佑的肩膀閉著眼睛享受電影。電影結束後,旭佑才把她叫醒。
他們隨便吃了晚餐,也沒到哪裏去的就回家睡覺了。借著walkie-talkie,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聊天。旭佑更展現歌喉的唱搖籃曲給瀅雨聼,而她也邊聼邊睡去了。
一樣的夜晚,一樣的情景,卻帶給人不同的感覺。‘難道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旭佑心裏想著。繁星的籠罩,新月的照耀,這世上沒有更加美好的事情了。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不再是淒涼的,而是溫馨的。被牆壁隔開的兩顆心,此時正緊緊地係纏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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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什麽?妳瞞著我們那麽久了才說出來。’鞏珅激動地說著,她對於瀅雨的戀愛深感難以置信。瀅雨竟然在這三個月裏對她的感情世界置之不理,而朋友們卻也沒察覺到她最近的異變。
‘我只是覺得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妳們而已。’瀅雨有些受到委屈的説道。
‘什麽適當的時機啊?’峪柳氣急敗壞的説道。‘難道告訴朋友妳談戀愛了也需要預約時間?’
‘現在妳們不都知道了嗎?’瀅雨萎縮的説道。
這三個月裏,瀅雨常常都不在家裏,故此家裏的電話響了都沒人接聼。撥電到她的手機,她也是非常神秘的不告訴她們關於她的下落。有時候朋友們來家探訪時,她人在隔壁也不會刻意走出來。如此的隱秘,難怪沒人知道。至於她頸項上挂著的項鏈,大家都以爲是她新添加的首飾,卻忘了她從來不買這些東西。
其實當時的愛情來得突然,就連她自己也差點招架不住。如今把事情說了出來,也少了一份掛礙。事後當她告訴旭佑朋友們的表情時,兩人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兩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好像是延續著之前的友誼。雖然有些事情還是一如往常,但卻也增添了其它的事情。就有如周末的午後,他愛靜靜的手持一本書,慢慢的閲讀。此時的她就會選擇午休,尤其是躺在半軟硬的沙發上。如今她就躺在他的腿上,而他就邊閲讀,邊撫摸著她的頭髮。
有時候一起吃早餐時,旭佑縂愛看早報,並且啃著早餐,喝牛奶。瀅雨就愛看女生雜誌,手中就只一杯熱可可。他曾經因爲她不重視早餐,氣嘟嘟的到廚房煮了一碗面,嚴緊的看著她吃完才肯上班。瀅雨偶爾會覺得旭佑對早餐的要求太苛刻了,甚至令人費解。重視飲食的旭佑卻覺得瀅雨有時候太過於隨便,對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
‘妳不覺得這樣的早餐很不健康嗎?’旭佑有一天問道。
‘從大學的時候已經開始這樣吃了,改都改不來了。’瀅雨委屈的回答道。其實這已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不想改掉現有的狀況。雖然身為一位醫生,她知道吃得健康是保養身體的關鍵鑰匙,但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什麽改不來的?習慣是從規則開始的,所謂習慣就是‘習以爲慣’的意思。’旭佑不服氣地説道。‘我不管,妳應該給我療傷費。’
‘什麽療傷費?’瀅雨好奇地問道。‘我早餐不吃應該是我的腸胃受傷,你哪來的傷?’
‘當然是我的心臟受傷啦!’旭佑理所當然地説道,更把手伸到瀅雨跟前。‘看著妳這樣折騰自己的腸胃,又不肯聼我的勸告,我能不心痛嗎?’
‘好啦!我改天就聼你的,好好吃早餐就是了。’瀅雨好像吃了甜不辣似的,心裏交加著百般滋味。
‘不能夠改天,明天就要實行。’旭佑很慎重的聲明道。‘否則我將會履行每天監督妳吃早餐的策略。’
小兩口在捷運裏手牽著手,她倚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結實的臂膀。而他就成爲她的那道墻,讓她無時無刻地依靠。他的手環抱著她的腰,更不時逗弄著那隻搭著他的纖細的手。他在她耳邊竊竊私語,時而肉麻入骨,時而柔情似水。她的笑容,此時嵌鑲在他的心坎中,如蜜糖般甜蜜的包圍著他。
他們倆今天是到畫廊去看畫展,而瀅雨卻堅持使用公共交通,說什麽‘環保運動,匹夫有責’。頭一遭聽見這句話的旭佑感到沒轍,只好聼她的。一從公寓出來,他們就以無私人交通的方式到畫廊去。由步行到搭公車,然後搭捷運,最後再搭公車到步行,足足花費了三個小時。旭佑不解爲何需要花費那幾個小時,而不開車到畫廊。
‘這樣的話,我們不是能夠更貼切的理解每天必須使用公共交通的人們嗎?’到了畫廊門口,瀅雨似乎有所領悟地説道。‘試想想,我們每天都習慣了使用轎車,有時候甚至只懂得埋怨,卻忘了更適合埋怨的不是我們。’
這句話倒也為事實。每天開往市區的車輛,一到某段時間就會在道路上舉行長龍比賽,看誰的龍比較長。而這時在開車上班的人們,只懂得使用方向盤前的喇叭和嘴巴喊叫著,以爲世界上就僅有他們趕著上班。心急如焚的公車乘客們,此時的心情可說比他們焦慮百倍。想到這裡,旭佑縱然的不好意思。
兩人在畫廊裏漫遊者,似乎鴛鴦在西湖穿梭。挂在墻上的圖畫,個個都炯炯有神,千姿百態的角色,時而抽象,時而具體;時而剛強,時而柔和。略懂藝術的旭佑看了也嘆爲觀止,讚嘆著畫家如何簡單的表達心中的含義。瀅雨卻陶醉在圖畫裏的意境當中,明顯的探索出‘顯畫慇詩’之意。
兩人雖看畫不買畫,卻也在畫廊裏鑽了整個上午。當他們從裏頭出來時,肚子已經分外的餓了。飢腸轆轆的覓食,兩人索性就到附近的餐廳解決。今天的外出顯然非常有意義,特別是旭佑,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後一次乘搭公車是什麽時候。自從開始工作以來,他都有自備的交通。不是自己開私家車,就是公司安排載送,方便得很。公車對他來説,好似遙遠的東西。
小兩口一邊品嘗著菜肴,一邊傾訴著畫廊中的感觸。整個午餐的過程都離不開畫廊中所見和所聞的事情。
‘在我之前,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瀅雨在午餐過後問道。或許是因爲看見了作家其中名為‘艷遇’的圖畫,所以就陡然地問起。
‘如果不算暗戀的話,’旭佑在心裏計算著説道。‘應該只有兩位,第一位是我媽。’
‘我是認真的。’瀅雨沒好氣地説道。
‘我也是。’旭佑澄清道。‘難道妳沒聽説過我們是因爲愛戀著父母,所以才會投胎做他們的子女嗎?’
‘好,那第二位呢?’瀅雨繼續道。
‘七年前認識的,兩年前分手了。’旭佑嘆息道。
‘爲什麽?’
‘她對愛情不誠實,更違背了我們之間的信譽。’憶起種種的回憶,旭佑猶如重新敞開瘡疤似的,心痛的淌了淚滴。
‘抱歉,’瀅雨含著歉意説道。‘我或許不應該問起這件事。’
‘傻的,我還好。’旭佑擦干眼淚説道。雙眼望著地上發呆,抓著瀅雨的手卻不時地顫抖著。嘴裏雖説還好,但心裏確是非常痛恨他的前任女友。
‘你別在傷心了。’看著他心疼的瀅雨道。‘以後你的心就交由我保管,好嗎?’
旭佑含著淚光的雙眸望著瀅雨,刹那間就被電擊中似的,只懂得望著她,也不願做任何事情。十指相扣,兩雙對望的眼睛更顯靠近,越過了防禦綫,讓那玫瑰雙唇緊緊地交曡著。旭佑更因憶起前事,不僅的流下淚。光陰為他們停頓了十分鈡,天邊的晚霞此刻綻放著其美麗的光線,襯托著黃昏夕陽的美景。
兩人目不轉睛的經歷這段感情的初吻,結束的時候好像差點就窒息了。雙雙遲遲方離開餐廳,心想到小飯店繼續他們的情話。‘啪’的一聲,某人從後頭拍打了瀅雨的肩膀,她受驚嚇了一下,囘神過來才看見原來是友人念邱和鞏珅。
‘終于肯讓我看見妳的“如意郎君”了。’鞏珅身懷不軌的説道。
‘妳以爲妳是古人哪?’瀅雨存心撇開話題説道。‘什麽如意不如意的。’
‘想轉換話題,沒那麽簡單。’鞏珅説道。說者便向旭佑道了招呼。
‘瀅雨很常提及妳們幾位姐妹。’旭佑客氣的説道。
‘那還算她有良心。’念邱若有所思地説道。‘那我就原諒妳不把男朋友介紹給我們認識。’
‘小姐,妳不是已經認識旭佑了嗎?’瀅雨驚訝的問道。‘還需要介紹嗎?’
‘身份不一樣了,當然要重新介紹啦!’念邱篤定的説道。
旭佑這時不知怎麽是好,他尷尬的站在原地,唯有以笑容取代一切言語。
‘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和我們一起喝茶。’鞏珅語輕氣重的説道。
‘不如找一天大家帶著伴侶,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旭佑坦然地説道。
‘這倒也不是個壞主意,可是我哪裏找伴來?’念邱苦悶的説道。
‘單凴妳現在的樣貌,隨便到超市選一個俊男還不容易嗎?’鞏珅似要嘲笑地問道。
‘妳別刺激她了,我相信她會很快找到她的“如意郎君”的。’三人笑成一團後便各自離開,而旭佑只能啼笑皆非的望著她們。
擺脫了兩位朋友,小兩口繼續著卿卿我我的旅程。
‘見了妳的朋友,我發現妳好多地方都不像她們。’旭佑坦白道。
‘我們五姐妹當中,就唯有念邱和鞏珅的性格比較像,其她的都別具一格。’瀅雨解釋道。
‘對了,妳聼過風的聲音嗎?’旭佑突然想起某件事情說道。
‘風不都是“呼呼”聲響的嗎?’瀅雨好奇地問道。‘難不成還有其它聲音?’
‘哈哈!你才“呼呼”聲響咧。’旭佑大聲笑道。‘好,我今天就帶妳去聼聼風的聲音。’
乘搭著計程車,兩人到山丘上去了。路途雖不是很遙遠,但瀅雨一顆澎湃的心感覺好像永遠不能抵達似的,加上旭佑根本沒告訴她所要去的目的地。抵達了之後,他們吩咐司機在淩晨兩點左右來載他們。
山丘上的夜景往往是非凡的,可以説是不能用言語去詮釋,而是要用心去體會。從山丘上看著臺北市,卻有一種莫明其妙的寬廣,覺得它一望無際似的。一顆顆的霓虹燈,點綴著每個建築物和街巷,猶如遺失已久的螢火蟲,正井井有條的排列著,和天空的星星並列起舞。
霎時間,一陣晚風吹了過來,正好掠過兩人的臉上。越過耳朵的,正是那熟悉的“呼呼”聲。
‘現在的風不是“呼呼”作響嗎?’瀅雨百思不解的問道。
‘噓……’旭佑示意要她安靜,慢慢地去聆聽四周的聲音。
一開始時只聽見各種蟲豸的鳴叫聲,而後隨著的就是一片寂靜。接著,猶如奇跡般的事情出現了。樹葉隨著吹過來的風,‘吱喳,吱喳’的作響。亭亭玉立的樹木,個個此時都整齊的動搖西晃著,好像欣賞著風中的交響曲。
從草原上奔駛過的風,毫不留情的給了肅立的草兒一記耳光。草兒們更經不起寒風的摧毀,個個都東倒西歪的。風似乎傲慢的‘唰’一聲就過去了,留下的就只有奄奄一息的草叢了。
山丘上的旗子,就在那裏獨個兒看熱鬧,‘啪嗒,啪嗒’的拍著手,好像對晚風說‘干得好。’風的呼嘯聲漸漸的淡去,看熱鬧的旗子此刻也自討沒趣的安靜了下來。
‘真的好神奇哦!’瀅雨驚訝的説道。‘我沒想過風都能夠有那麽多的聲音。’
‘只要親近大自然,其實還有許多新鮮事正等待著咱們去發掘呢!’旭佑深感自豪的挺起胸膛說道。‘對了,風在咱們耳邊除了“呼呼”聲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聲音。’
‘什麽聲音?’瀅雨深感好奇地問道。聼了那麽多風聲的她,已經不再懷疑風不僅僅就那幾種聲音。
‘妳把眼睛閉上仔細的聽著。’旭佑神秘的説道,也故意的把眼睛閉上。等瀅雨照著做時,他便湊到她耳邊,輕輕的、柔柔的對她說聲‘我愛妳’。瀅雨就那時刻微笑著,感覺一陣暖風襲擊她的心,令其感受幸福的溫暖。
‘我就知道你有古怪。’瀅雨睜開眼睛說道。
‘好了,趕快吃晚餐吧,不然肚子就會和食物一樣着涼了。’旭佑溫柔的説道。兩人便取出之前買的便當,大口大口的吃著,好好的祭拜五臟廟。他們此刻的心田,耕種著暖風的禾苗,並積極的撒下愛的滋潤,好讓那禾苗能夠茁壯成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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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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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瀅雨此時在日光浴,坐在身旁的便是旭佑,他正細心的為她塗抹太陽油,也不忘了幫她按摩,以疏解筋骨。
認識了兩年,這可算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出外旅遊。各自約了朋友,便啓程了。無論如何,雖然他們興奮的程度已不在話下,念邱卻顯然的比他們高出幾倍。出發當天就在車裏嘰喳個不停,述説著到時候要做什麽。瀅雨和旭佑就差點被她煩死。索性他們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碼頭已經近在咫尺了。
當他們奇怪怎麽不見旭佑的朋友時,只見他們老早已經上了船,還換上了夏日裝。軒裔帶著他那日本女友,並介紹給他們認識。她的名叫田川由真,卻在平凡的名字背後創造著非凡的背景。榮獲東京大學博士學位最高榮譽畢業的她,如今擔任軒裔的私人顧問。
自古以來,美人兒縂令勇士傾倒,軒裔就這樣被她的秀氣吸引住了。當然,美人兒也沒那麽容易陷入愛情的圈套。軒裔苦追了三年,方贏得美人兒歡欣。有些人或許會問軒裔和她之間是否存在著語言障礙,但其實軒裔是半個日本人,語言方面對他來説是沒問題的。
‘妳覺得他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呢?’旭佑一邊幫瀅雨按摩,一邊看著政豪倆問道。念邱和政豪在水中游得近乎瘋狂,一時靠在泳池邊,一時又雙互追趕的游著。
‘誰呀?’瀅雨好奇地問道,她雙手扶著頭部趴在休閒椅上。
‘念邱和政豪。’旭佑回話道。
‘依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很有可能。’瀅雨不加以分析地説道。‘但我有一些擔心。’
‘怎麽說呢?’旭佑奇怪的問道。
‘一個是法律界的名人,另外一個是政壇名人的兒子。’瀅雨頓了頓又説道‘不知道報章會怎樣寫兩人的感情。’
‘我倒是覺得很有趣。’旭佑笑著説道。‘兩個性個差不多一樣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火花。’
‘哇!好漂亮的大海。’念邱望著大海説道,她正在泳池邊抹著身子。她這次能夠和瀅雨一起到郵輪度假,顯得額外開心。一、是洩盡單身的心頭大恨,二、是彌補之前對鞏珅她們能夠到巴黎旅行的嫉妒,三、是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好好享受。
‘怎樣,這次來度假把妳一起叫來,夠朋友了吧!’瀅雨裂著嘴問道。
‘所以說咱們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念邱搭著她的肩膀説道。
‘別耍賴皮了,’瀅雨假裝生氣道。‘我可不吃妳這一套。’
‘什麽嘛!人家是真地認爲咱們是好姐妹的。
‘怎樣,一切還好嗎?’旭佑問道。
‘一切都很滿意,念邱搶著宣佈道。
‘這個給妳的。’政豪這時捧著一杯雞尾酒,正要遞給念邱。
他們幾人對郵輪的服務都深感滿意,一切都是按照五星級酒店的設備呈現給乘客們。寬廣的泳池,高科技的健身室,優雅氣質的餐館,狂野傲慢的酒吧。更爲驚嘆的,便是它那高雅雄偉的建築,呈現了現代歐美的藝術展覽。遊客們除了多半在泳池四周日光浴外,也在其它的地方享受著。
‘謝謝。’念邱不客氣地説道。或許是因爲她已經減肥成功,所以如今身邊對她‘恭敬’的男生就好像雨後春筍辦的冒出來。她當然不會浪費他們的苦心,都以賓禮伺候。然而有時候的確覺得不耐煩,唯有不領情的揮之於一旁。
可是照目前的狀況看來,念邱似乎對政豪有好感,兩人的交談更多得不在話下。有時候爲了芝麻小事吵吵鬧鬧的,有時又好像政壇的風雲人物大聲嚷嚷著,有時更像孩子般稚氣的喧嘩。然而,卻偶爾能夠看見他們如膠似漆地耳鬢私語。
瀅雨是第一位發現的,但卻慢慢的等待他們進一步的進展。正如她所說的,她有些許擔心念邱的這段感情。原因無它,就因爲牽涉到政治人物,念邱或許會受到傷害。政壇裏面所發生的事情,並非使用邏輯思考就能理解的,所牽涉到的往往不是紙上所能詮釋的。因工作常常在法律和政治之間牽扯的念邱,瀅雨希望她能夠了解這並非純粹是她和政豪之間的事情。
‘看來妳對他很有好感哦!’瀅雨笑著説道。兩個大男生已經走遠了,她才向念邱問起。
‘誰呀?’念邱似乎假裝不知情地問道。
‘還裝蒜!別以爲我的眼睛是瞎的,好不好。’瀅雨不耐煩地説道。
‘我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念邱苦惱的説道。‘就暫時而言,我想先擱在一旁。’其實在這短短的一星期裏,她似乎對政豪產生好感了,卻不知他到底對她有什麽感覺。
‘難不成妳想學我搞低調?’瀅雨挑釁地問道。
‘哈哈!妳覺得我會選擇那樣的表達方式嗎?’念邱大聲地笑道。
‘那妳應該好好想一想咯!’瀅雨若有所思地説道。‘以妳和他的背景,感覺上好像會有好多風浪。’
‘那妳就應該放心了。’念邱狐疑的笑道。‘我老爸在政壇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和他老爸好像有“多面之緣”。’
‘那也並不代表什麽,’瀅雨説道。‘妳知道政治的東西是很難有個全面的定義。’
‘那我倒也知道。’說畢,念邱的樣子比先前更顯苦惱。
已經走遠的男生們,這時正在溫泉裏浸泡著,旭佑更是閉目養神。這幾天的狂歡和約會,已經差不多耗盡了他的精神。政豪和軒裔就在身旁閒聊著。
‘我說啊!你好像動了情咧。’軒裔這時正試探地問道。
‘有那麽明顯嗎?’政豪霍地愣了一下,然後再繼續問道。
‘我和瀅雨總是能夠感覺到。’旭佑坦誠地説道。‘你對她似乎已是越過界限的關懷。’
‘什麽越過界限,我對其他朋友不都是這樣嗎?’政豪似乎喊冤地問道。
‘老兄,我們都已經是那麽多年的朋友了,難道我們還不了解你嗎?’軒裔打從心底地説道。‘更何況你剛才的那句話已經出賣你了。’
‘你就從實招來吧!’旭佑懶洋洋的説道。當這種情形發生的時候,只要他和軒裔‘挾持人質’般的盤問,政豪必定無奈的回應。
‘就對她有好感阿!’政豪坦誠地説道。‘但我還是必須先理清自己的思緒,不然對她會很不公平。’
‘那你覺得你現在對她又很公平嗎?’旭佑睜開眼睛望著他問道。‘你既然都已經踏出第一步,就應該想到下一步應該怎麽做,而不是一直把事情拖下去。’
‘或許是我的背景,搞得我都沒心機去談戀愛。’政豪嘆息道。
‘怎麽,擔心你爸爸因爲政壇而阻止你談戀愛。’軒裔質疑地問道。‘這樣看來很不像你哦!’
‘是啊,向來我行我素的你,怎麽突然忌憚起你父親來了?’旭佑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爸最近正積極的推廣某項活動。’政豪坦言道。‘他希望我最近不要有任何動靜,最好是搞低調,以免人們把焦點從他身上轉向我。’
‘你指的“人們”應該是傳媒吧!’旭佑分析道。説到此,政豪徒然嘆息起來。
‘別想太多,勇敢一些。’軒裔安慰道。‘一切將會過去的。’
‘但願如此。’說完,政豪便完全地把身體浸到水裏。
緊接著的幾天都沒什麽特別事項發生,六人仍然一起享用食物,除非軒裔或旭佑覺得他們有必要和情侶擁有私人空間時才有所分散。政豪和念邱偶爾會搞失蹤,但其它時候都不見兩人在一起。直到假日最後一天,軒裔的女友發現念邱從政豪的房間出來時,大家才恍然大悟。
‘看來你出招雖然不比我慢,卻比我厲害得多。’旭佑嘲笑道。
三位男生此時正在酒吧裏喝著‘下崗酒’,也就是男生們喝酒傾訴的時候。
‘應該說我們都是開放的現代人,所以感情能夠迅速進展是自然的事情。’政豪自豪地説道。
‘你們有用安全措施嗎?’軒裔好奇地問道。
‘當然,’政豪篤定的應聲道。‘我可不想再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多了個孩子。’
‘感覺怎樣?’旭佑突然問道。
‘這是需要親身體驗的,所以你就不必多問了。’軒裔突然插手道。
‘這我可認同。’政豪揶揄的看著旭佑道。
‘你們兩個干嘛?’看著兩人眼神狐疑的樣子,旭佑有個不好的預感。
‘你已經嘗試過禁果了嗎?’政豪貼近著臉孔問道。
旭佑非常的明白他們想問些什麽,他只是笑而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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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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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旅行回來,一切正朝向另外一個層次發展,也就是說兩人已經不是純粹的男女朋友。在某一個程度方面,他們的信任度已經遠遠的超出男女朋友應該有的。旭佑可以很坦然地告訴瀅雨一些連政豪他們也不知道的事情,有時更能剖心掏肺的讓瀅雨了解他的優缺點。他已經沒有畏懼的把心靈赤裸裸的敞開在她的眼前。
瀅雨也不曾擔心過旭佑會對她做一些出軌的事情,又或者是超越界限的事情。有時候能夠很安穩的在旭佑家過夜,甚至覺得有必要時來個大熊擁抱。從旭佑的身上,她找到了那份安全感,也在尋索當中覓著了幸福。
‘怎麽啦?’旭佑懇切地問道。他走到瀅雨身後單手摟著她,也沒忘了把雙唇湊到她的臉頰上。瀅雨一放鬆,就躺到旭佑懷裏。
‘我在想著咱們之間的事情。’瀅雨説道。
‘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想起咱們的事情呢?’旭佑百思不解的問道。
‘突然閒覺得我們之間都不常吵架,好像跟其他情侶不一樣。’瀅雨若有所思地問道。
‘難道就要常吵架才算正常嗎?’旭佑也似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每對情侶的互動方式都不相同,咱們倆的就屬於不常吵架的。’
‘是不是咱們都沒什麽地方讓雙方互相斥責的?’
‘應該說咱們都有達到共識的地方,也能夠相互了解。’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當中,並感受著那每一刻的寂靜。瀅雨抓著那隻纏在她腰閒的大手,頭部依偎在旭佑的胸膛,感受著他散發出來的體溫。那炙熱中帶著柔和的溫度,讓她那站在陽臺前的身軀得到溫暖。
‘你知道你的體溫是一種柔和的炙熱嗎?’瀅雨小鳥依人似的説道。
‘哇,那我豈不是早晨的太陽?’旭佑笑道。
‘嗯。的確有朝陽的感覺。’瀅雨贊同道。
‘如果我是太陽,那妳是什麽呢?’
‘我就是大地,吸取你的陽光而茁壯。’
‘只有我付出,這樣可不行。’
‘那你希望我是什麽呢?’
‘一股清風,讓我有如烈日時得到一絲清涼。’
‘這樣可不好搭配呢!’
‘爲什麽?’
‘人家都是以星星、月亮,或太陽來比喻的。’瀅雨投訴道。‘你怎麽把這個定義該掉了?’
‘妳如果是星星或月亮的話,我可要寂寞了。’旭佑分析道。‘宇宙的一切星體因互相的引力而永遠不能靠近。’
‘咱們這樣還不算靠近嗎?’瀅雨轉過身子來問道。
‘妳怎麽扯回來了?’旭佑抓著後腦反問道。‘好好地說星星、月亮、太陽的譬喻,現在又回到現實。這樣太不詩情畫意了吧!’
‘如果要詩情畫意的話,你先把眼睛閉上吧!’瀅雨説道。
‘妳想幹什麽?’旭佑詫異的問道。
‘先把眼睛閉上再説。’瀅雨催促道。
旭佑只能照著做,慢慢地把眼睛閉上。瀅雨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聲‘只要你不嫌棄,我將永遠成爲你的一股清風。’
‘喂!’旭佑挑釁地説道。‘“版權所有,翻印必究”啊,妳怎麽可以隨便引用我的方式呢?’
‘這叫依樣畫葫蘆。’瀅雨糾正道。
兩人頓時咧嘴笑了,旭佑更輕輕的搓了瀅雨的額頭一下。
‘對了,我今天到蛋糕店買了蛋糕。’說著,瀅雨到廚房取出黑森林蛋糕,以供兩人享用。那是旭佑最喜愛的口味,另外還有芝士蛋糕和檸檬仙奶蛋糕。瀅雨的口味卻正好另類,她喜歡的是香底蛋糕和冰淇淋蛋糕。
旭佑和瀅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蛋糕,但從未以互喂的方式進行。
‘妳爲什麽部能夠接受互喂?’旭佑好奇地問道。
‘不衛生。’瀅雨坦然地回答道。‘你不覺得互相吃對方的口水很噁心嗎?’
‘可以一人拿兩隻叉子啊!’旭佑分析道。
‘可是這樣就破壞了互喂的情調,你不覺得嗎?’
‘都已經覺得噁心了,還談什麽情調?’旭佑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乾脆就要麽保持情調,要麽就保持衛生。’
‘所以我就從來不喜歡互喂。’瀅雨再次坦然道。‘那你呢?’
‘我覺得是個多餘的舉動。’旭佑篤定的説道。‘幹嗎給人家吃幾口,不乾脆切一大塊給對方呢?’
‘你這樣的理論都能夠成立。’瀅雨笑顔道。
‘當然,如果是好吃的話,吃一兩口是不夠的。’
‘看來我們都是不適合互喂的。’
旭佑躺在沙發上,悠哉遊哉的看著瀅雨,並對她微笑著。瀅雨別過臉去,吃下她最後一塊蛋糕,然後就躺在旭佑的臂膀,玩弄著他的手指。
‘你的手好大。’瀅雨抓著旭佑的手説道,更不時地在他的手心畫圈。
‘是嗎?’旭佑拉著瀅雨的手比一比。‘看起來挺舒服的。男生的手比女生的手大是件好事。’
‘怎麽說呢?’瀅雨問道。
旭佑便掠起那兩隻纖細的手,然後抓得緊緊的。‘這樣不就等於我在保護著妳咯!’旭佑得意地説道。
‘是嗎?怎麽我都不記得你曾經保護我?’
‘上一次妳因換燈泡受傷的時候,是我照顧妳的;妳在捷運上差點遇見色狼,是我替妳解圍的;妳生病的時候,是我帶妳去看病的。還需要更多例子嗎?’旭佑頭頭是道地説道。
‘知道了,改次就叫你“守護神”好不好?’
‘保護了妳那麽多次,妳有什麽獎賞呢?’
瀅雨轉過身子來,趴在旭佑的身上。看了他一眼,就把雙唇湊到他的臉頰上,給了他一個香吻。
‘什麽?就這樣解決,妳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旭佑假裝生氣道。
‘那你要我怎麽樣?’瀅雨深感無辜的問道。‘我可不會請你吃大餐或看電影哦!’
‘那倒不需要。’旭佑狡猾的看著她,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唇。
‘不要!’瀅雨超大反應地説道。‘人家的嘴巴還是處女呢,第一次獻給你會覺得很不值得。’
‘爲什麽?’旭佑納悶的説道。
‘就因那些事情把初吻獻給你,也未免太膚淺了。’瀅雨不甘示弱地説道。‘我的吻可是很貴的。’
‘我把心拿給你,總算可以了吧!’旭佑毫無條件的説道。
‘怎麽給?’
‘妳安靜的聆聽就可以了。’緊接著,房子一片寂靜的。唯一能夠聽見的,就只有旭佑那超大聲的心臟脈搏。
‘我把我的真心傳到妳那裏了,這樣總算可以了吧!’旭佑微笑的說道。
‘那好。’瀅雨便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把雙唇湊到旭佑的唇瓣去。兩人互擁相吻,也不知揮去多少時光。
當晚,兩人聊到大約天亮時分,就心貼心的在沙發上睡去了。夜深人靜,兩顆心已經牢牢的拴扣在一起,有如磁鐵般緊緊地貼在一起。他此時的體溫,足以令她的身體不受風寒;他龐大的軀體,使得她受到保護,能夠在晚間安穩的睡去;他那強而有力的脈搏,使他的生命靜悄悄的流進她的身體了。她在睡意中感到安穩、祥和、平靜。
擱在咖啡桌上的碟子和杯子,此刻好像在訴説著兩人的情史。寧靜的夜晚中,它們互相的陪伴著,傾訴著他對她的心事,緬懷著她對他的愛意。在那一瞬間停止的時空,小兩口已把愛情的甜蜜刻在碟子的臉上,把濃郁的情香鐺蕩漾在杯子的心坎上。在花凋謝之前,甜蜜和濃郁的愛情已經把花保存到那停止的瞬間,讓它常青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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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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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旅行回來,一切正朝向另外一個層次發展,也就是說兩人已經不是純粹的男女朋友。在某一個程度方面,他們的信任度已經遠遠的超出男女朋友應該有的。旭佑可以很坦然地告訴瀅雨一些連政豪他們也不知道的事情,有時更能剖心掏肺的讓瀅雨了解他的優缺點。他已經沒有畏懼的把心靈赤裸裸的敞開在她的眼前。
瀅雨也不曾擔心過旭佑會對她做一些出軌的事情,又或者是超越界限的事情。有時候能夠很安穩的在旭佑家過夜,甚至覺得有必要時來個大熊擁抱。從旭佑的身上,她找到了那份安全感,也在尋索當中覓著了幸福。
‘怎麽啦?’旭佑懇切地問道。他走到瀅雨身後單手摟著她,也沒忘了把雙唇湊到她的臉頰上。瀅雨一放鬆,就躺到旭佑懷裏。
‘我在想著咱們之間的事情。’瀅雨説道。
‘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想起咱們的事情呢?’旭佑百思不解的問道。
‘突然閒覺得我們之間都不常吵架,好像跟其他情侶不一樣。’瀅雨若有所思地問道。
‘難道就要常吵架才算正常嗎?’旭佑也似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每對情侶的互動方式都不相同,咱們倆的就屬於不常吵架的。’
‘是不是咱們都沒什麽地方讓雙方互相斥責的?’
‘應該說咱們都有達到共識的地方,也能夠相互了解。’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當中,並感受著那每一刻的寂靜。瀅雨抓著那隻纏在她腰閒的大手,頭部依偎在旭佑的胸膛,感受著他散發出來的體溫。那炙熱中帶著柔和的溫度,讓她那站在陽臺前的身軀得到溫暖。
‘你知道你的體溫是一種柔和的炙熱嗎?’瀅雨小鳥依人似的説道。
‘哇,那我豈不是早晨的太陽?’旭佑笑道。
‘嗯。的確有朝陽的感覺。’瀅雨贊同道。
‘如果我是太陽,那妳是什麽呢?’
‘我就是大地,吸取你的陽光而茁壯。’
‘只有我付出,這樣可不行。’
‘那你希望我是什麽呢?’
‘一股清風,讓我有如烈日時得到一絲清涼。’
‘這樣可不好搭配呢!’
‘爲什麽?’
‘人家都是以星星、月亮,或太陽來比喻的。’瀅雨投訴道。‘你怎麽把這個定義該掉了?’
‘妳如果是星星或月亮的話,我可要寂寞了。’旭佑分析道。‘宇宙的一切星體因互相的引力而永遠不能靠近。’
‘咱們這樣還不算靠近嗎?’瀅雨轉過身子來問道。
‘妳怎麽扯回來了?’旭佑抓著後腦反問道。‘好好地說星星、月亮、太陽的譬喻,現在又回到現實。這樣太不詩情畫意了吧!’
‘如果要詩情畫意的話,你先把眼睛閉上吧!’瀅雨説道。
‘妳想幹什麽?’旭佑詫異的問道。
‘先把眼睛閉上再説。’瀅雨催促道。
旭佑只能照著做,慢慢地把眼睛閉上。瀅雨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聲‘只要你不嫌棄,我將永遠成爲你的一股清風。’
‘喂!’旭佑挑釁地説道。‘“版權所有,翻印必究”啊,妳怎麽可以隨便引用我的方式呢?’
‘這叫依樣畫葫蘆。’瀅雨糾正道。
兩人頓時咧嘴笑了,旭佑更輕輕的搓了瀅雨的額頭一下。
‘對了,我今天到蛋糕店買了蛋糕。’說著,瀅雨到廚房取出黑森林蛋糕,以供兩人享用。那是旭佑最喜愛的口味,另外還有芝士蛋糕和檸檬仙奶蛋糕。瀅雨的口味卻正好另類,她喜歡的是香底蛋糕和冰淇淋蛋糕。
旭佑和瀅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蛋糕,但從未以互喂的方式進行。
‘妳爲什麽部能夠接受互喂?’旭佑好奇地問道。
‘不衛生。’瀅雨坦然地回答道。‘你不覺得互相吃對方的口水很噁心嗎?’
‘可以一人拿兩隻叉子啊!’旭佑分析道。
‘可是這樣就破壞了互喂的情調,你不覺得嗎?’
‘都已經覺得噁心了,還談什麽情調?’旭佑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乾脆就要麽保持情調,要麽就保持衛生。’
‘所以我就從來不喜歡互喂。’瀅雨再次坦然道。‘那你呢?’
‘我覺得是個多餘的舉動。’旭佑篤定的説道。‘幹嗎給人家吃幾口,不乾脆切一大塊給對方呢?’
‘你這樣的理論都能夠成立。’瀅雨笑顔道。
‘當然,如果是好吃的話,吃一兩口是不夠的。’
‘看來我們都是不適合互喂的。’
旭佑躺在沙發上,悠哉遊哉的看著瀅雨,並對她微笑著。瀅雨別過臉去,吃下她最後一塊蛋糕,然後就躺在旭佑的臂膀,玩弄著他的手指。
‘你的手好大。’瀅雨抓著旭佑的手説道,更不時地在他的手心畫圈。
‘是嗎?’旭佑拉著瀅雨的手比一比。‘看起來挺舒服的。男生的手比女生的手大是件好事。’
‘怎麽說呢?’瀅雨問道。
旭佑便掠起那兩隻纖細的手,然後抓得緊緊的。‘這樣不就等於我在保護著妳咯!’旭佑得意地説道。
‘是嗎?怎麽我都不記得你曾經保護我?’
‘上一次妳因換燈泡受傷的時候,是我照顧妳的;妳在捷運上差點遇見色狼,是我替妳解圍的;妳生病的時候,是我帶妳去看病的。還需要更多例子嗎?’旭佑頭頭是道地説道。
‘知道了,改次就叫你“守護神”好不好?’
‘保護了妳那麽多次,妳有什麽獎賞呢?’
瀅雨轉過身子來,趴在旭佑的身上。看了他一眼,就把雙唇湊到他的臉頰上,給了他一個香吻。
‘什麽?就這樣解決,妳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吧!’旭佑假裝生氣道。
‘那你要我怎麽樣?’瀅雨深感無辜的問道。‘我可不會請你吃大餐或看電影哦!’
‘那倒不需要。’旭佑狡猾的看著她,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唇。
‘不要!’瀅雨超大反應地説道。‘人家的嘴巴還是處女呢,第一次獻給你會覺得很不值得。’
‘爲什麽?’旭佑納悶的説道。
‘就因那些事情把初吻獻給你,也未免太膚淺了。’瀅雨不甘示弱地説道。‘我的吻可是很貴的。’
‘我把心拿給你,總算可以了吧!’旭佑毫無條件的説道。
‘怎麽給?’
‘妳安靜的聆聽就可以了。’緊接著,房子一片寂靜的。唯一能夠聽見的,就只有旭佑那超大聲的心臟脈搏。
‘我把我的真心傳到妳那裏了,這樣總算可以了吧!’旭佑微笑的說道。
‘那好。’瀅雨便慢慢地閉上眼睛,然後把雙唇湊到旭佑的唇瓣去。兩人互擁相吻,也不知揮去多少時光。
當晚,兩人聊到大約天亮時分,就心貼心的在沙發上睡去了。夜深人靜,兩顆心已經牢牢的拴扣在一起,有如磁鐵般緊緊地貼在一起。他此時的體溫,足以令她的身體不受風寒;他龐大的軀體,使得她受到保護,能夠在晚間安穩的睡去;他那強而有力的脈搏,使他的生命靜悄悄的流進她的身體了。她在睡意中感到安穩、祥和、平靜。
擱在咖啡桌上的碟子和杯子,此刻好像在訴説著兩人的情史。寧靜的夜晚中,它們互相的陪伴著,傾訴著他對她的心事,緬懷著她對他的愛意。在那一瞬間停止的時空,小兩口已把愛情的甜蜜刻在碟子的臉上,把濃郁的情香鐺蕩漾在杯子的心坎上。在花凋謝之前,甜蜜和濃郁的愛情已經把花保存到那停止的瞬間,讓它常青不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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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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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瀅雨捧著一粒大蛋糕,慢慢地從廚房裏走出來。念邱正在廚房裏準備著飲料,還有一些零食。
‘快點啦!’瀅雨催促道。
‘快好了。’念邱慢條斯理的説道。‘準備好這些就可以了。’
再過幾分鈡,兩人一起到客廳去。政豪此時正貪心的在吃著桌上先前擺好的食物,而旭佑就只有呆坐的份,被懞著眼睛的他只好納悶著。
‘好了嗎?’旭佑大聲地説道。‘我的肚子開始打鼓了。’
‘好了,可以把眼罩打開了。’女生們把食物和飲料放好在桌上後,瀅雨這樣説道。當旭佑把眼罩打開之後,看見眼前的酥皮蛋糕,驚訝地開懷大笑起來。再看見豐盛的食物時,他的胃口已經大開,只希望趕緊到祭拜五臟廟的時刻。
大家嚷嚷的唱著生日歌,然後旭佑許個願、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大家就開始吃大餐了。
生日會縂都是一樣的,有說有笑的度過開心時刻。大家永無停止的吃著食物,而那食物似乎被使了法術 般,怎麽吃也吃不完。香檳、紅酒,還有那一盤盤的小吃,大家都不斷地往嘴裏塞去。生日會也是説笑話的最好時刻,因爲大家很多時候都各忙各的,甚少聚在一起說著這些打發時間的話題。
當然,生日會縂少不了拿蛋糕來塗鴉在朋友的臉上,但這次的生日會卻例外,沒有類似的事件發生。或許是因爲酥皮蛋糕的成份和其它的蛋糕不同,所以他們都沒來這個玩意兒,而蛋糕也順利地被大家吃完,沒有浪費的跡象。到了午夜時分,大家就把禮物都拿出來,讓旭佑一個個打開。
‘好,首先就打開這份越洋禮物吧!’說著便拿出軒裔托他送給旭佑的禮物。
旭佑接過禮物後,便小心翼翼的打開。掀開了那帶有楓葉圖案的粉青色禮物紙,再打開盒子,裏面裝著一個精美的酒瓶,酒瓶裏面是精致的小帆船,乍看去就知道是從意大利的精品店買的。知道旭佑喜歡意大利貨,軒裔這趟到意大利談生意就順便把這艘船買下。這個朋友,可説是再好不過。
接著就打開念邱的禮物。長方形的盒子,被亮色的綫條禮物紙包裝著。打開一看,裏面裝著一隻勺子。
‘這怎麽說?’旭佑拿著那勺子,在大家面前揮舞著。瀅雨和政豪看著這隻勺子,也摸不著頭腦。
‘什麽?’念邱有點生氣,然後指著瀅雨和旭佑説道。‘這個勺子是送給你們的。如果你對她好,你就會用這勺子煮一些食物給她吃;反之,她就可以拿著這隻勺子揍你。’
‘哇!’政豪大聲笑著説道。‘那麽一箭雙雕,一石二鳥的事情,就只有妳這小精靈會做。’他捏著念邱的鼻子,曖昧的望著她。
‘妳放心。’旭佑保證地説道。‘我決不會讓這勺子淪落到成爲暴力武器,一定會好好愛惜它的。’
‘老兄,我就把這句話刻在頑石上,讓它流傳千古。’念邱篤定的説道,更以包青天的眼神望著旭佑。‘至少以後你犯罪的時候,也有一個證據對照。’
‘別這樣嘛!’瀅雨假裝懊惱地説道,臉上似乎若隱若現的悲傷表情望著念邱。‘你這樣對他,我可對妳不客氣哦!’
‘妳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有了男朋友,就不要我這“青梅竹馬”了嗎?’念邱裝著哭泣的臉説道。
‘天哪!妳也不是一樣嗎?’瀅雨笑著數落念邱道。‘還五十步笑百步。’
‘我——我怎麽和妳一樣了?’
‘好了,’旭佑看情勢不妙,趕緊打斷兩人的話題道。‘我現在要打開瀅雨的禮物了。’
大家又在全神貫注的看著這份也是長方形,但就以暗藍色的禮物紙包著,上面更有古典的日月星圖案。襯托的就是那粉藍色的絲帶。整個禮物的包裝,看上去的確擁有別致的魅力。
或許是瀅雨送的禮物,旭佑非常細心的打開。裝在禮物紙裏面的,是一條米黃色領帶,上面嵌鑲著金色和銀色的綫條,點綴著高貴優雅的氣質。領帶上還夾著一隻漂亮的白銀領帶夾。旭佑看了這份禮物,很是開心。
‘謝了,’他開心地對瀅雨説道。‘我非常喜歡妳的禮物。’說著便把唇瓣湊到瀅雨的臉蛋,給了她一個香吻。
‘你別高興得太早。’政豪調皮的説道。‘我今天可是為你準備了兩份禮物呢!但其中一份是要私邸下送的。’然後就遞給他一份形狀唯一和別人不同的禮物。
圓錐體的禮物盒,用印著郵票圖案的再生紙包起,裏面裝的是牛群戲水的雕刻。價格非淺的禮物,擁有著物價的含義。對於旭佑來説,這可是個意味著忙裏偷閒,忙中尋樂的雕刻。雖然旭佑甚少會買這樣的東西,但政豪知道他的確喜歡擁有藝術性質的東西。
‘今天的收穫可説是非常豐富啊!’旭佑開心地説道,然後望著政豪繼續説道‘你們兩個送的東西,就令我嗤嗤稱奇了。我也從未收過勺子之類的禮物,所以感覺非常的特別。’
當生日會結束後,政豪又再遞了一份小禮物給旭佑,然後挑釁地説道‘有必要的時候,記得使用。’
政豪和念邱離開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著。瀅雨這時也遞了一份小禮物給旭佑。‘這是我私邸下送給你的。’
旭佑打開,看見裏面一支限量版的香水。他眼睛一亮,笑道‘這不是之前我買的香水的另外一支嗎?’
那支男性香水,是法國公司限量版生産,而推出的時候就是一雙的。旭佑當初買那隻限量版的香水,銷售店已經沒有另一支了。他找遍了很多地方,仍然找不到。沒想到瀅雨竟然有本事找到。
‘妳是怎麽找到的?’旭佑好奇地問道。
‘托我那設計師朋友秋?的先生到巴黎買的,因爲剛好當時他到那裏出差。’瀅雨開心地説道。‘你要怎麽謝我呢?’
旭佑假裝害羞的説道‘公主對小男子的大恩大德,小男子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你好土誒!’瀅雨好笑的説道。‘都已經是廿一世紀了,還有以身相許的事情。’
‘只要公主情願,小男子樂意奉行。’旭佑彆扭的説道。
‘算了!’瀅雨似乎高人一等的説道。‘既然我是公主,就收留你做太監,伺候我左右吧!’
‘什麽,’旭佑從古代跳到魔法世界道。‘我以身相許,竟然還要我讓出子孫根。妳何方妖女,給我從實招徠。’
‘我就是傳説中的白骨精。’說著就奸詐的笑了起來。
‘大膽妖精,看我孫悟空如何收拾妳!’說著就兩人互相瘙癢起來。玩得累了,瀅雨突然得到醫院的一通緊急電話,告訴她必須到醫院處理病人的緊急狀態。
‘我必須到醫院去一趟。’瀅雨依依不捨的説道。
‘那妳去吧!’旭佑也繾綣不捨道。
兩人互相牽著手,慢慢的走到門前。說了再見之後,旭佑便在瀅雨的額頭上嵌了個吻。
‘小心駕駛。’旭佑叮嚀道。
‘知道了。’簡單的一句話,隨著她的影子,逗留在旭佑的房子和心坎。雖然她今晚很像陪伴在旭佑身旁,卻因一通電話不得離開。
旭佑把門關上,甜滋滋的看著那支香水。他珍惜那支香水,並非純粹限量版,也並非是他喜歡的牌子,而是瀅雨千辛萬苦為他尋找的珍藏。他拿起香水,沒有直接的噴灑在身上,而是先利用鼻子慢慢欣賞存留在蓋子上的味道,然後就把它蓋上。他不打算常常使用,而是在特別的日子才使用它。
他的眼睛在餐桌上停留,發現了政豪的特別禮物。旭佑或許猜得到裏面是什麽東西,嘴角往上弧。打開一看,本來微笑的嘴巴笑開了。旭佑再怎麽聰明,也想不到政豪會送給他一份如此‘特殊’的禮物。
盒子裏面,竟置著一個保險套,包裝更是精致美觀。旭佑有種錯愕的感覺,他或許還沒有心理準備。對他來説,兩性發生關繫是需要兩者你情我願的,更重要的是雙方應該深愛著對方。在這種的情況下,對旭佑而言才是值得的。如果雙方因一時的欲望而發生關繫,那豈不是和動物沒兩樣嗎?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旭佑喃喃自語的説道,並深情款款的看著保險套,仿佛看見瀅雨的影子。
如果說旭佑是個傳統的男生,這一點都沒錯。但說他是個遠古時代的男生,那就錯了。遠古時代的男生,他們會堅守著心愛的女人,但當別的女人投入懷抱時,他們還是經不起考驗,而導致娶妻妾的情景層出不窮。旭佑曾經衷心於他的前任女友,也因爲尊重她,他不曾和她發生關繫。兩人在一起一年多,本來都是好好的,兩人還打算到墨西哥旅行,旭佑也預算當他們真正發生關係時,便是結良緣的時候。結果在他到外埠出差時,就發生了那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對旭佑來説,心靈上的配合是最重要的。如何能夠一生一世愛著一個人,那個就是他心目中最想達成的事情,而不是單靠外表的吸引力。在他和前任女友之間,就缺少了這一點。要真正談戀愛,旭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攤開心胸來愛,這樣才能夠談一個轟轟烈烈的愛情。
想著想著,他把政豪那份特殊的禮物珍藏起來,也把瀅雨那份小禮物置到櫥櫃裏。他把房子收拾了一番之後,也不管那麽多的倒下去就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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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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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門一打開,旭佑捧著一袋食物,嘴裏唱著英文調子。他今晚打算準備一份豐盛的晚餐,和瀅雨兩人共享燭光晚餐。心情愉悅的他,猶如如釋重負般。這並非無特別原因的。或許經歷了上星期的事情,他的心變得更踏實,更變得輕鬆了。
還記得他在公司裏開會,招待員突然闖進會議室的情景,然後把電話遞給他。
‘經理,你的電話。’招待員小姐戰戰兢兢地說著。
‘妳知道我開會時不會接電話,’當時他怒氣衝衝的説道。‘怎麽這次破例。’
‘可是——董事長——’
聼她說‘董事長’這三個字,旭佑覺得好象有什麽大事情會發生似的。
‘喂!’旭佑接過電話應聲道。
‘幹嗎定下如此放肆的規矩,竟然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電話另一端傳來父親的獅子吼的聲音。
‘我現在在開會。’他簡短的回答道。
‘今晚無論如何要和我們一起吃晚餐,’他父親堅定地説道。‘順便也約你的女朋友和我們進餐。’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旭佑徒然愣著,沒想到父親還有這個籌碼。父親永遠令他有所驚嚇,常常會做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得他有時候招架不住。這就是其中一個事情,讓他不知如何收拾。他當時腦海裏想做的事情,就是聯絡上瀅雨想對策。
會議結束之後,他趕緊撥電給瀅雨,怎知瀅雨的家人也希望能夠在當天和他共享晚餐。兩人彙報家人的結果竟然更加驚人,從一開始的簡單聚餐,變成了兩者家人正式會面的晚餐。長輩們當然不以爲意的正常吃著飯,也借此互相了解雙方的家庭背景。而兩人就因爲自身父母的監督,更第一次見對方的長輩,顯得有些沉默,只是偶爾在長輩們發問時才開口。
見了家長之後,兩人的感情因得到家長的許可而輕鬆了一些。如今也不需要再考慮兩人在家長面前的形象,畢竟雙方家長給了最高的評價。旭佑希望兩人的關係能夠更進一步,從而進入更加穩定的階段。
廚房裏傳來炒菜的聲音,也有在煎盤上吱吱作響的羊肉。說起煮菜,當然難不倒旭佑。天生的廚藝,加上喜歡研究新菜單,他可説是個稱職的廚師,但因為紀律問,還沒資格成爲餐廳主廚。
‘在哪裏了?’晚餐準備好了,旭佑撥電給瀅雨道。
‘已經在家裏了,洗個澡就過去了。’瀅雨婀娜的回答道。
聽見‘洗澡’二字,旭佑也趕緊到浴室洗刷一番,免得身上有著除了香水和肥皂的味道,還有其它不應該出現的異味而搞砸氣氛。他望出窗外,天空是美麗的,夜色是美麗的,晚餐是美好的,服裝是美好的。所有的一切一切,如今在他的眼中都顯得無比美好。
準備妥當后,他點亮蠟燭,等待著佳人的到來。
‘叮咚’門鈴響起。旭佑起身去把門打開,順便把電燈給熄滅掉。
‘看我帶了什麽?’瀅雨開心地説道,並展現手中的紅酒。
‘挺有心機的嘛。’旭佑‘呵呵’笑道。‘從現在開始,妳必須把眼睛閉上。’
他朦上她的眼睛,然後仔細的帶著她到餐桌前。瀅雨看見桌上豐盛的食物,懷疑了片刻。
‘杜廚師,這真的是你煮的嗎?’她懷疑的問道。
‘當然,’旭佑徒然地説道。‘還用了那一物二用的勺子呢!’
‘如果是這樣,讓我試試看。’說著便切了一小塊入口,然後好像飲食評論家般欣賞食物。旭佑好像桌上的羊排,等待瀅雨的最後判決,看她是否滿意這份晚餐。
‘還好吧!’瀅雨簡短的結論道。
‘什麽?妳吃了那麽多,就“還好吧”三個字敷衍我,未免太沒有誠意了。’旭佑不服氣地説道。
‘難道還要我像美食節目主持人那樣,什麽“入口既化、香甜、酥脆”等等的詞句?’瀅雨強烈的反駁道。
‘可是妳這樣的回答,太傷我的自尊心了。’旭佑裝著楚楚可憐的樣子埋怨道。
‘你偏要我形容?’瀅雨問道。旭佑沒有答話,只是點頭。‘那好,我就用四個字來形容,“吃飽再説”’。
‘這是什麽答案?’
‘你先讓我吃完整個套餐,不然我怎麽回答你?’
兩人邊笑邊吃,欣賞著美味佳肴。暗淡的四周纏繞著他們,微微月光偶爾從窗口探頭進來,偷窺著兩人的眼神交流。整個房子的光芒,來自桌上的那兩支蠟燭,點綴著羅曼蒂克的情調。映在燈光下的,便是兩人交加的眼神,不搶眼奪目,卻非常的具有説服力。
‘好了,我承認你的廚藝非常好,能夠得到一百分。’瀅雨把晚餐享用完畢後説道。
‘謝謝。’旭佑沾沾自喜的感激道。
‘說實在的,’沉默了良久,瀅雨開口説道。‘不管你的廚藝怎樣,只要能夠和你一起吃一頓飯,我已經非常滿足了。你不需要是某家餐廳的主廚,也不必煮得非常豐富,就算是幾道簡單小菜,我都會感到很幸福。’
‘怎麽好像有所感觸的。’旭佑問道。‘讓我感到非常窩心。’
‘我是實話實説。’瀅雨有些害羞地説道。‘根本無它。’
‘那就為我們的感情乾杯把!’旭佑舉起酒杯示意道。
兩人舉起酒杯,乾杯起來。隨後也繼續的品嘗美酒,直到三瓶不同性質的酒杯喝光後,兩人方才停止。兩人並不是酒量大的人,所以在三瓶紅酒下肚後,都顯得醉意濃濃。
‘干嘛——一直看著我——我呢?’顯得有些醉的瀅雨問道。
‘看我漂亮的女友,看我深愛的女友。’旭佑傻笑地説道。
‘你就是愛逗我。’瀅雨輕輕拍打旭佑的臉頰道。
旭佑抓著瀅雨的手,遲遲不放。注視著瀅雨的雙眸更顯得深深的愛意。兩者緩緩的靠近,相吻互擁了起來,更慢慢地退去身上的衣物。雙唇的摩擦,耳鬢的廝磨已不再足于熄滅那炯炯的慾火。此刻的理智,只不過是個幻影,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實的。政豪當初的小禮物,此刻也似乎被遺忘在那不知名的空間裏。
兩人不再墜入愛河,而是深陷其中暢遊,把濃郁的愛慕注入愛河中。在那瞬間,激情的慾火進入高潮,無比的興奮和喜悅貫穿了他們的軀體,促使他們相擁互纏,尋找伊甸園的極樂。
翌日的蘇醒,他們發現他們的伊甸園,原來就在咫尺的眼前。旭佑是首先醒來的,望著睡得正甜的瀅雨,感覺上這一切好像是假的。他此刻真的感到幸福,就算世界明天毀滅了,他也慶幸的擁有那美麗的一刻。他的手搭在她的腹部,使得他的體溫從那裏貫穿她的軀體,兩人是如此的靠近。
‘早安。’瀅雨醒來,轉過頭去時,旭佑如此的請安道。
瀅雨霎時把被褥覆蓋在臉龐,尷尬得不敢露面。
‘怎麽啦?’旭佑撥開被褥時問道。
‘請你不要在早晨看我的臉。’瀅雨回答道。‘我都還沒準備好,更何況我們……’瀅雨害羞的說不下去。
旭佑呵呵的笑了起來,他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望著瀅雨。
‘妳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的漂亮。’旭佑解釋道。‘至於我們現在的狀況,應該沒什麽好尷尬的吧!’
‘爲什麽?’
‘如果需要尷尬的話,妳昨晚應該會說“適可而止”之類的話。’
‘這是酒後釀事,’瀅雨反駁道。‘非理智所為的。’
‘妳這麽說,叫推卸責任,那三瓶酒現在正在示威呢!’旭佑指著咖啡桌上的酒説道。‘而且我們也算扯平啊!我也被妳看了。’
‘那怎麽可以相提並論,’瀅雨結疤地説道。‘是你自願給我看的,又不是——’
‘范瀅雨,妳這樣說未免太沒人情味了。’旭佑假裝生氣道。‘妳是人,我也是人;妳有自尊,我也有自尊。’
‘我——可是——’
‘算了,我們去洗澡吧!’說著就把瀅雨抱了起來,然後赤裸的走進浴室。
‘我待會兒再洗,’瀅雨紅著臉説道。‘你先洗吧。’
‘既然已經進來了,就一起洗啊!’旭佑理智的説道。‘幹嗎萎萎縮縮的。’
瀅雨也不好狡辯,只好照辦。除了洗澡的聲音,一切顯得平靜,只有一股羅曼史仍蕩漾在空氣中。
‘昨晚還好嗎?’旭佑貼心的問道。‘沒把妳給弄疼吧!’
‘還好。’瀅雨回應道。
‘妳的話怎麽突然少了?’
‘突然感覺我們的關係進展得太快了。’
‘都兩年了,’旭佑坦然道。‘如果一早結婚都有孩子了。’
‘什麽,誰說要嫁給你了?’瀅雨害羞的説道。
‘妳不嫁給我,那我寧願去做和尚,修仙去了。’旭佑環抱著瀅雨説道。
‘狡猾。’瀅雨在旭佑懷抱説道。
‘叮咚’門外傳來門鈴聲。星期天的早晨,許多人都躲在被窩裏,遲遲的不願離開。如今早上門的,不知到底是哪位。
旭佑走出了浴室,仗著一件浴袍去應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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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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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佑!’站在門外的情景,令旭佑吃驚。一個婀娜美麗的女生,帶著一個僅有一、二嵗大的寶寶,正利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旭佑。
‘妳來幹什麽?’旭佑憤怒的指著女生問道。
‘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女生含著眼淚的説道。
‘妳帶著這個孽種回來,’旭佑又指著寶寶説道。‘難道我會接受這樣的恥辱嗎?’
‘佑,你聼我解釋——’
‘不用説了,請妳離開。’旭佑怒視著女生道。‘對妳的心,已經徹底地在那天死了。’
‘佑——’
房門立即關上,旭佑猶如被重掏心扉的,忍著即將滴下的眼淚。
‘我聽到你的喊叫聲,’瀅雨出來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請妳抱我,好嗎?’旭佑請求道。
瀅雨沒有遲疑的擁抱著旭佑,但嘴裏還是不停的發問。旭佑抱著瀅雨放聲哭泣,他此刻真的想永遠抱著瀅雨,不去想其它的事情。那幾個月來無休的夜晚,開始令他不像提及他以前的那段感情,但他察覺到如果不說出來的話,他將一輩子放不下這段感情。
‘我非常的高興,’瀅雨沉靜的説道。‘因爲你能夠向我坦白。’
‘我真得很想放下這份傷痛,’旭佑坦言道。‘我已經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那咱們交換心臟吧!’瀅雨淘氣的説道。
‘怎麽個交換法?’旭佑問道。
‘你把你的心交由我保管,我把我的心交由你保管。’瀅雨解釋道。‘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擔心別人傷我們的心了。’
‘那好,從今天開始,咱們就交換心臟。’旭佑開心地接受到。
兩人再次擁抱,感受著這段感情的溫暖。
事後,兩人仍繼續一起度過難得的周末,手牽手的到處逛街。約會照常進行,可瀅雨的心不知爲何突然不安起來,焦慮的心侵蝕著她的心。雖然在旭佑面前,她是逞強著,但她如今的心猶如搖搖欲墜的蘋果。蘋果在熟透之後,就會從樹上墜落到地面,然後慢慢的腐爛。
瀅雨不希望因爲他們的關係到熟透的地步,然後慘遭墜落並腐爛的厄運。許多時候,雖然她的人和旭佑在一起,她的心卻慢慢的遠離他了。之前說的心臟交換,其實只進行了一半,瀅雨並沒有把她的心交由旭佑保管。她知道被煩惱困擾的旭佑,如今是沒有能力保護她的心,一切將由她自己去承擔。
‘怎麽啦!’事隔兩天,他們喝下午茶時,旭佑這麽問道。‘妳的蛋糕都沒碰,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應該是最近很累,睡眠不足。’瀅雨説謊道。
‘也是的,’旭佑認同道。‘妳前幾個晚上都必須到醫院去,接著下來應該好好休息。’
‘我們等一下要到哪裏呢?’旭佑問道。
‘對不起,你能不能夠送我回家?’瀅雨問道。
‘怎麽,不舒服了嗎?’他把手貼在瀅雨的額頭説道。
‘只是累了,想回家休息。’
‘那好吧。’旭佑也不再多話的答應道。
結果瀅雨在當晚病倒了,她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幸虧旭佑當天都整天呆在她家,所以發現了她的症狀。他在連續的四天内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每隔幾個小時肯定讓她定時吃葯,沒有怠慢的跡象;每天的早、午、晚餐都由他親自下廚,雖然只是粥,卻也準備了不同的風味,也有不同的配料;到了傍晚,他總會抱著她到浴室去洗個熱水澡,到了晚上更不忘幫她替換額頭上的面巾。
他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也安了她的心。她看他對她這麽好,證明了他對她的真心,也看見了他對她的承諾。然而,她的心靈深處仍然有著那份不安,雖然他這幾天都扮演著丈夫的角色。她也擔心著熟蘋果的到來。
到了瀅雨復原的當天,旭佑卻病倒了,慶幸的是輕微的感冒而已。
‘旭佑,我覺得我應該坦誠地告訴你。’瀅雨有一天陳述道。
‘什麽事?’旭佑緊張地問道。
‘我不知爲什麽會感到不安。’瀅雨解釋道。
‘是關於我前女友的事嗎?’
‘你不覺得她帶著一個孩子來見你,背後一定有什麽原因嗎?’
‘什麽原因?’
‘你有沒有考慮過,或許那孩子是你的?’
瀅雨的陳述,另旭佑睜大了眼睛。他的確從未想過這一點,更正確的來説,他覺得沒有必要考慮這一點。
‘不可能,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一想到瀅雨差點陷入安安的圈套,旭佑忿怒地説道。
‘那如果是真的呢?’
‘我公幹回去的時候,我們已經是五個月沒見面了。’旭佑澄清道。‘如果她真的懷孕了,我難道看不出嗎?’
語畢,瀅雨頓時語塞。她突然記得旭佑不是逃避問題的傢伙,凡是有問題,他必定會想清楚才作決定。是的,他在感情方面也是抱著這樣的態度。瀅雨突然覺得愧疚,畢竟她在這件事情上持著質疑的眼神。
‘抱歉,我懷疑你了。’她慚愧地説道。
‘有懷疑是好的,’旭佑解釋道。‘一旦懷疑解除了,信任就會隨之增強。’
‘停!請你不要靠近我。’當旭佑要靠近瀅雨的時候,瀅雨雙手舉起,擋在旭佑胸前道。
‘爲什麽。’
‘我剛病愈,你難道還要我回到床上?’
‘這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們可以一起在床上度過。’
‘誰要和你在床上度過了?’
‘是嗎?’旭佑淘氣的問道。‘我記得之前我躺在床上,妳好像都沒意見。’
‘那是我生病了,沒力氣和你吵。’瀅雨狡辯道。
‘還有一次,被我抱著都不願意躲開呢!’
‘我哪有!’瀅雨不服氣道。
‘就是那——’旭佑話還沒說完,瀅雨便把食物塞到旭佑的嘴裏去,讓他無法言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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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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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妳爲什麽要騗我?’瀅雨忿怒地説道。
‘這也怪妳太天真了。’陸瓊安狡猾的回話道。‘可我沒想到妳竟然會問他。’
陸瓊安定居在臺灣有兩年之久了,當時也一心的想要把旭佑留在身旁,所以就一直打探著他的消息。當她知道旭佑返回臺灣拯救分行時,她看見復合的機會了。之前和公司的俊男有染而懷孕,本想把孩子拿掉,結果就咬緊牙根地把她生下。
那男的知道陸瓊安懷孕后,擔心她會找上門,靜悄悄的搬了家,更換了電話號碼。陸瓊安當然也不會笨到去求那男的,她仗著自己的野心,就把孩子生下來了。儘管別人對她有異樣的眼光,陸瓊安抓著那個野心帶著孩子,而她等的就是再次見到旭佑的那天。
陸瓊安此時正憤慨得很,耍了一個手段,竟然還是敗陣收場。當天她站在旭佑家門前,是希望能夠藉著孩子,騙取旭佑回心轉意,怎知當時還沒進入家裏,就被他一把火給轟出來了。她當時的眼淚也浪費掉了,沒想到旭佑是那麽堅定地把她從自己的生命中拔除出來。
後來發現了他有個女友,就決定嘗試從她這裡下手,試試看能否從她手中把旭佑搶回來。怎知瀅雨也不是一個遲鈍的女生,竟然會笨到開口問旭佑,而旭佑也沒愚蠢到相信這孩子是他的。她不盡讚嘆旭佑穩定的思考模式,就因此能夠從每個角度看透她的心,令她無從可入。
‘我們兩人的關係是建立在雙方的互相信任。’瀅雨驕傲的説道。
‘信任。’陸瓊安噗嗤道。‘如果信任能夠當飯吃,我倒要看妳能不能夠吃得飽。’
‘雖然愛情不能當白麵包,’瀅雨反駁道。‘但至少它是創傷的良藥。’
‘妳沒聽説過“一朝見鬼,終身怕黑”嗎?’陸瓊安諷刺道。‘妳以爲他因爲我這個初戀,會堅守著你們兩人的愛情嗎?’
‘那是你們之間的問題,’瀅雨堅決地説道。‘根本與我無關。’
‘有些事情不能靠單方面思考,因爲它和事情的起源有著連環關係。’
‘只要我能夠給他一份信任,我相信我們之間會沒問題。’
‘妳放心,’陸瓊安篤定的説道。‘我一定會“協助”你們分開的。’說完就從座位上起來,‘哼’了一聲後離去。
瀅雨愣坐在座位上,突然覺得非常的累,她不清楚自己爲何被捲進如此複雜的愛情漩渦當中。她擔心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撐不住,把旭佑讓出來,但她卻不能雙手把旭佑奉獻出去。是的,人人都說初戀是最難忘,最刻骨銘心的。
她開始煩惱,在思考旭佑的下一步,到底會是什麽。如今瀅雨所看到的選擇,只有兩個。旭佑或許在她們當中選擇一位,也可能同時愛著兩個女人。想到第二個選擇,瀅雨不知是否自己能夠接受。
夜晚,她偷偷的躲在被窩裏哭泣。男人的心,女人是永遠難以捉摸的。不,是兩性之間的思想交流,任何一方都永遠難以捉摸。兩性之間,的確有著思想的差別,連最簡單的手勢,兩者之間都有天淵之別的詮釋。
‘妳怎麽了?’旭佑奇怪的説道。‘眼睛看起來紅腫的,妳哭了嗎?’
‘沒有。’瀅雨撒謊道,還刻意嘗試隱藏著雙眼。
‘什麽沒有?’旭佑心疼地説道。‘都腫成那個樣子,都快能夠裝東西了。’
‘或許是睡不好,所以才會這樣。’
‘睡不好不是應該有黑眼圈嗎,什麽時候會腫了?’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瀅雨敷衍道,說著就想起身離開。
‘妳這樣我更擔心。’旭佑喊道。‘妳已經躲避一個星期了,什麽事都不告訴我。’
瀅雨蓋著嘴巴,強忍著淚水和聲音,擔心一不小心就會從眼中嘴中溢出來。
‘是不是安安私邸下告訴了妳什麽?’旭佑懷疑地説道。
‘你不要亂猜,好嗎?’
‘那請妳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要讓我一直蒙在鼓裏。’
‘我沒有把你蒙在鼓裏。’
‘難道妳以爲那孩子是我的。’
‘請你小心你的言語,這裡是公衆場所。’
‘我杜旭佑從來沒做過虧心事,根本不擔心別人的眼光。’
‘看你這樣的性格,永遠都是自以爲是。’
‘妳說,我要怎樣做,妳才肯告訴我?’
‘我看我們這段時間内需要靜靜的思考,看看我們是否還適合繼續在一起。’
‘妳單方面提出,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我現在真的很亂,我們暫時別見面好了,再見。’說著就大步的離開了,留下旭佑在原位,餐廳裏的人還衆目睽睽的望著他。
從那天開始,瀅雨接受了到高雄的手術監督工作。儘管旭佑日夜守候在她的門前,也嘗試撥電聯絡她,感覺上她已經置之不理。雖然她口中說兩者需要時間獨處,但如今她開始後悔了。
對於旭佑的思念與日俱增,導致瀅雨無心工作。許多時候,她很想不管那麽多的接旭佑的電話,但到最後卻提不起那勇氣。當她能夠提起勇氣的時候,電話反而不響了。後來三天三夜的等待,除了院方的電話,還有朋友的簡訊,電話已經不再顯示旭佑的名字。
當她回到家的時候,瀅雨更情不自禁的瞄了旭佑家門口。站在門外良久,仍然聼不見旭佑屋内傳來任何動靜,她最終放棄等待,打開門進入房子。踩在腳下的,竟是一個粉紅色信封,裏面更放著一封灰色的信。瀅雨非常地讚嘆旭佑,他在不言語的時候依然能夠表達心中的感受。
打開信封,瀅雨只看見了簡單的幾個字:
致瀅雨,我親愛的老婆:
也許妳說得對,我們需要時間冷靜。
旭佑筆
看著這簡短的幾個字,瀅雨徹底的後悔她當初的決定。如今不僅是她自己在逃避著這段感情,就連旭佑也開始了行動。瀅雨當天晚上因此生病了,她挺著身體又吐又云的。惡劣的感受貫穿她的身體,瀅雨的思緒此刻回到了她以前生病的當天。那時有旭佑的貼心照顧,而今她卻必須孤軍作戰。
在忍受不了的情況下,瀅雨只好拖著虛弱的身體到醫院去看醫生。
‘范瀅雨。’進去檢查後,瀅雨等著醫生的檢驗報告。當報告出爐時,瀅雨再次被叫到醫生的房裏去。出乎意料的,她得了一個不知是否是喜訊,抑或是悲訊的消息。醫生證實她懷孕了,而這消息就猶如晴天霹靂般,瀅雨不知如何接受。
夜裏,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打量著今後如何走過這段漫長的歲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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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6-2008 08: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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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咖啡廳裏的氣氛,猶如戀人般情竇初開,到處綻放著蘭花的芬芳,更有浪漫的音樂伴奏。遠在角落的座位,卻明顯的流露著不同的氣氛。男人握著灰色陶瓷杯,怒視著女人。喝了一口咖啡,放下了杯子後仍然以相同的眼光望招女人。
‘我已經不能夠再次接受妳的謊言。’男人以憤慨的語氣説道。
‘不,我知道你還愛著我的。’女人苦苦哀求受到眷戀道。
‘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再存有任何愛情。’男人憎恨望著女人,似乎要利用他那充滿怒火的眼神,把眼前的她燒成灰燼。
‘可是,我和孩子怎麽辦?’女人驚慌的問道。
‘那可是妳自己的問題,’男人狠心的回答道。
‘難道你就這麽狠心抛下你的骨肉嗎?’
‘是不是我的骨肉,我相信妳心裏清楚得很。’
‘……’
‘哼!妳看吧,連妳自己都不敢承認,答案已經非常的清楚,不是嗎?’
‘不是的。佑!她真的是你女兒,你看看她。’
‘抱歉,我還有要是要辦,失陪了。’
男人付了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女人此時只能哭喪著臉接受這事實,自己所有的癡心妄想,因按奈不住寂寞,促使此時此刻的失措。
* * *
坐在餐廳的正中央,旭佑環顧著四周。將近一個月的出差,使得他更加思念佳人。自從安安一直纏著他不放,瀅雨就拒絕和他見面。思念著她,導致他非常積極的努力延續他們的感情。今天就是讓這感情進入嶄新階段的時刻,旭佑不容自己錯過這個機會。
離開臺北到外埠公幹,旭佑無時無刻的想念著瀅雨,然而當她不再接自己的電話時,旭佑也不想再逼迫她,留了一個字條離開了。回來的時候,他撥了一通電話給她,電話的另一端卻驚奇的接通了,兩人更相約在老地方見。
餐廳裏到處都可看見情侶雙雙對對的,有的更竊竊私語地說著情話。他也有好多的情話想對瀅雨說,只是都把它放在心裏。等到見面時,這些話自然的就會對她說了。
他看見遠處的招待員正引著瀅雨朝這邊來,便趕緊以笑容迎接他們。
‘來了很久嗎?’瀅雨一坐下便問道。
‘我也剛到而已。’旭佑親切地說道,然後再喝一口咖啡。
‘我今天約你來,是想弄清楚咱們之間的關係。’瀅雨低著頭喘了一口氣,然後擡頭說道。
‘我想告訴妳一個消息,’旭佑趕緊抓著她的手說道。‘我下星期將會到美國去。’
‘什麽時候回來?’瀅雨吃驚的問道,沒想到旭佑會有如此的決定。
‘永遠不回來了。’旭佑坦然地説道。
她感到沮喪,從未想象過他們之間就這麽結束了。本來約他出來,除了想要和他復合,還想要說出她懷孕的事。但照這樣看來,他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願,而她也不想孩子成爲他的累贅。
‘我已經點菜了。’旭佑開心地說道,然後就示意招待員上菜。
‘我沒胃口。’
‘怎麽了?生病了嗎?’
‘只是覺得有點累。’瀅雨說道。她的確對他們之間感到累了,這也是陸瓊安的出現之後發生的事情。
‘那喝飲料吧。’
喝著喝著,瀅雨發現飲料有些不對勁。手中的這種飲料,應該用高腳杯來襯托的,而不是玻璃茶杯。更奇怪的是,杯子的底部好象寫了一些東西。喝完了之後,她看見了。杯底原來寫著‘囍’字,她懷疑當中的意思。
‘看見了嗎?這裡還有一個驚喜。’旭佑揶揄地説道,然後就取出一枚戒指。‘嫁給我,好嗎?’
她哭了,徹徹底底的哭了。歡喜的眼淚頓時滑下臉頰,越過掩著嘴巴的手,滴到桌上去了。
‘怎麽,向你求婚有那麽痛苦嗎?’他這一問,令她哭笑不得。拭去眼淚,她瞄了他一眼。
‘你不是說想談一輩子的戀愛嗎?’
‘我並沒有結束我們的愛情長跑啊!’旭佑坦然地説道。‘只是轉換另一個軌道繼續跑而已。’
‘其實我今天也有一個消息想要告訴你。’瀅雨支吾地説道。‘我懷孕了。’
‘什麽?妳懷孕了?’旭佑的臉先是亮了起來,然後就開懷大笑。‘等等,我覺得妳懷的不是我的孩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瀅雨有些不爽快地説道。
‘當然啦,身為醫生的妳應該知道我只是孩子基因的一半而已。’旭佑頭頭是道地說。‘所以嚴格來説,孩子當然不是我一個人的,妳也有份的。妳千萬別想賴賬哦!’
‘杜旭佑,你別太過分。小心我閹了你。’
‘這就是妳的醫道啊,怪醫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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